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从革新作:密道追踪(簋心风水陵里的阴兵虎符——宜昌之外鬼事)

  我听到老沙说起大拿见到冬生变成了一团肉呼呼的东西钻入下水道跑了。不禁吭哧一声笑出来。老沙见我这个反应,略微点点头,“你觉得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我摆着手说,“这段内容一定是二子说给你听的,绝不是大拿。”
  “你的意思是二子是个胆子很小的人,他看见恐怖的东西,会夸张数倍。”老沙说。
  “一定是这样。”我坚定的点头。
  “但是后来大拿也说起过冬生的确是身体软成一团,钻进下水道了。”
  “我来推测这种情况吧,”我对着老沙说,“那个蓄水池里肯定有某种细菌,肯定是真菌一类的东西。”
  老沙眼睛睁大,“有点靠谱了,你说给我听听。”
  “你说的冬生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和真菌感染有关。”我慢慢的说,“首先,冬生是接触到蓄水池里的水,甚至喝过,才开始有问题的。他身上湿漉漉滑腻腻的,那就是真菌在身上巨量繁殖的现象。还有冬生从水里出来之后,说过一些不靠谱的话,这说明真菌的毒素能够影响到他的神经,甚至是大脑。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身上软乎乎的,爬到下水道里,让我想起了一种东西。”
  “是不是地下的东西?”老沙看来是赞成我的推测。
  “是的,”我对老沙说,“有一种东西,其实是种黏真菌,生活在地下的泥土里,肉呼呼的一团,时间长了,还会长出口鼻的模样,所以很多不懂科学的人,从地下挖到这种东西后,就会很害怕,认为冒犯了什么东西。”
  “你别吞吞吐吐的了,”老沙说,“直说吧。”
  “太岁。”
  “那你怎么解释,那些挖到太岁的人,家里会有人生病然后死亡的事情,”老沙说,“中国自古就很忌讳太岁这个玩意。”
  “我刚才说过了,太岁是一种黏真菌,这种真菌的品种很多,”我回答老沙,“所以虽然大致的形状差不多,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真菌是会传染到人的身上。有的真菌完全无毒,甚至可以食用,他们和蘑菇是近亲。和蘑菇一样,这种黏真菌,有的可能会产生毒素,而且都是神经性的毒素,破坏的就是人体的神经系统,让人癫狂。有的真菌感染性很强,会迅速在人体的组织上繁殖,比如冬生身上的粘液,就是真菌症状,不过冬生身上的真菌更加厉害,不仅是在皮肤表面上繁殖,能溶解肌肉组织,甚至骨骼,这也就是说明了冬生为什么身体软成一团,身体的肌肉皮肤组织脱落。但是还能爬动。”
  “那他为什么会想往地下钻下去?”
  我笑了两声,“幸亏你遇到我这种从小喜欢琢磨自然神秘事物的人,不然还真被你给问倒了。”
  “看你这么有信心的样子,”老沙说,“早知道当年就把你带着跟我一起去虎符镇了。”
  “别,”我连忙摆手,“我就是个只会说的,让我去做什么,比你差得远了,你还记得你能在墙壁上跟壁虎一样攀爬,这种本事,我一辈子都学不来。”
  “不说这个了,”老沙说,“就如你所说,冬生身上感染了某种厉害的黏真菌,他为什么要爬到地下。”
  “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植物,都是靠光合作用生长的,但是还是有例外。”我对老沙解释,“比如某种生长在地下的真菌,它们不仅不依靠光合作用生长,而且非常害怕阳光。”
  “怪不得冬生出事都是晚上,而且一定要回到水中,并且钻到地下。”老沙又问我,“可是我和大拿都下了蓄水池,为什么我们没事。”
  “第一,”我对老沙说,“你和大拿没有喝过蓄水池里的水。”
  “这个跟喝了水有很大关系吗?”
  “这个我不好解释,”我接着说,“第二,我跟你说个事情,我念书的时候,住集体寝室,你知道学生嘛,都是很不爱干净的,所以脚气传染的很厉害。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不会得脚气的。”
  老沙笑:“我们明明说黏真菌,你又扯到脚气上干嘛?”
  “脚气就是真菌感染。”我摊摊手,“有的人怎么样都不会被传染,有的人却相反,甚至连手上脸上都长了癣瘢,这就是不同的人,对真菌的抵抗能力不同的缘故。”
  “我和大拿没有被感染,”老沙说,“可能和我们的身体体质有关?”
  “就是这样啊。”我轻松的说,“很简单的道理。”
  @ybbdway 3712楼 2014-01-14 15:31:00
  今天怎么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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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要多写一点。帖子被飘红了,要感谢版主的支持啊。
  @moment612 3737楼 2014-01-14 17:20:00
  从宜昌鬼事开始认识老蛇,之后又看了异海、翡翠帝国,蛇城,湖畔竹风,八寒地狱,每一部都很吸引,尤其是鬼事,为了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清明的时候还特意去了趟宜昌,呵呵!之前都是潜水看,这次终于有新作了,一定要支持一下!求握爪,求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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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茄子。
  @一枝梅748 3741楼 2014-01-14 18:14:00
  黄瓜黄瓜黄瓜黄瓜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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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蕉
  @枉剩朱颜青鬓 3749楼 2014-01-14 18:40:00
  追了老蛇帖子一年半了,还没合过影。抱着小小的希冀希望老蛇大大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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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茄子
  “那种黏真菌,也就是平常人说的太岁,是不是很不常见。”老沙问我。
  我点点头,“的确很稀有,说实话,民间也有吃太岁的说法,那东西味道很鲜美,高蛋白质。”
  老沙听我这么一说,立即对我说:“这么看来,冬生病成那个样子,真的就是自找了。”
  “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冬生开餐馆,做菜给人吃,不是吃出过毛病吗?”老沙说,“你忘了?”
  “原来还真不是喝了水那么简单!”我立即明白了老沙的意思。

  老沙就不跟我扯淡了,继续说下去。


  大拿和二子,无奈只好走到冬生的家里。冬生家开的餐馆,院子上面搭了个棚子,算是招待客人吃饭的地方。冬生的媳妇,敲了半天的门,才把门打开。
  “你叔呢?”冬生媳妇问二子。
  二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什么话。但是大拿顿时闻到屋里弥漫着一股香气。大拿心里就寻思,他家男人都生病那么厉害了,还有心思自己做好吃的。
  二子也闻到香味,抽了抽鼻子,“婶,你做什么好吃的。”
  冬生媳妇的脸色立即就变了,“你叔不是这几天身体不好吗,我给他炖了点肉,这不等着他回来吃吗。”
  大拿听到冬生媳妇这么说,也没问了。就打算离开。
  冬生媳妇追着二子问,“你叔说身体不舒服,找你去了,他人呢?”
  二子低下头说:“他身体不舒服,还在厂里休息呢,我来给你带个信,让你别惦记。”
  “哦,”冬生媳妇,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准备关门。
  二子连忙说:“婶,我晚上还没吃饭。。。。。”
  可是冬生媳妇并没有要让二子吃饭的意思,大拿把二子一拉,“吃什么,先回厂里去吧。”
  二子这才不情愿的跟着大拿离开。
  可是没走几步,大拿又停下来,带着二子绕了个弯,又回到餐馆旁的院子外面。二子犹豫的问大拿,“你要干嘛?”
  “进去看看,你看婶到底在做什么?”
  “你脑袋没问题吧,”二子被大拿的举动弄的摸不着头脑。
  “你不觉得你婶的样子奇怪吗?”大拿说,“我们说你叔在厂里,她就不管了,而且一看她的样子就在惦记什么东西,现在又不是吃饭的点,她却说在家里煮东西,等着你叔回来,这不是在扯淡嘛?”
  “你还真是个做警察的料,”二子不服气,“刘所长不把你弄去当警察,真是可惜了。”
  “你的眼睛长着干嘛的?”大拿急了,“你没看见你婶的脸上在淌汗吗,跟你叔身上一样!”
  大拿把这话一说,二子呆了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那听你的,我们进去瞅瞅。”

  大拿施展手脚,快速爬上围墙,顺带着把二子也拉上去。然后看了看动静,只看到厨房和厨房旁边的屋子有灯光。大拿和二子小心翼翼的跳下围墙。
  慢慢的摸到厨房旁边,从窗口往内看,看见厨房里一片雾气,弥漫着一股肉香味,冬生媳妇,正在用勺子在从锅里舀着汤肉到一个汤盆里。然后端着汤盆往旁边的屋里走过去。
  大拿和二子也跟着摸到旁边的屋外,探头向里面看。这一看,二子吓得连叫都没叫出来。
  屋里放了一个桌子,围坐着四个人,他们和冬生一样,都仿佛得了软骨症,瘫软的趴在椅子上。冬生媳妇,把汤盆放在桌子中央,一个一个地喂他们肉汤喝。
  那股肉香味更加的浓密了。
  大拿听到二子在旁边发出咕噜声,侧头一看,就看到二子虽然吓得双眼瞪大,但口水却肆意的从嘴角流出来,而且喉结还在不停耸动。不一会儿,二子下巴处就挂着透亮的口水,粘连到衣服上。
  “有那么馋吗,满脸都是口水,你是多久没吃过肉了!”大拿拍了下二子的脑袋,轻声说,“这个肉汤一定有古怪。”
  二子被打醒,下意识抹了下嘴巴,指着大拿说,“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不也流口水!”
  大拿低头看了下,发现地上竟然正的流了一滩水,正是从他嘴里流出的,他一说话,口水就不停的流出,但开始时,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不行了,我们得赶紧走,再不走,可能会中招!”大拿觉得自己的脚开始不听使唤,要望前走,赶紧扯起二小,飞快的按原路跑回。
  “来,多吃一点,吃饱了好睡觉,长得健健康康。。。。。”
  “你呀,不要吃那么急,连勺子都给吞了,你看,锅里还有的是。。。。。”
  “哎呀,乖一点,不要淘气,汤都洒了。。。。。。”
  他们身后,冬生媳妇那招呼四个软骨人的声音,不停的传来,这声音本来是十分的亲切,但是在两人的耳朵里,比最恐怖的声音都毛骨悚然。
  要不是亲眼看到那副场景,外人一定还以为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正在用餐,只有大拿和二子才真正的知道其中的凶险,两个人跑了没多远,就全都汗流浃背。
  “叔成了那样就够折腾,现在婶也好像出事了,这可怎么办!”二子气喘吁吁的说。
  “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大拿忽然想到什么,站住了脚,“现在你叔和婶都出了问题,你弟弟怎么办,我记得他好像才四岁。”
  “再过两个月就五岁。”二子点头说,“刚才我没看见他。”
  “不行,我们得回去!”大拿摸着额头说,“这件事,跑不是办法,我们一定要解决了!妈的,我脑子里乱成浆糊,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队,我们还是报警吧,让刘所长来处理,他当了那么多年所长,肯定知道怎么解决。”二子想了一会儿说,“你不要硬撑,这样对谁都没好处!”
  “我硬撑个屁!刘所长白天才让我老老实实的管住钢厂,我晚上就跑出来,又招了这么多事,你让我去找他,脸往哪里放。”大拿恼火的骂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要是老沙在,他肯定知道怎么做,早知道就该让你守钢厂!”
  二子本想反驳两句,一看大拿这脾气上来,不敢太招惹,换个话题说:“真不晓得那四个人是哪里来的,看起来跟叔一样,他们的衣服很时髦,估计是外地来的游客。。。。。”
  “他们应该跟进医院的那几个游客不是同一批。看他们那样子,应该跟你叔叔犯病是一个时间。”大拿说了两句,顿了下,“我想到了,你婶婶给他们喂的肉汤,的确是有古怪。比蓄水池里的水还要古怪!”
  “那肉汤很香,我从来没闻到过那么香的肉汤!”二子说着,口水又溢出来,他忽然身体挺直,“李队,你说那肉会不会。。。。。。。。”
  他不敢再说下去。
  “不会!肯定不会。”大拿拼命摇头。
  @ws平常心 3784楼 2014-01-14 22:21:00
  楼主从没回复过我!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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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回一个,呵呵。
  大拿决定再次回去餐馆,把心头的疑惑弄清楚。二子只好跟着,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去,但不去又能怎样,他不敢一个人回钢厂,更不敢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跟在大拿身边,至少有个伴。
  这一次回来,大拿做了点准备工作,他把师父给他的药水弄了点在两人鼻子里。
  这肉汤的味道,极容易诱惑人,药水能把这个味道给消除掉。
  “李队。这是什么东西,好臭!”二子忍不住嘀咕,他发现这个药水滴在鼻子里,气味十分的臭,刺激得他想作呕。
  “不是药水的气味,是那肉汤的真正气味。它只是让你闻到了而已。”大拿解释说。
  两人离先来过的院子已经不远,看到冬生媳妇赶鸡似的把四个软骨人赶到旁边的一个小黑屋子里面。
  大拿心里叹气,看这些人的动作和思维,那里还有人的影子,根本就是动物。
  赶完软骨人之后,冬生媳妇回房去了,然后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倒水的声音,有人走进水盆里躺倒。
  大拿带着二子蹑手蹑脚的走近刚才冬生媳妇做饭的厨房。
  两个人心头都在发毛,担心会看到某个场景,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厨房里干干净净,并没有血或其它他们想象中的事物。
  大拿总算松了口气,如果那肉汤真是担心的那种东西做成,那么厨房里一定会留下些线索,现在的冬生媳妇,已经半痴癫状态,不可能做事那么干净利落。
  两人找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发现。
  大拿感到奇怪,那种肉汤一定是特殊的食材做出来,但整个厨房里,除了瓜果蔬菜之外,没其他的东西。砧板上干干净净,被水清洗过,锅里的肉汤也一滴不剩,根本找不出蛛丝马迹。
  “这下你这个准警察没脾气了!”二子见大拿叉着腰,忍不住揶揄道。
  “一定有什么被我们遗漏。”大拿不甘心的说,“老话说,灯下黑。估计线索,就在离我们最近的地方!”
  大拿有了思路,从眼下着手,手指在近处的事物上一样样的摸过去。过了几分钟,他手指传来一丝粘稠的感觉,这时,他的手正好摸在一块方方正正的水豆腐上。
  尽管这块水豆腐外表看不出任何古怪,但大拿觉得它很有问题。
  因为他接触过冬生很多次,这个粘稠的感觉,就是冬生身上流水时候的感觉,令他浑身不自在。
  就在大拿仔细打量思索的时刻,厨房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四肢着地爬行的小人影从二子脚边经过,几步就爬进厨房的水缸里。
  二子吓得双眼一翻,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拿正把水豆腐抓在手里,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吓得手上一松,水豆腐啪一声掉在地上。
  水豆腐在地上弹了两下,并没有摔坏。
  大拿忽然明白过来,大跨步的朝水缸走去。二子也紧跟着过来,和大拿一起把头伸到水缸的上面,两人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蹲在水缸里面,手里捧着一团篮球大小的肉呼呼的东西,但是又不是篮球那样的圆形,跟一团脑浆一样的灰白色,小孩正在用嘴巴大口大口的嚼着这团东西,饕餮之极。
  二子身体抖得厉害,这个小孩就是他的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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