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大家!天涯排名已经进入前二十,为兑现承诺,以及,祝大家元旦快乐,今天三更,原谅我实在高兴不起来,因为,也是在今天,执业医师考试结果出来了,347分,没过!让我安静几天吧,有些难过。再次感谢大家,祝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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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七话 催眠对决(十六)——是他?
“啊?居然是他!”我失声叫了出来。
是的,是他,没错!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那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
他就是那个曾进出秦教授诊室的清洁工!我和他有过一面之交。但是那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的。那人左边脸正常,右边脸却是收缩在一起,几乎挤成了一团,如同“鬼脸”一样。
照片背景是一个独立的平房院子,拍照的人通过不同角度,拍下了他进院子的各个瞬间,虽然有点远,但我依旧认出了他,他还推着一个电单车(摩托?)样的车子。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阿黄语气急促地问道。
“是的。”我稳了稳神,“这个人,就是医院的清洁工,曾在秦教授诊室出入过。”
“这样啊,怪不得了,又在医院,又能出入秦教授诊室,这不就对上了吗?”阿黄翻着这一叠照片说道。
“不对,还有一点对不上。”老赵突然插话道。
“哪里?”我问道。
“刘琦明显是被人进行了催眠,我在刚才给她催眠的时候,很多东西都问不出来,显而易见的,有人埋设了锁,锁住了刘琦的潜意识和部分记忆。这个人,应该是个催眠高手,但清洁工怎么可能会是催眠高手,好,退一万步说,如果他能这么厉害,也不会是个清洁工了吧?”老赵看着阿黄说道。
“也有道理。”阿黄点了点头。
“得,又到死胡同了。”我真心被搞晕了,老实说,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怎么一次次找到线索,似是而非,又一次次出现偏差呢?真相,真相到底是什么?搞得我连菜也没胃口吃了。
“怎么办?”我和老赵异口同声说道。我发现,这是我这几天来说的最多的一个问句了,以前在连队都是别人问我怎么办,我什么时候问过别人了?不过没办法,隔行如隔山,阿黄有决定权,我们,只不过是参考和建议。自然,还是得阿黄拿主意了。
“等他再次出去。”阿黄想了一会说道。“等他出去了,我们进院子里搜查!”
“可里面有狗啊,藏獒!”我提醒他道。
“不怕,有麻醉剂,麻翻它就不会有事。”
“可是你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回来,若是他回来看到狗晕在地上呢?要是他没问题倒罢了,万一他是嫌疑犯,那不就打草惊蛇了?”老赵问道。
阿黄还没说话,我接腔道“既然这样,不如完事后,撤离前给狗再打一针清醒剂,这样它很快就能醒过来,也不怕被发现。”
“还得找人在外面看着他,以免他随时回家。”
“用交警!”我灵机一动“他不是有个摩托吗?调个交警在他回家不远的地方等着,他一提前回来就查他,这样可以拖足够的时间掩护我们。”
阿黄凝神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还是你太过思维敏捷,这都被你想到了!”
阿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那我们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布置,你们继续吃。”
“喂,一会儿进去时候喊上我们啊。”我对阿黄说道。
“行动带上你们没问题,不过你们只能在我身后看着,不许说话不许提问不许动任何东西!”阿黄严肃的说道。
“知道,这是办案嘛。”
“没问题。”老赵嘴里继续包着菜和肉含混说道,对他来说,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开玩笑,他看相算命骗钱不也是为了每天吃好喝好的吗?这倒好,直接实现了!我实在不敢相信一个所谓的催眠高手就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个个都像黎明一样又酷又有内涵、深沉的人呢。
阿黄说完走出了包间,应该是去布置了,我倒无心吃饭,只是陪喝了两杯酒。
过了好一会儿阿黄才回来,脸上明显带着兴奋,我心里一动,故意说道“哟,恭喜你啊,快破案了,又受到领导嘉奖了吧?”
阿黄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哎,你看,你给领导打电话了吧?一定又说掌握了确切线索,等待下一步确认什么的这样的话吧?”
“呵呵。”阿黄干笑两声“也是没办法,必须得有点进展,才好交代啊。还有,不这样说,拿不到搜查许可啊。”
我倒也是能理解,只是对阿黄这种官场上的做法不以为然。看来,人啊,只要是位置变了,多少也会变的。多年之后,当我写下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又想起了那句话,这是屁股决定脑袋而不是脑袋决定屁股的时代。可不是吗?如果真的是脑袋决定屁股,我想,当初教导员也不会坐在那个位置上,我也不会一直在一个位置上再难以升迁。
老赵头在吃饭,我和阿黄各怀心事,房间里顿时没有了交谈,就是老赵吃饭吧唧吧唧的声音,像猪一样。
等老赵吃完了饭,喝了酒,要了烟边抽边和阿黄闲聊的时候,我已经困得不行,我中午已经养成了午睡的习惯,到了点就开始意识模糊了,用老赵的话来说,这个时候是我最松懈的时候,用来催眠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迷迷糊糊靠在椅子上开始打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声音吵醒了,我睁开眼,发现原来是阿黄的电话响了起来。
阿黄接了电话,嗯了几声后,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好,开始开始,开始行动!注意不要惊扰邻居!我马上赶过去!”
他挂了电话,兴奋地对我们说“嫌疑人已经出去了,我们马上赶过去参加搜索行动!”接着猛地冲出门外。
我马上揉揉眼睛,站了起来,跟着他冲了出去,只留下老赵头在后面猛叫“等等!等等!对了,买单了没有?”
坐上阿黄的车,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到了“鬼脸”家,我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
这个地方有点像城中村,多数是平房,还有些小院子的居民,鬼脸家就是一处,道路比较狭窄,汽车不大能开进去,所以我们把车子停在外面藏了起来,走了进去。
有个便衣,应该是便衣吧,反正看了我们(阿黄),猛打手势,让我们跟上去。
我们往这片居民区中走了五六分钟,来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十字路口,我认出来了,“鬼脸”家就是在这个十字路边的一个小院子里。
不过门是开的,门口已经站了一名警察,他比划了OK的手势,阿黄点点头,走了进去。
我们跟在阿黄身后,一进院子门,我发现这就是个简单的小院子,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平方,正前面是房子,院子门左边有一小块菜地,不知道种的什么,绿油油的,长势很好。正看着,这时眼睛余光发现右边上一个庞大的黑色东西。
我转眼一看,嚯!一条硕大的黑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是它,饕餮!
是了,没错,这个体格,哪里还有第二个呢?
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毛茸茸的头上什么都看不到,就只看到嘴巴大张着,露出了满嘴尖牙,舌头猩红地耷拉在外面。如果不是看到它的胸腹还在微微起伏,我真以为它死了。这货脖子上拴着一根拇指粗的铁链,我仔细一看,卧槽,这个链子长度还不短,估计能够着整个院子范围。好狠!这么凶的一个狗,只要有人进来,那下场,我真不敢想象。
乖乖,这要是不用麻醉剂,怎么能进到院子里喲?!我打了个寒噤。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另,心情不大好,就不一一回复了,请看官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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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八话 催眠对决(十七)——是他!
大狗的面前放着一个敞口的大旧瓷盆子,倒有些像我小时候洗脸洗脚那中国瓷盆,盆子外面早已经斑驳的看不清楚颜色,里面是空的,乌七八糟的盆壁感觉很是污秽,还有不少苍蝇落在上面,看上去应该是大狗的食盆,估计伙食也很一般,真不知道这狗为什么还能喂得这么大。
绕过大狗,我看到正门已经被打开,好几个便衣正在里面进行搜查,都显得小心翼翼的,阿黄解释道,这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搜索取证水平都很高,比如说取指纹什么的,而且一般人回家后不会发现有人来过。
我们站在院子里,东看西望的也看不出个名堂,不过看这些警察倒是忙忙碌碌,很是紧张的样子。
我知道我们是看客,也不好打搅大家工作,只是站在屋子外边上看,把脖子伸进去看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屋子里面的东西很是简单,就是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床上铺着毛毯,什么都没有,整个屋子一眼看光,真不知道,那几个警察东摸西看的不知道在找什么。要说特别的,就是桌子上摆满了书,远远看去,一大堆,也不知道是什么书,再就是右边一片空闲空间里放有一副哑铃、一个臂力器、还有一个装在屋顶的吊环。
能文能武?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闪过了这个词。我自己笑了笑,像这样的清洁工,老实说我还真没想到,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屋子的一切,我总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我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我站在门口,正在苦苦思索哪里不对,阿黄腰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什么情况!”阿黄马上拿出对讲机问道。
“目标回来了,现在正在路口,预留的交警正在拦着他。”
“什么?你们再过去一个,想办法拖住他!最少也要五分钟时间!随时报告情况!”阿黄低声吼道。随后,阿黄喊了一声,“准备撤离!”
所有人都匆匆开始收拾东西,动作麻利迅速,悄无声息,不知道情况的一定以为这一家是遇到了惯偷。
阿黄拉着我们几个迅速走到了院子外,边走阿黄边交代,“小周,赶紧想办法把狗弄醒!”
边交代边走出去,阿黄带着我们离开了院子,拐到了另一条小路上,阿黄头伸出,看了看院子,掏出了对讲机“情况怎么样。”
“小刘小易都过去了,但是还是拦不住他,他已经将电单车丢在地上,准备强行离开了。”
阿黄又看了一眼,确实最后一个人离开了院子后,“好,用耳机告诉小刘放他走,记住,自然点!”
我矮着身子探出了小半个头,往那边看了眼,正看到那个清洁工从拐角走了过来,走的很急,虎虎生风的感觉,倒是和我们当兵的一样啊,我心里想着,眼看着他走到家门口,扭头左右打量了下周围环境,我赶紧把头缩回来。
“走。”阿黄也转过了身子“我们走远点!”
“现在怎么办?”小田在旁边问道,我们这会已经撤到了一条街道以外的地方。阿黄则留了专门的人手继续监控着那个院子。
“希望没打草惊蛇,对这个人,我们还有很多外围调查和工作要做啊。”阿黄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他转向我“老哥我不能送你了,我们还要加班,你只能自己回去了。”
我倒是无所谓,告别了阿黄自己回到了单位,老赵则回去继续摆摊。
回去后我第一时间问了问老唐连队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虽然闲在外面,但是心里总想着连队是不是会有事情,还隐约盼望着能再有什么任务,可是,连队依旧没事。唯一的一点情况是,布丁不见了,胜熊报告的,自从我休假第二天,布丁就不见了,不知道野去哪里了,不过这种情况以前也有,我也没放在心上,布丁也许和我一样,不算是个纯粹的战士吧,我这种人情感过于丰富,容易想的多,情绪化比较强。
一夜无事,由于是休假的最后一天,我不大想出去,因为我怕野惯了后,再难适应这种有规律的军营生活,所以第二天起来后,我在营区转了转,却发现教导员也在,好像还是一个连队一个连队的检查内务,为了不想遇到他,我干脆回到连队,换了便装又出了门。
无处可去,又比较好奇那个案子的进展,不知道阿黄他们对那个清洁工的调查是否有突破,我只好再次打车来到阿黄办公室,不过这次我没叫上老赵,毕竟人家和阿黄非亲非故,不可能自己的事情不干老去帮忙。
到阿黄办公室的时候,阿黄正在打电话交代什么,我在门口等了等,看他打完了才进去,看到我阿黄连忙站了起来,准备给我倒水喝。
我则开玩笑说道“干脆我转业后来你们这吧,这几天我比你们一些人都还来的勤快。啊,对了,这是我休假最后一天,看看能不能帮你什么,然后我就正式开始苦逼生活了,这个案子结了你告诉我下结果,我确实很好奇真相是什么。”
阿黄笑笑没接腔,继续倒着水,顿了一会儿,他岔开话题说道“终于有个好消息了。你想听听吗?”
“什么消息?”
“家属报案的时候,说周涛的车子也随着不见了,我们已经将相关车辆信息通报了全省,刚刚得到消息,车子找到了。”阿黄把倒好的水递给我。
“在哪里?”我喝了一口随意问道。
“就在临近的一个县的郊区废旧工厂。”阿黄扬了扬手中的传真,“运气的是,车里发现了少许血迹,那边的刑警同志已经将勘验报告一起发了过来,血迹是O型。此外,还在车上找到了一些毛发,而这些毛发,仅从外在特症上看就显然不是同一个人的,后来检验报告也证明了这一点。”
“是不是要先给周涛做个血型配型鉴定?”我脱口而出。
“对!我已经交代了相关事项,就等结果出来了。”阿黄点点头。“看来,周涛已经凶多吉少,不过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周涛那几个人的家人估计早已经有思想准备了,但是不情愿去面对现实,这对他们是个绝望的打击。”我有点遗憾的说道。
“所以,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还家属们一个公道。”阿黄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
“找那个清洁工,取得毛发样本,然后和车上留下的做鉴定,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恍然大悟“如果是,那就意味着清洁工和周涛接触过,那就是说周涛的失踪亦或是死亡都和清洁工有直接联系了?”
“没错!”阿黄果断地说道。
“这样啊?那你们就得和他正面接触了?”
“不算正面接触,只是去取样,我们还是要先掌握证据,不过不是我们去取样,而是你。”阿黄轻轻说道。
“啊?”我愣住了。“这他么和我什么关系?对了,你们可以直接截住他拉他强行去做检查啊,你们可以以警察身份直接找他嘛,什么对不起我们怀疑你和什么案子有关,请你配合警察办案什么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老实说我很惊讶阿黄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呵呵。”阿黄轻轻笑了笑,“你也说了是电视演的嘛,现实情况复杂很多,这不大可行,而且情况是这样的:目前来看,这个人的嫌疑应该是最大的了,但是从昨天我们去他家进行调查来看,我们判断这个人反侦察意识很强,戒备心很高,我们如果抓人,只会打草惊蛇,万一他跑了,这个案子又将成为悬案,所以我们得需要个熟悉的面孔接近他,取得毛发样本,做了对比之后上报上级进行批捕,通过周密安排,一下把他控制住。所以,我们考虑,还是先把工作做到前面,但是这个人接近他的人,又必须机警敏捷要好,会见机行事。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那不可能!怎么不去找医院的人做?”这是我第一反应。废话,公私我还是分的清楚的,给你出谋划策,是朋友之间的感情,给你干活那就不是我本分了。
阿黄耐心解释道“我们已经到医院进行了调查,这个清洁工,平时为人孤僻,不喜欢与人接触,也没什么朋友,根本找不到和他有交集的,能接近他的人。”
“还有,老哥,你听我说,这不仅仅是为我,也是为你。”
“怎么说?”我拉下脸,有点不大高兴,人就是这样,我没事的时候可以帮你,但这绝不代表我应该在任何时候帮你,如果你把这种帮忙看为了一种理所当然,那么大家都会很尴尬。
看到我这个样子,阿黄也慌了神,“我没有别的意思,是这样的,老哥,你前段时间不是说了吗,你在部队受了点气,三等功没了是吧?我就琢磨着,给你找个机会把这个脸挣回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三更!
第两百九十九话 催眠对决(十八)——真是他?
阿黄说到这里,小心翼翼看了看我脸色,看我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下去,“其实很简单,就是我打算以刑警大队名义给你们单位发函,内容就是你见义勇为,帮助破获重大刑事案件,建议给你立功。”
阿黄说完看看我,老实说,我从来没想到阿黄也学会了诱导这一招。其实,如今看来,那时的这种想法显然有些幼稚,毕竟部队和警察是两个系统嘛!但是年轻人总是想不到太多,不过坦白说,我也是有些心动了,我这个人对金钱看得比较淡,但对功名看得却比较重,说白了就是虚荣心好胜心太强,这一点在日后也多多少少影响了我的发展。
见我沉吟着,阿黄则继续说道“这个人的资料我们还不知道,通过向医院的侧面了解:他是大前年才来到医院的,当时是作为临时工招入,入职时候提供的身份证信息我们现在已经证实是假的,真实信息也就无从得知,这也是我们加深对他怀疑的原因。还有,其实为什么需要你去接触他,取得他的毛发样,是因为你上次陪老赵去过秦教授诊室,听你说你碰到过他?”
“是啊。”我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作为一名病人家属身份的你,再次遇上的他话,他的防备心应该不会太强,这样更能完成任务。”
“那要怎么才能取到样呢?”我禁不住问道。
“在医院装作偶遇的时候,想办法接近他取得样本,怎么样,够简单吗?”
“还好吧。”我犹豫道。“只是,你们去搜查他家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阿黄有些尴尬,“当时真没想到会有这个需要,而且时间也很紧,只是对他家里的搜查就消耗了不少时间。”
“老哥,帮帮我,就差这一下子了,确定了血样,我们就可以正式批捕他了,这个案子就基本到此为止了。”阿黄诚恳地说道。
我看着他的脸,想起大家的情谊,心里一软,点点头,答应了。
答应简单,做起来难,我没好气的看着阿黄,“我只是帮助你去取样啊,策划什么的我不管,你说怎么搞就怎么来,免得失败了你会赖我。”
“放心吧,我们马上开会,一切安排好了之后,自然会通知你怎么做,你就等着立功吧!”阿黄笑着说道,见我答应了,他也是心情大好。
“没做指望!”我耸耸肩。
阿黄起来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在办公室等着,然后走了出去,去开会了。
我则无聊的在阿黄办公室东看看西摸摸,谁知道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十一点多,就在我的耐心快要消失殆尽的时候,阿黄回来了。
“怎么安排?”我急忙问道。
“走,到饭点儿了,一起吃饭去!边吃边说。”阿黄进屋后说道。
“又吃食堂?”
“当然不,皇帝不差饿兵嘛,我请你去边上的馆子吃。”阿黄边说边脱身上的衣服。
“算你还有点良心!”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哈哈,走吧!”
我和阿黄出了单位门,走了几十米,来到了一家小饭馆,进了屋阿黄拉我坐在了里面的一个角落,点了几个特色菜,我们边吃边聊起来。
当然,主要是我在吃,阿黄在说,嗯,不是,是在交代。
“我们已经在公安系统内部发出了协查通报,看看这个清洁工是不是在逃通缉犯,又或者是有什么前科。下午呢,我们几个人就带着你去医院,去取样。上午已经通过相关部门和医院打好了招呼,那个人下午在上班,我们会制造机会,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你去悄悄拔几根头发就行了。怎么样?够简单吧?”
“这么简单,你又不安排人去做?”我撇了下嘴。
“监视的人说,这个人很是警惕,对一切靠近的陌生人都加以防备。所以,我觉得很难在不引起他的注意力情况下取得样本。”
“我就一定能成功?”我有点嘲讽地说道。
阿黄看着我的眼睛严肃地说道“老实说,我很迷信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你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转机,似乎你天生就能改变周围的一切一样,让很多事情变得无法预测。”
“有没有那么夸张?你有些唯心了啊。”我不以为然地笑笑。
又跟阿黄扯了几句,吃完了中午饭,我们回到车上,阿黄将车开到了医院旁边,让我在车上眯一会儿,说下午上班再开始行动,那时候人多,好行事,我当然听他安排,于是在阿黄不断地电话声中我睡着了。
被阿黄推醒的时候,我一看已经三点了,连忙坐起来问道“怎么样,现在上去?”
“长话短说,那个清洁工是负责那一层的清洁工作,我安排了两个人已经在秦教授门口排队看病了,一是为了帮你拖时间,给你打掩护,二是你待会上去后,他们会制造机会给你,让你有机会取样的,都看你了啊。”
本来不紧张,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紧张了,我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喂,放轻松点。”阿黄安慰我道。
我对他笑笑,走下汽车,关上车门,往门诊里面走去。
下午上班,门诊的人流果然比较大,我看了看电子显示屏,果然是又秦教授当班,我直接走上二楼,秦教授门诊果然坐了两个人,在那边等着。
我决定先不过去,先观察下,于是我靠在楼梯扶手,装出一副悠闲的样子东张西望的观察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清洁工果然来了,他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拿着桶,看样子是要拖地,只见他缓缓走过来,我装作无意瞄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也在盯着我,我灵机一动,连忙拿起电话装着打电话的样子“喂,叔啊,我到了,秦教授那有人好像,我得等一会儿找他开药!”
边装着说电话,我边看着他,这一招果然有效,他将脸扭过去,不再看我,缓缓往秦教授诊室那头走去。
我放下电话,看着他走到那边的尽头,将拖把沾了水,开始拖起了地,动作缓慢僵硬,这么个人,似乎怎么看也不大像是杀人犯吧?就这样的人要想制服那几个高大的失踪者也不大可能啊,会不会搞错了呢?
清洁工拖地慢慢开始到秦教授门口了,我看到门口坐着的两个人站了起来,这是要给我制造机会了,我也转身缓缓地走了过去。
走过去的时候,清洁工也慢慢拖到了他们那边,只见这两个人突然开始发生了争执,互相指责,似乎是为了什么吵了起来,我则装作路人一样躲避到了秦教授对门的候诊椅子上坐了下来。
清洁工像没看到一样,多一眼都没看这两个人,径直还在拖地,只是绕过了他们,从走廊中间绕了过去。
也许是外面太吵,我看到秦教授打开了诊室的门,看到这一幕,他有点惊讶,刚好清洁工也过来了,秦教授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也是清洁工经过他们的一瞬间,我看到这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突然抱在一起,猛地往清洁工身上压了过去,我知道,这是要趁乱和清洁工滚成一团,顺势到我这边,这样,我们都有机会去拔他的头发了。
我蓦地站了起来,装着受惊的样子,其实是在准备出手。
谁知道,这两个人猛地撞过去的一瞬间,我看到清洁工突然往后边退了一步,咚地一下,两个人撞了个空,摔在了我的脚下。
居然失手了?!
是巧合吗?
我看了看清洁工,他完好的这边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看到的只是冷漠和无视,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李平!”秦教授这时候说话了,“让他们注意下,这里是医院,要吵架到外面吵去!”
“知道了。”清洁工低声应了一下。他转身对地上的两人冷冷说道“请保持安静,排队看病,不然我要去喊保安了。”
地上的两人顿时呆住了,显然他们也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产生。两人互相望了望,慢慢坐了起来,坐在了我的对面。
这个叫李平的清洁工,则继续把拖把蘸了水,在地上拖起地来。
秦教授深深地看了那几个人一会儿,又看看我,摇摇头回去了,把门也关上了。
我脑子则在转着,还要如何才能取样呢?
我站了起来,装着焦急的样子,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猛地走向李平,就在我离李平还有二步路的时候,李平突然停下拖地,有意无意的将拖把啪的一下甩在地上,刚好在我们中间。
我马上开口道“师傅,不好意思,我想问问,秦教授里面病人还有多久?”
“不知道。”李平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拖着地。
警惕性真的很高啊,我装着无奈的样子继续在周围踱步,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力,我从这头往那头开始逛,同时在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呢?
逛到了另外一头的时候,我一抬头,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牌子:“保洁员休息室”,有了!我顿时想到了一个办法!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唉,再无奈生活还是得继续,还是要更要写,不过写完这一部我得考虑下今年安排了,希望不会影响到各位看书啊,呵呵,祝愉快!更了就闪人,明天好好陪陪家人,这几天就不一一回复了,再次感谢各位的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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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话 催眠对决(十九)——就是他!
没错,我就是要潜进去,这里面一定会有这个李平的一些私人东西,既然是休息室,难保不会有毛发之类的,这不就比靠近他取样简单多了吗?
我装着焦急的等候就诊的样子,又转身往走廊那一头走去,当踱步到那两个便衣的时候,我放慢了速度,低声说道“你们两个帮我缠住他,我去他值班室取样。”
两个人楞了一下,但是很快明白过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站了起来,我则继续往尽头逛去,等我再转身踱步回来,这两个人装着不认识,一前一后跟着我走向清洁工。
我前脚刚从李平身边过去,只听后面呸地一声,走在前面的人吐了一口痰在李平面前,我脚不停头回了下看了看,发现李平皱着眉看着地面。
“咦,你,好像怎么不服气?你不是正在搞清洁吗?顺便扫了就是了。”前面的人装着不在乎的说道。
“医院里不要随地吐痰。”李平低低说道。
“谁叫你们这又没有垃圾桶!”前面的大汉说道。
“哎哎,有话好说嘛。”后面的人赶了过来,看上去像是劝架,却是有意无意挡住了李平的视野。
我连忙加快脚步,后面大汉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少人往这里看着。我绕过了几个人,加快脚步走到休息室门口,我刚才记得是看到李平从这里走出去的,但愿没锁门。
我回头看了看,他们还在那纠缠,有几个人在围观,这就更好了,彻底挡住了李平的视野。
我站在门口,用力转了下门把手,咔的一下,门是开的!
我一阵惊喜,扭开了门,左右看了看,好在这里在走廊尽头,对面就是洗手间和工具房,没什么人在,我一个闪身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呼,我出了一口长气,真没想到这么容易。
第一次搞这种事,多少有点做贼的感觉,我定了定心,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正对着门是一张床,还是行军床,我有点奇怪,现在很少人用这种床了,白色的床单上有个绿毛毯,床旁边是窗户,窗户再过去就是一堆工具了,其他的再无别的摆设,显得极为简单。
我走了几步,来到床边,打算找李平落下的毛发,却发现,白色的床单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没有枕头,就只有绿毛毯叠着整齐的放着。
我随手翻了下毛毯,下面也没有东西,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突然呆在了原地!
是这毛毯!这绿色毛毯就是部队专用的,夏天盖身上的那种,虽然这个毛毯被洗的掉了毛,颜色也开始变淡,但是错不了,我们现在就在盖这种薄毛毯,那些个老士官的毛毯也和这个差不多。
难道,他是当过兵的?!我喃喃自语,转过身来,我看到了窗户上摆放的一个绿色口缸,我忍不住伸出手拿了起来,这一下,我更加确定我的判断了!这就是我们部队统一配发的绿色口缸,上面有个红五角星,一般外面的人不会用它,只可能是部队出去的人才会有这个!这个口缸已经多处掉了漆,显然使用了很久了。
真是个当兵出身的啊?我楞在当场,我终于知道,那天去李平家里我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那是房间的摆设,井井有条,几乎完全是部队那种风格,简洁、整齐,只是没有豆腐块罢了,也许是他专门掩饰自己身份吧!
窗户是开着的,一阵微风吹过,我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难过,我真不希望一个离开部队的人会作奸犯科,我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就是现实。
“你在我房里干什么!?”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冷冷的响起来。
我一个激灵,马上转过身去,只见李平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进来了,门已经被他关上,他眼光阴鹜地看着我,双手被在身后。
“哦,走错地方了。”我尽量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我陪着笑,往他走去,想借势下坡,赶紧离开,免得他发现。
李平没说话,身体侧了下,将门让了出来,我点头哈腰的经过他,准备去拉门。
“你不是来看病的,你是警察!”在我经过李平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我大吃一惊,转脸看着他,“说什么啊?我不明白,我走错地方了。”
“看看你们的鞋。”他冷冷的说道。
我心里猛烈震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头去看脚下,我知道我哪儿暴露了!为了图省事,我们外出一般就换个便装,但是皮鞋却没换,是部队发的三接头的鞋,一加以注意就暴露了身份。我瞬间又想到他说了一个们字,是不是意味着外面那两个人也暴露了?如果是暴露了?那外面两个人呢?他们应该不会由得李平回这里吧?难道被……,我又马上推翻自己的推论,外面那么多人,想来李平也不会下毒手。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我脑袋里闪过了这无数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感觉脖子一紧一疼,刚抬头,就迎上了李平凶狠地眼神,他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钢丝还是什么的,趁我分神,从前面一下子在我脖子上绕了个圈,紧紧地缠在我脖子,死命地用力勒着!
李平要杀我灭口!我刚闪过这个念头,这时候喉咙就感觉被捏到了一起一样,再也出不了气来。我剧烈挣扎着,身体猛往后退,同时双手死命想扒开勒在脖子上的细线一样的东西,可是却怎么也插不进去手指头,线紧紧地勒进我脖子,我开始感觉窒息,好像气管要被勒断一样。但是不管我怎么挣扎反抗,李平一直紧紧贴着我,跟着我在房间左撞右突,他咬着牙,也不吭声,只是继续用着力,那张本来就缩在一团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秒,也许是三十秒,但是我知道最多再过半分钟,我就会被勒死,说真的,那时候我居然一点也不怕,也不是不怕,只是,根本来不及害怕。我什么也没想,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
这时我的眼睛已经开始发黑,我站立不住往一边倒去,就在快要倒地的一霎那,我左手猛地伸出去抓住了李平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拽,而悬在空中的脚用力往前面李平的双小腿上蹬去,李平本就弯着腰勒着我脖子随我往下移动,这一下却也被我踹的失去了重心,也一下子倒了下来。
只听得砰地一声,李平的头撞在了行军床的尾部钢管末端。他啊了一声,手一下子不由之主地松了开来,捂着头倒在了地上。
感觉到脖子上一松,我第一时间是拼命扯掉脖子上的东西,用力丢向窗外,然后大口地呼吸着,忍着剧痛拼命爬了起来,猛扑向房门,万幸的是不知道李平是不是伤的比较重,还没来阻止我,我用力将房门打开,一个踉跄扑了出去。
我头晕眼花的,步履也不稳了,走了两步,扑通一下摔在了卫生间出口,这会儿刚好一个女的走了出来,猛然见到这一幕,啊的一下就尖叫起来。
我大张着嘴,喉咙嗬嗬却说不出话来,我只得用左手捂着脖子,右手扶着墙站了起来,踉跄着往楼梯跑去。
好在李平一直没出现,我扶着墙跑了十几步,却发现前面不少人堵在走廊上,该死的,什么不好挡,这个时候挡着路。
我用力拨开了前面的人,众人看到我,发生了一阵骚动,当前面的人纷纷闪开后,我却赫然发现那两个便衣躺在地上,不断扭动着,正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果然被李平放倒了!我喘息着坐在地上,也顾不得别人的异样目光,从兜里掏出电话,按了免提,给阿黄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就通了,阿黄喂喂声传了出来,而这边嘈杂的声音也传了过去,不到五秒钟,阿黄就挂了电话,我知道他应该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这时候才完全放下心来,艰难地挪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放下左手看了看,卧槽!不少血!被割破了!好狠的人!老实说,这个李平的决绝、狠毒,绝不下于我那次见过的五爷!
在等待阿黄上来的时候,我才开始后怕和紧张,那种从鬼门关门口转了一圈的感觉,你们是体会不到的。
边上已经有围观的人喊了护士来,几个门诊医生和护士跑到我这里,地上两个便衣还有我的身边都有医务人员,有观察伤口的,有喊着拿纱布的,还有人准备扶着我们去急诊处理的。
乱成了一片!我心里想着,怎么会这样?
正喘息着,被人扶到楼梯口,我不经意看了眼走廊另一头,却发现秦教授站在门口往这边打量着,四道目光交接,他不大自在地收回眼光,躲到了房间里。真是个,胆小的人,我这样想道。
“让开让开!”我听到有人大叫道!转眼一看,阿黄带着几个人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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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话 催眠对决(二十)——还是他?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怎么了?”阿黄上来就扶着我追问道。
我无力地挥挥手,“你这个活还真不好干。”
“你们怎么了?”阿黄又看到我后面的两个便衣,也是被人搀扶着,他惶恐地问道。
“是李平,他打到了你的两个手下,还差点把我杀了,你们赶紧去他房间,不过他应该跑了。”
阿黄立马一挥手,从我身边跑了过去,“你们先去急诊看看!”
我叹了口气,这会儿,估计人早跑了,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电影里警察都往往来得晚了,因为贼都有所准备,以有心算无备,警察确实只能看着贼的背影。
十分钟,急诊科,我们几个都躺在病床上休息,医生刚才给我做了检查,说脖子一圈被勒破了,已经到了皮下组织,不过还好没再进一步深入,已经做了消炎消毒处理,包了一圈纱布。
另外两个便衣,一个两手臂脱臼了,一个被猛击在颈部动脉,晕撅了一会儿,也没有太大问题。
阿黄又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我问过医生,你们没大碍的,放心养伤吧,小张老黄,放你们一天假!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我要为你们受伤负责。”阿黄一脸愧疚地说,最后这一句话却是对着我说的。
“行了。”我摆了摆手,“谁都想不到的。”
“李平原来这么厉害。”阿黄喃喃道。
“也不是没收获,我跟他打斗时候,抓了他头发一下,你们在他房间可以找到。”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阿黄顿时激动起来,“真的?我马上让人去!”
“嗯,再配上指纹,应该可以指证他了吧?”
“指纹取证没多大用,除了刘琦和周涛,周涛车内没有留下其他人的指纹,倒是你取得了毛发的样本就足够了,我们会马上送检,一旦结果出来,我们马上报上面批捕。”
“那现在呢?”我忧心忡忡地问阿黄。“这个人,我感觉极度危险。”
“现在只能在刘琦家和他家布控,严密监视,一旦出现,先行控制住。”阿黄果断地说道。
“唉”我叹了口气说道。“那你派去的人要小心了,这个人,身手很好,你不是很愁找不到他的来路吗?那我建议你从退役的军人中去找,他很有可能是特种兵出身。”我指了指那边被人扶着站起来的两个人。
阿黄吃了一惊,转过头去看了看,又说道“你确定吗?”
“十之八九。”我低声说道。我将在房间看到了又跟阿黄说了一遍,阿黄皱着眉头,坐在我床上没说话。
“去吧,赶紧去布置吧,没必要守着我。”我低声说道。
阿黄有点犹豫,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有点后怕?”我抬起头看着他,“嗯。”他点点头。
“老实说,我也是。”我示意阿黄掏根烟给我,阿黄满脸吃惊,连忙从怀了掏出一包白沙金世纪,我知道阿黄自从当了领导,身上总揣着点好烟,用来给人发。我之所以抽一根,一是压压惊,二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我才明白,什么健康保养都是扯淡,人可以说没就没了,还在肺里多点东西吗?
阿黄给我点上,我狠狠抽了一口,仍由烟在气管肺里转了个来回,咳了好几下后,我眯着眼对阿黄说“我既然答应了你,我就得去做好,遇到李平,算我运气不好,你也不必自责。人生嘛,就像打牌,哪里会有你总握一手好牌呢?”
阿黄默然不语,好一会儿,他看看表,“老哥,这次确实真不好意思,这样,我给你订了饭,你在这里休息休息再吃饭。”
我叹了口气,“哥们还要回部队呢。”说着就要坐起来。
阿黄按着我说,“不用了,我已经给局领导报告了,说你在我们破案时候见义勇为,受了伤,建议部队给你立功受奖,局里现在估计已经给你们单位打电话了。你就安心好好住院吧,回去后单位说不定还有奖励。还有,我和市里日报记者很熟,我喊了一个晚上来采访你,发个新闻稿。老哥,兄弟我也就这点能力,这次的事情,差点就……”阿黄有点哽咽。
我也知道阿黄素来话少,不喜解释,能说到这个份上,确实可见阿黄心里极度愧疚,我拍了拍他肩膀,“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就是一分神没注意就着了道了,如果面对面,还不定谁厉害呢!再说做兄弟的,说这些就没意思了,你记住,能帮你,我绝无二话,以后你少学那些虚活儿就行。还有,你多久没陪我过招了?”
阿黄笑了起来,“功夫早都放下了。”
“那可不行,你遇到李平怎么办?”我开玩笑地说。
阿黄一听这个话,脸马上沉了下来。“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
“李平一定舍不得那条狗,盯死他的家,他就算不来将狗拿走,也得给狗喂食吧?”我盯着阿黄眼睛说。
“你的意思是,在他家重点布控?!”阿黄沉吟道,“那刘琦那里呢?”
“我觉得,刘琦那里不是重点,这个案子目前来看,很大可能是李平做的,虽然还有细节不大清楚,但是我觉得吧,不管他和刘琦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手段利用了刘琦,但他不一定会为了刘琦再度冒险出现。二是你想想带走一个狗总比带走一个大活人跑路容易吧?!再说,你看,藏獒不好养吧?一般来说,都是由主人养到大的,对吧?他那么大的藏獒,一定跟了他很多年,我感觉他是个念旧的人,他一定舍不得那条狗!”
“你这么肯定?”
“呵呵,我肯定,我看到他还在用部队时候的口缸,我肯定他是个怀旧的人,他不会放弃那条狗的!”我断然说道。
“老哥,我有时真的很佩服你,你的脑子非常之灵活,你不去做拼图和推理真是可惜了!”阿黄感叹道。
我笑笑没说话。
“但是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老赵很肯定说刘琦被人催眠过,秦教授目前来看又不大可能,难道这个人是李平吗?”
我一时也回答不上来,李平怎么可能是催眠高手?“抓到李平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我笑着说。“啊,说到抓他,对了,我伤倒是不重,我既然参与进来这个案子了,就一定要跟到底,不如明天我就跟着你们盯点吧!”
阿黄吓了一跳,“不行不行,你怎么也得在这里住两天,观察下情况。”我们僵持了一会儿,我实在说不过他,只好答应先在医院待两天,而且说好阿黄每天都得来给我说说破案进展。
阿黄走了没多久,送餐的到了,还别说,阿黄这次估计是真被吓着了,订了一堆吃的,我一个人又吃不完,只好招呼另外两个便衣来一起吃。
饭还没吃完呢,部队来人了,谁?政治处主任,带着我们营长、教导员、老唐,一起来了,还带着果篮花篮。
我刚要起来报告,政治处主任上来就按住我,“别动!好好休息!”
我笑笑“首长怎么来了,这次又给你们惹祸了啊。”
“没有没有,我们刚接到地方公安局的电话,把这个事情跟政委作了汇报,首长们很重视,你的见义勇为,对我们部队的风气、形象都是具备代表性的,专门让我来看你,你看,我把你们营的基本都带来了。”肖主任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老惹事,这一休假也出事了。”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谁不会出点小问题,何况,你这次做的很好,体现了一个军人的素质和形象,你现在尽管养着伤,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主任忙接话道。
大家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我没有细说,只是含糊地说帮着警察抓捕犯人,结果受了点伤,大家又扯了一会儿,包括教导员也虚情假意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这才纷纷离去,老唐走之前,我告诉他,别给连队说这个事,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不该影响到大家。老唐答应了,他让我早点归队,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散漫的很,要我回去整整风,我笑着答应了,这帮小崽子们,真是一刻不能离人看着。临了老唐走的时候,我拜托他让胜熊把我的双节棍都带来。我下了决心,一定要把李平抓住,但是没有兵器,我觉得我实在难以制服他,如果,李平真的和我一样来自部队的话。
我是个坐不住的人,在医院待一天,简直是折磨,第二天下午还好,胜熊送我的钢双节棍过来,我们聊了一会儿,胜熊说连队现在很懒散,还有些人很是傲慢,尤其是在处理和其他连队的关系上,我们连总是居高临下的态度,我心里一沉,人如此遭人嫉,连队如此就更麻烦了,看来就在这几天,必须要整顿作风了。我暗自想着,得找一个切入点才行啊,这个得找合适机会,唉,看来早点把这个案子了结了,早点回部队,一切要尽快走上正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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