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死去三年的初恋男友回来了,可是我已经嫁给了他的好兄弟……

“老公,我去上班了。”

  “嗯,你打车去吧,我不能送你了,今天有个调研会,我要去做个报告。不过晚上我能接你。”孙文站在全身镜前,一边回应着我,一边理了理自己的领带。

  他已经变得西装革履,雪白的衬衫,头发梳的一丝不乱,高高的身材,显得格外的笔挺,稳重。

  迎着晨光看他,甚至觉得他就像一尊铜铸的雕像一般。

  我转过身去,揽住了他的腰,他低头轻轻在我额头上吻了吻。说道,“路上注意安全。你今天很漂亮。”

  “贫嘴。”我弯腰换上了高跟鞋,便推门出去了。

  我叫白良沛。和孙文刚刚结婚一个月。刚刚从马尔代夫度蜜月回来。要不是因为他今天赶着回来作报告,我们还准备绕欧洲再玩一圈回来。

  孙文是我市科学院最年轻的院士,他和他的导师参与研究的新能源材料,已经经过各种实验阶段,预计未来十年之内,就可以替代掉渐渐枯竭的石油,成为最新的燃料。

  今天也是我婚后第一天上班。我在本省的博物馆里任职院长助理。

风雨无阻来更文,上班事情都不处理了,在的小伙伴鼓个掌呗!
你不板等一下我都找不到自己发的帖子了。。
我们夫妻二人,年轻有为,郎才女貌,相互恩爱,所有人都为我们俩的结合感到开心,为我们祝福。

  三年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圆满的归宿,所以我自己也很感恩能有这样的结果。当然也十分珍惜。

  我们的生活目前看来,可谓完美。

  我自己先下楼了,出了小区,便招手准备拦的士。因为我走的比较早,所以车比较好打,没一会儿,就打上了一辆。

  报了目的地,司机便开了起来。
由于昨天才飞回来,晚上我们一直在整理照片,行李,睡得很晚,今早又起了个大早,现在我倒是有一点疲惫了,便闭上了眼睛,准备养神一会。

  刚刚眯上了,就听到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音,紧接着,我的身子就撞到了前方,头正好磕到了司机椅子上的护栏,刺痛传来。

  我睁开眼一看,真正的惊吓这才开始!

  只见我们的挡风玻璃上满是血迹!
“发生了什么?!”我捂着头对着司机问了起来。

  司机战战兢兢的说道,“不……不好了……我撞到人了。”
“那你还不下去看看!”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就下了车子,只见我们的车前仰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孩子,满脸都是血迹,旁边还有一辆单车,也是倒在地上,车轮还在缓缓的转着。

  那男孩子的身上还有一个双肩包,松散的撒落在地。

  司机已经吓傻了。

  我立刻拨通了122和120,然后弯下腰去探那个男孩子的鼻息。

  不知道是我太紧张还是因为他确实受伤严重,我已经感受不到什么呼吸了。
不久,急救车和交警也都陆续赶来。

  医生将那男孩子抬上担架,看了我一眼,问过之后得知我是乘客,便说道,“看你伤的也不轻,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在我上了急救车之后,透过玻璃看到那司机正在配合交警拍照,录笔录,很快的便被带走了。

  我就坐在伤者的身边,看着跟过来的一个医生两个护士正在忙碌的给他做着急救,车上有一台简易的心跳仪。
医生已经骑到了男孩的身上,对着他的胸口徒手压了起来,护士也给他戴上了氧气罩。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样看起来,这男孩就算能保住命,只怕也有可能是个植物人了。

  年轻的护士帮着男孩清理的脸上头上的血迹和伤口,擦干净之后,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非常英俊漂亮的男孩子。

  清秀,而又不失硬朗。

  因为急救需要,他的上衣已经被剪开了。我有些吃惊,穿着衣服看起来还有些单薄,但是这样看起来,却显得十分精壮。

  就在我忘乎所以的观察着这男孩的时候,却听见了心跳仪传来了急促的“滴滴“声,没一下子就是长长的一声“滴”!

  虽然已经预料过这种结果,可是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这样陨落,还是叫我一下子就惊吓住了。

  我坐在一边,被这仪器发出的声音弄得愣住了。

  眼前只能看到两三个身影一直在晃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好一会儿,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凑到了我的面前,嘴唇一直动着,对我说着什么,可是我却什么都听不见。

  突然,一个熟悉而又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喊道,“良沛……”

  我浑身汗毛孔一竖,终于听到了面前的医生在对着我喊道,“小姐!小姐!快来帮一下忙!帮我抬着这小伙子的头!”
我也没有来得及思索,立刻就钻了过去,将那男孩子的头托了起来。

  只见那一个医生和俩个护士,都在有条不紊的实施着急救。

  我哆嗦着问道,“他……他心跳都没了,还能救得回来吗?”

  “再试一下,也许还没脑死。休克是正常的。伤者这么年轻,我们得争取下。”那医生手也没停下,头也没抬起,镇定的对我解释道。

  我不由得在心里对这白衣天使感到了深深的敬畏。

  就在他们都低头工作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男孩子睁开了眼睛,对我诡异的笑了一下。

  我吓得双手一松,他的头也掉了下去。

  那医生眼疾手快,伸手托住了男孩子的头,对着我大声的呵斥道,“你这是干什么!人命关天啊!”

  我被刚才那一瞬间的事情吓得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此时医生这样训我,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再次看向了那个男孩子的脸,只见他的双眼还是紧紧闭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体也没有任何反应了。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这时,心跳仪又有了声响,“滴滴……滴滴……”

  “啊!救过来了!”医生和护士都兴奋了起来,也没有再追究我方才的过失了。

  这时候也已经到了医院,这受了重伤的男孩子被送进了急救室,而我,只是在外伤科给伤口打了个包。

  这时,也有交警队的警察过来了,找到了我以后,便开始询问当时的情况,我如实叙述了一遍之后,他们又去调查伤者的身份了。
只见他的背包被打开了,里面有一个iPad,一部iPhone最新款的手机,一个充电宝,一本雅思复习资料,一串钥匙,一个钱包。

  打开钱包,里面有几张钞票,几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就是那个男孩子,搂着一个和他同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警察把那身份证拿了出来,轻轻念叨,“苏晋安,二十四岁。好年轻的孩子,一大清早的骑车不小心!幸亏现在抢救过来了,要是这么没了,多叫人痛心!”

  另一个警察把他的手机拿了起来,这男孩儿没有给手机设置密码,所以一下子便打开了。
“我通知一下他的家人。”

  说着,他便翻开了通讯录,没想到的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跟他又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号码,只有一个叫周茵的号码,就在昨晚还有通话。

  警察见此,便拨通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这警察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下麻烦了。这男孩儿的父母都在国外搞科研,现在正在搞封闭式研究,别说能不能联系上了,就连人在哪儿也是保密的,没人知道。这个叫周茵的女孩子也在美国读书,是他的女朋友。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的。听了我说这男孩儿出车祸了,小姑娘急的直哭。这小伙儿现在就只一个人在国内生活。这下可怎么办?”

  他们俩只顾聊着,愁眉不展。
你不养咋肥
 我想到那男孩子也是因为我乘坐的车子出事才这样,便问道,“司机现在人呢?”

  “暂时都留在局里调查。”

  “那……不行就我来照看一下这个男孩子吧。”我想了一下说道,孙文一直也是个正直的人,回头我回去跟他说一下,他只有支持没有反对的。馆里馆长本来就说我们夫妇平时都是拼命工作的工作狂,这次结婚给了我两个月的假,我这时其实还在假期,因为孙文要去工作,我才也准备提前去上班的。现在我正好留下来照顾这个男孩吧。

  警察听了我这么说,立刻就像摆脱了一个烫手山芋似的,跟我握了握手,说道,“多谢多谢!真是太感谢了,我想着男孩儿的父母回来之后,一定会很感激你的。这边的医药费用暂时由我们队里垫付一下,回头出租车公司都会和保险公司解决的,你不用操心这个,有事儿的话,也可以给我们联系。”

  我点点头,懒得再和他们敷衍,便互相留了号码,就离开了。

  我躲进卫生间里,正准备打个电话给孙文,跟他报告一下我的遭遇,却突然想起刚才在救护车上的时候,那个清晰的声音在我耳边喊了我一声,还有后来那个男孩在突然睁开眼对着我笑了一下。

  我拍了拍脑袋,轻轻笑了起来,“我真是吓糊涂了,都产生幻觉了。”

  我伸头看了一下,那两个交警已经离开了。便走了出去,坐在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等着里面的那个男孩子的消息。
 苏晋安,对,他叫苏晋安。

  想到他青春活力的脸,结实有力的身体,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真的老了啊,哪里还有激情像他那样骑单车到处溜达?

  就当是照顾弟弟一样,好好帮他养伤好了。我比他大了三岁,也的确可以当他姐姐了。

  估摸着时间,孙文的报告大概结束了,我才给他拨通了电话,想要说一下我今天的事,不曾想,他的电话还是关机的。

  他肯定还没有忙完。

  这样想着,我就又安静的坐在了这里。默默的等着急救室里的动静。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唤起,“良沛……”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我的后背已经发凉,向四周看了一圈,却发现周围什么人都没有。

  这声音温柔而又冰冷,是我曾经最熟悉的声音,可是不可能,绝不可能。因为这声音的主人三年前已经离开人世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孙文。我也来不及找刚才那声音的来源了,接通了电话。

  “良沛,刚才我会没开完呢,你怎么样,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孙文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看来他的调研会开得十分成功。

  我把自己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他问知我自己没什么事之后,二十分钟后就赶来了。

  见到我之后,他狠狠的抱住了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刚才你说出车祸了,我有多担心你!”

  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喊我的那个声音,可是我却紧紧的搂住了孙文的腰,“我也很害怕,幸亏有你。”

  我跟他说了里面那个重伤男孩的事情,表达了我想要暂时照顾他的事情,孙文立刻就点头答应道,“应该的,你反正假也没休完,再加上今天受了这么大惊吓,也不适宜去上班。先把这男孩的伤养好了再说,咱们都是厚道人家,不能见死不救的。”

  我笑了起来,在他的脸上轻轻拧了一下,“你还真会给自己贴金。好了,今晚我在这里陪着吧,估计他今天都脱不过危险期,暂时不能离开人的。”

  “是的,万一有个什么突发情况没人做主比较麻烦。我陪你在这里吧。”孙文善解人意的说道。

  “不不,按照惯例,你今天开了调研会,今晚肯定要回家写报告,提出一些列新的想法和理念,明天去院里作报告,之后再确定方案……”

  “够了够了,越说越多,简直要说到我又出去做实验了。好了,我知道你体谅我,今晚我把电脑带过来,就在这里办公陪你,好吗?”
“不好,你回去吧。我明儿不上班,你熬不起,早点儿完事明天还得打起精神对付领导。你早一天发达了,我早一天当阔太太,所以现在必须支持你工作。”

  见我如此坚持,孙文笑道,“好吧好吧,娶得贤妻如此,我孙文何德何能啊!”

  “别贫了,赶紧去帮我买饭,然后回去。明儿一早给我送洗漱用品来。”我笑着推了他一把。

  “我当你真心疼我呢,使唤起来还是毫不留情。”孙文说着,就已经离开了。

  没一会儿,他便给我带来了便当和水。

  跟我嘱咐了一下有事就找他之后,他就回家了。

  我知道他肯定也是累了一天,回家还有一堆工作,心里也有些心疼他这么辛苦。

  吃完了晚饭,我坐在长椅上,终于看到了急救室里的医生出来了。

  “家属!家属在哪里?”

  我连忙上前去。

  “你是他什么人?”

  我犹豫了一下,“姐姐。”

  医生有些怀疑的看向了我,似是不相信。

  我脸红起来,虽然二十七了,但是我皮肤比较白,再加上从校园出来之后就直接进了博物馆里,一直都是在很单纯的环境里面生活,所以看起来年纪也很小。常常和孙文出去的时候,人家会问他,从哪里骗来的这么小的小姑娘当老婆。

  说出我的年纪的时候,会把人家吓一跳。大家都说我看起来只有二十刚出头。

  现在这医生肯定就是不相信我是里头那男孩的姐姐。

  “我弟弟怎么样了?”于是我又加了一句。

  “情况还好,不过之前又一次休克时间较长,现在一切生命体征都还好,二十四小时之后脱离危险期。这二十四小时之内,原则上不能离开看护人。”医生十分职业的通知道。

  我连连点头,“行,行。”

  “住icu,脱离危险期之后转出。”说完,他就离开了。

  里面推出了一张可以移动的床,上面是还挂着点滴的苏晋安。

  我跟着这推床一起到了病房之外,就被拦住了。
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躺在里面的伤者,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悸动----说不上来为什么。

  刚才那神秘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回荡。

  为了镇定下来,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这是一段伤心的往事,自从决定接受孙文之后,我就刻意的不让自己再去回忆了,可是今天一天,我已经两次听见那个声音了,此时思绪泛滥,已经由不得我不去想了。
大家看来,我和孙文简直是神仙*眷*侣,门当户对,但是鲜有人知道,其实大学时期的我,是和孙文的最好的哥们儿在一起的。

  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了,刚刚考入本市最好的学府,兢兢业业的读完了大一之后,大二回来的火车上,因为火车上人太多,钱包被偷了,下了火车之后,我一人提着大包小包,十分狼狈。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帅气的青年走向了我,问道,“你是g*大的学生?”

  因为刚刚被偷了钱包,我对身边的人都有些心怀戒备,便冷冷的回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青年大概没有个想到会吃了这样一个闭门羹,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我也是g*大的。我已经读研了。我看着你很眼熟,所以就问问。看样子你身上的钱财都被偷了,因为你的样子很狼狈。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喏,你看吧,看好了再决定要不要搭一程我的顺风车。”
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包,从里面掏出了证件地在我手里,就转身假装在看路上的行人了。他这样似乎是在化解我的尴尬,要是他一直盯着我,我肯定不好意思仔细的去检查他的证件的。

  这一个小小的细心的举动,让我对眼前的年轻人就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姬览,化学工程,研三。”这是他的学生证反映出来的信息。确实跟我是一所学校。身份证显示他已经二十五岁了。

  我全然没了刚才的那股子泼辣劲儿,将手上的证件递还给他,略带腼腆的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有些冒犯了。”
“没事儿,女孩子本来就该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才对。”他低头笑了笑说道,“坏人本来就很多的哦,zao ·jia·zheng·(有小广告现已,总是发不出来,就拼音代替了)的也很多。”

  被他这么一说,我先是愣了一下,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都已经读到研三了,还是化学工程的,按说应该很古板和学术的才对,可是看起来完全不是那样。

  他高高的,身材很好,穿着一身干净而又休闲的衣服,头发也很干净,并没有戴着厚厚的眼镜,最重要的是,长得很英俊。

  而且他也没有像我一样大包小包的,总体来说,在能够显示人生百态,尤其是疲态和狼狈的嘈杂的火车站里,他显得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我是来接一个朋友的,但是他没有赶上火车,所以我也准备回去了,正好看见了你,顺便带你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我引到了边上的一个停车场,“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开车。”

  我微微笑了一下,表示知道了,心里却有些奇怪,读研的学生,已经可以自己开车了,那是很不错的条件了----或许,他是本市人也说不定。

  就在我在判断他是什么来头的时候,他已经将这次开了上来,很不错的一辆车----比我爸的车肯定贵很多。

  这时候的我,毕竟才十九岁,已经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这到底什么人?难道真的像他自己说的,证都是假的?

  “我帮你把东西放到后备箱。”没想到他已经下来了,将我的东西麻利的放进了后备箱,又请我坐到了副驾驶上,这就开启了车子。
其实我心里真的有些担心他会把车子开到别的地方,但是一切都是我多虑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学校大门口。

  “你宿舍在哪里?”

  “梅园。”

  他点了点头,就进了大门,往梅园的方向开去。

  我有些惊奇,我们的校园里面,外来的车子是不准开进去的,但是他却这么轻轻易易的就进来了,他到底什么人呢?
到了宿舍门口,他又帮我把行李都送了上去,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并不像别的男孩子那么热情过度,一看就让人知道他是要追女孩子。

  他真的就是单纯的帮助我。

  送完了东西以后,他说道,“下去吧,我请你吃饭。”

  “那怎么好意思啊,应该我请你的,你送我回来,还帮我提东西……”说着说着,我就想到,本来就是因为我钱包丢了才会有他送我的事出现,我哪里有钱请他吃饭啊!

  “你钱包丢了,当然要我请你了,我还得借你一点钱,要不你连生活费都没了。”他看着我,一点也不含蓄的说道。
要是一般人这么说,我恐怕就要尴尬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说的实话,我一点也没有。

  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可以看尽我最失态的时刻,我也不觉得那不应该。

  我很大方的随他一起出了校园,他请我在外面的一个餐厅吃了一顿饭,因为在火车上折腾了许久,再加上回来搬东西,我着实饿了,那一顿足足吃了两大碗。
姬览自己都没有吃什么,到最后他就双手支颐,微笑着看我狼吞虎咽。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没有什么狗血的剧情,也没有什么浪漫的邂逅,姬览在我一个很无助很尴尬的时刻遇见了我,并且帮助了我。

  之后,他就开始常常带我一起在学校四周溜达了。

  在我们确立关系的时候,他将一枚简洁的戒指戴在我的中指,笑着跟我说,“良沛,虽然这话有些土,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俗一次,只跟你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在人群里,我一眼看过去,其他的人影就全部失去了焦距。”

  我很感动,这已经是一年后了,这中间我们相处了一年,都是以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悬着的。

  后来我才知道,姬览是本校化学工程专业里面数一数二的人才,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就连他的导师,也渐渐的转换了自己的身份,原本跟他是师徒关系,可是后来渐渐的被姬览的才华震惊,几乎跟他平起平坐了。
 一般像他们这样搞科研的学生,都是很苦很累,整日埋头在各种实验中,十分刻苦的,但是姬览是一个另类。

  他果然就是本市人,父亲从商,是个大资本家----简而言之,家里很有钱,他完全没必要做这么辛苦的实验的。

  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打什么疲劳战。一个星期中,可能有两三天我会看不见他,那时候他是没日没夜的在实验室里沉迷于他的研究的。但是另外的四五天,他就根本不像一个学生,完全的恢复他那富家子弟的本性。到处玩乐----当然都会带着我。

  也就是在这样频繁的聚会中,我也认识了他的好兄弟,常常和他一起做实验的同学孙文,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

  那时候,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姬览,哪里能够看到孙文?
我和姬览的第一ci。也发生的极度唯美,就像他的出现一样,让我措手不及,让我无可抗拒。
那是一个周末,他开车带我去郊区看油菜花。
春天,总是好花时节。
我们在一个农家乐玩了一天之后,累得不行,就说不回去了。
这是我第一ci和他在一起过ye。
我们自然地是只要了一个房间。
夜晚,洗完澡之后,我披着长长的湿发,因为没有吹风机,只好伏在床边,借着夜风吹拂。
姬览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似乎很动情。
他低头吻在我的脖子上,热热的气息呼在我的动脉上,喷发着我的激情。
我转身热烈的回应着他的吻。
渐渐地他也剥*去了我的衣裳。
春天,本就是薄衫,没了外套,也就一件吊带了。他的唇并没有离开我的,手却从腰间移到了我的丰满之处,轻轻的揉nie起来。
有人在看吗
楼主在外面,姐们过生日了,晚上回不去啦,要去k歌,看到这么多人喜欢很高兴。明儿一早就来更新!
姬览很温柔,也很有耐心,进ru得很有技巧,没有让我有太多痛苦。
痴缠一夜之后,我们的关系有了本质的升华。
  正所谓往事不堪不堪回首,姬览已经过世三年了,我和他在一起也有四年。刚刚我回想的这些事,已经是八年之前了!

  八年!认识他的时候我才十九岁,现在已然二十七了。

  如果三年前的姬览,没有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出现意外,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只怕现在,我们的孩子已经可以喊我们爸爸妈妈了吧。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淌了下来。虽然我一直抑制自己对他的想念,也接受了孙文,可是思念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打开,就在我的脑海中奔腾了起来。再也止不住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想起了他?是因为白天听到的那两声朦胧的呼唤吗?

  

  我有些恨自己,当初他突然离世,我搂着他替我定制的婚纱,整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几乎流干了眼泪,就连他的葬礼我也没有去参加,我怕自己会在他下葬的时候失去控制和理智。

  最后是孙文劝开了我的门,他跟我说,姬览还有没有完成的实验,只差一点点了,作为未婚妻和好兄弟,我们要合力的帮他留下的资料整理出来,替他完成遗愿。

  这成了之后两年里我能撑下去的信条。

  那两年,我得了严重地抑郁症和幻听,时时刻刻的能够听到姬览在阴暗的角落里跟我对话,喊我的名字。我知道自己有病,但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悄悄的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我,“takeiteasy。”并且给我开了一种药,安神,化解忧郁。


  我连药都没有吃,因为其实我享受这种和姬览的对话,哪怕是我幻想出来的。

  我怕我一配合治疗,姬览就会彻底的从我的生命里消失。

  我不要那样!

  因为我是外地人,毕业订婚后,我也就和姬览同居了。他的很多东西都在我们的新家里。我又看不懂他们的资料,便时常领着孙文回来,让他自己整理。

  久而久之,孙文就发现了我的小秘密。

  终于有一次,他发现了我将心理医生刚开给我的满瓶的药扔进了垃圾桶的时候,他严肃的和我谈话了,“良沛,你这样做不对。”

  我看着他的脸,有一些恍惚。

  他走到我的身边,温柔的将我抱住,“姬览已经离开两年了,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再这样沉迷于过去,沉迷于对他的思念,你会毁了你自己。”

  我伏在他的胸前狠狠的哭了起来,“他没有离开,他一直没有离开,他存在于我生活的每个空间里面,每天都在跟我说话,关心我,鼓励我……”

  “你醒醒!怎么可能!他死了!死了!你懂吗?他现在只是一把骨灰,埋在陵园里!他不会再跟你说任何一句话!”孙文摇着我的肩膀,严厉的说道,“你得吃药!这些药都是帮助你走出阴影,迎接新生活的,你听话,我陪你走出来,好不好?”

  我摇着头,“不要,不要姬览离开我……”
  孙文更加用力的搂住了我,“良沛,对不起,我的话有些重,可是姬览离开是个事实,你难过,我也不好受,但是他真的不在了,你要走出来,他要是有知觉,肯定不愿意看见你变成这样。你是独生子女对不对,你想想你的父母,他们更不能失去你这个靠山。”

  那一晚,孙文没有走,他就搂着我,任由我在他的肩上流满了眼泪,一直听我倾诉,时不时的安慰我,最后哄着我吃下了药,我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了。

  他什么也没有做,一直到第二天我醒来,他的胳膊也全部麻了。

  那是姬览离开后的两年里,我第一次完整的睡了一觉,没有惊醒,没有噩梦。

  第二天,看着孙文给我做好的早餐,他耐心的劝导我去看心理医生,接收系统的治疗,我知道了,孙文喜欢我,他一直在默默地喜欢我。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里。

  吃了药以后,我将和姬览所有的合照都拿了出来,对着照片上的姬览,轻轻问道,“我要离开了,我要重新开始生活了。姬览,你也愿意看见我这样吧?”

  空气中的姬览再也没有了回应,只有一台大钟滴滴答答的想着,那时候我们一起去买这钟的时候,我还嫌弃这钟有声音,可是姬览却说,这样的钟才有味道。自从他离开之后,这钟却成了每晚陪伴我的忠实伴侣。

  我踩上了一个板凳,将挂钟摘了下来,去掉里面的电池,将它包了起来。


  
  这一晚,我跟过去告别。

  那天以后,孙文便顺理成章的成了我的护花使者,半年以后,我们订婚了。孙文总是说我一个人住在和姬览的婚房里面,难以走出来,就要求我搬到他那里去,我本来舍不得,可是考虑再三之后,为了尊重他起见,还是搬了过去。

  可是和姬览的房子我没有卖也没有租,只是锁了起来,一开始我总是忍不住隔三差五的就会回去看看,后来回去的间隔也就越来越久了。

  直到我和孙文结婚之后,我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回去过了。

  我也以为自己真的走出来了,没有想到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深夜,回忆起这么多的往事。

  难道,我又开始幻听了?----我有些担心,因为考虑婚后可能会要孩子,我已经停药一段时间了。

  正在独自发呆的时候,一个护士走到了我身边,“您好,您是苏晋安的家属吗?”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苏晋安就是里面躺着的青年。

  “是,怎么了?”

  “他已经在重症监护室十六个小时了,现在一切生命体征都不错,我们决定提前将他送到普通病房,不出意外的话,可能过一会儿他就会醒来了,您暂时最好不要离开哦。”小护士一脸疲态的说道,想来也是值了夜班,十分累了。

  我看了下手表,已经六点了,便点点头,“好的。”

  到了普通病房以后,因为撞击也累了,我就趴在这个重伤的青年的床头,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正在混沌之际,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抚摸。

  我一下子惊醒,只见床上的苏晋安已经醒了过来,正在用他那只没有挂吊瓶的手抚着我的头发。眼神……说不上来,有些伤感,有些神秘,更有些深情。

  最可怕的是,那眼神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么么
然后你猜
你猜呢
。。。
业界良心
n

  “你干嘛?”我猛地抬起头,他的手也一下子就被我甩了出去,我想他肯定伤的不轻,因为他的脸在被我甩开的一瞬间,因为突然的疼痛有些扭曲变形,即便是那样,他也还是十分的英俊帅气。

  “你继续睡吧……”他张开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干裂的唇嘶哑的说道。

  我奇怪的看着他,我和他素未谋面,他现在是伤后第一次苏醒,按照常理他应该会问我他为什么在这里,有没有通知他家人之类的。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竟然是一句简简单单的“你继续睡吧”。

  这就像是对一个很熟悉的人说的话一样。这不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有些怀疑他脑震荡,把神经也震坏了。

  “还好。”他低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我神神叨叨的问道。

  他微微笑了,竟然还有酒窝。“你以为我被撞傻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略显尴尬,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好,“那个……你好好休息,我跟医院的人说我是你姐姐,你别说漏了。”

  “姐姐?”他抬起眼睛对我看了一眼,突然笑了,“姐姐……你还能当姐姐啊……”

  他只是低低的呢喃,我都没有听得太清楚,正想问他说什么,他就抬高了声音说道,“我饿了,你去帮我买碗粥。”

  
  
听着他他近乎命令的语气,我有些不太适应,这小伙子,也太没有礼貌,怎么说,我也是帮助他的人,非亲非故的,到现在一句谢也没说,还直接这么理直气壮的叫我去买粥。

  不过我虽然有些不舒服,也没有说什么,本来我就是主动想要帮他的嘛。等他出院了,也就不关我什么事了。

  在食堂打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和姬览在一起的时候,我爱睡懒觉,常常不愿意吃早饭,他总是会开车过来给我送粥,说是养胃。那样一个公子哥儿,竟然这么讲究这个,那时候我还挺吃惊的。有的时候,他会直接把我喊起来,带我去食堂吃,就像现在一样。粥已经递了过来,我都忘了伸手去接,人家喊了我一声,我才反应过来。


  回来的路上,我有些感慨,这两天怎么总是想起姬览。

  到了病房里面,孙文已经过来了。

  他也带了许多早点,可是苏晋安只是看着我的粥。

  孙文笑道,“看来小伙子想吃点稀的,我买的你自己吃吧,良沛。我赶时间,先走了啊。”

  我点点头,他临走之前走了过来,依照每天的惯例在我的额上吻了一下。

  我回身之时,却发现床上的青年,眼神一直在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是新婚的夫妻,难免肉麻些,你别见怪啊。”

  解释完之后,我自己也有些诧异,我干嘛跟他说这个,我又不欠他的。

  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了笑,“我手不能动,劳烦你喂我了。”

  我走过去,将他的床头摇了起来,一勺勺的喂他喝粥,吃完之后,他就说道,“你一夜没睡,赶紧吃了早饭休息会吧。”

  我这才有些舒心了,这才是被帮助的人该有的姿态嘛。可是我又好强,便说道,“没事儿,我暂时不累,我出去给你买两身换洗的睡衣,你恐怕还要在这里好些日子。”

  “不用,我后天出院。”他耷拉着眼皮,随意的说道。
我在外面呢,先更新了,晚上回去再回答大家的疑问。劳动节第二天快乐!
必须的
自己顶顶~~~~~~~~~~~~~~~
顶顶
来了
   “你说什么?你在开玩笑吗?你这可是大伤,后天怎么出院?医生也不会让你走!”

  “没事,肯定能出。你放心吧。”他躺在床上,胸有成竹的说道,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说出来了,我执行便好。

  我恍惚间突然觉得他有些像姬览,和姬览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什么事都会事先准备好,从不要我操任何心。每次都是他事先跟我通知一下,其实事情已经做过了。

  现在的我,竟然又有了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可是……

  他只是个因为不遵守交通规则而被撞伤的小伙子啊!他哪里能够和姬览比!我的姬览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姬览,他虽然死了,可是永远活在我的心里。他是我心中永远的最爱。

  我也爱我的丈夫孙文,但我不是因为爱他才嫁给他,是因为嫁给他了,所以我才爱他。跟对姬览的感情完全不是一码事,今生只有姬览给了我一场恋爱,让我知道爱人的滋味,谁也不能取代。

  我看着病床上的男孩,终于严厉的说道,“不行,你得养好伤再出院。我们已经打电话找过你的女朋友,你的父母也都不在国内,现在你的安全都由我来负责了。我不准你出院。”

  他“噗嗤”一声笑了,竟然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不准?”

  我吃惊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命了?你刚刚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你知道吗?怎么年纪轻轻的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挺会关心人。”他笑了笑,就靠在了床头,“没事的,过几天我就好了。”

  我看着他毫不在乎的样子,心里着实有些生气,可是又说不到他,想要转身出去,又怕丢下他一个人,他真的会出什么事,年纪小,难免就会糟践自己的身子。

  “你躺下休息吧。别闹了。好好地养好身体,你的父母和女朋友在国外才不会担心你。”我放柔了声音轻轻说道。

  他脸上笑意更甚,“我说了没事,你就相信我吧。”

  见他坚持,再加上我自己也没有立场替他做主,我只好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两天,我就是每天伺候他吃饭,我们也几乎没有了别的交流,孙文每天会来看我一次。

  他这几天非常忙,听说是出了一点小问题,所以院里都在马不停蹄的改方案。他的工作我很少过问,只是默默支持他就罢了。

  几天相处下来,我也有些喜欢这个名叫苏晋安的青年了,他显得有些沉郁,却时时的表现出幽默和淡然。

  虽然沟通很少,但是我知道,他在生活中一定是个非常有逸致的人,懂得享受,也懂得放松。

  
这点孙文就要差的很多了,他是一个非常刻苦的人,很早的时候,我刚认识姬览,一直过了两三年才认识他的这么个朋友。

  据姬览说,他的时间有三分之二都花在实验室和论文里面,还有三分之一还要作报告,改课题。是个非常认真的人。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不喜欢这样的人,其实……现在我也还是不太喜欢,我喜欢会生活的人,像姬览那样,劳逸结合,该做什么时候的做什么。

  就是勤奋如孙文,他在学术上也总是比不上姬览----对此,一开始他解释为天赋有限,说姬览天生适合做这个。现在的他,自己也成了业界的中流砥柱,也有些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当年的姬览了,他的方式是直接不再提起姬览了。
您可以当做小说看,但是这是个真实经历
谢谢
谢谢
不告诉你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