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短篇鬼故事之《奇闻鬼事》

  
  那就在这里休憩一晚, 鼠王看着已经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像一位丹青妙手,把这座大山似乎涂上了神秘的色彩。

  凝重的夜色也给大山染上了一抹神秘,就此回应,“明早在赶路吧!”

  若兰躺在干燥的草地上,双手抱头,仰天看着天上的夜色,欣赏着大山里美丽的夜晚,夜晚的风轻柔的吹着,吹得地上一片茂密的草从,哗哗作响。若兰看着暗黑的天空,繁星点点,心里想到,宁静,没有俗世的纷扰,如果一直这样多好啊。缓缓的,在风儿轻柔的抚摸下,若兰渐渐进入了梦乡。

  “唰唰……”

  突然前面草丛里,传来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一直在持续,若兰警惕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坐的笔直,看着前方,“什么声音!”

  此刻,若兰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片片茂密的草丛随风而动,时而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又时而看见,茂密的草地,有的矮了一大截,就好像被人踩过,有什么东西刚刚经过那里一样。

  “到底是什么?”

  若兰看着斒斓的月色下,发出沙沙的恐怖声,心都提到嗓子眼。
  而鼠王确淡定从容的说,别怕“那东西不敢造次。”

  若兰听到这里,手心都捏出了汗,“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人类就是这样,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怀有一种恐惧之感,因为未知于无形,无形则更恐惧。

  这时鼠王轻叹一声,“那是犬神!”

  “犬神?为何物?你又怎么知道?”

  若兰此刻带着恐惧,还带着无比的好奇之心,连连问了三个问题。

  “犬神,生前为狗,死后为一种狗的幽灵,没有头颅。刚才它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闻出它们那股特殊的味道了。”

  这成魔后的鼠王,鼻子比狗还灵,总是能轻易闻出对方身上的奇味,这也算的上,日后鼠王的一大技能了。

  鼠王一看就知道这女人孤弱寡闻,没有见识,于是继续说道,“犬神,算的上是狗的一种怨灵,当然也不是什么狗,都可以做犬神。一定要死于非命,身上怀有怨气,死后才可能化为犬神,有一个关于犬神的故事,在以前一个农家的村子,家家户户都养狗,用来防贼,照家之用。有一天他们村里一个有钱的官宦人家,名叫余梵,平时仗着自己父亲在朝中做官,就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欺负人,一次余梵竟然调戏良家妇女,而被其家人发现,愤怒不已,于是放狗出来咬之,余梵被恶狗咬得皮开肉绽,在家整整躺了一个月。


  而一个月后,余梵就命人,大量屠杀村里的狗。而且杀狗,还十分残忍,事先把狗捆的结结实实,在面前放置美味食物,但就是不解开绳索给它吃,它越拼命挣扎想吃食物的欲望就会越集中,然后猛然砍下狗的头,丢到很远的地方,让它们身首异处。所以狗死后,就化为幽灵,成为犬神,犬神一辈子总是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它自己的头颅,当犬神碰上生人,就会索要那个人的人头,一直到那个人,人头落地,它才肯离去。”

  “那……犬神会找上我们吗?”

  若兰听了鼠王说的犬神的故事,心里更害怕了,肩膀不住的颤抖着
  “哈哈……你没有听过狗怕恶人吗?那些犬神也就,只在我们附近徘徊,根本就不敢上前造次,何须担心。”

  鼠王大笑一声,对于若兰的担心,觉得小题大做了。

  听鼠王这样说,若兰心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稍微安下心来,不过这个夜晚并不平静。

  没有过一会儿,沙沙的声音就已经没有了,看来是犬神已经离去了,大概去其它地方找头了吧,若兰这才敢安心睡下。

  黑沉沉的夜,在循环,在堕落,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方。突然,一股奇异而浓郁的香气传来,弥漫了整个草丛,到处都是浓的呛鼻的怪异香味。

  “咳咳……”

  若兰被这浓郁的香气呛得几乎不能出气,从草地上爬起来,捂着嘴剧烈的咳嗽。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若兰驱散着浓烈的香气,并难受的捂着嘴,不太好受。

  这时,只见鼠王说了一句,“不用驱赶了,是返魂香。”
  第四十章 返魂香

  “返魂香!”

  只见,若兰的鼠耳高高的耸立在那,动也不动,瞪大眼睛,黑色的眼珠若有所得,一字一顿的念出来。

  “返魂香是一种填加了多种药物特制的香,香气非常浓厚,据说能飘数百里,而且这种香属于茅山所有,怎么会再这里出现。”
  鼠王闻到这股浓郁的香气,想不明白茅山之物,怎会出现在这座大山里,于是心里泛起嘀咕起来。

  “那这香有毒吗?”

  黑沉沉的夜,没有半点星光,天空中的月亮,也若隐若现,躲在云层中,只是偶尔洒下诡异昏黄的光芒,若兰一脸期待,期待着鼠王的回答。

  “倒是对人体无害。”

  鼠王机械性的回答着若兰的问题,因为鼠王此刻在思考,为何这一座鬼魅群山,一个妖精山怪聚集的地方,为何还会出现茅山所用的物品,难道此山有茅山道士?鼠王怎么想也不明白。

  无边的夜终于起了一丝风,吹打在若兰脸上,吹得若兰身上的鼠毛,根根分明,而若兰听闻鼠王说对人体无害,心里刚要落下的大石头,又跳跃起来。

  “的确对人体无害,不过此香可以穿透百里,连死尸在地,闻气都可活。”

  鼠王回应着若兰的问题。

  还没有等到若兰开始惊讶,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行走在草地,发出哗哗的声音。

  “看来死尸已经复活,此地不宜久留。”

  鼠王说完,便示意若兰赶快离去。正当他们即将离去之时,这时,后面的尸体已经离他们只有一尺远了,看来这些死尸的行动,还挺快的。

  正当若兰刚踏出几步,就被一块大大的石头绊倒在地,昏了过去。

  “喂,女人,女人,快醒醒,这个时候,怎么能昏过去,快起来,我还要靠你带我去山顶呢”


  鼠王洪亮的声音,敲击着这个暗黑的夜晚,也震荡在若兰耳边,而若兰确丝毫没有动静。

  夜一如既往的消沉堕落,就如无边黑暗的漩涡,深陷其中,循环着,下坠着,到底是没有天堂,还是地狱的距离遥手可及,若兰不得而知,因为从若兰嫁进袁府以后,厄运就一直尾随,深深的,牢固的烙印在心头,就如她这一身鼠皮,再也无法回归以前的美丽,而这身鼠皮会终身相伴,直到进入地狱最后的那一刻,现在我是要死了吗?若兰潜意识里对自己说着。

  当一个人心里承受的压力到达一定极限,就会频临破碎的边缘,行走在无边的悬崖上,一半是生,一办是死,一半是火,一办是水,要怎么选择,如何选择,就只能靠自己,外人根本无从插手。

  “刷刷……”

  声音越来越近了,只见十几只死尸,全身发出腥臭腐烂的气味,混合着空中的返魂香,一种怪异更浓烈的气味传来,这些死尸,有的已经埋葬很久了,脸上,手上的肌肤都已经腐烂了,还爬着令人作呕的蛆,蛆的数量也惊为天人,有的死尸身体上,早就露出根根白骨了,而白骨上,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乳白色的蛆,只见它们一边扭着黄呼呼的身体,一边交叉的胡乱爬行着,而有的尸体像是刚埋不久,脸上的皮肤还未曾腐烂,但是脸色还是僵硬的发紫,看起来也十分恐怖,他们一边机械的托着腿,向前,眼看离若兰越来越近,而若兰还是躺在地上,毫无知觉。

  不管鼠王在怎么厉害,而此刻它还是需要这个躯体,灵魂现在也只能在暂时居住在这个女人体内,如果此刻若兰死掉了,鼠王的灵魂,自然也会灰飞烟灭。

  “女人,快起来,经受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你就要放弃吗?此刻的你无从选择,因为命运已经选上你了,所以你不能沉睡,不能流泪,如果此刻的你放弃,就等于承认你身体的败北,承认自己是多余的,就像我们之所以觉得岩壁上的花很美, 那是因为我们就站在岩壁上的缘故。不必害怕,我们的心就像璧岩一样坚硬,一样击不垮,信心才是憧憬了解最近的一种距离。”
  鼠王看着昏睡的若兰,知道是她自己的心魔,在阻挠,而它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咳咳……”

  一正强烈的咳嗽声,若兰终于醒了过来。

  “话不多说,死尸已经近在咫尺了。”

  鼠王眼见死尸已经离得很近了,对刚醒过来的若兰说道。

  在若兰昏睡过去那会,若兰做了很多梦,梦见袁老爷,还梦见秦羽,还梦见自己被秦羽剥皮那个惨痛的经历,梦一直在循环,没有尽头,若兰本无力抵抗,可是若兰听到一个声音,一种呼唤她的力量,是鼠王,对鼠王说的不错,信心才是憧憬了解最近的一种距离。

  这时死尸已经到达若兰的脚边了,只见若兰佝偻着身子,两只鼠爪撑在地上,后腿有力的向前一蹬,一个飞跃,纵身跳了一尺多远。

  “这么多死尸,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若兰把声音压的很低,生怕会刺激到死尸。

  “这些死尸不过是傀儡,不足为患,这种返魂香属于茅山所有,看来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撕成碎片。”
  鼠王语气里带着暴戾的情感。

  夜,依然悄然无声,若兰借着半点月光,行走在草地上,穿过一片荆棘,大约走了好几里,忽然发现,这里的香气比起刚才更浓烈了,看来已经不远了。于是若兰提前精神,继续向前,这时忽然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于是若兰拨开挡在面前,尘封已久的枯树枝,踏着满地枯萎的树叶,走进一看,原来刚才的流水声,就是这条小溪发出的,在小溪上面还有一块空地,空地上满地都是做法用的黄纸,在向上看,空地中间,有一个简易桌子做成的坛点,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铜质的三角香炉,香炉里还插着三根味道浓烈的香,看来这就是返魂香。在桌子靠右一点,还放着一只土制烧的瓷碗,内盛了小米的三分之一,旁边还有一张用血画的通灵符。虽然返魂香能让死尸活过来,但并不能控制他们的行动,看来那张通灵符就是控制死尸的核心所在.

  鼠王在看了这里的一切,就什么都明白了。

  没有想到这座山精妖怪居住的鬼魅群山,居然还有人类所在,如果没有料错,此人一定是茅山派的。可是为什么找到了做法的坛点,而人不见踪影呢?
  第四十一章 茅山邪士

  仲夏的夜晚,似乎委婉漫长,没有尽头,天空如腐尸般洗礼暗淡,先前若隐若现的星光,也消失殆尽。夜,还是那么静谧;诡异,如没有生命的一潭死水,悲哀而沉静。

  若兰狐疑的看着地上,因为风吹得满地的黄纸,还有设坛用的一些杂物,向鼠王发出疑问,“你的意思是,在这里做法的是会茅山法术的人,或则就是茅山道士。”

  鼠王沉默了半秒,心里寻思了下,说到,“你看香炉插着的香,属于返魂香,乃茅山所有,还有桌面上的通灵符,都是属于茅山,中茅用的法术,所以吾能肯定,此人会茅山术或则就是茅山道士。”

  若兰听到这里,耸了耸肩,眨巴着眼睛,有点不明白,“中茅?何解?”

  鼠王歇了口气继续说道,“在茅山术中有分:上,中,下茅,上茅:是请仙师们(上神),中茅:是请以过身的师叔伯们,还有逝去的人,下茅:是请鬼或灵。可是他请的非鬼,非神,而是死尸,再加上通灵符,所以吾能肯定此人属于中茅。”
  “呕,茅山术你也懂呀!”若兰眼里闪出诧异的光芒。

  鼠王轻笑,风轻云淡却总带着那抹自信,“想我鼠王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虽然不能说上懂天文,下知地理,这些皮毛,吾还是知晓的。可是吾没有想明白的是,此人请死尸,到底有何目的。”

  仲夏的夜晚有点凉意,风儿吹得树枝刷刷作响,也把地上的黄纸吹得漫天飞舞,像是恶魔在群舞在作怪。而若兰用大大的鼠爪绕了绕身体,细细想了一下,“之前我们逃离之后,死尸也并未追赶上来,看来死尸攻击我们,也许只是个意外。”

  正当鼠王与若兰陷入沉思之时,“嘀嘀……”山中传来一股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若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此乃笛声, 此笛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阴柔平和,却又不缺乏凌人之势,似是蓄意待发。看来山中一定有人背后搞鬼,走,我们顺着笛声找寻。”

  鼠王决定揪出这背后的人。

  于是若兰,鼠王,顺着这诡异的笛声,一路找寻,只闻平和的笛声,时而骤然变高,时而激越飞扬,千变万化。而若兰他们走过茂密的草丛,又穿过坎坷的小路,终于看到一片荆棘前面的一块平地。一位穿黑白素色大褂,头戴黄冠的道士,手持一根竹笛,神情自得的吹着,只闻笛声倏然急促铿然跃升,如江河汇聚般汹涌怒号,随即徒然如千里缺堤般乍泄开来,滚滚直下,似是高天中有一种磅礴的气势猛然笼罩开来,如千军万马般轰然杀至。

  这时只见那些死尸,有规律的,一个排一个的,朝道士的笛声而去,若兰透过荆棘,看清了道士的脸,只见道士大约五旬,身材瘦弱,尖嘴猴腮,下巴处留了一小撮山羊胡子。若兰觉得此道士长这幅摸样,而且大半夜的,做这等诡秘之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你的猜想是对的,果然是茅山道士。”

  躲在荆棘后的若兰,看着平地的一切对鼠王说道。

  “恩,不错,是这样,这些死尸并无攻击我们之意,可是这些死尸,大量具集在平地,到底何意,且等看这老道有何把戏。”
  鼠王以一种静观其变的态度说道。

  这时道士的笛声忽然停了下来,只见一个个奇臭无比,露骨露肉的死尸,全部横列的排成一排,再也不动了,而这时道士收起手中的笛子,放入衣袖,走了过来,挨个检查着死尸,在看了看天上朦胧的月光,然后掐指一算,从怀里掏出一种褐色圆形的药丸,然后,依次扒开死尸的嘴,喂进去。

  喂完以后,只见道士眉头往后舒展,嘴角向上,看着前方神秘的笑了笑,挥挥衣袖说,“阁下,戏以看够,请出来吧!”
  听闻道士所言,看来道士早就知晓若兰躲在荆棘后。于是若兰倒也不再躲藏,从容的拨开荆棘,向道士的方向走去,而道士在看到若兰那一刻,连说了三个字“奇,奇,奇!”

  道士看见若兰就如同发现新大陆,瞳孔里发出惊诧的光芒,那也是,一个大活人,而且一身鼠皮,这也值得奇怪的了。
  “你乃什么人士,为何半夜召集这些死尸,有何目的!”

  鼠王声色严厉毫不留情的的向道士叫嚣。

  只见道士,仰着头,眉头上扬,额头的纹路清晰可见,屡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大笑道,“哈哈,今晚还真让老道开了眼见,一个大活人,换上鼠皮,居然还能活命,最奇的是,活人身体里居然还有另一个灵魂。”

  老道说完,停住了笑声,一本真经的看着若兰,也透视着若兰身体里,那蠢蠢欲动不安的灵魂。

  “那又怎样,老道,你信不信,吾可以立马杀了你。”

  鼠王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像极了地狱的罗刹。

  而老道也不慌乱,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看着远方,并摸着自己那瘦骨嶙峋的下巴,一脸奸笑,眉头舒展,“看的出阁下并非凡胎,一身高超的本事,论武力,贫道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不过,你不会杀我的。”

  老道皮笑肉不笑,笑的很奸诈虚伪,话语中稍微停顿,非常有把握,鼠王不会杀他。
  “不杀你,何以见得!”

  鼠王无谓的笑着,让老道做出解释。

  “贫道乃是茅山道士,第78代传人,金钱子,因为老道命中要相助一位高人,助他完成雄图霸业,所以老道一直在这里等待高人的到来。”

  说完老道弓着腰,尊敬的对若兰他们鞠了一个躬。

  “那吾就留你性命,如敢欺骗于吾,吾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鼠王言语中带着冷漠与发狠。

  这时,只见老道笑了笑,脸部干枯的肌肉若有所动,并且无奈的耸肩,“现在我已不是什么茅山道士了,20年前就已经被逐出师门,在江湖整整浪荡了20年了。”

  若兰没有说话,看着眼前这位长的尖嘴猴腮的道士。
  “在茅山道士中,以驱鬼、降魔,修炼为主,而我反其行之,视财如命,只要有雇主出的起银子,不管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势必帮雇主达成,因此被茅山那一群迂腐的老头子,赶出师门,还冠于邪士之称。想我行走江湖20多年,世间百态,人间的丑恶之心,已经看透,什么邪士,什么道,何又为道,人本是道传,人乃道之本,道乃物之本,人有欲,欲来道之道,无道者而无欲,万物皆空,亦须亦实,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而贫道只是,想我所想,做我所做,有何之错,有何之过!”

  老道情绪激昂,歪曲的述说着这一切。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邪士又何妨,万物唯心造,只要做吾所做,想吾所想,一切世俗哪又如何。”

  鼠王一边豪放的大笑,一边看着这邪士,觉得此人有些本事,将来一定有利用价值。
  “对了,你为何半夜把这些死尸召唤出来,有何目的?”

  对于未解答的问题,若兰耿耿于怀,向老道询问。

  “这叫晾尸,也是属于茅山术之中的法术,可是却被那些迂腐的老道禁止了,因为此术,有伤德行,不过对于我金钱子来说,只要有钱,一切皆有可能。”

  金钱子邪恶的笑着,并摸摸下巴的胡子,得意无比。

  “哈哈,真不亏对你金钱子这个名号,看来邪士,非你莫属啊!”

  鼠王轻蔑的注视着金钱子,在鼠王心里,就喜欢这样的人,一个为钱所动的凡人,只要他有欲念,就可以为自己所用。
  “晾尸?什么是晾尸?你这又是为何人卖命呀!”

  若兰看着这奸诈贪财的金钱子,口里带着不屑。

  “所谓晾尸,是在每奉一年中的,农历二月十六,三月十六,四月十六,七月二十六,这四个带六的日子,把尸体用返魂香唤醒,然后用通灵符等物,唤回一魄,只有一魄的他们,身体里并没有思想,只有我支配行动的能力,换醒以后,这些死尸,顺着大山,走一圈,吸进山里的妖气,邪气,然后我再用笛声,把死尸召唤来此,再用我秘制的药丸,保他们尸身内脏不腐,这就叫晾尸。”

  金钱子向鼠王;若兰解释着这一切。

  “你不做没钱的买卖吧!”

  若兰意味深长的看着一脸奸笑的金钱子。

  “在朝中有一宰相,广陵人,名叫赵章邯,为人善辞令,遇事机警,办事得力,颇得当今皇上的爱戴,也是皇上的得力助手,但此人为人心眼极小,疑心大。朝中有一名叫司徒致仕的官员,缕缕与他作对,并且危级到他的宰相之位,所以宰相赵章邯找上我,让我替他办事,毁坏司徒的祖坟,破他家风水。

  本来司徒家的祖坟葬在这座鬼魅群山,山里被阴环水,吸进山里阴气,实属阴宅的大好墓葬之位,也因为好的墓葬,真气会与穴气结合形成生气,通过阴阳交流成的途径,在冥冥中有影响、左右在世亲人的气运,所以司徒家一直扶摇直上,也是因为风水好的问题,所以司徒在朝中从一个小小的普通文官做到“太史令”。(太史令也就是记载史事,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的),对于宰相的无理,专横,司徒致仕总是针锋相对,遭到宰相赵章邯的暗妒,所以让我破司徒家风水,所以在三年中,每逢这四个带六的阴日,召唤司徒家埋葬的先祖,来与之晾尸,今年是最后一年的七月二十六,此法已经全部做完,看来用不着多久,司徒家就会遭受厄运了。”

  金钱子左手敲击着下巴,脸部肌肉抽动着,得意的叙述着。

  “那你还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呀!”

  鼠王看着邪士,爱财如命,口口声声说,要助它大业,其实金钱子,一是为名,二也是为钱,看来天下苍生,还是逃不脱欲望这个字眼啊。
  这一章写了些关于茅山的东西,大家可否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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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白粉婆

  “所以,不管贫道为了名,还是利,鼠王的血海深仇还是雄图大业,贫道势必会守望相助。”

  金钱子轻抖着双肩,说的富丽堂皇,而又虚伪之极。

  金钱子的满身世俗,鼠王并不在意,因为自古以来,凡是有利用价值的人,人们势必会踩着他们的肩膀向上爬行,鼠王也一样。
  “那接下来,鼠王有何打算?”

  金钱子微眯着眼睛,抚了抚头上的黄冠帽。

  “吾不久前得以复活,灵魂尚未复原,现在只能依附在,这个有我鼠皮的凡人体内,所以吾必须要在这鬼魅群山的山顶,吸进日月精华,和山中的灵气,来达到恢复本身的功力。”

  鼠王深深期待着,命运的车轮会再次眷顾自己,它也深信只有勇往直前,乾坤才会扭转,才会披荆斩刺,斩落剑刃。

  “山顶?”

  金钱子张着嘴惊愕道。
  “怎么了!”

  “鼠王是不知道吧,这座鬼魅群山山精妖怪各自占山为王,倒也是平常之事,可是最近山顶来了一个罗刹鬼,号称地狱第一恶鬼,此鬼乃恶鬼之一,食人血肉,可以随意穿梭地狱人间,本领极大,也是因为这罗刹鬼,最近回到地狱了,这鬼魅群山才暂时安静了一下。如果鼠王上山,一定要多家小心呀!”

  “罗刹,哈哈,听来不错,看来这家伙一定很傲慢,我倒要看看,是谁赐予他这种傲慢,这种自命不凡,这种理所当然的号称第一,居然在我面前敢称第一,真是让我不爽。”

  鼠王的灵魂沸腾了,当遇上比自己更强的对手,好胜斗勇的鼠王,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斩杀他,让他没有说话的能力,才他知道谁才是第一,谁才是王。

  “贫道今生也算与鼠王有缘,贫道送于鼠王,十六字真言请谨记,吴敦封魔,炫要天下,行星多繁,颓势之情。”

  只见金钱子,说完十六字真言,然后神秘的笑了笑,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

  “何解?吾不明白!”

  鼠王与若兰都看着一脸神秘的金钱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这需要你自己慢慢顿悟,就到这里吧,鼠王需要贫道时,贫道自会出现。”

  说完,金钱子挥了挥衣袖,吹着悠扬而诡秘的竹笛,带着众死尸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金钱子走后,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太阳一早就高高的挂在天空,发出耀眼的光芒,若兰看着天空中,火红的圆球,感觉全身有点灼热,也刺得眼睛火辣辣的,睁不开。山路难走,又加上越发升高的太阳,在这个火辣的季节,树上的知了拼命的吱吱叫着,发出一阵阵让人心烦的鸣叫,而若兰垫着脚尖,张望着前面的山路,看见一望无际,没有终点的山路,整个人瞬间软了下来,实在没有力气在行路了,于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才刚一坐下,这块被太阳烘烤的滚烫的石头,把若兰屁股简直要烧的冒烟了。

  若兰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心里开始毛躁起来,“这大热的天,行路实在是艰难呀。”

  若兰皱着眉头,无奈的抱怨,又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想想鼠王,他现在只是依附在她身上的灵魂,可以不用吃饭,可是若兰虽然是一身鼠皮,但终究还是人,也会有饥饿之时。

  “吾差点忘记了,你始终是人类,还得要一日三餐呀,你在坚持一下,在往前方走走,看看有什么果林,或则其它食物。”

  听鼠王这样说,若兰低垂着头,用鼠爪擦拭着,已经打湿的鼠毛,在用另一只鼠爪扇着风,一步一步走在被太阳照得干裂的大地上。正当若兰没有信心在走下去之时,突然看到前方,有一颗又粗又大的树,树叶的繁茂,遮住了不少太阳,在下面休息遮阴,也不为一个好办法。于是若兰加快了脚步,终于走到了这颗大树下,然后屁股重重的坐在大树下,背靠着大树,闭着眼,因为太过劳累,一下就睡了过去。

  除了被大树遮住的树荫,外面的太阳依然浓烈,灼热的太阳,撕烤着大地万物,地面几乎都被狠毒的太阳灼烧的冒烟了,而那颗大树,其高无比,树干大约要三个人才能环抱住,看来这颗树有些年生了,不过这颗树也着实怪异,高大的树,树叶自然茂密,可是偏偏这茂密的树叶,严密的一丝阳光,都照不进大树中,给人一种怪异阴森的感觉。鼠王仔细观察着这颗让人怀疑的大树,又看着已经熟睡的若兰,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只有灵魂在这女人体内,并没有行动力,所以现在要早日登上山顶,恢复功力。
  无边的大漠,风沙一直凄厉的吹着,吹得人睁不开眼,若兰用手遮挡住脸庞,一个人走在无边的沙漠中,又累又渴,正当若兰沮丧之时,突然看见前方,有一条清澈的河流,只听河水哗哗的流着,发出悦耳的声响,这对若兰来说,简直就是死里逃生, 于是飞奔向河边。

  到了河边,若兰看着清澈的河水,干涩的喉咙咽了下口水,若兰已经顾不得自己女子的形象了,用双手捧起水,大口大口,咕隆的喝着。

  呼呼,若兰喝完水后,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满地都是沙子的大漠上,心情稍微平静起来,若兰看着缓缓流着的河水,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漠,心里纳闷起来,我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跟鼠王走在山里的吗?

  正当若兰纳闷之时,这时看见河里的倒影,若兰简直惊呆了,双手捂住嘴,不敢相信,“这是我吗,这是我吗?”

  若兰激动的看着河里的倒影,看着自己的容貌,已经不是那身鼠皮,而是以前那副白皙细嫩的容颜,若兰一边摸着自己的脸,左右看着河里的倒影,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

  “呵呵,真是一位美丽的姑娘。”

  突然一阵干枯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若兰身边传来。

  若兰下意识的回头张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多出了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只见老太太手里杵着一根木制的拐杖,拐杖呈墨绿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幽幽暗淡的光芒,让若兰看了有点头晕目眩,最怪的就是拐杖龙头处,有一张雕刻细腻人性的脸,在看看这位老太太,皮肤细嫩而光滑,简直就跟她的声音,极不相配。

  “你……你是谁”

  若兰看着怪异的老太太,心里挣住了半秒。

  “呼呼……别人都叫我白粉婆,你也这样称呼我吧!”

  白粉婆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声音,在配合着她那张惨白细腻,跟年龄不相符的脸庞,让人看了诡异的很。

  “哦,白粉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再大山里吗?还有我的容颜怎么回事,怎么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若兰此刻看见白粉婆,心里有点小兴奋,兴奋自己又变回从前了,不过也纳闷,怎么自己又来到这荒芜的大漠,若兰此刻看见白粉婆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发出诸多疑问。

  “那你还想继续变漂亮吗?还想永远保持这张美丽的脸蛋吗?”

  白粉婆也不回答若兰其他问题,循序渐进的诱导着若兰。
  若兰想也没想,直接就说,“想,想,我想永远拥有这美丽的容颜,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你忘了我叫白粉婆吗?你看我这么大年纪了,皮肤确还是如少女般细腻,滑嫩,你看这是我祖传的白粉,只要你擦了它,保证你的容颜,一辈子都是这样白皙,细嫩。”

  白粉婆微末着眼睛,那张惨白极不自然的脸,让人看着有点发寒。


  若兰有点迟疑,但还是接过了白粉婆手中白粉,若兰看着白粉由一个菱形的的小盒子装着,若兰慢慢的打开了盒子,忽然一股浓郁的香气传了出来,可是这香气,闻着有点怪怪的,总觉得有那点不对,但是若兰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若兰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手里的白粉,发呆起来。

  “快,快,试试,擦在脸上。”白粉婆微笑着对若兰说道,可是笑容背后,藏着一丝不易让人发觉的阴冷。

  “擦了就真的让人皮肤永远变得白皙细嫩了吗?”

  若兰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心里又有一股奇特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去做。

  “快,快,赶快擦上。”

  白粉婆语气中,明显开始不耐烦起来,一直吹啄若兰个不停。

  若兰看了看手中的白粉,想到能永远会变的美丽,不再是那只黑漆漆的大鼠,心里开始雀跃起来,正当她要拿着白粉,往脸上擦。这时,不经意间,看见河里白粉婆的倒影,哪里是一副白皙细嫩的脸庞,只见河里,白粉婆一张丑陋无比的脸庞不说,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骷髅,有的血骷髅,还在流血,有点确已经干结成丑陋的疤痕,只留下那个空洞洞的骷髅在哪里,述说着一段血的历史。

  “啊……”


  若兰看见这一幕后,脸上毫无颜色,颤抖的丢掉手中白粉,头也不回的跑了。

  夏日的阳光依然还是那么毒辣,若兰躺在大树下,突然大叫一声,终于从梦里醒了过来……
  第四十三章 白粉婆(二)


  “啊……”

  若兰张大嘴,吐出一股浊气,鼠爪捂着跳动不已的心脏,半响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

  鼠王的询问声,打断了若兰之前的惊恐。

  若兰这才缓过神来,摸着自己的脸,还是那张毛茸茸的黑脸,在看着自己的身体,还是那身黑黝黝发亮的鼠皮,“可是刚才……
  刚才,不是这个样子,我是在做梦吗?”

  若兰两眼无神,擦着额头上的汗,自言自语的说。

  “你是怎么了,一脸惊恐,做梦了吗?”

  鼠王看着若兰惊恐未定的脸,疑问开来。

  若兰再次摸了摸自己脸,看了看四周,树还是那棵树,人还是这些人,都没有变过,“哎,原来是我在做梦呀!”

  若兰轻叹一声,眼眸里闪过失一缕望的光芒。

  “到底是什么梦,把你吓得这么魂不守舍!”

  鼠王看着若兰不解的问。

  “我梦到只身一人,来到一片荒漠,哪里没有尽头,除了沙子还是沙子,而我又累又渴。就在这时,突然发现前方有一条河流,于是,我就兴奋的奔向河边,正当我蹲下喝水之际,突然发现,自己恢复了之前美丽的容貌。

  而这时,来了一个自称“白粉婆”的老太太,她手里拿着白粉,拼命要我擦她祖传的白粉,说擦了白粉,会永远保持美丽的容颜,正当我要擦白粉的时候,赫然看见水中的倒影,原来白粉婆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太婆,是一脸血骷髅的怪物,我吓得丢掉白粉,头也不回的跑掉了,然后我就被吓醒了。”

  当若兰一口气说完梦境中发生的事,任然心有余悸。

  鼠王听完若兰的事情以后,抬头看着这颗大树,总觉得这里阴气逼人,但又说不上为什么。

  于是向若兰问道“你说的白粉婆,是不是一副老态龙锺的身形,而脸部确如少女般白皙细嫩,还有她手里那根龙头人面拐杖?”

  “对,这白粉婆生的十分怪异,如此般年纪,那张脸,根本就跟身形不相符,还有那根,让人恐怖的人面拐杖,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梦,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若兰做的梦很诡异,可是鼠王连若兰梦里的人物都知晓,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鼠王再次看了看四周,看着这颗茂密的大树,说道,“你在这种阴气级剩的地方,做这种梦,倒也不奇怪,你梦里称为白粉婆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乃妖。此妖,可以随时穿梭于别人的睡梦中,这白粉婆永远都在卖一样东西,那就是她手中的白粉,还好你在梦中没有擦她的白粉,不然可坏了!”

  若兰听鼠王这样说,眉头都打成结,战战兢兢的问,“如果擦了会怎么样?”

  “擦了整张脸皮都会掉落下来。”

  “呵呵,是吗,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人皮了。”

  这时,若兰眼中惊恐的光芒随之取代的一副失落。

  “此妖,名为白粉婆,专门哄骗那些容颜姣好的女子,擦她的白粉,如果谁要是擦了,整张脸皮带着血肉都会掉落下来,而此妖,也就是考专门收集美丽女子的脸皮,来保持自己的容颜不老,所以身体和脸皮极不相符,还有那根诡异的人面拐杖,也是用人皮,在刷上特制的药水做成的。

  相传白粉婆生前,也是人类,一位相貌级美的女子,后来她嫁人以后,先后给他相公生下二男二女,就在家里相夫教子,日子倒也过得自在,可是时光如梭,在美丽的女子,还是经不起岁月的吹残,因为长期劳务,女子的容颜慢慢变成了黄脸婆,而这时,他相公对她的态度,就发生逆转,先是对她冷漠,然后因为看不惯她这幅容颜,而娶了一位相貌极好的女子,而她就生活在,这种幽怨孤寂的生活中,慢慢郁郁而终,而死后的她,化为白粉婆,专门去骗那些美丽的女子,擦她的白粉,要是那个女子擦了白粉婆的白粉,就会整张脸皮都掉落下来,好在的是,你在梦里并没有擦她的白粉。”

  听了鼠王的讲的关于白粉婆的故事,若兰觉得这白粉婆,其实也挺凄惨的,而自己的惨痛经历呢?命运会眷顾自己吗?被乌云遮住的天空,会有放晴的一天吗?若兰心里开始悲哀起来。

  “那白粉婆还是小事,只要你拒绝了一次她的白粉,她就不会在找上了你了,可是你看见这颗大树,有什么奇异之处没有。”
  鼠王看着这颗树枝高大,树叶繁多的树,对若兰问道。

  若兰起身,仰头看着褐色的大树,摸了摸粗糙的树皮,说道:“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只是在这里感觉很阴凉,晒不的外面的阳光而已。”

  一向多疑的鼠王,看着茂密的树叶,“你看这颗大树,看来也有些年生了,树叶繁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你看,这么炽烈的阳光,居然没有一丝照射进来,难道不奇怪吗?”

  而若兰确没有仔细听鼠王说什么,这时候,她指着树杆上,“快看,居然还有果子。”

  刚才没有仔细观看,现在细细看来,茂密的大树中,还有不少微微发红的果子,虽然叫不出果子什么名来,可是若兰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才发觉早就已经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也没有多想,用敏捷的身手,一下跳跃在树上,顺树而爬,摘了几个果子到陆地上来。

  若兰看着手里绿中带红的果子,甚是可爱,还发出一股清新的香气来,于是用鼠爪擦了擦,正准备送进嘴里。只听见鼠王厉声喝道,“慢着,此果,有可疑,没有来历,快丢掉。

  鼠王威严的声音,总能把若兰震住,于是若兰极不情愿的,用力丢掉了手里的果子。就在这时,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只见果子落地那一刻,变成了一张人脸,然后整棵大树都变了,大树上面,挂着红红的果实,全都变成,一张张千变万化不同的人脸。
  第四十四章 千面树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

  若兰惊恐的看着,一整颗树上,挂着一颗颗人头,人头有千万种形态的脸,有千娇百媚美丽女人的脸,还有稚嫩孩童滴着血的脸,还有男性粗犷凶恶的脸,总之形态万千,数之不尽。

  刹那间,从树杆里,突然传出一阵狂暴的笑声,带着四处弥漫的猩红血色,“哈哈,怎么不吃呀,不过没吃,也没有关系。因为从现在开始,不管你是人,还是妖,只要走进了我的领地,那就是一个字,死!”

  树杆里的男声,不可一世的叫嚣宣泄着。

  “呵呵,低劣的小妖,有何名头,那来的狂妄。”

  鼠王冷漠的笑着,骨子里确透着无比的傲气。

  “低劣,居然说我低劣,哼,你才是低劣的恶种,现在洗干净你的耳朵,给我听好了,我是在妖界生存了百年的千面树。”

  千面树字里行间带着愤怒和一股杀气冲天而出。

  “呵呵,千面树!以前没有听过,不过吾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听到这个词了,因为吾会让你消失殆尽。”

  鼠王毫无感情的看着这颗自大的千面树。

  千面树,也叫人面树,有这样一个故事,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男子心爱的女人死了,痛不欲生。结果听信邪鬼之言,将女子之首种入屋内后院,四十九日后长出一树,百日之后树上开花,一年后长出果实,皆为女子之人面,结果招致官府围剿妖树,最后男子与人面树一起在烈火中消逝。男子因为死不瞑目,化为妖树,专门吃路过他树下的人类,然后把人头割下来,挂在树上。也因为后来,吃的人多了,树上挂了各种各样的人头,有了各式各样的面孔,所以才称为千面树。

  就在这时,前面树开始发动攻击,树上的人头,一个个从树上,飞跃猛烈冲击而来,向若兰他们攻击去,而若兰看着,突如其来如此多的人头,竟然开始胆怯起来。

  而这时,鼠王看出来若兰内心的胆怯,说道,“快舍弃你那无知的恐惧,看着前方,退却只会衰老,胆小必会招来死亡,现在的你,不是一个人,再也不是恐惧的一人,从吾第一次复活,我们之间就已经产生,看着前方,一路厮杀,永不言败!”

  “对,我不能被内心的胆怯迷惑,因为心也会说谎,我们浑然一体,从无二般,永不言败。”

  若兰说完顺地一滚,躲开了树上人面的攻击,眼看从树上飞激而来的人面,数量越来越多,可是若兰只是躲,也不是办法,要开始攻击,大肆攻击才行。只见若兰挥起大大的鼠爪,高昂着头,发出一抹媚笑,然后对准目标,锋利的鼠爪,把这些人面一一撕破,然后消失不见。

  “哈哈,我又忘了,你为何名,不过那不重要,因为你马上,就要被我消减。”

  鼠王自信带着嘲讽的对千面树,冷漠的说到。

  “哼,你算是什么东西,那就让我撕裂你的胸腔,敲碎你的头骨,看看你脑中所有,看看你如何狂妄。”

  千面树也不甘示弱,凶悍的还击鼠王。

  紧接着,随之而来,又是一轮猛烈的攻击,只见,若兰挥动着大大的鼠爪,向前,向后,向四面八方夹击的人面,一一击碎,可是战斗了一个时辰,人面的数量,依然没有消减,而且数量还越来越多。

  “怎么办,这样不是办法,人面越来越多,体力迟早会消耗完的。”

  若兰一边嗜杀,满身都是人面的鲜血,并皱着眉向鼠王问道。

  只见鼠王沉默了片刻,细心观察着千面树,原来千面树的声音从树杆里发出,然后自信的一笑,告诉了若兰对策。

  就在这时,若兰居然反而行之,避开攻击而来的人面,冲向大树,尖锐的利爪,划破大树,唰,一声巨响,响彻云霄,大树的树杆被撕裂开来,只见里面有一个怪异的物体,人面,但脸部面目全非,一双凸出满是血丝的大眼,暴戾无比,而人面整个身体却是长在地底下。

  “哈哈,畏惧死亡吗?频临死亡的边缘,要不要说上什么遗言。”

  鼠王傲气的对人面树咆哮开来。

  “可恶,居然对我千面树,做出这样的事来。”

  千面树开始不安,内心极度的愤怒,但还是努力支持着那卑微的自尊。


  而若兰看着愤怒的千面树,一股别样的笑容荡漾在脸上。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千面树会败给你这等怪物吗?”

  千面树看着若兰的表情,感觉受了奇耻大辱。

  “哈哈,那是因为太高兴,不小心笑出来,现在终于有了杀你的乐趣。”

  若兰看着内心快似破碎的千面树,一脸笑容油然而生。

  愤怒的火焰,燃烧了千面树,燃烧了它最后的自尊。只见它两只粗大的树杆,奋力一舞,顿时天空飞沙走石,看不清方向,然后两只树杆,在猛力向若兰攻击而来,而若兰瞬间一个敏捷的飞跃,再次躲开了千面树的攻击。若兰看着因为战斗,而四处硝烟弥漫的天空,抓住时机。就在这时,若兰乘势,朝千面树,一个激励的奔越,直捣目标,死死抓住千面树里面的人头,然后用尽所有力气,向上猛提……

  “啊……”

  一阵凄凉狂烈的惨叫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树木倒地的声音,原来千面树被若兰连根拔起,渐渐的,整棵树开始枯萎,然后上面挂着的人面,也慢慢消失不见,到最后,整棵千面彻底树化为乌有。

  而鼠王看着暴灭于苍穹中的千面树,不屑的说,“哼,这种程度的攻击,只能是砂子,妨碍我的厮杀。”

  第四十五章 召唤群鼠


  看苍茫大地,碧海蓝天,看清澈的溪流,连绵悠长, 看远山近林,别有一番风味,若兰与鼠王在消灭千面树以后,一路上斩杀和收服不少山精妖怪,倒也顺风顺水,没有太大的险阻。

  “在爬过这座山,穿过一片密林就到达山顶了。”

  鼠王看着前方陡峭不平的山,兴奋的心情表露出来。

  若兰抬头看着前方的山路,一路下来,饱经风霜,再多的苦也吃过了,也不在乎这些,于是咬着牙,把心一横,卯足劲,径直向上攀登而去。若兰用勇往直前的横心,不怕吃苦的决心,努力向上爬去,就好比渺小的蜗牛,知道自己实力的差距,可还是一步步向前,爬到终点,若兰也一样,心里深深明白,要想自己强大起来,那份恒心是必不可少的。

  山高陡峭,耳边的狂风呼啸而过,吹得若兰眼泪直流,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若兰向鼠王问道,“你要恢复功力,整座大山,为何偏偏要选在山顶?”

  “山顶乃巍峨之巅峰,顶乃最第一,所有的灵气都聚集在山顶最顶端,以及山顶环绕的都是最纯净的空气,吸日月之精华,坐享整座鬼魅群山由内向外发出的妖气,以助于吾灵魂逐渐成型,到时在找一具特殊的死尸,依附在身,吾有了自己的身体,就不用在依附在你体内了,可否明白。”

  鼠王对于未来恢复功力,能够拥有真身的憧憬,不曾停歇。

  若兰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努力向上爬向,终于经过一番努力,爬了上去,当若兰爬上山以后,看见眼前的景象,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啊。若兰踩着地上干裂的泥土,看着脚边枯死如死灰的腐草和四周光秃秃的树杆,这根本就是一座断崖,这座山连接对面大山的索桥根本就早已腐朽,空留下残骸剩渣断和裂开来的木板,在哪里经历风水雨打。

  “好不容易爬上这座山,可是却是一座断崖,连接对面的索桥已经断裂,腐朽了,这下可好,要如何过去。”

  这座山与对面的大山,少说也有一百米的距离,纵使若兰的脚力在好,也跳跃不到这么远,虽说,此山,不是万丈深渊,少说高度也有一百米,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跌落无尽的谷底。若兰眉头打成一个兰花结,心里开始没底。

  鼠王也没底的看着断崖,心里稍微思量了一番,然后神秘的一笑,“嘿嘿,有主意了。”

  “什么”

  “召唤群鼠!”

  鼠王声音里带着无比的兴奋与激昂,因为鼠王当年叱咤风云,神州大地的众鼠,全都唯鼠王马首是瞻,想当年鼠王享受无限荣耀,风光无比,那是何等的骄傲啊。


  “召唤群鼠?怎么召唤,召唤来有何用。”

  若兰听得一头雾水,对于总是不按理出牌的鼠王,完全不理解。

  “这断崖的距离少说也有一百米,以我们之力,是无法到达对方的,现在唯有召唤群鼠,以鼠身搭桥,我们踩着众鼠达成的桥,到达对面。”

  鼠王对于若兰的不理解,早已是预料中之事,因为自鼠王,从无名鼠开始,就已经听懂人话,看穿人心,对于人类行动,甚至是思想,都有意无意潜意识的模仿,以到了后来,成为鼠王以后,江湖厮杀,各种阴谋诡计和人类的嫉妒;嗜食;抢夺;傲慢;愤怒,全都一一贯穿于鼠王心中,经历一番磨练的鼠王,现在拥有的智慧,一点也不比人类少,江湖就是这样,走的人多了,就有了江湖,到底是江湖成就了鼠王,还是鼠王成就了江湖,那都是后话了。

  “那要如何召唤。”

  若兰看着惊险万分的断崖,心中总是泛起疑惑。

  这时只见鼠王神秘一笑,信心满满的说道,“召唤群鼠并不难,毕竟吾灵魂依然存在,召唤群鼠的方法,需要一只蛇的蛇血,浇筑在泥土之中,然后需要三只螃蟹壳,磨碎成粉,燃烧造成烟雾,周围的老鼠闻到气味后,互相招呼,会瞬间成群结队而来,它们以身搭桥,这样我们就可以顺利到达对面的山头了。”

  若兰听从鼠王的吩咐,就地挖了一个小坑,在找来一条全身乌黑带着花点的大蛇,用尖锐的鼠爪刨开肚腹,让鲜血流到坑里,在到不远处溪边,抓来三只螃蟹,将肉拨出,留下蟹壳,用石头砸碎蟹壳,慢慢研成粉磨,然后等待浇筑在坑里的蛇血阴干以后,在向坑里洒下干燥的蟹粉,然后用火开始燃烧,寥寥的白眼就此冉冉升起,渐渐的,一股带着血腥气味和混合的蟹粉的味道,开始弥漫开来。

  “这个办法可行吗?”

  这种召唤群鼠的方法,若兰简直闻所未闻,有点怀疑这种东西的真实度。

  冒起来的白烟,散裂在空中,像蛇在群舞,像龙在飞腾,以各种形态,在空中慢慢传播开来。随之,一股呛鼻怪异的味道,熏得若兰睁不开眼,若兰看着腾腾升起来的白烟,由进而远,慢慢越发伸向远方。就这样,当蟹粉快要燃尽之时,奇迹出现了。

  只见山下一群群黑压压的老鼠,踏着滚滚飞扬的泥土,满天的尘屑,狂力的向山上奔跃而来。若兰看着山头下,连绵不断,起伏奔腾的群鼠,被这气势,顿时震着说不出话来,这么大场面的场景,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而山下的鼠,眼看从米粒般大小,渐渐变得越来越大了,原来是已经到达断崖了,并且把整个断崖,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只见领头一只毛色花白的老鼠,向前走来,然后,两只鼠爪抱在胸前,无比忠诚的对着,若兰身体里鼠王,一个恭敬的跪拜,然后从鼠嘴里,居然说话了,“恭喜大王重生,我等再也不用受苦了。”

  若兰吊高着眉,诧异的看见,这只会说话,全身带着花白皮毛的老鼠,“这只也成精了吗,居然也会说话。”

  “鼠本来跟人就很接近,鼠的语言也是模仿人类的,会说话,这也不足为奇,只是需要时间的长短。”

  花白鼠引以为傲的述说着赋予人类语言的能力。

  “受苦,这是为何。”

  鼠王不解的看着花白鼠,发出疑问。

  “大王被那可恶的苗族小伙砍杀以后,众兄弟们,走的走,散的散,整个鼠族,群龙无主,后来,来了一位,武力强大的白面鼠,本以为,可以领着我们众鼠,又创一番传奇,可没有想到的是,这白面鼠武力强大,这是不容置疑的,可是它有一个奇怪的嗜好,就是吃自己的种族,以鼠吃鼠,谁要是惹得它不高兴了,就得被吃。这可不是,今天忽然听到鼠王的召唤,众鼠都兴奋不已,冒着被吃的危险,大家全都愤然投奔鼠王而来,希望鼠王可以再次领导众鼠们,叱咤风云。”

  花白鼠,一边述说着鼠族的心酸血泪,一边又期待着重生后,更强大的鼠王。

  “呵,吾不管这只来历不明的白面鼠,是什么来头,不过任何阻挠我,伤我种族的货色,在我的能力面前,根本就是束手无策,这点绝对是毋庸置疑的,不过眼前,吾要做的事,就是到达对面的那座山去。”

  鼠王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于是看着对面的山脉,看着那遥手可及的山顶,坚信一个更强大的自己,即将诞生。

  “这不简单,我们以身体为桥梁,鼠王尽管踏着我们的身体,踏着我们的血肉,向对面前进。”

  花白鼠说完以后,一个招手,只见后面,成千上万的老鼠,密密麻麻的向山下爬去,一层叠一层,一层又加一层,厚厚实实,密密麻麻,以叠罗汉的方式,叠成了一座宏观的鼠形大桥,一直延伸到对面山脉处。

  这时,只听见花白鼠,从鼠形大桥下,传来声音,“大王,放心过桥,无须担心。”

  而若兰看着这样一座宏伟的鼠形大桥,展现在自己面前,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揉了揉眼睛,确信是真的,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鼠王看见壮观的鼠形大桥,一种自豪,一种引以为傲,傲视苍穹的野心陡然暴涨,因为它深信,不久整个神州大地,都是它的天下。

  就这样,在众鼠的帮助下,若兰与鼠王顺利的走过断崖,终于到达了对面的山脉。
  从写文到现在,中间停滞过很久,也想过放弃,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因为看到还是有这么多人支持我,追看我的文,所有这个故事,我会把它写完,绝对不会太监,大家也可以放心看。虽然文里还是有很多不足,但还是谢谢大家的捧场,如有不足的地方,大家也可以指出来。
  @楠楠113 2012-2-23 12:11:00
  都到山顶断崖了,还有小溪、还有螃蟹壳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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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是的,
  鼠王太霸气了,喜欢鼠王这个人物的举个手
  @楠楠113 2012-2-23 12:12:00
  加油加油~~只要有一个再看就不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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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因为你们在看,所以我继续下去了,在怎么也要完本的说。
  晚上再来更新一章
  @楠楠113 2012-2-23 18:32:00
  等你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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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第四十六章 牛头马面

  鼠王一鼓作气,踏着众鼠的身体,终于到达了,对面的山脉,看着以肉垫为桥梁的众鼠,大声呵斥到,“众鼠听令,尔等驻扎山脚,等吾恢复功力,必然带领你们讨伐白面鼠,讨伐挡在我们眼前的一切障碍,势必更创我们鼠类的辉煌。”

  鼠王的声音磅礴而有力,回荡在山谷久久不能离去。

  众鼠在听完鼠王的壮志豪言,发出一阵欢呼,雀跃,声音直击云层,冲破地狱天堂,豪气无比。

  “穿过这片密林,向上走一点,就是山顶了。”

  鼠王走在茂密成荫的密林里,听着古怪鸟儿的啼叫,抬头看着蔚蓝清澈,那飘逸的云朵,心情甚是大好。

  “难道你忘了,金钱子曾经说过,山顶的罗刹鬼凶狠无比吗?这可怎么好!”

  若兰咬着牙,两只鼠爪抱在胸前,不停的搓动着,向山顶的方向望去,那未知的凶险不曾遇见,但是心,还是有所顾忌。

  当日出日落,世界又是一番新的景象,夜晚也是如此,悬月高挂,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若兰以天为盖,以地为席,睡在厚厚的松树叶上,倒也自在。突然,轰轰……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若兰单手撑地,一个灵敏的起身,从地上一跃而起。

  “你听到没有?”

  黑夜中,若兰猫腰着身,灵活的眼睛,四处探视着黑夜中,声音的来源。

  “听到了,看来这片密林,也没有让吾休憩片刻啊!哼,不管是妖,是魔,纵使是神,你们就拼死进攻吧,吾等利爪,永不破裂,吾等之心,永不言败,因为当一切,完全抹灭之时,神才得以诞生。”

  鼠王还是那份霸气,那样与生俱来的傲慢,那份无人能敌的热血之情,冲刺着鼠王的每一个经络,所以这样孤傲,喜斗的鼠王才得以生存在混世之中。

  “王,哈哈,他敢自称为王,什么东西!”

  满天弥漫,飞沙走石,密林的树木被突来的狂风,刮得弯了腰,全部倒向一边。而刚才明亮的天空,此刻也堕入阴霾,好似无间的地狱,在咆哮,在狮吼。


  这时,只见两个身形巨大的怪物,一个牛头人身,两脚牛蹄,一个马面人身,两脚马蹄,全身长着细细的绒毛,皮肤像炭一样黝黑,而牛头手持钢叉,杵在地上,豪气无比,而马面手持长长的皮鞭,全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这是牛头马面吧!”

  虽然没有真正见过牛头马面,不过在人间也广为流传,若兰看见长的这幅摸样的牛头马面,还是知晓的。

  “哈,还真是让吾兴奋啊,居然连地狱的牛头马面都出动了,不过……不过这也说明,吾的能力在你们这两个恶鬼之上吧!”

  鼠王看着牛头马面,阴阴的笑着,那不可一世态度任然永远存在。
  “哼,我们牛头马面乃是罗刹鬼的家臣,此山也乃罗刹鬼之所有,你个破鼠,什么来头,也敢往这里闯。”

  牛头怒气不可揭,把钢叉重重的往地上一顿,顿时地动山摇,震耳欲聋。

  “呼呼……此等小鬼,不过是地府里最低等的鬼,何必到人间来显摆,那不是笑话吗?”

  鼠王轻叹一口气,说的那么轻松,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什么,破鼠,好生狂妄,看我等,不勾你的魂,拉你的魄,在打下十八层地狱,好好下油锅炸炸,让你知道我们爷爷二人的厉害。”

  马面看着不可一世的鼠王,用力挥舞着手里的皮鞭,把周围的树木吹残的面目全非。

  只见鼠王看了看暗夜的天空,阴沉的发笑,“月亮要是被乌云遮住,大家都会伤心的吧,你等牛头马面被吾之利刃撕碎,地府也不会说上什么吧,因为你等,全-都-是-废-物,烂泥一样的废-物。”

  鼠王蔑视着牛头马面,盛气凌人的说。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从没有被这么侮辱过。”

  只见牛头马面赫赫磨着牙,手中的武器,也蠢蠢欲动,看来又是一场战斗,是必不可少的了。

  关于牛头马面的传说,有很多种。这里有两个版本,给大家讲讲。

  第一,相传牛头生前叫阿傍,因为整天游手好闲,而又贪恋赌博,对父母经常打骂,不恭敬之极,死后,阎王让他永世在阴间为牛头人身之样,可是牛头向来做事机敏,办事得力,受到阎王赞赏,所以让他担任巡逻和搜捕逃跑罪人的衙役。

  而马面,生前叫武力,人如其名,一身魁梧,大好的力气,做事也是事半功倍,因而受到大家的喜爱,而确是这样天生的神力,确收到了别人的妒忌,于是在武力与别人比武的时候,遭遇暗算,而吐血身亡。武力死后,本该去投胎,在传世为人的,可是倔强的武力,死都不肯,就坐在阎罗大殿上,要阎罗王,给一个公道,而阎罗王看到武力,天生神力,也不失一位可造之才,于是留在身边,取名马面,让马面与牛头共同办事,所以人世间才有了,关于牛头马面的传说。

  第二个关于牛头马面的故事。

  宋朝,青州胡家村有两名书生:一个叫牛斗,一个叫马勉。牛斗住在村东头,家里很穷,整日苦读诗书;马勉住在村西头,家里富,整日东游西荡。两人同窗读书,十分友好。

  宣和三年秋,牛、马两人结伴赴京赶考,同住在汴京的一家客栈里。牛斗趁没进考场之前,拼命攻读诗书,而马勉却天天起早抹黑,带着礼物东奔西窜。

  牛斗说:“马兄考期在即,你不温习功课,却东奔西跑,不知为何?”

  马勉答道:“不满你说,为了前程,我托人情,走门子,登门拜访主考大人,送些礼物呗!”

  考试完毕,金榜一帖,马勉竟中了头名状元,牛斗却名落孙山,榜上无名。这下把牛斗气得死去活来,牛斗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被气死了!他的灵魂迷迷糊糊地来到汴梁魁星阁,大骂魁星有眼无珠,点状元不公正……他见魁星微笑不答,便打定注意,跑到阎王爷那里诉冤。
  阎王爷问明情况,觉得阳间考状元实在太荒唐,马勉一无德二无才,凭请客送礼,竟高中状元郎,真是岂有此理。

  立命小鬼将马勉灵魂拘来,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大胆马勉,既无德,又无才,凭歪门邪术,竟然高中状元……”

  马勉跪在阎王殿前,大喊冤枉道:“阎王爷啊!你明察秋毫,耳听八方,向来是铁面无私。我马勉若真是凭请客送礼、吹牛拍马得中状元,怎能逃过你阎王爷的眼睛?”

  一番话把阎王爷说得眉开眼笑,周身舒畅,开口一笑,突然屁股中放出一个屁。马勉赶紧向前爬了几步,随口赞道:

  森罗宝殿明镜悬,

  马勉有幸到此间。

  大王赐屁香扑鼻,

  吸入腹内蜜般甜。

  阎王一听心里美滋滋,乐得浑身毛孔都笑开口儿。
  他对着牛斗高声喝道:“大胆牛斗,竟敢在我面前诬告良善,马勉奇才,出口成章,理当为头名状元……”

  牛斗一听,气得浑身发抖,一缕冤魂飘飘忽忽地一直飞向凌霄宝殿。他跪在玉帝和王母娘娘面前,一面哭,一面将满腔愤懑诉说出来。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听罢,十分恼怒,立即传旨,把阎王招至天庭,狠狠的教训了一番。

  阎王从天庭返回地府后,将牛斗灵魂叫过来,承认错说:“玉帝旨意说,你牛斗确有真才实学,与马勉是同窗好友。你二人应当同心协力,共同辅佐本王。不要再相互结仇……”牛斗一听,只好叩头谢恩。

  从此,牛斗和马勉,各显神通,逞能于阴曹地府。阎王见他两人不计前嫌,合作友好,办事有方,便留在身旁作为左膀右臂。后来,人间以讹传讹,传来传去,牛斗便传成了牛头,马勉就叫成了马面了。并传说两人一个是牛身人头,一个是马头人身。

  直到现在,阎王殿里总有牛头、马面站在阎王的两旁。
  第四十七章 大战马面

  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竹篁在月光下变成了一片黑色。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间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只草莺“落落落落嘘”啭着它的喉咙,不久之间,这小鸟儿又好象明白什么,叫声嘎然而至,噗噗扇着翅膀,头也不回的飞走了,一场战火弥漫的硝烟,一触即发。

  只见牛头,身高膀宽,两只牛睛爆凸,发出愤怒的火焰,牛鼻朝上,发出一股股杀气腾腾的热气,而头上两只坚硬的牛角,傲立在头部两间,酷似两把坚韧的利剑,只见牛头,手持钢叉,站的笔直,牛蹄也不安分的在地上刨着泥土,一股蓄意待发的气势,时刻准备着。而马面也如其名,头部如马,马脸拉的老长,手中握着一根弯曲如蛇的鞭子,而腰间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铁链,估计就是勾魂锁,用来勾凡人魂魄所用。

  “你看这牛头马面,身高三尺,手持利器,而我们手无寸铁,这要如何而战?”

  若兰看着凶神恶煞并且高大的牛头马面,又看着自己的身形,相差悬殊,不免担心起来。

  “呼……是吗?这牛头马面乃地狱之衙役,身高三尺不过是他们在人间的形态,他们根本就不堪一击,有利器又如何,吾徒手也能打败他们。”

  当鼠王说着“徒手”的时候,看向身形高大的牛头马面,是那般自信,而鼠王的每个细胞,骨髓也散发着那份必胜的决心。
  “什么,徒手,这破鼠居然说徒手!”

  狂妄的家伙马面见多了,可是,这厮破鼠居然敢说,徒手与他们打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无法想象。

  “徒手,那好,我就不用武器,来灭灭你这狂妄的家伙想嚣张气焰。”

  马面实在看不惯这厮破鼠的嘴脸,那样唯我独尊的气势,他到底算什么,什么东西,居然敢在他们牛头马面,前面叫板。

  “看来不了自身实力的人,是无法拯救自己的人。”

  鼠王冷冷的屹立在黑云已遮半边天的大地上,无谓的看着将要自取其辱牛头马面,那丝不屑,在声音里不爆而走。

  只见马面冷哼一声,大力扔掉了手中的鞭子,只见鞭子犹如蛇舞,在空中整整环绕了一圈,然后慢慢滚落在草丛中,静静躺在地上不动了。此时,马面阴沉着脸,徒手向前,高大的身体带着沉重的步伐,“咚咚咚……”震的四周的花草,支离破碎,洒落在空中,掺杂着干燥飞扬的泥土,仿佛有什么大难来临,一切都惊慌失措。

  马面一边加快脚步向若兰的方向,横冲直闯,一边怒气冲天的说:“灵魂,无辜的灵魂,即将爆破,有没有感受到灵魂爆破的那种恐惧感啊!”

  “心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鼠王声音里从容,冷漠的强大气势深深影响着若兰,也震撼着牛头马面。

  马面踏着如铁般的马蹄,以疾风之速,快闪到若兰身边,双足并拢,双手握拳相对,以90度的方向,精准的直击若兰头部,这马面力大无比,这拳要是打中了,魂飞魄散是少不了的。

  大大的拳头,蕴含着无穷的威力,只见若兰,步履轻盈的向左一闪,轻松躲开了马面的攻击,看来鼠王的判断并没有错,早就看穿了马面的攻击的招式。

  “呵呵,拳劲如风,是把好手,可惜,没有打中啊!”

  轻松躲开攻势的若兰,对马面调侃。

  只见马面冷哼一声,嘴角向上,也不说话,唯有眼里射出暴怒的火光,一个左勾拳,一记右勾拳,招招毒辣,招招置人于死地,凶猛而快速的向若兰冲去。而若兰听从鼠王的指示,轻松的躲过了马面的攻击,而毫发无损。

  “哦,这就是你所谓的实力吗?还真是白闪了!”

  鼠王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带着嘲讽的味道。

  这真还是把马面惹火了,只见他一声怒吼,从胸腔爆裂而成,气急攻心的抡拳急攻,再来一个凌空飞踢,都被若兰一个侧身闪避,轻易躲过。

  一连下来,马面好几个急攻,可是若兰确毫发无损,只见马面停下了攻击,大口喘着粗气,不服气的怒嚎着,“你是如何看穿我的招式的?”

  若兰冷眼看着不堪一击,确依然不服输的马面,冷面一笑,确不说话,而这时,鼠王嗓子低沉,嘿嘿嘿三下冷笑,回答了马面的问题,“从你还在娘胎的肚子里,就早已看穿。”

  而马面听到鼠王的三声冷笑,就如听见了世上最可怕的声音一般,面如白纸,身子发颤,心里想到,真是个可怕的人。但马面那份卑微的自尊,还是不容他认输,于是两脚架式凝稳,一个猛然抬腿,劈向若兰。

  而若兰毫不在意马面的攻击,脸上还露出了那么一丝兴奋之意,好像马面根本就是她手中的玩物,而马面看到若兰,居然如此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哪里受得这般委屈,于是扭头给牛头一个眼色,搭档多年的牛头瞬间明白了马面的意思,只见牛头拾起草丛里的鞭子,高高扬起右臂,向上一抛,只见鞭子顺利落入马面手中。

  而手持鞭子的马面,犹如神向助,连连挥着手中的鞭子,大力鞭打着草丛树木,顿时,灰尘全飞到半空,尘土落的满地都是。
  马面看着若兰,喝道“这次看你还如何逃,我这神鞭,一鞭肉体破碎,二鞭灵魂出窍,三鞭魂飞魄散,你虽乃鼠妖,不过也是凡人之体,我倒要看看你受得了几鞭。”
  说完,再次舞动着手里的鞭子,向若兰无情挥去,只见鞭子横空而至,迅速有力的伸向前方,而若兰双脚一提,纵身跃起,再次躲过了。没有得手的马面,收回鞭子,咬紧牙关,一鼓作气,一声暴怒,用尽所有力气,把鞭子以自身为中心,在头上划着大大的圈,快速转动着。

  鞭子以圆弧状,快速转动,带动着尘土,带动着碎落的花片,残草,鞭下来的树木表皮,瞬间联成一片,横着竖着都灰茫茫冷飕飕,一切的东西都被裹在漩涡似的风里,辨不清哪是树,哪是地,哪是云,四面八方全乱,全迷糊了。

  而这时,只见鼠王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说,“哎,还以为多有意思呢,不过虚有其表,吾不跟你玩了,也让你见识见识吾的能力。”

  说完若兰在鼠王的带动下,踏着呼呼风响,眼神坚定的逆风而行,如穿过万般险阻,毫不避讳,以极快的速度,冲到马面跟前,以极速而有力的大爪,瞬间抓住了,刚才还在空中飞舞的鞭子。

  而此刻马面,完全没有预料到,居然有人还能徒手接住他的鞭子,一时半会回不过神,就呆立在原地,而若兰岂能让马面回神过来,用力扯掉马面手中的鞭子,向外一掷,然后一个飞脚,踢得马面向后退了好几个踉跄,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紧接着,一口浓烈的黑血从胸中吐了出来(鬼血是黑色的O(∩_∩)O)。

  月儿高挂,朦胧的月光照射在马面脸上,而马面呆呆的坐在乱如杂草的地上,睁睁看着绿油油的草,染上他那诡异的黑血,或惊或愧,或敬或惧,过了良久,仍无说话,一直凝思着。

  击败马面后的若兰,看着呆立在草丛中,毫无斗志的马面,那抹媚笑,飘闪着的幽蓝,如嵌满腐磷的黑色,是那般如然自得。

  “哼,别太得意了,你以为击败了马面,就算完胜了吗?你可知道,命运的转角,等待你的,不是曙光,而是死亡!”

  牛头冷眼看着如魂灵脱体般嚣张的若兰,一字一顿的说出他的豪气宣言。
  第四十八章 神斗牛头

  牛头马面,为何称为牛头马面,而不是马面牛头呢?那是因为,当初牛头和马面来到地府,阎王看他们俩做事颇为机敏,灵活,于是封他们为地狱的衙役,专门拘役凡间气数已尽的魂魄,或是干过大奸大恶的奸人。

  那时候牛头马面,还不叫牛头马面,叫的还是他们在阳间的本名,阿磅(牛头)和武力(马面)。后来阎王觉得,如今在地府了,这样叫有些不妥,又看这两人一个生的马面,一个生的牛头,就干脆叫做马面牛头。可是这样叫,牛头就不依了,他认为自己的能力起码在马面之上,称呼应该换过来。

  这样还真是难为了阎王,有一天,无所事事的阎王,突然灵机一闪,让他们俩,做个公平的决斗,三天时间内,看两人谁拘的魂魄多,做事好,就算谁赢。三天过去了,阿磅(牛头)拘役了101个魂魄,而武力(马面)拘了99个,相差了两个,就这样,牛头赢了,阎王就称他们为牛头马面,所以一直到现在,大家都还称他们为牛头马面。所以一直以来,牛头的能力,一直高于马面之上。

  只见牛头冷眼看着如魂灵脱体般嚣张的若兰,一字一顿的说出他的豪气宣言,“哼,别太得意了,你以为击败了马面,就算完胜了吗?你可知道,命运的转角,等待你的,不是曙光,而是死亡,有没有稍微感受到死亡的临近啊!”

  “完全没有!”

  若兰低沉着头,嘴角裂开,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在黑沉沉的夜,是显得那么寂静,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杀气。

  “大哥,干掉他,干掉这狂妄的,不人不妖的破鼠。”

  坐在草地上的马面,擦干嘴边的黑血,大声对牛头叫嚷着。

  “哼,真是令人非常不悦的家伙,那我就让你体会一下,我的能力完全在你之上的这个事实。”
  只见牛头说完,挥着一尺多高沉重的钢叉,力透双臂,吼声如雷,猛力对着若兰的方向,一个急速的穿插,势必要把若兰击倒。而此时,一个白光一闪,钢叉以电闪雷鸣之速,眼见就要刺到若兰胸口。只见若兰,轻剁右脚,纵身向后一跳,躲过了牛头的钢叉。而牛头眼见没有刺到若兰,但也并未放弃,只见牛头一个凌空翻身,钢叉向前,再次向若兰挥了过去。

  而若兰没有表情的看着牛头,扯动嘴角,发出一股冷笑,用力向上一跃,居然踩着牛头的钢叉,从牛头头上一跃而过。在若兰跳过牛头头顶之际,突然左脚向后一伸,头也不回,就这样一个大脚,刚好踢在牛头背上,力道之大。而被若兰踢中的牛头,一个重心不稳,顺势向前跌了好几步。而牛头也是一股掘脾气,挥着大大的钢叉,重重的插在,湿润的泥土中,这时整个人在站稳,找准重心。

  “哈哈,像你这样,一顿蛮刺,可是不行的哦!”

  若兰看着一脸煞白的牛头,摇着头无奈的说。

  “哼,破鼠,切莫狂妄,我牛头的本事,还未完全使出。”

  话音刚落,就在这一霎之间,只见牛头再次调整了姿势,钢叉一展,以不同方向,变化极快,向若兰刺去,嘴里还大声喊到,“斩;抹;叉;勾;劈;砍。”

  原来牛头使用的六字绝,杀伤力极大,速度也快如闪电,是一套完整的钢叉决,斩,一斩头颅,抹,二抹颈项,叉,三叉肚腹;勾;四勾魂魄,劈,五劈腰间,砍,六砍双脚。这六字诀的重点就是虚;实;狠‘打,也是为钢叉决的精髓所在。

  “哈哈,你这般笨劈蛮刺,也为钢叉六字决,真是愧对你家祖宗了。”

  鼠王看着牛头耍了这么一套钢叉决出来,身形端凝如稳若泰山站在原地,不免觉得好笑。
  而牛头听到鼠王那粗矿而讥笑之意,大喝一声,“这可没完。”

  牛头声音洪亮,中气充沛,继续而战。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我最讨厌那种,明明打不下去,却死缠难打的家伙。”

  鼠王声音里带着极度厌恶的口吻。

  “哼,你算什么东西,妖不像妖,充其量算是一头野兽罢了。”

  牛头看着傲气的鼠王,还击回去,一点也没有胆怯之意。

  话音稍落,牛头用力把钢叉,往地上重重的一剁,顿时震得地面都动摇了起来,而就在这时,牛头顺势而起,带动身子向上飞跃,身子高过钢叉,然后在轻轻落在钢叉的顶尖之上,嘴里厉声一喝,“这叫一鹤冲天。”

  说完站在钢叉顶尖上的脚,离开钢叉之上,用脚力带动钢叉,连人带钢叉以瞬间的速度,向若兰飞击而去,这速度快的之惊人,让人不免咋舌。

  紧接着,牛头腾空在半空中,又厉声喊道,“这叫鬼蜮双击。”

  牛头声音里带着一种笑意,带着必胜的决心。

  而此时若兰看着飞击而来的牛头和钢叉,眼角下坠,动了动嘴角,“雕虫小计。”

  然后若兰一个敏捷的飞身而起,跳起了一丈多高,用脚力把钢叉踢倒手中。只见若兰,手握钢叉,以刚才牛头耍的招式,眼看就要劈下去,直达牛头头顶。
  正当要砍向牛头的头颅之际,鼠王大喊了一个停字,因为他想,在跟牛头多周旋周旋。瞬时之间,若兰停住了攻势,只用钢叉,压制在牛头身上。


  “呵呵,你忘了吧,你说过我是野兽,怎么样,被野兽压制的感觉怎么样!”

  夜风呼啸而过,刮在牛头面上,惊的牛头一脸的冷汗。而鼠王发出嘿嘿的笑声,看着被他,压制的牛头,兴奋不已。

  被钢叉压在身下的牛头涨红着脸,眼里也射出暴怒的火光,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如此可怕。就在这时,若兰一举推翻牛头,然后一个疾风般,爆裂的鼠爪,唰……,从牛头脸上一划而过。

  “呜……”

  只见牛头的额头,被若兰尖利的鼠爪,划了一尺长的口子,黑血扑哧一下就流了出来,把牛头的脸,全染成了黑色。

  而牛头捂着那流血不止的额头,恨恨的瞪着若兰,还不服气。

  “怎么了,被你自己钢叉压制的感觉,很爽吧,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不服气的话,你们可以一起上。”

  若兰看着不堪一击的牛头马面,嘴里吐出一口吐沫。

  “那好,哥,那我们就一起上,让这破鼠尝尝我们兄弟二人的厉害。”

  马面从草地上,拾起了掉落在草丛中的鞭子,看向牛头。

  而牛头半响也不说话,放开捂在额头上的手,任由黑血一缕缕的流下来,打湿了嘴角,此刻,牛头神色凝重,咬紧牙关的说,“血,是不会白流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说完只见牛头,马面朝若兰的方向夹击而去。而如今,牛头与马面一起攻击,马面倒也不畏惧了。只见,马面把鞭子拿在空中,重重的抽了一下,呼啸的风声如狂风扫落叶,势不可挡。

  然后手握着鞭子,突然向若兰一扫而去,鞭子在空中一下就展开了,大约有一丈一尺长,而若兰一个弯腰,绕过了马面的鞭子。而马面在运用手腕之力,鞭头再次弯转,直击若兰。

  而这时,牛头也不示弱,拿着偌大的钢叉,口中喊到,“灵猫捕鼠!”

  霎时间,牛头坚硬的钢叉,突然卷曲了,折叠成一个灵猫的模样,猛然朝若兰扑去。

  马面的鞭子直击若兰,迫在眉睫,牛头的钢叉又以变化为灵猫之形态,直捣若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若兰余光看了看头上三尺高的大树,立即纵身而起,攀住一根树干翻身上树,而牛头的钢叉和马面的鞭子,因为若兰的闪躲,鞭子交缠在钢叉上,乱作一团。

  而就在此时,若兰抱着粗粗的树杆,看着下面的牛头马面,冷然一笑,而这时鼠王说话了,“真是脆弱啊,你们这窝囊的攻击算的了什么,对于你们来说,跟吾战斗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输得很惨,吾让你们看看,发出攻击要像这样。”

  话语一落,只见若兰在鼠王的带动之下,双脚凌空一个反转,扬起高高的鼠之利刃,一个飞跃正向牛头与马面攻击而去。

  眼看牛头和马面就要死在鼠王的利刃之下,正当危机关头,突然一个白光一闪而过,挡住了鼠王的攻击
  第四十九章 黑衣怪人


  唰……一道白光闪过,刺眼非凡,救了将要死在,鼠王的利刃之下的牛头马面。

  “你们这两个没用的家伙,还不退下。”

  只见一位从头到脚一袭黑袍,发出男声的黑衣人,无情的对牛头马面说道。

  “我们还可以战斗,请让我们继续战斗,务必把这厮破鼠斩杀。”

  牛头那股牛脾气上来,倔强不服软,看向黑衣人,期待他答应。

  “闭嘴,听不懂我的话吗?”

  黑衣人冷漠的言语,完全不顾及牛头马面的想法。

  “哎呀呀,你就让人家留下来嘛!哇哈哈……”

  突然从黑衣人身上,又发出一个别样,带着嬉笑尖锐的声音。

  若兰看着这位突然杀出,怪异的黑衣人,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以找出弱点来,准备一举攻破。

  只见这位黑衣人,生的十分诡异稀奇,除了脚下是一双蓝底带着刺绣的短靴,身上全披着一身宽阔的黑袍,黑袍从头到脚裹在身上,一直到脚踝。黑衣人实在是神秘极了,连头部也是罩着一个大大的连衣帽,帽子很大,一直到把黑衣人的脸部,全部遮挡住。

  所以任由若兰怎么看,也看不到他的脸。最让若兰感觉奇怪的是,黑衣人刚才发出了,两种不同的声音,一种是冷漠,冷的都要结冰的声音,另一种是玩世不恭,一副市井小辈发出的嬉笑声。如果刚才不是轻耳听到,还以为是两个不同的人发出的。

  “你到底是谁?”

  若兰冷眼看着这位神秘黑衣人,感觉来头不小,质问道。

  “我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黑衣人身上发出之前冷漠的声音,毫无一丝感情。

  “呵呵,你这是对吾大不敬哦!”

  鼠王语气里柔中带刚,也绝不输黑衣人之势
  。
  “不管你是谁,今天我都会让你优雅的死去。”

  月亮更行更远,东方的天空,已有了一份惨白,渐渐的把黑夜驱赶而开,黎明即将来临,毕竟,沉沉的黑夜都是黎明的前奏,黑衣人看着即将要天明的天空,话语中带着一丝笑意。

  “真没有办法,那吾就陪你玩会吧!”

  鼠王看着这位黑衣人,倒是期待跟他过过手,毕竟鼠王是好斗,胜勇之辈。

  “哼,那你就在地狱懊悔吧!”

  说完黑衣人从身后拿出一根僧侣法杖,法杖大约有一人多高,呈金色,法杖上方,环成一个个圆弧状,看似一朵朵盛开的莲花,上面还挂着许多金属圆环。一袭冷风吹过,圆环在法杖的撞击之下,发出叮叮叮,清纯的声音,好似一场恶斗前的祷告。就在这时,黑衣人高举法杖,对着若兰的方向指去,口里大喊,“受死吧!”

  霎时间,黑衣人嘴里若有所动,好像在念叨经文,紧接着,拿着法杖,以急速之力,上下摇摆,“呜呜……”,法杖发出一阵阵刺耳的轰鸣,顿时飞翔在天空中的鸟儿,听到此声,发疯似地乱闯乱飞,而地上坐着的牛头马面,听着这呱耳的声响,紧闭双眼,双手捂着头,痛苦的在地上挣扎不已。

  “呜呜……”声,还在继续,当若兰听到这环绕在空气之中,强大的轰鸣声,一连好几个踉跄,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炸开来,于是,双手拼命捂住耳朵,不去听。但这这鬼哭狼嚎之声,还是转入若兰耳朵里,几乎让若兰差点昏厥。

  痛苦万分的若兰,用黑黝黝的鼠爪,按着几乎要爆裂开来的头,眉头都凝在了一起,断断续续的说,“头好痛,好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哈哈,你看他已经受不了了,呼呼呼……”

  黑衣人身体里那个嬉笑声,发出一阵阵嘲笑。

  “给我闭嘴!”

  只见黑衣人里,那个粗矿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于这个嬉戏打闹的声音冒出来,十分不满。

  黑衣人大力摇着他的法杖,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响,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鼠王只是灵魂的存在,所以对法杖发出的声音,并没有干扰,只是若兰乃凡体,实在受不了此声。

  就当黑衣人高举着法杖,鼠王终于看清他手里之物,自言自语的说,“怪不得,原来是玄金法杖。”

  原来此法杖,还是有来历的,只是鼠王不知道,怎么法杖会到了这个神秘的黑衣人手中。在鼠王以前还是无名鼠的时候,就听闻老爹与它讲天下之事。此法杖名为玄金法杖,是一位得道高僧的神器,此高僧生前,给人讲诵佛经,渡人轮回,助人不计其数。

  可是遇上一年干旱,河流干枯,到处都没有水喝,死伤不计其数。以高僧一人之力,还是普渡不了众人。于是高僧,舍生取义,为了黎明百姓祈福,就叫人打造一个地下洞,大约一尺深,高僧沐浴更衣以后,带着法杖,坐在洞中,盘腿打坐,念诵经文,并且不吃也不喝,等高僧下洞以后,在让人把他活埋在里面,只留一个小的缝隙,用来出气。

  就这样高僧下洞以后,不吃不喝,日日夜夜全都在朗诵经文。虽然留了一小缝隙可以出气,但是不吃不喝,无论如何,凡人肉身还是受不了的。原来高僧是想,牺牲自己,以自己领悟的佛性,来祭祀上天,以消除天灾。

  大约过了一个两个星期以后,人们再也听不到,洞里高僧,朗诵经文的声音了。而这时,干旱了一年之久的大地,也恢复了往常的气氛。原来高僧已经圆寂了,在高僧下洞之前,嘱托众人“切勿挥泪”,因为按照佛法,得道高僧圆寂后,哭声会惊扰他的灵魂,因此需营造一个修行的氛围。

  人们得知高僧圆寂以后,按照高僧嘱托,并未有流泪,因为大家觉得,高僧圆寂以后,得道成佛了。

  这一起都归功于高僧,但是高僧的那根法杖,并且也随着高僧一起长埋地下。

  也许是高僧成佛以后,那根法杖乃是高僧之物,也跟着高僧一样拥有,无边的法力,可是此人到底是谁,法杖怎么会在他手中,鼠王没有搞明白。

  “呼呼,看来你得毫无征兆的死去了。”

  黑衣人低沉着头,大大的帽子把脸全部遮挡住,看不见他的一点容颜,他的声音就从那大大的帽子穿透而出,震撼无比。

  “啊……啊……”

  此刻若兰,已经完全瘫软在地上,用力捂住耳朵,可是那可怕的魔音,无孔不入,还是转入若兰耳朵里,若兰躺在湿润的泥土中,鞭着大大的鼠尾,来回甩动,痛苦万分。

  “哼,别太得意了,这场战斗,是吉是凶,命运会站在那一边,都还是未知数。”

  鼠王看着黑衣人,依然不屈服。

  眼见鼠王处于劣势,但它并未放弃,对着黑衣人的挑衅,还击以后,指示若兰,然后若兰吃力的从地上爬起,跳入了茫茫的草丛中,消失不见。

  第五十章 尸洞

  “就这样让那厮破鼠逃了吗?”

  马面看着若兰一跃而过的背影,草丛都还未曾停止荡漾,咬着牙很恨的说。

  牛头也心急如焚,锤着手,开始附和道,“空蝉,你怎么就让他跑了呢,那破鼠好生厉害,连我们兄弟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刹那间,黑衣人握着法杖,以极速之风,横扫而来,带着一股暴戾的杀气,把法杖放在牛头肩颈处,冷冷的说,“空蝉也是你叫的吗?我的行动,用得着,你来左右吗?你信不信,我可以马上让你消失。”

  沉重无比的法杖放在牛头肩头上,有千斤之重,压得牛头弓着身,一脸铁青,喘不过气来。只见牛头畏畏缩缩的抬起头颅,看向黑衣人,气若游丝发出颤抖之声,“是,是,是,大师,我错了,你的任何行动,绝不发出异议。”

  黑衣人冷眼看着牛头,畏缩讨好的表情,这才收下,放在牛头肩头上,沉重的法杖,不屑的说,“你以为他跑的了吗?根本就不用罗刹大人出手,凭我一人之力,就可以完全摧毁他。”

  从牛头口中得知,原来这位黑衣人,名叫空蝉,至于具体是什么身份,跟罗刹鬼有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法杖刺耳的声音,一直循环着,没有停歇。若兰一路下来,捂着头,乱闯乱跳,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拖着沉重的步伐,一屁股坐在一个洞穴的大门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并擦着额头的打湿的鼠毛,疲惫的说,“这黑衣人的法杖,实在是太厉害了,现在还要向前吗,看那黑衣人的架势,说不准一会就追上来了。”

  “我们现在处于劣势,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被乌云遮住的天空,终究会是天明的,你看你身后的洞府,我们暂时进去避一避,等到恢复体力了,在做出决策。”

  对于大场面的战斗,鼠王总是能,这样冷静的做出判断,这也难怪他在鼠界叱咤风云了,不过这次的鼠王,复仇的欲望更高,野心更强,只要是双眼所映照的,一切都要在捕获之物。

  若兰吃力的支撑着身体,回头看着洞穴,只见洞口大约有半人之高,洞口外面镶嵌的也是怪异的石头,以这石头颜色,年代看来,这洞府应该也是天然所成。若兰揉了揉还在疼痛的太阳穴,于是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洞内。

  洞口比较狭窄,而若兰本身又比较娇小,于是稍微猫腰着身,就轻松的进入了洞内。若兰,仔细看着洞内的一切,原来洞内跟洞口,简直是天壤之别。只见洞里,空间一下宽阔了许多,根本没有在洞口的那种压抑感,这宽阔的洞府,就算多走上几人,也完全没有问题。若兰看着洞里的路线,以一条直线,一直向上延伸,看不到尽头,因为前方黑漆漆一片,但若兰还是决定继续走下去。

  若兰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泥土,丝润发软,原来泥土里积了不少水坑。若兰低头看着水坑,在看看洞外,瞬间明白了,原来这是平常风水雨打,外面刮进来的雨水。于是若兰提着脚尖,避开积水,小心的向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洞里还是没有尽头,好像一个无比的无底洞。若兰越往前走,光线就越安,渐渐的外面照射的光线,已经不见了,也说明了,若兰走到洞府里的中部了。

  这洞里,不见天日的黑暗,不比夜晚,没有一点光线,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人类的眼睛根本就无法适应,这种黑暗的环境。但唯一好在的是,鼠王虽然为灵魂,但他一丝功力,任然存在,所以在黑暗中,看的也是异常清晰。于是若兰听从鼠王的指示,一边慢慢扶着粗糙的璧岩,小心的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刚才地下坚硬的石头,忽然变得软绵绵的了,而若兰也不知道,脚下怪异的东西是何物,“啊”的一声,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叫声在这深邃的洞里回音老长老长,拖得很重很重,好像一直在穿越,没有终点。

  “别怕,只是一条蛇,不足为惧,这洞里本来就阴森潮湿,有蛇这些东西,倒也不奇怪。”

  鼠王安慰若兰说道。

  若兰听了鼠王的话 后,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于是一脚踢开,挡再路中央的蛇,继续向前走去。就这样大约走了半盏茶的时间,刚才直线形的隧道,已经走完。而此时,眼前的黑暗,突然亮了起来,只见前方,发出昏黄幽暗的光线。这里都属于洞内深处了,哪里来的光线 ,光线又从何而来,若兰没有多想。只见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圆形平壤的地势,地势,大约有两三家间屋子的宽阔度。

  顺着昏暗的光线,若兰走上前,看着地上摆着不少茶碗,还有刀剑之类的东西,而最骇人的是,还有一摊摊人型的白骨,而白骨四周散落着已经生锈的盔甲,若兰看着白骨静静的躺在那里,看着那一件件生锈的盔甲,似乎在诉说一个血的传说。

  “这到底是什么地上,地上还有茶碗,一些生活用品,难道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看他们已经化为一推白骨了,看来死了很久了,还有他们身上的刀剑盔甲这些玩意,说不定就是前朝时代的士兵,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若兰惊恐之后,看着地上几具白骨,认真分析着。

  “你看前面还有两个小型的洞府,走,我们去左边的洞府,看看。”

  鼠王看着前方,不明的洞府,有一种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必须好奇心是本能。

  在 若兰走向前方之际,再次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白骨,偌大的人形头骨,咧着大大的牙,黑乎乎的眼洞在哪里,让若兰觉得,他们似乎随时都要扑上来一样。于是若兰壮着胆子,向左边的洞穴走去。当若兰走到洞穴门前之时,看到里面的情形,吓得脚跟都发软了。

  只见洞里的顶梁上,穿过无数根麻绳,而麻绳一个个呈u型状,而麻绳中,挂着一具具已经干瘪若干年的尸体,只见尸体就一个个悬吊在空中,如风干后的腊肉一般。若兰看着这些尸体的死状,断定全部都属于上吊而亡,只见他们的脖子,全部套在粗大的麻绳之中,脖子处的淤痕,因为死亡若干年,已经成了乌黑色,有的更不堪,脖子的白骨都已经显露出来了。而他们脸上的表情,紫青呈黑色,脸部都已经干瘪扭曲了,让人看着,有种想吐的冲动。而他们舌头外露,伸的老长,死相之恐怖,而他们的双脚,就这样垂直的悬挂在空中,静静的呆立在哪里,一动也不动,若兰仔细数了,这尸体的数量,加上外面几具尸体,一共有58具尸体之多。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多的死尸,若兰看着密密麻麻横吊的死尸,心里开始纳闷起来。

  而就在此时,若兰身后,一个轻微脚步声,从她身后一闪而过,但她清楚的感应到了,等她回过头来,确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这里还有活人不成?”

  若兰扭着头到处张望,确依然没有发现半点人影。

  “别慌,冷静点,此人一定就在附近,我们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鼠王突然提高嗓门,故意说给那人听一样,以气势把对方压倒。
  第五十一章 奇怪的壁画

  “谁!”

  霎时间,若兰从余光中感应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当她回头之即,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难道这个挂满尸体的洞中,还有活人?”

  若兰抬头,看着那一具具干瘪的尸体,顿时身上一股麻栗的感觉,突然闪现。

  “走,去右边的石洞瞧瞧。”

  突然闪现的黑影和那轻微的脚步声,鼠王也是有所警觉的。

  若兰慢慢扭动着头颅,环视四周,并未发现异样,于是无奈的摇着头,向右边的石洞走去。

  当走到右边石洞的门前,鼠王突然说道,“慢着,你闻到什么气味没有?”

  若兰脚步就这样停在石洞门前,屏住呼吸,仔细嗅了嗅,“哟!好大一股骚味,好像从右边的石洞发出的?”

  若兰双手捂住鼻子,微眯着眼睛,用力扇着这股难闻的气体。

  “不错,就是从这石洞发出的,而且那东西,一定就在此处。”

  鼠王看着石洞内,自信满满的说。

  紧接着,鼠王发出怒吼道,“现身吧,在不现身,那就等着,吾把你击溃,撕成碎片吧!”

  这时,只见一只火红的狐狸,从破烂不堪的箱子后,走了出来。原来是一只火狐,只见它,弓着腰,半闭着眼睛,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脚步慢慢想向前挪动,来到鼠王跟前。

  轻眼所见,这只火红的狐狸,若兰这才明白,原来那股骚味,发自狐狸之身。

  而火狐瞧着,一身鼠皮的若兰,那圆溜溜就眼睛,霎时定住了一般。这人一身鼠皮,但骨子里,灵魂中,充满了一种不可冒犯的气势,心里不免有了畏惧之感。虽然不知道,此人何许来头,但是,那股与众不同,傲人的特殊气质,已经深深震撼着火狐了。

  “嘿嘿,不知道大人怎么称呼?”

  火狐摇着毛茸茸的大的尾巴,快速转动着狡诈的眼睛,一副献媚讨好的样子。

  “吾乃鼠王!”

  “鼠王,好威武呀,从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大王,气势非凡,不同凡响,将来一定是主宰妖界之王,大王万岁,万万岁!”

  好一只献媚的火狐,当对着比自己强大好多倍的对手,卑躬屈膝的讨好对方。

  “好了,好听的话,就别多说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何会吊死在这洞中?”

  鼠王看着这只圆滑的火狐,不耐烦的说道。

  “大王请进石洞,看见这些,你就会,大概明白了。”

  火狐指着石洞中,那些刻在壁岩中,古怪的画说道。

  若兰慢慢走近石洞之中,细细一看,这粗糙的石洞壁岩之上,确实刻了几幅画,于是便一幅幅仔细看去。第一幅画里,画了人,太阳,马匹,山林。大致的意思是说,在烈日炎炎之下,一大队人马,穿着行军服,而将军坐在马上,带领一大群人马走在一片山林之中,而将士们,一个个又累又渴,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当若兰看完第一幅画后,不明白这些将士们,为何会走在这片山林之中。于是向第二幅画看去。

  第二幅刻的是,将士们全部走进山洞之中,用大石头封住了洞口,自己把自己,封闭在石洞之中。若兰看完第二幅画后,更是纳闷了,当初进洞的时候,并未发现洞口被任何石头封住的迹象啊!若兰越想越不明白,一股强大的好奇心,驱使她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又继续看下去。

  第三幅刻的是,将士们在这石洞之中,没水也没粮,整整度过了五天,有的身体差点的,就直接死在那个圆形的地势之中,而剩下的那些战士,从画里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一个个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于是搭好麻绳,全都吊死在左边的石洞之中。
  第四幅画,在这些战士死后,确只留下了一个唯一的活人,他把这些吊死的战士,全部一个个放下之后,然后双腿跪地,向尸体拜了三下,在手持粉刷,在尸体上,刷上奇怪的液体,等液体晾干以后,在把他们全都挂上去。做好这些以后,便把液体刷在自己身上,然后就上吊而死了。

  若兰看完这四幅画后,把这些絮乱的问题理了理,第一,这些将士为何会行走在山林之中?第二,他们为何会进入石洞,还用石头自封洞门?第三,他们为什么要集体自杀?第四,也是最关健的是,第一幅画中画了一个将军,可是第四幅画中,根本就没有将军这个人了,这个人到底怎么了?若兰心里有太多的问题,解不开,弄不明。

  而这时,这只火狐说话了,“他们是前朝时期的战士,而画中那位将军,根本就不是将军,而是一位王爷,因为那位王爷,喜欢上了皇上最爱的妃子,有淫乱后宫之嫌,皇上大怒,而被刺死,但是皇上又不想这件事太过张扬,也不想给予厚葬,于是决定,把王爷葬在荒郊的一个石洞之中,而那死去的58具尸体,就是陪葬的。因为历来这种犯了淫乱之罪的,一般都是暴尸荒野,不过王爷毕竟是王爷,在怎么也是穿蟒袍的上等人士,最后就给予王爷一个全尸。但是皇上疑心又比较重,在王爷出皇宫之际,先给他服食了慢性毒药,然后到石洞才死去的。”

  “照你这么说,这些死去的全都是陪葬的,这解释的通,那我们进来洞中之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大石头封住洞门迹象啊,还有,既然说王爷是被葬在这石洞之中,可是为什么连一口棺材也没有啊?还有这些死去的人,应该都是战士,那王爷的尸体到底去哪里了呢?”

  对于事情大致的经过,若兰是明白了,可是细节上的很多疑问,还是一个谜团。

  “不是都说了,是前朝的事情了吗,前朝离现在少说也有一百来年了,那些石头又是从洞内所封,经过长年的风吹雨打,石头破裂,散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在你们进洞口之时,有没有发现,洞口有许多散落的小石子呀,那就是散裂后的痕迹。至于王爷的尸体,棺材,你们先看那!”

  火狐指着石洞里地上那个貌似破烂的箱子。

  若兰看着这口破烂的箱子,初始进来,并没有注意,在这箱子的右侧,有一个狮子形的手把。看着这口神秘的箱子,若兰走上前去,不由自主的开始扭动,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在石门中又开启了一扇石门。

  此时,若兰瞪大双眼,看着打开的大门,原来这箱子,乃是开启这扇大门的机关呀,没有想到,还有此等玄机。

  “你看,棺材就在里面。”

  火狐指着石门正中,一口菱形的棺材说道。
  第五十二章 八音铜锤

  没有想到一个普通的石洞,一点也不普通,还蕴藏着,这么多秘密和曲折的故事。不仅如此,石洞中,还内设了机关。这也算的上,是个简易墓葬的格局了吧。若兰看着贵为王爷的墓葬,如此寒酸,不免有些无奈。

  若兰看向密室里,这口精致的菱形棺材,不免感叹到。原来王爷的尸体安置在棺材之中,可是为什么画中不提呢?既然是安葬,为什么又要把这些事情,全都画出来呢?关于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若兰对此提出了一大串问题。

  火狐扭着头,抖了抖大大的尾巴,调皮的说道,“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你那个好呢?”

  然后摆了摆尾巴,抖去悬浮在尾巴上的灰尘,继续又解释道,“你想这王爷是犯了什么罪啊,淫乱后宫之罪,也就是说,跟皇帝老子过不去,抢皇帝老子的女人。这安排人刻画,无非也是皇帝老子的意思,皇帝把妃子赐死以后,在赐死王爷,但是又怕王爷死后,两人在阴曹地府,暗度陈仓。于是就命人刻画,刻出事情的大致经过,好让后来进入石洞的人,发现这个秘密,而来掀,王爷的棺材板。如此这样,王爷就算做了鬼,也不能安宁,自然就不能在下面做什么了。至于为什么不画这么明白,那也是怕有损那皇帝老子的名声啊!”

  “如此说来,这好的名声,都让皇帝老子,一个人占了便宜,把人杀了,还要后人来掀他的棺材板,真是毒啊!呵呵,也只有这种下等人类,才做得出的事。人类满嘴的仁义,道德,都是妈的狗屁!看来人类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是一个严重的失策!”
  鼠王对于一位一国之君做出此等之事,是唾弃万分,也对人类有种极大的仇恨之心,眼下的鼠王,已经被仇恨,欲望,野心,蒙蔽了双眼。

  “大王说的对,人类存在的事实,根本就是一个特大的失策。”

  狡诈的火狐为了讨好鼠王,附和着说道。

  火狐说完以后,又稍微顿了顿,继续说,“其实我也是无意之中,进入这个山洞的,当初山洞的大石头,在经过长年累月,风吹日晒之下,已经慢慢有些碎裂了。有一天我经过于此,看见被大石挡住的山洞,碎裂开一个小洞,于是我钻进去,看见石洞,挂满了尸体,尸油留的遍地都是,我口馋,就舔地面上的尸油来吃,我也是靠吃这些尸油,才慢慢修炼,会说人话的。关于此事的原委,还是无意中,发现那口破旧的大箱子里,有一份王爷的遗书,想必是这王爷在临死前,写出事情的真伪,看来这皇帝,想做一世明君,想做令人敬仰的皇帝,还真不容易呀,我也是这样,才知道事情的原委的。”

  如果火狐没有撒谎,那口箱子,现在一定还有,王爷的遗书,若兰迈着大大的步伐,来到尘封已久,破旧的箱子前,打开了沉重的箱子,顿时一股发霉的气味,一下就钻了出来,若兰屏住呼吸,避开这发霉的气体,果然箱子里,有一个精致的盒子,若兰打开盒子,里面果然就是王爷写的遗书,看来火狐并没有撒谎。

  鼠王看着那口菱形的棺材,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声音无比豪放,“呵呵,王爷又如何,身份尊贵,受人敬仰,又怎样。还不是在一人之下,最终还得卑微,没有尊严的死去,所以吾要做,就坐一人之上,没有人可以反驳,哪怕是天逆我,我也要破了这个天!”
  “如今怎么办,事情的经过都知道了,我们就别打扰这位王爷了。”

  若兰向鼠王问道。

  “哼,开棺!”

  鼠王看着这口棺材,冷冷的说道。

  若兰看着这口菱形的棺材,呈暗灰色,在棺材的几个角上,镶嵌了不少珍珠,看来尽是这口棺材,就很值钱的。可是要怎么开启这口棺材呢,棺材被封的死死的。

  鼠王看出了若兰的疑虑,“这还不简单,如今你我浑然一体,你只要推动臂力,就可以把棺材打来。”

  于是若兰力透双臂,吼声如雷,一鼓作气,终于把棺材板推开了,只听见,“轰”的一声,棺材板落地,发出沉重的声音,也震得地下的灰尘,满天飞舞。打开棺材后,若兰向棺材内看去,惊叹不已,这是王爷吗?

  只见王爷已经化为一堆枯骨,只留下那凌乱不堪,腐朽发霉的头发,依然存在。若兰仔细观察着王爷的尸体,骨头呈黑色,看来王爷生前被赐死,这点没错。而在枯骨上,还覆盖着一件薄薄的,内似衣衫的东西,看来这应该是蟒袍,属于王爷穿的官服。不过经过岁月的痕迹,若兰指尖刚一碰上,衣衫就瞬间化为灰了,只留下一堆枯骨头在哪里,写着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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