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养尸地
走进的内侧,完全和我们在外面看得不是一个样
为什么这么说?
在院子的外面看进来,还能看到乱草丛生,一片惨败的景象。可当我们走进院子的内围的时候,和在院子外面看到的,天差地别。也丝毫看不出来,这荒芜的院子,以前竟然是一个花园。
这乱草只是用来迷惑人的一个假象,当我和苏小姐走多几步,过了乱草丛后。才发现,院子里面是一块寸草不生的黑土地。
“大师,怎么会这样?”这景象让苏小姐也大吃一惊,她无法想象在院子外围看到的是一片乱草丛生的败落,而院子里面则是寸草不生的荒芜。
看着这异于寻常的黑地,我的心突然之间泛起一种不安的感觉。拿出罗盘一看,却发现罗盘的指针开始紊乱的运转,根本无法指定方位。
所谓天属阳,地属阴,而地表,正是阴阳交会的地方,罗盘的指针,也正是利用这种敏感的交会来指点阴阳,阳盛或阴盛,都会影响指针的效果,例如在高空或在地下,指针的灵敏度便会下降。
而罗盘在这院子里变得紊乱,无法指点阴阳。也就是说,要么这是一块极阳之地,要么,这就是一块极阴之地。
但极阳之地,芳草,植物应该长得很旺盛才对。而这块地寸草不生,绝不是阳地,反之,这……就是一块阴地。只是不知道是先天形成的,还是后天人为造成的。
“哎呦,好痛。”我扭头一看,只见苏小姐旁边的苏小姐捂着流血的食指对我惊呼道
苏小姐向我指着地下的黑地,说这黑土下面有玻璃。
我低头一看,发现苏小姐脚下的黑土被抹开了一层,亮出来的是一层白白的石灰。
苏小姐告诉我,刚刚她总感觉地上有什么东西扎着她的脚,每走一步都是这个样子,总感觉地上有东西在磕着她的脚。好奇之下她摸开黑地的表层,就被玻璃割到了手。
我蹲下来,摸开黑土的表层,果然有一层白白的石灰。轻轻一淘,果然掏出了几块亮晶晶的玻璃碎片。
果然我的预感是对的,而这石灰地,玻璃碎,这两样东西也恰恰证实了我的猜测。
苏小姐看到我拿着玻璃脸色阴沉的样子,紧张的问道:“大师,你这是怎么了,这玻璃,有什么不对?”
我告诉她,不是玻璃不对,而是整块地都不对,这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道:“碳粉是用来防潮的,石灰则是用来防腐的。草地可以住人,但石灰地不能住人,住的而是鬼。
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碎,我又说道:“玻璃碎能吸收日月精华,埋藏在石灰之下,精华经过石灰的侵蚀,也就变成了至阴之气。由此可以说明,这块地方不是用来建房子,也不是用来养花养草的,而是……”停顿了半会,我脸色凝重的吐出三个字:“养尸地。”
可能是我的语气过于沉重,紧张的气氛把苏小姐也吓了一跳,拉着我的衣袖问我是否先走出这邪门的地方再说。
摇了摇头,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查探枯井的,但是枯井还没查看,我怎肯轻易罢休。
而枯井,就在前面不远处,不偏不倚,正好是在整块黑地的中间。
“等会儿,不对劲。”在我们即将到达枯井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枯井周围的布置引起了我的留意。
数了数,一共是七棵大树,以奇怪的阵势排布在枯井的周围。,虽然我才疏学浅,认不出这是一个什么阵,但我可以肯定,这是一个极阴之阵,目的就是为了聚集阴气,只是不知这阵是何方高人所布,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可能说到这里,有人会奇怪,当时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那我又怎么认得出这是一个阴阵呢?
别急,接下来,我为你们一一揭晓。
天下奇门,流派众多。有五斗米教,天师道,正一派……。每一派都有专攻。有的是符箓,有的是奇门,而有的则是面相堪舆之术。
而我所在的茅山一门,所精通的就是符箓之术。以符救人,以符济世。
由此看出,天下奇门分派众多,更别说每一派零零散散的分支。所以奇门经过每一代的发扬,早已超脱了原来的范畴,也衍生了许多不知名的阵法。
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值得喜庆的事情。但有的人发扬的是济世救人的正道,也有的人,走得是祸害人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邪道。
眼前的这一个阵法,就是一个邪阵。以地八门所摆的一个阵法。
所谓天有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地有八门:生、伤、休、杜、景、死、惊、开。
眼前这七棵树,分别对应地八门的一门。但八门不是八个方位吗?怎么只有七棵树?对,就是少了一门,这一门,就是八门中的生门?
所以眼前这邪阵绝对不能深入,自古以来,不管是何人布阵,布得是什么阵都好,都会有一个生门,只要找到生门,便可出阵。
但眼前这阵法,我在外围却完全观察不到生门。或许,生门藏得很深,我看不出来。但由此也说明了布阵之人的深不可测,更不可轻易犯险。
“潘大师,你看,怎么枯井周围的那三个土丘那么像狗的脑袋呀?”苏小姐指着前方的枯井说道
“哪儿。”我向她的位置移了移脚步,视线不再被树遮掩住。一眼看去,果真有三个土丘以,西,南,北的三个方位包围着枯井。土丘都比枯井高约半米,每一个的形状几乎就一模一样,活生生的就一狗的脑袋。
“狗的脑袋,狗脑壳穴,这……这果然是养尸地!”看到这三个土丘的模样,我不由的惊呼出声
苏小姐疑惑的问我,狗脑壳穴,那是什么东西,和养尸地有什么联系。
我为她解释道:“狗脑壳穴是丧葬风水中,(养尸地)的三大凶穴之一。而养尸地在诸如青乌子的《葬经》、郭璞的《葬书》、管辂的《地理指蒙》、杨筠松的《三龙经》等许多葬理辨龙经书和民间传说中都有记载。均认为“养尸地”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的墓地
人死后的遗体被误葬在“养尸地”后,人体肌肉及内脏器官等不仅不会腐烂,而且毛发、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尸体因夺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部分身体机能恢复生机,有如死魄转活便会幻变成僵尸,四处游荡吸人的精血为生。”
而养尸地,有三大极凶之穴,这狗脑壳穴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凶穴则是“死牛肚穴,木硬枪头穴”。
听完了我的解释后,苏小姐脸色惨白的问我:“难道潘大师认为,这枯井下,养的是僵尸?”
我皱了皱眉头,仔细想了一想,而后摇了摇头。告诉她,不对。
这三个狗脑壳形土丘都比枯井高半米,而且方位又摆列的如此恰好。很明显这是后天形成,是故意有人堆砌上去的,并非是先天狗脑壳穴。
而且狗脑壳穴代表的是一处风水地,并非是两三座土丘。
还有,我在旅馆所听到的是女鬼声、很明显这女鬼是一个游魂,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僵尸。
苏小姐又问道:“既然这不是真的狗脑壳穴,那就说明未必可以养尸了,为何你又说这是一块养尸地。”
我指了指这地下,又指了指这七棵树,还有狗脑壳型土丘。告诉她,石灰池养尸,是古时流传下来的一种养尸方法,这七棵树又没有生门,是一个阴阵。在加上石灰中的玻璃碎,我可以断定,这是一块后天形成的养尸之地。
而无论是黑地,七阴阵。或者是狗脑壳形土丘,他们围绕的中心就是中间那口枯井。也就是说,答案就在那枯井中。
但有这凶阵护着这口枯井,我准备的东西也都不充足,唯有生生抑止了一谈这凶阵的想法。
就在我和苏小姐准备转身离去之时,一个异象让我再次停住了脚步。
天空中的阳光骤然间变得猛烈,阳光照射在枯井正北方的狗脑壳型的土丘上。
阳光照射在狗脑壳型土丘中间上方,也就是狗嘴巴那个位置。而受到阳光照射的那够脑壳形状的土丘,狗嘴巴中又猛然喷出一道亮光,折射在另外一个土丘的嘴巴上。
于此循环,最后正西方的狗型土丘那道亮光则是朝着枯井的位置照射而去。
我仔细一看,这三只狗嘴巴里面都好像含着一块镜子,镜子把阳光折射,接着互相循环,最后的终点是那口枯井。
我心中一凉,原来这三个狗脑壳形状的土丘是用来聚阴气的。自古以来,民间就有一个传说,天狗食月。
而在风水学上,狗脑壳穴也是最容易聚集日月精华的,否则,葬在穴中的尸体就不会产生尸变,演变成僵尸。
原来如此,利用狗脑壳穴之凶,利用做法后的镜子聚集日月之精华,在传送到枯井中。
看来这枯井中养的并非是死尸,而是凶灵。
而我所听到的女鬼诗声,恐怕就是这枯井中所养之凶灵。只不过这凶灵还未成型,还没有完全的丧失理智,保存着前世的记忆。
吟诗,估计就是女鬼前世的喜好。
但井中的女鬼一旦被阴气日益腐蚀,在加上狗脑壳形土丘的凶气侵蚀,以及常年累月困在井中所积下的怨气,成为凶灵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一旦迷失了理智,成为凶灵之后。这凶灵就只会听从布阵之人的摆布,成为只会腐血蚀骨,凶残无比的行尸走肉,和僵尸无异。
到那时,也就凶险了,若是僵尸,至少是有迹可循。但这凶灵,完全就是一个灵魂状态,先别说捉她困难,遇到她能保住小命就算不错了。
“潘大师,你看得怎么样了,这枯井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僵尸?”苏小姐见我沉思许久,受不住这紧张的气氛,开声询问道
我语气沉重的告诉她,这井中养的恐怕不是僵尸,而是比僵尸更恐怖的东西。
“比僵尸更恐怖的东西,那是什么。”苏小姐咽了一口唾沫,不解的问道
摇了摇头,我对她说:“算了,还是先回旅馆处理好怨灵的事情再说吧,毕竟那事才是燃眉之急。”
说罢,我和苏小姐转身往院子外走去,决定先回旅馆,把怨灵的事情处理好,再来料理这茬事。
“潘大师,这东西真能捉妖?”旅馆中,苏小姐和服务员小张大眼瞪小眼,看着地上的捉妖法宝,脸上布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是她们大惊小怪,而是我让她们准备的东西太过“惊世骇俗。”
看着眼前这一堆“东西,”有音乐盒,布袋熊,还有木马……。很明显这是小孩子耍闹的玩意,谁又能把它们和捉妖联系在一起呢?
但偏偏这些东西就是我捉妖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而我准备这些东西的原因,也正是苏小姐提醒了我。
她告诉我,小孩子喜欢的就是吃喝玩乐。但从她的话中,我感悟到了另外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就是好奇,小孩子的好奇感。
凡是小孩子,看到某一样东西都会有新奇感。即便怨灵是极怨之灵,可它还没成为怨灵之时,也仅仅是一个未曾出世就被堕下来的小孩子。也一定和其他小孩子一样,看到一样从没有见过的东西,也会产生好奇。
借着这些东西,引起他的兴趣。我就可以在怨灵回来的引它现形,再把他降服。
而在此之前,我必须还得用到另外一样东西。就是怨灵生前的物品,也就是我让张队长送来的那口锅。用来招那怨灵的魂!
虽然我料定那怨灵一定会回来复仇,可毕竟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女鬼的事情还等着我去处理呢,若是时间拖延得太久,等那女鬼变成了凶灵就来不及了。
所以,现在我的时间是争分夺秒,刻不容缓。
而用招魂法,最好就是以死者生前的一样物品做媒介,最好的是能有死者的生辰八字。一来,提高引魂的可能性,二来,也不会招错别家的鬼魂。
但怨灵生前是哪家的小孩,这一点,连警察也没有查到,更别说我了。唯有让张队长拿来生前煮怨灵的那一口锅,毕竟那也算怨灵接触过的物品,作为招魂的媒介。
我让苏小姐和小张先行离开,并且吩咐她们晚上的时候一定不能到这旅馆中来,以免影响了我作法。
到了晚上8点的时候,我便摆开法坛,行那招魂之术。
当初在谢才东家中的时候,我便准备用这招魂术来替金龙引魂,只不过魂还没引,真凶就已经付出了水面。
亦想不到,今天我还会有机会把这招魂术用上。
首先,我摆下法坛,把两根阴魂烛点燃,这引魂烛可不是一般的蜡烛,混合了赤硝和桃木粉,有安魂引魄的作用。
接着我再向祖师爷祷告一番,于法坛前的两盘撒上引路米,点上两个大白灯笼为怨灵照路。撒过冥钱,让阴间的鬼差和附近的游魂都暂时给我让路,让我顺顺利利的把怨灵的冤魂招回来。
做完一切之后,我再次回到法坛前,步踏天罡北斗,口诵引魂咒语“老君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归本性来,魂兮归来……。诵到最后一句,我手中桃木剑锋一转,含起一口杨枝干露,噗的一声往水煮怨灵的那口锅喷去。
由于我不知道怨灵的生辰八字和姓名,所以也无法行那草人扶乩法。也只能在锅上画了一张引鬼符,以锅为媒介,希望能够把这怨灵招回来。
“引鬼符”是“阴符”的一种,用属阴的材料描画,有引魂钩魄的作用。最后一声“敕”令把这引鬼符点燃。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把追魂铃挂放在旅馆的门顶,再把一楼的大门关上。
走上了二楼,怨灵冤死的房间,204房。把房间里的音乐盒开着,再摆放好木马,布袋熊这些东西。
坐在床上,口诵金刚经,静观其变。
时辰一个一个的过去,我已经在房间中等了4个小时,从9点,等到了凌晨一点。可楼下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追魂铃也没有预警。我不禁暗暗诧异,难道是我的招魂法术失灵了,没道理呀!
就在我揣测不安的时候,楼下的追魂铃突然之间铃声大作。脸色一变,我知道怨灵终于来了。
我迅速地从床上跃下,来到一根柱子前,拿出隐身袍,口诵藏身咒。藏在了这房柱之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整个房间只有音乐盒的声音在叮咚叮咚的响着。我藏身于房柱之下,手里拉紧了柱子下面的一根绳子,那是我先前就布置好的机关。
只要怨灵一现身,我便拉动绳子,把写好的符布都放下来。让怨灵作那牢笼困鸟,无处可逃。
可是楼下的追魂铃都响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见怨灵现身?难道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就在我心生疑问的时候,突然之间,房门蓬的一声被砸开。一阵狂风扑面而来,几乎都把我的隐身袍掀开。狂风中带着一股腥臭之气,让人闻之作呕。
我就站在这房柱下,左手拉着绳子的机关,一动也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我根本就不敢动。因为腥风过后好一会儿,怨灵的身影都还没显露出来。
看来这怨灵经过上次的教训已经学聪明了。居然知道探听虚实。
但这也让我的心情更加糟糕,因为这预示着怨灵已经衍生了一丝灵智。今日我若不把它消灭在这儿,那么日后就更难对付。
而能不能把怨灵的引出来,也就看我准备的那些,所谓小孩子的玩意了。
突然,桌子上的音乐盒凌空跃起,像是被一个隐形人捧住。
我暗道一声:“来了。”
果然,怨灵的身影就在这时候慢慢地在空中显露出来,也让我看清楚了它的模样。
这是一个大头鬼婴。和别的婴儿不同,这怨灵全身黑乎乎的,就像黑炭一样,额头上还横七竖八的暴着几条青筋。两只有些水肿的小手,捧着音乐盒好奇的端详着。
我心中突然间对这怨灵生出了怜悯之心,毕竟这怨灵前身只是一个可怜的婴儿。还没出生就被母亲堕了下来。紧接着,又被人拿来活活水煮,练那壮阳邪术。
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婴儿,作孽的是她的母亲,是那些练邪术的该死败类。是他们,让怨灵产生了怨气,死后还不能投胎。
第一次,我的心中产生了不忍,犹豫着是不是把绳子拉下来。
就在这时候,情况发生了异变。只见怨灵端详了一会儿音乐盒,接着便狠狠的把这音乐盒砸碎。
接着又好奇地端详了一会儿布袋熊玩偶,结果又是一声诡异的嚎叫,发狂的把这布袋玩偶咬了一个稀巴烂。
最后,怨灵骑上了木马。一边骑还一边把木马的头,和尾巴都折了下来。一边玩,一边诡异的笑着,笑得很开心,仿佛这种虐待玩具的方式就是它的乐趣。
看着怨灵那发狂的样子,我心中一阵发寒,那诡异的嚎叫只叫人冷得心扉发颤。好在我没有用活物来作诱饵,否则又一条生灵的性命活活葬送在怨灵的手中。
同时,我心中也慢慢地顿悟。不管怨灵生前多么可怜,死后他已经成了极怨之灵,已经没有了灵智。只会凭着仇恨在害人,我若是为了他好,就应该把他送入地府超度才对。
想到这儿,我把心一横。手一狠,把绳子一拉。画满的符咒的黄布从天花板上以东南西北,四方为牢的形式放了下来。
“嗷,嗷”符光把怨灵照得哇哇大叫,全身黑气凛然。两只眼睛也泛成了血红色,两只发肿的小手长出了绿幽幽的指甲。抓狂的在符阵中四处乱撞。
这时,我却没有从藏身袍中显露出来,因为怨灵的速度太快了。我必须等它累了,停下来的那一刻。狠狠的把它打一顿,打到虚弱了我再用死玉把他收复,然后我用地火为他超度。
就这样,藏身于隐身袍中,我看着那怨灵如同瞎头苍蝇般四处乱窜,撞在符阵上又反弹回来,身上的怨气每撞一次,就会被削弱几分。
我暗暗吃惊于怨灵的强大,在这符光的照射下,他不仅能坚持这么久,还能以自身之力与符阵对抗。
而符阵在怨灵的冲击下,北方位的符布居然变得巍巍可及,随时有轰塌的危险。
糟了,难道这符阵都还不能困住这怨灵?
幸好,这时候,怨灵的速度也逐渐变得缓慢,最后在符阵的中间停了下来。而就在怨灵停下来的时候,正北方的符布,轰然倒塌,显露出一个缺角。
是时候了,我把隐身袍一掀。把身影显露出来,极快速的从掏出一沓三昧真火符,五雷天罡符。一声声“敕”灵,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往怨灵身上砸了过去。
符咒砸到怨灵的身上发出“蓬,蓬”的爆炸声,怨灵的躯体被符咒伤得皮开肉绽,溅飞出黑糊糊的血液。
因为怨灵生前是被火烧死了,所以它最怕火。而五雷符又是万般邪灵最畏惧的符咒,
所以,我便以三昧真火符为主,五雷天罡符为辅。符咒仿佛不要钱的往怨灵身上砸去,简直就是把我茅山一门精通的符箓对敌之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表面上看来,是我占尽了上风,怨灵处处挨打,被我追得像过街老鼠一般无异。
可实际上的情况却不是这样,表面看着占尽了上风的我此刻却是有苦说不出。因为这每一道符咒,每一声敕令都是无比消耗元气的。我几乎可以因为用法过度,脑袋泛起的那一阵阵晕眩感。
可眼前这怨灵仅仅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我扔出的诸多符咒无法伤害到他的根本。
为什么这么说,从怨灵的眼睛和精气神就可以看出。无论人鬼,都有精气神一说。如若怨灵真的受了很重的伤,那么它现在就应该是萎靡不振。
但从它的眼神中,我仅仅看到了无比凶狠的戾气,还有滔天的恨意。只要让它有时间恢复过来,那么它就会毫不犹豫得向我反击,到时处于下风的便是我了。
这样下去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可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说是见一步走一步。无法把怨灵打得萎靡不振,那我所准备的八阳地火阵就没了用武之地。而怀中的五帝铜钱,月子绳这些法阵的材料,也与废品无异。
当我再次扔出一把三昧真火符,把怨灵击得嗷嗷大叫的时候,怨灵终于有了一丝萎靡之意。当时的我一见这是一个好机会,赶紧把手往腰间的八卦袋掏去,准备掏出符咒趁胜追击。可这一淘,我才发现糟了,因为所有画的符咒已经用光了。
这时候再去画符,就算我能画,问题是怨灵会给我那个时间吗?当然,我可以虚空画符。可当时的我消耗了太多的元气,根本没有足够的法力来供予进行虚空画符。
而就在这时候,怨灵诡异的尖叫一声,长长的指甲泛出诡异的黑芒,带着冲天怨气,滔天恨意,嚎叫着向我扑来。
当时的我因为用符咒消耗过度,几乎整个人都虚脱了。聚精会神攻击的时候倒没有感觉到疲惫,可符咒没了之后,我停下来。才感觉到脑袋一阵阵的晕眩,一瞬间,我倒了下去。
偏偏那么凑巧,就在我倒下去的那一刻。怨灵的攻击也到了我的面前,几乎和我的侧脸擦身而过,就差那么一寸,就能伤害到我了。
而倒下的那一刻,我才猛然惊醒,一个懒驴打滚往正南方的符阵滚去。
但怨灵岂会善罢甘休,一击未果,再来一击,朝着我的面门狠狠抓来。
我又再次闪身避过,在怨灵的攻击下狼狈而逃。
我腰间的袋子倒是还有法宝,可在怨灵的紧追不舍的攻击下,我根本就没有时间腾出来往腰间淘呀。所以,只能用手中的金钱剑与怨灵缠斗着。
但手中的金钱剑也坚持不了多久,因为在怨灵凶猛的攻击下,我已经感受到金钱剑已经快承受不住压力,即将到达崩解的边缘。
而这时候的我,在怨灵的步步紧迫下节节败退,也已经退到了符阵的边缘,退无可退。而怨灵狰狞着,伸长了指甲向我抓来。
无奈,我只有再次闪避,身上的道袍被划的七零八落,整个人也狼狈不堪。
再一次浪费地躲过怨灵的追击,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心中一阵发苦。早知道我就应该多准备一些法器符咒,或者恶补一下玄真秘籍上近身战的法术。现在和怨灵肉搏,也就不用这么狼狈不堪了。
输了倒没事,问题是就算我现在举白旗投降,怨灵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性命。输了,等于就是把命都丢了。
所以,绝对不能输。
怨灵那充满黑气的指甲再次与我擦肩而过,狠狠地砸在符阵上面。也就是这一击,令整个战局出现了扭转。
符阵上的符箓发出一阵玄黄毫光,比先前怨灵撞击时要猛烈的多。正气与怨灵的怨气相碰撞,那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水火不相容呀。
可令我感到诧异的是,符阵不仅仅没有把怨灵击飞出去,而是好像两个许久未见的老乡狠狠的相拥在一起。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说符阵就犹如一个漩涡,把怨灵的手紧紧的吸着,无论怨灵怎么挣扎,两只手依旧死死的粘在法阵上。怨灵不断的嚎叫着,手臂上犹如被烈火焚烧,散发出一阵阵恶臭难闻的烟,只不过这难闻的烟,却是黑色的,果然是煞气冲天。
哪怕隔着有点远,我甚至也已经闻到了那股物体烧焦而难闻的气味。
只是不到一阵子,符阵就变得暗淡无关,而怨灵也倒在地上哀嚎翻滚着。
趁着它还没有恢复过来,我举起即将散架的金钱剑,暗暗祈祷,希望这金钱剑还能多撑一会儿。
接着,我一掐金刚指,口中诵道:“拜请飞剑神,降下人间乱斩人,人人害吾无行恶,小法祭飞剑,打杀恶人命无存。吾奉飞剑老祖敕,神兵火急如律令。”一声“敕”令,金钱剑呼的一声脱手而飞,与那怨灵缠斗起来。
而我则是趁着这个空挡,从腰间的八卦袋子掏出了照妖镜。这照妖镜其实就是一块八卦镜。不对,是两块八卦镜的结合体。一面为凹,一面为凸。
在一般人的眼里看来,凸八卦镜的用途是用来挡煞,而凹八卦镜则是用来敛吉祥之气,很少作斗法之用。但张真人给我的这块照妖镜是一个例外。
据张真人所说,这块照妖镜是他初入茅山之时就有了,天天以纯阳心血祭练,希望这镜子能成为自己的本命法器。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镜子在祭练的时候出了些小岔子,所以也就无法成为张真人的本命法器。
张真人结婚之后,也就没以心头血祭练这照妖镜。一来,废了的法器很难再继续练下去,二来,张真人已经结婚了,非纯阳之身。
但无可否认的就是,这镜子在张真人的祭练下,本身早已带了一些法力,再加用来祭练镜子之时的都是童子之血,这镜子的阳刚之气有多浓厚,自是不用多说。
而我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为这镜子开灵,敛日月的精华,化纯阳之息,以对付这怨灵。
咬破手指,在照妖镜的凹面画了一张聚灵符,而后再把凹面对准天上的明月,敛取月之精华。
待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再虚空画了一道敕令,接着把镜子一收。再反过来把凸面对准怨灵。
恰好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缠着怨灵的金钱剑化作一百零八枚铜钱散落于地上。
而摆脱了金钱剑纠缠的怨灵,也恶狠狠地怨叫一声,朝我扑了过来。
我紧闭双眼,诵出了一段开阳咒,然后大吼一声,“开”把手中的照妖镜对准怨灵扑来的位置。我的眼睛也不敢看,只能心里祈祷着这照妖镜能起作用,不然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突然,蓬的一声。我感受到一股重力在前面击来,接着我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撞到窗户上面,接着砰的一声又倒落在地上。
也幸好窗户上有防盗网,我才不至于飞了出去。但就算这样,我也感受到五脏六腑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而且,倒在地上的不仅仅有我,还有满地的玻璃碎片,有的甚至扎进了我后背的肉里。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我直感到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骨头都是散架的。稍微移动一下,背部的玻璃又扎得发疼。
终于,过了一会儿之后,我恢复了一点力气,挣扎着站起身,朝怨灵的方向望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惊讶得连下巴都掉了出来。
只见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怨灵,现在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脑袋仿佛被利刃削去了一大块。滴答滴答地留着青黑色的血液。全身好像被烈火焚烧过一样,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咽了一口唾沫,乖乖隆地东。这……这还是刚刚我使进了浑身解数都奈何不得的怨灵吗?
我实在不敢相信,浑身解数都解决不了的怨灵,居然这么一个法器就搞定了。
其实当时的我并不清楚,这块照妖镜是张真人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祭练的,张真人虽然后来已经结婚了,可炼制这法器之前一直都是以童子之身浇的心头热血,纯阳之息自是浓厚,也非一般法器可比,法器上面的法力,甚至盖过了一般的修道之士。
对了,法器呢?我好像记得在最后的重击下,法器也飞了出去,哪儿呢?
扭头在这屋子里寻找着照妖镜的下落,却发现照妖镜化成碎片散了一地。
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两败俱伤,打残了怨灵,也赔上了张真人送我的法器。不对,应该两件,还有一把金钱剑。
来不及肉痛被毁掉的两间法器,我在腰间的八卦袋中拿出死玉,朝着受伤的怨灵走去。
得抓紧机会,趁着它现在无比的虚弱,把它收进死玉中,以地火焚烧,化解它的极怨之气。
第六十二章 八阳地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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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怨灵在地上翻滚,发出无比凌厉的惨叫声。两只手在地上抓着,挣扎着想爬起来。
再仔细看去,怨灵的眼睛中居然流出了鲜血般红艳的泪滴。
而看到我步步逼近,怨灵居然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那眼神的意思仿佛在叫我放他一马。
这时,我仿佛又看到了一个被父母堕胎,被坏人人生煮的可怜婴灵,。而不是那怨气冲天,害人无数的邪恶怨灵。
我不知道它的戾气是否真的被照妖镜击散,又或者,它只是在迷惑我。毕竟凡是鬼物,天生就有迷惑人的本领。
但不管如何,这次我必须把这怨灵超度。然后送入地府去轮回,绝对不允许它留在世上去害人。
咬了咬牙,定了定自己的心神。我不去看它那怨灵可怜兮兮的表情,而是拿起死玉往怨灵走去。
“咯吱,怨灵怪叫一声,怨恨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凌空跃起,往符阵的正北方飞去,也正是符阵倒塌的那个缺口。
果然,这怨灵先前只可怜兮兮的模样只是装出来迷惑我的假象。就刚刚怨灵那瞬间眼神的转换,我就已经知道了他怨气未除,只不过被照妖镜击伤,现在虚弱无比。
而这时候的怨灵,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那符阵的缺口。只差一步就可踏出符阵,如若让他出了符阵,那我再想抓它那可就难了。
幸好我早有准备,也注定了它的如意算盘要落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从腰间掏出一把铜钱。不多不少,正好十八枚。然后直接往符阵的缺角一扔,十八枚铜钱连成一条直线往符阵的缺角飞去。
不偏不倚,十八枚铜钱散落在符阵的缺口上,竖着排列成了半个圆圈,正好弥补了符阵以北的缺陷。
怨灵飞到铜钱的面前,无论他怎么使劲却怎么也无法迈出这圈子半步。或许很多人都会诧异,这十八枚铜钱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是的,这十八枚铜钱其实是茅山的阵法之一,名为金刚墙。
在地面上插一圈铜钱,但和往常不同的是,铜钱要竖着插在地里。因为驱鬼要用属阳的材料,而子时以后地阴上行,阴阳相冲则会形成“黼气”,而“金刚墙”的作用就是避免四周的地阴因“黻气”而骤聚于中。
一般来说,给人的周围布上一道金刚墙,万邪难侵,无论再恶的鬼见到了都会兜着走。若说有人三更半夜的在一个小巷子或者什么地方迷了路,怎么也出不去了,那就是鬼给人制造的鬼打墙。而金刚墙也叫鬼打墙,不过不是给人制造的,而是给鬼制造的鬼打墙。
而我现在用的金刚墙则是反其道而行之,不是用来保护人,而是用来困住怨灵。把他死死的困在这法阵里面。虽说我布置的金刚墙只有半个圈子。也正好弥补上了整个阵法的缺陷,困住了怨灵,让它无法出阵。
而我布置的金刚墙也比布置一般的金刚墙要难的多,为什么?因为我这铜钱不是事先放上去的,而是扔过去的。直接扔到怨灵的面前,那力度的要求掌握不说,把这十八枚铜钱扔成一个半圆的圆圈,就非常很需要技巧了。
怨灵被金刚墙困住了道路,怎么也无法飞离,嚎叫一声再次向我扑来。只不过这次它已是强弩之末,怨气早已被照妖镜消磨的七七八八了。就像一个纸糊的老虎,空有其表。
因为我身上已经没有了符咒,所以只能从袋中再次掏出一把铜钱。接着把铜钱往空中一撒,这次我咬的不是手指,而是直接咬的手腕。咬破手腕后把手一甩,鲜血不偏不倚的撒到空中飞舞的铜钱上。接着我手印一转,起了一个金刚势,对着空中的铜钱出掌。
每一掌都印在空中的铜钱上,把它们往怨灵身上打去。
在空中向我扑来的怨灵被铜钱所击伤,嚎叫几声再次倒在地上,满地爬滚的抽搐着。
这时掏出捆妖索往怨灵走去,用捆妖索在怨灵的周围布了一个“小巨灵神”阵。巨灵神乃天上星宿之一,力大无穷,是众神中力气最大的一位。当然这小巨灵神阵并非是请巨灵神的发生下凡,而是借巨灵神的法力,所布的一个法阵。
皆因这怨灵恢复的速度太快了,前一刻奄奄一息,这一刹就生龙活虎。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脱,所以我只好用小巨灵神阵把他困住。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就在我拿出死玉准备把怨灵收复的时候,他又生龙活虎地恢复过来,挣扎着想逃脱小巨灵阵。可奈何他无论怎么挣扎,始终都无法逃脱这小巨灵阵。
开了慧眼的人就可以看到,有一个小灵神手抚冲天势的站在阵中。这是小巨灵神阵的阵灵,也正是因为这阵灵,导致怨灵无法离开灵阵,越挣扎,困妖索就困得越紧.越用力,就越无法挣脱。
而这时,我也拿着死玉到了怨灵的跟前。
怨灵两只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嚎叫着想向我扑过来。
“唉,希望经过地火的焚烧,你能放下仇恨,早入地府投胎,来世找到一户好人家。”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手掐道指,念了一段拷鬼咒:“天蓬天猷,真武真君.黑煞元帅,无义将军,捉缚枷拷,四大天丁.手执铁棒,拷鬼通名,纵横摄勘,施威现形.不分高下,罪莫容情.俾令患体,立遂和平。急急如律令。"
一声敕令。把怨灵收进了死玉之后,我又再咬破手指在死玉上画了一道镇鬼符。
死玉,其实就是废弃掉的玉渣,这种玉很便宜,多被茅山中人作为转移鬼魂封禁的冥渠。
冥渠:也就是一种供阴气流动的媒介。在古代,很多茅山传人驱鬼镇邪的法宝都是祖辈或师徒相传的,而一个器物仅可封禁一个恶鬼或其他冤孽,多了的话便又恐其逃脱。所以茅山传人不可能为了某一个不足挂齿的小鬼小怪而舍弃师传的宝贝,于是便有了冥渠这种东西。其作用,就是将恶鬼从一个器物转移到另一个器物中,当施法者用师传的宝贝封过恶鬼以后,通过冥渠转移到其他物件上封起来,如此一来,师承的宝贝便可以重复利用了。
在《茅山术志》中专门有这么一段,“承允子曰:师承之器,何以复用邪?刘沫答曰:束之以同物,解之以渠。意思就是说,师传的宝器怎样才能重复使用呢?刘沫答道:用相同(属性的)物品束缚他们,以冥渠来转移他们”,这段记载,就是专门用来说明冥渠用途的。
所以说这死玉,只能说是转移恶鬼的一个冥渠,而如今却被我当成了收鬼法器之用。原因无他,我需要以地火把怨灵的戾气消除之后,再通过死玉送鬼入地,把怨灵送到地府去投胎。这也正是我为什么收了怨灵之后,又在死玉上画上一道封鬼符。
正是因为这死玉不是专门封禁恶鬼的法器,我这是另辟蹊径。所以得画上一道镇鬼符把死玉中的怨灵镇压住,否则死玉因为镇不住怨灵而裂开,那我所做的一切也就白费了。
可即使我画上了镇鬼符之后,死玉还是嗡嗡作响,泛着黑气不安的跳动着。我唯恐夜长梦多,时间一久就会生变。赶紧带着死玉和八卦袋到了旅馆的一楼,布那八阳地火阵,引地火焚烧死玉中的怨灵,替他消除戾气。
为什么要到一楼?而不是直接在2楼布置?
皆因这八阳地火阵引的是地火,首先要求的就是接连地气,二楼根本就无法到地,怎么接地气,接不到地气,自然也无法布阵?
到了一楼之后,我赶紧掏出八枚铜钱。找了房子中至阴的位置,以地八门的方位摆下了把八枚铜钱,各用一枚棺材钉把铜钱钉住。再用月子绳把它们串联起来。
棺材钉,取自于安放死尸的棺材中,也是鬼魂至怕之物。因为棺材钉也有钉鬼之说,这也是为什么棺材上一定要钉上棺材钉的原因,寓意着把棺材中的尸体钉住,不让尸体作崇。
但同时,棺材钉因为钉在棺材的时间久了,也沾染了尸体的阴气,把棺材钉以阵法的形势钉到地上,也有打通幽冥之助。
做完这一切,接下来,便是虔诚八拜。这八拜,一拜冀州第一坎,二拜九离到南阳,三拜卯上震青州,四拜酉兑过西梁,五拜亥乾雍州地,六拜巳巽徐州城,七拜申坤荆州界,八拜寅艮兖州城,行坛良止入中宫。
我拜的是八卦的八个方位,摆的是地八门的阵。皆因地八门和天八卦都是互相对应的,无论是摆八门阵,还是八卦阵,都必须得行这八拜之礼。
八拜之后,便是开阴路,连地气,引地火。把死玉放在八门的中宫,接着我手掐道指,咬破食指,把精血滴在八门中的景门上,大吼一声开。
阴门一开,地火蓬的一声熊熊燃起,死玉中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号。
我转过身去,不忍看这怨灵被地火焚烧的情景。
可就算我转过身去,可听着怨灵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入骨哀号,我的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好受。
如若怨灵生前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死后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鬼,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但怨灵生前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准确的来说是母亲胎中还没出世的婴儿。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世界,就被母亲无情的抛弃。紧接着,又被人活活水煮,做成那壮阳汤,练那壮阳邪术。
这一切,归根到底,是谁的错?是怨灵的错吗?不是。如果说怨灵害人是鬼造孽,那么造成怨灵这般怨气的源头又是谁,无疑,是人。
人造的孽!种下的恶因,怨灵也只不过是人性丑恶所结成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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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也不太想帮人找大师算卦解灾了,必竟我不会,要身后的大师才会,所以麻烦,还得不到好。所以,如今如果不是真的无处寻人解灾,我也不帮了。当然,如果我的书友有能力开公司,或做啥大事业,想请中央的人剪个彩或题个词的,这个我可以帮忙(部长或总理或主席我都能请动),当然,这种事可能大部分书友都不需要,只是作为一路看我书的书友,如果有需要,我愿意帮这个忙,QQ317764513。
言归正转,谢谢各位一路的支持,也还是希望大家到我的首发站去支持一下,罗嗦了,继续更……
@风旋云绕 3431楼 2013-07-16 20:43:00
我每天都来啊,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一直在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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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身后扑哧扑哧的火声逐渐消失,哀号也慢慢的越来越小。可我知道一切都没有结束,八阳阵所引的是八道地火,这仅仅是第一道。
怨灵必须经过八道地火的焚烧,再以符经辅助反复地泄其怨气。焚烧过后,由怨鬼变成普通的野鬼。这时候再送入地府,超度轮回。
果不其然,仅仅不到两分钟。消失的火声再次燃起,只不过这次的地火来得比第一次更加猛烈的多。而怨灵的哀号声也越来越尖锐,直渗入到人的心扉,让我的心一阵阵的发颤。
到了第八道地火焚烧地时候,我又再次听到怨灵凌厉的哀号,只不过这次的哀号已经少了积怨之气,证明了这怨灵的怨气已经被地火焚烧地七七八八。接下来的便是以超度经辅助,彻底消除它的怨气,再送入地府。
转过身去,我盘膝坐下,双手合十。伴随着第八道地火的焚烧,诵起了道家超度咒“太上敕令, 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 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 ,无头者生 ,枪殊刀杀, 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 ,冤曲屈亡, 债主冤家 ,叨命儿郎 ,跪吾台前 ,八卦放光, 湛汝而去, 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 自身承当, 富贵贫困, 由汝自召, 敕就等众, 急急超生, 敕就等众, 急急超生”
一直口诵了七七四十九遍超度咒,直到第八道地火熄灭,怨灵嚎叫声的落寞,我才停了下来。
扭头一看看阵中的死玉,已经不再泛出黑幽的死气,和普通的玉石无异。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我送鬼入地,把怨灵送入地府去轮回转世。
我之所以要把这怨灵打到衰弱,打到萎靡不振,也是有原因的。
送鬼入地法,除了我本门的法典有记载之外,茅山图志中也有记载:“凡法者以至阳治至阴,皆有“入地”之力,大阴盛者,阳即衰灭,然大阳盛者,则置斯于地府,不得超生哉”,意思很明显,如果以极大的阳气与极大的阴气对抗,都有把对方彻底制服的威力,如果阳气不敌阴,则施法者则会当场死亡,而如若阴不敌阳的话,冤孽即被打入地府,永世不得超生。
很直接的一句话,如果我比那怨灵强,我也可以选择直接把怨灵打入地府。反之,怨灵比我强,阳不敌阴,我就会一命呜呼。这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怨灵打到萎靡不振,再以地火反复燃烧,泄其怨气的原因之一。
皆因这怨灵的怨气太盛,而我的法力未必能把这怨灵克制住。一旦贸然行这送鬼入地之术,恐怕鬼还没送到地府,我就得先把小命送掉。
而第二个原因,就是我不希望怨灵投胎转世后成为一个带着前世怨恨的“鬼胎”
“鬼胎”也称之为“怨胎”,就是魂魄在怨气散发干净之前便投胎转世,这样的孩子生来便带着怨气,会给全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我就是那么一个鬼胎,催债鬼。足足催了父母十八年的债,让我的父母辛苦了十八年,十八年来,我害得父母一无所有,还得时时刻刻让他们担心。
如今,我自是不能让这悲剧重演,不能让怨灵带着怨气投胎,再去伤害他来世的父母。
此刻,我知道怨灵已经被完全泄去了怨气,变成了一只普通的野鬼。
我掏出匕首,念咒:“逆吾者死,敢有冲当!刀插地府,由我真阳!急急如律令!”接着把匕首往中宫一插而下。
八阳阵的中宫泛出一道亮光,死玉也在瞬间崩解成了碎片,最后化为玉屑随风消逝。
一切宣告落幕,我也不必担心带着诅咒生活。
只是不知为何,我的眼里却充满了泪水,没有一丝降妖伏魔后的喜悦。
怨灵,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是哪一家的小孩。即便你让我中了诅咒,即便你几乎几次都让我丢了性命。可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不再带有仇恨,不要再带着今生的怨恨投胎,也不要再恨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来世,你就快快乐乐的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健健康康地长大。今生没有享受到的亲情,再来世在补回来。做一个天真,没有仇恨的好孩子。
软倒在地上,前所未有的疲惫感,人疲惫,心也疲惫,累的是人,苦涩的是心。全身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所有的力气,仿佛就在我用匕首插入八门中宫,把怨灵送入地府的时候都用光了。
现在的我连一个碗也端不起来,道袍在斗法之时也破损了好几个地方,整个人现在就一街边乞丐的形象。脑海中泛起阵阵的困倦感,让我不受控制的想睡过去。
“嗷”一声尖叫……
大家不用害怕!这不是鬼叫,而是人叫,是我的尖叫。
就在我准备倒在地上睡一觉的时候,才记得,原来自己在斗法的时候被怨灵击飞撞在窗上,背后都沾满了玻璃碎片。这一睡,玻璃碎片就直直得往肉里扎去,那叫一个疼。
无奈,我只有换了一个姿势趴在地板上,忍耐不住那一阵困倦感,我昏睡了过去。
才发现,原来抱着地板睡觉,也可以睡得很香,很香。
…………………………
当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苏小姐稍微憔悴的脸庞。
苏小姐见到我醒过来,欣喜若狂的说道:“潘大师,你终于醒了。”
我看了看四处的周围的环境,发现我现在身处的不是旅馆,而是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也被缠了好几层绷带。
“苏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咳咳,你不回去看生意吗?我又是怎么会在这里的?”一开口,我才发现胸口部位一阵发痛,到最后只能小声小气的开口说话。
苏小姐揉了揉微微发红的眼眶,把详细的经过给我说了一遍。
就在我把怨灵送入地府的第二天早晨,苏小姐因为担心我,便早早便去了旅馆。一打开门,就见到我昏倒在旅馆的地板上。
关键是我当时是趴着的,那摸样,简直就像是被人插了一刀后晕死在地上。
这一下子可把苏小姐吓坏了,赶紧打了120把我送到医院来。
医院的官方解释是因为我脑子精力消耗过度,导致需要长时间的睡眠补充回来。还有身上因为受到殴打重击,伤了内脏,多处骨折,需要好好的静养。
被人殴打重击……?我说被鬼殴打的,有人信吗?恐怕这话一说出来,医院就不会是把我当成以为受伤的病人,而是直接往精神病院送去了。
而且,当时的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有受了那么重的伤。
苦笑一声,看来人在亢奋的时候是难以感觉到疼痛的。只是亢奋过后,后遗症就慢慢地来了。
而当我听到我在这医院睡了足足三天的时候,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暗道一声糟糕,枯井的事情还等着我去处理呢?
刚准备起床,又牵扯到了伤势,一阵疼痛。
摇了摇头,还是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再说吧,现在自己这状态,在加上一百个自己,也就是去送死的货。
“对了,苏小姐,这三天你一直都在这里吗?怎么不回去旅馆看生意?”
苏小姐说因为我伤势太重了,需要人24小时的看护,这几天她除了吃饭洗澡的时间外,也没敢离开,至于小宇,送往了外婆处,让外婆照顾。
这三天,苏小姐就在这医院里面守着,寸步不离。至于说旅馆,苏小姐也不知道我与那怨灵斗法是输是赢,所以这几天也没敢开门做生意。
听到苏小姐提起怨灵,我心中又是一阵悲伤,苦涩之意直言于表。
苏小姐一看我的表情,以为我是因为没有收住怨灵而懊悔。强作欢笑安慰我道:“潘大师,这怨灵抓不到也就算了,你别往心里去,大不了,我把旅馆关了就是了。”
听到这言不由衷的话语,我对这苏小姐的印象再次改观。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旅馆对于这对孤儿寡母来说就是命根子,怎能说不重要?
但苏小姐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说出这句安慰我的话,证明苏小姐也是一位至善之人。
我微微一笑,告诉她,怨灵已经被我送入地府了。待我病好之后,再给旅馆摆一个风水阵,保证旅馆很快就能从这次的凶杀案件中恢复过来,并且生意一定还会比过去好上几倍。
“真的。”苏小姐眨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待我再一次确认之后,苏小姐高兴得跳起来,握着我的手连连道谢,因为高兴,眼眸中甚至泛出了晶莹的泪珠。
我摆了摆手,让她不要道谢,除魔卫道本是我的分内之事,而且我此行的目的又是出来行善积德的,做了好事,我也无比开心。
但现在,还不能开心那么早。因为还有一茬儿事等着我去处理。没错,就是那枯井,还有那枯井中的女鬼。
虽说三天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我也不知道这阴阵摆了多久,这几天有无变化?所以还是早做对策好。
想到这儿,我脸色凝重的说道:“苏小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苏小姐也不是笨人,看到我沉重的脸色,也揣测出我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有点小心翼翼的问了我一句:“大师,你是说那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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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的问题,也就是我担心的事情。无论从院子里的石灰池,阵法的摆布。都能看出,这布阵之人所养的非一般恶鬼,石灰池养阴,七阴阵聚煞气,加上狗脑壳土丘的凶气,阴煞,凶三气齐聚,这布阵者的阴谋,恐非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点了点头,我对苏小姐说道:“虽说那枯井中的女鬼并不会对旅馆有所影响,可既然被我碰上了,那就不能坐视不管,否则,我愧为茅山弟子,无颜面对祖师。所以,还得拜托苏小姐一件事情。”
苏小姐连忙摆了摆手,有些急措的说道:“大师你说这话就客气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为大师去做。”
“那好,你先去为我准备朱砂纸和黄纸过来”。看到苏小姐如此干脆,我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进入主题。
“朱砂笔和黄纸?大师你这是要画符吗?怎么不要鸡血和朱砂呀?苏小姐不解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而是拿起旁边桌子的一杯水。在苏小姐诧异的眼神中咬破了手指,接着往杯中一滴。
血滴流进杯中,却没有涣散,而是凝聚成珠直挺挺的沉了下去。
拿起杯子,我对苏小姐微微一笑。说道:“不知苏小姐看出了什么没有?”
苏小姐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奇特的之处,诧异的问我:“大师,你的血怎么没有被水融化掉,还成了血珠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把杯子放到一旁,为她解释道:“普通人的血滴进水里,除非是有血缘的两个人一起往水中滴血,它们的血才会在水中凝聚凝固成珠,否则就会在水中散开,最后被水融化得无影无踪。而功力深厚的茅山道士,血中灵气凝聚,就会滴血成珠。我之所以仅仅要你准备朱砂笔和黄纸,却不让你准备鸡血。是因为,我这一次准备以人血画符。”
“人血画符?是不是就像电影里面的那些道士一样,咬破手指在僵尸头上一点,僵尸一动就不动了那种?”此刻,苏小姐倒是显得兴致勃勃,像个好奇宝宝的追着询问。
我告诉她说,那种术法是我们茅山中的降灵法,专对僵尸而用。而我以人血画符,则是为了增加符咒的威力。
茅山术中认为,阳气是克制一切超自然力量的正道,例如朱砂、赤硝、鸡候、螺绫子、童子眉等等,都是阳气的良好载体,将这些载有阳气的材料呈不同的图案排列,便能起到不同的特定的作用,这便是所谓的“符”。
此外,不同材料的符,针对性与作用效果也不一样,人血和童子眉画出来的符,是力量最强的,称为“血符”,鸡血、狗血等动物血画出来的符次之,称为“牲符”,然后是由赤硝、朱砂、螺绫子(一种黄色云石的粉末,效果次于朱砂,较少应用,但有些特殊场合就必须用到螺绫子,比如百姓白丧的超度仪式,死者并非冤魂,就必须用到螺绫子)画出的符,称为“掩符”,一般多应用于畜牲之虐。
有人就问了,既然是血符最强。那以后画符就画血符得了呗,还杀什么鸡,取什么狗血呀?
并非完全是这样,每一样符都有他针对的特性。而且,修道之人,每大放一次血来画符都是很伤身体的。因为血里面带着修道之人的灵气,放一次,就会虚弱一次,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法力。
而我之所以敢以自身之血来画符,皆因我现在受了伤,还需要在医院里面静养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可以一起把伤势和法力恢复。
其二就是枯井中的阵法。乃是极阴极邪之阵,这阵法主要是用七棵树来布阵的,分别对应地八门的七个方位,唯独少了生门。除了这是布阵之人的险恶用心之外,还有原因,便是借天势聚煞,以达到养尸的目的。
这阵法并不能说是一个阵法,而是两个。白天着重的是地势,晚上着重的便是天势。这阵法是以地八门的方位布置的没错,但也是逆北斗七星而行所布的一个聚煞之阵。
白天,便是以地势惑人,入阵者有进无出。到了夜晚,便借天势聚集阴煞之气。
此时正值夏季,北斗七星斗柄指南,而据我观察阵中七树的树头却是指北。
北斗七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所对应的正是人间的生气脉眼所在,而枯井中的阵法则是逆北斗七星而行,代表的则是七处死气脉眼所在,死气最盛。
不得不说布此阵的乃是高人,一个阵居然有两处之用,可惜却是用到了邪道上。在白天的时候,这是一个迷阵。而到了晚上,逆北斗七星则成了聚煞之阵。如若白天闯阵,我却是没有把握能闯得出来,遁甲之术一直都是我的软肋,而且罗盘到了那地方就失灵了。你让我像个蒙头苍蝇的去找生门,未必就能出阵。
到了晚上,阵法为了与北斗七星相逆而聚煞养尸,自然在地势方面就相对的说比较虚弱。等到晚上破阵,对我来说才是最佳的时期。
而且我认为布阵者也不是笨蛋,既然知道这阵法到了晚上就会变为聚煞之阵,肯定会放了一些邪物来守护阵中的凶灵。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把这些邪恶的阵灵消灭掉,阵法也就不攻自破了。虽然凶险,但也比蒙头瞎撞的破阵要好,况且这符箓之术,正面斗法又是我的专长。
而阵中的邪物长期被逆北斗七星阵聚来的煞气的滋养,一定会比原来更加凶猛。到时,必定又会是一场恶战。为了增加胜算,我才选择了以自身之人血画符。
很快,苏小姐就替我找来了一支朱砂笔与一大叠符纸,还有一小筒的童子眉。
同时,我让医生给我抽了200cc的血。当时医生是极力劝阻的,说我伤势未好,不适宜输血。而且输血之后又把血包拿走,这不符合医院的规矩。但在苏小姐塞了红包之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应允了我们,让我再次领悟到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真理”。
休息一会儿之后,我便开始作法画符,抽出来的血液灵气并不是永久的,也会消散。我必须赶在灵气没有消散之前作法画符。否则时间一久,灵气消散,那我的血也就白流了。
把苏小姐叫了出去,若大的病房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桌上摆放了一叠黄纸,两碗血。一碗是我的血,而另一碗就是苏小姐花关系买来的童子眉。很多人不知道童子眉是什么,其实童子眉,指的就是童子的血,处男的血。
童子眉属纯阳,掺和童子眉的火,茅山术中称为“阳火”或“真火”,是“焚阴”的最好办法。
用我的血画五雷等符咒,作斗法之用。用童子眉来画阳火符,以驱散绝地中的阴气,。当然,不敢说完全驱散,但是打上一张阳火符,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让煞气冲身。煞气如果冲身,那我就得分神抵御,法力也会有所降低。所以这阳火符,也至关重要。
念过“净身,净口,敕笔……诸般咒语之后,我便聚精会神的开始作符,从符胆到符角,每一笔都凝神闭气,不敢有丝毫大意。画符是一个辛苦的过程,讲究一气呵成,也就是说不能呼气,所以我只能忍着,苦苦憋着一口阳气画符。这对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何况是我这病残之躯。
晕眩感越来越强烈,头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但我看着碗中的血还没有用完,绝不能白白浪费掉。
忍着这种晕眩感作符,一直到碗中滴血用尽,我才放下了笔。
呼出一口气之后,整个人只感觉病房一阵晃悠,整个天花板都在转。大声呼喊了一声苏小姐,待她进来之后。我捂着有点发晕的头让她替我把画好的符咒收走,接着头一栽,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而我的伤势也越来越好转,画符放血时所消耗的法力也恢复了过来。
也是时候前往枯井去破阵了。敢用如此邪阵豢养恶灵,我倒要看看是一派的败类所为,所行目的又是什么。如若是我茅山的,那我也只有毫不犹豫的清理门户了,哼……!
@来自锁骨的诱惑 3469楼 2013-07-17 22:47:00
大师,我下体也有痣,不知道你说的色是否会出轨呢?没结婚,但自认为对爱人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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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当真,只是有这么一说法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下体有痣的人,真的比较好色来着,呵呵……
另外,大家都不要叫我大师或道长啥的,担当不起,因为我只是个写书的,并非修道之人。所有道法知识都是身后大师那请教来的,我自己一无所知,和大家一样,只是对道学或者鬼神之说敬畏而已。
@取个叼名真难 3467楼 2013-07-17 22:21:00
一定要更啊“我追了好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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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夜想想 3463楼 2013-07-17 15:08:00
老道写的很好,每天都来看更新,好久没更了,今天一口气更了这么多,老道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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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