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一个无法探究的死亡世界)

  @公子白I 5822楼 2014-02-05 11:00:00
  @沐千夜泽雅 5819楼 2014-02-05 10:41:00
  传说中英俊倜傥风一样的男人---奔奔哥您能不能不上图能不能不上图能不能不上图到底能不能行了?!!昨晚刚发现此等好贴,内容甚好,就是图吓得我夜不能寐啊!!手机几乎全屏都是图,实在是太恐怖了!!!要是这些图吓得我们各大萌妹御姐女汉子读者们再也不看鬼故事了这可怎么办??这样就只有男读者敢看了,奔奔哥你就会觉得像单机一样。。。其实故事气氛已经很好很强大很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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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我者公子也
  @legolasukow 5831楼 2014-02-05 14:32:00
  看到最后一幅图,是面镜子,然后故事戛然而止,变成老太太过生日了,楼主您别跟我说什么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是用来交代整个故事的另一个线索。您这个写到主人公看到一面镜子,然后一下子就过年了回家了,那在彭大哥的那个暗室后面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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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中间漏了好大一段,再刷刷,会出来的
  @沐千夜泽雅 5819楼 2014-02-05 10:41:00
  传说中英俊倜傥风一样的男人---奔奔哥您能不能不上图能不能不上图能不能不上图到底能不能行了?!!昨晚刚发现此等好贴,内容甚好,就是图吓得我夜不能寐啊!!手机几乎全屏都是图,实在是太恐怖了!!!要是这些图吓得我们各大萌妹御姐女汉子读者们再也不看鬼故事了这可怎么办??这样就只有男读者敢看了,奔奔哥你就会觉得像单机一样。。。其实故事气氛已经很好很强大很恐怖很真实了,真的不需要图片再吓唬我们。。。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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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尽量控制住发恐怖图的邪念
  我从床上坐起来,把鞋穿上。头低下又抬起,动作有点猛,脑袋晕晕的,眼前发花。胃里非常不舒服,嗓子眼泛酸水。我扶着墙站了会儿,过了半根烟的时间,还是迷糊。
  这怎么了?低血糖?为什么平白无故会这么晕。
  我一脚轻一脚重在病房里走了两圈,确实没看到杨姗姗,这丫头不见了。在我模模糊糊的印象里,好像她出去上了趟厕所就再也没回来。来到窗前,外面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连一丝灯光都没有。黑得让人心里发毛。
  我回头看看睡得正香的护工,不由笑了,她不是说自己坐一宿就行了吗,这还不是睡到了床上。我靠着暖气,背后热热乎乎,眼神不由自主落在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看起来和木乃伊差不多,厚厚实实的白被单一直盖到她的脖子,只留下一颗小脑袋露在外面。病房里寂静无声,我看了一会儿老太太,头皮有点发麻,收了目光,心里慌慌的,杨姗姗到底哪去了?
  我信步走到病房门口,低头一看,大惊失色,差点叫出来。
  地上那碗厚厚实实的白大米,此时变得黑糊糊的,像是烧焦了一样。三根筷子,有两根扔在地上,一根虽然插着也是东倒西歪。我蹲在地上看了看,喉头窜动。
  我捡起瓷碗,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尿臊气散发开来。像是有人往这只碗里洒了一泡尿。
  我赶紧把碗扔在地上,这一碗黑米,感觉特别邪性。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一段往事,当时谢师傅给李大民妈妈观落阴,施法过程中,曾经就让一红盆的白大米迅速变黑,和眼前这一幕很像。
  这说明了什么呢?
  我眨眨眼,回头看看床上的老太太,后脖子有点冒凉气,是不是那些小鬼,已经来了?
  我伸头探出房门,看看走廊,空无一人。大晚上的医院走廊,寂静无声,掉根针都能听见。
  如果小鬼真的来了,杨姗姗会不会有危险?
  我犹豫一下,还是走了出去。顺着走廊进到电梯,摁下到一层的按钮。我也解释不清自己的行为,下意识中以为,自己似乎应该从第一层开始找起。
  来到住院部一楼大厅,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我走到大门口,这才发现,大门紧紧关闭,还落着重锁。出不去进不来。
  我又转到一楼女厕所,没敢进去,在外面喊了一声:“杨姗姗。”
  里面传来“哗哗”水流声,好像有人在洗什么。我继续喊:“杨姗姗,是不是你?不是你,我可走了啊。”
  时间不长,厕所里一个白色人影晃动,不多时走出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她留着长长的头发,一张脸蜡黄无比,眼圈发黑,一看就是病入膏肓。她瞥了我一眼,那眼神特别阴毒,吓得我连连倒退,靠在墙上,一动不敢动。
  她脸上湿漉漉的,往下滴滴答答落着水珠,赤着脚踩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和我擦肩而过,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
  不对啊,大门可是上着锁的,她能往哪走?
  我扶着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跟在后面。到了走廊口,我没敢出去,趴在墙角阴暗处,往外看。大厅里不知何时,已经有十来个人,这些人都穿着病号服,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们谁也没说话,各站各的,身体看起来有种古怪的僵直,面向大门口,一起往外看。
  这时,我看到大门外面,从黑暗处走来几个人。具体是三个还是四个,看不太清。这几个人一身黑衣,看不清扮相和容貌,一直来到大门前,也不知怎么,上着锁的大门,忽然应声而开。
  那几个黑衣人走进大厅,他们个头不高,穿着黑色深衣,款式很怪,从来没见过。他们脑袋上都戴着顶奇怪的帽子,帽子下面有纱帘,完全遮住了面容。最为怪异的是,这几个人手里,一人举着一顶黑色的木伞。
  他们一出现,那十几个穿着病服的病人,开始鱼贯往外走,一直走进黑漆漆的深夜中,不见了踪影。
  几个黑衣人一转身,居然朝着我这个方向一步步走了过来。寂静中,他们鞋底摩擦地面发出令人牙倒的声音。我吓得转身就跑,走廊的灯非常昏暗,地面一片惨黄。
  跑得太急,我忘了坐电梯,顺着楼梯一路狂奔。刚到二楼,就觉得一阵尿急,妈的,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这不是玩我吗。
  我拐进走廊,往厕所跑。跑过一间病房时,生生刹住脚步,因为玻璃窗里的一幕,吸引住我的注意力。
  里面有两张病床,靠里的床上躺着个人正呼呼大睡,靠外的床上则盘膝坐着一个人。这是个老头,居然穿着一身寿衣,目光阴森,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全身打了个激灵。我现在看到的,很可能不是阳间的事。那些穿着病服的怪人,还有这个老头,会不会都是……死人?
  正待细想,一阵阵尿急,我赶紧跑到厕所,正要往里进,忽然看到旁边女厕门口,站着个人,正是杨姗姗。
  这丫头好像发了癔症,面朝着墙,头一下一下轻轻磕在墙上,又弹回来。我走过去,试探问:“杨姗姗?”
  她没理我,就这么拿头撞着墙。
  我拍拍她:“你在这等我,别乱跑,我上完厕所领你回去。”
  她突然歪脸看我,说了一句话:“厕所人太多,我在这排队。”
  我站在女厕门口,仗着胆子往里看。
  厕所里果然有很多女人。这些女人穿着各式各样的病号服,有的干净,有的特别脏。她们之中有老有少,行为举止很反常,既不进单间方便,也不用盥洗台,或是僵直站在原地发呆,或是漫无目的走来走去。女厕的灯光阴暗无比,照得里面的人面目不清,提鼻子一闻,还有股特别刺鼻的尿臊味,熏得我非常难受。
  这地方实在诡异,我不敢多看,一把拉住浑浑噩噩的杨姗姗,顺着楼梯往楼上跑。
  膀胱里尿意盎然,我咬住牙,心说厕所是不能去了,实在没办法只能用老太太的尿罐子。眼看到了四楼,我拉着杨姗姗刚跑出楼梯口,一下就看到那几个举着黑伞的黑衣人,正走在前面的走廊上。
  这几个人并列前行,把走廊堵得严严实实。他们一步又一步,步履非常沉重。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些人就是冲着老太太去的。
  他们是不是来收老太太魂?
  我想了想,拉着杨姗姗从楼梯跑下去到了三楼,然后狂奔穿过三楼走廊,从另一侧楼梯爬上四楼。
  走廊里灯光昏暗,灯泡嘶嘶啦啦作响。几个黑衣人距离老太太病房还有十来米,我目测了一下距离,拉着杨姗姗撒丫子狂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赶在那些黑衣人前,抢先进了病房。
  赶紧把门关上,一瞅桌上还有几罐啤酒,也顾不得了,一一打开,全都浇在地上,然后把行军床和椅子堵在门口。我全身肌肉绷紧,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这么一顿狂奔,可要了老命,浑身都在酸疼。
  靠墙站了会儿,心跳加速,估摸着时间,那几个黑衣人就要过来了。真是紧张到牙床发痒,膀胱一阵一阵抽搐,我实在憋不住,钻到床底下掏出老太太的尿罐子,背对着她们,解开裤腰带,开始撒尿。
  这泡尿真是无比舒爽,什么鬼什么神全都扔到脑后。尿着尿着就感觉腿以下湿漉漉的,低头一看,尿的时候没注意,浇了一裤子。
  我操,这下麻烦了。
  正想着,突然打了一激灵,猛然睁开眼睛,一下醒了。我这才看到,自己还在行军床躺着。
  一翻身坐起来,浑身大汗淋漓,原来刚才是一场大梦。正琢磨着,感觉到裤裆湿漉漉的,也不知是尿炕了还是梦遗了,裤子都湿透了。
  “咦?好恶心。”杨姗姗不知何时站在旁边,低头看我裤子。
  我赶紧握住裤裆:“你,你一直在病房?”
  杨姗姗撅着嘴:“我当然一直在睡觉了。刘哥,你做啥春梦了?”
  我抹了把脸,回忆起刚才的怪梦,似真似幻。我对她说:“我梦见你了。”
  杨姗姗哼了一声:“你可真恶心。本姑娘得上卫生间了,你个死变态躲一边去。”
  我揉揉脑袋,有些发昏,随口说了一句:“如果厕所人多,你就回来吧。”
  她理都没理我,刚走到门口,突然一声惊叫:“啊!这碗米饭。”
  那一碗白大米已经变成黑糊糊的一团,三根筷子有两根扔在地上,插着的那一根也是东倒西歪。杨姗姗看我:“是不是你弄的?”
  我哭笑不得:“你能把一碗白米弄成烧焦的黑米?”
  “难道,难道真有鬼来了?”她吓得不轻。
  护工大姐走过来看看,也有些害怕:“怎么会这样?”
  我看看天边,渐露鱼肚白,太阳升了起来,总算熬过一夜。真是要了亲命了,再来几个晚上,我能死在老太太前面。
  老太太忽然伸出手,指指我:“小小,你过来。”
  我走过去问:“姥姥……”
  老太太看我,咳嗽了几声说:“姥姥谢谢你。姥姥心里有数,昨晚它们来收我了,没收走。”
  我笑得比哭都难看:“你老吉人有天相。”
  “这人那,该死就得死。硬撑着活着,不是什么好事。我有个心事没完成,现在还不能死。小小啊,我知道自个阳寿尽了,阎王让人三更死,谁也不能多活到五更。你能挡住一次小鬼,挡不住两次三次……”
  她忽然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我赶紧拉住。
  “小小,我有个小包放在床头,你给我拿来。”
  护工大姐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非常老式古旧的手绣小包,脏兮兮的,估计能有个五六十年历史。老太太说话非常艰难,让护工在包里找出一个皮夹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张纸条。
  老太太看我说:“小小,你按照上面地址去拿几样东西。”
  我看着字条上的字,非常娟秀,只是字迹稍有些模糊,看样子时间很长了。老太太说:“你拿着字条到了那,就有人给你找东西。”
  “要找什么呢?”我问。
  老太太也不看我,直直看着天花板:“很久很久以前,我遇到过一个师傅……这些东西就是当时他留下的,专门留给我临死前续命用的。”
  这事太大,而且透着怪异,我肯定不能擅自主张。安抚住老太太,我出了病房找个没人地方给李扬打了电话。
  别看我这一晚上折腾个溜够,李扬也没好过。他就住在老舅家,做了一宿噩梦,早上起来草草吃过饭,便和老舅他们一起坐车往医院赶,这个时候我电话到了。
  昨晚的事在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我简单说了个大概,溜达回病房的时候,杨姗姗已经把早饭买来了。热豆浆肉包子,香喷喷倒也开胃。我刚吃完,李扬急三火四地冲进了病房。
  护工照看着老太太,他们家人带着我来到走廊尽头,我一五一十把昨晚发生的事很详细地说了一遍。
  李扬听得满眼放光,不停搓着手:“我就知道姥姥没说胡话,果然有小鬼来收人。”
  小姨妈不高兴他的态度,喝道:“扬扬,你觉得这是好事吗?”
  李扬说得满脸通红,连忙摆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看这小子是有些魔症了,成天浸在他那个鬼故事里不可自拔,人都有点神神叨叨的。
  老舅叹口气:“这续命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唉,行吧,只要能让妈活着就算我这儿子尽了孝心。”
  李扬问:“姥姥到底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心事?咱们帮着给办了得了。”
  老舅从随身皮包里掏出五百元塞到我手里:“小刘啊,昨晚真是麻烦你了。我原以为守夜就是守着大门睡觉就行了,谁知这里还有那么多故事。这点心意你先拿着。”
  杨姗姗在旁边撅嘴:“老舅,你能不能长点心眼,别让某人给骗了。他说什么你都信啊。就算发生了什么,那也是他做梦。他做梦都能得五百元,我也做梦了,你怎么不给我?”
  听到这话,我当时火撞顶梁门,这姑娘真是不知好歹,昨晚她去厕所我就不该拉她回来,让她撞一夜墙算了。
  老舅笑笑:“你没听到刚才你姥姥都谢谢小刘了吗,小刘出没出力我心里有数。姗姗,咱们是自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我还能亏了你吗。”
  杨姗姗拉着他的胳膊逗趣地笑:“老舅,人家和你开玩笑呢。”
  我们走回病房,大夫正在例行检查,看看老人家病床前的各项指标,点点头:“情况挺平稳,还算不错。”老舅和他寒暄两句,把大夫送出门,他拉过椅子坐到病床旁边。
  “妈,你老到底有什么没完成的心事?跟你老儿子说,我保准帮你办得妥妥的。”
  老太太眼睛一直看着天棚,好半天长舒了口气,断断续续说道:“我,我在等一个人。”
  这句话看样子挺出乎他们家人的意料,老舅看看小姨妈和李扬,继续问:“你在等什么人?用不用我去找?”
  老太太像是浑身都在疼,不停呻吟,语气非常虚弱:“你们,你们找不到的……他说过,会来见我一面。”
  “谁啊这是?梁梅大妈?宋丽大妈?……”老舅报出几个名字。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人都是老太太多年好友,一起住过几十年的老邻居,处得跟亲姊妹似的,后来因为搬家动迁,都没了音信。很可能是老太太想这些姐妹了。
  老太太摇摇头,气息越来越弱:“他……他是一个和尚。”
  我们面面相觑。和尚?
  “和他一别,快六十年了……小小啊……”
  老舅赶紧抓住她的手:“妈,我在呢。”
  “我不行了……我临死前就这么一个要求,续一次命,要撑到……再见他一面。他说过,他说过,会来……找我的。”
  说实话,这老太太的要求太匪夷所思。她硬撑着不死,就为了见六十年前的一个和尚?这和尚即使能活到现在,也得八九十岁了吧,老态龙钟,估计躺在哪个庙里苟延残喘呢,这上哪找去。
  有句很残忍的话,我没好意思说出来。如果这和尚始终不露面,你就一直续着命不死?
  老舅彻底没招,对我们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给老太太续命吧。
  看看字条上的地址,是在市外的一处乡镇,几十里路呢,一来一回得折腾一天。
  老太太颤巍巍地说:“你们……一定要赶在落日前回来……我怕撑不过今天晚上。”
  李扬道:“事不宜迟,我开车拉着老刘现在就走。”
  老舅点点头:“扬扬,小刘,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俩了。老舅心里有数!”他把皮夹子拿出来翻出三千块钱塞给李扬:“去到那,如果花钱就可劲地花,不够给我打电话。咱们就一个原则,遂老太太心愿,她咋高兴咱咋弄。”
  李扬也不客气,把钱往裤兜一揣,大大咧咧说:“我办事你放心。走了。”
  我们俩刚要下楼,杨姗姗跑出来:“我也去,我也去。”
  李扬道:“行啊,都去,一只羊我也是拉,两只羊也是放。”
  我们三人出了医院,坐着李扬的车,从市区出来上了高速,直奔城外而去。
  我们三个人都是年轻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尤其刚从医院那么压抑的地方出来,我的心情无比舒畅。让李扬开了收音机,我跟着电台哼着小曲。
  后座的杨姗姗趴在前面的椅背上,伸头过来说:“老刘,你昨晚真梦见我去厕所排队了?”
  我呵呵笑:“骗你干什么,我估摸那厕所里都是医院历年死去的魂儿,她们都没走,全在女厕所里徘徊。”
  杨姗姗打了我一下:“你那都是迷信。”
  “你不是都见过活佛吗,我还以为你的脑筋能开通一些呢。”我说。
  “迷信和信仰那是一回事吗?再说看见活佛,我也没觉得咋的。和正常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的,还以为三头六臂呢。”她说。
  我嘿嘿笑,把彭大哥说我的话送给她:“姗姗,你这是痴儿不悟啊。真佛在你面前,你就当狗放屁。还是没有佛缘。”
  “谁说我没有佛缘,活佛还给我加持过呢。”她用手掐我。
  别说这丫头处久了觉得性情挺直爽,没那么多弯弯绕。虽然有时候说话犯二,但总体来说,是挺简单挺可爱一姑娘。
  李扬说:“姗姗,你是不知道你刘哥多厉害,都干过什么事。”
  “他都干过什么?”
  李扬说:“我的小说你都看了吗?”
  “看了。胡编乱造的,不过还挺有意思。”
  李扬嘿嘿笑:“我小说里文三羊的原型就是你刘哥,这么说吧,文三羊经历的那些事都是你刘哥玩剩下的。”
  “哈哈,那个文三羊可是个倒霉蛋。”杨姗姗大笑,很显然她根本没当回事。
  我看着窗外风景,想起如风般往事,心情略有些沉重。
  车下了高速,绕进一个镇子,七扭八拐,又是下车打听又是对照GPS,可算是到了目的地。我们下了车,拿着地址,沿着一条街对门牌号,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
  这是个小门脸,门口堆着一些花篮和纸箱子。开始我还以为是家花店,这时从店里飘出了佛教音乐的声音。这段佛教音乐,是由一群人合唱。配合背景音乐,他们快速念着什么佛经,嘴皮子这个利索,就像是说唱的RAP,非常有节奏感。
  我们三人走了进去,里面是个营业的正堂,货架子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佛像,有菩萨有弥勒佛,还有很多见都没见过的佛。房间最正中,有一个神龛,供奉着一尊雪白的大菩萨像。菩萨像前面是两盏火红的长明灯,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铜制香炉,里面堆满了香灰,上面插着三根燃烧的长香。
  虽然是大白天,房间里采光却很差,特别的阴暗。屋子里又不点灯,唯一的照明就是那两盏长明灯,烛火透过红色玻璃映射而出,照得满堂红色,光波如海浪冉冉,景色很是迷幻,就是看久了头晕。
  在神龛旁边,坐着一个女人,手里拈动佛珠,正在看账本一样的东西。听到门口风铃响动,她抬起眼看我们。
  我一看到这个女人,本能上就感觉很不舒服。她宽肩臂长,上身穿着黑色对襟小褂,这种衣服也就在很老的武侠片里能看到。下身则穿着时尚的紧身裤,脚下蹬着雪地棉女鞋。光看下半身,那是相当女人相当性感,可往上半身一瞅,又虎背熊腰彪悍异常,非常不和谐。
  女人的这张脸更是古怪,她有一张国字大脸,五官端正,可配合在一起,却怎么看怎么别扭。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透着类似男人般的刚劲和沧桑。
  女人停下佛珠,走过来瓮声瓮气问:“是要看事不?”一张嘴便是满口苞米茬子味,一听就是东北人。
  李扬咂咂嘴,说道:“这位……大姐,有人托我们来这里拿几样东西。”
  女人忽然做出一个令我们震惊的举动。她扬起手,非常不礼貌地用手指指着我,喝道:“你,出去!”
  我操。我顿时就蒙了,我就算长得猥琐,也不能这么招人烦吧。
  我们都傻了眼。关键时候,杨姗姗还挺仗义,她站出来说:“大姐,你能不能有点礼貌,我们招你惹你了?为什么让他出去?”
  女人冷笑:“这个人满身鬼气,时日不多,我怕惹上晦气。你们既然不是来看事的,那就让他出去,我再和你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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