“是的,我们以前在黑森林里行动全靠它,没有它我们从来不敢进入黑森林。”
“那太好了”我上前抚摸着棉木的躯干,感觉这就和普通的树没什么两样,表面非常的结实,并没有我想象中饱含水份软绵绵的感觉。
“听你的话怎么这么不对味呢?没有棉木水你就不敢进黑森林,我们这次进入怎么没见你身上带这种水?”周禹疑惑地看着罗明辉。
罗明辉摸摸鼻子尴尬地说“我们存的棉木水,在我上次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用完,这次如果不是你们急着要出去,我也不敢带着你们冒险进入黑森林。不过我们能这么容易找到棉木树,也是你们的造化。”
“我们怎么样才能取得它体内的水?”李晓鳯急忙问。
“很简单。”罗明辉说着抽出了匕首,双手在棉木树上摸索起来。
也不知道他找到什么样的位置,只见他用匕首将他所找位置的一小块树皮用力削掉,边削嘴里还在吃力地说“棉木树的树皮比其它的树皮要坚韧的多,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棉木体内的水份。”
说完话他已经削掉巴掌大的一块树皮。我放眼看去,树皮之下铺盖的树干确实犹如海绵一般,看上去就已经水份饱满。
罗明辉接着扯掉面巾,用匕首将面巾戳到树干内,用以引流树干内的水份。
一切做好后,罗明辉又说必须用火烧,才能引流出来水。我们来时听从他的意见并没有带火把,灯油倒是带了一些,现在也可以随时做。我们找到一些粗一点的树枝做了几个火把,点着后挨近棉木树炙烤。
刚炙烤一会,棉木树好像已经感受到热量,躯干内迅速开始向外冒水,水流很快湿透引流的面巾,开始往下滴。
周禹马上拿出水壶,喝掉里面剩余的水,放在下面做盛水的容器。可他是个急性子的人,他看到水流的速度并不快,不耐烦地想要在这里生一堆大火,这样可能会流快点。
罗明辉摇摇头表示这样不行,火势太大的话棉木树出于自身的保护,整个躯干都会大量排出水份,那样一来我们反而收集不了多少。
周禹无奈,只好耐着性子接水。我们闲来无事,就去照看几位处于昏迷的人,想办法看能不能将她们弄醒。
几分钟后,周禹的水壶还没有接满,苏北康突然大叫着,发现那些会产生幻觉的发光孢子已经跟了过来。
“它娘的,还真是阴魂不散。”周禹转头一看,恨恨地大骂一句,但他也没什么办法。这些孢子能看到,也能摸到,可就是无法解决掉,实在是一大麻烦。
“看来我们还没有逃出它的攻击范围。目前只能这么做了。”罗明辉看着远处的一片星光马上吩咐我们多搞点树枝之类能点火的东西,现在已经顾不了太多,能克制幻觉的物品目前只能靠棉木水,我们要尽快将它激发出来。
黑森林的地上掉落的树枝并不多,我们只好爬树上砍。可这里的植物全部有动物的特性,虽然越是大型植物表现的越不明显,但也对我们的砍柴行动带来不小的麻烦。
这就像你要砍一只羊的腿一样,这只羊肯定不会好好配合把腿伸出来让你砍。这里的树木也一样,它们极不配合,来回扭动着枝干,把它们逼急了,它们竟然挥动着枝干想要将我们赶下树。
@今天不落雨 2301楼 2013-04-16 23:01:00
跟了楼主这么久,楼主从来都没回复过人家,人家给你建议的书名你也没理人家,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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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的错,我的错,先道个歉……
费了好大劲我们才砍上一堆的枝条,我们迅速将枝条收集到棉木树下,浇上灯油点燃。
这些树枝不像我们用来做烧烤的那些树枝,浓烟特别大还不易燃烧。好在我们还有不少灯油,在那些孢子追到我们身边时,我们终于将篝火点燃。
火势着开后,孢子又将我们团团围住。紧接着木棉树就开始向外渗水,它整个树冠也开始不断向下滴水,就像下雨一样,水势越来越大。
孢子好像很惧怕这些棉木水,很快就退散到棉木树以外,来不及退却的全部被棉木水淋湿掉落在地上失去光泽。
危险刚一解除,篝火也在棉木水的浇淋之下越来越小,我们怕篝火一旦熄灭棉木水不再渗出后那些孢子还会回来,想尽一切办法给篝火防水。可被棉木水浇过的树枝已经很难再燃烧起来,又坚持几分钟,篝火逐渐熄灭。
篝火熄灭后,棉木随即停止再往外渗水。这些孢子也不再往我们身边靠拢,只是在我们周围游荡,使我们所在的位置形成一个真空地带。本来还有些忐忑不安,看到这个情况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一阵棉木水的浇灌,我们每个人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所幸我们穿的衣服都具有一定的防水效果,没有完全湿透。
林枫和张雅婷她们也被棉木水淋醒,迷迷糊糊地望着四周不知所措,问我们怎么回事,她们怎么会睡在这里?身上又怎么全是水?头又怎么这么疼呢?
我们不敢说实话是我们敲晕了她们,怕她们闹起来不好收拾,只好含糊了过去。这时罗明辉急忙交待我们千万不要喝到棉木水,刚才事发紧急忘了对我们说。
我们气的牙痒痒,这家伙到现在才说,如果有人喝到怎么还能来得及。询问了众人,确定没人喝到我们才安下心来,周禹放心地问他如果喝到棉木水会有什么样的情况。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罗明辉挠挠头说“以前我们有人误喝到棉木水,只是变得有些兴奋。又唱又跳的好像疯了一样,不过没有多长时间也就自己恢复了过来。”
“兴奋?又唱又跳?”我说“这不是吃了摇头丸的效果吗?我还没见过吃了摇头丸后是什么样的情形呢。”说着我不由自主地看向周禹。
周禹被我看的有些发毛,挥挥手说“你看我做什么?爷可不会去喝这东西然后让你欣赏,想看戏你自己喝。”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没再理会他‘这家伙真够精明的,我心里想些什么他都能猜的到。’
“真漂亮!”我听到林枫的惊呼声,不知道这丫头又犯那门子神经,我看向她,她已经不再顾及头痛,走到那些孢子和我们之间的分界线处,伸开双臂面向空中无数的闪光孢子赞叹地说。
在她面前,无数的孢子闪着亮光,构成一片浩瀚的星空,站在我们的位置看来,就如我们处在宇宙中一般,四周除了满目的繁星已没有任何其它。
受到她的影响,其他人全部站起身子,看着这无尽的‘宇宙’入迷。她们好像完全忘了这些东西有多么可怕,刚才我们被这些东西追的有多狼狈。
不过抛开它的可怕之处不谈,这些孢子聚集在一起的确挺壮观。
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可怕之处,因此与它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不敢靠的太近。李晓鳯本来还想开口提醒我们一下,看到我们都不傻,张了张口也没说什么。
我入神地看了一会,突然意识到我们现在还处在包围圈中,这时候应该不适合对我们的敌人着迷。
我问罗明辉我们现在能不能闯出去,这些东西看起来非常惧怕棉木水,我们现在水已到手,总不能一直困在这里。
罗明辉思索一阵说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这次的孢子数量太大,与他之前遇到过的总和都要大,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安全起见,不如就在原地等候一阵,这些孢子在空气中存活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等它们失去了亮光就不会再对我们造成威胁。
李晓鳯听他如此说,也点点头表示再多等一会,这么多天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几个小时,必须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孢子形成的星空虽然非常漂亮,看的时间长了也会让人乏味。一闲下来大家又感到衣服贴在身上难受,火又生不起来,一生起来就要下雨,只好一边抱怨一边忍耐着。
两个小时后,孢子的光泽逐渐暗淡下来,放眼望去,已经稀疏了不少。
当即罗明辉表示这样的孢子状态对我们的威胁不大,早就憋急的人们纷纷带好自己的东西,开始出发。
孢子的亮度虽然降低不少,我们也不敢大意,按照罗明辉的建议,我们将面巾用棉木水浸透蒙在脸上,大家互相用武装带连接在一起缓缓前进。
大概又两个小时后,也不知道是我们走出了孢子的辐射范围,还是孢子的亮度完全消减。我们再也看不到宇宙般的孢子世界,回到一如往昔的黑森林。
我摘掉脸上的面巾,大口地吸着气,被捂了几个小时,憋的我差点疯掉,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还没有过足呼吸的瘾突然又听到林枫大惊小怪的声音“哇,下雪了,好漂亮的雪。”
我对她的大呼小叫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下雪吗?难道广东人都这么稀罕雪?对我来说现在就是下美元也没有多吸上几口空气更有吸引力。
可突然间我又意识到‘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下雪?这丫头是不是又中了幻觉?’
我急忙看向林枫,发现她和其他人全部仰头看向空中,而空中确实一片白茫茫的雪花正在缓慢地飘落,已飘落到我们的头顶上方。
“难道真是雪?”我惊奇地伸手接住几片雪花,放到眼前细看,这东西确实非常像是雪花,但又有些不同,如同雪花般大小,没一点规则可言。但又不是雪花,浑体毛茸茸的长满绒毛,倒像是个绒球。绒球中间还包着一粒比小米还小的一个黑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更奇特的是这东西还在轻微地蠕动着,往我的皮肤里钻,好像有生命的样子。
“不好,是星蒲种子。”罗明辉慌忙甩掉手上的‘绒球’脸色大变。
“星蒲种子?”我们相继脸上变色,我们早就从罗明辉口中得知此种植物的可怕,刚才只顾应付那些孢子,我们竟然忘了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危险潜伏在我们周围。
“啊!它咬我。”潘嘉伟突然捂着脸跳了起来,双手用力搓着脸,恨不得把脸皮揭下来。
随着他的一声尖叫,其他人陆续感觉到裸露在外的皮肤一阵刺痛,想起星蒲种子的可怕之处,张雅婷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压力,大声哭了出来。
“大家别乱,快用棉木水清洗。”在大家慌乱的时候,李晓鳯还保持着清醒,急忙通知大家。
“没用的,星蒲种子能迅速钻到皮下,棉木水只能暂时抑制住星蒲种子的生长,并不能杀灭。”罗明辉摇摇头。“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离开这里。在星蒲种子吸干我们的精血前逃到外面去。”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周禹急忙站出来大声喊“想活命不想做牛粪的都赶紧跟着爷快跑,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刚喊完话,他又嘟嘟囔囔嘀咕道“爷就是累死也不愿意给这些东西做肥料。”说完他推着罗明辉就向前跑,我们无奈,只好打起精神继续跑,总不能眼睁睁待在原地看着身上的星蒲种子在我们身上慢慢发芽。
生死悠关之时,大家也忘记了疲惫,为了活命只有拼命的跑,边跑边挥舞着手臂不让星蒲种子靠近。可是星蒲种子的数量太多,我们根本无法完全避开,不断有人发出惊恐的惨叫声。
其实星蒲种子钻入皮肤时的疼痛并不强烈,像是被针尖轻微扎了一下一样,皮厚的可能连疼痛感都不会有。可一想到它是像寄生虫一样钻到皮肤里面扎窝,并把我们的肉体当做养分供它们生长,就从心底感到恶心,本来无所谓的疼痛也变的像被电击一样让人无法忍受。
星蒲种子覆盖的范围并不是太广,没有多长时间我们就冲出了它的区域之外。但是我们每个人的皮肤里面或多或少都钻入不少。有些急躁的人皮肤都已被自己挠烂,恨不得用刀子将那些星蒲种子挖出来。
罗明辉将大家检查一遍,目前在我们的皮肤上还看不出任何异样。我们这些大男人倒能坦然面对,可这几个女的就不行了,又哭又闹难以接受现实,就连一贯冷静的李晓鳯也显得有些急躁。
罗明辉悄悄告诉我们,这些星蒲种子一旦进入皮肤,就会迅速吸收精血,短时间内就会发芽生长。如果不尽快根治,虽然有棉木水的压制,也撑不过三天。
更新完毕……
今天开新坑了,不知道大家对鬼故事有没有兴趣呢???
http://bbs.tianya.cn/post-16-878463-1.shtml
标题:《被‘红衣女鬼’调戏后,我花2万块钱请了个茅山道士捉鬼……(胆小勿戳)》
新坑刚开,有兴趣的朋友多多捧场……
大家不要担心开新坑会拖慢本文的进度。新坑已经完结,我的全部心思依然在本文上。
回复第2327楼(作者:@yuwanglin2+于+2013-04-17+09:39)
早上好,上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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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要上班,没有时间……
回复第2328楼(作者:@SIri_______+于+2013-04-17+09:55)
楼主,最近在学驾照都没有回复。现在终于考过了喔,马上就回来看楼主了。
[来自手机网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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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现在的驾照太难考了……
@hl3233943 2338楼 2013-04-17 12:46:00
鬼故事就不看了,孕妇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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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要做妈了,还以为你是男的……
回复第2331楼(作者:@幸福人阿华+于+2013-04-17+10:14)
回复第2322楼(作者:@躺着敷面膜+于+2013-04-17+06:56)
早上好,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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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作证,不吓人……
回复第2341楼(作者:@美人心基+于+2013-04-17+14:20)
全勤奖?奖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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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早着呢……
我更不敢多更了,孕妇长时间看手机会伤眼的……
你老公会打折我的腿……
周禹听的脸上不住抽搐,深感到这种植物的恐怖,忙问他有什么办法根治。
罗明辉摇摇头,以往他们的治疗方法都是将植入星蒲种子部位的肉挖掉,可是这次星蒲种子的活动太反常,数量也太多,每个人的体内至少已经植入十数粒星蒲种子,而且在脸部的居多,这样一来就不可能挖肉治疗。
就是数量不多我也不能挖脸上的肉呀!如果在屁股上我还能咬牙挖,可是这……
“除了割肉……还有其它什么办法?”周禹摸摸脸皮,万般不舍地问。
罗明辉摇摇头“那就只有在三天之内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外面到医院里想办法。”
三天?这时间可真紧。我们就算出去到外面,可是三天时间我们如何穿越沙漠?
周禹凝重地说“也只能这样了,我们现在距离出口还有多远?”
“应该不远了。”罗明辉看看前方“如果不停赶路,不到一天时间就能赶到,只是我怕她们坚持不住。”说着罗明辉看向林枫等人。
“别说她们,爷都已经坚持不住了。先找地方扎营休息,体力恢复以后我们再赶路。”周禹说。
“不能休息,我们现在好不容易甩脱这些星蒲种子,如果再次被它们追上不就更加麻烦了。”我急忙说。
“没关系,在这个空间没有风,它们的移动速度非常缓慢,只是刚喷发出来时速度快一些而已。只要我们预留人警戒,一旦发现它们的踪影就及时离开,它们追不上我们的。”说完罗明辉声音又变的低沉“这一次如果不是我们在棉木树那里被困了几个小时,早已经甩脱了它们。全怪我当时大意,忘了后面还有星蒲种子。”
“你也别自责,该来的始终会来,我们又不是没得救。你现在打起精神把我们带出去,我们的生命现在可是完全交在了你的手上。”我安慰他说。
罗明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马上转身带着我们向前寻找可以扎营的地方。
林枫她们的情绪并不是随口说说就能安慰下去的。女孩子都爱美,一旦有破坏她们美丽的威胁出现,这比死亡还让她们恐怖。
经过这么些天的经历,她们对死亡的承受力大大提高,但这也要看是何种死法。如果像这样身上长出草的死法,她们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这一路的速度虽然我们放慢很多,但我们丝毫也走的不轻松。我们必须压下自己心里的恐惧,硬撑着去给她们安慰。李晓鳯还好一点,知道我们的打算后也坦然接受,只求快一点赶出去。其她人就不行了,我们求爷爷告奶奶地安慰半天,骗她们说离种子发芽还有很长的时间,只要在这几天内赶到医院治疗,就绝不会让她们的脸蛋长出草来,会依然光滑漂亮。可她们依然不依不饶,一路上凄惨的哽咽声不绝于耳。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轮流上阵,软硬皆施依然不奏其效。周禹的耐性早就被消耗殆尽,正当他要放些狠话时,罗明辉指着前面对我们说“到了,这里最合适我们扎营休息。”
听到他说话,我下意识地向前看去。可这一看之下,我的目光再也收不回来,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壮观了。
我看到的并不是什么建筑之类的东西,它只是一颗树,一颗无比巨大的树。
这颗树具我目测,直径至少在二十米以上,此处的空间也突然增大,高度足有百十米以上,而这颗树的树顶几乎接触到空间的顶部,这简直就像是一座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
不只是我,其他人全部被这颗大树吸引到,连林枫她们几个也忘了继续啼哭。转而变成惊奇的赞叹,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我的脑袋里除了震撼已经没有了其它任何想法,我们好像受到召唤一样,不由自主地向大树走去。
走到大树跟前,我们再一次感受到它的巨大。它就像是一堵雄伟的城墙一样矗立在我们眼前。在树干的周围几十米范围内,纵横交错的树根偶尔有一段露出地表,好像地上生长的树瘤一样。与它相比,我们就像几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从强烈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我抚摸着树干,嘴里喃喃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树王。”罗明辉就像是对外人介绍他出色的孩子一样心中充满自豪。“这是整个桃源的先祖,也是桃源的守护神,我们称它为树王。”
“树王?”我重复地念着这两个字。这个名字最是贴切,用在这颗树身上当之无愧。
“天哪,这颗树至少生长了上万年。”李晓鳯惊叹地说。
“可能吧,我初次见到它时它就是这么巨大。自从有了这个桃源它就一直生活在此。”罗明辉轻抚树干平静地说。
“你初次见它?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听到他说话漏了嘴,急忙紧跟着问,以求他能多透**信息出来。
“恩……”罗明辉转头看看我,嘴巴张了几张,然后摇摇头,显得非常惋惜地对我说“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一切……”
罗明辉的表现再次让我摸不着头脑,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对我表现出这样的表情。他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诉我,他是在为我感到惋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有什么地方是能让他感到惋惜的呢?
“你一定有什么关于我的事瞒着我?”我问他“你现在告诉我?”
罗明辉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以前一贯的冷漠。他没再对我说什么,一声不吭地向一边走去。
“这孙子还真是欠收拾,爷真想一枪嘣了他。”罗明辉离开后,周禹又靠到我身边说。
我转过头盯着周禹的脸,一脸的悲愤。
周禹看到我这个样子,嘴角搐动几下说“你别这么瞪爷。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你先忍忍。出去以后爷把他绑给你,想煎想炸随你来。”
站在树下,根本看不到树的顶端,茂密的枝叶中,好像居住着无数的小型动物,它们不停地穿梭其中,互相打闹嬉戏,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在黑森林之中,只有这里一片乐土,在树王的庇护下,各种魑魅魍魉绝不敢侵犯这里。树王胸怀宽大,它允许这些小动物在它的领地内生长繁衍。”罗明辉说。
我们围着树王转了一圈又一圈,待心境渐渐平息之后,我们才在树王的身边扎下营地,可是罗明辉禁止我们在此生火,他说这样会激怒树王。
对于这么大的一颗树,我们也怀着一颗敬畏的心,但是我们身上潮湿的衣服穿着也实在难受。为了避免刺激到它,我们只好在距离它五百米之外的地方点起篝火,大家将衣服烤干后再回到树下休息。
大家围着篝火边吃东西边聊天,话题始终离不开这颗树王。林枫和张雅婷更是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她们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星蒲种子潜在的威胁,不停地表达着自己心中的震撼。
几个小时以后,衣服烤干了,她们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完,困意又袭了上来。柳岩和苏北康护着她们回营地休息,篝火边只剩下我、周禹、罗明辉和李晓鳯。
此时的李晓鳯心绪已经平静下来,完全将星蒲种子的事放在一边,她目送其他人离开后开口问“我们现在距离出口还有多远的路?”
“大概半天的路程就能到达。”罗明辉回答她。
“但愿接下来的路上不会再出意外。”李晓鳯低头看着篝火说。
“这次我们遇到的这些危险太反常了,中间一定有什么蹊跷。”罗明辉皱着眉头说。
“有什么反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之前我们遇到的星蒲还没有完全成熟,按道理说我们不应该受到它的攻击,如今我们不但遇见了,而且它的规模也太大,远远超出之前我所见过的。”罗明辉沉思着说。“除非……”
“除非什么?”我急忙问。
“除非有人故意引导它们向我们攻击。”
“有人引导?这可能吗?就算是这里还有其他人,可他们不一定能了解这里的植物。”我疑惑地说。
从李晓鳯遇刺到黄玉斌他们遇难,已经确定这里还有其他势力的人。李晓鳯认为是周子雯躲在暗处,但她猜不透周子雯的目的何在。我却不相信会是周子雯,她可以不顾我俩的关系,但她总不能不顾她的哥哥吧!虽然她这个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歹也是亲的呀!我心里想着不由自主地看向周禹。
罗明辉仔细思索一阵,依然没有一点头绪,依然是满脸的不解。
“好了,我们不再讨论这些。大家抓紧时间休息,马上就要出去,我不想在剩下的这点路上大家出什么意外。”李晓鳯见也讨论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心中还担心着已种入她皮肤之下的星蒲种子,站起来说。
我们熄掉篝火回到营地,其他人都已钻进帐篷睡觉,只剩下柳岩和苏北康坐在外面聊天。见到我们回来,他们让我们先休息,他们守第一班岗。
躺在帐篷里,树王身上各种动物嬉戏打闹的声音就好些催眠曲一样,没有一点吵杂的感觉。空气中充满清新的气息,让人非常的舒服安逸,很快就进入梦乡。
大家睡醒收拾好装备行李,留恋地看着这颗树王,一一与它拥抱道别。林枫她们吵着要合影一张留作纪念,可我们虽然带有相机,但在这里全都不能使用。最后周禹充分展示才艺,以树王为背影用防水记号笔为她们画了一副抽象派的水彩,她们几个才嘟着嘴不乐意地离开。
足足又走了一天的路程,这一路走的相当安稳,没有再遇见什么大的威胁。在路上我们也遇见大量之前我们见到的那样没有成熟的星蒲,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先下手为强将它们一一铲除。可这样一来我们的行动大大减慢,不得已只得放弃。大家也被周禹的政治工作全洗了脑,认清了目前的现实,我们的皮肤内已经被星蒲种子植入,也无所谓再多一些。就算是以后真要挖肉治疗,在脸上挖一个洞和挖二十个洞的区别也不是很大。
当大家再次累的实在迈不开脚步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到位于黑森林中间与外界连接的通道。
这个所谓的通道就在黑森林的最中间位置。通道周围几公里之内没有一点生命的痕迹,裸露着黑乎乎的土地,就好像被炮弹轰炸过一样干净。
在这块空地的正中间位置,有一个突起的小土包,有两三个体育场堆在一起那么大。
土包只有土,光秃秃的其它什么东西都没有。下面大,上面小,就像是一个倒扣在地上的碗,更像是一个坟丘。
我们莫名其妙地围着这个土包子转圈,当转到它背面的时候,发现在背面的地方有一个洞口。洞口很大,可以直接开进去一架波音客机。
“这里就是通道?”李晓鳯站在洞口向洞内张望着。洞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罗明辉点点头没有说话,撩起自己的袖子,认真地看起了他胳膊上的纹身,凝思一阵开口说“通道还有一天时间才能开启,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天。时间不到,谁也不能进入通道内。”
“为什么不能进去?”林枫拉着张雅婷的手问。
“罗明辉瞟她一样,冷冷地说“想活命就听我的。”说完不再理会林枫,径直走到洞**站定。
林枫从小被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冷遇。不由被气的怒火中烧,眉毛都竖了起来。浑身颤抖地抬起手指着罗明辉,小嘴一张一合,骂人的话眼看就要脱口而出。
正在此时,周禹走到林枫身边,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背上。这一掌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目测这样的力道给人按摩最合适。林枫也只是稍稍感到一点惊吓,没有任何不适。但是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却被周禹硬生生地拍回肚子里,扼杀在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