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骗局大全》——在这里,读懂江湖

  我们藏身在深沟里,听到风声呼呼从沟沿上掠过,听到草梢发出细铁丝一样的声音,听到榆树林那边传来了让人心悸的声音,有爆豆一样的枪声,有肝胆俱裂的叫声。榆树林里,正在发生着异常恐怖的事情。
  沟沿上,有杂沓的脚步声跑过,有人打着火把,火把照亮了他们头上的布帽子和脚上的皮鞋,那是赶去增援的日本兵。我不知道榆树林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也不知道黑白乞丐怎么样了,这么多日本兵全副武装,黑白乞丐纵然武功再高,也凶多吉少。
  日本兵跑进了柳树林后,柳树林里又传来了几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剩下的日本兵惊慌失措地逃出来,他们一路都在呜哩呜喇叫喊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接着,炮弹从深沟的上方飞过,日——诓,日——哐。爆炸声填满了整座深沟,伴随着爆炸声的,是冲天而起的火光。浓烟四起,荒草蓬蓬勃勃地燃烧起来。
  炮声停歇后,过了很久,火焰才逐渐熄灭。深沟上方传来了日本兵的说话声,一队日本兵喊着号子,走进了柳树林里。
  柳树林中再也没有嚎叫声传来。
  黑白乞丐一定死了。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到了后半夜,浑善达克沙地陷入了沉睡,深沟上方再也没有了日本兵的说话声,甚至连一星灯火也没有。天空中,月色渐渐暗淡,星光淹没在了厚厚的云层里,月亮像纸糊的灯笼一样,苍白无力,似乎一阵风就能够吹走。
  后来,月亮被云层吞没,远处响起了沉闷的声音,像巨大的车轮滚过大地的腹部,又像暴雨来临前的雷鸣。声音在黑暗中渐渐逼近,像千军万马纷至沓来,像大海波涛席卷而起,像万千鸽子展翅腾空。我刚刚张开嘴巴,想问燕子那是什么声音,突然一股强劲的风沙灌满了我的嘴巴,我像一片落叶一样几乎要被飘起。燕子的身体也被吹得摇摇晃晃,我赶紧一把推倒她,把她压在身下。
  我们爬在深坑里,感觉黑暗的天地中奔跑着无数的脚步,有无数的脚步从我的背上踩过,从我的脖颈踩过,从我的腿上踩过,我想要挣扎着摆脱,可是无能为力。
  天地之间都是呼啸的风声,呼啸的脚步声,呼啸的怒号。我的耳朵刚开始还能够听到沙沙的声音,后来就全无知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小会,也许长达一个时辰,狂风像一条游蛇一样消失在黑暗中,月亮从云层后胆怯地露出了半张脸。
  我们从深坑里爬起来,抖落掉浑身的细沙,抖落掉头发里的细沙,从嘴巴里噗噗地吐着细沙,我悄声问燕子:“刚才这是什么?”
  燕子说:“沙尘暴。”
  我问:“沙尘暴?没听过,怎么会这么厉害?”
  燕子说:“只有沙漠上才有沙尘暴。最强烈的时候,连人带车都能吹到半空中。”
  我心中一阵大喜,那些日本兵会不会被吹走?

  我们扒着悬崖上的荒草,向沟沿爬去,草叶和草茎上也都是细沙,一摸上去,就会沙沙地掉落沙粒。我们都是经过了长期训练,所以才能沿着悬崖攀爬而上,如果换做别人,肯定无法攀援。
  爬上沟沿,我们藏身在沙丘后,看到那边闹嚷嚷一片,有的从地上爬起来,有的在拉着帐篷,还有的在来回奔走。看到日本兵还在,我感到很失望。
  趁着那边一片混乱,我们沿着沟沿悄悄走远了。
  我们只是一直走着,不知道距离多伦还有多远,不知道黑白乞丐在哪里,不知道是谁在沙地上和柳树林中布置了机关。
  我以前在报社工作十几年,主要做暗访记者,做到了首席记者,还做了部门主任和总编助理。
  但是两年前,因为和领导新闻观点不同,于是选择离开。
  这两年,主要在家写作,偏偏遭遇读书市场疲软,我的书稿一直在审核,没有准信。而我已经出版的,卖得最好的那本书,又被迫下架,所以日子过得有点不好。
  想再去报社,但是年龄大了,报纸一般要的是年轻的,可以出少点的工资。报社门槛很低,能够写记叙文的初中毕业生都可以胜任那份工作。
  这两年,在广西来宾、宁夏石嘴山、陕西榆林义务支教过三次,主要给学生教怎么写作文。我离开后,很多孩子的作文水平进步显著,让家长感到很惊异。所以,这几天萌发了开一个作文辅导班的想法,先招上几个学生,尽心尽力把学生教好,生源肯定就会慢慢增多。
  这几天白天在找房子,所以没有更新,只能晚上更新。请大家多多包涵。
  谢谢各位朋友。
  今天把淘宝店注册成功,目前正在接受审核,可能三天后就能够显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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