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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等我睁开眼,就看到小四川正咧着嘴冲着我傻笑,见我醒了忙道:“哎!醒了!醒了!”
我的头混混沌沌,忽然眼前又多出一个人,定睛观瞧,原来是陈其,正皱着眉用手指在我眼前晃,我一把推开,意思别试了,我已经清醒了。
我听到远处有水声,左右看了看,发现我竟然又回到之前呆的那间石室当中,无意中一抬胳膊,就感觉手臂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发现我的小臂上缠了好多圈正渗着血的纱布,而且地上流的也全是血,更奇怪的是,地上的血竟然都是黑色的,而且还一股子恶心的臭味儿。
我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小四川就心有余悸的说道:“别提了,还好白脸发现的早,不然我们就都洗白老。”听他的意思,好像是陈其救了我们。
我一看怎么又变成我们仨人了,忙问其他人呢?
小四川脸色一下就变的难看起来,拿手一指我身后,意思是你自己看吧,我不解的回头一看,就看到韩叔他们全都在石室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平躺着,
我心中咯噔一下,声音有些颤抖,问道:“他们怎么了……都死了吗?”
陈其摇摇头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还没死,不过情况都非常糟糕。”
我忙转头看向小四川,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一激动就感到头晕的厉害,差点栽倒。
小四川连忙把我扶住,让我先歇一会,给我喝了点水,说道:“咱们刚才都被催眠了。真他娘是妖术啊!”
我回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些画面,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咱们刚才不是在看那两根石柱吗?陈其就说好像有什么问题,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忽然感觉眼前就是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正纳闷,接着又变亮了,就跟大白天似的,马上我就看到你们居然全都飞了起来,把我给吓的,我想跑,可接着忽然就有人在我后面使劲的勒我脖子,几下我就背过气去了,本来我以为我已经死了,等在一睁开眼,就发现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我一听惊道:“飞起来了?你也出现幻觉了?”
小四川点点头。
我说:“你刚才说在石柱哪?这么说咱们其实在石柱哪里就不知不觉的中招了?根本就没在往里走过?”
小四川点点头,道:“对,陈其说可能就是那两根鬼柱给闹的,没想到居然可以迷惑人的心智!”
回想那两根鬼纹石柱,我记得除了造型和上面那些文字以外就没什么特别的啊?虽然那些文字都很诡异,但刻在石头上的字怎么可能就会把人给弄迷糊了?随即就想起当时闻到的那种奇怪的味道,说道:“不会是空气有什么问题吧?”
陈其就在一旁说道:“空气中确实有毒,但我想关键还是鬼纹石柱上面刻的字。”接着竟问我:“你看清那上面都刻着什么看吗?”
我一愣,问他:“怎么,你没看见啊?”
陈其摇了摇头,说道:“可能就是因为我不关心那些字,所以才幸免没被迷惑,当时我只是那么瞄着看了一眼,就感觉不太对劲,那些字给人的感觉,太诡异了。”
陈其顿了顿,接着说:“小四川当时离我最近,我本能的把他拉开,但还是稍晚了一步,空气中的毒性,似乎是在看了那些鬼文以后才会发作。”
我不解,刚要说话,被陈其摆手打断。
陈其继续说道:“当时你们全都跟中邪了一样,还说着各种古怪的话,一句都听不懂,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空气中有毒,所以掐着小四川的脖子不让他呼吸才把他拖回到这里,可等我在回去的时候,就发现所有人已经全都进入到一种疯癫状态,而且七孔全都开始流血,这显然是深度中毒的迹象,可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看见我竟然就像狮子碰见猎物一般,全都疯似的朝我扑来,我索性就引着他们回到了这里,一一击昏。”
“可最奇怪的是,当时唯独你跟他们不一样,似乎中毒不深,我再一次回去找你的时候,看见你还在哪儿,只是不停的围着柱子画圈,也没什么危险,我扛着你就回来了。”
听完陈其的叙述,我似懂非懂,心说中了能让人癫狂的毒倒很正常,但是中毒后要看到那些文字才能发作,这我就不理解了,这算是哪门子科学啊?
陈其也是不解,说这也是他最初步的判断。
接着我就问他我手臂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小四川就得意的说:“这法子还是我想出来的,俺在四川老家的时候听说过凉山那边有一种“迷血蛊”,又叫啥子“蚂蝗蛊”,反正就是一种蛊术,据说中了这种蛊的人,就会像发了疯似地,要命地是,一到半夜,人就会出去抓鸡呀,鸭啊啥子的动物吸血,有地还咬活人吸血呢,我听老人说,治这种蛊的方法就是放血,而且放出来的都是黑血,如果等黑血放光了变成鲜红的,这时候人要是还没死,就算救过来了,不然啥方法也救不了的。”
我一听:“我靠,你们四川离着东北这么老远,你咋就知道你们家那边儿的招儿能管这边的毒?”
小四川嘿嘿一笑,:“别管咋滴,你这不是活过来了吗?”
陈其说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第一时间放出毒血,起码这是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最好的办法。
我一听这毒这么厉害,起身晃晃悠悠走到韩叔他们跟前,就看到他们一个个的脸全都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呼吸都十分微弱,眼睛鼻子嘴角还留有已经干涸的血迹,不知道还能挺多久。
看着韩叔的脸,我心里不住的翻腾着,一下子各种感觉涌上心头,心想我们干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没钱又没名的,明明早就可以选择回去的,为什么还像中了邪似的执意的往下走,结果搞成现在这样为了什么都不知道。
小四川看我神伤,想安慰我几句,我看着他的脸,一瞬间积压在心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涌了出来,也不知道哪儿这么大的力气,照着他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
小四川没有一点防备,一下被我打翻在地,捂着脸坐在地上,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还想上去揍他,一下被陈其按住,我动弹不得,便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王八犊子!你们头儿到底给了你们什么鸟任务?现在把大家弄成这样了,都满意了?”
陈其的身手在我之上,更何况我现在还特别虚弱,一下就把我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接着说道:“小苏,你们的人现在只剩你自己了,我知道你的底子是干净的,所以你现在必须冷静,冷静下来我才能把一切都告诉你。”
今天只有这么多,手被碎酒瓶划伤,缠着绷带,打字不便,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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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陈其慢慢的松了劲,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坐起来喘粗气,狠狠的瞪着他的眼睛,“说吧!”
其实当我听到陈其说要告诉我一切的时候,内心根本没有一丝的兴奋,一路下来见到的怪事儿远没有队伍里的这群人复杂,以至于我根本就闹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陈其站起身,让小四川留在这儿看着其他人,给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换地方说话。
我跟他来到了隔壁的石室,刚一坐下,陈其就低声的说了句:“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韩队的?”
我本以为他第一句会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没想到竟然问了一个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陈其看我犹豫,口气忽然变的不容置疑,说道:“告诉我!”
“大概五年前吧。”我道。
陈其看着我,眼睛不停的闪烁着,似乎想通了什么,说道:“恩,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说的是实话,这样就对上了,韩队果然有心机,花了五年放了这么大的一个烟雾弹。”
我听的莫名其妙,说道:“你神神叨叨什么呢?什么烟雾弹闪光弹的,把话说明白了!你和小四川到底是什么人。”
陈其低声笑道:“也难为你了,昏头昏脑的就来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小四川真的就是俩当兵的!”
我一听鼻子没被他气歪,心说好你个白脸啊,不就是看老子打不过你妈?又跑这儿耍老子玩呢?
陈其连忙按住我的肩膀,说道:“你听我慢慢说,不过整件事的详细恐怕一时说不完,但是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些关于韩队的事。”
我没做声,心说想等会你要还这么跟我云山雾绕的我绝对就跟你拼了,可没成想陈其一开口竟然就让我猛的一颤。
他说道:“韩队其实不是第一次下来的。”
“什么?你的意思他以前来过?”我惊讶道。
陈其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他要是来过我们怎么可能会遇到这么多危险?死了人不说,而且他自己也落了现在的样子。”
陈其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恐怕你得去亲自问他。”
一下我就又听不明白了,反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陈其拍了拍我,说道:“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我只能先告诉你一些关于韩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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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上头发现这里,就在第一时间组织了一批专家进行科考探险。”陈其说道。
“这个我知道啊,韩叔来时说过的,他培训过那些专家。”我道
“显然韩队跟你撒了谎,不光是你,他瞒了所有人,因为十年前那个时候的韩队,无论是身份还是级别,根本不够资格去培什么训,他当时只是一个随队的助理人员,可那次出了大事故,大部分人都死了,只有几个人活着出来,韩队就是其中之一。”陈其说道。
我有些不知所措,假如陈其说的都是真的,那韩叔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这些,随即就想起鬼摸鬼样的老王,和那个一直躲在暗中搞偷袭的怪人,直觉告诉我,他们之间肯定有着什么联系?
陈其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先不要光闷头自己猜,听我说完也不迟。”
我摊了摊手,反正我也没得选,就让他尽量说的详细点。
陈其的叙述大概有十分钟,虽然说的很简短,但在我听来,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整件事所牵扯的人和规格似乎根本就不该是我这种人应该知道的,其中的复杂程度也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原来,最早发现这里的其实是苏联人,他们是在一份截获来的日本军事情报中发现了关东军二十一师团在中共的一些事迹,不过当时二战已经结束,所以并没有深度解密情报,后来苏联又碍于当时跟中国的关系,这事儿一直都没深纠,被当做机密封存了起来。
苏联解体后,一批俄国人不知从什么途径竟然弄到了这份解密文件,并在九十年代末将目标锁定在了这里,没成想当他们第一次进入到地下的时候,无意弄炸了关东军遗留下来的军火库,几乎所有人都被当场炸死。
因为当地一直有山里日本人埋了宝贝的传说,所以当时这事儿在民间闹的动静非常大,被传的沸沸扬扬,当时的中俄关系刚刚解冻不久,俄国人自然不敢在继续下去。
上头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对这里进行了军事保护,并派人进行了一次详细的地质勘探,但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矿藏,却无意中发现在地下接近两千米的地方有着一块超乎想象的广阔空间,上头自然也想搞明白俄国人到底找的是什么,所以这就有了十年前的第一次探险,但他们那次在最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上头极少数的几个人之外,没人知道。
因为那次探险死了不少人,其中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专家,所以这件事在决议层也闹的分歧很大,最后所有直接参与过这件事的人全都以各种缘由先后调离了原来的工作单位,楞是把这事儿压了下去。
但此事还远远没有结束,暗地里的较量和探索其实一直都在进行着,那都是因为之前他们在地下发现的东西,其价值似乎已经超出了某些概念的范畴。
韩叔是当时最直接的参与者之一,所以这十年来很多事情他都脱不了干系,既然上头这次又把韩叔翻出来,必然有其用意,但原因,恐怕在场的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陈其说到这里,想了一会,又补了一句,没人知道这十年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唯一可以确定是,肯定是有人在顾虑着什么才导致我们这支队伍不得不以民间科考探险的名义进行。
说完,就再一次沉默起来。
我在脑海里过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发现虽然看似信息量不少,但却都不是我想最想知道的,看着陈其的那张面无表情的白脸,就知道,他还有什么东西没说。
陈其这人虽面冷的很,但有时还是挺热心的,一路上没少帮我抗包,也救过我。但在保密这方面,他和小四川是一样的,只要不想说的,拿刀架在脖子上也是只字不提。
我一想我这水平连小四川那样的毛小子都解决不了,要想让面前这主儿多说点什么,恐怕是难上加难。
没想到陈其眼毒的厉害,直接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你不用多想,我说的都是现在能对你说的范畴,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和小四川还有李树人都有各自的任务,但至于他们俩的任务,我不清楚,而我,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他的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连忙道:“你说。”
陈其看着我,淡淡的说道:“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我听完就是一愣,:“你说什么?是保护我?还是保护我们?”
陈其用手一指我,说道:“你!”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什么首长,队伍里就属我的价值最低了。”我笑道。
陈其忽然也笑了,嘴角微微一咧,摇摇头道:“这都是韩队的意思,李树人突然死掉,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现在只有你才是他最大的筹码。”
陈其的话一下让我更加的无所应答,韩叔的筹码?而且还是最大的?我能有什么价值?心说韩叔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可是一想起我们我们下来以后的整个过程,陈其确实照顾最多的就是我,好几次都是他的出现我才捡得命来,由其是在地下货站的时候,当时场面那么混乱,他和小四川谁都没管,偏偏盯着我自己一个乱跑的跟着,看起来他说的确是实话。
如果这样,我就不得不从新审视一下我跟韩叔的关系,回想起五年前刚认识韩叔的时候,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导游,当时韩叔的旅行社正缺人手,在网上登了招聘启示,我看着待遇不错就去应聘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韩叔,应聘的过程其实很简单,他并不像其他公司那问应聘者一些业内的专业性的问题,只是看了看我的简历,然后跟我近似唠家常一样的说了会儿话,就让我回去等消息,一周后,我便当上了贝尔旅行社的经理,半年后,韩叔看我干的还不错,就把所有的东西全都交到了我手上,他便一直在外面跑。
一直以来我都天真的以为是碰到了个超级大馅儿饼,但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似乎从五年前的那次见面开始,韩叔就已经在暗中安排着什么。而且如果按照常理来说,这么高规格的探险活动,是不可能有我的份的,韩叔既然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完全就是他设计好了的。
一下我就冷汗直冒,心说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二笔,自己完全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楼上没贴过来..从来.
陈其看我走神,拍了拍我的肩膀,竟莫名其妙的说道:“你真的不简单,韩叔果然没找对人,不过现在他们全都半死不活的,你有必要接替韩队的位置了。”
我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压根一句都没听懂啊,刚要说话,没想到陈其一摆手,起身说道:“行了,你别说了,韩队交代给我的我也已经传达到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现在撤还是继续走下去,由你决定,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说完一转身就走出了石室。
不知道我是想的太多还是失血过多,脑袋忽然开始嗡嗡作响,我蹲在地上用力抓自己的头发,怎么都想不通,韩叔和陈其他们之中一定有人说了假话,或者,全都是假的,之前他们我谁都不认识,这一切压根就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明明就是一个小跟班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什么筹码?而陈其最后的那几句话怎么更是不知所云。
想了一会,心头忽然一颤,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不对,陈其的做事风格向来雷利果断,说话从来不会多带半句废话,今天对我说了这么多,就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现在想来,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啊,接着一想到刚才最后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就意识到,难道,这些话不是说给我听的?
随即我就想到了小四川,可转念一想他也不太可能,可是其他人现在都半死不活的,那还会有谁呢?
忽然,我就想明白了,转头就朝石室门口望去,可为时已晚,我刚一要动,就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一道寒光抵在了我的喉管上,一把锋利的匕首旁边,一只手慢慢的从我身后搭了过来,把我按住,接着就听那人说道:“不要出声儿。”
我被吓的一个激灵,到不是因为忽然有人在背后拿刀架着,是因为,我听出了那人的声音,那种带着美国膻味的汉语,后面的人,竟然是迈克尔!
今天更新一章,结束,谢谢各位关心的我的爪子,心里贼拉好暖,已经好了,放心,还请多提意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