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连皮文字 楔子
那一年父亲带哥哥走的时候我才七岁,当时才十月份可是吹起来的风却相当的阴冷。
我们家很穷,是穷到揭不开锅的那种,可奇怪的是父亲带哥哥走后,一直对我们家横眉冷对甚至欺压到底的村长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每次遇到我的母亲都会点头哈腰就像是看守我们家的那只大土狗——大黑。
父亲带哥哥走后我们家也慢慢富了起来,每一个月村长都会亲自来我们家,递给我母亲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的是一叠钞票。
村长是典型的守财奴,爱钱、贪钱。只要是能贪的钱想从他的裤兜里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就是因为这样,没过两年就被上面派来组织调查后抓走了。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情我都觉得很奇怪,村长既然这么贪怎么不贪走咱们家的钱,难道有什么原因促使他不敢?至今我都没想明白。
家里有了钱后母亲就供我去了镇里最好的小学寄读。
父亲带哥哥一走就是六年,期间没有给家里捎来一封信,我每次放假回家问起他们到底去哪了,什么时候回等等问题时,母亲都会瞪我一眼闭口不谈。
终于在第七个年头,就在我即将踏入初中的那个暑假,父亲带着哥哥忽然回到了家里。
那天我正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乘凉,不远处走来两男人,他们身上穿着大棉袄,头上带着厚厚的雷锋帽,拖着个大皮箱急匆匆的就往我这边走来。
待走进了我一眼就认出了我父亲,父亲旁边的是哥哥。时过七年哥哥的样子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脸色很白,身子看起来很健硕,人已经张的比父亲还要高。
看着父亲和哥哥突然的回到了家里,我激动万分的迎了上去。可当我跑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阴寒之气让我打了一个寒碜。
父亲见到我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母亲呢?”
“在刘婶婶家”
“赶紧去把你母亲叫回来!我们要吃鸡!”
父亲的声音很低沉,无力。他的命令对我来说就是圣旨,我连忙跑到刘婶婶家将母亲叫了回来。
父亲和哥哥没有进屋里,他们坐在大皮箱子上静静的呆在院子里。
我和母亲走进院子里,母亲就和父亲互目对望了一眼,然后很平静的绕道了后院抓了两只大公鸡,杀鸡,煮鸡。
父亲和哥哥就坐在大皮箱上,他们不说话,一动不动。他们不动,我也不敢动,心里一直鼓捣着一向慈爱的父亲和疼我的哥哥,这几年出去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回来以后穿着、举止都那么的奇怪。
过了许久,屋里慢慢飘出了让人垂涎欲滴的鸡香味。
“娃儿!把鸡汤给他们端过去!”母亲叫道。
“来了!”我进了屋里,母亲已经把两碗鸡汤放在了桌上。
鸡汤里的肉和骨头全都被捣碎了。我端着两碗鸡汤出了屋子,父亲和哥哥一看到我手上的鸡汤,就跟饿狼遇到羊一般,向我扑了过来,他们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瓷碗,抖抖索索的抱着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说来也怪,他们喝着鸡汤,身上也冒出热气,然后他们煞白的脸上慢慢变的红润起来。
父亲和哥哥吃的正欢,收拾完厨具的母亲从屋里走了出来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任务完成了吗”
父亲放下了空碗,摇着头道:“我尽力了!太邪乎了!死的人太多了,整个部队都搭进去了!在亡碑上留下手迹的人都逃不过命数!”
母亲听到这里脚上一软,一下子瘫坐在了门槛上。
后来父亲和哥哥把两个大黑箱子拖到先人的坟前烧毁以后,他们就复原成了以前的样子。没过多久我们家里又收到了一笔钱款,父亲靠着这笔钱带着一家四口人进了城里买了房,做着卖早餐的生意,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哥哥有军人情节,他毅然决然的当了兵,临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紫色的香囊。香囊上用线缝了一把剑,香囊里装着的东西扁扁平平不知道是什么。
哥哥给我香囊的时候嘱咐我说香囊能保我平安,千万不要打开它,还说父亲是他最敬重的人,可是他永远不会原谅他。
哥哥当兵去以后只是偶尔会给家中写信,就此再也没有回过家了。
至于我就跟大多数孩子一样,初中升高中再去襄樊升了大学,大学毕业的实习期间找了家公司做起了跟单员。
第一章 未知的快递
跟单员就是坐在副驾驶室,当当帮手,点点数量,搬搬东西,提醒司机一些事宜的工作。
我跟车的司机老周是地道的襄樊人,是一个四十岁的大叔,他为人耿直和善,待我很好。
“日他黏儿!”老周拿着张表走到我旁边骂骂咧咧的。
老周平日很少骂人说脏话,今天不知怎的情绪有些激动。
“周师傅咋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气?”
“老门要克(去)石家村送货!”周师傅瞪着眼睛说道。
“那又怎样呢?”我有些不解。
“石家村都不愿意跑滴!那条路邪乎去跑滴人多多少少都要碰点怪事!”
“我到不信这些,再说我们白天跑不就行了吗?”
“要是白天送货可好了,但是货下午5点才到!我们送过去都晚上咯!”
“既然危险公司还接啊!”
“赚滴多啥!”
周师傅如此一说,想想也是,小公司的老板都是唯利是图的,只要有钱赚还管危险不危险。
周师傅走后,我悄悄的找了几个跟单员咨询了一下,这石家村不管是司机还是跟单员都不愿意去。其一道路不好走,其二这条路上每到晚上都会发生些奇怪的事情。
小刘在公司干了三年,去过石家村几次,他说白天去还好除了路况差点不好行车一切都还好,可是到了晚上就让人有些冒鸡皮疙瘩。一次,他们送完货以后返程,那时正是冬天,天晚的较早,他们行车在路上,忽然车子就抛锚了,怎么也启动不了。就在他们着急的时候前方出现两个人来—— 一个老太太左手端着一个破碗,另外一只手牵着一个小孩。
荒郊野外,月高风黑的忽然冒出两个人着实把小刘吓的半死。
老太太牵着小女孩走到了窗边停了下来,对着司机抖着碗口里说着:“行行好给点钱给口饭吃”
司机毫不犹豫的从兜里取出了几十块钱放进了破碗里,嘴里说了几句好。奇怪的是司机发了善心后车子立马就点燃了,而且一路上相安无事再也没发生怪事。
事后小刘说,人啊还是要多做善事,好有好报恶有恶报。
我和周师傅出发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半,一路上还有相伴的车子非常多,越靠近石家村相伴的车辆就越少,当拐进通往石家村的水泥路后就已经没有车子相伴了。
这条水泥路相当的坑洼,车子行在上面的时候很颠簸。我估摸了一下时间,到石家村大概9点左右,晚上我和周师傅应该就在石家村休息。
开夜车一般有很多忌讳,吃鱼不能翻身,不要乱说话像一些禁忌的词语不能说比如“死、鬼、翻、撞以及警察“都不要说。感觉不好的时候点一颗烟抽一口,扔出去 买买道。车上挂些红绳子,福玉,佛玉,八卦避避邪。 如果开车的时候老是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就把外套脱下来扔到车前然后压过,熟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恶一点狠一点,什么东西都会怕你一步的。
水泥路的两边没有路灯,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周师傅就着车灯一边仔细盯着前方的路况一边谨慎着开车。我百无聊赖的靠着窗户,迎着秋夜里的风,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有几分惬意。
“日他黏儿!前面有东西!”正当我吹着舒坦的秋风慢慢要睡着的时候,周师傅忽然一个急刹车把我惊醒了。若不是我习惯好,上车必系安全带,估计我的额头就要和前面的挡风玻璃来个亲密接触了。
“周师傅怎么了!”
“前面有东西!”周师傅指着前方道。
我顺着周师傅指的方向望去,就着灯光我看到水泥路旁,一个孩子靠着伏在地上的耕牛上一动不动。
周师傅闭着眼睛,用手指揉捏着太阳穴叹了口气道:“真是晦气!”
我望了望手表,现在是晚间八点二十几分,心想说不定那孩子帮家里放牛而迷了路。想到这里我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
周师傅见我要下车连忙拉住了我:“你要去干嘛!”
“我想那孩子会不会是迷了路,我想去问下他!”
“荒郊野外的你别乱来!”
“我命硬着呢!没事”
周师傅见我坚决要下车,他也不在阻拦,只是把挂在车头上的一块系着红绳子的白玉放在了我手上。
“别乱来!”
“嗯!”
我握紧白玉便下了车,往那个孩子方向走去。说实话,下车以后一个人走在四周漆黑的水泥地上,我慢慢的开始有些紧张起来,特别是离那个一直低着头,把脸埋在阴影里的孩子越来越近时,人类潜在的本能——对于未知的事物所产生的恐惧就越发强烈。
我握紧白玉的手掌上全是冷汗,迎着不在是惬意而是阴冷的风,我咬着牙终于走到了孩子身前。
孩子依旧低着头,像是没有发觉他身前已经走来了一个人。
“喂!孩子!”我小心翼翼的叫道。
孩子依旧低着头对我不理不睬。
“喂!孩子!”我尝试叫的大声点。
孩子依旧低着头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我已经有点毛了,冷汗已经粘湿了我的衣裳。
“孩子!醒醒!”我叫的更大声了,想靠声音为我壮胆。
“水!”那个孩子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我当场吓的腿上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孩子僵硬的伸出手,他的手形如枯槁哪里是七八岁孩童的手,分明已经是老人的手了。孩子指着他干裂的嘴唇道:“水。。。。。。。我要水!”
我双腿发软已经不听使唤,我站在原地浑身不自觉的一直发抖。
周师傅见我站在原地不动,怕我出事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一顿吼骂着向我冲了过来。他气踹嘘嘘的跑到我身边后,也被那孩子的表情吓了一大跳,他当机立断背起我撒腿就跑。
“等一下!周师傅!”
“咋了!”
“那孩子缺水!他要水!”
“胡闹!保命再说!”
我趴在周师傅的背上,惊魂未定的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周师傅!那孩子有影子!”
我说这话的时候周师傅背着我已经停在了车门前。
“么司!真哇滴(真的)?”周师傅把我放了下来。
虽然刚刚因为惊吓我脑袋几乎一片空白,但是现在我缓过劲来后回想起站在孩子身前时的情景,我确实隐隐约约看到了这孩子是有影子的。
都说鬼魂无影,走路脚后跟不着地,那孩子既然有影子,肯定就是实实在在的人。
“是的!”我上车拿了两瓶矿泉水,决定在到孩子那去一次。
“你又去干嘛!”周师傅一把又拉住了我,看出了我要去送水。
“他说要水!我这就给他送去!”
“你这娃真是作死!”周师傅好像感觉说错了话连忙,“呸!呸!呸!”的吐口水。
这次我有了心里准备,没有理会周师傅的阻扰,一咬牙跑到了那个孩子的面前。
孩子又把头低了下去,将脸藏在了阴影中。
我站在孩子面前,此刻脑袋清醒的我仔细的看了一下,我发现这孩子确实有影子,但是他身边的牛却没。
我吞着口水,心里还是相当害怕:“水。。。。。。你要的水我给你送来了。。。。。”
孩子听到有水,猛的抬起头来,身子向前一扑把我手中的矿泉水一把抢了过去。
他扑过来的时候,我明显闻到了一股腐肉的气息。
孩子咕噜咕噜的喝着水,奇怪的是他喝水下肚以后,枯槁的手慢慢变的红润光滑起来。
一瓶下肚后,他指着我带的另外一瓶水说道:“水!”
我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另外一瓶水递给了他。
孩子接过水瓶居然对我说了声:“谢谢”
“那个。。。。。。”我见他出乎意料的对我客套起来,我砰砰乱跳的心也稍微安稳了些“那个。。。。孩子你迷路了吗?怎么一个人落在了荒郊野外里”
孩子没有搭理我,他从腰间里取出了一个破瓷小碗,将水倒入了瓷碗中然后喂给身边的牛喝。
我见这孩子根本把我不放在眼里,我也不想多呆,刚准备转身走人,那孩子忽然开口说道:“看你有些菩萨心肠,我就救你一次。。。。。别去石家村!”
第二章 未知的快递二
我看着眼前的孩子,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师傅估计见诡异的孩子动了起来,这次他见我半天不动没有跑过来,而是在我身后不远的车上一直大叫着我的名字,还不时按着 喇叭。
孩子身后的耕牛饮完水后抖了两下,从地上缓缓的起了身子来。
孩子拍了拍牛的屁股,麻利的跨到了牛的背上。
孩子骑上牛以后,不远处车灯上的光把他照的更加清楚。这孩子整个人像是涅槃重生,整个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不但脸色变的红润 光泽起来,连两只空洞的眼睛也变的灵动有神。
耕牛摆了摆头,转身带着孩子就往西边方向走去。
我望着孩子的背影一直发蒙的我终于憋出了几个字:“为什么不去石家村?” 孩子骑在牛身上摇晃着身子道:“尘归尘,土归土,欠下的早晚是要还的!”
欠下的?还?完全不懂这孩子到底要说些什么,待我还想问些问题的时候,耕牛带着 孩子已经消失在了西边的黑暗中。
有些疑问没有弄清楚,我心中焦急想去追那孩子问清楚,可还没有跑两步就被赶上来的周师傅给拉住了。
“你要去哪!”
“去找那孩子!”
“别去!你妈的的真不要命了!”
“那孩子警告我们!让我们不要去石家村!”
周师傅听到这话沉默了下来,一个人踱步走在前面,走到车门前,独自上了驾驶位,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方向盘,把头低着,磕在了方向盘上。
见周师傅一言不发,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满腹心事的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关上了车门,靠着窗户思考着孩子说的那几句话。
“货还是要送到,这是做人做事的规矩!可是下次我绝不会在来这完蛋地方!”过了许久,周师傅猛的把头抬了起来,他最后的决定还是把货送到石家村。
我们到石家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一路上还算平安顺利,只是周师傅老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我们送货的地方是一个工厂。工厂由两部分组成,一个占地五六百平方米的厂房外加一个三层的办公楼,而交货地点就在办公楼前。
周师傅开着车进了工厂内,按照工厂内保安的指引,沿着厂房旁的水泥路直走不久后便到了办公楼前。
办公楼前站着两个中年男子,他们都长的很结实但是却很瘦。
周师傅把车子停稳以后,其中一个男子连忙上前来递烟。
“我是厂长石大柱,师傅幸苦了”这个名叫石大柱的厂长,给周师傅递完烟以后又抽了一根递向我,“来小师傅抽烟不?”
我礼貌的接过烟,一看是软包3开头要88块钱一包的中华。我心道当老板的就是有钱,一包烟吃去我三四天的饭钱。
我和周师傅下了车后,另个一个中年男子叫了几个公司员工上车卸货。
厂长石大柱倒是很客气,拉着周师傅像是十年没见的熟人一样,在一边嘘寒问暖,侃大山。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四处瞎望,当我的目光扫到办公楼的时候,此时我才觉察到了异样。
办公楼就像是一座由红砖和水泥砌成老房子。此楼的墙面刷的很有特点,一楼到二楼半的墙面刷的雪白,二楼半到三楼刷的墙面刷的漆黑。
我数了一下,这个办公楼每一层有八个房间,从左往右数三楼最左边两个房间,二楼中间两个房间以及一楼右边三个房间都是大门紧闭贴上了封条。
工厂的规模不是很大,我猜想办公的人员加领导一起合起来绝对用不上24个房间,而且一个办公的地方干嘛要封上七个房间,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个老板是个土的掉渣的暴发户,开这么多房间为的显摆?
正当我对着这个办公楼好奇的时候,车上的货都已经卸完了,周师傅把叫我上了车。
上车的时候我看到厂长石大柱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我心道一个大老板还蹭穷人的车,真是没档次。
“晚上我们肯定是不回去了,我们要进村里休息。”周师傅说着启动了发动机。
“村里的乡里乡亲的很热情的!师傅们辛苦了,晚上一定要休息好!”
厂长石大柱确实很热情,但是一边的周师傅好像一点都不领情,他板着脸踩起油门开车乡村里行驶过去。
一路上话唠厂长石大柱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讲着他的发家史,讲着他的厂讲着石家村。
听他的叙述,石家村是一个冬暖夏凉的村子,村民们一直靠着种地养殖为生。后来出外打工的石大柱回到了村里,在村边开了这个专门制造汽车零部件的厂,这个厂带动了全村的经济,村民们不仅再也不用离乡背井出外打工,而且还能赚到钱。
唯一可惜的是,石大柱拿不出大钱和政府合作修一条好路,把更多的项目和资金引进村里。“让全村人共同富裕的”这个理想还离他比较遥远。
石家村离工厂不是很远,开了大概十几分钟的车后便到了村里。
石家村看起来确实还蛮富裕,家家都盖起来双层楼的水泥房,甚者还有的盖起了小洋楼。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还差几分,村里还有许多的家里亮着灯没有入睡。
看到这景象,我心里到有些佩服这个厂长,他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厂居然能让村里大部分的人盖起了小二楼。
周师傅把车子停在了村门口,我们刚一下车,忽然有一个老头敲着铜锣从村门口里,大喊大叫的跑了出来。
“做孽啊!做孽啊!”老头子敲着铜锣绕着石大柱要跳又骂。
石大柱闭着眼睛叉着腰,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周师傅依然铁板着脸成默不语。
“你个糊涂娃子!让你不要乱来!你非不替你劝!你惹了神灵活不了了!”老头指着石大柱怒声说道。
石大柱叹了口气:“外公!都什么年代了还拿一些封建迷信说事!这几年乡亲们过的不好吗?就你一个人跳上跳下不累吗!”
原来这个老头是石大柱的外公。老人虽然个子不高,头发花白,背也弯了,饱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但是他的身体看起来却还是很健硕,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累?我有你这样的外甥才累!”老头说着忽然把眼睛转向了我和周师傅,“说了!不能带外人进村!你个小几把娃子咋就不信邪?”
我发现老人刚刚望向我的时候,明显脸上一惊,虽然他很快把吃惊的表情收了回去,但是还是被我无意间捕捉到了。
“外公!”
石大柱还想狡辩着什么,可是老人立马又开了口:“那个送快递的小伙子被你害的还不惨吗!”
老人此言一出,我和周师傅立马齐刷刷的把目光全放在了石大柱的身上。
@九霄云1977 14楼 2013-08-30 14:34:00
快更呀,挺好看的,刚开始得多发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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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个肯定是必须的啊
第三章 未知的快递三
石大柱沉默了半响后说道:“那只是个意外”
“意外?你简直是拿人命开玩笑!那快递里寄来的东西就是对你的警告!”
“好了!”石大柱突然一声狂吼,老人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个不孝子!害了全村人啊!”老人指着石大柱居然老泪纵横起来。
我站在一边见着这一幕幕如同再看话剧时才有的场景,完全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村门口慌慌张张又跑出两人来,一男一女年纪大概五十来岁。
“爸!么在这闹啊!”女人上去搀扶着老人说道。
“你个不孝子!有这么跟你外公说话的!书都读到牛屁眼去了!”男人上去对着石大柱就是一脚。
三十几岁的厂长石大柱立马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一个家业有成,已过而立之年的大老板当着外面的人被踢跪在地却一声不吭,一点反抗的迹象都没有,真是颇让人震惊。
男人上去一把架住了石大柱,然后指着我们说道“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在外面呆着!”说完女人搀扶着老人前,男人驾着石大柱在后走进了村子里。
我望着这奇葩的一家四口人,我只想感慨一句:搞什么飞机啊!
一直旁铁板着脸,沉默不语的周师傅忽然开口说话了:“不跟他进去也好!我们真不应该来石家村,这里的村子奇怪,厂长奇怪,村民也奇怪!”
周师傅说着走回车门前,上车坐在了驾驶位上。
“周师傅你到底怎么了?”我跟在周师傅的身后做回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唉!你没有发现厂里的员工除了厂长以外他们的表情都是目光呆滞,脸上毫无血色的吗?”周师傅点燃了一根烟,又帮我点了一根。
我猛吸了两口烟,回想了一下确实如周师傅所说。
“你在看村子里的灯光,西北方向的灯全黑,东南方向的灯却是大部分都亮着,而且灯光全是一种颜色——橘红色!”周师傅噗噗的吐了两口烟。
我定睛一看确实这村里的灯光有些诡异,我在一看时间,通过石大柱一家这么一闹,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按常理来说在乡下一般都拉灯睡觉了,可是村里的东南边还是灯火通明。再退一步说,听石大柱口述,他厂里的员工都是一个村的,在厂里干活是高强度的体力活,应该睡的更早才是。想来想去我心里有些发毛。
“不过不用太担心,我们没找谁也没惹谁,应该没事!”周师傅见我神色有些慌张,有些害怕宽慰我道。
周师傅老跑车的,也算是老江湖了,他见多识广,一记定心丸还是挺有效果的。
周师傅吸罢一根烟,立马有点了一根,啪啪的吐着烟雾,从皱着眉头的脸上可以看出他满怀心事。
周师傅吸罢一根烟,立马又点了一根,啪啪的吐着烟雾,从皱着眉头的脸上可以看出他满怀心事。
我仰躺在椅子上,虽然抽了一根烟提了提神,但是两眼皮子不停的在打架,没过多久我想着厂里的那诡异的办公楼,想着厂长石大柱奇怪的一家,以及警告我们的耕牛小孩慢慢的睡了过去。
睡梦里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接着感觉越来越冷,然后起了风,一股股的风往我身上吹。
我迷迷糊醒来以后发现风来自我身边的车窗,窗外的风景一直在向后倒退着。我打了激灵立马被吓醒了。
天还是黑的,车子却已经在路上狂奔起来。
我转头望向周师傅,周师傅没有系安全带,只见他铁青的脸上嘴角微微翘起,两只空洞的眼睛一直望着前方。他这阴笑的表情和高速奔驰的货车让我绷紧了神经,大气都不敢踹一口。
“周师傅!”我鼓起勇气朝着周师傅大叫了一声。
周师傅脸上还是一样的表情,他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猛踩着油门。
天啊!在我睡着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心惊肉跳着系好了安全带,把车门上面的车把手握的紧紧的。
货车一路狂飙,夜里凉飕飕的冷风从车窗里灌进来往我脸上直扑。
我的眼睛在风中眯成了一条线,紧紧握住车把手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向上天祈祷能够平安无事。
起初的路还很颠簸,待货车转了一个大弯以后便开的平稳不再颠簸。又开了没多久,路边开始有了路灯,货车前不远处也看到了几辆走夜路的货车,私家小轿车。
看来周师傅已经把车开到了回城的主干道上了,我望着前面亮着后视灯的车辆,已经感到了绝望,照周师傅开车的速度非要撞上人家不可。
第四章 昏迷
周师傅已经把油门踩到了底,货车的时速已经到了最大码。
我望着前面离我们越来越近的一辆小轿车, 照这个速度不要几分钟就会撞了上去。
我还年轻还不能就这样上西天!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我靠着人类求生的本能,让已经发麻的手脚慢慢的动了起来。
货车与小轿车车距还有五百至六百米。
我的双手已经可以勉强活动 ,但还是很无力。我望着辆车之间的车距,内心万分的焦急,庆幸的是小轿车的车主视乎通过后视镜发现了他身后的货车的异常,他也加了车速。
货车与小轿车车距还有三百至四百米。
我的双手已经可以活动开来,双脚还有些麻,我顶着车窗里呼呼灌进的冷风,起身用手去推周师傅的手。
不推不知道一推吓一跳,周师傅的手就像一个冰块,又硬又冰,根本不像一个活人的手。周师傅的嘴角还是露着邪恶的阴笑,他根本不为我所动。
情况紧急,我也顾不上往日和周师傅的情面了,我握紧拳头使出吃奶的劲对着周师傅的脸就是一拳。
周师傅的脸和他的手也一样好似一个冰块,又硬又冰,我一拳上去他不动于众,我的手反而又疼又痒。
难道周师傅已经死了?他怎么能去踩油门呢?难道是他的脚变成了大冰块,加大了重量,通过重量压着油门加的速?我望着眼前这个是人非人的周师傅,他的状况已经无法用唯物主义思想去解释了。
车距只有一两百米,前面的小轿车里的车主狂按着喇叭,然后把车子急往左开,以避开货车。
我见小轿车避开了我们,我长吁了一口气,心道暂时拜托了危险。恰时我的脚也摆脱了发麻的束缚,可以很好的活动,我把身体挤到了周师傅身上,伸脚要去踩刹车。
我贴着周师傅的身体,从他身上冒出的寒气冻的我全身直打寒碜。我伸出的脚探了半天,刚找到刹车的踏板,周师傅忽然动了起来,他抡起胳膊对着我的脸就是一下,我整个人直接被他的力道打到了车门上。
周师傅这一下让我触不及防,而且力道很大又打我脑袋,我整个人直接给打懵了,两只眼睛前面全是金星。
我靠着车门缓不过劲来,周师傅把方向盘一转对着先前避让我们的那辆小轿车猛撞了过去。
此时的我已经心如死灰,然后鼻子里忽然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像是一种檀香,接着耳边听到了悦耳的轰鸣声后,就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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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我的耳边嗡嗡的都是说话声。
“谢文!谢文!你没事吧!”这是小刘的声音,他边叫着我的名字,还边推着我。
“李经理要不要打120啊?”
“是啊,我看是低血糖”
“我觉得症状有点像。。。。。。”
这些说话声都是同事的,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光线有些刺眼。
“他醒了!”
“打了120没”
“还没有”
“先等等”
“到底怎么回事!”
“谢文八点半没来上班,我们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后来九点的时候他浑浑噩噩的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到座位上就爬到了桌子上!”
“老周呢?”
“他今天休息”
“昨天他们跑车没?”
“我倒是没看到谢文,老周回家的时候还给我打过招呼”
“经理的意思是小伙子累着了?”
“怎么可能啊,我像他这个时候可是年轻力壮的很呢!”
“别拿你那个年代和这个年代的年轻人做比较好吗?知道什么是亚健康吗?”
。。。。。。。
我耳边人声嘈杂,同事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我全身无力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的。
“你们周师傅昨天没来?”
“你管他干嘛!你看你都虚弱成什么样了?”
“小刘我让你打120打了没?”
“打了”
“周师傅昨天没来,你现在很虚弱,先趴一会儿!”
声音是李经理的,起身后我的头疼痛的更加剧烈,就像是快要炸开一般,我坚持不住趴在桌子上又昏睡了过去。
第五章 迷雾与卡片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头已经不疼了,整个人也已经回复了健康。
“醒了?”声音来至一身穿警服的女人,女人微笑着坐在床边上,将她的警帽搁置在她紧闭的双腿上。
女人是我室友他姐姐的同学,名字叫刘蕾。刘蕾她是一个美貌与智慧,温柔与刚猛并存的女人。她在警队里是警花,有许多人追她,可都被她用拳头给拒绝了,她的拳头很厉害,听说小的时候我室友闹他着玩,鼻子被他打了一拳,流血不说还肿了好几天。
话说有刘蕾的地方,必有我那拥有狗仔队般实力的人物徐沫。
“哎呀!小蚊子你醒啦?”
果然,在病房厕所里一阵冲水声后,徐沫挂着一个相机走了出来。
徐沫跟我一个寝室,他就读的是新闻专业。他读书很用功,人很聪明,对于记者这个行业有着近乎狂热的喜爱,毕业后他进了《都市快报》成为了一名记者,他平时还喜欢写KB悬疑类的小说,在《怖客》上也发过几篇小故事,赚点烟钱。
“我不仅醒了,精神还好的很!”我瞟了一眼我打的点滴是葡萄糖。
“你知道吗?你家里知道你病倒了很担心一直给你打电话,我们帮你接了说你没事,他们才放了心,回头你给家里在报个平安”徐蕾说话轻言细语,完全想象不到她暴力的一面。
我望了一眼床边桌子上一筐水果旁放着的手机,然后从床上蹭了起来,背靠着墙道“我到底是怎么了?当时我觉得头好痛就像要炸开?”
“医生说你是吸入了大量乙醚导致了中毒”徐沫从水果筐里拿了一个橘子,边拨皮边说道。
乙醚?想到乙醚我不得不想到麻醉乙醚,也就是俗称的迷-药。迷-药的主要成分是由医用乙醚和进口特种迷幻药剂等多种药物合制而成。
喷雾型的迷药为高压气体,无色无味,在面部一喷起效,迷昏时间为两个小时,可连续入药延长迷昏时间。喷后产生幻觉,抑制大脑皮层和神经中枢,失去记忆,失去思想,听人使唤,问什么说什么,产生一种忘我的幻觉。
因为迷-药主要成分是乙醚,如果吸入过多早期出现兴奋,继而有头痛、头晕、疲倦、嗜睡、呕吐、面色苍白、脉缓、体温下降和呼吸不规则等现象,从而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我回想起当时在货车上确实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后昏迷了过去。
“好了看你安然无恙的醒了过来,我们也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徐蕾说完站起来身来,警察的制服穿在徐蕾她那完美曲线上,真是威严与诱惑并存,怪不得徐沫追她到死。
徐蕾戴好警帽后便走出了病房,徐沫给我使了个极其猥琐的眼神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徐蕾一起走了。
我目送着他们离开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日期和时间,原来我已经昏迷了一天加一夜。
我又看了看未接电话家里一共给我打了好几十个电话,其中有几个被接听。
我又回想了我在公司里迷糊的时候听着同事们说的那些话,我越来越迷惑,就像迷雾里我看到了一个影子,却无法把这个影子的实体给找出来。
我点开了手机上的电话簿,我现在想打的电话不是家里的而是周师傅。
嘟嘟几声响后,对面接听的声音是周师傅的,他的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
“儿娃子!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咧,我今天来公司咋滴听说你病了进医院了”
“周师傅前天我们不是要去石家村吗?”我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啊!后来我收到通知说晚上去比较危险,后来就改时间了,我去找你告诉你改时间的通知时,到处都见不着你!”
“什么时候?”
“大概快六点了吧”
这个时间我已经跟另外一个周师傅出发去石家村了。
“你没去货车的地方找我吗?”
“肯定去了啊!”
“货车在吗?”
“在啊!”
我听的出来另一边的周师傅被我问的有些迷惑。
周师傅见我半天没出声小心翼翼的闻到:“儿娃子!你这是咋了?”
“哦。。。。。周师傅我没事,过几天我就来上班”
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
我无法判断周师傅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我敢确定不是梦境不是我想象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我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嘟嘟几声响后,那头传来的是父亲的声音。
“没事吧!”父亲一开口说话,我看似坚强的心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嗯”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此时的我视乎深刻体会到了一句歌词“我想要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作为男人要坚强一点,不要像块豆腐一样一撞就碎”父亲似乎察觉出了我的懦弱。
“嗯!”
“你是不是到石家村去了!”
父亲忽然问起我去石家村的事情,我先是一愣然后应道:“是的!父亲你怎么知道!”
“有人告诉我!”
“谁?”
“这个你甭管!”
“父亲我去石家村发生了许多怪事。。。。。。”
我想把自己的遭遇都告诉父亲,岂料父亲在另一头打断了我的话:“ 不要多说!有些事与你无关,你不要瞎搅合!记住四点!一、从今天起不要回来找我们更不要打电话。二、千万不要再去石家村。三,照顾好自己。四,小心身边的人”
父亲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有些发懵的我心道:老爹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当时有些懊恼和生气,可是待冷静下来后细细回想父亲说话的语气,虽然说的很强硬,但是强硬中又隐藏着担心和无法言语的父爱,特别是“照顾好自己”这几个字里还隐约着带有无奈。
从我与父亲的对话和那天晚上石大柱他外公看我的眼神中,我觉察出父亲可能跟石家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父亲带着哥哥出去一走就是七年跟石家村更有联系。而我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或者有人刻意安排的局而勿进了石家村,掺合进了未知的事件里,而这个事件可能会危及到我们的家人。
我越想越紧张,越推越心惊,一滴滴的冷汗从我的额上滑了下来。
我连忙拿起手机给徐沫打了电话。
“嘿!小蚊子!这么快就想哥了!”
“我性-取向没问题!”我心急道,“徐沫求你一件事!你帮我查下石家村!”
“查它干嘛?”
“我很难像你解释!就算哥求你好吗?”
“有什么报酬?”
“你说!”
“开玩笑!就凭咱哥俩的关系!没问题,过几天我给你关于石家村所有的资料!”
“好!”
我挂断了电话,关键时刻还得靠哥们儿啊!
第六章 迷雾与卡片二
身体已经回复健康,我也无需在到医院呆下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我才知道同事们打120把我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就已经跟我家里打了电话,父亲把医药费和住院费的钱都已经打到了我的账户上。
预付的钱是李经理找公司带出的。我把费用全部付清后回了公司,跟公司的几个同事寒暄了几句后进了李经理的办公室把预付的钱也都还上了。
父亲的爱总是默默无闻的,要不是父亲的支柱,我估计得光着屁股被医院的保安赶出来。
“经理。。。。我想请几天假在家休息一下”
“嗯,可以。看你这个小伙子平时表现不错,做事也积极灵光是个好员工,我给你五天假,休息好了就立马来上班!”
向经理请完假以后,出了办公室和同事们又瞎侃起来。
“我说谢文啊!听说你是乙醚吸入过量!是哪个女的那么饥-渴,用这等恶劣手段啊!”小刘坐在位置上敲着二狼腿道。
“是啊!我也想知道”其他几个男同事附和道。
“谢文哪有这姿色啊!”一个女同事反驳道。
“哪有啊,我看平时你就对谢文挺照顾的,还老是对他抛媚眼,是不是嫉妒那女的,恨自己没有先手啊!”
“滚一边去!”
“对了!周师傅呢!” 我问道。
“他出去跑车了”
“哦”
公司里的同事们性格都很开朗健谈,刚好今天又没什么事,我大概跟他们聊到了下午三点才回了家。
总所周知,恐怖小说和恐怖电影都是虚构的,为了调动人们的大脑神经而刻意营造的一些恐怖氛围。所以只要在心里暗示: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便不会再害怕。但是,当现实生活中真的发生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诡异事情时,恐怕再大胆的人也会害怕。
我,也不例外。
这两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让我凌乱,让我不寒而栗,科学解决不了的事情着实让人害怕。
我住的地方,晚上八点以后楼底下就会摆出各种地毯,有卖衣服的,有卖鞋子的,有卖小饰品的,有贴手机膜的还有卖各种稀奇玩意的,过不了多久楼下就开始慢慢熙熙攘攘起来。就是因为这里比较吵闹,所以租金比较便宜,很适合我这种衣食都忧的青年。
我靠在椅子上,桌子前放上咖啡,耳朵上带着耳机,边闻着咖啡香,边听着舒缓的音乐,边上网冲着浪。
我不能光依靠徐沫帮我找资料,熟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借着网络在襄樊的各大网络报刊里搜寻着石家村的痕迹。
可能石家村地处较为偏僻,交通又不发达,所以我翻阅了许多报纸也没有找到关于石家村一点的蛛丝马迹。
正当我气馁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我拿起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归宿地是襄樊。
我看着来电号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听了。
“喂!”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有些耳熟,他说话非常急促,并且伴有风的呼呼声。
“你是?”
“我是石大柱!”
“石厂长!”
“是我!我活不长了!有人要杀我!”
石大柱说话声越来越踹,他好像在边奔跑着边在给我打电话。
“谁要杀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对话!”
“是要杀我的那个人给的电话!他说只有你能救我!”
“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谢锦的儿子!”
谢锦是我父亲的名字,石大柱是怎么知道的!或许谜团里的答案全都在石大柱那里。
“你在哪!”
对面没有回话,话筒那头只有呼呼的大风声,紧接着风声中隐约响起了琵琶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哭泣声。
“啊!”随着一声喊叫,电话断开了。
手机在我手上握的紧紧的,手心上全是洒出的汗,我的心脏跟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剧烈的跳动着。
石大柱的电话足以证明了那天晚上我确实跟周师傅去过石家村,至于当时的周师傅是不是周师傅另当别论。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乎了我的预料,石大柱被追杀现在生死未卜,而追杀他的人给了我的电话并对我的家庭很了解。
我放下手机,揉捏着太阳穴,端起咖啡抿了几口。我感觉我已经在冥冥之中被卷入了一个神秘、危险的漩涡中。
我摇着头苦笑了一下,将端起的咖啡一饮而尽后坐在椅子上。我不能坐以待毙,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报警!
我拿起手机拨了110,可正当我要点“拨号”键的时候,我的手机一震,屏幕上忽然闪出了一条短消。
“赫老子一跳!又来!”可能是压抑太久或者为了壮胆,我本能的用方言骂了一句。
发短信的又是一个未知的号码,号码显示的是未知归属地。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的短消息,心中又惊又慌的点开以后,消息里的内容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消息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我在门外。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的短消息,又看看离我不远处涂着白色油漆的大门。心道,尼玛不会是那个要杀石大柱的人,已经杀到我这来了吧。
真的是人比鬼可怕。鬼神还可以拿避邪之物挡挡,那人说不准你走在路上,他神出鬼没的上来捅你两刀,你就去见马克思了。
我不敢去开门,手里已经握上了开水瓶。如果恶徒破门而入,老子就拿开水瓶跟他他缠斗数十回合,实在打不过,,这个地段人流这么大,我还可以打开我的天籁之嗓大叫“救命!”
我手里握着开水瓶,站在原地僵持了十几分钟,并未听见敲门声,也没用人破门而入。
难道是谁蛋疼了没事做搞恶作剧?
我小心翼翼的靠着墙到门前,通过猫眼向外望,外面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有。
放下心来后我慢慢的拧开防盗栓,手里的开水瓶蓄势待发,要是开了门后有谁忽然冲过来,老子就一开水瓶甩过去!
门缓缓的被我打开了。
门开的瞬间,门外面除了昏暗的灯光和楼下传上来的吵杂声什么都没有,我摇着头自己笑了起来,全身绷紧的肌肉也缓和了下来。
我关上了门,回头往屋里走。
当我走到电脑桌前的时候,我陡然发现电脑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色的盒子,盒子里有一张连着皮的卡片。
我在偏头望向窗户的时候,原本关上的窗户竟然自己打开了。
在我开门向外面望的时候,有人趁机进了我的屋子!这一想法在我脑海里油然升起。
我连忙跑到窗前,扒着窗户向外望。此时楼下的摊主正在热火朝天的叫卖着,我望着楼底下人流的繁杂,就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身穿黑皮夹克,头上黑色鸭舌帽压的低低的男子,在人群里穿梭的时候回头向我这边望了一眼。
回复第49楼(作者:@九霄云1977 于 2013-09-02 17:02)
咋又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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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望了我一眼后便转过了头,慢慢消失在了人群里。
我回到屋里看着盒子里的卡片,不知道卡片上的皮是人皮还是其它动物的皮。
我有些忐忑的拿起盒子,将盒子里的卡片拿了起来,卡片的皮上还写着有些字:离开这里否者有血光之灾。
这明显是一句善意的警告。我记得父亲在电话里说过有人告诉他我去过石家村,是不是父亲早就未卜先知我会有危险,所以早就派人来暗中保护我?
我盯着皮上这几个字,我有点眩晕,于是起身走到水池旁用水洗了一把脸,拿起电话准备给父亲打个电话,可是电话里出现的是“你的电话已欠费”这机械重复着的提示音。
“妈的!”我气氛的将手机摔到地上,踉跄的走到床边一股脑的倒在了床上, 渐渐的在楼下的喧闹声中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睡了许久,梦里梦到的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艳阳高照,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从床上起来后走到了电脑前拿洗簌的牙刷和杯子,电脑屏幕上是一个武林高手轻功水上漂的屏幕保护。
洗脸刷完牙以后,我拿起坐上的卡片准备出门。
拿卡片的时候,无意中我看到卡片的皮上写的文字全都凭空消失了。
第七章 连皮文字
早上交了话费后,我首先给家里打了电话一直没人接听,父亲跟我说过不要在找他们更不要打电话,我还心怀侥幸父亲会在接我一个,可是事实胜于雄辩,父亲说到做到了。
第二个电话我打给了徐沫,问他石家村的资料是否找到,徐沫的回应是比较难找但是没有问题。
最后一个电话我打给了徐蕾,这件事情我感觉不能报警,所以我必须找一个专业人士帮我分析一下,理清一下思绪。
我和她约定的地点在一家肯德基内,我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地方,百无聊奈的吃着薯条,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
“怎么?往日的铁公鸡今天发了慈悲请我吃西餐?”正当我发呆的时候,徐蕾穿着一身警服来到了我的面前,她将警帽搁置在桌上托着两个汉堡的托盘旁。
“我说刘警官,我这一介平民怎么能跟你这国家公务员相提并论啊!能有钱请你吃西餐不错了!”
“去去去——少贫嘴了!说吧,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徐蕾是徐沫蕾他姐姐的同学,大学的时候每次出去玩的时候,好哥们徐沫都会叫上我,虽然我老当电灯泡相当的悲催,但是我和徐蕾的关系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哥们。
熟话说虎父无犬子,徐蕾的父亲是警局的局长,她自小就很聪颖,逻辑推理能力很强。
“唉!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有些事想不通,想让你帮忙理理!”我叹了口气将昨天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她。
徐蕾嘴中含笑,起身摸着我的额头道:“我说谢文,你是不是发烧到九百九十九度了啊?”
“别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一脸严肃的将他的手打了开去。
徐蕾见我不是在开玩笑,她收起笑容,坐了回去。
我将卡片从荷包里掏了出来递给了徐蕾:“这就是我刚跟你说的连皮卡片,你看看这上面皮是什么皮?”
徐蕾皱着眉头接过卡片用手指在卡片的皮上摸了摸:“这上面的皮是猪皮。”
“嗯….你有没有什么技术手段帮我查到,他在什么地方打的号码?”我把手机拿了出来,然后翻到石大柱给我打电话的号码后,将手机递给了徐蕾。
徐蕾拿过手机以后,认真看了一下手机上的的号码后说道:“我们警队有规定的,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随便通过号码查人底细的。”
听到徐蕾的回答我有些泄气,我仰起头来闭着眼睛吐了口气。
“老朋友,别泄气嘛!总有办法的!”徐蕾看我像泄了气的皮球鼓励我道。
“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我回过头来将桌子上的汉堡分给了徐蕾一个,然后拿起我手中的汉堡一口咬了下去。
徐蕾端庄的拿起汉堡,她还没下口,随身携带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接过电话嘴里一直“嗯…..嗯”的应着,她的也眉头越邹越紧。
徐蕾挂掉电话后,生呼吸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来带上警帽对我说道:“有案子!我得走了!”说完她便要出肯德基。
“我能一起去吗?”
“你去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们警察是怎么办案的!”我耍了一个心眼,嘴上说是想看警察办案,暗地里是想在车上在让她帮我理理思绪。
徐蕾想了想说道:“可以!不过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别吓趴下就行!”
我连忙对他敬了个礼连声答应,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出了肯德基上了警车。
警车开动以后,我问了徐蕾很多我心中的迷惑。
徐蕾听了以后跟我一样也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她只告诉我了卡片上文字消失的秘密。
原谅写在卡片猪皮上的文字是用一种特殊物质的墨水,这种墨水碰到蛋白质以后就会慢慢分解,不出几个小时就会分解消失。
警车一路向北开去,最后在郊区一处民房前停了下来。
民房不高,正正方方,一共六层,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青灰色的大盒子毫无生气,给人一种想强拆它的冲动。
此时民房已经被警戒线给封锁了起来,楼梯口处站满了人,大多数穿着很土。几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就停在人群旁边。
我跟着徐蕾下了车直奔民房,走近民房时几个守在警戒旁的警察,走了过来向徐蕾敬了个礼。
徐蕾向他的同事说明我的情况后,便带着我穿过楼梯口的人,进了民房里。
民房里的环境与它的外表截然不同,民房里每一层住着四户人家,过道与楼梯都铺了瓷砖,墙壁也经过精心粉刷,档次不比市区居民楼差。
徐蕾待我上了三楼,三楼的走道里也站了许些人,可奇怪的是案发现场少了记者。
按照常理碰到这种事情,凭徐蕾和徐沫的关系,徐蕾会第一时间通知徐沫来案发现场的,但是这次徐蕾压根就没有给徐沫打电话。
“借过一下!”
徐蕾领着我穿过人群,领着我到了门口,她警告我不许我进屋里,只许在外面等候。
我是那种好奇心害死猫的人,等她进了屋里后我也偷偷的溜了进去。
这间房不大只有50多平方米,一厨一卫一客厅,一进门便是客厅,客厅里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几个警察和医护人员正围着一圈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徐蕾也在列。
警察和医护人员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猫下身子,绕着他们挪到了有视野的一侧
当我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时候,惊恐万分的我有些做呕——我看见一个无头的尸体身上写满了文字,怀里抱着一个石碑躺在血泊中,景象甚是吓人。
当我屏住恶心与惊恐想要撤退的时候,已经便被两名骂骂咧咧的警察左右架了起来。
“你是谁?记者还是居民!谁让你进屋的!”
一个警察说道。
徐蕾见我被抓了起来连忙跑了过来:“不好意思!是我带他来的!”
“徐蕾!你简直无视警队的纪律!案发现场能随便带人来吗!”
另一个警察生气的说道
“先放人!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会给个解释的!”
两名警察架着我,把我轰出了屋子。
其中还有一个警察指着我说,要不是看徐蕾的面子,一定会把我带到派出所好好审问。
第八章 关于石家村
徐蕾把我送到市里以后,便有事回了警局。
我一个人在市里郁闷的转到了晚上,然后身心疲惫的回到了家。
我走到楼道外,看着楼到底昏黄的灯光我遐想着要是此时有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衣的女鬼敢出来吓我,我正好心中不爽就上去给她一拳,已泄心头之恨。
我这个想法源自一个古老的说法,听说人在非常倒霉的时候会遇到脏东西。
我扶着楼梯的把手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着,走到租房的门前从荷包里掏出钥匙低头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影子从我的脚边慢慢伸展过来。
你妈古老的说法还真应验了!
从影子上的形状来看是一个女人而且是披着头发的,我吞了吞口水没有回头,这时我感觉我左肩膀一沉,感觉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顿时,我整个人僵硬在了当场一股寒气从我的后背升起。
钥匙死死的插在钥匙孔里,我右手捏着钥匙猛然一个转身,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比我高一个头的女人,此女人穿着一身黑衣,披着长发,一张苍白无面孔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咄咄逼人。
我望着这张恐怖的无面脸,不由分说抡起拳头操着女人面门就是一拳,一拳下去这个女人居然发出了男人的声音“是我!”
我揣着粗气握紧了拳头,望着被我这一拳打的踉跄后退几步的女人道:“你是谁!”
女人站稳摘下连着头发的面具后,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终于看清了这女人的真面目:“徐沫!是你这个混蛋!”
徐沫摸着红肿的鼻子懊恼道:“你疯了?连鬼否敢打!”
“你丫的有你媳妇不去找,跑到这来吓唬我干嘛!”
我望着徐沫咬着牙,一脸气愤的转过身,扭着钥匙开门进屋开灯后,一屁股坐在了电脑前的椅子上。
“我说谢文!一个大老爷们不用这么小气吧!”徐沫收拾好道具放到袋子里,接着他走到我身前,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小叠纸“不是你让我帮查石家村!我好心帮你查到了,却还被你揍!”
“哥们!真的!”
我激动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先别急,我先去上个厕所”徐沫故作神秘的把一叠纸放进了背包里,然后他往洗手间走去,走到门边时他站住回过头来对我道“哥们!咱们去楼底下不远的饭馆边喝酒边慢慢说!”
“好!”我捏着鼻道。
徐沫高兴的打开了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开了洗手间的灯。
“哎呀!”洗手间里传出来旭沫的惊呼声。
听道徐沫的惊呼,我脑袋里第一反应的是徐沫有危险,我迈开大步直奔洗手间。
当我冲进洗手间时,徐沫指着我的马桶对我说道:“真脏!没见过这么脏的!”
我没好气的说道:“你他妈一爷们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又不是让你用马桶炒菜吃!”说完我一摔门出了洗手间。
徐沫上完洗手间后,我和他去了楼下不远的川菜馆。
馆里的人不是很多,我们好了一个角落,点了几道家常菜和几瓶啤酒。
徐沫坐在我对面递我一根烟,自己点了一根后又给我点了烟。
“这石家村的新闻和资料真难找!”徐沫吐着烟雾,从背包里又把那叠纸拿了出来,丢在了桌子上。
“自己看吧!你丫的找这个村子的资料干嘛!”
“说来话长”
我没功夫搭理徐沫,拿起桌子上的那叠纸,纸里有几张从报纸里剪下来的新闻,还有一些记者没有发表的手搞。
@热爱写作 65楼 2013-09-03 20:45:00
楼主快更啊,太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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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快了啊
第一则新闻发表至二零零零年,襄樊政府的领导进了石家村想要开展一个项目,项目具体是什么新闻中没有写。
第二则新闻发表至二零零七年,标题是襄樊十大杰出创业青年石大柱,新闻的图片里石大柱和襄樊市里的领导们亲切的握手。
看来石大柱这个人物确实不简单,他跟我说的光辉事迹并非吹牛,新闻记载他出外打工三年回家后开了自己的工厂,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工厂的利润额就到了千万级别,当时他才35岁。
“报纸上关于石家村的新闻就这么多吗?”
这两则新闻让我对石家村的了解没有太大的帮助,我吐了一口烟问徐沫还有没有别的新闻。
恰好这个时候服务员上菜,徐沫想说点什么可是欲言又止。待服务员上完菜以后,徐沫将吸剩下的烟头弄灭后,对我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了解石家村。。。。。我把给你的资料都看过了一遍,这个村子很邪乎,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千万不要引火烧身!”
听徐沫这么一说,我赶紧打开了其余三张记者没有发表过的手稿。
第一个手稿的撰写人姓赵,稿子的撰写日期是二零一零年八月份,标题是“关于石家村道路修建停止猜疑”
襄樊从二零一九年上半年开始商议将周边大点的村子新农村化,大点的乡镇城镇化。下半年开始动工,其余的路段修路一切顺利,唯有石家村通往主干道那条几公里左右的泥巴路较为难修。
据悉这条泥巴路铺成水泥路仅铺了一半就再也无法动工,其中原因经过对修路工人的采访,我们得知一些重要的修路机器如20吨压路机,平地机、挖掘机、推土机等等,到了这条路上就会奇怪的熄火;一些重要的修路工具如铁铲,铁锹等等会凭空的消失。总之修起路来困难重重,最后被政府叫停。
手稿写到这里就没有在写下去。落款是一个大叉,大叉旁边应该是审稿的主编批的字:PASS。
第二份手稿的撰写人姓高,稿子的撰写日期是二零一零年十一月份,标题是“关于石家村村民大量迁移”
稿子里就写了一句话“据石家村的村民所说,石家村的村民大量迁移跟石家汽车配件制造厂有关”
最后一份手稿的撰写人也姓高,我猜想应该是跟写第二个手稿的记者是同一人,稿子的撰写日期是二零一零年十二月,标题是“关于石家汽车配件制造厂逐渐没落”
稿子写的长篇大论,主要就是用一些数据表面石家汽车配件制造厂从开厂到二零一零年十二月,一共4年时间里的起起落落。
看完所有的手稿,桌子上的菜也已经被徐沫吃的只剩下残羹。
徐沫殷勤的给我倒了杯啤酒说道:“兄弟!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
“我只相信这世上有未接之谜!”
第九章 欲盖弥彰
晚上我和徐沫都有些喝高,我们互相搀扶着在路上走着。
秋夜的天空很明朗,天上星光点点,看的我有些迷离。
回到家以后我把徐沫扔到了床上。
徐沫在床上翻了个声,说了几句胡话后便呼呼大睡过去。
我靠着椅子吸了一根烟,心情也放松了许多,等到困意来袭后我随意洗漱了几下,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觉的时候一直都不踏实,梦里梦到的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且老感觉有人站在我的床边。
我的潜意识暗示自己快点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安稳的睡在床上,四周空空荡荡的就安心了。就是在这潜意识的驱使下,我努力的摆脱梦境回到现实,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我平躺在床上,睁着朦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吊灯在我眼前从模糊渐渐变的清楚。
还是睁开眼睛以后看到了实物踏实,我嘴上带笑着转过了身,这时我通过窗外路灯映照进屋子里的昏暗灯光,居然看见周师傅穿着白色背心手里拿着一根木棒站在我的床边一动不动,他面如死灰,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阴邪的笑着。
“周师傅!”我单膝跪在床上立着身子大声叫了出来。
周师傅不动,依然死死的望着我。
我想动可是身体动不了。
周师傅忽然圆瞪双眼,一把脱掉了白色背心。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周师傅身上写满了文字,胸膛上赫然印着一个红色手掌。
我看到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我都可以听觉到剧烈跳动的心脏在这诡异的环境里砰砰跳动的声音,接着我看到周师傅目露凶光,忽然抡起棒子朝着我头这打来。
我的脑袋顿时一蒙,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我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原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中梦。
大概是酒喝多了,起身的时候感觉脑袋有些沉痛。我感觉我都被那夜的惊魂,吓出后遗症了。
徐沫早已经醒了,他正坐在电脑前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呵呵”的笑着不停。
我闲着无聊想去吓吓徐沫,于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朝徐沫走去。此时徐沫专心致志的看着节目,我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拍。
“哎哟!“徐沫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摸着后脑勺转过身望着我大骂道“你妈的发什么羊癫疯!老子招你惹你啊!”
“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痛的又不是你!”
“我只想打醒你!”
“打醒我?”
“难道你不想拍到人家拍不到的新闻吗?”
“废话!当然想啊!等等!”徐沫有些恍然大悟,“你是想去石家村?”
“是的!”
“你疯了去那么个怪村子!“
“那当战地记者还危险呢!”
徐沫考虑了很长时间以后,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话说到前头我要多带一个人去!”徐沫提出了一个要求。
“没问题!人多好办事,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我直接答应了徐沫的要求。
徐沫从我的电脑桌上拿起石家村的资料皱着眉头对我说道:“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去石家村!不过早上起来,乘着人清醒我又把这些资料看了一遍,我感觉有人欲盖弥彰在阻碍一些真相的公布”
“此话怎讲?”听徐沫这么一说我来了精神。
“凭我当记者的直觉!”徐沫抽出那两张被剪辑的报纸给我看,“一般有重要人物出台的照片和新闻都会纳入报纸首页,最起码也是引人注目的位置!可是我剪切的时候这两则新闻都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还有!”徐沫又将记者的一些手稿摊开我看,“你仔细看这些字迹!”
我仔细的看了半响发现没什么问题:“这字迹没什么问题啊”
“难道你没发现都是出自一个人的笔迹吗?”
“怎么可能!”我不想的摇头道,我在傻也看的出这几份手稿笔迹完全不一样。
“熟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再怎么临摹,刻意变换风格,有些写字的习惯还是改不了!你看这些字的横勾和竖勾,只有是勾笔迹都是一样的!”
照着徐沫指点的地方看去,确实如他所说!
不愧是记者,果真拥有敏锐的洞察力!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去公司一趟,虽然我们公司时间很自由,但是每天还是要去报道的!”徐沫起身穿好了衣服到洗手间梳妆打扮去了。
我盯着手里仅有的这些资料,心中想道如果不是徐沫,打死我也不会看出这么多端倪。
最后徐沫我约定了明天碰头的时间和地点便去了公司,而我去超市买了一些急需品回家后苦等明天。
@飞船上班 81楼 2013-09-09 11:28:00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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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有大家的回复,我的小宇宙也爆发了!
第十章 还原
第二天一早我背着包在天河路十字路口准备和徐沫碰头。
我想心中许多的谜团一定在石家村会一个一个的解开,这也正是坚定我去石家村的信念。
我正在思索着,正巧从不远处开来了一辆警车。昨天徐沫说他要多找一个人,我九成猜的是徐蕾,果不其然如我所料。
车子停到了我身前。
让我惊讶的是,车子里竟然多了一个男人,此人长得虎背熊腰,胳膊比我大腿还粗,他剃着小平头,毫无表情的脸上全是横肉。
挨着男人靠窗户坐的李沫,满脸无奈的给我使着眼色。从他的表情和眼色上来看,这男人应该不是他叫的,我猜想应该是徐蕾,但是我和徐蕾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身边的朋友哪有这种彪形大汉啊。
“赶紧放行李上车!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一直坐在驾驶位上,闷不吭声的徐蕾说道。
“小姐。。。。。你确定要带他去吗?”奇怪的男人指着我搭话道。
“是的!”徐蕾回道。
男人没有在做声。
替我问候你全家仙人!我边抱怨边自顾自的走到车子的后背箱,这次的活动明明是我组织的!我才是主角,怎么到头来我成局外人了!
我打开后背箱的车盖,后背箱里已经放了一个特大号的双肩旅行包,旅行包里塞的鼓鼓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看来这伙人早有准备!
放完背包以后,徐蕾一定让我跟那个奇怪的男人和徐沫一起挤在后排,说是一回生二回熟,彼此增进下感情。
通过徐蕾的介绍,男人叫阿峰是地道的西藏人。他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比我们吃的饭还多,虽然他不拘言笑,脸上老是摆出一副死人相,但是他心地很好,爱打抱不平。
阿峰的身材实在太过魁梧,他一个人就站了后排的一大半位置。
寄人车下,只好肉挨肉的挤在了一起。
车开以后,我注意到徐蕾的背上背了一个由棕色尼绒紧紧套起来的物体,此物呈圆柱形就像一个一米左右的短棒。
我指着徐蕾的背后道:“徐蕾你背后是什么东西啊?该不会你为了防身把电棍给带了吧!”
“你姑且可以称它为电棍!不过它比电棍要厉害!”徐蕾嘴上含笑道。
我本还想多问却被徐沫岔开了话题:“我说谢文!是时候该告诉大家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去石家村吧?你在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起初我不愿把这段经历告诉他们主要原因是怕他们不相信,而现在时机成熟了我就一五一十的把这段诡异的经历全部说了出来。
他们听完后没有过多的惊讶而是陷入了沉思。
车子行驶的方向我有些映像,但并不是指向石家村,起初我还以为徐蕾不知道路,我本来想提个醒,可是透过镜子看到徐蕾一脸严峻,神色紧绷再加上其他人各揣心事,闷不做声我只好作罢。
车子停了下来,停在的地方居然是上次发生命案的民房前。
“下车!阿峰就留在车子里守着我们的东西!”车子停稳后,徐蕾下了车重重的把车门给关了上。
我紧跟着下车问道:“我们不是去石家村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有些事情我要确认一下!不确认的话,去了石家村也没用!”徐蕾带前走着,我和徐沫跟在她身后。
“为什么?”
“别问了?跟着徐蕾就行了!”徐沫用胳膊肘顶了顶我。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这两个家伙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瞒着我!
@1471664976 85楼 2013-09-09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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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ter2011 86楼 2013-09-09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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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房同昨日一样,正正方方,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青灰色的大盒子毫无生气,现在我希望他已经被强拆,如此一来我就不用在回想那日看到的那具令人作呕的尸体。
此时民房已经没有了封锁的警戒线,我们急步进了民房上了楼梯,停步在了楼梯与走道的拐角处。
“你去”徐蕾对我说道。
“我?”我指着自己对他们说道,“那你们呢?”
“做你坚强的后盾!”徐沫道。
“为什么一定是我?”
“因为你脸生”徐蕾有些不耐烦。
“可是。。。。。。”
“好了!想要探清楚石家村的秘密就先从这一步做起啥!”徐沫说着把我推了出去。
这两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算了既然和石家村有关我就去试试。
我望着空荡荡的走廊,我定了定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了房间的门前。
我回头朝后面望了望,只见徐沫和徐蕾从墙里探出头来望着我。
此时房间的门是关上的,奇怪的是这个房间是命案现场,房间的门和门周边的墙壁上都没有贴上封条,看上去就是一户普通住家。
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于是我动手去推门,门纹丝不动似乎是被锁了起来。
我发现门被索起来后,心中的不安已经化为了强烈的焦躁,想早点把这件事解决,
手推不行我就甩开肩膀撞。
我不停的去撞击房门,想把它撞开。
“是谁!”门一下被打开了,我撞了一个空,扑倒在地。
“你是谁!干嘛撞我们家门?难道是小偷!”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穿着中山装,长的慈眉目善。
我偷望着这个男人身后的房间,从地上爬了起来。
房间里整洁漂亮和那天狼藉的场面大相径庭,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男人见我不说话上前来出其不意居然使出擒拿手将我按在了地上。
“朱娟!抓到小偷了,赶快报警!”男人把我按住后扭头朝屋子里喊道。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她拿起手机报了警。
我转头又向徐沫和徐蕾的方向望去,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
第十一章 身份
从被擒拿到被绑了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期间我也懒得跟这个大叔级的男人说上一句话,小女孩去报了警也没见警察过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唱二人转在玩我!
大叔就坐在我的对面的靠椅上,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含着烟斗眯着眼睛一直望着我。
“你是谢家的人吧?”大叔毫无征兆的开口问我话。
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当小偷给擒拿了,我根本不想搭理他,可是他居然知道我姓谢,这个很让我疑惑。
我留了个心眼决定骗他道:“抱歉,我不姓谢!”
“哦?”大叔啪啪的吐了两口咽,笑眯眯的说道,“没事那两个家伙等会就来了!”
大叔所指之人应该就是徐沫和徐蕾,徐蕾说我脸生就是因为此人不认得我,却和他们很熟。
徐沫和徐蕾进房间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半个小时,我被绳子绑的全身都觉得酸痛。
我一见他们两恭恭敬敬的进了门便想打了鸡血般冲他们叫道:“你们唱的是什么二人转啊!把我坑苦了!”
二人没有理我,他们齐身向那个大叔鞠了个躬问好:“华叔叔好!”
那个姓华的大叔连忙起身道:“都是些破铜烂铁的旧规矩!跟叔还客气啥!”
“只不过谢家的老二太过差劲!不但头脑不够灵活没什么力气而且还喜欢说谎!真是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华叔传头盯向我,“我命你们先让他来找我,容我测试测试他果然是对的!”
“嗯!”徐蕾边应予边白了我一眼。
被这一群人耍了不说还被这个奇怪大叔羞辱了一顿,我瞬间就有些火大。
“谢文!我真的很担心你!”华叔走到我的身前为我解开了捆绑的绳子,他居然认识我。
“你们知道我叫谢文?”
“早点承认就好!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咧!”华叔笑眯眯的摸着我的头道。
我不可思议的望向徐蕾和徐沫,徐蕾点头道:“你,我,徐沫的父亲还有华叔都是八拜之交!”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原来我早就陷入了一个局,只是一直被蒙在了鼓里。
“不过知道你的身世也算是个巧合”徐沫说道,“我刚好和你一个学校又恰巧在一个班!哈哈!”
“那好!你们肯定知道很多事情!我有好多疑惑要问你们!”
“别说你!我们自己都弄不清!”徐沫插嘴道。
“怎么可能!”
“是的!我只知道父辈们做错了一件事情害死了几百条人命!他们现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活的有滋有润,但殊不知那几百条人命的后人还会受到牵连!我们坐以待毙的话,不会遭受天谴吗!”徐蕾义愤填膺道。
“我们已经烧过香拜过祖宗发过毒誓!此事万万不能再提,更不能跟后人说起!”华叔双手插在背后,叹了一口长气。
“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又糊涂了。
徐蕾道:“我只知道他们跟一个邪物有关,这个邪物叫——亡碑!”
第十二章 凶兆
“亡碑”对于华叔来说是禁词,但更像是一种神秘的诅咒,他连连摆头道:“不要提了!不要提了!”
“行!华叔!不过你要告诉这屋子里死的到底是谁!”徐蕾道。
“小蕾啊!你知道的,你父亲不愿告诉你是怕你受到伤害”
“华叔,请你务必你定要告诉我!”徐蕾板着脸,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我都些受不住。
“谁说女子不如男!你真是跟你爹一个德行!好!我就告诉你,屋里死的人正是石大柱他爹——石强”
华叔此话一出,我立刻联想到当日在楼上见到石大柱的情景,他手里有血,难道他是个逆子把他爹给杀了。
“我当时看到石大柱了!”我把当日的情况全告诉他们。
“看来被他爹杀出了石家村!但是石强绝不是石大柱所杀,我看过尸体脖子上的伤痕非常的平滑,这一刀下去快——狠——准”徐蕾道,“而且为了不导致招恶灵还特意在尸体上写满了梵文,虽然我看不懂!”
“写的是往生经!我也只是略懂,能做此道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谢锦一个是他的大儿子谢武,至于他小儿子有没有这基因就很难说了!”华叔笑眯眯的转向了我。
我们家只是穷苦的农民,什么时候信过佛教,就算信了也多是为了能保平安。
“多谢华叔!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赶去石家村了!”
我本想还要开口问些问题,徐蕾抱拳谢过华叔以后拉着我就往们外走。
“等等!”一溜烟的功夫,华叔居然挡在了门前。
他从身后不知拿个地方揣出一个小算盘,此算盘形为长方,周为镶金红木框,内贯直柱,档中横以梁,梁上两珠,每珠作数五,梁下五珠,每珠作数一。
徐蕾死死的盯着华叔没有说话
“华叔你这是?”徐沫疑惑道。
“且慢!容我先给你们算一挂!”华叔伸出五指形如流水般拨起了算盘。
待华叔拨完算子后他一脸忧心忡忡的对我说道:“此去必然凶多吉少!”
“华叔!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我们的路我们自己找!我相信人定胜天!”徐蕾说着指了指她的背后。
“你连这个东西都偷出来了!”华叔瞪大了双眼,非常的惊恐。
“是的!”
“你不怕你爹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不!”徐蕾回答的斩钉截铁。
“也罢!有它在也可以保全你们性命!”华叔说着恢复了平静也让了路。
我们一行人向华叔道了别,然后往回走。
下楼梯的时候,我刚准备想开口问些什么,就被徐蕾严厉的回绝了:“到车上再说!”
下完楼出了民房,回到车里的时候,阿峰已经呼呼大睡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下午一点,不过意外的收获还真的是很多。
车子开动了,我们向着石家村进发而去。
第十三章 尸童
车子开进了主干道,我观察了一下这次的方向是对的,确实开往石家村,只是车子的速度很慢。
我坐在车上还是按耐不住的想询问,可惜徐蕾的判断力总是那么强而且口快:“许多事情以后会慢慢告诉你,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关于石家村的事情!”
“好!在石家村到底发生了身事情!我的父亲甚至我整个家都好像跟它有关联!”
“算你还有些头脑!先前说过我们的父辈做错了一件事情害死了几百条人命,而这几百条人命的后代也会受到牵连!我查过说有资料还有在母亲那里的旁敲侧引,我了解道这件事情跟一个邪物亡碑有关,这个亡碑就出至石家村,而且整件事的起源也在石家村!我想如果我们想找寻答案也就必须先从石家村开始着手!”
听徐蕾这么一说我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接着徐沫又给我补充了一下地理知识。
襄樊位于湖北省西北部,古时多称为襄阳,它处于汉江流域中游,秦岭大巴山余脉;贯通南北、承启东西的地理位置,自古即为交通要辏,有七省通衢的美誉之称。因地处襄水之阳而得名,至今已有2800多年的建城史,历代为经济军事要地,素有铁打的襄阳、华夏第一城池、兵家必争之地的称号。
石家村在这等上好的文明古城下其实是一块风水宝地,此地冬暖夏凉农作物得意在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下滋润的生长,所以在石家村种的不管是瓜果蔬菜还是粮食等等都产量急加。
但这一切在我们父辈去了以后就改变了,一个好端端的村子已经受到了诅咒。
车子沿着大道直走,跟上次去石家村一样,一路上来往的车辆非常多,越靠近石家村路段上的车辆就越少,当拐进通往石家村的水泥路后就已经没有车子了。
徐蕾把车子停在了水泥路边,大家都有些饿。熟话说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饭才有精力去做事情。
我们就地也催,我把我带的食物全部都贡献了出来,而徐沫和徐蕾他们就只带了干瘪瘪的馒头和花卷。照他们所说干粮是最方便携带的,只是我觉得馒头和花卷最后都是我吃的,我带的食物他们比谁抢的都快。
借着野炊的时间,我们也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再次出发的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半左右。
大家吃完后精神也跟着好了起来,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把一些阴霾跑在了脑后,除了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阿峰。
随着我们的欢声笑语,车已经开过了第一段水泥路驶进了泥路,泥路很是难走,渐渐的天色跟着向石家村挺近的我们而黑透了。
车子沿着泥道开了许久后,徐蕾一个刹车把车子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徐沫正和我谈天说地,阿峰正夹在我们中间听着我们叽叽喳喳的不耐烦时徐蕾停了车,徐沫问道。
“前面有挡路的!”徐蕾道。
我顺着车头灯的光亮望去,只见拦路的正是上次来时遇见的那个怪小孩。
小孩牵着一手牵着牛,一手做出了个“停”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