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我在郑州开公司时碰到的一些灵异事

  47 蛊毒(二)

  三天以后,我们共同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一路无话,我们到了北京。我给A公司的张经理打了电话。听说我竟然到了北京而且要去参观他们的厂区,张经理显得大吃一惊,但是很快他就热情地邀请我去,并且派来了车。
  我们一路跑到了郊区的厂房。刚一下车张经理就热情的迎上来和我握手并拉着我进了厂区。厂区很干净,也很安静。这是让我非常不解的地方,他们停产了吗?张经理随手给我介绍着厂区的里的建筑。但仅仅是参观了五分钟,他就把我带进了接待室,开始跟我天南海北的神侃起来。我向他追问厂里生产的情况,厂子的规模和历史的时候,他的回答都模棱两可或者顾左右而言他。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我发现整个厂区竟然没有一块写着A公司名称的牌子或者是其它类似的标识。如果不是他们把我带来,我根本不会知道这就是A公司的厂区。最后张经理热情地邀请我一起吃午餐,我婉言谢绝了。
  下午我直接找到了B公司的联系人。这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厂区门前挂着明显的B公司的牌子。厂里到处是忙碌的工人,仓库里整齐的摆放着大批的成品。
  通过实地考察很明显的看出来A公司很可能只是一家研发单位,他们带我去看的是给他们代工的厂家,而且他们的产品可能都没有完全研发完成,这样和他们合作风险太大了。晚上回宾馆的路上,我暗暗对馨折服。如果不是她的及时提醒,这次我的项目很可能会陷入僵局。
  回到房间,馨正等着我,她很兴奋地告诉我,晚上是他们公司对各地区负责人的新年晚宴,而且是可以带家属的,馨再三要求我跟她一起去。听说是她们公司的晚宴,我作为一个外人并不太想参与,可是经不起馨的再三央求,我只好换了一套礼服陪馨进了宴会大厅。
  进了宴会厅我就释然了,因为很多馨的同事都带着老公或者男朋友来参加,这样我也就不感到尴尬了。不过我却注意到馨的表现有些异常。馨是那种比较低调的人,尤其是在恋爱和婚姻的问题上,她从不到处张扬,以至于她在郑州的部分同事至今都不知道我们在恋爱。可是今天馨却一反常态,她热情地向同事们介绍我,而且直截了当的把我的身份表述为“老公”而非“男友”。虽然她这一表现很反常,但我深知馨的心计极深,她这样做必然有她的目的,所以我也不问,只是配合她和她的同事们随意地聊着天。
  宴会是自助形式的,人们都自由的祝酒或者说笑,我正跟别人说话,肩头突然被人很不礼貌的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非常帅气的男人。他个子不高,皮肤略有些发黑,但是五官非常秀气,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右耳上挂着一个鸡蛋大小的金环。
  我们对视了几秒钟,那个男人冲我笑了笑,然后也不握手,直接举起了酒杯,“听说你是馨的老公。呵呵,来,干一杯。”说着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我迟疑了一下,因为我总觉得他的笑带着一丝诡异。接着他凑近了我,用手拉住我的胳膊“来吧,我们去喝酒。”他的力气很大,我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拉得一个趔趄。这不礼貌的举动让我十分恼怒。这时,馨却插了过来,冲那个男人冷淡地笑了一下说:“对不起,我老公不太会喝酒。失陪了!”然后对我说:“去见见我们董事长吧。”随即挽起我的胳膊就走。这是馨的公司,我当然一切听从馨的安排。于是我冲那个男人歉意地点了一下头就走了。就听那个男人在背后夸张地嚷着:“嘿!男人哪有不喝酒的。”馨拉了一下我的胳膊轻声说:“别理他!”我好奇地回头又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正用手抚摸着耳朵上那个夸张的金环,冲着我的背影得意地笑。看着他的举动,我心中略觉不妥。我很想问问这个男人是谁。可是这个时候馨已经向我介绍他们的董事长了,我只好压下心中的疑问。
  老实说,这个宴会筹备的挺不错的,来宾大多数都是衣着光鲜,彬彬有礼。不过我不太擅长搞交际,略觉有些乏味。和别人聊了一会儿天之后,我又看到了那个耳戴金环的男人。他正大口的喝着酒,和一个女孩儿说着什么,把那个女孩儿逗得直笑。
  大约9点,宴会在觥筹交错中结束了。回到房间,我又问起那个奇怪的男人的事。馨半开玩笑地说:“你确定要知道?他可是你的情敌。”我笑笑:“那我更要问明白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原来这个男人来自江西。据他自己讲他有苗族血统,他常自称“苗寨里走出的商人”其实一年前他就开始追求馨,用尽了各种方法对馨展开爱情攻势。不过馨一直对他不感兴趣,已经拒绝过他几次了可是他依然对馨纠缠不休。听馨这么一说,我立刻明白了她今天执意要我参加宴会的意图。我们相处已久早有默契。我不会再多问,馨也只是冲我狡黠地一笑作罢。
  换了衣服之后我进了洗手间打算洗漱一下,可是刚打开水龙头,我突然觉的一阵头晕,接着腹部开始剧烈的绞痛,我用手捂住腹部想坐下来,可是身体已经不听我使唤了,我两眼一花,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接着我失去了知觉。
  我似乎在做一个长长的梦,各种各样混乱不堪的景象在我眼前交错出现,它们在我面前随意的拼接、组合成各种各样的情节,演绎着一个个稀奇古怪的故事。我在混乱中挣扎着,不停的从一个场景跳入另一个场景。就在这时,我闻到一股强烈的腥臭味。接着眼前一亮,我睁开了眼睛。
  我醒过来了,可是我还没有完全清醒,我有些呆呆的望着眼前。终于,我想起来了。我在宾馆的洗手间晕倒了。那么我现在在哪?我看了一下四周,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哦,我在医院。
  “鹤,你终于醒了!”我只觉得浑身无力,听见声音我用力转过头,一眼看见了馨憔悴的脸。她的眼睛红红的,头发也是乱蓬蓬的,一看就是几天没休息。我刚要说什么。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好了,醒了就好了。”我侧头一看,站在病床另一侧的竟然是那个物业公司的高总。他看了馨一眼略带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说过我的药管用吧。”馨勉强冲他笑了一下。高总又看了我一眼说:“你还要休养两天,我先走了。具体的情况让你夫人跟你说吧。”说完转身走了,馨连忙站起来,把他送到门外。
  我在医院又住了两天,在这两天中,馨给我讲了整个经过。当晚,我突然昏倒了,馨吓坏了,她急急忙忙打了120,把我送到医院,可是经过医生的检查竟然查不出任何毛病。我的一切生命体征都很正常,只是昏迷不醒。医生尝试了各种方法,始终无效,只好把我留在病房里观察。
  就在馨束手无策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馨替我接了。原来是高总有一点私事找我,馨对他说明了情况,却万没想到高总也在北京。他听完了我的情况在电话里犹豫了好半天,然后他也来到了医院。看了我情况后,高总背着医生对馨讲了一番话。
  47 蛊毒(三)


  这个高总果然不是一般人物,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他给馨讲了当年他曾祖父在苗疆地区的一段经历。
  苗疆一般指我国湘西和黔东(包括今贵州省铜仁地区东部和整个黔东南地区)一带“苗民”聚居地区。这里一直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这里有美丽的峡谷丛林,有著名的人文景区,还有热情的少数民族。
  可是在过去,这里却是一片荒蛮之地。处处充斥的危险的猛兽,各种恐怖毒物,还有尚未开化的生苗(苗疆地理位置偏僻,环境艰苦,当年的苗族同胞还处在走出大山的过程中,并有“生苗”和“熟苗”之分。所谓“生苗”,就是指生活在山区,和汉族接触较少,和外部世界联系较少,比较粗犷的苗民。“熟苗”就是已经基本上汉化,和汉族能够和睦相处的苗民)。
  某一天,就在这一片荒蛮之地上,却来了一支商队,这支商队大约二十人,全是精壮小伙子,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瘦小汉子,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足蹬马靴。脸上的皮肤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而变的黝黑和粗糙。但是如果你注意他的眼睛,却会发现那里面溢满了冷峻和坚毅的光。他就是高总的曾祖父,高总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即使告诉了我也不便写出来,我就称他为高先生吧。
  高先生这次来到苗疆是带队做一笔生意,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必须从苗疆通过。苗疆地区危险重重,他并非不知道,所以他的商队也做了充分的准备。每个商队的伙计都暗藏利刃,同时,每人还配发了一支真正德国产的毛瑟手枪(就是我们俗称的“盒子炮、快慢机”)。他们就这样全副武装,小心翼翼地进入苗疆。
  一路上,他们小心戒备,处处留神,可是毕竟道路不熟,加上环境不适应,他们的队伍缓缓的前进着。后来,高先生花重金雇到一个当地人来当向导,情况才略有改善。这天,天已到了傍晚。因为夜晚行走不安全,商队就在林子里扎下了营。伙计们准备晚餐,高先生带着一个最贴心的伙计和向导爬上旁边的高坡,准备看看道路。
  三个人刚爬上高坡,高先生突然发现高坡的另一面有火光,三个人立刻躲入了树后,小心地观察。只见下面一块空地上点着一大堆火,周围盘膝坐着大约三十个人。虽然天已经黑了,可是借着火光,还是看得很清楚,这些人衣饰古怪,其中靠近篝火的几个人身上还有可怕的纹身。他们都带着弯刀,长矛,背上背着弓箭。他们围坐在火边像一个个恶魔一般,面无表情,都不说话。在篝火稍远一点的地方,还躺着两个人,不过这两个人都被五花大绑,估计是这批人的俘虏。向导悄悄地拉了拉高先生的衣服,失意他们离开,并压低声音告诉高先生,这些人是生苗,他们一向不和外界接触,并且非常排斥外人,对于进入他们领地的异族人,他们经常会毫无理由的攻击。遇到他们非常危险。高先生是谨慎小心的人,当然不愿意招惹是非,于是三人准备悄悄地离开。可是那个伙计非常好奇,他轻轻地问:“这帮人是不是吃人啊。我听说苗疆有些野人就是吃人肉的。那两个绑着的家伙是不是要被他们烤烤吃了?”伙计的声音稍大,吓的那向导连打手势带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可就在这时,下面传来一阵惨叫。三个人被这叫声吓了一跳,高先生回过头仔细一看,原来,一个高个子的生苗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拖到火边,指着火苗问了他一些话,那个俘虏快速地说了几句什么。那个生苗似乎大怒,他一把把俘虏推到火边,按住他的头,然后扬起了手中的弯刀呼的一下砍在那个人的脖子上。那人哇哇的惨叫着,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其实人的颈骨远比我们想像的结实,有时候,就是有经验的刽子手也不能一刀将人的头砍下来。那个生苗一连砍了四五刀,那人的头才滚落下来,腔子里的血溅了一地。看着这残忍又恐怖的一幕,向导吓得浑身哆嗦,牙齿咯咯直响,就连见多识广的高先生也觉得触目惊心。
  高先生悄悄示意三人离开,就在他们刚刚转过身的时候,嗖的一声,接着高先生的贴身伙计“啊”的一声惨叫。高先生回头一看,一支箭贯穿了那个伙计的胸口。原来,这些生苗虽然野蛮却并不傻,他们也懂得布下暗哨。三人在土坡上观察许久却没注意,树上藏有生苗的哨兵。就是那个哨兵向他们发动了攻击。伙计中箭之后摔倒在地当场死亡。而且,这一番动静也惊动了其他生苗,他们在哨兵的指引下,嗷嗷怪叫着向高先生冲过来。
  高先生一向机警果断,见自己已经暴露,立刻拔出盒子枪,甩手一枪先毙了树上的哨兵,接着连发数枪打倒了几人,然后拖着向导向土坡下跑去与自己的队伍汇合。
  他的商队伙计都是精挑细选后带出来的,个个都有一副好身手,刚才的交战早已经惊动了其他伙计,此时,他们自然的分成两批,一批保护货物,另外有十个人跑向坡上来接应高先生。
  高先生迅速观察了一下形式。生苗们没见过枪支。他们被刚才开枪时产生的巨响和强大的杀伤力震住了,这时都在土坡下犹豫不前。对方人多自己人少,所以必须利用地形制造对自己有利的条件。于是高先生迅速把队伍散开,利用高坡的地形优势,隐蔽在障碍物后居高临下向坡下的生苗射击。这样一来,敌明我暗,而且虽然生苗的人数是他们的三倍,可是他们的武器落后,这样居高临下的攻击,生苗们只有弓箭能对他们产生一定的威胁,刀和矛都用不上。枪声和惨叫在山谷里回响起来,仅仅一盏茶的工夫,战斗结束。在正确的战略部署和火器的压倒性优势之下,生苗伤亡惨重,丢下十几具尸体落荒而逃。不过高先生的队伍也死亡了两人。
  47.蛊毒4
  高先生带着队伍来到山下,救下了那个没死的被绑着的人。从着装来看,他也是苗人。高先生让向导问他们话。可是那个人却大喊起来:“我会说汉话。我是山边苗寨的人。我们一向跟汉人友好,跟那些魔鬼不一样。”经过仔细盘问这才知道。原来苗人也分大大小小多个寨子,各有各的头人。这个苗人(他的名字高总也记不住了,为了写作方便,我就暂时称他为阿苗吧)所处的寨子比较开明,常年和汉人交易所以阿苗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他的父亲就是寨子的主人,还是寨子里巫师。刚才那些生苗和阿苗的寨子早有矛盾,因为他们认为过多的接触异族而放弃自己的生活方式是对山神的不敬,在意识形态的巨大分歧之下,双方渐渐变的势同水火。今天阿苗是一时不慎被他们抓住。如果不是高先生误打误撞赶走了生苗,他的命都没了。
  在阿苗的热情邀请之下,高先生带着商队来到了阿苗的寨子。在这里他们受到了热情的接待。阿苗的父亲对于儿子的救命恩人更是感激涕零,一再邀请高先生多住几天。高先生见对方热情难却而且商队也需要修整,就答应了。
  在苗寨居住期间,高先生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寨子里,巫与医是不分的,阿苗的父亲是寨子里的巫师,同时也是寨子里的医生。苗民有病都来向他求医。这一天,高先生正和阿苗在山寨前闲逛,看见几个人远远地走过来,他们还抬着两个人。见到阿苗这些人哇啦哇啦地说了半天。阿苗给翻译了一下。原来这些人都是来找阿苗的父亲治病的。他们异口同声说抬着的两个人被生苗下了蛊。
  这一来引起了高先生的兴趣。高先生早就听说过苗民善用蛊术,关于蛊术还有各种各样的神奇传说。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恐怖的巫术,主要流行于中国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蜥蜴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
  这次高先生亲眼看见了,他好奇地走到病人跟前仔细观察。苗人都知道他是寨子里的贵客,所以也没人阻拦。他试了病人的脉搏和心跳,一切正常,但人就是昏迷不醒。于是他跟着这些人来到了阿苗家,想看看苗人如何解蛊。
  阿苗的父亲检察了病人的情况后,开始给病人解蛊。他先是点灯点火,请神做法的忙了好一阵,然后拿出一个竹筒,从里面倒出了一点粉末。那粉末呈暗白色,然后用一根竹管把这些粉末吹进了病人的鼻子里,过了大约十分钟,那两个病人就缓醒过来。高先生牢牢地记住了这神奇的一幕,他是读过书的人,有一定的文化知识,他明白,前面那些做法请神之类的东西都是一种仪式,真正起作用的一定是那些竹筒里的粉末。
  在山寨居住的这几天,高先生发现阿苗对他的枪特别感兴趣。他对这种武器神奇的威力感到震惊。高先生抓住了这个机会,他送给阿苗一支手枪和子弹若干,并教会阿苗如何使用。作为交换条件,他想要一些治蛊的粉末。阿苗听后一口答应了。过了两天果然给高先生弄来了一小瓶。他嘱咐高先生,这些粉末是他父亲用多种毒虫经过无数道繁琐的工序历经数年配置而成,可解各种蛊毒。但是因配置十分不易所以嘱咐高先生谨慎使用。
  几天后,高先生带着商队离开了苗寨,后来他数次往来此地,一直与阿苗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作为常年行走江湖之人,高先生深知那瓶粉末的贵重,他一直颇为珍视。在以后的一次生意中,高总的父亲因为得罪人也被下蛊。医院束手无策,高先生就用这个粉末救了他的命。后来随着高先生的辞世,高家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这条线上的生意,他们逐渐和苗寨失去了联系。但是这解蛊的药物一直流传着。
  这次,高总观察了我的情况,觉的和他父亲当年中蛊的情形非常相似,就说服馨给我一试。馨开始不同意,可是想想已经两天了医生们却无从下手,就同意高总冒险一试。高总用吸管吹了一些粉末进我的鼻子,结果真的救了我的命。
  我给高总打了电话,感谢他的救命之恩。高总问了我一个令我十分尴尬的问题:“究竟是谁给你下的蛊。”苗民善于用蛊,而且对我恨之入骨,又在最近几天跟我有过接触,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人。我和馨都想到了,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这种无形无色的毒术抑或是巫术让我们防不胜防。出院后,我们不敢在北京再停留,迅速登上回郑州的车。
  
  @我爱远远宝贝 1922楼 2014-01-01 09:14:00
  今天撸主就不要陪馨啦,赶紧填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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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今天不休息,楼主一个人被扔在家里了。
  刚写了一段更新。祝朋友们新年快乐。感谢你们这么久以来给楼主的支持。
  
  @kusoul 1933楼 2014-01-02 17:16:00
  楼主你内死亡之旅可真真还行啊。。。。。。。整了半天一假想情敌还不确定。。。。我们的1204还写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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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别急。
  @唳鹤居士_ 1924楼 2014-01-01 13:02:00
  @我爱远远宝贝 1922楼 2014-01-01 09:14:00
  今天撸主就不要陪馨啦,赶紧填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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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今天不休息,楼主一个人被扔在家里了。
  刚写了一段更新。祝朋友们新年快乐。感谢你们这么久以来给楼主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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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valierjinwei 1932楼 2014-01-02 13:52:00
  楼主不是和馨分手了吗?怎么又说自己被馨扔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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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时候说过分手了?
  @小小鱼幼薇 1931楼 2014-01-02 11:27:00
  2014年了,亲人楼主新年快乐,事事顺利呢,迅速的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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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美女
  @prince_fly 1930楼 2014-01-02 00:10:00
  鹤居士新年好啊,你更新我们必须支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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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
  @优美特 1926楼 2014-01-01 16:58:00
  老乡元旦快乐!写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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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老乡。新年快乐
  48、婴灵
  坐在回郑州的车上,望着车外不断后退景物,我心里稍觉平静了一些,回想在北京这几天的经历,当真是一场死亡之旅,我差点把命留在北京,我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坐车很无聊的,所以我带上耳机正准备听会儿音乐,突然一阵谈话声传过来。我侧头一看,原来走道另一侧的座位上坐着一对老人。看起来他们是一对老夫妻。两位老人年纪不是特别大,但我估计也有60多岁了,看他们精神还挺好,老大爷说话声如洪钟,底气很足。因为他们的声音太大,周围的人略有不满。但是看看两位老人都是一把年纪了,所以谁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两位老人继续交谈着。老太太看看四周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坐动车呢。几个小时就到郑州了。”老大爷接过话头:“是啊,科学发达了嘛!我小时候去北京可比现在慢多了。”老太太略带诧异地问道:“你小时候来过北京?”老大爷沉吟了一下:“没来成!唉!说起来这事儿,我当时差点死了,而且是死在我爹的手上。”
  老大爷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他一定是在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隔了片刻,他冲老太太一笑:“反正坐车没事儿。就给你讲讲吧?”听他说的新奇,我也好奇地摘下了耳机,伸长了耳朵,听老大爷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那年我才四岁。唉,你也经历过那个时候,真穷啊!不过你们家比我家强多了,你们好歹还有点吃的,可是我们家穷得那真是揭不开锅啊。我兄弟姐妹四个,天天饿的哇哇哭,我爹娘一天到晚为吃发愁。杨树叶、柳树叶什么都吃,那个味啊!又苦又涩,真不是人吃的东西。还有榆树皮,倒是不苦,不过那东西,满满一碗就是一根,咬不断,只要吃到嘴里这一碗你非咽下去完不可,因为中间咬不断嘛!还不错,我们家没吃过观音土。有吃观音土的人,肚子涨的老大,胳膊腿瘦的像柴火。而且吃那东西拉不出来,很多人最后活活胀死。”
  “吃的东西不行,人自然就得病的多,那时候我爹身上肿的。大人还好,最可怜的是孩子。其实我家是兄妹五个,我还有个小妹妹,但是还没满月就死了。孩子生下来没奶吃,饿得哇哇哭,我娘直抹眼泪,可是谁也没办法。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孩子开始浑身长红色的包(应该是红肿吧)。我爹心急火燎的带着孩子跑到医院,可是当时医院一样缺医少药,也没办法。就给弄了些不知什么药水,给孩子抹了几天什么效果都没有。眼看着孩子的皮肤开始溃烂,还流脓,最后连哭的劲没有了,已经快没气了。”
  “我那时已经4岁了,我记得爹娘那无奈的神情。我爹坐在门前用手捂着头唉声叹气,我娘坐在被子里,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孩子呜呜地哭。可是谁有什么办法呢?当时真是告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啊!”老大爷停顿了一下,抹抹眼角的泪。
  “同志们,验票了啊!请把身份证和票都拿出来!”前面车厢一阵骚动,原来是列车员来查票了。我这才注意到,老大爷的故事已经吸引了周围的乘客。前后两排座位上的乘客都在安静地听他讲着。
  几分钟后,列车员过去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又都安静下来,等着老大爷继续他的故事。老大爷收好东西,叹了口气,他没注意到大家都在听,又接着刚才的故事讲了下去。
  “我爹娘具体怎么商量的我不知道,但是早晨起来,我爹已经走了。我娘叫上我,抱起小妹妹让我跟她一起出去。我当时不太懂事儿,跟着娘出了门,我们一直走了很久,我都累得快走不动了。可是我一直不敢说,因为娘的脸色阴沉沉的,看着就吓人。终于,娘说:‘就这儿吧!’”
  “我放眼一看,我们走进了一片麦地。我到底是孩子,看见一大片麦地,高兴地要玩。可是娘却不准我乱跑。她轻轻地把小妹妹放在了麦地里,我这才注意到,那孩子已经闭着眼睛不动了。娘默默地蹲在孩子面前,低声地念叨着:‘娃啊,你来的不是地方,爹娘太穷了,养不了你,也给你治不好病。你别怨爹娘,好好的去吧,来世投胎再找个好人家啊。’”
  “我也学这娘的样子蹲在旁边。我那时虽然小,可是我也懂事了,我明白妹妹死了,虽然我还不太理解死是什么概念,我只知道那是很可怕事儿。看着妹妹青紫的皮肤,紧闭的眼睛和小嘴,我默默地拉住了娘的手。”
  “‘走吧!’娘拉起我,毅然的转过身,向着麦地外面走去。她没有再回头,没有再看妹妹的尸体一眼,就这样决然的走了。我被娘拉着走到了田边,我突然意识到我再也见不到这个小妹妹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永远地留在这里了。我突然喊了一声:‘娘,不管妹妹了吗?’”
  “这一声彻底击垮了娘的意志,她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田埂上,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起来。她撕心裂肺的哭着,仿佛要把一切委屈和悲痛都哭出来。她浑身哆嗦,双手抓住头发,从嗓子里使劲喊出了两个字‘造孽’!”
  “造孽啊!”老大爷的嗓音嘶哑了,他的眼中滚出两行浊泪,他的身体微微地哆嗦着,他仿佛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又回到了那个令他铭记一生的日子。
  “天阴沉沉的,北风呼呼的吹,我冷的打哆嗦,可是我不敢叫娘。就这样,我们娘俩儿在田埂上足足哭了半个小时。娘才缓过来。她拉着我跌跌撞撞地回了家。全家没人再提小妹妹的事儿。那个时候人穷,社会也乱,很多家都是这样,死了的婴儿就往野地里一扔,没人管。所以爹娘的这个决定在当时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晚,我发起高烧,母亲就躺在我旁边,小心的照顾我。我还能记得,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我梦见妹妹又回来了。他蠕动着小小的身躯爬进了屋里,瞪着黑豆似的眼睛盯着我。我一下惊醒了,呼一下坐了起来,喊了一声:‘妹妹!’爹娘一下都坐了起来。爹一巴掌拍在我背上‘睡迷糊了吧你!哪有你妹妹?’就在这时,娘突然瞪起了眼睛:‘听,听,有声音!’屋里静下来,我真得听到了,一阵细细的,若有若无的哭声在回荡。那是婴儿的哭声。娘拉住我的手,紧张地看着我爹。爹的脸色也变了。”
  “那哭声轻轻的,飘飘忽忽的在屋里回荡着。娘终于忍不住了,她的泪又流了下来。她絮絮叨叨地开始念叨着什么。我爹终于爆发了,他骂了一句跳下床:‘小兔崽子你闹什么,没命活下来那是你命里该着,你爹娘可没亏待你。’他在屋里骂骂咧咧的发了一通火,那哭声消失了。”
  “但是事情可没完,到了早上,我的烧虽然退了,可是开始头疼。那不是一般的疼,疼的我满床打滚,就这样,我落下了头疼病,医院还是检查不出毛病来。这头疼还定时间点。每天两次,上午一次,夜里一次。刚开始是头疼,后来开始呕吐,几天下来,我几乎虚脱了,本来就没粮食吃,再被病这一闹,我也奄奄一息了。我躺在床上哭着拉着娘的手说:‘娘,我是不是也要死了?娘,别让我死。’娘哭着抱紧我,看着我如此遭罪,她的心像刀割一样。她也以为要失去我了。有人建议我爹带我去北京。北京的医院条件好,爹也不想失去我,就开始筹划去北京看病的事。可是到了晚上事情又有了变化。”
  “到了晚上,我突然开始说胡话,我反复念叨着‘我不想死!我不想躺在野地里!’听着我的胡话,爹觉得毛骨悚然。就在这时,一个邻居大妈听说了我家的事跑来了。一进门就听见了我的喊叫,她看了看我,拉着我爹来到门外神秘兮兮给我爹出了个主意。”
  “‘你这儿子不是病,是被你那死去的女儿缠住了,你听他喊什么,不想躺在野地里。这那是你儿子的话,这就是你的那女儿在喊啊。’听她这一说,爹更怕了,他本来就有些疑神疑鬼,这一次似乎是得到了证实。‘那!大姐你说怎么办?’爹着急的问。大妈叹口气:‘咱也不是行家,不懂得怎么驱鬼,而且看这情形,你这儿子也不行了。你命里没这个儿子啊!’爹一下就急了:‘那怎么办?’那大妈又说:‘我知道个法子。你把这孩子带到野地里,他反正也不行了,你砍他一刀,看看刀上沾上几滴血,有几滴血就说明你命里有几个儿子。’这荒唐的说法要是放现在,那个大妈准会被骂成疯子,可是在那个荒唐年代,我爹居然就信了。”
  “第二天,我爹拿了一把刀,又从床上抱起奄奄一息的我,就准备出门去实施这个可怕的计划。娘虽然不知道昨晚大妈说了什么,可是看我爹的气色就知道不好。她扑过来死死地抱住我,央求我爹不要伤害我。可是我爹已经拿定了主意,他呵斥了娘几句,从娘的手里把我抢了过来。娘哭着跌坐在地板上。她是那种绝对传统的农村妇女,一生没有自己的主见,一切事情都听我爹的,她已经习惯了事事都由我爹做主,面对眼前的一切,她除了哭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她就这样看着爹把她的儿子抱走了。她绝望的以为,她又要失去一个儿子。”
  “我昏昏沉沉的被爹抱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迈进了鬼门关。可是就在我们要走出街区的时候。有人从背后叫了爹一声。爹回头一看,原来是他一个朋友。这个人我也认识,他姓李,平时我都叫他李伯伯。李伯伯看我爹抱着我在街上走,就好奇地问爹怎么回事儿。爹跟他关系极好,所以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李伯伯。”
  “李伯伯一听,脸色立刻凝重起来,他拉过我的手看了看,又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你先别急,你这孩子我看有救。要不这样,你给我几天时间,我给这孩子用点药,要是真不行你再抱他出去,你想怎么样我也不管了。’我爹要砍死我也是迫不得已,谁不疼自己的孩子呢?听说李伯伯有办法,爹立刻答应了。我在鬼门关里打了个转又回来了。”
  “这个李伯伯懂中医,他仔细研究了我病症之后觉的有治,于是就给我配了些药。中药嘛!都是些草根树皮,不像西药那么昂贵。按找李伯伯的方子吃了几副药,头疼竟然真的好了。我娘见我一天天康复起来真是大喜过望。她不顾疲劳亲自跑到李伯伯家,激动的给人家跪下磕头,感激人家救我一命。后来我还认了李伯伯作干爹。”
  “后来,我家的情况也好一些了。我们都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是谁也不知道,我那小妹妹还是阴魂不散。”
  “转眼之间,十五年过去了。我已经长大了。头疼病也没再犯,而且经过这几年家里的情况也好转了不少,至少能吃饱肚子了。我们都渐渐忘了那个死去的小妹妹。可是,她根本没有离去,她依然怀着深深的恨意蛰伏在这个家里。”
  “母亲已经60岁了,由于操劳过度,再加上那几年吃不上饭弄坏了身体。她的健康状态每况愈下。这时的我已经差不多二十岁了,我进了爹上班的工厂跟着干活。一天中午,我下班刚进门就看见娘呆呆地坐在床边。我以为她不舒服,连忙走过去问:‘娘,你怎么了?’娘呆呆地抬起头说:‘你妹妹!她又回来了!’听了娘的话,我顿时觉的毛骨悚然。‘娘,你胡说什么呢?’可是娘却摇摇头:‘不是胡说,我知道她回来了。’”
  “我追着娘问了半天这才弄清楚。原来,娘昨晚作了个梦,她又梦见了那片麦地,梦见了扔在麦地里的妹妹。她还是那样铁青着脸,还是包着那个破烂的红襁褓。可是,她突然睁开眼睛了。她狠狠的瞪着娘,她怨恨娘,怨恨我们就这样抛弃了她。娘在半夜里被吓醒了。第二天,我和父亲还有弟弟们都出去工作了。娘一个人在家里收拾,就在她打扫卫生的时候,听到里屋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爬动的声音。娘还以为是老鼠,她拿了扫帚走进里屋准备打老鼠。可是她却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对,就是我那小妹妹,她身上还包着那个破烂的红襁褓在里屋的地上爬着,看见娘进来,她还抬起了头,她的脸上还有溃烂的伤口,可是她却冲着娘‘嘿嘿’的笑了。娘当时就瘫倒在地上。她们就这样对视着,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娘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床边,直到我进门她才清醒过来。”
  “以后,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娘开始越来越频繁的说到妹妹。她总说妹妹就在她身边,在笑,在哭,在吃饭,在睡觉。到了后来,她竟然真的像在照顾一个婴儿一样。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娘有些精神失常了。可是她并不糊涂,除了每天不停的告诉我们小妹妹在她身边之外,别的一切如常。家里依旧整洁,饭菜依旧可口。”
  “一天中午,正在吃饭的娘突然用手捂着肚子说肚子疼。我们急急忙忙把她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她患上了胆囊炎……”说到这里,老太太突然打断了他:“你也有胆囊炎!这不会是遗传吧?”老大爷点点头:“没听说过这个病遗传,不过因为我娘的事,所以那次手术我一直顾虑重重。”老太太不说话了,老大爷继续讲下去。
  “要是按现在的医疗技术,我娘像我一样切除胆囊就没事了,可是在当时医疗条件落后,咱们市的医院根本没有那种技术,我也忘了医院给了个什么结论,就那么治着。住了半个月的院,我娘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我娘每天都在呕吐、发烧,可她还是不停地念叨我的小妹妹,不停地说小妹妹就在她身边玩,还说小妹妹可爱。”
  “有个来探病的亲戚悄悄跟我说我娘是不是被鬼缠上了。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兄妹都年轻,对这个都不信。还说那个亲戚宣扬封建迷信。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娘的病越来越重,最后连床都起不来了,医院下了病危通知。我们是抬着娘离开的医院。”
  “回到家能有什么办法,就是等死。娘有时候疼得捂着肚子打滚,可是一家人干看着无可奈何。我到现在还能清楚地记起那个晚上。因为长时间吃不下东西,娘瘦得皮包骨头。她靠在枕头上虚弱地躺着。似乎已经知道自己不行了,她吃力地把我们都叫到她跟前,一个一个的挨着嘱咐我们。到了夜里十点,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们兄弟都没走。只听她念叨着:‘孩子,别闹了,娘知道你苦,苦了十几年了。娘这就陪你去,咱还去那片麦地。咱娘俩儿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啊!’反复念叨了几句,娘就安静地走了。”
  “就在这时,在这漆黑的夜里,我似乎又一次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良久良久,车厢里还是静悄悄的,半个车厢的人都被这凄惨又神秘的故事吸引住了,人们还在回味,还在感叹。这时,老大爷才注意到我们都在听他的故事,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唉!人老了,话多!”老太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别想了,都过去了。”
  车厢里又恢复了嘈杂,这时,广播里已经开始播报,列车的终点站郑州已经到了。我和馨下了车。出站的时候,我又一次看见了那对老夫妻。他们正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走向远处,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不由的默默感谢他们讲述了这个神奇的故事,祝福他们永远幸福健康。
  @阿碧050320 1961楼 2014-01-07 09:42:00
  我不管故事发生在哪里,好看就行,支持楼主,不理jjww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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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天没见你来了
  
  没有弃楼,我还在,最今太忙了。大家谅解。今年快结束了,这个故事也接近尾声。
  
  周一更新,我的故事基本都写完了估计春节就结尾。
  49、美容院里的鬼影
  经历了6天的死亡之旅,我终于回到了郑州。休息了一天之后,因为惦记软件的开发情况,我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技术部的开发进度。结果还不错,四个开发人员的进度还可以,而且我接到了B公司的电话,我们订购的第一批50台巡视仪两天前就已经发货了。老大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客户看了我们第一期演示的系统后表示非常感兴趣,已经同老大签订了合同,并支付了20%的开发款。这一系列喜讯让公司上下倍感振奋。
  早上老大给我打了电话,他昨晚陪客户喝酒喝的太多,今天晚来两个小时,并且告诉我今天我们的二房东就是那个美容院的女老板要过去清一下房租,如果她到的早就让我先接待一下。
  大约十点,前台小姑娘带着那个女老板进了办公室。我赶紧招呼她先坐下,向她解释了一下老大喝多了,要晚到一会儿,请她稍等几分钟。那女老板也不着急,笑了一下就坐在沙发上。
  关于这个女人的传言我已经知道了很多,甚至可以说她就是1204惨剧的始作俑者。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她的确是个令男人着迷的尤物。我估计她应该有三十岁了,可是依然保持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光滑细腻的皮肤。最致命的是她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妩媚,顾盼之间风情万种。看见她的男人都会对她垂涎三尺。
  她明显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坐了没有一分钟就开始言笑晏晏的跟我聊天。老实说,我也无法抗拒她的魅力。我们坐的很近,就在她长发一甩之间,我看见她的脖子里挂着一个黑色的小木牌,上面还刻着一些金色的古怪文字,具体刻的什么我没看清。我心中一动,那一定是某种护身灵符之类。难怪她不会受到女鬼的报复。这也间接的让我肯定她和那桩惨案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见我看着她发愣,女老板显然误会了,她定是把我想成了不知深浅的登徒浪子,以为我在对她想入非非。不过她这种阅历丰富的女人已经十分习惯这种场面。她只是冲我轻蔑地笑了笑,然后轻轻扭动了一下身躯,斜倚在沙发靠背上,显得更加媚态十足。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这儿的生意怎么样?”我说:“还好吧!说得过去。”她“哦”了一声,接着又不甘心地追问:“你们没碰上什么奇怪的事?”我明白她想知道什么,本来我想说点故事给她听,可是我突然想起来,去北京之前那个晚上,高总在电话里嘱咐过我不要再提及任何1204的灵异事件。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嘱咐我,可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听他的劝告。于是我笑笑说:“没有啊,没什么奇怪的事!怎么了?这里会有奇怪的事发生?”女老板犹豫了片刻,最后她自己忍不住了:“上次你们老大问过我这个事。我们不是差点打起来嘛!”说到这,她的脸色略有些尴尬,“其实这里确实有点不对劲。我开美容院的时候就出过一些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有些还是挺吓人的。”
  我趁机追问:“哦,这么玄,都什么事啊?”见我追问,她又开始犹豫了,可能她在考虑该不该告诉我。我见机不可失,继续追问下去:“反正我们老大还要再等会儿才能来,咱们闲着也没事儿,您就给我讲一讲吧。”她又犹豫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决心:“好吧,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1)、消失的女人
  有点规模的美容院都会开设spa项目,其实就是水疗。这个美容院就有这种项目,而且据说他们的spa还非常好,客人非常多。既然是水疗,水是少不了的,所以美容院自己改造了一下,专门隔开了一个房间,装了一个大水箱储水。
  1204死人之后,最先出现的异常情况就是这个大水箱。本来一直工作的很好的水箱开始三天两头的出故障。而且晚上负责清洁的人员还反应,偶尔听见水箱里面传出莫名其妙的敲击声。好像有人在里面用手敲水箱的内壁。这样一来,美容师们开始议论纷纷。本来隔壁死了人就够让人害怕的,美容师们人心惶惶,各种谣言也开始风传。
  美容院一直解释为机械故障。可是故障的借口用的太多了,老板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苍白无力。为了解决问题,也为了安定人心,美容院请回了当初安装水箱的公司,要做一个彻底的检查和维修。想要一举解决这个问题。
  那家安装公司派了两个人,一个老技师和一个小工。两个人忙活了一上午,换掉了很多老化的零件。水箱已经用了很长时间,里面沉积了大量的水垢。为了清理这些水垢,那个小工就打开了水箱的盖子,整个人钻了进去,那是一个一人高的大水箱,里面的水垢可不想我们平时烧水的壶那么一点,整个是厚厚的一层。那个小工拿了一个硬塑料盒一盒一盒的往外清。就在他清到第三盒的时候,他听到水箱壁上传来敲击声。他把头从顶部的门里探出来,原来是老技师在叫他,那老技师告诉他要去上个厕所,小工答应了一声就继续干活了。但是当他又装满了一盒水垢要往外清的时候,突然发现顶部的盖子卡住打不开了。他使劲用手推了推,一动也不动。小工稍微有点慌,他摸出一个扳手用力敲那个盖子,可还是纹丝不动。他疑惑地放下塑料盒。他等于被困在水箱里了。
  可就在这时,那水箱的入水闸门突然一动,水箱竟然开始注水了。这下小工可吓坏了,他困在里面出不去,水箱又开始注水,这不是要活活淹死他吗?他疯了一样拼命用扳手敲水箱。可是一般人不会到这里来,老技师又去上厕所了,没人听见他的求救声。眼看这水箱里的水位越来越高。这时已经到了他的腰了。小工吓得哭出来。就在这时,头顶一亮,上面的盖子开了。原来是那个老技师上完厕所回来了。他还没进这个房间就听见咚咚的敲击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爬上水箱打开盖子。那个小工胆战心惊的爬出来。向老技工哭诉了整个经过。老技工莫名其妙的说:“盖子能打开啊,我刚才用手一提就开了。你怎么会打不开呢。”那小工不信,自己爬上去试了试,果然是一提就开。而且那盖子只是扣在上面,根本就没有闭锁装置。也就是说,根本不可能出现卡住打不开的情况。那小工也无话可说了。
  还有个问题,水箱怎么会自动注水的?老技师检查了水阀,完好无损。这个水阀就是他们上午新换的,又没人动过怎么会注水呢?两个人盯着半箱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好在是夏天,小工虽然弄了一身水可也不在乎。在老技工的保护下,他迅速清完了剩下的水垢。眼看该吃饭了,那个老技师就叫小工先去吃,吃完给他带一份回来。他自己又爬到水箱上面继续忙活起来。
  因为维修水箱,所以当天美容院停了其他项目,只在前厅接受面部普护的项目,这样一来后面几个房间就没人。那老技师爬上了大水箱忙了一会儿,一回头之间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蓝裙子的女人站在门前,探头看着他,似乎是好奇他怎么修水箱。老技师正在忙,也没管这么多,过了一会儿他正好需要用个工具。低头一看工具忘在地上了,老技师抬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叫她帮忙给递一下。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就像没听见一样,就是不动,不仅不动还微笑着看着他,好像是故意在看那老技师的笑话。那老技师虽然心里恼火可也无可奈何,只好费了好大劲自己爬下来拿工具。他心里有气,嘴里就嘟嘟囔囔地唠叨起来:“看这妮儿(方言,意思是‘这女孩’),叫你给我递个工具都不动……”正说着,抬头一看,那女人没了。那个小工提着饭进来了。大概是听见了他的话,一边进还一边问:“蔡师傅,咋了?跟谁说话嘞?”老技师一愣,问那个小工,刚才有个女人在这,你们看见没?那个小工摸摸脑袋:“没有啊,他们不是说了,今天咱修水箱,后面不让过来人吗?我这刚进来,也没看见有人出去啊。”那老技师年纪大了,遇见的事情比较多。他知道这里不对劲,于是饭也不吃了,拉着小工草草把活干完就离开了楼上。下楼要工钱的时候,两个人嫌女老板克扣他们工钱,就嘟嘟囔囔的把上面的事情说了。女老板怕员工们听了人心不稳,赶紧给足了他们工钱,打发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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