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拉拉的年终于过完了,到今天才停更整28天,怎么会有人说我好几个月不更了呢?这段期间家里老人都在,家里小,写作又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索性我就放假了.
过了正月十五,大伙都上班了,我也就回来了.
废话不多说,今天恢复更新.
更新>>>>>>>>>>>>>>>>>
风动艇几乎是在瞬间就消失在视野里,所有人都有些手足无措,楞在原处,明明差一步就已经逃出生天,万没想到他怎么会给自己选择这样一个结局。
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都是安排好了的。
突然间,脑海里又闪现起那个诡异的微笑,也许,真的是都已经安排好的。
可是我们不敢怠慢,随即转身进了巨像内部。
本以为里面会别有洞天,可这里的空间却真不是很大,脚下的石台阶也就不到两米宽,螺旋围绕着巨像,如同一条封闭的盘山栈道,通往上面。
其实想想也对,如此巨大的雕像工程,内部必然不会再有什么文章,不然怎么会经得住几千年的折腾,更何况,这巨像能屹立在这儿,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石台阶的角度很陡,我们手脚并用,几个人爬起来还不算吃力,只是四周乌漆的洞壁,会给在里面的人一种封闭窒息的感觉。
然而最难受的是外面强大的水流使得巨像内部发出一种奇怪的共鸣声,听的人心里直慌,非常恼人,我摸了摸岩壁,感觉到整个巨像都在震动,那些裸露在外的石台阶,估计就是巨像外层的岩壁在经过几千年如此洗礼之后,最终不负重压,导致坍塌出现的。
我一边跟在众人后面爬,一边不停地默念阿弥陀佛,希望这大神像还能扛得住这回。
我们爬了一会,前面不知谁的屁股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就有人“咦”了一声,我抬头一看,从看到从人缝中,透出几道淡紫色的光线。
随即我们赶紧加快速度,就在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我们停在了一处石壁裂缝处,猛然就看到外面已经被一种紫色的光线所笼罩,整个水面如同融了化学荧光粉一样,都透着一种奇幻的淡紫色。
我倒吸了一口气,整个地下空腔全都被照亮了,甚至可以看到不远处,就有各种如同野兽狰狞一般的怪石嶙峋。
光亮是从另一个方向的水深处发出来的,可我们所处的角度正好背对着那里,所有人心里都像揣了只小耗子,不知道远处发生了什么。
拉丝眼镜呼呼的喘着粗气说道:“快,加把劲,这叫紫气东来,好兆头!”
可能是被他的话给心理暗示,看向外面那种奇怪的光,却也莫名的丝毫感受不到有什么危险的味道在里面,反而倒觉得这个景象挺美的。
几个人四肢发力,又猛爬了好一会,终于感觉头顶上一亮,紫色的光芒直接从头上盖来。
我只知道我们爬到了一处平台上,来不及确认位置,顿时,一种久违了的视野开阔感扑面而来,接着所有人全都惊奇的张大了嘴。
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我们已经处在一个完全被紫色包围的世界里,原来这里比我们之前估计的面积要小很多,之前因为照明不够,在这个极度黑暗的地方,再加上恐惧,人会不由自主的把这里想象成一个无限空旷的地方,可现在整个地下空腔几乎全都被紫光照亮,这里虽然大,但根本不至于大到没有边际,远处就可以看到岩壁,原来这里整个空间是一个狭长的形势,如同一个长条形水囊,而我们现在就站在一端。
可令我们咂舌的是,就在狭长的另一端,一个巨大无比的紫色漩涡,正在水面上急速而又凶猛的旋转着,轰鸣的水浪声和水面上面翻腾着紫色的水雾,形成梦境般的地下景象。
拉丝眼镜惊叹:“难怪水流突然变的这么猛,原来是被抽走的!”。
那巨大无比的漩涡态势已经不能单单用大和凶猛来形容,此时就算是一艘巨型油轮放到里面,估计几秒钟就会被撕扯成千万碎片。
而那莫名的紫光,便是由漩涡底部发出,漩涡的中心的水中,如同正有一场紫色的狂风暴雨正在其中呼啸雷鸣一般,好像闪电一样,忽闪着。
我们的感官在如此奇幻的场景冲击下,除了无比的震撼之外,还是震撼,整个人都已经麻木。
正望着,突然我的心中还是一跳,如果我判断的没错,漩涡的中心位置,就是韩叔跳下去的那个深渊,想着,刚才那一幕再一次浮现出来,那个地方,到底是通往什么地方的?
过了好一会,我们才缓过来神儿,我曾试图在水面上搜寻老王的船,可什么都看不到,这么大的漩涡吞一艘那么小的船,就是零点几秒的时间,只是奇怪的是,那只乌龟一样的小岛,竟然也消失了。
拉丝眼镜四处张望,:“难道那大龟沉了?”
这时莉亚忽然不知道被什么吓了一跳,啊了一声,转身看向我们身后。
我马上转身看去,顿时被吓的一个激灵。
我们的视线一直被远处的漩涡牢牢吸引,根本就没注意我们身后,这会儿回头仔细看去,竟发现有一张巨大的狰狞的石头怪脸,怒视着我们,着实被吓了一跳。
那是沙婆地母像的头部,而我们站的地方,就是她端在面前的巨大手掌。
此刻就好像西游记中孙猴子站在如来手中的场景,只不过我们分别面对的一个是佛,一个是魔。
整个巨像的脸正面对着我们,那近乎于抽象的凿刻工法,在紫色的光照下显得尤为的恐怖渗人。
这座古萨满神像,在经历了数千年后,虽然大多地方都已经开裂,崩塌,失去了原来的样貌,但还是可以看出古时巨像原本的凿刻应该是很精细的,尤其是那一双典型的长条巨眼,异乎寻常的传神,那如同恶鬼般空洞的巨大眼窝,仿佛是一直盯着你看,只看上一眼,便让人浑身一凉,不寒而栗。
我盯着那一人多高,黑洞洞的眼窝出神,感觉里面好像是空的,用手电一照,果然,里面真的还有一些空间,突然脑海里就冒出一个想要上去看看的冲动,因为直觉告诉我,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我去发现。
可当我把这个想法跟众人一说,所有人就都面露难色。
确实,我们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和精力去折腾,巨像的头部离我们足有八九米远,得下到离我们五六米高的巨像肩膀上,才能过去,可这中间的距离,稍有闪失,就会落入下面的水中,最后被冲向漩涡,万劫不复。
拉丝眼镜紧抽着脸,说道:“咱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何况基本都只剩下半条命,别再去冒险了,现在只有休息,等水退去,这里的大部分水早晚都会泄光,到时候还要想办法出去!保存体力才是上策。”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在明白不过,自知不该冒这多余的风险,便没做声,可是我的注意力却总是会不自觉的被那双诡眼牢牢吸引,就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在一直召唤我过去一样。
更新>>>>>>
四周盘看了一圈,再无其他出路,我们就只有在这巨像托起的手掌中干坐着,望着远处的漩涡。
所有人都望着这奇幻的景象出神,我猜此刻所有人的脑海里都会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漩涡下面,会是什么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漩涡的势头开始减弱,紫色的炫光也不在闪烁,渐渐的暗了下来。
直到整个地下又变的完全漆黑很久以后,才听到拉丝眼镜吐了一句话,“轮回,结束了。”
我这才想起打开已经暗淡了很多的手电,看到所有人都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慢慢的说道:“我们也许,该准备回家了。”
我们开始清点装备,可发现也没什么好清点的,所有人惨的不能在惨,只剩下了几节干电池,一些绳子,和一些零散的东西,和些饮用水,可是食物却一丁点也没有了。
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下面的水正在慢慢退去,除了流水声,不在有任何声响,这里又一次完成了一个循环,恢复了地下该有的沉静。
在等水退去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便在讨论和猜想到底“地下海对岸”这个命题成立与否,现在看来,与其说“地下海的对岸”有什么,倒不如说“地下海的深渊下”有什么,只可惜最直接的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们讨论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莉莉娅的神情有些沮丧,她说她的父亲也有可能跟韩叔一样,最后也跳入了那个深渊。
我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小四川,脸色非常的难看,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想起刚才他在祭坛上的样子,想到蛮山萨满这个称谓,我竟忍不住笑了,莉亚见我莫名其妙的笑,就问我怎么了。
我道:“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就是我眼里看到的一切,但往往在我眼里,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
莉亚听出了我话中含义,也跟着一笑,说道:“别那么悲观,其实你只是还没真正了解这个世界。”说着解开了已经松散的马尾,一边从新捋顺着头发,一边说道:“其实我们都一样,其实都是站在门外的人,都是最不知情的人,只要还能活着出去,我就会去跟我们上层沟通,一定要搞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莉亚从新扎好了马尾,恢复了干练了样子。我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混血女人,她的年纪样貌却和她的资历完全不符,我跟她比起来,除了我是男人,她是女人之外,似乎毫无优势可言,便自觉有些惭愧,目光不自主的移到了别处。
可突然我就看到,在莉亚身后,也就是巨像眼窝那里,什么东西一闪,仔细一看,好像有个人,正站在那,向我招手。
我吓的猛一激灵,跳了起来,仔细一看,还真是一个人!妈的,见鬼了!
其他人倒是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了?
我就指向那个地方,说道:“那里,那里有个人!”
拉丝眼镜马上用手电照去,可是那里却又变的空无一物,只有黑洞洞的巨像眼窝。
莉亚也是诧异的问我:“你是不是眼花了?这么黑又这么远,怎么可能会看到有人呢?”
“可是我刚才千真万确的真的就看到,刚才那里就站着一个人,好像是个男人,还对我招手,说话这功夫就没了。”我解释道。
拉丝眼镜不信,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说:“小伙子,绝对是百分百的幻觉,你想想,咱们多久没见到阳光了?在这乌漆抹黑的鬼地方,不出现幻觉才怪呢,我就总能看到有牛肉火锅和啤酒摆在面前。”
可是我坚信我刚才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觉,那太真实了,而且,我的直觉一直告诉我,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
想了半天,说道:“不行,一定得过去看看,我才安心。”
莉亚见我态度坚定,说道:“其实过去看看也不是不行,只是怎么才能过去,下面几十米高的落差,稍有不慎就必死无疑。”
这一问倒是把我给难住了,虽然我有信心能从巨像肩膀爬过去,可是从巨像的脖子到眼睛的那段垂直距离,恐怕凭我的身手,很难应付。
想了半天,我突然想到一旁坐着的陈其,对呀,有他帮忙,就一定能上去。
想着,我就走到正在闭目养神的陈其边上,可刚要开口,陈其就冷冷说道:“我不去!”
还没开口就被一句话给闷了回来,自然心里被堵了一下,心说你个臭白脸,臭兵球子,摆什么谱,可虽说心里这么想,但总不能表现出来,我就笑,道:“你看,凭你这身手,这不是什么难事吧,更何况……”
可我话还没说完,就又是冷冷的一句“我已经说完了,我不去。”
我顿时就火了,靠了一声:“不就是个臭保安吗?摆什么谱?”
拉丝眼镜看我比比划划的以为要跟陈其打架,忙过来拉我,劝道:“消消气儿,都消消气儿,都是小伙子嘛,气性大很正常,谁憋在这种地方久了都会压抑,相互理解点儿,咱们还得靠着对方出去呢不是,和谐,和谐。”
其实我自己心里明白,我哪敢跟他动手,虽说我也练过几下子,那也得分跟谁比,要是跟他比划,估计三招之内我准得躺下,也就痛快痛快嘴罢了,就借着拉丝眼镜的台阶下了。
说起来这陈其的性子也真是够奇怪的了,不多言不多语,整个一怪胎,而且奇怪的是,自从分开后在见到他,我就感觉他的态度似乎更冷了。
硬的不行,看来只有来软的,我平静了一会,尽量好声好气的说道:“陈其兄弟,一路上你不止救过我一次,这些我心里都记着,只是眼下水还没退,咱们也没事干,更何况我真感觉那里面有东西。”
本以为他被我说动了,可没想到他的话差点没让我吐血,他说:“我救你,只是之前你的死活关乎整个计划,而现在,你的死活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陈其的话说的我莫名其妙,没想到他居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我这次是真的火了,破口大骂:“操,你他妈什么意思?”
陈其眼皮都没抬,道:“我的事,你没权问。”
我已经气的牙根直痒痒,可却真拿他没有一点办法,能让这家伙多说一句,比登天还难。
莉亚在旁边一直拉我,让我别说了,帮我拉到一边,偷偷跟我说道:“这个人脾气是够奇怪的,面冷的紧,可是有一点你发现没,他似乎特别在意这个小四川萨满,因为自从我见到他起,他的视线几乎就没离开过小四川萨满。”
我啊的一声,“难道,难道他们是GAY?我靠,不是吧!”
莉亚忙捂我的嘴,小声说道:“你瞎说什么呢?”
我回头看了看坐在小四川边上的陈其,小声的对莉亚说道:“按你这么说,那,那也没别的解释了?”
莉亚就说:“你猪脑子啊?你想想,小四川萨满可是蛮山大萨满的后人,据我所知,蛮山萨满族系不仅神秘,而且他们这个萨满教的分支里可是什么厉害的人物都有,据说在东北片地方的历史上留下过名字的人中,有很多人都跟蛮山萨满有过联系,比如说被日本人炸死的那位东北王,传说当时他身边就有能通晓阴阳的大萨满,只是后来全国大势不可逆,属于天道,那大萨满便就此失踪了。”
“你是说张作霖?虽然这个说法我倒是有过耳闻,但这跟陈其有什么关系?”
莉亚就说:“说你是猪脑子你还真是,你想想,蛮山萨满这种重要的人来这么凶险的地方,身边怎么可能没有高人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