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两代 时间:2014-09-18 08:51:00
李哥您好,看了您写的书很喜欢,也到您的书店看了,决定买下全套的民国系列教科书,您能费心给每本书都签上名吗,最好能给孩子写上几句勉励的话,我的是宝宝是女孩,今年刚4岁,这是给她以后准备的,担心以后买不到了,感激!!!
另外说一句,看了您给其他网友的留言,感觉您真是中国不可多得的有良心的文人,赞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在网上买正版书,您这样的作者应该拥有更好的生活,谢谢您。
——————————————————————————————————————————————
谢谢,看到你买的是十本民国教科书。民国时期的教材,非常好,完全切合孩子们的心理和接受能力,每篇文章都图文并茂,妙趣横生。孩子们看了,都非常喜欢。
比今天的教科书,好看多了。
民国时期的教材,编写者是叶圣陶这样的大家,绘画的是丰子恺等名家,而今天的教科书编写者,没有一个是有名望的作家和编辑,自然编选出来的书籍,和叶圣陶们编出来的没法比。
今天下午就给您发过去,请注意查收。
@lin姑娘 时间:2014-09-18 08:04:00
您真的觉得世界上是不存在鬼的吗?也觉得算命那些什么都是骗人的吗?可是有些阴阳眼说可以看见鬼的是骗人的吗?还有东北那边有出马仙,就是胡黄白柳灰,您觉得也是骗人的吗?还有有些人会帮人看气场,就是所谓的望气,看人的三魂灯,就可以仅凭一张照片说出很多东西来,不论你是天南地北的人。还有就是我们客家有些人会问神,你只要说出姓名年龄他就什么都知道的,您觉得这些也是骗人的吗?
——————————————————————————————————————————————
楼里有见过鬼的朋友吗?
@七虞子 时间:2014-09-18 07:38:00
我小时候给马蜂蛰用陈年酸笋汁涂擦,三天就好。
————————————————————————————————
兄弟是南方人啊,北方没有竹笋,只有大蒜。
@zhangzhijunshiwo 时间:2014-09-18 15:56:00
楼主还真是敢说,好像霍元甲等前辈是谁编出来似的!
——————————————————————————————————————————————
霍元甲当然不是编出来的,但是霍元甲的功夫不像那么神奇。
@patrickwong110 时间:2014-09-18 15:47:00
这世上是否有鬼魂不清楚,但的确有些很灵异的事件,我家里前年就发生过一次。
前年我叔叔去世了。之后两个月,我父亲身体一直不好,而且莫名其妙的在室内摔伤几次。
当时有个熟人,推荐了一个神婆来家里看看。那神婆就是个市郊的农民,平时在市里做清洁工。
她说,家里有两位阴人不肯离去,都是我父亲的亲戚,一个是叔叔,另一个是表姑,分别在几月几日去世都说的很清楚。然后她简单做了些法事,也不收钱。
后来我父亲身体就好了。这事诡异的地方是:叔叔去世亲戚熟人都知道,那个表姑远在外省,去世的消息我父亲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只是自己知道(连我母亲都不知道)。但那个神婆居然都能准确说出来。
————————————————————————————————————————
这个,大伙怎么看?
一个清洁工,能够准确说出别人家亲戚去世的时间,算命能够算到这么准,有这样的本事,干嘛去当清洁工?
如今当官的都信这个,给当官的算一笔,就会有不少钱。
柴胡说:“梨花。”
鸨母长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没有想到,柴胡想要赎身的居然会是梨花。此刻梨花不能出来见客,她刚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而且,在她的记忆里,柴胡来妓院,好像也没有找过梨花。
妓女们听到柴胡来赎身的,是梨花,就纷纷离开了,每个人都很失望。
鸨母说:“柴爷,我们厅堂说话,里面安静。”
柴胡说:“就在这里说,这里亮堂。”
鸨母脸上装出了一副可怜相,她说:“柴爷,您看看,梨花在我这里这几年,我供她吃,供她穿,每月还得缴纳花捐,有时候还要给班钱,码头钱,这样算下来,这几年也是一大笔支出啊。我庙小店小,却要养活一大家子,做饭的、扫地的、跑街、娘姨跟包、挡手……一个都不能少。租赁人家的院子,费用又是一大笔。柴爷,你说我容易吗?”
民国时期,妓女合法化,每月要去医院接受检查,如果妓女身患梅毒等性病,坚决不能卖身。那时候还没有艾滋病,梅毒就是最可怕的性病。给妓女检查身体的费用,妓院要支出;另外,妓院每月要给主管单位上缴一笔费用,这种钱,就叫花捐。班钱,指的是个别警察来到妓院,敲诈勒索;码头钱指的是妓女出了妓院,在外面乱窜,跨越了警戒线,而被罚款。那时候对妓女管理较严,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活动,便于管理。不像今天这样,早晨妓女还在广州脱裤子卖淫,到了晚上就在北京前门口吃烤鸭。如果这个妓女身患梅毒或者艾滋病,那么后果不堪设想,走到哪里,就把死亡带到哪里。妓院就是一个小社会,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人,跑街指的是给妓女上街买东西的人,通常是少年儿童,小孩子在这种地方,从小耳濡目染,长大后肯定就是社会渣滓,类似于韦小宝那种人。姨娘跟包,指的是跟踪盯梢妓女的人,挡手,指的是妓院的打手。
柴胡不想听鸨母絮絮叨叨,他说:“你说吧,多少钱?”
鸨母伸出了五根手指,他说:“五十块大洋。”
柴胡说:“好的,五十就五十。”
柴胡的话音刚落,突然从对面的房间里飞出了一个声音:“我出六十。”
柴胡一愣,他想不到妓院里还另外有为梨花赎身的人。妓女有了相好,相好的为妓女赎身,这种事情很常见,但是,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妓女而赎身,互相抬高价钱,这种事情就很少见了。鸨母最乐意看到这种事情。两个男人争风吃醋的结果是,自己稳挣一笔大钱。最后谁出钱多,谁就把这个妓女带走。江湖上把这种现象叫做打气鳖。
我望着那个发出声音的房间,看到门窗都关闭着,猜想不到是谁在和柴胡竞价。
柴胡望着那个房间,加大了声音说:“我出八十。”
柴胡的声音刚刚落,里面就紧跟着有人喊:“一百。”
柴胡神定气闲,他面上带着笑容,喊道“一百二十。”他今天准备了三百块大洋,下定决心要把梨花带走。
里面应声喊道:“一百五十。”
妓女们听到有人和柴胡打气鳖,纷纷围拢了过来看热闹,他们都不招徕生意了。对面二层楼上,窗户纷纷打开,伸出了一个个毛茸茸的脑袋,有男有女,大家都饶有兴趣地向楼下看。
柴胡喊道:“二百。”
里面的声音紧跟着喊道:“二百五十。”
柴胡站了起来,他高声喊道:“三百。”
我知道,三百,是柴胡的最高价格,这是他今天能够拿出的最多的钱。按照包头翁的说法,三百块大洋,足以为十位妓女赎身。
里面的声音喊道:“四百。”
我再次把眼光投向那间关闭门窗的房屋,心想,这里面是谁呀,谁今天铁定要带走梨花。是梨花相好的吗?看起来不像,
如果他是梨花相好的,梨花伤成了这样,他应该陪伴在身边的,可是他没有;如果不是梨花相好的,干嘛要出这么高的价格。
柴胡的脸色很难看,他紧紧地盯着那间房屋,就像盯着一头蛰伏的怪兽。柴胡身边的那几个兄弟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们对着房间叫骂:“哪个瘪犊子躲在里面,出来吧。”
里面的声音在回骂:“王八羔子,敢骂爷,活腻了不是?”
柴胡身边的那几个弟兄冲上去,飞脚踹断了门闩,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从里面走出了几个横眉竖眼的男子,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是这一带的地痞流氓。这几个地痞流氓向两边闪开,房间里又走出了一个人,又矮又胖,就像一颗熟透的冬瓜一样。
矮冬瓜看着柴胡说:“姓柴的,我们又见面了。”刚才房间里的声音,就是他喊的。
柴胡用凶狠的眼光看着他说:“矮冬瓜,你是不想活了,又撞在了爷爷的刀刃上,今天爷爷就送你上西天。”
看来,他们两人认识,而且以前结下了梁子。
矮冬瓜一抖手臂,他身边的那些人从衣服里抽出了刀片。柴胡一示意,那些兄弟也抽出了大片。阳光照进妓院里,每一把大刀都闪闪发光,看起来很锋利。
鸨母看到双方要动手了,赶紧对着柴胡和矮冬瓜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她说:“两位爷,可不敢动刀动枪的,这要是招惹来了警察,小店可要被查封了。两位爷,两位爷。”
柴胡看着矮冬瓜说:“有胆的划个道道,今儿子这里打不成,去哪里打?”
矮冬瓜说:“姓柴的,别个怕你,老子偏偏不怕你。老子今天就带人修理修理你。”
柴胡说:“别吹大话,拳脚上见真章,谁死谁活,悉听天命,敢不敢?”
矮冬瓜说:“不敢难道怕了你。走,现在就出去,今天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两队人马大眼瞪小眼,杀气腾腾,走向门外,我站在楼上,看着这一切,想出去给柴胡帮忙,就对白头翁说:“我出去看看。”
白头翁说:“我也去吧,兵荒马乱的,谁的命都不保,干嘛还要斗个你死我活,何苦呢?”
我在房间里瞅着,看看能有什么东西好用,可以作为武器。看来看去,只看到脸盆架子可以用,就拿起来操在手中。现在的人洗脸有洗脸池,那时候的人洗脸用脸盆架子,脸盆架子上放脸盆,免得弯腰过低。
我抢先走出妓院,白头翁跟在后面,我们刚刚走到粉巷,就看到远处跑来了几个骑马的人,他们高喊:“战时管制,不要上街,发现有人流窜,就以日本特务论处。”
矮胖子手下有一个不知死活的,怒气冲冲地迎着奔马走上去,他刚想开口说话,马就奔了过来,哒哒的铁蹄声敲打着石头路面,蹦出了火星。马上的人顺势伸出手来,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二愣子提起来,掼在几丈远的棉花包上。卖棉花的人抱着头,蹲在架子车下,满脸惊恐。
二愣子从棉花包上站起来,脸色蜡黄,他再也不敢耍横了。
矮胖子看到情势不对,就站在街边,对柴胡说:“今天这场架不能开打了,有胆量的,明天午时,槭树林里见。”
柴胡说:“槭树林里间,有种的就过来。”
矮胖子带着他手下的人离开了,我们也和柴胡他们离开了。
马巷里有很多空院子,当天晚上,我们就住在其中的一座院子里。这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厨房里有灶,灶上有锅,锅边有案板,案板角有面瓮,面瓮里有磨好的没有来得及运走的细面。房间里有炕,炕角有叠好的被子,被子上盖着床单。这家人肯定认为这场战场很快就会结束,他们只需要在外面躲几天,日本人被赶跑了,他们就会回来的。
我们拉开被子,就能睡觉,烧一锅水,就能蒸馒头。
夜晚,我们吃饱喝足了,坐在院子里。我问柴胡:“今天那个矮胖子是谁?”
柴胡说:“他叫四害,是大同城里一霸,他家弟兄四个,个个都是下三滥,他的上面还有大害、二害、三害,这四个害祸手下有上百个地痞流氓。”
我问:“今天真是邪门了,这个四害怎么会在妓院里?”
柴胡说:“我下午打听清楚了,这家妓院是四害开的。”
我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四害和柴胡打气鳖,目的并不是想给梨花赎身,而是不愿让柴胡买走梨花。可是,三百块大洋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四害为什么不愿意卖呢?
柴胡说:“四害和我有仇,也和我们老晋北帮有仇。”
四害家兄弟四个,个个都是人品极为恶劣的江湖渣滓。
一个家里,如果出一个烂货,那是个人品德问题;如果出一群烂货,那是家教问题。四害的父亲是个抽大烟的,母亲是个卖尻子的,都是烂货。西北人把卖淫叫做卖尻子。
大害早些年在大同城外的路边摆摊卖水。那时候的卖水和现在的卖水不一样,现在的卖水是把水装在塑料瓶子里,有的号称是泉水,有的号称是地下水,而过去卖水,是在路边支一个小摊,摊板上放着玻璃杯,玻璃杯里放着糖精水,喝起来微甜,甜中还有一点苦味。玻璃杯里还盖着一张玻璃片。再往前推,更早以前,卖水的人是路边摆着水罐子,水罐子边摆着瓷碗,走路的人口渴了,就买碗水喝。
秦腔中有一个剧目叫做《火焰驹》,后来又根据《火焰驹》改编了一个剧目叫做《李彦贵卖水》,剧目中的宋代忠臣,遭人诬陷,后代流落民间,卖水为生。
清朝有一个人叫蒲松龄,屡次落第,心灰意冷,决心写一部传世著作,每天担着一担子绿豆汤,在十字路口,免费供口渴的路人喝,但是喝完后,一定要给他讲一个稀奇古怪的故事,他把这些故事演绎改编,就成了《聊斋志异》。
可见,卖水是一个古老的职业。只是这个职业后来消亡了。
大害在路边卖水,他卖的有水,也有迷药。如果赶路人是穷人,身上没有油水,大害就卖真正的干净的水;如果赶路人是个财东家,大害就卖加了蒙汗药的水。
赶路人喝了大害的水,向前走几里路,就会昏迷。大害的同伙看到迷药生效了,就会抢走赶路人身上的钱财。赶路人醒来后,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想到是大害的水里捣了鬼。
大害比黄泥岗上的晁盖他们还要狠毒,黄泥岗上的晁盖七兄弟抢劫杨志押运的生辰纲,当着杨志的面挑走了担子。而大害他们谋取人家的财物,却让人家无法猜测。大害给水里下蒙汗药,下得恰到好处,总是在赶路人离开了几里路以后,药性才会发作。所以,没有人会想到这种事情,是大害干的。
顺便说一句,《水浒》上的英雄好汉,其实大多数都是地痞流氓,恶棍渣滓。真正值得人敬佩的好汉,就只有鲁智深和武松两个人。
大害团伙的这种坏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做了很多年。他自以为得意,没想到,走夜路多了,就会遇到鬼。
有一天,大害看到远远来了几个人,长袍马褂,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有钱人,大害把加了蒙汗药的水,卖给了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喝了水后,继续赶路,走出了五六里后,一个个眼酸腿软,瘫倒在地。埋伏在路边树林中的同伙趁机跑出来,搜身抢劫。可是,他们把这些人身上的东西掏出来,一个个全都傻眼了。
那时候没有名片,但是有帖子。帖子就是本人的身份,帖子上写着本人的性命、官职,但没有写电话号码和手机号码,那时候的电话还是稀罕物件。江湖上有句话叫拜帖子,就是指每到一地,拿出自己的帖子,让此地的江湖老大看。帖子就是自己的身份。
这几个昏倒的人都有帖子,有一个人帖子上写的官职是“山东省主席”,他们吓坏了,赶紧又把人家身上的东西,给人家放回去,然后匆匆逃走。
他们还讲义气,逃走的时候,叫上了大害。
那几个昏倒的人,确实是山西省主席一行。山西省主席这一行人正在微服出访,惩治贪官。这个高居山西省主席的人,名叫商震。
商震醒来后,知道中招了,几个人一商量,就觉得那个卖水的最可疑。他们回去找那个卖水的,决定一查究竟,可是,卖水的不见了。
卖水的不见了,更加重了他们的怀疑,就向周围村庄的人打听。大害在这里卖了几年水,村庄的人都知道他,他们说,这个卖水的住在哪里哪里。
商震带着人去村庄捉拿,才知道卖水的又刚刚从家里逃走了。商震找到大同警察局长,警察局长慌忙率领全部警察上路盘查,很快会抓住了大害他们。
几天后,大害他们被枪毙了。
几年后,二害长大了。
大害的行为已经够恶劣了,但是二害比大害还要恶劣。
二害小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和尚,这个和尚看到二害长得白净乖巧,就说,他要教二害一种功夫,只要学会了这门功夫,这一辈子吃喝不愁,享不尽的人间美色,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二害就问,这是门什么功夫?和尚说,缩阳术。
补充一句,《水浒》上的真英雄不是“只有武松和鲁智深两个人”,而是只有武松和鲁智深等少数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