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中同学是个白事知宾,讲一讲他经历的诡异经历(长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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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老沈的讲述,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东西能改变一个人,一个是爱,另一个是恨。毛非的童年经历了太多他不应该经历的东西,他本应该像普通少年一样快乐的成长,却经历了父母去世的沉重打击。我们谁也不清楚这些年来毛非究竟是如何成长的,我想,他的世界一定是孤独的、痛苦的。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下,人难免会变得偏执和阴暗,在阳光的少年也会被打造成复仇的恶魔。
  老沈也想不到10多年以后,毛非竟然还会来找他寻仇,而且正好是在老沈眼睛受伤之后。我甚至产生了一个想法,毛非很有可能早就隐藏在我们周围了,并且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不然他怎么能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他是个理性的人,而且对老沈有所忌惮,所以他没有着急出手。他在等待,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而老沈眼睛出了问题,无疑就是最好的机会。遗憾的是,和他搭档的王海过于毛躁,打乱了毛非的所有布局。
  我们狠敲了商老板一笔,商老板做贼心虚,也不敢多说什么。大舅还打算让商老板把毛非骗出来,可毛非多聪明一人,电话根本就打不通了。
  老沈把商老板的钱分成两份,一份给了老尚家,考虑我和大舅替他挡过刀子,剩下一份就给了我们。
  如我们所料,毛非又一次消失了。可我没想到的是,三天后的电视上竟然出现了这样一条新闻。
  一辆轿车在山里被发现,里面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死者身上没有外伤,死因不明。
  我心头一颤,这个人。。。不就是那天晚上搭救我和常莹的好心司机吗?是谁杀了他?是毛非吗?
  我赶紧把这事告诉了大舅和老沈,大舅想了想,说:“毛非那天晚上肯定是记住了车牌号,所以将仇恨迁怒与那个司机了。”
  我的内心很沮丧,又是一条人命,毛非已经丧心病狂了吗?
  老沈愁眉不展,道:“毛非一直想用邪术解决掉我,这样做就算警察找上门也没有证据。现在就怕他狗急跳墙,拿命拼咱们。”
  我们想想也有道理,毛非已经准备对我和常莹动手了,可见他连脸都不要了。要是我们走在大马路上,他冲过来拿刀捅我们,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现在要做的只能是抱团了,大舅和我分别从家里拿了行李,直接搬进了老沈家,这样一来我们又一次组成了老中青三巨头。大舅还多了个心眼,让舅妈也搬了出去,以免遭到毛非迫害。
  每天我们都要去接送常莹上下学,可老沈说没有这个必要,以前每天常莹都是一个人上学下学,如果毛非想害常莹早就动手了。听老沈这么一说我更不舒服了,难道说那天晚上毛非真正要杀的人是我?
  毛非的想法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样,我们以为他会动手的时候,他偏偏就隐藏了起来。
  一直过了半个月都没有动静,这时正好是国庆节,我哥也从帝都放假回来了。大舅和我哥都难得回家,中午一家人好好聚了聚。
  吃饭期间,我哥说他准备去一家大公司实习了,校招的时候他给经理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如果表现优异,毕业以后就可以留在那家公司了。大舅很高兴,多喝了几杯,当父母的最高兴的就是看到孩子有出息。看到哥哥有出息,我只能跟着傻乐,心里是既高兴又羡慕。
  吃完午饭我哥就出去了,我和大舅多饮了两杯,一直躺在床上补觉。一直过了一下午,天都快黑了我哥也没有回来。这时大舅有点心慌了,正想打电话,自己的手机却先响了,是我哥的来电。
  大舅的表情立刻就变了,拉着我往外走。我忙问他咋了,大舅急的说话都磕巴了:你哥被毛非绑了!
  火急火燎的赶到老沈家,老沈一拍桌子:“他终于来了!”
  大舅着急地说:“要不要报警?”
  老沈摇摇头:“毛非打电话只是说让我们去,并没有谈任何条件,这明显就是对我们宣战了,他要的东西很简单,就是我们的命,应该不会伤害你儿子。如果叫警察去添乱,毛非情急之下可不会考虑手上多一条人命的。”
  老沈拿好他的麻袋,分别递给我和大舅一把菜刀:“自卫用,实在不行就和他拼了!”
  我问:“这是开过光的菜刀?”
  老沈的回道让我又气又笑。
  “不是,是我做饭用的。”
  老沈还是把常莹带上了,我心想也是,要毛非再来一次调虎离山可怎么办。直到最后,我才知道老沈带上常莹的真正用义,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毛非在电话里说的地址是一片即将拆迁的旧小区,这个小区里大多数楼房已经被拆掉了,只剩下一个有钉子户的小楼房没动,钉子户还在楼上插了一面国旗。前一阵子这个钉子户也搬走了,整个废墟上只剩下这一座孤零零的楼房,据毛非说,我哥就被他关在了这里。
  天已经黑透了,喧嚣的城市也逐渐安静下来。这片废墟很大,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偌大的区域里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楼。月光洒下,将整个废墟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灰白色,这种颜色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再搭配上周围的房子残骸,彷如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战争。
  常莹跟在我们后面很安静,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懂事的孩子。如果她不是老沈的女儿就好了,那样她就能体验到同龄人该有的快乐,而不是与我们经历危险。
  地上到处都是砖块很难走,我们连绊带摔的终于走到了楼口。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楼房,看得出来举架是比一般的房子要高的,窗户上的玻璃还是完好的,应该是钉子户刚刚搬走,拆迁人员还没来得及破坏掉吧。楼外面的墙上被喷上了大大的“拆”字,似乎预示着它的结局,这是不是也预示着我们此行的结局呢?
  在楼门口犹豫了一下,黑漆漆的楼道似乎变成了魔鬼的巨口,我始终不敢迈开第一步。
  大舅救子心切,朝着楼上喊:“毛非,我们来了!你下来!”
  楼道里传来了大舅的回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正在这时,天上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将大地照如白昼!我愕然看到顶楼阳台的窗户前站着一个人!
  闪电过后就是惊雷,整个地面都颤了一下。
  有人!我指着窗户说,可此时天空再次陷入黑暗,窗户前的人影也消失了,刚才的人是毛非吗?

  这时耳边嗡嗡作响,好多蚊子围了上来,这些蚊子好像没喝过血一样,疯狂的叮咬我们,打死几只也无济于事。
  我心烦意乱,看了眼老沈,他表情很复杂,迟迟不肯做决定。我知道他怎么想的,楼里面一定有毛非的陷阱,他不愿意冒险。
  可干等始终不是办法,终于,老沈一拍大腿,上楼!
  走进了黑洞洞的楼道,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声之外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这是拆迁楼,早就不通电了,楼道里漆黑一片,老沈打开手电,光柱顿时将楼道照亮了。
  老沈和大舅走前,我和常莹殿后。老沈脚步轻盈,竟然一点也不像一个视力不好的人。
  一楼的两户人家大门敞开,老沈拿手电往里面探了探,顿时将屋里照亮,这时常莹使劲地抓了抓老沈的手。老沈表情大变,把手电放到大舅手上,语气很严肃地说:赶快上三楼,在二楼也别停下!不要往屋里看!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感觉到事情很危机,赶紧和大舅往楼上走。
  经过二楼我也不敢停留,一直往三楼奔,整个楼道里都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
  二楼的房间和一楼一样,都是门户大开着,经过的时候我一眼都没敢往里面看。
  终于到了三楼,一户门是虚掩着的,另一户紧闭着。
  我和大舅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掏出菜刀等待着。
  老沈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说:“这楼里有脏东西,不知道和毛非有没有关系,我刚刚把它们都封在屋里了。”
  看到那户虚掩的门,老沈让我们三个留在二三楼的交界处,他一个人走了上去把门给关上了,掏出两张纸啪啪两下贴在了门上。
  老沈朝我们招手,我们这才敢上去。定睛一瞧,门上贴的竟然是两幅门神!
  这玩意也能驱鬼?还没等我问,老沈就已经转身到了对面。这里,就是刚刚看到人影的那户,毛非会在里面吗?
  老沈轻轻的拉开门,我大气都不敢喘,只能把手上的菜刀握紧。
  本以为门一开我就和大舅杀进去,却被老沈给拦住了。他把门敞开,我们待着门后面等了半分钟才进去。
  后来我才知道,要进很久没住人的宅子,首先要敲敲门,然后打开门“请”里面朋友出来。因为在你不住的这段时间里,屋子里缺乏人气,又没有生火开灶,一无生气二无阳气,是很容易混进一些脏东西的,这个做法就是请它们离开,而老沈的做法和这个道理有点相似。
  我们进了屋子,大舅拿着手电四处扫,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怎么回事?我们进错屋了?
  正在这时,厕所的门突然“吱”的一声打开了!
  这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可更发麻的还在后面,厕所里有一个黑影,分明是一个人!
  谁!大舅把手电照了过去,厕所里站着的人竟然是我哥!
  “爸,救我。”他脸色刷白,颤抖着双手,差点叫出声来。
  大舅刚要过去,老沈却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
  老沈指了指我哥,道:“你看他的肩膀。”
  我的天,我哥的肩膀上分明攀着两只粗胖的小手!
  大舅惊呆了,忙让我哥转过身子。
  我哥转过身,只见他背上附着一个3岁左右的白胖娃娃!
  “血棒槌!它咬你了吗?”老沈惊道。
  “没有,那个人说只要我出这个屋子,它就会咬我,所以我不敢动。刚才听到我爸的声音,我才敢到阳台去看。”我哥声音颤抖着,都快吓哭了。
  “那个人在哪?”大舅问。
  “我不知道,反正不在屋子里。”
  正在这时,我哥背后的胖娃娃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不要紧,从楼外也传来了笑声!
  “糟糕!”我们赶紧跑到阳台,正巧一道闪电划过,只见四个胖娃娃正朝我们的楼房跑来,它们光着脚丫穿着肚兜,脸上带着一股诡异的笑容。
  “不可能啊!”老沈皱紧眉头,“血棒槌需要被害人的血的,毛非什么时候搞到咱们的血了?”
  笑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蚊子!是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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