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菜刀,沉重的菜刀,锋利的菜刀,重铁沉色的菜刀。
人,肥胖的人,有着一颗肥大的头颅的人。
通常,刀,是静止的,人,是活动的。
可是现在,刀是动的,凌厉的,疯狂的。人,是停止的,木呆的,傻掉的。
菜刀破着风,挟带着传说中的杀气,呼啸着飞奔向胖娘们那颗头颅。
眼看刀锋就要切入额头上的肌肤里。胖娘们张开了嘴巴,却没来得及叫一声,一口气哽住了,眼睛翻白,昏厥过去了,身子往后直挺挺的倒落向地面。
人还未完全倒下,刀已经回到了我的手中,然后就是砰的一声,地面些许震动,少许尘土飞扬,是那胖娘们砸在地上了。
在男主人的眼中看来,不知何时,我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条红色的线,线的一头,更不知何时早已经结结实实的绑系在刀柄上了。
可现在绝对不是得意的时候,我迅速从口袋里抓出两把掺着朱砂的磁粉,弯身就地趋势,一个旋风般的驴打滚,滚到门的后面,张手扬起,撒出一个朱砂磁粉圈。这一连串的动作,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气呵成。当然,绝对少不了帅气,别人驴打滚难看,可老夫却非也。毕竟,老夫练这驴打滚已经不下千百次,终极目的就是往帅姿方面照死里练。
总算是被老夫抢先一步,将那只藏匿在门后面的鬼用金刚磁场封闭在有限的朱砂磁粉圈里。
可现在绝对不是轻松的时候,我大气未来得及松上出一口,赶紧过去到胖娘们的身边,蹲下身子来,快手一翻抄,从包袱里拿出一只小瓶子来,用大拇指的指甲在上面一刺一撬,啵的一声将胶质的瓶塞弹开,瓶口一启开,我赶紧屏住呼吸,因为这是一种极其难闻的液体,若要问这液体是什么东西,答曰:乃参冥门独家秘方精制出的三尸油。我将三尸油倒在左手心,右手将瓶子速度轻放于地上,双手合盖搓匀,然后夹住胖娘们的肥脸,使劲捂揉了几下。鹰爪,听说过没有?这可是一门极其厉害的掌上硬功夫,嘿嘿,这个咱参冥门也有。我将食指和中指弓曲起来,暗中一咬牙,噌的一下子,准确无误的插进胖娘们的鼻孔里,使劲一挖一挠,顿时,一个血痕出现在胖娘们的人中上,很快渗出殷红的鲜血。那个悲催的啊!这胖娘们也不知道经常掏着鼻孔,让老夫的手指甲上顺带挖出了两块黑乎乎的糙鼻屎,M的,还真黏,让我将苦命二指在地上蹭了好几下子才给蹭掉了。好在长指甲给力,若一次办妥不了这个血痕子活,我还得重新将手指插进去第二次。
胖娘们痛醒后,就开始像杀猪一样的叫唤起来,犹如一头心里知道自己即将挨宰屠台上的老母猪。我从包囊里取出一个细长的铃铛,使劲一摇,铃铛顿发出刺耳的尖利之声。胖娘们一怔,停止了嚎叫,眼睛直瞪瞪朝铃铛这边看来。我气运丹田,右手握拳,一个飞龙出洞,结实的砸在她的天灵盖上,口中劲声沉喝一声:“出窍!”
参冥门的拳头是何等的威力,那胖娘们自然又晕过去了。
我手中不停的急剧摇晃着铃铛,走到男主人身边,电眼伺候,喝道:“快去找个盆子,杀鸡取血,用血冲刷盆子里面,快去!”男主人此时反应竟然极为迟钝,碎步探戈,一副往左不是,往右也不是的脓包样子,靠,难道真的是此时不徘徊,更待何时?!真是让老夫感到“惊为天人”。唉,没办法了,参冥门无影脚来也!我运气使劲一蹦,腾在空中二次运力一扭腰,造就一个漂亮的旋身,一脚踢在男主人的胯下,将之给踢醒了不少。爽!帅!到底是人肉靶子,非寻常稻草人可比之,如果不是我现在忙着摇晃铃铛,我就会拿出我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几番欲忍终于忍下来了,因为我还真的是怕耽误了正事。
突然,磁场波动,我感到背后一凛。我蓦地回头,发现那个孩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他就像一个木桩似的在那一动不动的站着。
天涯抽风,一点发表就抽了,头一次码的字不见了,让老夫重写了二次,愤然,殊不知第二次比第一次更难写,简直是背着默写,不甘心第一次所撰的词句有半句流失。咳咳.....大家多给点动力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见这个吊孩子就感到烦得慌,老夫本质乃慈悲为怀,几乎什么人都可一笑谅之,真正反感之人可谓寥寥少之。可眼前这个让人瞧不惯的玩意,看着让老夫的心里确实有点寒碜得慌。他还是他,只是一个孩童而已,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端倪,可刚才到底是谁将周围的磁场震荡了一下?难道这儿还有别的东西?我凝神聚意的扫描了四周,并未发现有何可疑之物。想得挺费劲,于是暗中忖道:罢了,先别管那么多,暂且处理好眼前的急要事情为宜。
我咳咳两声,继续摇着铃铛,走过去,喝道:“小吊孩子家的,在这凑着干什么?看啥热闹啊你?搁一边玩去!”
孩子指了指我手里的铃铛,嘴角一歪,很有些霸气侧露的味道,道:“我要玩这个!”
说实话,越是看起来牛气哄哄的人老夫越是烦,不会是嫉妒人家吧?咳咳,这个嘛,老夫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老夫自认为自己是那种遇强则强,遇牛则牛的韧者。
“你说这话就是等于放屁了,这个不可能让你玩的,小朋友!给你个这玩去吧!”我随便掏掏,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旧杏核,晃动炫耀着,“这个壳子里面可是有好吃的东西呢!砸开即可!给,拿去!”我将干瘪的杏核一扔,很帅的一个动作。谁知道,吊孩子一点也不给老夫面子,看也不看那杏核,连手都没动一下,任由桃核掉在地上滚开了去。我那脆弱的软心头哇,顿涌起一股遭之侮辱的感觉。我厌倦的挥挥手,尽量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道:“去!去…..去!别搁着碍事了,这有鬼啊!鬼咬你!”
“哈哈!你忽悠谁呢!看枪!”这吊孩子竟然从背后亮出一把水枪,对着老夫喷起来了。饶我身手矫健麻利,躲得何等的快速,却还是没有避免掉,被小杂种给喷了一抢。
M的,让老夫丢这么大人,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烧着。
我赶紧用手拭擦去脸上的水珠,气得真想飞起一脚搞飞他,可人家毕竟是个七八岁的孩童,岂能随意伤害,万一是个伤不起的,在童年里留下阴影怎么办,还不得记我一辈子。我边擦脸,边心里告慰自己只是一时不小心而已,要淡定,不要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可马上,我就觉得我脸上所谓的水有问题,越闻越有一股子极其难闻的味道,不由喝道:“小狂徒,到底给老夫喷的什么?!”
小孩子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冷笑着,那副阴柔奸诡样子,完全不是他这般年纪所能表现出来的。我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赶紧朝门后那边一看,再也看不见那只被我用金刚磁场箍圈起来的鬼了。原来他喷我用的竟是牛尿,破了老夫的法眼。吃惊之余,我有些束手无措,警惕的看着那孩子,一边后退,一边将手探进包袱里,是的,我想掏出那个装有冥泥的盒子,目的当然是重新给自己开启法眼。
突然,那孩童跑了出去,可悲的是:我还真以为他跑了,所以稍松了口绝对不该松的气,随之警惕性放低了,手上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可当时谁知道,那孩童才出去了五六秒,又回来了,手上掂一个大塑料袋子,还没等我看清楚那塑料袋子里装的是何种体状的物体,那孩童就有大幅度的动作了。如果装的是个板砖,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如果装的是馒头,那我有可能误会成是装的大苹果或者甜瓜。说那时迟,那时快,听得呼啦的一阵响,孩童将袋子朝我兜头扔了过来,这扔过来简直可以说是糊了过来,因为我倏然发现那塑料袋子里装的是黏稀状的东西。
难道袋子里所装的是煮熟的江米?!江米粥?!我顿感骇然,闪避已经来不及,看着那东西像是要兜头糊过来的,结果速度稍微一差,还当真被一个准确结实的给糊头上了!“啊!”我扯开嗓子惨叫一声,当时也顾不上大侠风度荡然顿无。塑料袋子上的口子早被扯拉大开,里面最有可能是江米粥的黏糊状物体在我的头上奔泻而出。
要知道,参冥门的克物之一便是江米粥,对于这种粥我参冥门弟子尽其所能的避开躲之,至于什么原因,在后话里解说。
我呆若木鸡,脑袋里空白了一片。铃铛别说再继续摇晃了,早在刚才近乎惊魂出窍的状态之时脱手扔掉了。
汤水滴滴答答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流淌。
“天------杀------的------!!”老夫我终于歇斯底里的愤怒了,从包袱里掏出电棍,狠狠一拧开关,电棍立刻霹雳霹雳啪的作响起来。我尽所己能,五步并作两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孩童的身边,管他几岁孩童不孩童呢,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得教训你!我抬手用电棍照他身上狠狠一摁,直接将其击昏。M的,算是对得起你了,弄昏你都不让你带哼的。
M的,老夫所中的不是什么江米粥,竟然是一兜子稀屎巴巴!!老夫不知是该感到庆幸,还是用悲催的来形容。堂堂一阴阳师,头上顶一堆屎,七十二岁的一大把年纪,让老夫情何以堪! 孩童啊孩童......
突然,我的包袱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听到这种声音,我顿感恐惧之极,一个踉跄站不稳,一下子差点跪倒。
咳咳,大伙们,常然喝彩啊!吃酒就肉看门主传奇,岂不快哉?!
我从包袱里掏出一具物体,是一把长约二十公分左右的杉木琴,上面只有一根琴弦。此时杉木琴正在不断的嗡嗡作响,我知道自己的脸色越来越来越难看了,因为感觉到脸皮越来越沉,一颗心脏加速剧跳,噗通噗通的节奏感清脆又清晰;眉宇绷得开始胀痛,惊愁所致,因为我知道,杉木琴一响,就代表群鬼来袭。能使杉木琴发出警告,至少也得三鬼齐出。
难道这鬼是个风流之物,遇难时,还有几个相好的来救于她?咳咳,老夫是童子之身,思想还是不要这么肮脏的好,说不定人家只是朋友关系而已,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却也无可厚非。
我在屋里找到一条毛巾,马虎的将身上的秽物胡乱拭擦了几下。取出冥泥,涂在眼睛上,再次开启了法眼。为了防止再被泼上牛尿而破了法眼,我自包袱里找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眼罩戴上。
法眼一开,我再次看见了困在金刚磁场里的那只鬼,她此时正满目狠毒,一脸怒怨的瞪视着我。
我咳咳两声,走过去,仔细端详着她,发现她果然长得颇有姿色,算得上一只艳鬼,像这种艳鬼,鬼缘是比较良好的,尤其是异性鬼缘。
我将右手扶放在心口处,左手捏着一张异声逾界符,嘴唇用力嗫嚅着,念出一串咒语,然后将双手合并,夹住异声逾界符在其间,掌心吐力,使劲一搓,符纸燃烧成灰烬。我迅速将沾满灰烬的双掌分别往两只耳朵上使劲擦上去,顿时开启了异声逾界的能力,拥有此能力后,老夫便可以与鬼对话,以及听得到附近周围那些鬼所发出的动静了。
我咳咳两声,先是绷紧嘴巴,扯歪个嘴角,然后慢慢露齿,眼睛尽量上翻着视,对困陷金刚磁场里的那只鬼抛出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道:“美女,你好!在下帅才不仁,将尔困于此,凡事自有来因,还望海涵谅解。”
那只鬼冷哧一声,伸出尖爪子指向老夫,表情骄狠的道:“你休想多管闲事,有多远赶紧滚多远,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本姑娘我尚且放你一马!”
我立马将脸沉下来,严肃认真的道:“看姑娘一身古代装扮,大家闺秀之模,举足之间彰显涵养不浅,为何如此阴毒戾气?而且久留人间于鬼身百害无一利,不知你尚有何种难处,不妨与在下道来,看在下能否助姑娘一臂之力!”
那只鬼不知是否吃我这一套有礼相宾,我心里无底,毕竟,鬼身上不带丝毫人气,变化无常,其心难琢。
那只鬼沉默了,逐渐流露出一种悲伤之气,片刻,抬起螓首,一脸黯然神伤的道:“既然你是法师,就应该知道冤死的人是无法顺利投胎转世的,尤其怨气重之则希望更飘渺。”
“唉----!”我长叹一声,何其不是呢!阴间跟阳间环境质量大同小异,有很多鬼魂就跟很多世人的命运一样,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政府为其安排妥当不了,几千年的人类历经无数次生死,阴间更有太多的颠沛流离的鬼魂。尤其是b含冤嗔怨而死的人,天命本不应尽绝,其鬼魂是根本不会有阴间黑白无常来迎押的。世上之冤直接透彻至阴间延续了。
我缓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杏仁,捏开它,取出杏仁,慢慢的放进嘴里,慢慢的嚼之,其实,此时老夫也很伤感。
我的伤感会源自于无奈焦虑,也会源自于孤独苍凉,一个人更多的时候是无助和迷惘。那份深深的寂寞和绝望,似乎永远也眺望不到尽头。
那只鬼一直在安静的看着我,我也在看着她,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种孤独,一种渴望。
我将杏壳轻轻的掷于地上,再轻轻的拍打几下双手,深深吸入一口气,唉,罢了,渡她一回吧!
休要觉得老夫莫爱助人,你们要知道,于参冥门派而语,渡一鬼,灭七岁;其它门派的如何,老夫尚不得知,我也只会用参冥门的方法将其渡之,所以,于我来说,付出的代价是灭七岁。
我电眼一晒,沉声道:“老夫倾力可以渡你,但烦劳姑娘告知于老夫,这儿到底有几只鬼?!”
那只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解释道:“我身陷于大师的金刚磁场,根本感受不到金刚磁场外的其他鬼,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没有任何帮手!”
听罢,我蓦地觉得自己的脸皮一下子沉重了许多,要知道,这事,已经变得大为棘手了。
“大师傅!盆子和鸡血来啦!”男主人大呼小叫的赶回来了。
我扭头一看,见男主人匆忙的进屋了,带起一阵腥然的微风。不对,我此时能感觉到磁场又波动了。
我瞬间高度凝神聚意,果断的警惕起来,快速扭动着颈脖,大幅度转动的头颅,目光四处搜寻,猛然看到那个男主人有两个影子,于他身子的一前一后各有一个。
羞煞老夫也!不慎多打出一个敏感字母,各位看到时,莫要误会,谅解老夫即可。
老夫来也,好一个夜深人静,瞧瞧把礼物送给各位:新文出炉也,请看之。多谢支持,继续给力!
我颔首呵呵一笑,对男主人道:“你可回来了,老夫等急也!”男主人把东西放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擦着额头的汗珠,道:“家里养的鸡刚卖掉,所以去邻家取一只回来,怕将院子里弄脏,所以在院子之外杀了取血,比较麻烦,让大师傅久等了,不好意思!”“咳咳!瞎客气什么,无妨!”我看着脸盆里的半盆子鸡血,弯下腰用食指探下去蘸了一下,放进嘴巴里尝之,口中发出啧啧之声。细品后,我突然喝骂道:“熊玩意!怎么弄的是公鸡血?!我要的可是母鸡血!”男主人啊的叫唤一声,刚放松的脸色又惊慌起来,束手无策的样子,道:“那…..那大师傅刚开始并没有交代是要母鸡血啊!怎么办?这….这事儿能怨我哦?”“呵!这事不怨你怨谁啊?难道怨老夫?胆肥了啊!还敢犟嘴是不是?”不待话语落音,我猛的一个弯腰探身,端起地上的脸盆子,敏捷干练的将盆子捂上,绝伦速度所致,让我一下子将脸盆子结实的扣在他的头上。就在盆子扣在头上,鸡血迸溅出的一霎那,我腾身飞起一脚将男主人踹飞出去,用尽全力将藏在袖子里的钉魔忓甩出去,只听叭的一声响,钉魔忓穿破水泥地面,深深的插入里面的地层之中,一个影子在地上疯狂剧烈的扭来扭去,由于我开了冥耳,所以能听到那影子在惨叫着怒骂。我赶紧左手取出一个银钵,右手捏出一道收妖符,运力逼至右胳臂上,使劲将其一甩,噗的一声符纸燃烧起来了。我将燃烧的收妖符塞进银钵中,爆吼一声后,口中郎朗悠悠的念出咒语,走过去将钉魔忓使劲一拔,只见那个影子缓缓的被吸进银钵里去了。见影子完全进去了,我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拭擦着顺着脸颊上流淌的汗水,看了躺在地上血泊里目瞪口呆的男主人一眼,将钉魔忓装起来。然后舌头在口腔里一吸一弹,嘴里噹的发出一个响啵,接着绷紧嘴唇,上歪一侧嘴角,慢慢咧开嘴露出牙齿,抛其于一个迷人的笑容。
男人一头一脸的鸡血,模样极其可怖,当然这可怖是对于常人来说的,于老夫来说,也就一颗老白菜,狼狈之极,鞠偻着身子,身上腥气极其难闻,一副衰样让老夫又有一种想再补上一脚的冲动。M的,没事把身体搞这么虚弱干什么,导致阳气不足,火焰稀薄,容易被鬼借其身藏蔽,给老夫带回来又一个麻烦。要知道,毁掉一个魂魄,老子又灭十岁。其实,无论何种魂魄一旦进了我这收魂银钵,就会在里面被溶化销之了,再放出来,实乃绝无可能做到之事。
我让男主人找东西赶紧把脸上的鸡血擦了,心想,好可惜了这些鸡血,应该打到这个男主人身上,让其鸡动鸡动。
男主人的脸色很难看,我看得有些不忍心,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刚才那样对你,实属是迫不得己!至于地上这两个人,只是晕过去而已,一会儿我给你弄醒不得了,看你这样子,哭吊着个脸干啥啊?本来我已经够累够难堪了,你再这样,还让我活不啦?”男主人嗫嚅着,微微一笑,M的,这才真的是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我看在眼里,心里极为不爽,冷哼一声,只得电眼伺候。或许是隔层玻璃的缘故,眼睛射发出的电力有些弱,男主人又看了看地上的两具一动不动的躯体,终于忍不住抱怨道:“人家请大师都是驱邪消灾的,我倒好,请个大师,才这么一会儿关上大院门的功夫,你就在里面给我鼓捣晕了俩,我家里才多少人啊?总共才三个啊!你这么一弄个三除二的,只剩下我一个还能瞪眼说话,这事能不悬得慌么?万一俺这俩人有个啥闪失的,你让我一个人咋活啊?!”
我咳咳两声,脸色发热至烫,想必自己白皙的肤色此时非常潮红。我争辩道:“不就弄晕你俩人吗?又不是弄死了!你要再搁着嘟囔,我真的会烦的啊!虽然我不会弄昏你,但如果你真敢惹闹了我,我把你直接结果了!”说完,我咬着牙齿,歪着嘴,尽所能的臭起一张脸,刷地拔起插在桌子上的菜刀,又恼狠狠的一刀砍下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桌子被老夫砍透了。瞧瞧咱这腕力,若不练上个十年八年岂能达至这般程度?可想而知,这个时候是老夫何等的暴躁霸气。再偷瞟一眼,果然把那男主人吓住了,一双眼睛只会滴溜溜的转向它处,最后他的眼光停留在堂厅中间墙上所挂着的毛主席像之上,眼神显露出些许复杂。
我不再理那个可能正在臆想着让毛主席他老人家从墙上走下来,挺拔英武的身躯往那一站,呵呵一笑,大手一挥,再搞一次文化大革命,将老夫打成右派分子,扣上封建腐败,骗人神棍的帽子,棒击游街等,总之渴望将老夫除之为快的男主人。我捡起地上的铃铛,将其拭擦干净,装进包袱里,唉,其实我还没告诉那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主人,因为铃声停了,所以导致他老婆的魂魄早就飘跑掉了。我该怎么告诉他啊?唉,苍天,这事儿弄的!悲催得连咱这老年蛋都在隐隐作疼。
我将男主人赶出去,让他在外面等着,此时的情况,真的不能再容忍其他任何人再来打扰老夫,否则,唉,后果严重了,身上背着人命一条甚至两条,天下警察搜我之时,让老夫往哪儿躲?这么一具帅气有型的皮囊,倾尽沥透老夫所生平之心血才修行而成的,可不舍得舍弃而去。参冥派的驻容之术绝非那么容易可练成,更别说用之行其显著效果。
我关上屋门,直接将之锁死,谁再进来,拆门吧!不过,锁门只能防人,却不能防鬼,我取出两张门神符,开光起咒,贴在门上,神来敬拦,鬼来则挡。
我走近那个被禁锢在金刚磁场的女鬼,对其道:“渡尔,则需寻无魂肉身,寻到后,让你附上去,肉身可复活,然后你再貌似正常的死一次即可,我可赐你一道易容符,持之,你便可变作肉身主人模样,黑白无常亦分辨不出真假,会将你接迎押走。至于你附身后何时再死,我会于今晚过阴去阴曹地府,偷来掌管阳人生死之阴司的生死簿,将肉身主人的死期改动一下,然后明天再通知你具体何时去再死。依姑娘之看,此法如何?”
女鬼恭敬的朝我鞠了一个躬,满脸诚恳感激之色,道:“大师行渡,善行之举,小女岂能再挑三拣四,就依大师之计而行,大恩不言谢,有劳大师了!”
我突感悲切的一笑,为何我会说我此时感到悲戚,因为这个时候我真的高兴不起来,悲从何来?只觉此女鬼身上的悲戗之气将吾感染,一个人的寂寞,一时或还可忍受,可漫漫遥远无期的孤独与无助,却是何等的煎熬,七十二年的沧桑中过来,老夫岂不尝之。
唉!我扭头看了一眼地上胖娘们的躯体,苦涩的笑道:“不知道这般猪等身材,姑娘可嫌弃否?若是嫌弃,老夫也无法可施了。”女鬼惨然一笑,柔声细语的道:“小女子求之不得,岂敢嫌弃,这无尽无穷的寂寞,小女子实在是受够了,若能得到大师之助再转世,莫说让我附在她之身,就是让我附在一头畜生之上,小女子也愿意为之,劳烦大师了。”
咳咳!我揶揄的一笑,道:“其实,老夫慈悲为怀,肝肠柔润,将你魂魄驱使至六畜之上这点,老夫亦可做到,只是免不了可能让姑娘再受一世六畜之苦,因为一般而言,进畜道者,必经十轮之后才能换的一世为人。如此险而行之,老夫实在于心不忍哪!”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真有些想拍自己脸蛋子的冲动,老夫哪儿是不忍心,分明是人家胖娘们的魂魄一时找不回来了,才想着这个女鬼钻进去,先凑合着活几天再论。否则,待到尸体腐败发臭之时,就算将她的魂魄引进来也晚了,让这世上再多一个无辜冤死的鬼魂,那老夫岂不是在造孽作恶,着实有损炼道修行大业啊。
我找了一条棉被子铺在地上,坐上去,盘起腿打坐。我要调节一下气息,养好精神,凝聚意志力,以便保障接下来我为那只女鬼推魂正身的时候不会再出什么差错,毕竟今天的差错出的实在太多了,传出去实在有损
好了,已传罢!老夫休息了,莫问是否接下来要盘膝打坐,各位,拜拜!老夫走也,嗖——!
我颔首呵呵一笑,对男主人道:“你可回来了,老夫等急也!”男主人把东西放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擦着额头的汗珠,道:“家里养的鸡刚卖掉,所以去邻家取一只回来,怕将院子里弄脏,所以在院子之外杀了取血,比较麻烦,让大师傅久等了,不好意思!”“咳咳!瞎客气什么,无妨!”我看着脸盆里的半盆子鸡血,弯下腰用食指探下去蘸了一下,放进嘴巴里尝之,口中发出啧啧之声。细品后,我突然喝骂道:“熊玩意!怎么弄的是公鸡血?!我要的可是母鸡血!”男主人啊的叫唤一声,刚放松的脸色又惊慌起来,束手无策的样子,道:“那…..那大师傅刚开始并没有交代是要母鸡血啊!怎么办?这….这事儿能怨我哦?”“呵!这事不怨你怨谁啊?难道怨老夫?胆肥了啊!还敢犟嘴是不是?”不待话语落音,我猛的一个弯腰探身,端起地上的脸盆子,敏捷干练的将盆子捂上,绝伦速度所致,让我一下子将脸盆子结实的扣在他的头上。就在盆子扣在头上,鸡血迸溅出的一霎那,我腾身飞起一脚将男主人踹飞出去,用尽全力将藏在袖子里的钉魔忓甩出去,只听叭的一声响,钉魔忓穿破水泥地面,深深的插入里面的地层之中,一个影子在地上疯狂剧烈的扭来扭去,由于我开了冥耳,所以能听到那影子在惨叫着怒骂。我赶紧左手取出一个银钵,右手捏出一道收妖符,运力逼至右胳臂上,使劲将其一甩,噗的一声符纸燃烧起来了。我将燃烧的收妖符塞进银钵中,爆吼一声后,口中郎朗悠悠的念出咒语,走过去将钉魔忓使劲一拔,只见那个影子缓缓的被吸进银钵里去了。见影子完全进去了,我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拭擦着顺着脸颊上流淌的汗水,看了躺在地上血泊里目瞪口呆的男主人一眼,将钉魔忓装起来。然后舌头在口腔里一吸一弹,嘴里噹的发出一个响啵,接着绷紧嘴唇,上歪一侧嘴角,慢慢咧开嘴露出牙齿,抛其于一个迷人的笑容。
男人一头一脸的鸡血淌滴着,模样极其可怖,当然这可怖是对于常人来说的,于老夫来说,也就等于一颗老白菜,狼狈之极,鞠偻着身子,身上腥气极其难闻,一副衰样让老夫又有一种想再补上一脚的冲动。M的,没事把身体搞这么虚弱干什么,导致阳气不足,三把火焰黯然稀薄,最容易被鬼借其身藏遁,给老夫带回来又一个麻烦。要知道,毁掉一个魂魄,老子又灭十岁。其实,无论何种魂魄一旦进了我这收魂银钵,就会在里面被溶化销之了,再放出来,实乃绝无可能做到之事。
我让男主人找东西赶紧把脸上的鸡血擦了,心想,好可惜了这些鸡血,应该打到这个男主人身上,让其鸡动鸡动。
男主人的脸色很难看,我看得有些不忍心,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刚才那样对你,实属是迫不得己!至于地上这两个人,只是晕过去而已,一会儿我给你弄醒不得了,看你这样子,哭吊着个脸干啥啊?本来我已经够累够难堪了,你再这样,还让我活不啦?”男主人嗫嚅着,微微一笑,M的,这才真的是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我看在眼里,心里极为不爽,冷哼一声,只得电眼伺候。或许是隔层玻璃的缘故,眼睛射发出的电力有些弱,男主人又看了看地上的两具一动不动的躯体,终于忍不住抱怨道:“人家请大师都是驱邪消灾的,我倒好,请个大师,才这么一会儿关上大院门的功夫,你就在里面给我鼓捣晕了俩,我家里才多少人啊?总共才三个啊!你这么一弄个三除二的,只剩下我一个还能瞪眼说话,这事能不悬得慌么?万一俺这俩人有个啥闪失的,你让我一个人咋活啊?!”
我咳咳两声,脸色发热至烫,想必自己白皙的肤色此时非常潮红。我争辩道:“不就弄晕你俩人吗?又不是弄死了!你要再搁着嘟囔,我真的会烦的啊!虽然我不会弄昏你,但如果你真敢惹闹了我,我把你直接结果了!”说完,我咬着牙齿,歪着嘴,尽所能的臭起一张脸,刷地拔起插在桌子上的菜刀,又恼狠狠的一刀砍下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桌子被老夫砍透了。瞧瞧咱这腕力,若不练上个十年八年岂能达至这般程度?可想而知,这个时候是老夫何等的暴躁霸气。再偷瞟一眼,果然把那男主人吓住了,一双眼睛只会滴溜溜的转向它处,最后他的眼光停留在堂厅中间墙上所挂着的毛主席像之上,眼神显露出些许复杂。
我不再理那个可能正在臆想着让毛主席他老人家从墙上走下来,挺拔英武的身躯往那一站,呵呵一笑,大手一挥,再搞一次文化大革命,将老夫打成右派分子,扣上封建腐败,骗人神棍的帽子,棒击游街等,总之渴望将老夫除之为快的男主人。我捡起地上的铃铛,将其拭擦干净,装进包袱里,唉,其实我还没告诉那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主人,因为铃声停了,所以导致他老婆的魂魄早就飘跑掉了。我该怎么告诉他啊?唉,苍天,这事儿弄的!悲催得连咱这老年蛋都在隐隐作疼。
我将男主人赶出去,让他在外面等着,此时的情况,真的不能再容忍其他任何人再来打扰老夫,否则,唉,后果严重了,身上背着人命一条甚至两条,天下警察搜我之时,让老夫往哪儿躲?这么一具帅气有型的皮囊,倾尽沥透老夫所生平之心血才修行而成的,可不舍得舍弃而去。参冥派的驻容之术绝非那么容易可练成,更别说用之行其显著效果。
我关上屋门,直接将之锁死,谁再进来,拆门吧!不过,锁门只能防人,却不能防鬼,我取出两张门神符,开光起咒,贴在门上,神来敬拦,鬼来则挡。
我走近那个被禁锢在金刚磁场的女鬼,对其道:“渡尔,则需寻无魂肉身,寻到后,让你附上去,肉身可复活,然后你再貌似正常的死一次即可,我可赐你一道易容符,持之,你便可变作肉身主人模样,黑白无常亦分辨不出真假,会将你接迎押走。至于你附身后何时再死,我会于今晚过阴去阴曹地府,偷来掌管阳人生死之阴司的生死簿,将肉身主人的死期改动一下,然后明天再通知你具体何时去再死。依姑娘之看,此法如何?”
女鬼恭敬的朝我鞠了一个躬,满脸诚恳感激之色,道:“大师行渡,善行之举,小女岂能再挑三拣四,就依大师之计而行,大恩不言谢,有劳大师了!”
我突感悲切的一笑,为何我会说我此时感到悲戚,因为这个时候我真的高兴不起来,悲从何来?只觉此女鬼身上的悲戗之气将吾感染,一个人的寂寞,一时或还可忍受,可漫漫遥远无期的孤独与无助,却是何等的煎熬,七十二年的沧桑中过来,老夫岂不尝之。
唉!我扭头看了一眼地上胖娘们的躯体,苦涩的笑道:“不知道这般猪等身材,姑娘可嫌弃否?若是嫌弃,老夫也无法可施了。”女鬼惨然一笑,柔声细语的道:“小女子求之不得,岂敢嫌弃,这无尽无穷的寂寞,小女子实在是受够了,若能得到大师之助再转世,莫说让我附在她之身,就是让我附在一头畜生之上,小女子也愿意为之,劳烦大师了。”
咳咳!我揶揄的一笑,道:“其实,老夫慈悲为怀,肝肠柔润,将你魂魄驱使至六畜之上这点,老夫亦可做到,只是免不了可能让姑娘再受一世六畜之苦,因为一般而言,进畜道者,必经十轮之后才能换的一世为人。如此险而行之,老夫实在于心不忍哪!”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真有些想拍自己脸蛋子的冲动,老夫哪儿是不忍心,分明是人家胖娘们的魂魄一时找不回来了,才想着这个女鬼钻进去,先凑合着活几天再论。否则,待到尸体腐败发臭之时,就算将她的魂魄引进来也晚了,让这世上再多一个无辜冤死的鬼魂,那老夫岂不是在造孽作恶,着实有损炼道修行大业啊。
我找了一条棉被子铺在地上,坐上去,盘起腿打坐。我要调节一下气息,养好精神,凝聚意志力,以便保障接下来我为那只女鬼推魂正身的时候不会再出什么差错,毕竟今天的差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