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孜古丽跑过来为什么不去跟大家玩,怎么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我没回答她的话,指着那个男子问阿孜古丽他是什么人。
阿孜古丽看了一眼然后回答我说他也是我们的队员,和我一样独自一人。他已经到这里三天了,但是自从他到这里后就一直一言不发,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发呆,也不知道有什么心事,问他也不说,只是在报名参团时才知道他叫罗明辉。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性情孤僻,也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我继续看着他,总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但那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对他充满好奇。
他好像感觉到我在看他,转过头看向我这边。我端起酒杯向他示意,他却又把头转过去,继续看着篝火发呆,我自讨个没趣,仰头把杯中的美酒一口喝光。
这晚我喝了不少酒,脑袋都晕晕沉沉的,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她们也没玩多长时间就回去休息。
阿孜古丽给我安排好房间就回去睡觉。我却没有一点睡意,想着该怎样去寻找李晓鳯,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法,有睡意的时候天也亮了,该出发了。
车上的物资早已经准备好。吃过早饭后,我们只和旅行社签了一份免责声明就坐车出发。那帮广州学生自己开两辆路虎,我和阿孜古丽坐在领头的一辆 4500 ,华莹莹、任海鹏和王宏伟三个人一伙坐另一辆车。罗明辉这人确实是个怪胎,不愿意搭理任何人,自己在后面坐越野货车。
车队出发,由于路上时常堵车,天将黑时才到达库尔勒,我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在库尔勒休息一晚。
第二天一早出发,沿途只在34团稍做休整,然后沿着孔雀河一直向东,直达太阳墓。
广州这帮学生就是冲着太阳墓和楼兰古城来的,看到太阳墓的遗址都非常的兴奋,争相进去参观,做记录。华莹莹她们也适当表现出一些好奇,只是在周围不停地拍照。
而我心里只想着尽快进入无人区,对于这一切丝毫没有一点兴趣,坐在车上看着她们游玩,与也同样没有兴趣的司机聊天。同时我也发现罗明辉好像也心不在此,坐在越野货车上,头靠着玻璃,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天黑时,我们在太阳墓附近的荒漠中扎下营地,那帮学生围坐在一起互相探讨对太阳墓的考察心得。阿孜古丽则忙碌着给我们张罗晚饭。
一路无话,学生们是见古就考,华莹莹她们则见景就拍,足足三天时间我们才告别这些地方,向着楼兰古城出发。
在距楼兰古城百十公里的沙漠中,我们很不幸遇到沙漠风暴。这场风暴来的太快,等我们发现时就来不及找避风的地方,车队瞬间被漫天的黄沙包裹,视线急剧下降。
渐渐视线已降至五米之内,司机不敢再继续行进,将车停了下来,并用车载对讲机通知其他车辆原地等候,等风暴过去。
车停下后,我看着窗外满天的黄沙,听着尖啸类似鬼嚎的风声,不停有被风吹起的小石子敲打着车窗玻璃,整个车也在风中微微晃动。
“这样没事吗?车窗会不会被敲破?”我指着车窗玻璃担心地问。
司机转过头笑着说“放心,这点小风还不至于把玻璃敲破。”
既然司机说没事,我也不再担心什么,只盼着这场风暴赶紧过去,我们也能早点出发。
就这样我们困在车里随便聊了会天,车载电台传来林枫高分贝大惊小叫的声音,可能是闲极无聊了,她让我们轮流着唱歌解闷,说完就自己先带头唱了起来。
我苦笑着想‘这丫头还真是精力充沛,这几天就属她蹦的欢,现在竟然又不甘寂寞。’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我渐渐对这帮学生产生了好感。看着她们无忧无虑的样子,我心里是何等的羡慕。如果不是心中有事放不下,我还真想和她们放开地疯一把。
林枫一曲唱完,大家起哄让阿孜古丽来一曲民俗的,阿孜古丽本就能歌善舞,性格又开朗。毫不推辞地拿起电台唱了起来。
几曲歌唱罢,外面的风暴越来越强烈,电台里也陆陆续续传出杂音,好像受到干扰一样,渐渐听不清,到最后彻底全部变为杂音。司机拿起电台拍了几巴掌,还是没一点好转,无奈地坠坠肩,不再理会。
就在这时,我们看到一团黑影从我们车窗边一闪而过,冲进前面的黄沙中。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看着前面黑影消失的地方问。
“像是车子,是谁这个时候还敢向前开。”阿孜古丽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司机也气的大骂一声,又抓起电台问,可电台始终发出‘滋滋’的声音,其它什么也听不见。
“要不我去后面看一下。”我指着后面说。
“你不能去,风太大,一不小心就能被吹跑。”司机说着拿起卫星电话,给其它车上打电话,想问问是谁这么不守规矩。可这个时候连卫星电话也拨不通,里面也是传来一阵阵杂音。
“看来是受到什么东西干扰。”司机说着恨恨地放下电话。
“那怎么办?总不能放任不理吧!”我说。
司机骂骂咧咧地把车打着火说“我们追上看看,这肯定是广州人的车子,他们也太乱来了,万一走偏了路陷进流沙里,救都救不出来。”说着他发动车子向着前方追去。
“后面的车子怎么办?我们不想办法通知他们一下吗?”我问。
“来不及了,我们先追上前面的车,等风暴停止前赶回来就行。”司机说。
司机小心地向前方开着车,不一会就在漫天的黄沙中发现那个黑影,距离还有点远,我们只看到黑影大致的轮廓,看起来像是车,但看不清究竟是那辆车。
司机踩下油门,想追上去看个清楚,好让他停下。可随着我们的速度加快,前面的黑影也加快速度,始终与我们保持着隐约能看见的距离。
“操,这是谁开的车,他到底想干什么?”司机眼看追不上,心急火撩地骂道。
我也觉得奇怪,前面的车好像故意躲着我们似的。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就这样在沙暴中追了一个多小时,连个车屁股都没看见,最后我们的车轮好像陷在沙子里,动弹不得,前面的黑影随即不见了踪影。
司机在车上来回尝试,也不能再让车移动分毫,最后他大骂一声,用力拍打一下方向盘,彻底无可奈何。
司机拿出一条头巾包住头,只露出一双眼睛,说要下去查看一番。也要跟随着下去,我一把拿过她手中的头巾说“你还是老实待在车上吧,就你这小身段,下去还不直接被风吹飞了。”我用头巾裹住头脸,不待阿孜古丽反对就和司机一起开门下车。
刚打开车门,我就感觉一股强大的风力吹的我直打晃。但是这样的风力我还能应付的了,只是风中的沙子铺天盖地的砸向我的全身各处,让我不太好受。
我小心地走下去,把车门关上。和司机一道绕车子一周,发现有三个车轮子已陷进沙子里,陷的比较深,难怪折腾半天也没有一点动静。
司机大声喊着让我先上车,现在没有办法处理,要等风停了再想办法。
我正要开车门,突然看见车后有灯光闪烁,我急忙拉住司机,让他看后面这是什么东西。
不一会灯光已靠近我们的车子,我定晴一看,原来是另一辆 4500 ,在距离我们两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明显看到了我们。
他们怎么追上来了?我和司机疑惑地向车子走过去。
刚走到车门边,这辆车的司机将门打开一条小缝,让我们上车说话。
我们打开车的后座门,里面做着王宏伟和任海鹏,我们两个挤上去,四个人挤在这么一个小空间里。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们刚上车关上门,这个司机就劈头盖脸地大声呵斥,满脸的不高兴。
我们的司机急忙向他说明情况,说我们看到一辆车不知为何向前跑,我们怕出事,也尾随着追上来,现在车子陷在沙子里动弹不得。
这个司机听的奇怪不已说“车子全都在后面呢,你们跟的什么车子呀?”
“全在后面?”我和我们的司机震惊的张大嘴巴对视着,都不可置信。刚刚在我们前面的黑影虽然看不真切,可确确实实是辆车子呀!我们不可能全部看错吧,如果不是车子,那么大一个黑影会是什么东西?
这个司机摇摇头说绝对不可能是车子,他没有看到黑影,他只看到了我们车子启动,不知道我们想干什么,车载电台和卫星电话都受到干扰,打不通。他只好下车通知其它三辆车子跟着一起追我们,车子现在完完整整全在这里。
我们两个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我们车上的三个人同时看花了眼?想也想不通,我们决定下去查看一下,确定后面的车子是否都在。
我们刚下车,华莹莹也跟着跳下来,我一看不得了,这女人想干什么?难道憋急了受不了。
华莹莹大声在我耳朵边上喊着她也要去看看,在车上憋的难受。我看到她人已经下来,也不好再把她推上去,让她抓住我的衣服走,别被风吹飞了。
正准备走呢,车门再一次打开,任海鹏和王宏伟也蠢蠢欲动地想要下来。
我一看这怎么行,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还以为是去迪士尼不成,这他妈可不带组团的。我不由分说将他们重新推上车,警告他们必须老老实实在车上待着,就是尿裤子也不准下来。然后将车门重重关上,跟着这两个司机向后面的车子走去。
现在的风力依然很大,在车边走着还有车体可以扶靠,可一旦走过车身的范围,全身就暴露在风中,风吹的身子只往一边歪斜,这个时候如果摔倒在地上,不被吹飞了才怪。
我们猫着腰顶着风艰难地走到后面的路虎车门边,刚打开车门,我就看到车里面的林枫、张雅婷、潘嘉伟和朱亚文四个人正在打双升。
她们几个被我们开门的动作吓了一条,看清是我们后,林枫笑呵呵地邀请我们上来,一起打双升。
我谢绝她的好意说“不了,你们玩,我们上去车也挤不下。”
我们在她们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视下关上门,继续向后面走。
在后面紧跟着的是越野货车,看到这辆货车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货车一直都是跟在最后面,现在怎么跑到前面来了。
我们走到车窗边,看到司机一个人无聊地抽着烟带着耳机听MP3,而罗明辉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闭目养神。看到我们出现,货车司机忙打开车门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们把情况再复述一遍,然后问他前面怎么只有一辆路虎,另一辆呢?
货车司机听的莫名其妙,两辆路虎不是全在前面吗?怎么会少了一辆。
一听他这么说我就感到事情不妙,肯定有什么意外发生。我忙告诉他前面只有一辆路虎,另一辆不见了踪影,问他在后面可看到什么异常。
货车司机摇摇头,他什么也没看到,只是跟着前面的车屁股走,什么事也没见发生。
我们又看向罗明辉,这小子依然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们关上车门,到货车后面又查实一番,确定后面没有车辆,又回到另一辆路虎那里。
车里的人还在用力打着双升,我们告诉她们少了一辆车,她们才惊讶地放下牌,好奇地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的记忆里,不见的那辆路虎车是排在第四位,上面坐着郑教授、王鹏和钱亚辉。
经过确定,证实这辆车确实是排在第四位,王鹏开车,可没有一个人看到那辆车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我们看也问不出来什么,只好让她们继续打牌,我们再想办法找找。
我们径直回第一辆我坐的车,华莹莹和第二辆车的司机也打算到我们车里,大家商量一个对策,看怎么去找。
刚走到第二辆车的车头位置,我突然看到在我们那辆车的后车门窗上爬着一个人形的黑影,在暴风中不停地蠕动,好像在找空隙往车里钻。
‘这是什么东西?’我心里打个突。这黑漆漆的怎么看怎么不像善类。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想到阿孜古丽还在车里,顿时心里紧张起来,都壮着胆子慢慢向黑影靠近。
越离得近,我越看着黑影像是个人,只是身体瘦弱,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时我们的司机好像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加快脚步走上前抓住这黑影的前肢猛的向外拉。
他一拉之下,黑影的头部转了过来,正好对上刚赶上来我的脸,一眼我就看到一双黑洞洞的眼窝死死瞪着我,嘴巴张的巨大向我扑过来,嘴里黑乎乎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就像是一个深渊。
突然的惊变吓的我六神出壳,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拳,重重击在这东西的脸上,我的拳头刚接触到这个东西的脸就感到有一丝不对劲,我的拳头就像是打在一块石头上一样,咯的手生疼。
司机看我反应激烈,一把又将黑影拉开,另只手向我摆了摆,示意我不要太激动,我仔细一看,原来只是具尸体。
这具干尸已经完全脱水,干瘪的皮肤包在骨骼上,张大的嘴巴,半边脸露出森森的白骨,看起来异常恐怖。
我现在对这样的尸体打心底的感到恐惧,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还没感觉到怎么害怕,刚看清这具干尸的脸,猛然之下吓的我差点钻进华莹莹的怀里。
司机又打个手势,让我们不用惊慌,他将尸体拉出汽车的范围,丢在风里,干尸马上随风飘远,不见了踪影。
我们急忙走上前打开车门,我还没上到车上,就被阿孜古丽紧紧地抱住脖子,她已经被吓得面容惨白,不停地抽泣。
我急忙抱住她不停地安慰,告诉她不用害怕,我们已经回来了。
好半天阿孜古丽才渐渐喘匀气息,埋怨我们不该将她一个人丢在车里。
我赶紧自责几句,让她往里面挪挪,这后面还有一个美女呢,你有不满也要让我们先上车再继续埋怨。
阿孜古丽擦擦脸上的泪水,看看我身后跟着的华莹莹表示一下歉意,然后让出空间让我们进去。
全部上到车上后,我问这两个司机像这样的干尸沙漠里很多吗?看你们的样子,好像见惯了似的。
司机还没回答,阿孜古丽就抢着说在罗布泊失踪和遇难的人实在太多了,每次来都会看到好几具干尸,不过以前都是在远处看到,像这次这么近距离的欣赏还从来没遇到过,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失态了。
司机让我们别管干尸的事,大家先商量一下怎么寻找失踪的车,在罗布泊腹地,危险无处不在,也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
首先要寻找他们必须先要确定他们是不是我们追的那个黑影。这一点第二辆车的司机马上给我们否定。说绝对不可能,他看到我们离开后,亲自下车每辆车都挨个通知,当时这辆车还在,车上的三个人都还齐全,如果走失就是在追我们的路上。
回复第851楼(作者:@别紧张俺不是好人+于+2013-03-30+10:36)
楼猪每天什么时候更啊千万不要太监了啊我已经坐到坑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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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太监的,安心等吧!
这样一来又产生了疑问,既然车全在我们后面,可我们前面那个黑影又是什么?我们三个人不可能同时看花了眼。
讨论来讨论去,我们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不管前面的是什么东西,失踪的车我们必须寻找,但是也必须等到风暴停止以后才能寻找,因为在风沙中搜索危险系数太大,还不容易找到。
司机们担心他们可能陷入流沙,如果真要陷下去我们也没任何办法,只能到时听天命。
既然办法已决定,华莹莹和第二辆车的司机也就回到他们的车上休息,一切等风停后,先把我们的车拉出沙坑,确定我们目前的位置,再设定搜寻的路线。
这场风暴连续刮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天色微亮才渐渐消退,这段时间我们全都窝在车上,也不敢多喝水,怕憋不住尿。
风势减弱后,我们钻出车子,漫天的黄沙已沉淀下去,露出洁净的天空。
我们围在一起,借着初升的阳光在地图上标出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按照我们目前的方位,车队偏离预定路线二十多公里,我们必须按照偏离的路线回去,沿途寻找失踪的车子。
路线确定后,他们将我们的车子拉出沙坑,此时我们已经深入沙漠,地上的沙子比较松软,费了好大劲才将车子拖出来,拖出来时天色已大亮,如火的骄阳又开始炙烤着沙漠。司机说我们运气还不错,没有遇到流沙,要不然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我们按照偏离的路线往回走,除了司机以为,每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四周,无论任何的异常我们都停车下去检查,直到中午时我们才走到预定的路线,可仍然没有失踪车辆的踪迹。
每辆车上都配置有卫星电话,风沙停止以后,卫星电话和电台都已恢复正常,但是失踪车辆的卫星电话始终打不通,车载电台也没有一点反应。
我们的司机都是经验丰富的向导,他感到事态比较严重,而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行,就把车子留在原地,由女队员看守,把所有男人召集起来排成一条直线,每个人间距50米,沿着刚才的路线再次梳理。
我们顶着恶毒的太阳光,都被晒的浑身冒油,终于在第二遍梳理时找到失踪的车辆。
车子掉在一个沙坑里。说是沙坑其实不太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个石室,下面空间比较大,足有二十多平方,石室四周和洞顶全是大块的石头,顶部破掉一个大洞,车子正是从这个洞里掉了下来。车子头朝下竖立在这个空间里,车头部分已完全被黄沙掩埋。
司机们急忙跳下去,隔着窗户看到里面的三个人一个不少,全部昏倒在车里,他们急忙打开车门,将三人拉出车子,平放在一边的平地上面。
看到这个情况,我急忙跳下去帮忙,跳下沙坑的同时我看到罗明辉也跳了下来。
刚跳进这个石室,我就感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顿时感到一阵舒坦,真想不到在沙漠的地下竟然有这么一个天然的空调室。
我四下打量这个石室,里面除了遍地黄沙没有任何其它东西,四壁都是凉的,真不知道这凉气是从何而来。
顾不上再研究这个石室,我走进昏迷的三个人,问司机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经过一番检查,他们都有一定程度的外伤,可能是在掉下来的同时在车里受到碰撞,但都不严重,应该是惊吓过度才陷入昏迷。
经过简单的消毒包扎,又喂下去一些清水,体质最好的王鹏和钱亚辉逐渐有了清醒的预兆,而郑教授依然昏迷,不过呼吸已趋进平稳,料来不会有什么大事。
看到他们已稳定下来,我们渐渐也就安下了心,司机喊上面的人去把车开过来。
由于司机们全在下面,上面的人大多驾驶经验不足,朱亚文竟然喃喃地说“可我没有驾照呀!”看着他被大骂一顿然后灰溜溜地离去,我感到有些可笑,这还***是书呆子。
这时我看到罗明辉在下来石室以后一直在观察这个石室,我就问司机这个石室是干什么用的?怎么沙漠里还有这样的建筑。
我车上的司机四下打量一眼说“这些都是古时候的墓穴,在沙漠里到处都有,但是早已被盗墓贼盗空,只留下这些空壳还埋在黄沙下面,早已经荒废,周教授他们的车可能是碾到被破坏的墓顶才掉了下来。
听他这么一提,我也想起来这里曾经是繁荣的丝绸之路,在几千年前还有高度的文明,闻名于世的小河墓地和楼兰古尸不都是从这里发现的,也难怪这些司机对这个石墓已经见怪不怪。
来的路上我就听阿孜古丽介绍过,沙漠里的石墓多如牛毛,但大多数在很久以前都被盗墓贼发现,埋的浅的都被盗过好几遍,里面什么都没有剩下。
虽然这里空空如也,但是我看到罗明辉还在仔细地观察着,不知道他想在这里面寻找什么。可他这样的人太不好相处,我又对此不感兴趣,不愿意搭理他,任他四处查看。
一个小时后,他们将车子全部开过来,我们显外面太热,这三个伤员拉上去也不太好,索性让她们全部下来,在这个石墓里避避暑气也好。
林枫和张雅婷刚被我们扶下来就叽叽喳喳地大惊小怪,也不管她们还在昏迷中可敬的导师,和她那一百多万的路虎,张口闭口就是我们这些人太缺德,有这么凉快的地方也不早点喊她们,埋怨完了还问阿孜古丽这里是不是你们旅行社建来供游客避暑的,怎么连个楼梯都不修。
人我们可以救出去,可这辆车我们没办法将它拉出去,阿孜古丽只好通过卫星电话求援,让救援队派直升机来。
救援队接到我们的求援,在确定伤者安全后,记下坐标让我们安心等待,他们马上赶来救援。
在得知这是个石墓,经过最初片刻的安静后,林枫和张雅婷这两个丫头又没心没肺地吵着要在这里开一个party。在古墓里开party,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世之举。
看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们实在不忍苟责,年长的司机们也都只是苦笑。在我们被吵的实在吃不消时,突然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我们急忙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在石墓一侧的墙上,一块大石头竟然缓缓开启,出现一个深洞,而罗明辉正站在洞口处认真地盯着洞口向里面看。
我们全部吃惊地站起身子,货车司机脸色变得煞白,满脸恐惧地问罗明辉到底干了什么,这里怎么会有暗室。
罗明辉对我们的询问完全不屑一顾,仍死死地盯着洞穴看,我感到这个人实在是有问题,他竟然能发现古墓里的暗室,绝对不会是一般人。
我心想一定要来一点硬手段,非把他的嘴撬开,我感觉这小子心里肯定有我想知道的什么线索。
刚想到这里,忽然人影一晃,罗明辉没打一声招呼,闪身进入暗室。
我看得一愣,心想这小子真是无组织无纪律,怎么说进就进,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
我们走进暗室的门口向里面看,里面黑咚咚的,两米外就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在门口的位置看到有台阶斜着向下,直通深处。
我们的司机看着这个黑咚咚的洞穴,气的大骂一声,急忙转身爬出石墓到车上取来两个手电筒。
手电筒打开也看的不深,只是看出这是一个暗道,一直斜着向下,也不知道有多长,也不知道通向那里,光线在这里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我们互相用目光交流着自己的想法,我感觉每个人都在问对方“进不进?”
这时我突然觉得这些鸟人司机整天吹的自己牛逼轰轰的,真遇到事了又缺少魄力,他们这样的态度不他妈的就是想找人带头吗?我懒得再磨蹭下去,抓过来一个手电筒走进去。三个司机在后面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跟在我身后走进来。
暗道里冷森森的,处处透出一股寒气,就像走在地狱的入口。我是第一次带头进入这么阴森的场所,恐惧马上包围住我,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这时候也不能退缩了,不算身后的三个鳖孙司机,外面还有几个美女在关注着我呢,我心里暗暗大骂罗明辉,这王八蛋也不知道等等我。
我壮着胆子刚走几步,后面突然传来林枫的大叫声“前面那个谁谁谁,你等等我们。”
这一声差点没把我气崩溃了,敢情这丫头一直都没有记住我的名字,这他妈也太伤自尊心了。
我回头看林枫、张雅婷、华莹莹还有阿孜古丽四个人结伴走过来,我没好气地说“你们都进来干嘛?这他妈我们是要去玩心跳,可不是去做SPA。”
林枫吐吐舌头说“我们怕你害怕嘛!”说完她又小声问我“哥哥贵姓?”
她话音刚落,我就看到潘嘉伟和朱亚文也像跟屁虫一样跟了进来。
我顿时哭笑不得,里面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呢,这些人的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这次没用我说话,林枫看到他们也进来,顿时白眼一翻,双手插腰骂这两个人孩子气,随即打发他们出去照顾昏迷的人。
我看林枫的威信还是蛮大的,也没再说话,继续打着手电筒向前走,可林枫和张雅婷却不消停,两人不停地在对话。
张雅婷问“这个古墓里面会不会有棺材呀?”
林枫反问“没棺材那叫墓吗?”
又问“这里这么阴森,会不会有鬼呀?”
林枫答“当然会有了,外面那么热,鬼都躲在古墓中乘凉呢。”
张雅婷再问“你说鬼都长的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吃人?”
林枫不满地回答“我又没见过鬼我怎么知道,过我希望遇到一只开心鬼,还要是个秀才,长得也要帅,不能像黄百鸣那样子,把他带到学校,让他帮我写论文。”
张雅婷说“枫枫,我好兴奋呀!你让他也帮我写论文,完我请他吃麦当劳,秀才鬼肯定没吃过。”
林枫不满地说“我的鬼才不给你写,你的粉丝那么多,你让他们写。”
张雅婷嘟起嘴说“他们都只会吃,那会写论文呀,我要让秀才写。”
林枫说“不行,除非你回去把你那个限量版的鳄鱼皮LV包包送给我,我就让他给你写。”
张雅婷不太愿意,撅着嘴说“死枫枫,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原来你还惦记着我的包呢。好了,回去送给你,要让秀才给我写好点。”
我听的心里忍不住发笑,这都是那跟那呀!这俩丫头也太能想象了,过经她们这一闹,我心里反而不怎么害怕了,索性加快步伐朝前走。
很快就走到暗道的尽头,尽头是一间墓室。在墓室的正中间,有一个高出地面一米左右的长方形石床,石床上面放着一个石棺。现在石棺的盖子已经被打开一半,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在石台旁边站着一个人,从背影看就是罗明辉,了他也不会有其他人。
罗明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面向石台上的石棺内部,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现在对这个人的好奇远远大于这个墓室,我紧盯着他准备靠近。
刚抬动脚步,我就感到左臂被人紧紧地抱住,回头一看,原来是阿孜古丽,她把埋在我肩膀上,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她这是吓的,我忙给她打气壮胆,好一阵她才恢复镇定,但仍然死死抱住我胳膊不松。
我看另外三个女的,明显她们也感到害怕,三个人紧紧挤在一起,张雅婷更是瞪大眼睛看着我,眨也不眨。
而三个司机也守在门口处,看他们的样子也像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傻傻地站着。
我慢慢走到罗明辉的侧面,转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恐惧,是兴奋还是震惊。
我感觉他这样的表情非常不自然,这是多种表情融合在一起的综合体,难道是这个石棺里有古怪?
刚想到这,我身后的华莹莹突然惊叫一声“天哪!”
我急忙看向她,只见她双手捂着嘴巴,睁大了看着石棺内部,满眼流露出惊讶。
她这个动作充分引起我的好奇,我急忙把视线转向石棺内部,一看之下,我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除了震惊不知道还有什么想法。
石棺里躺着一个少妇,浑身包裹在绸缎里面,只有头部露在外面。脸部皮肤白皙,眉毛和头发根根可见,嘴角还微微含笑,那安详的神态根本就不像是一具尸体,好像是在沉睡。
“楼兰美女?”林枫紧跟着尖叫起来。
像这样千年不腐的尸体,我只是听说过,这是第一次见到,这简直太令人震撼了,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是真的,这简直和活人没一点区别,甚至比活人更活。
听到我们的惊呼声,三个司机也忘了害怕,急步奔过来查看。一看之下,个个惊的膛目结舌,不断地揉眼睛。
经过最初的震惊,华莹莹急忙对准古尸拍照。第二辆车的司机激动的开始胡言乱语,喃喃地重复着说“这次发达了,这次发达了……”
张雅婷这时跑向前搬住棺盖想要把石棺盖上,可她的力气怎么能搬的动,累的满头大汗才想起叫我们帮忙。
我知道她这么做是想保护古尸,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之下开棺,古尸接触空气时间长会渐渐氧化。
我们正要上前帮忙,却被罗明辉一把拦住,并微微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正要发问他却走近石棺,紧挨着石棺站定,然后伸出右手抚摸上古尸的脸。
这一幕看的我咂舌不已,真没想到这个整天老实的像快木头的,屁都不爱放的人竟然有这么猥琐的心理,这都死了几千年的古尸他也要蹂躏。
我正要上前阻止,只见罗明辉突然抓紧古尸的脸皮,然后用力一撕,古尸的整张脸皮已被他撕了下来握在手里。露出里面黑色的骨头。
这一幕给我的震撼太大,我不知道他如此做是什么意思,连人家脸皮都给撕了下来,这得有多大的仇呀。
不只是我,其他人也不理解罗明辉到底是何意,林枫更是又惊又气,指着罗明辉的脸深喘着气呵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她躺在这里招你惹你了?”
罗明辉不管她的指责,伸手指向古尸的脸,终于说出了这么多天的第一句话“你们看。”
“看什么看,脸皮都被你撕下来了,我们再看有什么用。”林枫不依不饶地大喝。
我这时已看出古尸不太对劲,她的脸皮还在,只是已经完全脱水,紧紧地包裹在头骨上,光线昏暗之下,看起来不太清楚,好像是黑色的骨骼。
我让林枫她们看,看看头骨上包裹的是不是脸皮。林枫闭上嘴,趴近了仔细看,看了一阵她点点头说脸皮还在,并没有被这个二百五撕掉。
如果脸皮还在,被罗明辉撕掉的又是什么?难道这具古尸有两张脸?就算有两张脸,可里面的都脱水成这样,外面的怎么还这么栩栩如生?
罗明辉回答我“外面的不是皮肤,是面具。”
“面具?”我们都不相信罗明辉的话,是面具就肯定是人工做的。但又是什么人做的呢?为什么会做的如此逼真?历经千年不退色,这又是什么材料?又将它戴在古尸的脸上又是什么意思?
“只是古人想保存面貌的完整而已。”罗明辉说着将面具放进自己的袋子里,对其它的问题闭口不答。
“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这个面具是国宝,你怎么说拿走就拿走了,你这个行为和盗墓贼有什么区别。”林枫急的直跺脚,而罗明辉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理会她。
放好了面具他张口说“我要出去了。”说完也不管我们的反应,扭头就走。
林枫估计还没有被人这么无视过,顿时气的不行,上前一把抓住他,非要让他把面具交出来。
这时华莹莹发现在墓室的墙角有东西,我急忙转过手电筒去照。
一照之下顿时吓了我一跳,在墙角处有一个水桶般的大洞,洞口有个毛茸茸的怪物,正望着我们不停地抽动鼻子。
这东西浑身黑毛,鼻子尖尖的向前突出,两个大门牙暴露在外,像极了老鼠,只是体型太大,都赶上大一号的猫了,在手电筒的光照下,两眼还发出诡异的红光。
“妈呀,老鼠。”张雅婷一看,顿时猛地‘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一把扑进我怀里,死死地抓住我胸膛,还一个劲地让我去把它赶走。
这一下不但把我吓的心脏差点跳出来,连那个怪东西也吓得后退几步,朝着我们直呲牙。
我拍着张雅婷的背边安慰边说“你好好看清楚,那不是老鼠,你不用怕,老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个。”
不说还好,我这么一说张雅婷更是揪的紧,死活不相信我的话。
“这就是老鼠。”准备离开的罗明辉这时又回过身,盯着老鼠冷冷地说。
这一下彻底把张雅婷吓的哭了出来,哭着骂我是坏蛋,还骗她。
我暗暗骂这小子真是不开窍,那壶不开提那壶。
一听说这真的是老鼠,华莹莹急忙拿起相机拍照,相机咔嚓一声响,刺眼的闪光灯瞬间照亮整个墓室。
这下可真算是捅了马蜂窝,大老鼠吓的浑身鼠毛都竖了起来,吱吱地叫个不停。
“不好。”罗明辉一听这声音,顿时脸沉了下来,走到我身边一把夺过我的手电筒向老鼠砸去。
灯光闪烁中,只听老鼠“吱——”的一声惨叫,然后没了动静。
(要休息了,这几天太忙,空闲的时间太少,我会尽量抽时间来更新,大家放心,绝不太监……)
@铜泽 878楼 2013-03-30 22:06:00
支持楼主神秘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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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捧场,先休息了,明天见。
@ldpw 876楼 2013-03-30 22:02:00
辛苦了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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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多谢……
有读者支持,再辛苦也值得。。。先睡了。。。
回复第892楼(作者:@邱茉莉+于+2013-03-31+08:51)
一群会坏事的女人,无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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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