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尚来给大伙儿说说这些年来我遇到的神秘诡事

  我阿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村长家的院子里转了一圈。因为有些病得重的,为了方便我阿公照顾,已经全都挪到了村长家来,阿爹此刻正好先瞧一瞧他们的症状。

  他颇为细心地挨个看了一圈,回头冲我阿公就问了一句:“昨天夜里,是不是已经死了一个?”

  阿公一怔,心里已经对我阿爹彻底信服了,忙站起身来道:“是,昨天夜里确实走了一位……唉,他病得太急,我实在没有办法。”

  我阿爹只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就直接走出了院子,也没问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阿公和阿妈对视一眼,忙也跟着走了出去。

  谁知,刚跟着走到门口,我阿爹一看四下无人,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嘿嘿,这个……老师傅,您家在哪儿,借我洗个澡呗!我这样子,不太好见人。”

  阿妈一听,当场就笑出了声。她只觉得这位高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一会儿幽默一会儿深沉的,和村里其他人都不一样。
  得赶着做事情去了,咱们晚上不见不散!有些朋友的支持,我晚上再来回复!见谅!
  来了来了,现在每天闲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来给大家讲故事。

  真的很感谢大家的留言,每天看到评论越来越多,心里很是欢喜。这份欢喜,来自于因此而结缘的朋友。真心希望这些故事能让大家有所得有所思,谢谢支持!
  @墨子筠 210楼 2013-11-25 16:19:00
  大和尚心性很好,所述言语,可见一斑。字里行间无不散发着了然心境。因无所住。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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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每个人都有执念,都有难以放下的东西,我也是在慢慢地磨自己的心性。写故事,也是希望更多人,能够通过这些故事而有所感悟。
  @天马行空迹无痕 216楼 2013-11-25 20:06:00
  半夜起来贼叫狗,捡起狗来打石头,从来不说颠倒话,阳沟踩在脚里头。严重支持传说中的大和尚!貌视你的腰椎第3,4关节不太好,注意保暖哦------世间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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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很想说,惊现卜算大师,大师求算命啊!哈哈,用现代的话说,我是不是叫做卖了个萌?咱也要与时俱进啊
  @cj222526 219楼 2013-11-25 20:22:00
  @二月廿九2013 “而且这个称呼并不限于男子,出家的女众同样也可以称“和尚”。”
  二月大师,那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寺里都不收女和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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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不收,俗称的尼姑庵,便是女众的修行场所。

  但是男女修行是分开的,也就是说比丘和比丘尼必须是分开修行的,这一点从祖制流传至今。事实上,我们国内就有许多正规的女众修行的场所。
  @隐尚人 221楼 2013-11-25 20:24:00
  佛教和道教原本是不是一家,是不是以鸿钧老祖为根源?如来和释迦摩尼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一定看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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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问题比较学术,我浅显的回答一下。

  第一个,佛道原本是不是一家。在学术界,对此其实常是有分争和讨论的,那么就我个人所学而言,认为本源不是一家。而你所问的鸿钧老祖,出现于中国神话小说中,但是就这一位,已经牵扯到了两派不同的说法,所以,于我这一派,很难给你一个“正确”的说法,只能说我们认为,不是。

  第二个问题,如来是佛陀十大称号之一,那么在现在的社会,说到如来佛,确实专指的就是释迦摩尼。

  如有哪里回答得不够妥当,请多指教。
  真是抱歉,每一条评论我都会认认真真地看过去,但是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无法一一作答了。现在开始讲述接下来的故事,如果朋友们还有疑问,可以留言,等我空下来,一定一一作答。
  前面说到,我阿妈觉得我阿爹和她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我阿公还放心不下其他人,遂问道:“那……那是不是要先给得病的人用药?”

  阿爹笑道:“这玩意儿,药治不好。你放心吧,我进村的时候下了禁制,虽然不能治好大家,但顶几个时辰还是很稳妥的。”

  阿公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的村民,感觉他们似乎确实睡得安稳了许多,便和我阿妈一块儿,带着我阿爹回去了。

  到了家里,我阿妈又是烧水又是准备毛巾的,忙得不亦乐乎,就连阿公都觉得女儿今天怪怪的。这也难怪,像我阿爹年轻时候那样的人,让人不喜欢确实很难。何况,姻缘天定,阿妈和阿爹之间,本就是姻缘摆在那儿,所以看上了彼此也是常事。

  放通俗点儿说,那就是我阿妈对我阿爹,一见钟情了。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我阿爹总算是收拾干净,从房间走了出来。他刮了胡子,把满脸的油污洗了,又用梳子把头发整整齐齐地篦在耳后,还换了一件雪白的袍子。用我阿妈的话来说,当时她真觉得自己看见了一个仙人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一霎时,我阿妈就红了脸。

  阿爹不是不知道我阿妈的心思,但也没说破,只是笑了笑问:“老师傅呢?”

  阿妈道:“他不放心村里人,又回村长家里去了。”

  “成!”阿爹大跨步向前走去,“走吧,咱找你爹去。”

  于是二人又回到了村长家的院子里,我阿公见我阿爹收拾完的模样,倒也有些惊讶,心里更认定了他是个世外高人。

  “谢谢老师傅借宝地给我收拾自己,不然那副模样,实在不能见人。”

  “哎,好说,好说!”阿公说话间竟也不经意地带上了江湖人的豪爽,他拱了拱手,才问出了之前就想问的问题:“依高人所见,咱们这村子,是……是闹了那东西?”他依然有些忌讳,没把“鬼”字给说出口。

  阿爹没急着回答,只是说道:“快别叫我高人,敝姓肖,名正成。老师傅您若是不嫌弃,叫我小肖或者正成,都可以。”
  见阿公点了点头,他才又道:“其实我只是个云游道士,没来之前,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在山里转了两天,还真被我看出了点儿头绪来……也巧了,正好撞上你闺女儿,就和她一起回村了。刚才我已经仔细看过染病的村民,发现遗留在他们身上的气息和昨天晚上的那一位完全相同,所以老师傅,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村子里是闹鬼了。”

  阿公听着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那……那咋办?”

  我阿爹的神色变得庄重了许多,沉默了会儿才道:“这事情本不难办,只是我不想赶尽杀绝。老师傅,我想问一问,你们村里可发生过什么叫人冤屈的大事儿?”

  “肯定没有!”阿公还没说话,我阿妈就抢先说道:“我们这村子,总共就这么几户人家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我阿爹没说话,转而看向了阿公,但阿公思索了半晌,也是点了点头:“茯苓说的是,咱们村里真没发生过什么冤枉人的事儿。”

  “可凡事都有因果,”阿爹道,“你们村子的风水虽不说极好,但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招惹那玩意儿的。而且这恶鬼来势汹汹,不过两天的工夫就已经有人丧命,你们全村人也几乎都染了病。瞧这势头,他是非要你们村子遭逢灭顶之灾不可。”
  阿公一下就慌了:“这……这可咋办!”

  “您别急,”阿爹稳了稳他的情绪,“要不您先和我说说,这唯一丧命的人是个怎么样的人?还有那第一个染病的,又是谁?”

  “这……”阿公想了想,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细细道来。

  “没能救活的,叫潘大。他这个人其实不坏,就是有点游手好闲,有时候喜欢凑个热闹什么的。比方说村子里出了点啥事儿,那他肯定第一个到场,而且光看还不算,非得添油加醋了才痛快。不过我瞧着,他的本性真的不坏,应该不会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至于第一个染病的,是村长老李的儿子,建国。建国是个懂事的娃儿,比茯苓还小了半岁,人热心的很。而且老李是老来得子,对建国的教育那是下了苦心的,这娃儿,真是没一个不夸的。”

  我阿爹仔细听我阿公说着,但听了半天也没什么眉目。如果说潘大是因为平时喜欢幸灾乐祸而遭了报应,那李建国是因为什么呢?他有些想不明白了。

  一时间,三人大眼瞪小眼的,陷入了沉默。
  眼看着快要到中午了,阿公叹口气,对我阿妈说道:“茯苓啊,你回家生火做饭吧。咱饿了不要紧,可不能饿着这位……这位……正……正成。”他还记得之前我阿爹让他直呼其名,不过总觉得有些别扭。

  阿妈甜甜一笑,拍了拍阿公的肩:“行了阿爹,你也想开一些,有……有肖大哥在……”她说着偷看了一眼我阿爹,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又接着说道:“咱们村子的难题一定能解开!我这就回去做饭,把那火生得旺旺的,做的饭那叫一个香!”

  “火!”阿公的脸色忽然一沉,再想到潘大临死前的样子,豆大的汗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老师傅,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阿爹很快反应过来。

  阿公蹙了蹙眉,像是有些怀疑,又有些不确定,但最终还是一咬牙,道:“茯苓说到生火,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但……但这件事情放在当时,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是什么事情,您说说看。”

  阿公叹了口气:“这事儿说起来,确实不怎么光彩。大概二十年前了吧,有一天,忽然从山里跑来个人,说是从别的村逃难来的。村里人看他可怜,就让他进了村,还让我去瞧瞧。我记得他病得很重,身上长满了疮,都流脓了!可那时候,我没啥本事,他那病我从未瞧见过,也不会治。后来……”阿公顿了顿,眼圈红了。“后来,村长说那人得的是传染病,必须得烧死,否则留在我们村会祸害我们村里人,逃出去了也会去祸害别人!”

  “什么!”阿妈一听就惊了,“你是说,你们把一个人给活活烧死了?阿爹,你咋能允许他们这么干呢!”

  “我也不想,可我拦不住啊!”阿公连连摇头:“你是不知道,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集体观念特别强。这想着有人要危害乡里乡亲的,被人一煽动了,根本就阻止不了!我当时去求过村长,让我再想想办法救救那人,但村长没同意……全村的人都喊着要烧死他,我一个大夫,能做什么?”阿公想起这段往事,心中不由自责,几滴眼泪便顺着脸上的皱纹滑落了下来。
  @吾居榕树下 230楼 2013-11-25 21:06:00
  师兄,你说姻缘是天注定的吧?
  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她是我同事,可惜她不喜欢我。
  我感觉被伤的累累,黯然神伤的离开,换了一份工作。
  我真的很喜欢她,却不能得到她。心都是疼的。
  呵呵,找不到人唠叨,只能在这唠叨唠叨了。
  要不你给我观观因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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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不够深,果便不如你所愿。俗称的有缘无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过离了禅机,我还是想多劝你两句。世界上这么多人,其实你能够喜欢上一个姑娘,已经是你与她莫大的缘分,但是姑娘没有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她与你没有这个缘。

  你不必心疼,不必难受,要接受要祝福,这才是大爱。要知道,她不曾承诺你那就不曾亏欠你,既然不曾亏欠,你因为她而郁郁寡欢,是无形中在造她的孽。既然喜欢,就不要让对方在无意之间,背负亏欠你的债吧。

  这么说,够浅显易懂了吗?看开一些,因为你的看开,才会让你遇见真正属于你的姻缘。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先讲到这里,我们又要明天见啦!

  坚持是一种美德,我愿拥有这种美德。

  晚安。
  今天临时有点事情,要比较晚才能开始更新,但是一定会更!大家稍安勿躁。
  
  不好意思,来了。今天临时有点事情要处理,所以来晚了。

  大家的每一条评论我都仔细看过了,抱歉现在暂时不一一回复,因为也有朋友说,想尽快看到故事。我先更新,更新到时间差不多了,再来回复几位朋友!

  多谢!
  昨天说到,我阿公自责自己当年没有救下那个外村人的命。

  我阿妈瞧他这样,不由责怪自己刚才语气太重了,忙道:“阿爹你别难受,这事儿也不能怪你,换了是谁都无能为力的。你小心些,当心自己的身子。”

  我阿爹听着,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哀意。如果没猜错的话,回来报仇的十有八九就是当年那个被烧死的人了。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那恶鬼为何要回来报仇——染了病出来求救,结果一个村里的人都那么冷漠,活活断了他的生路,他能不恨吗?

  横死之人,本就是戾气最重的。

  轻叹了口气,阿爹道:“老师傅,您别难受了,如果真是他回来报仇,他还惦记着您当年为他求情的恩呢。否则的话,也不会全村都染病,就您一家子独善其身了,何况您还是最多接触患者的人。他既然不怨您,您也就不要怨自己了。”

  “真的?”

  “真的。”

  阿公听我阿爹这么说,心里才终于好受了点儿。
  “那……肖大哥,我们现在该咋办?”阿妈问道。

  我阿爹思索了片刻,看向屋内:“也许找到始作俑者,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我得去找村长谈一谈,了解当年全部的真相。”

  “怕是不能了,”阿公道,“老李病得重,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昏迷了。”

  阿爹忽而一笑,刚才还沉稳内敛的气质一下子荡然无存,而那丝痞气又回来了。“昏迷了怕什么,老师傅,你且看看我的手段吧!”

  阿公和阿妈面面相觑,但也并不怀疑,赶忙跟着我阿爹一块儿走进了村长休息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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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更新完了一定会和大家说一声,后面还有,我接着写。
  此刻,村长父子俩正并排躺在炕上,身上涂满了我阿公调制的中药。虽然能看到他们的呼吸起伏,但也就这一口气吊着了,若再无良方下去,过不了多久二人必将一命呼呜。

  我阿爹看着他们的惨状轻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枚温热的玉佩。玉佩通体雪白,只中间有一丝红色,红得触目惊心。阿爹将这玉佩放在村长的额上,口中默念了一句口诀,然后又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了一个古朴的小铃铛,转身交给我阿妈。

  “我要入他的梦,通俗的说,就是我的魂魄会离体片刻。但是这事儿说不好,万一有什么变故,你就摇这个招魂铃。不过,你记得,不能摇得太大力,否则我被你震得晕晕乎乎,那可就不一定能回来了。”

  我阿妈哪懂得这些,前半句完全没搞明白,但后半句倒是听了个真真切切。她慌忙接过铃铛,两手平摊着像捧了个什么宝贵的物件似的,动都不敢动了。

  阿爹眼里瞧了个真切,心里偷乐了会儿,但一时也没工夫去逗我阿妈。他迅速地盘腿在村长旁边坐下,右手按住他额头上的玉佩,左手捏了个法诀,而后全身猛地一颤,便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也不动了。
  一切仿佛陷入无边的黑暗中,沉重、压抑,让人喘不过起来。

  老李有些累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样无边的黑暗中走了多久,几个小时,还是几天?他判断不出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前走。他只觉得两条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只会机械地抬起、迈下,抬起、再迈下。

  忽然,他眼前凭空出现了一个人。那人身着白衣,就这么背对着站在他的前面,确有那么一丝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李心惊,想着自己莫不是已经死了,眼前这位就是那判人罪行的阎王?可是好像这白褂子阎王跟想象的不太一样,阎王爷应该就是满脸黑毛、凶神恶煞的模样才对啊。

  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眼前这位白褂阎王先开口问了起来:“你这狠心的老儿,可知罪?”

  从小到大,他听过许多传说,而越是老了,就越是相信这些。老李捏了一把汗,知道阎王爷是在判他这一生的善恶。几乎就是一瞬间,他便回想起了当年的事,心头颤了几颤,可他还是有些侥幸的心理,不想去诉说。

  “我……我这一辈子勤勤恳恳,没啥罪过啊。求阎王爷开恩,开恩啊……”老李扑通一声跪地,将故事里听来的叩头拜谢一套都拿出来用了。

  白褂阎王却是冷哼一声:“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逃难到你们村的外乡人吗?当年你怎么对他,现在他将十倍偿还与你!”话说着,那白褂阎王猛地扭头,老李心头一震,竟发现眼前的人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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