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霜、文冰、寒若雪三个情同姐妹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偶然间听到一个凄凉的女鬼故事,接着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他们生活中发生了,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种种怪异现象,目标直指三界终生,而化解这场浩劫的人就是她们三个和另外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传说中她们是上苍遗落凡间的龙灵,她们控制着天地的灵气之根本。自天地初开,洪荒新使,神与魔的战争就从未停歇,每过千年,魔王就有一次翻身的机会,统领魔界与神界抗衡,再次争夺三界的制空权,到时必定有无数生灵殒命,而阻止这一切的就是遗落凡间的龙灵四圣“冰霜雪雨”,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后,三个还惯于生活在嬉笑打闹中的少女必须肩负起拯救生灵的重任,她们必须想方设法找出那个隐藏着的“雨”,一同阻止魔王的翻身。而“雨”现在的身份可能是漂流人间的鬼混,也可能是一个凡人,也许是一个兽类。她们必须抢先找齐魔王复活所必需的倚靠的肉身,回魂所需的回魂花,补足灵气的血灵草,稳固魂魄和肉身结合的裹牛泥和捆虎藤,具有魔性的克夫女,最后混以龙灵四圣的血液才能予以消灭。而此时,她们不知道那个“雨”身在何处,是何身份,更不知道怎样知道消灭魔王的那些东西。天神不可能给她们指点,复活战仙家不能主动给予凡间的龙灵指点,这是神与魔的契约。一切都得靠她们自己,她们必须成长,必须面对。
在经历了诸多的恐惧和不可思议,甚至是几乎和死神擦肩而过后,她们终于接近了一个目标??——生有回魂花的古墓。而惊险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她们面对的将是越来大的困难,她们必须面对,因为她们是“遗落凡间的龙灵”,她们的任务就是阻止神魔每千年一战。
事情的来龙请看:《鬼笑莫入听鬼哭?——一个生子时被爱人害死的艳鬼》,她们能否阻止这千年一战,她们将会面对怎样的恐惧和挑战,请关注本贴:《鬼笑莫如听鬼哭之狂奔的龙灵》。
第一章 破天荒三界大乱 保龙灵犼族附身
天地初开,洪荒新始,天地间浑浊一片。群仙斗法,百兽争位,顿时搅得三界不宁,凡间新建立起的星点生命遭遇灭绝的命运已不成悬念,斗争绵延千载,凡间几无活迹可寻。然此刻各方争霸稍见停歇,各自得到了自己实力范围内的名爵和地位,时位列四灵兽之首的青龙一族眼见凡间一片死寂,潸然泪下,于是向天请命,愿意遣送龙氏一族一部分成员落凡为人,开创人类新纪元,上天允命,乃派女娲携包括主管冰霜雪雨的龙族四圣灵落凡为人,约定待到人间足以抵抗自身的灾祸和更大的天灾,甚至到人类智慧进化发展到几乎不相信神灵存在的时候返回神坛,共庇天下苍生,于是在东方神土上出现了凡间的第一批人类。然大地宽广无垠,神秘莫测,虽有龙族一脉在此繁衍生息,但是凡间生老病死在所难免,加之天灾不断,龙族余脉难以发展壮大,未防凡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族惨遭灭绝,女娲乃化泥为人,顿时东方神州大地人族迅速崛起,成为平衡三界众生的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而此刻龙族后人也淹没在这滔滔人海中成为里面普通的一员。正当上天还在为人族的优秀崛起而快乐不已时,突然有消息传来,据说有一股来自不知是魔界还是仙人鬼三界的势力,妄想通过找出遗落在人间的冰霜雪雨四大龙族神灵,控制住他们来颠覆天地现有的秩序,从而开创新的天地,重排神灵的排行。这个消息可吓坏了龙族和所有天界的神灵,为何?自天地开创以来,以天为阳,地为阴;阳为实,阴为虚;阳主形,阴主灵(气),而落凡为人的冰霜雪雨四圣灵主控着万物得以初生的水,这久相当于主控着天地万物的命脉,想要控制他们四个来颠覆天地重先开创天地这不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如若真的有势力妄图操纵这一切,不仅人间将陷入灭绝,天界的存亡也是岌岌可危。正当四方神灵慌乱无主时,上古神兽“犼”族主动请命下凡保护龙族凡人,直到三界彻底安定,落凡的龙族归位后才不再保护。众神眼前一亮,心里顿时释怀,唯独龙族对此颇有微词,何也?原来这犼乃上古神兽,生存历史远大于一般的神灵,现在在所有的神灵中是余脉最广,家族成员最多的一族,提到这个家族,天帝又何止只是敬畏三分,到达麒麟这一代麒麟尚且可与其他神兽同居上古神兽天神之榜,犼的生长史真其无法追源。况且犼有吞天没日之能,神通广大所向披靡,若论其神力,无有能出其右者,且犼一直以龙为食,故此时提出愿意落凡保护龙族凡人这真是滑稽,龙族又怎能没有抗议。最后犼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说服龙族,统一以后凡间的龙族血脉就由犼族保护,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众神之中犼的能力最强,成员分布最管,凡是有神可寻的地方必定可以找到犼族成员的踪迹,若是犼族出动还保护不了龙族凡间血脉,那么这世间就没有可以保护他们的神了。于是犼族派遣大批成员落入凡间,从祖宗犼到后代麒麟都出动了,因为历经几千载的繁衍生息,龙族血脉遍布神州大地,出了保护重要的冰霜雪雨四圣灵,其余血脉都一一被保护了起来,其保护方式是以其神魄附入凡人之身,保护于无形之中,因为凡间必定是凡间,怎可轻易显露神气,况且此番保护不是让他们不受伤害,而是不让那些不良居心的人得到他们,正常的生老病死和天灾人祸自然是不在保护之列。虽又过千载,亦未见其有居心不良之人妄想控制龙族凡人,但是犼族重信重义,一直延续着这份保护。
随着凡间进一步的崛起,这支队伍逐渐统治凡间,成为与三界中的一个轮回中转站。然而天地未开之时,生灵中的争强斗狠就未曾停歇,几千年来,由于人间的发展不受约束,内心衍生的诸多想法更出乎天界和阴界的想象,人间的争斗、妄想毫不逊色于天地初开时期群芳争艳的景象。追求不死、成为大地之王甚至三界之主更是人类大部分人永生的目标和理想,从而引发的各式各样的近乎邪恶的活动和手法一度成为危害凡间的主导因素,屡禁不止。
东方神土的人族发展到长久的封建王朝之时,各种能人异士层出不穷,上知天下知阴,能推前能算后的能者大有人在,于是追求长寿或者不死甚至成仙的人成群结队的出现了,最后一些观天算地,看相知命的术法悄然崛起,招引了无数的凡人参与到长寿不死修炼成仙的浪潮中来。在中原某地一处山川秀丽的某地,一个生活悠闲的小山村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沉重的呻吟身,随着呻吟的延续,原本还夕阳未落,云霞满天的景象顿时被源源不断的紫气覆盖,而这紫气从远处慢慢聚集到发出声音的茅舍上空,远远看去就像四条腾飞的神龙盘旋在上空,随时都会俯冲而下冲散茅舍。最后在这些紫气的笼罩下,茅舍里传出了孩子的哭声和家长欢快的笑声。
“大消息,惊天的大消息,龙妇人生出四胞胎了!”从茅舍里传来了一个妇女激动万状的叫喊声。她边跑遍叫,先是跑遍全村,然后是朝还有人在劳作的田间地理跑去。听到消息的人蜂拥而至,把还有孩子啼哭声的茅舍围得水泄不通,大家一片欢笑和祝贺,显然这真的是个天大的消息。
此后有帮忙接生的婆婆告诉大家,四个娃儿出世的时候每个人的身上都呈现了一条龙影,最后化为一股气流窜入了孩子的心脏中消失殆尽了。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村子方圆八百里的人都传讲个不停,脸上带有似激动似害怕的表情。这一讲就是十多年,人们还是津津乐道,从天空的紫云讲到孩子的龙影,越讲越精彩,越说越悬乎。随着孩子的慢慢长大,人们注意到这四胞胎越长越漂亮,到年方二八的时候,已经出落得粉面桃红,柳叶眉,丹凤眼,亮闪闪的眼眸像是会说话的明珠,让人看了心里陶醉,整一个宛若出水的荷花亭亭玉立,又似带露的芙蓉婀娜多姿,这个时候貌比西施,倾国倾城,绝伦天下已经形容不了他们的美丽了,说她们是遗落凡间的仙子还有点糟蹋了她们。这么美丽的女子,名声迅速传播大江南北,神州大地上无人不知无谁不晓得,到外界居然说她们百兽也为之低首,月亮也为之遮羞,她们行走的时候身上就像散发着淡淡的月光,越发朦胧美丽。
然而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亘古不变的这里真的在他们的身上得到了验证。美名在外,引来了无数人的围睹,其中不乏心怀不轨之徒,于是,为了他们四个,那些登徒浪子好色之徒的相互残杀开始了,为了就是最后得到这四个宛若人间天使的女子。随着残杀的持续,天地失色,花凋鸟绝,曾经美丽的民间天堂顿时充斥着阵阵的血腥味。而此刻四个女子的厄运也降临了,与许多登徒浪子不同,几股有组织,有预谋的势力在向他们接近。最后经过更大的火拼,只剩下一个势力了,而这个势力的人也几乎全军覆没,出了那个头领和身边那个能呼风唤雨的术士别无它人了,但是他们成功了,所有的势力都败亡在他们的手中。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这个头领之所以来,原因不单单是因为听说那四个女子如何美貌,而是身边的术士告诉他,这四个人也许是传说中上古时期落入凡间的掌管冰霜雪雨的龙族四圣灵,只要控制了她们,别说长生不死成为大地之王,就是颠覆天地自己为王也不是不可。天界担心的事情终于在这个时刻发生了。就在他们杀光四个女子的亲人接近他们的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四个女子无翼自飞,直朝天际飞去,接着一阵雨下,这两个朝天呆看着想做天地之主的人顿时腐为一滩血水,连死前的挣扎和尖叫都没留下,他们哪里知道,这可是神兽犼喷吐出来的液体,其他上古神兽沾到此液尚且难逃沦为血水的命运,又何况这两个稍微有点法术的凡人。后来,关于这四个女子的去向无人能知,成为了人们心中永远的神话和谜团。
直到时光流逝到据今百年之前的一个夜晚,比千年前还凄美的故事拉开了帷幕,而这个故事的引出来自三个大学刚刚毕业的妙龄女子,一段离奇怪异的故事就此开始了。
第二章 望夫村千年鬼事 度冤魂二鬼联姻
我姓寒,叫若雪,这名字听起来足够冷。姓寒就够冷了,老爸却偏偏还给我起名叫若雪,理由是我命中火太重,起个冷冰冰的名字压压火。也去就是这个原因,我虽然有火热的心,平时却少言寡语,俨然一个冰艳女。今年大学毕业,学的是很坑爹的公共管理学,外面根本没有适合我的工作。看到那些色迷迷的老板要我去做秘书,还想带我出差实习考察,我真想摔门而出,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委婉的拒绝了。我没有家庭背景,找个好的工作不容易,在城市中转了些许时日,还是没有眉目。时下流行拜干爹,可以快速成长,可是我不想这样,因为现在的干爹喜欢“干女儿”,我用来形容他们的就两个字:“人渣”。和我一起的还有两个名字和我颇有相似度的美人,一个叫秦霜,一个叫文冰。她们是我大学四年最要好的姐妹,几乎无话不出。秦霜性格开朗外向,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学校中帅至校草,丑至无女生回眸的男孩子,没有一个不给她回头率的。虽然她没有穿“齐B小短裙”那么招摇,但是紧身牛仔裤包裹出的下身加上罩腰衣的合理搭配,那婀娜多姿的曲线,哪个男子要是没有浮想联翩,他一定不正常。秦霜对小短裙不感冒,她的理念是:一个女人对男子的吸引度,不在于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是多少,而是她留给男人多少遐想的空间。文冰是个能力很强的人,喜好武术,交际圈也很广,她最大的喜好就是打抱不平,她不反对秦霜和男生们的交往,但是谁要是惹秦霜了,她一定会跳出来。我们在一起最大的嗜好就是:嬉笑打闹,尤若孩童。
今天,我们去办暂住证,办完出来,秦霜叫道:“你们看,这村子的名字多奇怪,叫望夫村,是不是村里缺男人啊?我们那里有个叫寡妇村的,就是里面男人特别少哦。”文冰闻言笑道:“是啊是啊,像你一样,天天想男人,你现在应该找到家的感觉了吧?”听完这话,我也乐了,平时总是秦霜嘴里不饶人,今天总算找到机会开涮她了。正当我们三在嬉闹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弱弱但是气质令人震撼的声音:“小姑娘,有些事情不知道不要乱说,自古祸从口出,当心惹来不可回避的麻烦。”我们停止瞎闹,四下找寻声音的来源,原来是我们旁边一个穿白衣服的白发老者发出来的,看他那摸样,让我想起了一个人——甘道夫。秦霜刚要开口叫,我急忙拉住她,我知道在她的道德世界里是没有尊老爱幼的概念的。我走到老者身边,俯身问道:“老爷爷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这村子的名字有什么忌讳么?”秦霜抢过话:“还能有什么,又是一个老公跑了,老婆等他的故事呗。”老人闻言,白了她一眼,并不理她,转头对我说:“就给你们年轻人讲讲吧,免得日后说话做事不分轻重。”说完看了秦霜一眼,秦霜吐吐舌头,悄悄地转到我身后蹲下。于是,老人给我们讲了一个让人心寒的凄美故事。
话说当年有一个叫志刚的年轻人,经过十年寒窗,终于考取了功名,到达京城后得到一个将军的女爱的爱慕,甚是得意,一时间气焰嚣张,把谁也不放在眼里。谁知这种狂妄惹怒了许多官员,于是大家联合起来陷害他,结果他没得意多久就被贬到了一个叫坤城的地方,(就是我们现在的这座城市)。年轻人没想到命运会如此奚落他,一时间自暴自弃,认为天命难违,天天以酒为友,烂醉如泥。可是城里的一个叫寒星的小姑娘却喜欢上了他,天天来照顾他,帮助他,鼓舞他,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闯荡出一番事业。日复一日,小姑娘始终对他不离不弃,这就惹来了城中人的流言蜚语。但是刚强的寒星全然不顾,依旧尽心尽力的帮助这他,希望他能恢复斗志。也许是寒星的这份坚持重燃了志刚冰冻的心,他慢慢的恢复了以往的风采,开始看书舞墨,还到城里帮人写字作画。寒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傍晚,寒星做了几个小菜去找志刚,谁知道到他家一看,志刚浑身脏兮兮的坐在门前,脸上似乎还带着伤,寒星见状撒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扶起志刚,问其原因,原来是有几个小混混看不惯他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却赢来了村中美人儿的照看,于是前来挑衅他,最后打了起来。志刚甩开寒星的手叫道:“你离我远点,他们说得对,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我什么也不是,十年寒窗又如何,在朝为官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落得要靠一个村妇怜惜的下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寒星跑过去抱住他,哭着说:“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也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知道你是一个满腹经纶的才子,是一个能干一番大事业的真男人,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志刚听了,先是身子微微的颤动,然后紧紧抱着寒星说:“是啊,我是才子,我不能这样堕落,我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给别人看看。寒星,你记住,我现在对天发誓,以后一定奋发图强,无论以后我如何,只要你愿意,我永远对你不离不弃,和你相偎相依,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至死不渝!”于是,两颗久违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交融了,在这雷电交加的夜晚,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从那以后,寒星就从家里跑出来和志刚生活在一起,两个人恩恩爱爱,出入成双成对。最重要的是,志刚得知寒星怀也自己的孩子,更加发愤图强,这个时候的寒星,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谁知好景不长,天意弄人,正当人们把他们两的事化为美谈时,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凄凉的故事就要拉开帷幕了。京城传来消息,在那个钟情于志刚的小姐吵闹下,老将军联合志刚的尊师为他翻了案,证明他是被陷害的,要他火速回京复命。同时将军带话,自从他被贬后,小姐闹死闹活要嫁给志刚,弄得整个京城无人不知,让老将军甚是难看,让他回去见小姐,择日完婚,平息那些风言风语,免得老将军老被人在背后说长道短。志刚得到消息,意气焕发,急忙跑进屋要把这消息告诉寒星。谁知看到寒星的那一刹那,到嘴边的话硬是生生的吞了回去,该怎么说?说他要回京城做官,并娶将军的女儿为妻?那把寒星放哪?将军和小姐要是知道他在坤城有这么一个村妇,那么别说飞黄腾达,就是项上人头保不保得住还是个未知数呢。再看看寒星,虽然在这坤城总算得上是美女,但是这么比得上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思量再三,他决定现隐瞒这一切,到时机成熟再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终于又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寒星突然下体出血昏倒在地,原来孩子要出世了。志刚把他抱上床,一个让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想法出现了——希望寒星难产死去,或者直接制造事故让寒星借此死掉。他似乎已经着魔,麻木,看着流血不止的寒星,他悄悄地躲到了门外。剧烈的疼痛让寒星醒了过来,她呼唤志刚,但是她不知道,她是在呼唤死神。这个单纯的女人,在没有得到回答后,还天真的想:志刚是给自己找大夫去了。许久,寒星拼尽最后一口气息将孩子生出来了,同时自己昏了过去。听到孩子的哭声,志刚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他伸出魔爪,将刚出生的婴儿活活的捏死了;几乎机械的动作,他抓起枕头,捂住了那个曾经爱过他、帮过他、最后舍身于他的女人——寒星。可怜的寒星致死也不知道害死自己的是曾经自己最爱的人,是曾经和自己海誓山盟的人,更令她不会想到的是,他心中的才子,那个能够干大事业的男人居然是一个忍心杀害自己刚出生的未见过天未见过地的孩子的魔鬼。而更让人心痛欲哭咬牙切齿的事情,对这个可怜的女人来说更加残忍的事却不止这些。
志刚害死了寒星和孩子后,告诉村民寒星是难产而死,并推脱说家里出事必须火速赶回,让村民们帮忙料理后事,自己匆匆收拾行装赶回京城。稍微有点常识的老者一看就知道,寒星和那孩子并非正常死亡,是被害死的,村民们一面骂着这个丧尽天良的白眼狼,一面办理寒星的后事。由于寒星自小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加之她和志刚又没名没份的,无法认祖归宗,于是人们并把她和孩子火葬到回魂山。却说这回魂山是至阴之地,后面的山谷气流有劲无出,甚是阴寒,每年的阴月阴日月亮初升的时刻,孤魂野鬼有机会借助这里的至阴之气到达地府保密转世为人,不必再受那风吹雨淋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的日子。
老人讲到这,突然停了下来,兀自去敲他的旱烟袋,全然不顾我们听得入迷的神情。秦霜耐不住了,拉着他的衣角叫着:“快讲快讲,后来怎么啦,是不是那个叫什么刚的后来被寒星的鬼魂报复啦?”还不忘感叹一句“好可怜的寒星哦”。文冰这时幽幽的说道:“想不到你这个天天只会想男人的花痴女,也有感叹命运的时候啊?”秦霜正想反驳,却别老人的话堵了回去。
“你别以为坏人就会遭到赤裸裸的恶报,杀人就一定会被鬼索命,那要看看遇到什么人,什么鬼。小孩就是天真啊,哎。”
这会儿到轮到一向正义的文冰忍不住了:“不会吧,那么歹毒的志刚最后难道真的飞黄腾达了,这对寒星太不公平了吧?好歹给他个法律的制裁啊,再怎么说也该有点良心的谴责吧?难道那千金小姐就还真和这魔鬼共度一世?”炮弹式的发问让老人摇头叹息道:“那志刚后来怎么样了具体的情况我们这的人谁也不知道,但是谁的心里也都愤怒不平,于是有人杜撰了很多故事来算是惩治那志刚,也算是安慰一下可怜的寒星。有人说他和千金小姐结婚当晚看到了寒星,错杀了小姐,结果被处死了;也有人说他和那小姐结婚后确实平步青云如鱼得水,但是那小姐难产死了,母子不保,后来又娶了好多个老婆,依然都是死于难产,他最后虽有财产万贯,都是后继无人,自己也带不走,这也是一种报应啊。文冰听完叹道:”这样子死法算什么嘛,太便宜他了、“秦霜也符合说:“就是啊,要我说啊,给他来个怨鬼索命,让他上刀山下油锅破腹抽肠恶狗啃骨,打下十八层地狱,永远......”话还没说完,却被老人打断了:“得啦得啦,看你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咋说起话来那么没完没了咒死人不偿命啊。”我和文冰听了呵呵直笑,看来活该今天秦霜走霉运,说什么话都给人抓到话把子,平日里的威风算是彻底没了。
老人幽幽的看我们闹完,接着说道:
“有个杜撰可能符合你们的想法。话说志刚回到京城之后,一直梦到寒星带着个孩子在四处找寻他,每次寒星从他身边经过,那孩子就看着他,手舞足蹈的叫‘爸爸’,但是寒星似乎没有看见他,而是边走边哄孩子‘乖乖别哭,妈妈带你去找爸爸,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乖啊!’”志刚每日每夜重复着这样的梦,最后受不了这种‘纵使相逢应不识’的折磨,在大婚前得一个夜晚跳河自杀了。后来啊,总会有人看见,一个美艳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儿在找爸爸,后面一直追着一个男子在叫唤着寒星的名字,但是前面的女子却浑然不知。
我们听完,谁都没有说话,或许我们谁都不明白现在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老人看着我们不语,继续说道:
“但是我们村中出现的情况确是比你们刚才听到的杜撰还有让人痛心疾首。”
我们先是“啊”了一声,然后就静静地听老人讲。
“寒星最可怜的不是自己最爱的人把它杀死了,而是自己死了都还不知道自己死了,还一直在寻找着他的爱人。”
我们听到着,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道:“不是吧,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老人也许是讲的太入情了,眼睛都有点湿了,说实话,我敢保证我的眼睛也湿了,因为我看见平时对感情太不以为然的秦霜眼里也有了泪花。
“寒星死后,一直不知道自己死了,而是抱着孩子四处找寻志刚,‘看到志刚么,他怎么不见了,看看,我为他生了孩子了’。那一阵,着实把全村的人吓得不轻,太阳一落山,就没人敢出门。就这样,晚上寒星就抱着孩子出来找丈夫,白天就藏在屋子里等着志刚回来,那可怜的娃啊,也许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白天出不了门。就这样过了6天,一个叫云游子的道士来到这里,听说这件事后大吃一惊,立马赶到寒星那里,告诉她她已经死了6天了,如果过了头七还不回到埋葬她肉身的地方,那么她将和孩子一起灰飞烟灭。寒星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死了,她大哭一场,不怒不怨,让云游子把她引到了回魂坡。云游子见寒星死得冤屈,又有未见过天未见过地的孩童在身边,于是召集村民办了一场法事,为他们超度。云游子叹道:‘冤孽呀,我云游数十载,遇到孤魂厉鬼无数,想寒星这样冤屈的却不怒不怨的却从未见着,她的孩子既非死于腹中,又未见过天地,这不知将来会是如何啊’。后来云游子走了,似乎有什么放不下的,但是没说下什么话。这村子后来一直无甚事,只是后来回魂坡通了公路,奇异的事情又发生了,人们知道,寒星,这个孤凄的魂,还是没有离开。
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月亮忽隐忽现,山林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偶尔带有几声孤独的鸟叫声;远处的山,模模糊糊的就像是蓄势待发的庞然猛兽。一个刚买了车得男子驾车途经会魂坡,心中的得意让他忘却了这块阴寒的山林带来的恐惧。忽然,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站在路边向他招手,示意他停下车。“这么阴冷的夜晚怎么还有人停留在个荒山野岭啊”他心里想着,并把车停了下来打开了车门。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上车,他于是走下车去查看,可是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找遍了,一个鬼影儿都没有。“见鬼!”他边忿忿的上车嘴里边嘟囔。在发动车子的同时,他下意识的往副驾驶座上看了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他汗毛直竖、脊背发凉,硬是生生吞了几口唾沫才回过气来。之见那副驾驶座上的坐垫凹下去了,俨然像坐了一个人一般,可是座位上确实空空如也,不是撞鬼了还能是什么,这副驾驶座可是从未做过人的,怎么可能凹下去呢。他回想自己平时虽然未惩奸除恶除暴安良,但也未曾做出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这鬼总不会还自己吧?等了半响不见动静,“该不会真的是搭车的鬼吧?”他心里颤抖的想着。“大姐啊,你要是真的搭车我就开车了,我平日里可没干什么坏事,你别害我啊!”他看着空空的座位说道。见真的没什么反应,他发动车子一路前行。路上一直也未出什么怪的状况,可是到达望夫村口的一座废弃的老屋子前面时,车子却突然熄火了,听着老房子里传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怪声音,司机怯怯的说:“千怪万怪只怪车子熄火了,你看到了,不是我不走,是车子动不了了,您可千万别怪我啊。”正说着,他突然发现,一路上一直凹下去的坐垫现在恢复原样了,他习惯性的一发车,居然发动了。来不及多想,开足马力直往城里开去,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混身被汗水湿透了。
自从这以后,每个月的这个夜晚,路过回魂坡的车辆总会遇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在那里拦车,失魂落魄的司机们当把车开到村外那个废弃的屋子旁边时车子都熄火了,然后又可以顺利重启。这些事故传开以后,人们才知道,那个夜晚就是当年寒星死亡的夜晚,她之所以要拦车,是因为她还要回老屋子看看,看看那个曾经她最爱的人是不是已经回家在等她。多傻的人啊,多么善良的人。哎,天作孽呀,这么多年了,寒星还是不肯去投胎做人,她还在期盼着她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会回来等着她。
听老人讲完,我们三个都听得哭了,为的是寒星那傻乎乎的痴心,历经百年的执着。
老人接着讲到:
“后来,一个喝醉酒的年轻小伙子,在经过回魂坡的时候出事故了,命散当场。由于寒星身前并未与志刚确定夫妻的身份,而小伙子也是未婚之人,于是村里人请了法师办了法事,让他们两在阴间做夫妻,给寒星一个名分,让她好转世投胎,结束那苦等爱人的孤鬼生涯。后来,寒星也就再也没出现过,寒星的事和回魂坡的事情也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成为了年轻人心中的传奇故事。好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可以把 这故事完整的讲出来了。你们现在该知道我们村子的名字的来历了吧!”
我们含泪点头。这对我们来说,确实只是一个令人心痛的故事,但是对老人来说,那心里的感情却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离开老人刚走几步,老人叫住我:“姑娘,以后说话做事要小心,不该管的莫管,不该问的少问,不该听的别听。”我还来不及回答,他又说:“你们两个也一样。”我知道是对秦霜和文冰说的。看他说完就自顾自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我们也没多问。秦霜说:“这甘道夫一样的白胡子老头还真会讲故事,要是把他请上百家讲坛什么的,应该会感动许多人吧。哎你们说,我们会不会遇到神仙,看他那模样还真像。”
文冰立马反驳道:“你看你,满脑子除了男人就这么点思想,你要是相信他是神仙,我看你这入党的思想报告是不用写了。”文冰话才说完,就听见秦霜“啊”的发出一声吓人的尖叫,然后抓着我说道:“你们看看。甘道夫不见了。”我们猛的回头,果然,那老人不见了。“该不会真让这疯丫子说对了吧?”我心里想到。
“傻啊你们,门就在他身后,刚才看见他站起来了,进门了吧,看看,凳子还在呢。真是的。”文冰说。
“可……”
“可什么可,走吧,饿死了!”
未等秦霜把话说完,文冰就打断了她的话拉着我们走了。我忍不住回头一看,天哪,凳子不见了。但来不及出声,就被她们拉着走了。
不对,这事情没这么简单,那老人后面那几句话该不会是暗示着什么吧?
后来的几天,时间消磨了我们心中关于寒星和老人的事情,谁也没空再提起。但是,世界总是那么不太平,天意总是那么难测.
第三章 清晨里秦霜初见鬼 夜半时再闻鬼哭声
一天早晨,秦霜半睡不醒的说道:“昨晚我莫名其妙的梦见那个甘道夫了,和我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说什么叫我们会遇到难以相信的事情,你们说他是不是神仙啊,在指示我们什么呢” 文冰掀开捂在被子里的头说“:你真花痴到无药可救了,梦点帅哥猛男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打老头的注意,天知道你改天会不会有糟蹋小孩的想法。我的天啊,请赐予我这可怜的朋友力量吧!”
听了文冰的话,我笑得只差没把握在手里的镜子扔了。秦霜不服气,一骨碌爬起来扯掉文冰的被子就挠她痒痒,两人一阵嬉闹,也都起来梳洗打扮了。
梳洗罢,秦霜出去买早点,我和文冰就坐在电脑前上网,天天跑面试,这几天在这个城市游走的地方比大学四年走的还多。
正聚精会神的浏览招聘信息呢,就听就门猛的被推开了,接着传来秦霜那喇叭一样大但是很优美的声音:
“冰冰,若雪她……”话到这里打住了,我回过头,看到她定定的注视着我,脸上布满了莫名其妙和不敢相信的表情。我见她这摸样,打趣道:
“怎么啦,想说我坏话?说来我也听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但是秦霜似乎没在听我说话,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撒下手中的东西跑到窗子旁边直往外边观看,然后呆呆的回过头似乎想说什么。
“干嘛啊你,撞鬼了还是咋的。该不会真想说若雪的坏话吧?逮个正着了吧!”文冰见她这幅摸样也调侃了她一通。
只见文冰呆呆的注视了我几秒后,有气无力的说:
“真的,我真的撞鬼了。刚才…刚才我在楼下遇到若雪你了,还拉着一个小孩,我还跟你说哪来的小孩啊,别把人家弄哭了家长找你算账。见到你没有要抬头回答我的意思,我也就上来了,正想跟冰冰说呢,结果就看见你在屋里了。”说完走到我身边,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
“你怎么可能就在屋子里呢?”她突然抓着我的衣服吼道,真把我吓了一跳。
“别闹啦,没想到你出了想男人还会说鬼故事哦,有进步嘛。该不会是昨晚看的《有只僵尸暗恋你》还没看够吧!”
同时伸出双手装个僵尸样唱道:“没有人却有声音,见鬼了吗?没声音却有黑影,见鬼了吗……”
秦霜却吼了起来:“我真的见到了啊,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文冰停止唱歌,说:“好啦,人有相似嘛,那怎么可能是若雪啊,我拿你绝对不是处女的身份保证,若雪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身边,况且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呢,她不怕你难道还不怕太阳吗。”兴许是听到冰冰又拿她不是处女的身份做保证,秦霜来不及再争辩,冲过来又是一阵挠痒痒。看着冰冰在床上笑出了眼泪,我只得笑着感叹这一对活宝,闹了四年了还没闹够。白天一起去了两家公司面试,看来没什么结果,于是到超市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拎了回来。
上楼的时候,跑在最前的秦霜被住楼上的一个壮如施瓦辛格的黑块头壮了一下,那丫头大喊:“喂,你撞到人家啦。”但是人家斜看了她一眼走走了,里也不理她。“这人真是的,长得壮就可以撞人啊!”她嘟囔着去开门。
“我该如何说你啊,被撞一下也不会掉快肉,还敢吼人家,你也不怕呀?我看着他和他那个同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以后还是躲着他们点好。”文冰说。
秦霜听后却不以为然的说:“我的大小姐啊,你看他们一个壮如史泰龙,另外一个个头恨不能超过施瓦辛格,他们要真想把你怎样,你能怎样,是叫呼呢还是喊地呢?哎,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啊,哈哈。”
文冰只差没被这话气昏过去,跑上去往她小腹里一拧,说道:“好好享受吧,你这个前辈子缺少男人的人,我看你就是你们那里地道的寡妇村的人了。”
晚上七点多,在看电视的文冰突然无不愤怒的说:“你们看看,新闻里说又有一个少女被奸杀了,你们说这现在的男人整天想着和女人的那么点事情还有没有点建设性的想法啊,真是造孽,这都什么社会。最近报道的这种新闻足够引起社会动乱了。”
“哪里哪里我看看”
刚才还被瞌睡虫附身的秦霜突然活跃了起来。哎,怎么说她哦,这种事情她倒是挺在心的,就不知道她看的重点是什么。
只听的主持人用流利的普通话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报道:
今天早晨,本市公安局接到报警电话,在城郊望夫村一条小巷里有一具尸体。警方马上赶到现场并进行立案侦查,据警方初步调查,死者为一女性,非本市户口。法医初步判断,死者在被害前曾遭受过性侵犯,可以确定是奸杀,死亡时间在昨晚12左右。警方正在全力追查凶手,已经初步锁定犯罪嫌疑人。本台会跟踪报道案情的进展。
然后就是对死者的特写。突然秦霜“啊…”的大叫起来。
“怎么啦,不会你又见过她吧?”我和文冰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是啊,你们也见过的,她…她不就是住我们隔壁的那个整天穿着睡衣进进出出的女人么?我说今天怎么一直没看到她。”我和文冰仔细一看,都不自觉的也“啊”了一声,真的,真的就是我们隔壁的那个女的。我简直不敢相信,昨天还在我们眼前展露窈窕身姿的她,怎么会这样呢。我直感觉我的鼻子突然酸酸的,眼睛里似乎有东西要流出来。“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们三个昨晚不是还遇到她穿着那件淡绿色的小睡衣出去么。我的天啊,黑天暗地的,她一个人怎么就跑出去了呢。”我对她们两个说。
听完我的话,秦霜忽然把我们拉得很近,压低声音的说:“昨晚12点左右发生的事,你们注意到没,昨晚将近12点半的时候我们楼上的那两个壮男砰砰砰的上楼了,不会是那两个家伙吧!?”听完她的话,我不禁脊背发凉,因为我们切实感觉到这案子是楼上的男子所为。如果真是那样,太可怕了。他们天天看着那女子穿着睡衣跑来跑去,哪有不动心的。不过想归想,我们不是警察,也没有证据,也不能做什么,只能感叹那可怜的花季少女就这样永远的消失在我们的眼前,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虽然我们只是见面打打招呼,但是也算是有缘分,怎么说离开就离开呢,真的让人心里有丝丝伤痛,同时痛恨那惨无人道的凶手、畜生。
带着丝丝遗憾和不安,我们静静的睡去。我很累,但是怎么也谁不着,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漫无目的的想着些。我感觉冰冰和秦霜的床上也不时的发出声音,我知道这夜她们也难入睡了。
迷迷糊糊的,就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呜呜呜”的女人的哭声,声音由小及大,听得人骨头都寒了。
文冰带着奇怪的口吻说道:“楼上怎么会有女人的哭声呢,还哭得那么凄惨?”
“该不会是那两个王八蛋又带个女人回来折磨吧?”秦霜接话道。看来那件事发生之后秦霜对楼上的男人已经产生了排斥,连称呼都变了。
“你可别乱说话,被人听到可不好.”文冰说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暴吼:“嚎嚎嚎,嚎什么啊,夜半三更的还要不要人睡?要叫床到别处叫,别打扰大爷睡觉!”是楼上的男人的声音。就这一声吼,哭声真的消失了,静得出奇,我听得到大家的呼吸声和飞虫的响声。就这样过了几分钟,突然,“嘻嘻”的一声女人笑传入了我的耳朵,这声音似乎很远,像空谷回音;又似乎很近,就在耳边。这笑声,虽然很轻,但是让人害怕。
“若雪,你还记不记得《鬼吹灯》里提到的那句话啊?”文冰幽幽的问。
“什么话”
“鬼笑莫如听鬼哭”
……
第四章 惊魂夜秦霜显怪 惩凶手寒星留名
听得文冰如此一说,只感觉秦霜像触电一样从床上唰的弹起来纤手一伸啪的打开电灯凌波微步一般奔到窗子处哗的拉上窗帘然后回到箱子前一阵乱翻,看着她几乎一气呵成如电闪雷鸣般得完成这一连串的动作,我真怀疑这个平时懒呼呼的人怎么突然会有如此的举动,别不是吓傻了吧?
“哇,拍电影啊你,还是撞鬼啦?”显然文冰也对秦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大惑不解。提到鬼字,她突然转过头看着我。我可以看出这个平时一贯强势的她现在也对这凄寒透骨的笑声有种不可抗拒的恐惧。看着秦霜完全忽视我们存在般得乱翻,听着那似笑非笑的笑声,我想文冰和我现在的心都不是一个怕字可以描述的。
“秦霜,你搞什么,别吓我们啊,要不然我…”文冰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秦霜忽然愣愣的回过头,脸上似乎还带有一丝笑意。看着她这摸样,我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慢慢的向文冰靠近,并一起在床上慢慢地往后移。那笑声,不会是从她嘴里面发出来的吧,要说她镇定自若临危不乱,和她相交了四年我不认为她具有这样的素质,唯一的解释:那笑声就是她发出来的,但是,那样令人恐怖的能直叫人骨头都颤抖的笑声,不可能是人发出来的,我真不愿意去想象和我一起朝夕相处四年的挚友居然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鬼魅,我甚至傻傻的想她是鬼附身,又真的怕她是鬼附身。看着秦霜手里不知道握着什么,面带微笑的向我们走来,我的心几乎都要嘣出来了,正当我趋近于心里抗拒的崩溃边缘就要发出女人独具的可以吓破老鼠的胆的声音的时候,秦霜开口说话了:
“嘿嘿,我管她鬼笑鬼哭,在我这里都得像小白脸一样老实。告诉你们,上次我和妈妈去天师神庙参观,她硬是花钱给我买了个护身符,现在终于有用了,还好我一直没扔掉。”看着她似乎自言自语的对我们说话,我真不敢相信她刚才那电闪雷鸣般得动作和鬼魅一样的举动居然是去找一个护身符。我站起来一把拉她坐下,又气又高兴,气的是她的举动比那笑声还吓到我们,高兴的是她不是鬼,也没被鬼附身。
“你这个疯丫子,差点把我们吓死。”文冰紧紧的抱住她说道。我知道,文冰刚才也和我想的一样,真把秦霜当笑声的发出者了,现在好了,知道了好友还是原来的好友,并不是令人害怕的鬼魅。
正当我们纠缠于刚才的事情时,那可怕的笑声似乎更凄厉了,真的似乎就在我们耳边。我甚至都在想象它的气息呼到了我的耳朵上。我们三个紧紧的抱作一团,彼此都感受得到对方在发抖。秦霜虽然拿着那个所谓的避邪驱凶的护身符,但是心底没气,我可以感受到她抱着我脖子的手心都流汗了。
突然间,楼上传来两声可怕的怪叫,然后就是夺门而出的脚步声。我们的心紧绷绷的,伴随着他们一直加快的步伐,我们的心跳也越来越厉害。用文冰的话说,我以秦霜不是处子的身份担保,我以前跑1000m昏倒的时候心跳率都没这么大过。我们很清晰的听到,楼上的那两个男人的叫声伴随着那令人窒息的笑声啪啪啪跑下楼。似乎他们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逐他们,边跌跌撞撞的乱窜,边嘴里惊慌失措的大叫“不要过来”。难道真的是他们杀害了我们隔壁的睡衣女惹来了冤鬼索命?
“不会真的是厉鬼来找那两个家伙报仇的吧?”秦霜抽动着身子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怎么可能,打死你我都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存在。”文冰立刻反驳。
“那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我…”
正此时,我们的门被敲得砰砰作响,把我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了。我们那歇斯底里的尖叫,我想这足以把这个居民区都惊动了,如果其他的人也听到那恐怖的笑声还承受得住不叫出来,那么听到我们的叫声心也该颤抖了。
“开门啊,救命啊……”门外传来了无路可逃一般的求救声。我们只顾着自己尖叫,没人能有多余的一份信念去管门外的呼喊声。不知道叫了多久,我直感觉我缺氧了,心似乎随时都可能碎裂。或许文冰和秦霜的肺活量和我差不多吧,她们的叫声也熄火了。我们三个就这样喘着粗气,听着门外的男人叫着喊着跑离我们的门。大概在楼道的尽头,忽然传来了我长这么大了从未听见过的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是玻璃被撞碎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楼下传来一身肉呼呼的闷响——有东西坠下楼了。
此时,除了可以听到我们大口的呼吸声,四周一点响动都没了,死一般的宁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凄凉的哭声没了,凄厉的笑声没了,门外面那似乎在末路狂奔的男子的脚步声和叫喊声也没了,连风都禁止了,整个世界都似乎停止运转了,要不是秦霜抓着我的脖子让我感觉到痛,我绝对会以为我是在做梦。没有人受得了这种宁静,秦霜唰的一下站起来叫道:“受不了了,大不了死了,太折磨人了,我到要看看到底什么东西。”说完就拉开步伐想往外冲。我一把拉住她,说:“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你不要出去呀。”她看看我说道:“管不了了,我自问22年以来除了耍了几些个坏坏男人,还没干过什么坏事,况且我有神符在手,真要有什么女鬼也面对面的和她拼了,总憋屈在这里自己把自己吓死好!”
“就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也要搞清楚到底怎么了,要不然就算不死我也一辈子不甘心。”文冰大气凌然边说边走到秦霜身边一起看着我,我知道她们是在等我表态,是去还是不去。我心里真的没有勇气出去看个究竟,我感觉还是屋子里要安全点。
“可…可我…我害怕。”我弱弱的说。
“你不是天天看鬼故事么,难道不知道鬼会穿墙啊?在这里不见得就安全,出去弄清楚个究竟死也死得瞑目。”文冰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听她这么一说,我不自主的往后面看了看,立刻把靠着墙上的身子挪开了。看着我的样子,秦霜突然说道:
“你不去我们去了,若雪,如果我们有个什么不测,只求你记得在你的生命里曾经有过我们。”说完就拉着文冰往门口走,大有“大丈夫一去不复还”的架势。要不是在这恐怖的夜晚,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我一定会认为秦霜又在和我玩电影台词了。看着她们走开,我又急又怕,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她们似乎感觉到我的动作,双双回过头来看着我并等我走近时把我拉到了一起。
“好姐妹!”她们看着我,露出了轻微的笑容。就当我们要拉开门是,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们伸出去的手生生的缩了回来,刚才的豪情瞬间消失了。我们捂着扑通扑通跳的心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那声音似乎是我们楼道对面传来的,那里住着一对夫妇。听着两个人的脚步声向我们走近,然后又下了楼,听着那脚步声,没有了平时那位大叔的矫健。
“不管了。”秦霜边说边拉开了门出去。楼梯上的两个身影回了过来,原来真的是那对夫妇,看得出她们也被我们的开门声吓到了。那婶婶看到我们,友善的笑了笑,但是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恐惧。显然,刚才发生的那一切他们也听到了,现在出门的动机和我们也许是一样的。我们跟在他们后面默默的走着。三楼二楼的住户也都开门出来了,大家的表情和心理应该都一样的吧,我想。当我们快要到一楼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死人啦”的叫喊声。高分贝的声音把大家着实又吓了一跳。走出楼我才看到,整个住宅区的屋里的灯都亮了,看来今天晚上的发生在我们这栋楼里的事情并不只有我们听到。我们跟着人群,猥琐的走去那个有死人的地点。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了我这辈子绝对称得上空前绝活的恐怖景象:
从他的身形看,我可以确定他就是我们楼上那个壮如施瓦辛格的有点黑的男子,但是现在看他的样子,别说是他的父母亲戚认不出他,如果阎王爷事先不在生死簿上钩了他的名字,怕是到阴间报道连阎王爷自己都不知道这是谁了。他的那张脸,已经完全不能称之为脸了,而是像绣了十字绣一样的伤痕,制造那伤痕的利器,我只能想到的是猛鬼街里的那只鬼的爪子。他的头皮被从左边环割,到达右边有几厘米的粘连部分,然后被翻扯过来头发在内血肉在外的披到了右边的肩头上,留下了森白的带有几丝血迹的头骨;他的眼睛最诡异,透露着暗黑色的血红睁得圆圆的,似乎一直看着极度恐怖的景象知道死亡;耳朵没了,只有两个黑色的洞在那里透露着畸形;嘴巴大张着,露出黄白的牙齿,看不出那表情临死前这是笑还是叫;双手双脚已经与身体分离,似乎是被活活的撕掉的;小腹以下被抓的粉碎,看着就让人头昏目眩,有心脏病的人我相信这个时候一定病发了。最恐怖的是他裸露的身上的血字:活着的时候眼睛只用来看着女人,那么死了也睁着吧;活着的时候嘴巴只用来调戏女人,那么死也张着吧;活着的时候耳朵只用来享受女人的尖叫,死了留着何用;死了手脚不能再动女人了,也收了吧;那残害女人的家伙,来世也别想复原了。
我细看,这些字不是写出来的,是在皮肉里一丝一缕的挑出来的,直看得我心惊肉跳,不自觉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如果他是死于人手,在他落地到我们到来只有3分钟不到的时间,这根本不可能完成,唯一的解释是——鬼魅所为。想到这,我不禁有颤抖了起来,想起了那凄厉的让人足以心力衰竭的笑声。看着他身上的那些字,我突然想到了我们隔壁的被杀害的穿睡衣的女子。
“不会真的是冤鬼索命吧?”我拉着文冰的衣服问。还等不到她回到,就看到秦霜转过头哗哗的一阵呕吐。她一开这个头,在场的许多人都回头掩面发出怪声音。看着这令人窒息的场景,感受着这让人忐忑不安的气息,我真的相信这是鬼魅所为了。
忽然,有人指着墙叫道:“快看啊,墙写字了。”墙写字了?我听得一头雾水,这个人该不会是过度紧张表达错误了吧。我抬头一看,让我无法相信的一幕血淋淋的发生在我的眼前,我看到其他人抬头看墙上的那一刻就都面如土色了。是的,墙写字了,确切的说,是墙上有字出现了,一个字一个的就像有人在写一样,一笔一划的出现了。我强支撑住快要瘫倒的身子,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在墙上凭空出现的字:
人间太黑暗了,百年前的黑暗为何还要延续到今天?人世间没有了公道,上天不给人间天理,总是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今后你们人间的人若有人间带来的冤屈,来到这里告诉我,天不除他我出他,你若要他三更死,我绝不留他到五更。以此男为证。——寒星。
看着这带有热气的血字一个一个的出现在墙上,我惊奇的嘴巴张得干涩。
“寒星?”当看到“寒星”二字的时候,我和秦霜、文冰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这个传说故事里的名字,这个我们将要淡忘的名字就这样自己出现了。正当我们惊奇得无法想象的时候,一个老人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怎么可能是寒星,都近百年没发生这些事情了,不可能是她,这不可能,不可能。”我们回过头一看,就听得秦霜叫出了声来:“甘道夫?!”
“电影看傻啦你,甘什么道夫。”文冰对着秦霜说道。看着老人自己默默的吟这走出人群,我们三个来不及想这布满在四周围的恐怖气息跟了出去。结果我们的心再一次被挑战了:像上次一样,老人一下子就消失了。我们呆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尖叫着在原地里打转,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个时候该做什么,该去哪里,该怎样安慰自己的心了。
一声警笛长鸣,划破了这里的恐怖气息,原来有人报警了。全副武装的警察从车上下来,立刻驱开了人群,拉起了警戒线。看着警察熟悉麻利的动作和他们的精神抖擞,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随时枕戈待命了。看着地上的尸体了墙上的字,早已习惯了这种场合的警察这次也有些不适应了。询问了我们一些事情后,警察露出了不敢相信或者是不愿意去相信的表情。他们之后驱回了人群,叫大家随时准备配合案子的调查。
这一夜,我们三个人几乎是抱在一起睡的,灯开着,用被子把整个身体捂得严严实实还拿着个手电筒在里面照明,生怕被子里也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不知到何时,带着疲惫不堪的心睡 入梦中。在梦里,我没看到恐怖没得场景,而是看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在和我对话,她告诉我,她是寒星……
第五章 夜里若雪寒星梦 晨中老者道人约
她很娇艳,虽然模样和我相似,但是那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高雅气质,却是我这个受过教育的现代人所不能比拟的,即使在梦里我也不相信刚才那血腥恐怖的一幕是她一手打造的,我宁可相信我不知道曾经是不是真存在过的白胡子老者口中的善良的寒星,也不相信在现实中制造恐怖的那个是她。她的笑貌,真的足以倾国倾城,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想我要是只注重女人的样貌,我也一定会被她吸引得不知道自己老爸姓什么了。看着她似有忧伤的离去,我居然有抓住她的冲动,但我知道自己在梦中。
梦醒了,我真不敢相信遭遇昨夜那犹如梦幻一般的恐怖之后我们三个居然可以睡得这么死,九点多了还没一个人有要起床的动静。我默默的回忆着昨夜梦中的情形,想想发生在现实的血淋淋的事情,我这样也把这件事和寒星联系在一起,寒星的气质和这恐怖事件反差太大了。传说中的云游道子当年说过寒星是不怒不怨的,不是说时间可以消磨掉仇恨么,不可能过了百年她突然想报仇了。难道是因为我们隔壁的睡衣女子?这就更不可能了,这百年的时光中造次厄运的女子不在少数,怎么可能就为了这个人和重燃复仇之心呢?绝对不可能!不管传说是真是假,不管昨夜的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去相信是寒星所为的。
正当我兀自摇头是,只见秦霜粗鲁的一脚踢开被子坐了起来。看到我已经醒了,冲我说道:“哎若雪,我昨晚做了个了好恐怖的梦啊,看到我们楼上那个施瓦辛格死了啊,而且那个恐怖太,要是做梦的是你们绝对在梦里就把你活活吓死,我跟你讲啊......”
话还没说完呢,文冰就悻悻的做起来,低着头冷冷的说道:“我的小姐啊,那是真的。都说恋爱中的女孩智商为零,我看你这个天天想男人的疯丫子应该打负值了。”
秦霜听完,双目圆睁,挥开双手叫道:“真的?我不是做梦?”
“是真的,不相信你自己去看,警戒线应该还拉着呢。”
“哇...太恐怖了吧。那我们看到甘道夫出现又消失了也是真的?”她望着我问道。
“真的。”
“他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告诉我们接下来会面对不可知的未来,我们会遇到许多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人,叫我们要小心,还叫我们去那个什么街找救我们的犹豫人也是真的?天呐,我们会遇到什么会危及我们生命的东东啊!对了,那个叫什么街啊,我们得去找救命的稻草啊!”她噼里啪啦的说完这些,看着我们呆呆的看着她,她自己也愣住了,也呆呆的看着我们。
“后面的就是你的梦了。我们看到甘道夫消失后就被警察轰回来了。”文冰给她解释说。听完文冰的话,秦霜带着惊奇又害怕的口气说道:“看来那甘道夫是个神仙了,是给我们送预言来了。上次他玩消失,这次又玩消失,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看来我们得按他的话去做了。”
我们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话,因为这两次的遇见真的是太神奇了,上次可以解释为进门了,那这次呢,真的就是一下子消失了。
文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叫道:“不对,我感觉这其间有点什么怪怪的,但是想不通是什么。”
“发生了那么恐怖的我还以为是做梦的事,当然怪啦,别说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啊。”秦霜接话道。
“不是,不是说这个,是楼上那两个男的......”说到这突然打住了,我和秦霜都知道她要说什么怪怪的了,同时似乎她自己也想到了,我们三个同时“哦”的一声叫了出来。
楼上的两个人,昨晚在混乱中确实有两个男人的呼喊声,可是死了的却只有一个,那其他一个呢?昨晚警察问起我们的时候他们没问这个问题,我们也没有发现居然少了一个人。看死了的那个死得这么惨不忍睹,另外一个不可能跑得掉的,但是我们没有发现他是死是活。
“不会是寒星觉得不解气,把他带去折磨去了吧!”秦霜摇头晃脑的似乎有了突破性的发现的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她。”我暴吼。话音未落,我就意识到我的失态了,一下就把未吐完得气扼杀在了口腔内,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她们。只看见她们两个像是看着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我。
“我的天啊,冰冰你看到没,这个平时犹如大家闺秀一样笑不露齿,说话都怕闪到腰的淑女突然发飙了耶,你去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了。”秦霜对着文冰说着,然后就是捂着嘴大笑。
“是挺奇怪的,我想她是不是吃到炸药了控制不住自己吧。”文冰说完也笑了,秦霜就只差笑倒了。我抬起头,红着脸不知道该怎样和她们解释,嘴动了几下又停了。
看着我的窘态,文冰不忍心笑了,她拉了拉还狂笑不止的秦霜说:“别笑了,你看人家都脸红了。”
秦霜还是狂笑不止,笑着说:“是啊,若雪你是吃到炸药了吧,现在炸药炸完了,把你的脸都炸红了,还好没毁容啊,要不然这辈子老处女你是做定了,没人会要你了。哈哈...”看着她笑得东倒西歪,文冰敲了她几下说道:“别笑了耶,看你那德行,这有什么好笑的。”然后对着我说:“若雪,你的表现确实让我们看不懂哦,说说吧,你为何如此非常。”
“我...我梦见她了,看她的样子挺温情的,不像会残害人的那种。”我幽幽的说。谁知听到这话,秦霜那疯丫子本要停止的笑声有止不住了,她理着笑散的头发说道:“挺温柔?是不是挺像你啊?你刚才可不温柔啊!哈哈。”文冰抓住她按在床上说道:
“你个疯丫子,想笑是吧,我今天让你笑个够。”说着就在秦霜身上乱挠。要不是看着秦霜笑出了眼泪,我也掺和进去了。秦霜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啦,我不笑了,饶了我吧我的冰姐姐。”文冰使劲挠了几下停了说喘着粗气说道:“笑够啦?看你以后还敢笑。”秦霜听完还想笑,看着文冰又抬着手要扑上去,双手捂着嘴这才止住了。看着她憋红了脸,胸口不住的在抖动,我知道这疯丫子心里还在笑个不停,文冰这样也太委屈她了。
“你梦见她啦?别跟我说和你长的一样哦。”文冰说完扭头看着还在憋笑得秦霜。
这时,秦霜突然不笑了,轮到她吃炸药了:“真的?那么说我上次真的在我们楼下大白天见到鬼啦?我的上帝!”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反正这些个离奇古怪的事自从我们住进这个村子就开始接肘而来了。你们想想,我们莫名其妙的听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甘道夫的故事,接着秦霜你就见到了故事里的人,居然还和若雪相似,接下来就在我们身边发生了恐怖的事情,我感觉这事情背后会不会真和我们有什么关联,没关联最好,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搞点出这些奇怪的是怎么回事,起码别搞得这么奇怪。”听这刚才还大闹不止的文冰突然像侦探一样有逻辑的罗列出这些事情,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学校里年年拿奖学金的怪才了。可惜她不去读研,也拒绝了家里给她找的安稳的工作,非要自己打拼,要不然现在也不会和我们在一起了。也许这就是所说的缘分吧。
“哎..哎..但是甘道夫说过,叫我们不要插手任何事情啊,他说过少问少管哦,你们不怕啊?”秦霜插话道。
“就是关系到我们了才要搞清楚,天作孽还犹可违呢,我们不能坐着等事情全部压下来才想动,那时候就像温水煮青蛙,等到感觉水汤的时候想跳出来已经出不来了。你的意思呢?”文冰看着我说到。
“我同意你的看法。”我真的也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不听劝告,我也没得选择咯。要死一起死,大不了黄泉路上有你们两个陪着,也不寂寞了。”秦霜又拿出了她那惯有的背台词本色。
“好,那我们就先找那个甘道夫。”文冰这时真想个发号施令的领导。
“可是他每次出现都神秘失踪了,怎么找啊?”秦霜问。
“他就是融合在空气里我也把他分离出来了。”听这文冰这高深莫测的话,我和秦霜笑了,学习好就是学习啊,连鬼也想分离出来。
于是,我们踏上了寻找甘道夫的征途...(嘻嘻,其实就是在这村子里打听他的消息)
我们出发了,来不及思考楼上的那个失踪的男人的去向之谜,以为要解开这一切,也许真像文冰所说的,我们的先搞清楚我们是遇到了科学上根本不存在的灵异事件还是另有隐情。问过多家商客,大都说不清楚,也许有也许没有,平时人来人往都没注意。听到这些,我不得不感慨这城市里的生活,人与人之间相互不来往,甚至做了一辈子邻居还不知道邻居姓什么,要是在乡下,说得夸张一点,村里哪家有几个碗几双筷子我都弄清楚了,那纯朴深厚的乡情,是这城市里没有的,利益都把人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虽然群居却一点群居的情感都没有,科技进步了,思想却退步了。
没办法,我们直接就去首次初见的地方找希望,看看他是不是还在那里。结果我们失望了,敲开了那家的门,却惹来了主人的不友善的质疑。她狠狠的回答她家的老人去世好几年了,没事叫我们别打扰。吃了闭门羹,我们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
“那甘道夫不会是她家去世的老人吧?”秦霜突然问道。
“难说了,也许真是,也许不是,我们现在是不知道到底这世界有没有鬼魅啊?”文冰接话。
“你不是要把人家分离出来吗才女,怎么要不要什么机器啊分离机之类的?哈哈!”这下秦霜得意了。
“死丫子,你别得意哦。担心我真弄出来吓死你。”文冰说着就装出一个女鬼样,害的我和秦霜爆笑不止。
正笑着,一个久违的身影向我们走来。
“看,甘道夫。”秦霜大叫道,一脸的欢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文冰也得意了,一行三人连忙跑了过去,生怕他又失踪了。秦霜跑得最快,跑过去就拉住老人叫道:“甘道…哦不,神仙爷爷,我们真撞鬼了,你托的梦我也清楚了,我们来找你救救我们。”只见她这样一来,把老人弄的一脸茫然,他端详了我们好半天,若有所思的说:“哦,记起来了,你们就是前不久刚住进来听我讲故事的吧?”秦霜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若雪,看看那疯丫子,平时对待帅哥都没这么疯狂过。”文冰咪笑着对我悄声说。虽然是悄声说,表面上是跟我说的话,实则是说个秦霜听的。秦霜当然听得见了,她说道:“别老拿我说是,是你说的要找突破口哦,看看,人我给你逮着了,自己看着办。”看着老人惊讶的眼神,秦霜意识到这话在老人面前有些过激了,看着老人吐了吐舌头。
“你们有什么事找我啊”
“找你救命啊,我们撞鬼了,你得救救我们啊,神仙爷爷!!”秦霜说道。老人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和文冰。于是,文冰把具体的情况给老者讲了一遍,谁知听文冰讲完,老者呵呵的乐了,说道:“我怎么可能是神仙啊,呵呵!”
“那你给我的梦呢,给我们的忠告呢,还有…还有就是你这么会无声无息就失踪了?”秦霜追问道。
老人捏着腰说道:“那次你们以为我想失踪啊,看看,看到这条沟了吧。你们走后,我站起来想活动活动,结果人老了,脚一软,一下子站不问就掉到够里去了。”
“可我回头看的时候你坐的凳子也消失了,不会也掉下去了吧?”我突然想到消失的凳子。
老人一听,脸上的表情就更无奈了,他说道:“我掉到沟里后急于想出来,伸手一抓抓到个东西就用力往下拉,谁知道抓到得是我的凳子,结果凳子也掉咯,我有摔了一次,哎,说起来就气。”刚听完他的话,秦霜“噗”的一声就把刚喝进去的饮料喷了出来,喷了文冰一身。文冰也忍不住笑了,这事情太滑稽了,怎么是这么消失的呢。出于礼貌,我强忍着不笑出来。忽然想到昨夜老人也凭空消失了,那里可没有什么可掉进去的沟啊。
“但是,昨晚出事的时候我们也在现场看到你了,然后说了几句话就消失了,你去哪了。”我问道。
谁知此刻老人不作声了,不刚相信的看了我们几编,看到我们都频频点头,老人抬头看着天,自言自语道:“看来我的时候到了。”我们被他的话弄懵了,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片刻,他说道:“走吧,我先带你们去见个人。”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我们只能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我们只能默默地跟着老人走。七弯八拐的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一条人不是特别多的街上,看了看牌坊,上面写着三个字:玄真街
“好奇怪的街名啊。”文冰叹道。
“哇,我见过这名字,就是这条街,甘…呃…他告诉我的就是这条街。”秦霜指着老者对我们说。听到对话,老人很淡定的回头看了看,不在惊奇了,示意我们跟上去。进了街,顿时傻眼了,这街上摆摊的全是什么算命的,卜卦的,店铺卖的也是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你梦见的真是这条街?”文冰带着疑问问秦霜。秦霜很肯定的点点头。
“那就不奇怪了。”
“啊”
“别啊了,一下子你就知道了,我猜的没错的话看来这次是真的有事发生了。
“… …”。
跟着老人一直往里面走,这条街还真神了,越往深处走越看着恢宏,先不说那古声古色的建筑的气派,就是在地上摆摊的也是排场越来越大了,俨然不像街口那么落魄。按照常理来讲,应该是街口打造得有声有色,然后慢慢的延伸才有种荒寂的感觉,可这条街是反常的,还真神了,这“玄真街”还真玄啊。更奇怪的是,许多西装革履的人也在这里出入,在那些算命师啊、看风水之类的门面上来来往往,看来平时坚持科学发展、破除迷信的人现在到是跑这里发展了。
正当我们看的眼花缭乱的时候,老人一声轻咳,引着我们进了一个门面里。看着这家的布景,我算是真的开眼界了,只见庭堂高雅而透露着一股神秘,四面青灯长明照得整个屋子如梦如幻,中堂尊放着一尊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雕像,看上去威严孔武、摄人心魄,雕像下面坐一个老者,盘腿闭目,不摇不晃稳如泰山。
我们还未出声,就见他手微微一伸,示意我们在旁边坐下。我们默不作声,四处看着尾随老人一次坐下,代我们都坐定了,他才睁开双目扫视我们。
“这位是张道长,正宗的张天师道教传人,你们有什么事大可问他,定能给你们个满意的答复。”老人对我们说。
“张天师的正宗传人?真的假的哦?”秦霜拉着我的衣服小声的问道。我还未回答,那道人倒是微睁眼睛先说了:
“小姑娘,既然你们来到这里,就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现实世界无法解释的事情,那么说明你们对一贯坚持的主见产生了动摇,需要另外寻找一条你帮助你们或者是打开你们心结的路。”
看着我们默默的呆着不再说话,他接着说:
“你们知道么,看着你们三个如阳似火的年轻人进来,给我的感觉是什么?”
“是什么?”秦霜又奈不住性子急着问道。
“是冷,一股无形的冷气。”
“冷?不是吧?”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第六章 听宿命老人无话 道真机道长解迷
“对,就是冷。一股是你们自生携带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大概从出生那刻起就携带了这股无形的气息。一股是围绕在你们周身体外的,这冷气不是来自你们自身,是一种附着性、标识性的外来体,其存在时间还不久,说白了就是鬼气。”听到这话,我们不自觉的哆嗦了几下。
“你别吓我们,听着挺恐怖的,哪来的鬼气,难道我们被鬼附身啦?”秦霜惊恐的问道,整个人都站了起来。道人示意她坐下,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似的说:
“不是鬼附身,而是来自阴灵的一种气流或者说是你们科学中称之为的电子团,吸附在你们的身上,这不会对你们造成实质性的威胁,而这外来气流之所以围绕在你们周身呢是源于你们自身的召唤。就是说,当有鬼怪作祟时,你们会吸附这种鬼怪的气流。”
听着他的话,让我们似懂非懂但也不寒而栗。
“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得直白一点,我们遇到了什么?”文冰问道。
“鬼!”
我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昨晚那案子真的是鬼魅所为?
“我知道你们是为昨晚的事而来,可以确定那确实是鬼索命,但是警察不可能这么断案的。”
“那那鬼会不会杀我们啊,你得救救我们啊道长,我可不想死那么早。”秦霜这样一说,让我和文冰哭笑不得。
“照目前的情况看,你们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上危险,但是你们以后面对的事情对你们来说确是比丢失生命更可怕。”
“不是吧,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只要我不死,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嘿嘿!”秦霜傻里傻气的冒出这么一句,看着道长那表情,我看得出他也懵了。
“真的会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那么我们可以避免得了么?”还是文冰问到了实处。
“你们把你们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写给我看后才能点解你们,但是以后发生的事情还得你们去面对,虽说天命可违,但不是由我来违背,我只能点到即止的点化你们,后果如何还得看你们。”说着推给我们纸和笔。看着那朱红的色泽,我想这就是他们到家惯用的驱魔辟邪的朱砂笔墨了。写了姓名和生辰八字给他,我们静静的看着他又掐又算。
“你们说他算的准不准哦,我一会儿问问咱们的老公帅不帅,有不有钱。嘻嘻”秦霜那疯丫子一直就是这么不安分。
等了片刻,道人看着我问道:“你叫寒若雪?”
“嗯”
“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她老爸啊,听说她出生时专门请了村中的卦神算了命取的,说她命中火太旺,把名字弄得水一点消消火。”秦霜抢着回答道。她这到不是乱说,我们一起聊天的时候我和她说过我名字的来由,以前我问过我的父母为什么给我取个这么冷的名字,性寒就够冷了,还叫个若雪,难怪我一直都不那么活泼。当时父亲听我那么一诉苦,倒是反而乐呵呵的把我的名字的由来告诉我了,还告诫我这可是杀鸡宰羊请的卦神取的名字,以后不许改。
“真的是这么来的?”
“嗯。”我顶顶头。
“哎,半瓶醋,害人不浅,要灭火直接叫寒若水得了,还直接点,这都哪门哪门派的人。”道长叹道。
“怎么了道长,她这名字不会克夫吧?”秦霜这抢话话的怪毛病今天犯的算是炉火纯青了。
“克你个鬼头啊,你才克夫呢,看看你都克跑多少男人了。”文冰打抱不平了,我心里直乐。
“她的名字配合她的生辰八字,这比克夫还要严重。”道长说道。他话音一落,把我吓了一个趔趄(我不是坐着么,应该还是身子颤抖)。
“她的天罡地支都是火,火年火月火时出生,又配上这么个冰冷的名字,这明摆着就要闹出事来,那个算命的真是个不学无术害人之辈。要不是你命大有神保佑,那个圣兽吸食着你的不阴不阳的气,你在3岁就离世了。”
“神兽,哇,酷!若雪,你真是越来越魔幻了哦!”秦霜摆出一副羡慕的表情。
“你个疯丫子,什么时候才能闭上你的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文冰拍了秦霜一下,道。“道长,若雪真有神兽保护?是什么,听起来确实难以置信!”文冰说。
“犼。”
“吼?什么东西?”
“你们当然不知道了,这是一种上古神兽,以龙为食,能喷火,所以能吸食她身上附含的阴火之气,得保平安。”
“OMG ,这也太扯了吧,那道长你看看,我有什么神兽保佑没?”秦霜说道。
“姑娘,都说了是上古神兽,怎么可能每个都有保护,要得到它那需要上苍的庇佑和几世的修行。现在的你,我看不出来。”
听完这话,秦霜先像是一个泄气的气球,忽然间有呵呵直笑:
“冰冰啊,看看人家可是几世修行啊,难怪至今还是静如处子啊。我们倒是没希望咯,你还是处子不,是的话也开始修行吧,要不是就下辈子和我一起修行吧,几世之后我们也弄个神兽来耍耍。哈哈”文冰听了她的话,脸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能奈她何,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姑娘,你别乱说话,神兽可是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告诉你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神兽附体,但是你…”
“我什么?是不是有个小精灵啊?那也不错啊,哈哈!快说。”
我的天,秦霜比着魔了还可怕啊今天。
“什么小精灵?是一股邪气!”
“……”
听着道长说秦霜又一股邪气,不仅秦霜紧张得要死,我和文冰也是不自觉的浑身冒冷气,连那个老人也带着惊奇的目光看着秦霜。这疯丫子虽然平时活泼好动,说话职来职往想到什么说什么,但是除了在感情上有点花哨,在生活中却不曾有什么可以用邪来形容的地方啊,这怎么能不让我们这和她一起同室4年的朋友惊奇呢。
“你们别紧张,我说的邪气不是你们想象的邪恶的那种邪,而是她生辰八字所带有有的一种气质,说的直白通俗点就是一种极强自我保护意识和对自己看不惯的东西的极度排斥。”
听完道长的话,我们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了,昨晚鬼笑时她那电闪雷鸣般的动作和几乎把我们吓死的神态想来还真有点邪了。
道长静静的凝视了文冰好一会儿,才字正腔圆的说道:“你们应该看过武侠类的小说或者电影吧?”
“当然啦,特别是冰冰,一床头都是武侠小说,还是我们学校武术团的佼佼者呢,平时最爱打抱不平,特别是帮这个有什么吼保佑的小处子,呵呵,我这视她为交心知己的人也未曾被她少打压过,道长看住来他强势啦?她不会也有个什么神兽保佑吧,狮子啊麒麟啊什么的?不可能吧?”秦霜这嘴真的是停不下来了。
“姑娘,你别总抱着神兽讲,这东西弄不好是会反噬的,你就不怕?”
“呃…怕是怕,不过感觉挺酷的。呵呵!”
道长算是也拿她没办法了,干脆直接不理她,对着文冰说:
“武侠里说的杀气确实存在,一个文弱的人是不可能具有这种气势的,而你却具有了这种气势,而且是相当强的,如果把你放在小说里,你绝对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若雪啊,这道长似乎也看小哦,看他一脸严肃,想不到说起话来这么合年轻人的口味,神兽啊杀气啊他都能款款道来,呵呵。”
“你能静静的听下么我的大小姐,一下道长生气了我们可就完了,要问的事情还没问呢。”我无比无奈的对她说。
看着她一脸不在乎的怪表情,我真想在她肉呼呼的脸上使劲的捏两把解解气。谁知道长听了到显得很无所谓:
“看看,就说你邪吧。我们修道的人修的是心,连你们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的修行算是彻底失败了。”稍微停顿之后转头对我们说:“随便她说吧,这是她与生俱来的,你们就算封上她的嘴,恐怕她也能用鼻子发音。”
“哇,真的?我…”
话还没说完呢,就看到我们所有人都盯着她看,这才住了嘴,揉着鼻子在那傻想。
道长转眼看着文冰说道:“你的这股杀气很特别,希望你能好好的运用,像那个小姑娘说的一样,好好的把它运用于打抱不平除暴安良中,具体的我就不说了,我说的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听着道长这样说,我看了看文冰,文冰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这些话不是对她说的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道长,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要是在平时,她一定会说点什么的,可今天她的表现一直很冷静和淡定,从街口看见“玄真街”的牌匾是问了秦霜的梦之后我就看出她有点怪怪的了,但是怪在哪里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希望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对她了解还不够深引起的,或者这完全就是我主观臆断的想法。
“哈哈,道长这下你错了,冰冰确实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平时帮着若雪欺负欺负我,或者吓吓那些想追求她的男子还可以,要说除暴安良怕是还差远了。”秦霜又抢话了。
“以后你自会知道的,到那时如果我还活着的话你再来和我对证今天的话”
听着道长着没头没尾的话,秦霜那疯丫子这是也愕然了,不知道怎么说好,我却看到文冰的脸上依然平静如水。
道长看了看我们,说道:“你们今天来这的根本原因就是昨晚上发生的事吧?”
“是啊是啊,我们看到死人的时候他也在的。”秦霜说着指了指那老人。“可是他却消失了,今天我们去找他问这事的时候他就把我们带到你这来了。你说昨晚的事你知道是鬼魅所为,那真的是那个孤魂寒星么?”
“是不是寒星这是你们以后要面对的事情,得你们自己搞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将会面临一连串你们从未遇到过或者想到过的事情,包括许多的人和事。”
“为什么要我们自己去弄清楚呢?你直接告诉我们不就可以了,不会是你也不确定吧?呵呵!”秦霜问道。
“我知不知道鬼是谁不要紧,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用修道的话来说,这是你们命中注定要面对的事情,躲也躲不了的。你们三个命中都带有火,但是名字中都带水,也许这是天注定的,告诉你们你们也别自责,前天晚上被害的女子和昨晚被害的男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始作俑者是你们。”
“怎么可能?是我们?”我和秦霜异口同声的叫起来,只是文冰依然没有说话,但是我可以看到她的脸上也挂着丝丝的惊奇,看她她的脸总算有了表情,我的心舒畅多了。
“你们不用惊奇,以后你们会知道的。你们的名字具备了冰霜雪,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么?”
“这都是由水化作而来的。”文冰终于开口了。
“没错,但是我从你们进门时我就奇怪了,看着你们三个进来,我感觉应该有四个的,但是人全部进来了也只有有你们三个。”
“不是吧道长,他不是人啊?”秦霜边说边指了指老人。这么不礼貌的话,这疯丫子还真说出口了。
老人倒是挺淡定的,没什么生气的样子。
“我不是说他,而是说像你们一样的年轻人。况且,你说的没错,吴老他不久人世了,这也就是你们昨晚看见了他凭空消失的原因,所以听了你们的话他才把你们带到这里来。”
“天呐!”我们齐声感叹,这次文冰也和我们同步了。说我们看见的不是老人本身这真是不可思议啊,难道我们看见的是鬼魂?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们昨晚他灵魂出窍吧?”秦霜问道。
“可以这么说。一个人在临死的前灵魂是会离开的,去的地方可能是他生前最留恋的地方,也可能是有鬼气的地方,有道是物以类聚嘛。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鬼魅事故,他的灵魂去那里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你们可能不知道吴老他现在的年龄吧?”
“嗯”
“他现在已经112岁了,是和你们说的寒星一个时期的人,年轻甚至可能还大过寒星。”道长说完看了看老人。我们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古怪之极了,因为这确实太让人难以置信,不单是他的年龄,而是他的灵魂去了涉及到寒星的鬼魂的地方。我们看见老人默默的点点头表示肯定,难怪他讲起寒星的事那么声情并茂义愤填膺,原来寒星确有其人啊,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起码是认识的。我才发觉,我们在这里大谈他的生死他却如此安定,看来他把生死早看开了。
“所以说我一直觉得你们应该有四个人,一个对你们至关重要的人,他一定具有你们名字的源头——雨。”
“哎道长,你不是说应该是水么,怎么现在成为雨了?”秦霜问道。
“你们读书人不知道地球之水天上来啊,这孕育万物生灵的水是上天给予的,天上来的当然是雨了,你平时说下水还是下雨啊?”
“呃…不是‘黄河之水天上来’么,怎么成为地球之水天上来了哦。”秦霜小声的嘀咕。这道长说话真是趣味无穷啊,心态一点都不老。看着秦霜一脸的无辜样,我和文冰咯咯的笑了,连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吴老也露出了笑容。
“我再给你们点破一点,你们遇到这个‘雨’,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你们聚合之后他也许会是你们的救星,也许是你们的克星,这就看你们自已了。好了,我就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以后的事自己把握吧,以后遇到什么事也不必要找我和那些算命看卦的方士了,一切都得靠你们自己,这是你们的命。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吴老有话要说。”道长说完就闭上了眼。
第七章 查命案文冰见初恋 寻真相少女三分工
道长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等于是下了逐客令了。秦霜还想说话,看到吴老示意我们走,也就被文冰拉着出了门。
出来之后我问文冰:“冰冰,我咋感觉你今天有点和平时不一样啊,这么啦?”
“哦,没事,我一进这地方就感觉有点不舒服,回去休息下应该就好了。”
“哦,这就好。”
正此时,秦霜却啊的一声吼了起来,把我和文冰吓了一跳。“怎么啦,被若雪的神兽附身啦,吼吼更健康啊。”文冰打趣道。看来文冰真的是不适应屋子里的气氛,出来后果真活跃了。
“不是啊,我和你们说正经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忘了问道长了呀。”
“是什么?”我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们楼上的两个男子昨晚被害死了一个,另外一个呢?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才找的甘道夫的啊?我们怎么不问问那个道长呢,他知道了就省了我们许多事情了啊,你们没听他说啊,我们以后面对的事情可多了。”秦霜说道。
“我也想问过,但是估计他又会说这是我们自己要面对的事情,要我们自己解决啊。”文冰无奈的摇头。
“不行,一下搞清楚多好,猜什么猫猫啊。你们在这等着我,我回去问问就来,就一句话的事情嘛,他没必要卖关子了。”秦霜说完就甩开我们的手跑了回去。我刚想叫住她,就被文冰拉住了,对我说:“就让她去吧,给她死死心。”我摇摇头,这两个人啊,一个性子急,一个却那么稳,真的是冤家了。
等了半会儿,就见秦霜喘着粗气跑了回来,脸跑得红扑扑的,来到我们面前嘴一张一合的直吹气。
“ 怎么啦,问到什么大新闻了没,看把你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脸都一片红了。”文冰忘不了奚落她一番,笑呵呵的问。
“死冰冰,你少拿我寻开心,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啊。我… …我… …”看着秦霜只顾着呼气空气而说不出话来,我问道:
“那你问道什么了嘛。?”
“没有,我看不见人了,那屋子里没人了,我巡视了一周,叫了几声都没反应,忽然一阵风凭空吹来,把油灯都吹灭了几盏,我就吓得跑回来了。”说完看看我们,呵呵的傻笑,就等着我们笑话她。这是必然的了,只听见文冰边笑边说:“这下你可好了啊,前几天白天见鬼,昨晚听见鬼笑,今天又遇到鬼吹灯,你着了,《鬼吹灯》里明确记载,听到鬼笑和看到鬼吹灯,就是佛陀也救不了你了,哈哈。”
“你别吓我,哪那么容易都是我遇上啊,昨晚的鬼笑又不止我一个人听到啊,你还不是被吓傻了。”看来文冰的这次玩笑说道秦霜的心里去了。那丫子还真有点心虚了。
“好了,她乱说的,大白天的什么鬼敢出来吹灯哦,看把你吓的。”我开导她。
“我怎么可能被她吓到哦,嘿嘿,没看到昨晚我才吓到她呢。”看到她还死撑着面子,文冰和她又闹开了,看着他们那诙谐的对答,似乎我们遇到的恐怖事情和道长对我们说的可怕的未来在她们心里并不那么在意。这才好,心态最重要,要来的挡也挡不住,要走的留也留不了,何不放开心胸坦然的面对呢。
回到了昨晚的事发地点,那里围聚了许多人,看样子人们对越恐怖的事情好奇心越强。警察也有不少,还有法医在那做尸检。也不知道那男子是不是真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是杀害那个睡衣少女呢,这死相真够惨的。赫然看到墙上那宛然一新的血字,我的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特别是看到“寒星”那两个署名的时候,道长说了这是鬼魅所为,那真的会是寒星么,我打心里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去相信。没多停留,我们就上楼了,这场景也就那些法医受得了,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在那舞弄那残缺不全的身体,真是佩服他们的心里素质。
刚在床上坐下不久,就听见了敲门声,文冰站起来去开门,就见她一脸的莫名其妙的表情,我起身一看,原来是警察来询问情况的。没见过文冰有过这种表情啊,就是两个警察来询问情况嘛,她那么懂世面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来了那么个复杂的表情呢?后来知道,原来其中的那个年轻帅气的警察居然是她初中时期的同学,居然还是她暗恋的对象,这一点只差没把我和秦霜笑傻掉,她这么强势的人也有暗恋人的时候,而且时隔多年相见了还是青春少女情窦初开意乱情迷时期的羞涩表情,这一点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不笑才怪呢。且说那个年轻的警察初中毕业就去读了警校,是中专的那种,后来靠着家里的关系就当了警察,在坤城这里当差,这一窝子的事情搅在一起,文冰的心里真的是五味俱全了。
男的叫马见宇,女的叫楚蓉蓉。我们三个你争我抢的说了一大堆,但是看做笔录的那个小美女的样子,似乎我们都不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当然我们不能把我们猜测的那男的可能是杀害睡衣少女的凶手,这会给他们带来错误的判断的,到时候妨碍司法公正的罪责我们可不想揽上来。我们表述的最多的就是当时那恐怖的情形和灵异鬼怪的事情,听得蓉蓉警察都有些害怕,当然他们不能用鬼怪所为来对这起案件作为断案,一切都得从科学出发。其实有些事情根本不在科学的范围内,为了不引起恐慌,他们即使自己相信了也得拿出个科学的解释去忽悠人,这做法虽然偏激,但是可以理解,如果官方向外公布世界存在鬼怪,那还不引发大动乱了。
后来倒是蓉蓉警察无意中提起那个睡衣少女的死可能和这个男子有关,不过被马见宇立刻制止了,这种消息在未确定之前是不可以乱说的。后来我们向他们说起死者还有一个同伴的,昨晚听到了他们的乱叫声和求救声,但是一直不见了另外一个。马见宇告诉我们,这个情况我们对面的夫妇已经告诉他们了,具体情况正在详细调查中。
询问完之后,警察走了。我们追问的文冰的过于马见宇的那些事之后,确实笑傻了半天,也笑了她半天,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平时想要找到点茬来说她,这比上蜀道还难。
傍晚时分,几个警察上了楼,叫来房东打开了那两个男子住的房间。凭借着文冰和马见宇的关系,我们得到了一些消息,本来文冰死活不肯去问的,但是事关我们的将来,在我们的一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逼下,他还是去了,而且还真弄到了许多消息。据说警察开门进去后,发现里面一片狼藉,像是许多个人厮打过一样,最显眼的是有一个与那场景格格不入的相当干净的箱子安好的放置在衣橱的顶上,警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那箱子打开,结果里面全是女人的内衣,有的还是带血的,这两个男子心里就是个变态。
晚上的新闻就证实了,我们隔壁的睡衣少女确实被楼上的那两个壮汉奸杀掉了,因为在那个箱子里发现了睡衣少女的那件睡衣。
听着这消息,我们愤怒了也后怕了,恨那丧尽天良的男子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这是居然就是楼上楼下的邻理关系之间发生,我们颤抖着庆幸这事没发生在我们身上,也为那可怜的邻居祈祷,希望她能到一片干净的乐土去生活,忘却这凡尘俗世发生的令人伤痛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醒来,一大早秦霜就朝着要搬走,最起码不在这楼里住了,到其他家看看,说她一晚上都做噩梦,时而看见那身体残缺不全的男子向他扑来,时而又看见睡衣少女在她面前哭泣,给她再现了那晚上的发生的不堪入目的一幕。她实在受不了了。听完秦霜没头没脑的说完,文冰笑道:
“你不是不怕么。当时还敢吼人家,好心劝告你你还跟我说什么来着?哦,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怎么,不享受啦? ”
秦霜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的冰姐姐,你集点德别说我了好不,我真的怕啊,你们倒好,一个有什么吼的庇佑,一个有寒冷的杀气,当然不怕啦,我可什么都没有啊… …”
“哎哎,别这么说嘛,你还有邪气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你怕什么啊,道长说了啊,你的自我保护意识是与生俱来的,是我们三个中最强的,不用怕吧!?”文冰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要搬,这里实在是住不下去了我。”
闹了半通,看着她那非走不可的样子,再想想发生在身边的赤裸裸的恐怖,我们决定搬出这栋楼,但是找来找去就有空房的楼房就离这栋楼不出200米,而且那里居然一个住客都没有,秦霜不管,是决意住进去,总比这死过人闹过鬼的地方要好。
谁知,在那栋楼里,更恐怖的事情在那里等着我们。
辛苦了2个小时左右,终于把东西搬完了,累得我们三个还来不及整理东西就爬倒在乱哄哄的行李堆里。
“我说秦霜啊,叫你叫那几个猪男狗友来帮忙吧你不肯,你出卖色相骗来的那些男人现在不用你还打算养着以后用啊?”文冰有气无力的笑呵呵的说道。
“先别说我了,你咋不叫那个帅帅的警察哥哥来帮忙呢,你暗恋了人家六七年了也该表示下了吧,她身边的那个蓉蓉可是不比我们差哦。哈哈!”秦霜抓住了文冰的软肋,毫不客气的回击。
文冰被她如此一说,脸上抽动了两下,说道:
“你的男人多啊,用起来实惠,大家一起来省力啊。”
“警察是做什么用的,为人民服务的啊,再说了,他叫马见宇啊,说不定就是能救我们的人,这也不愧为警察的职责了,用起来也理所应当了,没人会说你的,还是怕叫来了被我抢了去啊,我可不敢打包票他不会喜欢我哦,反正我是可以喜欢他的,嘻嘻……”秦霜越说越带劲,得意洋洋的说着。听着秦霜说着这些,文冰嘴嘟了嘟,说道:
“你别什么人都打主意,你就适合耍耍学校那些有钱没脑的男生。再说了,他的‘宇’也不是‘下雨’的‘雨’,不可能是他的。道长不是说了,那个人也许能救我们,也许能害我们,在没搞清楚之前还是少接触的好。”
“好了我的冰姐姐啊,我知道他是你的暗之初恋,不和你争了,我发誓,他要是敢追我,我一定一口拒绝,可以了吧?”秦霜说完一阵窃笑。文冰无奈,看着秦霜不知道如何说。我连忙说:“疯丫子别乱说了,我们该想想我们到底该做些什么。”
文冰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是我们从未接触过的、曾经也没有想过的灵异事件,不管这是真鬼还是假鬼,我们就姑且认为这真的是鬼魅所为,那么我们就先从鬼怪神学入手。秦霜的话突然提醒了我,我们先把这城里的凡是名字里有‘雨’的或者是同音字的人的资料搞到手,秦霜你再跑一趟玄真街,能遇到张道长最好,不能遇到的话你找几个有模有样的占卦的算命的问问具体的关于冰霜雪雨的来龙去脉,能买到八字伦理的书也买几本,,若雪不是在乡下的时候听说过相生相克说法么,到时候看看书我们自己研究研究这座城里有‘雨’的人能对我们不利或者有利的人,以后遇到了也好有个防备。我们再搜集一些古今的灵异鬼怪事件,瞎编乱造的不要,尽可能找写传说得有点让人相信的那种回来分析。你们说怎么样?”文冰激情澎湃的陈述完这一切,等着看我们的反应。
“不怎么样!”秦霜冷冷的说,把文冰的一腔热血一下子就浇落了一半。她接着说道:
“找故事和看八字还说得通,弄到这个城里的带‘雨”的人的资料,我的小姐啊,你真当你的那个暗之初恋多么神通广大啊,他就是警长也不可能把全城的人的资料给你的。”
听到这,我也感觉这确实不行,这座城的人口规模少说也数百万,怎么可能弄得到啊。谁知文冰看着这一桶冷水泼下来,反倒笑了:
“这你们就不用管了,总之我一定给你们弄来。秦霜你要做的事件你也做的尽善尽美点,搜集鬼怪传说得是就若雪你做的,你最感性了,这方面你最行,怎么样?”
“不就买书嘛,怕你啊,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弄到的人家的资料。”
“我尽可能的去网上找找看个地方的鬼故事吧!”我说。
“不是鬼故事,是灵异传说。”文冰说道。
“哦!”
这是秦霜又笑了:“哇,冰冰,不是吧你,看看,你吧人家淑女的脸都说红了,传说和故事有区别么?”
“呃……我是说不要网络上瞎编出来的故事,得是流传下来的,在历史上或者人群中有一定威慑力的那种,就是要感觉真的那种啊。”文冰解释说。
“哈哈,才女就是才女,拗不过你。好吧,你去弄你的资料吧,我就买书去了啊,若雪你给这才女多找点传说啊,记得这传说要真哦,哈哈!”秦霜说完不等我们反应就拎上包跑了。文冰在后面叫道:“还要问问算命的关于冰霜雪雨的事情啊,还有……”
“知道啦,还有什么什么相克的嘛!”
我和文冰相对望了几眼,真拿那疯丫子没办法。于是文冰出去弄资料了,我找了叫网吧开始搜罗可能真实的传说。我暗笑我们这大学生工作还没找到,居然搞起这些事情来了。也在想文冰去那拿这个城里人的资料哦。我看看电脑上的时间,三点。将近七点半的时候,我接到秦霜的电话,问我在哪,说是出门忘带钥匙了叫我回去开门。我挂了电话跑到楼下打印了查到的东西赶了回去,夜色朦朦胧胧的,四周围的灯都亮了起来了。在小巷子里穿梭,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被害的曾经的邻居,不觉加快了脚步,可是越紧张就越害怕,总感觉后面有个人跟着我,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还发出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的窃笑声。我每次回头,看见的却都是昏黄的灯光下不怎么清晰的路,什么也没有,可当我往前走的时候又老感觉有人跟着我,我一步三回头的向前跑,终于跑到了我们住房的楼下,抬头一看,突然心里扑通的跳了一下,感觉挺奇怪,但是不知道怪在哪里。上了楼,就看见秦霜傻坐在楼道里随意的翻看着买来的书,看样子还真买了不少。当她感觉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在她的身边了,她吓了一跳,说道:“装鬼啊你?要不是看见你的胸口起伏得那么厉害,我还以为又撞到寒星了。”我赶忙道歉,并快速开了门把她拉了进去。
“看你呼吸那么急促,真怀疑是你吓到我还是我吓到你哦。”秦霜说道。我把回来的路上的感觉一股脑儿的全吐了出来,发现心里释然了许多,或许是和秦霜在一起的缘故。秦霜听完后,说道:“你说的回来的路上有人跟踪的感觉我倒是没有,但是到达楼下的时候我的心个咯噔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正这时,文冰开门进来了,看着她包里放着满满的一捆纸张,难道还真弄到啦,我心里暗暗称奇。文冰走进来,说道:“资料我可是弄到了,可是麻烦也来了。”秦霜接过包翻出来一看,叫道:“我的天啊,你真搞到手啦,不会是去电脑上查同名同姓的下载下来的吧,看这记录挺详细的,也不像嘛。喂冰冰,老实说,你哪弄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我们就研究这上万人的资料吧,看看什么人是我们可能会遇到且会关系不绝的。”文冰卖关子了。
“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肯定是从你的暗之初恋那里要来的吧?原来他还是关注你的嘛,有机会了你,找准机会就出击吧,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少贫嘴了,你们有没有感觉这楼突然之间有种与白天大不一样的感觉?”
“啊?你也感觉到啦,我们也感觉到了呀,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和秦霜说道。
正当此时,突然楼上传来了响声。
“哦……”我和秦霜举起手指直呼。
“现在我想你们也知道为什么感觉怪怪的了吧?”文冰说。
第八章 入新居再遇恐怖事 应诅咒惨案多发生
当然知道了,我们找到这里的时候整栋楼一个住客都没有,这会儿我们回来却是整栋楼都灯火通明,也就是说,这里基本上已经注满人了。这太奇怪,一下子就注满了人,难道真的是我们到得地方怪事就要接二连三的发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三个手拉手走出房门,非得看看到底住的是些什么人了。这楼共4层,每层5间房,都是两室一厅一卫的布局,800块钱算是便宜,怎么以前会一个人都没有呢,而我们来了之后却是客满了,不搞清楚住的是些什么人,怕是今晚谁也别想睡着了。敲开我们隔壁的门,里面住着二男一女,一看到他们文冰就楞了一下,把刚要开口说话的秦霜和我一手一个就拽离了放门。这是怎么啦?这冰冰文武兼修的才女,可这力气也太大了点吧,感觉我们被她一拉那简直就是拿一个小凳子那么容易,而且敲开了房门却话也不说就走,人家会怎么想哦。看看秦霜,她也是一脸的无奈。
“看看其他的,这三个人没问题。”文冰解释道。还不待我们说话,她就敲开了另一间房的门。里面就一个女的,打扮的挺妖艳的,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显然被我们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含糊的忽悠了她几句,我们就走了,我们真把整栋楼都查完了,我才发现原来查房这么累人啊。最后发现一楼住了两间,看样子是像我们一样刚毕业的学生;我们二楼的满了,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数我们隔壁的长的要强势一点。三楼的住了一家子,老人小孩都有。四楼的似乎住了两队情侣,不过有一对看那男的和女的比例,怎么看也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因为女的年轻貌美,男的大概都40多岁了,这其中的关系我们也猜到也几分。打扰完别人之后,我们回到自己的住处研究我们弄来东西,努力想找出带“雨”的人的生辰八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但是到了10点多也没弄出个结果来,简单的整理了下屋子就都累得睡下了,毕竟太累了,特别是心理上的。
迷糊中,我被一阵尿意憋醒了,眼睛半睁半闭的摸索着按开客厅里的灯去洗手间,结果我昏呼呼的走到中间的时候,我看到我前面站着一个人。
“若……”我懵了,怎么可能,我就是若雪啊,前面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啊,但却是有一个人,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难道我在做梦?狠狠的捏了下自己的眼皮,好痛啊,这不是梦。突然,她笑了,那个长得像我的女子。
“你是寒……”我话还没说完,就开到她脚侧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我一口气上不来,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窗子外面已经通明了,天已经大亮了,而我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秦霜那疯丫子爬在我的床上睡着了,看样子是守了我一夜。四下看了几眼,没有文冰的踪影。我小心翼翼的动了动,但还是把秦霜弄醒了,她呼的抬起头,看到我醒了,笑道:
“我的祖宗啊,你终于醒了。昨晚你莫名其妙的昏倒在外面,怎么叫也叫不醒,还是文冰把你抱进来了,哦她去给你找医生了,吓死我们了,都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还好现在醒了,嘿嘿,醒了就好。”
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我瞬间有一股热流在眼睛里打转,她真的应该是一夜没睡了,可想而知文冰也是如此了。看我这样子,秦霜紧张了:“怎么啦?没事吧,怎么看你的眼睛泪汪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没事。”我急忙擦擦眼睛说道。
“不是吧,没事流什么泪啊,到底哪不舒服啊?”秦霜显得更着急了。
“我真没事啊,看到你眼睛红红的守了我一夜我心里有些感动嘛。”我说道。
“嗨,吓我一跳。这有什么的,文冰那你才应该感动呢,我除了没睡什么都没做,文冰就不同了,把你抱进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心脏的弄了你许久呢,她说当时你的呼吸微弱极了,都差把我吓死,还好她是个才女什么都懂点。嘿嘿。到底你是怎么了啊,怎么好端端的昏倒在客厅里呢,以前也没见你出现过这种状况啊?”
我想了想说道:“我和你一样,看到寒星了,而且她身边有个血淋淋的小孩,于是我就昏倒了。”
“我的天啊,这么说我们真的是被她缠上了,还好她没杀我们,你说她怎么就缠上我们三个呢?”
“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要害我们的,要不然的话她随时可以杀了我们。”我说道。
“那难说哦,你没看电影啊,她说不定是想找我们做替身投胎呢,因为你有那个什么犼保护才没下手吧,看来我以后得尽量和你亲近点哦,你男朋友不介意的话我晚上也就直接和你睡了,嘿嘿。”秦霜笑呵呵的说道。
我也笑了,拍了她两下说道:“你个疯丫子,我男朋友在哪,你分个给我嘛。”
“我不介意啊,你要是不介意被我糟蹋过的话随便你喜欢哪个挑哪个。”我们又这样闹开了。正笑闹着,只听见楼上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这叫声是只有女人受到极度的惊吓的时候才能发得出来的。
“出事了。”我和秦霜同时跳了起来。
“你小心点,看你身体虚弱成那样,动作倒是挺利索的嘛。”秦霜看着我,可怜兮兮的说道。我笑了笑说:“没事。我有犼保佑嘛,嘻嘻。”
“你就美得了。楼上一定又出事了,我们去看看不?”秦霜看着我。
“去看看吧,不过得做好心理准备,女人能发出这种叫声你是知道的。”秦霜点点头扣着我的手出去了。我们打开门,看见我们隔壁的二男一女以极快的速度已经上楼了,那速度真的挺快,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而且这么快的速度居然踩不出一点声音,或者说是我能清楚的听到的声音。秦霜也是一脸惊奇的看着我。同时住在三号房间的女子也开门探出头来看,看样子是正在洗漱。我们正待上楼,就看见文冰从下面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怎么啦?出事啦?我还以为是秦霜你在叫呢,真怕若雪你发生什么事。吓死我了,还好不是你们两个。”看着文冰手里拎着一包药品一样的东西,听着她说那些话,我又一次彻底的感动了,这就是情谊的力量,在危机时刻最能体验到了。秦霜示意她这声音是楼上传来的,于是我们不约而同的上了楼。
到三楼的时候看到那一家子也在门口惊魂未定的样子,看来声音是四楼传来的咯,他们也被这撕心裂肺的叫声给吓得不轻,看到我们上楼,他们也欲欲跃试的要跟上楼,这好奇之心真的是人皆有之,特别是越恐怖越神秘的事情。到达四楼的时候,我们看到最里面的房门开着,就是住着一对年纪不成比例的男女的房间,而同样住在四楼的一对情侣也围在门口观望,这时就突然看到我们隔壁的二男一女从那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特殊的表情,不像是害怕,也不像是没事发生的样子。我特意留意了下他们,他们走路轻盈飘逸,不曲不拐,真像小说里的踏沙无痕的那种,看看他们的脚也落地的,我心里告诉自己这三个怪人真的是人,但是鬼是不是真的脚不落地呢我也不知道,这些也是电影里面学来的。文冰也是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们从我们身边走过,不过她的眼神并不是我的这种惊奇和不解的眼神,感觉他们像是传说中的“熟悉的陌生人的”。我注意到他们看的也就只是文冰,也就看了一眼,好像完全忽视我和秦霜的存在。
“看他们男的挺潇洒帅气女的挺文质彬彬的,怎么我也有种道长说的冷的感觉呢,不会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雨’吧?”秦霜看着他们从我们身边走过,默默的对我们说。听到这,文冰说道:“别花痴了你,快走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走过去,那对年轻的情侣还是不敢进别人的房间,只是一直站在门口观望。到达门口的时候,我们看见那个年轻的女人已经瘫倒在地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一只手杵在地上,一只手抬起来指着床,嘴巴张得大大的,嘴皮都干了,看样子发出叫声到现在嘴巴还没合拢过。文冰走进去,先不理睬那女的,径直掀气被子就看。这文冰怎么了,怎么不顾人倒是先去看别人的床啊,这放在秦霜身上我还勉强可以想得通,但是怎么文冰也这样了呢。我看着文冰的表情,看到她在掀起被子的那一刹那脸抽动了一下,嘴巴也呈现出半张状态,眼睛在上面定格了几秒后才放下被子,到地上扶起了那女人,同时掏出手机拨号。“不会是报警吧,这么说真出事了?”我心里暗暗的想。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只听见她微微的含糊不清的说着话,似乎是什么笑啊,骨架之类的。“什么啊,我看看。”秦霜说着就去猛的扯起人家床上的被子。
“别看。”文冰见秦霜有动作就立刻制止,可惜已经迟了,她话音未落,就听到那种撕心裂肺的高分贝女人尖叫在这个房间再次响起,接下来就是秦霜昏倒的声音和在门口观看的情侣的叫声。说实在的,我此刻也是坐不像坐的瘫在地上了。只见床上的那个男人,也不能说是人了,白森森的一个骨架就那样躺在床上,是一点血迹都没有的白,像是被人给煮熟了直接把肉退去了一样。但是一架白骨还不至于把我们吓成这样子,可怕的是他的白骨仅限于脖子以下的,头部完好无损不说,居然还带着一丝微笑,是的,是很安乐很悠闲很舒服的那种笑。试想一下,一个活生生的人昨晚还和你同床共枕,第二天醒来本来还看着他带着甜蜜蜜的微笑睡在自己旁边,可一看下面却只剩下一个骨架,你的心里承受能力能够抗拒得了吗?看到自己抱着或者说是自己抱着的睡前还是活生生的人醒来却是微笑的骷髅,那这个女人不被立刻吓死已经算是奇迹了。我们是带着心里准备来的,可是除了文冰的举动有些不可理解之外,我和秦霜算是彻底吓垮了。这太诡异了,一个自己身边的人变成了白骨居然不知道,更可怕的是死者被人褪去了肉却还带着安逸的笑容,且床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似乎这颗头颅原本就不属于这骨架一样,可是就一个头了也没理由笑得那么安逸啊。
看到身边一下子倒了三个女人,文冰也手脚无措了,不知道该照顾一下魂不附体的受害女子,还是该安慰一下余声未止的秦霜,或者是看看我这个才醒过来又被吓倒的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外面传来了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看来文冰真的是报警了。再一次,我又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四壁都是煞白色的,很安静。我感觉我的手有点麻麻的,随意的动了动,一阵疼痛由手传遍全身,我定睛一看,原来我的手上打着点滴,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在医院。看看我的手,流血了,大概是刚才我乱动的缘故导致的吧,我刚想叫医生,这时秦霜跑了进来,扶着我说道:“我的小姑奶奶啊,你可真能昏,你知道你昏多久了吗?都两天了!我还以为你的魂被鬼拉走了呢,我次我可跑了好几家玄真街的算命摊,还好他们都说你命好得很,有天神护佑,看来你的那个什么犼的神兽是真的咯。”看着我有话要说,她定定的打量着我,然后叫道:“啊?你流血啦,怎么不早说呢,看看,手臂都有些肿了。这些实习的小护士真水,针头都没固定好。”说完就按了按呼叫。我心里嘀咕:“你个疯丫子,你进来了就说得我插嘴的间隙都没,我怎么说啊。”护士来固定针头的时候,秦霜一阵的抱怨和嘀咕,把小护士的脸都说得红彤彤的,想反驳点什么又不敢说。等小护士走了,我拉着秦霜的手说道:“你啊,怎么就那么得理不饶人呢,她们只是实习的,看你把人家说的。”秦霜立刻反驳道:“学医就要精益求精,时时刻刻严格要求自己,不能打着实习的幌子拿你做实验教材吧!这医院真是的,收钱狠,下手狠,打个针都要流血,以后生孩子那还不来个大出血弄死人啊,咦…说着都害怕,这白衣天使还真的是黑心肠啊。”说完还忘不了故作害怕的抖了几下身子。我忽然想起了那件命案,并问了些情况。秦霜告诉我,当时她自己都吓傻了,从来没人过人还可以笑着被杀死的,是在考验人的心里承受能力。那个叫马见宇的警察也来了,还说了句“怎么这两次命案我们都在现场啊”,惹得文冰心里真窝火。后来经过警察的详细做现场勘查,发现了窗子的缝隙里有一些黏液,经过有关专家的分析,这种黏液是一种远古时期的软体动物的体液,不过他们也很矛盾,这种动物据说是先恐龙时期就灭绝了的,没有理由在想在出现。不过照死者的看法来推断,确实是这种生物杀的人,因为这种生物在沾到人的那一瞬间,就能把人全身的状态定格在那一刻。这种生物极其嗜血,能把其他生物的全身血肉吸食殆尽而不流损一点一滴,它平时是透明的,几乎为液体状态存在,就是说只要水流可以通过的地方它就可以通过,所以这次的凶手应该是这种生物。但是为什么灭绝的生物在这里出现并且那么多人不害,甚至连躺在受害人身边的女子都安然无恙而单单吸食了那个男的呢,这一点他们也无法解释。
“我的天,真的有这种东西么太可怕了吧?”我感叹道。
“鬼知道呢,或许这只是官方的一厢情愿的想法,照我说这明摆着就是鬼害的,死有余辜。”秦霜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死有余辜?”
“你知道那个男的什么身份吗?马见宇说了,他就是最近十年来的头号通缉犯之一,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烧杀抢掠、吃喝嫖赌无所不为。曾经一天之内杀死28个人,强奸4名少女还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逃跑的就是他,后来还以相同的手法作案多起,可是警方一直拿他无可奈何。这次好了,死了,可恨的是还死的那么开心。还记得寒星在墙上留的话么?这种恶人肯定是鬼杀的?”秦霜越说越气愤,手把被子抓得发出滋滋声。
“寒星?难道真的是她?”
“你不是还在事发当晚还看到她么,还有那个血淋淋的小孩,应该是小鬼咬的吧,当年云游子说过,他也吃不准这小鬼百年后会怎么样。照现在看来,他们倒是好鬼,除恶就是行善嘛。但这怎么就和我们扯上关系呢?我们也不算恶啊?”秦霜嘟着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发呆。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女子,问道:“那那个女的是什么人啊?她有事没?”秦霜心不在焉的说道:“她啊?烟花女子吧,能和那种男人在一起的还有什么人哦。听文冰说她好像疯了,送到大医院去治疗了。”说道这她突然抬头看着我说道:“她其实挺可怜的,怎么就摊上了那个该死的人呢。哎,女人的命就是哭啊。”
“文冰去哪了,怎么没见到她”
“怎么,离不开我啊,一醒来就想我啦?”门外传来了文冰熟悉的声音。她走了进来,紧紧抱住我激动地说道:“你可醒了啊,太好了!”
“喂喂,你小心点她的针头哦,动作没必要那么大吧?我当时昏了也没见你这么担心过。苦命的我啊,呜呜。”秦霜拉着文冰说道。
“我就对她好你这丫子有意见啊?羡慕乎?嫉妒乎?”文冰嘴里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说道。
“你真没良心哦,下次你不在我可不帮你照顾她了。”秦霜装作很委屈的说道。
文冰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来吧,我也抱你个,算是报答你对若雪的照顾之恩。”
“少来啦,若雪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谁稀罕你的抱哦!”
“真昏,我什么时候成了她们两个的人了,这还得了啊”我心里嘀咕道。
吵闹了半晌,我的点滴完了,医生说我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平时注意点别太刺激就可以了。
出了医院,秦霜说道:“那医生真是的,什么叫别太刺激啊,要是给她看到那景象,我看她刺激不刺激。”然后又望着文冰问:“冰冰啊,警察怎么说啊?没我们的事吧?”
“当然没我们的事。倒是你乱说的什么若雪见到鬼的事让我解释了半天,那个警察不知道是故意刁难我呢还是对鬼感兴趣,问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文冰回答。
秦霜听完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我就那么随便一说嘛。那个男的真的是被什么远古的生物害死的么?怎么死得那么安详啊?”
文冰看了看我们,说道:“是不是远古生物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别被假象和所谓专家的话忽悠了,那不是死的安详,你们真以为他是在笑啊?”
“不是笑难道是哭啊?你能哭得那么好看么?”秦霜不服气的反驳道。说实话,我也不相信那不是笑,我一直以为他还在做着个美梦呢。
“据我了解,那是在死的那一刻痛苦的程度达到巅峰的时候才出现的面相。据说这种痛苦在来临的那一刻就遍布了整个神经系统,他的肌肉反应还达不到叫的程度,就是刚刚抽动的时候,呈现出你们看到的似乎是安详的笑得时刻,这时候肌肉全身的电信号完全用于神经系统的疼痛提示,而没有多余的能量去带动肌肉的进一步反应,所以你们看起来是笑的,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承受着巅峰的痛苦直到死亡,这个过程他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文冰摆着手给我们解释道。听着她的解释,我和秦霜的唯一反应就是惊奇,这不单是她的这种骇人听闻的解释,而是她怎么说起这我们闻所未闻的东西来那么的顺畅,像事先背好了一样,她不是学医的,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呢。看着我们惊疑的表情,文冰说道:“你们两个傻啦,这样看着我。我也说是据说了,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
秦霜说道:“不是吧我的小姐,那你还说叫我们不要相信我们看到的和不要听专家说的。这么说来看到的也是假,听到的也是假,这个世界真的是虚伪的?那我们听谁的啊。”
文冰听完,摆出很正经的架势说道:“这个嘛,道长说了,一切看你们自己了,我不方便在泄露天机了。”说完哈哈的笑了。
我说道:“听你的说法似乎要恐怖好多啊,那你怎么看是远古生物杀人的说法呢?”
“都说了是绝种的生物了,绝种的生物怎么杀人呢?专家说话不动大脑的。反正我是相信秦霜不是处子也不相信这是什么远古生物所为。”
“喂,死冰冰,别老说我,你是没人要才这样的。再说我认为你也早不是了,你锻炼那么拼命,那东西早浪费掉了吧,哈哈!”秦霜得意洋洋的说道。
吵吵闹闹的回到楼下,突然撞出来两个男子。在和其中一个眼神对视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很神奇的感觉,似乎感觉我应该认识他。但这是什么感觉呢,怎么是应该认识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是这样的感觉,要说见过吧,绝对不可能,虽然我不敢说我过目不忘,但是能让我第二次遇到还有感觉的人我一定记得是见过的,而他,我是绝对不可能见过的,梦里也没有。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喂,若雪,看上人家啦?人家都走好远了。不过你们两的眼神交流有问题哦,是不是啊冰冰?”秦霜忽然拍了一下我,把我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嗯,我也觉得她们两有问题,这点我赞同。”文冰笑着说
“看看,难得冰冰和我一条战线了,老实交代,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喜欢的话我们去帮你把把关?呵呵”秦霜一脸坏笑的说。
我被她们说得满脸通红,说道:“别乱说,我是感觉我和他应该认识。”
“啊?应该认识?我们咋没听说这种感觉?”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的叫道。
“我也想不通这算是一种什么感觉哦,你们帮我想想?”我赶忙转移重点。
“哦,我知道了”秦霜似乎大有发现的说道:“也许他身上也有神兽,是你们灵魂里的神兽相互认识,导致你们的这种结果。哈哈,太聪明了我。”
“少得意了你,不过不排除这种可能。我查过了,犼在神兽中的地位不低,传说是麒麟的祖宗,也许是遇到后代了。”文冰说完,就和秦霜一起抱着肚子在那大笑。和她们在一起,我真的是无还击之力了。突然文冰说道:“明知道这里出了事还搬进来,这两个人也不简单,我们得注意点他们。想办法接近他们,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霜。”
“什么叫也不简单啊,我们很厉害么?你到好,看到尸体反应都没点,我和若雪就只差吓死了,看看她一吓都能昏两天,还不简单呢。再说了,怎么是我呢,应该是若雪去吧,看看他们的守护神多有归属感哦,是吧若雪。”说完看着我就笑。
“我……”我不知道怎么反驳她们,这可不是我的专长。
“好了,谁去都好,或许他们自己会来的。我们就先回去继续研究我们的神学。”
说完拉着我们就往楼上跑,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感觉这楼好阴森。似乎总有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们。
刚要进房门的时候,咯吱的一声隔壁房间的门开了,住在里面的三个人依次走了出来,和上次遇到的一样,看他们的神情完全忽视我和秦霜的存在,就和文冰进行了眼神上的交流,是不是交流我不也不敢说,但是感觉他们似乎真的是曾经认识而现在是相顾无言,仿佛就是电影里卧底遇到卧底的一样。他们三个下了楼,也几乎是没有一点的脚步声,我真怀疑是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还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三个人走起路来怎么都没响声呢,说他们是鬼的话我真的除非是被电影给欺骗了,因为他们白天出门,脚也落地。小时候就听大哥哥大姐姐跟我们说过,电影电影就是影出来的,片子片子就是骗你的,我现在想想这话其实挺有道理的。
文冰在楼下说了,我的保护神犼是麒麟的祖宗,秦霜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上网查寻关于犼的传说。其实她的心思我知道,她平时玩的网游里有麒麟这种神兽是她最喜欢的,而且这东西只有掏人民币充点卡才能得到,她之所以关心起犼来,也就是关心她喜欢的麒麟,毕竟是祖宗,也得看看到底长个什么样。查了好半天她开口了,噼里啪啦的读了一堆,也不管我们有没有在听,把那些出处啊,什么书里有记载啊全说了一遍,最后得到的结论是:网咯上流传的犼的照片与描述的不符合,好歹也是麒麟的祖宗,能杀狮食龙,画的一点都不像麒麟就算了,就抓住了耳朵向兔子的耳朵一样长这点特征就把人家画得像一只兔子,一点都没有那种威猛的感觉。我们自然是少不了一顿爆笑了,文冰最后还狠狠的来了一句:“我说丫子啊,你看吧,若雪有那么厉害的犼保佑,我呢杀气也不小,足可以除暴安良抱打不平,自卫就不用说了。上次听到鬼笑你吵着要搬家,这次鬼不笑了,可是死的人的离奇程度却不比上次的差,我们要不要再搬到其他地方避避难啊,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听你的了,搬不搬,搬去哪,什么时候搬,这些都你说了算,够姐妹了吧?哈哈。”秦霜听文冰这么一挑逗,很不服气的说道:“威风什么啊,若雪有麒麟的祖宗保佑还不是吓昏了好几次,道长说了我的自卫气势是极其强盛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有邪气附体,黑白两道能奈我何?它喜欢追着我们跑是吧,我就偏不跑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还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听完她的这些高调的话语,我和文冰一直笑个不停。其实她说得没错,看来我们不必再躲避了,既然撞来了,就只有顶的份。我们细细的看了秦霜买回来的一大堆算命的书,迷信这东西还真是博大精深,说得你没法用科学来反驳。我们发现我们三个的出生时辰真的是相同的,都带火,这是文冰开口了:“我们的出生时辰相同,那么那个带‘雨’的人如果按这里面说的来推算的话,也许时辰和我们也应该相同,这样才能齐聚。”
秦霜听完,托着下巴想了半天说道:“不对,道长还说了那个人也许会害了我们的。”
“那我们就从时辰和我们相同的和相冲相克的找出来,以后遇到新的和我们有交往的就特别的注意他们的生辰八字。”我说道。她们点点头,表示赞许。可后来翻了半天文冰弄回来的资料,在这个范围上的人也不少。我们特别注意了那个警察马见宇,他的出生时辰是属水的,克了我们的火,我们很难解释这人民警察总不会害我们吧,要是属木的就好了,也许真能帮帮我们。难不成我们三个今后会去做什么坏事被他抓了去?不管怎样,他现在是我们的重点监视对象。我们相信如果事情真的是冲这我们来的,不会轻而易举的结束或者突然冷淡下去,类似的恐怖事件还会发生。
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天,虽然我们身边没有什么无法理解或者血腥恐怖的事情发生,但是都市新闻报道的多件件无头血案却让我们突然联想起了寒星留下的话(是不是她留下呢?姑且算是吧)。首先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杀害了邻居兄妹二人后被法院一审判决死刑立即执行,后来二审改为死缓,受害人的父母拿到判决书之后母亲当场就大哭一场死亡,后来老头子也在当晚上吊自杀了,这一连串的事情过后,杀人犯依然被判无期徒刑关押在狱中,有消息透露,他的父母正在积极活动打通各个关口,希望他能改成有期徒刑。可就在这关口,一个夜晚,狱警突然在监狱里传出了女子的笑声,“奇怪,这是男子监狱,怎么会有女子的笑声?”两个狱警于是顿声寻找,可是这声音似乎没有一个具体的来源,感觉是从四面八方汇集来的一般,这冷冷的笑声让两个狱警浑身鸡皮疙瘩的例行查寻。正当他们不知该往哪里走的时候,关押那个犯人的方向传来了恐怖的呼救声,他们急忙赶了过去,可是到达那里的时候他们傻眼了,那个杀人犯自己对着空气在推搡,还用脚不停的在地上乱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看到狱警到来,他跑到门口抓着门就呼救,可是狱警却什么也看不到,当他们在想这家伙到底想耍什么花招,犹豫要不要开门的时候,令他们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了,那杀人犯突然一口血噗的就喷了出来,接着就扑哧扑哧的吐出了满口得牙齿,嘴里血流不止。毕竟是受过训练的警察,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打开了牢门,可是让他们疯狂的事情在接下来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血淋淋的发生了。
打开了牢门,那个杀人犯像逃离虎口一样的逃了出来,很难想象他杀人是的那股子霸气都去哪了。可就在他刚接近两个狱警是,他突然像看到鬼一样的看着两个狱警不动了,然后哗的一声嘴里喷了一口血,一个转身跑回了牢房里,把牢门死死的拉上吼着叫着让两个位狱警不要靠近他。狱警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撞邪了还是拿他们消遣,但看他在无外力作用下一口喷出自己的满口牙齿,这不是人能做到的,除非真撞邪了。突然,男子闭上了嘴巴,然后露出了一丝微笑,像是在侧耳倾听什么美妙的声音,狱警门竖起耳朵听了听,“嘻嘻…嘻嘻…”空谷回响般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这声音,似乎是从一条正在游走的蛇的口里发出一般,让人无法想象是如何发出来的。两个狱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看那男子,似乎很享受这种声音,狱警们像看傻子一样的看这他,接下来轮到狱警傻了:
男子依然在享受够天籁般的笑着,可是他的衣服一丝一丝的破了,浑身留下了血,可他似乎是沉醉在如梦如幻的梦境里浑然不知,就这样,狱警眼睁睁的看着男子的身体上的肉凭空的一点一点的消失了,血要流到地上的时候也消失了,像被什么东西擦掉了或者说是吸食掉了一样,最后,出了那颗还在笑的头,就剩下一具白骨了。和我们楼上的那个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我们楼上那个死前没动过,我们也没有听到可怕的笑声。后来两个狱警一个直接进了精神病院,另一个由于描述看到的真实情景也被带去医院检查治疗。公安部门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说法。
还有一个死者是个律师,据说是为多个被判死刑的罪犯辩护,最后改判死缓或者有期徒刑而名声大振,在社会中也引起了诸多的争议。这个人的死让所有知道寒星留言的人确信这真的是鬼杀了,因为在寒星留言的墙上有人写到希望这个律师死去,结果真的死了,像字里说的一样,他没活到五更天,三更天的时候是他的小三报的警,据说他的小三在楼上看着他驾车来到自己的楼下,但是一直不下车上楼,忍不住的小三跑下楼拉开车门一看,满肚子的暧昧牢骚一下子就没了,只看见她的这个爱人一双白骨手还扶在方向盘上,脸上带着笑容,身上也一样的只剩下一具白骨。傻了半天的小三还是抱了警。后来警察查来查去没查出死因,倒是查出了这个律师的一批罪状。
这些事情不胫而走,人们议论纷纷,当然不知道寒星事件的人自然联想不到这里来,杀害睡衣少女的男子的死亡那晚发生的事情早被封杀了,消息流传不到外界去,只有我们看到的知道。
我和秦霜正在讨论着这些事情,文冰突然跑回来了,神秘兮兮的看着我们说到:“告诉你们个可好可不好的消息,绝对吓你们一跳,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霜不耐烦的说道:“什么消息快说啊,怕我们还不够紧张啊那么神秘。”
“我查过了,那个睡衣少女和两个壮如施瓦辛格的男人、我们楼上的那个死了的、牢里死的杀人犯和那个律师的出生时辰和我们是一样的。接下来总有一天会轮到我们。”
“不是吧?你哪查的?难道我们也会死得那么恐怖?我的天啊,救救我这可怜的小女人吧。”秦霜望着窗外祈祷。
“不对啊,照理说睡衣少女是被人奸杀的,和其他人的死不一样啊?”我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现在的解释是这事情不单单是冤鬼索命或者是寒星搬有不平的人报仇这么简单,里面可能埋藏了一个秘密,也许是与寒星有关,也许是有人,哦,是有鬼打着寒星的旗号在实施一个阴谋。”文冰说道。
“电影看多了吧我冰姐姐,哪来那么多的阴谋!”秦霜说道。
文冰听了,对着秦霜笑了一下,“你以为这世界真和你的大脑一样那么单纯啊?”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本书说道:“看来我们得再去找找那个张道长,告诉他或许这事情不仅仅只是和我们有关,也许他能帮帮忙或者告诉我们点什么更有价值的。”然后转头问秦霜:“上次叫你买书的时候叫你去问问张道长一些事,你问了没?”
秦霜嘟嘟囔囔的说道:“上次你们说的什么他那里有鬼吹灯,我去到门口叫了几声没应答就没敢进去。”
文冰看这她一阵,就和我一起大笑了。秦霜这疯丫子,做事情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这么不惹人发笑呢。于是,我们决定再次前往玄真街找张道长,不管他乐意不乐意说。
第九章 寻古庙若雪作噩梦 观河塘古尸出笑声
当我们到达张道长的堂庙以后,依然可见青灯长明,中堂肃穆且带有一丝诡异。我们四下里找了几遍,不见人影,叫了几声也不见人回答。秦霜见没人,神神秘秘的在神像旁边转悠,忽然手里挥舞着一张纸条叫了起来:“你们快来看,这是不是留给我们的子啊?”
我和文冰走过去,看到确实上面有四行字似乎真的是留给我们的:
现在不是相见时
东南古庙有天机
待得冰霜雪雨聚
必知来者有何期
看来这道长算到我们会来找他了,显而易见,他的意思去东南方向的古庙寻找我们想要的答案,可看看后面两句的意思,还是要等到那个不知何方神圣的“雨”的出现这一切才能有一个比较明了的答案,或许我们怎样找到这个对我们不知是敌是友的“雨”还得去那古庙中寻找答案了。文冰这会儿来劲了,立马决定买地图查出东南方的古庙,然后前去那里寻找等待我们的答案。秦霜也一声应允,拍着手说她最喜欢有寺有庙的山了,那是多么浪漫的一种情调啊。我真不知道是她的表达错误还是我的理解跟不上,在那种神圣庄严的地方居然能用浪漫来形容,或许也只有她这个风痴女可以有如此的情调了。于是我们就买了地图和地志查看坤城东南方是否有古庙,结果还真找到了,据说是不知道什么年代遗留下来的古庙,几年前还香火鼎盛朝拜者络绎不绝,可惜后来庙里的人连续出事,甚至还发生了几起死人的事故,后来就没人去燃香祈福了,现在只有一个庙的形式而已,倒是有不少游客到那里旅游,只是庙在深山之中,多年没人员打理修建,山路崎岖难走,且里面没有可以居住的地方,到达庙里观光后还得返回镇里住,来去少说也得三四个小时,从我们这里坐车到那个小镇也得3个多小时。看到这些,激情高昂的秦霜一下子萎阴了,说一整天的跑来跑去连个澡都不能洗的话还叫人怎么活啊,打起了退堂鼓。文冰看她这样,刺激了她好半天她才决定去了。我们回去准备了一些生活必须品决定明天就出发,工作的事情先不管了,现在是性命攸关,没工作一时半会死不掉,可要是这事情没搞清楚可能我们也什么时候笑着成为白骨都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我们背着大包的东西出发了,看我们这架势,似乎是去游玩一般,一脸的轻松和愉悦。我们还特意多带了些东西,打算在那里多游玩几天。
买了车票坐上车出发了,才出城不久路途就开始弯曲颠簸了。看看身边的秦霜,已经呼呼的睡了,这丫头,开始还吵着闹着怕路不好会晕车,这会儿倒是睡得真香,也许是吃了两支晕车药水起了安眠的作用了。文冰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其实永远都这个样子,只要一个人静静地呆着的时候总是感觉在想问题,全然不会有发呆的情形,或许她们才女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在思考中吧,她最推崇的也是“我思故我在”的至理名言。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情真的是突如其来,好像无形中就卷入了这一切不可理解的事件中。也许开始吴老就说的对,我们不该过多的去关注一些东西,但是让人回想起来都还胆寒的笑声和那些只有在恐怖片里的才见得到的场景,却在我们眼前发生了,这可不属于我们主动的范围。张道长说的古庙,现在都荒废了,虽然白天游客不少,但是都是去观看曾经的辉煌和那里的秀丽山川,没有人是真正的冲着古庙应该拥有的精神去的,我们要解开到底这些事件是否与我们有关的迷的答案真的会在那古庙里吗?庙里连一个问话的人都没有,就算我们到达那里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总不能掘地三尺找找埋在地底下的先知留下来的羊皮书吧?“这可真像拍电影。”我不觉的笑了笑。看看窗外,城市中的周围的平野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山还比一山高的景象,远处的青蓝色的山似乎都伸到云天外了。想着还有两三个小时的路途,我的眼睛也迷迷糊糊的了。
我们到达了古庙,里面其实不像书里说的那么落魄,但是看起来用佛庙的样子,但是没用佛庙的神韵,而是透露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大概是没有香火没人人居住的缘故吧。但是好奇怪啊,来的路上明明遇到好多个人返回的,后面也有人跟着的,但是怎么进了庙里就没人了呢,难道他们都游山玩水去了无暇顾及这破庙?管不了那么多,我们才是以古庙为目的地的人。这庙占据的地方挺大的,寺庙里应当具有的禅房宝殿这里都具有,这么恢宏的寺庙居然落魄到这种地步,想必期间发生了一些至今不为人道的秘密事情吧。殿里的佛还是一如既往的或笑或严肃,完全不被现在的荒败所左右,或者这就是修佛之心了。只顾漫无目的的边走边看,到底怎样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却一点的头绪都没有。突然,一个声音从屋顶传来:“别进去,别进去。”我抬头看看,只有佛像在那里一动不动,没看到任何人。“难道佛像在说话吗?”我在心里问自己。“呵呵……”久违的悠远的令人寒从心起的笑声从四周袭来。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想拉住秦霜和文冰的手,可是我抓空了,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秦霜文冰,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啊。我一下子惊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大叫了几声,回应我的是自己的回音和更加恐怖的寒笑声。“若雪就我,快救我。”是秦霜的声音。在哪呢?我把身子都转了几圈了,可是一点秦霜的身影都没有。“秦霜,你在哪啊?文冰,你们出来啊。”我大叫着。可是没有了任何的回音,笑声没有了,秦霜的呼救声没有了,死一般的沉静令人窒息。
“若雪,快跑。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庙,离开这里的山。”是文冰的声音,我寻声看去,还是没有她们的身影。
“文冰,你在哪,出来啊,我好害怕。”我几乎哭着呼叫。
“若雪……”是秦霜和文冰一起发出的声音,一声长叫,她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像被什么东西拉下了深渊之中。
“秦霜……文冰……”我哭着喊着她们的名字,手胡乱的挥舞着向她们的声音消失的地方跑去。
“啪啪啪。”是有人在拍我的脸,我一看,眼前是秦霜和文冰,是秦霜那胖乎乎的手在打我。我一把抱住她们两的脖子哭了:“看到你们太好了。”
“喂若雪,你怎么啦,睡着睡着就哭了,还嘟囔的叫我们的名字,撞邪啦你?”秦霜缩回头看着我说道。
我仔细的看看她们两,在看看四周,满车的人都在注视着我呢,我才发现原来我刚才是做了个梦。摸摸我的脸颊,湿湿的,刚才我真的哭了。
“怎么了,做恶梦啦?我们也被你吓得不轻啊。”文冰边拿纸巾擦着我脸上的泪边说。我轻轻的顶顶头。
“做什么梦啦?我刚才也梦了,看到我们被困死在山上了,我居然看见我自己死了,真把我吓的够呛。”秦霜看着我说道。
我愣愣的看着她,这梦没这么简单的,难道我们这次真的会遇到麻烦,秦霜和我都做了这么可怕的梦。
“文冰,你没做梦么?”我问文冰。
“啊?我都没睡觉怎么做啊?”文冰看着我一脸的怪像。
“我确实是被梦吓醒的,我们这次来这里会不会遇到麻烦啊?”我问文冰。毕竟她是我们三个人中最有主见能拿主意的人。
“麻烦?我们已经遇到了,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解决麻烦么。没事的,都说你有犼保佑了。呵呵”看得出来文冰是故作轻松的在宽慰我,其实她一路上也就想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吧。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那个小镇了,我们今晚住那里好好休息,明天早点上山,去看过之后还得回来。”文冰说。
“我们真的要去那座古庙么?”问出这个问题,我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莫名其妙。看来刚才的梦境已经驻入我的心里了。
“我们必须得去。没事的,听说白天那里的游客挺多的。”文冰似乎看透了我梦到得东西。文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做好后又恢复了那个想问题的状态,秦霜这丫头也脱着下巴看着窗外,似乎也在思索她的那个梦。文冰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去。可是去到那里我们能做什么呢,走一步算一步了,张道长既然算到我们会去找他,又指点我们来这里,毕竟不会是穷途末路的,车到山前有没有路到了就知道了。
又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那个小镇了。虽然说是小镇,可是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公园,到处是花香水流,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和难闻的气味,心情豁然开朗了。看半山上的那些若隐若现的豪宅,大概是有钱人的住所吧。前面一条宽宽的河流在哗哗的奔流,后面迭起的青山显得要静异许多,这真是一个旅游舒心的好地方啊,要不是地方有点偏远,发展的前景可不止这样了。不过这样也好,远一点就静一点,要不然这么安逸的环境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破坏了。找了家50圆的旅社住下,这装修的豪华程度完全不亚于城市中两三百元的大酒店啊,秦霜这疯丫子又疯狂了,蹦到床上又跳到窗口大叫着这一辈子都愿意留在这里。文冰取笑她要不要出去找个这里的美男子嫁了,她毫不害羞的说别说一个,多少个她都欢迎,这丫子还真疯了,说着话都不知道说到哪个程度了,逗得我和文冰一阵笑她还不知道我们笑什么。
夕阳靠山,霞光万丈,一只只倦鸟依稀归巢,眺望着前面的河塘,俨然一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景象”。离开屋子,信步在不知是何年何代留下来的石砌的街道上,任由垂柳随风在我的脸庞飘扬,倾听着桥下的流水潺潺,看着四处逐渐亮起的并不耀眼的灯光,虽不似大城市中般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但是这柔柔的灯光配合着轻轻的流向,总叫人心里一阵阵的舒畅。跟随着稀落的人流移步到河塘边上,阵阵清风徐来,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野花的芳香,免不了叫人心旷神怡。“咕咕”的一声,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遥远而深邃。文冰见此情景,幽幽的叹道:“想不到我还能听到猫头鹰的原生态的叫声。”此话一出,秦霜就惊呼:“我的天啊,难道你没听过猫头鹰的叫声?”文冰看着远方,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秦霜道:“我真替你的童年感到难过,别说是猫头鹰的叫声,诺,你看,我手上这个唯一的疤痕还是初中时候玩猫头鹰给抓的。现在和你比起来,这倒是成了一种福分了。冰冰啊,你连猫头鹰的叫声都没听过,你的童年也在大城市里过的啊?”文冰还是呆呆的看着远方,冷冷地说了句:“我没有童年。”然后就自顾自的向前走了,留下我和秦霜默默相视。
“这么美妙的气氛,这么一声猫头鹰叫就怎么就使得我们平时强悍的才女突然闷闷不乐呢?”秦霜看着文冰走去的背影说道。我无法回答她,因为最近的文冰和大学的文冰有许多不一样了,感觉行为总有点怪怪的。我们一起走到文冰身边,只听文冰说道:“这里真的好美啊,要是能永远生活在这里那该多好啊。”秦霜马上接话:“这简单啊,我也想留在这里,要不我们就一起在这找个男的嫁了算了。”
“一起找个男的?算了吧,我还是自己找个吧,你喜欢分享我可不喜欢。”文冰笑着说。
“不是啦,别抠我的字眼好不好,我是说一个找一个,你这才女什么时候学的这些龌龊思想啊。”秦霜急忙辩解道。看着秦霜脸都红了,我和文冰抱着肚子一阵狂笑。还是秦霜这疯丫子厉害,她一开口就把快乐拉回来了。
忽然,旁边的一个小女孩拉着她妈妈的衣角指着河塘里叫道:“妈妈你看,那里有个人躺在水上面啊。”显然那妇女听了女儿的话感到惊奇,低下头细细询问。我们也感到惊奇之极,这可见底部的清水,怎么可能有人躺在上面呢,要是在死海里倒是也罢了。带着好奇的心我们也朝小女孩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水草有点高的水位上,里面似乎有一个人在那里,虽然离岸上不远,但是由于灯光的效应不仔细看确实难以看清。
“天呐,那是死人!”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顿时人声四起,近的跑开,远处的跑来。年轻妇女一下子抱起小女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人群,大概是怕孩子知道自己看到死人会害怕,导致以后留下心理阴影。确实,我们这会儿也看得真切,是一具死尸,看上去没有经过水泡腐烂的感觉,但是确确实实的漂在水面上,那娇柔的水草怎么可能托得住那重量呢。突然,我的手被秦霜抓得紧紧的,我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具死尸脸上带着我们熟悉的恐怖的笑容。
“哼哼……”夜空中传来了似笑非笑的声音,是那种曾经听到过的空谷回响的笑声,此声一出,我们三人不自觉的回吞了一口唾沫,指感觉浑身布满了鸡皮疙瘩。再看看他人,似乎丝毫察觉这恐怖的笑声,还在那里指指点点,高声谈论。看着来,这一切又是冲我们来的,或者是给我们送上警钟,在这平静如仙境的地方,我们要面对的或许是血腥。
第十章 秦霜镇中遇男子 文冰山里斗歹徒
听着空气里那可怕的笑声,看着水面上面带笑容的死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一定也有和我们属性相生或者相克的生辰,如果是普通的一个死亡事件,我们没理由听到那恐怖的笑声的,或许是因为我们的到来才致使这个无辜的生命被害,无论是人是鬼,这么大费周章的在我们身边搞这么多事,真不知道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冲着我们来呢,真期待这次的古庙探访能给我们答案。
带着沉闷的心情回到了旅馆,我们默默无语,不知道这样打破这烦闷的气氛。文冰呆呆的看着电视里的广告,不知道这会儿她的心里又在想什么。
“你们看着吧,我下去买点吃的,顺便看看有没有帅哥勾引一个,说不定他还乐意陪我们上山呢,那样我们的负担可就少了很多了。”看着我和文冰都一言不发,秦霜假装心情轻松的说道。看到我们没说话,她嘟嘟嘴,抓起手提包出去了,还朝我很鬼的笑了一下。秦霜走后,文冰掏出旅游指南爬在床上漫无目的的乱翻,我也拿起遥控胡乱的调着台。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除了秦霜的声音之外似乎还有一个很清秀的男子的声音。“这疯丫子,不会真的在这地方搭讪小伙子吧。”我边嘀咕边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我的天啊,还真带了个俊秀的小伙子。她朝我坏坏的一笑,就忙着招呼那小伙子进去坐。小伙子见到我和文冰,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点头朝我笑了笑表示打招呼就跟着秦霜进去了。文冰看着这么一个陌生的男子进来,也是楞了一下,一脸疑惑的看着秦霜。看到我们这幅表情,秦霜叫道:“我说你们两个没见过男儿还是傻啦,别这么看着人家嘛,好歹点下头表示一下欢迎啊,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说完就一脸美滋滋的样子看着那小伙子。文冰不理她的话,把她拉到一边说道:“我的小祖宗啊,你真的弄了个男的来啊,还成了救命恩人,你大脑是不是进水了啊,夜半三更的把他带到这里来?”秦霜甩甩手说道:“你们别这样啊,她真的是我们救命恩人,刚才我从超市出来的时候,被几个骑摩托车的流氓调戏,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救命恩人出现了,我这才化险为夷,于是乎我就叫他送我回来咯,接人家进来喝杯水也起码的礼节总该有吧?”短短的几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竟然这么的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听得我们旁边的三人如痴如醉。小伙子听她这么一歌功颂德,这下子倒是羞涩起来,嘿嘿的笑着说道:“也没什么,那几个也不是什么坏人地痞的,大概是看你面生又长得漂亮所以和你开玩笑而已。”秦霜接话道:“反正他们调戏我是你救了我,这恩总得报吧。”
“干脆以身相许得了,你不正想找个当地人嫁了么。”文冰快言快语的接话,也不理会在场的小伙子。这一下小伙子也真的不好意思了,眨巴着眼睛看着秦霜。秦霜看见小伙子这样看着她,憋红着脸好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
“好啦别闹啦,你还没介绍你的救命恩人叫什么名字呢。”我出面打圆场。
听我这么一说,秦霜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忙不迭的接话道:“呃,他叫……”说着就看着小伙子:“对啦,你叫什么名字啊,刚才只顾感谢你,还没问你的名字呢,呵呵!”
“郑鸿雨。”
“郑鸿雨?哪个雨?”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尖声问道。小伙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的反应,摸摸头说道:“雨水的雨啊,怎么啦,有什么问题?”
我们三个嘴巴已经呈O字形了,相互看着说道:“难道是他?”秦霜立马拉着他说道:“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你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还可能是我们三个的救命恩人呐。”此话一出,这会儿轮到郑鸿雨的嘴巴变O形了:“这是为什么,你们不是拿我开玩笑的吧?”
见秦霜口没遮拦的又要接话,文冰抢先她一步说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们三人如同姐妹一般,谁也离不开谁,所以你救了她就等于救了我们三个。”话虽这样说,但郑鸿雨显然也不是傻子:“你们三个视同姐妹这挺好,但是这和我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我们以前遇到个道长,他说秦霜以后嫁的人要是带个‘雨’字生活会很幸福,来这之后我们又开玩笑说这么好的地方干脆在这里找个人嫁在这里了,所以我们这会儿听到你的名字带‘雨’故此一问,权当娱乐,希望你别介意。”才女就是才女,居然想都不想就搬弄出一些叫人难以反驳的话语来,到了谈婚论嫁的这一步,再怎么样不拘束的男子也不会在三个萍水相逢的女子面前追问了。
见秦霜张口要说话,文冰在身后狠狠的捏了她一把,这才住了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强笑着点点头表示肯定。
“原来你们还相信这些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吓我一跳。”
“呵呵,我们也不是相信,就无聊的时候解闷的,这次突然真的撞到了,所以拿出来大家娱乐一下,希望你别介意。”文冰说道。后来东拉西扯的谈了几分钟,郑鸿雨就告别了。他人走后,秦霜就忍不住问道:“我们不是一直辛苦的在找带‘雨’的人么,这么便宜就遇到一个好的,怎么就不告诉他情况呢?”看着她那一脸的疑惑,文冰说道:
“你个疯丫子,带‘雨’的人那么多你怎么知道是他?要是把我们的是全部告诉他,他不把你当神经病算是万幸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谁相信这些啊。你说话之前拿出你勾引男人时候的风采好不好,想到什么就说,真服了你了。”看着秦霜被说得一脸的无奈,我咯咯的笑了。文冰说得没错,这事情我们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自己都无法给自己解释清楚,怎么给别人解释呢。如果郑鸿雨真的是冰霜雪雨中的雨,那么我们还会再见的,而且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来这里说是找玄机,可这玄机到底是什么、到哪里去找我们也不知道,总不会是古庙自己开口告诉我们的吧,要是有个隐退的世外高人那还有个说法,可我们要面对的是已经无人打理的只是有些游客稍作参观的古庙,这其间的玄机也真的是太玄了,我们只能漫无目的的走一步算一步,希望真的有老天保佑,尽快把那该死的笑声和诡异事件弄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早晨,我们放下了包里繁重的东西,背着点吃的就出发了,在山林里爬上爬下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刚出门,就看见一个男的背着个大包朝我们走来,原来是昨夜的郑鸿雨。看他这一身的装束,该不会也是要去山上的吧。果然,他笑嘻嘻的走过来和我们打招呼,看样子还真要去,而且是和我们一道去,我和文冰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秦霜。秦霜笑呵呵的说道:“昨晚在回到住处之前我就和他说过我们要去古庙了,正好他没什么事就和我们一起去了,你们不会反对吧?”
“我们的反对有效吗?”
听到这句话,郑鸿雨好像早有心理准备一般毫不介意,反倒上下打量起我们来,然后说道:“你们就这样子去山里啊?要知道这山上东边日出西边雨是家常便饭,夏天在山上冷死人在这里可不是什么新鲜事,你们还是多带点衣服防万一吧。”
“不用了吧,我们去看一看就回来了,应该不会怎样的,下雨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用太阳伞。”文冰说道。
“对啊,看你那么大个包,你一个人带就够了,我们弱女子就轻装上阵了。呵呵!”秦霜乐呵呵的说道。这疯丫子,和人家才一面之缘,说话就娇成这样了,真受不了她。于是一路上我和文冰一块走在前面,她们俩在后面谈笑个不停。
“开放的女孩我见多了,怎么我们会达上这么一个追男人比我换衣服还快的呢,而且还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真是想不通。”文冰会回头看看后面说道。
“你要是开放点,你追男人的速度可能也比秦霜换衣服的速度快啊。哈哈”我哈哈大笑的对文冰说。
“你少来,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那那个张见宇算不算男人啊?”
“小丫头,懂得开涮人了是不是,看我不整死你。”文冰边说边笑着向我扑来,我急忙向前跑去。
闹了一阵,不觉已经到达山脚下了。看着葱葱郁郁的树木,感受着温和的阳光,呼吸着带有芳香和凉意的空气,真让人神清气爽。走了一段路,突然遇到一个开阔的地方,长满野草,周围还盛开着看似栽培上的不知名的花,放下包,软绵绵的躺在草地上,岂一个舒服了得。正享受着这懒洋洋的感觉,突然从路的另一端刺斜里闪出一伙人来,看他们那不三不四的样,我的神经立马绷了起来。果然,为首的一个拿着酒瓶的衣服穿得够流氓的男子笑道:“哇,弟兄们,好久没看到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出现在这里了,今天一遇到就是三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看来晚上回去得好好的补补身子了。”说着就伙同同伴边狂笑边朝我们走来。我们一步步的往后退,鬼都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这会儿郑鸿雨这个男人还算有点胆色,把我们挡在身后说道:“你们想干什么,别乱来啊!”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身后的那三个漂亮妞了,难道干你啊。你不就是镇上那个无所事事的郑鸿雨么,别人怕你我们可不怕。怎么,想英雄救美啊,就怕你没那个能耐,本事小就别带那么多女人惹老子我眼馋。”说着就一拳朝郑鸿雨挥来,这小子到挺灵活,一个闪躲躲过了,紧接着一个直拳只朝那个莽汉挥去。那莽汉大概是没料到郑鸿雨会躲开,更没料到他还会还击,一个不防备脸上被打个正着,看得出嘴角都出血了。这郑鸿雨看着文文弱弱,原来还是会两下子的,但愿他这不是本能的反应,否则我们就后果不堪设想了。众人见为首的被揍了,一拥而上把郑鸿雨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在地上大叫着叫我们快跑。
“跑?你以为她们是兔子啊?是羔羊!”莽汉踢了被压在地上的郑鸿雨说道。恶狠狠的朝他吐了口唾沫星子就淫笑着朝我们走来。我和秦霜躲在文冰的后面,拉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小妞子,你们就别想跑了,好好的配我们玩玩,最好好好配合,到时候大家都舒服,免得用强的大家都不好受......”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无耻”,一个脚影从地而起,扎扎实实的踢在莽汉的胸口,莽汉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原来是文冰出击了,那一脚确实够力,这么壮的一个人只一脚就到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可看她起腿时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俊雅飘逸,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度呢。难道这莽汉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也不可能啊,郑鸿雨的那一拳打得有血有肉毫不含糊他都没事,怎么被文冰一脚就摆平了呢?我看看秦霜,她也是一脸的惊奇样,显然想不到文冰虽然爱好武术,平时看他都走些套路给我们看,可踢起人来还真这么厉害。惊呆的不仅是我们,那伙无耻流氓也惊呆了,郑鸿雨也躺在地上张大着嘴吧看着文冰。这时,倒在地上的莽汉开口了:“都傻站着干嘛,朝家伙摆平她。”中歹徒如得命令,放开郑鸿雨从身后拿出铁棍刀具就冲了过来,看来这一伙人并非是一般的流氓混混了,只怕文冰纵使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这七八个人的武器攻击了。还未来得及我多想,就见文冰迎将上,一下子就放到了两个,另外几个见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抓住这空挡,郑鸿雨也站起身跑向我们这边。稍停片刻,一伙人有挥舞着武器齐刷刷的朝文冰扑过来。我们只能为文冰捏冷汗,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被这些歹徒伤着了。只见文冰左招右架,一个不小心腹部被一棍集中,一下子就痛得半跪在地上,我和秦霜这时候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只很自己一点忙也搬不上。见文冰被击中,众歹徒士气大振,抖擞精神又朝文冰冲来。
眼看文冰危在旦夕,我不顾一切的要冲上去,到底冲上去之后我能怎样,又该如何做这已经不是这危急时刻可以想的问题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冲上去帮文冰一把,就是帮她挡几棍子也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挨打。正当我要跨步出去的时候,郑鸿雨一把把我拉到身后,他自己则从地上拾起一根棍子猛冲上去就一顿乱打,冷不防冲上来一个人,众歹徒立刻慌乱起来,顾不得打文冰,慌忙招架着郑鸿雨挥来的棍子。也就此刻,文冰反应之神速叫我们惊叹,她脚一点地,飞身而起,只见得修长的腿一闪而过,两个歹徒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地上直嚷嚷了。然后和郑鸿雨一道回到我和秦霜身边。
“我的天啊,你怎么这么能打?我是在做梦还是看电影啊?”秦霜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文冰说道。
“别天啊地啊的,还不快跑啊!”文冰话一说完,就拉着我们往山上跑去。在密密麻麻的灌木林里不知钻了多少时间跑了多少路程,大家都气喘嘘嘘上气不接下气了,秦霜坐倒在地上说道:“我跑不动了,打死我我也不跑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累死我了。”文冰手捂着肚子抬头往来的地方看了看,有侧着耳朵听了听说道:“休息下吧,估计他们是不会追来了。”
秦霜听文冰这么一说,干脆就躺在地上直喘气,才一会儿就呼的一声做起来,看着郑鸿雨说道:“你们这地方的治安也太差了吧,人的道德也够低下的,昨晚遇到几个要调戏我的,今天直接就遇到…这明天会不会有人来要我的命啊,你是怎么在这混的啊?”
郑鸿雨显然不知道秦霜会如此说,捏了捏脖子后颈低声说道:“这怎么怪我呢,这些人是山对面的,派出所进了好多次,可是最后都交点钱一两天就出来作恶了。”
“当然得怪你,不早说你们这地方这么乱,要不然我就带几个保镖了。”看着郑鸿雨低着头无言以对,文冰说道:“你也别这么说了,你那些个保镖要是能及他一般就好了,今天要不是他,我看你早就完蛋了。”秦霜听完看了一眼郑鸿雨,转过脸对着文冰说道:“对了,冰冰,原来你真的这么能打啊?看来道长说你有杀气不假啊。以前我以为你那花拳绣腿用来表演还可以,现在看来还可以防身耶,回去我就拜你为师,你把你的毕生所学全传给我吧,我一定将它发扬光大,到时候回去开个武馆,专门培训那些受人欺负的人,这样我们名也有了,钱也有了,工作问题也解决了,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是不?哈哈!”
看着她又在这搬弄台词,文冰说道:
“就你这德性一天就把你整趴下了,你还是想想怎样保护好你的漂亮脸蛋用来找点实用性强点的保镖得了。”
听文冰如此一说,秦霜灰头土脸的坐到我身边,指望我能帮她说点什么。这个时候我想问的也是文冰平时的那些花拳绣腿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呢,她一定不是一般的武术爱好者那么简单。学校教的跆拳道之类的有攻击性的拳法我见过,可是完全不像她这种打法,她的打法我只能用武侠里的中国功夫来形容。但是现在好多人都未能领会中国功夫的真正内涵,所以一般都认为中国功夫就是套路,表演性强,实战性差,最经典的传说也就是曾经听说功夫帝李连杰一招放倒了普京的贴身保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现在用功夫打架还耍中国功夫的人几乎绝种了,各个台面上露脸的打手不是学的柔道就是泰拳,中国还活跃的那几个散打能手玩的也就是几招擒拿格斗,完全没有传说中的中国功夫的风范。可文冰这轻飘飘的几招,似乎真的是完全领悟了中国功夫的要旨,随心所欲的应用自如。当然,我没见过真正耍中国的人,据说在国外打黑拳的胜者多数是学中国功夫的,但是这也是道听途说的,没什么事实依据。总之文冰确实不简单,但是她不愿意说我们再多问也只会搞僵了彼此的心,况且她的这些厉害的攻击是不是平时的花拳绣腿在危机时刻起了作用也不是不可能,说她的身份不简单那也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难不成她还是特工或者是穿越来的古代侠女,这真是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想法。
第十一章 谈险事众人闹别扭 半山厅巧遇眼熟人
看看文冰的样子,似乎是刚才被伤到了。我走过去,问她有没有事。她看了看我,微微的笑笑说每什么。一旁的秦霜和郑鸿雨又咕叽咕叽的吵开了。真是出师不利,才一上山就遇到一伙歹徒,要不是文冰和郑鸿雨在,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了。
休息片刻,文冰示意我们继续走,今天一定得去到古庙看看。我们背起包,一路攀攀拉拉的往山上走。由于刚才逃跑的时候是往树林里钻,这里树木茂密,根本看不太远,郑鸿雨虽然是这里人,可是每次上山都是走的有形的道路,这会儿抬头看不到天,低头看不到地,太阳的光线被树木阻挡了大半,到达底下的时候已经变得昏暗,刚才一阵乱跑,现在不知道路在何方了,只能低着头凭感觉往上走,一路除了脚下的枯枝败叶的折损声,就是秦霜的抱怨声,这遭抱怨的当然是郑鸿雨了。在密林里钻爬了许久,终于看见一条像是道路的道了,秦霜像看见宝贝一样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朝那里跑去。等她到达那里,就听见她大叫:“哈哈,我们终于回归到路上来了,万岁!”看着她一脸的愉快,我们也不免露出了些许笑容。
“嗯,到山上旅游区的路就是这条了,到达山顶后我们可以坐缆车下去。”郑鸿雨说。
“什么?有缆车?你咋不早说,有缆车鬼还来爬这要命的山路啊。真不知道你这帅气的头里装的是什么。”秦霜大叫着。
“你们是来旅游的嘛,许多人都是走着上来坐缆车下去的。”
“谁告诉你我们是来旅游的......”秦霜涨红着脸还在发飙,文冰立刻制止她:“你就少说两句会死啊,昨晚遇到人家的时候咋不这么吼了?才和他认识多久啊,你当人家什么人?好心带你上来你还以德报怨,你就不能学着若雪少说点话?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善变啊。”说完对郑鸿雨说道:“你别生气啊,秦霜的性子就是这样。”
“不会的,是我想的不够多。”郑鸿雨说道,眼睛偷偷的看着秦霜。但见秦霜一脸的通红,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文冰。这也难怪,同学四年了,文冰平时虽然表现比较强硬,可是从来没这么批评过秦霜。可能今天文冰的心情却是太糟糕了。看着秦霜一脸的要生气的样子,文冰走过去搂着她说道:“丫头,刚才是我说得过火了点,如果伤到了你我向你道歉。我也是希望你能别总是把错误推给别人,以后社会上的人形形色色的,怕你这性子吃亏。”听文冰这么一说,秦霜呵呵的就笑了:“呵呵,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可能是刚才若雪的神兽跑到我身上来了。呵呵!”听了她的话,我和文冰都笑了。秦霜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什么事都来得快过得快,文冰这么强势的人都道歉了,她铁定没有理由生气的。
在我们三个会心的笑得时候,郑鸿雨一脸不解的在我们三个身上乱看。自言自语道:“神兽?”秦霜看他这样,走过去对他笑了笑:“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公子见谅。”
郑鸿雨也笑了:“你吼起来确实挺怕人的,还是文静一点漂亮。”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秦霜一时始料未及,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嗤嗤的配笑。
“你刚才说的神兽是什么?”
秦霜刚想说,文冰说道:“是我们开玩笑的,说若雪有神兽附体。”
郑鸿雨看看我们,说道:“我还以为真的有神兽呢。以前听老人说过上山古庙里也有神兽来过,后来就发生了许多事情,慢慢的庙就荒败了。我以为你们知道什么呢。前几天也有两个男的来这里也是说要去古庙,也听见他们谈论神兽,所以我就问了问你们。”
两个男子?难道是住在我们楼上的那两个?
“那他们来过古庙了吗?”我急忙问道。
“不知道,听说他们好像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回去拿了,不知道有没有去过古庙。”
他说的要真是我们楼上的两个男子,那么这事情可就神了,不会真的还和我有什么渊源吧。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看,不在作进一步的讨论,东拉西扯的谈论着些东西往山上赶去。
这山上真如郑鸿雨所说,天气变幻莫测,山下看着阳关普照,可越往上就越是多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丝丝阳光穿透雾气照射在山林上,真的是如梦如幻,漂亮异常。不上得山来还真想不到这里会如此美不胜收。郑鸿雨一路的向我们介绍着这里的一切,传说故事也讲了,活像一个称职的导游,看来这次秦霜勾搭上一个综合素质不错的了。转过一个弯,不远处是一个供游客中途歇气的亭子,虽然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但是和这里的环境融为一体,煞是好看,看来这么一个普通的供休息的亭子也是经过细致的设计的,不愧是旅游的胜地,看得出里面还有几个游客在说笑。我们极目远视,指指点点的前进。突然秦霜说道:
“若雪快看,你的后代啊,亭子里。”
我听得莫名其妙,这丫头真够疯:“傻啊你,我一个小姑娘哪来的后代,是你的吧,成天勾三搭四的,到处都是你的后代了。”
“不是啊,是麒麟啊,你的附身神兽犼的后代啊。啊呀,我都不知道这么说了,你们自己看,我们楼上的那两个啊。”秦霜手指着亭子,毫无章法的说着。我一看,原来真的是我们楼上的那两个男的。
“对了,就是他们了,上次他们也谈到麒麟。你们认识啊?”
郑鸿雨此话一出,秦霜文冰和我顿时惊呆了:不会真的让我们蒙对了吧,那个我感觉应该认识的人真的身上有麒麟附身,还是我的附身神兽犼的后代?这太扯了,看来我们面对的情况真的和牛鬼蛇神扯上关系了。可他们是什么人呢,不会简单的是由于神兽的亲缘关系那么简单的吧?有神兽就够我们吃惊了,现在神兽都谈到后代了,还是通过我们平凡的人?
正当我们惊奇的向他们走近的时候,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们,也一脸惊奇的看着我们。
看着我们走进亭子,他们想要和我们开口说什么但又没什么举动,只是眼睛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丝丝笑意。还是秦霜这丫子快言快语:“是你们啊,我们曾经见过哦,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就住在我们楼上。你们来旅游的么?”小女子的首先开口和他们打招呼了,再不搭腔的话那可就不是单单的讨论是不是男人的问题了。
“嗯,是的。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们。”其中一个站起来说道。客套话说过之后,大家做了自我介绍,这简单的介绍确把我们三个弄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那个我感觉应该认识的名字叫费雨凡,另外一个胖一点的叫周渝,这下可热闹了,以前千辛万苦要找带雨的可能和我们会有交往的人,可惜费尽千辛万苦找不到,现在一下子遇到三四个陌生人名字却全都带yu了。看着我们三人惊愕的面部表情,他们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疑惑,但是谁也没有开口问。他们这么做也是对的,就算问了在现在这种状况下我们是不会对他们吐露我们的真实想法的,最大的原因是我们不知道这个雨到底是我们的克星或者是救星,现在一下子遇到那么多个雨在身边,这种情况真的要是有谁是对我们不利那我们可是防不胜防。坐在亭子了大家相互聊着天吃着零食。周渝他们倒是坦诚,告诉我们他们其实是研究灵异的人士,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进步,许多以前迷信的、无法解释的现象现在都得到了科学合理的解释,可是有些现象确实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科学家不承认民间传说的鬼能害人的现象,倒是他们也提出人死后人体在一定的环境和作用下能形成一种电子的形式存在这个空间中,知道遇到电性和它一样的生物体才会附着在上面然后随之消失,这是民间传说的鬼附身,倒是这种作用被夸大了,其实这种现象是不会对人身造成伤害的。还有许多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现象,比如说时隐时现的幽灵火车和幽灵船等现象,曾经有个科学家在幽灵火车出现的地方等待它的出现,后来真的出现了,那个科学家为了研究真实现象,毫不犹豫的跳了上去,但是这个科学家再也没有回来,据说后来幽灵火车多次出现了,可是一直没有科学家的踪影。这个神秘的现象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具有说服力的解释。百慕大被称为魔鬼三角,那块地域里面发生的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在今天也说法不一,有说是魔鬼所为的,有说那是外星人的基地的,还有说那是磁场作用的,但是说法莫衷一是,人们至今也不知道那里的真实情况。现在的风水学说和命理学说,没人敢把它划归为迷信或者科学,因为其中有科学可以解释的东西,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湘西赶尸被电影拍得越来越恐怖离奇,科学家也多次调查和研究对湘西赶尸的神奇事件进行解释,但是解释空洞无力,人们宁可真的相信是人有法术控制亡灵归乡也不相信科学上的牵强附会的说法。他们还特意提到了埃及法老的死亡诅咒事件,这种种的神秘事件科学根本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所以他们是一个专门研究这些灵异事件的人,这是一个隐秘的组织,说隐秘也不隐秘,因为政府部门也知道他们的存在,也从未干涉。他们的一些精彩的将说,听得我们只有张着嘴巴惊叹的份,听起来神奇诡异又具有极大的诱惑力。
“那你们研究出神秘结果来了没?”秦霜欢呼雀跃的问道。
“我们只是一直在寻找灵魂。最近新闻报道的离奇事件你们也应该知道的吧,还有就是发生在你们楼上的那一起。这些事件并不是官方解释的那么简单。比如你们楼上的白骨笑面死亡事件,专家的解释是绝迹的上古嗜血生物所为,这种自相矛盾的话相信你们也不会相信吧。”周渝说道。我们当然是顶头称是。
“这么说这事情真的是鬼所做的啊?”秦霜问道。
“这就是我们来的原因。一般说来鬼魂是确实存在的,但是它们完全没有这种杀人的能力。用生前的念力去控制神经衰弱精力不强的人做事这是真实存在的,但是能有这么大的力度弄出电影版的恐怖事件我们也是迷惑之中,所以我们住进你们的楼里就是调查这个的。”
“那你们怎么跑来这里了呢?”郑鸿雨问道。
“你是本地人?”
“是。”
“据说这里的古庙以前挺香火鼎盛的,后来居然衰落多荒芜,这其中的原因你知道吗?”
“不知道,只听说是发生了一些意外事件所以香客少了也就荒废了。”
第十二章 卧龙寺扩建出古墓 考古队墓中全失踪
“确实是一些意外事件。据我们了解,是因为寺庙在扩建的时候挖到了一座古墓,里面有大批的活人陪葬和陶俑,据说里面的阵容不比秦始皇陵兵马俑逊色多少。后来在墓壁里发现了许许多多的似乎是文字的东西,寺庙不敢乱动,请来了文字专家和考古专家前来鉴定,后来你们知道怎么样了吗?”周渝卖起了关子。这可把听到劲头上的秦霜急坏了:“别耍宝了,你以为你说书的啊,快说后来怎么样了。”看着秦霜那猴急的样子,我们大伙儿都笑了。秦霜看我这样,说我们心里面比她还急呢,装什么正经。其实她这话没错,大家都想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和他一起的费宇凡都一脸想知道的样子,其实这下面的情况他当然也应该是知道的,可是由于这事件具有很大的诱惑力吧,他也急于想知道这事情从别人口中讲出来的感觉,看着他那样,就更别说我们这些一点儿都不知道的人了。在所有人的表情当中,其实最想知道的应该是郑鸿雨了,因为这毕竟是他们家乡的事情,但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还要外人来给他讲,这能不让他不急么?
周渝继续道来:“这里面发生了绝对离奇恐怖的事件,所以政府部门才一直封锁这个事件,导致后来都没多少人记得了。这件事涉及到的不仅是进入了墓室的那些人,最后波及的范围之广,在那个时刻几乎达到了谈虎色变的地步。”听着周渝在那里讲,我们的心跟着他起起伏伏。
这座古庙的建筑历史已经无法考证了,后来由于香客的不断增加,来人络绎不绝,寺庙于是就动工扩建,当时划定的范围挺大,由于当时的科学技术没现在的发达,几乎是几百人一起动工。开始的几天一直挺顺利,可是有一天在施工打井的时候,上面的土突然塌陷了,将底下的3个人埋在了下面。施工方马上组织救援,可是四壁的土一直的在下塌,根本无法将里面的土迅速的挖出来。为此大家决定把挖土的面积扩大,避免上层得土不断塌陷。可就在这挖掘之中,突然一下子大约四五十宽的地面轰隆的一声全塌陷了,上面的人纷纷掉了下去。从四周过来的人看到这么大的一个坑,不由得惊呆了,俯身看下去,黑压压的根本看不到底。大家找来绳索派人下去查看,可是几百米的绳索完了没到达底部不说,还是要看见底部的迹象都没有。更神奇的是,但是下去的人上来后晚上就死在家中了,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查不出死亡的原因。到了这个地步,寺庙只得向政府报告了这件事情。当时的政府办事还算利索,马上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和严肃性,于是马上组织专业的地下搜救队进行搜救。搜救队备足了装备下去了,大概从早到晚忙活了一天,下去的人还没一点消息。正当人们心急如焚的时候,有一个队员上来了,他告诉大家地底下很可能是一座大型的古墓,具体的规模他们不清楚,但是他们现在到达的位置应该是一个古墓的入口或者偏室之类,总之这古墓的规模不会小。当问及其他人的时候,他告诉大家里面的情况很复杂,早前掉下去的人一个都没有看到,其他人依然在下面探情况,他由于身体突感不适所以上来给大家报信,这个涉及到古墓与文物的问题,必须得政府部门派专人下去查看。当地政府马上向上级汇报报,上级的批示马上下来,还派来了相关的文物鉴定专家和对古墓研究领域有较深水平的专家,之所以如此劳师动众,是因为在这一代从来没有过发现古墓的消息,更别说是如此大规模的古墓了。不过这也是上报的一个星期以后了。在这段时间里,搜救继续进行,但是里面的情况不明,加之一直以来关于古墓之说被传的离奇古怪,搜救队根本不敢随便在里面施展手脚,几乎都是处于耗时间等待上面来人的状态。大约一个星期以后,上级派来的专家们到了,浩浩荡荡的来了20几个人,有两个还是国家级别的考古教授,一个精通古代各个地方的语言文字,叫赵思明;一个是专门研究古墓文学的人,人们都叫他丘教授;其中有一个和这支队伍格不入的人,叫吴山远,是个神学研究者,虽然他是神学研究者,但是他在关于古代有毒物质的应用方面有较深的研究,所以他是因为第一个出来报信的搜救队员的离奇死亡的原因才来的。其他的许多人都是文物挖掘出土方面的专业人士。他们到达现场后,在相关人员的配合下进入了古墓。进入古墓之后,他们都惊呆了:这是一座大型的古墓,按理来说这个地方是不应该有这种规模的古墓的,因为这个地方的古代权贵根本没有能力和技术建造这样的陵墓。进一步的研究让他们有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发现:从陪葬的物品和陶俑的装扮来看,这些人完全没有南方人的特征,更神奇的是,墓壁上的刻画和文字是古代北方的游牧民族的文字。这个发现让他们又惊又喜,惊的是南方发现偌大的古墓可能是北方权贵的陵墓,喜的是这个发现足以震惊考古界。那么这个具有北方特色的古墓是怎么建造在南方来的呢?游牧民族没有建造陵墓的习俗,为什么这个陵墓的陪葬品的风格会是游牧民族的风格?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进一步发掘,希望能找到陵墓的主人,也许这些谜团会揭开。可是待有了进一步的计划之后,赵思明和吴远山的话让所有队员的心理蒙上了阴影,因为在看死墓门的门上的私密字是一种警告:任何进入陵墓的人将没有活着离开的机会。吴山远也告诉大家,这个古墓里面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物质体,具体是什么他说不上来,但是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判断这种力量对人百害而无一益。他们的话让许多年轻的队员畏缩不前,生怕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他们的这种表现立刻被丘教授制止了,他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诅咒和神秘力量,他建议大家带好防毒面具继续开凿。
经过几天几夜的发掘,当他们看到大批活人陪葬的时候很确切的断定这个墓的主人应该就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因为这些活人陪葬由于这里的地理地形的因素几乎保存了原来的样子,看上去除了形体过于消瘦之外看不出那是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尸体。越过这个陪葬场和陶俑场,前面一道看起来阴冷但是不失华丽的石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想过用炸药炸开这个墓门,但是考虑到四周维的有价值的古董还来不及运出,上层土质又结构不稳定,所以他们取消了用炸药炸开的念头,找来了专门的石匠将墓门一点一点的凿开。石匠们用了当时手里最先进的破石工具没日没夜的工作,最后终于把这重达几顿的10几米厚的墓门弄开了,就在大家欢欣鼓舞打算进入内墓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里面一片闪亮,富丽堂皇,与其说这是一个墓室,还不如说这是哪家大家闺秀的闺房。里面的布局确实华丽秀雅细致,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里面居然有一株鲜活的植物。在墓门一开的那一瞬间,他们一直的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香味从里面漂流儿出,一下子又消失殆尽了。那棵不知名的神奇植物,在大家要靠近它细细观察它的时候突然流出了血一般的液体,然后迅速枯萎缩小,最后消失了,要不是地上还有它留下的“血液”,大家几乎不敢相信这植物前一秒还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就在这株植物消失的瞬间,大家都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不单是植物的消失令他们震惊,而是后面立着的一口透明的棺材,里面清清楚楚的可以看到有一个站立在棺材里的女人,长得秀丽貌美,一身的江南女子的装束,貌美堪比貂蝉西施,看上去还面带微笑,脸蛋红润,俨然是一个睡着了的女人。有一个不知轻重深浅的年轻男队员走近了棺材想要细看,就在此时,一阵笑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大家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什么也没看到,当他们把视线转回到美女透明棺的时候,只见棺木依然在,只是里面的女子消失了,而那个走近棺木的队员在这短短的几秒中不声不响的和棺木里面的女子一起消失了。此刻那些年轻的队员都不知所措了,来帮忙的几个石匠和几个当地的救援人员大叫着夺路而逃,一起涌向来时的路。正当吴山远想要开口制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涌出墓门,将外面的陶俑推搡得喷喷作响,接着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外面立刻就恢复平静了,没有撞击声,没有叫喊声,没有慌不择路的奔逃声,几个教授和队员们出去一看,外面满地是血,一个人都没有。他们的心开始颤抖了,是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10多个人一起杀害并让其消失了?而还来不及让他们多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里面那个女子的墓室是一片亮堂,但他们出来之后里面的光无声无息一下子全消失了,只听见空气中回荡着一声轻轻的若有若无的嬉笑声,声音虽小但是每个人都听得真切,令人寒从脚起。他们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听着这邻人心寒的笑声,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打开自己手中的照明器物。而更大的恐惧也在这一时刻接肘而来了。
正当人们被空气中若有如无的冷笑声惊得呆若木鸡的时候,轰隆的一声巨响把他们的心拉回了这恐惧的黑暗之中,这巨大的撞击声还未消失,四周围就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有上百个人在悄悄的移动,期间夹杂着物品掉落在地上摔碎的声响。
“不好了,大家速度往后退。”吴山元大叫一声,率先打开照明灯往内室里退去。大家这才惊醒,手忙脚乱的打开手里的照明灯四处照看,这一看几乎吓得他们魂飞魄散,全身抖颤:只见外面的那些未腐烂的活人陪葬和守护陵墓的陶俑正挥舞着手里的武强一窝蜂的向他们移动过来,由于是干尸和陶制品的缘故,移动速度并不是很快。惊吓之余,这让这群考古人士有了反应和往后退的余地,大家慌慌乱乱的跟随着吴山元向陵墓的内室退去。看着那群似人非人的干尸和陶俑就要涌进内室的门口了,大家在里面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尖声惊叫着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护陵大军就要冲进来要了他们的命,其中的两个女队员已经吓的站立不稳了,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刻,看到守陵大军却整齐的站立在内室的门口不动了,死后在等待什么命令或者是由于某些原因不敢进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
“他们怎么不动了?”有个队员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吴山元看看大家,又看看墓室说道:“外面的那些人应该是守护这个墓室的,看来这个江南女子装束的女子应该是这个墓室的主人,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个奇特的北墓难葬的陵墓的主人是不是失踪的那个女子,但是看这个墓室的格局和装饰,她的身份想必也不小,外面那些人活着的时候尽忠,死了也是尽忠职守,大概没有主人的允许他们是不敢擅自进入的。”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总算可以喘一口正常的气了。可是一口气还没吸顺,不知从哪里传来了足以让他们闻到死亡气息的一个甜美但是具有霸气的女声:“凡是敢打扰天王安宁的人,格杀勿论。”大家都不知道这声音从何而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死亡命令,发令之人毫无疑问就是刚才失踪的女子。次话一出,外面的守陵大军犹如得到了久等的命令,立刻挥舞着武器朝人群冲了进来。豆大的汗水从大家的额头流了下来,这下可真要命散古墓,成为古墓里的一份子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只见吴山远腰身一转,从腰里嚓的一声响抽出一把剑来,对着扑上来的陶兵陶将和干尸大军一阵狠砍,瞬间冲在前面的那些就被砍得倒下了,后面的一群死士全然不顾前面倒下的人,还是只攻不守的乐此不倦的攻了上来,踩得先前被砍碎在地的陶俑发出一阵阵破碎的声音。吴山远一边砍杀着扑上来的护陵军,一边大叫着叫大家照照这墓室里有没有别的出路。这么大的一个陵墓不可能就只有这么一个耳室的,一定还有其他通道。其他人听到他这么一说,颤抖着抬着照明等在后围乱找。就在吴山远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一个叫文臻的女队员指着直立的棺木叫大家过去。一群人忙不迭的奔过去,原来棺木根本没有底,里面似乎是一条通到,但是大家谁也不敢进去。
“有通到就进去啊,傻站着等死啊!”吴山远大吼。
“外面的情况都这么危险了,这里连起码的阻隔的门都没有,进去了还可能有更大的危险啊。”丘教授焦急的说道。
“管得了那么多,进去了兴许还能多活几刻,在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先保住命才有机会找到活命的路。别磨蹭了,速度进去。”吴山远边阻挡着护陵军的进攻边回头对众人说。“丘教授,你是研究古墓的专家,你对古墓的机关布置和格局走向要比其他人了解,你带头进去,快点,挡不住了。”看得出吴山远已经手臂和身上多处受伤了,要不是他手里的宝剑锋利,只怕早已命丧护陵军之手了。
听得吴山远如此说,丘教授迟疑了半刻还是带头钻了进去,大家慌叫着也跟了进去。待得所有人都进去了,吴山远飞身一闪,也闪了进去,看着几个死士蜂拥而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宝剑一挥对着棺木就砍了上去,然后转手把砍破的棺木一翻,严严实实的将其堵在了洞口,只听得外面的护陵死士还来没头没脑的乱撞。幸好这个通道是斜向下的,那本来就没固定死的木制棺材才能翻转过来起到了一点临时的阻挡作用。随着通道的深入,感觉越往下越窄和越低了。
“这条通道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啊,没有理由这么窄的通道会通入陵墓的其他墓室的,这不符合主人生前的高高在上的气势。”丘教授说道。他这么一说,那些没有任何遇险经验的年轻队员立刻发出一阵骚乱,好几个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只能躬要爬行的墓道,一下子想要把腰直起来却撞得嗷嗷直叫。
“大家不要乱,这个通道虽然反常,但是修理的一点不含糊,也许是主人未防治盗墓人直接进入主室而设置的一种障眼法。”吴山远忙安抚大家的情绪。他这么一说大家的情绪还真的稳定了不少,又继续跟着丘教授慢慢的往深处移动。不知道爬了多少时候,突然吴山远开口了:“大家有没有感觉,我们已经开始往上了。”他这么一说,大家才发觉真的是往上了。
“丘教授,以你的经验来看,这会不会是一种特殊的墓室设计呢,很可能真正的主墓是在上层啊。外面寺庙三边都被高山为住,也许这古墓的主人的墓室是在某座山里面,而不是地底下。”吴山远这么一说,大家都在平心静气的等待丘教授的回答,可是等了半刻,也没有一丁点丘教授的声音。“丘教授......”大家慌忙的叫着。可是还是没有半点丘教授的声音。
“不好了,他们不见了”最前面的一个男队员叫道。
“我前面本来有七八个人的,我一直闭着眼睛跟着他们爬,可是现在我前面一个人都没有了,丘教授和赵教授都不见了。”那个男队员继续说。
“会不会是他们往前爬去了我们跟不上啊?”有人提出疑问。
“这里地势潮湿,应该可以看出前面的人的痕迹,你看看有痕迹没?”吴山远提示他。
最前面的男子提灯仔细看了半天,惊慌失措的叫道:“没有任何痕迹。”
这下大家的情绪有慌乱了,这条通道从一开始就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途中没有任何的岔道,前面的七八个人怎么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呢,这太诡异了。顾不得这么多,吴山远告诉大家后面得人抓住前面得人的衣服继续往前爬,这个时候返回也是不可能的了。大家于是又往前爬去,在黑暗中摸索犹如万年的炼狱的煎熬,当大家的精神将要崩溃和体力将要垮掉的时候,前方隐隐约约似乎看见了亮光。大家似乎看到了希望,急急忙忙的使足浑身力气往前爬。一口气爬到顶的时候,他们惊呆了,这是一番比皇宫还要气派的景象,琼楼玉宇,每一个角落都是精心布置,每一个雕饰都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一般晶莹细腻,美不胜收。
话说到这里,周渝就不说了。
“后面呢,快说啊.”秦霜追问道。
“后面确实没了。”周渝挑逗一般的看着秦霜说道。
“你不是说这事情波及挺广的么,这算什么,结局都没有一个,那些人呢?”秦霜急不可耐的问道。
“还记得那些人中有个叫文臻的女子么?”我们顶头。
“这些事情的发生是她带出来的话,她说她当时是最后第二个到达那个美丽的天宫的,可是当她从那美妙的环境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家都不见了,跟在她后面的吴山远更是出没出来过她都不知道。她孤孤单单的看着这美妙的一切,但是她感觉到的是恐怖绝望,大叫着所有人的名字,但是除了自己的回音却一点回应都没。她的精神彻底的崩溃了,一个人蜷坐在角落里抱着头哭泣。突然听到附近有人的谈笑声,她寻声望去,是几个人在那里翩翩起舞,以为是自己失踪的队员,她向他们走去。可是她看到了那个转身对着她笑得女子居然是先前失踪了的棺木里的美丽的女子。在这一刻文臻受不了这种景象的打击倒在了地上。后来人们在山顶发行了快要虚脱的她,把她带了回去。后来她在回北京的路上和护送她的人一起失踪了,只在她曾经住过的房间里发现了她留下的字:方式知道这个古墓的人都得死”周渝看看我们继续说道:“后来的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山上传来一声巨响,一座山倒塌下来,把先前塌陷的那个大坑盖为平地。寺庙这个时候也没打算扩建了。可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寺庙里的人就能听到地底下传来的笑声和打斗声、求救声,可是细听又没了,当人昏昏欲睡的时候,这样的声音又从地底下传来了。后来寺里的和尚离奇死亡的离奇死亡,没死的离开寺庙以后也离奇失踪了,所有当时亲临现场的人都相继没有任何病状的死去,知道这古庙再没有人出入了这死亡事件才停止了。古庙里的事和古墓的是后来越传越神奇,许多盗墓的人也曾经来过想要盗墓,可结果都是无一例外的死在了山上。政府不得不封锁了所有关于这一切传说,当时的通信没现在这么发达,想要封锁这类信息并不是什么难事,还把山给封了,禁止任何人和任何组织以任何理由进入这古庙一代。后来百多年过去了,才被当作旅游景点慢慢开放。”
听周渝说完,我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是假。
“那你也知道这里有古墓了,我们现在也知道了,我们会不会死呢?”秦霜傻傻的问。
周渝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道:“会。”
这可把秦霜吓了一跳,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她这样子,周渝才说:“你傻啊,现在这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传说故事一样,难道还真能要了我们的命啊。哈哈!”说完看着秦霜就大笑。秦霜见他这样愚弄自己,走上去就一阵抓大,真看不出她是才刚刚认识他们的,我们也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打闹完了,我们相约一起前往古庙。走过了一个很长的高山峡谷,我们看见了矗立在远山上的古庙。看是看见了,可是郑鸿雨告诉我们再快也得再走一个多小时才到,我们本就不多的气感觉一下子就一点都没残留在身上了,于是只得再次坐下来休息。看着远处的寺庙,想着刚才听来的故事,又回想起我的那个梦,不由得心里也颤抖了一下。
第十三章 看碑文险遇山崩 躲乱石大显身手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攀登,终于能靠在古庙那残破不堪的山门上休息了。以前羡慕外国友人世界环游时,资格老一点的人警告说“别盯着别人的成就看,旅游是需要资本的,金钱身外之物就不算了,可自己的身子吃不吃得消那还是未知数”,我现在不禁对当时自己对他的话不屑一顾感到懊悔,这座论过不如泰山论险不敌黄山的小山就把我们折磨成酱紫,环游世界的梦想真的只能是梦和想了。
休息片刻,带着激动的心情步入了古庙,风尘仆仆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个以前想都没想过的地方,希望能解开我们心中的迷惑。随着古庙的布局一点点的映入我的眼前,我越来越感觉我梦里的古庙和这里的几乎一样,我根本无法解释这一切。我自小身体瘦弱,并不曾游览过名山大川寺庙古刹,在我心里是不具有能够拼凑出一幅完整的古庙建筑图的碎片的,可怎么这古庙却和我梦见的相差无几。建筑群依照山势徐徐向上,过了佛塔观音阁罗汉堂等地方,我们步入了大雄宝殿,里面昏昏暗暗,没有了往日的辉煌神圣,但是有点残破的镀金佛像还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露出或威严或慈祥的面容。在这些佛像脚下漫无目的的走着,我心里越发感到一股无名的恐惧,梦中我看到秦霜和文冰在这里消失了,想到着我不由得左右紧紧地拉着文冰和秦霜,生怕她们两个在一瞬间消失了。感觉到我的手在用力,她们看了看我,笑了笑,也紧紧扣着我的手一起走。
这样没目的的乱转了半天,除了感叹这古庙的宏伟壮观我们一无所获,倒是周渝和费雨凡表示这里有一些很强大的未知磁体存在,猜的没错的话这里确实有鬼魂或者其他更恐怖的东西存在。没有找到我们要的答案,这会儿对他们的解说只会让我们更加郁闷。走出大雄宝殿,周渝建议我们绕到后山看看,那里就是曾经打算扩建的地方。到了那里一看,只见整块地都是平的,像是曾经的一座山被人从这里削了去一样,地面上长满野草灌木,偶尔有几颗高大的乔木直冲天际,完全一种鹤立鸡群的架势。周渝告诉我们,这些高大的树木可能是随从山崩的时候一起滑落下来在这里存活下来的,其他的野草灌木显然是那次大灾难后从新生长起来的。抬头看看那挺拔的山峰,这忽高忽低连绵不绝的山似乎更像是一条腾飞的巨龙。
“这里的山俨然就是一条腾飞的巨龙,难怪这里会有庞大的陵墓了,这墓室的主人的后代想必不飞黄腾达都难。”费雨凡感叹道。
“不见得吧。我想他现在的后代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你们看,虽然一眼看去这是一条腾飞的巨龙,可是连着天一起看,那弯曲的龙身留出的空隙似乎是一把巨斧从天际劈下来直斩龙身。乍一看是一条腾飞的龙,可是你们细细的整体连起来看似乎更像是一条拦腰被斩的正在垂死呻吟的龙,三代内可能还能有些功名,可是三代之后断子绝孙也不是不可能的。”周渝一脸的风水行家样的说道。经他这么一说,顺着他的指点我们细细的看,真的如他所说一般。
“所以说这个帮他看陵墓的风水师一定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不然也不会把人家弄得绝子绝孙。至于建议在这里建庙的大师完全可能知道下面有古墓,所以建议在这里建庙为幌子实则是想打古墓的主意。”听这他如此一说,真的感觉这世界上人的心真的太复杂了,所作所为着实让人可怕。正说着,他随手拨开了一旁的被野草护住的一块墓碑,上面赫然写着:
冰霜雪雨聚一起
千古宝藏不成谜
“宝藏?这下发了!”
秦霜看见着两行字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弄得其他三个男的眼睛齐刷刷的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正此时,山上轰声大作,大家闻声抬头往山上看去,只见得一阵烟尘由上往下蔓延,树木像受到猛烈的撞击一样齐刷刷的往下扑,发出撕裂般的响声,真的是声若惊雷,势如奔马,眼睁睁看着巨石滚滚而来我们却呆如木鸡。
“傻站着干什么,山崩了,快跑啊。”文冰说着拉起我和秦霜就跑。其他三个人这时也反应过来,顾不得看那惊天动地的大自然景象,跟着我们就跑,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在这长满爬藤和灌木的地方飞奔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是在活命心理的驱使下,我们还是弯着腰东钻西窜,可是这样似乎打游击战一般的行走怎么跑得过后面依靠重力加速度滚滚而来的山石。可惜就在这节骨眼上,秦霜一个猛回头却把一直努力向前冲的文冰拉了一个趔趄,我一时站立不稳也猛扯了文冰一把,三个人就一起倒在地上了,可怜了一贯爱美的秦霜这时身上生生的压着两个人,要是这一摔把她的脸上哪怕摔出一个小擦痕来,这也足以让她比让山石吞没了自己要难过。在文冰要站起来的一瞬间,费宇凡没头没脑的冲了上来,来不及抬眼看倒在地山的我们,一脚踢在我的身上从文冰的上空死天马行空一般从文冰上空飞了过去,听得一声惊恐的叫声和重重的落地声就看见他爬在地上不动了。周渝和郑鸿雨也几乎是贴着他跑的,两个人也一股脑儿的扑在了我们的身上,压得我都喘不过起来,这会儿真的担心起最下面的秦霜了,希望别压出什么三长两短才好。我终于可以理解书上描写两军交战溃败的一方被践踏而死的人不下上千是怎样的一种恐惧的景象了,我们就6个人这么意乱就几乎压得我窒息,那千军万马从身上踩踏而过想要活命真的是痴心妄想。郑鸿雨倒也反应快,在压到我们身上的一瞬间借着力一下子就从上空越了过去,稳稳当当的站在草地上;渝也不是省油的灯,伸手抓住旁边的一棵小树也一下子腾飞而起从我们身上越了过去,可惜他没郑鸿雨那么走运,和前面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树撞个正着,疼得他龇牙咧嘴又不好意思叫痛,伸出手在头上胡乱的揉着,眼睛里似乎闪烁着疼痛难耐的泪花,我知道这泪花不是哭出来的,是疼出来的。看他们两个身形俊雅飘逸,难道他们是传说中的练家子?可郑鸿雨早上遇到歹徒的时候怎么两招就被摆平了呢?实在奇怪啊!周渝自称是研究灵异鬼怪的,想来有两下子也不足为奇,想想林正英拍僵尸打斗片拍得有模有样,看得人热血沸腾可不是瞎胡闹出来的,他有深厚的武功底子,年纪轻轻并凭借一身好功夫进入电影圈做龙虎武师和武术指导,传闻他是著名的“洪家班”他是骨干之一,“洪家班”当武指的影片,他都有份参与。听闻他和陈会毅曾是李小龙的左右手,李小龙拍武戏时,如果没有他,那么宁可不开机,李小龙主演的影片除猛龙过江外,都由他当武术指导。可见能捣鼓这些可真可假的神鬼学说的人确实身体素质过硬,起码的武学修养还是具备的。
文冰这会儿也站起来了,拉起我和秦霜问长问短,生怕我们出了什么事。果然不出所料,秦霜一起来就捧着脸问我们有没有毁容,得知她的脸完好无损的时候才露出了惊魂未定的笑容。旁边的郑鸿雨和周渝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费宇凡,看样子费宇凡被刚才的狠摔给摔昏了。经过这么短暂的折腾,山上的巨石已经奔到了我们身后不到10米的距离,看着这样逃跑还跑不出四五米就会被山石吞没了,在这迫在眉睫的时刻,谁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傻傻的看着土石在几秒钟后将我们吞没。
看着那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的山石滚滚而来,我浑身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文冰和周渝与郑鸿雨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反应,推着昏迷的费宇凡秦霜和我就往一个全是草的地方滚去。我被他们推得昏头转向的,想不通他们怎么都想着往草丛里滚呢,难不成这柔弱的小草还能拼得过那冲天的大树拦截住滚滚而来的石头?
当我被拖着滚到那片草丛中时,我明白了我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多么离弃,因为那片草丛下面居然是一个大坑,且靠山的一面还略微内凹,我们正好藏身在那凹槽里面,滚下来的山石依靠惯性从我们的头顶呼啸而过,并未落到坑中砸伤我们。他们是怎么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看出一片与其他地方毫无差别的小草丛下面会隐藏着一个救命的坑呢?我真不知道是他们见多识广呢还是我见识短浅。惊魂未定的我们听着山石滚滚而下,想要睁开眼睛却被垂落下来的一些细小的灰尘和沙石弄得头都不敢抬。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慢慢的发觉地不动了,震天的响声也没有了,拍拍身上的灰和土探起了身子查看,出了空气中还弥漫这一股浓重的灰尘味道,四周的植物被砸得面目全非伤痕累累之外,好像没什么事了,这才走出那个救命的坑。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大家的脸上浮现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各个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里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我们边返回边给他们讲了我们所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听着我们的讲述周渝和刚被弄醒的费雨凡听得煞是仔细,脸上的表情随着我们故事的进展而呈现出应有的反应,倒是看着郑鸿雨的表情,似乎没那么丰富,表现得镇定自若,就像文冰遇到我们隔壁的二男一女的时候的表情一样,只是还隐约多了一种成功的得意之情,真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或许人和人的区别就在这些方面,他有他的思维模式和思考方式吧。
本来就太累了,加之这么一阵惊吓,浑身一丁点力气都没了,本打算游览一番这里的如诗如画的风景,体验一下在交通还不发达的时候的山里人的过山溜索,但是现在看来这些都得推后了,直接就乘了缆车回到山下,各自回各自的住处。草草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毫不费劲的就软绵绵的睡着了。
第十四章 夜里瞑境鬼作祟 白昼窗前鬼显招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到几时,突然耳畔穿来了阵阵玲声:
“没有人却有声音,见鬼了吗?没声音却有黑影,见鬼了吗?”
“一定又是秦霜这疯丫子的手机响了,总是下载一些比非主流还非主流的铃声。”我心里嘀咕着,顺势翻身从床头拿过自己的手机看时间,看的时候刚刚到12点。
“感觉睡了好长时间了啊,怎么才12点?也许是太累了睡眠质量好了的缘故吧。”心里想着并把头埋进被窝继续睡。可秦霜那该死的铃声还是吵个不停根本无法入睡。
“这疯丫子,睡得那么沉。”我想要起身把她的手机铃声关掉,可刚要掀开被子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了似叹息又似冷笑的声音,让我的身体在还未接到大脑的任何命令就本能的缩回了被子。按着快要跳出来的心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歌声没有了,笑声也没有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没理由是我神经质吧?”我自己问自己。但又能怎么样呢,该不会那鬼真的追到这里来了吧?我忐忑不安的缩在被窝里犹豫着要不要把秦霜和文冰叫醒。正当我犹豫时,外面传来了有人开路灯的声音,之后听到公用厕所里的冲水声。有人活动就证明没事了,我悬着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慢慢的又进入了梦乡。
很奇怪,我又梦见了寒星,身边站着一个人,道士模样打扮,看着还有些眼熟,可是想不起来是谁,总感觉见过。和以前梦见的一样,寒心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慢慢的消失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文冰已经起来了,秦霜也懒洋洋的坐在床上垂着头,看到我睁开了眼睛,道:
“若雪,你怎么也下载了乱七八糟的铃声啊,比我还怪异啊你。可怎么是12点响呢,是来电铃声还是闹钟铃声啊?该不会有人12点约你吧?”
我正疑惑着想要说不是我的时候,文冰回答道:
“啊?是若雪的啊?我还以为是你的呢。哎,近墨者黑啊,哈哈!”
“不是我的响啊,我还奇怪呢怎么12点响起这铃声。看你们两个都没动静我打算起来看看是不是秦霜的,可是被一阵莫名的声音吓得不敢起来。后来就什么声音都没了,听到外面有人走动我才慢慢的睡着了。”我急忙答道。
“不是吧,我也被吵醒了,我看看的时间也是12点时候,我还叫你呢,你就是没动静,我刚开口叫你的时候声音就消失了,后来看到洗手间的灯亮着,我以为文冰在里面也就睡了。”秦霜急匆匆的看着我们说。
我看着文冰,这时候答案就只能在她身上了。
“你们这样看我干嘛?我发誓我的手机没响过,也没有起来过。12点的时候我也坐起来细听到底是你们谁的手机响,可没见你们有动静啊,我看你们两个睡得像猪一样呢......”
说道这,文冰看着我们惊愕的表情她也愣住了。
都是12点听到了铃声这没什么无可厚非的,但是...但是...三个人都说自己动了但是未看到其他两个人没有在床上有任何动作,这太诡异了,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睡昏了还可以解释,三个都睡昏了这就说不过去了。
难道我们各自进入了一个时间是静止的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我们都在12点整的时候看不到其他人的动作。但是我们都听到或者看到了除了我们三个之外的其他动静,我听到外面有人走动开灯的声音,秦霜看到我们的卫生间有动静,文冰听到了外边的汽笛声,为什么就没有看到在自己身边的人有动静呢,这该怎么解释呢?唯一能统一起来的就是我们都确定在12点时听到了那手机铃声,可就是这能够统一起来的一点让我们陷入了迷糊之中。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一切。我也是越想越昏,脑海中就更没一点思路了。我自认我的才智不及文冰,她都无法做出解释的事情我要像理出个章法来这我认为是不可能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那铃声压根就不是我们这里发出来的。”秦霜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就算是吧,但是你看到了卫生间有灯亮着,我和文冰没看到;文冰听到了汽笛声,我们没听到;我听到外面有人走动,你们两个却没听到,这怎么解释呢?”我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堆来。
秦霜想了想,端起洗漱用品就走了,边走边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我们睡的方位不同,注意到的东西也就不同。当时一味的琢磨着自己的心理,也许醒来压根就记不起自己当时没留意的东西了。环境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思维,我们这段时间总是处于紧张与虚弥之中,什么事都往神秘的地方想,大脑的压力太大了,也许昨晚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神话了。你们要是想到其他的再告诉我吧,我可不想伤脑筋了,专家说过,大脑的信息储存量虽然大,但是我们能控制的记忆区却少得很,最好不要把没用的东西往里面塞,免得影响有用信息的存储。”听着她把话说完,我和文冰早就听得目瞪口呆了,秦霜居然能说出这些话来,着实让我们惊奇。
“我和郑鸿雨约好了,早上和他去逛街,你们去不去?”秦霜边漱口边说。听她这么一说,文冰和我都噗嗤一声笑了,刚才还未她的一席话让我们受惊不小,可这热度还没过呢,疯丫子又回到痴情怨女里去了。
“我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电灯泡,你们自己去吧。”文冰笑着回答。
果然,秦霜刚打扮完,郑鸿雨就来敲门了。秦霜不管我们正在洗漱的形态,就花枝招展的去打开门把他迎了进来。两个人嘻嘻笑笑的谈了几句,秦霜道:“你们两个不去那我去了,我先做个开路先锋,等我把这一带探熟了我带你们尽情的耍啊。”说完就挽着郑鸿雨的手出去了。文冰刚想叫住她,就听得一声门响,已经人去楼空了,只留下丝丝香气在空气中萦绕。
“老天啊,这才几天啊就拉上手了,真不知道是我们落伍了还是他们太开放了。”我对着文冰说道。
“我觉得郑鸿雨这个人有点问题,但是我也说不出为什么。等秦霜那疯丫子回来我得和她好好谈谈。”文冰不理会我说的话,自顾自得说着。
有问题?我不觉得啊,也许我的观察不够入微,总不至于会谋害我们吧。我心里默默的说。
待到我们梳妆完毕,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听着谈话的声音似乎是周渝和费雨凡。我打开门,周渝对我笑了笑就钻了进来,四下环顾了一圈说道:“就你们两个啊,秦…霜不在么?”听他这么一说,文冰就笑了,道:“若雪啊,看来我们的疯丫子还真是人见人爱啊,怪不得大学四年她是男朋友换了又换,我们却一直单身。”然后对着周渝说:“我感觉若雪也不比秦霜差啊,你看这脸蛋,这身材,这修养。秦霜被郑鸿雨约走了,这年头追女朋友还得起早啊,你就约若雪吧,我保证她丝毫不比别人差。”说完呵呵的笑了。我本来以为她会说点什么,却拿我说事了,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周渝看着我这囧太,赶紧说道:“别乱说,我就随便问问而已。要约的话也是约你了。”显然这是对文冰说的。文冰大概没想到周渝会这样子顶回来,也一下子回不上话来。这时候费雨凡出场了:“我说周渝啊,别瞎打哈哈了,说正事啊。”周渝这才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我们这么早来找你们是有事的,这件事也许你们感兴趣。”听他这么一说,文冰和我眼定定的看着他,等待他说下文。
“前面那个叫翠河塘的水塘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发现的时候我们也在场,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文冰抢问道。
“哦?你们也在?当时怎么没见你们呢?先不说这些了,那我就说后面的。你们知道吗,这具尸体不是现代的,听说穿的是古代的服饰,专家鉴定过了,那衣服确实是古代的,不是现代的道具。由于在水里浸泡过,加之年代久远,已经残破不堪了。”周渝说道。
“真有这种事,那么知道那女尸是哪里来的么?”我急忙问到。
“这我们还没弄清楚,估计以后官方不会再泄露这方面的消息了。从发现第一具以后,直到昨晚,已经发现7具同样的女尸了,这女尸到底从何而来警察现在也在调查中,但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很可能山上的古墓出现了开口,这女尸是从古墓了冲出来的。所以我说这事情和你们有关系。”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紧张的问道。
周渝到不答话,而是看向文冰。我看看文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兀自的点点头。看着我还是一脸的迷茫,周渝才说道:
“你还记得昨天古庙后面看到的石文么?”
我这才想起,石碑上写着“冰霜雪雨聚一起,千古宝藏不成迷”的话语。
“你的意思是是我们的到来开启了这古墓的门?这怎么可能,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做啊?”我说道。
“这个问题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应该很快就会清楚了。”
“什么意思?”
“有一种说法,在这南荒之地,古代有权有势的人都有一个或者多个能推前算后的巫师,这些人精通风水格局和人命玄机,只要很好的应用好地势风水和人格命数,不仅可以通过后人的命格来辅助陵墓的风水之脉气,还可以关闭或者打开墓室的门,让整个陵墓随人的阴阳五行移动,让人找不到真正的古墓入口,甚至可以运用后人的气血命脉让自己复活。我想这里传说中的古墓是真的,且古墓的建造机理就是依据天人合一的格局,等到有缘人的到来可以左右陵墓的变动。”看着我们听得云里雾里的,周渝继续说:“现在你们听起来可能一头雾水,因为你们对阴阳风水,五行八卦一窍不通。我也仅仅听说过有这么个理论,具体怎么运行我也不知道,因为迄今为止这样的古墓还没有发现,这中古墓存不存在现在也难说。只要我们上山去看看昨天的山崩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就能看出些猫腻来。”
真不敢想想还有这种事情存在,一座固定的陵墓居然可以因为某人的存在而改变,这太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真要能自行移动的话,那么古话“风雨不动安如山”就该被批斗了。
突然,费雨凡一下子站起来睁大了眼睛四处乱看,同时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罗盘样的东西四处寻找着什么。他的这一怪异举动不得不让我想起了林正英的鬼片,想笑的同时又紧张起来,心里一阵阵的缩减又松开,实在在难受。
正想惊问其故,只见周渝伸出食指在嘴边作嘘声状,才将一口气吞回腹中。突然见得费雨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一根锥子模样的物体就朝窗子方向扔去,听得一声呼啸,窗帘被风吹一般上下来回翻动,许久才静止。正惊奇间,费雨凡扔向窗子的锥状物体凭空飞了回来,直朝费雨凡飞去,眼看针锥就要刺到他而他却无动于衷,文冰和周渝同时飞身而起,一人一端将针锥死死握住,行动前来不及相互知会一声,二人冷不防同时起身,险些撞在一起,幸得二人都身手不凡,在空中腰部一用力就错开了。正当我们还惊魂未定之时,空气里又传来了那幽幽的空谷回音一般的恐怖的笑声。
我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一把抱住文冰就发抖,文冰放开握着的针锥紧紧的抱着我,眼睛却灵活的看着四周,生怕还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再发生。
过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动静了,周渝才慢慢地吐了口气,把针锥还给费雨凡,道:“好险啊。雨凡你刚才发什么呆了,居然不闪不躲,那可以实体啊。”
费雨凡似乎才回过神来,道:“我刚才看见了两个女人,她们的眼神说不清是哀伤还是仇恨,我还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群人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挣扎,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来来者不善啊,能过控制锁魂针攻击我们,看来这鬼生前留下的怨气实在太大了,但是你却看到了其他幻想,这说明这里至少存在两个相驳的能量。一个是想要告诉你什么,一个是要制你于死地。”周渝说完看了看文冰,道:“你的身手不错啊,你真的是个大学生?”
文冰道:“彼此彼此。刚才的笑声你们也许头次听到,但是我们却听到过多次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我们现在是彻底的得罪他们了,你们有什么招架之术么。”
听文冰这么一说,周渝略微思索片刻说道:“刚才似乎是给我们个警告,我看我们还是从石文提示的线索入手,准备一下上山看看山崩的那一带,看看有什么发现。”看了看费雨凡继续说道:“看来这次遇到厉害的家伙了,雨凡,你以后得打起精神了,我看这事情不大好面对啊。”费雨凡点了点头,又四周看了看。
“我们过两天上山,得准备点东西以防万一。待会我给你们送个清单过来,你们也照单准备一下。刚才那家伙笑得那么邪恶,估计还会再来,我们这就去做准备,等秦霜和那个男的回来了你们过来找我们,我们仔细计划一下下一步的路。”周渝说完,就和费雨凡一起出去了,留下我和文冰在屋里,我顿时觉得有点孤独的恐惧,还在还有文冰紧紧地抱着我,心里上才觉得踏实了许多。
第十五章 情系姐妹文冰劝话 移身溜索恶鬼行凶
中午时分,秦霜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后面跟着的郑鸿雨手里也是大包小包的东西,别人不知道准认定他们两个是一对小情侣。等她炫耀完了她的东西,文冰冷冷的说了一句“刚才我们又听到那笑声了”,秦霜听了兴致勃勃的激情好像被无情的泼了一桶冷水,立刻消失殆尽了。张大着嘴巴和眼睛说道:“白天也有这种事情发生?不会吧?”
“怎么不可能,你以前还不是白天见到寒星了么?”
秦霜听了不在说话,等着听我们的想法。文冰说:“刚才周渝他们过来了,费宇凡差点被自己打出的锁魂针反伤,不管是不是寒星,总之她跟我们到这里还在我们面前出手,我们不在像以前一样是个看客了。我们要准备一下,待会和他们商量商量过两天上山查看情况。”
听文冰说完,郑鸿雨接话道:“是因为昨天看到的石文所以要去么?”
“不单单如此,刚才周渝说了,翠河塘里目前为止已经发现7具古尸了,他推测山上传说中的古墓可能真的存在,是我们的到来引起了古墓开启,那些古尸可能就是山上古墓里冲出来的。具体的情况我不清除,待会见面了在和他了解一下。”文冰道。
郑鸿雨听完,眼中闪烁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虽然一闪而逝,但是我却看得真切。我看看文冰,显然她也注意到了郑鸿雨的眼神中闪过的东西。
简单的聊了些东西,待郑鸿雨走了之后,文冰拉着秦霜坐下说道:“丫子,你有没有觉得郑鸿雨有点那个……呃……总之有事瞒着我们一样的感觉?”
秦霜听完想都没想就说道:“没有啊,我感觉挺好的。看看这些东西,都是他买的,出手这么阔气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看看她们二人不再说话,我问文冰:“冰冰,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啊?”文冰摇摇头说:“没有,但是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个人与众不同,似乎内心埋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说完看着秦霜道:“丫子,不是我要阻碍你交朋友,只是我不希望某人利用你去达到某些目的。”
秦霜听完收起了俏皮的脸孔说道:“好吧,我尽量不让他利用就是了。”听完这话,只差没把文冰气死,这比直接把话顶回去还得瑟人。秦霜这丫子,我总觉得她摆着严肃的表情说出来的话比她嬉皮笑脸的说出来的还要笑人。
没多久,郑鸿雨打秦霜的电话叫我们去周渝她们那里商讨计划。我们到达后正见周渝给郑鸿雨讲述他自己的看法,并拿着个本子比划着。招呼我们坐下后,顺手递给我们一张写满字的纸,我一看吓了我一跳,上面是我们要准备的东西,大部分是一些医疗用品,感觉我们就要去救死扶伤一样,出了医疗用品外,还有一切手电筒、睡袋之类的,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去探险还是去野营啊?
看到我们惊疑的表情,周渝解释说,我们此次上山不是旅游,是去寻找古墓的,这一连串的事情连起来看,似乎就是要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石文说的冰霜雪雨中的前三者无疑就是我、秦霜和文冰三个,至于上面的雨是谁他也不知道,总之如果古墓真的存在,那么那只鬼把大家引到这里来也许就是因为古墓,她可能要我们做些什么,并断言说我们只有进入古墓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这次上山不到弹尽粮绝不下来了,因为来回的跑太费时间和精力,如果有关部门因为古尸而介入古墓,那么事情就难办了,可能还有许多不可预测的事情要发生,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他还特别强调,我们如果真的找到古墓的话那么进去之后危险是一定有的,他不担心其他人和文冰,就担心我和秦霜,因为文冰和郑鸿雨的身手他都见识过了,而我和秦霜却应付最起码的突发危机的能力都没有。这时候秦霜听不进去了,叫道:“你别小看人,你知道若雪是什么人么?你死一百次若雪也不一定受一次伤,她可是……”
“秦霜……”秦霜话未说完,就被文冰制止住了。看到文冰阻止自己说话,秦霜嘟囔了两下就看这周渝不做声了。
看到秦霜这么大反应,周渝显得有些尴尬,解释说:“我不是说你们两个怎样,只是说你们要特别小心。”秦霜还想再说话,又被文冰拉住了。这是郑鸿雨开腔了:“到时候大家相互照应点就是了,秦霜我负责多保护点她。”听到这话,秦霜一脸得意的看着周渝。看周渝的表情,真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从早上交谈的情况来看,也许他也特别钟爱秦霜,因为我注意到当听到秦霜和郑鸿雨出去之后他的面部表情有些复杂。他不看秦霜,假咳嗽两声定了定神看着我。他这一看可轮到我慌了,我真不知道他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正当我内心不知所措之时,文冰道:“到时候若雪由我照顾,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这个时候也只有文冰护着我了,说实话,她都护了我4年了,我的心里还真产生了一些依赖。
周渝给我们分析讲解了一些关于鬼怪和古墓里会遇到的东西,要我们心理面提前做好准备,以便于到时候真的遇到什么情况的时候不要乱作一团。
经过了两天的筹备,我们每人背着一包东西向山里进发了,这一次当然是乘缆车上去,要不然还没到达山顶人就瘫了,还谈什么寻山叹墓,更别说进什么古墓了。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似乎应和这我们的心情。看样子这几天会有一场雨。“真的难道是出师不利啊”我心里念着。
这是我第一次乘缆车,虽然慢悠悠的,比起过山车这算不得什么,但是无形中我总是感觉到一股恐惧萦绕在心间,想起美国的飞机撞断了缆线造成的游人高空跌落的惨状我就浑身发抖,虽然明知道美国的飞机不可能飞到我们这里撞到我们,但是心里面想想我就觉得害怕不已。秦霜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惧,说我平时玩过山车摩天轮都没那么紧张,怎么现在吓得浑身不自在呢。我当然不可能告诉她我是因为想到美国的飞机会撞人家的缆车而害怕,只是淡淡地说有点不习惯慢悠悠的在这半空中漂浮着,觉得四周空荡荡的没什么安全感。想着想着就倒终点了,是这里最有名的旅游景点之一的仙女池。果真一片秀美山川啊,清清的水从岩石上滑落下来,在下面的池子中打转溅起点点水浪,真地让人想跳进去玩耍一翻。郑鸿雨说可惜今天的天气有点阴沉,平日里阳光明媚的时候,池子上空能出现三四道交叉的彩虹,那时候才叫如梦如幻真正的美。据说当年七仙女和彩虹姑娘下凡来到这里,就被这美丽的水迷住了,一起跳进去嬉闹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离去,可是彩虹姑娘却把自己的丝巾落在这里了,从此以后池子的上空就回多出许多彩虹,据说就是那丝巾幻化来的。故事当然好,可始终是故事,现在的旅游胜地哪里不是这样呢,每当发现一个有旅游价值的地方时就立即开发出来,寻定了景点之后开始起名字,然后就开始杜撰故事传说,让导游给大家介绍这些传说来增加景点的神话色彩和迷人之处,这样的美丽池子全国各地不知道有多少处都命名为仙女池,我笑道:“这仙女还真神通广大啊,整天无所事事就跑到凡间找水池洗澡,难怪到处被人撞见,不是被董永拐了就是被牛了哄了。”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郑鸿雨接着告诉我们,坐缆车上来要去卧龙寺必须乘溜索过去,否则绕道到达那里天几乎都黑了,平时的游客从卧龙寺那边上来不乘溜索走山路到达仙女池这里就可以乘缆车回去了,我们这次乘缆车上来得乘溜索过去了。我们当然别无选择,身上背着那么多东西,要是走山路过去那比从另外一边上来还要累人。可是到达溜索那里一看,真想打退堂鼓了,万丈高的悬崖上空就一根孤零零的绳子,上面挂这个框载人载物,这真地比过山车还刺激啊。恰巧有看似一家4口也从这里过,我们目睹了母亲和女儿溜过去的全程,听着他们不知道是刺激还是害怕的尖叫,我的心里直冒汗,我心里总在想要是溜到中间绳子突然断了那还得了。此时,那个父亲和儿子朝我们笑笑也溜过去了,依然发出了经久不衰的叫喊声在山谷回响。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们都平安的过去了,顽皮的小女孩和小女孩还笑着朝我们挥挥手。秦霜似乎也有点心虚了,道:“我的天啊,这古代的玩意真挑战现代人的心理啊,怎么这里不弄缆车呢?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东西。”郑鸿雨刚要说话,周渝抢先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也是旅游亮点之一,我说你干嘛没事留这么长得头发呢,原来是有原因的啊。哈哈”听周渝这么一说,秦霜气红了脸,大叫道:“好你个死周渝啊,敢说我头发长见识短?你大概不知道古代那个周瑜是怎么死的吧?敢和他叫一样的名字,我看你迟早也是气死的料,我……”看秦霜又和人抬杠上了,我知道要是没人制止她这会没完没了,我赶紧拉住她叫她别计较,人家也是开玩笑。
“我就是不服气,头发长多好,你们男人是羡慕还是嫉妒啊,要不要下辈子投胎个女人算了,免得因为我们的头发就把你气死。你老爸好端端的怎么给你起周渝这个名字呢,他大概是三国没读完吧,要是她知道周瑜后来是怎么死的我相信他打死都不会给你起这个名字。”秦霜还是继续回击。周渝没想到自己一个挑逗性的玩笑会搞得秦霜噼里啪啦的说出这么一大堆,搓着手说道:“你……这和我爸有什么关系啊,你真是……”费雨凡见苗头不对,也赶紧制止住周渝,让他少说两句。
“好男不和女斗!”周渝丢下这么一句话满脸说不出的神情对着秦霜。
“我还好女不和男斗呢。周郎妙计安天下,陪了夫人又……”秦霜还是不依不饶。
“好了疯丫子,别得理不饶人啊你。我们可不是来看你们打情骂俏的。”文冰说道。文冰此话一出,秦霜顿时收声了,只是小声的说道:“又折兵。”然后就朝着周渝吐舌头做鬼脸不再言语相击了。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秦霜随时都是得理不饶人喜欢抬杠开涮人,一旦抬上了十头牛也难拉回来,唯独文冰一说她就乖乖的不吵不闹了。
“我先过吧,谁和我一起?”郑鸿雨边说边看着秦霜,鬼都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和秦霜一起。
“我,不过我不要最先过。”秦霜说道。郑鸿雨笑笑点头表示同意,谁都知道这一刻他心里面美得很,可一旁的周渝脸上的表情可不那么自在了,看了看他们两个想说什么又没说。
“那好,我和若雪先过,周渝和费雨凡你们两个一起吧。”文冰拉着我就向溜索走去。
“真的我们先过啊,你不害怕?”我问文冰。
“怕什么,天踏下来我给你顶着,谁叫我比你高呢。”
听着她的话,我对她呵呵笑了,文冰难得说话这么幽默,我当然得配合她咯,况且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理真的舒坦了许多。
跨上那小箩筐的一瞬间,我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但是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太紧张了呢?文冰拍拍我:“扶好了,别怕,就当玩一次过山车。”我点点头,一手扶着框子一手死死地拉住她准备飞跃。只听见唰的一声,我们已经到达中点了,我低头一看,顿时一阵玄昏,我完全看不到谷底啊,只感觉耳边的风一直在呼啸,眼下看到的是缭绕的烟雾,真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不由得大叫了起来,一声长吼还没完呢,就到达终点了,想想刚才的情景,真的是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心理的感觉。定了定神,看到周渝和费雨凡也过来了,同样发出了一口长气得惊呼声,当然他们那不是害怕,是刺激而发出的抒发心理的激情的呼叫。就在我看着他们向我们飞来,听着他们的叫声的时候,我忽然明显的听到他们的叫声中夹杂着一个女子的笑声,没错,就是那个想起来都让我恐惧的笑声。我惊慌的问文冰:“冰冰,你听到没?”
文冰一脸惊异的看着我:“什么?”
还不待我回答,他们两个就落地了,笑着说真的够刺激。突然费雨凡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两个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在寻找着什么。很明显他也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因为上次在我们房间里听到鬼笑的时候他也是这幅模样。周渝也察觉到费雨凡的异样,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费雨凡刚想回答,就见他突然转头看着对面的秦霜她们,开口叫道:“不要过来!”我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有些魂不附体,也齐刷刷的转头看着秦霜她们。可是秦霜他们似乎完全听不到这边的吼叫,已经坐上箩筐开始溜过来了,秦霜那高分贝的叫声直冲天际。我们周围的树木突然像被飓风吹过一样发出沙沙的交响,叶子哗哗哗的飘落下来,伴随着枯枝落地发出嚓嚓的响声。从这风声中很明显的夹杂着一声声冷笑,我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明知道秦霜她们已经过来了,可我们还是同时向他们喊不要过来。也许她们听见了我们的叫喊声,也许他们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两个人看着我们这边有点慌乱了。就在他们离地才3、4米距离的时候,一声树木折断的声音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只见悬崖上的一棵不知名的古树在这个时候断了,径直倒向连接山两端的溜索,紧接着大块的石头也飞滚而下,轰隆隆的七零八落的直接砸向了溜索,眼见溜索不堪这连续的撞击,嘣的一声短了,溜索上的两个人径直向万丈深渊中掉落下去,空气中传来了秦霜绝望的叫声。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真的措手不及无法应对。看到秦霜掉了下去,我的泪水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抓着文冰哭着说道:“怎么办,秦霜掉下去了,怎么办?冰冰,秦霜掉下去了,怎么办?”文冰紧紧地搂着我不说话,她的眼见也湿了。我大呼着秦霜的名字几乎昏了过去,难道刚才还得理不饶人的活蹦乱跳的疯丫子就这样离开我们了。真不敢相信,这难道是做梦?
“看样子,他们是九死一生了,活命的机会趋近于零了。”周渝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我彻底失去了理智,对着她就大吼:“胡说什么你,秦霜不可能有事情的,这绝不可能。她一定不会出事的。”
文冰搂着我:“若雪,你冷静点,我们当然希望她没事了。”说这话的时候文冰也哭了。我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了:“不可能的,疯丫子怎么可能有事呢,我不相信。她应该第一个过来的,为什么她要留在最后?为什么?冰冰你告诉我秦霜没事。”文冰显然也没头绪了,只是紧紧地抱着我陪我一起哭。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本事冲着我来。有本事你出来,我让你生不如死。”文冰突然对着空气大喊。看着我们这样,周渝和费雨凡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不知道如何安慰我们。
文冰突然抹了把泪水说道:“若雪,也许那疯丫子真的没事。”
“啊?”我们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疑问的声音。听文冰的口气,这个时候她不会拿这样的话安慰我的。
“我们先别慌,可能还有希望,因为和秦霜一起的还有郑鸿雨。”文冰道。
“郑鸿雨?难道他还能张了翅膀飞上来?”周渝说道。我知道他这不是泼冷水,而是对文冰的话表示质疑。
文冰带点抽泣的语调解释说:“如果秦霜也许真的没希望了,但是郑鸿雨的身手确实有点了得,那天山崩的时候我就切实感觉到了。你们想想,当时他们距离这里才4、5米的距离,他们当时的水平方向的加速度并不小于重力加速度,照这样计算,他们完全能在下降到危险的距离之前接触到崖壁,也就是说,如果郑鸿雨能抓住崖壁上的植物的话,他们就不会掉下深渊了,我相信以郑鸿雨的身手要做到这一点是轻而易举的,就算有秦霜这么个附带物他也完全可以承受得住。发生这种情况只要是不被吓昏掉得人,出于求生的本能他也会去抓住崖壁上的植物的。但是他们自身的平面上的加速度不小,要能过安全的接触崖壁这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我说郑鸿雨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当当是秦霜的话她不一定做得到,就算她能勉强抓住崖壁上的植物,可能也会被撞个七荤八素的,到最后还是逃脱不了掉下万丈深渊的命运。”听文冰如此一说,我豁然开朗了,希望郑鸿雨真的有那本事,让让他和秦霜安然脱离危险。我不禁破涕为笑:“这么说疯丫子还没死,太好了。”
费雨凡也打趣到:“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啊,说起来头头是道。我说周渝啊,我们是不是也学学这些啊,到时候也能保保命。”说完和周渝一起哈哈大笑了。我的心情也顿时好了很多,说道:“那当然,冰冰可是年年第一啊,名副其实的才女啊。是吧冰冰!?”文冰淡淡地笑了笑:“别耍嘴皮子了,我也是推测,他们就算安全着陆了也没法上来,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找他们。”
“是,大姐大!”周渝还是打趣道。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情因为有了希望固然好了很多了。
第十六章 救援中遭遇鬼袭击 山洞里被困回音壁
我们查看了附近的山崖的地势,都是极其陡峭的,根本没有脚可以有立足的地方。景点介绍的书上也有描述,古时候把这里叫回头崖,顾名思义就是当人们到达这里之后就不能再走了,必须得返回。后来有人叫这座山为猿鸣山,因为这里实在太陡峭了,只有少数的猿猴能够攀到山上来,由于这里山高气寒,鸟儿一般也不飞来这里,山上若能听到动物的叫声的话就只有猿猴的声音了。极善攀爬的动物尚且难以轻松的在这山上来往,何况这些原始技能已经退化的人们呢。好在我们四肢退化了头脑却进化了,能够想出一些动物无法比拟的计策和方法。周渝他们早就想到此行必不会那么顺利,登山绳都准备了好几根,刀子大大小小几乎人手一把了。寻来找去,终于找到一个相对来说较为平缓一点的地方,攀扶着悬崖上的树木,系上登山绳应该可以勉强往下。文冰他们三个这时候却争抢着要下去了,谁都坚持要自己下去。我自然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敢和他们掺和,只能看着他们你争我夺的干着急。
“秦霜是我的朋友,自然是我下去,你们两个就别争了。”文冰说道,还一边拉着登山绳往自己的腰上系。周渝一把夺过来说道:“难道他们不是我的朋友?这种危机时刻当然该我们男的去冒险。你看看若雪,有什么突发情况她可是全占着你,你要是下去了上面真发生什么事难道我们还可以像你那样抱着她给她安慰?”说道这他顿了顿继续道:“起码现在还不可以。总之毫无疑问是我下去了。”费雨凡也赶紧接话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们得迅速找到他们,因为就算他们真的能落在悬崖壁上但是他们的体力有限,早一点下去寻找就多一份希望。还是我下去了,你们留在上面。”
“不,你留在上面,制造这起事故的鬼不知道有没有离去,你留在上面照应她们比较妥当。”周渝边说就边把登山绳系到了自己的腰上,检查了下鞋子就摩拳擦掌的准备下去。
“那好吧,你下去,不过一定要小心,对讲机随时告诉我们拟下面看到的情况。”文冰看看拗不过周渝,只得同意他下去。
“好嘞,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只要他们不……总之我一定把他们找出来,还一个活蹦乱跳的秦霜给你。上面的情况雨凡你就多加注意一点了,说不准那家伙还在盯着我们呢。”周渝道。
“你放心,这里绝对没问题,你自己要小心。”
交代完一切,周渝就往下溜去,说是溜,其实每下去一步都是非常艰难的,要是光秃秃的石壁也许要好得多,可是就是有一些植株的阻挡,行动特别迟缓费力。我在上面看着他慢慢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心中就阵阵的发紧,默默的祈祷着他能平安的找到秦霜她们。
对讲机一直通着,伴随着沙沙的嘈杂的声响,周渝没过一分钟左右就告诉我们他得情况和发现,可是上面的绳子已经下去了五六十米了,还没有发现他传来有价值的线索,这让我越来越紧张,这么高的距离了,秦霜她们就算真的没有径直垂直往下掉,这样撞到石壁也也是三长两短了。正在这时,对讲机里发出周渝的惊呼声:
“见鬼,这怎么可能?”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顿时紧张万分。
“怎么啦,是不是……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文冰拿着对讲机问道。等了好半天也得不到周渝的回答,文冰这时也真的着急了,因为下面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了解啊,越猜越让人害怕。
“说话啊周渝,喂,到底怎么啦?”文冰急促的问道,可是除了对讲机的沙沙声外根本没什么声音。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对讲机没坏吧?”费雨凡也焦急的问。文冰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是表示猜测不出具体情况还是告诉费雨凡对讲机没事。
又是一阵沙沙声,对讲机里似乎有了声音:“喂?喂!”
断断续续的若有若无的,毫无疑问这是周渝的声音。
“喂,文冰,你们可以听到我说话么?”
文冰确定是周渝的声音后,怀着激动的愤怒叫道:“搞什么啊你,刚才怎么啦?”
“大姐头你先别激动,我现在安全了,这下面怎么会有一条道路呢,很明显是什么年代被人硬是在石壁上开凿出来的,看样子不是近代的,因为开凿的很不平整,我想我们可能要发现什么。”周渝说道。
“你别管什么石道了,到底有没有发现秦霜她们的一点点痕迹啊。?”文冰显然心里只念着秦霜,根本无心思了解那些石道。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想我现在应该在溜索的垂直面下边了,但是这里没有什么被搞乱得痕迹。只有两种可能……”说道这里周渝不再说了。文冰想了想,皱了皱眉头,似乎知道了周渝后面要说的话,但他还是问了是什么可能。
“照此来看,没有人从这一带滑落,从溜索高度到达这里起码也五六十米了,她们要么就留在上面了,要么就直接掉下去了,她们到底有是留在了上面还是掉下去了就看你的推论和计算是否准确了。”这话听起来虽然像是调侃文冰,但是听得出话里有些许的期望和不安。
“你别怀疑我的推论,这可是经得起推敲的,只要确定她们没有滑落下去,那么我们就往上找,一定可以找得到。”文冰说道,我感觉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了,可能真的是秦霜她们没有滑落下去的痕迹让她确定了秦霜还有活命的希望,内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激动。
“秦霜真的会没事么?”我问文冰,我当然知道文冰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要从她得嘴里说出来我才觉得心里踏实。自然文冰告诉我的和我想要她告诉我的一样。
既然此刻周渝已经安然的在下面的石道上,说明他没什么危险了,于是我们商定把所有的登山绳拿到溜索的位置固定好,然后周渝再系着登山绳往上爬作地毯式的搜索。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时间距离秦霜她们摔下去的时候已经一个多小时了,郑鸿雨再怎么身手了得要抱着个女子在悬崖绝壁上停留这么长时间这个时候也该达到极限了,所以时间的紧迫性大家都不言而喻。周渝也没多停留,等我们上面准备妥当后他就开始工作了。可是找了半天他传上来的话也是一直的说没发现人,这下文冰可按捺不住了,她说道:“费雨凡,若雪就你先照顾着,别让她也出什么事情了,我心里一直不踏实,我得下去看看。”费雨凡听了,只是点了点头,他此刻明白文冰的心情,知道多说什么也是无意义。我可就没那么坦荡了,秦霜现在生死未卜,文冰这又要下去,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这怎么办呢,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想到这里眼泪就哗哗哗的流下来。文冰擦着我的泪说道:“若雪,我们的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我知道你也恨不得亲自下去,但是……放心吧,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一个人下去,带着两个人上来。算命的张道长不是说了么,秦霜那疯丫子命中与生俱来带有一种自我保护的邪气,她一定是福大命大的人。你留在上面,对讲机你拿着,我去和周渝会和,两个人也有个照应。”
我拼命的点点头,可是这该死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越想控制就越是控制不住。看到文冰的眼前也红了,我很努力的笑了笑,示意她下去。文冰也对我笑了笑,检查过装备就下去了,还特别交代费雨凡要注意上面的情况,有什么事就用对讲机通报。看着文冰一个女子上悬崖绝壁上,我真的希望我能和她一起,可是我却做不到,还要反过来要别人照顾,这个时候我真的后悔为什么以前总把自己单弱女子看待,要是能有文冰一半厉害此刻也就不会流着泪干着急了。过了许久,对讲机里传来了文冰和周渝的招呼声,看来他们聚在一起了。文冰也告诉我们她得情况,让我们随时保持注意,有什么情况就及时通知大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下面还是没有什么消息。这时候天更阴沉了,山谷中刮起了阵阵阵寒风,吹得我浑身发凉。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了秦霜她们溜索断了的情况,不由得又紧张起来。费雨凡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简单的问了下我的情况,跟我说了句“别怕,没事的”,看来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小伙子确实不懂得怎样安抚人。天上的云黑压压的,就像要塌下来了一样,这里慢慢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覆盖了一层雾气,此刻已经看不到对面的山了。又一阵狂风大作,费雨凡嘴里发出了一声叹,开是紧张的向四周看了,手不自然的伸向了他得一兜,我知道又有事情发生了,前两次他这种状况的时候就有鬼魂出没,看来这次也不例外,他可能是天生能感应到鬼一般,怪不得周渝坚持将他留在上面。可是看他得表情,似乎比前两次还复杂和带有几丝紧张,难道这次的情况更糟?
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这不是以往的笑声,而是一种带着愤怒的哭声。
费雨凡拿过我手中的对讲机说道:“周渝、文冰,你们能听到吗?我感觉上面有个怨气很重的鬼可能要对我们不利,你们注意安全。”紧接着对讲机里面传出文冰焦急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照顾好若雪啊……”话还没说完,几声沙沙的响,对讲机没有一点动静了。
“完了,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没电了吧?”我拉着费雨凡问道?
“不是没电了,是鬼在向我们靠近,实际上是一种电流体,能影响我们得电信号。”说着他从随手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件闪着白光(实际上是反光)的像衣服一样的东西给我,道:“披上它,跟在我的身后,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离开我,我自会应对。”
我点头,披上那东西的时候问了句:“这是什么?有什么用?”他那边紧张的环顾四周边对我说:“这里面有和鬼的电流子相排斥的电子,鬼就近不了你的身了,这样她就不能控制你了,一般的鬼害人就是通过电流子入侵人的大脑,从而干扰大脑的电信号来控制人。记住,一定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我紧张的点点头,一只手紧紧地拉住那个带电子的衣服,一只手抓着他得衣衫躲到他身后。随着哭声越来越清晰,我感觉那鬼就在我们身边了。费雨凡猛的一转方向,差点把毫无准备的我撞倒,他拉了我一下我才稳住了自己。我定睛一看,惊呆了: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和腰身,白白的有些透明,像电视里信号不稳一样闪烁着漂浮在我们前面的上空俯视着我们。我脑海急转,突然就脱口而出:“怎么是你?我的天呐!”没错,在我面前漂浮的就是我们曾经的邻居,那个被两个没人性的男人杀害的睡衣少女,看得出她现在的身体上还是出现出她的那浅绿色的睡衣,只是此刻已经没有颜色了,而是和她本人一样呈透明状。
她嘴里发出了悲伤与愤怒的哭泣,真的有那种“袁鸣三声泪沾裳”的感觉,我如果不是过度的惊奇和紧张,我想我此刻跟着她哭出来了。她只是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们,嘴里不停的发出让人肝肠断裂的哭声,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我感觉这只是山雨欲来之前的风满楼之状,马上可能就有我想像不到的事情发生,我感觉她似乎是在等待一个命令,一个进攻的命令。
“我们要小心了,她随时有可能会杀过来,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鬼与我们遇到过的所有鬼都不同,她似乎没有自己的思维,记忆里存在的只有恨,此刻她怎么像是在等待命令一样?太诡异了!”费雨凡微微回头对我说道,眼睛却一直没离开那鬼。果然,她像得到了命令一样朝我们飘来了,不,那不是飘,那速度给我的感觉可以用快如闪电来形容。就在她要接近我们身体的那瞬间,我感觉我身上的衣服在啧啧作响,同时费雨凡也反应迅速,手中的东西嗖的一声直向她飞去,我认识费雨凡发出的东西,就是我上次见过的那个针锥。在针锥接触到她得那一刹那,我感觉她就像被打散的电子云,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就在我们放松精神的瞬间,她又汇聚成形了,不过这一次她没飘向我们,而是扭身钻进了一个大石头之中。费雨凡一看大叫一声不好,一下把我按倒在地就滚了开去。我此刻的感觉是这家伙被鬼附身了。半米开外就是万丈深渊,这样子滚法绝对掉下去摔得尸骨无存。我意识到我就要死了,我突然想起了秦霜,想起了文冰,想起了曾经我暗恋过的人,想起了我的父母,想起了我曾经经历过得许许多多的快乐的痛苦的事情。我现在才知道人在死亡前的短短几秒钟时间竟然可以回顾起自己一生的所牵所挂,所得所失。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立刻醒悟了,费雨凡没被鬼附身,他是在救我。那个睡衣少女附进去的石头居然没来由的向我们呼啸着砸来,这要是不躲开被它砸中的话真的就是医好了都还是扁的了。我们滚下悬崖也许还有点活命的机会,当年狼牙山五壮士英勇跳崖还不是活了两个的么;要是不躲开和石头硬碰硬的话,毫无悬念,一个子—死!在临掉落悬崖的那一刹那,费雨凡伸手抓住了一个我们得背包,这一耽搁差点就被尾随而来的石头压扁了,我真的很难理解他的这一举动,掉落悬崖后生死还未可知,他怎么还有心情贪恋一个包呢?难道那包里还有和他爱人的海誓山盟?生命都没有了海誓山盟真的只能落得总是赊了。我也无法理解我自己,我张这么大这大脑从来没像此刻那么活跃过,我真的感觉到我20年来想的东西还没刚才的几秒多。
我们躲过了石头,身体垂直的贴着悬崖落下。石头由于有水平加速度,在我们的头顶上空呼啸而过,仿佛带着一股无尽的恨陨落到了万丈深渊中,对一个石头而言,那真的是万劫不复了。没想到在接近死亡的这一刻,我的心没有以前想象死亡时的那种紧张和不安,而是傻傻的想自己居然能被一个男人抱着一起死去,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原来一个女人一辈子掏空心思的追求一切可以想象得到的美好,到最后才知道最后追求的东西仅仅是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正当我花痴一样的想着这一切等待死神的降临时,我感觉我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我停止了自由落体运动了,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抓住我的是文冰,我突然又哭出了声,这个宛如隔世的女子,原来一直守护着我。同时我也感觉我下面有一个东西也在死命的拉着我往下,我才记起和我一起的还有我刚才还痴痴乱想的费雨凡,这会儿他正拉着我的手悬挂在半空。由于他所处的位置恰好是凹进去的,他的脚根本无处着力,一个不下心就有掉下去的危险了,这才是命悬一线的时刻啊。看到一向临危不乱的周渝再旁边拽着登山绳痴痴的看着我,文冰叫道:“周渝你傻乎乎的看着干什么,当我们杂技表演啊,还不快来帮忙?!”周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下滑了两步把费雨凡拉住。惊险总算结束了,但是这样僵持在这悬崖峭壁上无异于等死,于是文冰拉着我,周渝拉着费雨凡下落到了悬崖石壁上的石道中,这石道真的像是古代人的人工开凿出来的,凹凸不平,窄得仅容一个人通过。
“周渝你刚才发什么呆,没感觉上面有人摔下来啊?这怎么看都不像你啊?”文冰还在因为周渝的魂不守舍的样子憋气。
周渝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看到他们两个一个抱着一个掉下来了,我当时的反应不是去接住他们,而是在想郑鸿雨那小子抱着秦霜一起掉了下去,现在雨凡又抱着若雪掉了下来,我会不会接下来也抱着你跌下这万丈深渊呢?”
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和费雨凡都笑了,这家伙真会找时间幽默一下。可是文冰却笑不出来了,她的脸突然就红了,这可是千古奇遇的事情啊,我认识她4年了能让这仗义的才女脸红的唯独就见过一回,就是上次谈起她的暗之初恋马见宇的时候脸上闪过一阵红晕。突然间,想到暗之初恋这几个字时,我想到了秦霜,心里酸酸的感觉又来了,感觉眼睛有不自觉的想流出泪来,因为暗之初恋这几个字就是秦霜开涮文冰专用的。
“那……秦霜她们……?”我问道。文冰闻言,无奈的摇摇头,眼神里充满失落与不安。
“雨凡,上面发生什么了,非逼得你们抱着她滚下这万丈深渊?”周渝问道。于是费雨凡把上面的情况给他们讲述了一遍,我补充说那个鬼就是以前我们隔壁的那个睡衣少女。听到这个的时候文冰也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真的有鬼?我们和她无冤无仇的,没理由害我们啊?”
“也许她生前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想要让你们知道所以才找上你们呢?”周渝分析说。
“不可能是这样,因为她来势汹汹,完全一副要置我们于死地的感觉。我发觉她可能是被控制了一样,居然对我的锁魂镖不闪不避的,而且被击中后能在短时间内从先聚合成形,一般的鬼魂是做不到的。”费雨凡抢过周渝的话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周渝略有所思的说道:“真有能控制鬼魂的人?如此说来他才是比鬼还可怕的家伙,自古操纵鬼魂的人非奸既恶,你们是不是和什么人有深仇大恨啊?”他看着我们。
“我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仇人哦!”我回答。
文冰说道:“看来我们真的遇到遭遇战要打了,现在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要找到秦霜她们。”
“不好了。”周渝叫了起来,把我们吓了一跳。
“你这又疯什么啊?”文冰没好气的问。
“我突然想到,也许你分析的落体运动有道理,可我突然想到,她们当时是坐在箩筐里的,溜索断了的时候脚下跟本无力可使,就算她们真的到达了壁上,当时他们无处使力,况且他们的手都不是空着的,就算郑鸿雨身手了得,假设他勉强抓住了峭壁上的某棵树,但是秦霜能不能抓住郑鸿雨这个问题……我只怕是……”周渝说道这就被文冰抬手制止了,她显然不想再听下文,因为听下去的结果只能是要么他们二人都遇难了,要么郑鸿雨活了下来,而秦霜却跌落下去了,无论哪一种这都叫人难以接受,此刻文冰蹲在地上,抱着头在抽泣,仿佛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看她这样子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只能也蹲下去,默默地抱着她和他一起哽咽。
“不会这么巧吧?要真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费雨凡忽然自己自语道,我和文冰都抬起头惊异的看着他,周渝也是一脸的迷惑。
“刚才我悬在半空的那个地方你们查过没?”费雨凡问道。周渝和文冰相互看了几眼,带着一脸的不解摇摇头。 看到我们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费雨凡赶紧解释道:“刚才我看了那里几眼,凹口的四周围似乎都长满了野草,可是凹穴内的草有些乱,难道他们恰巧被抛进那个凹之中?”
他话才说完,我们相互看了看,大家的眼睛都亮了,因为要真是这样那是最好的结局,秦霜他们十有八九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了。这个大胆的猜测让我们再也安奈不住了,文冰抓着登山绳就要上去。周渝见状也抓起登山绳跟了上去,留下我和费雨凡在下面张望。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凹槽了,心中充满了奇怪的滋味,又紧张又激动。
焦急的等待是漫长的,虽然只过了几分钟,但我感觉是宛如千年。天越发的暗了下来,肌肤明显可以感觉到空气中已经有经受不住重力的吸引从黑云中坠落下来的毛毛细雨。
“见鬼,这样也行!”上面传来了周渝没头没尾的声音。
怎么回事?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好的还是坏的啊,我的心犹如千万只兔子乱窜,着实难过,如若我有心脏病的话这下子准死翘翘了。费雨凡也大声追问是什么情况,可是上面没声音了。继续叫了几声也没声音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费雨凡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表示无可奈何。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发觉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别太紧张,他们两个在一起,再怎样的突发情况他们都能应付的。”费宇凡说道,但是我听得出他的声音中也是充满紧张和不安。又等了许久,还是没动静,费宇凡终于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恐和不安了,拿出那件衣服递给我,道:”不行,我得出看看。你在这等着,这衣服你穿着,什么东西都近不了你的身,我去看看就下来。”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留我一个人在这几近黑漆漆的山道中,就算没什么东西来,我自己都能把自己吓死,我把头摇得像波浪,当然不同意。我坚持要更上去看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真的是生不如死啊。争执了半天,他终于妥协了,给我系好了登山绳叫我先上去,他自己则在后面跟上。我迫不及待的就抓住绳子往上爬,可惜力不从心,原来这种攀岩式运动是这么的刁难人,我蹬了几下攀了半天,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还是不能顺利的往上爬。这可急坏了费宇凡,他顾不得我们相识还不太久,升手就托住我的屁股往上推,这样毫无征兆的有只手碰触到我,我全身像触电一样,大叫一声全身就酥软了,哗的一下整个人就滑了下来,可怜费尽力气上去的几步就这样没了。费宇凡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大反应,一下子不防备被滑落下来的我砸个正着。还好他不像我一样笨,扶着我得同时一自己一点也没下滑。我红着脸问道:“你干嘛推我的......”他此刻也羞涩了,说道:“对...对不起啊,我...我看你上不去,一...一时情急就...就推了你一下。”说完不敢看我了。这也真不能怪他,料谁也不会在这危险的悬崖峭壁上想着占人便宜的。
“你在前面吧,你上去了拉我吧,拴得这么安全应该掉不下去的。”我说道。
“好,好,好,我先上去?”他说完就爬了上去。看着他,我也感觉我的反应太大了点了,但是谁叫他突然就那样推我呢,除了秦霜那疯丫子可从来没人碰过我那里。就这样,他上去一点,固定牢自己后就伸下手来拉我,这个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太无用了,简直就是个包袱,累赘。想归想,赶紧上去找到文冰他们才是正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达费宇凡说的那个凹槽了,他慢慢得伸头看了看,道:“这真是一个山洞,我想他们是从这里进去了。”说完把我拉了上去。
我上去一看,这真的是一个天然的山洞,还不算太小。看着里面有草被缭乱的样子,文冰他们应该是进去了,这么说刚才周渝的一句“见鬼,这样也行”大概真的是看到这里面有什么踪迹,这么说来秦霜他们真的是恰巧落到里面去了?想到这,我的心不免激动万分,已经开始幻想和文冰秦霜抱在一起哭着笑的情形了。想着想着就往里面钻去。费宇凡一把拉住我,道:“慢着,这里面黑漆漆的,你不怕里面有什么啊?”被他这么一说我身子一下子缩了回来。他看着我这窘态,哧哧的笑了:“吓唬你呢!”我正要发作,他赶紧说道:“真的,这山洞可不是大平路啊,里面有些乱石啊得小心点,我们有电筒这个时候得用了。”说完又笑了笑,打开电筒拉着我就进去。我的手还没被男孩子拉过呢,我使劲把手往会拉想要摆脱他,可是他毫无松手的感觉,口中说道:“洞里太黑,手电的照明视野太小,到时候摔了可别怪我啊。你们的大姐文冰叫我好好照顾你,你要是出了个什么事她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都这么大的人了,你也为我想想啊。”没办法,只能给他拉着走了。第一次被男人拉手,我的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感觉。
借着手电筒的光,费雨凡拉着我跌跌碰碰的往里走。看得出这山洞原本是天然的,当时有人工开挖过的痕迹,难道有人曾经来到这里进行过什么活动?下面横在悬崖上的人工开凿出来的石道是做什么用的,难道就是通来这里?我的心里布满了疑问。我问费雨凡这山洞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古墓的入口。他告诉我,依据风水格局来看,这座山在和卧龙寺所在的山并不属于同一山脉,走向完全不同,如果这是古墓的入口,那么整条龙脉得放大,那么这座古墓的规模不可小视。这座山的内部完全是岩石结构,古时候的人根本不可能在这样险峻的山腹中开挖出一座规模性的古墓来。古人更不可能用一个天然的山洞来做自己死后的墓室,这被视为是极不吉利的。这里有人为开凿过的痕迹,不排除他们在这里举行过什么秘密的活动,比如说祭祀,古时候的人特别信奉神明,天神山神水神他们都特别敬畏。在这南荒地带,更是存在许多诡异的祭祀活动,这些活动到今天还被人传讲,听着都会让人头皮发麻浑身发紧,就因为这样,这些活动古时候就有人反对,所以有些仪式在这深山老林中举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这里可能就是一个举行邪恶祭祀活动的秘密场所。听到这些,我吓得不敢往前走了,拉着他的手一直往后退缩。他嘿嘿的笑了笑,告诉我这些活动虽然邪恶,但是举行活动的地方并不邪恶,因为他们视这里为圣地,当然,既然是邪恶的活动,难免会有些怨灵恶鬼之类的。此刻我又害怕了,他怎么越描越恐怖啊。他似乎感受到我心里的再此恐惧,说道:“别怕,他们举行活动的人当然也考虑到这些,早做足了防范的准备了,那些被害的怨灵根本就没有翻身的余地。再说了,你穿着避鬼衣,还有我在这,怕什么啊?周渝他们早进去了,我们跟在他们后面还怕什么啊。”
对啊,文冰她们早进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文冰,你们在哪啊?”我想着想着就叫了起来。谁知这一叫不打紧,山洞里的回音一波接一波的回荡在我们的耳中,充满着无比的诡异。这突如其来的叫唤,把满门心思投入在给我解说上的费雨凡吓得不轻,举起手电筒照着我的脸。说实话,我喊出那句话是本能的反应,根本没考虑后果,我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几乎笑出声来。
“文冰他们去哪里了呢?怎么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进了这里?秦霜他们没理由不往外爬对我们呼救而往里面走吧?”我说出了我心理的疑问。
费雨凡答道:“我也在想这问题。周渝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关于秦霜他们的线索,要不然他们没有理由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就进来这里。”想想也是。我们抬着电筒四周扫射一翻,确定这里确实就一个洞口直通里面,并没有其他的岔口,文冰他们应该是一直往里面走了。于是我们也就一直往里面走,确定这样一定可以和他们相遇的。费雨凡一直拉着我的手前进,两个人不再说话,静悄悄的往前走,我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在这样静得出奇四周又一片黑的环境里,我想就是一根针落地的声音也足够把我下个半死,于是我做足心理准备,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太害怕,内心来默默地哼起了歌。
走了一小断距离,费雨凡把电筒往高出一样,我的视线跟着过去,眼前一晃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人站在那里。都是电筒的光一晃就没了,我没看清那到死是什么,但我确定那绝对是一个人的样子。难道费雨凡他没看到?或者这家伙只是手酸了随便那么晃动一下,他的眼睛压根就没太起过。我也不说话,伸另外一只手去把他照着脚下的电筒往上拨了拨,放眼看去,那里的的确确站这一个人,犹豫是一身白衣我看得相当真切。
“那里有个人。”我小声的叫他看。他抬平了电筒的光线也看过去。
“没有啊,想吓唬我啊?”他回答。
“怎么没有,就在那里啊。你看!”他再次很努力的往我指的地方看去。结果我差点就倒了,那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白衣人,就连长得像人形的石头都没有一个。“不会吧,难道见鬼了?可是费雨凡说这里是邪教圣地,应该没有鬼魂的啊。”我心理暗自嘀咕。费雨凡看着我,说道:“你太紧张了,这里要是能遇到人就好咯,不是开始掉进来的那对就是后面跑进来的那对,遇到那一对对我们来说都是极大的好事,没理由消失的啊。至于鬼嘛,就是有它也不敢出来。”他摆出一副无所不知趾高气扬的姿态。
“说得那么厉害,那次在我们房间里要不是冰冰和周渝,你怕早就没机会跟我在这里瞎扯了。”我回击到。
“呃,那次是特殊,我被另外一种幻想迷惑了。”
“那刚才在上面遇到鬼的时候呢,那么厉害就不会拉着我滚下悬崖了,要不是冰冰……哼!”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也学会得理不饶人了。
“刚才那只鬼你也看到了,她完全是被人控制的,能不闪不避撞向我的锁魂针的鬼不是脑残就是死时大脑受伤了。再说那时石头飞来,我不躲难道接住它啊?”他理直气壮的反驳。说什么都被他解释得这么圆滑,我道:“你平时话比大家闺秀还少,怎么这个时候什么都找得到说啊?”
他嘿嘿的笑了笑,道:“平时和周渝在一起,按我们这行的规矩,他先入社,属于我的师兄级别,我在他面前是不得无理的,更别说开玩笑之类的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他们还吃这一套啊。不过想想这也没什么不好,现在社会没大没小的人太多了,看着都讨厌,但是像他这样严规死守的也太另类了,不知道他自己平时过得别扭不别扭。我问他凭什么说鬼不敢来,他笑眯眯的道:“这是个秘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原来这家伙真的听世故的,第一印象真的会给人太大的错觉啊,我开始一直以为他是个不苟言谈的人,现在才知道这么能说善道,还好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是我,要是秦霜他们两个在一起,恐怕早把这洞吵塌。
这样拉扯了半天,我们就一直站在这里没动过,但我们不再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什么声音从传来。我和费雨凡心照不宣的默默地竖起耳朵细听。真的是谈话声,而且可以听出是文冰和周渝他们两个。我不禁心中万分高兴,又开始叫文冰的名字。听了半天的回音,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怎么可能?难道又是我的幻觉?这次可是费雨凡也听到了啊。我看了看他,他也看着我表示疑问。接着他自己也叫了声周渝的名字,回音过后,又是一片宁静,静得只有我们的加快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我以不可思议的害怕的眼神看向他,他做出一个嘘声的感觉,叫我先别出声。难道他又发现什么怪异的事情了,我最怕的就是他这样的表情,每次都是大难临头。
我睁大眼睛,在有限的视觉范围内希望看清这一切,防备着可能发生的危险,虽然我不知道如果真有事情发生我该怎样做。这时,好像原先的声音又出现了,这次我却不在恐惧,而是有点激动,因为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文冰的声音,而且她正在呼唤我的名字,其间似乎还有周渝的叫喊声。没错,是文冰他们,我拉着费宇凡的手高兴的跳起来。等他们那边的声音结束,我们给了他们回应,他们也听到了我们的呼声,我和费宇凡走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谁知刚走几步我们就呆住了,声音不是从一直延伸的洞道里出来的,而是从石壁里发出来。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山洞有岔道,或者是巡回弯曲的?
“听-到-么,感-觉-你-们-在-我-们-的-隔-壁-啊,这-个-山-洞-是-弯-曲-的-么?”费宇凡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对着石壁说道。好半天才有回应:“不是啊,我们一直是直着向前走啊,没发现岔道和弯曲啊?”那边传来了周渝的声音。
这句话把我们先前好不容易找到的欢乐彻底打消了,我们一直向前走,没发现岔道,他们也一直向前走也没走岔,可他们怎么在我们的隔壁呢?这该怎么解释?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大人们和我们讲的故事,当人们进入大山里后会发生山迷,你看得见但是走不到,永远走不出大山,就像陷入了迷宫一样,永远在里面转悠知道筋疲力尽最后死亡,除非在你还清醒的时候有人找到,要是你一下子倒下了在地上睡着了,你就永远都可能起不来了。这个洞没有山那么大,但是黑漆漆的,是否也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耳边文冰他们的声音清晰可辨,但是是从石壁里发出来的,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似乎也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了,一直在保持着叫唤我们,如果哪边的声音要是突然消失的话我想我的精神肯定会崩溃了。
随着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我发现原先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们彼此双方的声音依然在这石窟中回荡。突然,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般的发紧,又一种不可言表的感觉在冲撞着心。在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的刺激下,我感觉我刚才意识到了什么,心里想要把它抓住但是又无法企及。到底我刚才意识到了什么呢,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种感觉关系到我们此刻面临的迷局。我心里有些激动,但是越激动心里的感觉就越飘渺,越是呈现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呢?我心里无数次的嘀咕和想象,生怕一不小心就彻底遗失了这点感觉,我感觉我被自己折磨死了。费雨凡看到我的不对劲,拍拍我的肩头,道:“怎么了?对着回音那么痴迷?”在他说完话的一瞬间,我浑身像被闪电击中般颤抖了一下,心里犹如注入了万道清泉,顿时开朗了,我知道我刚才呈现在心里的那稍纵即逝的感觉是什么了。对这个不知道是否正确的不断我的心略微有些激动,当是更多的是紧张,如果我的猜测是错误的话,很可能我们连彼此的声音都听不到了,那时候除了黑暗剩下的就只有迷茫、恐惧和绝望
。
没有回答他的话,我拉着他的手就离开石壁往反方向空旷的地方走去。我可以感觉都费雨凡这个时候脸上凝聚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若雪,你疯啦,这样我们马上就会和周渝他们失去语言上的交流,到时候事情就更麻烦了。”费雨凡的口气有点急躁不安。我的心里又何曾不是呢,其实我的心里比他要复杂千倍,这次真的是赌了,希望以前看到的离奇古怪的知识没有胡编乱造。顾不上理会费雨凡,我拉着他的手借着他手里的手电筒发出的光一直向前走。走了约莫十多米,文冰他们的叫喊声依然清晰可辨,知识感觉此刻要浑厚了许多,就像是多重交响一般。
“奇怪,这么他们的声音不减反而有增强的气势呢?若雪,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费雨凡边听着文冰他们的话边对我说。没有回答他,因为这时我的心里充斥着狂热,心里祈祷着希望事件的发展像我想象的一样,老天爷千万别再和我开玩笑了。走了几步,费雨凡不再说话,而是一把拉住我定定的看着前方,我举头看去,心头的热火终于安奈住,一声惊呼:“冰冰,是你们么?”
只见前方微光亮处,一男一女正在侧耳倾听石壁里发出的声音。我们手电筒射程是百米,但是奇怪的是,进到这个洞来几乎20米开外就看不见半丝亮光了,照此看来,我们和前面的两个人相距不足20米了。
“若雪,你在哪啊?”是文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如我的耳朵中,看着前方似有似无的微光里的女子模样的人举动,明显是在做回应。我无法压制内心的狂喜,不顾一切的翻开费雨凡的手跑上去。当我近距离的看着眼前还在石壁上寻找声音的女子时,我眼中的泪水终于哗哗的留了下来,面前的女子不是文冰更是何人。在文冰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快步靠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哭着叫了声她的名字就泣不成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文冰和周渝吓得不轻,文冰转身看清是我之后,口中惊讶了片刻就立马抱住了我,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在急剧加速,看着我的脸,她的嘴动了好多次,最后千言万语终就化成两个字从她口中喊了出来:“若雪!”不到半小时的离别,我们此刻的激情却犹如两个半个世纪不见的掏心姐妹相见,除了抱着对方喜极而泣之外再也做不了什么了。在这黑暗冰冷让人害怕的山洞了,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和甜蜜。我和文冰完全融入了重逢的二人世界里面,完全忽视了身旁的两个同样激动不已的周渝和费雨凡。也不知在这黑暗中拥抱了多久,突然洞外的一声“轰隆隆”的巨响把我们拉回了现实。应声看去,随着一道及其耀眼的光一闪而过,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原来外面已经打雷闪电下雨了,只是这雷声在这洞中听来却十分奇特,完全没有往日的惊心动魄的吓人,倒是有几分音乐般的感觉。
第十七章 山洞观历史 峭壁寻生机
正当我们沉浸在这犹如古代玉器击打出的声乐一般的声音中,心里面想着这奇怪的变化的时候,洞内寒光一闪,像海市蜃楼一般凭空出现了我们想也不敢想得景象。
一堆明火燃烧在这个近乎圆形的山洞中,火苗跳动,显得异常耀眼。一群穿着古怪的人手里拿着看起来雕琢过的棍子围着火堆起起伏伏的跳着古怪的舞步,脸上涂满了油彩(姑且算油彩吧),神情漠然,感觉这个躯壳不属于自己一般。火堆前方是一个高出地面半米左右的圆台,台上捆绑着十几个约莫七八岁大的孩子,男女皆有,这些孩子全部垂着头,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死了,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一动不动。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一切,我们面面相视毫无答案,谁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因为近在咫尺的那群人看着就给人邪恶的感觉,若果他们知道洞里有四个不速之客的话,后果我们不敢去想。我感觉大家的呼吸声都不约而同的小了,生怕这微弱的呼吸惊到那群神秘的人,就这样相互搀扶着看着他们在火堆旁跳动。捆绑孩子的台上站着一个穿着更古怪、更霸气的人,满脸的横肉,手持一根挂满了骨头一样的手杖在向天一次又一次的朝拜。我细看那手杖,顶部是一个猫头一样的装饰,只是看起来有三张嘴,一根蛇一样的尾巴缠绕在下面,看起来诡异之极。突然,他手杖一挥,下面的人立刻停止了跳动,齐刷刷跪倒在地上,口中发出喃喃细语,像传说中的咒语一般让人听着毛骨悚然。为首的一人麻利麻利的念叨几句,一口血水喷向捆绑的孩子,顿时孩子动了起来,他们个个神情惊恐,摇晃着身子想要逃脱,奈何力不从心,毫无效果。为首之人掏出一把刀,手起刀落刺向一个孩子的头顶,我心里承受不住这样血腥和残忍的场面,一声大叫由口而发。刚一开口我就感觉文冰他们被我的吼声吓得不轻。这下完了,那群诡异的人一定会蜂拥而来残杀我们甚至进行更可怕的杀戮。谁知他们仿佛根本没听到我的吼叫,依然进行着他们的活动。很快,所有小孩的头都没他刺穿了,而奇怪的是小孩子这时异常镇定,毫无知觉一般,先前惶恐的表情消失了,换上了一种臣服的表情。这怎么可能,他们非但不死还如此安定?下面跪拜的一群人的说唱声更大了,像拜月一般举起双手仰面朝天,然后又匍匐到地上,循环着这个动作。为首那人跪下对着洞外拜了拜,起身掏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一次撒在孩子的伤口上,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孩子不在安定,痛苦的扭曲着弱小的身子,不到片刻,随着孩子的扭曲,我看到这些孩子一个接一个瘫软了下去,确切的说里面似乎空了,只剩下一张人皮。一股股血水流向圆台的中间消失了。我们四个看客同时叫了起来,这是怎样的一个景象,十几个鲜活的生命瞬间化为血水,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文冰摔开我们冲了上去,但是,她穿过了火堆,穿过了人圈,站在圆台上的她似乎是隐身一般,那群邪恶的人依然在跪拜,完全忽视文冰的存在。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见鬼了而鬼见不到我们?
我们正待走过去,突然从血水流入的圆台中间,飞出一个怪物,三首蛇身,通体通红散发着淡淡的光,张着三张口直向文冰飞去、“文冰小心!”我们同时叫出声来。就在此刻,洞外又是一阵惊雷,伴随着声音的消失,洞里刚才的一切消失了,火堆没有了,光亮没有了,神秘诡异的人也没有了,借着我们本能的打开的手电筒的光,文冰孤身一人站在台上。这一切来得突然,去得迅速,似乎不曾发生过一般。我们心有余悸的走向文冰,只听文冰说道:
“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不解,呆望着她。
于是文冰给我们解释了这恐怖一幕的发生的可能性。
“这事情也许你们曾经听说过,就是在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天气的综合条件下,大地磁场可以记录一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可能记录的是图像,也可能是声音。有一个旅客回忆,当时他旅游遇到大雨,找到一个山洞进去避雨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身穿古代战袍的将军举着刀向他冲来,这突然的一幕让他不知所措,瘫倒在地,而就在那个将军就快接近他的时候,突然消失了。最有据可查的是国外记录详细的一件事,据说他们听到了九年前争斗的声音。1951年7月26日,诺顿太太等一行5人来到法国海边的一家小旅馆度假。11天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返回伦敦的时候,经历了类似我们今天遇到的事情,只是我们遇到的要比他们遇到的要神奇得多。8月4日凌晨,他们一行人中的两名女子,被一阵阵的炮火声惊醒,她们看了看手表,指针正对着早上4点20分。她们从床上跑起来,冲向阳台。远远地望着黑暗中通往海边小路模糊不清的轮廓,想要找出发出声音的原因。但是,她们张望了许多,始终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平常的事情发生,没有来往的车辆,没有军队,没有炮火,什么都没有。只有阴暗的悬崖顶,黑暗的屋顶和寂静的夜空。然而声音又的确存在,而且越来越猛烈。战士的喊叫声在逐渐增高,炮火越炸越响,还有一架架飞机在夜空中怒号,并不时伴有呼啸而来的一颗颗炮弹。 “战争”在继续。她们中其中一人曾当过兵,因而,她很快从惊恐、疑惑中缓过神来,对照着手表按顺序记录下所有“听到”过的事情过程。 事实上,在3个小时时间里,她们所听到的枪炮声、飞机轰鸣声等等,正是9年前发生在这里的那场战斗的再现,她们的叙述和军事记录上的记载几乎相差无几。
她们叙述说:上午4时左右,听到喊声“如雷轰鸣”,其间有炮声和越来越响的轰炸声。 盟国正式军事记录是:上午3时47分,同盟国战斗机与德国战舰交火。驻扎在海滩的部队互相射击。
她们叙述说:4时50分,突然一切都静寂了下来。 军事记录上记载:4时50分,为部队在普维斯登陆时刻。然而计划执行比原定时间晚了17分钟,在此期间枪炮声停了下来。 她们叙述说:5时7分,巨大的声浪,主要是俯冲轰炸造成,同时伴有微弱的喊叫声。 军事记录道:5时7分,登陆船只在猛烈炮火下冲上海滩,接着驱逐舰炮击达埃比,飞机袭击海滨建筑物。
她们叙述:5时40分,重新静寂。
军事记录:5时40分,海军停止炮击。
她们叙述:5时50分,大批飞机轰鸣声,伴有微弱嘈杂声。
军事记录:5时50分,盟军空军增援部队到达,与德军飞机遭遇。 ……这两个妇女所住的地方,是靠近达埃比港的一个沿海村子,这里是当年3个登陆点中的一个。科学家们调查了附近所有的居民和客人,在这一地区,再也没有任何人听到过什么异常的动静。因此,他们大感不可思议:这两名英国妇女并没有参加过那场战斗,当时也没有留下任何现场录音,她们虽然看过有关的故事,但决不可能看到过极为机密的军事记录。那么,为什么她们居然在9年后在当年登陆的地方听到同那场残酷战斗如此相符的声音呢? 科学家兰伯特教授面见了两位女子,并严密地询问了她们。后来他在报告中说:“她们是两个身心健康的妇女。”以后又经过长期调查和探索,他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我认为这个经历必须列为一次真正的通灵现象。”但还是没有办法解决其中的疑难。或许她们完全是偶然闯入了一个第四度的保存过去的声音空间?那个夏日夜晚“时光倒流”时所真正发生的一切,将永远是一个人们心目中难解的谜。对这这类事件,许多人给出的答案是大地磁场在特定条件下的一种记录,然后再次出现同等条件的时候记录的东西会被播放出来,这原理和电影、留声机一样。刚才我们就可能看到了古时候的一个残忍的血祭模式。”听完她的话,我们除了目瞪口呆就是一脸的怀疑的表情,但是根本找不到更好地理由解释刚才遇到的一幕。最后只能一致的点头同意这个有一定科学依据的说法。
待到我们的情绪稍稍稳定后,文冰忽然问我:“若雪,你刚才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她这么一问,我心头突然一热,这下可轮到我在她这个才女面前卖弄我的见识了,但是我咕唧了半天,还不知道怎样像她一样表述得那么有逻辑性,那么的让人无可辩驳。她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在等待我的答案。我转头看看周渝和费宇凡,他们也是一脸求知若渴的看着我,我只好说出了我的这个判断的来源。
当我的内心突显出现出“回荡”这个词的时候,我就感觉我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心中这微妙的感觉一直无法清晰的呈现出来,知道费宇凡突然说起“回音”二字,我突然想到了天坛回音壁,我看着这石壁有人工雕凿过的痕迹,听着似乎从石壁上发来的声音,我大胆的猜测这里的构造是不是和天坛回音壁有些相像,于是就拉着费宇凡朝反方向走了,因为密闭的石墙上要传出这么有力度的声音几乎不可能。后来果真找到了文冰。
听到这里,文冰笑着点头,我知道她博览群书一定知道这个天坛回音壁的。可是周瑜和费宇凡似乎就不知道了,我表达不畅,记不住详细的原理,就让文冰给他们解说。文冰巧舌如簧,说起科学原理头头是道,很快就让周渝二人连连点头。可奇异的事情水落石出了,我们真正的目标秦霜和郑鸿雨却一点消息都没。文冰告诉我们,她们之所以急着进来是在洞口发现了郑鸿雨的背包,可是这里找遍了还是没他们的踪迹。我们的心又一次受到了挑战,刚才洞里的情形我们看得清楚,完全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再说如果秦霜他们真的进了这里,他们没有理由躲起来的,他们应该出去求救才合乎逻辑,可是没有,这一切都没有。我们不约而同的扫视着其他人,谁心里都有同一一个想法,只是大家都不愿意说出来,我也最怕这个想法从他们口中说出,终于,周渝还是说了:“只有一个解释了,他们可能真的掉落到下面的石道一下了。”他说的还带点希望,不至于立刻让我和文冰这两个和秦霜如同姐妹的人心里翻天覆地的悲催。我们都知道,还从这个高度一下掉下去,就算他们抓住了什么植物野草由于惯性作用也不可能停留得住,最后还是难道坠落到万丈深渊中的命运,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又湿了,心头一阵阵的酸痛。
文冰紧紧的扣着我的手,许久才说道:“那我们就到下面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紧紧的搂着我,从她的呼吸中我感觉到了她的心痛与绝望,我又何尝不是呢。
最后,我们昏昏沉沉的走出这个洞,外面几乎看不见了,天空被乌云完全盖住,这山谷中雾气又重,纵使打着电筒也紧可以看到脚下。我们到达石道,所有人都坐在了冰冷的岩石上不再说话,此时此刻,说话就意味着一波接一波的伤痛。费宇凡掏出巧克力给大家,但是我食之无味,平素里美味的巧克力这时候和嚼腐烂的木柴差不多。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别说下去,就是上去也是不可能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到雨驻,然后找路下去,虽然心知秦霜他们活命的机会几乎为零,但是我们的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尽快的找到他们就多了一分存活的希望。现在只能祈求上天赶快放晴,让我们别在这里坐等心痛。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虽然在这冰冷的山道里只停留了一个多小时,我却感觉已经在地狱里挣扎了千年,心里对秦霜的状况做了千百万个假设,想到了最坏的结局,也幻想着那疯丫子福大命大能安然无恙。天依旧很暗淡,还是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样子,雨越下越大,毫无一点要停歇的兆头,时不时的划过一道闪电发出阵阵雷声,在这黑漆漆的山谷中是在让人压抑,身很冷,但是心更冷,因为散失了朋友,那个往日吵得让人心烦的朋友,现在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才发觉已经习惯了耳中充斥着她的欢声笑语和夸张的争斗,如今静悄悄的,感觉整个人全身空洞了,没有了活力,没有了灵魂。真希望这是一个梦,快速醒来,睁开眼就能看见她在我的眼前发笑。
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下着暴雨的天空在幻想,脑海中出现了错综复杂的景象,时而看到秦霜熟悉的音容笑貌,时而看到她浑身是血的向我求救,时而看到她一动不动的倒在万丈深渊的河底。就这样交替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的大脑都是秦霜的影子。突然我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孔在对我说话,我睁大眼睛,真的是秦霜那美丽的面庞。
“秦”话没说完,我哑语了,那个模糊的影像清晰了,原来是文冰。
“怎么啦若雪,看你的身子一直在发抖,是不是冷了?”文冰语气中充满了安慰。她知道,我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安慰,但是我也知道她现在又何曾不需要安慰呢,哪怕只是一点点呢。秦霜我们三个的交情可以用金兰之好来形容了,这个时候她的心里一定和我一样悲痛万分和慌乱不安,只是我一直表现得文文弱弱,而她在我们面前一直是一个女强人的形态,每次我和秦霜出事都只是她安慰我们,自己却把所有的阴暗藏在了心底,呈现给我们的永远是晴朗的天合大无畏的关怀,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又被泪水打湿了,我也记不清楚这短短的半天时间我流了多少次泪。我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虽然我自己都觉得勉强,但是我必须这样,不能再让文冰的心里增加负担。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刚才睡着了,满脑子的秦霜的影子,睁眼的时候错把文冰看成了秦霜。我抬头看看,雨驻了,只是散落不尽的丝丝牛毛细雨还在不屈不饶的飘洒着,似乎想要洗去我们心中的阴霾,只是它不知道这样只会让我们更伤心。乌云依旧很浓,毫无退却之意,呼呼的寒风虽然可以刺痛我们的脸,但是吹不散高空中的云。周渝和费宇凡在整理东西,看样子这个时候我们要出发了,要等到天空彻底放晴那是不切实际的。现在我们手里还有两个背包,一个是我们滚落下来时费宇凡顺手抓的,一个是文冰他们在山洞里拾的秦霜他们的包。他们已经决定顺着这斜向下的石道向下走,现在我们找人要紧,溜索断了,返回去求助那是不可能,往上走从卧龙寺那头回去也是耗时太多,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到达城里的时候恐怕都三更天了,而让大家决定我们必须马上冒险延石道而下自己找寻秦霜他们的要素是在这里居然没有手机信号,远程求助的希望也被抹杀了,真的是天公不作美,妄想把我们一网打尽。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开始顺道而下,这山谷的风夹杂着浓重的水汽,吹的我们瑟瑟发抖,就像一把把冰刀刺入我们的骨头。
这石道虽然不知道是何年何代开凿的,但是这里的山石质地坚硬,历经百年或者千年的风吹雨打,仍然没有致命的塌损,在上面行走还是不费力。只是这道边上长的野草和倒垂的植被把我们全身打湿了,大家的牙齿在做着激烈的战斗,发出嘚嘚的声响。浑身的立毛肌也开始了他们的职责,身上的汗毛也完美的配合着,只可惜它们为自己的主人保存的这点热量在这寒风和冷雨的夹击下显得不堪一击。耳朵和手掌由开始的死一般的冰冷变得红彤彤的火热,只是鼻子还是依然冰冷。擦拭着鼻子里流出的液体,我想起了老师曾经说过,当年红军长征过雪山时战士们的鼻子一捏就掉了,不由得把手上的力收回了九成,生怕把自己的鼻子也生生捏掉了。一路无话,各自走各自的,感觉就是在走向无底的地域,慢慢的天空也看不见了,完全被山谷的雾气替代。
不知道多久,走在最前面的周渝不动了,回过的头上挂满了气愤和无奈。询问之下,大家都颤抖了:前面没路了,感觉这路就从这里开始修建的一样,往前看也是90度的悬崖,没有通道。文冰猛的跺脚,嘴里骂出了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话,我知道她气急了。大家慌乱了几分钟,费雨凡道:“听到源源不断的声音了没?这不是风声,应该是流水声。”
“那又如何?”周渝带着疑问冷冷道。
“这就说明我们离谷底不远了。”文冰答道。
我的心头顿时也热了起来,能听到流水声,我们真的离河底不远了,那么,那么我们可以借助登山绳垂直而下。这真的让我激动万分。
“哼,千里外还能听到钱塘江潮水的声音呢!”周渝哼了声,依然给我们泼冷水。
“这不一样,总之不会太远,我觉得这条道不是修道这里突然停止,而是他们从这里开始修建,下面的路他们是爬上来的。刚才的山洞是一个举行邪恶活动的地方,他们找到这么隐蔽的地方进行活动,其通道也要进行隐蔽这一点都不足为奇。”费雨凡道。
周渝刚要说什么,文冰抢先道:“别说了,下去是唯一的选择,没理由返回。你们不下去我下去。”说完夺过费雨凡身上的包开始掏登山绳。周渝一脸的憋屈,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待得文冰掏出登山绳,他一手抢过道:“要去也是我先去,你没在她要是哭起来我们可控制不如,她现在不能没有你。”他边说边用眼神指我。文冰看着我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我需要文冰。周渝看这文冰很鬼的笑了一下,开始找地方固定绳子,我感觉他看文冰的眼神很不寻常。待他下去后,我悄悄的问文冰:“冰冰,那家伙别不是喜欢你吧,他看你的眼神不寻常啊。”文冰楞楞的看着莫,眼神中出现了难以捉摸的闪躲,道:“怎么可能,这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些。”费雨凡听着我们的对话偷偷的笑了,文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才勉强住口。突然下面传来了周渝的叫声:“我们离谷底确实近了,只是”。这一个淡淡的“只是”却让我们心头一凉,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再小的挫折都能给我们心里造成极大的打击。
第十八章 落悬崖文冰显身手 走河谷秦霜惨留尸
“只是什么?”费雨凡追问道。
“只是这绳子的距离不够长,还差50米左右的距离才能安然着陆,我到是可以下去,只怕,只怕寒若雪无法下来啊。”底下传来周渝略带犹豫的声音。
“这有什么,50米就把你吓成这样,我带若雪下来那也是轻松如喘气的事情,你只顾自己下去就OK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文冰这话有些难以捉摸的味道。过了许久,周渝才道:“|那让费雨凡先下来,我们好在下面接应你们。”说完就往下爬,是不是传来石子掉落山崖的声音。
到达谷底后,他大叫了几声,让费雨凡下去。费雨凡和我们说了几句客套话也就下去了,看着他灵巧的在石壁山攀爬,我真想问问他是不是属猴的。可是轮到我们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了,上面有绳子的时候我还可以自己爬下去,文冰只用在有些难以登脚的地方帮我一下,可是到达绳子的尾端,看着里地面还有好大一段距离,别说我自己爬下去了,只是看着我的脚手就发抖。文冰不说话,转溜着闪亮的大眼睛四处寻找着什么。俄而,对我说道:“你紧紧的抱着我,我带你下去,害怕就闭上眼睛。”我“啊”的一声,不敢相信,只是张着嘴看着她。
“快点啊,不相信我啦?我可是学校里的武术冠军和攀岩冠军,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们野营训练身上都背五六十斤的东西呢,你就才90多嘛,这么短的距离,没事!”看着她说得那么轻巧,我真不知道该不该抱住她。待到她暗示了我多次,我才把双手伸向她的腰间。几乎同时,她掏出一条红色的巾带把我们拴在一起,放开登山绳两个人直直的掉了下去,我还未来得及叫出心总的恐惧,她已经安然的落在一斜向外长的树上了,树叶在强大的震动下哗哗的飘落,她看着惊魂未定的我吹了一口气,然后抓住树杈又往下垂,在脚站到一块凸起的石头那一瞬间放开了树杈,接着往下一跃,稳稳的落在地上。
这一切接合得太快了,我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做到的,要是她一个人我还可以理解,可是身上带着一个90多斤的大活人啊,她居然可以如此轻松就下来了,真的犹如她说的轻松如喘气啊。我除了张大嘴巴呆呆的看她外,想不到该用什么面部表情表达我的惊奇。眼角的余光告诉我,周渝和费雨凡也呆住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文冰。
“真的有女飞侠啊,太假了吧?”周渝像个受刺激的孩子一样说道。
文冰解下红色巾带,抬手在我眼前晃晃,给我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说道:“是你们不注意观察上面,找准了落脚点,心中有底气,就是若雪也可以做到的。”看着我们没反应,放大了声音道:“快点找人啊,你们下来这里难道就是来呆呆的看我?”这一声大气才把我们拉回了现实。她拉着我延着河流往下走,也不管后面的还在发呆的二人。
刚才活跃了一下的气氛伴随着汩汩的流水消失殆尽,想到生死未卜的两个人,我们的心恢复了阴暗。由于谷底整体地势趋于平缓,所以我们并未遇到欺负较高的水涯,只是许多地方被杂草野木覆盖,走起来十分困难,但是大部分地区由于流水的冲击作用,地表依然裸露在外面,走起来省去了诸多力气。估计到达溜索下面的地带,我们开始四处搜寻,这时候我最怕的就是看到秦霜他们,从万丈高空掉落,在这种地方看到,这恐怖的一幕自不必多言。可心中又希望看到秦霜的身影,当然,是一个安然无恙的秦霜。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矛盾,情感真的是最能折磨人的东西,可以让人的心情大起大落,最后被弄得疯痴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想着想着,文冰拉住我不再往前,她的手捂着嘴巴一副惊讶状。我不知道她何以突然这样,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事情。果然,只听得周渝用他惯有的口吻说道:“见鬼,难道真的在劫难逃。”说完他和费雨凡就快步向前走去。我延着文冰的视线看去,只见前面被朝天的躺着一个人,很眼熟。“是秦霜。”我的心说出了我最不愿意听到的话。我们将要近前,周渝却拦住了我们,道:“你们最好不要看。”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的心就彻底的凉了,难不成前面那个真的是秦霜。带着绝望的冲动,我和文冰推开他走了过去。我的泪已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走近一看,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服饰,这不是秦霜还能是谁。我的心一阵酸痛,想哭但是怎么也哭不出来,任凭泪水哗啦啦的流,鼻子呜咽着,但是嘴里感觉发干,发不出一点哭声,所有的痛楚除了泪水可以表达,就只能困在心里打转,原来人在极度伤心和绝望的情况下是真的哭不出来的。文冰一直捂着嘴巴,努力的想要说服自己那不是秦霜,但是很显然她也做不到喜怒不言于表。周渝看着我们不对劲,走过来劝道:“也许这不是秦霜呢,这种服饰是单下最流行的服饰,稍微时尚一点的女子十有八九都这么打扮,或许这只是另外一个遇难者。”说句没良心的话,我真的希望这是其他不幸的人,自古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虽然这种说法很不人道,但是大难临头谁心里没有死自己不如死别人这种想法,只是在某些想念和信仰的驱使下,有时候必须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但是此时此刻我真的希望眼前的这个是别人不是秦霜。
蓦然,我看到文冰像看到惊世骇俗的东西一样大睁着眼向旁边走去,步伐有些她不应该有的哆嗦。她缓缓的从地上拾起一个东西,紧紧握住之后就仰天长啸,这声音完全盖过了哗哗的流水声,久久的在山谷回荡。我走向她,她一把搂住我,我感觉到她全身在瑟瑟发抖。我掰开她的手,看到她手里的东西,一口气喘不顺差点让我昏倒,文冰手里握着的东西不是他物,正是秦霜的手机,面目全非的机身上清晰可以看到我们三个人合影的大头贴。那个人真的是秦霜,这信息对我们而言无异于是五雷轰顶。
后面的事情迷迷糊糊的不记得了,只知道周渝把他的外衣盖在秦霜的身上,他们在四周寻找了半天也未发现郑鸿雨的身影,于是我们返回了,回来的过程我完全没有印象,我不知道我是在他们的搀扶下回来的还是直接是他们背着回来的。
第十九章 秦霜未死再施救 触动机关进鬼坛
我一直迷糊。人命关天的事情,周渝他们通知了警方,秦霜的尸体被带了回来,他们出动大队人马去寻找郑鸿雨,但是不果而终,无功而返。出现溜索坠断让人致死的事情,当地政府和旅游局的紧张和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自不必言。
大概是第三天中午,我和文冰坐在床上发呆,周渝神秘兮兮的门也不敲就跑进来,道:“告诉你们个你们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的消息。”说完就看着我们。文冰横看竖看见他不作声,怒道:“这个时候消遣我们好玩啊?爱说不说,不说就出去。”周渝眼看自己卖个小关子却引来文冰生气,赶紧陪不是,道:“我们发现的那个不是秦霜。”
“你说什么?”像是没听清楚一般,我和文冰异口同声的问道。
周渝吞动了动喉咙,道:“早上费雨凡去警察局了解情况,你们猜遇到什么了?”看着他又卖关子,文冰又要大怒,他赶紧说道:“有个男子去自首,交代他和另外一个男子由于感情纠葛谋害了一个女子,就是我们发现的那个。家属已经证实死者的身份,是这个镇里的人。据说就是三天前的事情,他的同伙昨晚自杀了,他也今早来自首。”
“这下好了,既然不是秦霜,那说明秦霜他们根本没落到山谷,那么他们还有活的希望。”我不由得有些激动。谁知文冰这时却真的怒了,道:“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东西绝种,怎么那些无恶不作的王八蛋就不绝种呢?玩权弄势欺男霸女的事情已经延续了几千年怎么现在还愈演愈烈。叫他们死一千遍一万遍也难消我的气。”我们有点被吓到了,文冰怎么好端端的说起了这些,难道那个杀害少女的罪徒让她如此气愤?其实这也不奇怪,我印象中的文冰一直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只是这时候我和周渝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秦霜额话题上,她去没和我们的思维一道走,所以我们才感到奇怪之极。
看她情绪稳定后,周渝道:“现在秦霜他们别列为失踪案件,他们虽然会派出人手去寻找,但只是例行一下而已,重点还会放在刑事案件上,所以我们得自己去找。只是希望不大,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从那么高地方掉落下来,纵使真在半空中挂住,恕我直言,还是九死一生。”
“那道未必。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只要我们尽快找到方法找到她们,也许他们存活的机会很大,前提是我们要足够快。”费雨凡从外面走进里说道。
我们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费雨凡走进来坐下,继续道:“还记得那天我们看到的电影么?”
“电影?什么时候看的?”我问道。
他朝我坏坏一笑,道:“就是洞里看到的那个血腥仪式啊,不是大地给我们录制的电源么?”
“那能证明什么?”
“就在最后的一瞬间,还记得那条像蛇的怪物么,它是从下面蹿上来的。我查过了,这是一个炼鬼教,而炼鬼他们都采用两层到多层的密室。我才秦霜他们应该是撞进了第二层,那个包也许是无意中落下的,也许是个我们留的记号,告诉我们他们在洞中。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进入第二层救出他们。”费雨凡说道。
“那我们报警吧,警察人多势众找起来要快点。”我建议。
“不,这个事情不可以侵扰警察,一旦他们正式介入,这牵扯到额东西太多太广,等到他们一层一层的确定下来,活人也变死人了。”|费雨凡一口否决。
“他说的没错,这得我们自己去。警察也会找,就让他们在山崖河谷找吧,这样几种可能的情况同时进行是最有利的。”周渝显然很同意费雨凡的分析。我看向文冰,她也默默的点头表示肯定和同意。
“但是若雪你的状态不大好,我想你还是留下。”费雨凡似乎是关心般的对我说。我立刻反驳道:“不可以,我在这里等的话急也把我急死了,我一定要去。”
“若雪必须去,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后面对的事情还很多且更复杂,既然我们躲不了,那就直接面对,磨练自己。”文冰不可置否的说道。
见文冰这样说,他们两个不再反对。
为了抓紧时间,他们今天就去准备必须品,我则留下来休养生息,这次文冰也顶了头,我只能乖乖的留下。也奇怪,我居然睡着了,不过睡得很不安宁,一直看到秦霜在求救。她浑身污浊,一直追着我。
准备就绪,事不宜迟,我们风风火火马不停蹄的赶往那个山洞,那里是唯一的希望,全部的赌注都下在那里,如果秦霜她们另生变故,只能怨天妒红颜了。溜索已断,唯一的通道就是那条年久失修的毛毛山路。一路自然无可述之事,只是到达卧龙寺时想到我们以后还可能要来这里寻找能解开谜的古墓,心里不觉有些惆怅。
经过3个多小时的跋涉,终于到那那令我们忍让心有余悸的地反,被山石捣坏的草木似乎还未恢复元气,其垂着头像在诉说着什么。找准位置到达洞里,一阵黑暗袭来,,回忆起洞中保存的画面,那过于血腥恐怖的场面,不觉让我们后背发凉,心跳加速。可是怕归怕,就是有生命危险、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闯进去,昔日活波可爱得有点恼人的姐妹存活与否就看此处了,想到这心里也涌起一股热血。大家相互拉扯着进入洞里,根据当天看到的画面,这个洞说大也不大,可是现在的可见度低,感觉也没那么小。凭借记忆走了一圈,文冰还在石壁上做了记号,可是一个来回了,出了冰冷的石壁还是冰冷的石壁,毫无其他入口可言。走到当时有飞蛇类怪物飞出的圆台上,确实可见中间有一个空通入底下,四周一些斑驳的痕迹可以证明这里曾经确实有过流血事件发生。费雨凡朝拳头大小的洞口拍拍,俯下耳朵听听,然后起身告诉大家,底下确实是空的,而且空间甚至可能比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大。上面这层只是举行祭杀活动,真正的炼鬼活动是在下一层,我们现在首先要找到这里的机关,并且强调:“如果当时秦霜和郑鸿雨确实进来了这里,也许他们无意中触动机关掉到下一层了,我们得赶快找到下去。”
费雨凡如此一说,我们的心就更加不安。这里可谓家徒四壁,一点像机关、像入口的地方都没有,这怎么找呢?于是我和文冰一组,他们两个一组,开始做地毯式搜索。我们几乎没有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甚至还学着电影里有一折没一折的东摸摸西敲敲。可随着搜索面积的不断扩大,我们的情绪却越来越紧张。我开始幻想我要是会乾坤大挪移或者其他足以破金碎石的盖世神功的话,我就不用这么焦急的乱找了,对着地面一通乱打,还不把下一层给打通?可惜现实就是现实,无法改变,这个从小就具有的梦想这辈子是实现不了了。正当我痴痴的傻想的时候,文冰已经拉着我寻找到了洞口,周渝二人也聚拢到了这里,看大家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用问都知道毫无发现。周渝举着电筒四处乱照,对着头顶上一个古怪的东西一阵琢磨,上面那个似乎雕琢过的棒子也是石头,只是感觉像是嵌入到石壁中一样,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没有理由这么简单吧?”周渝说着就踮起脚尖去扳那个东西,手一用力。只听得地底下一声轰隆隆的巨响由下而上,还未等我们细听,脚下忽然一空,4个人尽数掉了下去,伴随着我们的呼叫声,我感觉我在石台阶上滚滚而下。
第二十章 费雨凡独战血尸 危急中朋友聚义
头部在连续的撞击下失去了知觉......
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感觉身下一片冰冷,伸手胡乱的摸摸,却摸到粘糊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浑身却像散架了一般的疼痛,根本无力起来。“哎哟”的一声呻吟,手往额头一擦,也是粘糊糊的感觉。
“难道是我的头流血了?”我心里暗叫不好。粗略的回忆了一下以往的事情,确定我并没有失忆。这时想起了我们一起掉进了这个未知的山洞中,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处在这黑暗中,心里顿时害怕起来,所有恐怖的想象全部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咯吱咯吱。”我感觉我身边有什么东西在爬动,就就像散架了的动物站不起来在爬动一样。身体的所有细胞顿时收缩了,恐惧一阵阵袭来。抱着颤抖的身躯细听,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呼...”后颈似乎被人吹了一口冷气,透骨的冰凉。
“啊!”我大叫一声,本能的反手已拍,想把身后那恐怖的东西怕掉!可是受却结结实实的拍在我的肩头上,没有了吹起的声音。刚才的奋力一击,把全身的伤痛全部释放出来了,疼得我一阵狂叫,在痛苦中暂时忘却了四周的恐惧。等到疼痛稍微减缓,恐惧又从四周袭来。可是每一次恐惧之后都没有预想的什么怪物来袭击我。
“难道是我的心理作用?”心理问自己。在无数次的恐惧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之后,我确定这一切都是我的心灵在作祟。真后悔平时看了那么多的恐怖电影,这个时候所有看到过的,印象深刻的或者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所有恐怖片段全在这个时候重播了。
“没有鬼会无聊到这个地步的,怎么可能一直只是让我害怕不出来害我的,这真的是心理作用。”我如此告诉自己,强迫自己相信这些都是我的想象,不必害怕。怪物就更不可能了,我还没听说过有不吃食物的怪物,这个地方也算与世隔绝,没有食物就不可能有怪物的。我不断的在给自己底气。果然,先前的那些恐惧的画面和声音都消失了,我的眼睛和思维也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可是依然一片次黑什么也看不见。
忍受着疼痛大叫了几声文冰的名字,只有四周回应我的回音,没有其他的动静。凭借着回音的效果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很空旷的山洞。
“或许他们都昏了还没醒!”我自言自语的说着。摸索着四周想要找到我的小背包和手电筒,可是除了那些粘糊糊的东西之外我什么也没有摸到。我继续摸索,希望能够发现照明器具或者哪个昏迷不醒的同伴。果然,几步之外,我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心中大喜,这可能就是她们中得一个了,我们是同时滚下来的,应该都不会分离太远!我拉扯着那个软绵绵的物体叫道:
“冰冰,是你么?醒醒!”可是用力一拉,几乎没有任何反作用力,我的手就扯下一坨粘糊糊的东西。
“这时什么啊?”我小声的嘀咕着,并拿到鼻子处闻了闻。一阵从未见识过的恶臭穿入我的鼻孔,我的胃顿时翻江倒海,越想越恶心,忍不住把肚子里的食物逆道而出。我慌乱的甩手边后退。
突然脚下一空,失去了着力点,整个人有掉了下去。
天啊,原来我还未滚到底,我只是处在其中一个平台中。万幸的是这次摔的不是很严重,磕碰了几下就不再动了。身子像被什么抵住了,十分难受。我一把抓过来准备扔掉,可是无意的按了一下它身体上凸起的部位它却突然亮了,这毫无准备的光亮把我吓得不轻,要是在平时我受到这样的惊吓,就是手上粘着胶我也铁定把手里的东西甩掉,可是这次我并没有甩掉手中的东西,因为它就是我渴求的电筒。随之而来的是内心的狂喜和激动,按住开关把四周看了一遍,真的是一个巨大的山洞,里面多了许多人为的痕迹,还有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不过都是石刻物,看样子这里参加有过很气派的活动,但是我却感觉到一阵恐惧。
突然,远处一丝亮光闪过,随即传出呼叫声和打斗声。正当我想要后退躲避的时候,我真切的听到里面有一个声音是费雨凡的,其中还夹杂着胡乱的脚步声和摔击声。
怎么回事?费雨凡难道和谁打起来了?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僵尸吧?可他说过这地方不应该有那些东西的!我抱着一连串的问题慢慢走近,心似乎想要蹦出来一般的跳着。穿过一道石拱门,里面真的是费雨凡,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他后面追着。他不断的躲避,时不时的找准时机还击。由于追击者一直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是谁,都是这高大魁梧的身躯我真的感觉在哪里见过,可是实在想不起来。
“费雨凡,怎么啦?”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声来。费雨凡听到有人叫自己,猛一转头,看到是我,他显然也吃了一惊,叫道:
“别过来,快退回去!”可是这一分心,后面追击他的人抓住了他,高高举起把他迎着我抛了过来。
这个时候,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了,那个刚才还似曾相识的背影,这一刻我的心似乎不再跳动了。怎么可能是他呢?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那个在和费雨凡打斗的壮男正是我们楼上消失的那个奸杀了我们隔壁额睡衣少女的罪徒。他不是消失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当晚他没被杀死,逃避到这里来了?不可能的,回想起当时的血腥和恐惧,另外一个尚且死得惨不忍睹,他没理由能过逃脱的。难道...难道他是鬼?我越想越不明白,脑袋里的东西太少了,如果文冰在我身边的话,她一定能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答案,哪怕是错误的,但是现在她没在,我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出现在这里,无论他是人是鬼,对我们都是有百害而无一益。
看着他眼光直直的向我们冲过来,费雨凡爬起来拉着我就跑。迎着阶梯往上,跑了10多级就到达一个平台,看来就是我昏迷的地方。才移动了几部,费雨凡忽然前脚一登滑倒在地上,我被他拉扯着,也一头栽倒。可是我没有撞到坚硬的石头,反而是软绵绵的感觉,仔细用手电一看,胃里那好不容易缓解的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又回来了。原来我们摔倒的地方正是我先前抓到一坨让我呕吐的东西的地方,我们身体下是许多具腐烂不堪的像是人的尸体,上面还有衣服一样的东西混合在那粘糊糊的肉里面,而我刚才扯下的那一块似乎就是肚子部位的肉,说不出的恶心。
费雨凡似乎反应没我这么剧烈,但是看他脸上的表情也不轻松,拉起我继续延着台阶跑。我回头,后面那人就离我们几步之遥了,好在他的动作很僵硬,有点像电影里面的僵尸,不同的是他不是跳的,而是以髋关节带动大腿走路,膝关节没动,所以动作不急我们快,可是他锲而不舍的追击,似乎在刚才的追击打斗中一点都没消耗他的气力,依然保持原速度一直跟着我们。
“你能不能动着点啊我的小姐,这样拉着你我实在累的够呛啊,不要我背着你跑算了,免得你总是给我增加摩擦力。后面那家伙根本不是人,不赶紧出去在这里他打消耗战都可以把我们消灭掉。”费雨凡急匆匆的抱怨。
“你不是说这是圣地么,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啊?后面那个我们认识的,怎么会不是人?”我没直接回答他的话。
他也是一愣,道:“什么,你们认识?他可是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啊,你居然认识?”
“啊?行尸走肉?”我的脚一软,险些站立不稳。
“逃出去再和你说吧,省点气。”他边说边拉着我就跑。可惜刚才的迟疑让后面那个行尸走肉追上了,恶狠狠的双手一挥把费雨凡毫不留情的往台阶下击了下去,我自然无法躲避,也被推了下去。
“哐当”一声,我手中的电筒摔在石头上,玻璃部位被摔碎了,灯光随之而灭。我面无表情,不知所措。
费雨凡道:“我...我...求求你,拜托你,我...唉,能不能帮我想个词来形容你啊,大学生!?”他的语无伦次让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从来没见过费雨凡这种表情。我抓过那已经摔烂的电筒,习惯性的用手拍了拍,又拨弄了一下灯泡,“呲”的一声,居然亮了起来。我拿着电筒在他眼前乱晃,嘴里还笑出了声,不过我敢肯定这个笑一定很难看。
他无奈的眨巴这眼,无话可说。
“见鬼!”他一声大叫,一把抱住了我。
“你干什么?”我大怒,本能的拍了他一巴掌,以为他占我便宜。他没回答,抱着我往后面滚了去,并用眼睛示意我抬头看。
我抬头一看,后面那个家伙已经“噔噔噔”的来到我们面前,正抬脚打算给我们致命一击。滚出丈许远,他拉起我往一个堆放着一些石器的地方跑去,我看着这些东西,像是石棺,我们扶着石头躲到了后面。
许久,外面没有了声音。费雨凡微微的探出头打开手电看看,道:“奇怪,怎么不见了?难不成还和我玩起了兵法?”说完他回头看着我。看着他那特殊的眼神,我赶紧低下头不看他,道:“对不起啊,刚才,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占你便宜?”他笑着说,没有生气的气息,倒是充满了挑逗。我没有回答。
“说实话,和你一起逃命真的太累人了,如果是那个,嗯,那个秦霜的话,刚才那巴掌我肯定是少挨了。要是你们的大姐大文冰的话,那就更容易了,我感觉她的身手完全不像是现代人,倒像武侠小说里的女侠。唉,你怎么就不学她们一招半式呢?起码秦霜的那种懂得配合的风格你该学点吧!”他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想起了文冰,问道:“文冰和周渝呢?你们没在一起啊?”
“我还想问你呢。我当时摔滚下来,都不知道滚了多长时间,幸好没昏过去。我拿着手电找你们,可是人没找着,却遇到那么个怪物,招呼不打一个就追打我,后来和他大战了两三百回合,就快把他打败的时候,你出现了,于是就被他有机可乘,落到现在这幅土地。”他滔滔不绝的说道,脸上洋溢着得意与失落交加的表情。
“刚才是谁说的,如果不逃出去,这个没思维的行尸走肉就算打消耗战也能把我们灭掉?”我毫不留情的泼他冷水。
他咬咬嘴唇,想了想,道:”所以我采取快攻啊,谁知道被你打乱了。”
“少来,都两三百回合了还快攻啊?”我咯咯的笑了,忘却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忘却了我们还处在危险之中。这个刚见面的时候少言寡语的人,慢慢的感觉和他交谈还是有种愉悦感感。
他看了我一眼,也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又照着电筒往外瞄。可是依然没什么动静。我们慢慢的站起来,打算走出去。可感站直了身子,听得刷啦一声,身边的石棺似乎坍塌了,把一门心思放在观察远处的我们吓得半死,要知道这近处的变故我们可是一点防备心里都没投入。我抬头一看,心里叫苦:
“完了!这下真的要命散这里了。”
在我们前方的石棺上,那个家伙正站在上面乱蹦,抬着脚止步不前,恶狠狠的盯着我们,但是我感觉他的眼睛一点思绪都没有。
“真的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啊。你看看,他跳上去被绳子挂住了脖子都不知道,这下我非把他大卸八块,永绝后患。”费雨凡说道,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神情。说完就顺手抓起一根棍子狠打。那家伙在如此重力的打击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全然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只是一直盯着我们。费雨凡猛的一下,把那家伙打飞了出去,摔到旁边的石棺上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
“遭了,快跑。”看到被打飞的大块头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费雨凡拉着我就跑。一路向外,可是跑完石阶的尽头我们却呆住了,那里没有我们预期的门口,而是封闭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错有门的迹象,而后面那个索命无常却近在咫尺了。费雨凡飞起一脚,把那家伙踢得连连后退,最后站立不稳也滚下了台阶。
“没有出路了,我们只能往里面跑。我看这个地方挺复杂的,先躲开那个怪胎再说,也许找到周渝他们就有办法了。”说完拉着我往黑暗的深处跑去。可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才下完石阶步入平地,我却一不小心摔倒了,先前滚下来的大块头也在我身边立了起来。只要伸手就可以把我抓住。我呆呆的看着他,却不知道躲开。几步之外的费雨凡急的直跺脚。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那大块头完全忽视我的存在,径直向费雨凡奔去。
“怎么会这样?难道和费雨凡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心里暗想。费雨凡见那大块肉朝自己奔来,连忙闪开与其周循。我却只能呆呆的看着,无所作为。只见费雨凡且战且走,最后慢慢的被逼到一个死角,再无可退之路,那大块头伸出双手朝他掐去,费雨凡闪躲不及,被扑翻在地,两个人顿时缠在了一起。
“傻看着干啥,快帮忙啊。”费雨凡看着我大叫。
我这才反应过来,可是我能做什么呢。管不了那么多,我抓起电筒奔过去,对着那大块头乱打。可我不知道它感觉如何,我却疼痛不已。
“你是抓痒还是按摩啊,这样打连我都不疼啊。我包里有刀,拿出来把他的头割了,要不然他死不了的。”费雨凡吼道,我感觉到他快要支持不住了。
“啊?要我杀人?”
“别傻了,这个不是人,就是个行尸走肉。快点,不然我就在此和你永别了。”
我颤抖着双手拉过他的背包,里面一把一尺多长的砍刀出现在我眼前,我握着刀,却不敢动,转溜着眼睛看着刀和倒在地下的他们。
“砍…他啊。”
我举起刀,可是无论如何都砍不下去。我平时真的是踩死只蚂蚁都伤心害怕的人,现在却要举刀砍人,这让我如何做到。
而在此刻,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还未待我回头,一阵疾风划过,手中的刀迅速被夺了去,未等我看清楚来者何人,只见他手起刀落,掐着费雨凡脖子的那壮汉已经人头落地,顿时血流如注,像一道血红的喷泉带着嘶嘶声响喷薄而出。我大叫一声,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我见过死人,但是没见过杀人,而且是近在咫尺的地方当着我的面一刀砍下头颅的场景我做梦都没有梦到过。恰在此刻,一双有力的、感觉特熟悉的手抱住了我,不让我看这血腥的一幕。我带着惊愕和欢愉的表情看着抱住我的人,没错,确实是文冰,这个我在危急关头随时出现的人,这个我一旦孤独害怕就会给我拥抱的人。只是此刻她看起来脸上脏兮兮的,但是依旧遮盖不住她的美丽,我想我的脸上或许比她的还脏吧。可还未来得及让我们诉说一下相聚的喜悦,旁边的打斗声却依旧,并没有因为那壮汉的头颅被砍掉而终止。怎么回事?我回头,真的是见鬼了,那没头的身躯还是死死的掐着费雨凡的脖子,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更恐怖的是他居然还在用力,周渝此刻也加入了战斗,可是两个人却完全没办法把那没头的身躯弄倒,反倒费雨凡被掐得脸色发青,伴随着三个人的打斗,那无头身躯的脚居然是移动的,掐着费雨凡的手并不是死前的惯性使然,而是真的还在做斗争。周渝对着无头人推拉踢打,可是依然没法把他们分开,文冰看着眼里,放开抱着我的双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对着那双死死掐着费雨凡的手狠狠的咋下去,用力之重,足以让人伤筋断骨。这一招果然奏效,听得一声卡擦的声音,那双手就骨头没断也足以碎了,此刻也没松懈下来,费雨凡抓住时机,左脚一个正踹,把无头尸踢开了。终于摆平了这个怪人,大家松了一口气,费雨凡更是死里逃生,拍着胸口摸着脖子直喘粗气。四个人终于聚在一起了,我看到周渝身上背着的包并不是我们这次带来的,到像是上次秦霜她们的,一问,果然不错,那真的是上次郑鸿雨的包,而且最让人心跳加速的是这个包是在这一层发现的,如此说来,他们果然是掉进了这里不假。
“可是他们的包一个在外面,一个遗落在这里,他们本人却一直未见,已经过了两天了,只怕他们没水没食的......再说这里面有这样一个家伙,如果他们遇到的话.....”周渝说到此处,却突然向前扑倒了去,同时口中吐出一口血来。费雨凡放映却也迅速,回头的同时一脚踹了出去,我回头,只见他那脚正踹在那个无头尸上,它此刻已经来到我们身旁,毫无疑问,刚才袭击周渝的就是它了。可是,它都没有头了,怎么还能找到我们的位置还袭击人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文冰把我往后一推,自己也向那无头尸冲上去。此刻被费雨凡踢到的无头尸也站了起来,却被文冰连续的几脚踢得连连后退,直到逼到石壁上无路可退为止。此刻,文冰抬脚过顶,以泰山压顶之势向那无头尸打去,眼看这一脚就要狠狠的落在那家伙的胸口上,文冰脚下一滑,整个人却摔翻在地,丝毫伤不到那无头尸不说,自己却摔得不轻,看样子是摔到头部了,文冰躺在地上无力后退。这下糟糕了,如果无头尸此刻还击,抬脚踩向文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费雨凡见文冰势危,大吼一声冲过去,一步之遥时飞身而起,伸直了脚向无头尸飞去。谁知那无头尸却似有眼睛,从石壁上抓出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待费雨凡飞近时狠狠的向他打去。可怜费雨凡身在空中,无处着力,对着反击无法闪躲,只能双手护身,眼睁睁看着那石头向自己拍来。一声惨叫,石头狠狠的打在费雨凡的大腿上,斜飞到文冰的旁边呻吟不已。同时无头尸也在费雨凡的攻击下撞到了石壁上,脖孔中又有血飞流而出。可是这无头尸完全不理会自身,抖擞精神又冲上来,文冰离他最近,自然是首当其冲。然而却未如此,像上次舍我而去一样,这次无头尸也全然不理会倒在地上文冰,直接向一旁的费雨凡奔去,血从身上一直往下流,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条血的痕迹。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我更是惊奇。上次它毫不理会我的存在还可以理解,毕竟我对它构不成威胁,可是这次依然没有理会文冰,这就难理解了,文冰的身手严格说来毫不逊色于其他二人,怎么也把文冰视如无物呢?刚才它偷袭的也是周渝,难不成他就是冲着周瑜和费雨凡来的,或者他只和男人作对?
看着它从自己身边走过,顾不上内心的疑问和惊奇,文冰一把抓住它的脚,同时喊费雨凡速速躲开。看着无头尸留下的血染红了文冰的手,我不禁有些害怕。可无头尸还是不理会文冰,拖着她依旧向费雨凡走去,似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头被砍了还如此有针对性的进行攻击,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只恨我似乎更像是一个看客,一点忙也帮不上。这一切在毫无预料中发生,如果不是文冰他们赶到,费雨凡只怕已命丧黄泉了,而那时我又该如何?
此刻,一旁的周渝也站了起来,手中握着刀也冲了过去,我知道,血腥的一幕又要发生了。
无头尸脚下拖着文冰移到费雨凡顺便,抬起另外一只脚就要跺向费雨凡,眼看着自己命在旦夕,但是刚才被绝命一击,费雨凡完全失去了躲避的力量,在这紧急关头,周渝大喝一声,举刀向无头尸的脚砍去,谁知天意弄人,鬼使阴招,无头尸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舍弃费雨凡,一个双手回转,直接击向了周渝太阳穴,周渝却也不是文弱书生,眼疾手快,砍向脚的刀迅速回防,挡在了那双致命的手前,可怜无头尸再狡诈也想不到这一步,一双手硬生生打在刀口上。
果然,疾风过后,一双血淋淋的手出现了,而周渝也在巨大的冲击下连连后退。
此刻,在这昏暗的石洞内,在三个手电筒的光环中,出现了一个很唯美但是很恐怖的画面,在一具浑身是血的无头尸脚下,躺着两个也浑身沾满血液的人,而这具无头尸挥舞着残破不堪的血手对着一个手握钢刀的男子,而我,看似最格格不入的人,我身上没有血,也没有任何举动,就像是在观看一场话剧一般。
“不对劲啊,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能力?他不是一般的动尸,要不然不可能流血的!”周渝稳住步子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说道。
“该不会是……?”费雨凡接话道,但是他没有把话说完,听得出他现在的伤痛还未减轻。
“应该是血尸了,而且是活人炼制的血尸,现在还被人操控着,能不能消灭他可看我们的人品了。”周渝道。
听到血尸这个名字,我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恐惧。血尸?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名次。我搜索着我所有看过的故事,突然一个恐怖的描述闪现在我的心中,以前看盗墓的故事看到过,这是一种非常凶恶的诈尸,似乎跟传说中的青衣凶、笑面尸平起平坐,按老外的文化水平来讲,这相当于是《生化》里的丧尸王啊,只是我国的文化源远流长、历史悠久,传说中可要比他们的丧尸王厉害诡异得多。只是记得这血尸是古墓诈尸的一种,为什么周渝说这是活人炼制的呢?难道那个消失的杀害睡衣少女的罪犯被捉去炼制成了血尸?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呢?还只针对周渝和费雨凡?如果这血尸的攻击真的是对男不对女的话,郑鸿雨到达这里之后纵使有三头六臂也在劫难逃了。这让我的心顿时发凉,他要是真出了事,那秦霜那疯丫子即使血尸不伤害她,她一个人在这黑暗潮湿充满怪异的地方独自一人呆了两三天,不死也得真疯了,想到这我不觉出了一声冷汗。
“管它什么尸了,把它剁碎了我不相信它还能爬起来。”是文冰的声音。我听到这话真吓了一跳,要是此话从周渝他们口中说出还不奇怪,可是文冰一个女子怎么说出这么听了让人胆寒的话。话音刚落,文冰就放开血尸的脚,站起来掏出上次栓我下悬崖的那条丝带从后面捆住了血尸,那双血淋淋的手被垂直的捆在了身体上不能动弹。这血尸却也真够厉害,几个转身差点把文冰甩开,幸好文冰此刻力气不小,纵使血尸再挣扎也只能在原地打转。费雨凡也爬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了血尸的脚,叫道:“把它剁了!”周渝挥刀就上,在血尸身上一阵乱看,看着这血肉横飞的场面,我回过头不敢看,肚子中那翻江倒海的感觉再次出现了。突然,噌的一声向,有一个金属物质从远而近掉落在我的身旁,一转身,原来是周渝刚才的那把刀,现在刀身上全是血肉,完全看不见金属的光泽。我正愣愣的看着血红的刀子,突然听到文冰的声音:
“若雪,把刀子拿过来。”猛然抬头,看见他们三个人不知何时已经和血尸扭抱在一起,周渝不知怎么的现在居然别血尸踩在脚下动弹不得,大概是费雨凡气力不足,让血尸的一只脚得到自由,而周渝只顾砍杀,却不曾料想被血尸踢倒踩在脚下。
事关紧急,我握着刀颤抖着走过去,可到达血尸面前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睁着眼看着他们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都动不了了,现在的希望是你,没事,就当砍白菜一样砍它就是了。”文冰看着我没动静,对我说道。我更是惊奇的看着她,迟迟不敢下手,这砍能流血会动的人怎么能像砍白菜一样呢。
“快点吧,小姐,等我们的气被它耗尽就没戏了。”费雨凡有气无力的说道。而此刻,周渝被踩得说不出话了,要不然他肯定是先开腔的。我看向文冰,文冰点点头,告诉我快点动手。我狠狠心,闭上眼睛,挥刀就砍。可一刀未落,就听得文冰大叫:“不要啊!”我一惊,忙睁开眼睛看,才发现文冰为什么大叫“不要”了,我愧从心起,恐惧和愧疚顿时布满了全身。
原来我只顾闭上眼睛乱砍,却不曾注意文冰那捆住血尸的丝带,一刀下去,好生生把那捆尸的丝带斩断了。血尸上身立刻恢复了自由,借助双手之势,脚下用力,轻而易举把抱着自己的脚的费雨凡踢出丈外,踩住周渝的脚也高高抬起,以巨斧劈山之势就要劈向周渝,文冰见周渝势危,也飞起一脚从血尸背后给予狠力一击,血尸站立不稳,向前徒走了几步就摔倒在地,文冰抓住机会,夺过我的刀就冲上去,对着血尸的后背举刀就刺,一声钢刀入肉的声响,我看见血尸似乎颤抖了一下,这在以前从未有过,即使是被砍头的时候也没有,这是为什么?
来不及容我多想,就看见那血尸真似僵尸一般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把文冰掀翻在地。我心里大叫不好,血尸只要借势狠踩一脚在文冰身上,以血尸那力气之大,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了。可依然向前次一样,血尸又舍弃文冰不理,走向一边呻吟不已的费雨凡。文冰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血尸从自己身上跨过步向费雨凡,似乎也想不透血尸怎么不攻击自己。这次明显的放过,费雨凡和周瑜也看得真切。
“真他爷的邪了,这血尸貌似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费雨凡看着血尸走向自己,口中大骂,自己也边手杵着地向后退去。而周渝似乎刚才被踩得不轻,半坐在地上接不上话。
“这血尸难道真的杀不死吗?”文冰追问。
“这大凶之物,我们也就听说过,确实没想到自己会遇到,头砍了还能明确的攻击人,真的是名不虚传啊。”是周渝开口了,听他得语气怪怪的,不知道是感叹自己还是夸耀血尸。
“不是说这就是行尸走肉没思维没知觉的么,怎么目标那么明确啊,而且刚才我看到文冰用刀刺它的时候它似乎颤抖了一下。”我明知道自己提不出什么办法,但还是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可是没人理会我的话,都在注意着血尸。
突然,周渝挣扎着爬起来,几步冲到血尸后面,伸手把插在血尸身上的刀拔出来又欲刺进去,可一击为成,却被血尸翻身一掌打出丈外,口中几口鲜血吐了出来,刀子也掉在一旁。
“文冰,刺它的心脏,只要心不死它就可以一直‘活’着。”周渝大叫。
文冰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闻之此言,一个箭步冲上去,拾起刀对准血尸的心脏就刺下去,一声血液喷出来的声音,血尸不动了,抬着的双手慢慢得垂了下去,片刻以后啪的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只有心口的血还在似泉水一般喷射而出。看着一动不动的血尸,文冰道:“死了么?”周渝和费雨凡小心翼翼的过去看看,点点头,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神情。
“真是情急大脑也短路啊,知道它是活人血尸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刺它的心脏了。”周渝说道,脸上带着一丝自责。
“这血尸怎么就只攻击你们两个?是不是身前和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啊?”文冰问道。
“鬼知道他那根筋不对,怎么就追着我们打,却放着你这个最大的威胁不理。看它那块头,活着的时候别欺负我们就谢天谢地了,谁敢和他有仇。你们不是认识他么,也许这血尸专找不认识的人杀。”费雨凡有一折没一折的说道,边说边还看着我。文冰闻言,转过头看着我,似乎等待我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是啊,这个是就是那晚上消失的杀害睡衣少女的人。”我道。
听到这话,文冰吃惊不小,周渝他们也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和文冰就把当晚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听完我们的叙述,周渝说道:“上次你们讲你们的故事的时候可没说道还有这么一出戏,不过就算说了当时我们也未必想得到。”我们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追问其故。
“这种大奸大恶之徒是炼制活人血尸的最佳人选,由于他们骨子里的邪恶,被炼制成血尸后心智很容易被人控制,那时候用来作恶就容易了。你们说当晚杀人的是怨鬼寒星,这没理由啊,鬼不可能炼制血尸的,一定有人作祟,可是谁呢,辛辛苦苦炼制这么个血尸居然放到这里想要杀死我们,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周渝一脸的疑惑。
“也许真的是这样,我现在也觉察到,我们是一步步被逼到这里来的。上次溜索断了和我们在上面遇到鬼攻击的事情联想起来似乎能说明些什么。”费雨凡说道,他在周渝面前说话真的不像和我在一起那么调皮,此刻的语气显得要成熟稳重小心翼翼得多。话一说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心事重重。就在大家都不做声的时候,空气里传来一声哼声,像是有什么事情失败了一样,冷冷的,狠狠的。大家都是浑身颤抖了一下,举目四处观看,都是什么都没有,除了气氛有些诡异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大家目目相对,似乎都在确认刚才那哼声是是否真的存在。
“出去后我得问问我们组织中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修道的人,居然用这么邪恶的血尸来对付我们,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讨个公道。”周渝跺着脚说道。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秦霜她们和出口,要不然你的理想就破灭了。”文冰说道。
周渝想说什么却没说,只能点头应允。
大家开始在这不明规模的洞穴中开始寻找,秦霜她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或许进来后发现出口被封也在一直往前找出路.
第二十一章 耳闻声音夺命 身困邪蛇惊魂
往前走,却赫然一道石碑横在面前,上书:炼鬼坛圣地,闯入者死!
映着炽亮的电筒光,这血红的字显得格外的刺眼,让人看着就不觉想要后退,感觉有什么神秘的可怕的力量已经包围了自己。
周渝抬手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自己侧着头仔细听洞里的声音,没错,我们都听得真切,这确实是人的咳嗽声,而且可以判断出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会不会是秦霜她们?”我小声问道。
周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里面的声音一直持续,而且间隔时间几乎一致。
“什么人能咳得那么厉害还那么有规律啊?”周渝道,像是问我们,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们只能目目相对,实在说不出这其中的奥妙。
“不管了,龙潭虎穴也得闯进去。”文冰开口道。大家默不作声,都表示赞许,只是脸上都写着一层不安与忧郁。
我们慢慢的走进去,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在黑暗中仿佛伸脚就能踢到那个咳嗽的人。跟随着声音过去,眼前的所见却让我们目瞪口呆,完全超出了我们之前心里的种种设想。
只见我们眼前声音的来源处已经没有通道了,而是一面冰冷的石壁,声音是从石壁上一个小孔中发出来的,似乎里面有人一般,依然不紧不慢的有规律的咳嗽着,像是他得存在就是制造这咳嗽声一样。
“不会是又遇到鬼了吧?这么小得孔放个手指进去还可以,放一个人那怎么可能?”我拉着费雨凡的一角说道。
“什么人在里面?”周渝突然对着孔大叫,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不轻。
很奇怪,里面的声音消失了,只有呼呼的声音从小孔中传出来,像是风声。
大家惊愕不已,难道里面真的是一个人?这么说应该有一道门通到里面。可是谁会在里面呢?而这些问题还未有点头绪,里面那咳嗽声又传出来了,和刚才的一样,不紧不慢有规律的咳着,一声声听在我们耳中,却刺在我们心头。
“你到底是人时鬼,能说句话不?”周渝又大叫!结果里面的声音又消失了,又是呼呼的气流声传了出来。等了片刻,里面的咳嗽声恢复了,和之前的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了,里面的声音根本不是人发出来的。”文冰话未说完,却看到我们都紧张又不解的看着她。
“你们紧张什么啊,我还没说完呢。里面的声音应该是气流的作用使然。刚才周渝对着孔说话,阻碍了里面气流原先的流动速度和方向,后来又恢复了。”文冰说道。看到周渝一脸的不相信,继续道:“不相信你别对着小孔大吼几声看看。”周渝还真面对我们把刚才自己的话重复的了遍,果然,里面的咳嗽声没有消失,只是有一点轻微的变化。周渝不死心,对着小孔“啊”的大吼一声,果然,里面的咳嗽声消失了,片刻后又才恢复过来。但是大家脸上的疑云都没有消去。
“我们现在闯进炼鬼坛禁地了,这里的一切我们都得小心。”看着周渝说话,我感觉他得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是动这嘴唇没有任何声音了。
“你说什么?”我开口问。可是,我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怎么回事?我又自言自语了几句,还是没听到。这个可怕的现象让我浑身的细胞都紧张了,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哑了还是聋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这样。我紧张的看着大家,他们也是一脸的不解和惊恐,显然大家都发现我们听不到声音了。
文冰反应最快,拉着大家就朝外边跑出。到出了写着“炼鬼坛圣地,闯入者死!”的门,过了许久我感觉我的耳中仿佛能听到一点点声音,后来慢慢的恢复了,可以听到大家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
“怎么了?”我抱着复杂的心情开口说话。我真的听到自己的声音了,我没有聋也没有哑,这让我差点高兴得跳起来。
“真邪门啊!”费雨凡感叹道。
“这他爷的到底怎么回事?”周渝气急败坏的问道。
“别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你们不是专门研究这些邪门歪道的么,难道你们不知道?”文冰见周渝看着自己,回答道。
“我们从来没遇到也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啊,轻微的声音能让我们耳朵失去听觉,这真的太不可理解了。”费雨凡解释说。
“是不是里面的气流的作用呢?”我道。
“也许是,但是要真是这样,我们不可能离开那里就能听到声音啊,这种伤害似乎只局限于里面的禁地。”文冰道。
“不见得,也许我们受到的伤害不够大。试想,如果我们依然默不作声的在里面徘徊,那么后果可能是我们永远听不到了。”周渝说道,还有点得意的看着文冰。文冰白了他一眼,并未直接理会他,道: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如果秦霜她们进去了里面......我的天。”文冰不再说话,一脸的焦虑。
现在我们真的遇到一个进退两难的问题,如果不进去,万一秦霜她们真的在里面被困住了,那么我们这次的救援行动就是失败中的失败,可是该怎么进去呢,里面的情况确实是杀人于无形啊,刚才若不是我们话多反应比较快的话,可能真的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我们也许应该先弄清楚是什么导致了我们面临危险,是声音还是气流,知道了也许就可以找到相应的策略了。”文冰幽幽的道。周渝点点头,但是随后又道:“就算知道了我们现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们什么防身用品都没有了。”周渝这么一说,大家的心又凉了许多,前期的准备都是一些轻巧的东西,根本想不到这山洞里会是赤裸裸的炼鬼坛的禁地,我们所带的东西根本用不上,何况现在只有两个包了,里面大都是吃的,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难道我们依然要无功而返?更让人心寒的是出去的路都堵死了,要怎样出去这个问题大家谁都不想先谈起,如果真的没有了出路,那么真的是在这里全军覆没了。想着不免有莫大的哀伤,只是这么短的时间这样的打击和生死考验已经历经了不少,现在已经没有哭的冲动了,我明白哭其实是最无济于事的事情,除了给身边的人带来忧愁之外别无他物。现在最重要的办法是找到逃离这个禁地的方法。
大家都默不作声,不知道是在想问题还是无助的发呆。许久,费雨凡道:“或许我们可以找找其他的通道。这里的地形错综复杂,不见得他们非会进了这里。”这话听上去美白是宽慰大家的心,但是我和文冰脸上的焦虑和愁容却一点都没有减少,心理面仿佛认定了秦霜她们就进了这里一般。
“你们大学生最应该有探索求证的精神。”周渝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让我们不甚吃惊,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他所指为何。他看看我们不解的样子,看着文冰坏坏的一笑,道:“去把那该死的气孔堵起来,管他声音还是气流。到时候我们戴上口罩进去,大家随时保持说话的状态,稍感不是我们就退出来。虽然我们的口罩不至于防毒,都是能起到一点作用的,大家看可不可以。”他嘴里说着是“大家”其实他的眼睛一直是看着文冰的,似乎只要文冰点头,我和费雨凡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傻子都知道他什么心思,我忽然心中不觉想笑,道:“你别总是色迷迷的看着冰冰当我们不存在,你不是想和秦霜约会么,怎么现在见不到她人这么容易就转移目标啦?”文冰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周渝也一下子愣住了,刚想反驳,只听得文冰一声轻咳,他才怒视了我一眼不在说话。
“就这么办把,这是唯一的办法,大家都小心点。”文冰道。周渝一脸的高兴,就像跑到文冰身边和他一道走,文冰却不理会,拉着我先走了,留下他一脸的无奈和尴尬。我听到费雨凡轻轻的笑了一声,回头看时,正见周渝瞪着他,笑声也嘎然而止。
又看到了洞开口的醒目的几个心,听着隐隐约约的咳嗽声,心里曾添了几分恐惧。已知的东西可怕,未知的东西更可怕,偏偏里面的情况是处于已知和不知之中,我们知道里面危险,但是不知道这危险是什么,这种恐惧足以压倒一个人。走将进去,周渝也不知道从那里扯来的一块布,把那个小石孔塞得严严实实。由于我们都戴了口罩,说话的声音明星的没以前清晰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如此,虽然那讨厌的咳嗽声没有了,可是我浑身感觉不对劲,看看文冰,她却一脸的专注,口里不停的说着话。在里面逗留了少许时间,却未真的感到异常,难带那小小的声音真的可以至我们于死地,这邪教还真是名不虚传了。突然,文冰道:“大家都别说话,好像又有什么声音。”这一句话顿时让我们四周处于一片安静,只是听得出来大家的心跳加速了。
“嘘嘘”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发出了可怕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呼呼”的气流声,这声音让我的鸡皮疙瘩全都冒起来了,这分明就是蛇游走的声音,我从小对蛇有莫名的恐惧,就算是死蛇也能把我吓个半死。
“这下好了,遇到邪蛇了。”周渝叫道。听了他的话我脑中嗡嗡作响,这周渝不是吓傻了吧,这话听起来竟然如此轻松。只见他往包里一翻,拿出一瓶液体和一根缠布的棍子,进而把液体浇到布棍上,一脸的轻松和无畏。可这一切完了之后,他东掏掏西找找,脸唰的一下就黑了,抬头看着费雨凡。费雨凡一脸的紧张,把全身上下找了个遍,最后无奈的摇摇头,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天要绝我啊。”听着他这话,我想起了秦霜在我面前卖弄台词的事情, 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只是不知道刚才还一脸无畏的周渝怎么突然一脸死气,像是人生走到了尽头一般。
而在此刻,文冰的表现却与我们不同,只见他脸上带着几丝娇人的微笑走到周渝身边,拿过周渝手里的东西,从口袋中掏出了打火机点燃,霎时四周亮堂了许多,火苗跳动,在着黑暗潮湿的地方看着都能给人温暖。而映衬着这微妙的温馨的却是四周“淅淅”作响的声音。周渝先是惊愕的表情看着文冰,然后是看着四周抽动着脸上的肌肉。我附之一看,几乎吓倒,只见在火光的外围,圆圆的围着一圈奇异的蛇,不知道有多少。那些蛇就是我们上次在上层山洞中看到的历史存留的影相,它们都透体黑色,还泛着点点亮光,更恐怖的是它们都是一身三首,血红的嘴中时时吐露着舌头,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随时都可能扑上来。
“这样的配合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啊,要是听不到它们游走的声音,被它们啃食了都不知道。”周渝说道。
“为什么?”我颤抖着问。
于是周渝简短的给我讲述了这中怪异的邪蛇。据说这种蛇是炼鬼坛的得意产物之一,极度的具有偷袭智慧,是用童男童女的血液炼制而成,其恐怖的地方是它可以听从主人的命令去杀人,这种蛇真正的杀人无形,它在啃食人的时候人根本察觉不到,到最后知道自己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命中最后的时光了。它极其嗜血,可以快速将一头牛食得只剩骨骸。炼鬼坛把这种蛇美其名曰光明升蛇,而知道这种蛇的外界人都叫它们邪蛇。这种蛇本就无中生有的事物,现在没人知道怎样消灭它们,唯一的弱点是它们和普通蛇一样,也惧怕强光和高刺激的气味,特别是酒精和硫磺,但是这只是暂时的避开它们,并不能消灭它们。
听了周渝简短而急促的介绍后,我才明白刚才为何他一阵翻找后突然面如土色的直呼“百密一疏,天要绝我”了,原来是没有带火,还好文冰带了火,要不然此刻我们只怕都葬身蛇腹了。可文冰不抽烟不喝酒的怎么会带了火呢?稍微的迟疑一会儿我马上想到,文冰做事心思一向周密,这次救援什么危险都可能遇到,这些起码的常识也就我不具备了。看着熊熊燃烧的焰火,刺鼻的酒精味让我这从不沾酒的人好生难受。看着群蛇跃跃欲试,相互交错着在我们四周游来游去,嘴里的呼气声和身上鳞片摩擦发出的滋滋声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头皮发麻,真不敢想像当这火把燃烧殆尽之后我们会是怎样被消灭掉。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快想个可行的办法啊。”我道。
周渝看着四周,道:“都说了这蛇无法消灭,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惊动了它们,就怕想退出去它们也不肯了。”
“它们不是怕火么,把它们烧了。”文冰说道。
听完这话,周渝反到笑了,道:“说得轻巧,你烧烧看。”
文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举着火快速向群蛇烧去,可是这些蛇似乎看透文冰的心思,文冰才一抬脚它们都退得好远,待到文冰收势后又都扑了上来,还嘶嘶的吐着舌挑衅。文冰试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空浪费了些许力气。看到周渝一脸的坏笑,文冰怒了:“亏你们还是什么神秘组织研究鬼学的,就知道有些什么,不知道怎样去消灭,这样有什么用?无事找事!”听完这话,费雨凡一脸的无辜,周渝却回道:“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我是没办法。如果你的朋友进了这里的话,以她们的智商,活着的希望是零,我建议还是退出去为好。”
“什么叫他们的智商?你以为你了不起?带了酒精火把连火都不带,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谈智商?”文冰越说越气,越气越怒。她一向都把不愉快压在心底,这次秦霜出事,她不知道几夜没睡好,加上她见不得别人对自己的朋友说三道四,特别是我和秦霜,此刻本来心情极度压抑,周渝却语出不当,文冰怒起心头,怎么不会怒意相向。我急忙拉住她,道:“冰冰,他也不是有意的,现在大家都打心头里着急,想办法才是真的啊?”那边费雨凡也急忙拉住周渝劝解,好在周渝却也知道文冰的性格,也不太在意。文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脸上的表情也放缓了许多,只是扭过头看着四周围的蛇。周渝双手抱胸,也抬着头看向头顶黑漆漆的洞顶不再说话。费雨凡则站在周渝身后向我吐了吐舌头,我随意的笑了笑回应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眼看文冰手里的火逐渐弱了下去,费雨凡赶紧端过酒精瓶给文冰,文冰接过浇在火把上,顿时火苗又跳动了,群蛇也不自觉的退后了少许。就这样僵持着好久,大家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而四周的蛇也一直在我们周围打转,似乎是打算等火熄灭之后把我们蚕食殆尽。
文冰突然转头,对着周渝,道:“你刚才说什么?”周渝本来一直看着头顶发呆,被文冰突然一问有些不知所措,睁大眼睛看着文冰不说话。我也满心的疑惑,难不成文冰思来想去还是对周渝刚才的话耿耿于怀,这一点都不像她啊。文冰看到我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她这一笑,我们却更摸不着头脑了,周渝甚至向后退了几步,引得后面的群蛇发出巨大的摩擦鳞片的声音。文冰话到嘴边,却又忍不住笑了几声,努力调整了下自己,才道:“你们都以为我问什么啊?我是问关于这些邪蛇的来历啊。”。周渝一脸窘态,道:“我说这些蛇都是炼鬼坛特有的,是由童男童女的血液炼制而成的。”
“还有呢?”文冰追问。
“没了啊,这就是来历了”
“等等,我想想,你开始怎么形容这蛇的?”文冰道。
周渝一脸的困惑,道:“极其嗜血?杀人无形?”
文冰默默的念道:“杀人无形,杀人无形……无形,无形……”她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似乎发现了什么。我们却被她的举止弄得一头雾水,想要问她却被她抬手制止了。突然,她像一个孩子一般回头对我们说道:“对了,是无中生有,呵呵!”我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视。她却又低头自言自语了:“无中生有,血炼,无中生有,血炼……”
周渝小声对我说道:“若雪,冰冰不会疯了吧?”
我抬手做了个打的动作,道:“别瞎说,被她听到你又有得受了,她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周渝对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表示不敢苟同。
文冰却依然自言自语,手里的火光逐渐弱了,照明的范围也逐渐缩小,而四周的邪蛇也发出越来越大的动静,就等待文冰手里的火光彻底消失了。
正当我们绝望只是,周渝道:“我们还是先退出去吧,这种蛇安置在这里就是保护它们的圣地,也许出了门它们就不追我们了。”我和费雨凡自然是点头同意,只是文冰还一直自言自语着无中生有之类的话,全然不理会我们的抉择。正要拉她,她却猛的回头,差点撞到我,她拉着我显得万分激动的说道:“若雪,现在这等邪蛇都有了,张道长说你有神兽附体也不见得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啊!”我不明白她要说什么,只能看着她点点头。
文冰道:“小说里都说可以召唤神兽啊,既然邪蛇是无中生有之物,上古神兽必定可以消灭它们。”她转过头对周渝说道:“你们搞神明鬼怪研究的,知道怎么召唤神兽么?”周渝无奈的笑了,道:“我们做鬼学研究的是从科学的态度去剖析鬼的说法,没涉及这么玄幻的东西啊,还有人说费雨凡有麒麟附体呢,你问问他会召唤不?”说完笑着看向费雨凡,我和文冰也同时看向他。费雨凡此刻显得有些羞涩,怯怯的说道:“是有人这么说,我妈还特意带我去算过命,他们也说我却是有上古神兽麒麟附体。听我妈讲有一次黑夜里从外婆家回来,路过墓地时我被一团黑气抢走,可一道火光闪过,黑气就消失了,我也就得救了。后来还发生过几次怪异的事情,只是当我能记事后我就没见发生过,所以我一直也没当回事,我怎么呢知道如何召唤呢!”
文冰道:“没理由你母亲会编这么些神神鬼鬼的东西逗你啊,如果真的话更没理由这个时候还不出手相救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说完她又低头想。
“小姐啊,还是出去再想把,火就要熄灭了。”周渝急叫道。
文冰抬抬手,道:“等等,秦霜那疯丫子当时好像说过什么,是什么呢?对了,她当时好奇若雪有神兽附体,回来还特意查看了相关的传说。她好像说过犼是麒麟的祖宗之类的话,据说神界等级森严,从来不敢以下犯上,难不成现在若雪的保护神犼没动静它的后代麒麟也不敢有所作为?若雪,你这守护神还真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啊,都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刻了还不出手相救。”说完马上意识到什么,对着我鞠躬道:“小女子说话不当,还请您见谅,求求你快快现身救救我们吧!”我们被她的举动惊呆了,这要是换作秦霜有次举动还没什么大惊小怪,可一向沉稳庄重的文冰也突然这样了?费雨凡和周渝也是吃惊不小。看没有动静,文冰对我说道:“若雪,你现在用你的意志和诚心,试着召唤看看。”
“真的可以么?”我问。
“书上都这么说,你试试吧,集中意志,什么都别想,就想着有个厉害无比的神兽在你体内呼之欲出就可以了,我们的生死就看你了。”文冰道。
可我怎么召唤啊,这比上课不开小差要难得多,再说这种环境里,四周怪异的蛇随时可能扑上来,我真不相信我能集中精神,更别说召唤什么神兽了。看我不知所措的样子,费雨凡说道:“你就试试吧。”
“我无法集中精神啊。”我道。
“这还不容易?”周渝接话道,并向费雨凡摆了下头,示意他走到我这里,继续道:“叫他帮你吧,帮人集中注意是他的拿手好戏。”
费雨凡果真走过来,示意我坐下。
第二十二章 蛇堆中犼族初现 腐尸洞突遇秦霜
生死攸关,病急乱投医,我只能顺从大家的意思乖乖的坐下,努力的集中精神。可怎么召唤我的脑海却是一片空白。换在以前,虽然我们喜欢看鬼片,也会被里面有模有样的鬼吓得抱成一团惊声尖叫,但这完全是寻求心理上的刺激,释放生活中的压力,我压根儿就不曾想过鬼的存在,只是最近的许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发生,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或者是官方不能公布的灵异事件存在。可召唤神兽却是仅限于在小说中略微看到过,现在我却自己要召唤,这真够天方夜谭了,我根本没有一点点的理念。费雨凡坐到我的对面,我才知道他居然还会催眠,我心理想:如果我进入催眠状态或者睡着了,这召唤神兽可真就无计可施了。我只感觉到我的眼睛闭上了,浑身进入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状态,紧接着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充满了能量,似乎有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要从我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可以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发光,就在此刻,我看到了一个玄幻世界里才能看到的景象,那里浮云缭绕,清洁明亮,山灵水秀,五光十色,更有许多闻所未闻见所为见的生物,千奇百怪,各式各样。沉迷在这梦境中,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唤我,我张开眼睛,一切的美好都消失了,眼前只剩两道昏暗的关线照耀着我,细看,原来是文冰她们。我开口就问:“我们还活着么?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召唤啊。”文冰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当然活着啦,原来你真有神兽附体啊,秦霜要是看到了,她在羡慕嫉妒恨之余一定乐个半死。”我一惊:“怎么可能呢,我根本没召唤啊,我只看到我进入了一个玄幻世界。”她们相互看了看,周渝甚至耸耸肩摆摆手,道:“这就神了,刚才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更可惜的是你居然不知道怎样召唤出神兽,要不然以后遇到麻烦召出它就一切都OK了,那岂一个爽字了得。”
“刚才怎么了,我真召唤出神兽啦?”
文冰道:“也算是吧,刚才看你静坐了没有动静,眼看着手里的火熄灭了,我们本打算抱起你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跑出去,结果在火熄灭的那一瞬间,四周的邪蛇都发起了总攻,突然你的通体发光,像峨眉山上出现的瑞光佛光一样,最后犹如一阵电波划过,整个洞穴都亮了,就这一眨眼,睁开眼之后,所有的邪蛇都消失了,只是你身上的光芒还未散尽,最后慢慢的那些光似乎都从你的天灵穴里进去了,这里的环境又恢复如初,依然只有我们的手电筒还发着微弱的光。看到你一直没醒,费雨凡才把你弄醒了。”
我听得都痴了,这怎么可能呢?一阵光闪过,那些此前还不可一世的邪蛇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殆尽?这太离奇了。不过环顾四周,真的没有了邪蛇的踪影,那些讨厌的呼气声和游走声都消失了,很难想象我们刚才会被怪异的邪蛇重重包围。
这是周渝弱弱的道:“我们还进去不,照此前的情况看,我们现在能作的最乐观的想象就是秦霜她们不曾进来这里了。”文冰叹了口气,道:“既然都进来了,我们就在往前看看吧,现在只能求上天保佑那疯丫子和郑鸿雨她们平安无事了。”
费雨凡道:“现在邪蛇的事情完结了,不排除我们还会遇到像血尸一样的实打实的怪物,我们还是吃点东西喝点水在走吧,到时候真出什么意外也有点还击之力。”大家点点头,打开包从里面掏出干粮喝水胡乱吃了些就继续往里面走。他们一直小心谨慎,眼关六路耳听八方,只有我还沉醉于刚才看到的那如梦如画的仙境中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文冰拉住了我,我抬头顺着她们的手电光看去,这里的布局真够奇特,许多一人多高石柱立在地上,下面都有一个圆形的坑,里面黑乎乎的一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更恐怖的是石柱顶上都盘坐了一具干尸,空洞的眼眶似乎有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让人不寒而栗。只听周渝说道:“这里应该就是炼鬼坛安放历代长老级人物的禁地了,据说这些长老都是死前就送进了这里,是由挑选出来的16个童男童女送进来的,长老道石柱上坐定后就等着炼鬼坛的另外一种邪恶无比的东西把他们弄死,具体是什么,是怎样把他们弄死的,我们查了许多资料听取过许多说法都没有对这些的记录,送他们进来的童男童女则就成了邪蛇的食物,那些邪蛇就是守卫这些长老的尸首的。”听周渝说完,文冰哼了一声,愤然说道:“活该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临死还有带上这么多孩子。”
“以前的社会比这残忍的教派多的是,听说现在还有一些这样残忍的邪教,那些失踪的小孩也许就到了他们那里了。周渝继续说道。
“什么?现在还有?”我和文冰异口同声的问道。
周渝看我们这么大反应,道:“只是传闻,我像如果真有的话早被警察端老巢了,你们也别太……”周渝话未完,文冰就厉声喝道:“警察?他们抓低智商的罪犯还可以!”
“话可不是这么说,没警察的话社会就真乱套了不是?”
“你的暗之初恋也是警察哦!”我赶紧说道,真怕文冰又因为对社会的极个别的不公正发怒。
果然,文冰很少见到的红脸出现了,她假装咤我:“少和我扯这些,我说的是正事。”
“警察确实是我们社会和谐的保卫者,这你不能否定吧?”我道,也装出一脸的委屈。
“好了好了,算我的认识错误,现在我们还是找人吧,我看这手电迟早也会熄灭掉。”文冰说道,拉着我就往外走。前面没路了,我们只能回头。出来的时候周渝的费雨凡冷一句热一句的谈论着关于炼鬼坛的事,还说这次冒险进来虽然找不到要找的人,但总算见识到了神兽灭蛇的壮举,也算是替天行道了。他们说的到也不错,这些邪蛇如果不安分守己,私自离开他们的圣地到达外界的话,只怕整个社会都要遭殃了。我突然想到那些被啃得只剩下白骨脸上还带着安详的微笑的人是不是这些蛇所为。周渝他们没有否认,如果现在真还有炼鬼坛的人在从事这些本该绝迹的邪恶行为的话,这大有可能,因为这些蛇原先的用途就是主人控制他们去杀害仇家的,只是死在这种蛇的手里算是最仁慈的手法了,虽然死相有些残忍,但是这和现今流行的安乐死没什么两样。炼鬼坛真正用来残杀仇家的是许多现在没有明确说法的手段,他们炼制了许多种怪物,其杀人的残忍程度是一个正常的人难以想象的。就这样东拉西扯的行进,我们把里面一个一个的岔口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秦霜他们的踪迹,随着里面要搜查的洞穴一个个的减少,我们的心充斥着激动和绝望,激动是因为也许下一个岔洞或者这个洞就能见到秦霜他们,绝望是因为怕所有的洞穴找完了还没有他们的踪影。在四周都是黑暗的地下穿梭,我不知道我们在下面多久了,只知道我们已经进食多次,包里几乎没有食物了,电池也换完了,我唯一能感觉的就是很累。
在这不知白天黑夜的洞里太长时间,心理的健康远比身体的健康要重要,加上大家都在持续不断的寻找,心理交错了错综复杂的想法,再厉害的人也该累趴下了。我们在一个感觉微微向上的洞穴中休息,费雨凡摇摇水瓶,里面已经没有水了,只怕要找的人没找到,我们却要死在这里。血尸除了,邪蛇灭了,几经挣扎最后还是逃不出被困死在这里的命运,想到此就令人神伤,也许我们就不应该搬到望夫村去住,也许就不应该去追求什么真相,只是太多的不应该此刻都只是空想。歇息好一会儿,我们又起身寻找,现在我们很盲目,不知道是在找人还是找出路。在印象中的最后一个岔洞中,我们谁也不说话的前进着,感觉越走越湿,最后狭窄的通道消失了,随之代替的是一个很宽阔的空间,我们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去,里面粘糊糊的不知道什么,该不会是又踩到腐烂的尸体吧?我心理说道。突然文冰大叫一声,手电筒定定的照在前面,我顺光看去,只见一个浑身不知裹满了不知什么液体的人形怪物爬在地上,伸着一只手似乎在朝我们爬来,嘴一张一合的,听不出是在说话还是呻吟,总之看起来比那些三头的邪蛇还要诡异。
“完了,这次不会遇到腐尸吧?”周渝叫道。看着我们不解,他说道:“这腐尸其实是一种邪尸,生于及其阴冷的墓中,处于半腐状太。虽然它们不能直立行走,没有血尸那样强悍的战斗力,都是却是最令人头疼的一种。只要被它们碰触到肌肤,那么人就会全身溃烂而死,这一段时间短则数日,长则数月,无药可救,总之历经生不如死后的过程后人才会死亡。它们的缺点是行动缓慢,最大的特点是除非你消灭它,否则就算你逃了出去它也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你。当然,这是古代的说法,现在可以漂洋过海到海外,我看它没那本事追到外国,只是我们现在困在这里,只怕在劫难逃了。早知道会一道它还不如让邪蛇药死还死得安逸。”
“那怎么消灭啊?”文冰问。
“不知道!接近过它的人都成为历史冤魂了。”周渝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难道我们真的非死在这里不可?这是最后一个洞了,这么说,秦霜他们已遭不测?
我不知道周渝的说法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但是如果非死不可的话,我也真希望像他说的那样被邪蛇咬死或者被血尸一下拍死,我绝对受不了看着自己的身躯一天天的腐烂而死,这不但恐怖而且恶心。我见过我们村里有一个全是生水泡无法医治的人,最后他的床上都是脓水血水,肉里甚至都长了虫子,离他家大老远就能闻到臭味,我才不要那么死去。我想着就抬起脚想要退出去,可使力了脚却像被粘住了一般,只是稍微动了动,并未曾离地,我不由得叫道:
“我怎么动不了啊?”他们闻言也想抬脚,但是都无法移动,费雨凡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扭倒。
“完了完了,这么说来真错不了,这些液体应该就是腐尸的黏液,这种液体遇什么粘什么,最后所有被粘的动物都会被腐蚀成这种液体,这里能有这么多的腐尸液,说明以前这里有不少的人死在这里了。这东西能粘主人,却可以让腐尸的移动速度加快,这世界万物还真他爷的邪门。”周渝说道。
文冰道:“不对劲啊,我怎么感觉像踩到流沙一般,我感觉我在不断下滑啊。”她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我们确实有在向那怪物腐尸滑去的趋势。我们四周没有可以搀扶用力的物体,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一点一点的向那腐尸滑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到一个活人腐烂而死,我真不敢相信这难以置信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死就死,我把它砍成两断看它还如何生存。”说完他举着刀有意无意的随着流动的液体向那腐尸滑去。
“开什么玩笑,这东西你把它弄碎了它也死不了。还是想想怎样阻止这该死的一切发生。”费雨凡说道。
周渝看看我们,道:“我也不想死啊。到时候它要是抓住我我就和它死一起,看到前面的石头没,你们可以以那里为力的依附点,到时候想办法出去,死我一个总比全部死在这里好。”
要不是我亲身看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一定会以为自己在看电影。想不到这周渝平时嘻嘻哈哈的,此刻到真有点烈士的范儿。
我们无话可说,因为话虽如此,但是就算躲过这一关,我们能不能出去还是未知数。眼看接近了腐尸,周渝一脸的正气,举着刀只待站好位置把腐尸一刀两断。突然我感觉文冰拉着我的手在暗暗发紧,脸上带着奇异的表情看着那腐尸,我一看过去,也不免吓一跳,那眼神,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感觉它的眼神里充满了害怕和激动,总是非常奇怪,我也感觉那是一种我熟悉的渴望见到的眼神。
“等等......”我和文冰同时叫出了声。
周渝回头看着我们,见我们眼神怪怪的注视着腐尸,他不答话,也低头看那就在脚边的腐尸。
“怎么啦?”他问。
“我感觉我认识这个人。”文冰道。
周渝苦笑一下,转眼看着我,我也点点头。
“你们交际真广啊,外面额血尸你们认识,这里的腐尸你们也认识,要不要说说情让它放过我们啊?”他苦笑着说道。此刻,他看见腐尸高举着的手向自己抓来,他毫不犹豫的挥刀砍了下去。
看着那只抓住周渝的脚的手,我和文冰同时大叫:“不要啊。”
周渝显然被我们这歇斯底里的女子特有的高分贝声音吓到了,手中的刀颓然停在空中,十分不解的回头看我们。感到自己的脚被抓住了,眼里流露出来的光有一丝绝望和不解。只是他不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在那只抓住他的脚的手上,有和文冰我们带着的一模一样的手链,那暗红色的珠子并没有因为那些恶心的液体失去它自己的光泽,我们不可能看错,那是我们曾经一起千挑万选的三条一模一样的手链,此人不是秦霜更是何人。难怪看到她的眼神会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原来这就是我们历尽艰辛和磨难要找的秦霜,如果不是她抓住周渝露出手上的项链,此刻只怕已经成为周渝的刀下鬼了。
“那不是腐尸,那是秦霜。”文冰大叫,并努力的动着想要靠过去。这举动却被周渝制止了:“等等,别激动,这里很明显是腐尸的墓室,只怕此刻她已经被……”他没有把话直接说完,我们都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文冰听到这话也不自觉的楞了一下,道:“丫子,你没遇到什么吧?”秦霜很努力的摇了摇头,但是她得嘴依然无法开口说话。
“听到了吧,没事,快扶她起来。”文冰像命令一般对周渝说道,也许此刻只有我最明白她得心情,因为我和她一样的激动和心酸,平素里那么爱干净的秦霜现在却在这种无法想象的液体中不知道被困了多久,真不知道她出去之后能不能坦然面对。周渝看着秦霜,嘴里嘀咕了一句,也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但是他还是俯身去搀扶秦霜。秦霜看着自己的身份被确认,看到我们终于伸手去拉她,头一垂整个人都匍在了地上不动了,只是那只抓住周渝的脚的手依然抓得紧紧的,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草。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已经潸然泪下。由于她得手抓得太紧,周渝弄了好半天才把手弄开,可无论如何也没法把秦霜从地上拉起来,他伸手想脱去秦霜的衣服,手伸过去却不敢动,抬头看着文冰,文冰含泪点头,他才脱去秦霜的衣服把她扶起来。却只见那只熟悉的手却紧紧的抓住了周渝的手,越抓越紧。秦霜从来没有一个人独处过,是一个活泼爱动,三分钟不说话就能把自己憋疯的人,这次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这里挣扎了多久,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我只感觉我的心一阵阵的聚拢,然后带着酸味喷的炸开了,眼泪似乎都可以洗去了我脸颊的尘埃。
“这里怎么会有树根呢?她开始手抓的是一根树根,所以才一直停留在这里。”周渝看着秦霜匍匐过的地方说道。
“我好在一本书中见到过,有一种树是专门以腐尸的粘液为生的,只是这种树生长非常缓慢,当它长到一定大小的时候是可以缚住人帮助行动缓慢的腐尸的。我看秦霜不是抓住树根,是被树根缚住了。看那树根的样子,这个腐尸墓室的形成少说都有千年了。”费雨凡解释道。
“这些有空你们再出去研究,我们得先把疯丫子弄出来,天知道她多久没吃一口粮没喝一口水了。”文冰带着哭腔说道。
可话虽这样说,我们却一直往深处流去,如何能够出去啊。
“我们得流到前面的石头那里努力爬上石头在想办法。”周渝说道。也只能这样了。文冰一直在动,此刻都移到周渝那里了,不断的用手擦去秦霜脸上那脏兮兮的液体,其实我此刻也多希望能摸一下秦霜那肉呼呼的脸,可惜我只能顺着脚下的粘液流动,自己根本使不上力,虽然只是一手之隔,但是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让我极度的难受。
终于流到石头堆那里了,周渝把秦霜给文冰扶着,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上去,上去后大叫:“见鬼,这液体还能往上流不成?这里也粘糊糊的。”
“有个落脚点总比一直往深处流去好啊,快把我们拉上去。”文冰道。
周渝也不打话,接过秦霜顺势一拉就把秦霜拉了上去,也许是文冰在下面用力的缘故,这次显然要容易得多。紧接着文冰也上去了,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似乎还有一股股的酸水往外冒着。伸出去的手背文冰拉住,一种依靠安全的感觉顿时贯彻了我的全身。费雨凡和我们并排走,好不容易才拉到他的手,却差点把周渝拉了下去,幸好文冰拉住了周渝,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拉上来。
在石头上“安定”之后,文冰掏出唯一的一壶水先洗去了秦霜嘴边的污秽,然后想往秦霜的嘴里灌水,可秦霜不知道是精神还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还是一直在防备着粘液进入自己的嘴,此刻牙齿咬得紧紧的,根本就滴水不进。文冰只得用手使力捏着她的嘴,用自己的嘴给秦霜喂水。周渝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这一切,嘴唇一动一动的,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费雨凡看在眼里,使劲的拉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来,看到我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和费雨凡瞎扯关于刚才谈到的怪树。听得几声咳嗽,秦霜总算喝到了一点水,砸吧着嘴似乎在回味,文冰赶紧给她灌了一些下去,一瓶水泼泼洒洒就这样没有了,幸好秦霜总算喝到了。
第二十三章 文冰再度显身手 闻香全体陷昏迷
过了一会儿,文冰看看四周,道:“我们的包里应该还有登山绳吧。”费雨凡闻言赶紧往包里翻,果真找出一根来,拿在手里不知道该怎么做。
“有绳子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还像蜘蛛一样拉一条爬过去啊?”周渝说道。
“是的。”文冰看也不看周渝的回答道。
周渝抬着手,摇摇头,不再说话。
“腾空一个包给我。”文冰对费雨凡说道。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费雨凡却没有多问,而是真的把两个包得东西塞成了一包,递给文冰。文冰把怀中的昏迷的秦霜递给周渝,周渝却愣住了不敢去接。
“接着啊,怕她会吃了你啊?”文冰没好气的说道。我真奇怪周渝是不是哪里得罪文冰了,一直以来她就没好好的对周渝说过话,但是却什么事都要拉扯到周渝,真搞不懂她。
周渝扶住秦霜,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男人此刻扶着秦霜的手除了有点颤抖却动也不敢动一下,文冰看着他那样子,回头后居然笑了一下。然后只见她嗖的一声,把空包扔到下面的腐尸液中,这举动让我们其他人都惊大了眼睛。
“你……”周渝忍不住叫出声,文冰却全然不理会我们得表情,腾空而起,一阵风声过后,她已经踩在了那个空包上,蜻蜓点水一般点了一下,直接就到达了这个尸洞外面。
“不是吧,她是不是属袋鼠的啊?”周渝张大嘴巴叹道。我此刻却没多大吃惊了,因为自从上次她轻轻松松把我从百米高崖带到谷底我就知道她能力不小了,这次一个人跳出去那真的是小菜一碟,何况她是我们学校的跳远冠军,这根本不足为奇。
她拿着绳子在外面东找西找,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固定绳子的地方。
“得,这次遇到董存瑞炸碉堡了,只是炸碉堡的却是我们。”周渝此刻居然幽了我们一默。
“把电筒往上面照。”文冰大叫。费雨凡像是得到了命令,抬起电筒就往我们的头顶照去。
“我这里啊,你…我…”文冰起得直跺脚。我看到费雨凡本来苍白的脸却红了一圈,他急忙把电筒光线向文冰的头上照去。我们此刻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了。上面倒垂着许多石钟乳,只是自从我们进来之后就一直只注意脚下,根本没有抬头往上面看过,这里的石洞本来就是半天然的,有石钟乳也不足为奇,因为后来被认为开凿过,下面本应该有的石笋都没清除了,所以我们才没想到上面会有石钟乳。
可石钟乳距离地面一人多高,怎么把绳子绑上去这个问题又接踵而来了。
“刚才袋鼠附身,这次该壁虎转世了。”周渝幽幽的说道。我瞪了他一眼,感觉到眼神和我接触,他急忙低头往下看,看到秦霜他眼神却又一阵惊慌失措,快速的瞟了我一样又急速转向费雨凡,整个人这才镇定下来。看着他那样子,我又气又想笑。待我回过神,却看到他们眼睛直直的看着文冰的方向,脸上充满了不敢相信的神情。“难道出事了?”我心里一阵惊慌。
我转头,却看到文冰整个人吊在石钟乳上,一只手抓着石钟乳,一只手把绳子绕在上面。“天呐,她怎么上去的?”我也呆住了。
“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已经上去了。”费雨凡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说道。我看向周渝,他的吃惊度却完全不亚于我们。稳固绳子后,她轻飘飘的落到地上,我突然想到了我们隔壁的那三个走路无声的人,就像此刻的文冰。
“费雨凡,把绳子在你们那边固定好。”说着挥挥手,十一费雨凡起身接绳子。费雨凡把手电筒递给我,站起来准备去接。文冰把绳子扔过来,这次倒是没有小插曲,绳子稳稳当当的落在的费雨凡的手上。费雨凡拿着绳子示意我把电筒往头顶上照,上面确实也有不少的石钟乳,只是根本没办法把绳子拴到上面啊,我们都看着文冰。
“看我做什么,两个大男人,叠罗汉总会吧?”她如此一说,费雨凡尴尬的笑了一下看着周渝。周渝会意,把秦霜扶给我,可他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不肯放手。
“快点啊,还没抱够啊!”我喝叱道。
“小声点,别学你那个冰姐姐,凶巴巴的。”周渝在我面前完全找到了男人的风采。说完笑着把秦霜给我,自己站起来就去配合费雨凡。
“还是你上去吧,我平衡性不好。”费雨凡说道。果然,费雨凡把周渝顶了起来。
“照着这里。”他说道。我赶紧把手电筒照去。很快,上面的绳子固定好了,他还使劲拉了几下,确定固定牢固了才下来。
“周渝你先带着秦霜过来。”文冰在对面叫道。
“什么?我?”
“怎么?不乐意?”
“乐意,当然乐意。”他说道,当然,这话是他轻声嘀咕的,文冰并没有听到。
周渝用衣服把秦霜困在自己的背上,抓着绳子身体悬空的移了过去,看着他在半空停住,真为她捏了把冷汗,幸好最后还是过去了,安全着地后就见他直搓手,毕竟两个人的体重不是儿戏。
“若雪,你能自己过来么?”文冰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话是如此说,其实明摆着过不去,我就是静静的让自己的身体吊在上面都支持不住几秒,何况还要移动,这根本不可能。
“要不我带你过去,我想我应该可以的。”费雨凡怯怯道。
“啊?”我顺手举起电筒就往他的脸上照,他的脸唰的一下红遍了,急忙道:“你别误会,我是认真的。”我知道我的反应有点过大,可是上次他推我上山就够尴尬了,这次要他背着我过去,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那边文冰说道:“好吧,费雨凡你先过来,我来带若雪。”
“啊?”我又大叫。虽然他们就在不远处,可是要我一个人独自在这里,我的心里突然很害怕。文冰似乎猜透了我的心,道:“好吧,你们先别动,我先过来。”然后跟周渝交代了几句就过来了。很顺利的,费雨凡过去了。伏在文冰背上的那一刻,我突然说道:“冰冰,我真是没用。”文冰显然被我的话一惊,随即笑道:“别傻了,要不是你我们早死在邪蛇那里了。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我努力的点点头。
到达安全的地方后,大家在讨论着郑鸿雨。秦霜既然被困在这,莫非他已经被吸进这腐尸墓深处了?这一切都得等待秦霜醒过来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霜发出了咳嗽声,身子也动了起来。文冰急忙扶住她,哗的一声,秦霜却吐了文冰一身。文冰擦拭着手,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怎么会这样,疯丫子怎么吐出这种东西。”我们明显的看到,粘在文冰手里的液体带有明显的粘稠的感觉,而且略显红色。而更可怕的是,周渝和费雨凡的脸绷得紧紧的,好像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难道秦霜真的被腐尸伤到了?
秦霜口中吐出的东西是暗红色的,不像是血,也不像是腐尸液。
“怎么会这样?她是不是真被腐尸伤到了?”文冰紧张的问。周渝和费雨凡谁也不说话,只是摇头。
“说话啊,摇头代表什么?”文冰有些歇斯底里。
周渝一副很不愿意说的样子,看到文冰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己,才道:“具体的我们不知道。只是我们内部一直有一个故事在传讲,当年有两个年轻气盛的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身手不凡,对寻找墓穴和对付古怪事物很有一套,于是不顾反对去北方寻找古墓邪尸,最后虽然两个人虽然都平安归来,但是狼狈不堪。回来后大家发现,他们的性情大变,原本喜欢谈天说地的两个人变得默默无语,而且是不是的吐出许多暗红色的水,最后有一个失踪了,没失踪的那个则成为一副天天只会吐血水的皮囊,死的时候人们发现他真的只有皮囊了,里面全是空的,连骨头都没有剩下。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空空的皮囊是如何活了半个月的。所以看到秦霜现在的情况我们才……才……”
我感觉我的头脑嗡嗡作响,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这离奇怪异的事情怎么我们都摊上了。文冰一言不发,抱着秦霜发呆。
“冰…冰…”秦霜发出微弱的声音。看到秦霜醒来,大家像是约好了一般,脸上的愁云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笑意。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没事了。”文冰故作轻松的安慰她。
“我…好…饿啊。”秦霜的气息若有若无,非常虚弱。费雨凡反应也快,秦霜话未说完他已经开始在包里翻找了,可他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奇怪,半响,才拿出一块压缩饼干,道:“没有其它的食物了,水也没了。”他把饼干拿在手里,却不敢给文冰。大家都清楚,以秦霜现在的状态,这压缩饼干她如何能吞咽得下。
无奈,文冰还是接过压缩饼干,用手弄碎了喂在秦霜嘴里,可只进去了几点碎末,秦霜却一阵猛咳,嘴里又流出了许多暗红色的液体,大概是心里有根深蒂固的阴影,周渝和费雨凡本能反应的把身体稍微躲开了些。
“水。”说完这个字,秦霜动着的嘴唇已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看着秦霜一脸的微弱,我们无计可施。
突然,文冰的一个动作让我绝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见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对着自己的手刺下去,我除了惊得张大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做。却见周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文冰握着刀的手,道:“你疯啦?这样子非但救不了她,搞不好你自己却先死了。”看着他们争执,我不知道我该站在那边,我没有文冰那般的勇气,也不想看到文冰用自己流血的方式救人,但是我更不想看着这个昔日视同姐妹的秦霜渴死在我的面前。
“我还能怎么做?看着她渴死在我的怀里?”文冰像是质问周渝一般。
“我不知道,但是这种方式是绝对愚蠢加白痴的方式。你电影看多啦,这样救人?总之我不允许你这样。”周渝这次毫不示弱。
“你不允许?你是我的什么人?放开你的手!”文冰大叫着。
周渝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文冰的手,松了一下却依然不放开,道:“我…我…总之这个方法极不妥当。如果这里有什么嗜血的鬼怪,闻到你的学学味来到这里,那大家都得死。”周渝有点接不上话,最后这句很明显是瞎扯出来的,这里的山洞都被我们找遍了,再说我们的动静一直不小,真要有什么怪物的话早就该像血尸一样扑出来拼命了。
“横竖都是死,你一个大男人反到怕啦?”文冰冷冷道。
“怕死我就不会和你们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好啊,我是男人,那用我的血,看看我怕不怕死!”周渝一脸的正气。听周渝这么一说,费雨凡说话了:“你们两个能别闹了不。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就秦霜,你们两个争来争去她也醒不过来。”
“我们就是在救秦霜。”周渝和文冰同时说道,这个时候费雨凡突然插进来,无疑成了两个人发泄的对象,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此刻他们两会说出同样的话。此话一处,费雨凡又是一脸的无辜,周渝和文冰对峙的气势也弱了不少。不知到什么时候,文冰的刀已经被周渝夺了去。大家都沉默不语。
“郑鸿雨。”秦霜突然叫道。我们闻声,都不约而同的四处张望,可是除了我们身边这里还有点亮光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别说是人,鬼影都没有一个,回头看她是,才发现她是在说胡话。文冰很是酸楚的看着秦霜,我也紧紧的抓着秦霜的手。她的手很凉,但是感觉有水流在流动一般。
许久,大家都相顾无言,只有秦霜是不是口中会吐出几个微弱的字。现在我们真的是到了穷途末路了,想要出去却找不到出口,在里面却没水没粮,手电筒还亮着一个,光线也由开始的刺眼变成现在的微弱灰黄,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这里是炼鬼坛举行仪式和埋在他们长老的地方,没理由没有出口的。乘现在手电筒还有光,我们还是返回入口看看,应该可以找到方法出去。”沉默了许久的周渝说道。
“可,可郑鸿雨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就这样出去?”我弱弱的说道,天知道我有多想出去,可是一想到还有一个人下落不明,我的心总是很不安。
“郑…鸿雨。”秦霜又说话了,此刻她似乎身体收到强烈的刺激,居然挣扎着想要离开文冰的怀抱。
“郑鸿雨怎么啦,他去哪里了?”文冰问道,牢牢的把秦霜搂住,努力的把自己的头贴近秦霜。
“他,他死了,那个…那个大…块头在杀他,他叫我跑… 跑,不动了。他死了,那个大块头…摔他。不要啊…”秦霜大叫着,挥舞着手,像是在回忆什么恐怖的画面。文冰摇晃着双手,努力的使秦霜的情绪平静下来,这个时候秦霜处于半昏迷状态,她可以听到我们说话,内心也有反应的意识,但是这种意识很不明确,随时都可以使自己陷入疯狂状态。看这秦霜平静下来,文冰从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难过的表情却增加了。我们的内心其实早想到郑鸿雨是九死一生了,因为他如果活着的话一定会和秦霜在一起,因为如果他们两个也是刚摔进来就分散了的话,秦霜是不会自己走到这里来的,只是我们没想到郑鸿雨真的死在血尸手上。大家心照不宣,默默的站起来向外走去。这里岔口极多,可是文冰一直在每个洞口做了记号,所以我们并未走冤枉路,直接到达了我们摔进来的门口,可是天公不作美,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手电筒里的光已经照不到地上了,除了我们对着电炮能发现它还能发光外,我们全身都处在黑暗中。这断绝了我们寻找所谓的机关的念头,大家颓然的坐到一起,谁也没说话,像是在这里等死。
突然,我似乎隐隐约约听到鸟的叫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可这声音真的存在,不是幻觉,可以感觉到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了。其他人似乎都感觉到了,费雨凡问道:“什么声音?你们听到没?”谁也不说话,默认了这声音的存在。我感觉身边有谁站了起来,刚想问,却闻道一股奇香无比的气味,让我的大脑突然就松懈了下来,但是感觉很舒服,从未有过的轻松。
我隐约听到周渝说:“这香气……”接着我的记忆就消失了,确切的说是我昏了过去,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
第二十四章 秦霜医院里显怪 医师眼神中释谜
炼鬼坛的事情宛如前世,又似是一场噩梦。我不知道我此刻睁开眼睛是梦醒了还是依然处于那可怕的地方。但是看着上面洁白的屋顶和电灯,我确定我现在不在炼鬼坛了,这里应该是一家医院。我记得当时我听到了鸟叫声,之后闻到一股香气后就失去了知觉。
努力的想要坐起来,才发觉我的气力恢复了不少,昏迷前的虚脱感觉完全没有了,只是大概许久没这样动过,身体居然有点迟钝。这是有一个护士模样的美女走进来,看到我坐起来,满脸笑容又似乎挺惊奇的说道:“你终于醒了啊?你等等啊,我去叫医师来。”说完走了出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外面传来了说话声,紧接着进来了三个人,中间有点胖得那位应该就是医师了。她很慈祥的笑了笑,让我坐着别动。后来的谈话中我了解到,我是被人送到这里来的,至于是什么人他们不知道,来人只说是朋友,交了钱就没出现过。我急忙追问:“那和我一起的两个女的和男的呢?”
医师说道:“来的时候确实有两个男的和两个女的,有一个叫秦霜的现在住在重病区接受检查和治疗,至于其他人嘛,都走了。很奇怪,他们既然都帮你们交了钱,后来却从来没有出现过,由于当时你们的情况紧急,大家忙乱着居然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联系到他们。”
“奇怪,他们怎么没事呢?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呢?”我小声的说道。突然想到秦霜,急忙问:“秦霜怎么样了?”医师不经意的摇了下头,道:“她得情况有点不乐观,不过我们在努力查清情况!”
“啊?”我不明白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你们进来时是昏迷的,你的情况稳定,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我们为你们做了血液检验,发现里面有许多不明的能让人兴奋但是会处于昏迷的东西。这和现代医学理论相驳斥,按理说既然能让人兴奋那么你们应该是清醒的才对,可奇怪你们却是昏迷的。那个小姑娘的情况更复杂,仪器检测到她的体内有一种急速运动的东西,但是所有的扫描都做了,没有发现是什么,而且她一直在吐血一样的液体,检测之后很奇怪,那不是血液,像是尸液,但也不全是尸液。我们每天为她输入营养液,但是遗憾的是,她得身体似乎被什么吸食一般,在快速的消瘦下去,我们现在还没弄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医师说完,我的心里也忐忑不安。
“为什么这样?”我重复着这句话。“不行,我要去看看她。”我马上起身,让她们带我去看秦霜。
“现在不可以,她在接受检查。”一旁的小护士说道。
“不是都检查过了么,还查什么?”我有些冲动。
医师摆摆手,让我平静心情,道:“我们必须进全责。你们是什么关系?”她突然问道。
“我们是同学。很好的姐妹。”我说道。
医师点头笑了笑,道:“我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你必须静下心来,因为你的情况虽然比她好,但是也不能太心浮气躁,还得静养。你放心,等一下我带你去见她。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先去看看。”说完走了出去,两个护士对我笑了一笑也赶紧跟了出去。就听到一个护士问:“真的让她们见面吗?”
“看看再说,还是应该让她了解一下情况,不过得先让她得心平静下来,否则,唉!年纪轻轻的,怎么出现这怪病。”医师叹道。
听着她们谈话,我的心别说平静了,真就一个波涛汹涌,恨不能马上见到秦霜,难道秦霜真的遇到周渝她们口中说的恐怖的东西?我不敢想,我怕把只剩下一个皮囊的影相想象到秦霜的身上。
终于,我等来了医师,她告诉我可以去看秦霜,不过让我有点心理准备,无论如何要控制好自己的心态。我点头,但是她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已经慌了九分。进入重病楼,我的心越发紧张,没路过一个房间心跳就加速一次,我渴望见到秦霜,但是又怕见到秦霜,只因为医师的一席话。终于在一个房间,医师示意我进去,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我慢慢得走进去。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子半遮着脸,看不清她的容貌。我走进,微微掀开被子的一角,却看到了一张带有熟悉的感觉但是有点陌生的脸,秦霜原本圆润水灵的脸蛋,此刻却消瘦了许多,往日桃花一般的容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憔悴和有些失水一般的枯黄(且这样形容吧),我捂着的嘴巴抽泣了,眼里的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昔日里如花似玉的秦霜怎么突然像是一个饱经风霜、吃不饱穿不暖的女子?如果秦霜醒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真不知道她会怎样面对。轻轻的叫了两声她得名字,眼泪已经滴到她得脸上。医师拍拍我,告诉我先离开,在这样下去我自己会出问题。我刚想起身,可握着秦霜的那只手似乎被一股力量拉住了,我猛的一回头,是秦霜的手在用力。
“秦霜?!”我叫道。本不抱任何思绪的叫了一句,秦霜却动了,眼睛动了动,微微的睁开,口中弱弱的叫了一声“若雪”,我破涕为笑。医师也一脸的不敢相信。
“我看见一具腐烂了但是能动的尸体里爬出一条发光的血色的虫子,向我爬近,后来不见了,好恐怖啊!”说完死死的抓住我的手,道:“我好害怕,不要离开我。”接着又昏了过去。我抬头想叫医师,却看见她原本慈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像是看到了怪物,又像是看到了仇敌,我浑身一颤,这眼神,怎么那么熟悉?
那眼光似乎可以看透人的内心,甚至看到你的骨头里去。我的记忆里确实有这种眼神的残留碎片,但是那眼神没这么犀利,没这么具有如投枪匕首的威慑力。对了,我突然记起来我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这眼神了,就是这个人把我们带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是张道长,那种能看透人的内心的眼神,那种让人藏不住秘密的眼神,怎么这个医师的眼神和他如出一辙呢?正我还惶恐不安的思索时,她开口问道:“你们去过什么地方?老实告诉我?”口气不容反对,像是审问罪犯一样。我颤抖着道:“没有啊。”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扯下刚才的面孔,转而一笑:“你不用欺骗我了,刚才她都说出来了。我们出去好好谈谈,她的病现代科学是救不了了,你想救她得话就必须配合我,把真相告诉我。”说完就走出去,也不理会我,就像知道我一定会跟出去一样。她是正确的,我必须跟出去,直觉告诉我这个医生不是一般的医生。她在外面的小庭园的凳子上坐着,看到我跟来很得意的笑了一下,并招手让我坐过去。她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呆住了:“你别以为我是纯正的以科学为基石的医生,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一定去过什么诡异的地方,遇到过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看到我用奇异的眼光看着她,笑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在学医之前,甚至现在,对那些神秘诡异得东西也做过很多的研究。你们才送进来我就觉得不大对劲,但是这里是医院,必须按它自己的章程去办,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送你们来的人也联系不到,所以就一直只能等你醒过来。好了,现在你可以把你们遇到的事详细的告诉我,不用把我视作一个只讲科学的医生,只有这样就那个小姑娘才有可能。”听她这么说,我把我们从毕业开始遇到的种种直到我昏去无知觉。我还不小心说道她看我的眼神和张道长的一模一样,她听后笑道:“这不足为奇,我也是相信命理的人,我的祖辈都有排字算命的人,我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一些,所以和你说的道长有点象这是必然的。只是你们的情况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想我不能提出实质性的想法,不过你确实天赋仪表,与常人不同,要救你的朋友必须是你才行。你去西山路天年疗养院找到一个叫墓地游侠的人,他见多识广,也许可以帮你。”
“天年疗养院?那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是一座精神病院。”她说得很淡定。
“什么?精神病院?”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是的,你现在就去,把你们的事情告诉他,一字不漏。”
第二十五章 接开水若雪撞鬼,逃厄运游人现身
就算那里是精神病院我也得去,因为这个医生没理由是精神病,叫我去那里一定有她的用意。可我满怀希望的到达那里后,却立刻失望了。里面的管理员告诉我,墓地游人前几天失踪了,现在正在全力找寻中。我的心突然有种想哭的笑:“这苍天真会开玩笑,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在这个时候失踪,一定是新闻报道看多了,习惯和我们这些平凡的人玩躲猫猫。”我只得返回医院,把实际情况告诉医师。她也吃惊不小,道:“真的?什么时候失踪的?我怎么都没听说?”随后笑道:“也难怪,现在的人就怕麻烦,报喜不报忧,能私了的就不会公断,失踪一个精神病人对他们来说不是大事,况且这种事见怪不怪了。”问问她现在该怎么做,她却不回答,道:“你先去看看那小姑娘,她醒了,但是一直沉默不语。”我这才又挂念起秦霜,飞速赶去。见到秦霜,她睁大眼睛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我惊喜道:“秦霜,你醒啦,感觉好点没?”她却依旧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秦霜怎么啦,这不像她啊,看到我应该她应该疯狂的表现出欣喜才对啊。”我的心里不由打鼓。接下来的交谈让我彻底的感觉到秦霜的性情变了,一点也不像从前,问她话,要么就是“嗯”的一个字,要么就看我一眼,或者直接就视我为透明一般。我的心一阵阵的酸楚,“难道她看到自己的样子改变了才这样?这也不是理由啊?”我心里一直在试着找到问题的答案,可是都徒劳无功,许多假设都被自己否定了。
后来,在医师的安排下,秦霜离开了重病房,和我一起住。我时时刻刻试图开启秦霜的话匣子,但是她总是一个“嗯”字带过,问她想吃什么?
“嗯”
问她有没感觉身体有什么特殊变化?
“嗯”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很无助,总希望文冰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同时也为她担心,费雨凡和周瑜他们去哪了?送我们来的是不是他们呢,医生说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女的,那其中一个是文冰,另外一个是谁呢?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只有等到文冰出现,也许这些问题才能解开。可是她去哪里了呢?没理由无声无息的离开我们啊,秦霜现在是她最挂念的,她怎么会一直不出现?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我的意识里:“难道文冰出事了,她用什么极端的我不知道的方法把我们弄出来了?”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看着秦霜干涩的嘴唇,我知道她该喝点水了,这要是以前的她早就吵着要喝水了要唇膏了,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嘴唇这样干下去。我提提水壶,里面是空的。我提着水壶到水房去接水,这里的水房有点偏,要绕过长长的病房才到。我走到那里,刚想推开门,外面的灯却闪个不停,“吱吱”的几声,两个灯立刻熄灭了一个,本就不怎么明亮的水房此刻更暗了,一阵风吹来,我不觉打了个寒战。
“奇怪,这里怎么会吹风呢?这见鬼的灯,存心整我啊,我一来就熄灭。”我心里嘀咕着,可当想到鬼字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四处打量,真的感觉似乎有鬼在我周围,真恨自己那么多词不用偏偏选鬼字。抬手刚要开水房的门,却徒然停住了,我感觉水房里面有人。“里面有人么?”我压低嗓子问。出了几声滴水声,没有任何回答。反倒自己的回音不断的反射到耳朵里,一波波震荡着我的心。
“我怎么这么疑神疑鬼了?鬼要来难道还真避得了?”我给自己打打气,“咕唧”一声推开门走进去。我做足了心里准备,打算看到什么恐怖东西就狂吼,结果空憋了一腔热气。伸手要拧水龙头,却突然想起小说中放水放出血的画面,又不敢动了。呆了好半天,还是伸手出去,结果真是自己想多了,里面流出的是滚烫的水,清澈透明带着热气,并不是血水。接满水,我所有的心里戒备都没了,转身就想出门,结果我看到了一个令我窒息的画面:一个小孩子,大张着嘴,通体的紫灰色,一双看似就快掉下来的研究带着血丝鼓着我,嘴巴还动了两下,抬着手向我走来。我一口气全塞在喉咙里,想叫却叫不出来,我不停的往后退几步,结果身子贴到了烧水的炉,烫得我不顾一切的向前逃去,眼看一脚就快踩到那个恐怖的小孩,他却飘开了,接着在她前面出现了另外一个人,我一看,更是张大了嘴巴,这个人和我一模一样,我知道这不是我的影像,这是寒星。她看着我吓得不轻,道:“对不起,孩子改不了他死时的样子,吓到你了。”说着把小孩拉到身后。继续道:“若雪,你别怕,我们不是来害你的,我也从来没害过人,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们……”寒星话未说完,全身却扭曲了,很痛苦的漂浮不定,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尖叫,她化作一道光,飞出楼道。我看着这一切,心里的承受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了。那个小孩看到寒星消失,一脸的惊慌,也漂出了楼道,还阴森森的说道:“姐姐,救救我们!”然后就消失了。看着他们消失了许久,身后的钻心的疼痛让我知道刚才的一切是真的。我突然惊叫,把刚才的憋着的一口气全吼了出来。手里的水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到了地上,我只顾着捧着头大叫。
“嘿,你怎么了?发生啥事了?”两个护士冲了进来。
“我,我,我看到鬼了。”我的声音几乎是哼出来的出来的,因为我吓得确实够呛。她们两个也一脸的害怕,不住的四周观看,说道:“没有啊。别管了,你一定是太紧张了。我们先回房吧。”说着扶着我回去。我可以感觉到她们两个也听害怕,不住的回头看,脚步也越来越快。回到房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医师就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啦?”她关心的问。
“我看到寒星了,还有一个可怕的小孩。”
医师愣了愣,让两个护士先出去,然后关上门坐到我身边,道:“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她已经被送去投胎了么?怎么可能在这见到她?”
“是真的,我见过她好几次了,秦霜也见过。”我急促的说道。大概是听到说自己,秦霜又“嗯”了一声。
医师看了看秦霜,回头对我说:“她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摇摇头,道:“寒星似乎有话对我说,但是刚要说她就浑身扭曲,很痛苦的样子接着着就消失了,那个小孩消失时叫我救她们。”
医师的脸色变了,说道:“你们听到的故事有一半是假的,寒星没被送去投胎,她应该是被人控制了,这次她来似乎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是的,她说要告诉我秘密,但是没来得及说她就消失了。”我急忙说道。
医师的脸色更难看了,道:“孩子,现在看来,你们和寒星的处境都不容乐观,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你们必须立刻离开医院。”
“为什么?”我惊慌的问道。
医师道:“寒星都可以被人控制,说明那个人一定不是善类,他可能控制着更多的鬼魂。医院是阴气最盛的地方,鬼魂很容易在他的控制下出没,寒心之所以被控制她的人很容易的就觉察到她想来告诉你们一些秘密而被召回,就是因为这里是医院。那些养鬼的人很阴邪,自己控制的鬼魂的任何举动都很快会暴露。既然这事涉及到秘密,那么你们也许已经卷入这场风波了,所以你们必须离开医院。找一个正气很盛的地方,那样可以抵制他的阴邪之气。”
“那我们该去什么地反?”我问。
“理论上讲警察局是个好去处,但是这样子行不通。晚上警察局没人,而且警察局的许多事情大家都清楚,所以晚上的警察局阴气甚至胜过医院。我想想,能找到墓地游人就好了,他是一个在这方面很厉害的人,但是他不懂隐藏,总是和社会科学唱反调,所以被当成精神病人关进了精神病院。可是现在他玩失踪,这下子麻烦了。”她思索片刻后,说道:“对了,你们去找那个道长,他的道行也应该不低,让他想办法,目前只能这样了。你们明天就离开医院。不现在就厉害。”她说得很坚定。
“可,可是秦霜她……”
“没办法了,她的情况不属于现代医疗机构可以医治的范围,离开医院也许对她更有利。你们马上离开,去着道长,把情况告诉他。”医师说道。
我知道她是为我们好,可这么急匆匆的离开,我总有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但是她说得没错,也许越早离开越好。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我就带着秦霜离开了。
走出医院不远,一个声音幽幽道:“小姑娘,你的朋友有些不对劲啊。”我回头,吓了一跳,看到了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眼睛深深的陷下去,真让人怀疑他的眼睛还在不在。看是这样一个人,我由于急着离开,也顾不上平素里坚持的道德礼仪,马上扶着秦霜走开。
“你们是不是去过邪教的圣地,还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你的朋友原本的样子和性情应该不是现在这样子的吧?“他口若吐珠一般的说道。
我惊奇了,他这么会知道这些的。这个人应该不是一般的人。我回头道:“你这么知道的?”
他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们现在遇到了麻烦,想要避开某些事物吧?”他的话句句说道点上,我急忙扶着秦霜在他面前蹲下,恭敬的说道:“确实如此,刚才没理会您就是急着离开,还请您见谅,你什么都知道,可不可以帮帮我们?求求你了!”我像见到了救命恩人一般。
“不帮你我就不会叫住你了,我墓地游人就喜欢帮你们这种人。嘿嘿!”
“什么?你就是墓地游人?”我惊叫起来,惹得旁边的人都转过头来。
“嘘,小声点,不然我被抓回去就帮不了你们了。”他说道。
第二十六章 游人大战恶鬼 神兽剿灭冤魂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天真会开玩笑,它不知道这样大起大落的心情很容易把一个人折磨疯掉。
他边说边站起来,继续道:“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带你们到个好去处。”我现在六神无主,居然就傻乎乎的跟了去,那些防上当受骗的知识早抛到九霄云外了。跟着他走,七弯八拐的,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阴森。我好几次问道我们到底去哪,他都没有回答,只叫我跟着他走。走了好久,就跟着他走上一栋很古老的高楼,大概10有几楼吧,一直走到最顶层,这一路上来没遇到一个人不说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像一座死楼,在傍晚的阳光的映衬下,更显得阴森鬼气。通过一个踩上去让人感觉能立刻碎掉的木楼梯,到达了楼顶,上面放着许多东西,很是凌乱不堪。
“到了,这就是我的根据地。”他喘着粗气说道。我难以掩饰住脸上的吃惊和被愚弄的表情,说道:“这就是你带我们来的安全的地方?这楼像是一栋死楼,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他干瘦的嘴轻微的动了动,发出一丝空洞的笑声,道:“年轻人好眼观,不愧是敢去闯邪教禁地的人,不错,这里是一栋死楼,这楼的前身也是一栋高楼,60年前由于失火被毁,后来重建了现在的这栋,可惜没人敢住。”
“为什么?”
“因为这里经常闹鬼,住进来的人非死即疯,所以就成了一栋空空的死楼。”他说道,声音虽小,但是一字一句很震慑人的心。我感觉他在说故事,既然这楼没人住,其他的开发商早该开发用做其他方面了,政府部门也绝对不会允许人们流言满天的到处去说这里闹鬼。谁知我提出我的疑问后,他那空洞洞的眼静却盯着我看了半天,道:“你被这社会和谐的够深的,政府说这世界没有鬼,你们怎么遇到了呢?”我被他问得无话可说。
“你先扶着那小姑娘到里面去,出来我再告诉你怎样挽救她的命。”听到能救秦霜的命,我当然恭听他的话了,马上扶着秦霜进去。说进去,其实也就一个帐篷样子的地方,可里面却完全是另外一副天地:里面的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规规矩矩,要不是看到上面有许多像是拍恐怖电影一样的道具,我一定会认为这是大姑娘的闺房。扶着秦霜躺下,我走出去坐到他旁边,一脸期待的等待他告诉我救秦霜的方法,他却道:“你知道灵异科研社么?”我一听心里就奇怪,灵异和科研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怎么会有这种机构呢,我摇摇头。他继续道:“外界听起来这确实奇怪,但是你们要知道,迷信和灵异是两回事,迷信和科学相左,但是灵异却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看我一脸的迷惑,他爷不急于向我解释,自己继续说着:“灵异科研社就是研究怎样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灵异事件。我当年也是里面的成员,那时候年轻气盛,和另外一个跑到北方去找古墓挑战邪尸,开始确实所向披靡,洋洋自得,可后来一次意外,遇到了和里面那个丫头一样的情况。”此刻他那枯柴一般的脸仿佛抽动了几下,似乎开始回忆起当年可怕的经历。
“我们开始不知道,可是在后来的两天发觉自己不对劲,总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吸食我们,所有的方法用便了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们以为中了尸毒,可是用药之后却发觉不是。当我们回到自己的地方的时候,我们显得狼狈不堪,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我们是以本能的反应回到社团里的。大家都发觉我们不对劲,可是都无计可施,就这样,我们就昏昏沉沉的看着自己强壮的身子一点点的瘦下去,用他们看到的情况形容,我们就像只剩下一张只会流水的皮囊。有一天夜里我感觉我被什么人带走了,到我开始恢复知觉的时候,发觉自己泡在一个奇臭无比的大染缸里,我这才发觉我还活着。其实带走我的也是一个对灵异鬼怪之说颇有研究的人,但是他带走我的目的是把我当实验品,无论如何,他后来救了我。”他慢悠悠的把自己的故事讲完,脸面朝天,许久不说话。我也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这个故事和周渝他们口中所讲的一模一样,难道他们是一个人?但是我没有问,就算真的是他现在也不可能知道周渝他们这些年轻的人。
许久,他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我的故事讲完了,该说你们的事了。”说完就等待着我开始讲话。医师之前说过,要我把我们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墓地游人,现在我就在他面前,我当然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他。
听我说完,他有嘿嘿的笑了两声,道:“不错,年纪轻轻就经历这么多传奇故事,当年如果我们没去古墓闯荡,你们的故事确实比我的要精彩的多。姑娘,你知道么,我们是被一种叫‘阴蚀虫’的邪教血炼出来的邪恶直冲侵入体内了,这种虫专门吸食人的精血,最后只剩下一个皮囊,它自己也会死掉,不过这又可以被利用继续炼制再生的‘阴蚀虫’,非常邪恶,迄今为止,唯独有一种东西可以彻底的消灭它。”
“是什么?”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问道。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回魂花。”我不解,问他这是什么东西,哪里可以找得到。他却没那么快回答,许久才幽幽的道:“我也没亲自见过,不过在50年前出现过关于这种花的存在的说法,就是你们之前去过的卧龙山的古墓里有这种花出现。你们现在想救那小姑娘的唯一方法就是进去古墓里面找到它,据说这种花有灵性,只有五行具全的人才能采到它。还有一种说法是遗落凡间的龙灵可以采到它,因为它生长在极其阴寒之地,对龙族有很强的亲和感。当然这只是传说,中国人都是龙的传人,照这样说谁都可以采到它。”
又要去古墓,我一直以来都是拖后腿的累赘,此刻文冰周渝他们全都不在,我别说进不了古墓,就算进去了稍微遇到一点不顺就必死无疑。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道:“这你得自己想办法了。别指望我,我现在走路快一点都怕把自己这老骨头弄散掉,当年的强壮英勇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属于逝去的传奇。不过你放心,在这里没有鬼魂可以伤得到你们,我之所以选择住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虽然是死楼,但是一般的鬼魂很难靠近。就算真有利害点的能到达这里,我法台高高在上,也不惧怕他。”话才说话,空中飘来一声似男又似女的笑声,笑得非常邪恶,比我们之前听到的鬼笑声还令人害怕。
“何方小鬼,敢到这里撒野,识相的速速离开。”墓地游人唰的离席而起,刚才的老气横秋的样子消失了,换上了一股刚毅和无所无惧,只是这气势和他的身形有点格格不入。
“好狂的口气,当年的阴蚀虫没让你到地府报道算你走远,看你活得不容易,只要你把你身边的两个女子给我,我就让你苟延残喘几年。”空气中依然传来那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恐怖的声音。我浑身发抖,但是在这里我找不到可以躲避的地方,如果文冰在的话我一定抱着她发抖。
只听墓地游人道:“狂妄是需要有本事的,你的口气也不小,却不敢现身一见,料你也是鼠辈之徒。”
此话一完,四周顿时狂风大作,放在地上的细小的东西都腾空而起,在空中飞舞。那个帐篷式的小屋子眼看随时都有会被吹飞起来的感觉。头顶顿时被重重的乌云覆盖,本就夜幕降临的时刻此时却看不见一丝亮光。看到我害怕,墓地游人道:“你别害怕,这些鬼雷声大雨点小,我看它能翻起什么大浪,你就当是看了一场电影可以了。”他说的轻巧,我却如何做得到,身子早就抖得不似自己的了。
突然,在黑暗的天空中,出现了点点亮光,离我们越来越近,最后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人,不,应该说的鬼。等到它到了近前,我却看得呆了,上面那个吐着黑气的鬼魂,竟然是那个被害的睡衣少女,只是此刻那痴痴的风情已经没有了,而是一股妖气,煞气。
“怎么是她?”我大叫。
“谁?”墓地游人问道。
“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个被害的女子啊?”我说道。
“哪个女子啊?”他追问。
我哭笑不得,颤抖着说道:“以前住在我们隔壁被大块头杀害的少女啊!”
他似乎反应过来,道:“我还以为是你说的寒星呢。不对啊,那她应该才十几二十岁,怎么知道我当年的事情。”话才说完,他的脸在这本就诡异得气氛中显得有些不对劲,他说道:“我知道了,怪不得它说话不男不女的,照此说来,她应该是被人控制了,难怪有这么大的怨气。那个控制她的人道行起码有100年了,这怎么可能呢?姑娘,我会尽量保全你们的,有机会你们就跑,以后会怎样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能不能进入古墓找到回魂花,这就看你们自己了。”听他这么一说,像是要生离死别一般,虽然我们相识不到半天,但是他却姑娘姑娘的叫的亲切,让我忽然有种很想哭的冲动,而空中那个鬼怪却不容许我这样,她鬼声鬼气的道:“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了吧,道别完了就把他们给我吧,不过你还是得死,刚才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要。”
墓地游人听了,大气凛然道:“够种就显出真身一对一的和我干一场,别操控着几个冤魂在这卖弄。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是冤魂就够可怜了,你还要操控着她们让他们无法转世,你就不怕天谴么?”
“天?本来我就是天,如果这三界早归我管,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冤魂了,我现在是在帮助她们。至于我的身份,你一个将死之人,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你到地府胡说八道破坏我的好事。废话少说,受死吧!”说完空气流动的速度更加快速了,我可以看到那鬼的眼睛和嘴巴都在发光,似乎要喷出火光把这里的一切烧尽。
看到这一切,墓地游人也丝毫未有退缩之意,双手一合,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一道火光自手而生,射向那张乌云中恐怖的脸。可这一道光就像是阳光落入黑洞中一般,丝毫没有伤到鬼脸不说,却被那张脸吸收了,她的眼中和口里顿时更亮了许多。墓地游人一惊,在空中比划几下,整个人似乎被一层膜包裹住,熠熠发光,与空中的鬼脸形成对峙之势,蓄势已久的鬼脸这时阴笑几声,伴随着导弹发射一般的声响,三道火光射向墓地游人,“破”的一声响,墓地游人的一层保护罩消失了,自身也飞将出去几米开外。鬼脸得意的阴笑两声,脸慢慢变大,慢慢挨近墓地游人,看着鬼脸发着火一般的光芒,但是近前来才感觉到那时一股刺骨的寒。墓地游人叫道:“姑娘,快退到屋子离去,这是寒光煞,你毫无抵抗之力,被碰到以下你就碎了。”我一听大惊,说死也去没让我如此害怕,可他却用碎来形容,虽然我想象不到这样的光怎么会是让我碎了,但是我还是没来由的感到恐惧,并连忙后退,墓地游人也一直退避,到达屋子里,他拿起挂在上面的一把剑,口中念道:“天地无极,乾坤无上,苍天助我,万剑齐发!”话音刚落,突然从层层乌云中一道闪电划过,径直打到墓地游人的剑上。我心中大叫不好,这上天放着恶鬼不劈,却劈到了墓地游人身上。除了怪苍天无眼,就只能怪墓地游人这时候吃了科学的亏了,这么高的地方举剑对天,闪电不击到他那就没有天理了。谁知墓地与人并没有像李元霸举锤骂天般灰飞烟灭,而是犹如科幻世界里的人物一般站在那里手中的剑闪闪发光,并迅速发散出无数同样的剑在他身边环绕。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剑越飞越快,越来越多,最后呼的一声,齐刷刷对准鬼脸,剑尖可以看到相互间交织着电波,看着让人心里发抖。鬼脸面对这一切,本贴近的大连无形中向后退去,脸上得寒光也暗淡了许多。未见鬼脸的口动,空气中传来了阴森森的声音:“天雷剑?敢闯入人人害怕的渭北邪墓,原来是会这么一手。”话音未落,却见那些剑直向退缩的鬼脸飞去。只听得呲呲的一阵响,那张庞大的脸顿时扭曲,几声痛苦的叫声过后,消失在了空气中。看着这一切,我犹如在梦中,就这么魔幻一般的打斗,居然活生生的发生在我的面前。谁知墓地游人看到我的表情后,道:“更危险的还在后面,我用尽毕生所学,虽不见得可以和他同归于尽,但是也一定让他百年道行亏损一半。”果然,话音未落。空气中的乌云再次凝聚,似乎比先前的更浓了,空中传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耳朵发溃的声音,像是有无数的冤鬼被释放出来,要吞食掉这个世界,虽还看不见他们的面目,但是光听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就足以令人精神分裂。墓地游人大叫:“别听这声音,这是百鬼催魂大法,它能然你魂飞魄散。躲过这一关,接下来是怨灵回魂大法,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这种邪恶的法术居然真的在世间存在,看来我们是躲不掉了。”此刻空中也中回音:“果然见识不少,能死在这样的法术下,你墓地游人也算是最光荣的死法了,一般人就算是一辈子死上百次也未必会享受得到。”接着就是一阵狂笑和冤鬼哀嚎的声音。果然,空中出现了一团黑白的东西,无数张恐怖的脸凝聚在 ,相互交替着出现,张大着嘴,似乎要把遇到的一切撕咬掉。墓地游人手中剑一挥,地上的许多东西就朝那一团不知道是多少张脸组成怪物飞去,而这些东西一道他们面前,真就张开大口吞了下去,遇到大的物体,他们能多张口幻化成一张口,也是一口吞将下去。我捂着耳朵。眼睛却不知道该不该闭上,照此看来,他们无论什么都吞,遇到多大的都吞,这还真的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啊。看着那一团鬼脸响我们飞近,墓地游人手中的剑竖在胸前,口中叨念着术语,顿时我们所处的小屋子被一团七彩的亮光包围,一层层的加厚,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哈哈哈哈,墓地游人,想不到你学的东西真不少,佛家七彩光你也学到了,不过没用了,哈哈哈!”那一团鬼脸不断逼近,凄厉的叫声也越来越摄人心魂,透过七彩光环,我看到那些贴近光环的脸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像水珠一样蒸发了,可是那一团鬼脸却依旧一直向下压来,还无退却之意,我看到墓地游人的身体越来越往下蹲,似乎身上有千斤的重担压下来,随着鬼脸的下压,七彩光环一层层的消失了,最后墓地游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七彩光环彻底的消失了。鬼脸越发发出凄厉的嚎叫声,似乎还有声声的冷笑。眼看一张大口就要吞食在地上无力反抗的墓地游人,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快速跑过去,想要把他拉开,可就在我拉到他的那一刻,一张大口已经咬了下来。我一声绝命大叫,自知无法再活下去,干脆就扑到了墓地游人的身上,毕竟他是因为我们才招惹来这些怪物,横竖都是死,能死在他的身上也算是对他的一点心灵上的报答。
可就在我等着那张大嘴把我们吞噬时,我感觉我浑身发热,之前在炼鬼坛中召唤犼时看到的仙境又很快闪过我的脑中,这次更看得清晰,我看到四个几乎一样的仙女禅坐在金光闪闪的台上。随着这些幻境的消失,我感觉我的身体中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只听得一声暴吼,接着一连串的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我抬头,看到一个浑身是火的一只从未见过的庞大动物,张开大口,在火光中把那团鬼脸咬去一半,眼看剩下的一半就要带着凄厉的叫声像远空退去,只听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吼,一道火光从庞然大物口中喷出,只向那退去的半团鬼脸射去,几乎短暂的凄厉叫声,我看到那一团鬼脸在接触到火光是顿时化作一阵烟雾,在空中弥漫稍许之后消失了。随着烟雾的消失,那庞然大物化作一道光,在空中环绕一圈,闪电般钻进了我的体内。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电光火石一般,在我还未来得及想象的时候就结束了,在那一道火光钻进我的身体的那一刻,我没有丝毫害怕,仿佛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理所当然该接受它的回归。我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扶起墓地游人,他擦着血,定定的看着我,许久才道:“姑娘,看来你不是一般的人,刚才你体内召唤出来的是什么?”我这才想起我在给他讲述时把道长说我有犼附体和我们怎样打败邪蛇那一段给讲漏了,于是向她说明了这一切。他听后,感叹道:“原来遗落凡间的龙灵的传说是真的。看来你去采回魂花是必然的了。刚才的一击,幕后控制的那个人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因为冤鬼回魂法虽然可以说是法术中的最高境界之一,但是这种修炼是把自己与冤鬼结合在一起的,虽然冤鬼回魂一般说来无法抵抗,但是一旦遇到比这厉害的回击,那自己也会受到致命的伤害。比如说刚才你的附体神兽的那一击,也许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是足以让他修整几年了。既然你不是一般的人,那么这些事情被你遇上也是必然的,寒星想要告诉你的秘密也许就和控制冤鬼的这个人有关。听他刚才的口气,居然怕我在阴间胡说八道,看来他的野心不小。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你以后的担子就重了,这不仅仅说的是救里面的那个小姑娘的命,可能还有使命性的任务要你去完成。”
他一下子说这么多,我一时间无法接受,也想不明白会有使命使命性的任务要我这弱女子去完成,要说使命性的任务,也就是投身到我们祖国的建设中,让我们的祖国有更强大的明天。可听他的口气似乎不是这样。我追问下去,可墓地游人却摇头道:“我不能说太多,也许会误导了你,因为传说始终是传说,我不知道真假。你也别问我了,以后时机成熟是你就明白了。”我心里嘟囔了两声,这墓地游人怎么和开始是不一样了,说话变得躲躲闪闪,和那个道长一样,有什么事不能说明白呢,一定要我自己去等时机,真是奇怪。
“姑娘,我以后也帮不了你们什么了。但是你记住,你有使命性的任务。”
第二十七章 初醒喜见秦霜 糊涂误入鬼路
他默默的站着,似乎在掐算什么,然后道:“你需要的人自然会出现,你只管去卧龙山的古墓找回魂花就可以了。哦,对了,这颗药丸给她服下,可以暂时缓解阴蚀虫在她体内的伤害,过两天她原有的性格也会有所恢复,相信你一定很不习惯她现在的情形吧。”我有许多问题要问他,他却挥挥手让我打住,叫我赶快给秦霜喂药。我只得放弃,过去扶起秦霜,告诉她把药服下,秦霜“嗯”了一声,张开嘴就把药吞下了。她真的变了,以前生病的时候,叫她吃药比叫她别老和男同学花枝招展的还难,现在却“嗯”的一声就吞了下去。秦霜一口水还没喝到胃呢,就见她身子一阵颤抖,最巴鼓动两下,一口暗红色的水吐了出来,我心里一惊,看着墓地游人,他却很淡定了,道:“这就好了,记住,你只有15天的时间找到回魂花,十五天过后你就只能看着这娃子变成皮囊了。”虽然他说得气很平稳,但是我却觉得这是一种莫名的告诫。
“你们走吧,刚才的一番打斗一定惊动了四周的人,我也得换换地方了。”他说道。
“那,那我们,我们以后还会见面么?”我结结巴巴的说道,似乎很怕再见不到他一般。
他嘿嘿的笑了笑,又恢复了干瘦老人说话样,和面对鬼脸是的气势截然不同,道:“嘿嘿,只要我不死的话,有缘还是可以再见的。你们快走吧,一下被不怕死的围观的人遇到就不好解释了,你要是解释多了准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现在鬼气未散,他们还不敢这么靠近,快走吧,我也收拾收拾就走,大不了又回到疗养院去。”说完就收拾自己的东西。我想帮忙,他却不肯,催促我速速离开。无法,我只得扶着秦霜一步三回头的下了楼。看着他他骨瘦如柴的身影,我不禁为他刚才那地动山摇的一战感到佩服和震撼,一个这样瘦小的老头,也许这辈子就我知道他有这么大能耐了吧。
离开这里,回头看去,整栋楼真的被黑气笼罩,无比的诡异。
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入一条小巷子,这里我走过,尽头有几家小吃店,这才感觉肚中空空了。可平时走的时候都是和文冰秦霜说说笑笑的一起走,可今夜却一声不响的在这有点黑的巷子了走动,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突然身后传来几声快速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有三四个人。我猛的一回头,却是几个嘴里叼着烟的男子。我很怕这些人,所以扶着秦霜让到一边,让他们过去。谁知他们却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向我吹来一口烟,笑道:“哟,是两个美女啊,黑漆漆的是要去哪里啊?”
旁边几个笑着附和道:“这还用问吗,找男人啊,哈哈。”我感觉我的脸火辣辣的,最恨男人在我面前说这些低俗的话,如果文冰在的话,只怕就上去给他两巴掌了,可惜现在只有我和秦霜。
“美女,要不就我们一起玩玩,怎么样。”开始的那个已经走上来,想对我动手动脚,我连忙后退。可秦霜却昏昏的答道:“嗯”他这一声嗯,显然几个男的丝毫没有料到,我也被吓了一跳。他们沉默了一下,就发出一阵疯笑,道:“美女果然爽快,那就来我抱抱,一定给你抱舒服了。哈哈.”谁知秦霜又“嗯”了一声。我真的快要疯了,看着他们手舞足蹈的就要上来,我不知所措,连连后退。谁知却被他们拦住了。就在我不知所措只是,只听他们叫道:“什么东西这么香?”我也闻到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就是上次炼鬼坛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人虽然昏倒在地,但是大脑还是有意识。我感觉几个人爪牙舞爪的向我们扑来,嘴上发出邪恶的笑声。想我20几年来一直守身如玉,虽然这不是说我自己受到传统思想道德伦理的束缚,但是我坚信婚前不乱性这对我绝对没有坏处。一直以来,青春少女情窦初开时的意乱情迷我也有过,大学期间我也会默默的看着某个帅气的男同学胡思乱想,看到情侣们出双入对的逛街购物看电影,我也曾想过自己是否可以谈恋爱,但是我终究发觉大学里的男子许多都是动机不纯,最后也没能去轰轰烈烈的谈一次,更别说像秦霜这丫子一样谈许多个了。可如今,却遭遇到了这几个歹徒,偏偏又遇上这该死的香气,拼死相搏的梦想此刻也化为泡影,想到这些不禁伤从心起,泪水似乎冲出了眼眶。凭借着模糊的意识和本能的反应,我胡乱的伸出手去抵挡那些个向我们扑来的家伙。我感觉他们笑得更狰狞了,人也似乎多了许多。心里唯一念头: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必须反抗,虽然知道这是螳臂当车徒劳无功之事,但是这是一种人类甚至是所有动物都具有的抗拒性。我挥舞着我的手乱拍打着,嘴上似乎也可以吼出声音,便使劲大声呼救。我只感觉有一双手碰触到了我的脸,我本能的想把它弄开,右手一挥,听得“啪”的一声响,我很清楚的感觉我这一巴掌拍在某人的脸上,接着我真切的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没错,是秦霜的声音,我的直觉告诉我秦霜起码的反抗能力都没有,此刻一定惨遭不测了,一股伤感、不安和绝望、气愤顿时齐刷刷涌上心头。
“不要啊,救命!”我大呼。声音落尽,我整个人坐了起来,我还是挥舞着双手,口中依然大叫。
“喂,若雪,你怎么啦,你没事吧?快醒醒啊!”是秦霜的声音。
我心头忽地一愣,这确实是秦霜的声音,她怎么突然间能说出这么多话了,要知道自从她醒来那一刻起,和她说话至多回答两个字就画上句号了。现在居然能叫我快醒醒。难道真正昏迷的人是我,又或者之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也许此刻我还在大学的宿舍里做梦,什么寒星,什么鬼魂,这都只是一个很长的梦?不可能,这一切太真实了,不可能是梦,我的思维没这么天马行空,我不可能做这么离奇古怪像是电视剧一样的梦。
我张开眼睛,果然是秦霜在我的面前,她正挥舞着手掌在我眼前晃动,还焦急的叫唤着我的名字。我看看她,又急忙向四周看去,这里不是大学的宿舍,俨然是一家宾馆。我立刻意识到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说,我们遇到歹徒也是真的。我慌乱的看着自己的身子,就怕少了一块肉似的。秦霜一手揉着自己的脸,一手摇晃着我的身子,道:“若雪,你没事吧?别吓我啊!”看着秦霜的样子,我自己也未感觉有什么不适,难道那香气真的又救了我们。想想也对,既然我们是闻了香气而昏迷,那么那几个流氓也应该昏迷才是,上次在炼鬼坛,很明显的周瑜他们也都昏迷了,只是他们却不知所踪,我们是怎么出来的,现在也是个谜,不过我们是被人就出来的不假,问题是到底是谁救我们,是这香气的主人么,为什么他要三番四次的救我们?还有就是,炼鬼坛里闻到香气之前,我们听到了鸟叫声,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我可以听出来那是口技,不是真的鸟发出的声音,这里面有太多的未解了。
这么多问题困扰着我,我直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使劲的摇摇头让自己清醒,听到秦霜的焦急的声音,我次意识到自己想太远了,却忽略了眼前的问题。看着秦霜已经化妆打扮过的脸,她完全恢复了以前的水灵灵的摸样,看着都想在她脸上捏两下羡慕嫉妒恨一翻。
我不由得欢呼道:“秦霜,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没事了吧?我不知道多担心你呢!”
谁知她愣愣的看了我几秒,扭头道:“我没事,不过你有事,你还担心我呢,我看你是恨我吧?”
我一愣,道:“我好好的干嘛恨你啊?”
“你不恨我干嘛打我?看你在床上手舞足蹈的大叫,脸上都流汗了,好心想把你叫醒,你倒好,狠狠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看看,还红着呢。”她回头眼睛鼓鼓的看着我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咯咯的笑了。不为别的。这动作,这表情,这语气,完全是一个正常的秦霜的特质,看来是墓地游人的药起效果了,秦霜恢复了往日的风貌了,这当然是值得拍手称快的喜事。
看到我这样子,秦霜怒道:“你得意什么啊,你也不比我丑啊,没必要毁我的容啊,看来你真的有问题啊?”看她生气的样子,听她的一连串“啊”式语,我又控制不住笑了,道:“我就是羡慕你,胖乎乎的还可以那么漂亮,我怕我胖了就没你漂亮了,哈哈。”秦霜闻言,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愣了一下就扑到我身上,道:“我叫你说我胖。我把你的脸打肿,也给你充一会胖子。”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急忙求饶。闹了半天才住手,此刻两人却都喘着粗气大笑不止。笑着笑着我突然想到墓地游人说的话,我必须在半个月内找到回魂花才能彻底的治好秦霜,心头瞬间步入阴霾。秦霜看我有点不对劲,道:“想什么呢表情那么难看?没事的,你还是好闺女呢,文冰说那几个流氓已经被送交公安局了,幸亏她来的及时啊,要不然你就,嘿嘿。”
“什么?是文冰救了我们?”我道。
秦霜怪怪的看了我一眼,道:“是文冰啊,那么吃惊做什么,她真的比及时雨还及时雨啊。”
“那文冰呢?”
“呃,不知道耶,她只说要出去一下,叫我照看着你,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你也真是的,早不疯晚不疯,偏偏文冰走后疯,当时我真的被你吓死了,叫了半天你都没醒,还无端挨了你一巴掌,唉。”
我正要开口,这是传来了敲门声,非常急促。
“该是文病回来了,怎么敲门那么急促?”秦霜边嘀咕边去开门。我也奇怪,若果是文冰的话没理由这样慌张无度的乱敲,除非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想到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门一开,来者果然不是文冰,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子,他满头是汗,大概是从外面跑着回来的。不待我们开口,他抹着额头的汗先开口道:“这里住的可是寒若雪和秦霜?”秦霜点点头,询问什么事。男子开口说道:“我是楼下的保安,一个叫文冰的美女出事了,她让我来告诉你们。”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我和秦霜异口同声道,慌张之情在脸上凸现无疑。
他先是一愣,然后自顾笑笑,怯怯道:“瞧我这表达,其实也不是出事,只是大概遇到一点麻烦,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我一步踱上去,急声道:“大概?你不知道是什么事啊?”
他略显尴尬,道:“我在街上遇到她,她知道我是这里的保安,所以叫我回来给你们带话,让你们立刻感到西山公墓,看样子很紧急,所以我跑着回来的,看把我跑得,呵呵。好了,话我带到了,你们还是速速去吧。”说完转身走了。我和秦霜一脸的惊恐和无措。
“快收拾一下走吧,兴许真出什么事了。”秦霜说道。
我无意间向楼道看了一眼,奇怪,那个保安不见了,这楼道至少百米长,他就算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跑过去,此刻也不可能消失的。
“别发呆了,快去找文冰啊!”秦霜边忙边催促。
不对,文冰能遇到什么事呢?为什么要去西山公墓?她出去的时候我是昏迷的,此刻却让人回来叫我们去那里,难道她知道我醒了?再说这一点都不像文冰的风格,这期间一定有什么,但是是什么呢?奇怪的保安,自己也表述不清的理由。我把我心里的疑虑告知秦栓。她略微迟疑一下,道:“别想那么多了,都说是紧急事情,我们到达那里就知道了。”说完又继续收拾东西,本来就没什么可收拾的,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收拾完毕了,拖着两个包就吆喝着我快走。我犟不过,只得跟着她出来,退了房,打车就直奔西山公墓。外面飞快消失的路人,给我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似鬼魅一般,看不出他们是哭还是笑。天空骄阳似火,可是越走就越偏,出了城区之后,路两边高大的树木完全遮蔽了阳关,看着前面笔直的道路车辆越来越少,我的思维也越想越远。虽然说我平时懒得思考,但是我的思维匣子一旦打开,那绝对是意识流小说派的接班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中似乎传来轻微的打呼噜的声音,把思维拉回现实一看,刚才还慌乱不堪的秦霜此刻却睡着了,我心中不由暗笑,这疯丫子,乱起来没头绪,可是什么事都没往心里去,任何时候她都可以睡得着。
“师傅,怎么还没到啊?”我把身子往前探了探,问道。可是司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话,一点动作都没有。我又问了两遍,还特意提高了嗓音,可是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这么敬业吧。”我低估着,也只得继续乖乖的坐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看看车上的计价器,居然没跳动,开始也没有讲定价钱啊,他怎么不打表?我感觉有些不对,连忙要行秦霜。她昏呼呼的抬起头,拨弄了一下头发,傻傻的笑笑,道:“到啦?我都睡着了,嘿嘿!”见我表情凝重的看着她,道:“怎么啦?干嘛这表情?”我不说话,指着计价器叫她看。她看有一眼,笑道:“不跳更好啊!我们走多久了啊,怎么还没到?”
我告诉她大概也该多于半个小时了。谁知她一听却差点跳了起来,道:“什么?半个小时?西山公墓我去过,根本用不了半个小时啊。”我也被她的话吓一跳。两个人顿时害怕了,此刻明白了司机为什么不打表了,难道是想抢劫我们?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看秦霜的样子,也许她和我想到一块了。
“司机停车,我们要下车了。”秦霜大叫,见没反应,她又加大音量继续叫着,还伸出手去摇晃司机的身体。这一下起效了,但见司机却犹如初醒,卖力的摇摇头,道:“见鬼,我感觉我睡着了!”此话一出,我浑身不由得抽动了几下,难道半个小时前我叫他的时候他就不清醒了?还好这一路上也没什么车,路也是笔直的,要不然。
“你疲劳驾驶啊?”秦霜问道。
“不是啊,我也不知道,进了这条路之后我就没什么意识了,直到刚才被你们摇醒。”他说着脸上也是一脸的劫后余生的表情。
也许我们遇到什么怪异了,大家此刻都没来由的沉默。又走了许久,司机道:“不对,我感觉我们怎么一直在这里走,这一段路没理由这么长的。”虽然我也早感觉我们是一直在这里,但是这话从司机口中说出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们被鬼迷了。”秦霜突然说道。
“嘎”的一声,司机一个急刹车,我的头狠狠得撞在前椅上,鼻子酸酸疼疼的,眼泪也随之滚滚而出。秦霜大叫:“搞什么,撞死人不偿命啊?”看来她也被撞得不轻。司机却不理会我们,道:“我们真的被鬼迷了,故事是真的,我们出不去了。”一个大男子,此刻却带着一丝哭腔。
又是真实的故事?怎么会这样?
只见司机走下车,跪倒在路上。虽然此刻应该是骄阳高照的时刻,可是由于这路段树荫的作用,显得很阴沉。看着路两旁刷得白森的树,真担心有鬼魂会从天而降,或者从某个地方钻出来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看着司机怪异的举动,我和秦霜也相互拉扯着来到他身边,只听他口中说道:“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为什么会找上我们呢,你把这两个女的留下吧,我家里还有卧病在床的儿子要照顾,求求你了,我回去初一十五一定给你烧香拜佛的,求求你放过我吧!”秦霜听了,狠狠的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什么叫留下这两个女子,到底遇到什么了?”
司机似乎三魂没了六魄,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有一个鬼,不,是两个鬼,每年都会有几个人在这里失踪,大家都说是被抓去做替死鬼了。进了这幽冥路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他说着话,浑身颤抖不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停的冒出来,似乎这真的是死到临头了,我刚想劝道他几句,毕竟人在危急时刻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先稳住,死也要死得明白。秦霜却安奈不住急性子,道:“别在这忽悠人了,看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害怕成那样。你说进这里的人都死了,那谁知道他们进这里了?也许,也许你自己昏了,自从进了这条路你的车子就没动过,还弄个幽冥路来吓人。”
“不是啊,我一直看到车子在前进的。”我快言快语的答道。秦霜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说,脸上闪过一丝郁闷般的表情,立刻又换成不安。
“是真的,我们真的撞上了,我们死定了。”司机由先前的恐惧变成绝望。
“到底是什么鬼啊,你把话给我们说明了,也许我们有办法出去,若雪在我们就有希望,她可是有犼附身。”然后回头对着我,道:“是吧,若雪?”他虽然故作轻松,不过听得出她内心的害怕,经历了那么多的鬼事,这个世界有鬼,鬼可以害人的理念已经深入到我们的心理了,又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么可能会处之泰然呢。
我随意的点头应对她的话,也希望听听这里到底是什么鬼,杀人归杀人,还要带着人丢圈子。
司机听了,迟疑着问道:“吼?”
“是若雪的附身神兽,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能救我们就是了。”秦霜道。
司机看着我微笑的点头对秦霜的话表示肯定,眼中出现了生的追求和希望,擦擦额头的汗珠,狠狠的吸了口气,道:“其实以前我刚开车的时候有人就和我说过,去西山公墓的这一段路上有戾气极重的冤死鬼。我当然不相信了,跑了几次也都没事,可谁知今天真的遇上了,可怜我家中的儿子还没叫过我爸爸呢。”说着说着便抽泣起来。
“都说了别怕了,你倒是快说啊!”秦霜跺着脚大叫道。我急忙拉了她,示意她别刺激司机。
“据说在百年前,城中有一个叫什么星的女子和外来的一个男子好上了,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可是那个男子却在她生孩子的时候杀了她,孩子也死了。后来有人就把她们母子埋在这里,谁知她们戾气太重,无法投胎,就在这里残害一些人来洗刷自己的戾气,许多人都死在这里了,轮到我们了,轮到我们了。”他越说越紧张,越说越绝望,我真担心他会心里受不了一下子疯掉,急忙宽解他。
“你说那个女子叫什么?”秦霜问道。
司机疑惑的看了秦霜一眼,道:“好像,叫,叫什么星,不记得了。”我和秦霜对望一眼,我知道她也想到了寒星,但是埋葬寒星的回魂坡不是这里啊,怎么故事那么像。
“是不是叫寒星?”秦霜问道。
谁知司机听到寒星二字,想也没想就说到:“没错,就是寒星,艳鬼寒星啊,她已经害死那么多人了,怎么还不收手啊,还有没有天道啊?”司机有些歇斯底里。
“一个人怎么有两个传说?”秦霜问道。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总有一个故事是假的,但是我见过寒星的鬼魂几次了,看她的人不应该是这么邪恶的,只是那晚留字杀人事件至今还让我心有余悸,我真的打心里不去相信那是寒星所为,同样这里的一切事情也不希望是寒星。
正当我们疑惑之际,突然狂风大作,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四周落叶飘扬,伴随着尘土,感觉空间顿时缩小了许多,我们处于昏暗之中,只是勉强可以看清楚身边的人。
“她来了,她来了,我们死定了,死定了,儿子啊,爸爸不能听见你叫我爸爸了,我们死定了,死定了。”司机瘫倒在地,面部表情简直可用瘫痪来形容。
我和秦霜也顾不上他,相互抱着环顾四周,我的心情很复杂,害怕来的人真的是寒星,又希望来的人是她,上次她要告诉我的秘密还没说呢。突然我浑身抽搐了一下,秦霜感受到我颤抖的身子,紧张的看着我。医师和墓地游人说过,寒星是被人控制的,如果这里的闹事鬼就是控制寒星的那个家伙,我们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上次墓地游人都被他打败,现在他要真的出现我们唯一的希望就只有期盼附身的犼能出来了,只是我一介凡胎,第一次是靠着费雨凡才召出神兽,第二次难说也是墓地游人的法术效益所致,此刻能不能再次出手相救就看命了。
第二十八章 远古夫妻凄凉事 今朝女子热血情
正此时,风停了,远处有两个身影若隐若现。正要努力看清楚,那飘渺的身影却突然清晰的出现在我们身边,真的是瞬间移动到我们身边。来者却也不似电影里的鬼怪那般蓬头垢面或者是满脸鲜血一样的恐怖样,倒是打扮俊朗清秀,除了看着就轻飘飘的身躯有些飘忽不定之外,却也道有几分人样,也不难么吓人。只是突然来到眼前不免让我们惊恐。恐惧之余让我们不解的是来者一男一女,身着奇异的服装,和现在的少数民族服装到也有几分相似。未待我们问话,却见他们化作两道白光,闪电般钻入我们身上。我最后的印象是我被鬼附身了,也没有了对生死的思考。感觉像时空穿梭一般,一阵玄昏过后,我看到一些同样身着奇异服饰的人坐在桌子前谈论着什么。难道我穿梭到古代啦?我暗自想到,但是我马上意识到我就像是灵魂出窍去观看别人,因为我无法找到自己的身影,我无法确定我在这个空间的什么地方。
简短的无措过后,我开始关注眼前的这些人。两个对坐的女子怀孕了,两家人高兴的谈论着自己的孩子,同时商议若是出手后一男一女就让他们结为夫妻,若是同为女子就结为姐妹,若是同为男孩就结为兄弟。我不禁怀疑我是不是古装剧看多了,现在做梦也在想这些毫无新意的东西,指腹为婚或者指腹结义的桥段几乎在每一部古装剧中出现。只是眼前的一幕却不见了,我再看时确实两个小孩子在一起玩耍,一男一女,旁边幸福的站着几个人,我认得出,这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些个人,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孩子?向电影花絮一般,几个镜头过后,两个孩子都长到十七八岁了,依然相依在一起,幸福快乐。我的心也涌出丝丝的暖意。我知道他们打算结婚了,我等待着这一刻的来临。然而我突然想到,我是在路上被迷了,有两个鬼飘到我的眼前化作亮光进入我的体内之后我才看到了这一切,他们没有理由是邀请我看他们过去的快乐那么简单的,难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一直留在这里害人?果然,在他们结婚的当晚,一伙人闯进了他们的家,那一伙人的穿着很古怪,人也显得古怪,但是我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们。突然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因为那些人得装束我们在山洞里看到的炼鬼坛的那些人一样,难道是他们?若真如此的话这两个从小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人后来的命运也就不难猜想了。很快,现场开始混乱,狂乱过后,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许多人,带着哭声和恐怖的吆喝声,来的那群人把一对新人带走了。这一幕也马上结束,接着我看到他们被困在一个圆台上,下面那些人又开始跳着古怪的舞蹈,嘴里叨念着含糊的声音,这和我们在山洞里看到的画面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是圆台上的小孩换作了这一对新人。无可回避,恐怖的一幕来临了,为首的一个开始大声呼喊,下面的人也开始跪拜。在这些咒语手中,突然在为首的那人身边出现两个半透明的怪物,长得像魔兽里的咕噜,只是浑身张着肿瘤般的包,看着就让人恶心。两个怪物发出一阵的尖叫,那对新人此刻也吓醒了,面对眼前的一幕,他们惊慌不已,看着对方大哭、流泪。随着怪物的嘶吼,它们飞向那对新人,还未待他们发出内心深处最后的恐惧,两个怪物却开始对着他们作吸食状,几乎在一眨样的功夫,两个原本清秀漂亮的人,顿时成为两个个直立的血人,他们原有的肤色消失了,衣服也在瞬间不见了踪影,好像和主人化为一体,又一同化为了血团。扭曲的挣扎过后,他们慢慢的消失了,而两个半透明的怪物此刻也变成血红。我心惊动魄的看着这一切,想叫但是无法发出声音,想逃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身躯在何处。而这一切恐怖还只是开始。随着他们的仪式的进行,两个血红的怪物嘶叫着开始慢慢融为一体,就在它们完全融合的那一刻,四周的人开始静静地等待,他们像是期待什么神圣的事物降临。除了那个融合的怪物还有叫声,其他人都禁止在那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我也不自觉的憋住呼吸,生怕被发现一般。短暂的沉默,很短,那原来的本来几乎和在一起的怪物却突然分开,只是未完全分开,下体依然连在一起,不断的分,不断的合,口里的声音也时小时大,但是都尖声尖气让人害怕。本来静静等待的一群人也开始慌了,惊恐的看着那一团分分合合的怪物。在一声地动山摇的尖叫以后,四周的空气开始布满了血腥的味道,人群开始动乱,连为首的那一个也只是带着惊恐和不解看着这一切,他甚至不想制止动乱的人群。大家像是看到世界末日的到来,开始慌不择路的逃跑,又一声尖叫,那一团怪物开始像是先前一样,对着四周开始吸食,很快,一个个刚才还逃跑的人此刻却清一色成为了血团在原地扭曲,这一切太突然,我不知道我这个不知道自己在何方的人该怎么办,就只能看着发生。血腥结束了,转而我看到一条旋转的通道,许多鬼魂样的人进入了那里,在一闪之间我似乎看到了那两个惨死的情人进去那里,只是看不清他们是连在一起还是靠得太近。这个片段闪过之后,我看到一个妇人临盆了,痛苦的叫声中,生出了一个孩子,不是两个,我看到了两个头。那个帮忙接生的人却在抱住孩子的那一刻不动了,一声惨叫,她倒在地上,脸色发白,瞳孔放大,大张着嘴巴,毫无疑问她死了,被吓死了。床上的母亲忍痛坐起一看,还未来得及尖叫,也一下子倒在床上。原来,那个刚出生的孩子,是一个连体婴,他们自腹部以下完全结合在一起,谁看到这样的孩子不会被吓死呢。我想叫,但是叫不出来。在外面有人跑进来的瞬间,这个场面消失了,又到了那个旋转的通道,我依然看到了那对情人进了那里。眼前又回到了妇人临盆的画面,只是屋子变了,妇人变了,我看到的结果却是和之前的一样,接生婆吓死了,母亲吓死了。恐怖就这样巡回,后来我一直看到去轮回的情人、出生的连体婴,一次比一次伤感,一次比一次残忍,孩子生下来之后要么被抛弃山沟,要么被砍碎了撒到河里,要么就直接活活的烧死,而这一切,死的不仅是他们连体婴,若是有不被吓死的母亲,免不了被烧死或者打死的下场。重复的看着这相同的恐怖在不同的人身上发生,我想哭,想回避,却都无法做到,就在我快要崩溃的一刻,这种恐怖的巡回消失了,好久,我才看到现实一点的环境:通向远方的公路,两旁刷着石灰的树木,还有停在身边的出租车,最重要的是看到一旁的司机和秦霜。秦霜大睁着眼,似乎沉在恐怖和痛苦之中身子略微抖动,司机还和之前一样哭哭闹闹。
“太残忍了,太恐怖了。”秦霜的话让我吓了一跳。
“丫子,你也看到啦?”我问。
她却一下抱住我,说道:“若雪,太恐怖了,太残忍,怎么回有这种事情发生呢?”我还未回答,身边却有一个声音说道:“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把你们骗到这里的。”我们一看,居然是那对古代的指腹为婚的情人。
“是你们?真的太,太......”秦霜想说,却说不出。
“你们为什么要让我们知道这一切?”我问道。
他们对望了一眼,男子才道:“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只有你们我们才能解除痛苦,正常的去投胎为人。”
我不解的问:“我们一不会法,二不会道,怎么帮你们呢?”
秦霜却突然道:“你们的遭遇我表示难过,可你们为什么要在这一段路上害人呢?这不是让你们造孽么?你们应该行善啊。再说,为什么你们不可以分开呢?”
“我们因为遭到合体血炼而死,血炼就是把我们的灵魂连在了一起,所以才有了你们看到的连体婴。至于为什么我们要害人,我们是逼不得已的.”
“杀人还有逼不得已?”司机此刻突然发话。
“你们两个刚才看到了,我们的连体根本就是无法成活的连体,我们的下身完全连在一起,根本就,根本就。”男子看着一旁的爱人和我们,无法说出想要表达的话,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可是,可是,这和你们杀人有什么关系呢?”我轻轻地问道。
“因为,因为那些人在我们的戾气范围内说过‘生儿子没屁眼’之类的话,你们知道吗,这无疑是对我们的又一次诅咒,我们只有杀了他们才能化解这诅咒来缓解我们的痛楚。我们杀了这样的人阴界是不追究的。”男子道。
我们被他的话惊呆了,就这么一句很多人都说的话,却是对即成鬼魂的一种实在的诅咒,因而遭到杀身之祸,我真不知道该怎样看待这一切。
沉默片刻,我问道:“那我们怎么才能帮助你们呢?”
“你们的血。”
这短短的四个字,却让我不寒而栗,回想起看到的那一个个活人在瞬间就成为了血团,怎能不让我害怕。秦霜愣愣的看着我,我知道她也想到了那一幕。
难道我们也得让他们吸食?可为什么是我们?
看到我们的迟疑和惊恐,男子似乎猜透了我们的心思,道:“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你们放心,只要你们的几滴血就可以洗去我们的咒怨了。”
听他如此一说,我们心里的恐惧顿时消去不少,但是为什么我们的血可以洗去他们的咒怨呢,这个问题我们必须搞清楚。
“为什么我们的血能救你们呢?”
“因为你们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仙气,这也是我们必须把你们引到这里来的原因。”
我不知道他说的原因是什么,并问他何以这样说。他回道:“我们是冤鬼,属于阴邪之物,自然近不了你们带有仙气的人的身。这里地处三界的一个通道口,在这里所有的三界众生都可以在一起,我们的戾气没了,你们的仙气也没了。”
他说的理论我懂了,但是什么戾气仙气的我却一时难以接受,虽然我们已经经历了许多的神鬼之事,但是这似乎还凌驾于我们的经历和认识之上。我看向秦霜,这疯丫子一向对新奇事物刨根问底的,此刻怎么不说话了。却看见她似笑非笑的在那里发呆,我刚想问话,她却犹如突然惊醒,伸手就去抓男子,边说道:“你刚才说什么?”话说完的同时,手里却抓空了,原来这鬼真的无影无形的。
那两个鬼和司机都对秦霜着突如其来的举动颇表不解,刚才还一言不发,却突然有此举动。两个年轻的鬼魂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不知该如何回答。见他们没有回话,秦霜道:“你说我们身上有仙气?我们?”说完用手指了指我和她自己。
“是啊,你们身上有仙气。”男鬼魂回答道,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很疑惑,不知道秦霜为何会如此问。只听秦霜低头自言自语道:“死道长,居然说我身上的仙气是邪气,回去一定找他理论,难说我身上还有个比若雪那个还厉害的神兽呢,到时候召唤出来吓他半死。”说完双手紧握,嘴中发出咯咯的笑声。此刻我全然明白了,原来这疯丫子一直把道长说她身上透露邪气的话记在心里啊。也难怪,她一向自认为温柔多情,没有一个男子不对她二次回头的,却突然听到有人说自己身上有邪气,当场不争个理已经是不寻常了。
秦霜自顾自笑了一阵,收起笑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吧,怎样救你们,只要不要我的命和毁我的容,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帮你们。”
那女鬼听秦霜如此一说,轻轻笑道:“不不不,我们只是需要你们的几点血就可以了,如果你们肯施救,大恩大德我们来永世难忘!”
看到女鬼一笑,秦霜小声对我说道:“哇,若雪,古时候的人真的是小家碧玉笑不露齿啊,我现在觉得你倒是有几分像古代人啊!”
她话说完,女鬼的话也结束了,也不知到秦霜这疯丫子对别人的话听进去几分,抛开还未回话的我,就去搭理女鬼,我只能无奈的欲言又止。
秦霜道:“区区几滴血何足挂齿,平时捐给那些个黑心天使的又何止数滴,只要一个人的就可以了么?还是我们的血都要?”
两个鬼却不回答秦霜的话,问道:“黑心天使?”
我抓着秦霜的肩头忍不住笑出声,他们是古代的鬼魂,怎么会知道秦霜嘴中的黑心天使是什么呢。秦霜也顽皮的一笑,道:“呵呵,那个嘛,没什么,我们随口说的。是不是我和若雪的血你们都要呢?还是一个的就可以了?”
“我们只是化解我们身上的几世的怨气,一个人的就可以了。”男鬼道。
“这简单,那就要我的吧,若雪白皙的脸看着就让人担心,她的就免了!”秦霜道。
“你”我刚要说话,却被秦霜打断了,她道:“你本来就白嘛,看着就弱不禁风的,嘿嘿!”说完对那对鬼魂道:“我怎么把血给你们?”
两个鬼魂听了秦霜的话,脸上掩饰不住激动,却迟迟不肯说话,似乎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事。
“怎么啦?都说了帮你们了,不就几滴血的事情嘛。”秦霜道。
男鬼迟疑了半天,说道:“我们要的是你们的心血,必须对着你们的心口吸食才会有效。”说完很是担心的看着我们。
“什么,对着心口吸食?”我浑身一紧,问道。想到看到的那被吸食而死的人的残状,此刻听来依然诡异异常。
“对着心口吸食心血啊?这太诡异了。”秦霜说道。“从手上抽点给你们喝不可以啊?”
两个鬼遥遥头,满脸的沮丧,道:“我们知道此举你们难以接受,但是真的只有这样才可以。你们的担心我们很理解,换做我们我们也难以接受。”
听完他们的话,秦霜凑到我耳前,道:“若雪,怎么办?她们怪可怜的,但是......”
“我不知道啊,我们应该帮他们的,但是这确实有些诡异。”我道。
秦霜思索片刻,道:“我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男鬼很肯定的答道。
“那好,就让你们吸食吧,不过得真保证我没事,要不然我死后也是怨鬼,我一定找你们拼命。”秦霜道。
谁知秦霜话说完,两个鬼却没有高兴的神色,而是一脸的难以读懂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秦霜反应也快,那两个本是怨死只鬼,后来又在几世的投胎中越发成为厉鬼,此刻听到怨鬼二字,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女鬼笑道:“姑娘客气了,你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怎可让你道歉,你的大恩大德足以,足以......”说道此刻却说不出后面的话,泪水流了出来。我和秦霜却看得惊奇,鬼魂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居然会触情流泪,看来以前的许多关于鬼魂的描述真的是错得离谱。
“别说了,你们快快吸点血去投胎吧。”说完把身子往二鬼身边一靠。
我心中虽然想化解掉二鬼的千年怨恨,解除他们世代的痛苦,但是这举动确实有说不清的因素,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于是叫道:“秦霜,这事情没别的办法了么?”
秦霜转身道:“都说了没有嘛。”然后走两步到我身前,轻声道:“说实话,我也怕,但是她们太可怜了,你心里其实比谁都想救他们。此刻要是冰冰在这好事哪能轮到我啊。你放心吧,我看他们两个是好鬼。如果想害我们这早就害了。到时候你看着,如果有什么不对就召唤出你的神兽把他们吞了。”
“召你个头啊,这里仙气都没有了,还怎么召神兽,再说我也不知到怎么召啊!”我说道。
“这个嘛,呃,总之没事,要是她们敢害我起码我也是个带邪气,不,是带仙气的鬼,到时候找他们算账。”秦霜说道。
我哭笑不得,但是也无法反驳。
看着两个鬼魂慢慢化作一丝丝气流要钻入秦霜体内,司机来到我身边,道:“小姑娘,这不太对吧,你看电影里被僵尸和鬼咬过的人没一个或者啊。”我此刻心中正乱,生怕这其中真有什么发生,被他如此一说,更是心跳加速,加之他先前的所做所为,所言所语,实在对他没好感,没好气的答道:“你电影看多了,小人之心,这里面的故事你不了解。”他自讨没趣,也不在说话。我紧张的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心中满是紧张。
谁知暗处却突然传来一男子之声:“鬼话你们也相信,真的是太天真了!”我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人影。两丝即将钻入亲霜心口的鬼气也立刻恢复形状。焦急的看着四周。
“如果让他们吸了心血,你们鬼也做不了,而他们,就是大罗神仙也消灭不了他们了。”
依然看不到人影。
面对这个先声夺人的不速之客,两个鬼魂有些不安,本就薄如蝉翼毫无人色的脸,此刻显然点缀上了一些思绪。男鬼楼主女鬼,厉声问道:“什么人敢闯入幽冥结界,还如此语出不逊?”
“亏你们还是几世修行的厉鬼,我在这里几天了你们一直不知道,这幽冥结界岂又是只有你们能来我不能来的地方。”说话的人仍旧未现身,发声的地方感觉也是飘忽不定,找不到确切的声音的来源。女鬼显得有些害怕,偎依在男鬼的怀中。看着她的样子,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她会是个曾经杀过人的厉鬼。也许是在爱人的面前,男鬼此刻倒是多了几分镇定,看看怀中的妻子,道:“何方高人,还请现身一见。我等虽为厉鬼,身上多有戾气,但这都是拜他人所赐,我们也未曾伤害过无辜之人。此次把这三个女子带到这里,并非是要加害于她们,实则是想让她们救我们脱离苦海,我们世代为奴感谢她们还无法报答,又何处加害她们之意呢?这其中定有误会,肯请现身相见,说个明白!”男鬼言辞恳切,态度谦逊,真看不出他会有加害我们之心。秦霜此刻也抱打不平,道:“男人做事光明磊落,你倒是出来啊,藏头露尾的装什么高人?你说鬼话不可信,难道你的话就可信?”
“无知,幼稚,无药可救!”
“你才无药可救呢,出都不敢出来,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善类。没事就别在这装神秘人,影响我救人,哦,不,是救鬼。”秦霜大声说道。这疯丫子,平日里总爱摆弄电影中学到的台词,此刻有人和她玩上了,她也真就借题发挥了。
只听“呼”的一声向,只觉得耳边一阵疾风,突就感觉身边多了个人,抬眼一个,果然有一个陌生人站在我们身边,那装束颇有几分道士的模样,大概40开外,脸上布满沧桑,一脸的严肃,看着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难怪说秦霜幼稚。
秦霜仔细打量他一番,道:“哟,还真有几分道士的范啊,大叔啊,你是拍电影呢还是传说中的捉鬼大师啊?你要是真的是捉鬼大师的话那太好了,我拜你为师,你教我几招吧,你不知道,我这久都不知道遇到多少诡异之事了。”看秦霜又开始没头没脑了,我咳嗽一声,急忙让她打住。秦霜听到我的声音,眼珠子一转溜,仿佛才回到了现实,收起刚才嬉皮笑脸样,道:“敢问大师贵姓啊,你说她们是害我们的,你有何凭据啊?”
那人说道:“在你们几个毫不知世乳臭未干的小辈面前,我也没必要免贵了,我叫雷胜达,正宗道教传人,人们都称呼我雷天师。一生捉鬼无数,这两个鬼,我已经跟踪她们许久了,此刻进入幽冥结界中,正好消灭她们,永绝后患。”
“真捉鬼啊?厉害!可,可她们两个不是恶鬼啊,是好鬼。”秦霜道。
“人分好坏,鬼无善恶。鬼是无影无形无念无道之物,又何来好鬼坏鬼之分?死后不肯投胎转世,留在人间除了为非作歹涂炭生灵之外,还会有何作为,所以这些飘留在阳间的鬼,必须消灭。”雷天师道。
秦霜嘟囔几声,看看雷胜达,又看看那两个鬼,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道:“大师,可是这两个鬼确实不是什么恶鬼,她们留在阳间是有原因的,她们的身世其实非常可怜。”
雷胜达看也不看我一眼,道:“留在阳间当然有原因了,那就是杀人,只要她们杀够了人,就会由鬼变成魔,到时候和三界之主抗衡也未尝不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两个女孩应该都是属火带阴之命,要是她们吸食了你们的血,哼哼,那真就上天难救了。”
秦霜高兴的几乎跳起来,道:“真高人啊,我们何止属火带阴,还有仙气呢,嘿嘿!”
那个一直寡言少于的女鬼此刻急切的说道:“这真的是巧合,我们并未想要利用她们的八字命格,我们之是需要她们的心血来救我们。”
雷胜达大怒,道:“废话,你们明知道心血乃人的精魄之所在,被你们吸食了还强词夺理说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惜你们今天遇到的是我,哼哼,我看你们是束手就擒呢还是我亲自动手?”
“大师,我们,我们真的是......”女鬼急得说不出话。
男鬼紧紧搂住女鬼,安慰道:“啊莺,别说了,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然后抬起头,道:“雷大师,我知道今天你不会放过我们,但是我还是求你能放过阿莺,我任由你处置。”
叫啊莺的女鬼紧紧抱住男鬼,道:“不,尧哥。我们不会分开,我们求求她们,我们就快成功了,都熬过几世了,为何要放弃?”然后看着秦霜道:“姑娘,你帮帮我们吧,我们不会害你们的。我们痛苦了几世,终于等到了你们,你就帮帮我们吧!”
秦霜道:“我当然帮你们了,可是雷大师他。”
雷胜达道:“不可理喻,你还不觉悟,你没听他们说?就快成功了,你真的是鬼迷心窍了。闪开点,好叫我速速消灭了他们。”
叫尧哥的男鬼道:“求你也不行,为何非要至我们于死地?那今天我就会会你。”
“好啊,我到也想看看几世修为的厉鬼到底有何与众不同。”雷胜达说完就摆开一副开战的架势。眼见尧哥浑身青烟缭气,眼光发红,战斗一触即发,女鬼啊莺急忙拉住他,道:“尧哥,别这样啊,我们根本不可能打过他,就算真胜了,也只是徒曾我们的罪孽。我们求求他们,人间是最讲究情理的地方,也许他们会明白的。”
男鬼尧哥收起眼中的红光,柔情的看着女鬼啊莺,道:“别傻了,没有一个修道之人是和鬼讲情义的,正邪不两立的理念已经灌输到他们的骨髓里,今天他又怎么放过我们。我势必和他拼死相搏,也要保得你离开,以后找机会投胎做人。”
女鬼啊莺道:“尧哥,你知道,没有你我又怎会独活,我们生死一起,早就不分彼此了。”然后对着雷大师道:“大师,你当真就不肯放过我们这对苦命鬼?”
雷大师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不到你们这厉鬼将死之时也会装得如此有情有义楚楚可怜,只是恶鬼终究是恶鬼,骗不了我的,还是速速受死吧。”
看着一对鬼魂如此有情有义,确难叫人相信她们会是想要吸血成魔的恶鬼,我急忙道:“大师,我看过他们的过去,他们确实挺可怜,你还是别杀她们了。”
“幼稚,无尽的幼稚。”他不屑的说道。
“哎,你别总这句幼稚啊,宁拆十座庙啊,你为何老是非对这对苦命鸳鸯赶尽杀绝呢?是我要救他们,死不死是我的事,这干你何事?”秦霜道。
雷大师一愣,严肃的说道:“你死不死确实与我无关,可是我不能坐视恶鬼危害人间,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什么狗屁职责,我看就蛮横不讲理。哼!”秦霜道。
男鬼尧哥道:“姑娘,谢谢你相信我们,但是看来今天我们是在劫难逃了。如果我有幸保得啊莺不死,我求你能救救她,在此为你跪拜了。”说着就跪了下去。秦霜一急,急忙伸手想扶起他,可是手里又一次抓空了,搓搓手,道:“别这样啊,快起来,我一定会救你们的。”秦霜话未说完,就听雷胜达一声大吼,举剑就照着女鬼刺过去,眼看微微发光的剑就快刺穿女鬼的身体。我大叫一声,不知所措。
说时迟那时快,男鬼啊尧猛然抬头,眼中两道道火光直射向雷胜达的双眼。雷胜达速度迅猛,此刻闪避俨然来不及,抽剑回防,将两道致命的光芒挡住。纵使如此,雷胜达依旧向后倒退数步,足见那光的力道之猛。雷将手中宝剑一挥,冷笑道:“哼,还敢信口雌黄说自己是善鬼,那这阴邪刚猛的冷血魔眼是如何练就的?”看了我和秦霜一眼,继续道:“你们两个愚笨的人,可知道这冷血魔眼的来历么?”我摇摇头表示不知。秦霜却说道:“什么冷血热血的,我才不想知道,你从背后偷袭,这就是道法高深的所谓大师的行事风格么?出口闭口就说我们幼稚愚笨,我看你年纪一把了,做事这么不讲理,也好不到哪去!”雷胜达冷哼一声,道:“这冷血魔眼是吸食了许多阴年阴月生的人的精魄所练就的,这已经是步入魔道的象征,可惜他的火候还不够,否则今天凭借我手中的这把宝剑又如何抵挡他的这邪术?”话音未落,男鬼啊尧叫道:“我所杀之人,皆是该死之辈,除恶就是行善,这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所矜持的么?”啊尧的声音,空洞而深远,像是有人在山谷中用扬声器播出的一样,这效果俨然和我们至今回想起来都会胆战心惊的那女鬼的笑声一模一样,此刻一种恐惧的心理迅速占据我的心头。
“人道自有人来处理,还轮不到你们这些恶鬼来指手画脚。哼,今天注定我要替天行道,打得你们魂飞魄散永不超生。”雷胜达厉声道。说完立剑在手,气运丹田,隐约可见剑身灼灼发光紫气缭绕,颇有电视里的做鬼大师的味道。正看得出神,秦霜拉拉我,说道:“哎若雪,这雷声大的剑挺像那么回事的,是不是里面充电的啊?”我不耐烦的摇摇头,道:“少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现在感觉好怕,可不知道我到底怕什么。”秦霜道:“你还记得周渝他们说过么,这鬼魂其实是一个电子团,如果雷声大的宝剑里真的有电的话把他们的鬼身打散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我的心头突然似乎被电了一下,周渝他们确实这么说过,亏得这疯丫子还记得,想到此处,脱口叫道:“小心啊!”我这一声叫喊,正剑拔弩张的雷大师和男鬼啊尧和女鬼啊莺都看着我,战事稍有缓和。我继续道:“他的剑也许真的能打散你们啊!”也就此刻,雷胜达丢出一句“多话”,就挥舞着剑向啊尧刺去,眼见剑就要刺到,啊尧却突然消失了,雷胜达一剑刺空,站在地上四处张望。不见啊尧去向,却转眼盯住一旁的女鬼啊莺,急速向啊莺杀去。啊莺面情娇弱,见雷胜达向自己杀来,并不出招制敌,而是带着一些恐怖和哀怨在往后退。鬼魂行不着地,来去无踪,但此刻似乎被束缚住一般,看啊莺的行为和常人无异,而雷胜达却快步如飞,眼见就快挨近啊莺。也去是出自本能的女性对女性的怜惜,我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啊莺绝对不是害人的恶鬼,虽然刚才啊尧的变身和声音让我重燃了内心中那种仍未远去的恐惧,但是对我啊莺,我却依旧相信她是一个可怜的柔软的鬼魂,或者说是我内心中希望雷胜达是错的。我站在一旁着急,却不知道此刻该如何做,看向秦霜,她摩拳擦掌,但也仅限于焦急的看着着这一切,无计可施。她一直以来最讨厌的就是雷大师这种顽固守旧小看他人的人,此刻遇到一个足可以说是顽固不讲理的人中的精英,她内心的愤恨不难理解。
眼看女鬼啊莺危在旦夕,我们除了心理着急之外想不出可行性的措施,雷胜达这样的身手,别说我和秦霜这样柔弱的女子,就算是有点功夫底子的三五个人一起上去,也不够他打。突然,雷胜达生后一道火光袭来,直向他脑中射去,我和秦霜暗暗看得肌肉发紧,这分明就是男鬼啊尧眼中射出的所谓的冷血魔焰,刚才的一击,雷胜达一剑格挡尚且有些站立不稳,此刻从后偷袭,如若命中,真是毫无活路。谁知这雷胜达却不是省油的灯,他追击刺杀女鬼啊莺是假,想要诱出男鬼啊尧是真。只见他一个转身,手中撒出一把黑色粉末,听得一声惨叫,一个闪动的人影跌翻在地,看那模样,似乎随时会消失一般.。
看着男鬼啊尧痛苦的在地上挣扎,雷胜达冷笑道:“哼哼,雕虫小技。我捉鬼无数,岂不知鬼魂有隐身之术?现在你被朱砂磁粉击中,看我不打得你们魂飞魄散。”说完冷笑着向啊尧走去。看着啊尧痛苦的在地上一闪一闪的挣扎,就像电力不足时电视里闪动的人物一般。
“住手。”女鬼啊莺厉声大叫。这声音,坚硬刺耳,让人头中不觉隐隐作痛。回首一看,我顿时倒退三步,只见啊莺之前的娇柔容貌已经俨然不在,此刻她披散着头发,更恐怖的是,她一身白衣里面透体通红,而脸却呈青紫色,眼中也认识血红血红,最让人胆寒骨酥的却是那张镶嵌在青紫色脸孔上的血红的嘴唇,看上去带着莫名的笑意。
“雷大师,为何你就不肯放过我们两个?既然你非要至我们于永不超生之地,今日小女子只有和你血战一场了。”啊莺说完,口中发出丝丝诡异的笑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原来鬼吹灯里面描述的东西真不是子虚乌有啊!”我默默的说道。
“你说什么?”秦霜拉着我问道。
“红衣笑面鬼,据说是最诡异的厉鬼,遇到过这种鬼的人没一个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你看啊莺那样子。”我说道,我感觉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那么恐怖吧?我们是来帮助他们的,不会害我们吧?”秦霜说道。
“你......”我真不拿她这乐观的态度没话说。
虽然口中和秦霜讲述着这些,但是我的眼睛却时刻注视着雷胜达和啊莺的动向,我此刻真不知道是希望雷胜达杀了啊莺还是希望啊莺杀了雷胜达。
只听得雷胜达默默的念道:“血炼阴毒透体红,青面红唇笑意凶。遇上雌雄同体鬼,血眼一开震天宫。”他的语气充满着愤恨,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显然有些不安和不敢相信。“真是十足的恶鬼,青面红体又如何,虽然你们是我前所未遇的厉鬼,可惜你们的血炼没有达到雌雄同体的境界,要不然今天也许死的就是我了。”雷胜达说完,就挥剑向啊莺杀去。剑光闪闪,脚下生风,面对啊莺那恐惧的容貌,他毫无惧色。看着雷胜达如风般向自己杀来,女鬼啊莺不闪不避,依旧飘在原处,口中发出冷冷的笑声,头发无风自起,在空中飘飘扬扬,说不出的诡异。眼见雷胜达的剑就要刺进女鬼啊莺的心口的时候,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啊莺像是周身像有一个无形的保护罩一般,雷胜达一剑刺去,却无声的被反弹回来,虽然看上去软绵绵的,但是雷胜达脚未立稳就一口鲜血喷吐出来,足见这反弹力道不小,直接攻击内脏让人伤而不见。看着啊莺的身形在不断的变化,才发现刚才还在地上像电压不稳时的画面人物一般的啊尧已经不在了,原来刚才那道闪过的白光就是啊尧,我知道,他们合体了。
“遇上雌雄同体鬼,血眼一开震天宫。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雷胜达幽幽的念道,显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若雪,快看,那不是我们之前见过的么?”秦霜指着那恐怖的正在变换的鬼魂说道,语气中听不出是紧张还是激动。
“在看呢。”我回答道,眼睛却定定的看着鬼魂。
随着不断的嘶嘶声和刺耳的叫声,两个鬼魂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体现比原先大了一倍,容貌也更恐怖了,庞大的脸孔上凸显的是4只血红的眼睛和一张很大的嘴巴,虽然这看起来比上次和墓地游人打斗的那一团鬼脸要小许多,但是似笑非笑的血红的大嘴,诡异之色两人汗毛直竖。
一个男女混杂的声音传来:“我们本无杀人之心,但是今天姓雷的非要至我们死地,为求自保,我们只能还击。你们两个愿意救我们我们很感激。现在幽冥结界已经打开,你们两个速速离去吧,就让这姓雷的和我们共赴地府。”声音中充满着哀伤、愤怒。
话才说完,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本融合在一起的两个鬼魂却从头部慢慢分开,扭曲着身体,显得非常痛苦。之后又随之嘶嘶的声音融合在一起。
“哈哈,原来你们的合体血炼并不完全成功,融合后的分身是你们最脆弱时刻,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雷胜达大声笑道。擦去嘴角的血迹,手中举起的剑又闪烁着光芒。
“若雪,怎么办?”秦霜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要是冰冰在就好了。”我急匆匆的说道。
秦霜幽幽的抱怨道:“冰冰-冰冰,什么事都问冰冰,你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啊?以后嫁老公要不要也问冰冰啊?”
“你……那你说怎么办?”我说道。
“让她们别打了。”
“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说不打就不打?”我说道。
“我就偏说。”秦霜对着她们说道:“你们就不能不打么?雷大师,她们是被人抓去那个什么血炼的,其实她们挺可怜的,你就放过她们吧。呃,啊,啊莺,雷大师也是职责所在,你们没有必要斗得两败俱伤啊,我都同意救你们了,为什么非打个你死我活呢。”秦霜话才说完,雷胜达就冷笑道:“哼,你真是太幼稚了。若说她们的合体是被人利用,那她们的冷血魔眼可没人逼她们,把自己修炼得青面笑脸,这足以说明她们是想入魔道的厉鬼,必须除去。”说完就冲上去。连体鬼也毫不退却,四只眼睛中四道红光射出,在空中汇聚成一道,顿时发出灼灼的红光。雷胜达仰曲着身体躲过这强势的一击,随手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手电一般的筒子一挥,一股液体直向连体鬼泼去,随即把手中的剑一推,剑随着那泼出的液体一道飞向连体鬼。也就这一眨眼的瞬间,一道红光射向雷胜达,雷胜达手中剑已抛出,已无格挡之物,想要全身闪避也已来不及。他身子一斜,红光穿肩而过,左肩顿时血如泉涌,身体也飞出几米之外。那穿过的红光击到远处的一棵大树,一棵本还葱绿的树在这一瞬间顿时枯萎了。还未来得及细看雷胜达的情况,那边却传来一声浑浊的惨叫。
我一惊,转目一看,融合的两个鬼魂瘫倒在地,这会儿上部全分开,下体自腰以下依然结合在一起,两个鬼魂恐怖的面目消失了,换回了半透明的白色。脸上凝聚着痛苦,却相互看着对方,眼中充满怜惜和爱意。
“哼哼,你们身上被淋的是带电水,连体血魂的保护罩一破,被电光剑击中,我看你们还有何能耐。”雷声达冷冷道,口中吐出数口鲜血。
“今天遇到你我们认栽了,想不到我们的能力轻松剿灭了炼鬼坛,却奈何不了一个修道之人。也许这就是天命,为什么天要如此安排?让我们受那么多苦难最后却落得一个永不超生的下场,为什么,为什么……”男鬼啊尧嘶吼着,声音充满不满和愤怒。
雷胜达闻言,问道:“什么?练鬼坛的突然消失是你们所为?”
男鬼啊尧看着女鬼一眼,说道:“当年我们被炼鬼坛抓去做连体血魂,谁知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败了,把我们弄得分不能分,合不能合,自然不受他们的控制。连体血魂本就是至阴至邪之物,如若成功则可控制所有的鬼魂,进而控制魔界和人间,到时候就可和天庭分庭抗礼。可惜他们失败了,我们邪性大发,随后的一段时间我们剿灭了炼鬼坛的所有势力。可惜我们被他们血炼未成,致使我们多次投胎都是连体婴,从未存活,怨气越积越深。”
雷胜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想不到恶名远播的炼鬼坛突然消失居然是因为如此,自作孽不可活啊。炼鬼坛自创立以来一直追求血炼连体魂,可是一直未成功,导致无数的少男少女惨遭毒手,想不到却被你们这这半成品消灭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雷胜达话说完,大家都陷入沉默,许久不说话。我转头寻找司机,却早不见了踪影,可能是幽冥结界打开的时候就溜之大吉了。这里发生的事被他回去一说,关于这路段的传说必定会惊起不小的风波。
“那,你们,现在…….?”我在地上小步走动着,不知道该走向雷胜达还是那对可怜的鬼魂。
“别说了,总之正邪不两立,要我看着一个鬼魂吸食一个活人的心血这绝对不可能。你们两个阴差阳错消灭了炼鬼坛,虽说不上替天行道,但是总算为人民除害。今天姑且放过你们,返回地府去,以后再来阳间杀人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雷胜达说道。
我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秦霜却急了,说道:“哎,雷大师,修道之人最重要的是修心,得饶人处且饶人,都说了他们不能正常投胎才来找我们的,你就不能发发善心救救他们?”
雷胜达此刻站了起来,看了看两个鬼魂,说道:“我也并非见鬼就杀之辈,可心血是人的精魄所在,被鬼吸食后的后果你知道吗?吸食了人的心血的鬼魂会成为什么你知道吗?别总拿单纯的思维看世界。”
“你不也是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么?”秦霜反驳道。
“你,你,幼稚,我是以正确的思路看问题,总之听我的没错。你们两个鬼魂,几乎成魔还不悔改,我修炼百余载就没听过人的心血可以救鬼之说。再说,非穷凶极恶之徒怎么可能投不了胎,借口,赤裸裸的借口。”雷大师有些愤怒,嘴里又吐出不少的血液,看着刚才的一击他确实受伤不轻。
“不是的,大师,我们的情况特殊。阴间无法把我们的魂魄分开,除非有仙家的血帮我们冲破锁魂线,我们才可以顺利的作为两个独立的鬼魂去投胎。”女鬼啊莺说道。看着她一闪一闪的身体,我看她真的随时会消失,再看看啊尧,受伤远比她要重的多,此刻看上去几乎是真的透明和残缺不全。
见啊莺这么说,啊尧拉住她的手说道:“啊莺,别再说了。我们此刻被电水和电光剑同时击中,只怕鬼都做不了了,又何求投胎做人。”语气充满伤感。
“不,以前是你一直坚持,从未放弃,现在却这么放弃了?这不是你啊,不是。”啊莺说带着哭腔说道。
“啊莺,我不是放弃。但是今时今日,我们应该看开点了。也许仙血可以冲开我们的锁魂线本就是个谎言呢。做鬼都能和你一起死,我算是知足了。”男鬼啊尧说道。
“不,不可能的,能把我们连上就一定可以解开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你说过会娶我回家,要和我白头偕老的,不可以不守诺言。”啊莺说道。
“都几百年了,我也想能和你在人间有个美好的人生,可是呢?可是我们一到人间就完全连在一起,一个都不能存活,不是我不守诺,是上天,上天…不…允…”话未说完,整个身体闪了几下就消失了。
“不不不,不可以。”啊莺拖着身边的空气大叫着。她爬向我们,说道:“求求你们快救救他,鬼要是再死就永远的超出三界之外了,求求你们。”
“可,可我们怎么救啊?他现在都消失了。”秦霜说道。我也点头应和着。
“不,他还没消失,只是你们看不见了。你们的血,你们的血可以固住他的魂魄,不导致他魂飞魄散。”啊莺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和秦霜都一起向他们走去。
“慢着!”雷胜达大声叫道。
“怎么啦?我们救我们的,你想怎么样?”秦霜没好气的说道。
“幼稚啊,真幼稚。强劲的人气都可以摧散一个魂魄,何况是仙血?是哪个告诉你们仙血可以这样直接吸食固魂的?真要吸进去那就真的魂飞魄散了,懂不?”雷胜达道。
“什么?不可能的,我们帮他做了那么多事,他不会骗我们的。”啊莺不敢相信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没那么简单。说,是谁告诉你们的?你们都帮他做了什么?他是谁?他想要干什么?”雷胜达问道。
“你答应救我们我就告诉你一切。这件事也许关系道人间的存亡甚至是三界的颠覆,这该是你们修道之人最该维护的。”啊莺说道。
雷胜达冷笑道:“哼哼,将死之魂,竟敢和我谈条件,还危言耸听说什么人间存亡三界颠覆,你以为我会相信么?笑话,天大的笑话。”
“信不信由你,你们修道的难道没察到北斗逆行、魔星变亮么?”啊莺说道。
雷胜达不自觉的握了下拳,言道:“北斗逆行,魔星变亮。”
秦霜也拉住我问道:“北斗逆行,魔星变亮?真的假的哦?北斗可以逆行么?还可以逆行?”
“你以前也没见过鬼啊,现在怎么解释?”我反问道。
秦霜痴痴的看着天空,言道:“北斗逆行?我就不知道北斗怎么行的。”我听了心里一阵好气。
看看雷胜达,嘴里默默念着什么,抬眼望天,又低首掐指算着,口中一字一顿的说道:“北斗逆行,金星移位,天地千年一甲子,黑魔地狱重翻身。”
秦霜听后说道:“雷大师,你别不是欺骗我们吧。好歹我也懂那么一点点历法,一甲子也就六十年,哪来的千年啊?是吧若雪!”我点点头,这点秦霜确实没说错,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雷胜达不削的看了我们一眼,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凡间的轮回怎可和天上相提并论。据传,天地初开后一片混乱,经过千年的杀戮,终于天帝为三界之主,最大的反动势力黑魔被打入地狱,但是黑魔和天帝一样,与天地同生,他的元神无法消灭,就算被困在地狱,历经千年后,他总会在凡间找到合适的肉身复活,每过千年,这样的肉身就会出现,这也就是黑魔的翻身之时,三间必然又是一片混乱,而这一切到来的前奏就是北斗逆行,金星移位,魔星变亮。要组织这一切,就必须在黑魔的元神逃出地狱之前找到那个合适的肉身予以消灭。”我们痴痴的听着他的话,就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秦霜痴痴的笑道:“呵呵,还真像那么回事啊。可是中国的历史也几千年了,没听说出现过三界混乱的大事件啊,难道那个肉身每次都被消灭啦?”
这时却听女鬼啊莺道:“先救救啊尧吧 ,他快不行了,求求你们了。”说完满是期盼的看着我们。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做,转头看向雷大师。雷大师思索片刻,无奈的摇头道:“我一生杀鬼,今天却要鬼,祖师爷,事关三界之安,今日只好破例了。日后他若为恶鬼,我就算追入地狱也要把他们除掉,好给你们一个交代。”
“哈哈,若雪啊,你看他,好像他就是救世主般,照他这么说,这拯救世界的功劳我们可是占大头啊。”秦霜笑眯眯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你个疯丫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嘻嘻哈哈的。”我轻轻地拍了她一巴掌。
雷胜达道:“人的心血阳气太盛,所以这确实可以冲开你们的锁魂线,但是就算献血之人是极阴之命,稍微控制不好就 把你们冲得魂飞魄散,更别说护魂。”
“那该怎么办呢?求求你了大师。”啊莺恳求。
“我先用她们两个的心魄之气替你们冲开锁魂线。你们两个,盘腿坐好。”雷胜达对着我们说道。
秦霜愣愣的“啊”了一声。
“盘腿啊,不会啊?要救她们就快点,一点年轻人的风范都没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雷胜达大声说道,毫不给我们一点尊严。
秦霜一脸的不服气,她刚要说话,我赶紧拉她坐下,再让她们争吵下去也没什么好的结果。
秦霜气鼓鼓的看着雷胜达,硬生生的坐在我旁边。
“盘腿啊,全身放松,看你们那样子,像我要吃了你们一般。真是朽木啊,还带什么仙气,要是仙都像你们这样,这天地早覆灭了。”雷胜达骂道。
“你,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样啊?一点都不留情面给人,真讨人厌。”秦霜唰的站起来,对着雷胜达大叫。
雷胜达冷冷道:“哼哼,我说话做事从来不考虑别人会怎么样,也没这个必要,我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怎样看我。你想救她们就最好认真的配合我,虽然她们以三界安危来做条件,但是我自知要拯救世界非我一人能完成,我无所谓,我的任务是杀鬼,现在救不救她们就看你了。”
秦霜听完,憋屈着一肚子火却无处发泄,甩甩头发就盘腿坐下。也许这是天命,自从进入望夫村那一刻起,秦霜就没少受气,在学校里只有她一句话把人呛死的,还没有哪个能让她憋屈得说不出话。我不得不感叹,姜真的是老的辣啊。
看到秦霜这样子,雷胜达依旧毫不留情的说道:“全身放松,别像木头一样。人的心魂有自控能力,像你们这样,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用你们的心魄之气帮助她们冲开锁魂线。”
“你 放松就放松啊,我又不是神。”秦霜回道。
我连忙制止她,并无意间叹道:“如果费雨凡在就好了。”
“哟,我们的小公主坠入爱河啦,以前有事就念叨着冰冰,现在念起男人了啊,现在我可以确定你还是正常的,哈哈。”秦霜笑道。这疯丫子,刚才还一肚子的怨气,此刻却能笑得如此坦然,她这能力,这世界上应该没多少人具有了。
“不是啊,是费雨凡回催眠术,他可以帮助我们放松。别说了,我看啊莺她们快不行了。”我说道。
秦霜笑了笑,道:“好吧。不过回去后我把你坠入爱河这消息公之于众,看看冰冰作何反应,哈哈!”说完就一本正经的闭上眼睛。
我心中一阵混乱。看到雷胜达怒眼看着我,我急忙闭上眼睛坐好。
我感觉雷大师走到我们身边,在我们的额头上点了一下,顿时一阵暖洋洋的感觉透入大脑直达脚底,整个人就像软绵绵的躺在水里一般。正当我享受着这片久违的舒适时,却感觉心中有一股气流自心口徐徐而出,心中顿时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突然,额头又被人点了一下,浑身暖意消失,却是一股刺骨的冰凉穿透全身。我打个寒战睁开眼,看到秦霜也刚好睁开双眼,看看四周,却似乎没什么变化,啊莺还是原来的样子,啊尧依旧还看不见,只是雷大师的额头上多了些汗珠。
“好了,你们的锁魂线冲开了,你现在没事了。”雷胜达对着啊莺说道。可啊莺脸上却无半点欢喜之色,反而更加焦急,问道:“我?那啊尧呢?他怎么样?”
“他中了电光剑,我表示无能为力。”雷胜达摇头说道。
“不不不,不会的,她们的血可以护魂啊。两位小姐,求求你们了,救救啊尧吧,求求你们了。”啊莺哀求道。
“可是,可我们怎么救呢?”我问道。
啊莺看了一眼雷胜达,说道:“你们的心血可以护魂,救救啊尧吧。”
我欲回答,雷胜达却把我和秦霜拉到身边,道:“你们真是属火带阴之命?”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只能看着秦霜。
“也许是吧,算命的是这么说的。”秦霜说道。
“把你们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我们把雷胜达需要的告诉了他,他算了半天,自言自语道:“不可能,难道真让我遇上了。”他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让我无形中感到一丝害怕。
“你们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神奇的事情?”雷胜达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们,问道。
秦霜挤眉弄眼的思索片刻,道:“神奇的事啊?见鬼算不算?”
听了她这话,雷胜达只差没跳起来,说道:“你啊,你就不能长点脑子?见鬼也算神奇的话我一直都处于神奇中了。算了,也怪不得你。”说完怒气未消的看着我。我被他那一看,就紧张不已,生怕他也冲我发火,想也未想就摇摇头。
他看了我们半天,丢下一句“算了算了”就朝啊莺走去,道:“我就姑且一试,成败如何,就看天命了。”
雷胜达从随身携带的袋子中掏出一个古怪的东西,是根细小的棍子,上面的造型异常的奇怪,棍身外围是弯弯曲曲的一层,像是被一条蛇缠住了,顶端三叉分开,看上去像极了动物的头像,我一时想不到那到底是上面动物,只是感觉特别的眼熟。秦霜也打量着那棍子,在我耳边说道:“他手上那个什么东西啊?怎么那么奇怪,你看,三面那个像三个猫头哦。”听到猫头二字,我的灵魂一下子被触动了,我突然想起,上次救秦霜进入炼鬼坛山洞看到的影像里那个为首的手里拿的正是这样子的一根棍子,不同的地方只是这个棍子要小得多,我不自然的看向女鬼啊莺,果然,啊莺看着那造型怪异的棍子,脸上布满一片惊恐和不安,柔弱的身子不停的在往后退缩。
“不可能的,炼鬼坛已绝迹几百年,你不可能是炼鬼坛的人。”啊莺边说边摇头,身子不住的往后退。
听她如此一说,我也不自然的向秦霜靠拢。
“啊呀,你们一直炼鬼坛长炼鬼坛短的,到底炼鬼坛是什么东西啊?”秦霜不耐烦的说道。
“炼鬼坛啊,你不记得啦?上次我们进入那个山洞就是他们的禁地啊。”我道。
谁知满脸疑惑的秦霜还未开口,雷胜达却抢先道:“什么,你们进过炼鬼坛禁地?就你们?还能活着出来?”
“我们什么时候去人家的禁地了?若雪你不会有幻想症吧?”秦霜痴痴的打量着我。
我一起不知哪里来的火气,说道:“你个疯丫子,装傻啊,上次你和郑鸿雨......”说到这我突然停住了,对啊,秦霜从找到她那一刻起就一直疯疯痴痴的,她不知道炼鬼坛这再正常不过了。我歉意的笑笑道:“哦,我糊涂了,你确实可能不知道。”
“等等,郑鸿雨是谁啊?我和她怎么了?”秦霜问道,想我投来质问般的眼神,看她那样子不像是玩笑。我突然意识到事情比我现在知道的要复杂许多。
我的心一阵酸一阵寒,只希望秦霜不要有事才好。她昏迷时尚且多次提及郑鸿雨,怎么醒来却不知道他了呢,如果是失忆的话怎么可能只忘记那个她昏迷时还念念不忘的人呢。看着秦霜焦急和期待的眼神,我不知道怎样和她解释。
“快说啊,到底怎么啦?我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我现在念及他的名字的时候心中还隐隐作痛,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霜追问道。我被她的语气弄得不知所措,和她同窗4年了,无论何时,她再怎么难过、焦虑,都不会表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个,该怎么和你说呢,你真不记得啦?”我道。
“我记得还用问你吗?”秦霜反问道。
“我们要去找古墓你记得吗?”
“记得。”
“我们几个人去的。”
“六个,不,五个,不不,好像是六个。”
“是六个,我们过溜索的时候你和郑鸿雨一组,后来,后来溜索断了,你和他就掉下山谷,再后来,我们在山洞里找到你,那就是炼鬼坛的禁地,你当时昏迷不醒,后来发生的事你还记得么?”
“别开玩笑了若雪,我记得是你掉下去了,最后还是我把你叫醒的,就是今天早上,我叫醒你的,是你掉下去了。”秦霜越说越激动,看我的眼神中露出几许担心,不知道是担心她出问题还是我出问题。
这时雷胜达开口了,道:“看来你们真去过那里,还遇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们能活着出来算苍天保佑了。”
他的话转移了我和秦霜的讨论重心,我转过头,看着他手里那根邪恶的棍子。见我如此注视着他手里的东西,雷胜达问道:“你真见过这东西?”
我点点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此刻啊莺这么怕你?”
雷胜达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棍子,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
“我的身份你们不必怀疑,我知道你们看到这三首玄猫蛇杖怀疑我的身份。我告诉你们,不错,这三首玄猫蛇杖是炼鬼坛祭祀用的法杖,解铃还须系铃人,合魂由此始,离魂由此结。我现在就用此物为他固魂,这就需要你们的心血了。以为这手杖为至阴之物,心血为至阳之物,二者结合并可固住魂魄。”
啊莺却道:“你怎么会得到这东西的?”
雷胜达斜看她一眼,道:“这个你们没必要知道,总之想活命就得配合我,不相信我我也无所谓,大不了一拍两散,到时候后果自负。”说完,他看着我和秦霜补充了一句:“你们也一样。”
“大师,为何这么说。”我问道。
“你们进入炼鬼坛禁地之后发生的事我已经猜到八九分,只是想不到你们竟然能活着出来,这才是我想知道的。你们两个刚才争论的不记得那个人的事我可以为你们解答。你们是先听我的分析再听你们的陈述,最后再解答你们的疑惑呢,还是先救那两个鬼魂?我看他快消失了。”雷胜达以他那冷冷又自大的口气说道。
我转头看向啊莺的位置,却只看见啊莺的焦虑和不安,没看见男鬼啊啊尧。
“好,先救他们,事后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秦霜硬狠狠的说道。
“好,那就先救他们,不过接下来无论你们看到什么都不可以乱动,否则不但会让那两个鬼魂飞魄散,我和你们都会有生命危险。”雷胜达说着,边从袋子中拿出更多的怪模怪样的东西。
不容我们反驳,他让我们坐下,口中还说,眼睛是灵魂的窗口,而接下来的事将会触动到我们的灵魂,就算闭上眼睛也一定会看到发生的事。他还特别强调,我们这次看到的将会是我们见过的最恐怖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过如果我没算错,这是你们接触自己真实身份的真正开始,以后你们面对的还会更多。”雷胜达说道。这话有些熟悉,不记得是墓地游人说过还是玄真街的张道长说过。我对这些话一直未懂,我就是我,为什么非要说是真实身份呢。
女鬼啊莺虽然看着有些忌惮,但是还是听从雷胜达的话,飞身附进了那个怪异的法杖中,我看见那三个猫头和蛇身闪亮了一下。
雷胜达把三首玄猫蛇杖插在手掌大得一个碗坛中,盖上一块血红的薄纱,双手合十,互逆旋转于胸口前放平,双手慢慢的旋动着,两掌心之间有气流盈盈升起。突然双手一推,将那团气流尽数注入蛇杖之中,顿时蛇杖散发出暗青色的光芒,变向四周不断延伸扩散,几秒钟的时间,我们都笼罩在这暗青色的光环之中,气氛压抑充满,无形中多了许多诡异。只见雷胜达又一运气,我感觉笼罩着我们的暗青色的气流在颤抖,转瞬之间,随着这抖动越来越大,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从四面八方传来充斥着我的耳朵,说不出的痛,我直觉得我处在一个满是恶鬼的地狱中,我随时都可能被恶鬼吞噬。突然,这排山倒海的鬼哭狼嚎消失了,换作狂风呼啸,暗青色的气罩高速旋转,带动着秦霜的长发缭得我的脸十分的难受,我受不了这气流,便闭上了眼睛。出了耳朵可以听到迅猛的气流声,脸庞能感觉到秦霜的那长发在缭绕这我的脸,我的眼什么都看不见。“大骗子,我现在闭上眼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么。”我心中暗暗说道,便告诉自己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我打死都不睁开眼睛。这时却感觉脸孔十分难受,说不清是痒是痛,我现在突然感觉平时秦霜那漂亮的长发此刻怎么这么讨厌。正思索着,我却看见一道亮光直向我刺来,我连忙用手护住眼睛,才发觉原来我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可我清晰的看见那道亮光直接钻入我的心口。还未来得及作反应,我看到一道血光从我心口射出,带着呼啸声射向那被青色包裹着的蛇杖。同时,秦霜那边也有同样的血光射出,两道血光在蛇杖四周交替游绕着,活像两条血红色的小龙。这时。蛇杖里两个半透明的白色影子徐徐升起,越来越大,盘旋在上空的两条血龙也越变越大,当两个鬼影完全成型时,两条血龙化作一片血水,像瓢泼一般泼向两个鬼影。我没想到,恐怖这才刚刚开始。
随着血水泼下,两个本半透明的鬼影此刻显现出两个血人,活像被人剥去了皮、挖空了眼的血人,大张这血色大口,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飞将过来掐住我或者咬我一口。我明白雷胜达说的恐怖避不了是怎样一个概念了。血淋到脚下,两个血影自头到脚有慢慢的恢复了半透明。本以为结束了,可是心口的一道血光又呼啸而出,伴随着从秦霜心口出来的血光,两道血又化作两条血龙,盘旋过后依旧化作血水泼向那两个鬼影,无可置疑,我又看了一次两个被剥去皮挖去眼的血人。我的神经麻木了,不记得我到底看了这画面多少次,随着次数的增加,我感觉那两个鬼影的身形越来越痛苦,就像两个人被折磨的越来越凄惨一般。我感觉自己虚脱了,只希望着这一切快点结束。
我浑浑噩噩,却看到一道血影向自己飞来,这次不是直接飞向我的心口,是直接射入我的眼中。我似乎看到雷胜达大功告成一般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狰狞,有些自得,我疲惫的脑海顿时想起了危险,可是一切都晚了,我的眼睛现在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耳朵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脸上秦霜那讨厌的头发也不在了,我感觉身体的空虚,四周的一切我都感觉不到,难道我的灵魂被掏空了?秦霜呢,她此刻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和我一样,灵魂被掏空了?
我努力想要感受的身边的一点东西,那怕一点光,一点声音,或者身体上的一点碰触,现在这样,我不知道自己是存在不存在。我突然意识到,我以前看到的一切所谓恐怖,甚至刚才看到的那些恐怖画面,都不是恐怖,雷胜达所说的前所未有的恐怖指的是现在,什么都感受不到,看不到听不到摸不到,四周是无尽的空阔和黑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存在,还有什么比这更恐怖呢?
我的心里激起了越来越多的想要摆脱这空灵世界的思绪,像一股强烈的气流要冲破我的全身。只听得呼的一声响,周身像有强劲的气流刮过,我的身体有些难受,我的心灵却豁然开朗了,因为我有感觉了,我终于摆脱了那什么都感受不到的空灵世界,心里一激动,眼睛却能睁开了,睁眼的同时我看到秦霜和我对坐着,她也刚好睁开眼睛看到我。突然回到这个有血有肉的世界,这种充实无以言表,此刻的我想到的是:有感觉真好。以前看到报道,有人因为没有疼痛的感觉而极度的忧郁和危险,我那时却羡慕他,因为我怕痛,现在我可以体会到那是怎样的一种伤害了,没疼痛感,就没有危机意识,被烧到、被伤到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想想这确实太可怕了。记得老师说过,当你感觉到你的淋巴疼的时候,证明你的身体还是好的,当你的伤口化脓的时候,也证明你还是正常的,因为这说明你的体内各器官还在尽忠职守,当时不十分赞同老师的说法,身体都疼痛或者伤口都流脓了,这要是还正常的话我宁可天天不正常,现在想想,这理论确实是正确的,疼痛也是一种幸福,什么感觉都没有,那就比一颗树还不如,科学家说了,花草树木还有知觉呢,只是它们受到伤害时不会像动物般又跳又叫,所以人类感觉不到而已。想着想着,我被人一下子抱住了,回过神一看,原来抱住我的是秦霜,再一看,我不知何时也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秦霜。
“第一次发觉抱你的感觉这么好,刚才好恐怖啊.”秦霜说道。
我固然很赞同她的说法,道:“我也发觉了,你这肉呼呼的身体原来抱着这么舒服,怪不得......”话未说完,秦霜却抢话道:“别往下说了啊,我看你越来越不像你了,淑女的气质你得保持,这要从说话开修炼,男人之类的话你最好提也别提。”听了她的话,我们一起笑了。
拥抱过后,我们看看四周,才发觉雷胜达在一旁看着我们,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
“大师,他们两个呢?”我问道。
“他们去投胎去了,这不就是你们希望的么,早投胎早好。”雷胜达说道。
“不是吧,这么急着投胎?我们救了他们,没理由招呼都不打一个吧?是不是你把他们......”秦霜说道,还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出一个杀的动作。
谁知雷胜达听了此话,怒道:“胡说,小人之心,女人之心。我要真想杀他们还用费这么大的周章?”
秦霜被雷胜达如雷般的吼声吓着了,不敢在顶嘴,却轻轻的嘟囔了句:“谁知道你想干什么。”
“大师,他们说的什么金星逆行,北斗移位是怎么回事啊?”我轻轻的问道。
“这个事情或许你们有必要知道,说不准以后还得靠你们。”雷胜达幽幽的说。
“什么事情啊,又要靠我们?”秦霜急忙问道。
雷胜达斜看秦霜一眼,道:“具体情况他们没说,只说控制他们的是一个修道之人,找到一个叫寒星的鬼魂就可以牵出一切。”
“什么?鬼魂寒星?”我和秦霜异口同声的问道。
雷胜达却也不对我们的这举止有多大在意,说道:“鬼海茫茫,该如何找到她呢。”
“这有何难,你不必找她,只要你和我们在一起,就会见到她的。”秦霜说道。
“何出此言?”
“哎呀,你真是,寒星嘛,她会时不时的来找我们。”秦霜调皮的说道,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表情。
“她为什么来找你们?”
“这鬼知道啊,也许因为和若雪长得像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就来咯,毕竟鬼不能照镜子嘛,也许是因为她和我们若雪一样姓寒,闲着无聊来找家门聊聊天。这你要问她咯。”秦霜说道。她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只差把雷胜达气得上来抽她两巴掌。
雷胜达果然怒道:“哼,别跟我嬉皮笑脸嘻嘻哈哈哈的,你别忘了,你们现在还搞不清楚你们到底谁掉进了炼鬼坛的禁地,特别是你。”他指了指秦霜,继续道:“你甚至记不起那个你们说的郑鸿雨,哼。”
秦霜一下子愣住了,脸上轻松的表情顿时消散,挂上了忧郁和迷糊。可她还是不服气,道:“我管他谁呢,谁掉下去也好,总之我们现在都活的好好的,这不就结了?”
雷胜达冷笑道:“哼哼,我看你能倔到何时,你问问她,你还有几天命可以活。炼鬼坛禁地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雷胜达道。他指着我,道:“要不是你体内那东西,我看你们现在连魂魄都不知道在何处。”
“吓唬谁啊,算命的说了,我长命百岁!”秦霜说道。
“针扎不到肉你不知道疼,你问问她,你还有几天可以活。”雷胜达冷冷道。
雷胜达的话让我的心头又凉了一截,如果找不到回魂花的话,我真怕那恐怖的死法真得会降临到秦霜的身上。
看我的眼神飘忽不定,秦霜也感觉到不对劲,凑到我耳边,问道:“若雪,那雷声大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呃,也没什么。”我不敢告诉她她只有15天的命了,我不敢想象她知道这个消息后 怎样。
“真的没什么?”她轻轻的问。
“没,没什么事, 不是好好的嘛,能吃能跳能吵架。”我胡乱的回答着。
“那到也是,都说了他就雷声大雨点小嘛,就会欺负不如他的人。”秦霜有笑嘻嘻的对我说。然后转头朝雷胜达道:“少下我,抓鬼你可以,想吓我的话就免了。”一脸的得意。
“哼,情谊挺深的嘛,不过友情有时会害死人的。她不说我帮她说,你最多有15天......”我急忙跑上去拉住他,让他别说。可秦霜也不是傻子,看到我这样,一把把我拉开,道:“让他说。你说说,我还有15天什么?”
看他们两个斗得难舍难分,我真无法制止。心想这雷胜达,那么大的人了,还是个修道之人,怎么说话做事那么不低调,非要和后辈较量出个结果。
雷胜达大量着秦霜,道:“不错,不错,我就告诉你。15天后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这过程可长可短。不过我看你体内有抗体,这惨不忍睹的死亡过程只怕要比其他人长一些。都说有时候友情会害人,这抗体也是你的朋友给你的吧。”
我被秦霜拉得紧紧地,根本无法制止雷胜达说出这些话,我一个劲的摇头让他别说,可他全然不顾。
“若雪,你老实告诉我,他说的是真得吗。”秦霜问道。
我咬咬嘴唇,点点头,说道:“丫子,别怕,我们还有办法救你的。”我知道我的安慰苍白无力。
秦霜目光散乱,不知道现在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毕竟,知道自己的死亡日期,这是一个最痛苦的等待过程。
“哼,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倒是还想知道,你给她吃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雷胜达看着我说道。
“是墓地游人给我的。”我小声说道。
“什么,墓地游人还活着,这怎么可能?”雷胜达惊道。我点头。
“看到了吧,你以为不该活的人他偏偏就活着。”秦霜突然抬头说道。
“丫子,你,没事吧?”我问道。
“没事。你不用那么看着我的,真没事,你不是说还有希望吗。15天我们也是好姐妹,15年我们也是好姐妹,就算能活150年,如果没有亲人朋友,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很看得开的。”秦霜笑着对我说。我当然可以看出,她的笑容是多么的勉强,虽然她平时从不真心计较什么得失,但是能真正看开生死的人,这世界又能有几个。她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想让我更难过。可我又能如何不难过呢,她心里怎么想的我当然可以猜到几分,要不然也就枉和她以知己姐妹之称了。
雷胜达此刻笑道:“哈哈,你这心态真常人难比啊,不过你们也不是一般人。”说完他问我道:“告诉我,墓地游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既然可以活到现在,那你的这个倔姐妹也许真可以找到活路。”
“我不知道他在哪,他只说有缘我们会再见的。”说话的同时,哦突然想起他那瘦小的身体和笑起来有点恐怖的笑容,还有在鬼楼和鬼群搏斗的情绪,心理面不禁百感交集,也不知道他此刻可否安好,只怕那个控鬼的人不会吗轻易放过他。
“哎,他既然给你拖延病发的药,有没告诉你消灭体内的阴蚀虫的方法?他自己又是怎样活下来的?”雷胜达问道。
我想了想,认真回答道:“他说他被一个人救了,是谁他没说,不过他说了,15天内找到回魂花丫子的病就可以救了。”
“古墓奇花回魂花?这东西虽有记载,可是有谁见过?他说了也是白说,到哪里去找。”
“他说在卧龙山的古墓里有出现过,可以那里找。”
“卧龙山古墓?这古墓我倒略有耳闻,据说这古墓在50年前开启过之后又被堵死了。我对古墓没多大研究,可据传这古墓是用天地人气脉之理构建,有移动性能,根本无法开启。”雷胜达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呢。”秦霜道。
雷胜达圆眼一睁,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这人怎么就如此呢,算了,懒和你争辩。”雷胜达衣袖一挥,不再看秦霜。
“你以为我想和你争啊?”秦霜回了一句。雷胜达哼一声,看向天空。
“若雪,怎么 讲的许多东西我都不知道啊?那个墓地游人,还有什么花的,我怎么都不知道?”秦霜问道。
“你掉下去之后就一直未醒,我经历的东西你当然不知道啊。”我道。
“可我记得是我看到你掉下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我越想越乱,现在真不知道她是对的还是我是对的。
雷胜达忍不住道:“这个问题你们就不必纠结了,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说完他就看着我们,那眼神像是在说“想不想知道啊?”
秦霜刚要开口,我急忙拉住她,我知道这时候她和雷大师杠上了,不会说出什么有积极意义的话。
“大师,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好,我们边走边说,我告诉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告诉我你们经历过的,包括遇到寒星和你们为什么去炼鬼坛禁地,又是怎样逃出来的。行不?”他像是在征求我们的意见,但明摆着我们必须同意了。
“为什么我们要告诉你怎么多?”秦霜道。
“想活命你们就得告诉我。”
“我不想活了,怎么样?”
“那你问问你这姐妹同意不?”
他们就这样你顶我一句,我敬你一句的,真的会没完没了。
第二十九章 无意中去 无意中回
我知道他们这样较劲并没有实质上的意义,急忙拉住秦霜让她别和雷胜达顶嘴,秦霜对着雷胜达做个鬼脸,拉着我往前快速走去。雷胜达在后面冷哼一声,快速追上,要我讲那些我们遇到的事情。于是,我又把自我们从进入望夫村起知道现在的事情讲了一遍,想来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这些事情最近都讲了多次了,医师、墓地游人,现在是给雷大师讲,相同的是,他们最后都帮助了我。雷胜达听着我的讲述,不住的点头和叹气,感觉这一切他都计算得到一般。秦霜时不时的插几句,两人免不了又要顶撞几句。我突然发现,雷胜达看似冷酷不讲理,其实他是个内心很孤独的人,他总是对秦霜的插话应答着,明知道秦霜其实是在无理取闹刁难他。听完我的讲述,他并自己提出关于我和秦霜记忆错乱的问题。他解释说,他多年来一直在研究炼鬼坛的历史,那个三首玄猫蛇杖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的,是炼鬼坛至高的圣物。炼鬼坛在西南有近千年的发展史,教中有许多特有的邪物,阴蚀虫便是其中之一,甚为诡异。它能侵入人体余无形之中,之后会快速导致人神志不清,但是也有特殊的人便不会如此,其中原因尚未得知,但是,这种虫侵入之后,会蚕食人的记忆,记忆被蚕食之后人当然会忘记这方面的东西,它最奇特之处就在于,它会优先蚕食掉被入侵人最近的记忆和入侵前寄主最在乎的人和事。他说,秦霜不记得郑鸿余,可能是秦霜在被侵入前最在乎的是郑鸿雨。秦霜听到次,跳起来叫道:“怎么可能啊,我不念父母姐妹会念着那个郑鸿雨?若雪和冰冰还在我身边呢,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吧?”
雷胜达摇摇头,道:“但是和你有生死之别的该是郑鸿雨,你在脑海中最后的记忆当然是他。如果你的病情继续发作,你就可能会忘掉你此刻最在意的人。就是说,你的记忆会倒着流失,直到回到你童年的记忆,最后你会完全没有对人生的记忆,那时你也就可以向阎罗报道了,孟婆茶都可以免了。”说完,雷胜达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见到的笑。
秦霜却没有意料中那样跳起来反驳,而是看着我静静地问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我回答:“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不过你那时确实和郑鸿雨在一起,你在昏迷时还多次念及他。”
“那他现在呢?”
秦霜这么一问,我的心突入唰的被一道酸意洗过,说道:“我们发现你时你一个人在腐尸洞,郑鸿雨我们一直没找到,此刻他可能死了。”
秦霜垂下头,思索片刻,道:“我的心里感觉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记不起他了。”
雷胜达问道:“你们把里面的洞都搜遍了,没发现任何他的线索么?”
“没有,疯丫子当时倒是说他在和血尸搏斗,不过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的血迹。”我道。
“难道他被血尸吃啦?”秦霜问道。
雷胜达大笑一声,道:“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血尸只杀人不吃人,不过如果他跑进了玄蛇洞的话,被三首玄蛇吃了倒是可能。”
此话一出,我也突然想到,当时甚至直到现在我都未曾想过他会跑进那里,这么说,郑鸿雨真的是葬身蛇腹了。
秦霜突然说道:“真要这样,若雪你杀了那些蛇,也算是为他报仇了,他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我万万没想到这疯丫子会冒出这么一句,冲着她道:“疯丫子,你怎么这样说呢,难道你就一点也不难过?”
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道:“那要怎么说?我都不记得他了,你就算让我哭我也哭不出来啊,再说,就算我伤心难过,学孟姜女把长城都哭倒了,他也活不过了。斯人已逝,活的人还得活着。”
我一脸无奈,真不知道怎么说她。谁知雷胜达却哈哈大笑。我不解,问他为何如此。他止住笑,道:“她说得没错,在这方面,你还得多学学她啊。”说罢仰声长笑向前走去。秦霜对我笑笑,追着雷胜达而去,并大叫道:“若雪快来!”我无奈的苦笑一声,也追将上去。
一路上,秦霜和雷胜达说个不停,虽然雷胜达总是冷言冷语,甚至还免不了要挖苦秦霜一番,但是秦霜也不生气,还嬉笑着回敬他几句。这一老一小,虽说谈不上投机,但是却别有一番情趣。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城区,这才发觉,平时去哪里都是打车就走,其实这段路也不是很远。正走着,却发现前面的一家酒店外人山人海,停车场还停着十几辆婚车,原来是有新人在此举行婚礼。
“有人结婚啊,走,我们去蹭饭去。”秦霜说这,也不理会我们,自己先就钻进人堆子中。我大叫她几声,她却也不理会,只招呼着我们快点跟上,我傻傻的看着秦霜消失的背影,转头看向雷胜达。雷胜达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也向前走去。我急忙跑上前去,问道:“大师,难道你还真的跟着那疯丫子瞎闹啊?”
雷胜达大笑一声,道:“天下本一家,吃一顿饭又何分你我。走吧!”说罢他拍拍衣服也向人群中扎去。
我又无奈的笑笑,这两个人,虽然才刚刚见面,连认识都谈不上,但是一路吵个不停毫不见外,此刻又出来这么一个共同点,以后要在一起的话真的会翻天覆地了。正要跟上去,却见秦霜急匆匆从人群中钻出来,一头撞进雷胜达的怀中,雷胜达道:“年轻人行事怎么一点都不稳重,干嘛跑出来?”
我此刻也走到他们身边,看到秦霜这样,笑道:“哈哈,你个疯丫子,被人哄出来了吧?你们真以为天下一家啊?可惜太平天国最后还是失败了,现在也不是共产主义社会啊。”
秦霜气喘吁吁的道:“不是啊,我看到鬼了,也不是,哎呀,你们进去看看,新郎新娘是刚才我们救的那两个鬼啊。”
听了她的话,我一把拉住她,道:“疯丫子你别乱说啊,怎么可能是他们两个呢,看错了吧你。”
秦霜把头摇得像波浪,道:“是真的,他们几乎一模一样啊,不相信你们去看看。雷胜达闻言,默默的钻进了人群里。
“走,我去看看。”我拉着秦霜也往里钻
挤入人群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有诸多的不对劲,他们的表情感觉不像是我平时所见的普通人;他们的衣服,虽然看上去花样繁多,各式各样,但是感觉那衣服的质料完全一样且很特殊,有点像泳装。还未多想,就听见秦霜说道:“若雪快看,太夸张了吧!”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真让我又惊奇又激动,我看见一辆豪华得不能再豪华的车子从空中驶来,正降落在宽大的停车场上,而与我们不同的是,众人却完全没有惊奇羡慕之状,似乎见怪不怪。
“什么时候车子还可以在天上飞了?”秦霜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车子问我。
“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我也盯着那车子回答。
“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哥的车子,我倒是想和他溜达一圈过过瘾。”秦霜痴痴的说。
我狠狠的看她一眼,她却毫无知觉,似乎沉浸于她那浪漫的想象之中了。我拍她一巴掌,道:“少花痴了你,也许是有钱人把飞机的外形改装成汽车了,现在的富二代最喜欢这些举动。想要汽车在天上飞,至少也得再等20多 年吧。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新郎新娘,我看看到底有几分相像,竟然把你吓成那样子。”
走上台阶步入大门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扫视了一下外面的环境,看着街道里的人和物,我的心有股莫名的不安。还未走进酒店的大门,就看到这酒店也真豪华,四壁装饰得富丽堂皇,墙上还挂着多幅很艺术性的画。秦霜经常说,艺术是属于少数人的,当某天我们见到被许多人恭维叫好但是更多的人却看不懂听不懂的时候,那就是艺术了。门口两位新人一脸的幸福,迎接着每位来祝贺的客人。我一看他们的样子,果真也吓我一跳,这真的和啊莺啊尧一模一样,他们的表情举止,真的就像是同一个人。
“太像了,真的转世投胎的话也没理由这么大啊。”我不禁说道。
“这得问问雷声大这等人,说不准阎王准许他们超前投胎呢,反正时间的轮盘是他们控制。”秦霜说:“我们走进去,看他们有何反应,喝了孟婆茶应该不会记得我们了吧。”秦霜边说就边拉着我一起走向他们。
看着我们走进,他们依旧像招呼亲戚朋友熟人伙伴一般招待我们进去。
“你们认识我们不?”秦霜突然问。
两个人先是一惊,然后笑了,男的说道:“也许以前就认识了,就算不认识,从此刻开始认识也不迟。先请里面做吧,总之你们能来是我们最大的祝福。”
秦霜听后,笑眯眯的拉着我就走了进去,看他们又忙活着咋呼其他人,秦霜小声说道:“管他是不是他们呢,没把我们拒之门外最好。还说来世怎么怎么报答人呢,连谁是谁都记不得了,还谈报恩。这和热恋中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啊,什么好听的话都说得出来,结果呢,嘿嘿。我看费雨凡对你不错,以后他说话别傻乎乎的什么都信啊。”秦霜东拉西扯的说着,头却不住的在四周扫视,生怕看漏了一样角落。
我道:“好你个疯丫子,又瞎说。我倒觉得郑鸿雨对你不错,他有没有对你讲好听的啊。”话一说完,我就觉得我说这话似乎不对。果然,秦霜认真地看着我,道:“以后不许再提他,我都不记得他了,你们说的越多我心里就越乱。”看她一脸的认真样,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笑出声来。
“这里看完了,去里面吧,先弄杯水喝,渴死了。”秦霜说:“雷声大那老不正经的,混吃混喝跑的倒是比我们快。”
“别总是对人直呼其名的,你还乱叫人家的名字,怎么说他也是长辈。”我说道。
秦霜扑哧一笑,道:“他高兴,我喜欢,和他那种人认真的讲话,我怕自己营造出的气氛会把自己压死掉。”
看她的样子,我真想象不出一个知道自己还有15天可活的人是如何做到这样子开心的。
我边走边欣赏这墙上的挂画,上面的画和这华丽的墙体格格不入,画面里的内色彩暗淡,内容更是与众不同,有点像膜拜撒旦的那样子。不经意的一眼,我瞟了墙上的挂历,上面的字体似乎在动,还冒着黑色的气,群殴努力眨巴里几下眼睛,确定那字体真的是动,那黑色的气也真的存在。更让我肾上腺素分泌增加的是上面的日子:2032年,整整20年后。
我一把拽住正往里走的秦霜,抬手让她看墙上的挂历。她随便看了一下,满不在乎的说:“一张挂历嘛,也不好看。”我让她看上面的时间,她又看了一眼,依旧轻松说道:“哦,也许是哪个不负责任的服务员把时间翻错了吧,不至于紧张成这样啊。”我有点气恼,道:“2032年啊,谁会在20年前做这挂历?”秦霜貌似很在意的思考了几秒,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穿越到2032年啦?电视看多了吧你!也许这是他的酒店文化,寓意着超前与时尚吧,嘿嘿!”我细细一想,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我们是不可能穿越的,可是这里确实与众不同,会飞的车子,会动且冒着黑气的字,外面那些人特殊的装束,难道这些都是我神经过敏大惊小怪么?此刻,雷胜达大步从里面走出来,脸上的神情有写惆怅。我刚想说话,他却先开口:“什么都别说,快出去!”说着就推着我们往外走,他用力很大,生怕我们反抗一般。秦霜满嘴唠叨着,但还是被推了出来。到达门口的时候,雷胜达悄悄说道:“脸上别有异样的表情,很自然的走出去。”秦霜道:“为什么啊?我的表情一直都自然的。”
“别说话,快走,”雷胜达继续说道。
在来到那对新人面前的时候,我装做很自然的看了看他们,他们也报以幸福的微笑,只是那眼神,看上去有些冷,我突然想起张道长初次看到我们的时候就用冷这个字还形容我们,难道我们给人的感觉真的是这样么,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感觉。我看着围在四周的人,他们看我们的眼神除了冷之外,似乎充斥着一种有意外收获的喜气。雷胜达一直催促着我们往人少的地方走,秦霜不明所以,问道:“你不是去蹭饭了,怎么出来这么快?”雷胜达边煞有其事的掐指算着,边说:“很不对劲,这里很不对劲,四周都是鬼气,仿佛这就是鬼都。”
“真的啊?若雪也这样说,看来若雪你在这方面很有慧根哦。也难怪,道长说你是几世修炼的处子之身,哈哈!”秦霜笑着说道。
我拈她一把,问道:“雷大师,你看到墙上的挂历了么?”
雷胜达把头一仰,道:“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们都看到的东西我岂有看不到之理。”语气甚是充满傲慢和对我的小看。虽然我知道这是他的说话方式,但是心里依旧很不是滋味,又不敢像秦霜一样叫嚷着和他理论一通。只能委屈的看向一旁。
秦霜却扑哧一笑,道:“雷大师啊,你和秦霜说话可不该这样,人家若雪笑不露齿的人,你这样说太伤人自尊了。”她这么一说,我却心里更是一酸。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其他孩子打架,被人家父母教训一通还理直气壮不屈不挠,可自己的父母一到,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垮了,哇哇的就哭出声,这种久违的感觉却因为秦霜的不经意的几句话重聚了。
听了雷胜达的话,他看看我,道:“别扯这些,我们现在可能有麻烦了。”
“什么大不了的麻烦啊能让你这位大师如此不安?”秦霜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再看一看就知道了。”雷胜达说:“你们看看对面路上的三个人,发现有什么特别吗?”
“丑、脏、猥琐。”秦霜说道。
雷胜达对着她很生气的哼一声,又看着我。秦霜耸耸肩,对我做了鬼脸,也等着看我说话。我看了看对面的人,确实和秦霜说的一样,脏兮兮的,走路弓腰驼背,样貌确实也不敢恭维。只是我发现,他们的身形和着装一模一样,于是说道:“他们都很像。”秦霜又哈哈大笑,刚想说话却被雷胜达制止了:“他们都一样,当然很像。不过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秦霜嘟囔道:“都什么和什么嘛,中国人看外国人很像,地球人看外星人很像,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秘兮兮的么?”
雷胜达道:“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话刚说完,一辆车子快速驶过来,呜的一声把正在路上走动的那个人撞飞出几米开外,又从其身上碾压而过。我和秦霜吓得哇的叫出声。车子驶过后,地上并没有我们预料的那样血流满地,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就像是一堆存封了几千年的东西,在车子产生的气流的带动下,化作一团黑气消散在空气中。看到这一切,我们只剩下捂住嘴巴愣在那里,一个刚才还活动着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一撞就化作黑气了呢。更出奇的是,我和秦霜的举动在此时此景却显得很大惊小怪,另外两个未被撞到得人却对这事视若不见,依旧自走自的,连看客的角色都不充当,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幕是理所当然。
我们呆呆的看着雷胜达,他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默默的不说话。
秦霜忍不住问道:“嗨,这到底怎么回事?”
雷胜达又沉演半晌,才道:“很奇怪吧?他们以前是人,不过现在没有灵魂,没有血肉,空有一个空壳。”
“空壳?”我不禁吓了一跳,一谈到空壳我就会想到阴蚀虫,就会想到秦霜,就会害怕颤抖。
“是,空壳。他们虽然会动,但是却比行尸走肉还低级。”雷胜达说道。
“为什么这样啊?”秦霜问道。
“为什么?这说明黑魔真的复活了,只有他才有能力把人变成这样。”雷胜达道:“金星移位,北斗逆行,想不到这一次轮回真的无法阻止。”雷胜达自言自语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很是沮丧,似乎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一般。
突然,他猛的转头,死死的看着我们,那目光似匕首一般,让我感觉道无形的痛。他越看越气,呼吸不住的加大,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眼睛圆得似乎随时会炸开。我和秦霜紧紧地扣着手往后推。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我和秦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要转身跑,却一下子摔倒在地。雷胜达一个箭步冲上来,申出手向我们抓来。我们避无可避,再次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雷胜达耸动着脖子,一脸的气急败坏,道:“摊上你们两个这样乳臭未干,什么都不懂的人,要是还不能复活那还真没天理了,你们两个就不能成熟点,懂事点?恨铁不成钢啊,恨铁不成钢……”话说完,把我们两推到一旁,不停的叹气。我们却彻底的莫名其妙了,他何以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怎么成熟稳重,也年少不知事,可黑魔复活这关我们什么事?秦霜瞪大眼睛,道:“嗨,这和我们成不成钢有什么关系啊,你别自己无能把气撒到我们头上。再说了,斩妖除魔是你们的事,我们一直走的是科学发展的道路,什么北斗逆行黑魔复活的事,这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
雷胜达愤怒的转过头,刚要发怒,远处却传来阵阵“轰隆隆”的声音,我们急忙一致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轰隆隆,轰隆隆
声音越来越近,感觉大地都在颤抖,这声音,似乎从天上地上一起传出。运出,天上地下清一色的怪异车子在向我们驶来。这架势,真的是声若红雷,势如奔马,还未等我们彻底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却被黑压压的人包围了,他们虽然看上去是普通人的样子,但是那表情很是狰狞。为首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两个结婚的新人,女的皎然一笑,道:“故人相会,为何不喝杯酒水再走?”
“故人?你们真的是…..”秦霜问道。
女子很文雅的点点头,道:“不错,我是啊莺啊,救命之恩还未报答,怎可让你们走呢。”
雷胜达把我们揽在身后,道:“看你们这架势,不像是报恩吧?都到这个时候了,何必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男子跨出一步,嘴唇微微一动,道:“大法师果然是大法师,比起身后那两个黄毛小丫头确实不知道要强多少倍,只不过,哼哼,最终还是失策了。”
雷胜达冷哼一声,慢慢的往后退着。
啊莺冲着啊尧说道:“尧,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今天能够如此大法师功不可没啊。是不是啊大师。”她的动作、表情,嫉妒的妖媚。
“也对,怎么说也得算个开国功臣,不过天王说了,这样的人却留不得。”啊尧说话的同时,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雷胜达袭来,还未待我出声,雷大师哗啦一声从腰间抽出宝剑,左手推开我们,自己身体一斜,右手一回旋,嚓的一声向啊尧袭来的手砍去。啊尧躲闪不急,被砍个正着,右手呼的一声被斩断在地。只见手断出,没有血液流出,道是有一道道黑色气体从里面冒出。啊尧脸上挂起一丝冷笑,抖抖右手,地上的断掌嗖的一声飞上去,严丝合缝的和手臂粘合在一起,似乎并不曾受伤。
“大师果然高人,行事步步为营滴水不漏。”啊尧说道:“不过你的电光剑现在却伤不了我了,你还是当年的你,而我却不一样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受不了了。我们救了你你不报恩也就算了,为何还想出手伤人?”秦霜大叫着。都说女人生气像一头发怒的豹子,我看秦霜这样也有些体会了。秦霜说着想要冲上前,却被雷大师牢牢地挡在身后。
啊尧收起脸上的冷笑,道:“啧啧,你就多嚷嚷几遍吧。告诉你,20年前你就死了,魂魄不在三界内超出五行中。怪不得当时查不到你们到底为何而死,原来是到这里来死,可怜啊可怜。”
雷胜达脸色一惊,转头看着我们。我们一脸的惊愕,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啊尧却说道:“就让你们死个明白,现在凡间已不复存在,三界由天王主宰,人只相当于我们的玩物和食物。”话音刚落,啊莺说道:“何必和他们说那么多,动手。”随着她手一挥,旁边那些面目狰狞的家伙哇哇叫着挥舞着双手就向我们冲上来。我们刚要转身跑,雷胜达一声:“别动”,吓得我们呆呆的就不动了,只见他双腿曲成马步,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层七彩的光环顿时笼罩着我们。
“佛家七彩光!?”我不由自主的说道。
“你说什么?”秦霜问道。
“上次墓地游人救我们的时候我见过,所以知道。”我直截了当的回答她。秦霜“哦”了一声,转着身子看个不停,见外面那些不人不鬼的怪物在光罩四周龇牙咧嘴,秦霜问道:“他们进不来么?”我“嗯”的一声,算是肯定。“那真是太好玩了,赶明儿我和他学学,这应该比你那犼好玩多了。”我听后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说这些,我怕得要死,她却无比的轻松。
“别出声,你们两拉开距离,双手伸平,对在一起。快!”雷胜达说道。
“为什么啊?”
“你就不能学她少说点话么?叫你做你就做,废话那么多。”雷胜达怒道。他这一怒,光环的光突然就弱了许多,外面的怪物们一阵骚动,有几个甚至试图冲进来,幸好雷胜达及时收心,稳住光圈,这才把他们弹飞出去,远处传来几声惨叫。
秦霜瘪瘪嘴,按照雷大师的指示和我掌对掌的站着。雷胜达慢慢的转过身,口中依旧默默的念着,突然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正喷在我们的手上,我顿时感觉浑身热血沸腾恩,脚下轻飘欲飞。秦霜张大嘴巴,一脸的激动。我感觉我的脚已经离开地面了,外面的怪物也越来越矮,看他们真的就是居高临下了。他们嗷嗷的叫着,抬头看着我们,手胡乱的挥舞,却无可奈何。突然,我们的双掌间飞出两条红色的东西,像传说中的龙,呼啸着冲出笼罩着我们的光环,在空中交织在一起。
雷胜达念道:
双龙交汇
如见钟馗
遇鬼屠鬼
遇妖杀妖
随着雷胜达吟出这十六个字,上空的两条龙长啸一声,向下面黑压压的一片怪物群中飞去。那些怪物此刻真如临天地,顿时慌乱不堪,四处逃散。神龙过处,之留下一滩滩黑色的液体,还有些正在腐化的还在动的肉块,看了一阵恶心和毛骨悚然。只一眨眼功夫,那些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怪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有啊尧和啊莺飘在和我们同等高度的空中,一脸的无惧和愤怒。
神龙(姑且这样叫吧)在空中盘旋数圈,呼啸着向他们俯冲下去,只见他们二人突然融合在一起,化作一只黑色的兔子,张开大口一口把神龙吞进口中,只有几滴红色血液溅出。
“那不是犼么,怎么变成黑色的啊?”秦霜大叫了。在神龙消失的同时,雷大师也口吐鲜血,周身七彩光环消失,我们也身子一重,顿时从空中摔落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我们龇牙咧嘴,好不难受。
秦霜边揉着身子边说:“那真的是犼啊,把我们的龙吃了。”
我第一次看见那奇异的动物,道:“你不是说犼是马身么,我看刚才那个像个兔子啊。”
“资料上是说形似马嘛,不过冰冰说上次你弄出来的也像个大兔子,只是你的那个是黄色有火光的,不像这个黑乎乎的一点都不好看。”秦霜说道。
这时,雷胜达走到我们身边,擦着口中的血说道:“别争了,《述异记》里记载的是 形似马,《集韵》里解释的是 形似犬,还有说它是僵尸级别的,也有说它是龙子,它长得像兔子也不奇怪,兔子克龙,犼专食龙,总之今天我们败了。真想不到我雷胜达辉煌一生,结局居然是这样。”语气里充满失落和苍凉。
此时,那只黑兔子俯冲到我们身边变回人形,啊莺无不娇气的说道:“尧你看,他们这是怎么啦,都将死之人了还有心情争论这些,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们啊。”
啊尧接话道:“,看他们活得那么无聊,不死也就徒增烦恼,何必呢。”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
“你们才该灭完呢,无情无义的东西,我们死也坦荡荡,光明磊落,不像你们,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要我们救,早知道就该让雷大师杀了你们。”秦霜说道。
“可惜你们不早知道啊。”说完,两个人又哈哈大笑。一气笑完,啊尧冲着雷大师说:“该怎么说你呢?‘双龙交汇,如遇钟馗’,哈哈,可惜今日你没有四龙,‘四龙一气,万魔消零’啊,可惜啊可惜,可惜你这一辈子是没机会齐聚龙灵四圣了。”说完,又向雷胜达袭来,他这次出手如同无形,加之雷胜达刚才受伤严重,根本无法躲开这一击,卡擦的一声响,雷大师被打出丈许外,连吐数口鲜血,胸骨断裂在所难免。我和秦霜赶紧上去将他扶起来。他摆摆手让我们放开他,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下辈子我依旧为道剿灭你们。”
他们听了哈哈大笑,啊尧大笑道:“现在三界皆由天王主宰,你还想有下辈子?我让你鬼都做不了!”说完他的手化作长长的招魂幡向我们扫来。
眼看我们就要命丧于此,却听锃的一声响,一柄宝剑从天而降,稳稳的插在我们前面的地上,挡住了啊尧那致命的一击。啊尧的手化作的招魂幡顿时折断,掉在地上立刻消失了,我看到啊尧的断手这次并没有只是冒黑气,而是不住的流出绿色的液体。他的表情不再从容,一旁的啊莺此刻也一脸的紧张,一脸的心痛和不可思议。
这时传来一个很成熟的女子的声音:“多行不义必自毙,终于让我遇到你们了。”话音落,就看见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子站在我们前面,很熟悉的背影。
“雌雄阴煞,今天你们的死期到了。”女子说道。
啊莺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们面前的女子,又看看还在流着绿色液体的啊尧的断臂,道:“难道你手上的是上古神剑 太一剑 ?”
“不错,这就是 太一剑 ,你们雌雄阴煞作恶多端,今天我就用这 太一剑 消灭你们,也算为三界除害。”女子说道。听她这么一说,啊莺和啊尧吓得连连后退。
“太一剑是什么啊?”秦霜拉着雷大师问道。
太1一1剑1就1是1太1一1剑,据1说1它1和1东1皇1钟1有藕断丝连的关系,东1皇钟1乃十大1神1器1力1量1之1首,足1以1毁1天1灭1地、吞1噬1诸1天,这1太1一剑1自1然1非1等1闲1之1辈。”雷胜达说道。
“太酷了,这下有得玩了。”秦霜高兴的说道。
面前的女子听到秦霜的声音,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慢慢的转过身看我。
这一看,我一口气吸到脖子中,进不能进出不能出,张着嘴巴想要叫却叫不出声。站在我们面前的人和文冰一模一样,只是样子要比我们认识的文冰成熟许多,看上去30多岁的样子,正是女子气质绝佳的时刻。
“冰…冰?”秦霜先叫出了声音。
面前的女子也是一脸的惊奇和激动,她努力的呼吸了几口气,才说道:“丫子,若雪,真的是你们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天呐!”
她这一说,眼前的人不是文冰还能是谁呢。眼中的泪水不知不觉中已经流了出来,三个人顿时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哎呀,不好。”冰冰大叫一声,放开我们立刻握剑转身,我们一看,啊尧和去莺此刻已经化作一团黑云飞天而去,远处传来啊莺的一句话:“你们别太得意,轩辕剑和盘古斧都在天王手中,迟早消灭你们。哈哈哈哈。”
文冰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迟早会遇到他们。”
说完就去看雷胜达的伤势。“雷大师,谢谢你救了若雪和丫子。这个 伤心断肠膏 你先服下,你的伤势就会好转了。”
雷胜达自不是拘泥于世俗繁琐礼节的人,接过药一口服下。文冰笑了笑,又和我们嘘寒问暖一翻,三个人在这种地方相遇,此中心情自不必多说。
“对了,我们未曾谋面,姑娘何以知道我姓雷啊?”雷胜达问道。
文冰拉着我们的手,对他一笑,道:“我们20年前就认识,只是你现在不认识我而已。”
“冰冰,我们现在难道真的在2032年么?”秦霜问道。文冰默默的点点头。
“呵呵,想不到你20年后依旧如此漂亮,还增加了许多成熟女性的气质,看来回去我也得学学你,多关心关心若雪,到20年后我也就有成熟女性的魅力了,免得你们总一天的叫我疯丫子。”秦霜笑呵呵的说。我们听后,都乐呵呵的笑了。这真是个开心的时刻。
谁知笑着笑着文冰却哭了,在我的印象中,除了那次听“甘道夫”讲寒星的故事她湿过眼外,我们重逢时喜极而泣的泪花外,她从来没有流过眼泪。此刻的哭声,完全是心酸绝望失落和不舍的哭声,颇有“袁鸣三声泪沾裳”的味道。急忙问她怎么突然间哭了。她却搂着我们哭得更厉害。雷胜达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人默默的走到一边去调养生息。
“冰冰,你到底怎么,你怎么突然间就哭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难道这20年来你就学会了哭?”秦霜捧着文冰的脸问道。
文冰看看我们,却显得更加难过,几次张开嘴想要说话却都被哭声淹没了,活像一个孩子。看我们这边情况有些不对劲,雷胜达走过来,道:“都是除魔卫道的人了,有什么事还看不透的?我观你们三个人,就这个废话最多的心态最正,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解决嘛。”文冰擦擦泪水,紧紧地的握住我和秦霜的手,说道:“其实,若雪和丫子,在20年前,20年前我们去找回魂花的时候就遇难了。想到这里我怎么能不难过呢?”说着她又哽咽起来。
“啊?我们那时候就死啦?那我们现在算什么?”秦霜问道。
“你们可能是通过时空隧道到达这里的,现在天地由黑魔控制着,时空错乱无序,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哦我的天,这太考人智商了。如果我们一直留在这里的话,也许我们就没事了。是不是?”秦霜说道,还自己嘿嘿的笑起来。
“不可以,你就有15天的生命了,不会去的话你还是会死的。”我急忙说道。文冰一脸的茫然,看着我们默默的不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秦霜站起来说道:“不管那么多了,大不了我们在这里好好的过上15天。我有若雪和你陪我开心,还有雷大师陪我吵架,15天就好过其他人百年之久了,是不是。”
雷胜达指着秦霜说了个“你”字,就自己哈哈的大笑起来,秦霜也跟着哈哈的大笑,只有我和文冰,却看不透这生死离别,此刻不能哭泣却也不像他们一样能笑出声。
文冰和我们讲了他一个人这20年的生活,她说她其实身份一直都十分特殊(怎么特殊她没说),那次去古墓,确实遇到死后复活的人,也知道黑魔要复活的阴谋,于是自从我们死后,她到处寻仙问道20载,一直被黑魔的人追杀,许多后来认识的人都死于雌雄阴煞的手里。她告诉我们,其实我们救的真的是雌雄阴煞,我们帮他们冲开锁魂线其实是冲开了困住黑魔的锁魂线,其实我们一直都是被黑魔利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黑魔的安排,为他一步步的实现他的复活美梦,最后他也美梦成真了。我们三个是四个远古时期遗落凡间的龙灵四圣,其天职是阻止黑魔翻身,但最后却是我们帮助天魔复活。此次浩劫,只有等到千年后龙灵四圣齐聚才有可能打败黑魔。
“那还有一个龙灵呢?是谁”雷胜达问道。
文冰摇摇头:“一直没找到,我们就是因为寻找那个隐藏的龙灵才一步步走入了黑魔的圈套。”
此刻的文冰,已经有上天入地之术,她说修道真的可以达到这种境界。这点我们不反对,雷胜达可以腾空而起10多米,刚才我们也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我们就这样一直听文冰讲着传奇帮的故事,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城堡样子的城中,那是秦霜的住处,除魔卫道的人最后的大本营,之所以黑魔一直未剿灭这里,是因为这里和天界之门对应,外界还流传着炼妖壶就藏在这里,所以黑魔一直想除去这里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走进屋子,里面的世界让我们犹如进入魔幻世界,里面有自动的凳子,无线自亮的灯,更奇特的是,他们看的电影(或者电视吧)是以空气为载体的,直接在空气中播放,里面养的小宠物个个都是大个子的,却都非常可爱,文冰养的是没有手脚的猫,圆乎乎的像个毛毛球,可以在空中飞来飞去,秦霜一看见就抱着把它玩得昏头转向的,最后瞄的一声飞了出去就没在回到屋子里;还有那颗会移动的树,有很特别的香气。我突然想到,我在炼鬼坛和那次遇到小混混的香气就和这个一模一样。难道那个香味真的是文冰弄出来的?我很想知道,但是没有问。文冰介绍说,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是科技发展的产物,有的是修道人修炼出来的产物。我们见到的飞车就是科技发展的产物,它不是用油驱动的,而是物理制动,本来水也可以,不过那时候水是稀缺物品,没人舍得用。
我们被这个全新的世界彻底的迷惑了,甚至都忘了黑魔随时会找上门来杀了我们,忘了秦霜还有15天的生命,忘了如果我们突然间回到2012的话,我们无异于面临了两次生死离别。晚上,文冰和秦霜、我躺在床上天南地北的聊着,谁都没有睡意。
“这里多好啊,鬼才愿意回去2012呢,社会又乱,不死的话还得工作,哦不,还得拯救世界。唉,我就在这里养老咯。”秦霜说道。
文冰痴痴的看着我们,说道:“我很怕,怕一眨眼你们就不见了,我多希望我连眼都不眨的看着你们。”
“我们怎么会突然离开呢,你别乱想了。”我安慰说。
“我真的怕啊,20年前看着你们两个在我眼前…我怕20年后我又要经历这中痛苦。”
“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走的,我们把手困在一起,要走的话一起走啊。”秦霜笑嘻嘻的说。文冰却真的眼睛一亮,掏出随身的白色带子把我们的手困在一起。
秦霜大笑:“冰冰,我看你比我还疯啊。”
文冰也笑了笑,道:“我真的怕你们会突然间消失,这样我要踏实很多。”
我突然想到白天那只被秦霜玩跑了的无脚猫,它后来和一个孩子在一起,我问文冰那孩子是什么人。文冰答道:“他也是2012年来的,他从古墓穿越,不过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
“就是嘛,他都不消失。我们又怎么会消失呢。”秦霜说道。
“希望如此咯。明天我带你们去后山看看,那里的东西更稀奇古怪,你们一定喜欢。”文冰说道。
“好啊好啊,养足精神,明天早起去看。”
“你起得来才怪呢”
我们又说笑一翻,大家才相互拉着手睡去。文冰把我的手拉的紧紧地,真的怕我会消失。我的心酸酸的,看着文冰这20年来一直很孤独,此刻看见了本不可能再见到的朋友姐妹,她的心不知道多舒适。我默默的祈祷,真的不要让我们突然离开文冰。
嘟嘟的几声,我被吵醒了,周围似乎有车子不停的驶过。
“怎么啦,这么安静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车声?”我心里嘀咕着。突然我浑身一震,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一颗心顿时缩紧,然后嘭的炸开,整个胸腔都酸了,这酸意冲入脑中,化作一滴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不要啊……“我大叫一声,身子哗的一声站起来,一看,泪水真的再也无法控制,似泉涌般哗哗哗的流出来。眼前哪还有什么城堡,稀奇古怪的东西没了,栓在手在的绸带没了,握着我的手的文冰没了,我此刻正在昆城的闹市中的一个房顶上,我还是回到了2012,我还是把文冰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冰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不一起回来?为什么我会回来?”我语无伦次的哭着,想到当文冰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一个人手上栓着绸带躺在床上,她的心如何受得了,她该如何面对,如果是我我会如何?20多年的孤独,突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遇到故人知己,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份享受的时候,这享受却真的在最怕失去的时候失去了,我真的不敢再想象。
“冰冰……”我拍着地大哭,手上硬生生的痛,却完全替代不了内心的痛楚,这种因为朋友的痛楚而痛楚的痛楚。
哭得久了,泪水没了,声音没了,只是那痛楚依旧还在,想到2032的冰冰,心就会一阵阵的痛。我昏昏痴痴走下搂,几层楼不记得了,走了多久不记得了,心里唯一的感觉是痛,然后就是恨。
走到楼底,一个老奶奶拉住我,道:“小姑娘,睡不够就对睡会儿,大清早的一个人昏昏沉沉的过马路很危险的,现在的马路不太平。”我抬头一看,原来一位老奶奶刚刚把我从马路中拉回来,一旁的车主还指着我骂骂咧咧。我朝老奶奶点点头,漫无目的四处乱看,看见对面也有一个迟迟顿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霜。我跑过去,一把抱住她。一看,原来她也哭成了泪人。见到是我,她紧紧地抱住我,又放声大哭,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冰冰的名字。突然,她托住我的下吧,说道:“若雪,既然我们分掉到不同的地方,现在雷大师也没出现,难说冰冰也来了呢,我们不找人在这瞎哭什么啊。”
她的话顿时让我的心燃气了希望:“对啊,我们赶快找找,也许冰冰真的也来了。”
“这太好了,到时候有两个冰冰,可有好戏看了,嘻嘻。”秦霜说道。这个乐天派,转眼就能笑出来,虽然我心中也希望冰冰真的来了,但是我还是惧怕失望,我不可能笑得出来。
可找来找去,最后在一个小吃店门口遇到了雷胜达,但是文冰却没有一点踪影,我的心越来越绝望。阵阵酸意又涌上心头,秦霜也开始不言不语,愁眉不展。
一个小伙子不住的盯着我们看,这下可惹恼了秦霜,她走上去,道:“你到底看什么啊?不知道这样看人很不礼貌吗?”那小伙子看来平时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文文弱弱的样子,被秦霜如此一说,结结巴巴吧道:“不,没,没有啊,报纸上有你们的寻人启事。”说着递给秦霜一张报纸。接过来一看,上面真的有我们的寻人启事,是文冰在寻找我们(当然,那是2012年的那个文冰)。
“有了,我们不用找了,到时候我们也登个寻人启事,这样子找真不是办法。”秦霜说道。
“那是2032年的冰冰啊,怎么登?”
“这有什么难的,我记得她的衣服的,她的样子和现在的冰冰一模一样,拿张照片到电脑上给她换件衣服,增加点30多岁成熟女人的气质就可以了。”
“也好,我们先和现在的冰冰联系吧。”
“你们有没有想过,真要出现两个同一个人,会怎么样?你们打算怎么和现在的她解释?”雷胜达突然说道。
我们商讨决定,暂时不把我们在未来遇到她这事告诉文冰,因为提及这事的话必定会提及我们的未来。和文冰取得联系后,我们在一家宾馆找到她,那时她等在门外,一脸的憔悴,看得出这些日子她的心里很沉闷。见到我们,免不了喜极而泣。问及我们的事,才知道我们已经在这个世界里消失了4天,我们说我们被鬼困住了,并从宾馆那个保安编起,彻头彻尾给她编了个故事。文冰听完,练练对雷胜达表示感谢,还对我们的平安归来庆祝一通。我和秦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自然掩饰不住对文冰的愧疚之情。她视我们为不可能说谎的知己好友,而我们却真的欺骗了她。吃过饭后,雷胜达自知他难以融入我们三个这个年轻的群体中,借故离开。在离开是还特意悄悄告诉我,让我们凡事千万别轻举妄动,事情不一定像我们知道的那么发展,也许我们还有机会。我当然希望如此,时间已经耗去了多日,秦霜那疯丫子的时日不多了,如果不能快速找到回魂花,真的怕恐怖的一切会降临到她的身上。可是2032的文冰说过,让我们什么都别做,只要我们进入古墓,那是必死无疑,可难到真的就这样等着秦霜的病情发作么?文冰这几天不停的忙活着准备东西,看样子去古墓是必须的了。她告诉我们,周渝他们现在已经在卧龙镇,让我们快速过去。我们出发的那天,雷胜达不约而至,与我们同行。我们自然表示欢迎,一路上秦霜他们两个又有吵不完的嘴,为沉闷的行程增添了不少的欢快。
第三十章 镜中鬼影 天台古尸
到达卧龙镇,周渝和飞雨凡在车站迎接我们。可是他们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我们吃惊不已。周渝说道:“我们查过了,卧龙镇根本就没有郑鸿雨这个人。根据我们的描述拼出的画像,这里的人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人,真邪门了这次。”我一脸的惊奇,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周渝摆摆手,耸耸肩,一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事情。秦霜听着听着,一个人默默的走开了。我忙问她怎么回事。
“你们都在谈他,还总把我扯在一起,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他,听着自己不知道的自己的故事,这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她说。
我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算是理解和安慰,最后带着她一起回到上次来卧龙镇时住的那家旅馆。本来上次在这里遇到奇异的事情,不想再在这里住,可是雷胜达坚持要在这里看看。最后拗不过他,只得依旧住在这里。
洗过衣服,我和秦霜一起端着抬到楼顶去晾晒,秦霜看着楼下,突然说道:“你看看下面,多看一会儿,有没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似乎跳下去的话会很舒服。”我被她吓一跳,二话不说把她拉离边缘,还假意训斥她一通。她嘻嘻一笑,道:“真的是那样的嘛,不信你看看。”
“鬼才看呢。快会房间吧。和你在一起真让人心惊胆寒。”我说着,拉着她回到房间。
房间里没人,文冰她们出去补买一些出行的必须品。秦霜懒洋洋的倒在床上看书,一本很奇怪的书,大概是周渝他们留下的。我很像拿过来看看,可是依据秦霜的习惯,她最记恨在她看书时和她夺书看了,就是两个人一起看她也老大不乐意,所以只能作罢,等她浏览完了我在看看也不迟。于是端着洗簌品去洗澡。
进入洗澡室,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就没来由的想起了寒星,不知道她在医院里到底想和我说什么秘密。呆呆的想着想着,回过神再看镜子时,镜子里出现的影像吓我一跳,里面多了个人,是秦霜。
“疯丫子,你不是看书么,无声无息的钻进来,想吓我还是偷看我啊?”我开玩笑的说着,同时转身回去。
可,可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的背后,
一个人都没有。
那刚才多出来的秦霜的影子是什么?我的心都提到嗓门眼了,只差从嘴里蹦出来。我缩着身四周看着,镜中秦霜的影没有消失,可是我时候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刚要叫出声,外面却传来秦霜恐怖的叫声。
我的心再也承受不住,大叫着夺门而出。看到秦霜捧着书坐在床上。
她开口问道:“若雪,你不洗澡跑出来做什么?被我吓到啦?”
我喘了好一会儿粗气,道:“你刚才叫什么?看到什么啦?”
秦霜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书本上,道:“没什么,这里面讲的东西挺吓人的,我就叫出来咯。那你叫什么,还吓成那样。”
“我在镜子里看到你了。”
秦霜听完,先是一脸的惊愕,然后笑道:“不是吧,怎么可能看见我,难道还有鬼长得像我?”她一提鬼,我的心又颤抖了一下,焦急的转身看看,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还是大叫这冲到床上,和秦霜抱在一起。两个人惊恐的看着房间,却什么都没发现,可心理面却异常害怕,看不见的才是恐怖的,你不知道它何时会出现,也不知道它长个什么样,更不知道它会突然间漂浮在离你眼睛仅一寸远的空中还是在后面伸出一只手拍拍你,或者在你低头的时候看到一张带血的笑脸在看着你。
两个人相互鼓励安慰宽解了半天,心中的恐惧稍稍褪去,可是我再不去洗澡了,想想都是怕,还好看见的是秦霜,如果看见的是血淋淋的笑面脸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活活的下死掉。我搂着秦霜,让她给我读书里讲的东西。
这本书叫《述异全书》,是灵异科学研究社根据《述异志》和其他许多记录古怪事物的书记整理编辑而成的,里面记述了各式各样神奇、怪异、不可思议的东西。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平时故事中听到的那些诡异恐怖的东西只不过的皮毛而已,当是僵尸一族就有几十种,我们平时电影里看到的跳尸充其量也就是个稍微有点地位的小弟而已。尸其实分为多种,有毛尸、腐尸、血尸等等,其中毛尸就有白毛、黑毛、红毛、绿毛、金毛等,总之里面的对各种怪异物体都进行了归类总结、分析和描述,活脱脱一部索引,只差没把界门纲目科属种分出来,灵异科研社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其中有许多传说故事的记载,颇为恐怖。这里不一一细说。
就这样,两个人抱着这恐怖的书在恐惧与充实中度日,终于把文冰他们等回来了。
待得文冰他们进入,我和秦霜免不了七嘴八舌的向他们讲述一翻,一边煞有其事的说着书中离奇怪异的东西一边调侃着周渝和费雨凡。周渝一把夺过书,道:“这种书你们少看点,对以后成长不利。”说完还对着我们坏坏的一笑。秦霜自是又和他有得一翻争吵了。看着疯丫子这活泼无邪的样子,或许死亡真的只是另一个旅途的开始吧。
我们一直逗留在屋中商量着去古墓的事情,雷胜达则找借口把这家旅馆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个遍。周渝他们虽然做事也涉及鬼魂之事,但是却和雷胜达修道完全不同,所以他们也相对无话,这么多人中,除了秦霜总能和他顶上几句,我们其他人对待雷胜达都是慎言慎语。他自然无法和我们呆在这样一个小空间中,去到处查看也是必然之事,何况他坚持住这里的原因就是要了解这个旅社。
就这样过了一天,大家商议着等两天就出发。我的心里实在不知道怎样表述,去,可能我和秦霜真的会命散古墓,不去,则只能看着秦霜死去。而且那个文冰说过,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黑魔设的套,我们是在一步一步的帮他完成复活大梦。思前想后,我还是觉得不应该提出什么异议,去做了,也许会有机会改变,不去做的话,该发生的终究要发生,只是引爆这个炸弹的人换了而已。太阳落山后,天上的红霞随着阳光的消失而消失,一阵阵风吹过,天上毫无征兆的布满了厚重的云,黑压压的一片。风吹着从山上刮下来的沙土,打得窗子嚓嚓作响。秦霜突然叫道:“这么大的风,我们还有衣服晒在楼顶呢,快去收下来吧,别给吹飞了。”说完拉着我就往楼上跑。
可到达楼顶后,看着上面挂满的衣服被单在风的作用下飘飘摇摇,很是诡异。我和秦霜对望一眼,谁也没勇气走过去。
“怎么看着这么恐怖啊,连个灯都没有。”秦霜说道。
我拉着她点点头。
秦霜猛吸两口气,正色道:“怕什么啊,不就吹点风么,还能有鬼不成啊!”说完拉着我就要走上前去。
感受着冷风从脸上划过,我退在她身后缩着身子不敢去。
“怎么啦?真怕啊?”秦霜问。
“是啊,我总感觉那被单后面有人,想着都害怕。”我话一出口,秦霜的身子一抖,跨出去的一只脚嗖的缩了回来。
“要死了你,居然敢吓我!”秦霜拍着。可就在她的手拍在我肩上的那一刹那,却传出了一个吹气的声音,似乎有人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在吹气。我们焦急的看着四周,可是什么都没发现。突然,我的头发像被谁动了一下,我整个人都酥软了,哆嗦着抬头看。秦霜见我往上看,也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抬头往上看。
“啊-----”两声叫声响彻夜空。
我和秦霜相互拉扯着往楼下跑去。
身后似乎有一只手想抓住我们,我很想回头确认一下,但是没有那勇气,跌跌撞撞和秦霜一起大叫着跑回房间。
文冰在里面整理着东西,被我们突然推门而入吓了一跳。
“你两怎么啦?脸上都流汗了,看到什么了?”文冰关切的问道。
秦霜看着我,喘着粗气不说话。我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她拍拍胸口,道:“我还要问你呢,你叫什么啊?”
“是你先叫的,我是被你吓叫的。”我说道。
刚才抬头看的时候,上面黑漆漆的,什么有没有,又似乎有什么隐藏在那里,正猜想着,秦霜就大叫了。
“没事你抬头乱看什么啊,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头上空有什么呢,你在抬头时突然紧紧地抓着我发抖,我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了。”秦霜说道。
听了我们的对话,文冰摇头苦笑道:“你们两啊,没有鬼来吓你们自己吓自己啊!”
我们尴尬的看着对,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
“好了好了,真服你们两个啊,走吧,我和你们一起去。”文冰边说边推开门出去。
呼----
一阵冷风吹进屋里,三个人都打了个冷颤。
噔噔噔!参差不齐的脚步声要在空荡荡的楼道中回荡。
“我开始讨厌高跟鞋的声音了。”秦霜抱怨道。
“少来,就你高跟鞋最多,要不回去把它们全扔了?”文冰道。我不禁哑然失笑,笑声在这楼道中有说不出的诡异,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笑声居然可以这么吓人。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四周张望着。
秦霜咳嗽两声,道:“我是说讨厌高跟鞋的声音,没说讨厌高跟鞋啊。我现在开始讨厌若雪的笑声了,难不成还把她的嘴扔了?”
“少开玩笑了,快点上去收了衣服下来,我总感觉今晚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文冰说道。
“你的第六感随时都是准的,这也是我最讨厌你的地方。”秦霜嘟囔道。
噔噔噔!我们依旧往楼顶上小跑去。
文冰走在最前面,刚要抬脚踏入天台的那一刻,文冰却不动了。秦霜低着头跟在后面,正撞在文冰的身上,一下把文冰撞进了天台。
“哎哟我的鼻子,冰冰你搞什么啊。”秦霜嚷嚷着。
我走上去,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看,秦霜的眼睛都有泪水了,看样子真的是撞得不轻。
文冰不说话,看着前面那些摆动着的床单和衣服若有所思。
“好了,一会儿回去帮你看看。快收拾收拾离开这里吧,我也感觉这里说不出的诡异。”我安慰着秦霜,一起走到文冰面前。
秦霜揉着鼻子,道:“平时你的身体软绵绵的,怎么撞上去这么痛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嘻嘻--嘻嘻--嘻嘻--
空气中传来许多笑声,像是有什么人在模仿我的笑声。
“天台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重的回音?”秦霜冷不防冒出一句,把我们想到但不愿意说的内心的恐惧说出来了。
“别说了,快收拾了走吧。你们的衣服晾在哪啊?”文冰问道。她敏锐的眼睛不停的看着四方,看她的身形,似乎已经进入备战状态。
“哦,这边。”秦霜说着,抢先一步走上去,掀起白色的床单往里钻。
我们正要跟上去,却听见一声响彻苍穹的尖叫声从里面传来,紧接着,秦霜贴贴撞撞的跑出来,抱着文冰一个劲的大叫。
“疯丫子,怎么啦?看到什么了?”文冰问道。
秦霜的牙齿嘚嘚的响着,全身颤抖着,说道:“里面,里面挂着许多死尸。”说完又紧紧地抱着文冰发抖。
“怎么可能?”文冰说着,也欲欲开前面的床单。
“不要啊,好恐怖。”秦霜像发疯一般一下子紧紧地拉住文冰。“不要看,好恐怖啊!”秦霜大叫着说。
文冰还是掀开了床单,我握着双手抱在胸前,随时准备尖叫。可里面除了飘动的衣服,哪有什么死尸,倒是空荡荡的挺像幽灵,确实挺吓人的。我松了口气。
文冰拍拍秦霜,道:“丫子,你神经紧张吧,什么都没有啊,不相信你看看。”秦霜抱着文冰一个劲的摇头。“不看,打死你我都不看。”
“真没有,你看看啊!”文冰强扭着秦霜的头回去看。秦霜大叫着,好半天才睁开眼,见前面真的只是飘动得衣服,喘着粗气说道:“怎么可能呢,刚才我确实看到了啊。刚才我就这么一掀,钻到里面。”她边说边放开文冰,又重演的当初的动作,掀开了另外一个床单。
“啊----”又是一声尖叫,秦霜又撞了回来。
“里面,真的在里面。”秦霜颤抖的手指着她刚掀开的床单的后面。
“开什么玩笑。”文冰不相信,也掀开了那里的床单。
可还未完全掀开,文冰却不动了,眼睛定定的看着里面。我很好奇,也探过头往里面看。
“别看。”文冰见我探过头,急忙放下床单。可是我却看见了,就一眼,却让我鸡皮疙瘩起一身。只见里面确确实实悬挂着几具披头散发的裸体尸体,惨白惨白的,有些浮肿,看样子是在水里浸泡过。而更恐怖的是,她们的胸前直至小腹,印着一株血红的花,那花的颜色之浓,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滴落下来。在文冰拉下床单的那一瞬间,一阵风吹过,吹起她们遮住脸孔的头发,我看到,她们的眼睛,正圆睁着看着我,她们的嘴角往上翘,露出狰狞的笑容,这一刻,我仿佛听到空气中传来丝丝狰狞的笑声。我大脑嗡嗡作响,一个趔趄,扑倒在文冰身上。
文冰正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大概是听到刚才的尖叫声,周渝他们和旅社的老板娘同时上来了。了解了情况后,老板娘一脸的不相信,她伸手掀起床单,一口气吸入口中,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就瘫在地。大张着嘴巴和眼睛,面无血色。
“真见鬼!”周渝冲上前看了一眼,道:“快把她们先扶回房间里。这下可热闹了。”说完和费雨凡一道七手八脚的把我们送回房间。
我满脑子都是那血红的花和那狰狞的笑容。秦霜和了杯水,情绪没刚才那么失常了,还一个劲的和周渝他们讨论天台上的尸体。
这时,雷胜达走了进来,道:“奇怪了,刚才我还仔细看过天台,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是谁把她们弄上去呢?”说完看着我们屋子里的每个人。
“你别这样看人,借我个天胆给我任何好处都不可能是我。”秦霜说道。
雷胜达哼了一声,道:“是谁都不可能轮到你,就你那样子,还干不了这事。”他依旧说话毫不留情面。
“你......”见雷胜达不在看着她,秦霜没有多说话,气红着脸狠狠的坐在床上。
“也不能是我们啊,谁会无聊干这事。”费雨凡见雷胜达看着自己,急忙解释道。
“你们灵异社的人一般不按常规出牌,这谁都知道。”雷胜达冷冷道。
周渝站起来,端起水杯喝了口水,道:“前辈,饭你可以随便吃,话你可不能随便说,我们灵异社虽然有些人行为确实古怪,可你也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吧。再说,我们去哪里弄这么几句尸体,这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没说是你们,你们知道那血花是什么吗?”雷胜达道。
“知道知道,我在他们的书里见过,那就是回魂花。”秦霜抢着说道。
其他人也一致的点点头。
“毫无疑问,这事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似乎在给我们提示什么。”雷胜达道。
“我感觉现在什么事都是冲着我们来的,还用你说啊。”秦霜道。“文冰不是说了,这世界要被黑魔统治了,她”
“丫子。”我急忙拉住她,知道她要把2032的文冰搬出来,可既然我们选择瞒住这事,最好就别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啊?”文冰也嘴快快的问道。
正要解释,外面却沸腾了,哭声叫声讨论时混成一片,看来楼顶惊现尸体的事情在这家旅社已经传开了。许多人在大叫着要退房呢。
我们出去一看,老板和服务员一边解释一边办理着手续。许多人吵吵嚷嚷的走了出去。热闹了一阵,已经是人去楼空,外面倒是围着黑压压的一层人,里面却只有我们几个。
老板坐在藤椅上,狠狠的抽着烟。年轻的两个女服务员站在一边讨论着,脸上交织着恐惧和不安。
突然,老板娘大哭起来:
“老天爷啊,我这是前世作孽还是今生不积德啊,怎么这事就发生在我家啊。是哪个天刀杀的缺德鬼要害我家啊,那么多旅社,为何偏偏把这死尸放在我家啊,祖宗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这还要不要人活啊......”老板娘哭得死去活来,把上天下地,祖孙几代都哭出来了,看她那伤心样,又听听她的哭词,我的情感也稀里哗啦不知道如何表达,也不知道该不该下去安慰一下她。
“别挨老子在这哭爹喊娘的。”老板把旱烟斗狠狠的摔在地上。自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这下子却喯发出来了。
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来,两个服务员躲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
三十一章 洗浴说鬼话 睡醒见鬼魂
外面一阵警笛划过,几个穿制服的公安走进来,简单的询问几句后噔噔噔的上了楼。随后,又一批穿白大褂的人跟了上去。
一阵忙活过后,她们抬出去六具尸体。其中一个说道:“奇怪,这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们这一说,我突然想起了上次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在下面河塘中也出现这样的女尸,不同的是这次的女尸胸前多了一株回魂花的像。
我们的第一发现人,警察问了我们一些情况后,疑惑的摇着头,最后说随时需要我们配合之类的话就走了。那批人一走,这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外面却依旧熙熙嚷嚷,他们伸长脖子望着里面,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来。
老板走到我们身旁,问我们是否还住在这里,毕竟其他人都退房走了。他们以为这是谋杀案,所以害怕,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些尸体其实是不知什么年代古尸,现在只是不知道是谁把他们放这里而已。这事情似乎真的是冲我们来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人所为,他似乎知道秦霜我们会去收衣服,故意放在那里让我们看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就住这里了。”文冰说道。
老板点点头,道:“随便你们了,能住也就住下吧。”说完默默的走了,背影里充满了无奈。
他关上大门,扶着老婆走进自己的卧室。里面传来两个人的讨论声。
“谁弄的古尸上去,想要表达什么呢?”走进屋里,我幽幽的说道。
“古尸?”他们瞪大眼睛问道。
“是古尸啊,上次我们在翠河塘见过的。刚才我听他们在讨论,说‘这尸体怎么会在这里’,这说明这些尸体他们以前见过。就是我们见过的,后来不是发现了许多么。”我解释说。文冰和周渝他们都“哦”了一声,只有雷胜达愣愣的看着我们。
“知道你不知道,孤陋寡闻了吧,来,我告诉你吧。”秦霜得意洋洋的说着。雷胜达也不生气,真的走到她身边让她讲。秦霜坏坏的看着我们一笑,就开始简略的给雷胜达讲我们知道的。
雷胜达听完也不发表什么见解,只是说大家早点休息,晚上相互照应着点。就这样,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们三个人默默的呆着,想不到该说什么。
“我去洗澡。”我道。
“还洗啊,你不怕啊?”秦霜突然问道。
我一愣,问:“怕什么?”
“你白天不是在镜子里看到我么?”说完坏坏的一笑。
回想白天的情节,真的历历在目,还真有些怕。
“好你个疯丫子,存心吓我啊,好啊,那你和我一起去洗,看到你也就不奇怪了。”我随口说道。
“好啊好啊,鸳鸯浴啊!”说着就跳下床。
“鸳鸯你个头啊。”我说着,走进浴室。
“冰冰,要不要一起来啊,要不然你的若雪被我占便宜了哦。”秦霜笑着说道。
“去你的!”文冰笑着扔过来一个枕头。
秦霜笑嘻嘻的跑进浴室和我嬉闹起来。
放出热水,边和秦霜顶着嘴边照镜子。
谁知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把我吓死。
我紧握着双手瑟瑟的发抖,尽量憋着气不敢大声的呼出。
只见镜子里面,赫然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我以为我看花了眼,转头看看一旁的秦霜,她还笑嘻嘻的往我身上淋水,可看向镜子,却没有她的影子。我不自然的伸手过去抓她,软绵绵的身子,热乎乎的肉体,眼前的秦霜真的是一个人,可是,为什么镜子里没有她的影子呢?我突然想起,小时候老人给我讲过,一个人在要死之前他得灵魂其实已经离开了,故在镜子上会看不到她的样子。现在想想,秦霜本就15日的生命,现在折腾了这么多天,秦霜真的是命不久矣。我回过神,想要抱住她,却看见她呆呆的看着镜子,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我心中大叫不好。急忙问:
“丫子,怎么啦?你看到什么了?”
“若雪,我看到你镜子里的影子会动啊。可是你外面的人却定定的站着,里面的影子怎么会动呢?”她用很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把我都吓了一跳。
“你们家乡有没有这样的传说啊?”
“什么传说?”我问。
“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啊,也许不是真的,毕竟是传说嘛。”她煞有其事的说道、
我点点头。
“据说,如果一个人面临死亡的时候。她在镜子里的像是会动的,象征着离魂之意。还有一个传说,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千万别往地面上看。”
“看了会怎样?”
“据说半夜里在地上看到的像是自己临死前的样子。如果你看到的是一个老人的话......”
“怎么样?一口气说完,别走走停停的。”我道。
“据说,如果你看到一个老人的样子,那么还好,说明你能够活到老,但是......如果你看到的是自己现在的样子,那么你会死得很年轻。你晚上上厕所的时候看到过自己没?”秦霜道。
我摇摇头。
“可能是因为你没看。算了,这些都是传说,也许刚才地震了,镜子动了吧。”她故作轻松的说,是想安慰我。
我长长的呼口气,问道:“那你看到自己的影子没?”
“当然啦,你看看,多柔美标致的身躯,这身材,曾经迷倒了不少男同学的吧。哈哈!”说完,还摆了几个漂亮的姿势。
可是,我往镜子里一看,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没有秦霜。
我呆住了,不明白到底谁才是将死之人。是秦霜,还是我?
或者真如文冰所言,我和秦霜都会命丧古墓。我们克日就将出发,难道真的逃不过这劫难?
洗澡出来,却一身的疲惫,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似乎可以感受到自己血液的流动。这时,周渝他们敲门进来,邀约我们出去吃夜宵,我太困没和一起去。他们前脚才出门,我就睡着了,可是,睡觉我也没闲着,一闭眼就进入梦乡。我看到自己身处万紫千红的花海中,脚下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水静静地流淌着,远处,是绵延起伏的高山,在一个峭壁上,两条瀑布飞奔而下,在娇艳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真像两条交汇嬉戏的龙。山顶上是皑皑白雪,像一个静坐赏花的仙女。我不由得伸展双臂,想要在这美丽的花海中奔跑。一眼就全看到春夏秋冬四季的美景,我真感觉自己处在一幅画中。可,前脚还未迈实,这眼前的美景却真的像一幅画被人撕扯掉一样??,还未带我眨眼,就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向前走,因为我此刻置身于黑暗之中,只有一道光照亮着前方,无尽的延伸,除此之外,四周全是黑暗,还夹杂着呼呼的风声。我颤抖着向前走去,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可想回头,不敢,像奔跑,还是不敢,就这样一直捂着心口向前匀速行走。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姐姐,姐姐。”
我暗吸一口冷气,猛的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姐姐,姐姐。”幽幽的声音依旧在这潮湿的空气中传来。
我又转身,这次看见了,在前方不远处,一个小姑娘站在那里,一只手在招呼着我,另外一只却藏在身后。乌黑的头发扎着两个羊角辫,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透视着一股幽蓝,说不出是诡异还是可爱;嘴唇红彤彤的,怎么看都像在流血,加上她一直在微笑,这表情和五官的搭配实在有些怪异。突然有个小女孩出现在这里,虽然有些奇怪,我的心里也直打鼓,可是我还是走近她:
“小妹妹,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啊?这是什么地方?”
“姐姐,我请你吃东西,可好吃了。”一张吹弹可破的小脸充满无邪,可是,这美丽的脸蛋和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不搭配,到底为何却不容我多做思索。
“你请我吃什么啊?”我办蹲着身子问道。
“我请你吃......”她把吃音拖得老长,同时伸出那只一只藏在身后的手。
“手掌。”
我吓得手抓地连连后退,她拿出的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掌。
“姐姐,来啊,我请你吃手掌,可好吃了。嘻嘻......嘻嘻......”
我站起来,拼命的往后跑,身后一直传来小姑娘那清晰恐怖的声音。
“姐姐别走啊,我请你吃手掌,姐姐......”
我一只跑,跑到筋疲力尽才稍微停下来,回头听听身后,此刻已经没有小姑娘的声音。
“多年宁采臣逃跑时,背后小倩的叫声怕是也没这么凄厉。”我心中说道。
大口的喘着气,慢慢的转身要走,
“姐姐,我请你吃手掌。”
我一转身,嘴巴差点就撞在那只血淋淋的手上。手上的肌肉,还没得到大脑的命令,已经一巴掌拍了过去。可是却拍空了,睁眼,是白色的墙,白色的灯,原来是梦,现在梦醒了。我吐了口气,慢慢的放开缩成一团的脚。就在这时,我感觉我身边有动静。
“不会吧?梦中梦还是鬼跟来了。”我心中暗暗害怕。屏住呼吸,慢慢的扭头,一张白森的脸出现在我的床前,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正往嘴里送。
“你吃不吃?”她问道。
“走开。”我大吼一声,双手双脚齐出击,噼里啪啦就是一阵乱踢乱打,身子则不停的往后挪。
“噔”的一声,那东西被我踢翻在地,几乎同时,我的头“噔”的一声也撞到后面的墙上,疼得我直冒泪花。
“很疼,这不是梦,这不是梦。”我抱着头蜷缩在床头。
“哎哟,若雪,你疯啦?”床下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我揉着疼痛不已的头往床下看。
同时我看到文冰从洗漱室出来,一脸的疑惑:“怎么啦,你们?”
“你问若雪吧,好心叫她起来吃猪蹄,她却像疯了一样睁开眼就一通乱打,好像我欠揍她钱一般。我的妈呀,好痛啊,快来帮我看看。”
原来那张白脸是秦霜,我刚才打到的是秦霜。
文冰扶起秦霜,问道:“若雪,怎么了?”
此刻我明白了其中的种种,不由得又气又尴尬又想笑:“疯丫子她,她”
“我怎么啦?好心没好报。下手可真狠啊你。”她一边揉着摔痛得身子,一边还把手里的猪蹄往嘴里送。
看着她那滑稽样,我哭笑不得,道:“你个疯丫子,真的是疯了,哪有做着面膜吃猪蹄的啊?有你这样的人么?我还以为我撞到梦里的那个鬼了。”
“谁说做这面膜不能吃东西?猪蹄能美容还是你告诉我的,这样双管齐下不好么?”她突然打住话,坐到床上,问:“怎么?梦到鬼啦?还有鬼长的像我么?可我也不至于那么恐怖吧?”
我刚要说话,文冰却在一旁笑弯了腰:“真服了你们两个了。”说着走进洗漱室。
我把梦里的给秦霜讲了一遍,她停完,顺手拿起桌上的镜子一照,嘿嘿的笑道:“确实有点吓人,不过你下手真的够重的。算我倒霉吧,谁叫我关心你呢。”说完把还未啃完的猪蹄放在桌子上的快餐盒中,转身走向洗漱室。
“我去把面膜洗了。喏,袋子里的猪蹄是给你的,快吃吧。”
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猪蹄,回想梦中那血淋淋的手,一阵作呕,却叫我如何吃得下。
第三十二章 万灵池怪兽 天王墓奇门
次日,我们一行6人带上装备向卧龙山挺进。上次炼鬼坛禁地的磨练,让我们充分认识到探险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武侠片里的许多东西原来都是骗人的。一个江湖侠客,出行就一个小背袋,可是需要的时候什么都有,玩点情调还会拿出一把琴,有时还弄出一套夜行服,总之需要的什么都可以拿出来。看看我们现在,除了一些必备品,东西压缩了又压缩,每个人还是大包小包,负重几十斤。我长这么大就没背过这么重的东西。周渝插在大背包上的一支水枪特别的抢眼,秦霜免不了要和他展开一番论战。可周渝却一脸坏笑,只说这东西必有大用,具体用途他却为说出。秦霜追问未果,嘟囔着嘴不理他。大家说说笑笑,似乎是去旅游一般。其实每个人心理面都清楚,此去凶险万分,我更是心里感觉我这次是去送死。
走走歇歇,将近傍晚十分终于到达卧龙寺,大家拿出睡袋在寺中休息。其间多谈论些关于卧龙山古墓的猜想。这是一条隐藏在地底下的龙脉,根据我们收集的线索,要进入此古墓的内室,必须由冰霜雪雨齐聚才能打开墓门。可是费雨凡是不是其中的雨就不知道了,
周渝却没那么悲观,他说这也许就是一种杜撰,一种荒谬的说话。传说中这古墓是移动的,用暴力手段绝对不可能进入内室。我感觉这真的无法想象,古墓建造成形它就在那里了,怎么可能移动呢?除非大的地壳运动,排山倒海这倒是可能。谈论了一晚,大家都是纸上谈兵,具体能不能找到墓室的入口都还是未知数,其他的猜想自然都是枉然。
半夜,外面狂风呼啸,雷电交加,身处在这样的氛围中着实让人恐怖。
远处传来山崩地裂的响声,秦霜大叫:“难道有山崩啦?可别把这寺庙埋没了。”
她这一声叫,大家都发出动静,原来谁都没有睡着。
轰隆,轰隆。
大地在颤抖。远处的上真的像是塌了一般的响。
次日早晨,我疲惫的睁开眼,看看时间已经是9点多了。外面的风雨都停了。向外看去,山格外的青,树木看起来都更绿了。雷胜达不知道何时已经默默的站在门口,欣赏着雷雨后的风景。
简单的洗漱之后。大家全部换上冲锋衣裤准备出发。周渝说,从山的走势和风水格局判断,古墓最可能的入口是上次我们遇到的山崩那一带。可是雷胜达却不认同,他说这个古墓的入口不可能那么简单。既然50年前这里寺庙扩建时发生坍塌有人就进入古墓,为何设计者要在山的高处设计一个入口,难道是故意等人进入古墓么?两个人开始争执不休。我们却一点儿嘴都插不上话,因为我们对阴阳风水一窍不通,只能看着他们争执着急。
“此山名为卧龙山,就龙脉来讲,这是一条潜龙,山中无水,龙脉空有形而无气,没有人会选择这样的龙脉。除非看透以气为水,以山托水,从看似无水实则有水的地方作为古墓的入口,这样才能开启地下龙气,形成一条隐藏的腾龙,这才是一个王者的古墓。寺庙后面的两座山峰之间,虽然看山形像是龙身被天斧斩断,实则这是一条以气聚化而成的流水,直通地底下,与下面的暗河相通。所以在古墓修建的时候,必定以此道为入口,即保住了龙气,也不影响龙势。所以我们必须从后面坍塌的悬崖为切入点。”周渝看着后面的悬崖说道。
雷胜达冷哼一声,道:“找不到入口那又如何?”
“不可能找不到,除非古墓的主人想断子绝孙。随意破坏一条潜龙的龙脉而把墓建在这龙脉中,这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诅咒。所以古人建墓多选择藏风得水的有形的龙脉,很少有人敢去寻找潜龙安墓。此墓主敢在这里建墓,可见他自己也是一个风水精通者。否则,修建这么大的墓室,其人力财力物理自是非常的巨大,稍不注意修错了走向或者有人从中破坏,那后果不敢设想。”周渝道。
雷胜达吹着气,道:“好小子,说得头头是道。看来灵异社的确实有些本事,不过是不是歪理邪说就看你这次了。就依你所说,姑且按你说的走。”
周渝笑道:“多谢大师前辈,自当不会让你失望。”
雷胜达哼了一声,向前走去。看着周渝那得意的表情,秦霜上前道:“少得意,要是出错的话,不单是你出丑,你们灵异社也就此英名扫地了,雷声大必定耻笑你们。”
周渝还是一脸的得意,道:“我特意研究了这方面的东西,不会错的,跟着我混你不会吃亏的。”说完看着秦霜一脸的坏笑。眼看秦霜要发作,他才笑着追雷胜达而去。秦霜岂肯轻易放过,背包一抖,也追了上去。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攀上了山崖。只听周渝叫道:“没错,果然在这里。你们看,两山连接之处,恰恰空出一道口子,这叫双龙戏珠,底下是一个龙潭,入口必定在下面。”
秦霜本来累得坐在地上,停周渝那么一说,立刻站起来,道:“什么?还要下去?有没有搞错?”
周渝低头看着下面,道:“没错,我们从这里下去。这地方原本是不露天的,是上次的山崩才显露出了下面的龙潭。看来天意如此,我们必然是从入口进入此古墓的第一人。”
“没那么容易。”雷胜达道。
文冰看着下面,也说道:“这确实有些奇怪,从开始到现在,除去中间的一些事故之外,这古墓貌似是故意敞开着等待我们来。美国大兵21条中有这么一条:‘如果你行进太顺利的话,你可能中了埋伏’,我感觉我们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单就进入古墓而言,我们太顺利了。”
“对,我们初次到这里,偏偏就遇到了山崩,那块写着‘冰霜雪雨聚一起,千古宝藏不成迷’的石碑应该就是从此处滑到下面去的,似乎为的就是让我们看到。”费雨凡说道。
听着他们的话,我的心在颤抖。照这么说,我们确实像2032年的文冰说的一样在前进。她说我们所做的一切表面上是为了我们,实则是一步步的走入别人的陷阱,帮助别人达到目的。难道这墓主真的是在等着我们进入?或许黑魔的复活就从这里开始。
我浑身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秦霜突然拍拍我:“若雪,怎么啦,我看你在发抖啊,是不是看到这个龙潭害怕啊,还是激动?”
文冰也走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们说,看看雷胜达,他似乎看透我心中的所想。去不去都是死,我下定决心,那就去闯一闯。
“我没事,只是有些体力不支,想着还要下到下面的龙潭去,只怕有些力不从心。”我道。
“就是嘛,这不是找罪受么,既然要下去,何必要上来?”秦霜冲这周渝说道。
“我的大小姐,不上来怎么下到下面去,难道你还从寺庙那里挖一个隧道进来?”周渝很是挑衅的说道。
秦霜刚挥出手要说些什么,雷胜达却道:“好了,年轻人别总留着力气吵嘴。休息一下下想想怎么下去吧。”
“我”秦霜话未说完,文冰就拉住了她不让他和雷胜达较劲。
于是大家就地休息。周渝笑嘻嘻的跑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费雨凡却看了看我们,走到雷胜达身旁一起讨论着什么。两个人指指点点,大概是寻找下去的路。
过了一会儿,费雨凡走过来,道:“下去有些困难,没有道路。”
“这好,又可以看文冰表演了?”周渝笑嘻嘻的说道。
“表演什么?”秦霜忙不迭问道。
文冰看了周渝一眼,道:“别听他瞎胡闹,我还能表演什么?攀岩走避吗?”
“别闹了。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系好绳子,我先下去。”雷胜达说道。
大家都不在说话,各自整理自己的东西。
“我到达之后我吹求救哨告知你们,到时候你们再下来。”雷胜说完,就抓着绳子下去。文冰快速走上前,说道:
“大师,小心点。”
他大概没料到会有人这么对他说话,眼光闪烁一下,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就噌噌噌的下去了,动作之利索,让我们站在上面的人一阵惊叹。
“这家伙的身手怕是不在你之下啊?”周渝看着文冰说道。
文冰冷冷的看他一眼,没理会他。他自讨没趣,对着我们咧咧嘴。
将近20分钟,下面传来了哨声。
“好了,谁先下?”文冰问道。
“当然是费雨凡先了,我在这里多陪你们一会儿,免得出事故。”周渝道。
文冰斜看他一眼,道:“少在这乌鸦嘴。那就费雨凡你先下吧。”费雨凡答应一声,抓住绳子下去。
“等等。丫子,你和他一起下,两个人的距离不要拉太远,这样安全点。”文冰说道。
“我?那若雪呢,她怎么不下?”
“她和我一起。费雨凡会照看着你的。没事的,把手套戴好,抓牢绳子一步一步的下去就可以了。”
“又是若雪和你一起,干脆娶她算了。”秦霜嘟囔道。
“说什么呢你。”
“好吧好吧,我下去,下辈子你得换过来这样照顾我哦。”
听了秦霜的话,文冰却不作声了,我看到她的眼角闪烁着泪,秦霜一句无意的话,触及了我们内心不愿意提及的话,秦霜中了阴蚀虫后,是倒计时生活的,也难得她天性开朗,要是一般人肯定早被自己折磨得不成样了,哪像秦霜一样还有说有笑和我们一起跋山涉水。
看着秦霜下去,文冰突然叫道:“丫子,一定小心啊。”
秦霜答应一声,露出甜美的笑容。
过了一阵,突然,绳子颤动得非常厉害。
“怎么啦?”文冰惊问。
下面毫无回应。
“没事的,你要相信他们。”周渝收起了脸上的笑。开始宽慰文冰。
绳子又是一阵颤动,下面终于传来哨声。文冰才舒了一口气。
轮到我们了,文冰先下,我紧随其后。双脚跨下悬崖的瞬间,我突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只是双手却无论如何都不敢放松一点。我不由得佩服起秦霜,她居然可以轻松的滑移下去,而我却抓着绳子不敢动。在文冰的多次鼓励下,我终于放开手,可是一放手,整个人就掉了下去,这一刻,我感觉我的魂魄都吓飞了。好在文冰在下面托住了我。我浑浑噩噩的,都不记得是如何到达下面的,只记得我失手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是文冰把我托住。
周渝却速度挺快,我在下面还未回过神,他就下来到了。
看着下面雾气腾腾,脚下是浓密的矮小草木。我不禁想到,这里会不会有蛇呢,同时还幻想着电视里看到的非洲巨蟒。
正想着,却听见唰唰的声音在向我们靠近。
“大家小心,好像有什么动物。”雷胜达叫道。
唰唰唰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竖起耳朵追踪其声音的来源方向,还为确定,就听到文冰一声大喊:
“小心!”接着就被她扑倒在地上。
我一看,足有大碗口粗的一条巨蛇从我上空窜过。全身金黄色的鳞片,奇怪的是,它的身子不是圆滑的,而是像毛虫一般分节,尾巴极短且略显红色。看着它落到地上,蛇身一转,又调头对着我们。三角形的头大张着,看似足以吞没我的头,红色的蛇信子不停的收缩,在长长的牙齿见游动,看着叫人头皮发麻。它身子一卷缩,地下的一个石头即刻化为碎石。上下嘴一翻,挺着4颗长牙又向我们袭来。秦霜被吓得呆傻了,楞楞的站在那里发抖,幸得周渝反映快,一把拉过她,蛇身擦着她的身体而过,谁知蛇尾一摆,狠狠的打在一旁正在躲避的费雨凡身上,顿时将他扫飞出去。费雨凡顺势一滚,立在雷胜达身旁。那巨蛇速度极快,似乎要一招制敌,轰的一声撞在前面的石壁上,顿时飞起一堆石末。未及它转身,雷胜达健步如飞,几步之后腾空而起,挥刀就向巨蛇砍去。巨蛇后尾一扫,打在雷胜达砍下的刀上。
铛的一声响,只见碰撞处散出点点火花,而巨蛇的尾巴被斩断在地,抽动了几下,化作一堆碎石。看到此景,所有人都吃惊了,砍断的蛇尾怎么会化作碎石呢?未来的及多思考,巨蛇已经发动再一次攻击,雷胜达弯腰闪过,巨蛇径直向秦霜他们飞去。周渝和秦霜都是徒手站在那里,此刻却如何阻挡。只见周渝眼疾手快,风一般扯下秦霜身上的包,挡住了张口咬来的蛇头。巨蛇一口咬下,想要再张口时,牙齿却被背包扣住,不得脱身,顿时它全身蜷缩,想要缠住周渝。回想刚才,地上的石块被他一卷即刻成为碎石,周渝要是被他缠住那必定粉身碎骨。周渝自是知道后果,用力与之周旋,却力不如蛇,三两下就被甩到半空。只是他死死抓住背包不放,巨蛇的牙齿也牢牢的扣在背包中。
见此情景,文冰抽出她的巾带,飞身上去捆住了蛇身,同时大叫:“斩断它。”几乎同时,雷胜达腾起一米多高,挥刀砍向巨蛇。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巨蛇却也不是任人摆布之物,它身子又一卷曲,文冰重心不稳,被拉将过去。雷胜达本使足力气而来,却见刀要落处确是文冰,急忙收力,腾空而来的惯性却硬生生的砸在文冰身上。文冰顿时被砸翻在地,手中的丝巾却依旧牢牢的抓着。我正干着急,见费雨凡也腾空而起,拉住还在空中飘摇的周渝,巨蛇纵使力大,也被两个男子牢牢的拉住。秦霜此刻也跑过来,和文冰一道抓住了丝巾。看秦霜如此,我也跑上去和她们一起拉住丝巾。此刻两头用力,巨蛇卷曲的身子被拉直开来。雷胜达抓住机会,挥刀就砍,只听得“嘇”的一声响,巨蛇身首异处,随着一阵“格德格德”的声音,金黄的身躯在地上化作灰白色的一条碎石。
“见鬼,这什么鬼东西?难不成还真的是龙?”周渝大喘着气说道。
大家也都疑惑不解,可还未细看,却见四周缭绕的雾气突然化作流风,在耳边呼呼的流动。大家张目四望。
“呜呜,呜呜”
空气中传来幽怨的鬼哭声
果然,在浓浓的雾气中,出现一张血淋淋的脸孔,身上穿着的大红色的衣服,在气流的作用的飘扬不定。伴随着“呜呜”的哭声,她手指曲成爪状,向我们飘来。费雨凡见此情景,早掏出锁魂针在手,见女鬼飞来,“嗖”的一声就将锁魂针放飞除去,女鬼一声惨叫,消失在空气中。。
“怎么回事?鬼也是石头?”费雨凡上前收起锁魂针,惊奇的说道。
我们上前一看,地上真的有一堆石粉末。
大家你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解答这一切。
秦霜忽然道:“这都算什么回事啊,尽出些牛鬼蛇神,就不能出点好看点的,温柔点的?”
听此一说。周渝笑道:“那你说该出什么?”
“这里也叫卧龙山嘛,出个熊猫也不为过啊。大熊猫多萌,好看。”秦霜说道。
我们都被她的话逗乐了。
“哈哈,亏你想得出,你以为你想什么就来什么啊?那还……”周渝话未说完,雾气里隐隐约约传出“吱吱”“咕咕”的声音,声音很小很轻,像是什么饥饿的动物在低吟。
周渝凑到秦霜耳边,小声说道:“不会真的是熊猫吧?呵呵!”
话才说完,雾气中一个浑圆的家伙走进我们的视野,圆圆的白色脑袋,圆圆的身子,黑眼睛黑耳朵,白身黑肢,这不是大熊猫能是什么。看着这个憨厚可爱的家伙抱着个竹笋出现在我们面前,大家的脸上写满清一色的不可思议。
“不是吧,还真想什么来什么?”周渝叹道。
秦霜却高兴极了,笑嘻嘻的走过去想要抱那只熊猫。
费雨凡看着熊猫说道:“熊猫总不至于会伤害人吧。”
“那不一定,前几天我还看到一只大熊猫撕咬游客呢。”周渝说道。
周渝话才说完,文冰叫道:“丫子小心。”雷胜达也同时叫出一声“小心”。秦霜正伸手去抱熊猫,听见文冰她们的声音,也停住手回头看是怎么回事。就在她回头的同时,听得“嗷”的一声叫,伴随着呼气咂嘴的声音,原本温顺可爱的大熊猫张口向秦霜咬去。秦霜还未清楚怎么回事,手臂就被熊猫一口咬住。秦霜被熊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大叫着一脚踢向熊猫。脚到处,却传来秦霜“哎哟”的一身叫喊。雷胜达大步走上去,一刀刺向还咬住秦霜的熊猫。
噹的一声响,看似毛茸茸的熊猫此刻发出犹如石头碎裂般的声音,再一看,地上又多了一堆石头粉末。
见此情景,周渝和费雨凡互看一眼,似乎发现了什么。再看雷胜达,也在点头。三个人同时向中间走去。文冰扶起秦霜,拉着我跟着他们一起走去。
“熊猫怎么是石头呢?早知道我不踢它了!”秦霜嘀咕着。
向前走不远,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一看,眼前是一池清水,在不停的冒着水泡。随着每个上升的气泡的破裂,就散发出一丝丝的雾气。周渝他们三个男的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各自默默的向其他地方寻去。我们不明白各种原因,就静静的等在原处。
不久,就听到费雨凡大叫:“在这里,快过来。”
我们应声过去,雷胜达和费雨凡在抚摸着一块石碑观看着,我们走上去一看,上面似乎写着字,却看不懂写的是什么,篆字不像篆字甲骨文不像甲骨文。周渝也喘着大气跑过来。
“这写的什么啊?”秦霜问道。
“万灵池。”雷胜达幽幽的说道。
“万灵池?”我惊疑的问,似乎我曾经听过这个词,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老人给我们讲传说故事的时候提到过。
“这什么字啊,我怎么见都没见过?”秦霜问道。
周渝道:“这是天文,你自然是看不懂的。”
“万灵池,就是你想什么都可以出现的池子,刚才出现的龙也好蛇也好,鬼也好,或者后面出现的熊猫,都是你们想象出来的”雷胜达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秦霜。
我记得了,小时候村中的一位老人给我们讲过万灵池的故事。
话说在中国的天神中,有一个神是专管人们许愿的事情的。所有凡间的人向上天许愿,都是他来筛选决定什么人的愿望是可以实现的什么人的愿望是不能实现的。有一个人,他对上天许了无数个愿,却一个都没能实现,眼看着一起许愿的人的愿望都实现了,他心里很是不服气。有一天,他又跑到许愿树下许了一大堆的愿望。晚上回来睡觉后,那个神仙托梦给他,告诉他他的愿望不是善意的,是有损他人利益的,所以他的愿望无法实现。醒来之后,他细细回想梦中的每一句话,觉得是天神对他不公平,于是寻遍名山大川寻仙问道,旨在学会上天入地之能后打算到天上和那位天神理论一番。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悬圃山上得到一位中仙的收留,并在那里修炼。几年后,果真能上天入地,于是不顾中仙的劝告和阻挠,执意上天去找愿望神理论。不想愿望神没见着,却差点被守门仙童打下地狱。于是彻底的怀恨在心,他没有再回到中仙那里,而是跑到恶魔岛找恶魔修炼。最后终于练就斩仙杀神的本来,于是打入天宫闯入愿望神的神殿,抢夺梦镜,争执中梦镜掉入凡间,摔碎之后化作一池冒泡的清水,之后,每当有人来到这个池子旁边,无乱嘴上说什么、心里想什么,都可以得到。于是邪恶的善良的,只要人们想得到的东西都在凡间出现了。为了防止情况进一步恶化,天帝搬来一座小诸方岛将万灵池覆盖,并且将地势移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找到过万灵池。
那时候听这个故事,最大的梦想就是找到万灵池,到时候和它要吃不完的冰糖葫芦和无数的玻璃珠,想不到此刻真的遇上了,才发现这万灵池是多么的恐怖。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被文冰猛的拉着跑了大老远。
“怎么回事?”我急忙问。
“水中出现尼斯湖水怪了。”文冰边跑边说。
“不是吧,谁想出来的?”我惊问。
“除了秦霜那疯丫子还能有谁,谁的思维有她活跃。”文冰说道。
我往前一看,秦霜正被周渝拉着往前跑。她听到我们说话,回过头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随口一题,谁知道。”
后面传来一声长长的呼啸,“嗷……”整个山谷都动了。我回头一看,一个高不见顶的模糊的影子尾随我们而来。
“那怎么办?”我惊恐的问。
文冰回头看了一眼,道:“还能怎么办,几十米高的怪物,打是打不过了,最好找到个山洞什么的,能直接跑进古墓最好,里面就算有僵尸也比外面这个好对付。”
“快点,来这边。”费雨凡大叫。
我抬头,前面雾气缭绕,看不见他们的身影,脚下的大地却是像水波一样荡漾起来,山崖上似乎还有石头滚落下来。
后面的直穿云霄的“嗷嗷”的嘶吼声和沉重的脚步声。我被文冰拽着,虽然跑得飞快,可还是怕后面那巨大的怪兽赶上来一脚把我踩为肉泥。才跑几部,身上流出的汗水已经沾湿了内衣,在这潮闷的深谷中感觉皮肤极其难受。寻着费雨凡的声音跑去,前面是一个两米多高的洞穴,他们几个人都挤在那里。我们飞跑进去,气喘吁吁。进去后才知道,他们不是挤在这里等我们,而是里面根本没延伸进去,洞深只是三四米。
“怎么办,那家伙头一伸进来,我们可就全都成它的点心了?”秦霜躲在周渝身后,探出个脑袋。大家谁都不接话,静静的听着越来越重的脚步声的靠近。才几秒中的时间,随着一声“嗷“的长嘶,洞口的光被一个巨大的身躯遮住。
“噗—”的一声,地下小一点的石头被吹得滚动起来,一个巨大的脑袋探进了洞口。那脑袋,黑乎乎似巨石一般,足有三五个农民放东西的花篮那么大,鼻孔的直径少说也有三四十厘米,红红的两只大眼睛如灯笼一般,闪耀着红蓝红蓝的光,张开的大嘴流着口液,把两米高的洞口全封住了。它呼着气,又是一声嘶吼,声音在洞中回荡,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它的长吼刚结束,外面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爆发,紧接着一阵灰尘钻过洞口的空隙弥漫进洞中。怪兽却突然把头缩了回去。它头一缩出,几声轰隆隆的声音过后,洞口立刻被几块巨大的山石堵住了。虽然暂时躲过了沦为怪兽点心的命运,却被闷在这里,这下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周渝率先打亮电筒,四下一照,却发现文冰手按小腹斜靠在石壁上,指缝之间泌出红色的液体。
文冰的受伤了。
我急忙扶住她,问她伤势情况。看着她额头布满汗珠,嘴唇被咬得发紫,想必伤得不轻。
“我被流石击中了。”文冰强打精神说道。
大家一阵慌乱,七手八脚的开始找医药品。
“不用了,我用我的药。”文冰说着从自己的衣服内层的口袋中掏出一瓶药。
“这什么药啊,行不行?”我问道。
文冰笑笑:“伤心断肠膏。”她吐出四个字。
“什么,你现在就有这个药啦?”秦霜一脸惊奇的问道。
文冰疑惑的看着秦霜,显然不知道她何出此言。
看着文冰疑惑的表情,秦霜反应也快,马上道:“这药为何叫这么个名字啊,像毒药一般。”
文冰无力的笑笑,道:“这要效果神奇,就算伤了心断了肠也可以治。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是这确实是一等一的止血药。”
文冰手里拿着药却迟迟不肯上药,我看到雷胜达已经把头转向一边,周渝和费雨凡却蹲在文冰身边想要帮忙。秦霜看了看她们,抢过周渝手里的电筒,道:“拿来,看什么看啊,转过去,这没你们的事。”经此一说,她们才意识到文冰为何迟迟不肯上药,尴尬的相视一笑,转过身去。文冰这才撩起衣服让我帮她上药。
此时我才发现,文冰确实伤得不轻,伤口又深又长,旁边的肉都被打得紫青了,已经浮肿起来。我把药敷在伤口上时,文冰咬牙吸气,很疼的样子,我自是一阵心酸。
看着文冰那痛苦的燕子,秦霜凄凄的道:“对不起哦冰冰,如果不是我…”文冰立刻止住她:“疯丫子,说什么疯话呢,以后不许这样说了,啊!”
秦霜努力的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
一阵忙活后,文冰的伤口包好了,大家又借着光交换着表情。周渝走到洞边,试图推开巨石,可是任由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石头纹丝不动。
“蛮干,真不动脑。就算你推开石头出去,外面的情况你能应付?”雷胜达说道。
周渝道:“那还能怎么样,在这等死?”
“路是你选的,这能怪谁?”
“是她……”周渝气愤的指向秦霜,口中的话却未说完。
“都怪我,是我害了大家。”秦霜自责。
“对不起,我失语了,这真不能怪你,我也招出了一个鬼魂,不是么。”周渝说道。
狭窄的洞气氛顿时冷下来,谁都不再说话。
秦霜、文冰我们三靠在石壁上,他们则各自在石壁上漫无目的的看着,似乎想要在这洞中找到其他出路。
压抑的气氛让人的心理很容易产生火爆情绪。周渝和雷胜达开始不时的言语相激,只差相互动手。好在费雨凡还能沉得住气,压制着一点周渝的脾气。雷胜达独来独往惯了,遇到什么事也没有推脱的理由,现在一伙人在一起出了差错,自是会把帐算在他人头上。开始他就和周渝意见不和,是周渝侃侃而谈的风水学说震住了他,除妖卫道是他的专项,寻龙探墓他未必就在行。不像周渝他们,有一个组织的形式,什么都略懂一点,不过他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乱说现在谁也不清楚,现在大家知道的是我们被困在这里。别说出去,就算是出去了,怎样逃过他巨大的水怪的追杀大家心里都没底,可是还能去哪,后面根本就没有了延伸的余地。好在洞口堵的是巨大的石块,而不是泥土,要不然这样狭小的空间早就让人窒息死亡了。费雨凡举着电筒盯着头顶上的石壁一动不动,可是大家谁都没有理会他。
“这上面好像有点特殊。”他忽然说道。
周渝随便看了一眼,道:“还能有什么,难不成有个通道?”
被周渝这样打击,费雨凡却也不反驳,继续看着上面,还左敲敲又敲的。周渝看不下去了,道:“别瞎折腾了,你累不累啊。”
“不是,你们好好看看,上面这石头和四周的都不像。”费雨凡道。
“那又如何?同一个地方的人还各式各样呢,就像你们灵异社的人一样,还出你这么个怪胎。不像其他人,蛮干还不讲理。”雷胜达很不友善的说。
周渝也哼了一声,冷眼看瞟过。费雨凡却不理会雷胜达的话,对周渝道:“你托我上去。我总感觉这上面有古怪。”
周渝摇摇头,道:“好吧好吧,你真能折腾,难不成还给你找到一个通道呢。”说着就配合着费雨凡把他托上去。
费雨凡踩着石壁,伸手推推他说的古怪的地方,道:“没错,这个石头可以动的,你们让开点。”
“能让哪啊,这地方就这么点面积,你别掰个石头下来占空间,“秦霜道。
隆隆,隆隆
他手中的石块好像真的动了。我们不由得挤在一边,真怕他弄个石头下来。
“小心。”他大叫一声,只听得“轰”的一声,一大块石头掉落下来,稳稳的砸在地上。
还未等等下面的人开口,他却说道:“这上面真有通道,我还可以感觉到有气流在流动,说明这和外界相通,要不我们延着这洞爬去看看。”
上面怎么就会有这么个洞呢?这是大家心里一致的疑问。
“不管了,最坏也是死,就走这条道。”雷胜达说道。
费雨凡跳下来,告诉我们上面的洞的大小刚够一个人的身子爬过,真的是肚子贴地的爬行,这样的话,我们的包自然不能背在身上,只能放在前面推着走。他们自然可以,可是文冰现在受伤了,这么重的包,背着还勉强可以,可是爬着推这对我们来说却足够艰难了。我们自己能爬多长距离还是个未知数,何况再推着一个包呢。最后讨论的结果是他们男子推着两个包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辛苦他们了。这个决议他们三个男人谁都没有异议,反倒是周渝,死后还有些笑意,就像他等这个机会等了许久一般。周渝告诉我们,这个洞很可能是一个盗洞。为什么会是从这里开始呢,原因可能是很多种,最可能的是盗墓者对这里的古墓非常了解,知道古墓里面的一些防护手段,如果按常规的盗墓方法直接从顶上开始挖的话,墓室里的机关肯顶会让他们葬身墓里,所以当他们确定墓室的具体位置后,才会大费周章的从这里凿洞进去,为的就是避开设在墓顶的机关。后来这里的通道还被可以堵上,看来他们还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有人或者出来了,他们堵上通道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他们还想返回古墓再次行盗,怕被别人捡便宜进入,总之原因只有他们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会有风从这洞里吹来呢,谁都知道墓室里的空气是死空气,不可能流动的。周渝的解释是,墓室里的空气沉浊,密度大,我们打开这个通道后,外面的空气密度小,较轻,所以里面的空气就流出来了。解释虽然合理,不过我们闻到的气流完全没有污浊的气味。
爬了许久,我感觉手脚发软浑身无力,肚皮和背上都被磨得火辣辣的痛,只怕是都磨破了。手上还好戴着手套,要不让必定磨起血泡了,这是毫无悬念的。最难过的是脖子,酸麻得厉害,必须保持特定的高度,抬高了会撞到头,太低了又会擦到脸。为此,秦霜都不知道叫了多少次哎哟,只差哭爹骂娘了。这还才是肉体上的折磨,更见鬼的是心里上的折磨,虽让鼻孔中吸入的是干净的空气,可是在这狭窄的小道中趴着,怎么想怎么不好收,我真爬两端的洞口突然被堵死,那我们就只能死在这里了,在这个地方,那真的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死的也太窝囊了。太累了,我把脸放在手臂上休息,前面是文冰,后面是秦霜,秦霜之所以在最后,是因为我打死都不在最后,而我们自然不放心让受伤的文冰在最后了。其他三个男人要推着一个包走,如果他们在后面的话这样操作起来很费力,因为他们很难和我们同步。我自小就怕走在最后,就算是在白天,我也会突发奇想觉得后面总有什么东西要抓住我,所以我从来都是走前面的。也许我受到撒切尔夫人的父亲对她的教育的影响,他告诉她女儿,做什么事都要争在第一位,包括做公交车。自从我2年纪看到这个故事,我也就什么都争第一,上课第一个到,坐第一排,走也是第一个走,只是我坐公交不争第一,我宁可坐最后或者干脆就不坐,因为第一个位子是老弱病残专做,我迟早得让,要不然其他人的眼神就可以把我杀死,还不如找个好点的地方站着,要不然等到后来才让座,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扯远了,话说回来,突然最前面的费雨凡惊喜的叫道:“前面有光。”听到这句话,大家的精神都振奋起来,快速的向前爬去。
我看到光了,心里不提多激动,我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能看到光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正打足精神爬着,前面的人却不动了,他们在讨论着什么。
怎么回事?
我问道。
“外面是一个深渊,我的包推出去了,现在还没听到落地的声音。”费雨凡说道。
“我的妈呀,后面那个深渊就够深了,这又来一个深渊,再爬下去只怕能见到绝情谷底的小龙女了。”秦霜在后面说道。大概是说得激情了,头又撞到了石头上,疼得她直喊娘。
“这盗墓贼也太倒霉了吧,辛辛苦苦挖这么个洞居然挖到绝壁上,怪不得要把洞堵上呢。“我小声说道。
“这倒像一个大火山坑,崖壁上有许多的藤子,对面的石壁上似乎有通道,你们先别动,我出去看看。”费雨凡说着,已经扯住一根垂到洞口的藤子荡了出去。我们跟在后面,目所能及也就几丝亮光,跟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唯一能做的也就在心里祈祷费雨凡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许久,对面传来希望的声音:“唉,这里有一个石台阶通往上下,你们能过来不?”后面半句话自然是问的我们三个女子。
“你们三个女的,自己能过得去不?”雷胜达问道。我和秦霜都不说话。只有文冰答道:“当然可以。”雷也不多话,抓住藤子也荡了出去。周渝回过头,问道:“文冰,你受伤不轻,可得小心。”文冰微微的点点头。周渝说完也扯住藤子挂起包飞了出去。文冰爬到洞口,回头问道:“若雪,丫子,你们能过得去不。”
秦霜道:“可以的,我小时候经常爬藤玩,现在还戴着防滑软手套,没什么问题,倒是你要多加小心。若雪,你可以不?”
“我也爬过藤,只要藤子不断,我也没多大问题吧。”我弱弱的说道。口中是这样说,可心理面却不这样想,我小时候最怕去山上,老人乡里些经常吓唬我们山上有什么大哑巴啊,吸毒鬼啊,不让我们乱跑。那时候不知道大哑巴、吸毒鬼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听着就害怕,心里面把自己能想到的最恐怖的模样都安在他们身上,哪里还敢到山上去,更别说爬什么藤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想让文冰挂心,她都受伤了,不能老拖着她。我突然觉得秦霜确实强过我许多,她心态好,还经历过许多事情,同是山里娃,这区别也真大。我真的觉得家乡人教育孩子的方法真的很不得当,他们那时候教育我们,怕我们出去乱跑做坏事,最多的就是恐吓,我们自然也不敢乱跑。上初中后,更是把我们考上初中的人当宝养着,农活都不让干了,看都把我们惯成个什么样子。
文冰对我们强调了几句,抚摸了一下肚子,也抓住藤子荡出去。我爬过去一看,下面云雾缭绕,不知道还有多深,上面也是云雾缭绕,不知道有多高,我们在这半山腰中,上不上下不下的,着实让人心里一阵乱。要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形,这里倒是个美丽绝伦的地方。崖中草木横生,在云雾里偶尔能看见红黄绿交织的颜色,有些裸露的石头像是被人生生的用巨斧劈出来一样光滑,大部分地方都是垂挂着许多的木藤,有粗有细,从高空一直垂到下面,不知道是生长了多少年代。下面被层层的雾气笼罩,崖壁上的树木也遮挡了一些视线,看着倒也不十分眩晕。只是不知道这下面到底有多深,掉下去可真得粉身碎骨,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余悸。我抓住藤子荡出去,感觉却非常不同,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只是在交换藤子前进的时候单手抓藤难免有些吃力,不过总体上感觉良好,心里上更多的是新奇。没有任何插曲,我们都安然的爬到对面的石道上。就像费雨凡说,这似乎真的就是个火山坑,圆圆的一个打洞,只是不知道何人何时在这绝壁上修了一条道做何用,这道修得也不算含糊,比起在炼鬼坛所在的鸡鸣山的那条道,这算的上是一个伟大的工程了,石道足有一米多宽,顺着石洞盘旋而上,尽头消失在雾气中,入入天宫,真的是美轮美奂。
“走吧,快上去吧。“秦霜说道。
“什么?上去?小姐,你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啦?我们来这里可不是来练习逃命的。”周渝大声说道。秦霜歪着脑袋,咯咯的笑了,大家看她那样,也都笑开了,自出门以来,很难见到这样的笑了。我们前前后后的走下石台,大概是年代太久远,这里风吹雨淋的,石道上多有青苔,虽然脚上早换上了防滑的登山运动鞋,可是走起来还是不尽人意。好在这道路旁垂着许多藤条,又有许多的草木,有些拉扯的东西,走起来还不至于摔倒。费雨凡推的两个包都掉了,打枝开路的任务自然落到他的身上。
大家都在半开玩笑的埋怨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伙子,怎么就没头没脑的把包推出去了呢。他的解释是:我们始于谷底,自当终于谷底,谁知道穿了个洞居然到了上面,谁会料想这里还会有更深的深渊。
走了半天,下面还是层层的雾气,眼睛可以看到的垂直距离超过百米,可是这盘旋的石道还是一直往下钻入雾气中。
“这不是火山坑,这分明是一个无底的大溶洞,也许直通大海也说不准了。”周渝忽然说道。
“这样啊,那你对古墓之说怎么看?”雷胜达说道。
“冰霜雪雨聚一起,千古宝藏不成迷。这里的古墓入口是隐蔽的,但是绝对也是裸露的,只要我们的人能对上这句词,那么进入古墓是绝对的,不用挖洞,不用炸门,轻轻松松的可以进去,至于她们是不是所说的冰霜雪雨,这个你就比我有研究了,不是么?“周渝道。雷胜达看看我们,哼了一声,不点头也不摇头。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雷胜达,大概还没受过这样的气,他见到周渝后在言语上就没有赢过,虽然秦霜也和他顶嘴顶个不停,但是秦霜那完全是瞎闹,不像周渝这样,完全可以把他一句话卡死。
又走了大概半小时,终于看见下面的景象了,一些满矮小的不知名的植物围住了一个冒着雾气的池子,整个地面被雾气覆盖,活像一个天池。
“等等,这池子怎么和万灵池一样啊。不会又回来了吧?”文冰说道。果然,下面的格局确实和万灵池十分的相像,特别是那池子,雾气腾腾,越看越像。
“不会的,池子虽然像,上面的地势却完全不同。放心吧,天底下只有一个万灵池,下面那个要么是温泉,要么是寒溏,走吧。”周渝道。
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到达下面,一股子热气袭来,十分的舒服。
“没错吧,这真的是温泉。”周渝笑呵呵的说道。
秦霜高兴的跑过去,伸手就去捧水洗脸。“好舒服啊,冰冰,若雪,快过来。”她欢快的大叫着。我们正要过去,一旁的雷胜达却念道:“人间天池,天王陵墓。龙灵聚会,墓门自开。”
我们过去一看,光滑的石壁上确实刻画着十六个字。之所以说是画着,因为那字结构复杂,弯弯曲曲,像现在的明星签字一样,我根本看不懂。大家正看得出神,后面池子里的水却哗哗哗的响个不停。我们不约而同的惊奇的回首一看,池里的水像是喷泉一般喷了起来。
正惊奇间,只听的“嗷”的一声嘶吼,伴随着忽忽上冒的水柱像花一样炸开,一个巨大的头冒出水面,正是那只万灵池中的巨大水怪。
“见鬼,怎么这里也有。难道……“周渝惊叫。
“这次不是我想出来的。”秦霜躲在周渝身后,抓着他的肩头说道。
“管他谁想的,快跑啊!”周渝说着,抓起秦霜就跑。
可是,这次又能跑去哪呢?
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末路狂奔了,心中全是求生的欲望,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至于跑到什么地方去这已经不在思考范围了,只要不被巨兽一脚踩为肉泥或者给它塞牙缝就行。地上的白雾瞒过脚踝,绿色的叶红色的花在这雾气中若隐若现,原来雾里看花却也这般美妙,朦胧美的界定最美的也就这样了吧,要不是后面有个不知道何时回一口要下来结果了众人的小命,这倒是个约会的好去处。此刻只有周瑜和雷胜达身上背有包,周瑜本就身强体壮,纵使拖着个秦霜也是健步如飞。雷胜达自称捉鬼百年,看样子也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到底他多大了这只要他和阎王爷知道了,只是他身手了得这是有目共睹的,跑起来自然不弱于年轻人。只有我和文冰是最有可能被巨兽首先吞入肚子中的,我本就体弱,不善奔跑,文冰虽然有传说般的功夫底子,可是此刻受伤了,跑起来自然不是那么得心应手。
这谷底本就不大,我们只能围绕着塘子转圈。好在有一层水雾掩护,所以那巨兽也傻乎乎的追着我们跑,要不然它的那体形,只怕是在较窄一些的地方,直接一脚跨过去就跑到我们前面了。虽然如此,可是这样跑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我们是越跑越慢,后面那个是越追越勇,把我们生吞了只是时间问题。
“大师,你经验老道,是当今除妖卫道之辈的出类拔垂的人,想想办法消灭这大家伙啊。”周渝边跑边叫。
“捉鬼是阴对阴,纵使有几十只恶鬼又何妨。可现在这个必须硬碰硬的和他干,我有什么办法。”雷气喘吁吁地说道。
“上石道,它那么大个总不至于跟上去吧。”费雨凡跑在最前面,看到那条石道时大叫。他这话听起来貌似是建议,其实根本容不得思考的余地,他自己已经跑上去了。后面的人也不迟疑,也跟着他跑上去。跑上去才10多米高,却正好转到下面转圈跟来的巨兽的头顶上,只听得一声巨吼,一张血盆大口向我们咬来。我此刻可以清晰的在它的外鼓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惊慌失措的样子。我顿时傻住,连跑都忘记了。文冰在后面推我一把,把我推倒在地,可是她自己,却被巨兽一口咬住。
“不。--”我叫出了最沙哑的哭声。他们回过头看到此种情形,都呆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作为。
“冰冰。”秦霜大声叫道。
我们看着巨兽上下颚咬合拢了,文冰即刻会被吞掉。我和秦霜哭喊着,可是根本无法阻止这一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文冰双脚猛的一蹬,把被含进的身子退到外面,她自己则双手抓住巨兽的牙齿,悬空挂在那里。原来巨兽的前面的牙齿不是可以镶合的,文冰就挂在那牙齿的缝隙上,任它如何咬,就是要不到文冰的身体。见此情景,它并在长长的脖子的驱动下,甩动着大脑袋,随着它的脑袋的甩动,文冰下悬的身子几乎被荡平了,幅度之大,用力之狠足见一斑。这要一下子甩在石壁上,那文冰准伤筋断骨不可。又一次巨大的甩头,文冰抓住机会,突然放开手,飞了出去,我们都看得惊了。却只见文冰飞出去之后稳稳当当的抓住了石壁上的藤子,猴子般三五两下就噌噌的爬到高处。巨兽咬之不及,转头向我们这边袭来。我正要跑,却见周渝放开秦霜,抓住垂下来的藤子迎了过去。眼看就要撞如怪兽口中,他却腰一扭,躲过了咬来的巨口,刺斜里向怪兽的大如洪钟的眼睛里踢去。怪兽只攻不守,被周渝踢个正着。他身影一过,听得巨兽一声嗷叫,那巨兽的右眼顿时流出许多血水,像一条小瀑布般飞流直下。
“你这同门不简单,居然在鞋子里放了刀子,这在平时他打算对付谁呢。”雷胜达冲着费雨凡说道。
未等我们这边有动静。上面的文冰却说道:“这个不是石头,不是刚才那个。”
此刻,周渝又向巨兽袭来。巨兽大叫一声,显然知道周渝的厉害,不敢再用口去咬,而是抡起他的前爪大叫着向周渝拍去。见此情景,周渝虽用力有意躲过,却是无借力点,单靠腰部的那点力量,怎么躲得过怪兽巨大的爪子,被一掌击中。可他在承受了这巨大的一击之后,依旧牢牢抓住藤子不放,要知道如果真掉到地上的话后果可大可小,就算摔不死,怪兽一脚踩下,他只怕也无力躲开。藤子在摆出好远之后又摆回来,正巧卡在巨兽展开的口中。周渝迅速下滑,蹬着巨兽的身子移动,又绕了几个圈,捆住了怪兽的嘴巴和脖子。怪兽长嘶一声,猛一用力,想要摆脱捆住自己的藤子,只扯得上面的石头滚滚而下。这藤子却也牢固,非但不断,根系也未被拉扯出,倒是带出的石头狠狠的砸在巨兽的头上。此刻,本还在似我一般看戏的费雨凡和雷胜达,也各自抓住一根藤子飞了出去,同样牢牢的缠绕在怪兽的脖子上。同时,雷胜达抽出身上长剑,刺向怪兽的另一只眼,巨兽躲闪不及,亦被刺中,又是一道血水流下。巨兽吃痛,加之什么都看不见,开始发疯的乱蹿乱撞。它这一疯,受伤的周渝再也无法抓牢藤子,飞了出去,被甩在石壁上。他口吐鲜血,昏了过去,不知道是死是活,可他并未滚落的地上,石壁中长出的大叶子树把他卡住了。这倒是免了掉到地上被疯了的巨兽踩为肉泥的危险,只是此刻他已经生死未卜。接着,那巨兽不知道是因为想攻击人还是吃痛发狂,猛的撞向石壁上,沉沉的叫一声。巨大的头摇摆了两下,垂了下去。由于它脖子上捆住多根藤子,他并未倒在地上,但是看样子就算现在不死也发不了威了。
费雨凡猛的一蹬,荡到周渝那里,一把抱过周渝,唰唰的就往下滑。雷胜达也跟着滑了下去。我和秦霜见状,也沿着石道跑下去。跑到下面,文冰也已到地面,急忙查看周渝。周渝的头部直冒血,口中的呼吸倒是顺畅,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文冰急忙拿出药为他止血,费雨凡也从包中掏出绷带为其包扎。完毕后,他说:“你们看着他,刚才我看到我推出来的两个包挂在上面。我去把它们取下来。说着走进水雾中。文冰此刻默默的走到一旁,拉开自己的衣服查看,我和秦霜走过去一看,原来她受伤的地方又流血了。重先包扎了伤口,她冷吸一口气,卷起裤管,一看,又是一道很长的口子,肉都呈黑色了。我们急忙关切的询问情况。
“没什么大碍,被刚才怪兽的牙齿挂到了。你们把消毒水拿来,处理一下就可以了。”她说得倒是轻巧,可是看她的表情却非常的痛苦。我只能找出药品为她上药,嘴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心后面!”背着包回来的费雨凡突然指着我们的后面大叫。我和秦霜正要回头,文冰却拉住们向前扑去,一下子扑出一米多远,着实把我摔得不轻,秦霜都大叫出声。这时,她才迅速坐起来转身回去看后面的情况。我们也跟着回头,却见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小孩从另外一边走过来。他们的表情神秘,但是也有一些慌张,甚至有些惊喜。
看到突然出现三个不明身份的人,不知道是敌是友,我们自然都警惕起来。现在我们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万灵池的影响范围内,任何的风吹草动我们都不得不紧张。此刻的我们真的有些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了。我们不敢贸然出手,他们也是怪怪的看着我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秦霜突然拉着我,道:“若雪,那个小男孩,我们是不是见过啊?”我细细一看,确实挺眼熟的,只是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于是悄声问她我们是在哪里见过他。
“好像是在2032年的时候,我们看到他在外面玩那只球球猫。”秦霜说道,眼睛也盯着那个小男孩看。我恍然大悟,确实是那个小孩子。文冰说过,他也是穿越过去的。为何他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呢。雷胜达自然也应该知道那个孩子,只是他的表现不像我和秦霜这么吃惊。倒是眼熟怪异的不停的看文冰,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费雨凡上前问道。
结果他们的回答让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据他们说,他们是到卧龙山游玩的外地人。一家三口乘坐自己弄的热气球飞上山顶,谁知后来除了意外,就掉到这里来了,好在热气球没有完全坏掉,一家人也没受伤,只是困在这里已经2日了,渴了就喝点这里的水,饿了只能忍着,实在找不到吃的。他们还惊慌的看着那只巨兽,说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东西,要不然三个人绝对是活不下来了。秦霜听到他们两天没吃饭的时候,已经抓过费雨凡手中的包找出一些巧克力和压缩食品给他们送过去。两个大人连连称谢,接过去和小孩一起吃起来。看他们的样子,确实只怕真的两天没吃东西了,也顾不得害羞,把秦霜送去的东西风卷残云般三两下就吃完了。我们带的食物有限,也不能再给他们更多。
“这里不是有一条路直通上面么,你们怎么不出去?”雷胜达问道。
孩子的父亲说道:“我们也顺着上去过了,只是到高处的时候突然就没了,全是光秃秃的石壁,底下这样树木都没长,更别说这些粗长的藤条了,所以真的是爬不出去,只能又返下来,起码这里有水喝。”说的很无奈很悲伤。说完还自责的说道,是自己做的热气球,还一直不顾妻子的反对拉着妻子儿子一起乘坐飞天,结果平时百试百灵,可是这次真的想带妻子翱翔一次的时候却偏偏出意外。“真的是天作孽啊。”男子垂首顿胸的说着。妻子见他如此,也说些安慰的话,我们自是不方便再多说什么。
过了许久,周渝醒来,看到三个陌生人也免不了吃惊一番,我们把他们的遭遇简单的告诉了他。他倒是嘿嘿一笑,摸着小男孩的头说道:“祸福相依啊你们,比我们幸运,你们来了两天都没遇到这个该死的家伙,我们可一来就遇到了,看来回去该买彩票去了铁定中奖。是不是?”说最后这句他自然的看相文冰,一脸的笑意。
文冰道:“你中奖关我什么事,问我干嘛。”
“现在没车没房的鬼都不愿意嫁我,要是中奖了房子车子都有了,倒是妻子也有了,不好么?”
“这又关我什么事,就算你有了车子房子,只怕也得贷款养车交交物业管理费。”文冰说着把头迈向一边。
“这次进入古墓随便带点东西出来就够挥霍几辈子了。怕什么。”他说道。
他们的对话却听得那两夫妻一脸的怪相。“什么,你们要进古墓?这里的古墓?”男子说道。
“是,这是我们来此的目的,我们可不是出意外来到这里的。”周渝说道。谁知他此话一处,又提到男子的伤心处,他不由得低下头。周渝自知失语,嘿嘿一笑也不再说话。
许久,男子说道:“池塘深处有一道门样子的地方。”
“雨凡,你换上防水服下去看看。”
费雨凡点点头,开始换上防水服,就要下去。可我的心里总有些怪怪的感觉,觉得这里总会出事。于是道:“就这样下去吗?还是做点安全措施吧。”
“怎么做?”
“起码拴根绳子在身上,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我们可以把他拉出来,防患于未然嘛。”我小声说着,不自主的靠向文冰。这已经是一种习惯,我对文冰有很强的依赖感,上课时候回答完问题或者回答不上来的时候,我都会不自主的看向文冰。搞得好几次老师都说:“你为什么总是看着她,又不是她提问你。”课堂中顿时会爆发出笑声。
“也好,这样做安全点。”文冰说道。
周渝拍拍他的肩头,坏笑道:“雨凡,厉害嘛,都为你着想了。”
“不是,我,我。”我一时语塞。焦急的看着文冰。费雨凡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什么事你都能拉到感情上,你上辈子缺爱还是多情啊?”文冰道。
“他肯定是光棍村的人。呵呵”秦霜笑道。
“你,你”周渝也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一阵嬉笑。
“好吧,好吧,快下去吧。不过真的要小心,不对劲的时候就猛拉绳子,我们把你拉出来”周渝催促道。
费雨凡点点头,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开始,绳子的动静很正常,可是大家都紧张,虽然只过去20多秒,可是我已经感觉这时间很漫长,就怕绳子突然猛动。才想到此,绳子真的就猛的动起来,突然就拉下去好长一段。
“不好,快拉上来。”周渝大叫。大家七手八脚的开始拉绳子。可是上面四五个人在拉,绳子下面的力度却比我们大,差点把我们全部拉入水中。
“见鬼,真出事了。”周渝大叫。大家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了,拼力往上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看到费雨凡晃动的身影。我们似乎看到希望一般,猛的把他拉了出来,这次下面却似乎没什么东西和我们较劲了,甚至感觉费雨凡的体重都没有一般,我们由于用力过猛,全都摔倒在地,费雨凡也被狠狠的甩在地上。
“你们怎么啦,为何突然拉我上来?”费雨凡一脸的吃惊与气恼。
周渝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半天,道:“不是你拉的绳子?”
费雨凡摇摇头,道:“我刚看到墓门,刚要游过去看,就被你们拉出来了。”
“见鬼了,外面的绳子突然被猛的拉进去一大段,还拉扯的厉害。这不是你拉的?”周渝继续追问。
费雨凡依旧摇头。
“我被你们一拉,只道出了什么事,也回身奋力游上来。”
我们面面相觑。“你游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拉扯绳子?”
“没有,我都游回来我为什么要拉扯绳子。”
我们各自吃惊的看着其他人。他没拉扯绳子,那么差点把我们大家拉扯进水中的力从何而来,难道水中间还有一股力量?费雨凡在回游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东西,那么那力从何而来呢?大家谁都没有一个说法。
难道池中有水鬼?秦霜突然提出这个想法。“雷大师,你抓鬼无数,要不你下去看看?”秦霜道。
“荒唐,要是有鬼我早就看出来了,绝对不是鬼。”雷胜达道。
“是不是某种向下的力量作用呢,比如说流水。”文冰猜测。
费雨凡想都没想,说道:“不可能,下面的水是静的,要是有漩涡的话我肯定感觉到。”
“那就只有鬼咯,若雪,要不你下去看看?”秦霜指着我。
我一惊:“怎么是我?”
“你虽然看似柔弱,可是你的水性好,再说,你有犼嘛。”她摆摆手:“我们都没有。”
我哭笑不得,真要这么样的话我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
“丫子你就别添乱了。”文冰道。
秦霜吐吐舌头,往我身边一站,“我这是出谋划策耶。”然后贴着我的耳朵,说:“是吧,呵呵!”
“我和他下去,你们上面呆着。”雷胜达说道。
“要不我也和你们下去吧。”那男子说道。听他这么一说,他老婆急忙拉住他,一个劲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去。她此刻见到池子凶险,自是担心起自己的丈夫了,只怕是想起他的丈夫先前下过水,现在都后怕不已。
“你就别去了,万一真有什么事,外面总得有人帮忙拉。他们要么受伤,要么女子……”雷胜达说道,看着我们一眼,没把话满说。我突然想起一句话:饭可以满碗的吃,话不要满句的说。看来这雷胜达还真有点深,只是他的习惯就是驳击人,这话说一般大家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对对,你就在这帮忙了。”他老婆说道。
最后,雷胜达和费雨凡下了水。我们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可是40多秒过去了,绳子还是有序的动着,丝毫没有乱。一分钟后,雷胜达浮出水面,不见费雨凡,周渝急忙问道:
“雨凡呢?”
“他进去了。墓门在水底下向上开,这次你猜对了,这里真的是古墓的入口。”雷胜达道。“快整理一下东西,我们进去。”
这时,那一家三口却急了,道:“我们怎么办?带上我们吧。”男子说道。
“不行,这不是去游玩观光,你们知道里面有多危险吗,随时都可能散命。”雷胜达坚决不同意。
孩子看着母亲,妻子看向丈夫,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多个人就算聊天解闷也好不是,带上我们吧。”男子搂着妻子和孩子。
“真不可以,这种地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周渝也说,这次,雷胜达他们两个终于统一战线了。
“要不带上他们吧,难道把他们留在这里么。”我拉住文冰,希望她说句话。
她看看大家,说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你应该想像得到,一个小小的炼鬼坛里面就危机重重,这么打个天王墓,其危险只怕不下于炼鬼坛十倍,你想害死他们啊。”我低头不语,里面确实不比外面好。
“你们走上去,爬过藤子,那里有个洞,你们可以从那边出去。”周渝道。
秦霜却跳了出来,道:“那边也是悬崖,你这人真的是怎么想的,再说那边有那么个水怪,你这不是叫他们去送死么?”
“水怪也是拜你所赐,他们运气好,也许水怪不出来。他们在那里想个梯子啊想个飞机啊什么的不就出去了么。”周渝说道。
“那么能想直接想些我们需要的得了,还用进古墓啊?说话真不靠谱。”文冰道。
周渝想顶几句,却最终没有说话,站在那里和秦霜瞪眼。
那小孩此刻拉住文冰的衣角,张着大眼睛,说道:“带上我们吧姐姐,我会很乖的。”
文冰蹲下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却没有说话。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文冰突然说道:“遇到就是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一起进去吧。”
“好耶,冰冰万岁。”秦霜欢快的叫道。
“高兴什么,出事你负责。”周渝看着秦霜。
秦霜咧咧嘴,没说话。于是大家都换好防水服,准备入水。可是他们一家三口没有任何东西。最后雷胜达把自己的防水服给了那妇女,自己就和男子光着身子去,衣服都放进包里。小孩子衣服不合适,自然也只能裸进。周渝还特意给他一顶防水帽,道:“带上这个,可以在水里呆五分钟都没事。”小孩欢喜的接过,还说了声谢谢。
入水的那一刹那那,我感觉浑身的肌肉都紧了。这水确实是温泉,但是我感觉很不自在,钻入水中,正跟在文冰后面游去,却模模糊糊的看到水下面有一个黑乎乎的大影子,像个丑陋的人,在想我招手。顿时我的身子仿佛不受控制,向下滑去。但是大脑告诉自己,我不能下去,可是手脚再怎么扑腾,身子还是一直往下落。我一下子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幕发生过,接下来我会被跟在我后面的妇女疯狂的拉住,而周渝则会被水草缠住。果然,我的头发被一个人抓住了,我却无法回头看,直感觉很疼,同时身子向上漂去。我看到下面的大黑似乎很不甘心,挥舞着弄黑的冒着黑烟的双手向我抓来。我一紧张,张口就要叫,可怜声音发不出,却被呛个半死。我急忙稳住心绪,知道水中一旦紧张混乱,则是必死无疑。再看水下,哪有什么黑人影,倒是有一株很大的水草。那妇女放开我,向我比比手让我赶快前进,我于是奋力前游。却看见前面周渝真的被水草吃住,在那直吹水泡。文冰捂住他的嘴,他才冷静下来。原来这水底下任何人都很容易慌张,因为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成为水下鬼。可是越是这样,人就越容易紧张,就会错乱百出,多少英雄好汉就死在这一下子沉不住气上。
雷胜达则正挥刀斩草。大概是水的作用,割了许多下才把缠住脚的水草割断。又前进了几米,真的就有一道门模样的洞口在那里,门头上面似乎还写着字,只是我不知道写的是什么。钻进黑乎乎的门,里面真的是直往上通的,很快,大家都浮出水面。里面彻底的黑漆漆的了,雷胜达打开电筒,前面是一条看不见头的空道,阴森恐怖,似乎随时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怪物鬼魂出来。我甩甩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些。
雷胜达却一脸的惊和慌,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
“雨凡呢?”周渝问。
“我也正吃惊,说好了上到这里就先在这里等着,现在却不见了,难道他自己一个人进去里面啦?”雷胜达说道。抬起电筒往墓道深处照,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我了解他这个人,绝对不会自己瞎跑的。”周渝显得有些着急。
顿时,阴霾笼罩在大家的心头。费雨凡不会自己乱跑,难道是什么东西把他怎么样了?周渝直跺脚,向前走了几步。可是他却突然消失了,凭空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大家顿时慌乱起来。小孩子都几乎哭了,拉着妈妈的衣角直呼“哥哥消失了”。母亲抱起儿子,一脸的茫然与惊恐。
雷胜达也是一脸的吃惊,他拔出剑,慢慢的向前走去。可是,几步之后,他也消失了。我们一阵怪叫,短短几秒钟,三个男人就这样消失在空气中。
“我知道了。”那男子突然说道,边说边向前走去。
他的妻子急忙拉住他,“你想做什么?”他拍拍妻子的手,示意他放心,慢慢的向前走去。
快到周渝他们消失的地方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伸出自己的手臂。奇迹发生了,他伸出的手也消失在空气中。他的妻子捂着嘴巴,差点哭出来,急忙想要去拉他。他却制止道:“不用拉,你拉不出来的。你们也过来。”说完侧身一走,也消失了。妻子看到丈夫消失,不知道是听了丈夫的话跟了过去还是怎么的,想都没想就跑过去,结果也消失了。留住文冰、秦霜和我在这里。
“冰冰,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办?”秦霜扣着她的手问道。
文冰看了看前面,突然拉起我们就走过去。还还不及容我多想,却眼前一亮,看到费雨凡他们全在眼前,吓得我几乎叫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啊”秦霜说着,试着往回走,却发现明明看到前面有空间,却怎么也走不过去。
“小姑娘,别试了,这是阴阳墙,进得来出不去。”那男子说道。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静静的等待他说完下文。
他说道:“我小时候听说过,有一种无形的墙叫阴阳墙,在巫墓里会有。人可以从外面进来,但是却出不去了,就像人死了去到阴间一样,去得了回不来。生与死其实只有一步之遥一墙之隔,所以叫阴阳墙。”
我们自然吃惊,可是现实就是和他说的一样。
“啊呀哈,看不出来,原来你才是行家。”周渝说道。
男子憨厚的一笑,道:“什么行家,仅仅是小时候听到过,不曾想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神奇的东西存在。”
文冰却突然说道:“有来无回,真歹毒啊。难道我们就这样出不去了。”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又一阵唏嘘,沉默下来。
“不会,无论如,何修墓人总会想方设法给自己留条出路的,谁会愿意陪葬?只是墓主人自然不希望外界的活人知道自己的墓室所在,所以会杀死所有修墓的人,但是那些设计师总会留出自己的出路,只是这出路非常隐蔽。要想出去,我们得费些心思。”周渝说道。
大家都不表示自己的想法了。
“对了,若雪,你刚才怎么了,没命的往水潭深处钻?”文冰问道。
于是我把我在水中看到的情况给他们说了一遍。他们都没能说出什么建设性的东西,只是说道我对情景的先知情况的时候。秦霜和周渝却大谈特谈一番。其实这种情况几乎每个人都遇到过,不过科学上给出的定义很多而且模糊。
之后,做了空气测试后,大家向里面走去。
雷胜达却把我拉到最后面,悄悄的说道:“你可知道,你那文冰朋友是不是受过什么训练。”
我“啊?”的一声,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
第三十三章 流沙井大人先死 轮回道小孩失踪
一条幽深的墓道,9个小心翼翼的人。
前后三把贼亮的手电筒把这个本该黑漆漆的地方照得亮如白昼,但是依旧照不到墓道的尽头,也许这墓道根本就没有尽头。远去的光线,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就像射进来人黑洞,没有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被黑暗吞噬了。
“你知不知道,一般人在听到别人提醒‘小心后面’的时候是如何做的?”雷胜达问我。
“怎么做?”
“立即回头,回头看后面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如果遇到攻击,反应快一点的人,起码可以格挡一下,反应慢的人,就只能挨打。”
“哦?”
“文冰不同,她从根本上杜绝了被人迎头一击或者说是被人脑后一棍的可能。”
“是么?”
“不是么?当时听到小费叫你们小心后面的时候,你和那个多话霜的反应是立刻回头看。”说到此处他定定的看着我。
“好像是,这是习惯。”我回答。
“所以说文冰她不同。她不是立刻回头,而是向前躲过才回头。没有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不会这样做。”雷胜答很肯定的说道。
“确实是这样。也许她习惯了武术,所以反应与众不同。”我道。
他看了看前面走着的文冰,“这不是普通武术能够带来的效果。你们学校甚至专业武术教练也未必注意这些教育。因为他们的意识和一般人一样。”他顿了顿,继续道:“难道你和她一起那么长时间,没感觉她有什么特别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比如说?”
“比如说她的习惯,她的处事风格,结交的朋友。”
我突然想到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每星期总有那么一天,我们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还有就是她看那几个走路无声的人,他们看她的眼神也像文冰看他们的一样。不过这不能说明问题的所在。
“也许是,不过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特殊。我只知道她很关心丫子和我,我们的事情没有一样她不操心的。她除了喜欢和我们一起嬉笑打闹之外,更像是一个成熟的姐姐。不管怎么说,我们爱她,永远这样。”我点头说道。
“确实该如此,如果她和你们一样,我倒是更高兴。”
我疑惑的望着他。他很难得一见的笑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不过我的心却突然抖动了一下,因为他的笑容其实非常的美丽,很具有男人的魅力。只不过他不喜欢笑。
我撇下他,走上去和文冰她们一道走。前面是费雨凡,后面是周渝。他总喜欢围着文冰说话,要么卖弄他的学识,要么假装像文冰请教,有时候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表现在文冰面前。这家伙确实不错,只不过文冰总是没正眼看过他。
这个墓道没有特殊的修饰,也没有那么的粗陋。
“作为一座古墓的通道,没理由这么顺利的让人走。”周渝说。
“我总感觉这里一定会发生我们料想不到的事情。”秦霜接话。
话才说完,后面一阵骚乱。
后面就五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我们急忙回头,却看见他们几个围成一圈,手忙脚乱。
走过去一看:
孩子的父亲,已经半个身子陷入地下,流动的沙子还在使他往下落,流沙已经没过胸口,看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快用力把他拉上来。”周渝大叫。
同时,他们三个男子一起用力去拉。
可是没用,他还是往下落。沙子已经到达脖子,他的整个脸都紫了。
他突然回光返照一般,抓住文冰的脚说道:“答应我,帮我照顾好我的老婆和孩子。”
眼睛里满是哀求。
三四个人同时用力。我们也在一旁做出使力的状态,心坎里真的着急。
咯吱一声。谁都知道,他的手被拉脱臼了。
妻子控制不住大哭起来。孩子大叫着“爸爸”。
此刻,沙子漫过了他的嘴唇。眼睛深情的看着妻子一眼,转而死死的盯着文冰。
妻子坐倒在地上,抓着他的另外一只手贴着自己的脸。他一只手还是死死的抓这文冰的脚。
“好,我答应你,照顾好他们。”文冰叫道。
那只手,抓住文冰的那只手,这才慢慢的放开了。沉入地下。
妻子拉着的那只手,却被紧紧地抓住,她此刻头也都贴在流沙上,手臂也插入流沙中。
“拿出你的手。”雷胜达大叫。
周渝像是得到命令一般,猛的一下就扯出那只手。
她半长的指甲缝里红红的,是她丈夫的血肉。
这才是生离死别。
也就在她的手被扯出的一瞬间,地下的流沙消失了,像魔术一般,立刻换上了坚硬的石地。
除了妻子抱着他们的孩子还在哭着叫着抓着那石地外,我们都一脸的惊愕。这太诡异了,他不是走在最后,也不是走在最前面,那个地方我们前面的几个人都走过,为什么偏偏是他走过的时候遇到流沙,本来那时坚硬的石地。
“踩冰点将,就看是谁遇上了。”周渝说道。
“我感觉要出事,真的就出事了。”秦霜说道。口气中有些自责。
扶起妻子,她一脸的茫然和伤心。她不明白,刚才还活生生的丈夫为何突然就消失了,连尸骨都没留下。前几天还吵着闹着要带一家人翱翔苍穹的征服,此刻却消失在地底下。她更不明白,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是她自己,也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丈夫。
我们也不明白。只能用诡异来形容这个看似简单的墓道。
她只能紧紧地抱着孩子和我们走在一起。文冰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这苦命的女人突然也消失掉。
走得累了,抱得了,她还是不肯放下手中的孩子。几个男人要帮忙,她依旧不肯。她怕,怕孩子也会在她眼前消失。文冰也怕,怕孩子会消失。我们也怕,但是我知道那孩子一定会消失,只是不知道这会在什么时候消失。
前面依然看不到尽头。似乎这墓道没有尽头。
突然,周渝让大家停下,他把手电筒往脚下一照:
那时一道狭窄的裂缝,不过一脚踩空,整个人刚好能掉下去。
顺着手电看下去,似乎没有底。
这裂缝,也许通道地心,也许通往地狱。
不过每个人都有个想法:如果真的掉下去了,也许还没落底人就死了,因为绝望,因为恐惧,最主要的是黑暗。
“真他爷的绝了,谁会突然想到脚下会有这么一条地缝?就是想到也不会轻易的看到。”周渝咬牙。
周渝不是在吹嘘自己,不是在炫耀自己看到这条致命的地缝。事实真的如此,如果手电真的一直照向前方而不是垂直的往下照的话,不可能发现这个裂缝的。
我们不知道周渝他是怎么发现的,周渝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没有发现,可能他现在是在下落中。
轻轻一跃,他跳到对面。稳稳的落到地上,没有任何的特殊。
然后是秦霜,然后是我。
文冰跃过,本要带孩子一起的,可是妈妈不让。
轮到她们了,可是抱着个孩子,她不可能跳的过来,虽然这个地缝很窄。但是跳跃不像跨出一步那么简单。
“妈妈,我自己过去,我可以自己过去。”孩子叫着。
母亲看了孩子许久,檫擦眼角的泪水,又擦擦孩子脸上的污秽,点点头。
“她为什么要擦孩子脸上的东西呢?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秦霜忽然说道。
雷胜达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不要跳。”
我突然感觉到不妙。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孩子已经一跃而起,跳了过来。
文冰伸出双手,想要拉他一把。
可是,孩子没有落在地上。
是的,他消失了,在跃到裂缝正上方的时候,他消失了,没有一点征兆,就这样消失了,连一道耀眼的光都没闪过,一点黑气也没有出现过,就这样消失了。
谁都没有想到他会消失,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的妈妈更没想到,也许是没想过。
我知道他会消失,秦霜也知道,还有雷胜达也知道。只是我不知道他会在此刻消失。秦霜和雷胜达预料到了,雷甚至出言制止了,只是,晚了。
文冰愣愣的摆着双手不知道缩回,茫然的看着那条地缝。
对面的妈妈捂着胸口吸了一口气,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好在雷胜达手快,一把拉住她,才没掉入这魔鬼深渊。只是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没有人会受得了这样的打击,丈夫活生生消失在自己眼前,本以为孩子是自己存活的唯一希望,可是现在一点希望都没了。如果她现在还有动的意识的话,她一定会挣脱雷胜达的手跳进这裂缝中。
文冰茫然了,她答应过逝者,照顾好他的妻儿,可是现在妻子昏了,儿子消失了。
此刻,在2032的那个地方,这孩子也许在玩弄着那只没有四肢飞来飞去的球球猫。
“照这样下去,我们还没进入墓室,就回在这墓道中全军覆没。”周渝道。
我们没有说话,眼前的事情谁都见到了。每个要消失遇害的人,毫无征兆,现在,踏着别人的脚印走都不安全。我们不知道这墓道还有多长,还有些什么诡异的东西等着我们。
第三十四章 硫炎道母亲自尽 天一门尸萤攻击
前面的路也许是死亡,但是我们没有回头的机会。
“既来之,则安之。”雷胜达说道。
大家又小心翼翼的向前走。雷胜达扶着那个可怜的女人,她含糊的偶尔吐出几个字。大家的心说不出的酸痛。
终于,电光被拦截住了。前面没有路了,是一堵墙。不,是一道门,进入墓室的门。那时用经验无比的石头做成的门,一般的炸药根本就炸不开,当然,我们也没有带炸药。门的两边也是坚硬的石头,不过似乎被人凿穿了,有一个洞往里面延伸。
“毫无疑问,这里有盗墓者光临过。”周渝说道。
“相信他们还是付出了死亡的代价。”费雨凡接话。
“那是当然,也许他们在那个魔鬼裂缝中损失惨重,我们算是幸运的了。”周渝说完,看见文冰冷冷的看着他。他不该这么说,那个孩子本不属于这里。不过命中注定如此,注定文冰要遇到托孤。她的心不好受,因为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曾经体育老师的女儿被人侮辱了,文冰是体育老师最看得起的学生,她答应老师一定会找出那个坏人,结果不出两天,罪犯真的被带到公安局认罪,没有人知道她怎么做到的。
曾经她说如果哪个男同学敢对秦霜不利,她绝对第一个出现教训他们。结果真的有一次,秦霜出去和男同学喝酒的时候喝醉了,差点出事,真的是文冰出现了。没有人知道她怎么做到的,那几个花花男子后来呆若傻子。有人说她给他们下了药,不过谁有证据呢。他们不再抽烟喝酒玩弄女生,而是一门心思的学习,这样的药只怕谁都愿意吃。
至于我,随时和她在一起,根本就是她这颗大树下的一颗小草,根本不会受到什么风吹雨打。
我们不得不佩服那些盗墓者的技术和毅力,真的在坚硬的石头上开凿出一条道,绕过坚不可摧的墓门,直接通往里面。
只是里面,我们看到了许多黑漆漆的骨骸,各式各样的姿势,手指骨清一色的弯曲似爪,可见死前一定非常痛苦。我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就是不知道,所以我们更恐惧,不知道该怎么防范,不知道从哪里防范。
我和秦霜紧紧地拉着文冰,小心的避开地上的骨骸。我们都是第一次见枯骨,第一次见这么多的枯骨,第一次见这么离奇怪异的枯骨。不过他们真的是人的骨骸。
很奇怪,地面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一个凹槽,然后是一个凸起。凸起的地方空气有如冬天的寒风,冰冷刺骨,而凹槽的地方却要温暖许多,不过还是低于我们的体温。没有人说得清楚这是什么原理。就像外面的阴阳墙,我们不可能解释,石面上的流沙洞,我们也无法解释,突然消失在裂缝上空的孩子,我们也无法解释。
巫术,法术。总之都能让我们死了都不知道。
地上的这些骨骸也许不是同一批人的。盗墓不可能这么劳师动众。
“大家小心点,这个地方很不简单。”雷胜达说。
“谁都知道不简单啦!”秦霜说道。
确实谁都知道。
前面又是一个凹槽,电光射过去,立刻被反射回来,刺得我们的眼睛非常难受。波光粼粼,是液体。
“我知道这里为什么一段冰冷一段不怎么冷了。”文冰说道。
“也许我也知道了。”周渝说,费雨凡也点点头。
“凹槽里面的东西是一种极其易燃的液体,燃点甚至在人的体温以下。”雷胜达道。
“不是吧,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哪里来的?”秦霜问,小心的后退了两步。
“只要人一走进凹槽中,里面的液体就回燃烧起来,人自然也就跟着燃烧了。难怪他们的死相那么痛苦。活活被烧死的。”文冰说。
“是么,那这冷一段温一段怎么解释?”
“这是防止所有的东西同时燃烧起来。中间那么冷,温度不可能传到第二个凹槽中去,所以只有有人走进凹槽中,才会燃烧。”
“哦?”
“对,这样的话,所有在外面逃过一劫的人在这里都难逃一死。这比流沙水银更恐怖,其他的机关用一次就作废了,可是这个到目前为止只怕还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过。只要这里一天没有烧完,就不可能有人进得去。再说,一般盗墓者也就几个人,只怕在外面就几乎消失殆尽了。”
一直被雷胜达搀扶着的妇人此刻突然睁开眼睛,猛的挣脱他的手,疯了一般向前跑去。
“不要。”文冰大叫,急忙伸出手去拉她。
呲的一声,扯下她身上的袖子,文冰用力过猛,顿时向后倒去。
那妇人却也不理会这些,铁了心快速的向前面冲去。
轰,轰,轰。
前面的凹槽顿时燃起烈火,但是我们真的感觉不到高温,凸起的地方的冷气真的起到很好的隔热效果。
妇人在我们诧异的目光中一路向前冲去,没有犹豫,没有挣扎,没有哀嚎,一个接着一个的凹槽被点燃了。直到最后她倒下,全身是火,整个通道也被照的亮堂了,我们的手电光此刻就像星星之比皓月。
“一个心死了的人,是不会有疼痛感的。”雷胜达幽幽的说道。
文冰却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看着倒在火海中的妇女,顿足捶胸,把拳头捏得嚓嚓的响。
“冰冰,这不是你的错,别这样。”秦霜说道。
“是啊,冰冰。”我想扶起她,可是扶不动。
“也许,这是她最好的结局。”周渝黯然道。
文冰闻言,哗的站起,愤怒的看着周渝。
“难道你认为她活着会比死了好?”周渝毫不示弱。
文冰没有发怒,也没有说话,默默的跪在地上看着前面的熊熊大火。
一家三口,三个鲜活的生命,就在这旦夕之间就消亡了。他们本不该在这里,没有他们,踩冰点将点到的就是我们这几个还活着的人。也许死的是我,也许是秦霜,或者是除了文冰之外的任何一个,因为2032的时候文冰还活着。
可是,这就是天命。无法违背。也许我们想躲,可是越躲就越按上天的安排走,因为我们不知道上天到底如何安排我们的命运。
许久,前面的火光才渐渐消失,我们的手电光才恢复了属于它自己的荣耀。
“凭借着必死的心态,她冲过了10几个火坑。”
“也许我们有机会想办法越过前面剩下的。她这么做也算是为我们牺牲,是大功一件。”周渝说道。文冰看着他,没有表情,看不出是哀还是怒。
“他们一家三口都是为我们而死的。”我无不忧伤的说道。
大家没有反驳。
“原谅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妻儿,真有阴间的话,你在那里等着我,我向你赔罪。”文冰说道。
没有人吭声。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他为怎么就选中了文冰,换做是别人,此刻也许不会这么自责。
文冰用衣服包住还有余热的尸骨,一脸的忧伤。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
她死前虽然没有挣扎,没有哭叫,不过,十指也是弯曲得厉害,可见她承受了偌大的痛苦,只不过心死了。
忧伤归忧伤,恐惧归恐惧,路还是得走。我们开始寻找越过这死亡火坑的方式。
可是整个通道都是光滑的石壁,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过去。
前面也许是死路,不过那也是希望,是出路。远处,电光射过,发出宝石一般的光。
“你不是弹跳能力好么,直接跳过凹槽,跳到凸起上。”周渝说。
“你傻啊,一个不小心跌倒了怎么办,你赔啊?”秦霜道。
其实这个凹槽也就两米多,男子的话一般都能跳过去,只是这地方诡异至极,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个什么机关陷阱,攻心为上,达到这里,士气都只剩下一半了。
“其实这问题不难,它不是要燃烧吗,我们就让它燃烧。”费雨凡说道。
“什么意思?”
“我们找东西点燃了扔到凹槽中,让它燃火,一个一个的烧着过去,最后这东西形同虚设。”
有道理,可是之前的来客为什么没有想到呢?或许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身体着火了才知道吧。
这方法果然有效,火坑就这样一个接一个被我们摆平了。算下来不多过十个。保守一点的计算,就算每群盗墓者都是倒霉蛋,那么再来十波之后,这个机关也就破了,不过这付出了血与生命的代价。
通道的尽头,是一道精雕细琢的门廊设计,白色的石头,上面雕龙刻凤,盘花绣草。门额上是四颗是发光的宝石,黑,白,红,绿。在手电的照射下,发出夺目的光芒,异常的炫丽。宝石下书写着两个字:天一
没有能解释这两个子是什么意思,看不出它要表达的含义。
我们只知道,这道门,我们是难以进去了。
周渝细细看了看,默默的掏出他携带的那只玩具水枪,然后掏出一个很特殊的瓶子,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造的。
“傻啦,开始玩水枪了?这里可没有多余的水给你玩。”秦霜道,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我们其他人也不明白,除了费雨凡。
“嘿嘿,不懂了吧,要想进这门,还得靠它。”边说边往抢水袋中灌入他瓶子里的液体。
“啊?”
“这比炸药强多了,好用不吓人,环保不伤身。”周渝坏坏一笑。
“是吗?有啥用。”
“你们先让开点,一会儿就知道了。”
“切,了不起啊。”秦霜丢下一句话,和我们一起躲开了一些距离。
周渝拿着水枪,把那液体喷到石门上。看不出有什么反应。
周渝走过来,看着我们得意的笑了。
“现在可以解释了吧?我不想被人说我和一个毛头小子在古墓里一起疯。”雷胜达幽幽的说道。
“可以,当然可以。”
……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还用你废话?”雷胜达毫不客气。
周渝自讨没趣,收起脸上的表情,说道:
“这是最新的科技产品。目前还在实验室研究阶段,叫做化石浆。”
“是化石的浆液么,化石怎么会有浆呢,忽悠我们啊?”秦霜不服气的说道。
周渝无奈的摆了下头,道:“小姐啊,这不是那个化石,是溶化的化。别插嘴,我给你们讲。知道贵州不?”
“嗯”
“知道那里地势的特点不?”
“知道,典型的喀斯特地貌。”
“还有呢?”
“山高谷深,到处是山动溶洞。”
“还有呢?”
“呃,漂亮。”秦霜痴痴的说。
周渝又无奈的一笑。
“少废话,讲重点。”雷胜达道,虽然脸上的表情僵硬如石头一般看不出什么,不过谁都听得出他有些愤怒。
“人称贵州是‘八山一水一分田’,不过耕地上多有石头,耕作十分不宜。现在说道主题上了,这个化石粉就是专为他们研究的。只要把这东西淋在石头上,石头就能化作土末,成为很好的植物所需的矿物质来源。所以你们现在可以看看那道门了。”
我们迫不及待的回头去看,没有任何变化。每个人脸上都是特殊的表情。
——除了周渝。
这一刻,周渝还真处变不惊,他不紧不慢 走向白色的石门。
“一个人要是真的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话,要么是绝望了,要么是还未真正的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秦霜看着周渝的背影说。
我们没有幸灾乐祸取笑周渝的意思,这根本是没必要的。不过周渝煞有其事的搞那么多花样,现在非但看不到成效,他还泰然自若的表情,这难免不叫我们做点想法。
他走近石门,定定的看着石门几秒钟。
呼----
他向石门吹了一口气。
在他移开遮住我们视线的身体的同时,我看到那石门似乎荡了一下。没错,是像水波一样晃了。准确的说,就像有成千上万的白蚂蚁在石门上移动,一层层的往下移,交杂了一阵阵轻微的流沙的声音。
随后,石门出现了一个镂空的拱形,里面有弱弱的光射出,虽然很微弱,和我们的手电比起来,真的就像繁星之比皓月。我们惊异的走向前,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这石头不是很厚,只有50厘米不到,真想不出一个偌大的古墓,看家护院的大门居然这样简单。周渝飞起一脚,打算把那未被化石粉腐蚀尽的石头踢掉。
脚到处,却只听得周渝一声惨叫,而石头却纹丝不动。
“爷的,这石头难道是埋在地里的?”周渝抱怨。
“年轻人做事别那么冲动。这不是你家的大门,不是你随随便便能踢开的。”雷胜达嘲讽道。
周渝的脸一阵白一阵紫,咬咬牙看着雷胜达。
雷胜达把陵墓石门比作别人家的门,谁听了心里不窝火。也许这不是他真实的意思,不过听者总会想到那一层面,有时候误会就是这样来的。雷也不解释,迈开头算是回避。
“这么点空间还是进不去人,得继续用你的化石粉。”文冰说。
周渝扬扬水枪,又在石门上淋了一圈。
白色的石块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慢慢的消失了,只留下一层细腻的石粉在地上。
我们走进去,秦霜看到地上的一个手指头大小的未被腐蚀完的石粒很是好看,弯腰就去捡。可是看她脸上吃力,那个细小的石子就是乖乖的躺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看她一脸的惊奇,周渝也去动那石子,可是他也无法使那石子动一下。
“就这么个石子,难不成沾地里面了。”周渝说道。
文冰闻言,蹲下去细细的看了看,又看了看剩余的还安装山体里的部分。点头说道:
“你们要是拿得动真就大力金刚下凡了。”
“何解?”周渝不服气。
“这应该是类似于白矮星或者中子星一类的物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少忽悠人了你。”秦霜立刻反驳道。
难得文冰说的有她反驳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丫子,你激动什么?”文冰问,脸上还带着点笑容,谁也不明白她这算什么表情。
秦霜搓搓鼻子,不可一世的样子,说道:
“别就以为你看书,我也看的。这类星球上的东西怎么可能掉到地球上?那样的话地球还存在吗?”
文冰呵呵一笑,拍拍秦霜,说道:
“看不出你疯丫子还是好学呢。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告诉我,如果这是来自中子星的物体,地球早该毁灭了是吗?”
“是”
“你想说,由于中子星的密度极大,他要是掉落道其他星球上,任何物质对它而言,就像铁锚破开水一样轻而易举。”|
“当然是这样,呵呵”
“你还想说,所以星球会被快速的穿孔,这种物质会从星球的另一边穿出,由于星球的引力的作用,又会被吸回,又一次的穿透星球,之后,这个星球就会变得千疮百孔,用不了多久就会瓦解。所以地球应该早不存在了,是吗?”
“啊?是吗?真的这样啊?”秦霜突然很好奇的问道。
见她如此,我们大家都笑了。
文冰继续道:“我也没说这是中子星上来的,只是说类似的物质。宇宙本就是个谜,地球上有这样高密度的东西其实不奇怪。我们起初也不相信有鬼,现在呢?”
我们点点头,这个世界真的是这样,世界是个谜,我们自己也是个谜。只是这个问题只要庄周那样的人才会去思考。
这一笑,这沉闷的空气顿时清爽不少。我们有小心的往里走去。
这真是一个地下的天空,上面被挖得似圆形,点缀些诸多发光的东西,就像是浩瀚的天空,地面平整一片,似乎寓意着古时候天圆地方的说法。
最吸引我们的不是上空那些发光的美丽的东西,而是中间的一块巨大的四方的石头,也是白色的,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有绘画的迹象,还有许多像萤火虫一样闪着莹莹的光的东西沾在上面。我们上前一看,石头上面是用金线银丝沟回出来的山水图,期间的山石白云用各式各样的宝石点缀而成,中间一道瀑布从石顶飞流而下,似乎真的在流动一般,正个画面美妙绝伦。而对于我们这些不懂画的人,吸引我们的不是这幅画,而是上面的那些奇珍异宝,金线银丝。
“妈呀,随便带一点出去一辈子不用傍大款做小三,养几个小白脸都够了。”秦霜痴痴的说,只差流出口水了。
“说的没错,这要拿出去换作钱,看到哪个的女朋友漂亮,我直接拿钱砸死他,把他女朋友占为己有。”周渝说道。说完和秦霜一起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