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做如此怪异的梦,那个叫长更的男孩又是谁?
我忽然想起了关于古井的那个传说,几十年前,有一个孩子掉入了井中,然后死在了井里,难道昨晚要使劲爬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当年掉下去的那个孩子,我依稀记得,我醒来之前那个大个子叫他“文休”。
“文休!”我将这个名字在心中念了几边,但丝毫没有印象,没听人说起过这个名字。
天还没有亮,外面还很黑,父亲的呼声均匀而细长,像一首催眠曲,让我安心了不少,但过了一会,我忽然父亲的出气声一顿,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接着他打呼声一下子消失了,屋子内瞬间陷入了寂静。
我惊异的转过头,发现父亲侧睡着,脸正对着我,眼睛紧闭,我伸手去探了探父亲的鼻息,竟然一点气息都没有。
我的手还没有收回来,父亲忽然就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一双无比阴冷的眸子!
我全身顿时一阵发冷,那不是我父亲的眼神!我本能的向后缩了缩。
“大...大大!”我看着那双眼睛,吃力的喊了一句。
“嗯!”父亲发出一声怪异的回答。
我瞬间掉入了冰窟,我惊恐的发现,父亲刚才回答我时,嘴唇都没有动。
“你、你没、没事吧。”我心中上下打着鼓,又小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父亲的嘴唇依然没有动。
“哦!”我的心开始忐忑,我知道我此时看到的父亲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我慢慢的挪到了墙角边,与父亲拉开了一段距离,幸亏父亲一盯着我没有向我扑过来。
忽然,我看见父亲直直的坐了起来,然后一跳下了床,我发现他身子无论怎么动,他的头始终面对着我,眼睛始终看着我,整套动作显得十分诡异。
父亲的头又缓缓的转正,忽然推开门跳了出去。
我大吃一惊,喊道:“大大,你要干嘛去。”但我发现,父亲瞬间奔出了大门,轻飘飘的如被风吹着一般。
我顾不上害怕,急忙跳下床追了出去。
我慌乱间穿上鞋,追出院外,我看见父亲已经飘出好远,而他的方向正是去了村口。
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发力狂追,但父亲的身形快的异常,他根本无视地形,从地面上飘过。等我追到村口时,我发现父亲定定的站在井口边上,正回头看着我。
我冲到跟前大喊:“大大,你要干啥啊!”
父亲的头忽然变得斜斜的,我看见他的脖子都要被折断!他的嘴角露出一股怪异的笑容,忽然说:“瓜娃!来井下找我吧。”说完,我看见父亲一个纵身跳了下去,身形瞬间就被井口吞没了。
“大大!”我惊叫一声,急忙追到井口边,井下面黑洞洞的,早已不见了父亲的身影。“大大!”我对着井口狂喊,但井内寂静无声。
“瓜娃,来井下找我吧。”我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井底传了上来,只觉脑子一热,我也纵身跳了下去。
但刚跳入井口,我的身形忽然停住,我感觉我的衣领被人抓住。
抬起头,我看见父亲趴在井口上,一只手伸下来正提着我的衣领,而我就在井内荡来荡去,下面是无限深的井底,一股阴凉的气息从井下喷了出来,我浑身一阵冷。
父亲将我提上来后,又将我提了好远,然后他就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我看见父亲满头大汗,我也躺在地上怔怔不能言语,耳边那个声音似乎还在回荡着:
“瓜娃,来井地下找我。”
过了良久,父亲才缓过气来,他回头看了看我,只叹气不语,但他的一只手始终牢牢的抓着我。我浑然不觉冰凉的地面,望着泛白的天空,看来天马上要亮了。
“大大?”
“嗯!”父亲回过头,应了我一句。
“文休是谁?”我问。
父亲的脸色瞬间大变,最后完全变成了紫色,我发现他的眼睛忍不住向井口那边看了看,而且神色明显有异。
“瓜娃,我们回家吧,以后不要再到井边去。”父亲忽然起身,拖着我就往家走。
天亮以后,我立刻将这档子事丢在了脑后,因为我觉得那天周老师会回来,所以不到一个小时,我又返回到了村口,坐在一块大石头超着路口张望着。一直期盼的等到中午,周老师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出现在路口。
就在我灰心丧气的时候,我忽然看见陶阿姨和她的儿子三喜抬着一大袋子面粉,从村部方向走来,几乎所有的面粉重量都压在了陶阿姨的身上,所以他们走的很吃力。
我急忙跳下石头,跑上去帮忙,我与三喜合力抬着一角,往她们家赶去。
一路上陶阿姨不断夸我懂事,我也从她口中得知,原来村长看她们家贫困,过年时就给她们发了两袋救济面粉,我们抬着的就是其中一袋。陶阿姨还不断说村长是个好人,说这几年要不是村长在政策上照顾她们,她们娘俩早就饿死了。
村长平日乐呵呵的面容立即浮现在我脑海中,村长在村子里声誉极好,威望很高,谁家有困难他都会去帮助,要不然他怎么会当选村长呢。
陶阿姨的儿子三喜总是挂着两行鼻涕,他总会用袖子去擦,所以现在他两条袖子全都黑黑的发亮。他人很缅甸,不太敢说话,一直偷偷的盯着我看,当我告辞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我忽然惊奇的发现,他的眼神有一丝熟悉,似乎藏着些阴冷,我不由一阵发冷。
@江少爷的剑 2013-07-14 09:44:00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做如此怪异的梦,那个叫长更的男孩又是谁? 我忽然想起了关于古井的那个传说,几十年前,有一个孩子掉入了井中,然后死在了井里,难道昨晚要使劲爬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当年掉下去的那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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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蜂甲壳虫 1012楼 2013-07-14 10:05:00
小剑人哥哥,看的我很不足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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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恨啊!!!
发现一副有趣的对联:
上联:一天晚上两个甲方三更半夜四处催图只好周五加班到周六早上七点画好八点传完九点上床睡觉十分痛苦。
下联:十点才过九分甲方八个短信七个电话居然要六处调整加五张图纸四小时交三个文本两天周末只睡一个小时。
我觉得说的就是我啊!!!!今天先更到这里!!!!
陶阿姨家离村口很近,我从她们家出来时,忽然看见井口边上多了四个孩子,他们趴着围成一圈向井内望着什么。我先是吃了一惊,以为又出现了幻觉,但我使劲揉了揉眼后,那四个孩子确实存在,而且还隐约传来讨论声。
见他们看的很认真,我就好奇的靠了过去。
靠近后我才认出那四个小孩,其中一个是村长的儿子,叫小明,他们四人经常混在一起欺负村里的小孩。村长为人和善,但他的儿子却十分霸道,村子里的孩子被欺负后,家长都碍于村长的面子,不怎么去计较,但这样一来,倒让小明更加无所顾忌。
不过他不怎么敢惹我,或许是因为我个头比他高出许多,或者是因为我和薛神人有特殊的关系,小明见了我倒不敢动手动脚。
“小明,你说这井到底有多深啊?”一个小孩将头探入了井内,好奇的问。
“我咋知道,要不你下去看看。”小明同样将头探了进去。
“我、我不,我大大说,这井里面死过人。”那小孩立即将头缩了回来。
“死过人怕啥!咦,井下好像有东西。”小明将头探的更深。
“啥东西?”另外三个小孩立即伸长脖子去看。
他们爬着一动不动,四个脑袋齐齐伸进井内,远远看去,像四俱无头的尸体。
我一时好奇,就靠了过去,来到他们的身后,探头向井内一望,里面的情景跃入我的眼中,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看见井壁上趴着一具尸体,空洞的眼睛正望着上面四个小孩,小明他们却浑然不觉,还对着井底指指点点,那俱尸体一直没有动,我几次我都看到,小明的手差点碰到了尸体的头上。
“我有办法知道这井有多深了。”一个小孩忽然抬起头,我记得那小孩名字叫二强。
其他三个小孩立即抬起头,问:“啥办法?”
二强立刻站了起来,说:“你们等着。”然后就飞快的跑了。
剩下三人继续对着井底张望,我再往井内看时,那尸体已经消失了。
“小明,你们赶快回去吧。”我忍不住劝他们。
小明忽然抬起头,对我一笑,我看他的脸无比发黑,接着他又低下头,如着魔一般。
一会儿,二强跑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一件旧毛衣,几人纷纷围了过去,小明奇怪的问:“你拿件毛衣干吗?”
二强说:“这是我妈给我织的毛衣,用了好几团毛钱呢,拆了线可长了,用这个我们就能知道这井有多深了。”
他们说着就纷纷动手寻找毛衣的线头。过去我们农村穿的毛衣都是一针一线织出来的,我们拆破旧的毛衣也是一大乐趣,因为能拆出很长很长的毛线。
他们很快就找到毛衣的线头,拆开两圈,然后找了一块石头,用毛线拴牢从井口丢了下去。
我也来了兴趣,蹲在一边想看看这井到底有多深。
毛线一圈一圈的被拆开,石头顺着井壁一直往下坠,整整过了半个小时,毛衣已经被拆了一大半,但石头还没有到底,毛线不断的被拉了下去。几个小孩的脸色变了变,又更加卖力的拆起了毛线。
看着毛线沿着井一直深入地下,我也十分吃惊,按照毛线的长度,早已超过了井的深度,但现在还没有到底的迹象,这井到底有多深。
又过了半个小时,毛衣只被拆的剩下了一只袖子,但石头依然没有到底,最后直到袖子被拆完时,石头还在往下落。
我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这根本就是不是一口井,更像是连往未知领域的通道。
“咋这么深啊,还没到底。”二强一阵怪叫。
抓着线头的那个小孩向井内望了望,失望的说:“把线绳拉上来吧!”然后他们又疯狂的往上拉毛线,很快他们身后就堆满了杂乱的毛线,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毛线终于被拉了上来。
“咦,石头呢!”小明眼尖,第一个发现原本绑在毛线上的石头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空的线头。
他们都围着线头奇怪不已。
而我看的情景,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在毛线被拉上井的那一刹那,我就看见毛线头上抓着一只干枯的手,毛线完全被拉出来的时候,一具全身腐烂的尸体吊在上面。
“哎!啥都没有,不管了,我们回家吧。”他们十分失望,而我却吓得一点也不敢动。
二强俯身将地上的毛钱统统揉在一起,抱在怀里和另外三人一起回去了,我看见,那尸体一直抓着毛线头,跟着二强一起去了。
那天过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找父亲,一进门就说不好了,原来二强和他父亲在前一天晚上都失踪了,现在他们家人都急疯了,父亲立刻跟着那人急急的去了。
听到二强和父亲失踪后,我立刻与那具从井里面爬出来的尸体想在了一起,因为前一天,我明明看到那尸体跟着二强去了,好奇心顿起,匆匆吃过早饭后,也跟着大人们四处寻找,但是那整整一个早上,几乎发动了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没有找到他们父子的踪影。
最后我一个人不知不觉来到了村口,我总感觉他们父子可能就在那附近,我的眼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座被废弃的破屋子里,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二强他们父子可能就藏在里面,尽管那里已经被人找过许多边,但我还是忍不住的靠了过去,向里面探望。
破屋子废弃了很久,屋内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十分昏暗,里面还堆着许多杂草,但早已发霉腹黑,我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里面腐朽的气息迎面喷来。
我进去后,眼光在各个角落搜寻,转了一圈后,没有发现他们父子二人,我正要出去时,忽然发现脚底下有一段红色的毛线。我的精神立即一紧,又在房内搜寻了一番,虽然很黑,但的确什么都没有。
我俯身捡起那段红线,发现红线的另一段被压在乱草之下,我轻轻一拽,整个红线全露了出来,带起一大片杂草,它的另一段一直通到角落里的一大堆杂草里面。
我忍着不断加剧的心跳,跟随着毛线来到那角落,那些发霉的草不知道堆在那里多少年了,已经牢牢的粘在一起,还因为阴暗潮湿的缘故,上面长满一层绿绿的菌类植物。
这红线怎么会从这里面伸出来呢?我十分奇怪,小心的蹲下后,我就顺着红线头将杂草一把一把的往开撕,红线被压的很深,最后我将一半草撕掉的时候,红线还是被压在里面。
我继续一把一把的撕,忽然,我感觉我的手抓到了五根软软的手指,我还没来得及撒手,那手一下子就死死的抓住了我,我立刻使尽全力往后退,忽然,一整一整个人就被我从草堆里拉了出来。
所有的杂草从他身上掉下,我看清那人的面孔,我的心差点从嘴里跳了出来,那人双眼中填满了杂草,黑色的鲜血将杂草浸的更黑,他嘴大张着,里面同样塞满了杂草,让他合不拢嘴。那人身体发硬,被我拉出来时,竟然直直的站在地上,双手僵硬的往前伸着,似乎要扑来抓我。
我拼命挣脱我的手,立刻向屋外跑去,跑到门口时忍不回头一看,那人竟然就跟在我身后,我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跑得老远我才敢回头,我看见那人走出屋门慢慢的向井口的方向走去,他手上绑着一段红线,红线的另一段我看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那尸体拉着那人,慢慢的向井口靠去,他们走的都很慢,走过一半的路程时,那尸体忽然慢慢转头,似乎要像我看来。
我不由又后退了几步,但那尸体却没有看我,依旧拉着那人向井口走去。
“老王!”我忽然听到身后有几人大声喊叫,回头一看,原来是村长、还有我父亲、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们疯狂向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喊,喊着老王的名字。
那人听到父亲几人的声音时,只有头微微一转,向父亲几人的方向看去,眼睛里除了杂草还是杂草,但脚步却丝毫没有停,不断的向井口靠近。
村长和父亲三人拼命的跑来,或许他们已经明白那人的意图,疯狂喊叫试图阻止。
但是那人已经走到了井口边,然后就直直的跳了下去。
村长、父亲三人冲到时,已经晚了,那人早已经没了身影,他们三人颓废的坐倒在地,捂头叹息。
回复第1051楼(作者:@佳妍x 于 2013-07-15 13:54)
@江少爷的剑 1049楼 2013-07-15 13:12:00
张瓜娃会长大的!这只是他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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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我更新的时间主要在晚上!
那尸体佝偻着身子飘到父亲身后,两只手慢慢的向父亲头上抓去。
“大大!”我顾不上害怕,大声喊叫。
父亲猛然抬起头,回头向我看来,那尸体在父亲转头的瞬间消失了,父亲见我没有事,便用手拄着地慢慢的站起来,说:“村长、老邓,我们走吧,二强还没有找到,老王走了,他的儿子我们可一定要找到。”
村长有些发呆,望着井口眼睛都不眨,叫老邓的那个人也一直低着头,嘴唇微微动弹,似乎念叨着什么。
我挣扎着站起,向父亲跑了过去,父亲一直劝着村长两人,但两人始终不起来,我拉着父亲的衣襟,躲在他后面。
“是他,是他,绝对是他....”老邓嘴里一直念道着,神色暗淡,眼光无神。
父亲本来劝着他们两人,但听到老邓一直说着“他”,眼光不自主的向井口望去。
“老王一定是他回来带走的,当年若不是我们,他就不会掉入这口井死在里面,他回来索~命~来~了~”老邓就“索命”两个字说的特别长,犹如鬼音,我听的脊梁骨都冷了。
村长眼睛忽然变得红红的,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抓住老邓的衣领疯狂的摇了起来。
他大吼道:“他不会来害我们的!我是他的亲哥哥,是我一直带着他长大的,他怎么会来害我,你说他怎么会来害我?”
村长的反应将我吓了一跳,我完全认不出现在的他就是平日里温和的村长,他的状态几乎接近疯狂。
老邓如被抽了骨头般,任凭村长摇摆,随时都可能散架的样子。
“嘿嘿嘿,你是他的亲哥哥,但他就是被你害死的,他不来找你报仇,去找谁报仇?”老邓也有点发疯,脸上开始显出诡异的笑容,眼睛也开眯了起来。
村长听到老邓的话后,忽然就停了下来,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痛苦、疯狂,额头上皱纹一条条的如万沟千壑般出现,他慢慢的松开了老邓,忽然坐在地上哭嚎起来,他用两只手开始锤打地面,砸在几颗石头上却浑然不觉,直到鲜血飞溅,手上的白骨都露了出来,他还嚎啕大哭。她哭着哭着,忽然就扑到井边,对着井底狂呼大叫。
“是我害死了你啊,是我害死了你!我可怜的弟弟啊,多少年了,我没有一天能忘记那天的事,我每晚睡觉都会梦见你,弟弟啊,如果你真能出来,你就来见见我吧,就算我死了也值啊。”
父亲急忙拉住村长,害怕他一时失控掉了下去。
听着村长悲惨的声音,我心中也不由跟着难过,我能听得出,他对自己兄弟的思念和愧疚有多么的深。
那晚我做的梦忽然涌显在我的脑海中,我猛然一惊,难道村长的弟弟就是那个文休?我怔怔的向村长看去,难道村长就是我梦中那个大个?老邓、老王就是当时的那几个小孩?我忽然向父亲看去,我的嘴巴瞬间惊得合不拢,心中突然出现的那个念头让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过了良久,我还在提醒自己,那晚只是一个梦,我又抱起一丝侥幸,我怎么可能梦回到父亲、村长年少的那个时代,我拉着父亲的衣襟小心的往前站了站,小声的对着趴在井口边的村长问了一句:“你弟弟是文休?”
声音虽小,但村长立刻听见了,他忽然停住不哭了,猛然坐起转过头来,惊疑的看着我,我发现那眼中有狂热、兴奋,更有崩溃之象,他忽然跪着爬着向我扑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但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村长抱的死死的,他将我抱的死死的,不断的说:“你是文休!你真是文休!你出来见我了?你终于出来见我了。”
我觉得我胸腔被压缩到了极限,呼吸立即变得困难,父亲见状急忙用他的大手分开了村长,我借机挣脱后,立刻逃的远远的坐在地上喘气。
“村长,那是我儿子瓜娃!你真的要疯了吗?”父亲有些不悦,语气也有点寒冷。
村长忽然一怔,然后颓废的坐在地上,呵呵一笑,说:“文休怎么可能来见我,就算我为他做了任何事,他都不会原谅我这个哥哥了。”说完他就挣扎着站起,一瘸一拐走了,看着村长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明白他平日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
@江少爷的剑 1049楼 2013-07-15 13:12:00
张瓜娃会长大的!这只是他年少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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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1988 1060楼 2013-07-15 19:58:00
剑人,八岁就知道儿女情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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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八岁娃,而是一个八岁的张瓜娃!!不懂? 好吧,告诉你吧,比如我明明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但总有人叫我“剑人”,道理总是这么讲不通!不要太认真就好啦,哈哈!!
父亲叹了一口气,同样望着村长的背影说:“他也是个命苦的人,被他兄弟的死折磨了这么年,唉~老邓,起来我们去找二强,千万不要让那孩子也糟了不测啊。”
老邓呆呆的坐在地上,根本就没有听到父亲的话,父亲望着村长远去的影子,也没有注意到老邓的异常。
但是我坐在老邓对面的不远处,我忽然看见那具尸体再次出现,他正拖着老邓的身子往井口边上拉,老邓犹如死了般,任那尸体抓着。
我立觉全身发麻,就像那尸体腐烂的双手正抓在我身上一样。
“老邓?”父亲忽然回过头,老邓已经快拉到了井边上了,父亲一伸手,将老邓如提鸡般提了过来,那尸体在我一晃眼间又不见了。
父亲望着神体分离的老邓又叹了口气,说:“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吧,我一个人去找二强就行。”
老邓茫然的点了点头,如行尸走肉离开了,老邓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发现他手里握着一段红线,红线的另一头,掉在地上跟着老邓慢慢的去了。
父亲走了过来,伸出他厚实的大手拉起我就往回走,临走时我忍不住回头头望了一眼井口,我看见井口中扎出来一个人头,远远的看着我们,我不由往父亲前面走了走。
“瓜娃,你先回家去,我再去找找二强。”走了很远父亲忽然对我说。
“大大,我跟你去。”我急忙说,我怕那个尸体会爬出来跟上父亲,而父亲却发现不了。
父亲慈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我家瓜娃真的是长大了。”
“大大,当时文休掉下井的时候你在不在?”我又向后望了望,确定那具尸体有没有跟来,而且装作很随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父亲很奇怪的看着我,说:“不在。”
我紧绷的心立刻一松,只要那几个小孩中没有父亲,那文休的死就与父亲没有关系了,文休自然就不会找父亲来报仇了。但父亲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将我拉入冰窟,他说:“但是,文休的死我也脱不了干系,其实说来,那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我。”父亲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大吃一惊,文休的死与父亲有何关系,我想继续在问,但我见父亲的嘴唇闭得紧紧的,我知道这表示着父亲不愿意再讲这段事,父亲的脾气我最了解,他不愿意的说的事,就算谁问,他也不会理睬的。
那天,我再没有说话,一直跟着父亲在村子里又找了一边二强,但始终没有找到他,最后我们不得不回了家,那天晚上我也一直隐隐不安,甚至不敢上床睡觉,我总觉得到了晚上,那尸体会爬出来找我。
那天晚上我死活不单独睡,吵着闹着要和父母睡一起,最后父亲执拗不过母亲,就让我睡在了他们的中间。我是从四岁起开始独睡的,父亲说,在怀里长大的孩子没有出息,所以就一直让我一个人睡。
那晚尽管父母都在身边,但我的心依旧定不下来,最后母亲将我搂在怀里,我才勉强入睡。
到后半夜的时侯,我忽然毫无征兆的醒了过来,眼睛睁开,我听到院外有“沙沙”的脚步声,声音一直保持着缓慢的频率,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十分诡异。
我神经立刻一紧,使劲向母亲怀里靠了靠,但我同时又伸起耳朵继续倾听。
脚步声变得很明显,听声音是向我们住的屋子走了过来,一直到门前时,脚步声忽然停住了。
我顿时一阵紧张,难道他要进来,我悄然的缩进母亲的怀里,没发出一点声响,但竖起的耳朵始终没有敢放松,眼睛也不由自主向屋门望去。
“吱~”门忽然开了。
我的心差点就跳出了嗓子,门不是反卡着吗,那晚我明明记得我仔细的检查过,但现在门怎么就开了。
门先是慢慢的开了一条缝隙,然后我就看见有两只手探了进来,抓在门上将门缓缓推开,接着一个人头缓缓的伸了进来。
我的嘴瞬间张大,但最后我猛然一叫:“二强!”
没错,探进来的头颅正是二强的,他似乎很害怕,好像在找一个躲避的地方,他头朝着里面望了望,然后又慢慢的缩了回去。
“二强你别走!”我急忙跳下床追了出去,我冲到门边,一把拉开门就跳了出去。
夜很黑,院子里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无数的黑暗四面八方向我包围了过来,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我哆嗦着寻找了一番,没有看到二强的影子。
“二强!”我又小声的喊了一句,没有人答应我,我立刻感到一阵阵的诡异,头皮开始发麻,我慢慢的退回到门边,伸手去推门。
门纹丝不动,竟然从里面反锁着。
我精神瞬间奔溃,我转过身使劲拼命的去推门,脊梁骨一阵一阵的发凉,但门就是推不开。推着推着,我忽然看见门上又多了两只手,我猛然转过头,看见二强满眼的毛线,正诡异的对着我笑。
我惊得向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一个墙角里。
“二、二强!”我惊恐的叫了一声。
二强慢慢的转向了我,我看见他的嘴慢慢的张开,而且越张越大,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子边上。他忽然伸着手向我扑了过来!我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
忽然我面前跳下一个身影,那身形我非常熟悉,正是大黄,我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出大黄身上的气味,我瞬间松了一口气。
大黄向二强扑去,呲着牙,全身的毛一条一条的纵起,嘴中发出一阵一阵的发威声。
二强忽然停住,然后我看见他眼睛一白,接着就摔倒在了地上。大黄丢弃了二强,猛地转了一个方向,然后疯狂的追出了大门,狂叫声瞬间远去。
我的心跳飞快,感觉喘不过起来,门忽然打开,父亲披着衣服出来了,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二强后,先是一惊,然后急忙将二强抱进了屋子,我勉强站起来跟了进去。
屋内亮了起来,二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蜡黄蜡黄!父亲从水缸里舀来一碗水,用五个手指头沾了站,然后向二强脸上弹去。
冰凉的额水滴打在二强的脸上,二强猛然睁开眼睛,然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发出沉重的响声,但他眼睛一直暗淡无神,很快又慢慢的闭上。
父亲叹一口气,替二强盖上被子,说:“看来只能明天去找薛神人了。”
那一夜,我们一直守在二强的身边,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打发我去了薛神人家。因为二强依然昏迷不醒,而且脸色越来越黑,我走的很急,用了十几分钟我就赶到了薛神人的家。但让我想不到的是,在薛神人家门外,我遇到了陶阿姨。
陶阿姨手里拿着一张纸,兴冲冲的正往回赶,发现我后,她也微微一怔,然后又笑着迎了上来。
“陶阿姨,你干啥来了?”我问。
陶阿姨忽然神秘兮兮的拉着我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她回头望了望,然后将手里的纸递给我,说:“瓜娃,我来找薛神人给俺写一封信,我想寄信给你李叔,你给我念念,我听薛神人都写的啥,写的好不好。”
我立刻明白了陶阿姨的意思,将信接过来展了开来,就给陶阿姨读了起来。
“长更兄,最近身体可安!.....”读到这里,我立刻将信拿开,万分吃惊。
陶阿姨神色一阵紧张,急忙问:“咋了?写的不好?”
我怔怔问道:“陶阿姨,李叔的名字叫长更?”
“是啊,你李叔的小名就叫长更,咋了?”陶阿姨将头伸过来往信上瞅了瞅,没发现什么异常,就促催道:“瓜娃快念。”
我将信又重新拿了起来,我万万没有想到,在我梦中出现的那个叫长更的少年,竟然是李叔,念完后,陶阿姨欢喜的去了。但我心中却有另外一种感觉,至于是什么感觉,我却一时摸不清楚。
@佳妍x 1078楼 2013-07-16 09:53:00
少爷,你是不是想弄死张娃子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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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放心!有我呢,他不会死的。
回复第1094楼(作者:@HU浪子 于 2013-07-16 16:59)
唉,提了这么多问题没人回我,以后潜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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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位想让瓜娃快点长大的朋友,一直看着你呢!
陶阿姨去后,我心中着急,急急忙忙去找薛神人,进去时,薛灵儿正在院子里玩耍,但看到我时又跑进了屋子,似乎很怕我的样子。
薛神人听明白我的来意后,立即拿着一个古色的小匣子,和我一起赶到了我家。
二强依旧昏迷不醒,脸成了乌黑色,他的母亲和哥哥都守在床边,哭泣不已,薛神人进去的时候,二强的母亲一下子扑过来跪在地上,千求万求,一定要薛神人救下他儿子的命。
薛神人一进来眼光就落在二强的身上,眉头皱了皱,三两步靠近床头,然后用一根手指拨开二强的眼皮,我惊恐的看见,二强的眼珠在眼皮下错乱的滚动。
薛神人不敢怠慢,立刻打开他的小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杆青铜细毛笔,又取出一张方形黄纸条,然后奋笔疾书的在上面临空画了起来,一些奇妙的符号不断的在黄纸上形成,那些符号十分复杂,但多而不交,交而不合。
渐渐的,我看见薛神人额头开始冒出汗珠,最后一笔画成时,薛神人顺势将毛笔咬在嘴里,然后将那纸符朝着二强的额头拍了下去,这些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十分流畅,看的我佩服不已。
符纸贴在二强额头的一瞬间,二强的眼珠子忽然就停住了,眼皮又慢慢的闭上。
薛神人将毛笔从嘴里拿下放回他的小匣子,擦了擦汗说:“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再过几个时辰就会醒来,不过他醒来后,有些东西他可就记不得了,我只能做这么多了。”薛神人说完就离开了,二强的母亲跪在地上一直千恩万谢。
一直等到下午,二强终于如薛神人所说的那样醒了过来,不过他真的谁也不认识了,就连他的母亲也不认识,目光变得很呆滞,见谁都吓得往后退,嘴里还不断叫着鬼。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了主意,二强的母亲也只能默默的哭泣。
就在众人唉声叹气的时候,二强忽然站了起来,然后在他全身上下翻找了起来,看样子十分着急,他左翻右翻,等手伸进一只裤兜的时候,他的表情忽然安静了。在众人奇怪的眼光下,他掏出了一个毛线球,然后他将毛线团抱在怀里,一直缩到墙角,谁叫他都不出来。最后还是他哥哥耐不住性子,上去硬拉了下来,将他抓着举到在肩上,扛回了家,二强不断乱蹬乱动,大声嚎叫,挣扎中,他的手忽然一松,毛线球没拿住,掉在地上滚进了我家的地窖不见了。
二强被强制带走了,送走所有人后,父亲回来摇头叹息,他默默的拿出一只烟锅,往里面装了几挫旱烟丝,然后坐在床头上一口一口的吸了起来,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墙壁,似乎陷入了沉思。等吸完一锅烟后,父亲忽然下床,然后从床底下拽出一个大木箱,吹过上面的尘土,父亲打开箱子寻找了起来。
我一时好奇,跑上去蹲在箱子边上,看父亲一件一件小心的翻着,最后他在箱子最底下拿出一把破旧的弹弓,弹弓是用一个分叉的树枝做成,十分陈腐,看样子早已丧失了它原有的功能。
父亲将弹弓拿起来,仔细的翻看着,小心的摸着上面每一处棱角,然后自言自语道:“长更啊,都怪我当年做这么一把害人的东西,后来我把它送给你更是个错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后悔都来不及了,但你我是相交多年的兄弟啊,你怎么就一去五年不回呢,我是万万不会相信你是那种抛弃自己妻女的人,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啥事?”说完父亲又长长的叹一口气。
听后,我恍然大悟,原来当年村长要夺去长更的那把弹弓,竟然是父亲做的,怪不得父亲会说文休的死与他有关系,我看着父亲手里的弹弓,我不由替父亲担忧起来。
父亲将弹弓重新放回箱子推入到床底下,然后他站了起来就向门外走去。
“大大你要干啥去啊?”我跟在后面问。
“你在家里乖乖呆着,我去趟你陶阿姨家。”父亲说着就出门了。
“去陶阿姨家干啥啊?”我又追了出去。
“小娃娃不要多问,赶紧回去。”父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我失望的回到了屋子,爬到床上发呆,最后我的眼光不由扫到了地窖,我忽然想到二强的毛线球就掉到了里面,我感觉让那个毛线球放在里面,十分的不舒服。
我慢慢溜下床,来到地窖口,地窖里面黑洞洞的,根本就看不见那个毛线球。
我想下去将那个毛球找出来丢掉,但我一直在洞口犹豫,好几次我的脚都伸了进去,但最后我又急忙缩了回来,我感觉那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抓我。
看着天快黑了,我想我再不下去,等一会就更不敢下去了,终于我咬了咬牙,借着地窖口跳了进去。
黑暗瞬间将我吞没,地窖内光线很暗,而且阴冷之极,还充斥着一股水果发酵的腐烂味。
地窖一般都是竖直挖下去一米多深,然后又沿着墙壁掏进去一个小窑洞,进去后里面空间很大。我在外面犹豫了会,就小心的钻了进去,然后蹲在地上四处摸寻那只毛线球,我一直摸到地窖的最内部,都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我又小心的转过了身子,手忽然抓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我第一感觉那不是毛球,因为那东西很长很大,我沿着那身子摸了上去,我忽然摸到了一张脸上,我瞬间吓得魂飞魄散,那竟然是一具尸体,黑暗中我拼命的往后退。
我家地窖里怎么会藏着一具尸体?他究竟在里面藏了多长时间?我已经吓得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我怎么也不会料到,地窖里会有这样恐怖的一幕。
但我只退了一点点的距离,身子就靠到了冰冷的墙上,一切又归于寂静,黑暗中我看不到一切,大口喘着气,最后我咬紧牙关,沿着墙壁一寸一寸的往出挪,我生怕那尸体会忽然向我冲过来。
在我吃力的移动了又一小段距离后,我忽然又抓到了一只手,同样的冰凉渗骨,我只抓了抓,就感觉那是一只很小的手。
“啊!”我终于惊叫了出来,又疯狂退开,但再次被墙壁挡住。
不对!地窖怎么如此小!我猛然抬头一看,差点就惊得将自己的嘴撕裂,地窖口竟然变成了一个圆圆的小点,好像在据我头顶几百米高的地方,我恍然惊呆,靠着墙壁缓缓坐倒在地上。
四周看了看,这那里是我家的地窖,这分明是那座枯井的井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