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从革新作:密道追踪(簋心风水陵里的阴兵虎符——宜昌之外鬼事)

  小方神色淡漠,就像讲述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那似乎不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于他而言,仿若发生在非常久远的过去。
  读者朋友间小方停顿,不由得说,“那个老沙,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是要帮助耶律乞努吗?”还没等小方回答,他又望向我,“蛇哥,你之前就说,老沙可能是镜面人,难道镜面人都是一伙的?他们有一致的目的?”
  读者朋友要问的话,就是我想问的,于是我就望着小方,等待他解答。
  其实,从老沙的身体构造,以及大拿的说辞来看,给我讲故事的那个老沙,十有八九是镜面人,但中间究竟是有什么缘故,我没办法猜测到。
  毕竟老沙讲的那段往事,极有可能隐瞒了非常重要的线索,说不定,在其中更改了某些重要的情节。
  这样一来,整个虎符镇的故事,就更加的扑朔迷离,我只能寄希望在大拿和小方身上,通过更多亲历者的讲述,把事件还原到最真实的样子。
  小方顿了顿,说:“跟我在天桥洞里打架的老沙,的确是个镜面人。这个,从他跟我拆招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开始是用右手拿刀,但到后来,他改换成左手,他左手力量比右手要大很多,招式也更顺畅!”
  “这不一定,很多人是左撇子,我就是。”我反驳说,“总不能说,世界上惯用左手的人,都是镜面人。。。。”
  “不能排除其中一部分是。。。。”小方说,“如果他受致命伤却不死,那他就一定是。”
  小方的话镇住我,我不再跟他抬杠,等他继续往下说。
  这时的天,已经全黑了,河岸沿线亮起灯光,星点般的光亮倒映在缓缓流动的河水里,高低起伏,两两对应,煞是好看。小城镇的特有安宁,在这种时刻,就显现出来。
  我看着河面,突然一阵恐慌,觉得河面会爬出一个湿漉漉的自己。
  小方说:“这个老沙,受了我压箱底的绝招,却没有一点事。。。。。。”
  还有一更,会有点晚。。。
  虎符被老沙夺走,大拿生死未卜,小方非常清楚,虎符不能轻而易举的交给耶律乞努,那是大拿跟耶律乞努谈条件的资本,但看老沙的行为,估计是要把虎符拱手交出。要是阻拦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小方一开始并没怀疑到老沙身份,直到老沙为了尽快打赢,不得不把手刀从右手换到左手,才引起小方的注意,同时,他也发现,老沙一番打斗下来,并没有疲惫之态,具有不死鬼兵的典型特征。
  老沙把刀换了手,整个人的气势变得霸道了很多,战斗力飙升,小方身上挨了两刀,衣衫被割破,伤口极深,幸好用了真言密语,血流得不多,疼痛感也不是特别强烈。
  小方出来闯,身上挂彩还是第一次,一口闷气憋在心口。
  老沙露了杀人架势,小方也就顾不得先前不久才一起同道而行,更顾不得宗族长辈交代的少动杀机,与人为善。口中念起家传真言,在胸腹下蓄起一口血气,只待找准机会,就要灭了老沙。
  两人依旧打得难舍难分,长明灯下,同样戴着面具的耶律乞努发生一声高啸,与此同时,长明灯燃烧得更加旺盛,光焰周围凝起一层浅浅的血色,将整个空间照得赤红。
  虚无的幽室,逐渐变得具体。
  脚踏实地的触感,空气中的各种混乱气味,以及除了鼓声和高喊声之外的声响,都清晰起来。
  小方暗惊,这意味着,当初的簋心风水陵阴面布局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群可恶的守陵人,倒是找对方法,要把天桥洞里的布局给毁掉了。
  “给我去死!”老沙冲小方大骂,其实在打斗过程中,他骂人的话语就不少,不过因为布局的原因,除了真言之外的其他声音,都没办法传播到别人耳朵里,因此小方的耳朵才少受了很多的罪。
  小方满脸冷笑,蓄势待发,寻找老沙的破绽。压箱底的绝技,一击不中,可就再没机会出手了。可是,老沙的动作看似大开大合,其实一点破绽都没有。小方找不到任何出手的机会。
  “他妈的,你敢砍我!”大拿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弹起,朝老沙一拳砸去。
  大拿的出现,让老沙很意外,似是心神一乱,动作滞后半秒,小方看准机会,将血气吐出,气如箭,贯穿老沙的躯体,大拿跟上,猛踹一脚,把老沙沙袋似的踢飞出去,在地上翻滚。
  小方和大拿站在一起,两个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是一脸疲惫。
  “早看你不对。”大拿说走到老沙身边,弯腰去捡虎符,“要不是我有防备,还真被你害死了!”
  “你长大了,懂得防人了。”老沙嘟囔着说,没理会大拿去拿虎符,而是用手支撑地面,慢慢站起来。
  小方已经非常确认,老沙一定是个不死鬼兵,要是个普通人,在他血气箭之下,够死八次了。
  “你是不是在钢厂的地底下,把真的老沙,杀死了?”大拿拿住虎符,问腿脚在哆嗦的老沙,老沙扛住两人的联手攻击,受伤不轻,连站都站不稳。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老沙嘿嘿的笑。
  “你杀了真老沙,我杀了你替他报仇!”大拿又去捡地上的刀,“我就不信,把脑袋砍掉,你还能活!”
  “你不能杀他。”耶律乞努无声无息的走了下来,靠近他们,“他的脑袋,属于我。”
  耶律乞努,说的是汉话。
  今天没了。。
  回复第14649楼(作者:@jj5400ll 于 2014-04-18 11:21)
  太棒了 从宜昌版追到这里来了 老蛇 慢慢写
  求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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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茄子
  
  耶律乞努的声音不怒自威,小方感到一股冰凉的杀气,自耶律乞努身上散发出来,冲撞得他浑身生疼,站立不稳,就连呼吸都不再顺畅。
  大拿退后几步,手里紧紧的拽着虎符,虎目怒瞪,提防耶律乞努。
  老沙发出一声怒吼,不顾死活,朝耶律乞努扑过去,耶律乞努手肘一抬,把老沙打翻在地,一脚踩住他的胸膛。
  “给我虎符。”耶律乞努不理会老沙在他脚板底下大声怒骂,对大拿说。
  “把虎符给你可以,你必须离开这里,回你原来的地方去。”大拿又指了指那些渐渐围拢过来的守陵人后裔,“不过这些害死无辜的人,都得留下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跟我讲条件?”耶律乞努目光冰冷的打量大拿,赤红的眸子跟萤火虫一样闪烁,空气越来越臭,也变得粘稠起来,冰冷的絮状物,飘来飘去。
  小方感受鬼魂穿透身体,带走身上的热量,心跳得飞快,冷得直哆嗦,他没想到耶律乞努,邪法会这么厉害,自己无从抵抗。
  大拿嘴唇乌紫,郑重点头,仍然不肯松口,“这个条件你一定要答应,不然虎符你得不到。”
  “你问他们答不答应。”耶律乞努看笑话似的说。
  “大拿。你别不知好歹!”一个戴面具的守陵人后裔走出队伍,是村子里管事的韩族长。
  “姓韩的,我就是要找你算账!”大拿怒声说,“你骗我跟老沙。。。。到地下跑一趟,你把我们都算计了!还害死了那么多的人!这个洞口的尸墙,也是你干的!你要给他们填命!”
  “做大事总是要死人的,我们的族人也死了不少。”韩族长语气淡漠,根本没把死人的事情放在心上,“那些人死是死了,但有另外的人替代了他们,没人因此受伤。。。。”
  “你是说。。。。。”大拿顿了顿,“镜面人回到他们的生活中,把他们取代了?”
  “他们的记忆,生活习惯,一切的一切,都没任何改变。。。。”韩族长说,“除了身体的构造稍微不同,这一点,我肯定没谁会特别留意到。。。。。”
  “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大拿打断说,“你别想掩盖你们杀人的丑事!这事,你跟刘所长说去,看他会不会放了你!”
  “哈哈。”韩族长大笑,“别跟我提什么刘所长,你以为你那个刘所长,是什么好货色!”
  “你的话,我根本不会信!”大拿说,“我也没时间跟你瞎扯,耶律乞努,你到底要不要虎符,现在六鳍鲤鱼还在钢厂下面翻身,你再不回去,就一辈子别想回去了!”
  耶律乞努回头看那盏长明灯,“不急,那条鱼活了,也是好事。”
  大拿被他一句话堵得什么都说不上来,小方心里也很紧张,耶律乞努显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才有恃无恐。对于这种角色,小方自认为对付不了,估计从卸岭再派点级别高的人来,都起不到什么作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送回去。可是,人家耶律乞努,完全不听话。
  “你不急,我急。”大拿想到说辞,双手把虎符捧在掌心,臂膀鼓起健硕的肌肉,“你不回去,我就把这玩意儿,给捏成一堆废铁,看你怎么搬兵,怎么突围!”
  耶律乞努盯着大拿,良久才冷哼了一声。
  大拿非常得意,“你不能突围,就又落得被围自杀的后果!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你大可把虎符给捏烂!他就正好不用回去了。。。。。他在这边,能耐比那边要大很多。”老任从远处接过大拿的话头。
  在他身边,是那个黑影一样看不清长相的苗人蛊婆。地面上,爬动着无数虫子。在他们身后,摇摇晃晃的跟了很多不死鬼兵,一个个神色呆滞。在第一层楼里的那个女人,则被不死鬼兵拖着,不知道是死是活。
  小方其实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她是守陵人后裔部族里萨满,在族里的地位,跟族长不相上下,在某些事情上,决策权甚至比族长还要高,就因为她的本事,在整个部族里,是最高的。但现在,这个女人,已经被老任摆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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