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中同学是个白事知宾,讲一讲他经历的诡异经历(长期更新)

  @藤井树Iris 800楼 2013-07-21 16:36:00
  婶儿!!!加油!!!come on!!!
  还有鬼打墙到底要怎么破???
  -----------------------------
  写的挺清楚了啊,保持镇静,以北极星为参照物。
  @MissVc佳 812楼 2013-07-21 17:48:00
  楼主更不更也说一下啊,让我们一直这样等着,真不厚道,
  -----------------------------
  对不住啊,我昨天睡得太晚了,今天有点难受,看了一眼回复没有更
  19
  有一回我和大舅忙完了去吃饭。吃饭的地方是个小饭店,饭店挺简陋的,没有厕所那种,喝多了想要方便只能绕进胡同去上公共卫生间。
  两瓶啤酒下肚我的膀胱就存不住尿了,于是出门去撒尿。
  看着胡同里黑咕隆咚的,我一是怕黑二是嫌远不想走了。突然看到一个露天烧烤摊旁有辆面包车,车正巧贴着墙壁停放,我一乐,便走到面包车和墙之间解决。
  解开裤带尿刚滋出来,就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我擦!车里有人!
  汽车缓缓开动,我才尿了一半,车一开我的28不是全暴漏在大庭广众之下了吗?
  当时我也脑抽了,竟然想出了跟着汽车一起跑,边跑边尿的想法,苦于实施难度太大只能作罢。无奈,只好迅速转身面对墙,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解决完了。
  好丧气,回去跟大舅学了一下,大舅没笑反倒眉头紧锁,说:你小子以后别在外头乱拉屎撒尿了!
  我忙问怎么了。
  大舅说:你要是浇到土地公以后财运会大损,要是浇到过路小鬼,说不定会出些怪事。
  我闷笑一声,嘟囔着:哪有你说的那么离谱啊,以前尿急的时候经常在路边解决。
  大舅摇摇头,把他的裤腿挽了上来,指着上面的几个疤痕说:知道这是啥嘛?
  那几个疤痕就跟红豆大小,好像是某种疮,看起来倒像是花柳病。
  我也没加思索,答道:性病吧。
  大舅一口酒呛住,咳嗽了好几下,说道:性病个P!这都是我的血泪史!我给你讲个故事!
  那时候,大舅和老沈还是拍档,有次两人去乡下接活。当地的风俗是土葬,村里死了人几乎都将尸体埋在村东头,慢慢的横七竖八的墓碑坟包隆起,渐渐形成了一片乱葬岗。村里东头距离我市最大的陵园极近,按理说风水应该是极好的,老沈看了看也觉得不错,很适合下棺。
  清晨,砸了阴阳盆起了杠,一大家子人跟在棺材后面往村东头走。这一路上都是隆起的坟包,大舅心道还好是早上,要是半夜从这走还得吓出心脏病来。
  下好棺材立了碑,到这差不多就该结束了。但这一家子人哭个没完,大舅老沈只好等着。
  也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吃坏了东西,大舅肚子突然疼了起来,死者家属正在悲痛的高潮,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结束。于是,大舅让老沈一个人撑着点他去方便一下,又问他要了点纸。
  老沈从麻袋里掏出一塑料袋递给他,大舅接过赶紧找地方方便去了。
  大舅寻了一绝佳的宝地,在一小土包后面,又避风又躲人。刚一蹲下,肚子里的东西就争前恐后的出来了,大舅也愉悦的发出一声呻吟。
  正拉的爽呢,大舅突然瞥见他不远处的柳树下好像坐了一个人。那人看到大舅在大解,也没有回避的意思,还一直盯着他看。
  大舅有点生气,从塑料袋里掏出纸想擦屁股,拿出来一看差点没一屁股坐屎上。
  老沈给他的塑料袋里装的是纸钱,用纸钱擦屁股也太晦气了吧!而且,这纸钱不是仿钞票的,而是仿铜钱的,也就是说中间还有一个窟窿,这一擦还得擦一手粑粑。
  大舅气的牙痒痒,再看一眼柳树下坐的那个人,似笑非笑的讨厌极了。大舅胡乱擦了两下,就起身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发现还是个老太太,穿了一身麻布衣服,满脸的褶子,下巴上还有一个大痣。她手里拿了一个旱烟袋,正从那磕敲呢。
  大舅本来想骂这人一顿解解气,一看是个老太太也就算了,转身就走了。
  忙完活回到家里,一切都看起来都挺正常的。大舅和舅妈正吃晚饭,吃着吃着,大舅突然感觉脚下一热,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
  大舅惨叫一声,蹬掉拖鞋来看脚,以为是踩到钉子了。一看脚心,多了一个硬币大小的红疮,一摸已经没刚才那么疼了,看起来就跟生了鸡眼一样。
  舅妈忙问他咋了,大舅说可能是最近路走多了,鞋把脚磨坏了。
  到了晚上睡觉,大舅小腿上突然也疼了起来,疼痛感就那么一下子,然后就是痒。听到大舅在黑暗里呲着牙叫,舅妈实在看不下去了,打开灯下地去给大舅找药擦。这一开灯不要紧,只见大舅两条小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深红色的疮痕,每个都有5毛钱硬币那么大,我想如果是密集恐惧症患者,肯定是受不了这场面的。
  大舅见到他的两条腿成了这副模样,也吓呆了。舅妈则在一边偷偷抹泪。大舅强忍着安慰舅妈:你别担心我,我没事!
  舅妈说:谁担心你啊!你个混蛋,我在家里给你洗衣服做饭,你在外面胡搞,现在好了,搞出一身病来了!
  啊?大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什么啊!谁胡搞了!
  舅妈刚想骂他,大舅又疼了起来,他低头去看腿,亲眼看到好好的膝盖上冒出来一红点,然后越长越大,变成了一个红疮。
  舅妈刚才也看到了,两人对视了一下全愣了。
  大舅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赶忙给老沈打去电话。老沈睡的正香,被无端吵醒有点生气,无论大舅怎么说,老沈都是一句:明天再说。
  舅妈抢过电话,带着哭腔说:你快来救救老马吧,他现在两条腿上全是大红印。
  哪知道老沈那边已经将电话挂了,一阵忙音。那时候正处于老沈和大舅的七年之痒,老沈瞅大舅正烦呢。
  大舅就这样嗷嗷了一晚上,腿上是先疼后痒,一抓就就流黄脓,弄得满床单都是。
  第二天早上六点,老沈敲响了大舅家的门。
  老沈看到大舅的怂样,红疮已经蔓延到了大腿根部,好好的两条白腿弄得都是红疮,再往上长就要到敏感部位了。大舅已经不能下地了,一动弹两条腿上就流脓,还往下掉嘎嘣,就跟鱼鳞似的。
  老沈一看,先乐了,说:老马,你这不是一般的腿啊,火腿啊!够红的啊!
  大舅气的直骂他:都什么时候了,老子都难受死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舅妈则哭着跟老沈说:昨晚就说带老马去医院,他就是不去,你想想办法,他就听你的!
  老沈问了问具体情况,听说红疮是突然冒出来的就感觉这不是患了皮肤病,忙问:昨天你都干啥来着?
  大舅此时已经疼懵了,说:就跟你去出殡去了,然后我就回家了。
  老沈继续说:还干啥了,好好想想!
  大舅说:咱俩一直在一起啊,完事我没憋住就拉了泡屎,这你也是知道的。
  拉了泡屎?老沈疑问着:从哪拉的?
  就找了一个小土包。大舅回答。
  小山包?老沈摸摸下巴:他吗的,那片全是野坟,你拉屎的小山包不会是人家坟头吧?
  大舅“啊?”了一声,说:我也没印象了。
  老沈摇摇头,赶紧给两个朋友打电话,那两个朋友开着车过来了。几个人兜着床单,把大舅抬上了车,然后驱车直奔昨天出殡的小村子。
  大舅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嘴唇都紫了,屁股上也多了好几个红疮,在这样下去,命根子估计也保不住了。
  到了昨天出殡的村东头,两个朋友抬着大舅跟在老沈和舅妈后面,按照大舅的指的方向,终于找到了昨天拉屎的地方。
  只见大舅那一大泡正牛逼哄哄的立在那里,就像登上珠峰的勇士。
  老沈围着小土包绕了一圈,在土包背面发现了些没烧尽的纸钱,而且土包明显是人为堆砌成的,这不坟头还能是啥?
  哎呀老马!你咋跑人坟头拉屎来了!老沈拍着大腿说。别人在你脑袋上拉屎你生气不?人家不整你整谁啊?
  大舅完全是无心之举,悔的不行,赶紧问老沈咋办。
  老沈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想了想让舅妈赶紧去村子里买些香烛瓜果点心来。
  舅妈刚走,老沈便对大舅说,你赶紧把你这坨屎收了!
  大舅说我都下不了地了,你帮我代劳吧。
  老沈甩给大舅一个塑料袋,说:还代劳?我又不是你爹!赶紧的!再磨叽就我可不管你了!
  大舅强忍着下了地,套上塑料袋把屎装了起来。
  没一会儿舅妈回来了,把水果点心摆好。大舅恭恭敬敬的给坟上好香,嘴里嘟囔着请墓主人原谅。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大舅感觉自己的腿好像是没刚才那么痒了。
  正在这时,有个汉子把28自行车往地上一扔就跑了过来,指着大舅他们大声呵斥:你们是干什么的?你跑我家坟头烧什么香?
  老沈说话比较委婉,说,昨天我朋友在您先人墓前有不敬行为,心里一直羞愧不安,今天是特地来赔罪的。然后给舅妈使了个眼色,舅妈从兜里掏出50块钱塞到了汉子手里,汉子这才罢休。
  大舅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忙问汉子,这是不是您母亲的墓?
  汉子点点头。
  大舅又问,您母亲是不是下巴上有一个大痣?喜欢抽旱烟?
  汉子听到这也有点奇怪,说你怎么知道?
  大舅虎躯一震,低头看看自己满腿的红疮,越看越像被旱烟烫过的。
  回复第801楼, @婶儿
  @藤井树Iris 800楼 2013-07-21 16:36:00
  婶儿!!!加油!!!come on!!!
  还有鬼打墙到底要怎么破???
  -----------------------------
  写的挺清楚了啊,保持镇静,以北极星为参照物。
  --------------------------
  @网_纹_瓜 818楼 2013-07-21 18:48:00
  只认识北斗七星冬季大三角天狼星金星火星猎户座参宿七参宿四南十字星唯独不认识北极星的人路过....
  -----------------------------
  天上最亮的星星就是
  @悟空快收了他 890楼 2013-07-22 15:21:00
  楼主好像有些细节写的不太好,比如半年前种的树苗,半年后居然变成了一颗大树,不知道是不是我孤陋寡闻,真的觉得树长半年还和树苗差不多,不过还是顶楼主,写的很不错。
  -----------------------------
  不是大树。。。碗口粗的那种,不是参天大树,种的时候就已经是成树了。
  @悟空快收了他 890楼 2013-07-22 15:21:00
  楼主好像有些细节写的不太好,比如半年前种的树苗,半年后居然变成了一颗大树,不知道是不是我孤陋寡闻,真的觉得树长半年还和树苗差不多,不过还是顶楼主,写的很不错。
  -----------------------------
  额。。刚看了下底稿,是我忘记修改了。原来我在别的帖子里修改过,忘记在原稿修改了。。。
  20
  那天,我和大舅正陪着死者家属在遗体瞻仰。那家人请大舅念的悼词,大舅念悼词很有一套,摆出一副很悲痛的表情,念词时还带着一副哭腔,声音能让整个厅里的人都听到。一般情况下死者家属都很吃这一套,一套悼词下来,基本上没有不掉泪的。
  这次念悼词,我发现大舅脸色很难看,时不时捂一下自己的裤裆。念完悼词下来,大舅呲牙咧嘴的说:奶奶的,哪个混蛋一直打电话,振的老子差点。。。
  抬眼一瞧发现我正看他呢,咳嗽了几声没往下说。
  大舅把电话回过去了,是一个派出所的民警,大舅也纳闷警察给他打什么电话。原来是有个流浪者死了,医院里有认识大舅的,把电话号码给了民警。民警是希望大舅帮着跑一跑流程,代办一些火化手续,完事给200块钱好处费。
  大舅一听也乐了,没想到我老马这么有知名度了,医院那群鳖孙已经开始给我揽活了!
  不过现在这活还没结束,尸体刚拉去火化,一会儿拿了骨灰就得去陵园下葬了。于是,大舅把他的手机给了我,说民警一会就到,让我带着给办手续,二个人分头行动。
  这就是大舅需要我的原因,有时候忙不开了总是派我顶着。
  等到大舅和死者家属去了陵园,警察还是没来,这效率,唉,临时工吧!
  过了大约半个点,一辆面包车缓缓驶了进来。车一停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小伙子,个子高高的,大约25、6岁。他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然后就掏出电话按了几下,我这边大舅的手机立刻就响了。我意识到这就是警察,也没接,直接朝他走了过去。
  我说:哥,你好,是老马派我过来的。
  他打量了我一下,笑呵呵的说:你好你好,流程你都熟吗?我刚参加工作不久,对这个不太懂。
  我回答说:熟的很,基本上天天来,尸体在哪呢?
  就在面包车后面装着呢,他指了指车。
  我也笑了:你胆子够大的啊,敢一个人开车带着尸体。
  他说:流浪的死了可麻烦了,没身份证,查人查了半天。刚才在医院开个死亡证明把我脑袋都开大了。还好医院的人给了我一张你领导的名片,不然我真不知道下面该咋弄了。
  我接过名片一看,是大舅的名字,头衔写的是:中国殡葬民俗文化总公司,华北区大区域经理!底下还一行小字,主要经营业务:主持殡葬民俗活动,代办各种殡葬火化业务。童叟无欺价格公道!
  我靠这NB吹的,是大舅的风格没错!,刚才还跟我吹说在医院有知名度,原来他印了这么多名片到处发!
  我让小警察把证明都给了我,我到业务大厅去办手续。刚才大舅和人家打好招呼了,让我插了个队。手续办完,我又找了架推车,和小警察一起先把尸体弄了进去。尸体是用一个蓝色的大编织袋装的,完全看不到里面啥样,不过我也没没兴趣看,肯定好不了,因为隔着编织袋我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在等待火化的时候,我和小警察坐在等候厅里聊天。
  那哥们叫姓陈,大学毕业以后家里花了点钱给他安排进了派出所工作,据他自己说,还真是个临时工。
  我问陈哥:你们警察也够不容易的,还得火化尸体。
  没办法啊,新人嘛,脏话累活都是我们干,人公务员都坐着玩QQ斗地主。陈哥回答。
  我问:那一会儿骨灰怎么处理啊?
  陈哥说:啊,死的人是个中年人,他还有个老母亲呢,都是职业乞讨者,一会儿把骨灰给她就行了。
  等了一会儿,骨灰终于出来了,刚才那么大的一个人,现在就剩这一小盒了。有时候看到这我就会想,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啥?不管生前是良田万亩还是宅院千套,死后住的,不过巴掌大小。
  我示意陈哥是不是该把钱结了,陈哥说:钱刚才买骨灰盒用光了,你先陪我去趟救助站把骨灰给人送去,完事回所里我找领导再批钱给你。
  我真无语了,从前都是算计别人,没想到现在被别人给算计了,无奈只能坐着他面包车一起往救助站走。
  面包车里有一股淡淡的腐烂味,无疑是刚才那尸体留下的。
  到了救助站,陈哥把骨灰给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带着我们到了一个小屋,屋子里坐着一个灰头土脸的老太太,正是死者的母亲。
  这老太太我经常在街里见到,总是佝偻着背带着花头巾,身上脏破不堪。她和他儿子是一对职业乞讨者,经常在我市市中心天桥附近行乞。工作人员把骨灰放到了她面前,说:这是您儿子的骨灰,您收好。
  老太太乌拉乌拉的说了一堆话,好像是方言,听不明白。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眼神挺迷离的。
  陈哥问,这老太太是不是饿了?给她东西吃了吗?
  工作人员说:给了,她把馒头都装兜里了,要一会儿给他儿子吃。
  我啊?了一声,这老太太还不知道他儿子死了?
  工作人员说,这老太太有精神病,有过路的人发现她儿子的尸体时,他儿子都臭了,据说已经死了两天了。这老太太愣是不知道,还一直喂他儿子的尸体吃饭呢。
  陈哥也点点头:是啊,我们到那的时候,老太太死活不让我们碰他儿子的尸体。我们骗她说带他儿子去看病,她这才肯松手。她还往我们手里塞钢镚,那意思这是看病的钱。
  听完我心酸的不行,嗓子直发紧。
  我问:这老太太你们救助站怎么处理啊?
  工作人员说:现在流浪乞讨的人太多,救助站也是力不从心啊。先让她住几天,完事再把她送回户籍所在地去,到那以后再听当地派出所和福利院安排。
  坐陈哥的车回派出所,路上,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脑子里一直是老太太给儿子尸体喂饭的画面。
  如果有人问我爱是什么,我会告诉他爱是本能。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