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的改变,是从我小学六年级开始。那一年,由于父母的工作原因,我因此而转了学,来到新学校的第一天,在我自我感觉很潇洒地向新同学们自我介绍完毕后,那名国字脸,戴着金丝眼镜的新班主任无情地指向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一个座位。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那个座位,但是相信很多童鞋们都知道,那时候的老师凶狠残暴,特别是那些男老师,经常对我们小朋友们的弱小身躯进行“摧残”,为了不让肉体遭受到痛楚,我只能在心里无声的抗议,TMD,坐在后面的全是雄性生物,最接近这个位置的雌性有三排距离,可却是纯爷们类型。
我原本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策划过,来了新学校,慈祥和蔼可亲的老师,让我跟一名漂亮温柔的女同学同桌,结果我们一见钟情,彼此相爱,然后私定终身。
可怜我美好的未来都被这个该死的国字脸给亲手粉碎了。
我一边诅咒着国字脸放学骑着自行车回家车胎遇铁钉,一边朝着最后排最角落那个空空的座位走去。
“新同学啊。你好,欢迎来我们班。”
我还在整理书包的时候,坐在我身旁那名长得挺瘦小,皮肤白皙的同桌就跟我说话了,语气还挺热情。
虽然我还在想着我心目中那名又温柔又漂亮的“未婚妻”,但对方既然跟我这么热情,我也不能不有个表示不是,于是我挤出了个很有亲和力的微笑,回道:“你好,我叫俞诚。”
“鸡。”对方也自我介绍。
“鸡?”我小声又不好意思地重复了一遍,我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或听漏了一个字,哪有人自己叫自己鸡的啊。
“是啊,同学们都这么叫我,你以后也这么叫我吧,我听着也方便。” 这时我才知道我没有听错,他是叫鸡,我再仔细看了他一遍,不仔细看还不知道,这仔细一看,他长得还真的挺像鸡的。
“你好啊鸡,以后还请多关照。”我客气的说道。
鸡也很不客气很豪迈的回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的同桌,以后谁要欺负你,只要你报上我鸡的大名就行。”
听了鸡的话,我暗暗猜想,鸡在学校里应该属于那种大人物,所谓的大人物就是那种不好好读书,成天想着打架,认识一些社会上的混混,而自己人生的目标也朝着那些混混发展的人。
应该不会有错,鸡个头不高,在这个年龄属于偏矮,而他却坐在最后一排,大家都知道最后一排的位置就是为那些不读书,但学校却还要执行九年义务教育制度,于是老师就将那些位置留给这些已经放弃了他们,每天就算坐在那也当做没看见的人。
鸡应该就属于那一类人,当然像我这样突然过来,没好位置可安排的转校生不算。在我还在猜想鸡身份的时候,鸡突然笑了,笑得神秘,双眼都眯成一条缝,轻声对我说:“放学了有没有空,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证你喜欢。”
“这个还是算了吧,我爸妈要我早点回家的。”
我婉转的拒绝了鸡,虽然在以前的学校,我经常玩到摸黑了才回家,但是我现在明白了鸡的身份,想想他带我去玩的地方,那应该是一片乌烟瘴气之地,赌博,抽烟,喝酒,甚至是吸毒。想到吸毒,我浑身打了个寒颤,甚至看像鸡的眼光都变了,我突然觉得这个孩子这辈子算是毁了,想到了他瘦小的身躯毒瘾发作,面色惨白躲在角落里不停发抖。
“去吧去吧,我保证你去了会喜欢的。”鸡很热情地对我说。
最后在鸡热情的攻势下,我心一软,还是答应了他。
我心想,去看看就去看看吧,想我坚定的心智,鸡要想“毒害”我应该没那么容易,大不了到时候看情况不对早点撤退就是。
想想那时候的我就是太单纯了,太善良了,如果没有答应鸡,我想我应该是另一个快乐美好安宁的人生了。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见我答应,鸡笑得格外开心,一下子好像神清气爽了很多,我甚至在这一刻隐隐看到了我被鸡贩卖到穷苦落后山村里的影像,在这一刻,我后悔了,可是我看见鸡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我又不敢说出话来拒绝。
要是惹怒了鸡,他可能会每天在我放学回家的路上带着一帮混混拦截我,甚至还有可能敲诈我一天两块零五毛的零花钱。
为了我那一天两块零五毛的零花钱,我最终还是铁了心没说出拒绝鸡的话。
“下午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你。”鸡说完后拍了怕我的肩膀,视讲台上正在讲课的国字脸如无物,朝着外面教室外走去。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鸡果然是那种长大后立志做混混,放弃了学业,甚至还被老师们放弃了的不良学生。
那国字脸看到鸡就那样走了,甚至从他的身边经过,他也懒得多看鸡一眼。而那些新同学们也好像早已习惯了鸡这个样子,至少在我这个位置能看到的那几张脸上,他们都没有起一点变化,认真听课的还是听课,做小动作说悄悄话的还是执着得做小动作,说悄悄话。
我没有为鸡的前途而感到担忧,因为我在担忧我下午放学后,鸡带我去那个不良场所我该怎么去应付,那里肯定是众多混混的聚集地,我过去了会不会因为我太单纯而被带坏,要是他们强迫我吸毒我该怎么反抗?我瘦胳膊瘦腿的肯定拧不过他们。
但是如果我不去,又怕鸡每天敲诈我二块零五毛的零花钱,没有这二块零五毛的零花钱,我的人生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意义。
到了新学校的第一天,我就这样在担忧中度过,总希望时间可以变得慢一点,以前多么喜欢的放学铃声,今天是多么不想听到,可是生活就是这样,你越不想他来得的事,他却来得越快。
放学铃声敲响,我的心情比上坟还要凝重,出了教室慢慢朝校门口走去,哪里人越多,我就越往哪里钻,把头使劲低下,希望在人流的掩护下鸡没看到我。
这样等明天我再回到学校,我可以很遗憾地跟鸡说我昨天下午在学校门口没看到他,就很遗憾地回家了。
心想这个策略应该行,鸡今天才认识我,现在刚放学小朋友们这么多,糊弄过去应该不是难事。
我想我真是太聪明了,我才这么小就懂得利用地利人和,长大了肯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就在我暗自得意的时候,我如做贼般抬起头偷偷往校门口那么一瞄。
这一瞄,我就看到鸡此刻正站在校门口,对着我笑,那笑看起来很友好,很真诚。
可鸡对我笑得越真诚,越友好,我心里感到越不安,甚至还慎得慌,这时鸡已经朝我走了过来,来到我身边,说:“你怎么了?我刚才看你一直低着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鸡这句哪里不舒服,我顿时脑中灵光一闪,装出一副真的不舒服的样子,一脸遗憾地对鸡说:“是啊,不知怎么的头有点疼,可能今天不能跟你去那个好玩的地方了。”
听了我的话,鸡露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到鸡的样子,我心中暗叹一口气,又暗暗窃喜,以为鸡就这样放过我了,不料鸡却说道:“这个没什么大不了,可能你刚来到我们的学校,有点水土不服,只要你跟我去了那个地方,我保证你的头立马就不疼了。”
水土不服我以前听人说过,但我敢发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同一个城市,一镇的小学转到另一个镇的小学会出现水土不服。
我还在脑中想着该用什么说辞来拒绝鸡对我的邀请,鸡却不给我那么多的时间,一把牵住我的手,就好像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脸热情地拉着我就往校外走。
我心里那个难受啊,我的初牵啊,从小到大,除了父母长辈碰过我的手,还没有被其他任何人碰过,第一次就这样被鸡给破了,要是被其他人破了还好,可是偏偏是被鸡给破了的啊。
试想想,如果我以后交了女朋友,女朋友问我,第一次跟你牵手的人是谁啊?
我说:鸡。
结果可想而知啊。
不行,被鸡破了初牵这个事一定要当做没发生过,打死都不能让人知道。
鸡拉着我走,我就跟着鸡走,我反抗不了也不敢反抗,既然这样,我就要默默地学会享受,我自己不走,让鸡拉着我走,我要把力气都省下来。
我不走,鸡也没有什么怨言,仍旧拉着我欢快地走着,我开始跟着鸡走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但就是在这一刻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我感觉到了有些不对。
我刚才明明还跟着鸡在学校附近的那个小卖部,可是才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我跟着鸡居然竟然来到了镇上的菜市场,要知道,从学校那个小卖部到这个菜市场,我平时可是要走十五分钟的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刚才不一小心走神了?所以连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我还在纳闷,鸡还拉着我继续走,这一刻,我知道绝对不是我走神了,而是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鸡明明是拉着我走进的是菜市场,可是我现在进入的并不是菜市场,而是来到了一座小山前。
“这……”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有些懵了。
我回想起早上鸡离开教室时的情景,教室里的老师跟同学都没有人去看他一眼,当时还以为他们都习惯了鸡这个样子,习惯地懒得去看他,现在想想当时发生的事,他们就真的当鸡是空气一样,按照人的习惯,一个大活人从眼前经过,潜意识地都会看过去吧?
他们当时的样子,除非他们真的看不到鸡,如果他们都看不到鸡,那么说鸡是……
我浑身发毛,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因为我这时才注意到,鸡握住我手的那只手冰冰凉凉的,没有一点热度。
我想哭,我想大叫,但是我却不敢哭也不敢叫,因为按照往常恐怖片里的剧情推测,只要我一哭再一叫,鸡就会露出原形,要么缺胳膊少腿,身上满是血迹,要么缺鼻子少眼,身上也还是满是血迹,要么缺…反正就身上就会缺少那么一块几块的,而满是血迹也总是少不了的。
这时鸡转过头来,对着我笑,虽然还是那种让人看上去真诚友好的笑,但在我脑中早看到鸡低着头,然后慢慢抬起,发出“桀桀桀桀”的声音,对我露出那种很阴森,很诡异的笑。
鸡笑着对我说:“我们马上就到了。”
马上就到了?是不是鸡的坟墓就在这个小山上,他要把我也跟他一起葬在那里?我不啊,我才十几岁的小毛孩啊,我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更重要的是我还是初男啊,这辈子碰都没有碰过女人,我不甘心啊。
就算我心里再不甘心,鸡还是拉着我往山上走,被鸡握住的那只手我往回抽了抽,可根本没用,我越往回抽,鸡就握得越紧。
“鸡大哥。”我弱弱地喊了一声。
鸡回过头,脸庞在夕阳的映照下依旧洋溢着温和的笑,问我:“怎么了?”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我爸妈要我早点回家的,如果晚了回去,他们会打死我的。”我不惜让我慈祥可亲,从未动手打过我的爸妈背上虐待儿童,令人发指的罪名,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对鸡说道,希望鸡大神看到我这么可怜的模样,又同情我的遭遇可以大发慈悲的放过我。
爸啊,妈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只可惜,听了我的话鸡还是无动于衷,仍旧嬉皮笑脸,他铁石心肠地对我说:“没关系的,我相信你只要跟我去了那个地方,你就会觉得就算你真的被你爸妈打死了也是值得的。”
我R,我想破口大骂,但我还是没有敢骂出声,我恨这个小鬼,他欺骗了我,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深深烙印,我敢发誓,我在经后的人生道路上撒得谎,就是因为这个鸡今天把我骗到了这里,我才会学坏的。
我在心里诅咒他,下辈子投胎木有小JJ,我还要报仇,等他把我也变成了鬼,我就往死里欺负他,他个头没我高,到时候大家都是鬼,他肯定打不过我。
心中有了点火气,我倒也没有那么害怕了,被鸡拉着往山上走,结果出乎我的意料,鸡并没有把我拉到长满杂草的坟包前,而是带我来到了山上一个破得不能再破的破庙。
这个地方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光顾了,门前长满了杂草,门窗的漆都快掉光了,还布满了蜘蛛网,我觉得只要我上前一推就能把它们推倒。还有正上方的那个匾额是半挂着的,仿佛只要风轻轻一吹就能掉下来。
凭我前段时间看了《倩女幽魂》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是一处凶地。
我环顾四周,看看四周有没有像倩女幽魂里一样高大的树,结果树倒是没有看到,看到了一堆比人还高,至少比我还高的杂草堆。
没错了,既然没有树精,那这堆草应该就是那草精了,啊啊啊,按照这个剧情的话,鸡应该是被那个草精给控制了,把我骗到这让草精来吸我的精气啊。
“大胡子,我把人带来了。”鸡冲着破庙喊道。
鸡喊完以后,不多时从破庙里走出一个穿着黑色蟒龙袍戏服,披头散发,胡子足有二十多厘米长,一脸粗犷的中年莽汉。
看着他那跟杂草一样的头发跟胡子,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草精就是你!
看到这个姥姥,不对,应该称呼为姥爷,我心中恶寒要强过害怕,我强烈抗议上天对我的不公,人家倩女幽魂里面,都是漂亮的女鬼出来勾引的,在享受兴奋的过程中死去,对于一些人来说跟安乐死没什么分别。而我倒好,人家姥爷就这样直接出场了。
姥爷出来后,小心警惕了望了望了四周,然后朝着我们走来,走的时候还是小心警惕地张望,那样子好像在做毒品交易一样。
看姥爷走来,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我发誓我不是害怕因为才退的,是姥爷接近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千百年难得一闻的汗臭味,这臭,咳咳…你TMD多少个年头没洗澡了啊。
姥爷来到鸡的身旁,轻声问道:“没发现有人跟着吧?”
鸡满脸信心地回答道:“我做事你放心,我要的东西呢?准备好了吗?”
我X,这场面在干嘛啊,难道是真的在做毒品交易啊?如果不是鸡显化他三步两步就带我来到这个鬼地方的鬼本领,这一刻我真的怀疑他们两个是在做毒品交易。
“东西在里面,等会给你,先让我看看他。”姥爷对鸡说完后,再而将视线地移到我身上,嘴慢慢的咧开,他笑了,笑得很猥琐,很**,我还看到他喉咙滚动了一下,他看到我居然咽了一口吐沫。
“哇。”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大声哭了出来。
“嗯?他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姥爷见我哭了,望向鸡不解地问道。
“可能是看到你太高兴了,激动地哭了吧,你不是说你俩有缘吗?”鸡回答。
姥爷皱了皱眉头,然后摇了摇头,说:“不像。”接着姥爷把脸凑到我跟前,很轻声很温柔地笑着对我说:“孩子乖,不要哭了。”
“哇。”我哭得更大声了,就这张粗犷的脸说话声音这么轻,还这么温柔,让我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哥啊,这风格真的不适合你啊。
“大神,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皮糙肉厚的,真的不好吃啊,我们班上有好多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改天让鸡把她们带过来给你啊,保证比我强一千倍,不,一万倍。”我哭着对姥爷哀求道,为了我今后的人生,为了我破初男的伟大理想,我只能牺牲那些我还不认识的女同学们了。希望你们不要恨我啊,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我还是初男啊,呜呜。
姥爷听了我的话后,望向鸡问道:“你还没告诉他?”
鸡说:“还没说,现在的孩子跟以前的孩子不一样了,从小就被那些鬼话教育要相信科学,远离迷信。我要是跟他说了,他还不当我是神经病,避得我远远的。”
“哦。”姥爷点了点头,再而看向我,还是用那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温柔语气笑着说道:“孩子,看来你是误会为师了,为师怎么可能会吃你,你看为师这个样子,哪里像那些种吃人的鬼怪,为师是…神,寻你来是教你法术的。”
姥爷说他是神,但我绝对听到神上面还有一个字,只是那个字他说得很含糊,我没听清楚。
要说姥爷是神仙,那真是太颠覆神仙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了,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哪里有点神仙的样子啊。
不过他温柔的语气虽然让我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不过却让也我心安了不少,如果他真要害我,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直接吸掉我的精气就行了,我都已经被骗到这里了,这种荒山野岭,我想就算我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听到吧。
我停止了哭,望向他,问道:“你真的是神仙?”
大胡子姥爷听到我的话,挺了挺胸板,我发现他的模样一下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的猥琐与**已经看不见,这时候看上去倒有几分威严,就连语气也是:“对,我是…神。”
神前面那个字还是很含糊,我还是听不清楚。
“神前面是什么啊?”我弱弱地问道。
“咳咳。”大胡子听了我的话咳了一声,不知道他是真咳还是假咳。
@悍匪甲手里有砖 58楼 2013-11-11 13:58:00
赶上直播了?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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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倒是鸡心直口快,为我解开了疑惑,鸡说:“阴啊。”
“阴?”我皱了皱眉头,阴加上神,那不就是:“阴神。”我脱口而出。
阴神,不就是那种管鬼的鬼吗?像阎罗王,判官,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那都属于阴神。
大胡子没理我,狠狠地瞪了鸡一眼,训斥道:“你怎么就这么口无遮拦,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这次是秘密出行,秘密活动,不能让人知道我的身份,本来答应给你的那件东西现在没收了。”
鸡听了大胡子的话,立即脸色大变,苦苦哀求了起来:“别啊,哥,我的亲哥,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它啊,我知道错了。”鸡越说样子越委屈。
“去去去,谁是你亲哥了。”大胡子不耐烦地对鸡甩了甩手,而后笑着看向了我。我很好奇,鸡说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时大胡子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好徒儿,为师现在虽然身为阴神,但生前却是一个无为道的第二十一任掌门,现在为师就正式收你为徒,授你道法,以后除魔卫道,保卫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愿意吗?”
“我…我…”
“嗯?”大胡子见我吞吞吐吐的没答应,忽然双眼瞪得跟两个灯笼一样大瞪向我,我脖子一缩,连忙回答道:“我愿意。”
尼玛,吓唬小朋友啊。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为我的好徒弟,一听到世界需要你去保护就毫不管自身生命安危,接下了为师交给你的重担,真是好样子的。”大胡子爽朗的大笑说道。
我R啊,还关系到我的生命安危啊?我不是因为听到世界需要我保护才答应你的啊,我完全是被你吓得啊。我在心里无声的抗议。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无为道第二十二任掌门,等下为师开坛做法,让你行拜师仪式。”
掌门?我才刚入门,还没有行拜师仪式就让我当掌门,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觉得事情不对,其中肯定有蹊跷,于是我问道:“师傅,我们无为道现在有多少人?”
大胡子听了我的话后面色一正,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徒儿啊,其实有多少人并不重要,只要你有一颗坚定不移,除魔卫道的心,就胜过十万百万人了。嗯…仔细算来的话,我们无为道现在就你一个人了。”
我X,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什么掌门不掌门的,就是一个挂着一个牌子而已,其实就是个光杆司令。什么仔细算来,尼玛啊,就我一个人还用得到仔细算来吗,你学的什么算数啊。
我真的很想转身就走,但迫于大胡子的淫威之下,我还是没敢走。在这荒山野岭,要是惹怒了大胡子要我到下面去陪他,就凭我这小身板根本反抗不了啊。
“其实,我们无为道现在虽然只剩你一个人了,但我们还是有护教神兽的。”大胡子好像发现我已经泄气了,终于说了一句振奋人心的话,他说完话将目光移向了鸡。
我也随着大胡子的目光,看向了鸡,这时候鸡也看到我们都看向了他,一脸的骄傲。
“护教神兽?那你是什么神兽?青龙?白虎?朱雀?还是玄武?”我把我知道的远古四大神兽都问了一遍,知道鸡护教神兽的身份后,这时候就连对鸡说话的语气都恭敬了很多。
大胡子听了我的话后,问鸡:“你没告诉他吗?”
鸡微皱眉头,回答道:“我说了啊。”鸡说完后,反倒一脸疑惑地望向我。
我隐隐猜到了什么,弱弱地问了一声:“鸡?”
“是啊。”鸡点头道。
尼玛啊,尼玛啊,什么护教神兽啊,欺骗我感情啊,人家电视小说上的护教神兽,不是什么青龙就是什么白虎,一出来就是天地变色,风卷残云,而这个无名道,护教神兽居然是一只鸡,一只鸡啊……鸡也能当护教神兽啊。
我这时彻底泄气了,被强迫进了这个无名道,开始为我的未来感到担忧。
大胡子又对我说道:“其实,我们无名道的护教神兽有两只。”
“还有一只?是什么?”我问道,不过我在心里并没有抱什么太好的希望。
大胡子没有回答我,而是望向鸡问道:“他呢?”
“嗯……”鸡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他早上好像在山上看到了一条母狗,然后特兴奋,追着那条母狗下山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终于知道那只神兽的身份了,我真不想再说什么,他们,这个无名道,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在想,我入了无名道,以后碰到那些龙虎山,茅山,昆仑的什么大派,他们左一只青龙,右一只白虎,而我的左边站着一只鸡,右边趴着一条狗。要多寒酸就有多寒酸,我哪里还有勇气抬得起头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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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死狗!”大胡子骂了一句,然后说:“我们先进去吧,吉时就快到了,我们先准备准备,别误了拜师的时辰。”
听了大胡子的话,我很想说一句这师能不能不拜啊。可我担心我说出这话结果可能会更糟,大胡子都说了,他是秘密出行,秘密活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也许他可以不让我拜师,但肯定要我永远保守他秘密出行,秘密活动的秘密,可是能做到这一点,只有是———死人!
如果大胡子是阳间的人,说不定他只杀就算了,可他是阴神啊,他说得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估计他说这“人”可能也包括了鬼,人跟鬼都不能知道,那他杀了我,就算我变成鬼他也不会放过了。
我无奈地跟在大胡子身后,走向那间破得不能再破的破庙,当走到门口,我连忙小跑进去,我怕头上那块破牌匾突然掉下来,到时候就真的要下去陪大胡子了。
走进破庙,我怀疑我在这个地方呆久了会不会生皮肤病,里面到处布满了蜘蛛网,地面是一层厚厚的灰,我每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我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
正中心的那个神像也已经趴在了地,神像的头还跟身体分离。
大胡子走上一步,踢了一下那个神像的头,那头就跟皮球一样滚到了破庙的角落。
看到大胡子的举动,我怀疑大胡子是不是跟这个神像的正身有仇,人家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你好歹脚下留点德不是。
“啊吐。”
我看到了,大胡子做了一个很没有素质的行为,他在朝那个没有头的神像吐了一口吐沫。
“这是谁的神像啊,他是不是跟他有仇啊?”我问向我身旁的鸡。
“嘘。”鸡听了我的话后连忙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地对我说道:“你小声一点,可别让他听到,听说这个人是他以前的情敌,还抢走了他喜欢的女人,他老说无所谓,无所谓,女人不过是闲的没事时的调剂品,可我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他偷偷地躲在角落里扎小人,那个小人就是按着那个人的样子做的。”
鸡跟我说完这些后,然后又小声地嘱咐了我一句:“你别让他知道这些是我告诉你的啊,他这个人最记仇了,你还要记住啊,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他,不能肯定没你好果子吃。”
听了鸡的话,我感激地望向他,点了点头。
这时大胡子转过身看向我们,一脸的严肃,刚做了那么没素质的事,我在他脸上瞧不到一丝愧疚。
大胡子说:“这次为师走得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我们这次开坛做法就从简吧。不过香烛之类的肯定少不了,为师随便算了一下,香烛之类买的话是两块零五毛。”大胡子说到这,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尼玛啊,我明白了,我总算明白了,他们对我布了一个天大的局,一切都是冲我身上的两块零五毛零花钱来的,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们真是好大的心机啊,可怜我这两块零五毛,我还想着回家的时候去门口小卖部买一支美味真知棒,两包旺旺雪饼吃的。
大胡子还在看着我,我还是一动不动,这时大胡子眉头慢慢皱了起来,露出了不高兴的样子。
我知道,我这两块零五毛是保不住了,我不甘地伸手去掏口袋,摸出那两块零五毛,走上前去,颤抖着握钱的右手,将两块零五毛递给大胡子。
没想到大胡子却很不要脸地一把夺了过去,好像真的是他的钱一样,放进了他的衣领里。
“哦,对了。”拿了我的两块零五毛后,大胡子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接着我看到他从衣领中掏出三支香,两根红烛。大胡子说:“为师想起来了,来得时候已经带了香烛。”
我弱弱地说道:“那师傅,那个,我的……”我话刚说到一半,我看到大胡子又皱起了眉头,迫于他的淫威下,我只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你说一个阴神,你拿我们阳间的钱干什么啊,我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是个穷光蛋,不对,是穷光鬼。
大胡子一手拿着一根红烛,往左右两边随意一放,当大胡子手拿开的时候,我看到那两只红烛居然就这样悬浮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