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驭兽实录-讲述津门一位兽语者的诡异传奇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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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人与动物之间的奇异故事,
  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驭兽诡术。
  一桩令人拍案叫绝,叹为观止的鼠盗奇案。
  城市暗影中神出鬼没的复仇幽灵。
  二个志大才疏的都市青年,一位神秘的离休警探,三人又经历了怎样一些惊心动魄的离奇怪事。
  野狐岭,蝴蝶谷,蜂王洞,究竟隐藏着什么鬼魅玄机,苍茫的兴安岭中又会向人们展示一幅何样的神奇画卷。这一切尽在《驭兽实录》中,敬请各位捧场指教。
  在叙述这个事情之前,我先为各位讲讲两个人与灵犬之间的小故事。第一个也许诸位看官都听说过。
  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纪念碑是为狗而设立的。但是在苏格兰爱丁堡的格雷弗里尔广场,当地居民为了纪念一只名为巴比的猎犬,设立了一尊它的雕像。 
  为什么爱丁堡的居民为一只小狗设立塑像呢?因为这只小狗在它有生之年,为当地居民演绎了一幕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动人故事。
  巴比是只无主的小猎犬,就跟其它在街头巷尾的流浪狗一样,被人呼来喝去,时不时还会受到乞丐的欺辱,巴比主要的食物来源就是人们丢弃在垃圾箱中残羹剩饭,可就是这些垃圾食品,也由于在街头流浪的同类太多,导致竞争激烈,巴比常常都是食不果腹,所以——即使从狗的视角来看,这也绝不是个理想的生活方式。 
  附近村子里有位病重的老人叫杰克,在他去世以前,杰克注意到这只生活在最底层,命运悲惨的流浪狗,他对巴比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只是有天晚上在一家餐馆请小狗巴比吃了一顿晚饭。这顿晚饭也不是什么美味大餐,只是些剩余食物,但是巴比对这顿晚饭的感激之情却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 
  不久之后,杰克去世了。当送葬者把他的棺木抬到墓地时,小猎犬巴比也紧跟着队伍走,挖坟坑的工人要它走开,巴比却纹丝不动。他们踢它,拿石头砸它,要它离开。 
  但是不论大家怎么撵它,巴比还是毅然坚守在那里,不肯离去。无可奈何中,人们也只得屈服了巴比的选择。从那时开始,整整14年,无论是严冬酷暑,巴比都一直夜以继日地蹲守在墓边,只有每天下午,才会跑到杰克请它吃饭的那家小餐馆,试图找到些食物。可不论找到什么,它一定会带回到杰克的墓边才吃。 
  杰克死后的第一年冬天,巴比根本无处躲避风雪,整个身体缩成一团躲在墓碑下。第二年冬天,村民们被巴比这份知恩图报的真挚行为所感动,为它盖了一个小棚。就这样芭比无怨无悔,义无反顾地为杰克守了14年的墓,巴比去世时,村民感念其情,将它葬在杰克的墓边。这就是小猎犬巴比报答杰克“一饭之恩”的感人故事。
  如果说猎犬巴比的故事让人感动,那么接下来这个故事在让人感伤之余,还带着一丝悲壮的气息。
  八十年代初期,在距天津塘沽区不远的郭家台,有一位被村民称作李爷的孤寡老人不幸去世,这位老者生前是居住在村中为数不多的外姓人之一,据说他原本是国民党第八十七军的一名下级军官,1949年1月14日10时,东北野战军发起天津战役,至15日15时全面占领津门,并俘获了天津警备司令官陈长捷。天津解放后,据守塘沽的国民党军第17兵团及第87军等部于1月17日乘船南逃,当时李爷知道国民党大势已去,不愿随军南撤,于是偷偷带领着几名手下向驻扎在军粮城的东北野战军49军缴械投诚。
  新中国成立后,李爷被分在了新港船厂工作,一年之后,与郭家台一位姑娘喜结连理,由于女方是独女,而李爷在津城也是孤身一人,于是夫妻二人并没有住在单位宿舍,而是搬到了村里与女方的父母生活在一起。
  李爷虽是当兵出身,为人却极为随和,加上他还略通一些医术,村民们有个头痛脑热,发烧感冒,只要按照他开的方子抓药,基本都能药到病除。可不幸的是,三年后,他妻子还未给他生下一男半女,就因突发脑溢血暴病身亡。至此后,李爷也再未续弦,一直如亲儿子般侍奉着岳父岳母,直到二老先后故去。
  七十年代中期,李爷办理了退休手续,闲赋在家的李爷除了摘花种草,更多的时间是为村中的小孩子们讲故事为乐。而李爷的辞世也来的非常突然,完全让村民们始料不及。因为就在李爷过世的前夜,他还在自家的院中为村中的一帮孩子们讲述《西游记》的故事。
  李爷的丧事办得极为隆重,由于李爷在村中人缘极好,他出殡那日,全村人都自动集合在一起,送他最后一程。
  李爷的遗体火化后,村民们将他的骨灰葬在了其妻子的墓旁。可就在村民们准备离开墓地时却发现,他饲养的那条大黄狗始终不肯离去。
  这条黄狗是李爷退休时从邻村抱来的,取名“大黄”,至李爷去世时,一人一狗已然相依相伴了整整六年。李爷突然去世后,“大黄”就开始表现了极为不寻常的举动,它不吃不喝,眼泪汪汪一直守候在李爷的灵柩前,不时还发出悲哀的叫声,一连三日,任凭村民百般哄劝,大黄却始终也不肯离开棺椁半步,更不吃任何人给的食物。
  李爷出殡那日,大黄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不停发出呜呜的悲鸣声,一直追着灵车跑了几里路,有两位村民怕它真的一路跟到殡仪馆,无奈中只得中途下车,用绳套将它拴住,死拉硬拽般将大黄弄回了村中。
  如今村民见大黄依旧守在李爷的墓前不肯离去,也都为大黄的情义所感动,村主任便对大家道,大黄既然这般忠诚恋主,我们就不要再为难它,就让它在这里多陪陪李老爷子吧,许是过几日它就回去了。
  可接连三日,村民们也未见到大黄的身影,有几位村民放心不下,便结伴来到墓地想看看大黄的情形。当他们来到李爷的墓前时,发现坟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将近半米深的大坑,大黄头朝着墓碑一动不动,静静地爬卧在坑中,而村民们临走之时为大黄准备的食物和清水依旧原封不动地摆放在那里。几人吃惊之余,一边呼唤着大黄的名字,一边急忙上前探看它的情况,这才发现大黄的身躯已是冰冷僵硬,早已死去多时。
  此事随即在村中传开,不少村民都纷纷赶来,许多妇女望着大黄那已然瘦的如皮包骨般的遗体,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村主任在挪动大黄遗体时,从坑中的抓痕看出,这大坑定是大黄在临断气之时,使出最后一丝气力用两只前爪挖出的。不由轻叹道,大黄如此灵性,我们就成全了它的心愿,将它与李老爷子葬在一起,在阴世接着陪伴李爷吧。
  这就是多年前曾经在郭家台一带家喻户晓的灵犬以死殉主的真实故事。
  95年的时候,我去郭家台探望外婆时,还专程到过李爷的墓前拜祭,因为我儿时曾与李爷有过一段刻骨铭心,至今也难以忘怀的深厚情谊。
  而接下来我要为大家讲述的就是一些发生在人与动物之间,诸多离奇,听来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诡谲故事。不过这一切还要先从我曾祖父少年时所经历的一些奇异的事情开始说起。
  第一章1910-鼠疫
  第一节
  清朝末年,山东直隶两省连年遭灾,在无情的天灾中,居住在山东德平县,年仅十六岁的王寿贵在两年中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孤苦无依的他只得随着表舅与众多灾民北上闯关东,二人先是落脚到了中俄交界的一个名叫满洲里的小城,打了些时日的短工,后又辗转来到了地处俄国境内的大乌拉尔山区,成为了两名伐木工人,在这里王寿贵头生第一次见识了何为冰天雪地,领教了什么是寒风沁骨。
  半年后,王寿贵的表舅再也无法忍受俄国工头的欺辱盘剥,经人指点又跑到了大兴安岭一处林场,接着做伐木工。虽说这处林场的幕后老板也是一个老毛子,不过在现场管理的工头确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更由于这位姓李的工头与王寿贵还是山东老乡,所以对二人还是颇为照顾,李工头见王寿贵年龄还小,每次都是将一些较为轻松的工活交给他。王寿贵的表舅也是老实厚道之人,知恩图报,工作起来格外的卖力,不久三人的关系便变得极为亲密,一年之后,李工头还专门到俄国老板那里为二人申请长了工钱。
  这日收工后,王寿贵的表舅特意买了两坛烧锅酒答谢李工头。李工头原本就健谈,三杯酒下肚后,便再也收不住话匣子,起初他还只是谈些家乡和当地的风土人情,渐渐话题便扯到了现今大清朝风雨飘摇,岌岌可危的国运。李工头侃侃而谈,从洋鬼子火烧圆明园,一直说到八国联军侵入紫禁城。
  坐在一边的王寿贵听得极为认真,此时他也才发现这看去粗犷豪放的李工头还知道这么多的国家大事。而从李工头的言谈中王寿贵也知道了原来大清朝对洋鬼子竟是如此的懦弱无能,签署过这么多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条约。
  当一坛酒喝干后,李工头谈起不久前在大清领地爆发的日俄战争时,更是显得义愤填膺,悲愤难当。
  你们知道吗,老毛子与倭寇可是在我大清疆土进行的侵略战争,他们瓜分的可是我大清的国土,掠夺的可都是我大清子民的财富,可我堂堂大清国竟是不闻不问,做起了缩头乌龟,任由他们在我们的国土肆意蹂躏,耻辱呀,真是奇耻大辱呀。
  李工头说到痛心疾首处,一边顿足捶心,一边悲声连连。
  王寿贵的表舅见李工头神情激动,连忙劝慰道:
  还是莫谈国事,当心祸从嘴出,再说你我小民百姓,也管不来这么多,还是喝酒,喝酒。
  李工头摇晃着上身,摆摆手:
  不怕,这里山高皇帝远,那些大清无能的官吏管不到咱,兄弟,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是不会出卖老哥我的,今你让我说个痛快,哥哥我心里气的慌呀。
  王寿贵的表舅连连点头,一边为李工头倒酒,一边对王寿贵使了个眼色:
  小贵,时候不早了,这里由我陪着李大哥就是了,你赶紧回去睡吧,明一早还要上工呢。
  王寿贵本不想离开,可由于喝了几杯酒,原本就滴酒不沾的他,这刻确也感觉头脑有些发晕,听表舅这么一说,只得先行告辞。
  王寿贵微微摇晃着身子走出了李工头独居的小木屋,双脚刚刚踏出屋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此时虽是夏季,可到了晚间山中还是有些寒意,他缩了缩双肩,正准备回工棚,忽然一阵山风吹来,王寿贵被风一吹,顿感酒意上涌,紧跟便觉嗓子眼一阵恶心,他顾不上在返回工棚,飞跑几步,扶着一株大树呕吐起来,接连吐了五六口,王寿贵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他抬起右臂,正待用袖子擦拭一下嘴边的残留物,突听前方传来扑哧一声响动,这声响来的极为突然,王寿贵毫无心理准备,身子一抖,额头险些磕在树干上。
  他晃了晃脑袋,抬头看去,淡淡的月光中只见前方几米处竟然站立着一只长尾野鸡,这只野鸡长着一身华丽漂亮的羽毛,看去极为肥实。可能是方才王寿贵的呕吐声惊动了它,此刻那野鸡正扭着脖子四处张望。
  王寿贵醉眼迷离地瞅着这只肥壮的野鸡,心想:
  这野鸡怎这么不长眼眉,竟跑到工地来歇脚,今夜活该它倒霉,我若是捉住了它,明日表舅他们可就又有了一顿丰盛的下酒菜。
  想到这里,王寿贵探头向那野鸡偷偷观望了几眼,见它还站在原地,心中不由暗自窃喜,他悄悄从树后走出,慢慢躬下身形,蹑手蹑脚向前靠近。一步,两步,眼见距离那只野鸡已不足三尺,王寿贵正准备来个饿虎扑食,就听咯咯两声鸣叫,那只野鸡显然发现了他,快步朝着树林中跑去,王寿贵知道野鸡的两脚极为强健,跑起来速度惊人,当下顾不得许多,撒开双腿在后穷追不舍。一直追逐了将近两里多地,王寿贵虽是年轻气壮,这一路飞跑,也是累的气喘吁吁,这时那野鸡似乎也跑累了,竟停了下来,还回头向他张望了一眼。
  王寿贵心中大喜,缓了口气,双腿卯足了力气,想来个最后冲刺,一举将野鸡擒获。岂料他刚刚迈出右腿,一不留神竟踩到了地上的一颗枯枝,脚下一滑,狠狠地摔了一个屁股蹲。那野鸡也被惊得跳了起来,咯咯两声,抖动双翅,快速地朝着前方飞去。王寿贵骂了一声娘,急忙站起身,使劲揉了揉摔得酸痛的屁股,一咬牙接着朝前追去。野鸡飞行的距离并不长,昏暗中王寿贵似乎看到它滑入了远处的一处草丛中。
  他三步两步飞快地跑到草丛边,仔细地查看着野鸡的踪迹,可瞧了半天,连根鸡毛也未看见,心中不免纳闷,方才明明看见它落在了这里,怎不见了呢?他有些不甘心,找了一根树枝,在草丛中敲打拨弄着,可忙活了半天,始终也未见那野鸡在露面。
  失望中王寿贵一边大骂着那只狡猾的野鸡,一边恼怒地将树枝狠狠抛在地上,他正准备返回工地,一转身,突然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不由吓得一哆嗦,惊出了一身冷汗。
  圆兄你的沙发没了,可别怪我
  第一章
  第二节
  王寿贵揉了揉眼睛,稳了稳心神,仔细地瞧了瞧那黑影,由于光线太暗,只能看到那影子并不高大,也就两尺多高,身上似乎还长满了绒毛,王寿贵断定这应该是一只动物,。
  他壮了壮胆子,又捡起那树枝,慢慢走上前去,想看清这将自己吓得半死的究竟是什么野兽。距那黑影还有将近一丈左右时,王寿贵终于瞧清楚了它的模样,只见它粗腿短耳,长着一身棕黄色的茸毛,看去就像一只站立着的大老鼠。王寿贵松了口气,认出这是一只土拔鼠。
  在满洲里停留时,他在山中时常能见到它们的踪影,在当地还有人将它称为雪猪,哈拉。当时他曾多次见过人们猎捕土拔鼠,据猎户们讲它的皮毛不仅能卖钱,鼠肉也是不错的美食,不过王寿贵第一次见到土拔鼠时,心中便对它们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好感,总感觉人们猎杀这么可爱的小动物真的是残忍至极。
  可王寿贵也听人说过,土拔鼠一般是不再夜晚活动的,而且今夜他还是头一次在兴安岭山中看到这种小动物。一场虚惊过后,王寿贵的胆子又重新壮了起来,他用树枝指着那土拔鼠笑骂道:
  你个小耗子,三更半夜跑出来干嘛,吓了老子一跳。
  王寿贵原以为这只土拔鼠被他用树枝一指,定会惊慌逃走,哪知那土拔鼠似乎并不怕他,依旧直立着身形望着他,动也不动。
  王寿贵心中不免纳闷,这小耗子怎不怕人呢?这时他也看出眼前这只土拔鼠要比他见过的那些都要大许多,体型肥壮的如同一条小狗,尤其是它露在唇外的那上下两对牙齿,又尖又长,看去颇为霸气凶猛。
  王寿贵见那土拔鼠依旧毫无逃走的意思,不由好奇心起,借着酒劲,又上前了几步,俯身说道:
  小耗子,你胆子不小,真的不怕我吗?
  那土拔鼠冲着王寿贵吱吱鸣叫两声,似乎是表示着自己的无畏。
  王寿贵原本就喜爱这种小动物,你既然不怕我,那我们就交个朋友吧,他蹲下身子说道:
  我叫王寿贵,你呢?说到这,自己也不由笑出声来,拍了拍脑门道:看来我真是喝多了,你这野耗子怎会有名字呢。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右手伸入衣袋中,摸出了一把大豆,这些炒熟的大豆是他表舅专门给他准备的,表舅知他饭量大,怕他未等开饭就饿了,所以每日上工时都会让他将一些炒熟的大豆带在身上,作为临时充饥的干粮。
  王寿贵将昨日吃剩下的大豆捧在手掌,递到那土拔鼠嘴边,试探着问:
  你吃大豆吗?
  那土拔鼠先是探头瞧了瞧他掌心中的大豆,接着又用一双大大的圆眼注视着王寿贵。
  王寿贵看他似乎心存疑虑,笑道:
  小东西,你还挺小心的,怕有毒呀。说着将两颗大豆抛入嘴中,大嚼着说道:
  好吃着呢,你尝尝吧。
  那土拔鼠似是被王寿贵咀嚼大豆的香气吸引,仰头朝着他吱吱叫了两声。
  小东西,你可真是滑头,王寿贵说着将大豆撒在它身前
  那土拔鼠并没有急着吃地上的大豆,而是再次望了王寿贵一眼,这才将一颗大豆放入嘴中。
  王寿贵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只颇通人性的土拔鼠,见它虽是咯吱吱吃的津津有味,却显得慢条斯理,看去极为优雅。
  不一会,那土拔鼠已然将十余颗大豆吃的一干二净,王寿贵又将衣袋中剩下的大豆掏出放在它面前,道:
  看你还挺喜欢吃豆子的,这样吧,我就叫你“豆豆”好不好。
  那土拔鼠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语,停止了进食,立起身来,发出一连串响亮的吱吱声。
  王寿贵不由一怔,笑道:
  看来你是同意了。随着话音,就听林中又传来几声同样响亮的吱吱声。不久只见前面林中又飞快地窜出四只土拔鼠来,这几只土拔鼠体型虽然比“豆豆”要小些,可个个看去也肥壮异常。四只土拔鼠停在“豆豆”身边,看去显得甚为恭顺。
  王寿贵这才明白原来“豆豆”是在呼唤它的同类,只是不知这四只到底是它的孩子,还是兄弟姐妹。
  王寿贵正自瞎猜,就听“豆豆”向那四只土拔鼠再次发出吱吱叫声,似乎是在吩咐着什么,那四只土拔鼠也回应了几声,随即跑到那剩下的大豆前大嚼起来。
  王寿贵越看越是惊讶,忍不住赞道:
  “豆豆”,你可真义气,还想着你的同伴呀,改日我一定多给你们带些,让它们也吃个够。
  他正对着“豆豆”自言自语,突见它猛地直直立起身来,再次发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吱吱鸣叫,正在进食的那四只土拔鼠听到“豆豆”的叫声,即刻也站立起来,齐齐地朝着前方密林中望去。
  王寿贵虽听不懂“豆豆”的叫声,可从它这次不同寻常,如临大敌般的声音中还是感觉到了什么。莫非是“豆豆”发现了什么凶猛的野兽正在靠近,不然它怎会发出这般急促的鸣叫声,想到这里,王寿贵心中不免紧张起来,他连忙拾起地上的树枝,瞪大了双眼,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王寿贵观望了许久也未发现任何的情况,就在他准备长舒了一口气时,耳中再次传来“豆豆”响亮的鸣叫,随着“豆豆”的叫声,王寿贵猛地看到就在前方的密林中出现了几点诡异的红光。
  这几点红光忽隐忽现,犹如鬼火般在林中漂移游走。王寿贵望着闪烁不定的点点红光,只觉头皮发麻,浑身发凉,这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鬼火,我遇见鬼了吗?想到了“鬼”,王寿贵更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勉强控制着自己发抖的双腿,使劲揉了揉双眼,这时发现那几点鬼火似乎不在游弋不定,一左一右停在了林边。
  此时“豆豆”响亮的叫声又一次传来,王寿贵看了它一眼,因为他感觉“豆豆”的叫声似乎有着挑衅的味道。
  就在“豆豆”的叫声响起时,那几点鬼火又开始朝前漂移,王寿贵屏住呼吸,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点点鬼火,待到终于看清了这鬼火的真容,不由大骂自己真是胆小,原来这所谓的鬼火不过是两只狐狸的眼睛。
  可能是这两只狐狸嗅到了“豆豆”它们的气味,所以才想偷偷前来猎捕它们做晚餐,可“豆豆”极为警觉,一早就发现了狐狸的踪迹,这才出声示警,而这两只狐狸根本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想到这里,王寿贵变得轻松起来。
  不过他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猛然想起,狐狸应该是土拔鼠的天敌,豆豆既然发现了狐狸的踪迹,应该早早逃走才对,可眼前这几只土拔鼠不仅没有逃的意思,相反看去对那两只狐狸毫无惧意。还有一点令他不解的是,狐狸也应该是怕人的,可自己明明站在这里,那两只狐狸却还在向自己这里靠近,难道它们未看见自己,可已狐狸的机敏狡猾,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莫非这两只狐狸,真如老人所讲的那样,修炼成精了,所以才不惧怕自己,可那几只土拔鼠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不成它们也成精了。
  这刻王寿贵脑中混乱一片,越琢磨越觉得今夜的事情处处透着古怪,甚至还带着一些邪气。
  胡思乱想中,那两只狐狸已然悄无声息地从林中走出,望着这两只步履轻盈的狐狸,王寿贵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感谢诸位支持,一会在发一节
  第一章
  第三节
  王寿贵虽然多次见到过狐狸,可做梦也未想过世间还有这般漂亮的野狐。这两只狐狸无论是体型,还是样貌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般令人难以分辨。
  那细长的身体,尖尖的嘴巴,大大的耳朵,无一不显得完美至极。尤其是那一身火红鲜亮的狐毛以及那条蓬松的长尾,更是透着华丽与优美。
  王寿贵曾听工友讲过,这大山中生活着一种世间罕见的红狐,全身上下没有一根的杂毛,据说一张这样的狐皮可以换一座大宅子,许多山里的猎人最大的愿望就是今生能扑捉到一只这样的红狐,那么这辈子就可衣食无忧。不过这种红狐极为稀少,莫说常人根本无法见到,就是许多常年在山里行走的人,也是只闻其名,未见过真身。
  难道这两只野狐就是他们说的那珍惜的红狐,王寿贵望着两只美丽的红狐,不由升起了一股贪念,心想,若是能捉到一只,那么自己和表舅就再不用给别人当牛做马了,辛辛苦苦做工了。
  王寿贵正想着美梦,那两只红狐相互保持着大半丈的距离,不紧不慢地向着土拔鼠靠近。豆豆和其它四只同伴站成一排,没有丝毫的退缩,似乎随时准备迎接红狐的攻击。
  王寿贵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场面太过不可思议,土拔鼠毫不惧怕它们的天敌,两只红狐也不像人们说的那般去偷袭它们的猎物,而是大摇大摆走出来,与猎物正面对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只红狐与这几只土拔鼠为何会出现这般有悖常理的情况,它们之间的战斗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王寿贵一边琢磨着,一边观察着那两只红狐,他发现两只红狐的目光似乎全部集中在豆豆它们身上,对自己瞧也不瞧一眼,红狐对王寿贵的熟视无睹不禁令他有些怒不可遏,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如今竟被两只畜生这般小瞧,这真是一种侮辱,他越想越气,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树枝,准备在红狐攻击时,给它们来个迎头一击,好让这两只死狐狸知道站在这里的绝不是一根废木头。
  王寿贵正跃跃欲试,那两只红狐长尾一摆,突然纵身跃起,红狐瞬间的攻击速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只见两条红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在转头看时,两只红狐一左一右已然和五只土拔鼠缠斗在了一起。
  在尖锐的吱吱鸣叫声中,三只土拔鼠围住了左边那只红狐,而豆豆则领着另一只与右边那只红狐撕咬起来。
  还未醒过神来的王寿贵呆愣愣地瞧着这人间难见的狐鼠激战场面,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出手,不久他又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狐鼠间的战斗虽然激烈,可无论是红狐还是土拔鼠都未攻击对方的致命部位,大多都是抓咬敌方的四肢,双方这样的打斗方式一时间让王寿贵有些莫名其妙,难以理解。
  这时就听一只土拔鼠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王寿贵看到那三只土拔鼠中间一只的前爪被红狐狠咬了一口,这才醒过味来,暗骂自己怎反应这般迟钝。他快步上前两步,抡起树枝朝着那只刚刚咬伤土拔鼠的红狐使劲抽去。啪的一声,王寿贵手中的树枝狠狠甩在了地面上,连红狐的长尾都未碰到,而他却根本没看到红狐是如何躲开的。那红狐轻易摆脱了王寿贵的攻击,并没有理睬他而是接着攻击那只受伤的土拔鼠。
  红狐对王寿贵的轻视,更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他一边大骂着一边没头没脑地追逐着那红狐,可每一次的出手都会被红狐轻易避开,不久王寿贵已是累的汗流浃背,却连根狐狸毛也未碰到。面对这样一只机智敏捷的红狐,他感到了一种有心无力般的无奈,
  可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参与,不仅未帮上土拔鼠的忙,似乎还扰乱了它们的攻击队形,那红狐在自己身边窜来窜去,反而将自己当成了躲避土拔鼠攻击的挡箭牌,不久又咬伤了其中的一只。王寿贵眼见这三只土拔鼠即将全军覆灭,心中焦急不已,可对这只红狐又毫无办法,气恨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正当王寿贵急得团团乱转时,突听身旁不远处出来一声颇为痛苦的啾啾叫声,他听出这绝不是土拔鼠的声音,转头一看,见与豆豆打斗的那只红狐,右腿渗出了血迹,正一瘸一拐向后退去。他身边这只红狐听到同伴的叫声,立即停止了攻击,身形一闪就跃到了同伴的身前。
  豆豆并没有追击,只是直立着身形望着红狐后撤的身影,那只没有受伤的红狐一边掩护着受伤的同伴后退,一边用闪着亮光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
  王寿贵望着即将逃走的两只红狐,想起方才受到的耍弄,握着手中的树枝就朝着它们追去,不料那只红狐并没有逃走,只是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狂奔而来的王寿贵。
  王寿贵见状,不知它又在耍什么阴谋,急忙停在距它不远处,大骂道:臭狐狸,看老子不打死你。说着抡起树枝就向红狐头顶打去。哪知他刚举起树枝,那红狐猛然身形一转,长尾一扬,随着噗的一声轻响,王寿贵只觉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扑面而来,只呛得他头昏脑涨,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这时他再也顾不得追打红狐,一转身急跑几步,俯身剧烈咳嗽起来,一直过了半天才缓过气来,他扭头看了看前方,两只红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由大骂道:
  真倒霉,这么漂亮的狐狸,也会放他妈这么臭的屁,熏死我了。
  不过王寿贵被红狐的臭气一熏,酒也醒了多大半,他摇了摇头,瞥眼看到豆豆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旁。心中虽知豆豆不过是只小动物,并不会如人那般嘲笑自己的狼狈模样,可王寿贵的脸上还是现出了一丝尴尬,他向豆豆竖起手指夸赞道:
  好样的,你可真是厉害。
  豆豆朝着他吱吱叫了两声,随即领着那四只同伴向林中爬去。
  悲催的天涯,一天都打不开,郁闷呀
  第一章
  第四节
  望着豆豆它们渐渐消失的在林中,王寿贵心中竟不由产生了一丝依依不舍的感觉,他默默惆怅了片刻,猛然想起自己离开林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表舅若是见不到自己,定会万分焦急,而李工头还曾经一再叮嘱自己,千万不要单独远离林场,因为山中有凶猛的马熊,据他讲,马熊十分凶残,常人若是撞到它,十有八九难逃熊口。想到这里,王寿贵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寒意,恨不得身上能长出一对翅膀,立刻飞回林场。他张望片刻,辨别了一下方向,急忙转身按原路返回。
  此刻的林中寂静异常,无边的黑暗更增加了他心头的惶恐不安,慌乱中王寿贵又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自己可能迷路了,方才他是乘着酒意一路追赶那野鸡来到这里,此刻酒是醒了,可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王寿贵十分清楚在山林中迷路的后果,可他也知道这时也绝不能盲目地在林中乱走,那样会更加糟糕。他尽量克制着心头的慌乱,努力回忆着来时的情形。自己现在应该距林场不远,只要能够寻找到一处熟悉的目标,便能找到回去的路途。王寿贵这般宽慰着自己。
  循着一些模糊的记忆,又小心翼翼走了一段,可又感觉与印象中的有些不同,这般反复了几次,王寿贵的心情变得焦躁起来,绝望悲痛中,他狠狠一拳打在树上,哽咽着指责着自己的无能和蠢笨。就在这时,突听身后传来了两声响亮的吱吱鸣叫,正在自哀自怨的王寿贵听到这熟悉的叫声,心头不由一震,他猛地转过身去,看到豆豆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后。
  豆豆,你怎么又回来了。
  望着这只可爱的土拔鼠,孤独无助中的王寿贵仿佛遇到了亲人般,眼中充满了惊喜,连声音也因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
  豆豆冲他鸣叫两声,转过身朝着前方林中走去。
  哎,豆豆,你怎么又走了。
  王寿贵的喜悦在瞬间又变成了无限的失望。
  吱吱,豆豆停下身,转头再次冲他鸣叫着。
  你什么意思?
  王寿贵疑惑地抓了抓头,凭直觉感到豆豆的叫声似是另有深意。
  豆豆看到他追了过来,这才又掉头前行。王寿贵一脸迷茫地跟在豆豆身后,他发现豆豆这次选择的方向并不是它之前领着那四个同伴返回时的路线。它这是要带着我去哪?莫非是在给我引路?这绝无可能,豆豆就是在聪明,也不过是只土拔鼠,又怎会知道自己迷路了呢?
  王寿贵一边胡乱猜测着,一边紧紧跟在豆豆身后。
  豆豆行走的很快,时不时还回头向王寿贵瞧上一眼,而每当发现他走的慢下来时,就会发出响亮的叫声,似是在催促他赶紧跟上。
  一人一鼠就这样行走了一里多地,王寿贵在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的同时,感觉豆豆引领的正是返回林场的林间小路。
  又走了多半里路,眼前的一切已然变得更加熟悉,透过微弱的月光,他甚至已经能够看到前方林场的轮廓。
  王寿贵此时又惊又喜,他弄不明白豆豆怎会如此神奇通灵,不过眼前他也顾不得考虑这些奇妙古怪的事情,他现在必须赶紧回去,他想象不出,表舅现在会急成什么样子。
  豆豆,谢谢你,过些天我一定还会找你去,给你带更多好吃的大豆。
  王寿贵告别了豆豆,先是悄悄来到了李工头的小屋外,他希望表舅还在那里,这样就能避免一番责骂。
  他侧耳在屋外倾听了一会,还好,表舅似乎与李工头似乎谈上了瘾,这刻二人还在屋中喋喋不休说着话。
  王寿贵放下心来,急忙轻手轻脚返回工棚。
  转日清晨,表舅几乎是连喊在拽才将沉睡中的王寿贵叫醒。
  你睡的怎这么死,喊都喊不醒,今后可真不能让你在喝酒了。
  表舅一边嘟囔着,一边将几把大豆放入他衣袋中。
  快去洗把脸,该干活了。
  表舅吩咐罢,随着一些工友走出了工棚。
  王寿贵答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衣袋中的大豆,想到昨夜所见到的那匪夷所思的事情,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可他知道那绝不是梦,这时他又想到了那只神奇的土拔鼠,暗自决定,定要在回那里瞧瞧,看看还能否在遇到豆豆。
  一连过了三日,王寿贵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土拔鼠-豆豆身上。
  这日他再也按耐不住,于是趁着午饭时间偷偷溜出林场,其实在那里还能否再次遇到豆豆,他根本毫无把握,不过少年人强烈的好奇心以及对豆豆的思念还是驱使着他不顾一切跑进了林中。为了避免再次迷路,王寿贵这次留了个心眼,沿途中每隔一段就做个标记。他几乎是一路飞奔着来到了那夜遇见豆豆的地方,他在那里先是转了两圈,却并没有看到豆豆的踪迹,他琢磨了片刻,于是将双手作成喇叭状,放到嘴边,冲着豆豆返回巢穴的方向大声呼喊起来。
  接连喊了十几声,却依旧未见到豆豆现身,王寿贵不由大失所望,由于害怕表舅发现自己偷跑出来,他也不敢停留的太久,他叹了口气,怀着失落的心情准备返回,那只他刚刚移动脚步,就听身后传来了几声熟悉的鸣叫声,他急忙转过头去,只见一只硕大的土拔鼠正飞快地从林间窜出,直奔他而来,仔细一看,正是他一直思念的豆豆。
  万分惊喜的王寿贵几个大步来到豆豆面前,恨不得将它抱入怀中。
  豆豆还以为见不到你了,没想你竟然来了,我太高兴了,你知道吗,我好是想你呀,兴奋中的王寿贵一时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豆豆双腿直立,用一双大大的圆眼望着王寿贵吱吱鸣叫,似乎也在表示着友好的问候。
  你看我又给你带大豆来了,王寿贵用右手轻轻抚了抚它的脑袋,左手掏出一把大豆放到它面前。
  豆豆吱吱叫了两声,便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它吃了十余粒,便又抬头想这林中发出几声响亮的鸣叫。
  王寿贵知道它定是在召唤那几个同伴,于是连忙将衣袋中的大豆全部掏出。
  未久那四条土拔鼠先后自林中走出,王寿贵看到其中两只腿伤依旧未愈,走起来多少显得有些吃力。
  王寿贵又停留了一会,这才依依不舍道:
  豆豆,我该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他走了几步,转头见豆豆也随后跟来,忙挥挥手说:
  不用你领路了,我自己能走回去,你回吧。
  豆豆似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吱吱叫了两声,随即停住了身形。
  王寿贵又朝他挥了挥手,一转身大步飞奔回林场。
  回到工地,表舅问他去了那里,他谎称有些累了,回工棚歇了会,表舅知他从不说谎,也就没再追问。
  第一章
  第五节
  再一次见到豆豆,让王寿贵心中充满了愉悦和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与冲动,自此后,他便迷恋上了这种颇为刺激的游戏,日思夜想,乐此不疲,这也给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平添了许多乐趣。
  随着时间日久,他与豆豆的感情不仅越加深厚,而且他们之间还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每当他去林中找豆豆时,豆豆似乎总能预知到他的到来,通常都会在那里等着他。有一日,机灵的豆豆竟神不知鬼不觉跑到林场来找他,这可将王寿贵下了一跳,忙郑重叮嘱它,千万不要到这里来,不然会有危险。聪明的豆豆似乎听懂了他的告诫,从那之后,果真再未来过。
  他与豆豆的事情,王寿贵一直没有对表舅说起过,因他知道,以表舅的谨慎,知道后定会百般百般阻止,所以他只能将这份快乐深深隐藏在心底深处。
  夏末的一日,林场的俄国老板不知为何突然大发慈悲,给全体雇工放了一日的假期。
  于是许多工友都借着这难得的假日,纷纷结伴去山外的小镇逛逛。表舅也计划带着他与李工头去镇上买些日用品。可此时王寿贵的心思却完全放在了豆豆身上,便推说自己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表舅见他不愿动弹,也未勉强,叮嘱了几句,就和李工头等人前往镇上。
  王寿贵看到表舅他们走远了,兴奋的一蹦多高,他将衣袋装满了大豆,先是若无其事地围着林场转了一圈,看到留在林场的那几个工友并未注意自己,这才偷偷溜出林场。
  终于能够与豆豆玩耍上大半日,这让王寿贵显得格外亢奋,
  他连蹦带跳来到时常与豆豆相见的地点,虽没看见豆豆,可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今天他要比平时早了几乎整整两个时辰。
  豆豆,我来了,你快出来呀。
  王寿贵冲着林中大声呼喊了几声后,便坐在树下等着豆豆。
  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他并未听到豆豆那熟悉的叫声,不由站起身又呼喊了十几声,等了片刻,依旧未听到豆豆的回应。
  难道豆豆它们去别的地方觅食去了,不在这附近。
  王寿贵迟疑片刻,决定在往前找找看,他沿着豆豆每次返回的方向朝林中走去。为了避免迷失方向,他走的极为小心,行进了将近一里多地,他终于在林间发现了许多熟悉的爪印,看来豆豆它们真的是往前面寻找食物去了,他边思边沿着地上的爪印接着向前走去。行不多远,几声吱吱的鸣叫声自前方传来,他听出这正是豆豆的叫声,心中大喜,急忙朝着叫声传来的地方快步跑去。
  透过林间的缝隙,王寿贵首先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极为宽阔的空地,只见空地上直立着不下二十多只肥壮的土拔鼠,个个如临大敌般直立着身子,紧紧盯视着前方,而站在最前头的那只正是豆豆。
  王寿贵从这一群土拔鼠的阵势看出它们定是又遇到了什么危险,他紧走两步,果然又看到了那两只长的一模一样,极为漂亮的红狐,这两只红狐站在一株斜躺在地的巨树之上,神情高傲地俯视着前方那一大群土拔鼠。
  王寿贵注意到,就在树干后还站立着两只红狐,这两只红狐同样长着一声火红鲜亮的狐毛,只是体型要略小一些。
  他曾见识过狐鼠之间的战争,所以此番并未感到惊奇,只是这次红狐变成了四只,而土拔鼠的数量更是多出了几倍。
  王寿贵狠狠瞪了那两只红狐一眼,心想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前次在夜间老子让这两只畜生戏弄了一番,这次可是在白日,定要一雪前耻,好好教训教训这两只狡猾的野狐狸。当然若是能抓到一只,那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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