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今年20出头,出生于吉林,现就读于龙城太原。祖辈闯关东时从山东移民到东北。这是我第一次进行网络创作,可能文笔很生疏,错的地方也可能很多,还望大家包涵。
故事来源于生活,我写这篇小说完全是出于对家乡东北的热爱。广袤的黑土地,神奇的大东北,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我家就位于长白山山脉的一个小村庄中,从小就对山里的事有所了解,并且真的跟随过爷爷放过棒槌,打过猎,所以写起来还算顺手。
我很早就想写写关于人参,关于东北的故事了,因为真的很有趣,但是苦于没时间。现在是大四下学期,用学生的话就是天天像过年。这个故事构思于我苦闷的2011考研期间,起笔于2012的寒假,篇幅可能有些长,还望大家喜欢。
对了,有想要人参的,可以联系我哦。
我还有个笔名,东方贺
刚才始不知道怎么在天涯发帖子,今天看了别人的才恍然大悟。所以整理了一下,嘿嘿
第一章 参王谷
清康熙年间,长白山山脉南岭,几个人户带着几只土狗行走在密林中.忽然带头的大胡子壮汉做了个停的动作,并朝远处一指,其他人随所指方向看去,一只狍子在不远的溪水旁喝着水.接着大胡子做了个上的手势便,众人便分开慢慢围了上去.待到距离不远大胡子大喝一声,放开所带的狗与众人冲了出去.这狍子说来也怪,并不逃窜,似要回过头来看个究竟.,呆呆的立在那里,等了十几秒才好似回过神来逃跑,去是着实来不及,没一会就被追来的猎狗扑倒在地.待众人围过来之时已经咽了气.
大胡子驱开正在撕咬猎物的土狗,从地上拎起狍子,与众人说道:傻狍子,傻袍子,果真是他妈傻袍子,咋样,兄弟们这一趟没白跑吧.胡老四,回去让你那老娘们给咱们炖上,咱哥几个好好喝一顿.
一个黑瘦黑瘦的汉子应到:嗯,好嘞.今晚大家伙都到俺家去吃狍子去,咋样,我说跟着马大哥就有肉吃吧.
大胡子嘿嘿一笑:呵呵,别他娘扯犊子,既然打到货了,路远,咱就回吧.
众人随声应到,便牵着狗沿原路往回赶.此时正值盛夏,正是农闲,但也不是严冬大规模打围的时候,要不是这傻狍子,野猪,马鹿一类的实在难打.这几个农户也是为了弄点荤腥,吃点肉,才跑到山沟里碰碰运气.
由于是往回走,不再怕惊动猎物,就将那几只土狗放开来,在四处乱转,运气好,可能还会叼回来个野兔什么的.忽然,窜到不远处的一只土狗疯狂的叫了起来.大胡子一听,便觉异常.这几条狗都是自己精心训练过的,虽然品种一般,但都是一等一的好狗.所谓好狗不乱叫,这么看来肯定是遇到什么”大家伙”了.
大胡子喊了声上,便随声跑了过去.左右巡视却没发现什么,连那土狗也不见踪迹.正当疑惑时,跟过来的胡四指着不远处说:大哥,你瞅这块地.
好好的地凭空出现了一条水缸粗的压痕,旁边还零散的有些血迹.胡四问道:大哥,这是啥啊?
大胡子这时候也是呆住了,心想:奶奶的真是怪了,这一趟沟的有啥东西自己还算清楚,哪能弄出这种痕迹?是不是一只没有双腿的黑瞎子趴在地上弄得?看这样子更像蛇,可这东北哪来的这么大的蛇?
正当大胡子瞎想的时候,跟过来的一个结巴说:大……哥,我…..看这事有点……怪,是不是他……娘碰到山…….神爷了.
“你他娘见过这么粗的山神爷?别他妈扯犊子,咱人多怕个啥,看样子这东西没走多远,咋样,哥几个跟着去看看究竟咋回事.
其他人仗着自己都带着刀斧,而且也都是常在山里走动的汉子,实话打心里没怕过啥,就是看着这东西好奇.也都应声去了.跟着这水桶粗的痕迹寻去,走了大概有一袋烟的功夫,走在前头的黑瘦汉子大叫一声:啊呀妈呀,快跑.
还不待其他人看清真么,猛地从旁前面的草丛中伸出一个巨大的蛇头,将胡四拦腰咬住,胡四拼命的挥舞着斧子朝蛇头乱砍.大胡子见状也抽出砍刀向蛇头砍去.山里民风彪悍,其他人也只是惊了一惊就回过了神,纷纷拿出砍刀,斧子疯狂的像巨蛇轮了过去.
也着是那巨蛇倒霉,遇上了这一群不要命的主,马上松开胡四要向别处爬去,大胡子见状猛地跳上蛇头,横着骑了上去,砍刀雨点般落在蛇头上,那巨蛇狂扭着身子,想要把大胡子摔在地上,怎奈大胡子夹的紧,就这样没扑腾两下,就被大胡子剁的脑浆四溅.
大胡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待喘了一会才好好的看看这条巨蛇,一眼看去这蛇头就有一米长,两只眼睛有碗口大,再看这蛇身怎么也有个二十来米,只是感觉这蛇皮怎么如此的薄.
看到自己弄死了个这么大的东西,大胡子头上不禁直冒冷汗.刚才是,为了为了救人,打红了眼,几乎连啥东西都没看清,现在看明白了,心里不禁一阵直发凉.妈呀,这不是弄死了山神爷了吧,不对不对,山神也不是啥大蛇啊,山神庙里自己见的明明是个黑脸大汉.不管了,他奶奶的反正都弄死了.
大胡子又喘了几口气,才走向众人,看到胡四伤的不清,肠子都出来了,也顾不上那巨蛇,就招呼着众人将胡四抬回村里.
这之后几天,大胡子打死巨蛇的消息传遍了十里八乡,有的说是不是要惊动山神爷,有的说是不是打死了蛇精.大胡子一开始也挺害怕,听多了也不管那么多,反倒心理一横,念到,管他啥东西,就算找来大不了他娘的一斧子下去.
这样过了十来天,家里来了一个白胡子老汉,那老汉头发,胡子都没有一丝黑,银白银白的,面色却极红润,虽然穿的也都是普通布衣,但一看就不像是村里的老汉.特别是那胡子,一丝一缕都很清楚.大胡子心里嘀咕着将老汉迎进屋里.老汉自称是从到邻村走亲戚,听说大胡子打死了条巨蛇,想去看看.
大胡子嘿嘿一笑:老伯,看那做啥,不怕那东西是啥山神把你害了,我们村听说我弄死哪条蛇,都没有敢去看的.老汉道:不怕不怕,就是条大蛇吗,我老伴病了,那郎中说是要什么大蛇胆.,我想你打的蛇那么大应该够用了.就麻烦你带我去看看,对了,这点银子算是带路费.
大胡子听明来意也不好推去,但执意不要银子,说是尊老爱幼是咱传统美德,要是收您的银子,咱也太不爷们了.说着就拿上斧子,带上几条土狗,领着老汉朝山里走去.
等到到了地方,大胡子仔细看那蛇,却发现蛇不仅一点没有腐烂,连头上的刀痕都不见了,大胡子暗叫奇怪,就狠狠的朝蛇身踢了两脚,看没有反应才放了心.
待到大胡子转身看那老汉时,却见那老汉已到了蛇头的位置,手摸蛇身,自言自语到,哎,你这是何苦呢,得道之时自得道,取巧反成拙里闹,都是报应啊,还是随我回去吧.说着拽下自己的一根胡须,放在蛇的嘴里.猛的,巨蛇动了起来,摇摆着身子,发出了一声长鸣,惊得林鸟四散,慢慢的竟伸出四条腿来,
说着,那老汉转身向大胡子做了个揖,说道:还好有大兄弟帮忙,帮我拦住了这孽畜,就留下这东西与你作谢礼吧.”向他和巨蛇化作一道白光向长白山主峰飞去,只留下在那瞠目结舌的大胡子.
待大胡子缓过神来,老汉与巨蛇早就不见了踪影,恍惚中记得白胡子老汉的话,朝刚刚蛇头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条红绳系在什么东西上,走近一看,不仅一愣:草,人参.
大胡子虽说胆子奇大,可山里人还是敬鬼神的,遇到这事,心里也慌的不知道该则么办了,只觉得两腿发软,只有走的力,没有动的劲,哪还有心思挖参,几乎是拖着腿回的家.回到家里,大胡子大病了一场,几乎是昏迷了七天.醒来之后凭别人怎么问什么也不说,直接卖了个猪头,几瓶烈酒,到那老汉与蛇消失的地方去祭拜去了.
再之后大胡子成了专门放棒槌的参客,还别说,年年都能放到一颗七品以上的大棒槌.但大胡子放棒槌有规矩,一年只放一颗,买了之后交上官府的税负,一年的吃喝倒也富余.有人问他是在哪放的棒槌,这么神,他也都是笑而不答.
有个脚力甚好的愣头青,外号长腿马二在大胡子放棒槌上山之后跟在后面,想也捞点油水,却被人发现昏迷在草丛中.等醒过来之后却神智不清,直嚷着救命救命.没过几天就翘辫子,死了.这倒也断了人们再跟踪大胡子的念头,不过大胡子却在人们嘴中越传越神.
再之后,大胡子也找了娘们生了儿子,除了一年一棵大棒槌外,和其他老百姓没什么差别.不过由于他放的棒槌都是上百年的,十分少有,别人根本比不上.人参这东西本来就是年头越久越珍贵,百年以上的大棒槌足以让人延年益寿,是皇宫贵族千金难求的灵丹妙药.
大胡子名声在外,连在京城专门为皇帝制药的百草堂堂主黄百草也不惜放下身份,专门找大胡子预定人参.
名气大的结果不一定好.在大胡子三儿子满月的时候,家里遭到胡子的洗劫,家中积蓄被抢劫一空,妻子与大儿子惨遭胡子毒手,大胡子也身受重伤,只剩一口气.
不过最后大胡子还是活了下来,是一个不知从哪来的白胡子老头救了他.大胡子康复之后再也不去放棒槌了,带着两个儿子耕田种地.
之后,故事就归于平淡,大胡子既没有找胡子报仇,也没有再去放参,只是这样平淡的度过了一生.但大胡子给他的儿子留下了一张地图,一张连他的儿子也看不懂的地图,只是知道在地图上标着很多红点,其中一个最大最醒目的红点在下面标着几个小字”参王谷”.
第二章 归乡
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如幻灯片从眼前掠过的田野,我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他奶奶的总算快到家了,在部队里闷了三年,母猪都快成貂蝉了.想着不禁用眼睛瞥了瞥对面的穿着连衣裙学生模样的姑娘,不禁捏了自己一下,看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大学毕业后作为部队应召的名额,我参军了.下连队享受的是干部待遇,中尉军衔,排长职务,而且地方不错,是北京卫戍区.部队是个大熔炉,等我刚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并升为连长,融入这个熔炉时,全国大规模的的裁军运动轰轰烈烈的开展了,我们团被作为试点,解散了.我由于职务不够高,分配工作也不会太好,便选择了自主择业.这一切发生仅在半个月之内,感觉就像是一场梦.
从部队出来,拿着一万块钱的转业金,我在北京好好玩了几天.从大学到部队需要适应很长一段时间,从部队到地方就不用多久了.涮羊肉,烤鸭,大碗茶,我把在部队时想吃的都吃了个够,忽然有感觉到生活的全部并不是只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感觉玩的也差不多了,就买了张回长春的票,踏上啊了回家的道路.
想着想着,火车已经到公主岭了,离长春还有一站地,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这坐火车比站岗还难受.哎,也不知道家里这几年咋样.大学期间我回家的次数就屈指可数,到部队后连一次家也没回过,每次打电话也多是吃的好,身体好,工作好.老爷子没事是不是还打麻将,这回买的烟老太太不知道喜不喜欢,听说小宇结婚了,大黄也生崽了,回去先不管什么先要往山上溜溜趟子,和老杨去打兔子,在部队练了这么久枪,怎么也该比老杨枪法准了吧,不管了,回去一定先要和那几个同学到朝鲜狗肉馆好好吃顿狗肉,还锅包肉,猪肉炖粉条……
还没等我从回想中醒过来,车就到站了下了车远远的看见一人,带着一黑墨镜,剔着光头,穿着一件花衬衫,只见他猛地朝我招手,我蒙了一下,靠,这不是小宇吗.
小宇,是我二叔家的儿子,只比我小一岁.他和我上次见他绝对不是一个样.这小子从小调皮捣蛋绝对不在我之下,一般是他去偷别人家李子我来把风的.高中因为成绩不好没上几年就直接回家帮忙去了.他做起事来绝对没说的,敢做,一般是我说出来个想法,他感觉认可就去,那回为了从别人家的鸟网上弄下鸟,直接把鸟网扯了;还有一回我俩在山上看见头被套子套住的野猪,他冲过去就要抓,还好我拦的快他才没被猪挑了……要说毛病就属他话多,,和二叔去打松子,他在树下一直喊,爸,快点,快点,气的二叔下了树就给了他两脚.(人在爬树时最忌讳有人在树下一惊一乍的)这小子不是结婚了吗?他奶奶的,老子还没个女朋友呢.这小子可以吗,竟然跑到长春来接我.
待到见面小宇帮着我把行李放到一辆皮卡车上,接着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念到他不是从哪偷了辆车吧,便道:哪来的车?咋的,不是直接坐火车回家啊,还要干啥去?”
“走,店里去,回去给哥接风”.
“店里,你小子啥时候开上店了?”
“老爷子开的,道上好好说.
一道上,小宇详细的和我说明了家里近几年的状况.随着近几年的人参价格不断上涨,老爷子的参地有了发展,一公斤家参能比以前贵出来两三倍,家里林场就由老杨,二叔打理.现在家里在吉林,长春都开了参茸店,老爷子现在正在山东老家,估计是要在那开家店.
我心里暗惊,家里承包了片林场我是知道,可开参店我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看来这几年家里人真没闲着.
不久就到了店里,在车外迎着的是一个身高大约有一米七的美女,我这眼顿时就直了,哈喇子差点流出来.小宇忙下车招呼,介绍道,哥,这是我媳妇,小翠,叫大哥.
啊,我心里又是一惊,草的.看来老子这几年在部队是白待了.远不如在家自在.说不定现在也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说着,我跟进了屋里,看这店还真有一定规格,正中央挂着一个硕大的梅花鹿头,两边陈列着几个一米高的大酒瓶,里面泡着大约有十几年参龄的家参,两边整齐的放着精装的盒子参.样子很是气派.
我随手打开了一个红木参盒.里面用红线捆好着一棵山参,盒底用红绒布映着底子,每条根须都用红线固定住,一看价格,才不过一百.心想不对啊,看这棵参样子是棵山参,看橹的样子起码有个十来年了,要是价格的话最少不下三千啊.
小宇好象看出了我想什么,笑道:呵呵,哥,咋样,没看出来吧?这是移山参,和家参差不多,你仔细看颜色,是不是淡点,再闻闻,是不是和咱小时候看的野山参不一样.
听了小宇的话,我仔细问了一下,才恍然大悟,草,几年不接触这东西,差点走眼.
吃过饭,我又和小宇,小翠好好聊了一会,才知道,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现在东北的土特产特别畅销,价格都是几倍几倍的涨,东北三宝:人参,鹿茸,貂皮都是抢收手货.就连小时侯多到没人吃的松子,核桃,牛毛广(一种蕨菜),林蛙,价钱都高的很.咱们吉林的人参,特别是长白山的人参更是出名.直销韩国,日本,连老美都抢着要,说咱这是神仙草,吃了可以长命百岁.
实话,从小我就和人参接触的多,虽然没有亲自开过参,但就是一般的山参看着也不稀奇.可到底不信小时候满后院长的牛毛广能出口换外汇,看来时代真变了,人们动不动就追求绿色,那些东西咱东北老林还不多了去,说不定哪天美帝国主义的餐桌上都摆满了咱东北蘸酱菜.
正聊着,忽然听到店员喊道:老板,有人要买参.
小翠忙迎出去,我和小宇接着在屋里侃大山.这时听到小翠说了声:哎呀吗,老爷们,快出来看看.
小宇应声出去了,我也跟着出去了,看到来买参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干瘦干瘦的,一双眼睛却雪亮,一看就是常在山里走的老手,柜台上用红布裹着的,展一看,呦,是棵七品大棒槌.
人参虽然是药材,其计算价格的方法也很特别,好参,特别是山参更多的是看品相,一叶的叫灯台子,二叶的叫二角子,三叶的叫三花,四叶五叶的就叫四品五品,以此类推,一般是七年一掉叶,从头再长,也叫一个轮回.就家参来讲长到四五品就可以开采了.而看山参则主要是看橹头上有几道痕,这类似于树的年轮.所以看参橹的长短来判断参龄十之八九不会错.然后是看相,品越高的参不一定越大,但相一般要比品次低的好.人参人参,就是长的像人的参,传说没有系红绳的棒槌在挖出来的那一刻会被人误当成光腚的小孩,有人说那是快成精了.而品相最好的那就是长成一个大白胖娃娃,有头有腿有胳膊,胖头胖脑人见人爱,长的张猪腰子脸鞋拔子脸的都不行,只能说还没长到火候,相不够.这种参最少见我也没见过,只是在印象中听说老爷子好像开过一棵.最后才是按品相上称论克算钱,七两为参,八两为宝,一棵品相俱佳的山参绝对比同等重量的黄金贵.
细看这颗参,品相都算不错,颜色也正,按七品算应该在一万往上.那时候经济虽然好,一万也不是个小数目,一般工人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三四千.但如果这参是个正货,一万还是很有赚头的.
小宇拿这参瞅了半天,放了下来,对那老汉说道:哎呀,大哥(其实叫叔都不过),您这东西我不敢要,话咱也不撩明了,您还是上别家看看去吧.
老汉眼珠子一转,也不多话,应了声,拿着东西就走了.
“怎么?哪不对?”我问到.
“他奶奶的,也我也说不准,只是感觉不对,就顺势试他一试,看他那反映,应该没猜错,这年头假货太多,老爷子和三叔不在这,我眼也浅,不敢瞎收.买出去的野棒槌大部分都是在家里自己人开的.
呵呵,你也是蒙的啊,我暗道.也不管什么就和小宇小翠进里屋接着唠嗑.
在长春待了几天,把街溜了个够,大冷面,狗肉,吃的也差不多.连新开的一家满汉全席也去了一趟,还因为吃熊掌和别人打了一架.感觉待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回爷爷家了,小宇说现在生意也少,就让小翠看店,和我一起回家,就收拾了点东西,开着那皮卡往家里奔去.
(对了,我还有个笔名,东方贺啊。。。。)
第三章 深山老尸
从部队出来到我真正回到老爷子家里差不多相隔二十多天,老爷子家绝对算是深山老林,就是那种方圆百里再没有其他住户了,而这里近一万亩的山林也都是老爷子一个人包下来的.说道我爷爷这人,人送外号贺小鬼,当然没有人敢当面叫.他老人家今年八十多,,可身子骨却出奇的硬朗,人也是一如既往的精明.
我爷爷老家是山东沂南,是一群姓贺的聚在一起的大庄子.说是那时候闹饥荒,山东的都流行到东北逃荒.为啥,东北饿不死人啊.东北林子多,春夏秋基本饿不着,冬天去打打围,掏掏鱼窝子,吃吃剩粮也能过一冬.我问过我爷,那你们不怕冷?老爷子跟我说,冷?那也比吃观音土强.这样在饥饿的驱使下大批的山东人,背井离乡踏上了到东北的求生之路,移**动人数之多,跨越时间之长在历史较为罕见,据统计1651年到1949年间从山东移民到东北的人数达上千万。而山东人在东北倒也自在,豁朗开达山东大汉很快就融入了这寒冷却不贫瘠荒凉却不荒芜的黑土地上。相反,东北大地也因为山东汉子变得更有生机
当时还是在三座大山压迫中的旧社会,十四岁的爷爷刚娶了大他五岁的奶奶,家里还有哥嫂,双亲,光靠家里点地显然不够养活全家.没办法,爷爷带着奶奶硬是要饭走到了东北.到东北之后在老乡的帮助下下在东北扎了根,好说一年到头基本不会饿到,不时还能打些野味开开荤.
之后老爷子在田垄上种过地,在林间伐过木,在夹皮沟里淘过金,甚至在山上当过胡子,但基本上没挨过饿.一次机缘巧合,他在长白山深山里他救回了一个老参客,并从此跟着他学着上山开参.
参客,参客,不在行的人以为那就是靠运气,碰上了算运气好,其实不然.开参其实是很有讲究的,普通人就算你遇到了大棒槌也不一定能采.而且想要开到好参,或是极品的参通常要在山里寻个个把个月,本身不会两下子还没遇到参就让山里的野兽给解决了.而爷爷救得这位参客就是行家中的行家.本身胆大心细的爷爷在他的亲手教导下很快就能独当一面.
这些都是稍微大点的时候奶奶说的,老爷子一般很少提这些,由于多次搬家,除了家里人外人很少知道这些,我也能知道个大概.不过光看外表,我很难将这些我感觉很神奇的事和爷爷联系到一起.不过,在后来我越发感觉到爷爷那老一辈人身上所具有的胆识气魄远非光从表面上能看出来的.
老爷子起家也就是在八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满遍祖国大地,我们这也开始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而由于土地比林子要少的多,也有一大部分林地对外承包出去.虽然当事价钱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可林子基本包不出去.不为什么,没钱啊.之前吃大锅饭,在供销社干活的社员们都是拿工分吃公粮,谁也不会比谁更有钱。
当时六十出头的爷爷忽然拿出了三十万包下了两万亩林子.这三十万在当时是个什么概念很难形容,只知道当时有个一万在村里就算是大户了,三十万估计有现在三千万那么多.和你一起种地的一个老社员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在当时不仅让其他人吃了一惊,听说都惊动了当地派出所,将老爷子抓起来了,行,你包林子可以,但你得说出来前从哪来的,你一老贫农哪来那么多钱,要是不说明白就充公,还要坐牢.
这下可让好一帮人幸灾乐祸,可爷爷早上进去第二天就毫发无损的放了出来,而且还将那两万亩地顺利的包到手.还成了全县的先进个体代表.关于老爷子怎么出来的可谓众说纷纭,但老爷子对此事只字未提,连我爸和叔叔姑姑们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打这件事后,贺小鬼的名字越叫越响.但可以从中听出来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为了更好的开发林场,爷爷带领全家搬到了这深山老林中,随着管理量越来越大雇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很多直接就牵家带口在这定居了下来,老头子倒也乐呵,人多,好,热闹,也有人陪他打麻将了。
这样,我的爷爷,贺小鬼同志占山为王一样成了这片深山老林的主人.
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五年.刚搬到这里时我已经有七八岁了,正是到处乱玩瞎跑的年龄.每天带着小宇在林子里转.东北的林子大,大到什么程度呢,用林海来形容绝对不过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几乎断绝人迹的原始森林,这里没有城市里的公园,博物馆,而是充满了各种野生动植物,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在城里孩子还在跳格子的时候,我和小宇在下陷阱抓野猪,在城里孩子吃糖块的时候,我和小宇在烤着从河里打上来的鱼.就在这深山老林里,在家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教导下我和小宇学会了怎样下陷阱,怎样分辨东南西北,知道了各种树的种类……
山路极其颠簸,而且有的地方很难行,很多地方基本是土路.从早上出发,到了傍晚才到林场.老爷子和奶奶回山东老家了,三叔在吉林开店,二叔到砬子沟附近去开参,只有二婶,杨叔和几个老伙计在林场里帮着监工.我回家的时候正值收工.由于长年不往爷爷家里跑,很多人已经记不清了,只能有一声没一声的打着招呼,小宇就不一样了,这散一支烟,那个约好晚上打牌.
待到我们回到家里,二婶早就作了一满桌菜,葱爆狍子肉,红烧灰狗子(对灰色松鼠的一种称呼),酸菜顿猪肉,还有一大盆五加皮(一种山菜),几个人喝了一大盆自家酿制的蛇酒,只感觉这纯野生的吃法只有在这深山老林里才能有.
小宇继承了东北老爷们千杯不醉的风格,二斤绝对挡不住,而这自家酿制的蛇酒的度数只在30度左右,他喝起来就如喝水一样,二婶是典型的东北女人,酒量更在小宇之上.我和我老爹一样,酒量也就半斤两,进了部队酒量有所提升,但还是不能和二叔他们比,不一会舌头就大了,捂着酒杯喊停.二婶看着我这样就笑了:呀呀妈呀,你这熊犊子玩应在部队待了这么多年咋还这德行,呵呵,宇儿,也别劝你哥了喝了,好好唠唠嗑.
放下酒杯,我和几个老伙计唠了几句,只感觉头痛,小宇看我实在难受就散了酒桌,陪我到屋里休息.
睁开眼睛,发现窗外还是一片黑,看着窗外,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就一个人起身到院子里吹风.此时刚刚入秋,飞火流星,天稍微略带一些冷意,像水一样的月光将大地浸透,连绵的山峰想跃动的兽脊.阵阵微风夹杂着秋草香吹拂着脸颊,听着不断的虫鸣,静静的享受着山野带来的安详.
看四处没人,我脱了裤子撒了一泼尿,更觉生清气爽,.突然兴起,沿着到后山的小路独自一人散起步来.
嘴里哼着军中绿花,走在后山的小路上,忽然看见一人影立在林边,心想不是有谁和我一样大半夜睡不着觉出来吓人吧,走近一看,原来是老杨.
老杨倒也不理我,依旧默不作声的看着漆黑的林子,样子像是非要找到什么似的.
我按着他的眼神寻去,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就在我纳闷时,忽然听到林子里传出几声犬吠,心里也是纳闷,却见老杨的神色忽然放松了,朝我笑了笑,径直往回走去.
心里虽然纳闷,但知道问老杨也问不出什么,原因很简单,老杨是个哑巴.
在后山转了一会,爬到山顶看了日出,就回去吃早饭了.刚进屋里,就见小宇阴着脸坐在那里,见我回来了,说道:”哥,出事了。”
对了,关于为什么叫北派小王子,因为在大学之前学过很长一段时间国画,学的就是北派的陈少梅山水,所以就起了这个网名。而且感觉东北也应该算北派吧,我对东北的感情那是相当的深了,呵呵。
至于东方贺吗,因为本人名字里有个”东“,所以被同学戏称为东哥,不过感觉东哥有点不适合作笔名。。。。。。。就用了个东方贺
第四章 进山救人
见小宇阴着脸,我就知道出了啥不好的事.这小子平时基本和我一样,整天嬉皮笑脸,不是那种没事悲天悯人的手,看来是真的出了什么棘手的时,正等他细说咋了,这小子递给我一块布条.
这是从88式迷彩上撕下来的一块布,上面粘满了血迹.将布条展开,里面赫然写着几个血字:遇难,速救.
接着小宇跟我解释了整件事情.今天一早二叔带着一起开参的虎子跑了回来,脖子上系着这块布条,而虎子的半只耳朵也没了.二叔是十天前去岭后开参的,带了三个身手最好的伙计和五条獒狗,设备也很齐全,以二叔和那些老伙计的身手,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大问题.现在准备让老杨,你,我三个人去营救他们.
我听完后说道:三个人太少了吧,这林子往里走半天就是原始森林,二叔走了十天,确切位置在哪咱也不知道。这深山老林的,就是派上一千个人进去找也像大海捞针一样.是不是想想别的办法去救他们。
“找到他们并不难,只要让虎子带路就可以了,.而且咱们只是先头部队,一旦发现了他们就用卫星电话县里,派护林防火的直升飞机来救咱们.而且路上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家里身手好而且肯冒这么大风险的只有老杨,我是去救我爹,那是义不容辞。哥你要是害怕受伤那就别去了,我和杨叔一样去.
我知道这是小宇有意激我,不过救人这事也是我应该的,忙道:你别门缝里看人,瞧扁了我。好歹也在部队呆过三年,当年野外生存训练时也得过单项第一,救个人什么的应该不是问题,而且常言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贺字,是你爹还是我叔呢,赶快准备东西,别他妈磨叽.
“呵呵,咱这不是商量吗,好,我这就去.”
由于需要急行军,带的东西就很少.不过是几把斧子,匕首,点火用的明子,手电,绳索,一些必备的药品和一些食物.
等我换上一套88式迷彩时,小宇已经把装好东西的背包交给了我,顺便递给我一个军用水壶.我打开壶盖,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是自家酿的高度小烧.然后让我和他去拿枪.
家里有枪我是知道的,但那只不过是能打铁砂的散弹枪,离远了杀伤力不大,而且那时国家还没统一的没收枪械,一般人家有个枪什么的不算稀罕事。说着把我领到后屋,把靠墙的衣柜挪开,在衣柜后面打开一扇暗门,我草,里面放着五六把苏联的AK47.
我用极度吃惊的眼神看着小宇,想到这改革开放也真可以啊,苏联的枪械都可以当大白菜自由买卖了?就忙问你小子怎么搞到这东西的,你哥我在部队这三年摸得最好的就八一杠,你还能弄到外国货.
小宇拿出一把枪,撸了一下枪栓,笑着说道,”呵呵,咋样,这是头两年三叔在黑龙江用方便面和辣白菜和黄毛子老俄换的。那黄毛子连钱都不要,就要副食品.老叔说还能换飞机,坦克什么的,也不知道那得用多少袋方便面.这枪我用不惯,给你用吧.说着递给了我一把.
看到有这东西我就安心了,AK47枪型虽然老,但绝对是自动步枪的经典,不像德式步枪那么容易坏,威力还大,而且极其易操作。有这宝贝,什么东西拦路咱上去就一梭子弹.
小宇递给我枪和子弹,说咱出发吧,杨叔等着咱俩呢。
杨叔是我家的老伙计,在老爷子还没有承包这片林场时就跟在我爷爷身边,可以说是我们半个贺家人.听爸爸说,他是爷爷和他在深山里打猎时救回来的,当时发现他时全身是血的躺在一棵杨树下,一口气只剩半口.那年头人虽然穷,但穷的心里好,见人有难帮忙是常理,而且山里人有规矩,见了遇难的人不救(好像那年头在山上总有人遇难)是要被小鬼勾魂的`.就让爷爷和爸爸用爬犁拉了回来.送到医院时,添名时也不知道是啥就编了个杨得胜.
老杨当时伤的真严重,到医院一查,全身上骨头断了十多条,脖子大筋断了一条,脑部还有重创.当时每天武斗人员受重伤的也多,连医生都见怪不怪了,直接说这人你直接放太平间得了,别浪费社会主义医药,还是把机会留给更有希望的人吧.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就原样给送回来了.
看着这人这样奶奶就犯愁了,哎呀妈呀,干啥玩意,你爷俩打猎给我拉回来了个死人,咋办啊.老爷子就说,急什么急,还没死呢吗,能救。
爷爷嘴里说能救心里其实也没有数,只不过是当年老爷子的师傅给过他几颗药丸,听说是千年人参与雪蛤的油制成的,能保命.爷爷对这话倒是深信不疑,只是没有机会试,也就死马当活马医,给他喂了下去.
这样家里人每天给他灌药灌粥,当爷爷的秘药快用完了时,他终于醒了,而且断了的骨头竟然都长好了.只是不能说话了,而且好像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既然病好了,就该把他送回家去.每次家里人问他你是哪的人啊,怎么伤的这么重啊,说不出来就写纸上啊之类的话他都是两眼茫然.
人送不走,也只好留在家里了.奶奶对这倒没反对,反正不缺吃的,而且浪费了爷爷那么多药,咋也得留在家里当劳力啊.还好他听力不错,干什么也干净利索.很招爷爷和奶奶喜欢.而且在山上身手相当不错,用爷爷的话还是个练家子.
杨叔牵着虎子在进山的路口等着我们.见我们来了虎子也叫了起来,好像是在催我们走快一点.
虎子是家里养的几条不错的獒狗之一.九狗一獒,民间自古养獒都是在母狗生下九只小狗之后给小狗断食,能撑到最后一个的就是獒狗.这小狗的生命力最强,母狗的奶水也最足.个头要比一般的狗大的多,而且极通人性,一般的口令都能听懂.一般的狗脑容量只有狼的三分之一,所以和狼在一起很容易被狼”耍”,而獒狗和狼相比还要聪明,一对一狼只有逃跑得份.獒狗的记性特别好,这也是为什么它能离家这么远跑回来,让它带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进了林子,走在崎岖的山路中,回头看看渐渐远去的村庄,我将进入的是人迹罕至的长白山原始森林,山路并不好走,真不知道在这即熟悉又陌生的林海中,会有什么艰难险阻等着我们.
@棱落残枫 2012-2-24 19:44:00
楼猪加油
-------------------------嘿嘿,谢谢啊
第五章 急行军
由于是救人,我们除了晚上休息一小会外都在赶路.东北的林子大,是那种你进去几个月都可能走不到头的大.林海雪原,虽然是艺术作品,但很大程度上描绘了以前的东北.其中林海就是来形容东北林子的.而且如果不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进了林子根本就不分东南西北.当年的东北联军就是依靠这广袤的林子与日军作斗争.而东北当年的盛产”胡子”也是靠这复杂的地形与正规军作斗争.而据说当年的匪首”座山雕”的三绝就是在山中走夜道不用照亮,走山路绝不转向,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看来小宇说的还是对的,要在这么大的林子里寻人,三个人和三十个,三百个,三千个的差别都不大.还好是跟在虎子身后,不怕迷路,但山上的蚊子特别多,只有不停的抽那种味道很足的烟来驱蚊.而且在这山中绝对而不着,顺路打的兔子,树鸡足以填饱我们的肚子.
一路上还算顺利,没到两天就到了砬子沟.砬子,在我们这地方就是岩石的意思,是一个落差不到三米的小瀑布.二叔出发前就交代好是朝这个方向走,而且要到这里按平常的走法至少要用四天半,看来这里二叔发出求救的地方应该不远.
杨叔第一个走到瀑布下面.在这里有一堆烧过的树枝,可以推断是二叔他们留下的.我们也卸下了背包,准备在这弄点吃的.我的身体素质可以说不错但这两天的急行军让我身困体乏,小宇情况和我差不多,只有老杨一直面不改色,没有意思疲劳的表现,果然真正的山里人不一样.其实我和杨叔的认识不多,除了从家里听到过的一些关于他的事之外,真正的接触他的机会不多.不过我想他就算没变哑之前也是一个不愿意说话的人,光从他那张面部表情很不丰富的脸上很难发现他在想什么.
小宇在瀑布边上的河岸上烧火,杨叔到附近打点吃的.我看烧火用的树枝不够用了就到附近去找些干柴禾.
最好的柴禾要算松木的了,里面都是松油,一点就着,烤出来的东西还带着一股子松香.而湿的树枝基本不在选择之内,树叶虽然也能用来烧火但只能燃一阵,而且烟气太大,烤不了肉.
不一会我就找到了一堆柴禾,正捧着往回走.忽然看到一只不大的狍子站在不远处.
狍子肉很嫩嫩,不像野猪的那么糙,马鹿的全是筋,用来烤着吃正好.而且狍子这东西很怪,当他听到很大的吼声时不像别的动物那样逃窜,而是呆呆的立在那.有好些时候狍子就是那么呆呆的被抓住了.所以在山里人们总愿意用傻袍子来称呼那些脑子不太灵光的人.
看到这狍子我想自己何不试试运气,说不定就空手抓到了,正好烤来吃.
那狍子正在低着头吃草,看来还没发现我.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它旁边,憋好气,朝狍子大吼了一声.
果真愣住了,但不是狍子,是我.
就在我大吼的同时,我的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咆哮.也就是这一刹那我忽然明白了狍子为什么会愣住了,那完全是一种身体的本能.让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待我回过神来猛地一回头,才发现一头熊瞎子朝我跑过来,眼看就要扑到我了.
这时我早回过了神,好歹在部队历练这几年,还算见过世面,虽然害怕但还没有乱了手脚.猛地往旁边一滚,躲过了熊的攻击,并迅速爬了起来,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熊瞎子熊瞎子,就是指黑熊,因为它的视力很不好,所以称为熊瞎子.但其嗅觉和听力十分好,足以弥补视力的不足.刚才它可能也没有发现我,而是我的吼声吸引了它.
要是那把AK47在手里就好了,只要一个点射就解决了,绝不浪费第二发子弹.可现在除了一把刚才砍树枝用的砍刀外什么也没有了.要拿这和它去对打去就只能当熊食了.它视力不好,说不定在这躲一会他找不到我就自己溜达去了.
还真准,我在树后躲了好一会,也没感觉有什么动静.心想那熊应该走远了吧,就探出了头,想看看熊究竟走了没有,
这一看可好,正好与那熊瞎子撞了个对眼.几乎鼻子就与熊撞了个正着.
闻着它身上那种混合着骚气的毛皮闻,感觉着冷汗从额头上慢慢留下来,盯着它的两只小眼睛,可能是紧张到了极点,我什么都没想就给了他那大鼻子一拳.
常言道老虎的屁股不能摸,老虎的屁股我是没有摸过但熊瞎子的鼻子我确确实实的打了,相信后果不会比这差多少.那狗熊看着憨憨的但战斗力绝对比老虎差.一只成年的东北黑熊能轻易的把一头氓牛咬死,而一只发狂了的东北黑熊能在肠子被打露出来的情况下把一头氓牛咬死.而我面对的就是一头被我弄得发狂的东北黑熊.
那熊咆哮着站了起来,把爪子猛地向我乎了过来.我慌忙的朝旁边一扇,但右肩头仍感到刺骨的疼痛.但也顾不上这些,朝树后躲去,同时抽出腰间的砍刀.黑瞎子一张不中,又呼的扑向我.由于右手无法用力,我左手拿着砍刀迎上它.
就在我的砍刀被它打飞时,一只大狗犬吠着朝黑熊扑了过去.趁着这好机会一个人把我拉出了混乱的的现场,我定了定神.虎子现在和那只熊瞎子撕咬在一起,老杨站在我身后,举着散弹枪,应为怕伤到虎子所以不敢开,当然也不能开.用散弹枪对付狗熊如果不能命中头部很难将其打死.最好的猎人都是在熊朝人咆哮的那一刻把子弹射进熊的嘴里.我对小宇大喊枪.老子的AK47.小宇忙递给我,可在接枪的瞬间我忽然发现我的右手根本举不起来.只能干看着虎子和那黑熊撕斗.
这头虎子竟然占上风,它扑在黑熊的背后,用嘴紧咬着熊的脖子.黑熊咆哮着,狂舞着双掌却没有办法打到虎子.黑瞎子狂叫了半天,忽然将背后猛撞向身旁的一棵大树上.只听到虎子嗷的一声惨叫.那熊转身就要给虎子最后一击,这时只见老杨出现在黑熊旁边,在它将挥下那一掌时扣动了枪,在近距离给熊头来了一枪.
哄的一声,伴随着枪声熊的头冒着烟倒下了.我和小宇走到黑熊旁边,看着那向蜂窝煤一样的熊头,小宇嘿嘿笑着说,哥,咱这回有熊掌吃了,一会在哪弄个野蜂窝,弄个蜜汁熊掌.我是好气又好笑,我在长春那几天和他在满汉楼吃饭,就是他因为和别人抢着要熊掌和别人打起来.事后我问为什么那么爱吃熊掌,他竟然说熊掌不噻牙.我骂道:狗改不了吃屎,你小子改不了吃熊掌.咱们是他妈来救你老子的,你老子都没找到呢你哥差点就挂了,还有心思吃.
那小子也不是吃素的货,看我这么说马上反击道:哥哥,你拣个干柴都能弄成这样.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早就喂那熊崽子了.见到熊爬树啊,装死也行,真没见过有谁敢拿砍刀对黑熊,也真让弟弟开眼了.
我嘴上想反驳可心里也知道是我在山里的经验不足,十来年没上山了,虽然脚力还好可有很多情况根本应付不来.这次要不是我乱闹也不会出现这事,现在虎子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只有它才能带路啊.心里虽然自知理亏,可嘴里还硬说着:你根本就是在旁边干站着,都是杨叔救我.说着我看向杨叔,杨叔用手抱起虎子,也不怎么理我们,径直朝瀑布走了回去.
走到瀑布边,小宇拿小烧给我消了毒,上了些云南白药,用纱布给我包扎了伤口,并给我吃了两粒黑色的药丸.说是咱爷爷秘传的秘方,雪蛤油和百年山参配成的,虽然比不上和用千年人参配成的但依旧有奇效.那边老杨也不停的在给虎子喂药,估计都有十多颗了.可是虎子明显受伤太重,只是睁这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呜呜的叫着.都是因为我,真叫一个可怜.
但这路却没法带路了,只有虎子知道二叔他们在哪.我们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也不是个办法.老杨看了看虎子,把它藏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对我们示意跟他走.
在林子里老杨的经验最丰富,跟着他至少要比我和小宇强的多.而通过刚才杨叔冷静准确恰到好处的将黑熊搞定的手段来看,杨叔果真算得上是山中常走的行家.
杨叔在瀑布四周转了一圈,朝各处的地形看了一遍.就带我们出发了.路上小宇有一句每一句的对我解释道,这开参得看地形,看年头.看地形是硬功夫.在行的参客可以凭着山势来判断棒槌的位置.我知道这不是瞎说,棒槌是开参人对人参的统称,是在发现人参时大喊一声棒槌,来镇住人参,不让它跑了.而人参又有土精,地精的称呼.通俗点来说就是成了精的草.在每一条山脉聚阳养精之地常常都有人参.而在东北,长白山人参最为出名,就是因为长白山本身就是一条大龙脉,是出参的宝地.而在长白参客中流传甚广的传说之一就是清朝的灭亡和清朝时期的老参把头小黑瞎子王老二在长白山白云峰山口放了一棵千年棒槌有关.棒槌一被采,就像啤酒桶的木塞子被拔了一样,龙脉的灵气都外泄了,这大清朝的气数也算尽了.第二是参找人,就是说这棒槌吧看得起您才能现身.这也是为什么开棒槌还要那么多规矩,换句话说这么多规矩都是为了让不让参故意避着您.
杨叔和二叔他们的套路差不多,观山定位找棒槌的功夫都是老爷子教的,所以杨叔大致能判断二叔他们寻棒槌的方位.
第六章 深山老尸
还别说,老爷子的特效药效果很不错,右肩慢慢能举起来了,不过包还是不能拿,就由杨叔来帮忙.自己作为一个年轻力壮,胸有大志,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退伍军官,让一位将近五十的叔辈保护照顾,说起来很是不好意思.不过看杨叔的样子那是丝毫不见疲劳.在走路的时候你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声.而且走山路时用如履平地来形容他绝不夸张.没走过山路,特别是没在原始森林中爬过山的朋友可能没有那种概念.在东北的原始森林中是又热又闷,除了山脊外其他地方一般情况下基本没有风,走久了就像蒸桑拿一样.根本没有您想象中的微风拂面喝雪碧,青山碧水透心凉的惬意和亲近大自然的快感.在这里,你要做的是适应环境,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大自然斗智斗勇.杨叔的本领是长时间在山里锻炼成的。除了在几个地方杨叔叔稍作停留外,没有虎子带路杨叔一样走的很果断,而一路上不时出现的一些痕迹证明,杨叔的选择的路线基本是没错的。
走了有半天,天慢慢黑了下来.前几天,有虎子带路,天黑的时候我们还是会走很久,不过经中午那么一闹我和小宇的体力都接近了极限。看着我们俩这熊样子,杨叔示意我俩先休息一会,我说不行,救人如救火,先找人要紧。小宇倒实在,直接说自己实在走不动,再找下去就是救人还是救己的问题了。要不杨叔您先去找找看,而且这离俺爹他们应该不是太远,路上给俺俩作点标记就成,我们走的虽慢,但手里有枪,不会有什么危险。我虽然觉得这个办法还是欠妥,但看现在的情形也只好这样。杨叔听了之后表示同意,示意让我们小心点,就自己一个人赶路去了。
我和小宇就地安营扎寨,烤着热火,喝了点小烧,感觉稍微舒服了点.小宇在那斜着膀子靠在树旁边,抽着烟,样子很是安逸.跟着小宇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俩说聊天就是互掐,说着说着火药味就浓了.这次回来我对这厮在我之前娶了老婆的行为很是不满.在我看来他能娶到小翠那绝对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当然,他是牛粪。
其实在部队我处理过很多情感问题,有自己的但更多的还是别人的。不能处理好和女友的分手往往是新兵进部队所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作为排长这个问题可不能忽视,弄不就会影响日常的生活训练,打消这些新兵在部队待下去的信心。时间是一把杀猪刀更是一把断情刀,很多新兵因为熬不住甚这种思念至当了逃兵。部队首长对这问题也是十分重视,每当新兵来之前就给我们开会,说一定要注意好他们的个人感情问题。可能是我和那些新兵的年龄差不多,有些经历颇为相似,所以在解决这方面问题上还算强项。
我知道,和对象分手这个问题,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是一种煎熬,发生在别人身上则是一种快乐,而我则是把别人之前所经历的痛苦说给那些正在经历煎熬的新兵们,至少让他们稍微快乐一下。当然这个别人不是我,而是我所在连队的指导员。故事虽然纯属虚构,但我说的相当生动,比如咱指导员分手时五天没吃饭啊,咱指导员分手时偷偷哭的眼睛都红了十天啊,咱指导员分手时差点去跳河幸亏有我拦着了啊之类的。每当我说这些故事时,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当时是快乐的。
正和小宇在那里瞎聊着,忽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看着在一旁淫笑的小宇,我顿时怒气攻心,妈的,这几天什么好东西也没吃屁还能放这么臭,站起来什么都没想,上去就给了他一脚,累虽然累,踢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小宇笑着捂着屁股说道“别,别,你再踢可踢出屎来了。不行,我来感觉了,你得陪我去拉屎。”
“拉屎还要人闻你臭味,什么时候惯出来的臭毛病?”我怒道
“特殊时刻特殊分析吗,要我自己一个人去我可不敢,要是也遇上头熊瞎子,估计可不会管我是香是臭。你要不陪我去,我就拉在这旁边,臭了你我可不管。”
小宇笑着说道。“好啦好啦,陪你去就是了。”我无奈的答道。
也是,在这情况下也确实不适合一个人单独行动。屁臭屎更臭,因为山里规矩,在山上拉屎撒尿时不能大声喧哗,说这是对山神爷的不敬,所以我也只能憋着不骂他。
其实在山上类似的规矩很多,都充满了对山神的敬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同船家对河神海神的敬畏一样,都是期望自身能保平安,所以这些规矩本身也就无可厚非。
好不容易等到他拉完了,我俩互着骂的往回走。我一不小心被树根绊了一下,身子一斜,栽到了地上,手电也一下子被甩出了两米多远。我忙从地上爬起来,心想还好没有碰到伤口。小宇看我能起来就去找掉落的手电。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却听见小宇忽然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哥。。。。。。这有个死人。。。。。。
我心里一惊,急忙跑过去。果然,一具尸体赫然躺在草丛中。一只夜猫子(猫头鹰)在树上咕咕的叫着,反而更令我感觉到夜的寂静,我心中暗道:真是不吉利,遇到什么不好,偏偏遇到死人。虽然害怕,但还是要看个究竟。细看之下,这尸体全身上下可谓体无完服,全身裸露着,就像是在浓硫酸里泡过了一样,鼻子耳朵等面部器官都没了,连是男是女都不能辨清,只能瞧出个人形。尸体的双手狠狠的抓着头部,好像都和头皮连在了一起。虽然还没有腐烂,但全身的血都已经凝固,看样子来他应该刚死不久。
从这种死法来看很难判断是什么东西弄死了他。这深山中没有人能耐着心思做出杀伤力这么强的机关陷阱,估计也没有老虎黑熊能口吐硫酸把人融成这副德行。在我的世界观里,明明是应该在恐怖片中出现的镜头啊。但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人是不是二叔他们之中的。
忙向小宇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情况没?”只见小宇摇摇头道:"虽然看不清楚脸,但这人身高应该在一米九左右,我爹他们没有这么高的。"
听了这话我松了一口气,对小宇说,既然不是咱要找的人那就少管闲事了,现在杨叔不在,惹出什么事来咱俩也处理不了。"然后转过身来,对着那尸体作了个揖,道:"对不住了哥们,小弟现在是身不由己,要是我兄弟二人能平平安安的出去,一定将您遗体安葬,黄金白银你想要多少就给你烧多少,您现在就先安息吧。"
说完我又看了一眼那尸体,手电光束之下尸体的嘴好像在动。我心里一阵发毛,心想是不是眼花了,在一旁的小宇却叫到:"哎呀吗啊,乍尸了。"我再定睛细看,确切的说,尸体的脸部喉咙都在剧烈的鼓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不知是由于太过于害怕还是出于好奇,我和小宇竟然没有想到要逃跑,反而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两把手电齐刷刷的照在这尸体的脸上,就像在等待小鸡的破壳,当然心情大有有不同。慢慢的尸体的嘴里钻出了一个尖尖的红头,和蛇头略似丹药,等这东西全出来,我才看清,竟然是一个全身血红色的蛤蟆,就一个拳头大小,两只小黑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俩,嘴角略微翘起,像是在笑。一看就是说不出的诡异。
第七章 红肚兜
蛙,在俺们东北十分常见,种类也非常多:有普通常见的田鸡,专门生活在树上的树蛙,长得很大但行动迟缓的癞蛤蟆。其中值得一提的是东北林蛙,也叫哈士蟆。这种蛤蟆肉质细嫩,易为人体消化吸收,适合各种年龄的人,特别是体弱多病者及老人食用,具有很高的食补价值。经烹调能释放出大量的肌溶蛋白及氨基酸等含氮浸出物,因而味道香浓。东北林蛙因味道鲜美、营养丰富,在明、清两代已成为贡品,被列为宫廷“八珍”(参、翅、骨、肚、蒿、掌、蟆、筋),“四大山珍”(熊掌、哈氏蟆、飞龙、猴头)和“新东北三宝”(哈氏蟆、红景天、不老草)之列。在满汉全席中就有一道菜叫红烧哈氏蟆。特备是母蛙,在秋天时在肚中积累的用于过冬的脂肪,具有补虚润肺、强身健体的功效。而传说,在长白山雪山中有一种沉睡了上百年的哈士蟆,通体雪白,这种雪蛤如同千年人参,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
但我对这红蛤蟆可是闻所未闻,血红的颜色让下意识的感觉到这货绝对有毒。而且从好似被硫酸泡过的尸体中爬了出来,让我对它的厌恶感倍增。
那蛤蟆见了我们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只是蹲在那尸体的脸上,咕咕的鼓着两个腮帮子,竟然发出了类似鸡叫一样的声音。在部队听说过外国资本主义的蛤蟆叫声都像牛,没想到咱还有能学鸡叫的蛤蟆。不过,这鸡叫听得我全身冷汗直流。
这样僵持了好一会,也看不出个究竟,小宇好像不耐烦了,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想把那红蛤蟆抓住。
那红蛤蟆也没想跑,依旧镇定的站在原地,嘴一张,向小宇吐出一滩透明的液体。
这一下着实突然,我根本没有反映过来,还好小宇本能似的拿手里的散弹枪挡了一下,只听滋的一声,被液体射中的枪管竟然融化了。
操,果真不是什么好鸟。小宇反应更快,二话没说,举起枪就给了蛤蟆一枪。
还好,这蛤蟆没练什么铁布衫,立马没那么神气了,连着那尸体都被射成了蜂窝煤。
见那蛤蟆被打死了,小宇也舒了口气,边检查枪边说,"我操,这蛤蟆嘴里的是硫酸啊,我这枪拴都被溶掉了一块。"
我蹲了下去,想细细的悄悄这稀有品种,心想还好,就一只,要是被一群这样的蛤蟆给围攻那可没个跑。
正想着,小宇用颤抖的声音说着:"妈的,阴了,咱让蛤蟆给围了。"
我忙用手电往四周一照:一群血红色的蛤蟆围着我们,瞪着黑黑的小眼睛看着我们,稍微弯起的嘴角好像充满了嘲笑。
我操,刚才那只蛤蟆是在着帮手!只要这些蛤蟆扑了上来,我们瞬间就会变得跟刚才树上挂着的兄弟一德行。
正想着,已经有几只蛤蟆朝我俩扑了过来,我勉强躲开它们的攻击,可还是身上还有几个地方沾到到那液体,虽然只有一点但还是烧坏了衣服腐蚀了皮肤,好强的腐蚀性。
小宇也惊了,朝蛙群开了几枪,打落了几只扑过来的蛤蟆。怎奈蛤蟆数量太多,弹药太少,并且不时吐到枪上的蛙液将枪腐蚀的几乎不能用了,小宇大叫一声,将枪向蛙群扔去,对我喊道“跑。”
但周分明被蛙群堵的严严实实,那还有路可寻。我对小宇喊道:“快,上树”
忍着那液体腐蚀皮肤的剧痛,我和小宇嗖嗖的爬上就近的一棵果松,常言道狗急跳墙,这人被逼急了急了上树也是非常之快。
靠着手电光从树上往下看去,对我俩进行战略包围的蛤蟆好像有上千只,不断有向上跳起朝我们吐口水,不过还好,在树上还算安全。蛙群在下面折腾了一阵子,好像明白了这样作没什么效果,就安静了起来,一只只扬起了头盯着我们,但丝毫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见到这蛤蟆不在攻击,我和小宇也稍微放松了些,又往树上爬了几米,找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地方。
这样在树上僵持着,我们不下去,这红蛙也不上来。还好手电是那种采矿用手电,电量很足,撑五六十个小时没问题,要不黑灯瞎火的,我们看不清他们,那就完全处在被动了。
这一夜还算平静,那红蛙群也没什么行动,一直在树下守着。但因为怕睡着从树上摔下去,我俩都不敢睡觉,一开始还能聊聊天解解困,到后来连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慢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早就是上眼皮打下眼皮了,小宇打着哈欠说哥,我看这蛤蟆也不动啊,咱下树冲出去算了,要不然咱不被蛤蟆烧死也得困死。
"恩,说不定他们都睡着了,横竖冲一冲,要是困极而死坠地身亡就太窝囊了。"我答道。
爬下树,看那红蛤蟆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我从松树上折下一根长枝,朝那红蛤蟆挑去,竟然把它挑翻了个,而那蛤蟆还是保持原样,我操,蛤蟆死了。
由于见识过这蛤蟆的厉害,我和小宇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又找了几个红蛤蟆试了一下,竟然还是原样,一只只都好像因为失水过多一样,干巴死掉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靠着松树坐了下来。现在天基本已经亮了,看着那具昨晚还滴血的尸体现在也已经开始发臭腐烂。而我们周围是上千只干巴的红蛤蟆,这么多些奇怪的蛤蟆来得快去的也快,真是太诡异了。
小宇找来昨晚扔掉的散弹枪,腐蚀的根本已经不能用了。在不远处又发现了一个迷彩背包,虽然表面有几个腐蚀出来的洞,但里面的东西基本保持完好。应该是挂掉的那哥们留下的。
虽然动死人的东西不好,但特殊情况特殊分析,要是里面有他的身份证,我就把东西送还死者家属。
身份证是没找到,但有一个望远镜,一些军用压缩饼干,几袋子粉末,而最让我惊讶的是竟然还有一捆红绳。
"看来这年头和二叔他们的同行还挺多。"我笑着对小宇说。而小宇却没什么惊讶的,"行情好吗,能咱们放参还不许别人分棒槌了(老规矩在山上放到棒槌只要是还没下山时遇到人就要分给他一半,当然现在基本没人那么干了)。现在利润这么高,肯定有其他人来山里放棒槌。
嗯也对,不过这些粉末是干什么用的,小宇那出了点闻了闻,摇了摇头,"可能是些止血之类的药吧。
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基本上没什么用,小宇说把他的饼干拿着吧,我说算了,死者为大,咱的东西还够吃,非拿人家的东西干什么。
但小宇根本没听我的,把饼干连同那几袋粉末装进了口袋。说,什么死者为大,死人当然是给活人让路。先留着,说不定以后有用呢。
回到昨晚的宿地,小宇一屁股躺下,嚷道:“妈的,累死我了,我不行了,哥,你发扬一下雷锋精神,让我先睡,你要是困了我来替你。”说完就睡了起来,不到一分钟竟打起了鼾声。
我知道这小子这一躺下不睡足是不会醒的,但作为哥哥多少得让着点弟弟。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平时虽然对他又损又骂的,但我还是从心里关心我这个弟弟。
其实我现在完全是靠精神力量在支撑着自己,视觉听觉都觉得有点恍惚。但这种环境下容不得我睡觉。如果两个人都睡了,随便来个野猪老虎,我们就真在这深山中长眠不醒了。
特别是刚才的经历让我意识到,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密林中不知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而又奇异恐怖的东西。
睡虽然不能睡,但至少让自己舒服点。我坐下靠在一棵楸子旁,给自己点了一根“长白山”,云里雾里的抽了起来。肩膀的伤口一点也不痛了,而且右胳膊也能慢慢的活动一下,爷爷这药效果实在在太好了,要是拿出去卖,还用放什么棒槌,一样能赚大钱。
其实小时候我对钱基本没什么概念。所有山里人吃的穿的也都一样,有钱没钱没什么不同。后来因为听说外面的教育好,就去北京投奔搞艺术的外公。天子脚下,所闻所见和家里当然不同。在那里,我知道了钱权的力量有多大。使我对那些权贵巨贾的生活充满了向往,立志要当一把人中极贵。但后来现实告诉我理想是都么丰满而现实是多么骨感,参军后,部队一个月五百左右的工资实在太少,还远不如回老爷子家当山大王来的自再。
想着想着,我上眼皮直打下眼皮。只感觉头脑变迷糊起来,好像闻到一股子奇异的香味。这时耳边竟传来一阵娃娃的笑声,心想是不是头晕了。但出现在眼前的事实告诉我,这深山中竟然有两个娃娃。
要是有两个放牛的小孩我也不会太惊讶,但这明明是两个穿着红肚兜,光着屁股的小孩。一个在头上梳着个小揪揪,另一个梳着刘海,应该是一男一女,大约都在四岁左右,白胖白胖的,和过节时年画上的娃娃一个样。
我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现在那还有孩子打扮成这样。想爬起来过去看个究竟,但身体好像被什么压着一样,完全不能动了。
我在心里不停的劝着自己,这是在做梦。可所闻所见又是那么真实,我甚至都能听到旁边小宇的呼噜声,看见他用手抠自己的鼻眼。
那两个红肚兜笑着从我身边跑过,根本无视我的存在。我挣扎着想起来,但又完全不能动。
这两个小孩不一会又跑了回来,那个女孩不知从哪摘了一只花,竟然把它插到了小宇的鼻孔里。但更混蛋的还是那个胖小子,竟然趁着小宇鼻子痒打哈欠时朝他的嘴里尿了一泡尿。
捉弄完了小宇,他俩又开始翻们的行李。那个小女孩对我的手电产生了兴趣,看个不停,但好像根本不会用。而那个小白胖子摸着我的AK47,想举起来但好像力气不够,就叫那个女孩来帮忙。
两个娃娃很吃力的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赫然对着我,更让人心惊的是哪个小胖子正在用手扣动着扳机。
我冷汗直流,想要叫却叫不出来,心想难道我就要这么死了,死在我一次还没用过的AK47下,而且这样不明不白?不行,我还有事没做完,我还没找到二叔,我还没有结婚,我还没有吃够长春那家饭店的狗肉。
可能是过于紧张,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捧捧场啊,大家
第八章 梦?
看着那光屁股胖小子笑呵呵的扣动着扳机。我的心一紧,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许这就是死亡,虽然晕到了,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子弹在我的胸口炸裂感觉,心脏像是一个装满水的气球,瞬间就被击的四裂,殷红的鲜血向外面喷涌着,嘴里涌上一股咸咸的液体。我的身体像一个空空的布袋,失去了内在的支撑,身体抽搐了一下,颓然的倒在地上。
有人说心脏停止跳动之后人并不算真正的死亡,人的脑部还会又三分钟的意识。也就是这时,灵魂随着意识的慢慢丧失脱离身体,直到真正的死亡。看来这是真的,渐渐的。我似乎感觉到我在一点点脱离自己的身体向天空中飘去。我向下面看去,我竟然看到留着血的我侧倒在树旁,眼睛睁的大大的。是的,我死不瞑目,而小宇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竟然还在酣睡着。
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竟然是透明的,阳光透过我的身体照到地上,我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我想哭,但又发觉自己好像根本哭不出来。
这一切是不是在做梦,是的,一定是!这一切都是梦!我肯定是睡着了,肯定是!从救二叔开始这一切就都是个梦!不,从妈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回爷爷家开始,在我接到退伍通知的这一刻开始,这一切就都是个梦!我拼着命朝下面的自己喊道:起来!不要再睡了!快起来!可在天空漂浮的我根本发不出声音来。看着这一切,我明白,是的,我死了。
而,那两个挨千刀的胖娃娃似乎也惊呆了,愣愣的在那站着,那个把枪扔到了一旁,哇的一声,竟然哭了起来。
妈的!哭顶个屁用,老子可是死了啊!哪跑来的狗**混蛋小子,让老子死的不明不白,**的生儿子没屁眼!
这时,不知从哪冒出了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白衣服老头。用瘦削细长的手轻拍着红肚兜小男孩的头,嗔怒道:一会看不住就偷出来瞎跑,惹祸了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白胖小子哽咽着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破铁管,我就是想看看那是什么。”
那白胡子老头又看了看那胖丫头,那小姑娘也哭着道:“对不起,爷爷,我俩真不是故意的,对,就是那破铁管,哪知道它还会放炮。爷爷,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白胡子老头叹了口气,道:“哎,念你俩年幼无知,又是初次犯事就饶了你俩,回去罚你们面壁一百年。好了好了,别哭了,这样会伤元气的,下面的事我来处理。“
这白胡子老头朝侧倒在树边的我看去,无奈的摇着头。慢慢的走到我这,仔细的看了看我的伤口,微微一笑,用右手轻轻的拽下一根胡须,放在了我的嘴里,我(在空中飘浮的那个)顿时感觉一种涌上胸口的热气,一股不知拿来的力量将我呼的拉了下去,之后就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睁开眼睛时,阳光透过树叶照在我的脸上,感觉暖暖的,头像炸开了一样,十分的痛。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自己的胸口,还是完好的,真实的感觉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
小宇坐在我旁边,慢慢的抽着烟。环顾四处,我们的物品还是像原先那样摆在原地上。看看完整的自己,我诧异道,难道这是个梦?
小宇见我醒了笑道:"哥,你也太弱了,竟然自己偷偷的睡觉。一点军队的责任感也没有。"
我顾不上和他争论这些,现在我只想弄清楚刚才那一切是不是真的。连忙向小宇问道:"你刚才睡觉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小宇被我问的一头雾水,茫然道:"没有啊,我只感觉这是我这一生中睡的最舒服的一次,醒来的时候身体一点也不累了,全身好像都是用不完的劲。对了,我还梦到自己在一片大海里游泳,特别自在,而且,那海水好像有点甜,别提多舒服了"
难道这一切真就是一场梦?但我那些感觉又是那么真实,这真是一场噩梦。我全身都酸痛酸痛的,好像所有的骨头都断了一样,不禁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了起来。又稍微活动了一下,发现身体除了有些酸痛外没什么异样,就安心了。看着旁边的小宇,我一把抢过他的烟抽了起来,说道:"别站着说话不腰痛,下回我先睡!"
小宇似乎有点愤愤不平,答道:"切,多大点事呀。还哥呢!下回你管我叫哥我给你一直守着!呀,不对,哥你的伤好了?手竟能用右手抢我的烟?"
我这一点小宇比我感觉的更深,因为我受伤之后都是用脚踢他,很少再动手了。而刚才我抢他烟的正是用我的右手,可能是一直在想刚才那个奇怪的梦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点。
我清楚的记得在我睡觉之前伤口虽然不痛了,但还是不能大幅度运动!我拆下了纱布,仔细看了看右肩,哈,伤口竟然都长好了。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就连昨晚被蛤蟆烧伤的皮肤都长好了,真是太神奇了!看来老爷子的药果真有用!
小宇休息足够了,我的伤也完全好了,现在该去找杨叔,救二叔的计划了。
我和小宇整理了一下物品,由于昨晚和蛤蟆的激战中,小宇的霰弹枪坏了,现在能用的就只剩我的AK47.我拿起枪,发现保险竟然没关,这出了部队就忘了纪律,真是太大意了。
我把枪检查了一遍,开来没有异样,就把它交给了小宇,道:“就一把枪了,你拿着吧。”
小宇瞥了一眼,道:“算了,这破枪我用不惯,还要瞄准什么的,太麻烦了。我还是拿刀吧。这安全工作就交给你了。”
我嘿嘿笑道:“土包子,好赖不分,瞄准有什么麻烦的,等回去我教你,这是没机会是,你哥的枪法那是指哪打哪。”
小宇不屑的到:“稀罕,不知道谁被个熊瞎子追成那样,还好意思说。你枪法好眼力也好点,可别让什么牛鬼蛇神的近咱身。”
真是的,看来这小子认准我被熊瞎子追的事了。不过话说回来,在这密林中,到处都是树,不知道从哪就会冒出什么东西,防身的话还是那土作坊霰弹枪来的实在。
整理完东西,我和小宇背上背包,寻着杨叔留下的标记,踏上寻找二叔的路途,继续像前面进发。
第九章 高空作业
“这是往哪走啊?再走咱都进泥淖子里了!**的就一路痴!我对小宇骂道。
“行了、行了,我也不是按杨叔留下的标记来走的走的吗。标记是这样,谁知道会走到这,你就别磨叽了,我的大哥。”小宇对我嚷道。
“可能是咱俩哪条路走错了吧,要不就是漏过哪个标记了?”我对小宇说道。要知道,在这繁杂的地形中,就算按着标记走也很容易走岔道。
“不会的,你看那”,说着小宇指着前面二十米远的一棵大桦树,一个箭头赫然刻在树干上,而且那棵树还长在这泥淖自里,很显然我俩走的路没选错。
“这他妈怎么走啊,也不知道杨叔是怎么走过去的,非要选这条路。要是在这里走一步不对咱俩可就要当这黑土地的肥料了。”我抱怨道。
其实从我俩睡了一觉,整顿出发后,一路上还算顺利。不知怎么的,睡了那觉后虽然一开始全身酸痛,但越走越有劲,可谓脚底生风,精神抖擞,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小宇看的只龇牙,说我肯定是在他睡着后就一直在睡。那充满鄙视的眼神看的我都不知道如何向他辩解。
杨叔的标记做的都很明显,在树干上刻上一个很深的箭头。小宇自告奋勇,说自己好歹比我多在家里呆了几年,对这山里要比我了解多一些,至少不会转向。
我俩一前一后,小宇负责寻路,我负责安全工作。走了大约有五六个小时,小宇正回头对我说:“照咱俩这速度,用不上天黑就能追上杨叔了时。忽然身子向下一陷,竟然短了半截。
小宇慌忙的叫着:“哎呀妈呀,快拉我上去!!哥,我到泥淖子里了!”我心想这小子的求生意识还真强,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的我也掉了进去。
不过我在读长征红军过草地时的经历知道,在这泥淖子里你最不能的就是惊慌乱动,你越动就越是会往下沉。这泥沼子就像是一张蜘蛛网,掉进去的人就像是无助的昆虫,你越动死得越快。
所以我尽量装出衣服很冷静的表情对他说:“别他妈瞎喳喳,一时半会还掉不下去。先看看情况。”
听我这么一说,小宇安静了下来。我朝四面看去,确切的说,我们走进了一大片泥淖子里。
我的心里也很紧张,绞尽脑汁的在想着如何应对这泥淖,可发先我俩好像根本就没往下沉。
“还好不深,咱俩应该是在个边上。”小宇道。“不管怎么样咱俩先爬上去,这里他妈的难受死了!”
说着我和小宇往上面爬去,这虽然不深,但是黏度真大!拔出一只脚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其实在东北的密林中,东北的草甸子没有草原上的那么多,面积也很小,不过细细看去,我们今天遇到的这个好像面积很大。
在东北,每年秋天有很多树叶积累在地面上,东北的天气没有热带雨林的温度那么高,树叶很难腐烂。树叶常年累月的堆积形成了一个密封的环境,微生物的无氧呼吸使在下面的树叶慢慢腐烂,混合着每年雨季流进去的水变成一种类似泥土的粘稠物质。在表面看上去,这泥淖子和平常的地面一样,上面也长着一些灌木、草、和之前长在那里的树,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所以常有人和动物陷进去。
小宇皱着眉,不知从哪捡起了一块大石头,狠狠的朝泥淖子里扔去。只听砰的一声石头慢慢沉了进去。看着不断冒出来的气泡,小宇到:“我草,这地方还真深,估计咱俩叠起来都不够这喝一壶的。要不咱俩绕道吧。”
“但是那样就把杨叔给跟丢了啊,你看那箭头,杨叔就是从这上面过去的啊。再说我看这泥淖子小不了,要是瞎换路很可能又掉进去。刚才是在边上,下一回估计就没这么好运了。”
“那怎么,总不能飞过去吧。”小宇边往泥淖子里扔石头边说。
飞过去?我抬头看看这茂密的林子,心中忽然想到了一种动物。
记的看《动物世界》时里面介绍过一种动物,好像叫马达加斯加狐猴,对,就是那长着两个灯泡眼的大脑袋家伙,人们用可爱形容它们,不过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是山神庙里的小鬼。
不过那猴子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十分灵活的在两棵临近的树之间跳来跳去,跟玩似的,基本上都不下树。我俩何不也学学这狐猴,在树上过这泥淖子。
跟小宇说了我的想法,小宇也表示赞成,在这泥淖子中的树距离都很近,树冠都交错在一起。如果小心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说干就干,这是我和小宇的一贯作风。爬上树冠,离地面都有三十多米高,也算是高空作业,看着还真眼晕。要是掉下去就算没有这泥沼子,估计也没救了。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于紧张,我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往下看。
还好,通过交叉在一起的树干,我俩行进的还算顺利。不过和在地上毕竟不同,要时时小心,处处留意,生怕掉下去。而且还十分耗体力,虽然我俩体力充沛、精神十足,但还是经不起这么折腾。而且这泥淖子还真大,我俩用了两个小时行进了有四百百多米,才好像刚到一半的距离。但不时在树冠上出现的箭头标记告诉我俩,杨叔应该就是这样过的泥淖子
我和小宇在一棵大果松上休息了一会,各自抽了根烟,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看表,已经有七点多,按平时应该是吃完晚饭,听新闻联播的时候。我俩商量着抽完这根烟后就一股作气,向前进发,至少在天完全黑前回到地面上。
这果松上的松塔都长成了,一个个很是饱满。闻着这股子浓烈的松香,我回想起小时候和在家里吃的烤松塔。把松塔整个塞进灶坑里,用不上十分钟就熟了。松塔已经烤开,只要抖一抖,烤熟的松子就会掉出来。用牙轻轻一咬就能吃到香甜的果瓤。这可是我小时候最钟爱的零食。
想着什么时候再烤几个松塔尝尝时,我忽然听到了一阵鸡叫。
鸡的叫声本来没什么可怕的,听说在黎明时响起的第一声鸡鸣还会驱散在夜间行恶的百鬼,是光明正义的象征。不过这阵在天黑前响起的鸡鸣充满了邪气,仿佛是可怕的梦魇。
这声音和平时的鸡叫不同,要更尖一些。听到这声音我不禁直起鸡皮疙瘩,竟出了一身冷汗。
这哪里是什么鸡,分明是那天围攻我们,险些让我俩丧命的红蛤蟆!
高空作业2
听到这鸡鸣声,我蓦然间感到天一下子变的更黑了。黑夜如水一半浸透着这天地,站在树冠上的我感觉就像是浮在水中,既没有沉到底,离水面上的空气又很远。那是一种难以鸣状的压抑,又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听说有一种病叫做深海恐惧症,当人们潜水时,面对幽暗深邃的大海会感到心中压抑,心跳加快,甚至猝死。其实一个人在山中时也会有这种感觉,而这种无形的恐惧最让人感到压抑。这可能源于我们的祖先,不知当年嗜毛饮血的它们,赤身裸体的站在这树冠上,面对着这阴沉的天空,连绵的山脉,是否有过同样的感觉。
但要比我的祖先幸运的是,他们渴望的光明对我俩来说随手可得。原因很简单,我有手电筒。
关键时刻就体现出了硬件设施的重要性。除了矿工用的手电,小宇还给我们准备了黄毛子老俄的军货,这被人们戏称为上帝之光。可以调节亮度和照射距离,最远条件下可照射两百米远,在一半情况下连续使用三百个小时没问题,而且防水、防摔,是用十箱康师傅方便面二十罐辣白菜一把的代价换来的,可谓价值不菲。
打开手电向底面照去,下面情况一览无余。但情况不容乐观,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水来,下面密密麻麻的一只只红色的蛤蟆在那鼓着腮帮子叫着,看到有光从树上照下来,纷纷朝我俩所在的果松跳去。不过,好像凭他们的眼力瞅不到我俩,并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为。
对于这红蛤蟆的害怕还是来源于那天九死一生的记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在树上还是安全的,管你是数量多还是能吐硫酸,打不着老子就不尿你!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因为在树上拿着手电行动不便,我俩把那上帝之光捆在了胳膊上。我深呼一口气,对小宇道:"一路小心。"
树还是一样的树,不过每次从这棵树到那棵树的时候,我的手感觉都是在打颤。这非常像电影里过独木桥时在水下游着鳄鱼的场景,想到掉下去的人被鳄鱼撕碎吞食的场景我就不寒而栗。
下面鸡声,不对,是蛙声四起。我对小宇道:“这东西真怪,这又不是在春天,他妈的没事瞎叫什么,发春啊。”
小宇也嘿嘿笑道,”可能是吧,不过这东西不能用常理来考虑了,你说嘴里能吐出硫酸的蛤蟆还有啥干不出来。”边说边用手电朝树下扫去。说道:“这泥沼子真大,估计是这片地方有条地下河。”
“嗯,可能是那条鲶鱼开始闹事了。”我笑道。
传说在绵延的长白山山脉中有一座九鼎钢叉山,是历代仙家修道升天的地方。这九鼎钢叉山的山洞中有一条修炼了几千年的鲶鱼。这鲶鱼可是有些来头,当年大禹治水时它好像为大禹引过路,天帝念其有功就把它送到长白山山神那里修炼,望它早日得道,化龙升天。不过家伙好像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奈不住修道的寂寞。时不时就要洒洒疯,闯点祸。所以过了几千年还是没多大进展,只是块头长得越来越大。听说只要他翻个身地下的河水就要往地面冒,一撒起泼时火山就会爆发,就连那日本岛国常发生地震好像也和它有关。这也让长白山山神很头痛,但考虑着天帝的面子也不敢把他灭了,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很可能是它放屁了。”小宇嘿嘿笑道。
但是这地形还真怪,按理说这个地方应该临近水源才对。不过二叔他们是去放棒槌去了啊,没道理非到这地方来啊。我暗道。难道杨叔的路选错了?
但既然都到这了,也没有道理往回退。咱人民解放军难道还怕这些牛鬼蛇神!拦我路者,杀无赦,给自己打气道。
路还是要往前走,树还是要接着爬。在这种地方,多待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前面的一棵树离我们的距离稍远,这种情况下我俩会用绳子拴住一根砍下来的粗树干向另一棵树扔去,固定稳了之后再顺着绳子爬过去。这次还是如法炮制,我拉了拉手中的绳子,感觉可以了,便示意小宇过去。
其实小宇的身体素质还是相当好,只不过是和杨叔这种体力身手都是超强的人来说还是差一大截。这小子在家里基本没什么脾气,不过对外人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一句话都是打出来的。
看着小宇顺利爬了过去。我把绳子在这头固定住,也顺着绳子向那边爬过去。刚爬到一半,忽然听到小宇哎呦一声,竟然好像掉了下去。”
这时我在半空中挂着,本身心里就打怵,这一下更是让我一惊。忙大喊:“小宇,咋了?”
可是小宇根本动静,我心中越发的发慌,心想不行,先到那棵树上再说。
慌慌张张的在树上站稳,我用手电朝树下照去,竟发现小宇挂在下面的树枝上,两手紧攥着一根树干,正咬着牙往树干上爬着。他离地面也就五六米,真是好险。
等到他坐稳了,我问道,怎么样,情况还好吧?
小宇朝我摇摇手,喊道:“死不了。”
“那你缓一会,能上来不?用不用我下去帮你”
“不用”
那还好,我舒了一口气。不过刚才的声音好像惊动了树下的红蛤蟆,纷纷向我俩跳来。一只只在树下鸡鸣着。但好像是小宇离地面的距离太近,被它们发现了。下面一下子炸开了锅,不一会我们树下就红红的围了一片。
嚣张归嚣张,不过它们是太监进妓院,有心无力。只要不掉下去,还怕找你们了。
但细一看,下面的情况好像不对。蛙群中竟冒出了几只巨型的红蛤蟆,之前我们碰到的也就拳头大,而且身上很光滑。可这几只竟有脸盆大小,而且身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一看就让人作呕。
那几只巨蛙不断向我俩所在的树旁边靠近,只见一只起身一跳,竟然向树上爬去。
妈的,蛤蟆上树了!
而小宇更慌张,显然他也没想到竟然能有这出,呆呆的站在那,竟然没有什么行动。
“别他妈在那杵着了,快往上爬啊!”我对他吼道。
小宇这才好像反过劲来,忙朝树上爬去。
这次能用枪了,我取下身上的AK47,朝着下面几个点射,打掉了几只冲在最前面的巨蛙。不过因为怕误伤小宇,我也没法朝跟在小宇身后的红蛙开枪。
那红色巨蛙向上爬的速度还真快,而小宇好像也是因为本身摔得不轻,爬树的速度慢了不少。照这架势可能用不上多久就会追上小宇。
看着在那咬着牙,瞪着眼往上爬的小宇,我对他喊道:“他妈的,快点,再快点。”
第十章 火烧屁股
我知道,现在用火烧屁股来形容小宇最合适不过了。那红色巨蛙在他后面爬着,远远一看好像是一团火在他屁股后面追着,并不时向小宇吐着那可怕的腐蚀性液体。在它张开那于体型相比大的出奇的嘴时,我分明看到它嘴里满排的尖牙,密密麻麻的,哪有长牙的蛤蟆,这他妈根本就是食人鱼的嘴!
但不幸中的万幸,这巨蛙好像在上树时不能跳,只是像癞蛤蟆一样爬着。可小宇的速度实在谈不上快,好像还没从刚才从树上掉下来的经历中缓过来,龇牙咧嘴的往树上挪着,看这个样子实在不容乐观。
只听小宇啊的一声惨叫,屁股竟然冒烟了。看来这已经不是爬得比那蛤蟆快不快的问题了。
我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基本处于有枪不能打,只能瞎乱骂的境地。就算爬下去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只能多一个英勇就义的烈士。我不断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知识的力量是无穷大的,我一大学本科学历不可能栽在这还没进化完全的两栖动物手里。
看着拴在两棵树之间的绳子,我忽然灵机一动,将固定在这头的绳子解开,把剩下的绳索一股脑的接在上面,心里向安拉,向耶和华,向山神老爷祈祷着,朝小宇大喊一声:"接着,跳到那边的树上去!"
这跟绳子对于小宇来说无异于救命的稻草,所以他反应格外迅速,接着扔下来的绳子,用脚狠狠的朝树上一蹬,朝着那棵树荡了过去。
而我抓住这个机会,几个点射,把紧跟在小宇屁股后面的巨蛙打到地上。
那边小宇虽然重重的撞在了树上,但还好没有掉下去。看来暂时脱离了危险。
我喘着粗气,倚在了树干上。这时,只听滋的一声。我的背包好想烧了个打洞。有东西不断往下掉。
我一愣,回头一看,有两只巨蛙竟然从树的那一面爬了上来。
还没容我多想,一只巨蛙张开大嘴朝我扑了过来,我来不及拿枪,身子一让,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打了出去。我感觉到了它颌骨的断裂,那巨蛙像一个皮球一样跌到了树下去。“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恨恨的道。
另外一只巨蛙好像看愣了,可能没想到我是个不好惹的主,迟疑着没有扑过来。张开了大嘴,要朝我吐那该死的液体。
我知道那液体的厉害,连忙拿起枪,给那蛤蟆来了个透心谅。
这几下打的我着实痛快。可谓着实出了一口恶气。我朝下面的蛙群吐了口吐沫,骂了一句:“妈的”。
那边小宇已经爬到了树冠上,哈着腰在那喘着粗气。我有点杀红了眼,拿着枪,朝着不断向树上爬的巨蛙疯狂的打去。
趁着巨蛙的攻势减弱了,小宇顺着绳子朝这边爬过来。
为了不再一次被那可恨的红蛙逼到绝境。我俩顾不上休息,慌忙的朝前面的树冠上爬去。
任何一个动作似乎都快了一拍,应为我知道这是和死神的赛跑。
向前狂奔了有几十棵树,看到后面貌似没有红蛙追过来,可算松了一口气。其实在一路上我一直闻到一股烤糊了的味道,现在仔细一瞧,小宇的屁股被烧焦了!而且裤子开了个大口,竟是处于光着屁股的状态和我在树上辗转跳跃。怪不得我一直感觉他的动作有点怪。
我实在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捂着嘴,指着他的屁股道:“还好吧。”
小宇一下子意识到道我发现了什么,脸唰的一下红了了起来,翻着白眼,故作冷静的道:“没事,屁股肉厚。”
我很小心的试探着问道:“那个。。。命根子没事吧。。。要是真出问题了,跟我说,咱大不了下去跟那蛤蟆拼命。”
“草,能他妈有什么屁事,就是裤子破了,**有磨不磨叽。还期望着老子成太监怎么着。”
“关心你吗,不要急啊。”我边笑着边道。“得,赶快把裤子补补吧,要不走路带风,还不冻坏屁股。”
“妈的,没事,这样凉快。”小宇赌气道。
玩笑归玩笑,他还是求我帮他在屁股上了些药,细看之下,还好伤的不重,只是烧坏了些皮肤。我把上衣脱下来,给小宇捆在腰间,正好把他开档的地方挡住。
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和小宇总是愿意骑在家里养的黑子背上,感觉就像是骑马一样,感觉特爽。有一次家里人多,没有吃饭用的凳子了,我就骑在黑子背上。当时奶奶笑着说了一句:“骑狗烂裤裆。”看来真准。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屁股,生怕我的裤子也被这蛤蟆烧了。
给小宇上好了药。我又用手电朝树下扫了一下。地面上的蛙群安静了不少,好像已经忘了刚才的骚动。我看着下面,每只巨蛙身上竟然爬着一只小的红蛙。我草,他妈的发春啊。真不是什么正常物种,没见过在秋天交配的蛤蟆。不过,看样子这个物种应该是男多女少,成群雄性中根本就没有几只雌蛙。而且看那雌蛙的个头,这应该是个女人当家作主,男人捶背上茶,一妻多夫的物种。
但是我也没心情好好研究一下这东西,要是我是个生物学家可能对这东西还能感点兴趣,要是把这东西公布于世那可是个超重量级的发现,可能还要颠覆达尔文的进化论。但就现在而言,最重要的还是逃命。我检查了一下背包,刚才和那巨蛙的激战中,很多东西掉了下去,只剩下一些药品和几袋葱香味的压缩饼干在侧兜中装着。不过还好,枪还在,不过只剩下三十多发子弹了。而小宇的整个背包在他掉下树时就不知道甩到哪里了,只是贴身的砍刀和匕首还在。
我打开一袋饼干,拿出一块朝小宇递过去。小宇摇摇头,道:“不行,太干,折腾了这么久身体他妈都脱水了,哥,有水没?”
在山中,水一般都是现找的。我们本来就只带了一些取暖驱寒的烈酒,在刚才也不知道掉到哪里了。
但让我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点都不渴不饿,饼干也是看到了才想起来吃。是不是最近胰岛素分泌过多。
正想着,只见小宇怒眼圆睁,攥着砍刀狠狠的向我砍来。
第十一章 红光异现
小宇的手电晃得我眯上了眼,我脑中一片空白,竟连躲的意识都没有!只知道那明晃晃的刀子分明是砍向我,而拿刀子的正是我的弟弟!
汗珠从我的脸庞滑过,啪的掉在地上,散落成一朵漂亮的水花。
我听到刀迎面劈开空气的声音。
但刀没砍到我。
"好险"小宇喘着粗气道。
我意识到这刀并不是砍向我的,惊魂未定的回头一看,好大一条松花蛇。
这蛇就绕在我身后的树枝上,向前突着的身子看样是要扑向我。
不过它不可能咬到我了,一只没有头的蛇怎么咬人?。
刀是砍向蛇的。
"他妈的!先说清楚行不,吓死老子了!"我骂道,要不是在树上,我真有一股踹他的冲动。
"行行行,下次我先跟蛇商量商量。"小宇满不在意的说到道。
不过好歹是帮了我,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刚才那架势好险把我吓出屎来!
我把蛇从树上拽下来一瞧,呦,好大一条,虽然头被砍掉了,但仍足有两米来长。
东北林子蛇多,种类也不少。和任何地方一样大体分有毒的和无毒的两种。其中无毒的最常见的就是松花蛇。因为通体有翠绿的斑点与松枝颜色很接近,故得名松花。这蛇烤着吃味道最好,但不要太焦,八分熟刚刚好,攒着点酱油味道绝佳。这蛇同时也作为一种药材出口到韩国,听说用它来治风湿效果很好。而有毒的蛇中最常见的是土球子,最有毒的则是野鸡脖子。土球子,土球子,这蛇在土堆中团成一团时就是跟土疙瘩一个样,不过毒性不是太大,基本也是见人就跑。而那野鸡脖子毒性就要大很多,而且常常主动攻击人,体型不大,往往不超过一米。因为蛇的脖子和野鸡的脖子颜色很像故称野鸡脖子。
拿着这松花蛇,我瞅着小宇道:“来,你不是渴了吗,有水喝了。”
“哪有,别扯犊子了,我不信你能在这给我弄出水来。”
我指着这蛇道:“就它了。”
“什么?你让我喝蛇血?那还不要了我命啊!”
“你瞅瞅你,怕什么啊,我在部队生存训练时就喝过蛇血,没事的。而且这松花又是无毒蛇,大补,壮阳呢。”我很认真的说。
“那你先喝点做做示范。”小宇还是有点犹豫。
“我又不渴,而且这一条蛇就那么点血,我喝了还有你的份?”
小宇将信将疑的接过蛇,一手攥紧蛇尾,向上提起,把蛇脖子放在嘴里吮吸着。看样子是真渴急了,要不然也不会喝这蛇血。
我偷偷暗笑道,让你刚才那么吓我。其实我根本没喝过蛇血,那是特种部队干的事,我也就是听说过,不过喝下去应该没事。(那时候还没流行非典)
看着小雨不一会就喝完了,擦了擦嘴上的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忙问怎么样,还好吧。
“不错,有点甜。“
解决了他喝水的问题,我和小宇又向前前进了有一里地。小宇边爬边骂你说说这泥沼子也太他妈大了,前前后后咱俩走了都有两里地,要人命啊。
其实现在应该出了泥沼子了,因为凭感觉我俩现在是往山坡上爬,已经出了刚才的洼地。但我最担心的还是那红蛤蟆,虽然早就不见了红蛤蟆的踪影,不过它们留在我心中的阴影太深了。我现在宁可在树上过夜也不愿意下树受那蛤蟆的气。
不过小宇说他快要体力耗尽了,咱们又不是猿人,不能这么老在树上待着,这么下去非得退化不可。
我说那你就下去试试,看看下面还是泥沼子不。
小宇道:“不行,好歹我也是受了伤的,你就不能照顾我一下?”
忘了他屁股那茬了。
我慢慢的往树下爬着,边爬还边看看四周是否有那红蛤蟆。当我的脚刚好能够到地面后,我用脚尖狠狠的按了下底面,嘿,实的。我还是试探着把一只脚放在地上踏了踏。恩,应该是安全的。
我对小宇大喊“没事,下来吧。”
走在地上感觉就是不一样。那是一种踏实的感觉,好像整个人心里都有底了。等小宇爬了下来,我对他道:“咱俩还是赶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嗯,是不宜久留,不过你也得知道往哪走啊,我的哥哥。”
对,我竟忘了找杨叔作的标记。
杨叔到底找到二叔没有?二叔他们那情况到底怎么样?杨叔带的路到底对不对?……一连串的问题蹦进我脑海,这一路上我几乎都难以自保,有很多时候甚至忘了自己是来救人的。在这林子中我几乎就是多余的,我来救人的行为明智不明智?我忽然感觉到特别累,一种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小宇看我颓然的靠在树边上,以为我是累了歇着。也没顾得上理我,自己一个人在四周勘起地形来。他把手电开到最大射程向四处照去,怎耐林子太密,最远只能照到二十米左右。但他又不想一个人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转的太远,没看一会就硬拉着我在这林子中寻去。
和我刚才估计的一样,我俩现在是在一个山坡上。而刚才的泥沼子是在山的夹缝子中,是两座山之间的一片洼地。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在那会有那么多的水了。
我俩在山坡上四处寻去,但就是找不到杨叔作的标记。很可能是我俩跟丢了,小宇虽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心理比我还急。因为被困的是他老爹啊!
不过这么瞎转跟本就找不到杨树做得的标记。而找不到标记就意味着我俩不知道往哪走。跟着标记走至少还能原路退回去,要是自己瞎在林子里转走迷糊了那连回去的可能都没有了。
"别找了,等天亮再说吧。"天这么黑,要找一个手指宽的标记并不是那么容易。
"这么晚了,多少睡一会,明天还有的忙。"我提议道,虽然说实话我一点也不累。但是想坐下来静一静。
"嗯,也只好这样了。"小宇用手电看了一下表,道:"都十二点了,咱俩各睡两个小时,四点起来再找。
为了尽量不被什么野兽骚扰(特别是那红蛤蟆)我俩选在一块大砬子后过夜,这样至少不会四面受敌。小宇争着要站第一班岗,说是怕我自己偷偷的睡了。我拍着胸脯道,上次绝对是个意外,怎么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我向光荣的党旗发誓,再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小宇也没和我多争,自己倒头就睡。不一会就跟一头死猪似的了,看来着这睡的快也是个能耐。
我关上手电,静静的坐在那里。倒不是因为怕费电,只是想好好的捋顺一下整件事。
1二叔到底怎么样了。还没进山之前我对大大低估了这里的危险。这几天的经历让我发现这密林之中的事远非我想的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二叔他们已经遇难了,而且就算没有遇难,我俩过去也很可能就是添乱。而且现在距离二叔他们让虎子送信时已经有好几天了,我们现在做的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2杨叔选的路到底对不对,先不说我俩现在是否是按杨叔的路线在走。可树上的标记证明杨叔至少也过了这泥沼子。可虎子呢?面对那么那么大的泥沼,虎子不可能像人一样在树冠上跳来跳去。杨叔身手好,经验多,可难免有选错路的时候,那样的话,我们现在冒着生命危险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3就算路没有选错,二叔他们为什么非要到这鬼地方。就算是这真是一块风水宝地,能出大棒槌,但可能只是可能,谁也不敢保证就一定有。而且就我对二叔的了解,他是父亲兄弟三人中做事最冷急,脾气也是最好的,对钱财看得并不是太重。他没有道理为了一棵人参拿身家性命开玩笑。4我作的那个梦,凭直觉我感觉那绝对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话,那证明我明明已经死了……
正当我的脑袋全速运转时,我隐隐约约的看到我身旁的林子中闪着红色的光晕。我掐了一下自己,发现还是痛的,这不是幻觉。
第十二章 放山
我草,不是又遇到什么了吧……
在这深夜中,这片红晕显得愈发诡异。微微的闪着红光,让人捉摸不清。
但不知怎么的我心中却没感到太害怕,反而感觉一种暖暖的感觉。
为了不惊动那光源的主人,我并没有打开手电,怎么说不能主动暴漏自己。
小宇挠着脑袋,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对我说:“咋了?这么快就俩小时了?”
我指着那片红光道:“你看那?”
由于当时天黑,我没有看清小宇的表情,不过从他的声音判断,他当时应该完全清醒了。虽然压低着声音但还是掩盖不住心中的兴奋,到:“棒槌,大棒槌!”
“什么?棒槌!”我几乎喊了出来
“我的哥哥啊,咋那么大嗓门啊!不怕把棒槌吓跑?”小宇边说边用手捂住我的嘴。道:“不会错,是个大货。”
可能是由于太突然,我忘了见到棒槌时不能出声,被它听见是要吓跑的。要镇住棒槌主要靠吓。你一吼它它就被唬住了,然后用红绳系在他的参橹上,就可以放心开采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参客会在见到棒槌后大吼一声“棒槌了。”
但小宇怎么那么肯定那是棵棒槌?我可没听说有棒槌头上挂灯泡的。
小宇蹲下啦,细声对我解释道:“我也是听来参店的参把头一根钉说的,人参果会在深夜里放出红色的光,这说明这棒槌至少长了有上百年了,这时不要惊动它,如果他的红光不见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挖出这棵参。
“咋地,你还想放棒槌啊?”我小声问道?
“想,咋不想?我有好几次想跟着我爹放棒槌了,可我老爹总不让。现在有这机会还不试试。总在家里听人放棒槌我心都痒痒死了,要知道吃鱼的远没有钓鱼让人来的过瘾“
我被小宇这吃鱼钓鱼的理论弄得哭笑不得,这他妈是来救人的啊,而且是救你老子啊!你咋还想着怎么过瘾。“你怎么知道你就能完完整整的把参放出来?而且这是什么时候,你咋还想着这些?”
“不就是家里总说的那些吗,别人不知怎么放棒槌咱哥俩还不知道?别说出去给老爷子丢脸了。再说,不就是放棵参吗,能耽误多久?要是我爹他们受了什内伤这棒槌还能派上用场。”小宇道。
这话说是实话,船家的孩子不用教就会游泳,参客的娃儿见了参就能挖。
嗯,也是,要是真遇到二叔他们受了什么重伤,这棵人参没准还真没能管用。
“对了,你有红线吗?”要知道这放棒槌颗已没有适当的工具,但绝对不能没有红线!
小宇小声笑着道:“有,哥,你的内裤不是红色的吗。”
妈的!要用老子内裤?这他妈绝对是人类放棒槌时尚的奇闻,弄不好还要亵渎神灵。“你瞎扯什么呢!你个混蛋玩应,不行,绝对不行,要用就用你自己的。”这种事情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不对?你小子怎么知道我的内裤是红色的?”我忽然想到
“你本历年吗。哥,您听我给你解释,这祖上规矩,放棒槌得用红线,但没规定是什么红线啊。而且咱采参是有用的,给我爹应急啊。我也是想用我的,可我这内裤都被烧成那样了,估计弄不出那么长的线,最关键的是它不是红色的啊。你是大哥,关键时刻还的靠您不是?”
“那也不能用内裤啊,好几天都没洗了。”
“哥,你还是处男吧。”小宇忽然很认真的问道。
“你妈了个八。”我轻声骂道。应为怕惊动棒槌我还是不敢大声骂出来。但很怪,没有一点平时骂人出气的感觉。看来骂人不光话要难听,更重要的是要有气势。
“别急,处男的话不但没有影响,而且效果更好。”
他奶奶的,哪来这么多邪门歪道,你当是驱鬼降魔啊,还要用童子尿!
最后还是用的我的内裤。
“哥,来帮我放棒槌。”小宇手里拿着红线,我红内裤上扯下的红线。
“不去,老子要睡觉!”我赌气道。
小宇弯着腰,捏手捏脚的挪向那片红光,近了,越来越近了,他猛的起身,大吼一声“棒槌。。。。。。”
声音响彻山林,惊飞几只在树上落着的树鸡。
估计这小子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不但用上了,还用的很彻底。
我从内心里,还是很想看看放棒槌的,不但想看,而且想自己动手试试,原因吗,其实和小宇一样。
那边,小宇已经打开“上帝之光”在那里放手大干了。
心动不如行动。
红绳已经系在了橹上,那是一匹三花,结了一大串红红的猪腰子形的“红灯榔头”(人参果),如果估计的没错,那红光应该是这人参果发出来的。
小宇用在旁边撅了的小木棍在人参的周围画了个圈,这和红绳的用处一样,是为了防止棒槌先跑了,是个二重保险。
挖棒槌用的工具没有特殊规定,山里汉子讲究的就是个实在,什么顺手就用什么,身上带了什么就用什么,而且挖参用的工具往往仅限于松松土,开开边,更多的还是用手。要从自己画的圆圈的边沿开始挖起。这个圆圈一般都会画的很大,这是有一定道理的,为的是不破坏参形。人参这种常年生草本植物,你很难从它地面的部分来判断它在地里长了多大,它的根须有多长,伸到了哪里,所以必须一步到位,画一个绝对够大的圆圈。而且如果用工具很容易把它的参须子弄断,所以只能用工具清理一下外围的土,之后就要用手了。而且这棒槌还真就注意个相,你要是把它的相弄坏了,哪怕是断了一根参须子,价钱也就会大打折扣。
小宇用他的匕首挖着土,那东西用来挖土很不顺手,而且他心里显然没底,匕首没用几下就换手了。看着他画的直径两米左右的大圆,我心里暗笑道这可有他好受的了。不过还好,林子地表上都是落叶腐烂而成成的黑土,石头并不多,挖起来还算容易,不一会已经漏出参须子了。小宇小心翼翼的吹掉浮在参须子上面的土,那样子俨然是清理文物的专家。
豆粒大的汗珠从小宇的身上滚落,但他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累,两个仔细而又迅速的在那清理着土,不一会就出现了参形。
其实就挖参而言本身并不是太复杂,主要就是个心细。难的是如何找棒槌,或者说难得是棒槌找你。常常会发生这样的事,在经常有人走的山路边发现了大棒槌。今天我俩看似很轻松的发现了它,其实不知是撞了多大的运了。
棒槌基本已经挖的差不多了,连带着土小宇把棒槌捧了出来。这棒槌不算太大,也就五两左右,但在市面上也绝对算是少见了。
小宇喘着粗气,蹲在那里呵呵的笑着,一脸的满足。
“瞅你那熊德行,慢点能死啊?指甲都快掉了。”我骂道,但看小宇那样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这时我们右边的树林里,忽然亮起一片绿光。
一个人,在那绿光中赫然站着一个人,一个歪着头,脸色苍白,嘴角带着一丝血迹的人。正用两只流着血的眼睛茫然的看着我们。
二叔!?
第十三章 苦战
小宇跌撞着站了起来,像狼嚎一样叫了一声。“爹!”
“快。。。回。。。去。。。”二叔只说了这三个字,就听我们身后雷鸣般的一声巨响。
我俩慌忙的向后看去,响声处冒起一股焦的黄烟。
等我们再寻二叔时,他已经随那绿光没了踪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子四周响起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这笑声那么尖历,根本分辨不出从哪发出的,扰的我只觉头昏目眩,忙用我的上帝之光向四周照去。
但是什么也没有。
“爹,到底咋了!爹?”小宇似乎根本不想也不敢相信刚才的那一幕,甚至对这笑声都没有了反应。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笑下去。
“哒哒哒”我拿着枪朝四周射去,但是根本没用。“关了手电,回砬子那”我朝小宇喊去。敌暗我明,林子又太密,绝对不能这样四面受敌。
小宇却有些抓狂,手里紧攥着匕首朝喊着“妈了个逼的,什么**玩应,别他妈窝着!给老子出来单挑!”
小宇真的火了,我知道,一旦他真的怒了,就算出来的是阎王老子他也会照劈无误。
笑声竟然停止了。
鬼怕恶人?!
“别喊了,你在那穷叫唤也不会出来,快到砬子那,那安全些。”我朝小宇道。小宇骂了一通似乎清醒了些。却也不答我的话,直接问道“哥,刚才那是不是我爹?”
“我。。。我没看清。。。”我犹豫的答道,说实话我真不想让他再伤心了,至少这样还能给他一点希望。
“好,我知道了。”小宇咬着牙道。“走,回砬子那。”
“好。”
“呼啦。”小宇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小宇?”我朝他喊去,去见他没有一点反应,妈的,到底着什么道了?我急忙蹲下去检查小宇的情况,还好,有气,只是晕倒了。不行,这太邪乎了。我连忙背起小宇朝砬子那跑去。
这时我身忽然又响起了那阵笑声。我一刻不敢停留,咬着牙向前面跑去。那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慢慢的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很多人影,一个个蹊跷流血,面目狰狞,手里拿着砍刀,斧子向劈来我来,而那笑声也变成了很多人的骂喊声,“抓住他,这个骗子,这个杀人犯。”“别跑,还我命来”,我狠狠的朝自己的胳膊咬了一口,那骂喊声又变成了笑声。妈的,怎么真的出现幻觉了?
跑到砬子那,我把小宇放在砬子下,从裤子上撕下两块布条塞进耳朵里,蹲在地上。紧握着枪的手渗出了一层细汗。
夜,又恢复了它原有的平静,只是那平静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任何一个细小的声音都像平静的湖面上激起的涟漪,引起我极大的注意。
轻飘飘的,我的肩膀上好像搭着了什么东西。
我条件反射似的起身就是一梭子子弹,打完之后定睛一看,竟然是个稻草人。
“啪”什么东西一下子打在了我拿枪的右手腕上,力度极大,震的我虎口直通。
枪也掉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没有武器。
在低头我捡枪的那一刻,忽然感觉到脖子有一丝冷气。
抬头一看,树林之上竟漫起了一层绿光。
在三相邻的三棵树上挂着四个人,低着头,看不清面目,但都穿着破烂的88式迷彩,迷彩上血迹斑斑。
难道二叔、老杨他们全遇难了?
这时林子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五个,五个就够了,你走吧。”
我慢慢的朝嘴里咽了口吐沫。好像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好,我这就。。。走。”
在走字出口的那一刻,我用最快的速度将小宇扛在身上,疯了一样朝山上跑去。
毫无目的跑,只是为了逃。
逃到哪呢?
忽然,我被什么绊倒了脚,一头栽在了地上。
吐干净嘴里的土,我在原地蹲下,不行,这样绝对不是办法。不跑了,他要来,大不了就跟他拼命,不管怎么样,至少挨到天亮。
天真的会亮吗?
那绝对是度日如年,一分一秒都如此漫长。我的脑子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全身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只感觉我的腮帮子重重的挨了一击,人像沙袋一样飞了出去。
呵呵,不错,是物理攻击。那样的话他能打我我就能打他。
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我努力扭转身子,把子弹一股脑的向他打去。
什么也没打到。
剩下的子弹应该不超过五发,不能再浪费了。我暗自提醒着自己。
这时我身后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在我回身的那一刻手又不知被什么打了一下,枪不知甩到了哪。
我的一举一动它似乎都看的清清楚楚!
既然那样我也就不怕暴漏自己,直接打开了手电。我不敢去找枪,怕在那个时候又受到什么突然袭击,就从腰间拔出匕首。
身后又哗啦哗啦的响起来,这次我没有回身,只是绷紧了全身的神经,等待着他主动攻击。
身旁忽然出现闪过一个黑影。
猛地我的左肩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不过是我故意让肩膀,让左肩迎上去的。
在我被打的那一刻,我狠狠的把匕首插向那黑影。
还是没有中。
右手又是一下,匕首也打飞了。
没了武器,我还是能打!
我向前一冲,一把抱住了它。不能让它跑了,只有近身才行!顺着惯性,我和他一起倒在地上,我紧按着他,就准备一拳打下去。
我打下去一半的拳头停了下来。
这家伙竟是虎脸人身。就在我这稍微的迟疑中,那家活一拳打向我的脸,并顺势把我从他身上翻了下来。
我朝地上吐了口血,还带出了颗牙。妈的,这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作了它。
我用四肢撑在地上,那虎脸人起身走向了我,近了,近了,在他举拳就要打向我时,我手里紧握着的土向他扬去。
本想是用土眯了它的眼再给他来个突击,但我可能是过于紧张,竟把散土攥成了土球。
我心里直叫失算,早知这样还不如捡块石头。
但那虎脸人还是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
好机会。
我猛地起身,用尽全力朝他的侧身打去。
人身上有三处最脆弱的地方,脖颈,后脑,肋骨(当然男性还有一处最最脆弱的部位)。只要位置正确且力度到位就足以致命。我刚才半跪半起的状态正好袭击他的肋骨。
就看这一次了,我知道,在部队训练时,我一拳足以击碎一块红砖。
能行,一定能行。
但他却好像看都没看就用左手挡下了我使出全力的拳头。并顺势将我的胳膊往上一拉。
“咔嚓”妈的,脱臼了!
右手断了还有左手!我忍着剧痛用左手向它的裆下掏去。
中了!
那怪物如受了伤的猛虎一样大吼了一声"你奶奶个熊的"。响声之大震得树都晃了晃。
草,他会骂人!
那怪物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又是一提。
妈的两只手都脱臼了。
还有脚……
我两只胳膊耷拉着,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他奶奶的,来吧,就算手不行了我也要踹死你。踹不死你也要咬死你!
这时那虎头人“嘿嘿”笑了起来。
是人的笑声。
“呵呵,你这熊犊子玩应不赖,不亏是贺小鬼的孙子,就是身手差了点,”
什么,这家伙还认识老爷子?我草,难道是世仇?
@xgmABC 2012-2-24 20:23:00
好
----------------------------呵呵,谢谢支持
@看热闹滴路边 2012-2-24 21:45:00
好贴,顶,
------------------------谢谢支持
第十四章,真相
什么,这虎脸怪认识老头子?
“成了,成了,都别猫着了,出来吧,这小子算合格了”合格?什么合格?我一头雾水。
这时我有人轻轻拍了下我的头,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杨叔。
那虎头人喊道,黑蛋儿,你这是什么面具,这么紧…
黑蛋儿是我二叔的小名。
"您老慢点,别扯坏了面具,这可是老虎面皮作的啊…"二叔嘴角流着血从旁边的树林里冒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清瘦的年轻人,带着一副蛤蟆镜,手里拎着一个录音机。
二叔说完话的时候,面具已经被扯坏了。
面具下面是一张脸,一张只有一半的脸。
有人会问什么样的脸只有一半,就是一张好好的脸没了一只眼睛,一个耳朵,半个鼻子。
这个脸的主人是龙爷。
龙爷,我小时候见一次就要哭一次的龙爷。
他真的姓龙。龙这个姓氏在中国几乎人用,因为那放在以前那可是要杀头的。但龙爷的先辈不怕杀头,应为他们不姓龙。
对了,龙爷还是个聋子。
但如果你当他面说话,他会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杨叔,这到底咋回事?”我一时着急竟然忘了杨叔不能说话。
“这是老头子早就计划好的,试试你兄弟俩的身手。”二叔道
“什么计划?”
“黑蛋儿,帮我把烟点上。”龙爷喊道,这也就是他平时说话的动静,但在一般人听来绝对是喊,很大声的喊。龙爷抽的是那种大烟斗,烟味很冲。
没人理我。
“那个,能不能先帮我把胳膊接上。”
杨叔默不作声的走了过来,咔咔,就是两下。
可能是接胳膊的剧痛。我晕过去了。
当我醒来时已经躺在老爷子家里。我醒来时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自己肚子的叫声。
旁边二叔一边哼哼着“你就像那一把火”,一边削着苹果。二叔真是体贴,都知道我饿了。
“醒了?你也太怂了,睡个觉还能睡两天。”二叔边说边往嘴里塞苹果。
草,看来他是给自己吃的。
“嗯,还好。。。。。。对了,小宇怎么样?”
“早醒了。”
“那个,能不能帮我拿个苹果。我有点儿饿”
“哦,好。”
“谢谢”
我和二叔一时无语,叔侄俩只顾着吃苹果。
二叔"我想知道这到底咋回事。"
"有些话我也不知道咋说,明天老爷子回来。他要亲自给你谈谈。总的来说,这对你们只是一场测试。"二叔放下苹果,一脸严肃。
"测试…你知道吗,我和小宇差点死。"
"这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我们就是为了这莫名其妙的测试在山里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俩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这山里跟本就不是人去的地方!"
我愣住了。
二叔一声不响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黝黑的身子上竟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你经历的那些根本不值一提,和我说说就算了,可别和老爷子唠叨那些。他对你期望蛮高的。嘿嘿,也别想那么多,再睡会。我不跟你在这磨叽了。"二叔说着拿着没吃完的苹果,走了出去。
我趟在炕上,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现在我只想完整的了解下这件事情。
我们出发进山时是7月23号,我看了下日历,今天是7月30号,我有印象的只有4天一夜,也就是说我昏睡了将近两天。在山上那些突发事件难道都是设计好的?对,从二叔的话里好像小宇事先对这也不知情。找他去商量商量。
找到小宇时他正在很认真的吃着一个煎饼卷大葱,塞的嘴里满满的,桌上还有一大盆的豆角炖排骨也已经被他消灭了半盆。
看我走了过来,小宇东西还没有咽下就说到“嗯,哥,你也吃点。”
我是真饿了。
吃饭间小宇跟我聊了他所了解的一切。而与我不同,他对二叔他们的目的不太感兴趣,而是对一些细节很好奇。
首先是那红蛤蟆,小宇一直跟我说着那个让我一想起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梦魇。就小宇听二叔说,那红蛤蟆生活在地下的温群里,一般都不到地面上来。只有每年七月分左右到地面上来交配。我俩所路过的泥沼就是它们的交配地点。而且那些红蛙如果天亮之前不回到地下就会因适应不了地上的环境死去。
过了那片泥沼后果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好像是什么老爷子好像十几年前就发现了。可能是因为那泥沼和红蛤蟆的缘故,基本没有人靠近哪里,所以很久以来一直处于有棒槌没人放的程度。在那至少长着八棵百年以上的大棒槌,只要再往砬子上走就能发现,可以说是爷爷的个人山参圆。因为不怕有人去放参,就一直让它们在那长着。
那奇怪的笑声是之前就用录音机录好了的。听说好像是公猪岭奶子泉里五色大鲵的笑叫声。还好是用录音机录的,如果直接听到它们的叫声非让人晕倒不成。
和我对打的是龙爷,这我已经知道。
而虎子吃了老爷子的药伤基本好了,在我们到家之前就跑了回来。狗的生命力以及恢复能力原本就比人强。
现在整件事情的经过已经基本明了。老爷子在瞒着我俩的情况下通过救二叔这件事引我和小宇进山,进行所谓的测试。他们用虎子来引我们上山,因为之前我俩都不在家,所以骗我们很容易。我被黑熊所伤应该是意外,但这正好给杨叔一个借口离开我们,按他们的计划必须单独让我俩经过那片泥沼,而且必须是晚上经过。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设计的,但我想如果没发生意外二叔他们也一定会给我们制造一些麻烦让我们正好晚上到达泥沼。而过了那片泥沼之后就完全按着他们的计划进行了。二叔,杨叔,龙爷,还有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的蛤蟆镜来对付我们俩愣头青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过我还不明白的是那个梦,而且从那之后我一直就没有渴的感觉,这总不能是他们计划好的吧。
第十四章 老爷子
老爷子,就是我的爷爷。
他外号贺小鬼。
当然我从没听几个人这样叫过。
除了我的姥爷和龙爷。
鬼,鬼精鬼精的鬼。
外号中能有这样一个鬼字的人肯定不笨。
岂止是不笨。
用龙爷的话:这小子就是个人精。
爷爷不高。
也就一米六刚出头。
所以我和小宇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
一米七五,和我奶奶差不多高。
所以叫小鬼,而不是大鬼,虽然现在也算是老鬼。
老爷子今年八十五。
八十五,离一百岁就差十五年。
但我感觉他能再活八十五年。
因为他能在离还差一百岁只有十五年的八十五岁高龄还照样和龙爷去公主岭放棒槌。
对了,顺便提一下,龙爷的年纪比老爷子还要大。
老爷子不爱说话。
“ 哎呀妈啊,太好了,生了,终于生了,老天爷保佑啊…!“
“恩。“
“瞅,还是个带把的,瞧这小脸,多稀罕人,呵呵,贺小鬼你这命真好啊,不行,你得赶 快请客!“
“好。“
据说这是当年奶奶生爸爸时和接生婆的对话。奶奶差点难产,而爸爸是老爷子的第一个儿子。
虽然爷爷当时也很着急,一直在生爸爸的屋外面站着,站的头上都出了汗。
但他确实就说了两个字。
对,就两个字。
听说有时爷爷话也很多。
不过我没见过机会。
其实爷爷在我的印象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很愿意玩麻将,一毛钱一把的麻将。总愿意骑着个大梁到处逛(总感觉骑的很勉强),到商店去给我俩买五块钱一大兜子的手枪饼干。
但除了那五块钱一大兜子的手枪饼我对老爷子并没有太多的认识,他的那些事都是奶奶当故事对我说的。
而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认为那些都是奶奶编的故事。
"东,我需要你。"
"爷,您是不知道,我在山里都分不清东南西北,让我去放棒槌还不是耗子砍猫啊,而且 您还有杨叔,二叔,老叔,小宇帮忙,也不缺我。
"只有你行。"
"爷,我看还是算了吧,对了,再过几天就是我姥爷的生日,我要回北京。“
“嗯,你考虑考虑,我也不着急你答复。这个拿去给许秀才当贺礼。”
那是我和小宇放的那棵棒槌,已经用红木盒包装好了。
许秀才是我姥爷。
“我去打麻将。”爷爷说完就走了。
这就是我和老爷子的全部对话。
为了配合老爷子的习惯我也尽量少说话。
几年不见老爷子基本没怎么变,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朗,只是头发变得花白了。但胡子还是油黑油黑的,和以前一样。按山东老家的规矩结了婚的成年人在双亲都健在的时候是不能留胡子的,爷爷也是在太奶奶去世之后才开始留的胡子。
总觉得留着胡子的爷爷和某位国家领导人很像,有一次看电视,才想起来是总和美国对着干,又没事总欺负人科维克的萨达姆。
可能是爷爷也感觉萨达姆和自己很像,他还真对萨达姆有过一句评价,“虎逼。”
和爷爷谈完之后,我越来越糊涂了。
为啥需要我?为啥偏偏就我行?老爷子的林场不是开的好好的吗?现在又整个吉林开参茸店,估计下一步就会是全球连锁了。没必要非要我这个退役军官吧。放棒槌我比不上二叔他们,要说买东西从来没讲过价的我估计也不是卡耐基的料。说实话,现在我在来也在家里呆着都感觉有些多余。
小宇穿着一条大裤衩正在院子里洗他那辆皮卡。
"老爷子都跟你说啥了?"小宇见我过来了好奇的问道。
"没啥,二叔他们呢?"
"不知道,一大早就不见了。"这没啥奇怪,在我印象里二叔一般就不愿意在家里带着。
"老叔呢?回来一直都没见他?"三叔是我爷爷的小儿子。
如果说二叔不总在家带着,那三叔就是总不在家带着,小时候一个月能见到他一回就不错了,不过老叔从骨子里集成了老爷子的鬼。
除了帮老爷子打理生意外三叔在外面还有自己的营生。
不太见光的营生。
"不知道啊,那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小宇笑道。
"嗯,也是,对,你打算啥事候回长春?"
"下午吧,小翠一个人看店我多少有点不放心。"小宇把手在裤衩上摸了两下。我看他就是想老婆了。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咋了?才刚回来几天,着啥急啊?"
"你许姥爷过几天过生日,我得回北京。"其实这时离姥爷过生日还有半个月,本是不着急的,只是我忽然感觉在这呆不住了。
"哦,好吧,那下午走吧。"
离开家里时还是不见二叔他们,倒是老爷子放下打了半圈的麻将来送我。
"爷,您不用送,我过一段时间还回来。"
"嗯。"
当车渐渐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老爷子,忽然感觉他一直挺直的腰好像有点弯,从那双来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的眼睛里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无助。
爷爷也老了。
@xgmABC 2012-2-25 20:17:00
更新的挺快。
-----------------------------
呵呵,存的货
第十五章 泡澡
没有感受过山里的孤寂就不会体会到城里的繁华。虽然我在山上正经八百的只呆了四天,但对这种感觉深有体会。城市的这种繁华一方面就体现在人多,在村里总见得就那几个人,不是张三就是李四,早就看烦了。而在城里就变成了人山、变成了人海,人挨人人挤人,能遇到个眼熟的就不错了。常在山中居住的人偶尔进一次城,最大的感受就是这么多人啊。站在商场前一个小时见的人要比自己窝在村里一年见的人要多。人,本来就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待久了难免感到寂寞,所以城里人一到山里、到乡下住一段时间就会有一种难耐烦躁感。当然,在一群根本不搭理你的人中间站久了同样会感到寂寥,所以乡下人到城里去也常会有一种枉然若失的感觉。
城市跟乡村是不是对立的?一个人多,一个人少,一个落后,一个繁华…
是先出现的村落还是城市?这个我真不敢说,因为村落和城市都是相对而言的,没有乡村的安宁也比照不出城市的喧嚣。中国内陆的中小型城市拿到欧美发达国家去比较可能也就算是乡村。
但我知道人类历史上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城市卡塔尔-惠克城在建城之后瘟疫就开始流行,人死了一半。这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人聚集的过于密集、太多排泄物无法处理,以至于细菌滋生,瘟疫横行。
看来人们在城市化的道路上还是付出很多的。所以乡下的朋友们,不要羡慕城里人的坐便,为了能坐着拉屎,他们也是付出了很多的。
95年的长春虽然相对上海、深圳来说要落后一些,但和改革开放之前相比还是有翻天覆地的变化。马路上的轿子多了,人们兜里的款子也多了。
我感觉最能体现这种变化的就是城里的饭店越来越多,澡堂子越修越好。
给大家看看
饭店代表物质文化的提升,澡堂子代表精神文化的提高。
生活越过越好,人们首先要满足自己的嘴。人活一张嘴,能吃好那绝对是人们物质生活提高了的一个重大标志。要不然老人在叙述以前的苦日子时总是说吃不饱穿不暖呢,注意,是把吃不饱放在头一位的!而且你一回家,家里不总是问你在外吃的怎么样吗?可见,吃饭在一定程度上或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生活的高低。
古代君子对吃的讲究可以说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嘴里说着什么君子不入庖鱼之肆,但吃起东西来比谁都刁。比如孔老夫子就提出过七个不食“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殊不知那也是在他有了一定社会定位和经济基础时才讲究起来的,在他落魄时别说什么“割不正,不食了”就是给他块馊馒头他也吃的津津有味。就我看他也是有几个闲钱了才讲究起来的。
而澡堂子的复兴可以说是中国人民精神文明提升的一大标志。泡澡,在中国可谓历史悠久。早在明朝时期就有“瓮堂”。人们干累了活,吃完了饭,心烦了,没事了,到澡堂子泡个澡,搓个背,蒸一蒸,要是身上痛了再拔个火罐,之后在包间里躺一会,唠会磕,打个扑克,喝上壶糖茶,那绝对是一种享受。看来中国古代劳动人民很早就清楚澡堂子是放松身心的绝佳去处。并且相比于扭大秧歌,看二人转,泡澡是一种更直接,更普遍,男女老少皆宜的放松方式。和以前只能冲澡不能泡澡澡堂子相比,现在层出不穷,花样不断翻新的澡堂、洗浴中心更是为口袋中钱越来越多的人们提供了不同的选择。
到了长春小宇硬拉着我要去泡澡,说咱在那山里也算是死里逃生,咋的还不好好歇歇?许姥爷不是还得几天才过寿吗?不差那两天,咱先好好舒服舒服。
“嗯,是有点累。不过还是先开开荤吧。这几天我反胃都是野兔子的土腥味。”我说道。
“呵呵,咱俩想到一块了!”
要说东北什么玩意好吃,那可太多了。从流行全国的锅包肉、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到有朝鲜风味的大碗冷面、狗肉、红烧明太鱼。并且随着经济的发展,很多外地餐馆也涌向东北,川菜馆、徽菜馆、广东菜馆在东北也随处可见。
和南方的细致不同,东北菜最明显的一个特征,管饱、实在。半米宽的盘子端上来,甩开膀子就开造,那叫一个爽快!
真是爽快!
摸着滚圆的肚子,小宇略带醉意的对我说,走,泡澡去。
池子不大,水温刚好,人也很少,就我们俩。
池子虽然小,但装修也不错,甚至可以说奢华,到处都装饰的金光闪闪,乍一看还以为自己进了皇家浴池,但总多少感觉有点俗气。
“咋就咱俩?这家澡堂子生意不行啊。”我笑着说道。
“切,啥生意不好,这可不是那种一大帮人一起泡的地,那多埋汰。这是全市最好的澡堂子。在这洗一回至少三千,这个是贵宾才能用的包堂,可劲泡,没别人,干净着呢。”
"三千?俺的奶奶唉,你小子不能省两个?到以前的大众浴池还不是一样泡。"而且我感觉泡澡还就讲究个氛围,各种各样的人在一个池子里那多热闹!
"啧!咱又不缺那两个,都啥时代了,你咋还跟老爷子似的,有钱都不花,你先泡着吧,我去蒸会去。"小宇满不在乎的说着。
切,他竟然忘了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有空的好好教育教育他。
不过我看他来这多少有点心术不正,要不吃饭之前就把小翠支开了呢。
这里肯定有那种服务,很特殊的那种服务!
呵呵
想着想着我泡在温暖的水里,靠着浴池边上睡着了。
我梦见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人,她的皮肤是那么白,就和新鲜的牛奶一样,穿着半透明的紧身衣向我走来。一双似乎会勾魂的大眼睛看得我满脸通红。
她将手轻轻的放在我的头上,慢慢的给我按摩起来。
舒服啊。
忽然她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烟锅子,抽了起来,边抽还边朝我吐着烟气。
妈的,好浓的烟气。
我猛地从梦里熏醒了。
不对,这分明有一股子极冲的烟味!而且真的有双手在捏着我的头。
虽然是在温水里我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那绝对不是人的手!
第十六章 南大顶子贺小宇
我知道这种情下绝对不能回头,现在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要是一下惊动了他,那后果很难设想。
那双手捏的十分舒服,用的力度很好。
但我根本没有心情去感受这分安逸。
而且这烟太冲了,和奶奶抽的大烟袋子有一拼。
妈的,这家伙是来干什么的?难道真是什么特殊服务?
“我操,什么东西?哎呦!”这是小宇的叫声,只听“通”的一声,那小子竟然摔了一跤。
而我身后那东西显然被小宇惊倒了,“吱,吱”的叫了起来声,双手离开了我的头。
果然不是人!
我趁机猛地把头往下一扎,整个人沉近了水里。
等我从水里探出头来时,外面只剩一个小宇。
“瞅见啥没。”我对小宇道。
“妈的,一大马猴!”小宇揉着髋骨道,看来这一跤摔的不轻。
什么,不会这就是什么所谓的特殊服务吧,这也太特殊了。
“不行,得找老板评评理,老子叫的是小姐来的是猴子,什么事啊。”小宇愤愤的说道。
妈的,这混蛋玩应真去找小姐了?!
不过这真得和那老板说道说道去,泡个澡出来个猴子总不是回事吧。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米七左右,挺着个大肚子,剃着三毫米圆寸,脖子上带着一拇指肚粗的大金链子,一看就是“社会人”的派头。
“我哥俩是来消遣的,你给老子弄出一大毛猴子来,还让我摔了一跟头,这事你说咋办”小宇可不管他是什么打扮,上来就是一顿质问。
“呦,我说兄弟,有话好好说,有来我这泡澡的和尚,可没有来我这泡澡的猴子。是不是你看错了。”这老板说话还算讲理,但明显话中带刺。
“我操,不可能,你看我是能看错的人吗!你看我腿上还青着呢,不管怎么着你得给我个说法。”
“那给我说说是什么样的猴子吧。”老板对小宇的话显然不信。
“那猴子特大,嘴里还叼着个大烟斗,腰上系着条粗红绳,还别着把卡簧。”
描述的真够详细。
“哎,我说你**是不是喝多了,你怎么不给我说个孙悟空出来,还抽烟斗别卡簧,糊弄谁呢?找事是不是。”这老板明显感觉小宇是来闹事。
小宇的确喝的有点多。
不过我敢肯定小宇说的是实话。
但除了我,谁信啊。
至少小宇信了。
“我操。”小宇一拳打在了胖老板的脸上。
但我感觉,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打起来,有话好好说嘛。而且我俩现在浑身上下就一条大裤衩子,打起来也不方便。就连忙忙上去拉架。
明显来不及了。
“操家伙。”老板吼道。
瞬时间五六个手拿砍刀、军刺的大汉从后面的屋子里冲了出来。
“妈了个逼的,你俩小兔崽子不想活了是不,来我这闹事?”这老板抻着脖子喊道。
“教训教训他们!”
我俩明显处于劣势吗,不论是在人数武器上他们都占绝对优势,虽然那几个大汉和我俩一样,都穿着泡澡时穿的大裤衩子。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选择,跑。虽然我不怕他们,但如果在店内打明显施展不开手脚。
小宇倒不管那些,上去一脚踹倒冲在最前头的那个人。
妈的,就知道惹事!我只好扭过头来拉着他一起跑。
还没出店口我俩就被截了下来。
哪家洗浴中心门口还没有个保安。
只好打了。
说实话,我从心里从没怕过打架。倒不是在因为在部队带着的那几年,东北的汉子哪个不是一路打架长到大的?从小到大大架小架没有个一千也有八百,我知道和人拼最重要的就是个气场,要是敢拼命的那绝对可以以一当十。《三国演义》中的张飞就是气场很到位的一个,豹眼环睁,倒竖虎须,大喊“吾乃燕人张翼德”就敢以一挑一百万,一百万啊,吐口口水都能把张飞那厮淹死,却一个个动都不敢动,好像还吓死一哥们,想一下这是何等的气势。不过当时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是哪里人说出来,也不怕别人去寻仇?可能燕人都很能打,跟现在的东北一样?。现在一想可能是自己给自己壮气,或者是在威胁曹操,其潜台词是就算我一个张翼德倒下了,我老家还会有无数个像我一样敢跟你死磕的张翼德站起来!你敢动我我老家的哥们一辈子跟你没完!
果真是刘备的三弟。
当然身手也很重要。不管怎么样张飞还是有真两把刷子,能让关羽这样自恋到无以复加的人说他“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肯定也不是盖的。
熊瞎子我打不过,几个小混混我还是有信心的。
而且我身边还有个气场很强的小宇。
要以为我们怕了那就大错特错了,刚才只是战略撤退,虽然没撤退成。
加上截住我们的四个保安,一共是十个人。我示意小宇:你对付那几个保安,我对付穿裤衩那几个。
小宇上去就一脚搂倒了一保安,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专挑人的要害打,我知道他打架绝对是个狠茬。
不过我没有空闲去顾及小宇了,至少那几把砍刀军刺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拎起一凳子就朝像我砍来的那哥们抡了过去,凳子的最大好处就在于攻击范围远,可以在别人无法近身的情况下打到对方。“咔嚓”虽然那人倒了下去但凳子也砸坏了。妈的,什么质量。还没等我抄起另一个凳子,一把砍刀已经像我砍来。
砍刀,夏天街边小贩切西瓜的那种。
空手入白刃。
我一把抓住他拿砍刀的手,身位一低,狠狠地朝他的膝盖踹去。
“妈的,囊了你”一把军刺像我的腰刺来。
呵呵,囊人还先通知一声?太讲究了!
收拾了那把砍刀,在军刺离我还有几厘米时我一个回身,将我那能将砖块击碎的拳头准确无误的打在了那哥们的下巴上。
爽!!!
打架有时后很让人热血沸腾,当然前提是你是打人的人。
在山上那几天,我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什么熊瞎子、红蛤蟆、还有龙爷,不是等级比我高太多就是不能近身,让我没少吃苦头,被虐了这么久总算有机会出口恶气了。
但对方人好像又多了,而且一下子就多了十多个。一个个膀大腰圆的将我围了起来。
也难怪,是在人家的地盘闹事。
那边小宇已经解决了那四个保安。
小宇看了一眼,眼神是那么复杂,好像也没想到会来那没多人。
他一转身,竟然跑了?!
我草!阴了,这小子干熊去?他这一跑给我的打击太大了。
我想跑但是不能。
被十五六个手拿军刺砍刀的大汉围在走廊里你跑个试试。
豁出去了。
在我打落一把砍刀的同时,两把砍刀已经劈到了我背上。
痛。
妈的,我果真不是张翼德。
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砍刀,回身就是一顿乱劈,把砍我那两刀补了回来。
又是一把军刺。
有完没完?
用刀挡住刺向我的军刺,左手狠狠朝他手上一劈。
“嗷”那人大叫一声,他的手腕应该断了。
我趁机捡起他的军刺。
左军刺右砍刀,我耍的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时间竟没有人冲上来。
当然我也冲不出去。
“妈的,都让开,挺牛逼呗,动一下我崩了你。”众人身后,胖老板拿着把枪管截去一半的散弹枪,黑洞洞枪口对准了我。
“**,牛逼惯了,敢动一下我哥我把你们全突突了。”
是跑出去的小宇,他站在门口,手里竟拿着把AK47,虽然姿势很不不标准。
当时混道上的最好也就是拿把双管猎枪,偶尔也能有几把仿五四手枪,哪里见过世界名枪之首的AK47?霰弹枪近点威力还好,但远了就不行,那胖老板离我三米多远,我要是躲的好,他还真不一定能打死我。
但那老板显然也是混出来的,见过大世面,一点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很冷静的问道:“兄弟那混的?咋一直没见过。?”
“小爷南大顶子贺小宇!”
我操,你不至于真告诉人家吧。
显然,这没有起到张飞“吾乃燕人张翼德”的效果,那老板根本板没听过南大顶子。
南大顶子是老爷子林场里的山名,听过才怪。
不过也不怕他寻仇,要真找上去杨叔一个人就能归拢住他们。
那老板一愣,又很快说到:“兄弟身手胆识哥们佩服,敢两人单挑我潘四的场子。不过到底是为了啥你总得说清,别一会开枪了还不明不白的。”那老板认定了我们是来砸场子的。
“别他妈废话,不**都跟你说了吗!”
“啥?”
“猴子”
胖老板没话了。他肯定在想这哥俩不是来闹事就肯定喝大了,要不就是**嗑出现了幻觉。一时间众人无语。
“吱,吱。”
猴子。
抽着大烟锅子,系着红绳,别着卡簧的大妈马子!
@dc124 2012-2-28 19:33:00
楼主,更啊
顶一顶
-----------------------------
呵呵,谢谢。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秦楼汉月 2012-2-29 0:50:00
顶
-----------------------------
呵呵,谢谢啊。
@心碎在雨夜 2012-2-29 8:52:00
我老家蛟河的,我们那也有山参,支持你,兄弟。。。好好写,我们等着看更新呢。。。
-----------------------------
不是吧,吉林外五县,我太了解了,去过不是一次两次了。是在市区住吗?你说地我肯定知道。
@心碎在雨夜 2012-2-29 8:52:00
我老家蛟河的,我们那也有山参,支持你,兄弟。。。好好写,我们等着看更新呢。。。
-----------------------------
@北派小王子2012 2012-2-29 9:42:00
不是吧,吉林外五县,我太了解了,去过不是一次两次了。是在市区住吗?你说地我肯定知道。
-----------------------------
真是的,遇到老乡了,太高兴了
第十七章 大马猴
那是只猴子,大马猴。
就是脸长的很长的老猴子,长的都有点像马。
它嘴里叼着个烟斗,黄铜的。真奇怪它是怎么在叼着烟斗的情况下发出声音的。
特别是那双手,竟然交叉的放在胸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妈的,让猴子耍了。
那胖头老板的样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小宇倒是很得意,说道,“怎么样,没瞎掰吧!"
"我草,上兄弟们,把这猴子收了!"
围着我的人呼拉一下子把猴子围住了。
我也挤了进去,先看看这猴子到底什么来头。
那马猴到一点也不惊慌,很熟练的把烟袋锅子在地上敲了敲,别在腰间的红绳上,嗖的一下拔出了卡簧。
猴子囊人了!
一刀一个,绝不手软。
顷刻间倒下了三个人。
"都闪开"胖老板大吼一声,朝起散弹枪就要朝猴子打去。
那猴子也是机灵,根本没让胖老板得逞,趁乱向门口蹿去。
猴子本来就比人行动要灵敏,灵敏的多多。
等胖老板转过身来时,那猴子已经蹿了出去。
但在那猴子就要跑出去的那一刻,它回了一下头。
竟然朝我笑了一下。
胖老板带着小弟冲出去的时候,猴子早就没影了。
胖老板阴着脸走了进来,很勉强的朝我和小宇笑了笑,道对不住了兄弟,这回是我错怪你们了。
"草,你把我哥打成这样,你看咋办吧。"
"别急,兄弟你消消火,是我错怪你了,但也是你先动的手,而且我这也伤了几个兄弟不是。咱都是出来混的,别把事弄死了。医药费我掏,改天再请兄弟吃饭赔罪。"
"都是误会,我伤的也不重,这事就这么算了,我哥俩也不差这医药费,不打不相识吗。"我怕小宇得理不饶人,再弄出什么乱子,闹下去也不是个事,我这个人一般都是以和为贵的。
"这位兄弟明事理啊…对了,这,位小爷是叫贺小宇是吧,但还不知道你您怎么称呼。"
"没事,叫我东子就行,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没什么事我兄弟俩先走了啊。"
"慢着"。
"怎么着,还想打是不?"小宇横着眼说道。
"不是,兄弟你办事太像样了!这哥们我认定了,把电话话号留下,以后联系。"
没办法,我把参店的电话号留下了,不过改了一个尾号。
谁知道他是不是想报复。
出了洗浴中心我呲着牙对小宇说道,不行,快开车带我去医院。
那两刀砍得真狠。那胖老板也真他妈能啰嗦,再过一会我肯定忍不住。
伤的并不深,但样子很吓人。医生简单的给我包扎了一下我和小宇就出了医院。
在回店的路上,我反复在想那只猴子。东北本的猴子不少,但一般都是动物园和马戏团的,大林子里并没有土生土长的猴子。猴子这东西本来就像人,稍微训练一下还是能作很多事儿,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时候有一老头牵着一猴子到我们村,让那猴子作揖就作揖,翻跟头就翻跟头,特听话。但像今天这猴子明显比人还牛逼啊,那卡簧玩的相当专业,还有那大烟袋子,像现在总抽卷烟的大老爷们抽一口还要咳嗽半天呢,那猴子抽起来那么快活,整个就一资深大烟民。不过猴子自己可不会耍刀抽烟,这明显是有人特意训练过得。
但不知道为啥那猴子逃跑时还朝我笑了一下,任何事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发生,它好像有意朝我来的。但它到底是来干什么?要是想害我的话它在我泡澡时一卡簧下,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我就上西天了,还用磨叽那个?但不是为了害我那又是为了干什么?
“哥,这事就不能这么算了,要是我非把那店给拆了。”小宇愤愤的说道。明显他的注意力不在那猴子身上,而是根本咽不下这口气。虽然他没在道上混过但在外做事绝对有种土匪的派头,除了自家人谁惹了他他非把别人收拾服了不可。而且因为他挺敢打也挺能打,所以在外面基本没吃过什么亏。
但我感觉要是一直这样早晚得吃亏,吃大亏。不行,得劝劝他。
“为了这点事值得吗?要不是你先动手能出这事?啥事都得讲道理,要以礼服人。”
“我跟他们讲道理了,可他们根本不听。”小宇对我的话满不在乎。
“对,还有那把k47,这又不是在山里,你没事拿那玩应干啥?私带枪支是要犯法的你知道不?”其实当时小宇拿出AK47的那一刻也着实让我惊了一惊。
"嘿嘿"小宇很高兴的笑了一声"我爹说以后就要让我跟着上山了,我寻思着咋也得练好这枪不是,咱也得跟紧时代潮流,用点有档次的,别等用的时候指着眼睛打屁股。“
呦,没看出来,有长进,知道进步了,孺子可教啊。
“对了,平时别忘了关保险,虽然不容易走火但还是要注意。”我以一名退伍军官的身份提醒着。
“没事,我都忘拿子弹了。”
“啥?那你刚才那么淡定?”我被他的话着实雷了一下。
“张飞大战长坂坡时不是让人在林子里跑马以迷惑曹操吗,我这跟他差不多。”小宇嘿嘿笑道。
看来张飞给我兄弟俩的印象都挺深啊。
到了店里已经凌晨一点多了,灯还亮着,小宇一见这直叫不好。我知道,这小子在外面虽然横但到了家里还是个妻管严。
这一点一看就清楚,明显的和二叔一样。
"哎呀妈呀,贺二公子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带我出去是不是玩的很快活啊?是不是没找到妹子啊?我这有好几个认识的呢,用不用给你介绍一个啊?"小翠人长得漂亮但损起人来绝对不含糊,而且声调掌握的极好,阴阳顿挫十分到位,损人之意溢于言表。估计再过几年就会成长为在内能绝对集中政权归拢好小宇,在外能独当一面当街对骂的家庭主妇。
我知道这回小宇在劫难逃。
"啥啊…老婆你想歪了啊…我就是陪哥泡澡去了吗,累了就多睡了一会。"
“哥?是吗?“小翠眼睛一瞥,朝我问道。
“对,是睡了一会。”我给小宇打了圆场,毕竟让她发现我俩在外打了一架影响不太好,而且打架的地点是在那种洗浴中心。
“嗯,也不早了,我和小宇先休息了。走,咱俩里屋说去。”小翠横着眼,拉着小宇走进屋里。
呵呵,没老婆也挺好。我苦笑了一下,也进屋睡下了。
第二天小宇还要拉着我出去玩,说动物园新来了几只狮子,非要去看看。
“算了。”
“怎么了?听说可好看了。”
“饶了我吧,我不想和狮子对殴。”
第十八章 不渴
水是生命之源。人的体内百分之七十都是水分,也就是说如果你体重一百三十斤,把你榨干了,会有九十一斤的水,只剩三十九斤的干渣滓。听说有的拳击手为了参加轻一重量级的比赛,会在几天之内尽量少喝水,穿上类似雨衣一样的衣服作运动,体重能迅速减下十几到几十斤,其实减的也就是身体里的水分。
渴,是人身体里的一种本能,证明你身体里已经开始缺水了,是提醒你应该补充一下水分。
在二战期间,有一个法国士兵,在没有进食且连续战斗二十四小时的情况下,体重骤然减了二十四斤。
二十四小时,二十四斤。
一小时一斤。
听说人从战场上下来的时候,和埃及法老有一拼。
人在只喝水不吃饭的情况下可以活十天,但在不喝水不吃饭的情况下只能活三天。
地球之所以被称为蓝色星球,就是因为。。。。。。
恩,不举例子了,估计再说,会离题太远。
而且例子举的太乱。
但我想说水真的很重要,人不喝水是会被渴死的。
更重要的是我已经已经七天没有喝水了,而且一直感觉不到渴。
如果把我昏迷的期间都算进去,已经有九天没有喝水。
九天,早就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一开始我还没把他当回事,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心想可能是太累了,不想喝水。
但是从长春回到姥爷家之后,我开始纳闷了,怎么一直不渴啊?看着水就是不想喝,猛然一想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喝水。我操,是不是得了什么不知道渴的怪病?
听说有的人就是因为脑部受了伤,管渴的神经不工作了,一直不知道喝水,到最后竟然活活渴死。
喝水本来就是一种本能,你不渴怎么能想到喝水?
我是不是也得了这怪病?
会不会哪一天在路上走着走着就变成了一具干尸?或者一觉没醒来却成了东北的木乃伊?
渴死的?
那太窝囊了。
渴死人不偿命啊!
我把北京的医院跑了个遍,专家、教授、享受国家津贴的专家、教授,都咨询了个遍。但结果都一样。“没事,你这小伙子身体倍棒着呢。”
“不是,大夫,您看看我好几天都没喝水了。”
“没事,心里作用,你不想他就好了。”
“已经五六天都没喝了,怎么可能是心里作用啊?”
“你看看,各项身体指标都正常,还真想让我给你查出什么毛病不是?”
“我真的五六天都没喝水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你要是真想看,出门右转,直接到头,那能解决你的问题。”
“哦,谢谢您。”
“下一个。”
出门右转。。。。直接到头。。。。我草你吗,精神病科
@小手蝈蝈 2012-3-1 11:06:00
码字辛苦,鼎鼎。
-----------------------------
大家捧场,不累
@陶情 2012-2-29 19:57:00
记号 记号~~~~~~~~~~~~~
-----------------------------
谢谢啊,缘分呢
妈的,什么心理作用?五六天不知道渴你试试。
一下子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京城的大医院我都去了,检查结果来看身体好的很。就连电线杆子上贴的包治疑难杂症的老军医我都去找了。人家上来就一句“小伙子,淋病还是梅毒?先别害臊,先脱了裤子看看。哎,好。对了,艾滋我这可治不好啊。”
去你妈的,什么玩意!
确实,我除了不知道渴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异常反应。就连体重也没有像法国那哥们一样,一下子轻了那么多,真不像一个好几天没喝过水的人。
得,反正没什么事,没病死不能吓死啊。
“啥都不是事,有事就一阵。”
但我可不想让姥爷知道我不喝水的这件事。
知道了肯定又少不了一顿“崩”。(训,很严厉的说。)
我对姥爷十分的敬畏。
其中“畏”要大于“敬”。
姥爷是那种很认真的人,是那种认真到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人。
姥爷的文化素养很高,骨子里有那种中国文人特有的气质。
这种气质和你读多少书无关,读书能增加一个人的知识,但改变不了一个人的修养。
修养是平时日积月累养成的习惯。
我在大学接触过那么多教授,但很少有姥爷身上的那股气场,那是一种让你从心里感觉到的“畏”,一种对他本身行为的敬仰。
高山仰止。
但认真很可能变成偏执,特别是有那种文化素养的认真。
小时候,在他面前我只能说“嗯”。我不敢辩驳,因为很快我就发现辩驳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尽管我一直认为我是个很有思想的人。
也许我小时候真的很混。
我现在明白,姥爷那样做是想把他认为正确的,有意的都传授给我们。至少这样会让我们少走一些弯路。
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我对姥爷的话还是只敢说“嗯”。
因为姥爷是我最敬重的人。
姥爷也习惯了对我的(他看不惯的)行为进行严厉的呵斥。
因为他是我最敬重的一个人。
要是让外公知道了我上山放参肯定又少不了一顿骂。
为了不让姥爷看出异常,有时我有意提醒喝点水,不过在根本没有口渴感的情况下,这一点很难办到。
很快姥爷就发现了我的异常。
“东儿,你最近不怎么喝水啊。这对身体不好。“
“嗯,还好。“
“好什么?以前你一天最少要喝十几杯水,现在都很少见你拿杯子。身体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要及时看,真成了什么问题那还得了?这么大了对自己还不长点心”
姥爷本身就很注重养生。
“嗯”
“我今天要去一个朋友家,你也跟着去吧,也帮你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
“嗯”。
既然姥爷说了,我只有说“嗯”的份。
姥爷说的这位老中医姓刘,叫刘得顺。别看名字挺土,但医术很高,见识极广。现在年近八十,早就不在医院工作。此人和姥爷算是老交情,而且很聊的来。姥爷身体一有什么不舒服的一般都来找他。
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幽静、淡雅。一棚葫芦,异常繁茂。墙角下,几大缸鼓泡眼金鱼在水中环游。门口趴着一只纯白的猫,晒着太阳,很是安逸。
中医,自然不用拿听诊器,x光,B超等现代设备,可能在他们眼里这样十分掉价。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跟你一打眼看你傻德行就能知道你病了,并在哪里,那叫一个准。最著名的就是遍雀见蔡桓公。就一照面,硬生生看出君有疾在腠理,君有疾在肌肤里,君有疾在肠胃,到最后,转身就走,因为扁鹊看出来了,蔡桓公这老小子没救了。搁西医那不非把蔡桓公从头发检查到指甲盖,最后再来个专家会诊。就算没治好也推脱说是仪器不行。
中医真给咱中国人长脸。(掌声)
"呵呵,这小伙子面色红润,步履稳健,中气十足啊。"没想到这老中医先给我来了这句,怎么感觉都像是街头摆地摊的算命先生说得话。
"老刘,讨饶了,你给我这孙儿把把脉,他最近有些不舒服。"
"嗯?"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他根本没有想到我是来看病的。
望、闻,显然都没起到作用,只有问了。
"不知道渴?"老中医自言自语着边给我把了一下脉。
“你是不是吃过什么东西?”
这几天我吃的东西太多了,哪能记住吃过什么,总不能扣出来给你看看吧。
“没吃什么特殊的东西。”我只能这样说。
“那就怪了,不喝水?脉搏跳动的还这么均匀。”
“龙神须。”姥爷和老中医异口同声。
今年是龙年,还是在文章加入些龙的元素吧。。。希望大家喜欢
@Tai茗 2012-3-1 22:22:00
顶一下吧
-----------------------
谢谢啊。。。。
第二十章 神龙须
"不可能,不可能,咱俩也只是听说而已。又没有真的见过…“
"但也只有神龙须会有这样的效果。别的不说,许秀才,你能再找到和神龙须这样符合你外孙子病症的吗?"
"刘老狗,你别拿我祖孙俩开涮了。神龙须是神物,那哪是一般人受用的起的,要他真是吃了那东西还不早得道生仙了。"姥爷和他的朋友聊起来还是很放的开的。
"再说他刚从部队复原不久,只回了趟贺小鬼家…。不对,东儿,贺小鬼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什么嗯,问你话呢,一脚踢不出个响屁。也不知道你这几年兵怎么当的。"
"嗯,没有啊,我就和我爷见了一面。"我可不敢把我上山的事说出来,以我的经验来看,姥爷要是知道了这事非得给我训个狗屎喷头。而且就算是在山上我也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就怪了,老朽还以为真是吃了神龙须呢,那可真了不得。"刘老中医自言自语道。
"是不是精神问题?"刘老中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晕。
看来中医和西医一样都愿意把问题往精神方面上推。
"刘姥爷"因为他和姥爷是好友,所以我也就叫他姥爷了。"您说的神龙须是什么药材啊,看你们说的那么神秘,弄的我一头雾水。东北的草药那么多,我见过的也不少,而且我小时候总在山上转悠,你跟我学摸学摸那玩营张长啥样。可能我还见过哩。说不定那东西就在我爷家后山头长着,要是真有我下回来给您待一土篮子。"就我所知,中医对药材的称呼很有趣,就算是条虫也能叫它龙。我小时候总抓的地蝲蛄,听说在中医里就叫穿地龙。这神龙须我猜就是一种比较少见的长的很长的草药罢了。
“嘿,你这小子,跟你姥爷说话细声细语的,和我反倒伶牙俐齿。"
果真是老中医,望闻问切的功夫不简单,这点都被他看出来了。
"我和你姥爷也算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东北三省哪个没呆过几年。你见识过的那点东西算什么。跟你说,神龙须不是药材?"
"那是什么?"难道让一个老中医如此吃惊的东西竟不是药材。
"什么时候开始抢着说话了!听人家把话说完!"姥爷严厉的说道。
“嗯”
"听我说,神龙须吗就是神龙须,是神龙的须子。"
我操,我咽了一口涂抹。龙的须子?还是神龙?扯淡呢这!
但姥爷和刘老中医一脸严肃。
"嗯…,那个,问一下您,有龙这东西吗?"
"来,给你看样东西。"
老中医说着走到了书房里,回来的时候手里赫然多了一个三十公分的锦盒。
"来,许秀才的外孙也不是外人。"
是一段焦黑的东西,表面已经炭化。从外形来看很像鹰的爪子。
"这是…"
"二十多年前,在黑龙江边,发现了一只怪物的尸体,它表面好像让火烧焦了一样。已经看不个样子,而且从脖子处齐刷刷的被截断,就剩一个躯干。虽然当时流行破四旧,但当地人本身还是很相信鬼神之说的,仅从外表来看就能推断出这绝不是水里游的大鱼。而且当时黑龙江闹洪水,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人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动了神明。人们没办法,就找来了当时下乡的许秀才。“
"姥爷?"
"对,许秀才虽然是下乡的,但村里民风淳朴,人们对你外公的为人与见识都很敬佩。所以许秀才在当地也算是有些威望。人们有什么事也愿意找他商量。你外公当时也不敢确定这是个什么东西,毕竟那怪物只是有个大概的形状,算支离破碎,虽然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把这怪尸这么放着也不是回事。在你外公的带领下,人们将这怪物的尸体草草葬在了河边。但为了弄清这到底是什么,他把这怪物的一只爪子留了下来。“
“后来我去乡下见你外公,许秀才把这东西拿给了我。说是让我来研究一下这到底什么。我当时也搞不清。不过后来有一个人很肯定的说出了这是什么。”
“你爷爷,也就是贺小鬼,看了一眼这东西就咬定这是个龙爪。”
“爷爷?”他是第三个敢这么叫我爷爷的人。
“对,我当时也很怀疑,不过后来有意无意的看到了很多资料,也相信了他的看法。
"那您的意思是有龙这种动物了?就根据这一段枯爪子,太唯心了…"
"啪"我的脑袋挨了一下。
"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别动不动就唯物唯心,这个世界有很多你根本不知道的东西,也根本不是书上些的那样。不要以为书上写的都对,身体力行才能记住,时刻要保持一个怀疑的心。"姥爷训斥道。
"嗯…"
“有很多事就算是你亲眼所看也不是那样。虽然我也是推测这是龙爪。不过通过查找资料我发现了很多关于龙的事。"
"龙,是我国古代部落的一种图腾,是以九种动物合而为一之的形象。龙者鳞虫之长。王符言其形有九似∶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龙是万寿之主,所有动物经过都能修炼成龙。而且龙是有等级的。据说海里,江里,湖里,河里,甚至是井里都有镇守的龙。龙的爪数越多越稀有珍贵,三爪的龙是等级最低的。而这只龙的爪子就是三只。”
“其中等级最高的是位列仙班的神龙,其中有为佛教护法的八部天龙,分管海域的四海龙王
掌管各山岭的地上仙龙。当然这些都是神龙,是最少见的,为九爪神龙,掌管着自己负责的领域。只有他们才能真正呼风唤雨,上天入地,与天地齐岁,日月同寿。而等级比较低的如三爪龙只能附于溪河,并且常常成为金鹏大雕的食物。稍微高一点的,像五爪龙就能化为人形,为君为帝。“
这么多讲究?看来就算是鱼啊,虾啊什么的成了龙也没有好日子过。看来就算修成龙也不是什么太值得高兴的事。一下子我想起了望子成龙的父母,就算你们的儿女成了龙,但如果只是三爪的龙,看来还有受很多的不为常人所知的罪。
“那神龙须是什么呢?”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神龙须就是九爪神龙的须子。龙从云,云生雨,这龙须就是龙用来降雨的。凡人吃了能得道升仙,死人吃了能起死回生。而且据说吃过之后人就永远感觉不到渴,也再也不用喝水了。“
“太神奇了。“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
我操,咱不带着样的。我可是十二分个认真听着的。逗我玩呢。
“刚才那些本来就无法考证,而且有一些出于野史龙这东西本身就带有很重的神秘色彩。“刘老中医微微笑了一下,道。
果真是逗我玩呢。
“但是,据史料记载,真的有龙。”
“野史?”我可不想再听他给我讲什么神话故事了。
“正史。”
我操,我咽了一口涂抹。龙的须子?还是神龙?扯淡呢这!
但姥爷和刘老中医一脸严肃。
"嗯…,那个,问一下您,有龙这东西吗?"
"来,给你看样东西。"
老中医说着走到了书房里,回来的时候手里赫然多了一个三十公分的锦盒。
"来,许秀才的外孙也不是外人。"
是一段焦黑的东西,表面已经炭化。从外形来看很像鹰的爪子。
"这是…"
"二十多年前,在黑龙江边,发现了一只怪物的尸体,它表面好像让火烧焦了一样。已经看不个样子,而且从脖子处齐刷刷的被截断,就剩一个躯干。虽然当时流行破四旧,但当地人本身还是很相信鬼神之说的,仅从外表来看就能推断出这绝不是水里游的大鱼。而且当时黑龙江闹洪水,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人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动了神明。人们没办法,就找来了当时下乡的许秀才。“
"姥爷?"
"对,许秀才虽然是下乡的,但村里民风淳朴,人们对你外公的为人与见识都很敬佩。所以许秀才在当地也算是有些威望。人们有什么事也愿意找他商量。你外公当时也不敢确定这是个什么东西,毕竟那怪物只是有个大概的形状,算支离破碎,虽然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把这怪尸这么放着也不是回事。在你外公的带领下,人们将这怪物的尸体草草葬在了河边。但为了弄清这到底是什么,他把这怪物的一只爪子留了下来。“
“后来我去乡下见你外公,许秀才把这东西拿给了我。说是让我来研究一下这到底什么。我当时也搞不清。不过后来有一个人很肯定的说出了这是什么。”
“你爷爷,也就是贺小鬼,看了一眼这东西就咬定这是个龙爪。”
“爷爷?”他是第三个敢这么叫我爷爷的人。
“对,我当时也很怀疑,不过后来有意无意的看到了很多资料,也相信了他的看法。
"那您的意思是有龙这种动物了?就根据这一段枯爪子,太唯心了…"
"啪"我的脑袋挨了一下。
"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别动不动就唯物唯心,这个世界有很多你根本不知道的东西,也根本不是书上些的那样。不要以为书上写的都对,身体力行才能记住,时刻要保持一个怀疑的心。"姥爷训斥道。
"嗯…"
“有很多事就算是你亲眼所看也不是那样。虽然我也是推测这是龙爪。不过通过查找资料我发现了很多关于龙的事。"
"龙,是我国古代部落的一种图腾,是以九种动物合而为一之的形象。龙者鳞虫之长。王符言其形有九似∶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龙是万寿之主,所有动物经过都能修炼成龙。而且龙是有等级的。据说海里,江里,湖里,河里,甚至是井里都有镇守的龙。龙的爪数越多越稀有珍贵,三爪的龙是等级最低的。而这只龙的爪子就是三只。”
“其中等级最高的是位列仙班的神龙,其中有为佛教护法的八部天龙,分管海域的四海龙王
掌管各山岭的地上仙龙。当然这些都是神龙,是最少见的,为九爪神龙,掌管着自己负责的领域。只有他们才能真正呼风唤雨,上天入地,与天地齐岁,日月同寿。而等级比较低的如三爪龙只能附于溪河,并且常常成为金鹏大雕的食物。稍微高一点的,像五爪龙就能化为人形,为君为帝。“
这么多讲究?看来就算是鱼啊,虾啊什么的成了龙也没有好日子过。看来就算修成龙也不是什么太值得高兴的事。一下子我想起了望子成龙的父母,就算你们的儿女成了龙,但如果只是三爪的龙,看来还有受很多的不为常人所知的罪。
“那神龙须是什么呢?”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神龙须就是九爪神龙的须子。龙从云,云生雨,这龙须就是龙用来降雨的。凡人吃了能得道升仙,死人吃了能起死回生。而且据说吃过之后人就永远感觉不到渴,也再也不用喝水了。“
“太神奇了。“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
我操,咱不带着样的。我可是十二分个认真听着的。逗我玩呢。
“刚才那些本来就无法考证,而且有一些出于野史龙这东西本身就带有很重的神秘色彩。“刘老中医微微笑了一下,道。
果真是逗我玩呢。
“但是,据史料记载,真的有龙。”
“野史?”我可不想再听他给我讲什么神话故事了。
“正史。”
我操,我咽了一口涂抹。龙的须子?还是神龙?七龙珠啊?还龟仙人呢。扯淡呢这!
但姥爷和刘老中医一脸严肃。
"嗯…,那个,问一下您,有龙这东西吗?"
"来,给你看样东西。"
老中医说着走到了书房里,回来的时候手里赫然多了一个三十公分的锦盒。
"来,许秀才的外孙也不是外人。"
是一段焦黑的东西,表面已经炭化。从外形来看很像鹰的爪子。
"这是…"
"二十多年前,在黑龙江边,发现了一只怪物的尸体,它表面好像让火烧焦了一样。已经看不个样子,而且从脖子处齐刷刷的被截断,就剩一个躯干。虽然当时流行破四旧,但当地人本身还是很相信鬼神之说的,仅从外表来看就能推断出这绝不是水里游的大鱼。而且当时黑龙江闹洪水,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人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动了神明。人们没办法,就找来了当时下乡的许秀才。“
"姥爷?"
"对,许秀才虽然是下乡的,但村里民风淳朴,人们对你外公的为人与见识都很敬佩。所以许秀才在当地也算是有些威望。人们有什么事也愿意找他商量。你外公当时也不敢确定这是个什么东西,毕竟那怪物只是有个大概的形状,已经支离破碎了,虽然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把这怪尸这么放着也不是回事。在你外公的带领下,人们将这怪物的尸体草草葬在了河边。但为了弄清这到底是什么,他把这怪物的一只爪子留了下来。“
“后来我去乡下见你外公,许秀才把这东西拿给了我。说是让我来研究一下这到底什么。我当时也搞不清。不过后来有一个人很肯定的说出了这是什么。”
“你爷爷,也就是贺小鬼,看了一眼这东西就咬定这是个龙爪。”
“爷爷?”他是第三个敢这么叫我爷爷的人。
“对,我当时也很怀疑,不过后来有意无意的看到了很多资料,也相信了他的看法。
"那您的意思是有龙这种动物了?就根据这一段枯爪子,太唯心了…"
"啪"我的脑袋挨了一下。
"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别动不动就唯物唯心,这个世界有很多你根本不知道的东西,也根本不是书上些的那样。不要以为书上写的都对,身体力行才行。记住,时刻要保持一个怀疑的心。"姥爷训斥道。
"嗯…"
“有很多事就算是你亲眼所看也不是那样。虽然我也是推测这是龙爪。不过通过查找资料我发现了很多关于龙的事。"
"龙,是我国古代部落的一种图腾,是以九种动物合而为一之的形象。龙者鳞虫之长。王符言其形有九似∶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龙是万兽之主,所有动物经过都能修炼成龙。而且龙是有等级的。据说海里,江里,湖里,河里,甚至是井里都有镇守的龙。龙的爪数越多越稀有珍贵,三爪的龙是等级最低的。而这只龙的爪子就是三只。”
“其中等级最高的是位列仙班的神龙,其中有为佛教护法的八部天龙,分管海域的四海龙王掌管各山岭的地上仙龙。当然这些都是神龙,是最少见的,为九爪神龙,掌管着自己负责的领域。只有他们才能真正呼风唤雨,上天入地,与天地齐岁,日月同寿。而等级比较低的如三爪龙只能附于溪河,并且常常成为金鹏大雕、犼的食物。稍微高一点的,像五爪龙就能化为人形,在人间为君为帝。
这么多讲究?看来就算是鱼啊,虾啊什么的成了龙也没有好日子过。就算修成龙也不是什么太值得高兴的事。一下子我想起了望子成龙的父母,就算你们的儿女成了龙,但如果只是三爪的龙,看来还有受很多的不为常人所知的痛苦。
“那神龙须是什么呢?”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神龙须就是九爪神龙的须子。龙从云,云生雨,这龙须就是龙用来降雨的法宝。活人吃了能得道升仙,死人吃了能起死回生。而且据说吃过之后人就永远感觉不到渴,也再也不用喝水了。“
“太神奇了。“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
我操,咱不带着样的。我可是十二分个认真听着的。逗我玩呢。
“刚才那些本来就无法考证,而且有一些出于野史龙这东西本身就带有很重的神秘色彩。“刘老中医微微笑了一下,道。
果真是逗我玩呢。
“但是,据史料记载,真的有龙。”
“野史?”我可不想再听他给我讲什么神话故事了。
“正史。”
“奉天通志就多有记载。光绪三十四年自天池中有一怪物覆出水面,金黄色,头大如盆,方顶有角,长项多须,猎人以为是龙。而且不仅见过,还有人打死过龙。光绪二十九年四月,行路人徐永顺云,其弟复顺随至让、俞福等人,到长白山狞鹿,追至天池“适来一物,大如水牛,吼声震耳,状欲扑人,众皆惧,相对失色,束手无策。俞急取枪击放,机停火灭。物目眈眈,势将噬俞,复顺腰携六轮小枪,暗取放之,中物腹,咆哮长鸣,伏于池中。“刘老中医如数家珍的说道,看来这老头真对这有研究,这些史料在他心里都烂熟于胸,说出来的都是文言文。
“那打死之后呢?”对于吃惯野味的我来说,很想知道书上是不是记载了他们是否吃了龙肉,什么味的,红烧还是清蒸。。。。。。不过姥爷在旁边,我也不敢直接问。
“死了,那几个打龙的人在回家的路上被天上掉下来的冰雹砸死了。”姥爷在一旁说道。“龙有逆鳞,触之即死。龙本来就是神物,无缘无故的打死龙,自然要受天谴。”
“嗯。”
“不对,这也不是书上写的吗?您老也不没真见过龙啊。”朝刘老中医问道。
“许秀才,说的都口渴了我这有上好的铁观音,要不要尝尝?”
“好。”
两个年龄加起来有一百六十的老头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来,完全不顾我的存在。
还不给我喝!
对,我不用喝。。。。。。
那也不带这样的!
@dc124 2012-3-2 12:52:00
更了m/
-----------------------------
更了,会努力写的
@For羽萍ever 2012-3-2 21:23:00
@北派小王子2012 2012-2-24 19:31:37
小弟今年20出头,出生于吉林,现就读于龙城太原。祖辈闯关东时从山东移民到东北。这是我第一次进行网络创作,可能文笔很生疏,错的地方也可能很多,还望大家包涵。
故事来源于生活,我写这篇小说完全是出于对家乡东北的热爱。广袤的黑土地,神奇的大东北,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我家就位于长白山山脉的一个小村庄中,从小就对山里的事有所了解,并且真...........
-----------------------------
谢谢呵
@yimudetian 2012-3-2 21:18:00
啊 我顶 by 栾jian
-----------------------------
呵呵,谢了啊·
@此心向天 2012-3-3 6:44:00
额……最牛的龙好像就是五爪金龙了!
-----------------------------
龙外有龙吗,在皇宫里最高的是五爪金龙,在玉帝和如来那应该有等级更高的吧。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也望高人指点
@心碎在雨夜 2012-3-3 8:56:00
@北派小王子2012 2012-2-29 10:00:00
@心碎在雨夜 2012-2-29 8:52:00
我老家蛟河的,我们那也有山参,支持你,兄弟。。。好好写,我们等着看更新呢。。。
-----------------------------
@北派小王子2012 2012-2-29 9:42:00......
-------------
---------------1163058876我的QQ号,好啊,愿意加我的都加一下吧
第二十一章 意外
不管怎么样,这次来算是找到了个神龙须的说法,总比说我心里有问题要强。
临告辞时,那刘老中医嘱咐着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来找他。不过就现在来看应该没什么大碍,光看身体我也是倍健康用不着担心。他会家里给我研究一下到情况下还有这种不渴而且对身体也没有影响的病状,有了结果就及时通知我。还反复对我说不要把这事太放在心上。
不过姥爷对这件事还是有点不放心,回来之后又要教我一套养身的按摩方法,说虽然可能对我的病症没什么用处,但对身体绝对有好处。
只好学了。
刚学到怎么按摩足三里时,姥爷来了一个电话。
"对,这是。请问您是哪位?"姥爷拿起电话,应到。他除了对我说话时严厉一些对别人还是十分和蔼的。
"嗯,身体好着呢。对,他就在这。""东,过来一下,找你的。"姥爷对我说道。
找我的?能有谁?是部队的战友还是大学同学?
是二叔
"东儿,快回来一下,家里出了点事。"一听这不紧不慢的声音就知道是二叔。
"什么事啊,我刚走没几天啊。而且我姥爷的生日还没过呢。"
"回来吧,事挺急的。"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我问道。
"不方便说,回来就是了。跟许叔解释一下,他能理解的。"二叔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快点啊,明天我在长春接你。"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能有什么事这么急?还不告诉我,让我怎么跟姥爷解释?是不是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测试。不行得问问小宇。想着我拨起了参店的电话号。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没有人?这都快中午十二点了。这小子不是还没起床吧?
那是回还是不回?
得,问问姥爷吧。
"有事就回吗,生日我还不是年年都过,这点事还用问我?对了,跟贺小鬼说谢谢他的棒槌。"
姥爷倒是很通情理,连爷爷家出了什么事都没问,直接批准了。
当时北京到长春的火车一天只有两趟(95年)。十二左右的肯定是赶不上了,只能坐一点多从北京到图门的火车,还要急赶。
出了门叫了一出租车,一路急行。连票都没买就闯了进去。
上车在补吧,反正我也有急事。
刚刚好。
不过能有什么事呢。谁知道这是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测试?我这回一定不能那么大意,不能轻易上他们的当。
车上人不多,竟然有坐蹭。到了锦州时甚至都变成了卧铺。
睡了一路。
还是那辆皮卡,接站的却便成了二叔。二叔这人别看年过四十,可办起事来一直有股年轻人的潇洒。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也是,能在山里猫那么久并且大半夜装死人吓呼他儿子和大侄子的人,心里素质一定非常人所能比。二叔倚在车边,磕着瓜子,看样子哪是有什么事。
"去哪?"虽然我对长春的路不熟,但我知道这不是去参店的路。
"吉林大学第一医院。"
"出什么事了?现在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吧。"真不知道要去医院干什么。
"老爷子被攮了。"
"啥?到底咋回事。二叔你明白的告诉我。"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你刚回家,有些事还不知道。其实咱家弄这林场并不容易。人参这东西利润大的很,特别是山参,那都是有价无市。咱家你也知道,要干别的不行,一年还是能放几颗大货的,里里外外多少有些名声。树大招风,咱挣点钱就有人看着眼红,总想跟咱加份子(合伙放参),明的暗的一大堆。当然和他们加份子绝对不能答应。咱倒不是心痛这点钱,放棒槌要找的人首先你要信得过才行,不然见利忘义,给你阴刀子可够你受的。这种事你爷爷一般都不出面,也就是我回绝一下。在你退伍回来之前有人就要跟咱家加份子放棒槌。我当面就给回绝了。没想把咱家底子都摸清了,知道了当家的是你爷爷。前天晚上老爷子到长春的店铺办事,就招人阴了。那头第二天放了话,要不跟他们加份子,要不就让咱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这么复杂?都弄出黑社会性质来了,不就是放棒槌吗。“老爷子怎么让人伤的?伤的重不重?”加不加份子的我不管,老爷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
“伤的倒没啥,命是丢不了。不过你绝对想不到是啥伤了你爷爷。”
“啥玩意?“难道还不是人?不过凭老爷子在山上的能耐,一般人还真近不了他的身。
“猴子。”
“啥?”又是猴子?看来在澡堂子那天遇到那马猴子绝对不是偶然。
“对,没想到吧。别看你爷爷年纪大了,可要是真打起来一个顶你这样的十个,这回也算是阴沟里翻船。老爷子在长春没啥地方去,除了看看参店的生意外也就是爱到一麻将馆打打麻将。前天晚上他打完了之后往参店走,就有人盯上梢了。你爷爷是什么人,眼睛里揉不进沙子,没等那人先动手就把那人个归拢了。可没想到从后面蹿出一猴子,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腿上挨了一刀,不过那猴子也没占什么便宜,一只耳朵被老爷子拽了下来。”
“那有没有报警?”
“警是早报了,不过也没什么证据,一只猴子耳朵能说明什么?人家本来就是来阴咱们的,上哪找证据去。虽然知道谁干的,可人家警察不信啊,而且那伙子人好像很有些来头,黑白通吃呢。”二叔无奈的笑着说。
“而且小宇现在还进了局子。”
“啥?”不是老爷子被攮了吗?小宇咋还进去了?
“昨天,也就是我给你电话那会,有人到参店给咱来递话,让咱们好好寻思寻思,给他们个回复,要不就让咱的场子、参店都开不下去。当时我和你杨叔在医院,是小宇接的话,那小子的火气你也是知道,不过还长了个心眼,忍住没动手,抄了把菜刀就在传话那人身后一直偷偷的跟着,可那家伙也不是吃素的,反倒先把小宇给擒住了,报了警。”
“那现在怎么办?”老爷子被攮了,小宇还进了局子,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到医院再说。老爷子绝对不是熊包,这回只是场意外,相信我,有他们好受的。”
对,一定会有他们好受的。
@2012熊出没 2012-3-3 13:48:00
居然离楼猪那么近!楼猪加油!
-----------------------------
呵呵,是偶的荣幸
有五六个读者加我QQ好友了,是对我莫大的鼓励啊,太谢谢支持了,有一种吃成长快乐的感觉
1163058876都来加下我吧
@18734912218 2012-3-3 19:13:00
永远支持!东方贺最棒。
-----------------------------
谢谢啊
@总是太硬 2012-3-4 1:29:00
跪求楼主速度更,我一刻也等不鸟了!!!
-----------------------------
嗯,我会努力的
第二十二章 杀手锏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可以清楚的看见在空中飘浮着的灰尘。
老爷子侧着着身子躺在床上,背对门,并没有盖被,他的身体蜷缩着,好像一只虾。
只有杨叔在屋里陪着爷爷,也是静静的在那坐着。见我们进来微微点了一下头。
只有开门的声音。
"爹,老三还是联系不上,好像他又去俄罗斯了。"二叔耸耸肩说道。
"嗯。龙五爷呢?"
"已经派王瞎子去山上找了,晚上估计就能到长春。"
"不过有请他的必要吗?"二叔迟疑了一下说。
"有"
"嗯,那好,接下来就按计划办?
"对。"
"好,这就给你办出院手续去。"说着二叔走了出去。
"爷,没事吧,伤的重不重,吃苹果不?我给您拿一个?"看望病人总该说些什么吧,我呆呆的在那站着总不是回事。
"等你这次办完事咱俩再谈。"爷爷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
看来这次"办事"要叫上我。
没得选,老爷子都被别人伤了腿我也不能坐视不理,那可是我的爷爷。
其实听了二叔的话之后我就决定这次要帮老爷子跟他们干到底。
保护我家人的安全,这至少是一名男子汉应该作的。
你可以埋汰我,但绝不能侮辱威胁我的家人。
这是我的底线。
而且对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下手,和他们也不用讲什么道义。
就算是犯罪也无所谓。
看着躺在床上的爷爷我义愤填膺,心中的热血沸腾着。
不行,太激动了,我要抽根烟。
兜里正好有盒“中南海”,北京带回来的。
"唉,干啥呢?医院里不许抽烟,知道不?而且这对病人不好,快给我掐了。"一个大嗓门的护士推开门喊道。
"哦…不好意思"
“贺方勤是吧,收拾收拾东西,能出院了。这么大岁数了要多注意身体,没事别老出去溜达,好好在家呆着呗。弄出伤来了还不是要儿女担心。”这护士朝爷爷说道。
在外人眼里爷爷就是个上了岁数的小老头。甚至可能因为他不爱说话就以为他是老年痴呆。
“东儿,你老杨先打车回参店,我开车直接送老爷子回去了。”
“回去?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没事,别管那么多了。我送了老爷子回去就回来。你先在参店好好呆着,不要随处乱跑。"
我知道这次情况特殊,就没有多问。而且二叔总爱跟我买关子。
可能他感觉我就是个小孩,不,是个不懂事的愣头青。
参店门上已经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平时挺爱说话的小翠也变得沉默不语。是啊,自己的老爷们进了局子她心情肯定不好。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她,但有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心里也很烦。
看来家里的事不必是像我想的那样。除了要上山放棒槌之外,还要面对这样的纠纷。山上的事老爷子能应对过来,但山下的呢?人斗起来会刷心机动手段,不单单是凭身手。这次是阴了老爷子,下次呢,如果绑了家里其他的人怎么办?人和野猪老虎熊瞎子可不一样,他们吃人还留根骨头,人吃人可什么都不剩。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二叔就算知道是谁阴的老爷子,也只是知道其中的某几个人,甚至只是和他递话的那几个,都算不上是他们的老大。对他们的组织结构,势力大小,背景有多深都不清楚。听说那种混社会的政府都有人,万一这事闹到警察那里去。吃亏的还是我们。
如果真的和他们斗下去,老爷子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林场和参店可能就毁了。他们放的那些话应该也不是只是说说。
就单从先把小宇擒住扭送到公安局的行为来看,他们和在街上动不动就拿刀子砍人的小混混不一样。他们在之前好像就已经对爷爷家的底子摸的很清了,而且知道伤了爷爷二叔是不会善罢干修的,他们那也一定有了准备。我们这对他们有威胁的有二叔,杨叔和龙爷。二叔和杨叔总在爷爷这办事,估计他们也就会对这两个人留心。龙爷,身手是真好,而且他常年在山上,也只是偶尔到我们这。就算场子里的帮工也没有几个知道他的存在,他们不可能知道还有这个猛人。还有那黑墨镜,连我都对他不太清楚,一看就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兵者,诡道也。只要他们没摸透我们我们就还有些胜算。而且还有我这个他们肯定没有考虑进去的智勇双全的退伍军官呢。我才是杀手锏。
呵呵
啥都不是事,有事就一阵。
不过最奇怪的还是那只马猴子,还真没听说有谁雇马猴子来砍人的。他们应该也远远不止我想的那样,水到底多深?我也不知道。
事真的不好办。
“我说了,他不在这,你烦不烦啊?出去出去,我们这今天不买东西,再烦我我说你耍流氓了啊。”小翠好像和什么人吵了起来。
“没,我就是来找人的,那请问这有没有叫东子的?”
这声音有点耳熟。
“还西子呢?有完没完啊?告诉你老娘我今天心情可不好,别在这跟我扯这二五八万的,快点滚蛋。”小翠完全是不理他。
“我说,你这老娘们得讲点理,我他妈就是来找人的。。。。“
”哎呦。别动手,我可不打女人。”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呦,那个人我真认识。
就是那个开3000块钱泡一次澡的澡堂子的胖老板。
好像叫潘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