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只好问道:“那个,我们班主任呢?刚才我看见很多同学和老师,不过没有看见他。”
公安道:“你们的班主任这次的行为,是渎职。这事情,他责任重大,已经被我们扣留了,具体的情况,还要再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他说着终于抬起头来,对我微微笑了笑。
我看着这笑容不由一怔,仿佛曾经在哪儿也看见过,只是一时间,我实在想不起来。我皱着眉,不由就抓耳挠腮地盯着他看了半天。
奇怪的是,那公安居然也没有诧异,仍是微笑着看着我:“不认识了?在北京。”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想起来了——是大山!大伯的手下,大山!
真没想到,来这里向我问话的公安竟然会是他,这是不是说明大伯也已经知道我这边儿发生的事情了?阿爹刚失踪的时候,我心里曾暗暗期待大伯会来找我,但是没想到却是师父将我带离了小山村。而现在,在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大伯的人反而却出现了。
“嘘……别出声儿。”大山看我一脸惊讶的样子,忙道:“你所碰到的事情,我就按照你跟我说的写了。你放心,公安机关不会再有人来问你什么。至于你俩在地下真正遇上的事情,我们暗地里也会查的,这个你也不用担心。”
我忙不迭地点头,第一次感觉大山是这样亲切。而且,见到了大山,说不定很快就可以见到大伯。大伯擅长相卜之术,也许他能知道我阿爹和阿妈如今身在何方!我心里一激动,当即就问了出来:“大伯也来了吗,我能见他吗?”
大山摇摇头,却站了起来:“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要和人多说。对了,”他顿了顿,又问,“那个王希,靠得住吗?”
我忙应道:“靠得住!幸亏有他在,不然我可能都已经死在那地底下了!”
大山没有作声,沉思了片刻,便飞快地转身离开了病房。我抬了抬手想叫住他,一看病房外那么多人在,就还是忍住了。
“咋样,他问你啥?你说了啥?”大头一看公安走了,连忙一瘸一拐地冲了进来。
我摇摇头,一时没有心绪去回答他。现在连大山都出现了,更加能证明这事儿不简单,只是不知道这内里究竟有什么因缘。
大头看我不怎么想说话的样子,以为我是累了,撇撇嘴便也不再多问,又躺回了自己的病床上。
我长舒一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睛——倒不是困了,我只是不想再去应付那些老师和同学。
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李姨也来了。昨天她曾来看过我,只是我还在睡着,便没有叫醒我。这会儿,她做了满满两饭盒的好吃的给我送来,馋得大头眼珠子都直了。我看他那样儿,索性分了一半给他,把他乐得舌头都快咬掉了。
“挺好,挺好……你们能吃能喝的,我就放心了。”不知道是不是师父已经和李姨说过了一些什么,对于我俩遇到的事情,她竟然一句都没有问。
我看病房里只有我们三人,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道:“师父呢?我醒过来的时候,好像见过他,他还好吗?”
李姨道:“你放心,他好得很。不过你也知道了真大师的身份,是不大方便出现在这里的。乖,你先把身子养好了,等出院回家了,就能看见他了。”
我知道李姨不会骗我,顿时就放下心来,觉得吃下去的东西也美味了许多。只要师父身体没事儿,我也就能安心了,至于其他的,相信等我们见了面,师父一定会解释给我听的。
“肖遥,有件事儿,李姨想跟你唠叨两句,希望你别介意。”等我俩都吃得差不多了,李姨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道。
我忙道:“没事儿,李姨您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把您当亲人一样的!”
李姨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我俩的神色微微凝重了些:“这一次的事情,你们知道有多危险吗?我虽然也只知道你们跟公安说的那一套,但是肖遥,你们这点儿小心思,瞒得过我?”
大头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挠着脑袋不知道该说啥,我咬咬嘴唇,也有些惭愧。
“我知道,这些年你跟着了真大师学了一些本事,还有你,大头,你也肯定有一技傍身。但是你俩才多大?这次你们能活着出来,那是你们命大!要不是这个星期正好是了真师傅来探望肖遥的日子,你们俩……”李姨说着就说不下去了,眼眶也红了。
我鼻子一酸,忙上前抱住李姨道:“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逞强了。”
大头见状,也忙道:“李阿姨,是我非要进山洞的,不关肖遥的事儿!我现在也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李姨吸吸鼻子,终于又露出了笑容:“你们年纪小,好奇是难免的,但是太旺盛的好奇心,并不是一件好事。我这辈子,也没有好盼的,就希望你们都平安!”
我忙用力地点头,心里更加觉得愧疚,更发誓等这次见着了师父,一定要更加用心地修习佛法。我不仅要保护好我自己,我更要让自己有能力,去保护我的家人!
今天就暂时更新到这儿,明天继续。
明天又是周末了,虽然是冬天,大家也要多多外出活动,呼吸新鲜空气哦!
早点儿休息,晚安!
【启程】
在医院的日子过得还算安逸,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我都感觉自己胖了好几斤。不过,身上的伤却好像还是没怎么好起来,虽然说外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但我依旧浑身都疼,整个人也没什么力气。
好在李姨每天都会炖了有营养的补汤来看我,听她说,汤里面的材料,都是按师父给她的方子准备的。看来,师父虽然不能来医院看我,但是他心里却是很记挂我的。
这天一大早,我和大头刚吃完李姨送来的早饭,正躺在床上侃大山,大山就忽然又来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穿公安的制服,而是换了一件中山装,手中还拎了一个大皮箱子。
我看着他怔了怔,一时不知道该喊他公安叔叔还是大山叔叔。他倒好,直接对我笑了下,道:“主人说,最好还是请你去一趟北京。”
“去北京?”我一愣,忙看向一旁的李姨。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大山是不是已经和师父或者李姨说过了。
不过李姨显然也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请问您是哪位?为什么要带我家肖遥去北京?”
“这位就是照顾肖遥的李阿姨吧?”大山对她客气地点了点头,“你好,我叫大山,是肖遥大伯的手下。这一次肖遥遇到的事情,其实很不简单,所以他大伯想要亲自见他一面。”
“大伯?”不料李姨听了大山的自我介绍,脸色反而冷了下来。“当年肖遥他父亲出事儿的时候,他大伯在哪里?我看着,这情分也不怎么像一家人!免了吧,肖遥的伤还没好,过几天又还要去上学,北京就不去了。”
大山有些尴尬,干咳了几声才道:“当时,主人得知消息之后,也想来找肖遥的。但是多方打听之后,他知道肖遥跟着了真大师一切都好,才没有露面。”
李姨冷笑了下:“是啊,到这会儿,话怎么说,都由着你们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山有些求助地看了我一眼。
我咬了咬嘴唇,轻轻拉了拉李姨的袖子:“师父对我说过,为人要宽容,何况我相信,大伯并不是不在乎我和阿爹的。李姨,您别生气了……”
“你呀……”李姨又怜又恨地对我摇了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大山道:“好,当年的事情我不计较。不过现在,你为什么要把肖遥带去北京?且不说他还要上课,他现在身体状况你也看得见,去北京那么远的地方,我怕他吃不消。”
大山见她松口了,忙道:“这个你放心,我一路上一定会照顾好他的。而且这次,我们只是去北京几天,到时候,我会再亲自把他送回来。”
李姨听了这话,又看我一脸想去见大伯的模样,终于算是默许了。
大山面上一喜,又道:“对了,我们这次还想把肖遥的外公一并接去北京。在那边,环境毕竟要更加好一点儿,机会也多,说不定能有办法治好他的外公。”
“阿公也要去?”我忙摇了摇头,“不行,如果阿公去了北京,我就不能常常去探望他了!”
“但是你阿公会有更好的机会治病啊,等他病好了,你们在一起的机会多的就是,不是吗?”
“这……”我皱皱眉,知道大山说的没错,只是心里却终归有些不舍。
这回,反倒是李姨来劝说我了:“这件事儿,我倒觉得他说得对。肖遥,阿公现在虽然在疗养院里有人照顾着,但是这么多年了,病情也没有起色。现在有机会,让他去北京接受治疗,也是一件好事。”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大山忙在一旁应和。
我想了想,终究还是点头答应了。如果阿公的病真的能够因此而好起来,那么就算我们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呢?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岁月可以共享天伦之乐。
大山见这两件事情都已经得到应允,不由松了一大口气,这才看向在一旁早就听我们说话,听得呆滞了的大头:“这位同学,你也需要跟我们去一趟北京。”
“哦……”大头木然地点点头,忽然才又反应过来:“啥?我……我……我也去北京?”
“是的,你放心,我们已经以公安的名义和你家中打过招呼了。”大山道。
大头愣了下,又仔细地打量了大山几眼,一下就震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你……你你你……你不就是那个……”
“是的,我是。”大山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因为和日本人相关,所以国家也是非常重视的。王希同学,希望你能跟我们走一趟。”
“这个嘛……”大头挠了挠脑袋,“我如果去北京,是不是暂时不用上学了?”
大山被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暂时不用。”
“好好好!”大头立刻兴奋地点头:“我去,我去!哈哈哈……不用上课了!”
我顿时被大头这独特的脑回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想到的居然是不用上课了!
大山也有些哭笑不得,他低下头掩饰了一丝笑意,才道:“那收拾一下,我们就立刻动身吧。”
“立刻?现在?”我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启程。
“对,现在就走,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飞机?”听到这话,大头简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的天,我们要坐飞机?我这辈子还没见过飞机呢!天啊……太神奇了!”
我虽然要比大头镇定一些,不过听见飞机俩字的时候,还是挺兴奋的。在那个时候,虽然民航也算有所普及了,但是普通老百姓坐飞机的机会还是很少的,更不要提像我们这样半大的孩子了。
大山难得地微笑起来,对着李姨鞠了个躬:“那么,我现在就带他们走了。了真大师那边,就麻烦你和他说一声了。如果他不放心,可以请他也到北京来,主人说了,他十分欢迎。”
李姨没说话,只是把我紧紧搂进怀里,摸了摸我的脑袋。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充满着担心和牵挂的。不过,去北京,是我应该要去做的事情。即便不是为了这次遇到的诡异事件,就算是为了我阿爹和阿妈,我也需要去一趟,我不可以因为任何事情而退缩。
就这样,我和大头换掉病号服,便跟着大山出发去了机场。阿公那边,因为还要办理一些手续,所以等过几天,会有专人把他接去北京,这回就不和我们一起出发了。
从南京飞往北京,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但这一路上,可是让我和大头好好开了一回眼界。我俩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哪儿都觉得新鲜,尤其是飞机起飞的那一瞬间,大头这家伙,就差没叫出声儿来了。
不过,除了我俩以外,这飞机上的乘客都是打扮得及其体面的,所以大头好歹还是忍住了,没好意思一直大呼小叫。我也是看直了眼睛,一路上始终盯着窗外的云层,觉得稀奇极了。况且,除了这个,我心里还有对见到大伯的期待。
我总觉得,见到了大伯,就离见到阿爹和阿妈,不远了。
下了飞机,又和从前一样,是专车将我们送到了大伯的小别墅跟前。
一别九年,我终于再次来到这里,只是不同以往的是,阿爹已经不在我的身边。我有些伤感,大头却是看着别墅彻底目瞪口呆了,拘束地站在一旁,生怕把脚底下的草坪给踩坏了。
大伯此刻就站在别墅门口,他看起来还是像当年那样乐呵呵的样子,只是面容却又苍老了许多。
“大侄子,你终于来了!”大伯笑着迎上前来,用他仅有的左臂用力搂了我一下:“不错,不错,长这么高了!你今年该有十五岁了吧?挺好,是个大孩子了。”
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我心底里一阵酸楚。
大伯和阿爹长得是那么相像,曾几何时,阿爹也是这样,经常抱着我,和我说着那些天马行空的故事。可是现在,他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的阿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思及此处,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大伯就哭出了声来。我委屈,我想念,我恨!我有太多太多的情绪积压在心里。现在这一刻,我抱着和阿爹相似的大伯,真的很想把这些年所积累的情绪,一次出空。
大伯也许能够明白我的心思,他叹了口气,一直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安抚我的情绪。一旁的大山,也是少有的红了眼眶,退到一旁没有说话。
哭了好半晌,我才渐渐停了下来。大头还算给面子,自己拄了个拐杖在那儿站着也没喊累。我看着大伙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了大伯,尴尬地傻笑了两声。
大伯没在意,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我之后,才笑着招呼大头道:“这位就是王希同学,是吧?我已经听说你身手不错,看来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他说着就要去和大头握手。
这下子大头可算是懵了,一时竟然忘了要怎么握手,直接两只手一块伸了出去握住大伯的手:“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只是稍微懂点儿功夫……”
“哎哟你装什么装!”他这句话真是把我逗乐了,居然连文绉绉的武侠小说里的对话都冒出来了。我走上前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抽在他大脑袋上:“走了走了,进屋去!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大头嘿嘿笑着,脸都涨红了,连忙跟在我后头走进了别墅。
一写东西,差点儿把时间给忘了。
最后一更更晚了,抱歉。
今天就暂时到这儿,大家晚安!
【迷踪重重】
我还记得,从别墅的门口到大厅,是要经过一排展示柜的,展示柜里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虽然当时我年纪小,看那些东西看得头晕目眩的,但现在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我还特意关照大头,低着头走路就好,不要四处观看。
不过显然,大头这人,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极为不靠谱的。
我正低头走路着呢,他忽然拽了拽我的衣袖,低声问道:“哎你看,到处都摆满的,怎么那儿缺了一个空?”
我下意识地就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在一个个陈列格中,有一格是空着的。我记得上回来,这儿好像都是摆满的,不过毕竟事隔多年,这里各种各样的宝物又多,所以我看了两眼,就也只是对大头道:“你还不允许别人有空格了?别东张西望的,走你的路!”
大头不屑地嗤了一声,仍是好奇地东张西望着。
我懒得管他,自己低下头去继续走路,心里面却隐隐约约有了一丝怪异的感觉。大头说的没错,这里似乎真的少了一点儿什么。虽然我不可能把每一件东西都记得那么清楚,但是总感觉,这里确实少了一件我印象很深的东西。
可是是什么呢……我绞尽脑汁,却就是想不起来了。无奈,我只好自我安慰,横竖这些东西也不是我的,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待到了大厅,我和大伯说了几句话,就忍不住四处张望了起来。我和肖麟已经九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如今已然成年的她,是不是已经很本事了。不过,直到大伯要招呼我和大头先去房间休息一会儿时,我都没看见肖麟出来。
我实在忍不住,不由问道:“大伯,我姐呢?我都来这么久了,她怎么也不出来见见我?”
大伯脸色忽的一沉,看了看大头却没有说话。
我有些不明所以,大头脑子却转地很快,当即道:“哎哟,我累死了!伯伯,不如您先让人带我去房间休息一下吧,您有什么事儿接着和肖遥说。”
大伯赞许地看他一眼,当下就叫了人先送大头回房间去了。他看着他们出了大厅,才又对我道:“本来想等你休息一下再和你说这件事情的,不过……既然你问起了,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我有些好奇。
大伯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我的手,绕过大厅,又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了一个房间外面。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开了门,道:“这里是我的书房,平时除了我以外,不会有人进来。”
我点点头,不明所以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书房不大,除了一个书柜、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其他摆设了。但是,一走进这间书房,我就被桌子上摆着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眼球。那一刻,我也终于明白了在那些陈列格中,到底少了一样什么东西——是那个金色骷髅!
大伯的展示架上,曾经就摆放着这样一个诡异的金色骷髅!我还记得,我当年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就觉得仿佛有人在我耳边尖啸。而这个骷髅,长得和我在日本人的基地中看见的那骷髅一模一样!
我的心狂跳不止,顿时就远离了大伯好几步。我戒备地看着他,语气也一下变得很不友好:“我在地下基地里看见过,这是日本人的东西!你……你怎么会有这东西?你在帮日本人做事!”
“不是的肖遥,”大伯却没有在意我的态度,“你说的没错,这东西是日本人的,但是我并没有帮他们做事情。”
“那你怎么会有这个?”一时间,我心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猜测。会不会之前阿爹不待见大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会不会大伯这次把我和阿公都接来北京,也是有预谋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怕,很怕我所以为的唯一还能依靠的亲人,最后却欺骗了我。
大伯仿佛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温和道:“这东西,是之前机缘巧合之下,我收藏的。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玩意儿与日本人有关。何况……”他说着,叹了口气:“肖遥,你知道这一次我听说你的事情之后,为什么急着要见你一面?”
我摇摇头,他道:“那个基地十分神秘是其一,但最重要的是,肖麟失踪了。”
“什么?”我大惊失色,“姐姐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月前。”
“已经一个月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努力消化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失踪的?大伯,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难道以你的本事,都不能把姐姐找回来?”
大伯摇了摇头:“我已经动用了我所有的关系,也只能查到她的失踪和日本的一个组织有关,而这个金色骷髅,就是那组织的标志。所以,在了真大师告诉我你们在地下基地碰到那金色骷髅时,我就急着要见你一面了。”
师父?我听得更加诧异了,怎么大伯和师父竟然还会有联系?在我心里,这两人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啊。
大伯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解释道:“其实当初正成出事,我就已经和了真大师联系上了,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是他把你带去了南京。当时我觉得,你跟着了真大师其实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才没有露面去找你。”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地说着,眉头紧紧地打成了一个结。我相信大伯现在没有骗我,毕竟这事情,我只要一问师父就会真相大白。但是此刻我的大脑一片混沌,既担心肖麟,又对这个恐怖的日本组织充满了惶恐。
“大伯……”沉默了很久,我才开口:“我在那个地下基地,看见了很多很奇怪的东西。那些日本人,会不会对肖麟姐姐不利?你担心姐姐吗?就像我一直都在担心阿爹和阿妈一样。”
大伯点点头,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坐下:“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妈妈又走得早,我当然担心她。不过,我为她算过,她现在尚且安全,总算也能让我稍微心安几分。”
我一听,心里忽然一喜。对啊!大伯最擅长相卜,我这次来,不是本来也想着让他帮我找一找阿爹的嘛!这样想着,我忙道:“那你也算一算,我阿爹和阿妈现在好吗?大伯,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大伯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为肖麟算命,已经有违天道了,不过,她是我女儿,就算要我豁出命去,我也不在乎的。至于正成……大侄子,不是我不肯帮你算,而是我曾经算过,却什么都感应不到。”
“感应不到?”我一下就急了:“为什么感应不到,难道阿爹他……他……”我吞吞吐吐着,不敢把“死”字说出口。
“不是的,”大伯忙道,“就算正成遭遇了不测,我也能算到。如今,我是完全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你明白吗?肖遥,你别急,我猜测是正成不想让我找到他,所以才使用了什么秘术。”他顿了顿,又道:“其实,你阿爹失踪之后,有来找过我。”
“他……他来过?那我阿妈……”
大伯摇了摇头:“抱歉,你阿妈没有来。当时你阿爹出现在我面前时,就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他是为了履行与我的约定。肖遥,你应该还记得,当年我曾向你阿爹借五行钱,用以镇压唐山那二十万的冤魂。当年我斗法输了,没能借到五行钱,但是你阿爹答应了我,他会帮我镇压冤魂。”
我忙道:“我记得!所以阿爹来找你,是为了镇压那些冤魂吗?”
“是的,”大伯道,“但是他如何施展道术去镇压的过程,我却没有看见。你阿爹对我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不肯给我看,我也没辙。不过……那天晚上,他在施法的时候,我隐隐也能感觉到,正成施展的道术,不是我们肖家这一派的。我实话实说,你心里不要难受,正成当时使用的道术,很是邪气。”
虽然大伯这样说阿爹,我却没有丝毫惊讶。在阿爹和阿妈失踪的那一个晚上,我已经感受过那种邪术了。就连后来师父找到我,看到那个写满符咒的房间时,他也说过,那是一种秘术。
我低下头去,用力咬了咬牙,平缓自己的情绪,才又问道:“那阿爹成功了吗?”
“成功了,”大伯微微皱了皱眉,“很奇怪,第二天一早,那些怨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瞒你说,我这一辈子见识的也算多,可是这样神奇的道术,我真的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是你阿爹没给我询问的机会,等我找到他的房中时,他却早已远走高飞了。”
我听到这儿,不由又失望了起来。虽然我知道,阿爹肯定是失踪了,不想被我们找到,可总也希望能在大伯这里,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大伯摸了摸我的头,又道:“你阿爹走了之后,我就想去村子里接你来北京,不过那时候,了真大师已经把你接走了。我想也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你与了真大师几次相遇,或许确实是你有这份佛缘。”
我想到往日里师父对我的好,心里不禁也温暖了几分。想了想,我跑到书桌那儿抽了一张纸出来,又拿了笔,根据当年模糊的印象,尽量把阿爹失踪那晚地上的血阵画了出来。阿爹说过,大伯的阵法造诣是极高的,虽然我不能把血阵的样子记得一点儿不差,但是大伯或许能看出来呢?
好了,今天暂时就更新到这里。
明天中午,过来回复评论,但是因为前面的评论太多,所以抱歉,就直接从第25页尅是回复了。不过大家的每一条留言我都有看到的,请放心。
大家今天先早些休息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