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比较忙,而且第一季快要结束了,我得想想下一季的事情,呵呵,各位,下一季就彻底是惊悚悬念恐怖的咯!有没有期待呢?要到过年再发了,要吸取教训,不能临时构思临时写,那对看书的你们是不负责啊!还有,昨晚有个小老弟电话我切磋武艺,实在惭愧,在外面喝酒吃饭,感谢信任,其实我想对你说:哥已多年不在江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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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话 催眠对决(二十四)——结案了吗?
真的像电视里演的一样,当事情结束了,警察也来了。
我有些失神地坐在大门门外边,看着阿黄带人进来,拉警戒线、拍照取证、翻看尸体,小田这会儿也被人抬走送去急救了,看样子伤的不是严重。一时间这里弥漫着警笛声、人们的嘈杂声,还有空气中隐约地血腥味,这些都让我心烦意乱不已,还有种作呕的感觉,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更不想看到那个人狗相卧而死的场面。我走远了几步,坐在墙根下,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阿黄走了过来,拍了下我肩膀,坐在了我的身边。
“有烟吗?”我疲惫地说道。
阿黄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掏出一根烟递给我,给我点上,我狠狠吸了一口,顿时呛的咳了出来,眼泪也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阿黄拍拍我背,“怎么?”
“是李平杀的人。”我背着阿黄,抹了下眼泪,缓缓地说道“他自己承认的。”
“哦,他还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决定不把李平说的话告诉阿黄,至于小田,他爱说就说吧。我岔开了话题“你们那边怎么回事?怎么来这么晚?”
“哦,是有原因的,我们监视在中,突然发现刘琦从店子里出来了,还化了妆,我们连忙分人跟了去,发现刘琦又去夜店了!我们还以为今晚还要出事,就一直盯着那边,没想到这里出事了,幸亏你们都没大事,不然我就得内疚死了。”阿黄显得有些愧疚和懊恼。
我长出了一口气,“哎,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不过案子破了,我也该回去了。”
阿黄还没说话,我看到从里面出来了两个警察,两人抬着大黑狗的尸体,边抬边走边说话“哎,你说这狗这么大,够吃多少天的?”另外一个笑着说“要吃也轮不到你,还不是便宜了法医那边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扭头对阿黄说道“帮我一个忙!”
“什么?”
“这个狗对你们也没用,给我吧,我想把它埋了。你知道吗?它曾经是一条军犬。”我诚恳地望着阿黄说道。
“军犬?”阿黄怀疑地看着我。
“我早说过李平很可能是退役的战士,这狗八成就是他从部队带出来的。说真的,帮我一个忙,这狗对你们也没用,是吧?”
“这个……”阿黄犹豫了一会儿,“行!不过你打算把它埋到哪里?”
我站起来,看着门里忙碌的人群说道“长于此,埋于此吧!帮我把狗放旁边,等你们忙完,我自己来埋。”
阿黄喊住了那两个警察,交代他们把狗放门边,两个警察有点吃惊,嘟嘟囔囔地放下狗走了,似乎是为了错过一顿美味而惋惜。
“唉,这个案子要是这样结了,我还是不舒服,总觉得还是有很多没搞清楚的地方啊。”阿黄皱着眉头说道。
“慢慢查吧,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我淡淡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对这个案子不怎么感兴趣了。
“你好像情绪很低落?”阿黄有点奇怪我的反应。
我摇摇头,没再理他,又找阿黄要了根烟,蹲一边抽烟去了。
阿黄见状,也只好忙自己的去了,不知道过了很久,周围慢慢静了下来,阿黄带人走了出来,在门前拉了警戒线,他对我说道“要不要一起走?”
我摇摇头,“我还有事情做。”
阿黄只得带人先行离开了。
阿黄车队开走后,我缓缓站了起来,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门里有个警察在看守现场,看到我他愣了下,随即对我笑了笑,我认识,这是曾经跟过阿黄的一个老警察。
我没理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内,看着地上偌大一片血迹,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心里很是感概,不知道李平是经过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暴戾和充满仇恨的呢?在他临死前,我分明是看到了我手下那群兄弟的样子,也是那么率真,也是那么倔強。
我摇摇头,招呼老警察帮我把大黑狗拖了进来,埋哪里呢?我看了一圈,最后,我发现了院子里的狗盆,那个脏兮兮的大瓷盆。好吧,就把你埋在你吃饭的地方吧,你不是叫做饕餮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很好吃和贪吃,才会被叫饕餮呢?也不知道它和李平一起经历多少战斗?藏獒能当军犬吗?
我摇摇头苦笑了下,哪里来这么多问题啊,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伤感和想象力丰富了?
我在墙根找到了一个锄头,啊,话说,这里怎么会有锄头呢,不过我没多想下去,我把狗盆挪到了一边,开始挖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越挖我越觉得有股臭味,这么快就腐败了?我吃惊地看看旁边的大黑狗,这不科学啊!
我只好加快了速度,谁知道,就在我又一锄头下去的时候,我发现我挖到了东西!
这个时候,天色已然蒙蒙亮,我借着光线隐约看到了一个白白的东西,我又刨了几下,一个人头骨霍然翻了出来!
淬不及防之下,我也是吓了一跳,叫了一声,惊动了值守的警察,他跑过来也是一声惊叫。
接下来就是再次打电话给阿黄,阿黄又带着法医一帮子人调转回来,坑是越挖越大,发现的东西越来越多,除了有散落的人骸骨外,还有一个塑料袋,里面有装有一副士官军衔、一个退役证以及部队的一些零落,还有几个光盘。透过塑料袋,我还能看到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年轻战士和一个大黑狗的合影,战士就是李平,当然,照片上的李平还没有被毁容,笑的阳光俊朗。
阿黄如获至宝一样让人把东西保存好带走,转过身来,他看着我的眼神简直充满了崇拜和不可思议,“刚才还在说,很多东西没搞清楚,卧槽!现在就有物证了!老王,我有时在想,你到底还有多神奇?”
我没心思开玩笑,只好耸耸肩,“运气吧,希望,就此结案了。”
“嗯。”阿黄点点头,“我们先回去调查清楚,回头电话给你,告诉你真相。”
真相?不就是这样了?还会有什么真相呢?
我微微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院子,转头,离开。
走出院子后,我看看天,天边已经泛白,夜,快要过去了,黎明就要到来,这里曾经存在着罪恶,如今也将大白于天下,但是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呢?是不是也有这种悲剧正在发生?
我不是警察,我找不到答案,我只能带着略微惆怅的情绪,回到了部队。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心情不好,我回去了就开始蒙头大睡,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被电话吵醒。
“阿黄?”
“睡醒了?我打你几个电话了!”
“什么事?”案子要结束了,我突然对结果是什么已经没有了兴趣。
“我们一直忙到中午,很多东西都弄明白了,给你说一下。”阿黄有点激动,当然,这么久了,三个案子被他一下子破了,不激动才怪。
“他不叫李平,真名叫刘飞,湖南人,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奶奶,曾在广西某边防服役,是侦察行动分队的战士,前年一次行动中,他们中了埋伏,刘飞受重伤,毁了容。后来部队调查,发现出了内鬼,将行动计划泄露了出去,再后来,在刘飞的小包柜里发现了大量现金,刘飞无法说明现金来源,被部队强制按义务兵退伍。再说那些骸骨,经过对照,确认为失踪的三人骸骨,混杂在一起,而且,在狗的食盆中,也发现了死者的血迹遗留,真是想不到,灯下黑啊,我们当初怎么也想不到要检查狗的食盆啊!”阿黄一口气说了半天。
“你的意思是,狗把死者都吃了,剩下的骨头埋了起来?”
“事实是这样。”
我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部队方面提供的信息表明,刘飞走前将部队一条军犬带走了,从此就销声匿迹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你看,这就对上了,只是没想到他们在这里出现了,还犯下了大案。”
“那不管怎么说,狗死了,人也死了,案子也就至此了解吧?”我黯然道。刘飞的死对我触动很大,多少也有我的原因在里面,我始终不能介怀。
“恐怕没那么简单。”阿黄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也是我给打电话的原因。我们发现在刘飞的手机上,有一个拨出的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刘琦的,综合时间来看,就是在接了这个电话后,刘琦才外出,去酒吧的,也正是刘琦的外出把我们都吸引了过去,刘飞才能顺利回家,我们的判断是刘飞为了将狗带走,不惜铤而走险。”
“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有点心不在焉。
“当然有关系,刘琦和外面的人几乎没接触,她和刘飞也没有交集,你觉得以她的性格会乖乖听刘飞那样人的话吗?听着,你跟刘飞接触的最多,你经过和他的对决,你感觉刘飞像是个会催眠的人吗?”阿黄严肃地问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零六话 催眠对决(二十五)——原来是他!
“啊?也是啊!”我楞了一下,仔细回想昨晚的情况,还真没有感觉到刘飞会催眠,倒不如说刘飞像个失去一切的亡命徒,刘飞充满了仇恨和暴戾,这种性格,不大可能去仔细花大量时间研究催眠,他的身手也很好,没理由会舍近求远干那些事情。“不大像。”
“这就对了!还有,我们找到的光盘中,有一些视频,看样子是,刘飞用微型摄像头拍摄的,里面还有些蹊跷,你有兴趣,可以马上来看一看。”
阿黄的话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难道,刘琦背后,还有人?这个人是谁呢?
我想了想,最终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我匆匆换好了衣服,去了趟卫生队将腿上的伤口纱布又换了一次,赶着离开了营区,搭了个的,奔向阿黄单位。
到了阿黄办公室,我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阿黄正在电脑前看着什么,“阿黄!”
他一抬头,“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好可以把线索捋一捋。”
“怎么?”
“我真的怀疑,刘飞不是最后的那个人。”
“什么意思?人不都是刘飞杀的吗?物证什么的不都有了吗?”
“没那么简单,如果说,是刘飞杀的人,那么刘琦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诱饵。”我想都没想。
“刘琦为什么会为刘飞去做诱饵呢?他们又没交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阿黄简直是在循循善诱。
我张口结舌,顿时答不出来。
“因为催眠。”阿黄缓缓站起来,在办公室内踱步。“刘琦之所以会出入酒吧,我敢打赌八成原因是被人催眠,又或者是暗示所致,只是这种催眠比较隐蔽,刘琦自己没有意识到,她还以为自己只是简单的在外面玩,那么她特定挑选的对象,也应该是在潜意识里被下了暗示的。”
“我不大明白,如此一来,不还是刘飞的原因?他憎恨富二代,憎恨那些有钱的人,吸毒,浪费社会资源,所以他就替天行道。”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黄打断了,“不是,你注意到一个问题,刘飞不会催眠,他的部队经历和社会经历斗起来,你可以发现他的人生几乎没有可能没有心情去学这个,而且也不可能玩的那么透。”
“你的意思是?”
“只有一个解释,刘飞和刘琦的背后一定还有人!”阿黄转过身来,果断地说道,“这个人很厉害,我的猜测是,这个局是他设的,刘飞不过是被推到了前台,刘飞应该是偶遇刘琦,刘飞报复杀人的念头由来已久,遇到刘琦后干脆付诸实施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和刘琦和刘飞有仇吗?”阿黄苦苦思索着。
我看阿黄想的很是苦恼,索性出声提醒道“刘飞和刘琦的共同圈子那么小,排查一下他们的共同交集的人不就是了?”
阿黄眼睛一亮“倒是个好主意!”
阿黄走到办公桌前,刷刷地写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拿着纸递给我,“这是根据我们侦察员前期摸排线索得出的两人交集名单,你看看有什么价值。”
我拿过来一看,第一个,居然是我!
我诧异地望着阿黄,阿黄笑笑,“职业习惯,不漏过符合筛查标准的任何一个人。”
“屁话!”我把腿一伸,放在阿黄身前“看看!看看这个!这他么是为谁受的伤?你还在这里开玩笑。”
我白了阿黄一眼,继续往下看去“第二个,老赵!?”我脱口叫了出来。
阿黄苦笑一下,“老赵虽然符合条件,但老赵也还真不可能,时间上已经排除了他,不过,这一次喊你过来,也正是有事要找你帮忙,我们想你把老赵喊过来一趟,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他。”
“废话!不早说!”我放下纸,马上掏出电话给老赵打了出去。
“喂,老赵啊!”我感觉老赵也是江湖习气很重,索性免了尊称,直接喊道。
“嗯?小王?怎么找我有事?”
“快到饭点了,来吃饭,地方就在上次你来的公安局那个房间,不白来,报销路费和辛苦费!”我也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卧槽!”阿黄吃惊地叫了出来。
慨他人之慷我最拿手,我放下电话对着阿黄笑了笑,继续看第三个人:赫然是秦教授!
“嗯?怎么你怀疑秦教授?”我盯着阿黄问道。
“老实说,我也找不到秦教授和这个案子扯上关系的理由,无论是身家还是生活圈子、经历、背景,这个秦教授都很干净,他和刘琦只是医生和病人关系,和刘飞,只是一个门诊医生和清洁工关系,刘飞又死了,他也没办法告诉我们秦教授这个人到底怎么样?要真让我说的话,我只能说,秦教授是个完美的人。哦,对了,刘飞应该是用的摄像头拍了些视频,其中就包括给刘琦做催眠的视频,还用,刘琦和三个失踪者的一些秘密,你可以来看看。”
我听到阿黄说着,脑子突然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了,灵光一闪,我好像快要抓到问题的关键了!我没搭理阿黄,苦苦思索阿黄刚才说的话,从头到尾在脑子里又过了一次,一直到倒数第二句话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是哪里有问题了。阿黄说秦教授是个完美的人,是了,就是这里!完美?秦教授?“我知道了,世界上哪里有完美的人,太过完美,反而显得很假,与其说完美,不如说是刻意掩饰造成的一种假象。”我喃喃自语道。
回想与秦教授接触的过程,我们在索取刘琦病历资料的时候,将刘琦牵涉进去的案子简单和他说了一遍,要求他予以配合,当时的秦教授只是推推眼镜,表示完全配合和支持。如今想来,那是多么不可思议,一个知识分子,在听到自己的病人牵涉到这样的案子的时候,多少都会表示一点震惊和惊讶吧?好,就算秦教授淡定而漠然吧!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淡定、漠然的人,为什么会在哪天抓捕刘飞的时候,出来看了一眼就闪进了诊室。我清楚地记得我下楼前无意地一瞥,刚好与他的目光相对,他转头就躲进了诊室。如果说是出来看热闹,这不合乎情理。
这一瞬间,我脑子大力开动着,试图把所有的一切连接起来。
“喂,你在想什么?”阿黄见我愣着不动,出手推了下我。
“你刚才说什么?你有秦教授给刘琦做催眠的视频?”
“是啊,刘飞录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录这个?难道早就盯上了刘琦?”阿黄奇怪地说。
“快,快,给我看看!”我急切地说道。
“就在这个电脑上,我打开给你看看。”阿黄莫名其妙地回答道,显然不知道我想干嘛。
阿黄走回办公桌前,“那,就是这一段,只有这一个,不过没声音啊,你看吧!?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视频开始了,是俯瞰角度,摄像头应该是装在一个屋角,画面是一个小房间,应该是秦教授诊室的里间,有一张治疗床,刘琦正往上面躺去,秦教授也同时坐在了治疗床旁边的椅子上。
没有声音,秦教授是背对摄像头的,只见他低着头晃了几下,似乎是在说什么,刘琦的眼睛闭上了。
再就是秦教授背对着摄像头开始催眠治疗,整个过程手都没摸刘琦一下,让我很是困惑还有点愧疚,我本来还想着是不是秦教授对刘琦有过不轨行为呢。
匆匆看了一遍,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段视频看上去只是正轨的心理治疗催眠过程,而且都是单纯语言的,连肢体动作都没有,哦,对,除了最后催眠完毕后,刘琦醒来,双方道别,秦教授露了个脸外,说了几句话外,其他时间他始终背对着摄像头。我们完全无法掌握任何有用的东西!
刘琦的反应倒是能看的到,开始是情绪平和,慢慢开始皱着眉头,表情紧张,然后是恐惧,有明显摇头动作,再就是缓慢放松,嘴里还念念叨叨的,往后又没了动静,似乎睡着了一般。在最后的时候,秦教授不知道说了什么,刘琦一下就睁开了眼,她的双眼刚好直勾勾看着摄像头,我在看着视频都被吓了一跳,感觉甚是恐怖,催眠有一下子被搞醒的吗?
虽然我看不出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有问题的!因为刘飞是个侦察兵出身,他不是个无聊的人,他偷偷在秦教授治疗房装了摄像头,就一定不会录着这段视频没事自己看着玩,一定有线索!自从在他的院子里发现这些光盘的时候,我就知道,刘飞一定是把自己的一些秘密给录了下来,只是看有没有人能够解读出来罢了,这需要线索,但是线索在哪里呢?
“看出什么了吗?”阿黄问道。
我摇摇头,“我不是专业的,不过,也许老赵来了能够看出些什么吧?!”
就在这时,“谁要请吃饭?谁要给我报销路费和辛苦费来着的?”一个声音在门边响了起来,是老赵!来的正好!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零七话 催眠对决(二十六—水落石出)
“老赵!快来!”我抬起头叫道。
“干什么?”老赵有点莫名其妙地。
“来看这个!”我不由分说,走了几步拉着老赵来看电脑。
“看什么?”
“你能看出什么道道吗?”我指着画面,此刻阿黄又将视频在重播。
“是……催眠治疗?”老赵迟疑地说,他的眼睛落在电脑屏幕上还不到几秒钟。
“继续往下看,能看出秦教授给她下了暗示亦或是催眠指令了吗?”阿黄急切问道。
“他背对我啊!我看不出来。”
“接着看!”
老赵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盯着屏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现在应该是刘琦进入催眠的第一阶段:有点被催眠,但是很轻微,她自己还不觉得自己被催眠,自认为完全清醒。小的肌肉开始受到控制,眼皮胶黏反应可以在这状态下出现,你们看她的眼皮越来沉重了。”
我们都凑在电脑前听他“讲课”,“这应该是第二阶段了,你们看,刘琦躺着更加放松了,这个时候,大的肌肉开始可以被控制,例如手臂会出现僵直反应,这个时候刘琦内心开始进入放空阶段。”
“嗯,第三阶段了:这个时候其实她所有的肌肉都可以受到控制了,这时候可以让刘琦醒来但是站不起来,无法走路,不能清晰地数数字,甚至痛觉部分丧失。你们看过催眠师表演吗?就是在这个阶段进行的,例如下指令说:你可以动,可是走不出这个圆圈。他果然走到圆圈时,就无法跨越过去。”
我很茫然地看着画面,我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区别,转眼看看阿黄似乎也是如此啊?!
老赵这个时候已经近乎于喃喃自语“真是第四阶段啊!刘琦应该开始产生记忆的丧失或是改变!这个时候的被催眠者会真的接受催眠者的指令而把数字、姓名、地址等等忘掉,又或者是给自己植入另外一个新的身份、记忆,甚至是一段虚拟的经历。很多催眠大师都在这个阶段为患者植入暗示,遇到一定情景就会开启的暗示!”
“这么厉害?!”我低声叹道。
“这不算什么,后面还有两个阶段呢,第五阶段:开始梦游出现完全麻醉现象,既不会觉得痛,也不会觉得被碰触,亦即痛觉与触觉都消失。会出现正性幻觉,看见实际上不存在的人事物,这种幻觉真实感很强,甚至能和真正的现实世界并存。第六阶段:非常深的梦游状态,出现负性幻觉,看不见实际上存在的人事物。根据临床经验,大约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只能到达第一、第二阶段的催眠深度,百分之六十的人可以到达第三、第四阶段的催眠深度,百分之二十的人可以到第五、第六阶段的催眠深度。”
我和阿黄都咋舌不已,“不知道这个阶段谁能达到?”
“很少,大概只有几个催眠大师能达到,我师傅也许就可以。”老赵感慨地说。
又过了一会儿,老赵揉揉眼睛,“嗯,应该就是这几个阶段了,好个秦教授,我开始还以为他是个书呆子呢,原来这么厉害?!”老赵呆立在原地。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我面前隐瞒呢?”老赵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是他不愿意别人知道他的能力吧。”我随口接了一句,却突然看到一个不起眼的画面,画面里,刘琦转身要走出诊室,秦教授这会儿去送她,脸偏了过来一点,说了一句话。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我却看到秦教授诡异地笑了下,什么意思呢?我将录像倒了回去,再次播放的时候,下意识地模仿了下他的口型,是“按时打针。”
什么意思?刘琦需要打针吗?
我有些困惑,但是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这句话,我苦苦思索着。
“上次不是和秦教授接触了吗?怎么,上次没试他的底吗?”阿黄说道。
老赵有点尴尬,“嘿嘿,上次是看走了眼。”
“录音里也没什么不一样啊!”阿黄嘟囔道。
录音?我一怔,是录音啊!“小心狗。按时打针。”在秦教授和刘琦看病的过程中曾经出现过!
只是画面里这一次没有小心狗这前几个字啊!
我一激动,站了起来,抓着老赵的手,“老赵,你说,能不能催眠后,通过语言埋下暗示信号?”
“可以啊!”
“老赵,你看看这个!”我迅速将画面重播了一遍,老赵皱着眉头看了一遍。
“这个是不是语言暗示?”
“我不确定。”
“阿黄,再把上次的录音拿来!”我一激动就使唤起阿黄来。
“好。”虽然不知道我们讨论什么,但是阿黄是个好的保障人员。很快,他就把录音笔找了出来。
我打开录音笔,加快了播放,“小心狗。按时打针。”这一句出现了。
我连续播放了三次,又将画面重播了一次,这时,我抱着双臂看着老赵和阿黄。
两人越来越凝重,老赵甚至快要爬到电脑前了,好一会儿,老赵才抬头说道“这是一个暗示!”
我猛地站起身,“赶紧出发,去找秦教授!”
“找他干什么?又没有证据。”阿黄还是愁眉不展。
“找秦教授没用,找刘琦不就行了?”老赵突然插了一句。
“嗯?!”我和阿黄同时转脸看过去。
“你们想知道这是不是语言暗示,直接去刘琦店子里,找到她,对她说这一句话看看,看她反应不就知道了?”老赵笑呵呵地说。
“是啊!”我们豁然开朗!
半小时后,我们已经在刘琦店之外面,停好了车,我们一起走进刘琦的宠物店,店里依旧空荡荡的,没多少客人,我就纳闷了,客人不多,这个钱怎么赚回来的呢?这么多猫猫狗狗,还有请人工的费用。
透过几个笼子,可以看到刘琦正在里面和一个女孩在给一条狗洗澡,“谁去试探?”阿黄开口道。
“当然是老赵!”我看着老赵。
“我不行!我得在边上盯着她表情,再说,我和她没交集,进去她也不会理我。”
“还是你去吧,老赵跟着你。”阿黄说。
“我都没理由去!”
“你去找她,就说给你小静买个狗!”
“卧槽!”我叫苦不迭,但没办法,只好往里面走去。
“琦琦?!”我喊道。
“谁啊?!”
“我买狗的!”
“来了!”
刘琦从里面出来,脱下手套放在水池里,她擦了擦手,转过身来,一副邻家女孩的打扮,“咦,是你啊!?”
“哎,我来给小静买条狗。”
“嗯?你送她的啊?”刘琦看着我,像是看着怪物。
“不行吗?”我也有点郁闷。
“妈呀,小静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啊?!”刘琦嘲讽地说。
“卖还不是卖吧,你就说。”
“那你自己看吧!看上哪一只呢?”
我装模作样地看着,老赵在我旁边也是装作路人一样,东看西望的,还好刘琦不怎么注意他。
“那一只!”我假意指着一个方向。
“哪个?”刘琦从我身边走过。
“定时打针!”我冷不防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这时候我看不到刘琦表情,但是我感觉到她顿了一下,但是很快继续走过我。
她指着一个苏牧问我“你确定这个?!”
我看了看老赵,老赵对我挤挤眼,我知道老赵已经观察到了她的表情变化“哎,那个,我看看吧,学校不会让养大狗吧?!我回去问问小静。”我找了个理由就要往外走。
“扯犊子吧你!玩我呢你?”刘琦开始发飙了。
我连忙边道歉边跑出店子外,老赵也在我后面跑了出来,隐约还可以听到刘琦在后面的骂声,东北姑娘都这么猛吗?
上了车,阿黄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
我看着后面的老赵,老赵抹了把脸,“没错,那就是个暗示,我看到她的眼神变了下,不过很快就正常了。”
“那我们怎么办,直接去找秦教授?”阿黄问道。
“观察到晚上!”这次轮到我说话了,“看看埋下的这个暗示到底是什么?!”
“有道理!”阿黄说道。
“我可要回家了。”老赵嘟嘟囔囔。
“去吧,明天有需要再找你。”阿黄倒是开心的很。
“又是你我啊?”
“很多同事都以为案子结了,估计都下班回家了,包括领导都觉得这个案子已经破了,这个时候不大合适向上面报告,再说,我们也不是有特别肯定的证据,先低调点吧,观察下。”
我只得拿起电话,给老唐交代了一下,看来晚上又得很晚回去了。
随便吃了个盒饭,我和阿黄在远处蹲守到8点,等到店子里的小妹走了,店子里很久才关了灯,就看到刘琦款款走了出来,拉上了店门。
“你看她打扮。”阿黄低声说。
远处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也能看个大概,紧身A字裙,上身露肩装,露出白白的半个肩头,只见她招手拦了一个的士。
阿黄马上驱车跟上,我们尾随着刘琦开着。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三百零九话 催眠对决(大结局之扑朔迷离)
“打个赌,刘琦会去哪里?”我对阿黄说道。
“酒吧一条街!”我们马上异口同声说道。
“你也怀疑是秦教授给刘琦下了暗示,然后刘琦才会不定期的去酒吧一条街物色受害者?”阿黄说道。
我沉吟了一下,“不是,这样整个事情串不起来,秦教授——刘琦——受害者,这里面还有个李平,哦,不是,是刘飞在里面!我倒是猜测,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可能:秦教授的密钥被刘飞掌握了,刘飞用在了刘琦身上。你也看到了,今天我对刘琦说,效果不也是一样的吗?何况刘飞有监控,他知道一点不奇怪。”
“这样啊?!”阿黄想了半天,才说道“那秦教授为什么要对刘琦下暗示呢?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我憋了半天才说道。
案子,哦,不是,该说是案中案,越来越搞不清了,我和阿黄都陷入了沉默中。
汽车果真开到了酒吧一条街的街口,看着刘琦扭腰走进了一个酒吧,我忍不住问道“阿黄,这,要不要找人跟进去?”
阿黄诡异地笑道,“当然!”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也没多说什么“你来酒吧一条街街口。嗯,到了找我的车。”
“谁?你又找了帅哥来了?”
“来了你就知道了。”阿黄神秘笑笑。
“故弄玄虚啊!”我嗤之以鼻道。
我们在车里坐了不到三十分钟,突然,一辆小跑车在我们旁边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女孩,卧槽,有一米九吗这是?哦,穿了高跟鞋!尼玛,这么高还穿高跟鞋?!
短发打扮的一个姑娘,像男孩一样的发型,T恤加热裤,就是,胳膊上抱着纱布,不过我怎么看着很眼熟呢?她下车,直接走了过来,敲了敲我窗户,我把玻璃摇下来,“来了?”阿黄招呼道。“嗯,嗨,王哥!”女孩莞尔一笑,露出两个虎牙。
“你是?!”我迟疑着。
“田田。”
“田田?”我困惑的很好。
“就是小田!”阿黄插嘴道。
卧槽!小田!小田是女的?!我眼睛都瞪出来了。
“你是女的?!”
“是啊!我们不是还一起并肩作战过吗?”小田挤了下眼睛。我打量着她,真的,不是这个装扮,完全就是一帅小伙啊!哦!还有耳钉!警察能打这个吗?
“嘿,看什么呢?”小田有点不满意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连忙收回目光,真是安能辨雌雄啊!
“第三家酒吧,跟踪目标是刘琦。”阿黄悠然说道。
“嗯?不是,要结案了吗?”
“让你去就去,少废话。”阿黄又不耐烦了。
小田吐了下舌头,回头走进了酒吧。
“这个小田,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看着外面的宝马跑车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阿黄看了我一眼。“想追她?”
“别开玩笑了,刘琦那个身高都看不上我,这个,不可能!我没那个想法!爬山呢?倒是你,边上藏个大个美女,也不给我们点破是什么意思?”我回击道。
“为了上班方便嘛,平时就是假小子装扮,懒得说了,再说,这是人家自己的爱好,没必要干涉。”
“哎,问你一个事情,毒品在这边很泛滥吗?”我好奇的问道。
“问这个干什么?”阿黄有点诧异。
“失踪的三个人都涉毒,你知道吗?”
“哦,小田给我说了。”
“不打击吗?”
“这是市局缉毒大队的事情啊,有线索我们也是往那边反应。”阿黄摇摇头。
“唉,毒品害死多少人啊。”我想起了死去的刘飞,感叹道。
“毒品?!你说,失踪的三个涉毒人员,毒品从哪里来的呢?”阿黄突然问道。
“我怎么知道,也许,就在酒吧里吧。”我想起了看过的香港片。
“不是,不是,另有地方。”阿黄摇摇头。
“那就是专门有人卖毒品吧,可你说,为什么有人会去做这个呢?明知道会掉脑袋。”
“穷吧,穷才去贩毒。”阿黄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摇摇头,“穷人多了,穷不是罪恶根源,犯罪根源,在于人内心的欲望。”
“嘿,整的跟老赵一样了你。”
“不是,一些感悟罢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是很同情刘飞。”
“那也是犯了法,也要受到惩罚。”
我“……”
就这样,我和阿黄在车里边聊着天,边等着刘琦出来。
这一次,时间刚过十一点,刘琦就从酒吧出来了,毫无疑问地她又傍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他们走向了一辆奔驰车,后面小田也晃晃悠悠跟了出来。
她快步走到我们车旁,阿黄示意她赶紧上车,小田一把来开后门,蜷缩了进来,阿黄迅速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这是干嘛?要去哪里?”我问道。
“跟着就是。”
汽车拐了好几条街道,最后缓缓地开到了一处小树林边,虽然有马路,可是没有街灯,奔驰越野车,停了下来,没有熄火,我们也暂时停在了远处,静静看着。
“来这里干什么?”我越来越困惑了。
“看着就是。”
不到一会儿,奔驰车开始左右摇晃起来,又开始微微抖动。
“这是干什么?”老实说,多少年之后我才知道有种叫做车震的活动。
“回头你看看刘飞的摄像记录就知道了。”阿黄婉转地回避了开去。
小田则在后面蜷缩着睡觉,我连续抽了阿黄两根烟,这才看到奔驰车慢慢发动起来,又往一个方向开去。
阿黄连忙跟了上去,这次,我们知道车子去了哪个方向,是刘飞家,奔驰车从刘飞家的巷子门口过去,停了下,刘琦走了出来,靠在一棵树下抽了个烟,然后又施施然上了车。
奔驰车最后停在了刘琦店子门口。
到这里,我和阿黄就全部明白了,原来,真的和我的推测一样,是刘飞用暗示控制住了刘琦,然后让她去夜场物色人选,并在欢愉过后引诱到刘飞家附近,加以绑架或是杀害。
在车内,看着开店门的刘琦,我问阿黄“基本弄清楚了吧?可以动秦教授没?”
阿黄点了点头,“也是时候,找出这个幕后的人了。”
翌日,我从部队专门请了假跑了出来,不为别的,真想看看秦教授的真面目,这个案子,没想到会复杂如此,我特别想知道阿黄怎么戳穿秦教授的面目。
到了阿黄办公室,阿黄居然提前把老赵喊了过来,向局领导作完汇报的阿黄开车带着男装的小田,我,老赵,一起开车来带了秦教授的医院。
“我都已经布置好了,你们就看着吧。需要你们的时候会叫你们的。”阿黄在门诊大厅外说道。
秦教授办公室没有人,阿黄率先走了进去“秦教授,你好啊!”阿黄给莫名其妙的秦教授打了个招呼。
“你是谁?来干什么?”秦教授刚说这个话,看到了进来的我,脸上顿时一变。
“我是警察,有几个案子得和你聊聊,掌握下资料。”
“我在上班!”
“别急,用不了多久。”阿黄边说边走到了诊室里面,看了看,转身出来说道“咦,摄像头被拆了?秦教授,你干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秦教授脸色一变道。
“秦教授,我们查到了一样东西,你能给我们解释解释吗?”阿黄手里拿着一张银行的证明说道。
我瞥了一眼,是银行的汇款转账凭证,上面是五万元。
“这是五万转账凭证,你,转给刘琦的,两年前的事情了,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给一个病人打钱呢?”
秦教授大吃一惊,他强自镇定地说“这个,这个,她找我借的。”
“借?你们很熟吗?”
“是,是的,我们认识好几年了。”
“呵呵呵,你给刘琦打钱的时候,正是刘琦来这边四个月的时候,你怎么和她很熟的?”
秦教授脸上汗继续往外出着,“你跟刘琦的事情,你老婆知道吗?”阿黄继续问道。
“什么,你,你说什么?我能有什么事情?我跟病人有什么事情?!”秦教授开始结结巴巴。
“别急别急,对了,你说你和刘琦很熟,刘琦借了你的钱,这个呢,我们也好理解,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下,刘琦为什么每个月都会在银行给这个账户存一大笔钱呢?”阿黄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银行账号。
“那谁知道。”秦教授明显坐不住了。
“银行监控有一天,拍到了你去取钱的时候,一大笔钱,几十万,恰恰是你从这个账户提出来的。你们之间没有生意往来,刘琦的主业就是开宠物店,钱怎么来的,要不你跟我们回公安局解释解释吧!?”
秦教授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然后他蓦地坐在了椅子上,颓废地说道“完了,完了!还是跑不掉,还是跑不掉啊!”
(《催眠对决》全话完,敬请期待《军训》,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三百一十话 军训(上)
“拿东西进来!”阿黄掏出一个对讲机喊道。
不到一会儿功夫,一个警察提着一个狗笼子走了进来,他把狗笼子往地上一放,然后快速开始拆卸,把四周都拆完后,他小心翼翼掏出一把小刀,在笼子底部四周轻轻划了一圈,只看到笼子底部的实心兜底板被掀了起来,下面露出了一层薄薄的透明塑料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状东西。
“张队,感谢!”阿黄对那个警察点点头。
被叫做张队的人笑了笑,又很快严肃地如同背教科书一般地说道
“海洛因又名二乙酰吗啡;台湾又称“四号”,香港又称“四仔”)属于鸦片毒品系列中最纯净的精制品,俗称白粉。苦味,吸食者一般将注射入体内,亦有人会口服、直接用鼻吸入粉末以及烟雾等。以鼻吸入海洛因俗称为“追龙”,被称为世界毒品之王。
使用初有感觉愉快安静,无法集中精神,会产生梦幻现象。之后的12小时,身体由于得不到麻醉剂而不能正常运作,即时出现紧张、无法入睡、出汗、肠胃不适、四肢疼痛及痉挛等断瘾症状。这症状持续三到五天。滥用越久,断瘾症状越长。过量使用造成急性中毒,症状包括昏睡、呼吸抑制、低血压、瞳孔变小。具高度心理及生理依赖性,上瘾的人因身体对它有适应性,会不断增加份量以得到相同的效果。长期使用后停药会发生渴求药物、不安、流泪、流汗、流鼻水、易怒、发抖、恶寒、打冷颤、厌食、腹泻、身体卷曲、抽筋等禁断症,所以成瘾后极难戒治。医学上曾广泛用于麻醉镇痛,但成瘾快,极难戒断。长期使用会破坏人的免疫功能,并导致心、肝、肾等主要脏器的损害。注射吸食还能传播艾滋病等疾病。”
“黄队,人我可以带走了吗?”张队转过头来说道。
“等等,谢了啊。”阿黄说道。
“秦教授,我想,出了贩毒外,还有一些东西你没交代吧?”阿黄盯着秦教授说道。
秦教授已然瘫痪在椅子上,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和刘琦的关系。”
“网上认识的,当时见她单纯,好骗,就哄她来这里,再后来就把她催眠了,然后睡了她,再后来,就一起在外同居,再后来,我老婆有所察觉,我只得找地方安置她,给了她五万元,让她开宠物店。”秦教授倒也干脆。
“有一天,有人找到我说,可以一起做贩毒的事情,我开始不敢,后来禁不住诱惑,就答应了,但我实在没胆量抛头露面,只好把货放在刘琦店子里,再通知买家去取走。”
“说说李平吧,你知道李平的身份吗?”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不简单,我发现这个清洁工给我装过摄像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拍到我的一些东西,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我就在提防着他。后来发现,他好像对刘琦有些兴趣,我就在想他是想追刘琦呢,还是在打我货的主意呢,不管怎么样对我都不利,于是我下定决心先下手除掉他。不久后,我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那是在他睡午觉的时候,有一次没有关门,我上厕所发现他大喊着梦话,似乎是和什么贩毒啊吸毒啊报仇有关,我当时就觉得,除掉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暴露出去,让警察发现。他太谨慎了,我没办法靠近他,只好在琦琦身上下手,我故意将暗示泄露给他。果不其然,他一定会利用刘琦诱杀吸毒的人,可惜,你们办案速度慢了一点。”
我长叹一声,真没想到,这个看似斯文实则猥琐的秦教授,居然是害死刘飞和三个失踪者的罪魁祸首。想起秦教授的轻易认输,再想起桀骜不驯地刘飞,我真是为他叫屈,幕后的人居然如此不堪。
张队把人带走后,丢下一句,“回头再给你们一份口供结案。”
阿黄倒无所谓,只是老赵唏嘘感慨了很久。
我奇怪地问阿黄,“你怎么就想到去查秦教授的帐了呢?这个也太跳跃了。”
阿黄笑了笑,“记得我们去刘琦宠物店几次了?每次去都是客人很少吧?钱哪里来?店子怎么维持?那么多宠物。当时我就有点怀疑了,后来那天晚上,你说起贩毒的事情,我就在想,刘琦为什么谁不好找,一定会找吸毒的人呢,你说是刘飞下了暗示命令给他,那么刘琦怎么去判断这个人吸毒不吸毒呢?你要知道,不是道友,一般很少能看出来。我就在想,刘琦是不是以前就已经接触过了?有了这两个想法,我就想去查刘琦的账,这一查不打紧,刘琦名下银行卡几乎没多少钱,她也很少来存,那么问题来了,刘琦宠物店怎么维持下去的?我又想到了当年刘琦开店那五万,我就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汇款凭证。原来是秦教授,找到了这儿,后面就好办多了吧?”
“你带人去搜了宠物店?”我问道。
“昨晚,我让缉毒队的同事们加了个班。”阿黄轻描淡写道。
阿黄想的也很周密啊,我不禁叹道。“刘琦的处理呢?”我下一句。
“如果秦教授交代了,可以认为刘琦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贩毒,应该不会判刑,不过可能会强制送去精神治疗。”阿黄道。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阿黄又说道,“在把刘琦送去治疗前,谁给刘琦解除催眠秘钥。”
我们一起望向老赵。
“又是我啊?!”老赵苦着脸。
“去吧,这个时候该上班了刘琦。”
“那你陪我去!”老赵又赖上了我。
无奈之下,我们一起来到了刘琦的小店,老赵让我等一会儿,自己走了进去,店子里没人,我发现刘琦呆坐在椅子上没事做,警察手脚麻利,将一切痕迹抹去了,估计她应该没发现。
过了很久很久,老赵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我刚想上前问,老赵摆摆手,我只得拦了一个计程车,两人坐了进去。
许久,老赵才低声道“秘钥解除了。”
我笑着说,“是好事啊,不过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看着你这么疲惫呢?”
老赵不吭气,过了很久,才说道“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种情况:就是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高估了自己。”
“什么意思?”
“恐怕,我们都错了!”
“我还是不懂啊!”
老赵头转向我,惊疑不定地说道“还记得,我给你们说的催眠阶段吗?”
“记得,你说过,最多第四阶段嘛,很少人会把人催眠到第五阶段的。”
老赵犹豫不决地说道“看来,现在就有个人似乎可以达到。”
“老赵,别开玩笑了,别说是你啊!”我笑呵呵说道。
“不是我。”老赵眼睛中恐惧一闪而过。
“是谁?”我刚问完,放佛晴天霹雳一般,我整个人抖了一下,不可能!
我惊惧地看着老赵,“是她?”老赵困难地点点头。
天!!她才是站在最后的那个人?!想到这里,我的内心一阵恐惧,人,怎么能把自己藏得如此之深?
“我,我还是不大懂。”我非常之困惑,怎么会这样呢?
“给刘琦做催眠的时候,我在那么一段小小的时间发现了她内心的秘密,窥探了她的内心,她自述她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总之,很崎岖很悲惨,我就不仔细说了。但很快,我发现刘琦的潜意识开始重重包裹自己,我发现了很多她闪回的片段。”老赵突然顿了一下。
“那全都是和秦教授以及刘飞还有各种男人交往的片段,她已经自我进入了第五催眠阶段,她敌视一切男人,仇恨男人,希望毁掉靠近她的一切男人,我觉得,她已经形成了一种可以随时出现的最高意识,我还可以怀疑,李平、秦教授、那些夜店的男人,估计全部都是她的受害者。”老赵严肃地说道。
我咽了一口口水,“你的意思是,这把别人视为刀的刀,原来利用了周围的一切人,达到了自己报复的目的,也逃避了相关法律惩罚。那些利用她接近她的男人,其实全部都上了当。”
“我不确定啊,也许,是这样;也许,是我搞错了。”老赵茫然的很。
真相,到底是什么?我陷入了苦苦思考中。但很遗憾,我无从得知。
和老赵分手后回部队的路上,我一路心神不定,这样的结果,我觉得是无法告知阿黄的,就算告诉了阿黄,很多东西也无法去求证,况且阿黄也未必会相信我们,更重要的是,我内心深处开始产生了恐惧,我不知道我害怕什么?是人性?还是害怕自己越来越多的挫败感?如同,最近所受到的挫折打击一样?这个案子,还是到这里结束吧。我这样告诉自己。我也该回到正常轨道上去了,我同时下定了决心。
没想到刚回到部队,就被营长堵在了连部门口。
“小子!任性够了,给老子干活去!”
“啥?”我心不在焉回了一句。
“军训去!”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后记:催眠对决这个结局,大家觉得如何?小小问下,是不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够不够烧脑?
第三百一十一话 军训(中)
“什么东西?”我还在想刘琦的事情,随口问了句。
“军训!”营长提高了声音,“给地方大学生军训!!”
“啊?”我才想起来,现在刚好是9月啊,地方大学开学了啊。卧槽,怪不得好几天没看到小静了,也没她消息,估计在搞迎新之类的活动。
“啊什么?不懂是吧?”
“我们部队还要承接这样的活儿吗?”我一脸愕然。
“以前不知道,现在有了,据说地方那个大学有领导是政委同学,要求我们正轨部队去人给地方大学生进行军事训练。”
“没搞过啊!”我想起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也有军训,不过很是简单,无非就是站军姿、队列以及队列行进,非常之枯燥简单。
“很简单的。”营长开始不耐烦起来,也许在他看来这是个很简单的活儿。
“营长,为什么要我们去?”我随即问道。
营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第一,你这几天总在外面野,已经有些领导对你不满了,说你只会打顺风牌,受不了挫折,这就是地方大学生的典型缺点。第二,就因为你是地方大学毕业,这次让你们连组织军训,你可以把握尺度和分寸,不要让人觉得我们也就是那个水平,也不要出什么事。”
“出事?能出什么事?”我打断了营长的话。
“是住在那边军训,时间较长,又是师范大学,女孩特别多,你手下那群猴子再去了,你觉得呢?”营长压低了声音。
“这样啊!”我挠了下头,老实说我没想过那么多。什么第一第二点。
“还有啊,你的连队最近好像懒散了很多,你这个主官得重新整顿下了。”营长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我正有这个想法呢。”我看了眼二楼,二楼传来了嘈杂声,如果实在以前,不可能是这样,一切都是规规矩矩,只有在节假日才会稍微放松些。
“我刚从你们连部出来,小唐那边我已经给他说了,他留守,你带人去。”营长补充道“现在都8号了,刚好去三个星期,三十号学校领导阅兵完,你们撤回,学生放十一假。那边要求派五十个教官。我把有关负责人的联系电话和相关事宜通知留在小唐那边了,你一会儿看完后选好人,明天单位会出车送你们过去。后天就要开始,不许耽误!”
营长的话没半点商量余地,我只好立正道“是。”
望着营长的背影,我嘀咕道“什么时候能安静几天呢?”
老实说,经过刘琦这一个事的冲击,我对上次的处分的事情不是很在意了,人嘛,总得向前看,再说,我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受到的挫折当是教训了。
选五十个人?这可要好好琢磨琢磨了,我背着手往连部走,刚走进连部就看到老唐喊道“老王你回来了!快来,有任务了。”
我应了声“知道了,刚碰到营长。”
“喏,这是通知。”老唐递过来一张传真纸。
我大概扫了一眼,心里有了点底。
老唐犹豫道“最近连队有点松散,怎么抽人去带军训?都抽士官吧,新兵们怎么办?若是抽新兵吧,又没经验又怕管不住出事。你回来就好了,你来想想办法。”
我冷笑了几声“我最近确实懈怠了,心思没在连队管理上,但是这群猴崽子也真能抓住机会,一不盯着就想造反,这个任务来的好,我就是要借此机会来整顿下连队!”
“胜熊,通知值班排长,吹哨子,拿我钥匙开枪柜!全副武装五公里!老唐你去五公里终点盯着清人。”胜熊从我房间跑了出来,应了一声出去了,妈的!我就知道这个货一定是猫在我房间玩我的笔记本电脑!
老唐干脆地答应了,抓着帽子出了队部。
我赶紧去房间换了常服,拿了秒表后我走出连部,一片嗡嗡嗡地嘈杂声扑面而来!太乱了!集个合哪里来那么多话!?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军演以前集合大家都是沉默而进展,就听到脚步声,现在简直像个菜市场!
胜熊将钥匙递给我,我接过来忍住气没发火,站在台阶上,一直等到值班排长整队报告完毕。
“全体都有!稍息!”我扫了下队列,还好,列队还是挺整齐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和蔼地说道“这几天,我不在连队,大家都玩的开心吗?”
下面哄的一声,有人裂开嘴笑了,有人在交头接耳。
我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玩归玩,多久没跑五公里了?”
下面有人喊“连长!我们每天一个啊!”
我笑笑“每天一个空手的吧?”
下面人又嘿嘿在笑。
“好,今天我回来了,我们来测试一下。”
“不用测试,俺们底子厚着呢!天天玩都能比的过其他连队。”第一排的宣哗随口说道,他裂开嘴笑得最开心。
“哼哼!都他么给我听好了!我才离开几天!?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集个合像他么去逛商场!你们知道别的连队怎么议论你们吗?!你们知道领导怎么说我们吗?持才放纵!现在都给我听好了,武装越野十公里!从这里跑到终点再回来!最后二十个晚饭后再加跑一个五公里!”我不是个能装的人,终于压制不住怒气了,开始爆发。
下面愣住了,鸦雀无声。
“没听到吗?现在!马上!给老子滚到那边的起点去!三分钟后还有人没跑出去就给我跑二十公里!跑回来时候我挨个检查水壶!”我咆哮道。
“一排!向左转!跑步走!”一排长比值班排长聪明多了,我话音刚落,他就吼了起来,一排轰隆隆带走了。值班排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下达口令追一排去了,还有几个战士慌忙跑到水房去灌水壶的水了,妈的,活该!革命靠自觉,你以为把水倒掉我就治不了你了?一壶水能有多重?连这个懒都要偷!?呸!我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
全场只剩下胜熊在原地站着。
我沉着脸问道“你怎么不去?”
胜熊腆着脸说道“嘿嘿,连长,我去了谁给你计时统计成绩啊。”
“老子自己来!你!马上!立刻!给我拿枪跑步去!!”我将钥匙甩在他身上。
胜熊从没见我火气这么大,打了个寒噤,低头冲上楼梯拿枪去了。看到不远全部人都已经起跑了,我按下秒表。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连队内外干干净净,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哼哼道,慢慢悠悠我来到起点。让老唐去终点,就是让他清查人数,总有些自以为聪明的人,觉得营区很大,又比较曲折,于是就跑到一半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看时间差不多再回来了。所以我和老唐想出这个办法,在中间设立一个点,我在起点,他在那个点,拿一堆事先标记好的数字的条子,过来一个拿一张,拿了就往回跑。
这帮家伙就是得意忘形了,不这样敲打敲打,他们的骄娇二气会继续加大,胡萝卜加大棒,一会儿就会让他们服服帖帖。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都无聊的打哈欠了。
从二营过来的拐角,转出来一个人影踏上了直道。
“是谁呢?”我眯着眼看去。
越来越近了,第一个居然是慕容乾!卧槽,全副武装他还是那么能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又想起阿甘了,人啊,看来得有一技之长啊!
“第一名,阿甘!哦,不不,是慕容乾!”等慕容冲过了线,我拿个笔边喊边写道。
慕容走来走去的在缓气,我过去摸了摸水壶,“行啊。”他在旁边扶着膝盖没说话。
“怎么以前带东西跑不行,今天可以了?”
慕容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说道“上次,上次演习,给我震动挺大的,我觉得,一个战士,把握不了全局战争,但是,应该把自己能把握的把握住,这是最基本的战士该具备的素质。所以我就回来猛练负重跑,其实跑下来,我感觉也不难,呵呵,就是累一点。”
“行啊你!长进了!”我高兴地拍了拍他,“快休息,休息好了帮我记名次!”
正说着,第二个第三个跑过来了,第二个是小农,第三个小徐,都是新兵,我有点奇怪,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啊,新兵年轻体能又正猛,老兵一松懈就会掉的很厉害的。
接下来到的人就开始扎堆了,往往是好几个一起过线,宣哗掉到了二十名以后,憬和不错,在三十多名,胜熊最扯淡,在四十七名,过线了喘气喘的像牛一样,我看得直摇头,甚至有了想法,是不是文书和通讯员应该搞轮流制,这两个人太清闲了,没事的时候就会打游戏,看报纸,吹牛,这样长时间下去往往会导致体能和军事技能跟不上大部队。
最后的结果是,前五十名老兵大概占了三十个,意料之中,但更可气的是三个排长全部都在五十名以外!(我们连队副连长命令下在一连,人在机关工作,不参加连队平时工作)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