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井堂诡记——白泽带你在人心之中辩妖识鬼《梅林诡案录》

  夏炳成虽然不知道是死是活,好歹还没被吞下肚去,也算让人松一口气,我一手支撑着窗台一下子就翻了过去,远远的看见那大白猫转过了墙角,奔着房顶上去了。

  哎,白泽那厮现在究竟在哪里?我攀着管道就要上去,谁知道夏晚晴从窗户里伸出手抱住我的腿:“别!我家有台阶直接上房顶的!”

  跟着夏晚晴从阁楼后面一个小房间找到了梯子,我三下五除二就攀了上去,夏晚晴也想上,可是连衣裙穿在她身上凸显玲珑有致的身材虽然合适,攀梯子可做不来了。

  我忙劝道:“你先别费劲了,上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我先上去看看,有情况再喊你。”

  “嗯。”夏晚晴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又小声说:“那,那你小心点。”

  “得嘞!”咱是一个运动健将,这个房顶子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我顺利的翻上屋顶,只见那大白猫正在尖顶子上舒舒服服的晒毛皮,怀里还搂着瑟瑟发抖的夏炳成。

  夏炳成,你没葬身猫腹真是太好了!

  露华忙说:“小主,看我上去把夏炳成救下来!”

  谁知道露华刚冒个头,大白猫突然不安的吼叫起来,拱起背,敌视的望着露华。

  我赶紧说:“不行啊,这猫肯定能看见鬼,你要是吓着它,夏炳成也有危险,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还是自己上吧!”
  “梅林,你小心点!”夏晚晴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一身粉红色的运动装,也把半个身子从楼梯口探出来:“这尖顶子离地面有二十米高,摔下去非死即伤!”

  “二十米而已,死不了,顶多断条胳膊。”我死鸭子嘴硬,继续往上爬,大白猫看我还锲而不舍的追逐它,不禁对我也产生了兴趣,冲着我“咪咪”叫起来。

  我勉强直起身子,做出一副笑脸:“柔柔,过来这里,放开那个老鼠,它脏兮兮的,你吃了会坏肚子的!”

  “你说谁脏兮兮……”夏炳成竟然还抗议起来:“我每天都去下水道洗澡,也经常自己舔毛!”

  要我说什么好,神经粗大的女儿原来是来自神经粗大的父亲的遗传。

  那大白猫却纹丝不动,只是“咪咪”直叫。

  “梅林,”夏晚晴惊慌的说:“柔柔发出那种声音,是说明,它饿了……“

  “啥?”我赶紧望向大白猫,果然,大白猫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冲着夏炳成伸出了藏在肉垫里的利爪!

  “不要啊!”我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子冲上尖顶子,把大白猫抓起来,夏炳成哧溜一下顺着房顶的管道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我刚想擦擦脑门上的冷汗,露华突然尖叫道:“小主,小心哪!”只见大白猫被我坏了好事,不客气的扬起爪子就冲我抓过来,我一躲避, 顿时失去平衡,随着夏晚晴的一声尖叫,我倒栽葱似得大头朝下就摔下去了!

  耳朵旁边的风呼啸而过,这下死了,连个男朋友还没有谈过,我的人生为什么如此惨淡……哎,梅暨白以后怎么办……夏晚晴的尖叫还在持续,这小姐的肺活量还真大……

  绿地离我越来越近了,脑海里虽然万马奔腾身体却不听使唤,突然一个与我下坠方向相反的力道冲上来,狠狠的撞到我身上,我这四肢百骸感觉都要碎掉了,脚底下却一稳,好像踏到了实地上,定睛一看,我正站在一楼长长延伸出来的挡雨板上。

  咦,为什么我化险为夷了?这时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子飘了过去。

  难道是白泽关键时刻救了我?我赶紧一纵身从挡雨板上跳下来,后背却结结实实的撞到了雕花栏杆上,疼得我是呲牙咧嘴。

  按着后背匆匆从前门绕进去,勉强爬着楼梯,正碰上惊慌失措的夏晚晴,她看见未损失重要部件的我,又是汽笛似的一阵尖叫,接着紧紧抱住我,两个胳膊虽然细,力道却不小,勒的我后背锥心的疼:“你没事?你没事?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竟然没事?天啊!不愧是著名的大法师!”



  @灬昔雪 5605楼 2014-04-29 08:05:00
  我也好期待烟雨阁啊!梦梦我先出现在烟雨阁,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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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的 我记下了

  @小雨妈妈2014 5609楼 2014-04-29 11:44:00
  一下就看完了,顶起。话说烟雨阁第二部就要出了,期待中…里面的人物个个都喜欢!整部小说行文像小溪一样清澈温婉,人物栩栩如生,情节不落俗套…我不是卖广告的,我帮梦梦妹子做宣传,如不嫌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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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小雨妈妈!好开森啊!中国好读者!
  “我哪有那种能耐,”我挣开她:“那老鼠呢?”

  “就你这怂样,还找老鼠呢?”白泽絮絮叨叨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追个猫都竟然摔下来,要是梅家先祖有知……”

  “刚才是你接住的我吗?”虽然承蒙他的救命之恩,我才捡回一条小命,可是这厮实在让人感激不起来。

  “那是自然。”白泽挺起单薄的胸膛:“若非小神出手,你现下早已脑浆迸裂。”

  “哇,白大师,是你救的梅林?”夏晚晴一脸崇拜:“好身手啊!但是从哪搞的地方接下梅林,”说着拉过白泽的手检查一番:“你没事吧?”

  “他不要紧。”我接过话头:“那老鼠找到没有?”

  白泽点点头,伸手往怀里一摸,夏炳成被拎出来:“这不,就在这。”

  夏晚晴仔细的看着老鼠,也忘了这是自己最怕的东西,问:“这仙鼠要怎么把我爸的灵魂引回来?”

  白泽撇撇嘴,突然说:“我们被骗了。他没办法把你爸的灵魂引回来。”

  “你说什么?”我和夏晚晴瞪大双眼:“这是什么回事?”

  “让它自己说。”白泽提着老鼠的尾巴摇晃起来,那老鼠被倒挂着,苦不堪言,吱吱叫道:“我也不是成心骗人的,只不过是话赶话,话赶话你们懂吗?说起来都是你们不好,好死不死在粘鼠板上放樱桃派引诱我,我是吃是不吃?我上了你们的当,被粘的结结实实,你们本来就是捉妖的,看见普通老鼠肯定就杀了,看见会说话的老鼠肯定就收了,我有什么办法?”
  “你这么振振有词是闹哪样?”我越来越糊涂了:“没问题吧你?不是你来求助的吗?”

  夏晚晴这才回过神来,又是一阵绵长的尖叫,接着钻进了白泽怀里:“这,这仙鼠会说话?好可怕……好可怕……”

  要是冲进白泽怀里的是我,估计早就被他一掌拍开了,可是现在竟然白泽温和的拍拍夏晚晴的头,任凭她赖在自己怀里。

  我只得说:“这个老鼠,其实被你爸爸的离魂附在身上了……”

  “你说什么?”夏晚晴的嘴巴张的能生吞鸡蛋:“你说现在说话的,是我爸爸?”

  白泽安抚夏晚晴道:“你不要理她,她什么也不知道。”

  妈啦,话说白泽最近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结合各种各样的警示,这白泽不会真有什么幺蛾子吧?

  还没等我想明白,白泽伸手弹了那个老鼠脑袋一下:“现在,你还不把真话说出来,你到底是谁?”

  那老鼠讨好的看了大家一眼,突然亲热的对夏晚晴说:“晚晴啊,我这一切,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你认识我?”夏晚晴在白泽怀里瑟瑟发抖:“你,你究竟是谁?”

  “我,我是你刘哥。”一张老鼠脸竟然表情也这么丰富,变化着讨好,谄媚,不安,焦虑,还有谎话即将被拆穿的惊慌。

  “啥?哪来一个刘哥?你把话说清楚……”果然,白泽伸出手顶住我的额头,把我推开:“你不要这么唠叨,听着老鼠说!”

  我肚子里对白泽破口大骂,但也只好闭口不言。倒是露华打抱不平道:“辟邪神今日也被美色所迷惑,真真教人齿寒。”

  白泽瞪了露华一眼,露华也不支声了。

  “你说你是刘哥?”夏晚晴的脸色完全青白下来:“难道,你是司机刘斌?”
  “嗳。”老鼠强颜欢笑似得说:“嘿嘿,晚晴这几天不见,更漂亮了,嘿嘿嘿,我不在家,谁来照顾你们呢,真是的,说起来都是我不好……”

  原来这就是夏晚晴说的那个比夏炳成在家时间还要多,跟保姆李姐一起照顾她们母女的司机?我一直没往这方面留心,但是依稀想起来,夏晚晴提起过,说司机出过什么事弄得她们家焦头烂额,当初从情妇家里发现夏炳成的,也是他。

  “你,你真的是刘哥?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会……难道你已经死了,投胎到老鼠身上?”夏晚晴惊恐的说。

  “我,我还没死呢,只是遇见了那事,全身瘫痪,跟你爸一样,成了植物人……”老鼠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到底是什么事?”我实在按捺不住了:“你们家的司机?他怎么也成了植物人?”

  夏晚晴还是难以置信的望向老鼠,答道:“我爸爸出事以后,刘哥一直跑前跑后的帮忙,又是送医院又是安抚我和妈妈,几天没合眼,终于安排停当了,妈妈推他回家休息,刘哥他却疲劳驾驶,出了车祸……也成了植物人……所以我们家今年的运气简直坏透了……”

  “你你你……你为什么要信口雌黄的骗人?”我目瞪口呆。那老鼠说的那些奇遇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十分让人信服,怎么竟然是信口胡诌的?

  “我也不说完全骗人……”那老鼠缩头缩脑的说:“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哪里是真的?”白泽威严的问道:“想问你的太多了,要不是那大白猫告诉了小神真相,还真被你给瞒过去了,想问你的太多了,你先说,你究竟是怎么变成老鼠的?”
  “哎,”老鼠又用爪子掩住脸,一副十分悲伤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啊!当时那个路段的路灯坏了,黑漆妈污的,我又瞌睡的要死,一打哈欠的功夫,只觉得彭的一声撞上个什么东西,不是猫就是狗,心里一慌,一打方向盘,撞到栏杆上,我偏巧还没系安全带,一下子被抛出去了,再一睁眼,就看见自己满脸血污,烂泥似的倒在地上,自己变成了老鼠不说,还正被一只死猫叼在嘴里!”

  “这么说来,是你机缘巧合,撞到了叼着老鼠的猫身上,同归于尽,灵魂偏偏进入到那老鼠身上了?”我瞪大眼睛:“你不会又在骗人吧?”

  “这个真没有……”那老鼠扭动着身躯:“这听上去,比我跟你们讲述的夏炳成的奇遇,不说真实多了吗?”

  今天更新到这里,谢谢大家顶贴!panda好可爱!晚安 !明天继续讲述!明天夏炳成的故事应该就结束了,开始更新噩梦成真的故事,

  若初里梅林一行人正在进行深入明月内部的探险,在若初还有十几天就完结了,把一些精彩章节给大家抢先看一下。

  一只双头羊正在啜饮着玻璃杯里的绿汁液,一个头因为不满另一个头多喝了一口,将玻璃杯打翻了,另一个头不甘示弱,伸着头用角去顶另一个,两个前蹄子也不闲着,互相殴打起来,把身边的妖怪都惊扰到了,妖怪们纷纷起身,长着一副老头子面孔的蜘蛛从半空中吊下去劝架:“行了,行了,一人退一步。”

  一个头上长角的暴躁红发女人斥骂道:“你们俩又在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打架,真是寒颤死了。”另一个长着老虎一样黑黄相见长尾巴的肌肉猛男劝道:“你也别管了,这是内部矛盾,需要内部解决。”

  一只会说话的猴子用尾巴把自己倒挂在骨质吊灯上,连连拍手:“斗呀!fighting!”一个围着围裙的直立行走的猩猩二话不说,抡起粗壮的手臂怦然有声的把那个双头羊的两个脑袋一个拍了一掌,将双头羊拍的头晕眼花,还骂道:“在这里还敢添乱。活得不耐烦了。”说完,回到一个大榕树的树洞似得柜台端出两杯酒:“一人一杯,别再让老子看见第二次。”

  “莱利,我也要牛眼泪!”一个秃鹫拍拍翅膀,用带着怪里怪气的口音,十分生硬的中文说:“再来点小点心下酒,冰霜冻肉加上点人皮,撒点骨灰。”

  “你欠账很久了,什么时候拿你说的那种南美洲印第安古金币来?”被称作莱利的黑猩猩不耐烦的说。

  “嘿,在人世里的南美洲,那种东西随处都是,下次我过去探亲戚,一定给你带一口袋来。”那个秃鹫垂涎欲滴的拍着翅膀:“还是这里的腐肉最好吃,中国人肉质细嫩,味道也清淡,我嫌那边都是沙子味儿。”

  “莱利,别太相信外国鸟。”一个长着花翅膀的少女扭动着婀娜多姿的白皙身体走过来,亲热的把胳膊挂在莱利的脖子上:“他们是来这里淘金的,没什么诚意。”

  “花母鸡,你这话什么意思?”秃鹫不乐意了:“你这是欺生!”

  “我就欺生怎么啦?”少女傲娇的看着它:“有本事你咬我啊!”

  秃鹰扇起翅膀,卷起一阵小旋风:“我生平不打雌鸟,你不要逼我破例。”

  “哎呦,我好怕啊!”少女扭动着腰肢:“莱利,你看见没有,外国鸟就是这样的无礼又野蛮,以后还是不要让他们进这里来了。”

  “花母鸡,你真是毛长眼浅,你不知道莱利是非洲的祖籍吗?”一个蛇身美女讥诮的说道。

  莱利纹丝没动,说:“在这里招待寻欢作乐的妖怪是我的工作,别的全都与我无关。”说着甩开花母鸡柔若无骨的胳膊:“以后,你们谁也不许佘着。”

  大堂里顿时哀声四起:“别这样,外国鸟信誉不好,不代表我们也欠账不还!”

  “所以我就说,不要招待那些不知好歹的外国鸟!”

  一下子众妖群情激奋,秃鹫瞬间也紧张起来。

  若初地址:http://www.ruochu.com/book/5121

  晚安!
  @yayalekid 5642楼 2014-04-30 13:21:00
  回复第5632楼(作者: @smmznb 于 2014-04-29 22:27)   今天更新到这里,谢谢大家顶贴!panda好可爱!晚安 !明天继续讲述!明天夏炳成的故事应该就结束…… ==========楼主要弃楼了吗,我还一直在跟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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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有要弃楼啊 我不是说了今天继续讲述啊!谢谢你喜欢龙井堂!
  “少来了你,”我说:“你以为你是作家还是编剧?撒谎骗人的艺术你修炼的倒是炉火纯青!”

  “当时情况紧急,我只好那么说了,”那老鼠嚷道:“难道我能有别的办法?这对我来说是性命交关!”

  “性命交关?”夏晚晴从白泽怀里探出头来:“那,听梅林说,她以为你是我爸爸,你难道是骗他们说你才是夏炳成?”

  “没错!”我赶紧点头:“这家伙就是这么说的!还捏造出一个什么无所不能的老鼠,自称你们家这些财富都是跟那只老鼠交易来的,后来惨遭老鼠诱骗,成了老鼠的替身,才变成这个样子!”

  “财产?”夏晚晴脸色由青白边的通红:“你说我爸爸这些财产是跟老鼠交易来的?你简直……”

  “这不能怨我!”那老鼠垂死挣扎道:“这些事情,都是你爸亲口跟我说的,只不过我尚未润色修改了一下,其实我都是为了你和你妈好,我一个司机,又孤家寡人,贱命一条,可是你和你妈需要一个顶梁柱来照顾啊!反正你爸成了植物人,不知道灵魂还回不回的来,我只是想着借着龙井堂的能耐,让你们家继续完整下去……”

  “就算我爸是植物人,那也轮不到你来占我爸的位置!”夏晚晴脸色通红,怒道:“你平时很照顾我和妈妈,我们都很感谢你,可是就算爸爸千错万错,你也代替不了他!”

  那老鼠被夏晚晴的气势震慑住了,垂下了四肢,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其实,我真的……”
  “你只是想占有夏炳成这个地位,然后侵吞他的财产,享受他的生活吧?”我幸灾乐祸的戳着它的小脑袋瓜儿:“这下子豪门梦碎,你还是接着当下水道的老鼠吧!”

  “我不是为了那些财产!我是真心想替夏炳成照顾这个家!”老鼠一瞬间好像小宇宙爆发了:“你妈妈,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有你一个人在她的保护下,什么伤害也没受到。”

  “我能受到什么伤害?”夏晚晴骂道:“你要是顶替我爸爸成功了,骗取这个家,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你根本不会知道你爸爸的事情……”那老鼠的声音低下来:“我答应她让你无忧无虑。”

  “能让我无忧无虑的,只有我爸爸!”夏晚晴死死瞪着老鼠:“我不管你怎么捏造关于我妈妈的谎话,我也不会相信的,你还早一百年呢!”

  “这样对你不公平,:那老鼠突然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今天,我把事情全告诉你!难道你以为你妈妈那么伤心是因为你爸爸变成植物人?不可能!这些年来,你妈妈对他的心早就死了,她之所以受到那么大的打击,完全是因为我!”

  “你?”夏晚晴怒道:“你算老几?你这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真的。”老鼠垂下眼睑:“你爸爸自从发迹了,便整天找各种借口不回家,而在外面花天酒地,玉宁上流社会的圈子里,谁不知道你爸最喜欢包养年轻情妇?”

  “就算我爸包养情妇,也是我们家的事,你跟着裹什么乱?”夏晚晴几乎要冲过去捏死那个老鼠。

  那老鼠盯着夏晚晴,一字一句的说:“你爸已经答应了情妇要和你妈妈离婚,还要捏造证据,制造你妈妈婚外情的假象,再以你妈妈婚内出轨为由,砸重金取得你的抚养权,让你妈妈失去一切……”

  “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夏晚晴气得浑身颤抖:“你以为你颠倒是非,我就会相信你?”

  “你可以问你妈妈。”老鼠疲倦的低下头:“你妈妈她全都知道。”

  夏晚晴指着老鼠,却忍不住还是跑出去打了个电话。

  过了半晌,夏晚晴才失魂落魄的回来,瘫软在沙发上,一脸无法接受和茫然。

  怎么,这老鼠这次说的,竟然是真的?

  我赶紧戳了老鼠一下:“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那老鼠叹口气,(其实是吱了一声)说:“我深受夏先生的信任,让我接送那位年轻情妇去购物,那情妇跟我说的。后来我旁敲侧击的跟夏先生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全是真的。”

  “那也是人家的家务事,夏先生虽然这么干是丧尽天良,可是你跟着插手,又通风报信,还想取而代之,也不怎么道德。”我鄙夷的说。

  “你,什么也不知道。”那老鼠虚弱的一笑:“夏夫人那样的女人,失去了夏先生还好说,可是失去了女儿,她还要怎么活下去?不管是夏先生的秘密,还是在鼠群里听到的传闻,还有那误打误撞的樱桃派,对我来说都是机遇,如果我掌握住这种机遇,别的不重要,我可以拯救这个家……”

  “这是夏家,也不是你刘家,”连白泽也说:“若这当真是你的真实想法,那你也真称得上一个痴人,不过你对夏夫人的心,她知道吗?”

  老鼠又“吱”的叹了口气:“夏夫人已经答应了我,离婚以后,和我在一起,谁知道世事难料,夏先生偏偏出了这样的事……”
  妈啦,这不是撬墙角是什么!虽然空闺寂寞的夏夫人也很可怜,有权利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还是怎么想怎么狗血。

  我看一眼夏晚晴,她好像完全崩溃,低着头,一言不发。现在说什么都尴尬,我还是不要去安慰她了吧。

  “不说这个,夏先生究竟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我为了转移话题,想起这个未解之谜来。

  “我是真的不知道。”老鼠可怜巴巴的抬眼看着我们:“我在门口等夏先生等了将近四个小时,都没有接到夏先生的电话,也没看见人影,我只是个司机,哪里敢贸然去打扰?可是时间也太久了点,我打电话没人接听,去敲门也没人开,最后冒着被夏先生发怒解雇的风险才撞开了门,这才发现,屋子里早已一片狼藉,情妇也不见踪影,只有夏先生自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那你骗人那些话呢?说什么夏先生的财产是老鼠跟夏先生合作,也是随口胡诌的吧?”露华也义愤填膺的插嘴:“你就是一个骗子,大骗子!亏我们还好心来帮你讨回身体,小主为了救你,连命差点都丢了,你可倒好,原来只有一肚子贪欲和谎话!小主,依我看,他说什么想照顾夏家母女,肯定也是因为说谎的事情东窗事发,为了怕咱们怎么着,现编出来的!”

  “夏先生的钱财来的真的不一般!”那老鼠辩解道:“有一天夏先生酒醉,是我送他回情妇家,他亲口跟我说的!他跟我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老鼠,换成了女人……”

  我头皮一炸:“你的意思难道是说,给夏先生提供致富情报的,原来是逃跑的那个情妇?”

  白泽叹口气:“这么说来,也许那个纠缠夏炳成的,是一个伥鬼。”

  “伥鬼?”我疑惑的问:“你说的是为虎作伥的那个伥鬼?”

  “没错,”白泽点点头:“伥鬼便是自身被害死,死后还要继续用同样办法害死另一个人,让自身获得轮替解脱。凡人总以为伥鬼只在猛虎身边出现,其实各种各样的伥鬼无处不在。不过本应该暴毙的夏炳成出乎意料的成了植物人,倒是有点奇怪。”

  “那我爸爸他,还有救吗?”夏晚晴抬起梨花带雨的面孔,十分无助的问道。

  白泽摇摇头:“小神一定会尽力帮助你把夏炳成的离魂找寻回来,但是这如同大海捞针,实属不易。”

  “算了。”夏晚晴凄楚一笑:“一个连妈妈都可以舍弃的人,女儿又怎么样?回来不回来,都一样,只不过这次好歹把身体留在家里了。”夏晚晴又看一眼那只老鼠:“白大师,不知道这个老鼠身上寄存的刘斌能送回原本的身体里吗?既然他跟妈妈……那是他们的自由。我不想妈妈再那样抑郁下去了。”
  @smmznb 5574楼 2014-04-28 11:42:00
  @猫妖_夭 5573楼 2014-04-28 11:34:00
  @smmznb 楼主 2014-01-07 15:59:00
  “姐,你可是我亲姐……”刚刚一睁眼,梅暨白就立刻满脸谄媚的靠在我床头:“我看中了一条G-star的裤子……”
  “干我毛事?”我一把丢出枕头:“看中自己去买。”
  “姐,别这么冷淡嘛……你可是我亲姐,在这世上,也就依靠你了……”梅暨白将他的脸靠在我胳膊上拼命的蹭:“不过一条裤子……”
  我一把推开他的头:“少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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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ntercrystal 5657楼 2014-04-30 19:29:00
  哇哦~好期待!从烟雨阁追到龙井堂,一直关注着,祝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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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等我更新时紫玉钗时要来一起愉快的玩耍啊!
  “晚晴……”老鼠愣了一下,吱吱的哭了起来:“你放心,我会对你妈妈好,也会对你好的,我不该贪心,不该走冒名顶替这条捷径……”

  白泽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十分伤感,真是破天荒难得一见,他甚至还轻轻抚摸着夏晚晴的头,安慰道:“事情总会好转的,小神能帮你的,一定全力以赴。”

  我们并肩捉妖,遇到的可怜人不计其数,怎么偏偏对着这夏晚晴如此青眼有加?我心里老大不舒服,却又挑不出哪里的毛病,只好鼓着腮不说话。

  露华低声说:“小主,你看,那种柔弱的女子才能让男人有保护欲,我们以前在深宫,嬷嬷教过,如果我们运气好,留在宫里做贵人,一定要在皇上面前恭顺温柔,这样才会受宠,就算宫女期满回家,以后对自己的夫婿,也要一样和顺。男人就是喜欢让人依靠,才觉得自己有男子气概……”

  “行啦行啦。”我撅着嘴:“这个年代跟几百年前不一样啦,好多事情上,一些男人比女人还柔弱,要是到时候没人帮忙,自己不上怎么行。”

  “小主,不管年代怎么样,男女之间的差异总是这样,这是千百年来流传下的规矩,你就听我一句,就拿你今天上房顶子救夏炳成来说……”

  露华唠叨起来,比白泽还要厉害,简直是白泽的2.0版。

  最后,刘斌在白泽的帮助下,回到了重症监护室那缠满绷带,看不出面目,如同木乃伊一样的躯体上,一醒来就疼得呲牙咧嘴,但第一句话,就是很真诚的道谢,看他那个样子,害的我们也不好对他的谎话连篇发飙了。

  夏晚晴的妈妈听说了,赶快便从马尔代夫回来,自家的夏炳成都没去看,反而先来医院看刘斌,真叫人唏嘘。

  我们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问:“你说那伥鬼,跟明月有关系吗?”
  今天更新到这里,晚安!
  
  白泽摇摇头:“说不好,明月那个组织,简直人人得而诛之……”不知道为什么,从医院出来,白泽就一直在抓自己的脖子,我没好气的问:“你长虱子了?”

  白泽困惑的摇摇头:“小神自打醒来,还没长过虱子,不知为何,一直有些痒。”

  我拨开他的衣领,赫然看见他后脖颈上有一个粉嫩嫩的唇印。

  “哼。”我什么话也没说,自顾自的走开了。

  “小神的脖子究竟怎么啦?”白泽皱起英挺的眉毛问:“难不成真的长了虱子?怎生摸上去黏腻腻的。”

  “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吧?”我懒得理他。

  “咦,这话从何说起?”

  “赶紧回家洗澡吧!”我夸张的用嫌弃的表情看着他:“白泽图被虫子蛀了!”

  白泽脸色发白,一闪身不见了,大概真是回家验看白泽图了。

  露华幸灾乐祸的说:“小主,这下有敌手了。”

  “什么敌手?”我怒道:“白泽图本来就是我们家祖传的东西,跟她可不会有一丝关系。”

  “世事无绝对嘛……”露华坏笑着:“不过露华相信小主。”

  我没有答话,只觉得心里十分不爽。

  夏日黏腻的风早刮过去了,秋高气爽,疏疏落落还有金黄色的树叶子掉下来,给人感觉十分惬意,去商场买几件新衣服穿吧!顺便给梅暨白也买几件。

  ——离魂记结束——


  
  ——迷魂记——

  早起煮咖啡,梅暨白揉着眼睛下了楼:“姐,我头痛。”

  “怎么啦?”我赶紧过去摸额头,梅暨白虚弱地说:“发烧了。”

  “哎呀,真是的。换季就是容易感冒,你等着,我去拿温度计。”

  “叮当……”就这个时候,玻璃风铃响起来,我回头一看,一个三四十岁,面容苍白消瘦,梳着齐耳短发的女人站在门口,拘谨的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犹豫的问:“你们这里,是那个可以捉妖的龙井堂吗?”

  “我是。”我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我得给我弟弟试试体温,他可能感冒了。”

  “是吗?”那个女人脸色突然开朗些了:“让我来看看吧!我是一个药剂师,学过中医。”

  “诶,那怎么好意思?”

  “不碍事的,我喜欢给人瞧病。”那个女人斜一斜身上的布挎包,坐在梅暨白前面,按住了脉,又看了看舌苔,片刻,说:“风热外感,舌苔薄黄、脉浮,应用清热宣肺的辛凉解表药,喝些菊花、薄荷花草茶。买点中成药,像选用银翘解毒丸,羚翘解毒丸、羚羊感冒片、桑菊感冒片、板兰根冲剂等都好。”

  
  我给她拿了一杯热咖啡,点点头:“涉及到隐私,我们肯定能不问就不问,但要是跟您要解决的事情有关,还是希望您和盘托出,合作对咱们双方来说都更有效率,您放心,我们龙井堂口碑一直在圈子里数得着。”

  随着龙井堂解决的事情越来越多,吹嘘的时候我的腰杆子也越来越硬了。

  “那,那可太好了,”那个女人又撩起一缕散下来的头发搭在耳后,左右看了一下,才低声说:“事情是这样,我,我怕我是杀了人……”

  “杀人?”我吓了一跳:“小姐,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开不起玩笑,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所以一定不要逗我玩儿啊!”

  “是真的!”那个女人紧张的看着我,说:“你这几天有没有看新闻?建设路那里装修阳台,掉下一块彩钢,把一个工人当场砸死了,脑浆迸裂,惨不忍睹?还有一个乞丐,晚上掉进了下水道,跌进了热水井,活活烫死,还有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儿,遇见了歹徒,被刺死了碎尸丢进了护城河里……”


  
  “谢谢大夫。”梅暨白甜甜一笑,那女人不知为何竟然脸上浮起两团红晕,忙垂下眼睑,两只手下意识的抓着白衬衫的衣襟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用谢,我也不是什么大夫,只不过是个对看病感兴趣的药剂师而已。”

  “药剂师也很厉害啊!”梅暨白挑起大拇指:“理工科的才女呐!”

  “真是,真是开玩笑。”那女人头越来越低,扎的低低的马尾后面都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去去去,油嘴滑舌的,有没有点样子,该干嘛干嘛去。”我喝退梅暨白,坐在那个女人前面,道了谢,问:“您是朋友介绍来的?找我们什么事?”

  梅暨白一脸没趣的走了,临走还冲那女药剂师露齿一笑,女药剂师头快要低到了桌子底下。

  等梅暨白出了门,女人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紧张的端详我一眼:“你是梅林?”

  我点点头:“我们大师白泽还没起床,不过事情只管告诉我就行了,只要到时候解决事情的时候带上他就可以。”

  那个女人紧张的低下头,下意识的搓着修长的手指头:“我,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会不会太荒谬,但是我的一个朋友说,你们什么事都不会多问,只会直接解决?包括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超自然现象?”


  
  我给她拿了一杯热咖啡,点点头:“涉及到隐私,我们肯定能不问就不问,但要是跟您要解决的事情有关,还是希望您和盘托出,合作对咱们双方来说都更有效率,您放心,我们龙井堂口碑一直在圈子里数得着。”

  随着龙井堂解决的事情越来越多,吹嘘的时候我的腰杆子也越来越硬了。

  “那,那可太好了,”那个女人又撩起一缕散下来的头发搭在耳后,左右看了一下,才低声说:“事情是这样,我,我怕我是杀了人……”

  “杀人?”我吓了一跳:“小姐,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开不起玩笑,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所以一定不要逗我玩儿啊!”

  “是真的!”那个女人紧张的看着我,说:“你这几天有没有看新闻?建设路那里装修阳台,掉下一块彩钢,把一个工人当场砸死了,脑浆迸裂,惨不忍睹?还有一个乞丐,晚上掉进了下水道,跌进了热水井,活活烫死,还有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儿,遇见了歹徒,被刺死了碎尸丢进了护城河里……”

  “这些都是玉宁的大新闻,我也听说过。”我赶紧点点头:“玉宁一直很太平,最近这些意外真是让人肝儿颤。不过你提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背上浸出一层寒意:“那些人的死,跟你有关……”
  看着这个女人穿着朴素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相貌普通到丢进人群里再出来没人会记得住,难道,她会是一个变态杀人狂?她来找我,不会是求我给她刀下冤魂超度吧?

  露华的怀疑的看着那个女人,说:“小主,你可是得小心点,这个年代,什么事都不稀奇。”

  那个女人战战兢兢的摩挲着面前的热咖啡,小心翼翼的说:“这个,正是我来求你帮忙的原因,这些人的死,我,我见过。”

  “见过?”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见过的意思,是说你碰巧在现场,还是说,那些事情,你……”

  那个女人露出一种困惑的表情:“我想,好像确实跟我有关。”

  妈啦,龙井堂的生意做到变态杀人魔身上来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手心出汗,战战兢兢的问:“那,那你来找我,是……”

  “我来找你的原因,就是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下,”那个女人紧张地说:“这些杀人事件,到底是不是与我有关?”

  “诶?”我目瞪口呆,这种古怪的要求,在专管古怪的事情的龙井堂里来说,都古怪的不能在古怪了:“与你有关无关,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亲眼看见凶案现场了吗?”

  “是倒是,”那个女人扭捏的搓着手指:“我是见过,是在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晚上的梦里见过的。”

  “梦里?”我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复读机,专门重复关键词:“你的意思是说,你预见了凶杀现场的情景?那是一个什么情景?”

  “那个,你不会笑我吧?”那个女人满怀期望的盯着我:“这种事,我想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但是我真的快被自己逼疯了!”

  “没事没事, 我信你,你慢慢说:”我安抚道:“再奇怪的委托我都接过,以前还有一个客人直接变成了怪物呢!你不要激动,先喝口咖啡平静一下,理顺了从头开始讲吧。”

  那个女人点点头,小口啜饮的一点咖啡,放下杯子,但指尖还紧紧握着杯子把,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堰,就跟刚才跟你说的一样,我是一个药剂师,在玉宁一家医院上班,一直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开始,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做各种各样的噩梦。”

  “噩梦?”我随口问:“会不会是工作压力大,没有休息好?您自己是中医,有没有发现自己会不会身体上出了什么状况?”

  “不是的!”姜堰摇摇头,肯定的说:“我经常喝自己用中草药配制的宁神茶,平时作息时间也很规律,这几天工作生活也一成不变,一点波澜都没有,可是,我那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有的时候感觉好像是观看上帝视角的一场电影,有的时候又好像身临现场的主演,我这么说,你理解吗?”

  我点点头:“做梦是这样的。有的时候确实分不清楚自己在梦里是观众还是主角。”

  “对的。”姜堰点点头:“我就是在那样不清不楚的梦里,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杀人的过程。先说那个工人,他的死,是因为他头顶上挂彩钢的安全绳断了。”

  “确实是,我看见新闻了,说是安全绳磨损,结果掉了下来酿成惨剧……”

  “那不是磨损!”姜堰焦急的说:“是有人用矬子磨断的!我亲眼看见一双手在那个安全绳上小心的摩擦,尽力让安全绳看起来像是磨损的一样,接着,等到那个工人走到彩钢板底下,那只手便用力一拉扯,彩钢就失去平衡,掉到了那个工人头上!”

  “你是说,这是场谋杀?”我呆了一呆。

  “是的。”姜堰又小口喝下一点咖啡:“梦醒之后,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洗过了澡去上班,过了不长时间,便听说了那个惨剧。”

  “只是一场梦,怎么这么武断的说自己杀了人呢?”我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故作开朗的说。

  “不仅仅是一场梦。”姜堰低下头:“从此以后,我天天都梦见有人在杀人,而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个乞丐是被人推下去的,那个少女是被歹徒扑过来刺死的,那些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发生在我眼前,而第二天,准能听见跟梦境完全吻合的新闻……所以,我在想,谁能以完完全全的视角目击的那么清楚呢……除非……”

  “除非,是凶手自己……”我吞下一口口水:“所以你……”

  “所以我想求你帮帮我,”姜堰眼睛里含满了泪水:“我害怕,我是被恶鬼附身,梦游一样的作为一具行尸走肉杀了人!”

  
  我赶紧说:“你先别哭,只不过是怪梦而已……”

  “如果仅仅是怪梦而已,为什么我能预知未来呢?”姜堰局促不安的问。

  “也许,你们家祖上跟我们家一样,出过什么通灵人物呢?”我忙问:“你们家还有什么人?”

  姜堰摇摇头:“我们家父母四十多岁才有了我,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又,又是个剩女。”

  啊咧,跟我一样,是个剩女?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油然而起。我忙说:“只要不是你自己杀的人,应该就好办,我去问问我们的辟邪神……”

  “小神早听见了。”白泽得意洋洋的从楼上飘然而下,衣袂飞扬,话说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觉得他特别喜欢在女性面前出风头,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姜堰看见白泽,又脸红了。哎,这个姜堰倒像是社交恐惧症似得,看见异性就不知所措。

  白泽把我拉过来,悄声说:“这件事情咱们务必得前往探查。”

  “送上门的买卖自然要做,不过为什么你今天这么积极?”我狐疑的望着白泽:“是不是你有什么猫腻?”

  “呔,你这梅林怎么净口出妄言。”白泽作势要发火:“小神自有小神的道理。”

  我忽然觉得,白泽好像就是拿我当个小孩儿,而且,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孩儿,难道我们之间,不算搭档,算是玩伴儿?我还没胡思乱想完,白泽早翩然走到姜堰面前,和蔼的问:“除了怪异的梦,你还见过其他的异事么?”

  “这就是白大师?”姜堰用一种求助的眼光看着我:“想不到,这么年轻……”

  “不敢当,小神的年岁不足以凡人道也,冒昧的问一句,你可曾觉察自己是否有生命危险?”白泽拿腔拿调的问。

  姜堰惊恐的表情分明是在说:“你怎么知道!”边点点头。

  白泽更是得意非凡,道:“小神心中有数,你且放心,小神定然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姜堰瞬间羞红了脸,讷讷道:“谢,谢谢。”

  白泽接着问:“可否把你遇到的异事,全说出来?”

  姜堰以一种完全信赖的表情连连点头,白泽什么时候这么值得让人依靠了?真是越看越奇怪。

  姜堰低下头,扭着手指:“确实,我感觉我不仅仅是个凶手,我好像也时时刻刻处在危险里。有一次,我梦见我中午去平时吃饭的餐馆,要过一条马路,马路旁边还是和平时一样热闹,天天都是老样子,有穿红衣的小女孩在卖玫瑰花,断了手的乞丐汉子喊着:“可怜可怜吧!”我明明在斑马线前面等红灯的,可是一辆红色的别克轿车剐蹭着我就过来了,我被车撞上,全身的骨头都断了,只觉得全身软的动不了,鼻子里都是血腥味,痛,那种痛,“姜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瑟缩起来:”那种痛难以用语言形容,接着我看见那辆车撞了我之后渐渐离我远去,车牌尾号是696,还能听见一个卖凉皮的喊了一声:爽滑怡人好凉皮……等我醒来之后,全身的痛仿佛还留有余味,简直是无与伦比的恐惧……”

  “哦?预知梦?有趣有趣,果然是这样……”白泽倒像是寻到宝似得,凑近了姜堰:“如果小神没猜错,你第二天真的看到了那辆车?”

  姜堰点点头,攥的手指关节发白:“第二天同一个时间段,我又站在那里,那里的一切都跟梦里一模一样,卖花的小女孩,断了一只手的乞丐,闪烁的红绿灯,我浑身发凉,就在红灯亮起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就退开了,跑进了路边的报刊亭里,这个时候跟梦境里一样,一辆红色别克轿车疯了一样的行驶过来,从我刚刚站的地方碾压过去,如果我稍微再慢一点,那……那肯定死于非命了。那辆车过去之后,我清清楚楚的看见车牌尾号是696,儿与此同时,那个蹬着三轮车卖凉皮的还是吆喝了一嗓子:爽滑怡人好凉皮……也许,也许是那个附在我身上的恶鬼,想杀人灭口,要我的命……”

  “鬼犯不着杀人灭口。”白泽若有所思的说:“人能把鬼怎么样?又能上哪里跟鬼讨公道。”

  露华笑道:“此言差矣,辟邪神不就是专门整治恶鬼的克星嘛!”

  白泽露出十分受用的样子,冲露华点点头,露华一看得到辟邪神的嘉奖,欢喜雀跃。

  白泽又说:“再说,你不是做了预知梦才躲过一劫吗,可见梦不会害你,反而还会救你。”

  姜堰低下头,说:“可是我不想要那种骇人的梦,我也不想再看见谁死在我的手里,哪怕是梦里的我的手里,我也不想天天担惊受怕,总在劫后余生里受刺激,我只想过我以前那种平平淡淡的人生……”

  我一愣,问姜堰:“天天担惊受怕,你说你是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

  姜堰局促不安的点点头,低声说:“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还梦见过我早上上班的时候,随着断了线的电梯,坠下了万丈深渊,被摔成了一块肉泥,第二天我冒着迟到的危险,爬楼梯上班,没敢去坐电梯,但是就在那天,我就听说了那电梯设备老化,两个人被摔死了……我总感觉自己被附身杀了人,而又有人想暗中杀了我,而那死于电梯事故的人,间接是被我害死的……”姜堰伸出颤抖的手捂住面孔:“如果我早说这件事情,也许那两个人就不会死,后来,再梦到各种意外,我拼尽全力去警告别人,可是却……”

  “被别人当成疯子了罢?”白泽怜悯的说:“自古以来,人类比同类知道的太多,总不是好事。”

  姜堰泪水决堤,终于哭了出来:“确实是这样……大家骂我是老处女,独居的太久,想男人想疯了,憋出来内分泌失调。胡言乱语,就是想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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