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拳》 轻风乍起
雨溅屋檐血溅沙,
藤桌竹椅品新茶。
禁拳黑手江湖怨,
尸骨新泥醉插花。
“禁拳”又名“邪拳”、“黑拳”,不是通常所说的秘密进行的那种带有赌博性质的地下“黑市拳”,而是指在某些历史时期,因某些原因,被禁止习练的拳术。
这种禁拳是中国特有的,世界范围内,只有在我国,武术文化源远流长,才能产生出如此拳术。
其中名气最大的就是咏春拳,咏春拳自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被禁止习练,一直持续了几十年。
咏春被禁并不是因为其是阴毒之拳术,而是某些政治原因所致。
但是还有一些拳种早在解放前的清朝、明朝或更早时期就已被禁,因那些拳术实在阴险毒辣,下手极“黑”,因此又名“黑拳”,甚至很多都是“死拳”,就是一击致命的拳术,真正的“出手一击,瞬间致命”!
常言说“十年无人练,拳术即失传”。
那些古老的禁拳真的都失传了么?或者说即使流传下来,也只剩花架子了么?其精髓还在么?
但如此厉害的拳术总会有人偷偷习练,偷偷继承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中国武术一直以来,尤其是解放后,一直被一些本国人及外国人认为是花拳绣腿,一些从事武术相关工作的人员面对花拳绣腿的说法也敷衍说武术的目的就是强身健体。
所以一时间,泰拳横行霸道,巴西柔术渐渐兴起,甚至跆拳道、武士道这种无甚技法的东西都开始被国人崇拜,学习、推崇。
殊不知,我们祖先不是没有真玩意,而是真玩意儿基本都已经失传,没失传的那些极少的拳种也以一种秘密的方式在极小范围内坎坷、艰难的传承着,但是现状不容乐观,说没就没。
因为这些拳种只在家族中传播,现在我国实行的是计划生育,一家就一个孩子,若赶上这个孩子无心习武, 或者资质不佳,那毋庸置疑这拳法就彻底断送了。
总之一句话,中国武术的神秘拳种的失传,都怪中国人的自私自利,不肯外传。
本书讲述的是秘传至今的那些禁拳之术,真正凶残的无敌拳法及因此而重新浮起的血腥江湖。
本小说内容真假请自辨,拿本文当故事看的,就没必要追究真实性,把本文当做真实事件的,也别试图寻找主人公,或者根据某些事件对号入座。
总之喜欢看就好,不喜欢怎么都不好。本书血腥成分不少,故事也发生在近几年,请慎重选择阅览。
@黑猫少爷 1楼 2013-08-11 20:22:00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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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啊,第一个沙发
@米米要加油 3楼 2013-08-11 20:24:00
又见清风!!!
激动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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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米米你好。
热浪滚滚,夏日炎炎,风无声无息。
2009年七月,流火的季节。
天津河西小白楼附近某街道。午后。
白晃晃的日光钉在张阳的脸上,脸上鲜血半面,已然凝固,在日光下更显猩红。
张阳睁开眼,挣扎着站起身来,感觉头痛欲裂,心想脑袋又要缝针了,回家又要被父亲揍。
他看见附近已经开始有人围观了,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但是离得较远,没人敢靠近。因为地上躺着的还有两位,显然比张阳伤势要重,躺着一动不动,死了一般,也许真的死了。
张阳慌忙俯下身去,用力拍着其中一人鲜血模糊的脸,那人外号龙少,是这次失败活动的牵头人。
龙少半晌醒来,感觉头痛,摸摸脑袋却摸在了伤口上,一阵呲牙咧嘴,嚎叫连连,当场跳起。
两人看周围开始有人拿手机像是要报警,龙少一指要报警的一位中年大叔骂道:敢报警,我废了你!
那大叔一哆嗦,忙挂断电话,同时周围的人们不自觉的都往后闪了闪,但仍围在周围不肯离去。
天津人民就是好看个热闹!
龙少和张阳忙把地上躺着的王勇同样拍醒。王勇醒来后看见张阳和龙少鲜血猩红的脸,忙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一手鲜血!
他不禁一阵呜咽。龙少骂道:你妈的,见点血就吓成这样,以后别他妈的跟我混了!
其实王勇并不是因为出血而难过哽咽,而是因为这次实在是丢尽了面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在张阳催促下三人捡起地上的兵器,一把三棱刮刀,两把小砍,匆忙离去。所到处人群呼啦闪开一条通路,三人如杀出一条血路一般,仓皇而去。
浮风骤起,吹过一溜炎热……
事情发生在半小时前,张阳正在宿舍吃午饭,刚从食堂打了份炸酱面回来,又怕吃不饱影响身体发育,于是又买了个鸡腿当配菜。在宿舍大马金刀的坐好,正琢磨先吃炸酱面还是先吃炸鸡腿的时候,手机响了。
张阳是某大学大一的新生,刚刚考上大学,他能考上大学实在是出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意料之外。因为他从上学那天起就一直把读书当做个副业。而主业就是拉帮结派到处打架斗殴。经常以这些个团队的首领的身份率众出入其他学校去寻事或者报复,或者在巷子里领头追那些个平时在学校或者班级里耀武扬威的同样的问题学生们。
所以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张阳一直是这么主业、副业共同经营着前进的,可惜的是他的主业一直遭受家长和老师学校的打击,几次差点因为这打架斗殴的“主业”而让他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副业”关门歇业。
他带人打人的目的各种各样,有的是一山不容二虎,后来发展成周边有山都不能容二虎。还有就是为朋友出头,而有的单纯就是看别人不顺眼,有一次见一高年级的同学穿了件新衣服,而那件新衣服是前几天自己求父母买,但是父母坚决没买给他的那款,所以他就抽了人家两耳光,勒令不许再穿那件衣服进学校,说他看了那衣服就郁闷。
还有比如谁跟他喜欢的女孩多说两句话就会被无端踹上两脚,后来大家都知道他这习惯了,所以没人敢跟他喜欢的女孩多说话。只是张阳喜欢的女孩千变万化,谁也不知道过两天他会换做喜欢哪个女孩,所以只要他在场,那些个男生就绝对不跟周围的任何女同学说话,即使是挺丑挺胖的也一样。可见张阳品味是有多奇怪及重口味。
不过张阳这人很仗义,从不欺负弱小,除非有特殊原因。而且还特爱给同学报仇,班里同学被别的班或高年级同学欺负了他给出头,本校学生被外校的给欺负了只要找到他,他也二话不说打到外校去。
最搞笑的是一次他刚收拾完一个欺负本班同学的一个高年级的校园混子,没过一小时那混子就找来了,说自己刚被别校的学生给打了,让他帮自己去报仇。
张阳盯着这位同学的脸,看着他那被自己抽肿的左脸,又看看他被别人抽肿的右脸,说了句经典:”妈的,敢动老子抽过的脸,老子让你血债血偿!”于是,带领一干人众,杀出校外,报仇雪恨去了。
总之张阳是个浑身暴力又仗义真实的校园混子。之所以这么多年没被学校开除,除了因为他们从不把人往死里打,适可而止,还有就是他们很聪明,多是把被打的对象拉到校外,打完后警告不许报警不许告学校和家长,否则见一回打一回。所以还真极少有跟家长或者学校告状的。
其实张阳一伙打人都是以教训为主,若是抽几个耳光能解决问题,他们是不会抽刀砍人的,毕竟经验告诉他们,砍了谁也必须付医药费。
所以孝顺的张阳为了给自己家里节省不必要的开销,尽量打人不见血。
那么,张阳一伙就如此厉害么?从高年级同学到其他学校的都能战无不胜么?原因何在?之所以这些年张阳一伙几乎所向披靡,天下无敌,除了他们几个心黑手狠,天不怕地不怕,人数众多,得罪不起外,还有就是谁都知道张阳的爷爷以前轮着大刀砍鬼子就跟砍瓜切菜一般,谁都听说过张阳的父亲曾经一挑五,打得别人骨断筋折,谁都知道张阳的两个叔叔去一家工厂替别人报仇,哪知对方是湖南帮的,工厂里老乡几十人,结果还是被他来年个人打得无一幸免的身受深浅不一的各类外伤,而且还让这几十口子全部趴在工厂地上,场景蔚为壮观。总之,张阳他们一家子就有这光荣传统:打架不要命,而且很能大家。对了,忘说了,张阳的姑姑已经打跑了两个姑父了。
试想谁没事干要跟这样背景的家族过不去?即使有政府背景的孩子也不敢招惹他们,因为试想想随时随地都有可被人拿着砍刀冲来给你一顿抡,血花飞溅,皮开肉绽,那是何等感觉?
而之所以张阳骨子里一直汩汩的流着放荡不羁的血液,那也不能全怪他,据说他爷爷曾经是解放前天津一有名大亨的贴身保镖,自幼习武,身手非凡,且放荡不羁,以前吃不饱饭的时候曾拉帮结伙做过土匪,分别打过日本人,对抗过国民党,还反抗过共产党,所以解放后被召唤去喝茶,他不从还耍横,最后因为拒捕被乱枪打死。
而他老爹同样从小学功夫,只是他爸为人低调,且可能因为他奶奶是某大家闺秀的原因,骨子里多是温柔成分较多,造就了他爸脾气随他奶奶,还是不错的,但也只是对外人低调谦和,对张阳可是说打就往死里打,绝不含糊。但他爸爸从他爷爷那里学来的功夫也都悉数传给了他,虽然那些功夫的精髓随着他爷爷的死基本失传。
而张阳也许是从小受家暴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爷爷的流氓土匪的血液细胞突然分裂加速,出现变异,让他跟他爷爷一般骨子里充满了叛逆,他奶奶说张阳活脱就是个小土匪。张阳有严重的强迫症,不喜欢在武力方面比自己风头劲的,谁露头就削谁,谁都不服。但是在学习上他见谁都服。
所以从初中开始,张阳的大名就在周边校内及部分校外响亮异常,在圈子里外号“小霸王”,一时这无边的荣光和霸气的外号让张阳分外享受及认可,直到后来出现了小霸王游戏机,张阳越来越觉得“小霸王”三个字开始变得山寨起来,而且游戏机是用来“打”的,都是打游戏,张阳觉得不吉利,所以在跟手下几个成员商量后,费了好长时间才把“小霸王”的绰号给摘了去。
就是这么个人,从来没见他学习过的校园混混,竟然一路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从来没留过级,而且还一举考上了大学,虽然是个二本。但也绝对让所有认识他的人感到不可思议。拿到通知书的那天,张阳老爸高兴的大手直往他背上拍,差点给他拍背过气去。他奶奶,那位曾经的大家闺秀更是一脸骄傲,一个劲念叨着:品种改良了,品种改良了。
在考学方面,有的人就没这么神奇了,比如说龙少,曾经是张阳小团伙的副队长,就理所当然的名落孙山了,虽然他都不知道孙山是谁。
此时张阳正准备先从鸡腿开始吃,他觉得吃饱了炸酱面就没法享受炸鸡腿的香味了。来电话的正是龙少,龙少在电话里甚是兴奋说道:张阳,一会去小白楼,有单生意。
张阳正啃着鸡腿呢,边嚼边说:什么生意?
龙少说:有人出2000让咱去逮个人。
张阳抹了下嘴里的油说:逮谁?绑架?
龙少说:就是制服了交给雇主就行。
张阳骂道:靠,你他妈现在生意兴隆啊,都开始绑架赚钱了,前途无量啊。
龙少嘿嘿笑着说:一般一般吧,没事干点副业,我主业不是帮我爸看工地儿呢么?你也知道工地儿那活儿多累呀,大夏天的我都晒秃噜两层皮了,你说我爸这心可有多狠,我他妈就怀疑我爸是不是我亲爸。
龙少开始愤愤不平,龙少大名龙小飞,他的爸爸算是个土财主,靠关系经常能揽到一些土建工程,还时不时中标一些较大的工程,虽然不是主体,只是些小活儿,但那些小活儿干下来也让他赚得盆满钵满的。所以龙少从小到大都不缺钱花,要什么给买什么。当初上高中就是他老爸花钱摆平的,这次上大学他老爸也要给他摆平,可惜他坚持不上,还跟家里说到了大学他也是成天搞对象不学习,还不如不上呢。
于是他那文化本就不高的老爸就决定让儿子及早接自己的班,开始了锻炼计划,首先就是让他下工地,让他体验赚钱的艰辛,并且断了龙少的零花钱,从这点上看,他老爸还是很有一套的。
这下可苦了龙少了,一下由阔少变成了狗少,在他老爸公司辛苦的赚那点薪水还不够他请顿客的呢。
而且龙少依然喜欢打架,或者说喜欢一群人去殴打对手的那种激情,体会那种最原始最血腥的快感。所以他还是经常从公司逃出去打架或者到处逛荡,比他上学逃课的频率还要高。
这次有人找他绑架个人,一来他好久没打架了,二来还能赚点零花钱,弥补他最近手头紧的状况,所以欣然答应。但他知道自己的分量恐怕不够,所以第一想到的就是叫上自己从初一就开始跟随的老大,张阳。
张阳听龙少抱怨生活的艰辛,工作的辛苦,扔掉手里的鸡骨头,开始往嘴里塞炸酱面,边吃边骂道:你他妈活该,谁让你不跟我一样好好学习的?考上大学好吃好喝还能泡妞多美?这下好了,你就每天顶着大太阳,去工地跟一群荷尔蒙过剩的工人打交道去吧。
龙少显然很委屈,要知道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他一直怀疑张阳在骗他,就是说张阳总说自己从来不看书,所以龙少也就从来不看书,但是一到大考,张阳都发挥不错,但龙少总是那个倒数的,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从来没超过倒数两位数的差生。
所以龙少怀疑张阳晚上自己在家头悬梁锥刺骨,他一直对这个疑点不能释怀,曾想摸到张阳家偷窥,一探究竟,但又怕被张阳暴打,遂作罢,至今张阳是否在家头悬梁锥刺股,他一直也没弄出个究竟来。
龙少说:靠,你考上大学了不起呀?不就是个破大学么?有嘛意思?白给我上我都不上,就是狗男女耍流氓的场所。
张阳冲着手机耳机骂道:操你大爷,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吃不着屎嫌屎凉的东西。
龙少嘿嘿笑着说:你吃到屎了?热乎的?
张阳愕然知道自己嘴误了,脑海里不自觉想象着热屎凉屎,勉强咽下最后一口炸酱面,热热乎乎的赶紧扯开话题说:赶紧他妈的说,时间地点。
龙少憋着笑说:下午两点,小白楼商业街那家冷饮店门口集合。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本来还想睡个午觉的张阳只得起身奔赴集合地,宿舍小三从上铺探出头来说:张阳,下午又逃课?
张阳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靠,上什么课,最讨厌课不课的了,老子考上大学就他妈是个误会。
张阳宿舍四个人,按照年龄排序分别叫做老大,老二,小三,小四。张阳排名第二,但是老二这名号甚是不妥,容易让人联想起某种能屈能伸的物事,所以张阳强烈反对,不懈抗争,最后集体通过,张阳的外号就叫小二,虽然是个饭馆服务员的代号,但是总比“老二”强。
可怜那个叫“小三”的同学,抗争到现在,外号也没改过来。
张阳刚走都宿舍楼下,又折回身从柜子里拿出那把用报纸包着的三棱刮刀。在大学一年时间里,张阳老实多了,没打过什么架,顶多就是推推搡搡的,他毕竟成熟了许多,成熟了自然就稳重多了,他那把三棱刮刀平时基本就安静的躺在柜子里。
宿舍里的老大小三和小四根本不知道张阳以前的校园小霸王的历史,都觉得张阳这人耿直实在,心地善良,是个可以交的好朋友,除了脾气火爆点。他们可不知道张阳那充满血腥暴力的历史。
坐公交车到了约定的那家小白楼商业街的冷饮店,就是只有个窗口的那种小店。龙少还没到,张阳要了杯冷饮几口喝干,然后坐在窗口下面的台阶上等。
此时阳光正顶,商业街上也没多少人逛荡,只在旁边那些吃饭的小店,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张阳抹了把汗水,咒骂着该死的天气和厄尔尼诺现象,据说就是这姓“厄尔”的把地球变得更暖的。
正胡思乱想间,龙少老远喊着张阳的名字快步走来,带着一阵热风,身后还跟着王勇。
王勇是张阳一伙在初中时候的老搭档,是其中的骨干成员,打架以灵巧多变,冷静沉稳为特点,很少头脑发热不计后果,也不是不顾形式猛冲猛砍的人,所以他很少受伤。
目前王勇上了一所中专,但是仍不改旧习,渴望着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仿佛那样才能证明自己是个男人。而张阳因为上了大学,怎么着也不能总不上课,所以没那么多时间领导曾经的手下一干人等去到处打架,而且上了大学后随着年龄和见识的增加,张阳觉得以前初中高中时候为了一点小事就跟人家殴斗很是没必要,值得打架的事情骤然减少。所以现在的张阳基本算是半退出江湖。
因此如王勇一干人等现在都归龙少管理,那七八个人里,除了张阳,基本都没考上大学。唯一例外的是宋剑,那小子竟然考上了天大一本儿。被几个人嗤之以鼻到现在,一提起他来就是满嘴的“剑货,剑货”的称呼。
王勇见到张阳,曾经的大哥大,很是激动,一阵寒暄。张阳问:今天要绑的什么人?我们可不能被人利用了,伤害无辜群众。
龙少说:我问清楚了,我朋友说那人欠了他朋友的一些东西,屡次索要未果,就想把这人绑了去交给债主。
我问:那他那债主怎么不自己来绑?
龙少说:肯定是怕惹麻烦呗,找我们多方便省事,还不会摊上官司。
张阳骂道:那你就不怕摊上官司?
龙少愕然说:这么多年也没摊上过官司,我们又不杀人不放火,就带走个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张阳骂道:去你的,谁害怕了?我是怕你小子脑子不好使被人利用了。真担心队伍让你带会不会有一天全军覆没。
龙少嘿嘿笑着说:我本来就没那脑子,要不你还回来吧。
张阳嘿嘿一笑说:我一入江湖必将再起血雨腥风,为了那一片宁静,我宁愿退隐校园,唉
龙少听不懂张阳这一番话的假惺惺的做作,王勇说:老大,你已不再江湖,但江湖还流传你的传说。
张阳心里高兴说:哦?什么传说?被流传了下来?
王勇说:就咱几个初三时候去绿森中学跟秃贼那帮人干仗那次,你打到半截突然要大便,你就跟秃贼说各自休息一会,秃贼同意先歇会。然后你就去厕所大便,过一会秃贼也去厕所尿尿,你刚拉完大便,见秃贼正在背对着你小便呢,你就几下给他揍小便池里了,浑身都是尿,结果你名声大噪哇。
张阳嘿嘿笑了两声,脸上表情很是尴尬,不知道为什么江湖总流传他这个太他么糗的传说。于是赶紧岔开话题对龙少说:赶紧的,那人在哪里?赶紧办完事回去了,下午还有课呢。
龙少说:就在前面那个炸酱面馆,那人在里面做伙计。
张阳骂道:龙少,你那雇主也够没水平的,抓个面馆伙计还这么兴师动众!
龙少说:我也纳闷呢,谁知道怎么回事,总之抓去再说吧。
张阳不放心道;你那个朋友靠谱么?肯定不会出什么事吧?别回头出了命案,我们全得折进去。
龙少笑着说;你放心吧,肯定没问题,就是想给这人点颜色看看,你想啊,一个饭店小伙计没钱又没势的,别人杀他干嘛?
三人穿过正午的阳光,穿过阳光中白晃晃的街道,走到那家天津卫炸酱面馆,推门进去,虽然已经两点多了,但是仍然有很多食客,踢里秃噜有滋有味的吸着面条,噶蹦噶蹦嚼着大蒜,真是一副民生幸福的景象。
张阳突然感觉全国人民都能这么快乐的吃着炸酱面,毫无违和感的嚼着大蒜那就和谐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计过来问:您几位?
龙少说:三位。
伙计一指边上的四人座餐桌说:您三位坐靠窗的位置,那里空调吹着,凉快!
龙少笑笑说:我们不吃面。
小伙计说:不吃面也成,我们这里还做盖饭呢,也有凉菜,您吃什么?
龙少笑笑说:我们什么都不吃。
小伙计直了直腰板,有点不耐烦的说:那您想干啥?
龙少说:找人。
小伙计换掉笑脸说:找我们老板吧?推销什么的?跟我说就行了。
龙少冲他嘿嘿一下说:我们不是来推销的,我们是来要人的。
小伙计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干脆扭头走了。
龙少一把抓住他袖子,瞪着眼睛说:我们找一个叫叶非的,你们这儿谁叫叶非?
小伙计怒了,使劲一甩袖子说:你们不吃饭就别再这儿捣乱,去外面凉快去。
龙少一下怒了骂道:草你妈,问你找个人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小伙计见龙少发起怒来挺吓人,声音小了许多说:大哥,是我废话多还是你废话多?
龙少一脚踹在伙计腰间骂道:你麻痹的找死啊。
小伙计哎呦一声,刚才在旁边忙活的伙计见争吵演变成动手,急忙呼啦围了上来,手里攥着抹布盘子碗啥的,柜台后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喊着:干嘛呢?别闹事儿!
中年男身材壮实,一脸凶神恶煞,左脖子处还有道刀伤,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走过来扒拉开伙计冲龙少三人叫道:你们干嘛?闹事儿是么?
龙少怒道:老子就是来找个人,没想闹事儿,是你那JB伙计没事找事的。
中年男子看看那小伙计,小伙计忙说:老板,不是啊,他们开始拿我找乐儿着。
那老板掉转头瞪着眼对龙少说:你们仨成心到我这儿找茬来的是不?
龙少还想争辩,张阳跨上一步,手里的三棱刮刀一下顶在老板肥嘟嘟的腹部,并且尖头刺进去一点。
老板感觉肚子上一凉紧接着一疼,他没想到张阳出手如此之快,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往后倒退,张阳刀子又往上一递牙缝里挤出句狠话:再动我捅穿你!
那把三棱刮刀裹在报纸里,一群伙计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只知道里面一定是凶器,因为从老板的眼神中能看出,老板怂了。
老板已经从张阳恶狠狠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今天碰到硬茬了,自己这幅尊荣已经镇不住来者了,再逞强自己肚子上就得豁开个窟窿,几个伙计要上的话也许能把这几个小子打躺下,而且后厨还有胖子厨师,还有各类武器,刀,叉,擀面杖,菜板儿,还有著名的剔骨钢刀。但是眼前的三位手里都拿着份报纸,他们当然不会那么有品位买份报纸看看,那报纸里的东西可都是致命武器,即使打趴下三个小子又能怎样?自己人说不定会被捅伤甚至捅死,自己责任可就大了,打坏他们自己估计还要陪医药费。最重要的是自己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除非不想干了。这生意开在这地段,生意又不错,日赚颇丰,这么一闹别说赚钱了,估计要摊上官司了。
这些个念头都在一瞬间在老板脑子里迸发,此时有人喊道:老板,有闹事儿的是么?
厨房门口站着个胖子,上身穿着脏兮兮的半截袖白大褂,带个油汪汪的白帽子,一条苏格朗风格的大裤衩,手里拎着把菜刀。老板冲他一指说:没你事儿,胖子,给我滚回去!
然后立刻对张阳说:兄弟有什么事儿,有什么要求你们就提,缺零花钱哥哥我虽然不富裕,但也能赞助你们几百,你们说吧。
龙少骂道:草,谁要你那逼钱?我们是来找人的!一直说找人找人,你们他妈的耳朵长裤裆里了?
龙少见张阳镇住了老板,顿时来劲了。老板刚才一直想教训这三个年龄不大看起来也不凶的小屁孩的,他以为他们三个是成心来闹事的呢。所以刚才龙少说的找人的话,老板愣是没听见。结果现在落得个颜面扫地,被人用刀一指就怂了,他平时在店里可是跋扈惯了的,仗着自己以前在社会上混过,跟社会大哥屁股后头手拿板砖打过群架,就感觉天地何惧的。
此时他是真的怕了,要知道年轻人容易冲动,他们才不管什么生活啊老婆啊孩子啊什么的呢,上来就捅毫不含糊。
但是老板也不能丢了面子,反应极快一脖溜子打在刚才那小伙计后脑勺上骂道:他妈的,人家来找个人,你跟人家顶什么嘴呀?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妈的,小兔崽子回头收拾你。
然后转过脸来对张阳说:没事,是伙计嘴太臭了,别介意,你们找谁?
龙少冲中年老板嘲笑的哼了一声说:你这里有个叫叶非的是吧?给我叫出来。
中年老板一愣,他实在不知道叶非是谁,因为这里找伙计的工作都是店长做的,他一指旁边攥着抹布一脸不知所措的店长骂道:你他妈听见了没?谁叫叶非?
没等店长回答,后面传来个声音:我是叶非。
在众伙计包括那些吃完饭津津有味看热闹的食客一片惋惜的哦哦声中,一个年轻伙计从后面走了过来。
谁都知道这下这个叫叶非的要倒霉了。所以众人不免为其叹息。没等中年老板说话,叶非走到三人跟前说,有什么事,外面说去,别在这儿捣乱。
龙少一听哎呦一声,刚要出声叫骂,被张阳一眼瞪了回去。张阳收起刀子,小声说道:跟我们走。然后扭头出了炸酱面馆,叶非摘下围裙跟在他身后,龙少和王勇随后跟出,留下身后一片唏嘘声。
张阳心里气闷,狠狠瞪了龙少一眼,龙少聪明的意识到,自己今天办的事又没达到张阳的满意。张阳心里暗骂:这么简单的找个人出来,费这么大劲,龙少真他妈的不嫌事儿多。
奇怪的是被三人夹在中间的叶非,一句话没问,就跟着张阳后面走,四人走到附近一处僻静的小街上。
张阳看着比自己高半头,也比自己稍稍帅些,但是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叶非仔细看了两眼,说道:有人要见你,让我们请你去。
他之所以作为老大还要亲自跟对手对话,就是因为他实在嫌龙少废话多,半天说不到点子上。
叶非嘴角撇起,一丝冷笑挂了上去,不屑的看着三人说:我要赚钱吃饭,没工夫跟你们去见谁。
张阳一下子火了,让他火的不是叶非说的这句话,而是叶非那倒霉的神情,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嘲笑的眼神和不耐烦的神情,仿佛把他们三个当成了跟大人要糖吃的小屁孩子。
这下惹恼了张阳。张阳也不是喜欢废话的人,喜欢废话的话,就做不成老大了,也许能说废话,把废话说得神乎其神的人能做个公司经理或者政府要员,但是在打打杀杀的黑社会中,包括混混团伙中,废话太多的绝当不了大哥,否则那团伙战斗力绝对强不到哪去。
所以张阳从报纸里抽出了三棱刮刀,他实在被对方弄得火大,所以也不顾自己来时候教训龙少的什么能不动手最好之类的话了。
上前一步右手攥着三棱刮刀就朝叶非大腿根扎去,他想给叶非放点血,让他知道知道厉害,让他明白明白不要跟谁都用那倒霉的神情说话。
张阳小时候练过功夫,实战经验又是十足真金,所以他出手特别快,基本上身体一动,刀子就到了跟前了。这一手也是龙少包括王勇和其他团伙成员最佩服张阳的地方。
龙少和王勇瞪大了眼睛等着看三棱刮刀抽出来后,鲜血四溅。
火辣的太阳照射下,那耀眼的血花四散奔落,鲜血在太阳的照射下更显猩红,龙少眼前鲜血飞舞着,透过太阳那鲜血变成了娇艳的赤红色,紧接着溅了龙少一脸。
龙少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妈的这个叶非血压太高了,大腿的血溅这么远,这么高。待得王勇一声惊呼,他发现张阳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噗通一声,胳膊先着地,头紧接着嘭的撞在了地上。
龙少还在惊讶中,王勇已经抡着一尺多长的窄刃片砍冲了上去,一个箭步蹿上去,右手片砍从左至右齐胸横着砍了下去,这一刀是要致人重伤的,王勇是个会打架的家伙,他没有从上往下砍,因为那样对方会很容易跳开,横着砍面积大,对方必须后退,但是王勇砍的时候身体也是往前冲的,所以即使对方后退也躲不开这一刀,除非对方向后大弯腰,来个铁板桥,但是一般那样的人都是武林高手级别的了。
而且王勇目睹了老大张阳一招就被打晕的惨景,知道对方有两下子,因此这一刀更是用劲了全力。但是那人根本没躲,也根本没做什么铁板桥的动作。王勇都没感觉到什么,手里的刀已经被对方劈手夺了过去,然后用刀背狠狠的砸在头上,此时王勇脚还没落地呢,这一刀直接给他敲晕了。幸亏对方用的是刀背,否则王勇脑袋不开瓢也会皮开肉绽。
龙少嘴里惊呼:空手夺白刃!草……
还没等他说完这句话,他都没见叶非怎么到了自己跟前一刀背砍在他额头,龙少竟然没晕,晃悠了两下没倒下。叶非用刀侧面“啪”的拍在他左耳上,伴随着耳朵嗡的一声巨响,龙少噗通倒地。
于是就出现了开篇的那一幕。张阳第一个醒来,唤醒龙少和王勇,捡起武器。三人冲开人群拼命跑了。受此奇耻大辱,张阳这是第一次,他心里知道经此一战,自己曾经的辉煌光彩顿失,而这一站若是被传出去,那自己将沦为这个圈子里的各级别混混的笑柄一把,会经常被人茶余饭后提及,并每每提到他名字的时候会再后面加上SB两字。就跟他拉完屎后打尿尿的贼秃一样,传为江湖中的“佳话”“美谈”。
所以三人打车跑到人民公园,在公园的湖里洗了脑袋上的血痕,发现伤口实在太大,鲜血止不住的流,无奈又打车跑到附近的二附属医院,买了份报纸把刀包好藏在医院花池子里,然后挂急诊检查,分别缝了十几针,幸亏没有脑震荡。只是疼得三人呲牙咧嘴,恨得钢牙咬碎,但是整个过程谁也没说话。
最后在病房里三人挂着消炎药水,龙少终于耐不住说话了:张阳,我得去看看耳朵,耳朵被那一刀拍坏了,一直耳鸣,估计是耳膜破了。
张阳低声骂道:别他妈添乱了,你以为耳膜是处女膜那么容易破?就他妈你金贵?
龙少不说话了,摸着耳朵很是心酸。王勇皱着眉小声嘀咕着:叶非这小子怎么出手这么快?我都没看见他怎么抢刀怎么砍我的,这是嘛功夫?
张阳没搭理王勇的话,因为他也根本不知道这个叫叶非的用的什么功夫,他甚至都没看见叶非身体动过。
他反问龙少:谁给你介绍的这活儿?
龙少耳朵嗡鸣声太大,没听见张阳的问话,张阳蹬了他一脚,又大声重复了一遍,龙少才听明白说道:是前两天接到个电话,跟我说让我去面馆绑架个叫叶非的人,然后给我打了两千块钱,我问他绑到哪里去,那人说成功后给他打电话。
张阳皱眉说:这么说你不认识那人?
龙少说:反正他立刻要了我账号把钱给我打了,那还有啥说的?
张阳呸的一声说:你他妈的长没长脑子呀?给你钱让你去砍警察你也去?
龙少说:哪有那么无聊的人呐?
张阳无奈的叹口气说:要是给你钱让你去砍张亮你也去?
张亮是知名社会大哥。龙少反驳说:你以为我傻呀?他说是个面馆打杂的,谁会想到这人那么厉害啊。
张阳想想也是,闷声不说话了,王勇对龙少说:大龙,你给那人回个电话,就说我们没办成,被人给打了,看他怎么说。
龙少二话没说掏出电话给那人打了过去,知道张阳不乐意被别人知道他马失前蹄的事情,很栽面儿,所以只说自己个两个兄弟被叶非给砍晕了。电话那头听完这话,说这事儿就算了,说完立刻挂了电话,龙少再打过去对方已关机。
三人奇怪,都感觉这事情挺蹊跷,显然那人是通过认识龙少的人介绍来找他的,否则也不会知道龙少电话,但现在也不无计可施,找不出是谁雇佣的他们,他们就无法知道那个叶非究竟是什么人,但是毋庸置疑,叶非绝对是高手!
根据叶非在餐馆当服务生推断,要么他是退伍特种兵,要么是散打队退役的,要么是自幼习武家道中落的。但是不论是哪种,他那诡异的功夫到底是他妈的什么功夫?三人急切想知道!
从没听说过这种功夫啊,空手夺白刃,确实有那么一招,但是中国几百种武功,每种武功都号称能空手夺白刃,但是有哪家能真正做到?而且做得这么彻底,夺完就把人打晕。
龙少看张阳那么挠心挠肝的想知道这个叶非究竟何许人也,说道:张阳,咱一会输完液再去那面馆找他去不就行了。
张阳眼睛一亮,心说这个是个好主意,刚才一时脑子短路,没想到此法,跟别人打听,怎么着也不如问他本人合适,于是表示赞同。龙少见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张阳的认可,立刻来了精神大声嚷嚷着:妈的,找他赔医药费去,给我那两千块钱,还不够咱仨看病的呢。
龙少耳朵强烈耳鸣,说话声音自然加大,惹得病房的病人都朝他三个直看,三人假装没看见,扭头望着窗外,三张裹着白色纱布跟大头蒜似的造型,难怪惹人观瞧,人们估计都纳闷这三个脑袋怎么一起碰伤的,难道是地上发现一块钱,三人一块儿抢撞的?
三人的大脑袋齐齐望着窗外,窗外日光依然灼热,街上的汽车冒着蒸汽懒洋洋的跑着,行人尤其是姑娘们都打着伞行走在日光下,那些花花绿绿的太阳伞煞是好看,太阳用力晒着她们,就是为了让他们尽量的脱掉衣服,结果她们却打起了花伞,太阳公公很无奈,懒洋洋的打起了瞌睡。
三人把输液的流量开到最大,很快输完液,三人走出了病房,龙少还不忘跟人家小护士贫唧两句,说人家漂亮,问人家愿不愿意保持联系。护士白他一眼说:被打成这样,还好意思泡妞。
龙少愕然弱弱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护士不屑的说:被人打住院的,我见得多了。
龙少心里恨恨,无端被一小姑娘鄙视,心里极其不爽,发誓一定要报此仇,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但他只是心里想想,因为他知道他种誓言心里发发好了,让别人知道了不好,因为极有可能这誓言会被无情践踏。
三人从花池子里拿出武器,打了辆车直奔小白楼商业街,离着老远,三人下了车,先走到炸酱面馆对面的刨冰店要了三碗刨冰,坐在靠门的位置,边吃边向面馆里看,因为他们还真不敢再直接去找叶非,怕被打得更惨,那哥们的功夫实在厉害。
此时将近下午四点钟,面馆里已经没了客人。几个伙计坐在面馆门口抽烟乘凉,其中就有那个顶嘴的小伙计和那个拿菜刀出来的胖厨师。
要是他们看见张阳三人头上围着纱布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不敢相认,而且识别出来后会感慨现在黑社会也不好混。
张阳看着对面抽烟说笑的一干人等没有那个叶非,而且等了半天也没见叶非露面,心里着急,但是又不好意思过去问,现在自己三人这造型实在不好抛头露面。
等到刨冰吃完,龙少都开始吃第二碗了,张阳实在等不下去了,冲王勇说:勇子你去打听下。
王勇楞了一下,嚼了半截的刨冰差点喷出来,忙咽了刨冰说:可是头上缠着纱布呢,多难看呀。
王勇也是好面子的人,让人家顶着纱布站在刚才自己的败将们面前,那张脸往哪儿搁呀。
张阳何尝不理解王勇,看着王勇一脸的委屈叹了口气,旁边一直往嘴里填刨冰的龙少草了一声,站起身来,出门走到旁边的一家店里。
张阳和王勇正纳闷他干什么去了,只见一带帽子的人径直向对面炸酱面馆走去。看那穿着正是龙少,迈着八字步,晃悠着就过去了。头上戴着顶大檐的渔夫帽,正盖住了脑袋上的纱布。张阳和王勇乐了,龙少这孙子还真能整,这么简单的道理人家就能想出来,智商真高,或者说自己两人智商真低!
只见龙少走到那群人跟前说了什么,那群人都站了起来,并四下张望,定是在寻觅其他两人的踪迹。然后龙少这次并没有废话,也许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对好几个人很是不保险或者说很是危险,而且他手里的家伙落在刨冰店的桌子上了。
所以龙少很快就折回刨冰店来,坐椅子上说:人家说了,叶非没回来,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不干了。
看来那叶非是怕自己在炸酱面馆呆着,张阳一伙会带更多人来找他,不想连累炸酱面馆,同时来的人多了,自己也挺危险,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干脆辞职不干了。
三人陷入沮丧,这下茫茫人海,行人匆匆,哪里去找那个叶非去?上家找不到了,下家也找不见,脑袋上挨这几下就算白挨。虽然得了两千块钱,但是那钱还不够三人的医药费的呢,还被破了相,这些天肯定没脸见人,传出去自己这面子算是丟大了,越想越郁闷。
此时有人走进刨冰店叫嚷着:那小伙子,帽子你到底买不买,不买赶紧还给我,你说你这人,戴起来没完了。
张阳和王勇一阵愕然,看着肥嘟嘟满脸冒油的中年大娘们而一脸烦闷质问龙少。王勇问龙少:你帽子不是买的?
龙少点头:我跟她说试戴一下,她可真小气,还找上门了。
张阳和王勇恨不得挪别的桌上去,实在不想跟龙少这孙子一桌,丢不起那人。龙少没好气的对中年肥女说:不就戴一会儿你帽子么?至于的么?你看你这人,还追这儿来了。
中年妇女运气刚想出口成脏,张阳说道:老板娘,你再给我来两顶这帽子,要那种凉快点的。多少钱,我给你。
中年妇女见人家要买三顶帽子,也不好再骂龙少了,脸上堆着愤怒和笑脸转换时候的表情忙说道:一顶三十,三顶九十。
龙少骂道:草,你刚才还说一顶二十五呢,现在又三十了,我们多买还倒贵了,你会不会做生意呀?
中年妇女一脸尴尬忙说:我还没说完呢,三十是原价,给你们一顶二十,一共六十。
说完接过张阳的一百块钱,迅速扭动肥胖的腰肢,摆动丰厚的臀部灵活的转身,没五秒钟又拿了两顶帽子过来,迅速找完钱,闪身而去。
张阳把帽子戴好,从玻璃窗上瞄了两眼,不但纱布挡上了,而且还挺酷,很像中南亚归国华侨。他琢磨着纱布拆除前,不能回家了,省的被老爸拳打脚踢,随便找个借口好了。
叮嘱谁也不能对今天的事情透露半分后,三人各回个家各找各妈,揣着愤怒,耻辱,羞辱和不甘。来时气势磅礴,走时如丧家之犬。
张阳哪里受过这等滋味,回到宿舍摘掉帽子,被小三带着极其夸张的表情及惊讶的语气一阵询问,张阳不回答,他就一个劲墨迹墨迹,喋喋不休。小三儿是浙江一带人,一张嘴就是一串快速的燕语莺声。
张阳骂道:你他妈不当小三儿谁当小三儿?跟老娘们似的嘟嘟嘟,你那B嘴上了弦了是吧?
小三愤怒了,谁说小三没地位,他指着张阳脑袋骂道:草,张阳,你他妈再拿我找乐,信不信我跟班里女生说你到外面跟已婚妇女乱搞,被人老公找人打的?
张阳听完这话,一哆嗦,肝儿都颤了,他相信小三儿那泼妇般的性格,绝对能做得出如此猥琐的行径来,于是赶紧说:我买了帽子戴,结果帽檐挡眼不小心磕路灯杆上了。
小三儿这才满意的离去,张阳欲哭无泪。
(本书Q群123112301)
小三儿这才满意的离去,张阳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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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周时间,张阳去医院拆了线,见额头左上部伤口处被剃掉一大块头发,干脆找个理发店剃了个光头,夏天凉快又舒服。这一周没洗头发,大热天捂得都馊了,不能洗头发,但是剃了光头起码能用湿毛巾擦了,他懒得问龙少和王勇去没去拆线,因为想起那件事就郁闷。
又过了两周,张阳的伤口基本痊愈,年轻活力身强体壮,伤口好得很快,头发也已经长了出来,遮住了伤口。
张阳这才在周五放学后回家一趟,拜见了老爹老娘,他找的借口是这段时间学校周末有活动,所以没回家。他爸猜测张阳是跟狐朋狗友喝大酒或者打群架去了,他妈猜测他是搞对象了。
在父亲双目虚怀若谷般的瞪视中,张阳胆战心惊的一句话不敢说,父亲总是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你的一切小心思,其实那都是装的,他爸天生一双直勾勾的眼睛,他妈就是被他爸那懵懂的眼神勾搭过来的,他妈说那眼神相当深邃,像极了北冰洋的海底,其实那“深邃”应该叫“空洞”更合适。
张阳不忍再他爸那深邃的眼光注视下倍受煎熬,喊了声爸妈赶紧逃到自己房间。其实张阳特不愿意回家,那样就不会心惊肉跳的了。但是无奈财政大权掌握在父亲手中,他不回家就没钱花,别说吃饭了,夏天光刮东南风,他连西北风都没处喝去。
其实张阳还是很想父母的,而且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父亲太凶悍,跟他老人家温文尔雅的外表极其不符合。有时他想父亲应该去当演员,演个假装正派的大反派再合适不过。
吃饭时候张阳的老爸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套话,问他最近干嘛去了,是不是跟朋友胡混了。张阳当然否认。张阳的妈妈是个贤妻良母型的人物,她比较关心儿子搞没搞对象,结果也遭到儿子的断然否认。
在经过一晚上的煎熬后,转天吃完中饭,张阳终于拿着生活费逃离了家门,那个让他想回又不敢回的家,还有让他又爱又恨的老爸,还有那让他时常牵挂的老妈。回头看看楼上的窗口,张阳突然有种心酸的感觉。
家,永远是那么的让人牵挂。
拿到生活费的张阳,高兴地吹着口哨蹬着自行车返回学校,到了学校附近的小超市,进去买了两袋子啤酒。还不敢买听装的,只能买玻璃瓶的,听装的太贵!掂量着手里的七百块钱生活费,那可绝对是没有女朋友的标准,而且还不能大吃大喝,不能随便买其他东西。唉,苦逼大学生只能买两瓶啤酒,到菜市场买点熟食回宿舍哥几个过过酒瘾了。
晚饭时候,宿舍老大买来了猪头肉跟大饼,小三儿买了炸鸡架和炸鸡腿,小四爱吃辣,买了两大袋子用辣椒油拌得红红的凉菜组合,看那意思凉拌菜老板在辣椒上是赔了钱的。
四人一顿胡吃海塞,边畅谈理想边畅谈人生,边聊着班里系里校里的各级别女神们胸部究竟多大罩杯,哪个是天然的,哪个是挤出来的,喜欢穿什么颜色内裤,用的什么牌子卫生巾……
不知不觉就喝干了十二瓶啤酒,明显不够喝,小三酒量不行,一瓶就晕乎的了。小四顶多三瓶的酒量,但是老大东北人酒量大,肚子也大能装能盛的,这三四瓶啤酒才哪到哪儿啊,而且张阳喝了四瓶啤酒脑袋稍微有点晕,正是舒服的时候,怎肯罢休?于是站起来一拍屁股说:你们等着,我去买去,你们先暂停,别偷吃菜啊,菜没了,我可不给你们酒喝。
小三儿说:带点花生米上来,好下酒呢。
张阳骂道:草,就你那点酒量,两颗花生米你就喝多了。
张阳下楼,小跑到校外的超市,校内有个小卖部,但是学生们普遍认为那超市太黑,物价比校外的那家稍大的超市贵些,校外超市物品齐全,凉啤酒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有个收银的小姑娘长得贼漂亮!
带着酒气,张阳推门进了超市,超市里空调好凉,张阳冻得一激灵,一抬头立刻就退了出来。他看见那个叫叶非的正在收银台给人结账呢!
一闪念间,立刻明白了叶非又找到这家店来打工了。看来这个叶非急需要钱,定是平时生活很拮据。
一看到叶非,那个头发挺长,瓜子脸,瘦瘦的身材,还有那挺直的鼻梁,一撇就把人气死的嘴角,张阳脑袋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就禁不住隐隐作痛,一跳一跳的。
简直是碰巧之极呀!冤家路窄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怎么办?张阳脑子里迅速旋转着,打电话叫龙少王勇等一干人等集合?说实话他心里真没底,凭上次他亲眼所见叶非出神入化的身手,凭十秒钟不到就打晕他们三个的事实,他就算再叫更多人来也不会是这小子的对手。
也许一哄而上还有可能利用人海战术制住他,但是那样显然也不怎么保险,叶非不会乖乖的等人冲上来的,而且狗急跳墙,他要是痛下杀手的话,弄死几个那事情可就大了。
那怎么办?张阳已经被酒精稍稍麻醉了的大脑勉强转动着,最后决定,跟踪叶非,看看叶非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为自己这个大胆而刺激的想法沾沾自喜,到旁边的烟酒店买了包烟,然后跑到马路对过的大树底下,蹲地上抽烟,心里琢磨着叶非怎么也要超市关门才会下班,超市一般都在晚上十一点多关门,跟学校关宿舍门时间一样。看看手机现在刚九点,难道要蹲两个小时?
张阳想先回宿舍等着,等差不多十一点了再来,但又怕超市员工下班时间不一样,万一叶非提前下班,自己就只能明天再来了,心里实在是急切想报仇,急切想知道这个神一样的叶非究竟是何许人也。借着酒劲,张阳想起了邱少云,于是决定蹲守。
期间接到小三儿无数个电话,被张阳一顿骂,说自己今晚不回去了。小三儿不甘心非要问清楚张阳去干啥了,张阳实在受不了小三儿的喋喋不休,那比女人还女人的腔调,果断关了手机。
一会功夫就见小三儿屁颠屁颠跑出学校门口进了超市,转悠一圈后拎着两袋啤酒四下张望着回了学校。张阳躲在马路对过的大树后,心里一阵好笑。但是对于小三儿急切担心的神情还是心里挺感动的,大学时代的兄弟情要比姐妹情来的实在。
超市人流进进出出,基本都是附近的人来买东西,以本校的学生居多。十点钟一过,人流开始稀少,张阳坐在对过大树旁的马路牙子上,眼睛紧盯着超市门口,夏日夜晚虽有微风徐徐,但仍感闷热,但总归比白天骄阳似火强了许多。一颗接一颗的抽烟,抽到十点多一包烟也抽没了,抽得张阳头昏脑胀的,刚想起身去烟酒店再买包烟,突然叶非出现了!
此时已经十点多了,叶非除了超市朝附近的公交车站走去,张阳穿着大裤衩子、跨栏背心紧跟其后。在公交车站等了一会,518路公交车到,叶非上了公交车,那估计是最后一班车了。
张阳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跟师傅说跟着那公交车,然后在每一站,公交车停下的时候,他都让司机停在公交车后面,看叶非有没有下车。
司机师傅开玩笑问是不是他女朋友在车上,张阳点头说:嗯,我女朋友,跟她男朋友在车上。
司机顿时噤声,满脸纠结。
公交车晃晃悠悠跟醉鬼似的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靠近外环的一处车站停住后,叶非下了车,张阳也忙付钱下车,司机师傅终于说话了:小兄弟,一会悠着点,有啥事好商量。
张阳也懒得搭理司机,盯着叶非紧紧跟在后面。这地方是靠近西郊的一块地方,而张阳的学校在八里台附近,这一趟还挺远。
张阳也不敢太靠近叶非,就那么警惕的跟着,幸亏叶非并没有回头,但是他走得很快很急。
走了有十分钟,拐进外环内侧那一块的一处平房区,那地方将要拆迁,业主都等着拿拆迁费了,基本都是出租房,租给外地打工的住,看来叶非是在这里租房子的,叶非口音一听就是南方人,难道他就是来天津打工的?但是为什么有人要绑架他呢?
好奇心越来越重的张阳更是兴趣盎然的跟在叶非身后,他感觉自己就是个牛逼的忍者,跟踪术已入化境。
月色不浓,路灯昏暗,时时有凉风吹过,墙根处虫鸣不止,周围一片平房在弱光下看不出破旧,只是黑蒙蒙一片,偶尔有院中透出的光亮,相比高楼大厦的市区,竟好似另一个世界一般,别有一番苍凉的味道。如此美好的夜晚,让张阳感觉有些流连忘返,反倒没有了跟踪人的焦急,仿佛很享受此时此刻此景。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叶非租房子的地方,叶非掏出钥匙打开院门,转身关上门。张阳看四下无人,在门口不远处站了几分钟,然后摸到门前,锈蚀严重的铁门油漆基本掉落,剩下全是褐色斑驳的铁锈,轻轻的推了推铁门,铁门是碰锁,已然锁死。
张阳思索着该不该回去,毕竟找到了叶非的老窝,要想报仇的话,明天吹哨子,多叫些兄弟带上家伙,在此伏击,或者翻墙入院在院子里伏击,就算叶非功夫再高,众人一拥而上,豁出去挨些拳脚,抱住他制服他,不信他还能飞了。
但是张阳显然跟踪尾行的瘾还没过够,不舍得回去,他还想要更刺激的,他想现在就翻墙入院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工作。
虽然脑袋上的伤口一跳一跳的提醒着他不要冒险,小心再次挨揍,但是常年打架也不是百战百胜,也有被揍得浑身散架的时候,他身上有很多处刀伤,到处都是伤疤。所以对于挨揍,他是有经验的,有充足的经验加体验,挨揍对他来说稀松平常,此时“会挨揍”一点也不能阻止他冒险的念头。
说干就干,张阳机警的趴在门口听院里的动静,院内没有声音,他趴在门缝处往里看,只能看见里面的平房有两间屋子,中间是个堂屋,铁皮门紧闭,两间屋子灯都开着。院落不大,也没有狗猫之类易发声的动物。
他又耐心的等了十几分钟,见院内并没人走动,左右邻居家都已经熄灯就寝,他不敢开手机看时间,但是估计现在已经十一点半块十二点了。
张阳心想,该行动了!
所幸围墙不高,上面也没有碎玻璃或带尖刺的铁丝网,属于那种很容易红杏出墙的墙头。这种墙头对于张阳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张阳见门口旁边墙根底下竟然还有块石头,是因胡同狭窄,防止过往车辆会撞到围墙,起到阻挡之用的。
张阳脚踩那块石头,一伸手就搭上了墙头,手稍稍用力,感觉墙头还算结实,于是两手扒住墙头用力,脚下一蹬墙面,双肘支在了墙头上。
他探头往院内观瞧,院内空荡荡的,有口咸菜缸戳在墙角,院里扯了根绳子晾着衣服,再无它物。左右两间屋子都开着灯,拉着窗帘。
侧耳倾听并无异状后,张阳翻身入院,顺势蹲在院内墙根下,动作利索干净,没发出一点声音。
“就如同暗夜狸猫一般”,这是张阳翻进院后,自己给自己的没羞没臊的好评。
倾听了四周确实没有因自己的翻墙而引起的反应后,张阳迅速蹿到窗户底下,猫腰蹲好,那造型跟“思考者”雕像一模一样。
他探头往屋内望去,那窗帘估计是房东遗留下来的,历史颇为悠久,不但破旧,还非常之小,拉上窗帘也漏洞百出,缝隙很大,就跟自己小时候穿开裆裤似的,不论怎么往一起揪,终究缺块布,露着肉,还会露着一个蛋。
张阳把头探出来大胆往里观瞧,他学过物理,因为光线的原因,屋外能看见亮灯的屋内,但是屋内看窗外就是漆黑一片。
透过“开裆裤”的裂缝往里看,这间屋子里并没有人,张阳迅速挪到另一边的窗户下,那边的窗户同样穿着开裆裤,大小一模一样,双胞胎。
张阳探出头来深吸一口气,屏住气息,透过玻璃只见里面叶非正在给一个穿着花睡衣的姑娘用瓷碗喝着什么东西。难道是鸡汤?这姑娘是谁?难道是叶非女朋友?怎么他女朋友喝鸡汤还要人喂?撒娇秀恩爱?
“妈的,大半夜秀什么恩爱?直接推到扑上去不就完了?!还能免费看真人肉搏秀。”张阳盯着那长发女子半袖睡衣露出的白藕般的胳膊和坐在床上伸展开的整条雪白的大腿,心里吃醋,恶狠狠的想着。
女子喝完东西,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刻不停,叶非皱着眉头给她轻抚后背,那女子的侧脸异常惨白毫无血色,身体瘦削更显柔弱,一副病怏怏的姿态,难道她喝的是中药?
等那女子咳嗽渐止,两人说了几句话,玻璃隔音,张阳猫在窗外无法听清,叶非扶那女子躺下,然后收拾了碗和托盘出了屋。
然后听见旁边屋有洗碗的声音,再然后就见叶非又进得屋来跟那女孩说话,叶非二十四五岁年纪,而那女孩也就二十一二岁光景,两人轻声谈笑着,甚是温馨。女孩看不见正脸,但是从侧脸看去的嫣然一笑,病态中别有让人疼爱的感觉。
张阳从小到大打架斗殴,对于男女之间那点事儿从不感兴趣,一度认为那是浪费热血青春的表现,对搞对象一贯是嗤之以鼻,虽然很多无知女同学很是崇拜爱恋他这种放荡不羁的男生,但他对她们一向视之无物。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对着她们就像对着一堆白骨一般,无感里夹着些许恐惧”。
但是对于A片,他却不反感,也经常跟大家一起看,一起研究探讨。龙少反问他白骨你还看?张阳回答:我他妈就喜欢看一男的操骨头架子,不行么?
但是眼前这睡衣美女,显然身在病中的可人,让他眼前一亮,有种要保护她的冲动,那温柔的一笑,那轻咳时候的风情,让张阳心痒难搔一般,不禁咕嘟咽了口唾沫。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感觉,难道是大学校园到处飘荡着的肾上腺素的味道把自己给熏陶了?又或者自己发育较晚,现在到了发情期了?
正胡思乱想间,见叶非起身出屋,那女孩躺在床上盖好毛巾被,叶非出屋把灯关掉。窗外登时漆黑,过得一会,另一个房间的灯也熄了。
张阳纳闷,他们怎么不同床呢?又一想心下了然,定是那女孩病中,不适合搞那活塞运动,叶非怕睡在一起忍不住,对女孩身体不好,所以两人才分房而睡。
张阳为自己的判断表示满意,然后静静等了一会,他也够能忍的,足足等了十几分钟,蚊子围着他这个不敢动弹的猎物尽情狩猎,蚊子估计都奇怪今天运气好,碰见个植物人儿。
见再无动静,这才悄声摸到刚才跳下来的墙根底下,向上用力一蹿,双手稳稳拔住墙头,同样方法翻出墙外。
但是他忘记了墙外有块石头,他一脚踩在了石头上,身体不稳,也难得他练过功夫,为保住自己的腿不受挫伤,脚下还未踩实之际,身体自然向旁一侧,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脑袋正好撞在铁门上。
片刻只听屋内有人开了堂屋门,叶非在院内问道:谁呀?
张阳慌忙起身,学了两声狗叫仓皇而逃。
回到学校,宿舍楼门已关,因张阳经常跟龙少一伙喝酒到午夜凌晨回校,所以经常被看门大爷教训,遂时不时贿赂那大爷两盒廉价香烟,因此只要是张阳在外面一喊,大爷马上屁颠的来开门,若是别人,大爷就装睡,任你怎么叫也不会开门。
张阳叫醒大爷打开宿舍楼门,顺利回到宿舍,众人已睡,张阳悄声脱衣上床,上铺探出个脑袋,吓了张阳一跳,一看是小三,张阳骂道:草,你怎么还没睡?
小三儿温柔的说:我等你呢,如果到两点你还不回来,我准备报警呢。
张阳心里一阵热乎乎的,但又感觉似乎他妈的有点别扭哇,别扭在哪儿,一时竟还说不上来。
转天上午张阳老老实实的去上课,但是心里一直惦记着叶非,脑子里琢磨着该怎么报那天狠狠的一记三棱刮刀之仇,那把三棱刮刀被叶非狠狠的甩在了他脑袋上,幸亏没顺势一割,加上头发厚,否则张阳脑袋上皮都得掉一大块。叶非手劲可真是够大,一把刮刀竟然抽晕了悍将张阳。
下午下课后他开始吹哨子,找来了龙少、王勇还有另外三个早年间一起并肩战斗过的高中同学来他学校参加临战计划。他们这个“团伙”之所以打架很少失利,原因就是打架前都要开一场临战动员会,确定行动方案,并进行分工,绝不蛮干。
时隔很久没有战斗了,此番主力再次碰头,颇有些英雄重聚再歼强敌的感觉。他们自己直到现在还认为他们是英勇无畏的热血青年,其实在别人眼里他们就是好勇斗狠的流氓混混。
坐在校门口一家冷饮店里,喝着冷饮吹着空调,张阳大致说了下目前的敌我情况。听完张阳昨晚的奇遇,龙少双眼发亮,惊喜阵阵,王勇也是比较激动,因为仇人的老窝被自己给摸准了,而且老窝里还有只生病的小母狐狸。
现在方案有两种,一种是直接去学校附近的超市偷袭叶非,而且战术就是四面八方一拥而上,摒弃拳脚功夫上的弱势,改为抱摔,什么柔道,自由摔跤,相扑,巴西柔术等等都可以尽情使用,虽然这些他们一样也不会。
但是这种方法的劣势就是,这暂时能集合来的六个人加一起估计都够呛是叶非的对手,虽然可以一拥而上采用“拥抱式”进攻,但是那只存在于技术理论层面,叶非也不傻,看对方要死缠烂打,难道不会跑么?还有就是此地是张阳的主场,对于体育比赛什么的,主场有助于发挥,但是对于打架这东西则不然,很快就会传到学校辅导员耳朵里,不开除也要记大过。
另外一种方案就是去叶非老窝堵他去,但是劣势依然是怕六个人不是人家对手,对方的功夫可真是诡异的很,深不可测。
正在大家纠结的时候,其中一个外号叫“诸葛不亮”的哥们提出了第三种方案,之所以他的外号叫的如此响亮,是因为这人常以足智多谋自居,酷爱出主意制定打架方案,但是凡是按照他的方案来执行的打架行动,均以惨拜而告终,因此得此外号。所以后来他提出的方案大家都作为反面教材来研究,尽量避免。
诸葛不亮提出的方案是去叶非租住处绑架了里面那只小母狐狸,然后要挟叶非就范,“给他捆上双手双脚,谅他有通天的本领也必束手而就擒也”,诸葛不亮摇头晃脑的说。
众人听了他这方案破天荒的没人表示反对,都觉得这方案很是靠谱。诸葛不亮见大家头一次一致默默认可他的方案,洋洋得意,一消几年来心里郁郁不得志的悲催感觉。
最后经过一番眼神交换,人群基本分成了两派,王勇和张阳还有另两人支持一拥而上偷袭叶非。而龙少和诸葛不亮支持绑架要挟之法。尤其龙少极其赞同绑架之法,一个劲念叨着方法好,省时又省力。
张阳骂道:草,我看你他妈的就是想在人家姑娘身上揩油,你这色胆包天的玩意儿,我还看不透你?听说你最近经常去洗头房找小姐,小心得病给你爸绝了后。
龙少脸腾的红了,显然被说中了心事,但他也不以为意,嘴里还得意洋洋的说:看看,某人艳羡了吧?我龙少就是好色了,就是喜欢泡小女儿,不像某些人,二十多了还是处男呢,估计你那玩意儿从来都没勃起过。
张阳恨不得掐死这王八蛋,又一想大敌当前不能拌嘴,于是幽幽地说道:最近吧天热,夏天就盖个毛巾被啥的,不知怎么的毛巾被每天醒来必定掉地上,我也纳闷,我睡觉很老实的,从来不踹被呀,你们说奇怪不奇怪?我睡觉比较死,我怀疑是宿舍哪个孙子半夜起来尿尿恶作剧顺手给老子把毛巾被扔地上了呢,于是有一天白天睡了一天,晚上精神,我倒要看看谁他妈恶作剧总扔我被子,还他妈天天扔。结果半夜迷迷糊糊就感觉毛巾被一点点往地上掉,我猛然惊醒,借着窗户外的路灯光,尼玛,我看见我那活儿勃起老高,一甩就把毛巾被甩地上去了,你说它可有多厉害!
众人听完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张阳,一句话没说。半晌王勇说道:这就是意淫吧?
龙少骂道:这他妈明明是幻觉!
诸葛不亮摇摇头叹口气说:妈的,上了大学怎么脑子坏成这样了呢?
另外一个外号“神龟”的扫了一眼张阳的裤裆对大家说:我们赶紧研究怎么抓人报仇吧,我怕一会张阳那玩意儿发现我们在谈论它,突然勃起把我们给鞭飞了。
(本书Q群123112301)
@水仙倒影 81楼 2013-08-13 10:00:00
哈哈哈~~~~轻风果然开了这个贴……强力关注一下[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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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以后就是标题党
@蛇从革 80楼 2013-08-13 09:56:00
轻风发帖,必来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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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蛇啥时候到北京啊?我过去跟你睡啊。
@凡目 79楼 2013-08-13 09:48:00
轻风新作,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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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凡座!
凡座啊,你天涯文学的掌门,名字也不加个V。
@Rina是个迷人妞 76楼 2013-08-13 01:48:00
哎哟~新文!Lz,追你的文很久了!爱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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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来霸占我!哈哈哈
@宋涛2 68楼 2013-08-13 00:29:00
清风 我想看李悬 的后半部分 你把那个发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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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这个吧,那个暂时没想好呢。以后肯定有的
@雅痞猫2012 75楼 2013-08-13 01:33:00
好久不见,上个故事我没整完,遗憾,希望这个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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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绝对不会。完美收官
@恒河水是矿泉水 84楼 2013-08-13 10:56:00
前排留名 别当标题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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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做标题党哈哈。大尺度,高标准!
@轩辕小胖 86楼 2013-08-13 10:54:00
标题党应该大标题后面加小标题——拳王与动物不得不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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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胖胖,我,我,我这个不是童话好不。
@兔子跳铃铛 82楼 2013-08-13 10:51:00
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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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兔子!来北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