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记优品 1797楼 2013-11-21 20:22:00
狗娃子,今天磨铁网上怎么都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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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啊,每天都更的。你看下时间,应该是昨天的凌晨更的
吴老二这句话说完,一下子起了连锁反应,这吴家四虎还有周福轩父子俩,没一个好饼,全都是花中的魔鬼,此时把这姐弟俩围在当中,对着那个女孩就淫笑起来。
那女孩见状吓得小脸发白,惊恐的说道:“你...,你们想干啥?”
“干啥?哈哈哈......,你说我们能干啥......”周人尧这时一把抓住这女孩的小手,笑嘻嘻的说道。
他这一动手,围在一旁的吴家四虎也开始对这女孩动手动脚起来,周福轩虽然没动手,却也是笑淫淫的站在一边,舔了舔干巴的嘴唇。
这女孩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跑却是跑不掉,被这五个色狼抓住了手和衣服。她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赶紧对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喊道:“弟弟快跑!”
小男孩一听,哭着看了眼他的姐姐,撒腿就往回跑,估计是去村子里叫人去了。
周人尧一看那小男孩跑出了挺远,松开了那女孩的手,就去追那个小男孩。可是山路难行,那小男孩从小生在山里,对山路很是熟悉,周人尧则不行,跑出几步就被碎石绊倒,小男孩这时已经跑出很远,钻进一堆树丛中,没了踪影。
周人尧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对周福轩道:“爸,那小兔崽子跑回村里了,一会叫人回来就坏了,咱们不能在这呆着了。”
周福轩点了点头,说道:“走,往山后面绕!”
周福轩带着人就往山后面走,这些人当然没能放过这个女孩,把她和我一起押着往前走。走出了一段后,已经看不到那个小山村了,这才停下。
接着这几个发情的禽兽调笑着这女孩,开始扒她身上的衣服。冬天山里很寒冷,这女孩穿的挺多,但也经不住这群恶狼扒,没几下就把这女孩浑身的衣物剥了个精光,把她按倒在了地上。
“快住手,你们这帮鳖犊子,真他妈不是人!”我双手被捆在身后,见到这种禽兽的行径,忍不住骂道。
吴老二哆嗦着走了过来,一脚踹在我的腿上,把我踹倒在地,“臭小子,再敢乱喊,信不信我把你嘴撕开?”
我倒在地上被吴老二按着,周福轩在一旁冷笑着,一双色眯眯的小三角眼不停的在那女孩光溜溜的身体上瞄着,不时的吞咽着口水。
我心想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周福轩残害小女孩,他的儿子周人尧更不是个省油灯,这吴家四虎就更别提了,他们居然光天化日的就要对这女孩施暴,真是变态的禽兽啊!
这时周人尧已经猴急的褪下了裤子,往女孩雪白的身上一趴,下身猛的往前一挺,只听女孩一声惨叫,“啊......”
接着就是野兽般的喘息声,和女孩的哭喊求饶声,还有吴家四虎的淫笑声,再加上这令人发指的强暴画面,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周人尧很快败下阵来,吴老大又上去了,接着是吴老三、吴老四......
到后来女孩已经不再哭喊挣扎了,像是没了知觉一样,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却是空洞的眼神,躺在地上如痴如傻,任由身上的野兽糟蹋蹂躏着自己的身子。
周福轩是最后一个,当这老家伙满足的从女孩身上爬起来时,另外几个畜牲问他怎么处置这个女孩,周福轩边系腰带边轻描淡写的说道:“留着就是祸害,拿石头砸死吧。”
他话刚说完,周人尧和吴老大合力搬起一块大石头,对着躺在地上的女孩头上就砸了下去!
“噗”的一声,把女孩的头砸了个稀碎,花红的脑浆流了一地,石块砸在了她鼻子以下,却把她的眼珠子都砸冒了出来,女孩连吭都没吭出一声,就被结果了性命。
周福轩满不在乎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说道:“那村子是不能去了,肚子饿就先忍忍,咱们往深山里走,躲两天再想办法逃到外地去。”
吴家四虎笑嘻嘻的含糊答应着,好像还在回味刚才的快感。周福轩站起身,招呼着他们就要往深山里走。
可就在这时,周围突然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接着听到有人喊道:“村长,找到了,在这呢,在这呢!”
接着四周闯出来二十多个手拿短棍菜刀的村民来,一下就把我们围在了当中。
周家父子和吴家四虎一见这阵势,吓得脸都绿了,站在那不知所措。吴老二更是离谱,浑身上下猛烈的哆嗦,像得了脑血栓一样。
这二十多个村民瞪着发红的眼睛望着我们几个,我知道此时这些村民把我也当成了罪魁祸首了,他们看我时的眼神,也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村民中为首的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看样子四十多岁,他走到女孩的尸体前一看,“啊”的一声痛叫,差点瘫软在地。
旁边有两个村民把他扶住,“村长,村长......”
这个村长缓过了这口气,哭着叫道:“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孩子,等爹给你报仇!”
村长哭了一阵后,一双眼睛里全是怨毒的光芒,突然大喝了一声道:“把这几个畜牲给我抓村里去!”
二十几个村民一涌而上,周福轩等人试着反抗,却怎么是这么多人的对手,被木棍打得懵头转向,都被人抓着往村子里赶。我也没逃过噩运,被这些村民连踢带打的往村子里押去。
那个村长把他女儿的尸体也收了回来,进村后把他女儿的尸体用炕席给卷了,放在了村头的一处空旷的空地上。这时全村的男女老少都知道这件事了,村长的女儿被人糟蹋后杀了,这事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在这个小山村里炸开,全村的人都到了这处空地来看杀人凶手。
村长叫人在地上刨了几个坑,埋了七根木桩,地面都被冻住了,费了好半天功夫这才埋上了木桩。把木桩埋好后,村长让人把我们七个人全都绑在了木桩上,不知道下一步要怎样收拾我们。我见今天要冤死在这里,赶紧冲村长大喊道:“不关我的事,都是他们干的,我是被他们抓来的!”
悲痛欲绝的村长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就像没听到一样,叫人准备好了各种刀具,还有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是我以前见都没见过的,看起来好像是古老的刑具。
村长见一切准备就绪,背着手走到了吴老大面前,此时吴老大被结实的绑在木桩上,吓得脸上的胖肉直蹦。村长走到他面前后,扬起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耳光,口中说道:“糟践了我的女儿,是不是很舒服啊?”
吴老大被他给问愣住了,整不明白这个村长为啥要这么问,吴老大结巴着说道:“我...我......”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村长打完吴老大后又问道:“我问你呢,舒服不舒服!?”
吴老大都吓傻了,很二B的说了句,“舒服,舒服......”
村长一咬牙,两只眼睛挂着血丝,恶狠狠的说道:“好吧,我会让你们更舒服的!”他转过身对两个小伙子说道:“把这小子衣服扒光了!”
那两个小伙子闯到吴老大面前,拿着锋利的刀子把吴老大的衣服裤子割碎,扯了下来,吴老大顿时被扒光了衣服。
其他被绑着的人都看着这个村长,不知道他要怎么样收拾吴老大。吴老大这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大冷的天被扒了个精光,但还是吓得汗如雨下。
村长叫人在这里支了口锅,锅下架好了干柴,烧了一锅的开水,水开后村长走到吴老大近前,说道:“就拿你先开刀吧。”接着他对木桩上绑着的七个人说道:“我祖上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御用行刑官,他把他发明的酷刑都记载了下来,今天我就用这些酷刑在你们身上试试,给我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村长说完,像发了疯一样,拿起水瓢在锅里舀了一瓢开水,对着吴老大的小腿就浇了上去。
“啊!”
吴老大痛得一声惨叫,还没等他低下头看他的小腿,村长已经把水瓢交给一个村民,让他舀开水来浇吴老大的小腿,没用几下,吴老大小腿上的肉都被滚烫的开水给烫熟了。
村长从一大堆千奇百怪的刑具里,挑出了一个铁刷子来,这铁刷子有点像给皮鞋打油的那种鞋刷子,只不过它上面全是短小的铁丝和钢丝。村长用这把铁刷子,开始刷吴老大小腿上半熟的腿肉,每一刷子下去,吴老大的小腿上都会被刷掉一条子肉!
由于他小腿上的肉已经被烫熟了,所以并不出多少血的。村长开始仔细的刷洗着他的小腿,直到把他膝盖以下的肉全都刷得一干二净后,露出了白森森的小腿骨,这才满意的把铁刷子放回了原处。
整个过程中吴老大都像杀猪般的哭嚎着,这哭嚎声让人听了都毛骨悚然。这时村长又让人递给他一把锋利的刀锯,他手持着刀锯,慢慢的放在了吴老大那条只剩下白骨的小腿上......
这一切看的我心惊胆颤,我心想这村长现在要干啥,难道要把吴老大的腿锯掉么?
被绑在木桩上的几个人,包括我在内,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村长,不知道他下一步要用什么酷刑加在吴老大的身上。
只见那个村长手里拿着一把刀锯,这刀锯是用来锯一些较细的木材的,但此时拿在他的手里,就是一件酷刑工具。
村长把刀锯锋利的锯齿放在吴老大已经没了皮肉的小腿骨上,这个位置紧挨着他的膝盖,村长蹲在地上,抬起头看了看已经魂不附体的吴老大,狞笑着说道:“我会慢慢锯掉你的小腿的,不会很疼......”
“啊...啊......”
吴老大被吓得失声大叫起来,想往下看又有些不敢,也难怪他这样凄惨的喊叫,换成谁也受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腿被锯断,这种精神压力已经超出了人的极限。
村长不慌不忙的动手了,手中的刀锯缓慢的在吴老大的小腿上锯着,像是在锯着一条木棍。白色的腿骨粉末顺着锯面淌了下来,此时已经把吴老大的小腿骨锯到了一半,吴老大不停的惨叫着,他的身体被绳子紧紧的绑缚在木桩上,由于他拼命的扭动身体,绳子都勒进了他的肉里。
人若真是丧心病狂了,表现出来的不是暴跳如雷,而是平淡和诡异。此时这个村长就是这样,丧女之痛让他的心中全是仇恨,他要复仇,要让害他女儿的凶手付出血的代价,而他的复仇方式,就是带着这种淡定悠闲的表情折磨他的仇人。
村长悠闲自得的蹲在地上锯着吴老大的小腿,听着吴老大痛不欲生的惨叫,就像听着最美妙动听的音乐一般。足足锯了一分多钟,终于把吴老大的小腿给锯了下来。
他拿起了吴老大的小腿,站起身来,把这截白森森的腿骨拿在了吴老大面前,让他看自己的腿骨是什么模样。吴老大被这剧痛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子,当他看到自己的腿骨时,精神几近崩溃,两眼发直的盯着自己的小腿骨。
村长用这截小腿骨在吴老大的脸上摩擦着,说道:“这才刚刚开始,你咋就受不了了?好戏还在后头呢,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太快的。”
“啊!!!杀了我吧,我求求你,快杀了我!”吴老大哭嚎着,早就没了祸害人家女儿时的勇气。
“哼哼......”村长面对这样的哀求,根本不为所动。听他说他的祖上是明太祖御用的行刑官,想必定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看来这个村长遗传了他祖先的残酷基因,今天折磨吴老大,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被绑在木桩上的几个人都看傻了,大冷的天,每个人的脸上都冒出了冷汗,我也不例外,真不知道自己今天会不会冤死在这里,也不知道这个残忍的村长会不会对我也用刑。我现在心里又急又恨,这几个狗日的做了缺德事,却让我跟着吃了挂烙。
村长这时叫人把吴老大的嘴掰开,把那截小腿骨的一头塞进了吴老大的嘴里,这样一来吴老大哭嚎的声音就变得模糊不清了。村长又叫人把吴老大的绑绳解开,让两个人抓着吴老大的大腿,把他倒立起来。
谁也猜不透这个残忍的村长下一步要怎么折磨吴老大,我望着这个四十多岁的村长,只见他紧绷着脸,仇恨的怒火已经让他彻底发了疯,他把刀锯放在了吴老大的腹股沟处,口中平静的说道:“我祖上传下来的刑书上是这么写的,当你想把一个人锯为两半的时候,最好把他倒立起来,这样当把他锯得鲜血淋漓的时候,他的大脑中还会有血液供给,不会那么快死去。呵呵,你这兔崽子,慢慢享受这一切吧......”
村长说完,用刀锯慢慢的沿着吴老大的腹股沟开始锯了起来。吴老大被两个人架着倒立,却把村长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听要被人锯为两半,而且还是慢慢死去,把他吓得浑身抽搐着,要不是嘴里叼着自己的小腿骨,肯定会像杀猪一样嘶吼起来。
随着吴老大的呻吟痛叫,村长手中的刀锯已经锯到了他的肚脐处,滚热的鲜血流了下来,顺着吴老大赤裸的身体流到了他的脖子和脸上,滴落在地上,把他的头发都染红了。现在天气很寒冷,吴老大身上的血迹很快被冻成了一层冰渣,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妖艳晶莹。
吴老大的每一声痛叫,都像一根尖刀一样剜在人的心里。我知道吴老大等人是咎由自取,但是见他受到如此酷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而且我现在的处境,竟让我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但我并不认为这个村长做的有多过分,毕竟人家的女儿死的那么惨,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也算以暴制暴吧。
锯了好半天,刀锯上已经是血红一片,村长的手上和脸上也崩了不少的血点子,更像一个杀人的狂魔了,他的脸上越平静,越能看出他强大的内心,执行这种酷刑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真不愧是行刑官的后人。
此时吴老大已经被锯到了胸部位置,沾满鲜血的肠子被锯断涌出腹腔,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气息,吴老大这时终于咽了气,结束了他的痛苦。
这个小山村里的上百口人都在围观着,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他们虽然也紧张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刺激,纷纷用手点指着吴老大的尸体,说他这是罪有应得。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感叹这个小山村里的村民,是如此的荒蛮不化。他们见到这样的私刑都无动于衷,看来真是山高皇帝远,恐怕他们有的只是自己的规矩和秩序,根本不知道法律为何物。易根金走南闯北,见识的也多,我听他跟我说过,尼日利亚至今还有私刑,凡是捉到小偷或者抢劫犯,当地的居民不会移交给警方,而是用他们的私刑处死。他们会把一个大轮胎注上汽油,然后套在罪犯的胸部,连着胳膊一起套牢,再点燃轮胎,把罪犯活活烧死,这种私刑被称作“戴项圈”,是极为残忍的酷刑。想不到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也有私刑,尼日利亚的私刑跟这里相比,简直就上不了台面。
吴家四虎转眼间就剩下了三虎了,吴二虎吓得面无血色,哆嗦的老毛病又犯了,而且很严重。此时他被绑在木桩上,看着吴老大被酷刑处死,活活的被锯成了两半,吴老二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一翻白眼昏死了过去。
这一下引起了村长的注意,他刚锯完了吴老大,正在琢磨着接下来收拾哪个,见吴老二吓得昏了过去,马上把目标锁定在了他身上。
“用水把昏过去那小子浇醒!”村长对手下一个村民交待道。
这个村民答应了一声,取了盆冷水,一下浇在了吴老二的头上。哗的一下,一盆冷水把吴老二浇醒了,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那个村长。
村长似笑非笑的向吴老二走去,吴老二见村长走过来,吓得张大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哆嗦着身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别,别杀...我,我知道错了......”
村长也不说话,走到吴老二面前,在他的脸上仔细的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村长在打着什么主意。
吴老二被看毛了,胆怯的说道:“你看我脸干啥,你看我脸干啥.....”
村长冷哼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的脸皮不错啊,挺厚实,留给我当个纪念品咋样?”
“啥,,,不行,那咋行啊!”吴老二吓得都尿裤子里了,连忙哀求道:“我求求你了,别这样,别这样......”
村长不再跟吴老二废话,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片,拿在右手中,左手一把抓住了吴老二的头发,把吴老二的头用力靠在木桩上,右手中的刀片在他的额头顶部轻轻划了下去......
“啊......疼死我了!!!”
吴老二痛叫着,身体剧烈的扭动着,无奈被捆得结结实实,头发又被紧紧抓着,只能任凭这个村长宰割。
村长用手中的小刀片慢慢的切割着,沿着吴老二脸的轮廓,从额头到耳朵附近,再到两腮和下巴,一点一点的切,只割破皮肤,并不往肉里面割。时间不大,吴老二的脸上已经流了不少的血,这个村长也真有耐心,足足切割了三分钟,把吴老二的脸沿着外围轮廓切了一圈。
切完后,村长像是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看了一会,把手中沾着血的小刀片扔在地上,用双手撕住了吴老二额头上的伤口,用指甲嵌入吴老二的脸皮,双手同时用力,猛的一撕......
“啊!!!!!”
随着吴老二一声痛叫,再看他的脸皮,竟是被这个村长生生扯下!
村长拿着手中的脸皮,这脸皮由于事先被刀子切割过,揭下来时边缘处很是圆滑平整。村长欣赏了一会后把脸皮交给一个村民,看着满脸血肉模糊正痛叫着的的吴老二,淡定的说道:“接下来,我会让你更爽的。”
吴老二的脸上血肉模糊,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外,整张脸上都是鲜血和皮下的粉红嫩肉,把他疼得痛不欲生。听到这个村长说还要让他再爽爽,吴老二实在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了,把头狠狠的往绑着他的木桩上撞着,想一头撞死。
村长冷笑着,冲那两个一直配合他行刑的村民一使眼色,两个村民过去就把吴老二的头按住,不让他再往木桩上撞。
这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我往周福轩那里望去,见这老家伙两只小三角眼叽里咕噜的乱转着,看样子他在想着脱身之计,却是无计可施,只有等着被酷刑折磨。我现在也吓得毛骨悚然,虽然见过食人族折磨人的残忍,但这次却是被宰的羔羊,而且这个村长手法残忍,折磨人的花样还多,真不知道轮到自己时,会被怎样残忍的虐杀致死。
正当我心惊胆颤的想着这些的时候,村长已经让那两个村民把吴老二从木桩上解了下来,随后把吴老二的裤子脱了下来,露出了屁股。
村长这时拿过了一把尖刀,让两个村民把吴老二架了起来,让吴老二弯腰把屁股撅起来。我看到这里心头一颤,心想这是要闹哪般啊,难不成这个村长是个同性恋,要爆吴老二的菊花不成?
正在我胡乱猜想之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村长拿着手中尖刀,对准吴老二撅起的后庭就插了进去......
“嗷......!”
吴老二像猪被宰割一样发出一声嚎叫,弯着的身子猛的往前一窜,尖刀从他的菊花处抽了出来,吴老二惨叫着想向前冲,但他的两条胳膊却被那两个村民死死抓着,压着他继续弯着身子撅着屁股。
鲜血不断的从他的菊花处往外流着,这下可真的是菊花残满地血了,村长想都没想,又是一刀猛的插了进去,这下没等吴老二身体再往前窜,就手法利落的把尖刀旋转了一圈,然后往出一拔,竟把吴老二的大肠头给带了出来!
村长紧抓着吴老二的大肠头,对两个架着吴老二的村民说道:“松开他。”
两个村民把吴老二松开,吴老二惊恐的回过头一看,见自己的大肠头被村长抓在手里,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哭嚎着站直了身子,疼得浑身哆嗦成一团,这货竟然流下了两行热泪,流在没了脸皮的脸上,咸咸的泪水更加重了他的痛苦,惨叫的声音更大了。
村长用尖刀在吴老二的后背上扎了一刀,大喝道:“快逃命去吧!”
吴老二不知村长这话真假,竟站在那里不敢跑。村长有些不耐烦了,又连着在吴老二的后背上扎了几刀,“快给我往前跑,不许回头!”
吴老二被扎得疼痛难忍,撒开腿就往前跑去。可是他的大肠头还在村长手里攥着,这一跑把肚子里的肠子抻了出来!吴老二精神高度紧张之下,竟一时没感觉到疼痛,等他发觉疼痛难忍时,已经跑出了十几步远,他的肠子也被抻出了好长一大截!
“扑通”一声,吴老二栽倒在了地上,被抽出来的肠子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村长把他的肠子往地上一扔,走到吴老二的近前。吴老二已经奄奄一息了,眼看就断了气,村长冷笑着对他说道:“这叫抽肠,够爽么?”
吴老二连吭都没吭出一声,脑袋搭拉在地上,绝气身亡。
村长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又看了看桩子上绑着的几个人,对围观的村民们说道:“天快黑了,大家回去睡觉吧,我今天也累了,明天再接着动刑。”接着他又对那两个协助他动刑的村民说道:“你俩今晚在这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也别让他们自杀,明天再收拾他们。”
说着,村长叫人把他女儿的尸体收好,领着这些村民往回走去,只留下那两个村民在这里守着。
那两个村民都穿着大棉袄,在这片空地上看押着。木桩上绑着的吴老三和吴老四痛哭流涕,吴老三对周人尧痛骂道:“我草泥马的周人尧,都怪你先对那姑娘下手,要不是你,能落到这步田地么?”
周人尧也吓的魂都丢了,但现在能暂时苟延残喘一晚上,紧张的情绪也平复了一些,见吴老三骂他,周人尧也破口大骂道:“吴老三,你个狗日的说啥呢,你他妈不也玩那姑娘了么,咱谁也别说谁!”
这两个家伙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对骂起来,最后把那两个看守的村民惹火了,提着木棍给他们每人两棍,顿时把他俩揍的一句话不说了。
我被绑在木桩上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全身都发麻,而且天黑后更加寒冷了,把我冻得浑身像僵住了一般。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我都被捆绑在这木桩上,等待着明天被那个残酷的村长虐杀。
人在身逢绝境的时候,真的是啥不好就会想啥。我现在正预想着我会是咋样一个死法,是点天灯呢还是活剐?抑或是这村长还有更残酷的花样?哪种死法都够呛啊,我现在打定主意,真到那一步的时候,我就咬舌头自尽,也不能受那零碎罪!
此时那两个村民也有些困了,他俩穿着大棉袄,坐在那打起了瞌睡。夜晚的寒风吹在我的身上,把我冻得直哆嗦。我不禁心中感慨,人这一生咋这么难呢,难怪刚一出生时都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上,可能婴儿最有灵性吧,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受苦的。等待着被酷刑折磨致死的滋味真是太难熬了,迷迷糊糊中我不禁又想起了小莲,我心爱的老婆,她现在在家里干什么呢,是不是把炕烧得热乎乎的,正躺在被窝里等着我回家跟她团聚?等着我从门外进来,惊喜的叫一声四狗哥,然后扑进我的怀里......?
想起小莲,我的眼睛湿润了,任凭夜晚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脸上,撕扯着我的柔肠,践踏着我对未来的憧憬。我和小莲历尽千般磨难,终于能走到一起,现在我却要死在这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小山村里,这是老天在故意折磨我严四狗子么?我只是个平凡的山村小伙,只想跟小莲平淡安稳的过完这一生而已啊,为什么现实这么残酷,当小莲知道我死了,她一定会伤心欲绝的,我真的不想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了......
此时我的心像长草了一样,久久不能平静。正当我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时候,夜色中忽然走过来两个窈窕的身影来,等走近了我才看清,竟是黄仙儿和白媚儿,小莲最要好的两个姐妹!
看到了她们俩,我的眼前顿时一亮,此时我惊喜交加,在这里看到她们,无异于看到了亲人一般。两个小女鬼走到我的面前,轻声对我说道:“莲姐夫,我们来了。”
“好,好......”我激动的不知道说点啥好了。
“莲姐夫你别怕,仙儿一定救你离开这里。”黄仙儿柔声安慰着我,伸手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
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脚都僵硬了,这么长时间没倒下,全是因为绳子把我绑在了木桩上,现在绳子解开,我竟一下摔在了地上。
黄仙儿和白媚儿赶紧把我扶了起来,两个小女鬼关切的望着我,用小手帮我活动着四肢。黄仙儿说道:“莲姐夫,你试试看,看手脚能活动不?”
我试着活动了下手脚,好半天才勉强能动弹,在她俩的搀扶下往前走去。我边走边问黄仙儿道:“仙儿,你们俩咋知道我在这里?”
黄仙儿说:“你被那些坏人抓走时,我俩被周福轩的照妖镜照得虚弱不堪,根本救不了你。其实就算我俩那时身体不虚弱,也不可能是周福轩的对手,我俩只好一直暗中跟着你,趁着天黑把你救走。”
我点点头,心中很是感动。别看仙儿和媚儿是两个女鬼,却是和小莲一样有情有义,这次若没她俩相救,我严四狗子就得跟吴老大和吴老二那样惨死在这里了。
黄仙儿和白媚儿扶着我,走出了十几米远,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身后阴风阵阵,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我知道这是有鬼魂出没,而且是相当凶猛的那种。
我不禁回过头一看,身后远处出现一大团黑气,这黑气就像一团浓密的乌云般,翻滚着向这边飘来,速度很快,没多大一会就要飘到近前了。我不知道这是啥鬼魂,能有如此气场,但凭着我的感觉,即使在我身体状况良好的情况下,也未必能是这鬼魂的对手,更何况我现在手脚发麻,更不可能对付得了它了。
“仙儿媚儿,快点扶我躲起来!”我沉声对两个小女鬼说道。
她俩也看到了身后的那团黑气,知道是有极厉害凶险的鬼怪到此,赶紧扶着我急步向前奔去,躲在了一处柴草垛后面。
此时那团黑气已经涌动到了周福轩他们面前,我小心的探出头往那边望去,只见那团黑气渐渐的散去,接着一个鬼魂出现,他用沙哑的嗓音怪笑了几声后,开口说道:“轩儿,认得我么?”
这个鬼魂说完后,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望着周福轩,似笑非笑,还有种长辈看孩子时的感觉。我躲在暗处看着这个鬼魂,他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道袍,瘦瘦高高的个子,颧骨和鼻梁都很高,眼窝很深,年纪不小了,但是胡须和头发却都乌黑瓦亮。他这种长相,用面相学的说法,是属于那么薄情寡恩,见利忘义那种小人型的,看他的长相就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木桩上绑着的四个人里,除了周福轩能看到这个鬼魂,其他人都看不到。我想周福轩应该是阴阳眼,他既然能看得到黄仙儿和白媚儿两个女鬼,当然就能看到他面前这个鬼魂。
周人尧和吴老三吴老四就只能听到那个鬼魂在说话,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周人尧吃惊的望着周福轩,有点不知所措。周福轩也很震惊,他张大着嘴巴问那个鬼魂道:“你,你是?”
“轩儿,我是周诡七。”那个鬼魂很平静的说道。
“啊!你是,你是太爷爷!”
周福轩惊喜的喊道,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祖先,一百多年前叱咤一时的道士周诡七会突然出在他面前,而且是在他身逢绝地的时刻,这更让他兴奋的不行。
周诡七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周福轩,说道:“没错,我就是你太爷爷。轩儿啊,你落到这步田地,这是我没想到的,这些年我潜心修炼,现在终于是出山的时候了。你别怕,太爷爷这就带你和尧儿离开这里,去个好地方。”
周福轩赶紧点头答应,“太爷爷,快救救我和人尧吧,这村子里的人都是变态,明天天一亮,我和人尧要惨了!”
还没等周诡七说话,周人尧在一边也听了个大概,搭话道:“爸,是咱的老祖宗到了吗?”
周福轩一双小三角眼冒着兴奋的光芒,对周人尧道:“是咋老祖宗来了,人尧啊,快点跟你老祖宗打招呼!”
周人尧立马虔诚的跟周诡七打了招呼,周诡七满意的点点头,他又看了看被绑在木桩上的吴老三和吴老四,诡异的笑了笑,看着吴老三说道:“你刚才和我尧儿吵什么呢,竟敢跟我的孙儿吵,你胆子不小啊!”
吴老三吓得体如筛糠,他现在就是再笨也知道身边有个老不死的鬼魂了,刚才跟这鬼魂的玄孙对骂,现在恐怕要大难临头了。吴老三结巴着说不出话来,是被吓的。
周诡七又阴侧侧的笑了笑,说道:“都是你们连累了我的孙儿,我看你们俩也别活在这世上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发出一声闷声长啸,伸出两只干巴巴的大手,分别伸出两指插进了吴老三和吴老四的眼窝里!
“啊!”
“啊!!”
吴老三和吴老四同时一声惨叫,再看他们的眼睛,被周诡七的四根手指连根插入,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两对黑白相间的眼珠子被抠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周诡七变态的把手指在两个人的眼窝里搅动着,脸上的邪笑更加诡异,突然,他又用沙哑的嗓音喊喝了一声,四根手指冒出一团青烟,我听到“呯呯”的两声闷响,吴老三和吴老四的脑袋顿时炸裂开来,就像脑袋里装了定时炸弹,突然引爆一般!
两个无头尸体被捆绑在木桩上,在这寒冷的冬夜里,随风摇曳。
周福轩和周人尧看着他们的老祖宗如此狠辣,一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从周福轩看周诡七的眼神中,竟是崇拜多于震惊。
两个看守在这里的村民也早被惊醒过来了,他们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有人在说话,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此时看到吴老三和吴老四的眼珠子突然冒出来,随后脑袋又爆炸了,把他俩吓的妈呀一声,撒腿就往村子里跑去。
这两个村民没跑出十几步远,周诡七已经从他们背后拍出一掌,他的掌中发出一团黑色烟雾,这团烟雾直奔十几步开外的两个村民后背袭去,“呯”的一声巨响,两个村民被周诡七的掌风击中,身体向前飞出三四米远,扑通一声摔在地上,顿时绝气身亡。
周诡七沉着脸,把周福轩和周人尧身上的绑绳解开。周诡七问周福轩道:“轩儿,要不要太爷爷把这村子里的人全杀光,给你出这口气?”
周福轩想了想,说道:“太爷爷,现在最要紧的是收拾严四狗,他刚才被两个小女鬼救走了,还没跑多远。”
“严四狗是谁?”周诡七疑惑的问道。
“他就是小莲的那个相好,这夫妻俩专门跟我作对,我和人尧都被他和他的朋友欺负苦了,还有,小莲把你传下来的人皮鼓也抢走了,太爷爷,我对不起你呀!”周福轩这老家伙说到这里,竟然痛哭起来。
周诡七脸色一变,更加诡异阴森了,他深深的眼窝里,一对小黑眼珠精光四射,向四周扫视着,好像在寻找我的踪迹。
我赶紧把头转了回来,跟黄仙儿和白媚儿躲在柴禾垛后面。我心中犹豫着,照理说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百多年前害小莲的周恶道终于出现了,这要是能把他干掉,就给小莲报了大仇了。只是看情形这恶道功力十分深湛,估计我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我现在手脚还很僵硬,又没有桃木剑在身上,如何半得过他?
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周诡七已经跟周家父子一起在附近搜寻起来。黄仙儿和白媚儿两上小女鬼也不敢出声,她们当然也能看的出来,这个周诡七是极厉害的恶鬼,黄仙儿把嘴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莲姐夫,千万别跟他硬碰硬,这老鬼不是好惹的。”
我冲黄仙儿点点头,示意她别再说话,万一被周诡七察觉到我们藏在这里,就全完了。现在动又不敢动,只要一动肯定被周诡七他们发现,可这样躲在这里,也迟早会被他们找到的。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怀中的缚鬼绳,黑无常把这件宝贝送给我时告诉我,只要把这缚鬼绳晃动三下,口中默念他们的名字,他们就会尽快出现的。想到这,我赶紧把怀中的缚鬼绳掏了出来,轻轻晃动了三下,心中默念着黑白无常的名字。
红色的缚鬼绳就像得到了感应一般,在我手中轻轻颤动着,几分钟过后,缚鬼绳终于停止了颤动,远处的夜色中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一黑一白,一胖一瘦,头上两顶高高的帽子,就像天外飞仙般飘身来到我的面前!
来了!
我心头狂喜,飞来的这两个正是黑白无常,阴曹地府的捉鬼小神果然不同凡响,这身形可真够快的。
黑白无常到了我和黄仙儿白媚儿面前,一眼就看到了正四处寻找我们的周诡七。黑白无常严肃的脸上不禁神色一变,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起来。黄仙儿和白媚儿看到黑白无常,早吓得浑身颤抖,四处漂泊的女鬼看到黑白无常,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白无常看了看面前两个小女鬼,哼了一声道:“现在没功夫搭理你俩,等我办完事再找你们算帐!”
白无常说完,跟黑无常一使眼色,同时飞身向周诡七扑去。
这时周诡七也看到黑白无常了,这老鬼再没了刚才装B的表情,吓得“啊”了一声,低声说道:“轩儿尧儿快随我跑!”说着拉起周福轩和周人尧就要逃窜。
黑白无常身形极快,眨眼间就扑到了周诡七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周诡七,又见面了,这次你跑不了了,赶紧束手就擒!”白无常面无表情的说道。
周诡七嗷嗷低吼了两声,他也知道落在黑白无常手里绝没有好下场,狗急了跳墙,周诡七这时也豁了出去,双掌向前一推,两团黑雾猛的向黑白无常推去。
黑白无常身体腾空而起,躲过了这两团黑雾,身子还没等落地,就向周诡七俯冲下来,白无常一抖手中令牌,向周诡七头顶点去,黑无常则抽出一根缚鬼绳,把绳头一甩,向周诡七的脖子上缠绕过去。
周诡七又是一掌挥出,一团黑雾向黑无常的面门击去,黑无常赶紧侧脸躲过,但这样一来,手中的缚鬼绳也失了准头,没能缠绕住周诡七的脖子。这时白无常手中的令牌已经击中了周诡七的脑门,呯的一声,把周诡七的脑袋打出了一个大包。
周诡七哇的一声怪叫,拉起周家父子就飞了起来,几个纵跃就逃出数十米远。
我这时想上去帮黑白无常,但是手脚僵硬,根本就跑不动。眼见着周诡七已经跑出老远,黑白无常在后面紧追不舍。
当黑白无常就要追上周诡七和周家父子之时,周诡七突然双掌一拍,口中念念有词的叼咕了几句,突然从黑暗处出现了几只恶鬼,全都披头散发的,吐着舌头挡在了黑白无常的面前。这几个恶鬼的舌头都是一条条小蛇,晃动着黑色的蛇头,说不出的诡异。
黑白无常被这些恶鬼挡住了去路,周诡七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周福轩和周人尧,消失在了夜色中。
黑白无常见周诡七跑了,急得直跺脚,赶紧一晃身形往前追去。可是面前的几只恶鬼却是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些恶鬼都是周诡七弄出来的,也不知道那个老鬼施了什么邪法,只拍了拍手掌就召唤出这么多的恶鬼。
黑无常大怒,看着面前几个吐着舌头的恶鬼,每只的嘴里都是一条小黑蛇,正在黑无常面前张牙舞爪的。黑无常把手中缚鬼绳一晃,向离他最近的一只恶鬼脖子上缠去。
那只恶鬼闪身想躲,却还是被缚鬼绳紧紧的缠绕住了脖子,顿时把它缠得动弹不得。另外几只恶鬼刚想反扑,白无常飞身过去用手中令牌向它们身上击去,每点出一下,必定放倒一只恶鬼。
几只恶鬼在黑白无常面前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就被收服在地。黑无常把手中缚鬼绳一抖,缠住了其他几只恶鬼,把它们连成了一串,抓在手里。
这时我吃力的走到了黑白无常的面前,黑无常见我走过来,把手中的缚鬼绳交在我手上,说道:“四狗,你先抓着这几只恶鬼,我和老白去追周诡七。”他说着,没等我说话,跟白无常飞身向周诡七逃窜的方向追去。
我看了看几只被缚鬼绳拴住的恶鬼,它们的长相都跟在近月山上看到的那些山鬼差不多,最相似的地方就是口中都有一条黑色小蛇的舌头。看来近月山上的那群山鬼,也都跟周诡七是一路的,这老鬼还真是神通广大,手下有这么多小鬼供他驱使。
几只恶鬼被缚鬼绳捆着,已经动不了了,我只好在这里看押着它们,等黑白无常回来。
过了几分钟后,黑白无常终于回来了,可是却两手空空,没有捉到周诡七。黑无常回来后很是气恼的说道:“哎,又被周诡七跑掉了,这次他成了惊弓之鸟,再想捉他可就难了!”
白无常站在那默然不语,脸上看不出喜怒来,黑无常把我手中的缚鬼绳接了过去,看了看我身边的黄仙儿和白媚儿,说道:“你们两个小女鬼,不去地府报道,在阳世间胡闹什么?”
黄仙儿和白媚儿一听黑无常问她们,吓得花容失色,都把头低下不敢说话。黑无常又从怀中抽出了一根缚鬼绳,说道:“今日被我们撞见,快过来束手就擒吧!”说着把手中缚鬼绳一抖,冷冷看着两个小女鬼。
黄仙儿紧张的看了看我,颤声说道:“莲姐夫......”
我见状心说不好,看来黑无常是准备把黄仙儿和白媚儿带走了。我赶紧对黑无常说道:“黑哥,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放过这两个小女鬼?”
“哎,四狗,你想为她俩求情不成?”黑无常晃着脑袋叹道。
“她俩并不曾做什么恶事,还望二位高抬贵手,四狗子感激不尽!”
黑无常犹豫了一会,跟白无常小声商量了几句,对我说道:“四狗,我们先把这几只恶鬼送回地府,她俩的事回来再说。你先回家,晚一点我们去你家找你,有些事要跟你说。”
“那多谢二位了,我在家等你们。”我刚说完,黑白无常便带着这几只恶鬼,飘身离去了。
黄仙儿和白媚儿对我连声道谢,扶着我往回走去。我们连夜回了家里,这一路上要是没有这两个小女鬼,恐怕我走到天亮都到不了家。
到家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小莲还没有睡,见我和两个小女鬼回来,小莲赶紧从炕上下来,问我道:“四狗哥,你怎么才回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跟小莲说了一遍,小莲听到周诡七出现了,也是吃惊不小,对我说道:“四狗哥,你以后要千万小心,周诡七厉害的很,恐怕凭你的道术还不是他的对手。”
我点点头,这时黄仙儿和白媚儿也走了过来,对小莲说道:“莲姐姐,一会黑白无常要来,我们先走了,不然万一他们变了卦,非把我们捉走不可!”
小莲拉着两个小女鬼的手,跟她们又说了几句话后,把她们送出了门外。小莲把黄仙儿和白媚儿送走后,问我道:“四狗哥,黑白无常一会还要来吗?”
“嗯,他俩说把那几只恶鬼送回地府,就来找我,说有事情要跟我说。”我对小莲说道。我现在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黑白无常要跟我说的事,会跟小莲有关,一想到这点,我心里就乱乱的。
我和小莲在屋里说着话,等着黑白无常的到来。直到凌晨两点多钟,黑白无常终于从窗外闪身飞了进来。
黑无常进来后看了看我和小莲,对我说道:“四狗,我们俩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我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我小心的问道:“啥坏消息?”
黑无常叹了口气,说道:“阎王知道小莲的事了,责备我俩办差不力,要我俩务必要把小莲抓回去。”
果然是为小莲的事,我听了心里这个着急,赶紧对黑无常说道:“你们不是答应不抓小莲了么,怎么现在又......”
白无常这时也无奈的说道:“四狗,凭我们和你师父丘重清的关系,是真心想放小莲一马的,只是阎王有命,我们也是身不由己,这点你须明白。”
我沉默了,心里乱的像一团麻一样。黑白无常要带走小莲的话,我和小莲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可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小莲抓走啊,小莲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人身,被他们带到阴曹地府去就啥都没有了。
黑白无常见我愁眉不展,白无常又说道:“四狗,你也不必太过着急。我俩跟阎王求过情的,也说了你和小莲的遭遇,阎王最后答应,只要你和小莲能抓到周诡七,就不再追究小莲的事。不过这也挺难的,周诡七在我们的抓捕名单里排在第一位,想抓他绝非易事。”
我一听心中又生起了一丝希望,想抓周诡七是难,但总比一点希望都没有要强。我点头答应道:“我愿意帮你们去抓周诡七,而且这老鬼把小莲害得那么惨,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都想跟他斗一斗!”
“呵呵,好。不过四狗,阎王只给你们一年的期限,一年内若是不能抓到或者除掉周诡七,我们还是会把小莲带走的。这事你尽力吧,我们也会帮你的,不过我们手头上的事务太多,总不能把时间都放在周诡七身上。”白无常说道。
我答应了黑白无常,这事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不答应,他们肯定会带走小莲。
白无常又对我说道:“四狗,你最好能找找你的师父,让他帮你们。呵呵,老丘的实力我是知道的,有他在的话,捉周诡七应该不成问题。”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我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听白无常说到我师父,我的心就像开了两扇门一样,一下子豁亮了不少。
“只是我师父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不过我会尽力找到他老人家,让他帮我们找寻周诡七。”我对白无常说道。
白无常点点头,见跟我说的事也交待完了,便跟我告辞离开了。
送走了黑白无常,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我看到小莲也是情绪低落,我把她抱在怀里安慰道:“小莲,别发愁,我一定找到周诡七,给你报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小莲温顺的躺在我的怀里,用小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柔声说道:“四狗哥,为了我又要你冒险,小莲心里过意不去。”
我用手抚摸着小莲的秀发,笑道:“小傻瓜,你是我老婆,有啥过意不去的。明天我就去找易根金,让他给算算师父现在人在哪里,找到师父就好了,让他帮着咱们一起去找周诡七。”
“嗯。”小莲轻声答应道,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
一直到天亮我也没睡着觉,就这样抱着小莲。早上吃过早饭后,我便迫不及待的直奔大孤山镇,去找易根金和扎娜。
到了易根金的店里,他俩都在。扎娜现在已经恢复了过来,见我进来,扎娜迎上来说道:“狗哥你来了,我和易根金正要去河龙村找你呢。”
“扎娜,你没事了吧?”我问扎娜道。
“没事了,昨天中了邪术,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扎娜对我说道。
“狗哥,周福轩和周人尧那俩狗日的又跑了?”易根金气恼的说道。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跟易根金和扎娜说了一遍,他俩听了也是心惊不已,当听到黑白无常要带走小莲的时候,心里更像堵了块石头一样。
易根金跟我说,昨天他们把那两个被周福轩绑架的女孩送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给易根金和扎娜做了笔录后就把他们放了,现在警方正在通辑周家父子。
“小金子,快帮我算算,看我师父他人在何处?”我忙对易根金说道。
易根金听完二话没说,把他那个竹筒拿了出来,在桌子上把红布铺好,说道:“狗哥,快摇卦吧!”
我先洗了手,把红布上的三枚铜钱放在竹筒中,心中默念着要知道师父的下落,我虔诚的把竹筒在手里摇了几下,然后往红布上一撒。
易根金就用笔记下了铜钱所显示出的卦象,让我再接着摇。摇卦一共要摇六次才行,然后预测者再通过这六种卦象来预测,正当我摇了三次铜钱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四狗,不用摇了。”
这声音听着太熟悉了,而且那么的亲切,我的心骤然收紧了,往门外一看,一个清瘦的身影走了进来,一身破旧的灰色道袍,满脸的苍桑,虽然穿的破破烂烂像个叫花子,但是骨子里那种仙风道骨的风范,却是常人模仿不来的。
“师父!”
我惊喜的喊了一声,把手中竹筒往桌子上一扔,就迎了上去。
进来的人正是我的师父,丘重清。这个一身奇术的老道士,总是那么的来无踪去无影,那么的神秘莫测。
师父笑呵呵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易根金和扎娜,最后对我说道:“四狗,一别多日,你和小莲可还好么?
听师父这么问,我的心里酸酸的,好啥好啊,死里逃生多少回了,就没过几天安生日子,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翘翘了!
“我们都还好,师父,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问师父道。
师父依旧面带笑容,笑道:“为师一直在查访周诡七的下落,而且你们的事,我也知道一二。看来师父再不出面,你们真的过不去这一关了。”
“师父,你都知道了?”我疑惑的看着师父,想不到他老人家这么长时间不露面,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师父点点头,拉了把椅子坐下,说道:“四狗,为师一直没告诉我去了哪里,现在可以告诉你,这段时间以来,为师一直在找寻周诡七的下落。这个老鬼,生前为害人间,死后也不消停,黑白无常跟我交好,他们也要求我帮助查找周诡七。四狗,要是没有谢必安和范无救在阎王面前周旋,恐怕小莲早就被抓到阴间去了。”
“谢必安和范无救,就是黑白无常吗?”我问师父道。
师父点头说道:“是的,人们尊称他们二位七爷和八爷。你也不必太过着急,周诡七很难对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抓到他的。为师这么长时间已经打探清楚,周诡七近几年在魔希国当大法师,我想他这次带着他的两个玄孙跑了,应该会去魔希国避风头。”
师父这番话可把我给说糊涂了,哪来的什么魔希国啊,听都没听说过。我问师父道:“师父,哪来个魔希国啊,那又是个什么国家?”
“世人都不知道有这个国家的存在,但它确实是存在的。魔希国是个地下王国,整个都城都深藏在地下,有上万的人口。为师虽然没有去过,但你的祖师爷却跟魔希国的人打过交道,你祖师爷临终时也跟他的传人提起过。我听你的师祖,也就是我的师父跟我说过,这个魔希国的国王法力无边,率领着他的子民在地下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也不知道周诡七怎么取得了魔希国国王的信任,竟在那里担任了大法师,现在要想找到他,只能去魔希国闯一闯了。”师父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变得严肃起来。
我和易根金还有扎娜都听傻了,感觉师父说的好神奇,难道在地下的深处,还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国度吗?上万的人口,虽然是个小国,可是它居然是在地下的,这就够让人遐想的了。
我问师父道:“师父,那你知道这个魔希国在哪么?”
“知道的,不过具体在哪里还不能确定,只知道这个国家在中俄边境,深藏在地下。”师父说道。
我听了师父的话后心情很是沉重,连师父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想必这个地下王国很难找,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不必世人所知。我跟小莲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内抓不到周诡七,小莲就会被谢七爷和范八爷带走,到时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我现在把希望都放在了易根金的身上,心想小金子上两次推算孙婆子的位置,都准的很,若是能算出那个魔希国的所在,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我对易根金说道:“小金子,你再给我算一卦,看能不能算出那个魔希国的具体位置。”
易根金点头答应,把竹筒递给了我,让我再摇一卦。
我摇了六次铜钱后,易根金开始根据卦象推算魔希国的位置。但是他推算了足足半个小时,把他急得满头是汗,也没能推算出这个地下王国的位置。
“狗哥,这他娘的邪门了,真的算不出来。”易根金用手擦着汗,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很是失望,安慰着易根金道:“算不出就算不出吧,好在师父知道那个地下王国在中俄边境,咱们就去那里寻找。”
跟师父闲聊了一阵后,我和易根金带着师父到街上吃了顿饭。大孤山镇上餐馆小吃倒是不少,我们随便找了一家菜馆,要了几个菜后,在这里边吃边谈。
师父不吃荤的,他只要了碗面条,我和易根金每人要了瓶啤酒。这家菜馆里的人看到我师父这身行头,都不禁掩嘴轻笑,有很多人是觉得这个浑身破破烂烂的老道挺新鲜,便更多的人是带着嘲笑的目光看。师父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对他人的嘲笑一点都不以为然,淡定的吃着面条。
“四狗,阎王只给小莲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咱们还是得抓点紧的,明天就出发,去中俄边境。”师父这时已经把面条吃完,对我说道。
我答应着,问师父要不要再来一碗面,师父摆摆手说不要了。这时易根金对我说道:“狗哥,我和扎娜也陪你们一起去,这次去寻找周诡七,恐怕会比以前几次还要凶险,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易根金的话说的我心里热乎乎的,我是真想让易根金陪我一起去,此行必定多灾多难,易根金的身手我是信的过的,有他在事情好办的多。
我们吃完饭后回到了易根金的店里,易根金跟扎娜一说要去中俄边境,扎娜一听,很是兴奋,这丫头就喜欢四处游历,有这个好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我让师父跟我回河龙村住一晚,明天再一起出发,师父却坚持要留在易根金这里,我只好自己先回了家。
能这么快见到师父,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现在心里终于有了底。到家后我脑子里全是这个神秘莫测的魔希国,想象着这个王国里的人的样子,是像古代人一样呢,还是跟我们现代人差不多?
昨天一天一夜没有睡觉,现在终于困的不行,我跟小莲很早的便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把桃木剑带在了身上,又带好了准备好的符咒,跟小莲早早的出发,赶到了大孤山镇。
这时易根金和扎娜也已经收拾妥当,跟师父一起在店里等我。本来易根金的生意不错的,但为了帮我,他把还付着房租的店都关了,想到这我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易根金可能也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笑着对我说道:“狗哥,我这生意都不做了跟你去什么魔希国,到了那你可得帮我寻点金银财宝啥的,弥补我损失,哈哈!”
我一笑,对他说道:“这个当然了,地下王国肯定宝贝少不了,咱不能空手回来就是了。到时候我再给你抓两个魔希国美女回来,她们常年在地下不见太阳,一定又白又嫩的。”
“哈哈哈......,好的狗哥,咱们一言为定......”易根金笑着道。
“一言为定你个头啊!”扎娜在一旁听了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了易根金的头上,把易根金打得哎哟一声,赶紧抱着头跑到我身后。
“狗哥说给你找俩美女你就要啊?找俩太少了,到了魔希国我让你找二十个,看不把你累死!”扎娜气得嘟嚷着小嘴,对躲在我身后的易根金说道。
易根金一咧嘴,挠着脑袋道:“不找了还不行么......”
我和小莲相视一笑,看易根金和扎娜现在这个情形,就是小两口,就差拜堂成亲了。
师父见他的外甥有了女朋友,自然也是非常高兴,咳嗽了一声说道:“那咱们就出发吧。”
一行五人到省城坐上了火车,准备到黑龙江境内再下车,然后到中俄边境。
这趟火车上不是很拥挤,我们都买到了硬座票。火车开出车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透过车窗望着窗外的景色,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此行又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但愿这次能顺利的找到魔希国,把周诡七和周家父子都抓住,除掉周诡七这个心头大患,让我和小莲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火车飞速疾驰着,我们坐在车厢里,我和小莲坐在一个座位上,易根金和扎娜坐在一起,师父他老人家自己一个人,跟三男二女五个年轻人坐在一起。
火车票是易根金买的,这票让他买的,把我们五个人分成了三拨。师父就坐在我的斜对面,我看的出他坐在那里很是不自在,他身上那身破旧道袍虽然挺干净,但是年头太多了,破破烂烂的,他这身行头在河龙村那种小山村里都够出类拔萃的了,更别说现在在火车上,更是引人注目。
师父跟那两个年轻的女孩坐在一起,对面是这两个女孩的三个同伴,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三个小年轻一个比一个夸张,一看就是非主流,这三个小子红黄蓝三种发色,凑在一起来了个三原色,看着很是鲜艳。那两个女孩长的都很漂亮,穿着也时尚,正跟对面三个小子打情骂俏。
开始的时候这三男二女还能有说有笑的,没过了一会,两个女孩开始抱怨起来了。她们对身边坐着的邋遢老道很是不满,特别是挨着师父坐的那个女孩,撇着嘴看了看师父,把身体躲开老远,嘴里嘟嚷道:“今天出门没算好日子,咋这么倒霉呢!”
靠车窗位置的女孩呵呵一笑,对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孩说道:“你没算好日子,咱们都没算好日子,哎,出门在外啥样的奇葩都能碰到,这是啥味啊,熏死我了......”这女孩说着,用眼睛很不屑的瞄了一眼师父,用手不停的在鼻子前扑打着,像是在赶走怪味一样。
那红黄蓝三个杂毛小子一听哈哈大笑,用眼睛玩味的看着对面的两个女孩,又不时轻佻的望着师父,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对师父简直轻视到了极点。
我和易根金离师父坐的位置不远,两个女孩的谈话被我们听的清楚,当然知道她们是在对师父冷嘲热讽,正想着要不要哪她们理论一番,师父却是像看穿了我们的心事一样,冲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生事。接着他很淡定的坐在那里,笑呵呵的,一点没把讽刺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不禁暗暗佩服师父这种豁达的度量,心想师父果然不愧是世外高人,早就远离世俗的羁绊,这两个妖精似的女孩肤浅思维,当然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那两个女孩见师父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加来劲了,嘴里的话越说越难听,我知道她们的意图就是让师父听了受不了,自动离开那个座位。我心中叹了口气,心说这两个小黄毛丫头,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她们根本不会明白,这身破旧道袍下隐藏的那身惊世绝学,可以说是旷古烁今。如果他们这五个人见识了师父捉鬼伏妖的精湛本领,定会亮瞎他们的狗眼!
半夜的时候,火车已经开出了吉林省地界,正向黑龙江驶去。这一路上五个年轻人嘴就没闲着,车上的乘客看他们的表情都带着不耐烦。我此时有些困乏了,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几乎沉沉睡去。小莲依偎在我的身上,让我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要说的话,只要一出口,就能把整车的人都惊呆了。
列车高速向前行驶着,到了午夜,车上的乘客多数都进入了梦乡,那三男二女却是比夜猫子还要精神,磕着瓜子喝着啤酒,嘴就一直没停过,不停的进行各种脑残话题,时不时的哈哈大笑,吵的人心烦意乱。
上车这么长时间,我也适应了这五个吵闹的小年轻,迷迷糊糊中就要进入梦乡。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妈呀!有蛇!”
这一声刺耳的喊叫声过后,车上的乘客都被惊醒过来,纷纷往那个女孩身上望去。我也一下睁开了眼睛,见刚才喊叫的女孩正是跟师父坐在一块的,是靠着车窗的那个。此时她站起了身子,另外三男一女也都站了起来,问她出了啥事。
那女孩把手捂在胸口上,又羞又怕的叫道:“有蛇...,有蛇,在我这里......”说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用手不断的搓着胸口。
师父这时也站了起来,从师父的表情来看,很是严峻,显然他并不认为这只是一条蛇那么简单。我也突然感觉到车厢内的异常,那种冷嗖嗖阴风阵阵的感觉,很是熟悉,直觉告诉我,有脏东西进车厢里了!
我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就向那个女孩走去。那个女孩哭叫着想把她胸衣里的蛇抖出来,可是越着急越弄不出来,另外一个女孩也吓得跳上了面前的桌子,跑了出来。这时师父突然大喝了一声,手刷的一下就向那女孩的胸衣里探去!
我急得一跺脚,心说师父啊,你太冲动了,这要把手插人家女孩衣服里去,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可是师父却想都没想,就把手探了过去,我知道他这是救人心切。可是正当这时,女孩对面的一个小蓝毛突然一把抓住了师父的手,嘴里骂道:“老不死的,还想趁火打劫占便宜么?快把你那脏手拿开,不然削死你!”
师父手腕一抖,小蓝毛啊的一声大叫,他的手就像触了电一样,松开了抓住师父的手。还没等师父再出手,另一个小黄毛已经凑到那个女孩面前,一下就把手伸进了女孩的衣服里,在她的胸前划拉着,笑嘻嘻的说道:“哈哈,杂毛老道还想占便宜啊,还是我来捉这蛇吧。”
那女孩脸一红,她早被胸衣里的蛇吓怕了,巴不得能有人把蛇给捉出来,可能是想到让小黄毛把蛇抓出来,总好过让那个邋遢老道抓吧,所以她只是羞红着脸,并没有阻止小黄毛的动作。
小黄毛很是享受的在女孩胸衣里扑弄了半天,嘻笑着说道:“别着急妹子,我抓到蛇了......抓到了......啊!!!!”
小黄毛一声惊叫,颤声说道:“妈的,这蛇咬我手!”
他说着立马把手从女孩胸衣里抽出来,那条蛇也被带了出来,出来时还死死的咬着他的手指。
我看着那条蛇,心想这事绝没有那么简单。虽然不知道这蛇是怎么跑那女孩胸衣里的,但是现在一看到这蛇,我就不禁想起了近月山上那群山鬼、还有周诡七在逃走时召唤出的那几只恶鬼,它们嘴里的舌头,都是这种蛇。本来火车上出现蛇已经够稀奇的了,居然还跑到了女孩子的胸衣里,而且这车上现在阴气阵阵,我现在可以肯定,火车上肯定有鬼!
小黄毛被咬的手指上流出了黑色的血液,师父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手上的小蛇,两根指头一捏,就把小蛇的蛇头捏碎。三男二女以及车上的所有乘客都一声惊呼,看着这个邋遢的跟个叫花子似的老道,再也没人小看于他了。
师父把蛇捏死后,刚想察看小黄毛的手指,小黄毛的手却突然越变越黑了,我眼看着他的手指最先变黑,接着整只手都发黑,最后竟黑得像煤炭一样!
师父见状脸色凝重,盯着那个小黄毛,对身边的女孩另外两个小子沉声说道:“你们快点离开这里!”
这两男一女见同伴的手变成这个样子,惊的不知如何是好,竟像没听到师父的话一样,站在那里没动。这时小黄毛身上的皮肤也开始变黑,到最后整张脸都变得黑漆漆的,彻底成了一个黑人!
突然,他嗷的一声怪叫,像发了疯一样扑向了对面的女孩,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张开嘴就咬在了女孩的鼻子上!
“啊!”
女孩痛叫了一声,拼命的想挣脱开他的搂抱,可是这时的小黄毛像是中了邪一般,根本不顾女孩的反抗,而且力气大的惊人,把女孩搂的紧紧的,他呼呼喘着粗气,突然咬着女孩的鼻子猛的往外一撕......
“啊......”
女孩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再看她的鼻子血流如注,竟是被小黄毛生生的咬了下去!
这时小黄毛松开了女孩,黑黑的脸上挂着妖邪诡异的笑容,嘴里含着女孩被咬掉的鼻子,用嘴咀嚼起来,然后咽进了肚子里,吃的津津有味。
女孩疼得用双手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疼得几近昏厥。整车的乘客都被这一幕吓傻了,谁也不知道这小黄毛中了什么邪,变黑后居然这么狂暴残忍。另外两个小子吓得脸色铁青,大叫了一声从座位处窜了出去,逃到了一旁。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师父不容多想,赶紧一把拉住那个女孩,把她从座位处拉了出来。另一个女孩赶紧照应着这个女孩,跟另外两个男孩躲在一旁看着那个小黄毛。
师父伸掌就向小黄毛抓去,可是这小黄毛就像被妖邪附体了一般,一下躲开师父,身体像一只灵活的猿猴般跳开,张开双臂向车上的其他乘客扑去。
这一下车厢里一片大乱,那个小黄毛就像发了疯一样,猛扑向车厢里的乘客。师父见状赶紧上前阻拦他,可是这个小黄毛现在身体轻盈敏捷的不像话,张开双臂像一只大鸟一样向乘客们扑去,势不可挡。
我和易根金也赶紧上去阻拦他,可这小子像是很惧怕我和我师父一样,见到我们就躲出老远,由于车厢里的乘客四散奔逃,我们想抓住小黄毛很是吃力。
一时间,车厢里惊恐的嚎叫声不绝于耳,特别是那个被小黄毛咬掉鼻子的女孩,疼的一直惨叫,再拖延一会,恐怕就要流血过多而死。
小黄毛好像对他的同伴们很是情有独衷,当他看到满脸惊恐的红毛蓝毛时,一双邪异的眼睛里顿时冒出光来,飞身就扑向了他们俩。
“啊!”
两个小子被吓得魂不附体,大叫了一声转身就想跑,可是现在车厢里太过拥挤不堪,他俩根本跑不远,很快就被小黄毛抓住。小黄毛像抓小鸡一样把他俩的衣服抓住,他把嘴凑到小红毛的耳朵上,张嘴就咬住了小红毛的耳朵,然后猛的用力撕下!
“啊,,,疼死我了!!”
小红毛疼得痛叫不已,用手捂着鲜血直流的耳朵,回过头惊恐的望着脸色乌黑的小黄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同伴会变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个丧尸,下手这么残忍。
小蓝毛也没好到哪去,被小黄毛把头发扯住,按在了一个座位的靠背上,接着用嘴亲上了他的眼睛,猛的用力一吸,竟把小蓝毛的眼珠子给吸冒出眼眶!
小蓝毛一声惨叫,顿时昏死了过去。小黄毛此时就是一个变态的冷血动物,可能他被蛇咬了后真的变成了丧尸,不然不会这么嗜血的。他把小蓝毛的眼珠子给吸在嘴里后,在嘴里含了一会,突然把小红毛的嘴巴掰开,把那个眼球吐在了小红毛的嘴里!
“呜...呜...”
小红毛被恶心的直想吐,可是他的嘴被小黄毛死死的按住,想吐也吐不出来,再加上失去了一只耳朵,剧烈的疼痛让他不住呻吟着,竟把这个眼球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
乘客们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魂飞天外。谁的命也不是咸盐换的,见到小黄毛如此变态的兽行,都吓得往另一节车厢里跑去。可是过道很狭窄,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往外拥,一时还真出不去,场面一度失控。
我们赶紧帮着疏导乘客,想把乘客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再对付这个成了丧尸的小黄毛。可是最让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被小黄毛咬伤的小红毛,此时身体也在一点点变黑,虽然没有小黄毛变黑的速度快,但是很明显,他确实在一点点变黑!
我心说不好,这种蛇体内恐怕有种剧毒,被咬中的人就会变成丧尸,然后再咬别人,形成了连锁反应,如果不及时控制的话,一个咬两个,两个再咬四个......,很快这节车厢里所有人都会变成嗜血的丧尸的!
看到这情形,一向沉稳的师父也有点急躁了,对我说道:“四狗,快,跟小金子一起控制住那两个小子,为师要先把混进车厢里的鬼魂驱除掉!”
师父说完就向车厢的一个角落挤去,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咒,口中念着咒语,还没等走到角落,师父就一抛手中的符咒,这张符咒在师父的手里就像安了弹簧一样,急速向那个角落里飞去!
“呯!”
一声巨响过后,角落里冒起了蓝烟,接着发出了鬼魂的痛叫声。我赶紧开了开眼,往那个角落里望去,只见角落里正蹲着一个鬼魂,尖尖的脑袋满嘴的獠牙,刚才就是它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作祟,这一切都是这个鬼魂弄出来的。
正当那个鬼魂被符咒所制之时,师父已经快步来到了它的面前,伸手就把它提了起来,厉声问它道:“你是何方鬼怪,竟到车上来作怪?”
那鬼魂胸口中了师父的符咒,符咒已经把它的胸口烧出了一个大窟窿,眼见着就要魂魄散了。见师父问它,它呲着獠牙叫道:“杂毛老道,你还想跟我师尊作对?就凭你不是我师尊对手的,我劝你快点打道回府,保住你一条老命要紧!”
“哼,你是周诡七派来的吧,贫道这就超度了你!”师父举起手掌,口中念着咒语,一掌拍在了这鬼魂的头上,顿时蓝光四射,这个鬼魂化为了一股青烟,魂飞魄散。
此时车厢内的大部分乘客已经逃到了另一节车厢里,另一节车厢里的乘客也都知道了这节车厢出事了,好奇的隔着车厢间的门窗往这边观望着。混乱中又有两个乘客被小黄毛咬中,也都变成了丧尸,正在寻找着下一个被咬的目标。我和易根金跟这几个丧失混战在了一起,剩下不多的乘客趁着这个机会,也全都安全撤了出去。
这时小黄毛突然向易根金扑了过去,张嘴就要咬易根金,易根金大声喝道:“你大爷的,敢跟你金爷来这套!”说着一脚踢出,正中小黄毛的肚腹,呯的一声把他踢飞出两三米远。
一个被咬成丧尸的中年男子也浑身乌黑了,发出阵阵怪叫向我扑来,他的体格很是健壮,用双手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张嘴就要向我的脸上咬去。这要是被他咬上,我脸上就得掉块肉,而且也会变得和他一样。正在这紧要关头,一道窈窕轻盈的身影向我飘来,伸出手五指化爪状抠住了这个中年男的人脸,把他的脸抓住后,五指用力就要抠进他的脑袋!
我一看正是小莲飞身过来救了我,见她要杀人,我赶紧大喊一声:“小莲,别杀他!”
小莲这时停下了手,茫然的看着我,很是不解的样子。我对小莲说道:“小莲,杀人得偿命的,而且他也是个受害者,你现在杀了他,咱们会很麻烦......”
小莲那么冰雪聪明,当然知道我话里的意思,虽然这个中年男人已经成了杀人不眨眼的丧尸了,但是他的生命我们也没有权利随意剥夺的,杀了他我们就犯了法,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此时那个没了鼻子的女孩也变成了丧尸,正在满车厢追赶她同伴中那个女孩。现在那五男二女之中,除了昏迷不醒的小蓝毛和那个被追赶的女孩,其他人都成了丧尸,再加上两个被咬的乘客,总共有五个丧尸了。现在杀也不能杀,只能先跑出车厢了,想到这里我招呼着师父和小莲等人,就往另一节车厢里退去。
五个丧尸暴叫着追赶我们,这时从相邻的两节车厢中各跑出两个乘警,四个人每人手中拿着一个警棍,向五个丧尸冲来。
我心说不好,这四个乘警虽然够尽职,可他们不知道这丧尸的厉害,咬上一口就会万劫不复,他们的到来形同抱薪救火,真是来添乱的。我赶紧对他们喊道:“快点退出去,这五个人已经变成了丧尸了!”
可四个乘警并不相信我的话,还是奋勇的冲上前去。我心想去他妈的吧,该死的鬼你想拦也拦不住,随他们去吧!我和师父等人迅速的退出了这节车厢。
其实这种情况,师父也无能为力了,这些丧尸并不是鬼魂附体,而是中了蛇毒变成了丧尸,这就不是道术所能解决的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拿着机枪对他们一顿扫射,干净利落。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说不清楚的,除掉这几个丧尸,会避免更多的人受害,看似做了件好事。可是这几个丧尸的家人就会痛断肝肠,如果追究起来,是我们杀了他们的至亲,恐怕我们也脱不了干系了,这真是件很乱很尴尬的事。
此时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五个丧尸和那四个乘警,同是芸芸众生,何必厚此薄彼,随他们自生自灭吧。师父江湖阅历这么丰富,当然很快就能想通这一关节,所以我带着小莲她们往出跑时,师父也没有再跟这五个丧尸纠缠,也跟着我们退到了安全之处。
这四个乘警手拿警棍冲进来后才有点后悔,因为他们这时才看到那五个丧尸可怖的样子,还有被咬伤的人那狰狞的面目,和地下的斑斑血迹。心中一胆怯,难免双腿打颤,手中的警棍也颤抖起来。
五个丧尸早就没有了正常人的理智,见到这四个乘警送上门来,怪叫着像疯狗一样扑了上来,就去抓这四个乘警。四个乘警赶紧用手中警棍抵挡着他们,可是警棍砸在这五个丧尸身上,就跟挠痒痒相似,这五个家伙已经没有了痛感,身体机能也和正常人不一样了。
没过多时,一个乘警就被五个丧尸抓住了,他们五个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分别用双手抱住了这个乘警的四肢和头部,接着齐声暴叫着,抓着这个可怜的乘警,分别向五个不同的方向拉扯......
“啊......啊!!!”
这个乘警的身体被拉在了空中,五个浑身黝黑的丧尸瞪着发红的眼睛,把这个乘警拉得痛叫连连。很快,这个乘警就叫不出声了,因为他的脖子正被越拉越长,而且他的四肢关节也发出咔咔的断裂声。随着四个丧尸越来越用力拉,陡然间这个乘警的身体发出了“噗”的一声轻响,在另一节车厢观看的乘客们不禁发出“啊”的一声惊叫,再看那个乘警,他的头竟率先被拔断了,被一个丧尸抱在怀里,头上还连着一截断开的大脖筋!由于胸腔内的压力,头被拔断后滚热的鲜血喷涌而出,这个乘警当时身首异处!
那两个乘警看到这一幕全都呆在了当场,手中警棍也都落在了地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能给他们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我相信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冲进这节车厢的。
那几个丧尸并没有就此放过已经死去的乘警,而是继续用力的拉扯着这个乘警的四肢,巨大的拉力作用下,乘警的两条胳膊和一条大腿被扯了下来,这时只剩下了那个没了鼻子的女孩抱着乘警的一条大腿和光秃秃的尸身,她瞪着一双血红骇人的眼睛,满脸乌黑,早没了开始时动人的天使面容,她怪叫着看了看其他三个呆若木鸡的乘警,把手中的残缺尸身猛的抡了起来,对着三个乘警就砸了过去!
“我的个妈呀!”
三个乘警大叫着四散奔逃,其中一个跑的慢了些,被零碎的尸身砸了个正着,尸身正砸在了他的后脑上,激荡而出的内脏全都涌了出来,扣在了他的脖子和脸上,尸身肚腹中那乱团团让人作呕的肠子挂在了他的嘴里和脖子上,他竟一时间挣脱不开了,背着零碎的尸身向前奔逃着。
车厢里混乱不堪,简直就是上演了真实版的“群尸玩过界”!师父负手看着车厢里的惨景,长叹了一声把目光挪开,不忍再去看这副人间惨剧。五男二女中幸存下来的那个女孩,看到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变成了这副样子,地上还躺着那个被吸出了眼珠子的小蓝毛,她早就吓得不成样子了,这时她紧紧的贴着师父,可能在她的心目中,这个曾被她和她同伴嘲笑讥讽的邋遢老道,才是最有安全感的人。
剩下的三个乘警拼命的想往另一节车厢里跑,可是门却被两个丧尸堵上了,后背上背着零碎尸身的那个乘警跑的最慢,被没了鼻子的女孩从后面追上,一下扑倒在地上。没了鼻子的女孩骑在他的身上,俯下身一口咬在了这个乘警的耳朵上,把他的耳朵咬出了一个豁口,紧接着用手狠狠的撕下了他的这只耳朵,连同他脖子上的一大块皮也一起扯了下来!
这个乘警痛苦的哀嚎痛叫着,狂扭着身体,可是变了丧尸的女孩力气奇大,把他死死的骑在身上,根本就挣扎不起来。没鼻子的女孩把扯下来的耳朵连同那块脖子上的皮一口吞下,嚼了几下后咽进了肚里,脸上竟露出了满足的诡异笑容,哈哈大笑过后,一把将她身下的乘警后背上的衣服扯开,露出了后背,没鼻子的女孩低下头在这个乘警的两个肩胛骨中间啃了一口,一口咬住了一大块肉,然后像猛兽进食般生撕活咬起来,一口接着一口的撕咬着这个乘警后背上的肉,顿时整个后背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乘警疼得哭爹叫娘,却依然没能逃过这个丧尸女孩的毒手,后背上的肉被啃个精光后,白花花的骨头全都露了出来,上面染满了血迹。这个丧尸女孩好像没有吃饱的样子,把这个乘警的裤子又褪了下来,把他臀部的肌肉也啃食殆尽。可怜的乘警已经脸色惨白,失血过多了,惨白的脸上也一点点冒出了黑气,眼看着也要变成一具丧尸。正在这时,丧尸女孩突然一把抓住乘警的头发,把他的头掀了起来,张开嘴就向他的喉咙咬去!
这一口把乘警的喉结都咬掉了,整个脖子露了一个大窟窿,绝气身亡。如果再晚点杀掉他,我估计这个乘警也会变成丧尸了。
另外两个乘警这时被四个丧尸包围住,小黄毛这时冲了上去,抓住其中一个乘警后,把他的嘴掰开,两只手探进了他的嘴里,用力撕他的嘴......
“咔”的一声,这乘警的嘴被猛的撕开了,下巴都被撕掉,脑袋也被小黄毛扯了下来!小黄毛拿着没了下巴的脑袋,把这颗人头在地上摔了几下后,把头盖骨摔碎,紧接着小黄毛扒开了人头的头盖骨,伸手进去掏里面的大脑,抓出一把便往嘴里送一把吃掉,活脱一个吃人的恶魔,不一会就把这颗人头吃成了一个空壳。
“哇......”
我身边有不少乘客看到这一幕,哇的一声吐在了地上。还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妈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当场昏迷了过去。整个车厢都乱成了一团,这时车上的人员已经全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车上的工作人员紧急联系了前面车站的工作人员,让他们马上报警。
终于到了前方的站点,早就荷枪实弹待命的武警涌上火车,疏散人群后进了那节出事的车厢。这时最后一个乘警也被残忍的杀害了,当武警战士进了车厢后,发现地上的尸体上已经没了多少肉了,都被这五个丧尸啃光了!
武警战士们接到的命令是把这些丧尸就地消灭,他们进了车厢后,这些丧尸又疯狂的向他们扑来,武警们果断开枪,顿时把这些丧尸打成了筛子,终于化解了这场危机。
这趟车的乘客全都滞留在了车站,这列火车要就地停运,接受有关部门的详细调查。我和师父等人只好暂时留在这个城市,找了家比较便宜的旅店先住下。
我们要了两个房间,我和易根金还有师父住一间,小莲和扎娜住一间。在房间里,当谈起在火车上的惊魂一幕时,师父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看的出师父是很悲天悯人的一个人,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四狗,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吧,周诡七手下的一个小鬼,竟然能把普通百姓害成这个样子。为师一直听从祖师爷的遗训,把除鬼伏魔作为一生的目标,只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妖魔恶鬼是除之不尽,但只要这世上还有害人的鬼怪一天,我们学道之人就要尽一天的责任。”
我听着师父的教诲,此刻深有感触。是啊,周诡七门下的一个小鬼怪,就把人害成这样,这真是太可怕了。我对师父说道:“放心吧师父,弟子谨记您的教诲!”
师父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咱们今晚先在此住一宿,等明天再换车赶往中俄边境,别看阎王答应给你和小莲一年的时间,其实想抓住周诡七,一年时间是很仓促的,还是要抓紧些才是。那个周诡七在谢七爷和范八爷面前都能逃脱两次,可见他有多么的难对付。”
我听了心里很沉重,是啊,周诡七能在黑白无常的眼皮底下溜掉两次,更何况我们呢?看来能不能抓到这老鬼,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在旅店睡的这晚上,我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整晚都做着恶心残忍的梦,梦到那些被残害致死的人,把我惊醒了好几次。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就继续往中俄边境赶去。好在这次没出什么乱子,到了黑龙江境内下车,我们又倒了几次车后,终于到了地广人稀的中俄界地区。
可是这里地域太广,师父也只是听师祖说过魔希国在这里,却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我们只能先在这里站住脚,慢慢的打听着线索。
既然易根金算不出魔希国的具体位置,我们也只能慢慢的找,我想如果这附近真有这么一个古老而神奇的地下王国的话,那么当地一定会流传下来各种与之相关的传说,跟当地人接触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我们一行五人在这茫茫旷野中走着,找寻了大半天,终于发现前面有一个小村落,我们便进了村子。
村子里的人还是很热情的,这里的人有些是东北人,还有些当地的少数民族,个别的是中俄混血。这里中俄混血的人很常见,边境上的俄罗斯少女也有不少嫁进这个村子里的。
我们进了一户人家,这家只有父子二人相依为命,男的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的儿子九岁了。从聊天中我们得知,这个热情的村民姓郝,东北人,搬到这里已经十几年了。他的妻子是俄罗斯人,当时他们结婚时也没履行过法律手续,就这样在一起生活了几年,也有了儿子。可是三年前他的妻子却跑回了本国,从此便音空信杳。
由于是老乡的关系,我们聊的很是投机。聊了一会后,我问他道:“郝大哥,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可曾听说过魔希国么?”
“魔希国......,你......你们怎么知道魔希国的!“郝大哥听到我问他魔希国的事,惊诧异常的望着我,那表情简直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
我对他吃惊的样子也很是意外,不过从他反问我的话中可以看出,他好像知道些魔希国的事。我不禁有些兴奋起来,看来从郝大哥这里,真有可能找到些眉目。
“我们也是听人说的,听说在这里有个魔希国。郝大哥,你知道有这个国家?”我接着问他道。
郝大哥沉默了半天,好像不太愿意提起魔希国的事,最后经不住我的追问,终于勉强的说道:“我倒是知道一点,不过也都是搬到这里后,听村子里的老人们提起过一些,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神秘的国家,我也拿不准。”
“郝大哥,你就把你知道的跟我们说说就行,算是帮我们一个忙。”我说道。
郝大哥看了看我,他是个挺豪爽的人,见我说的诚恳,便说道:“据说魔希国是个地下王国,前两年还听说有个四十多岁的光棍见过魔希国的人,是在晚上看到的。据这个光棍回来说,他见到的那个魔希国的人是个年轻女人,长的还挺漂亮,但是穿着却很是怪异,奇装异服的,这光棍还跟这个女人睡了一晚,结果几天后,就死在了自家的床上。被人发现时,他浑身上下的皮都脱落了,肚子也塌了下去,有好奇的人把他的肚子剖开一看,他肚子里的器官都没有了,包括心脏、肝肾什么的,而且眼睛也被人挖了去。从那以后就有人把他的死跟遇到魔希国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认为是魔希国的人动的手脚,所以大家谈论起这个神秘的王国时,都有点谈虎色变......”
郝大哥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别打听魔希国的事了,那个神秘的王国,没人知道在哪,而且这个王国太邪乎,还是离它越远越好。”
我又问了些关于魔希国的事,可是这个郝大哥不再往下说了,我能看的出来,他还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想对我们说而已。
我们又跟郝大哥闲聊了一会,也渐渐的熟悉了起来。从他口中得知,这个小村子叫咯尔坦村,离中俄边境不到十公里。由于这里只有这一个小村子,连个旅店都找不到,所以我提出要在郝大哥家住一段时间,现在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魔希国的所在,总不能住在露天地去,况且这个郝大哥好像还知道些关于魔希国的事,住在他家里也好从他嘴里再了解些东西。
郝大哥倒是挺好客,听我说要留在这里住几天,便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当然了,我们五个人也不能在人家这里白吃白住的,我们出来时也带了些钱,我拿出了五百块钱给郝大哥,他先是推辞了一番,后来还是收下了。
其实郝大哥的家里不是很宽裕,他的儿子九岁了,正是上学的年纪,却一直呆在家里。这小男孩很淘气,家里来了生人,他也没有怯场,自己一个人坐在炕上玩的不亦乐乎。
在郝大哥家里吃过了午饭后,我们都坐在他家的炕沿上,没办法,他家就这一个屋子一铺大炕。这时我突然发现,郝大哥在上午和下午简直就判若两人,上午时挺爱说笑挺豁达一个人,下午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吃过饭后就没怎么说过话。而且我发现他的脸色开始变得乌青起来,眼神也有些呆滞,用土话来说就是有点像“冲到啥了”。
正常的人绝不会有这种乌青的脸色的,而且他眉宇间有团黑气,整个人都变得很诡异,跟上午的他比起来,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我看了看师父,他当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正用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我看了看坐在那一语不发的郝大哥,然后开了天眼,向屋子里扫视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心里很是奇怪,这郝大哥是怎么了,咋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是有鬼魂作怪的话,应该就在这附近啊!
屋里的气氛很是尴尬,主人不说话,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在炕沿上就这么坐着。一直到了下午两三点钟,门外进来了一个人,终于打破了屋里的尴尬气氛。
进来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梳着荷叶头,花棉袄、黑色的大棉裤就那么穿着,也没套一条裤子,一脸傻笑的走了进来。如果她不是这种憨傻的样子,倒也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
这个痴傻的女人走进屋里后就一直傻笑着,笑呵呵的看了看我们,接着歪着脑袋趴在郝大哥脸上看了半天,嘻嘻一阵傻笑后说道:“郝大哥,给我支烟呗!”
脸色乌黑的郝大哥这时抬起了头,看着这个女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一天天的就知道管我要烟,没有!”
痴傻的女人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不再傻笑,把一双原本挺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叫道:“你给不给!?”
郝大哥一见这女人对着他大喊大叫,也冲冲大怒,看来这女人平时没少了管他要烟抽,把他弄的不胜其烦。郝大哥站了起来,一把扭住这傻女人的胳膊,“你给我出去,再跟我废话当心我揍你!”说着扭着她的胳膊就往门外推。
这傻女人挣扎了几下后,突然哈哈怪笑起来,被郝大哥推搡着到了门口,回过头冲我诡异的一笑,说道:“他做了亏心事了,他会有报应的,哈哈哈......”
我一听这傻女人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郝大哥做了啥亏心事了?又一想痴傻之人,当然免不了胡言乱语些了。眼看着郝大哥怒气冲冲的把她推到了门外,这傻女人突然收起了脸上的傻笑,把嘴一咧对着郝大哥哭道:“儿呀,爹脑袋疼,你媳妇下手太狠了呀......”
郝大哥听了这句话后,身子突然猛的一颤,像是打了个激灵一样。身子僵在那里好几秒没动,过了一会后,一把将那个痴傻女人推出了门外,大声道:“孟寡妇,你再敢进我家门一步,我把你腿打折了!”
门外又传来孟寡妇尖锐的笑声:“呵呵呵,做亏心事了,要有报应了,呵呵......”
孟寡妇的笑声渐渐远去,郝大哥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看了看我们,有些尴尬的说道:“这婆娘是个寡妇,丈夫两年前死在煤矿下,她就像失心疯了一样,整天疯疯颠颠的胡言乱语。”
“哦。”我轻声答应了一声,转过头看了看师父,此时师父正微眯着双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郝大哥家里住下了,算上郝大哥的儿子,一铺炕上睡着七个人。好在他家的炕够大的,睡起来也不算拥挤。
冷不丁的换地方睡觉,还真有些难以入睡,脑子里全是魔希国的事,我心里是真着急,一年的时间,说过去也快。现在关于魔希国一点线索都没有,真不知道一年内能不能抓到周诡七。我又想起了白天时来的那个痴傻的孟寡妇,她说话时那怪异的表情让我印象很深,总感觉她说出的那些话并不完全是疯话,而且她的那些话好奇怪,郝大哥听了后反应也很怪,像是被说到了痛处一般。
我躺在炕上胡思乱想着,终于睡着了。可是到了半夜的时候,又悲剧的被尿憋醒,在家里时我从来都不起夜的。我叹了口气,心想尿完尿回来又不知道啥时能再睡着了。我披着棉袄就下了地,到外面的院子里去方便。
村子里也没那么多讲究,找了个角落我就方便起来,可是正在这时,我的后背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这三更半夜的,可把我吓了个够呛!我大叫了一声,没撒完的尿竟被惊吓得憋了回去,我回过头一看,夜色中一个梳着荷叶头的女人正咧着嘴傻笑着,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后,心里是又后怕又气,站在我身后吓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那个孟寡妇。她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又跑郝大哥家院子里来了。
我不停的喘着粗气,这下被她吓的可不轻,缓过神来后才发现裤子还没提上呢,我尴尬的把裤子提好,问孟寡妇道:“你半夜不睡觉跑这干啥啊,像个鬼似的,吓人不吓人?”
孟寡妇傻笑着看着我,诡异的笑道:“呵呵呵,你们咋还敢在姓郝的家里住呢,他做了亏心事啦,他要倒大霉的,呵呵!”
孟寡妇说完后笑的前仰后合的,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那样痴痴傻傻了,变得很是诡异邪媚,把我看的心惊不已,因为这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根本就不是一个痴傻之人!
我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盯着面前的孟寡妇,我觉得她说的这些话,可能真的不是随口乱说的,难道郝大哥真像她所说,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正当我想躲开孟寡妇回到屋里之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怨毒起来,回过头透过窗户死死的盯着炕上熟睡的郝大哥,这时我突然感觉到,面前的孟寡妇身上竟散发出一股阴气逼人的煞气!
孟寡妇身上的煞气阴气袭人,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这种窒息感太熟悉了,分明是有鬼魂附在了孟寡妇的身上。
我急忙开了天眼,往孟寡妇身上看去,果然不出所料,她的身背后正爬伏着一个鬼魂,是个老头子,在她背后让她背着,双手搂着她的腰。
此时我的法器和符咒都在屋子里,赤手空拳的面对这样一个鬼魂,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这时孟寡妇突然沉着脸向我走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道:“大兄弟,我跟你说啊,姓郝的做了亏心事,你听没听到啊?”
“听到了听到了,你都说八百遍了,我可不跟你说了......”我说着就想绕开她,回到屋里,这孟寡妇被老鬼附了身,可是啥事都做的出来的。
可是我刚绕开她准备往屋里走,却被她一伸胳膊拦住了,她又阴森森的冲我笑着,突然猛的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手,距离又太近,竟被她一下子抱中。我赶紧用手去拉她的胳膊,想挣脱出来,可是这孟寡妇力气还不小,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整个身体都贴在了我的身上,任凭我怎样挣扎,始终没能挣脱开她。
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大半夜的被一个中年寡妇搂抱着脖子,好说不好听啊!这要是被人看到会咋想我啊,到时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当我着急之时,更让我难堪的事情发生了,孟寡妇竟然用力把我扑倒在地,她的身体紧紧的压在我的身上。冰天雪地的,地面冻得硬邦邦的,这下把我摔的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身上的孟寡妇紧紧压着我,她胸前很是饱满,两团软绵绵的傲人之物挤压着我的胸膛,虽然隔着挺厚的衣服,但还是能感觉到那两团奇妙的东西在挤压着我,让我不禁有点心驰神摇的感觉。但我很快的就把自己鄙视了一番,心说这不是被傻子玩了吗,还玩出感觉来了?呸,真没出息!
想到这我心中很是恼火,躺在地上猛的一推孟寡妇,想把她从我身上推下去。可是现在孟寡妇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她的身上正附着一个老头子的鬼魂,此时她力气大的很,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推动她。正在这时,趴在我身上的孟寡妇突然开口说话了,“你告诉郝鹏,说他爹脑袋疼啊,他咋不管我......”
她这一开口可把我震住了,因为我听得清楚,孟寡妇刚才说话的声音,竟然是一个老年男子的嗓音,声音中带着哀怨,这根本就不是孟寡妇在说话,而是附在她身上的那个老头子在跟我说话!
我侧过头往孟寡妇的后背上望去,见她背后趴着的那个老头子已经不见了,而孟寡妇的脸上则黑乎乎的,面容也有所改变,此时往她的脸上看去,竟有点像一个老男人,半男不女的。
“这老鬼口中的郝鹏就是郝大哥么,难道他是郝大哥的爹?”我心里乱成了一团,这老头子在借孟寡妇的嘴传话,听他说的那么哀怨,好像郝大哥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你有啥冤屈就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啊。”我躺在地上无奈的说道,在这种情况下跟鬼沟通,还真够憋屈的了。
老头子借着孟寡妇的嘴愤怒的说道:“我跟你说有啥用,我儿子都不管我了,他不管我!”
他话音刚落,孟寡妇的双手开始紧紧的掐着我的脖子,手劲奇大,把我掐得顿时喘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心说不好,这样下去非被掐死不可,这个老鬼还真是不讲道理,你跟你儿子有矛盾拿我撒什么气啊?我已经被掐得快昏过去了,这时我身上的孟寡妇突然身体一颤,掐着我脖子的手也松开了,我这才喘上一口气来。
我往孟寡妇的身后一看,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院子中来,他只在孟寡妇的后背上拍了两下,孟寡妇就身子打颤松了手。
趁着孟寡妇发愣的机会,我一把将她从我身上掀了下去,从地上爬起来后走到师父身边,“师父,多亏你及时出来啊,不然弟子就被这老鬼给掐死了。”
师父点点头没说话,表情很是严肃,看着站在那脸色乌黑的孟寡妇。孟寡妇这时用男人的嗓音发出了几声低吼,看了看师父,转身就跑。
我和师父在后面紧紧追赶,追到村子的小路上时,把孟寡妇给追上了,师父掏出了一张符咒,把手一扬就要拍在孟寡妇的头上,可是符咒还在半空之时,师父却是硬生生的收住了,没有拍下去。
我有些不解,问师父道:“师父,咋不动手啊,孟寡妇身上附着一个老头子的鬼魂。”
“为师当然知道了,不过四狗,为师若是把符咒拍在这妇人的身上,虽然定能制伏这个老鬼,可是对这妇人的身体也会造成极大的伤害,驱鬼而害人,这样的事做不得。待为师先把她身上的鬼魂驱逐出来说!”师父说完,口中念着咒语,手指化了个剑诀,就要向孟寡妇的身上点去。
这时孟寡妇突然又变回了痴傻的模样,呵呵傻笑着一把将她胸前的衣服扯开,胸前的春色顿时全都展现在我和师父面前!
“无量天尊......”
一向沉稳的师父这下惊的不轻,念叼了一声后赶紧把脸转了过去,不敢再看孟寡妇。阵寡妇这时突然怪笑了一声,撒腿就跑,在她跑出十几米远时,我清楚的看到,从她的身上飞出了一个鬼魂,一溜烟飘出很远,消失在夜色里,正是那个附身的老头子。
师父见那老头子跑了,叹了口气对我说道:“跑就跑了吧,四狗,咱们回去问问郝鹏,就什么都清楚了。”
师父跟我一起回了屋,这时郝鹏还在炕上熟睡,我打开灯一看,郝鹏的脸上不再像下午那样乌黑了。他的九岁儿子睡在他的身边,这小男孩睡的很香,对刚才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小莲还有易根金扎娜这时已经穿好衣服坐了起来,他们也意识到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我和师父进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在外面遇到孟寡妇和那个老鬼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说话的声音吵醒了郝鹏,他揉了揉眼睛,疑惑的问我道:“四狗,这么晚了你们还不睡,这是干啥呢?”
我看着睡眼惺松的郝鹏,试探着说道:“郝大哥,我看到你爹的鬼魂了。”
“啥!?”
郝鹏一下从炕上蹦了起来,只穿着内衣的他吓得浑身颤抖着。
看着郝鹏这么大的反应,我心想没准他还真对他爹做了啥亏心事,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怕他爹的鬼魂怕成这样吧。
“郝大哥,你爹说他脑袋疼,说你不管他。”我看着郝鹏说道。
郝鹏听了身子又是一阵颤抖,额头上的汗也下来了,哆嗦着抽出了一根烟点上,抽了两口后低声说道:“两三年了,我就没过一天消停的日子。”
我走到郝鹏面前,对他说道:“郝大哥,你能说说咋回事么,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郝鹏把整根烟都抽完,沉默了好半天这才说道:“所有的祸事,都是我那个俄罗斯媳妇引起的。”他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儿子,接着说道:“这个孩子不是我亲生的,我也不怕说出来丢人,这是我媳妇跟别人的私人子......”
一句话把我们都雷得不轻,明知道儿子不是自己的,还养了这么多年啊?易根金听了差点没笑出来,走过来对郝鹏说道:“我说郝大哥啊,你可真行,不是你儿子,你咋还养这么多年呢?”
郝鹏的脸顿时就红了,羞惭的说道:“我也是没法子啊,不养着他,我的皮都得让人给扒了!”
在我们的追问下,郝鹏终于说出了他的遭遇。
原来在十年前,郝鹏跟他爹搬到了这个小村子里,后来认识了他的俄罗斯妻子,当时他还觉得挺美,认为能娶个外国妞挺风光的。当时郝鹏他爹就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因为对这个俄罗斯少女了解甚少,可以说根本不知底细,而且两个国家的生活方式各有不同,老头子有着传统观念,当然对这门婚事不赞同,认为是很不靠谱的事情。为这事,郝鹏没少了跟他爹吵架,最后老头子拗不过他,也只好给他操办了婚事。
可是结婚后没两个月,这个美貌的俄罗斯媳妇就暴露出了本性,整天啥活都不干不说,还经常打骂她的老公公。郝鹏长的五大三粗的,却是个极怕老婆的选手,还真就被她给欺负住了,也管不了他媳妇。
但是这只是悲剧的开始,郝鹏的容忍并没有避免灾祸的发生。在他媳妇怀孕两个月的时候,他无意中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他的媳妇在外面有人了,情夫是一个叫王三的,他和他媳妇结婚没几天,他媳妇就和这个王三勾搭在了一起。
这下如同晴空霹雳,把郝鹏气得火冒三丈,这是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郝鹏决定偷偷跟踪他的媳妇。可是他的这个决定,却让他家破人亡,也是他身上一切悲剧的开始。
郝鹏讲述他的遭遇时哭了,一个七尺男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哭了,哭得痛彻心菲,让人见了心里不是滋味。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来此时的郝鹏真的是伤心欲绝。
原来,在郝鹏跟他这个俄罗斯媳妇结婚后,他这个不着调的媳妇就暴露出了恶劣本性。结婚没几天,就不再让郝鹏碰她一下,郝鹏说到这里时,说的很含糊,不过我能隐约感觉到,可能是他的媳妇嫌弃他那方面不行,满足不了她。
不出一个月,郝鹏的俄罗斯媳妇就跟本村的王三勾搭在了一起。王三是个出了名的赌徒,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偷鸡摸狗啥坏事都干。村里人一提起这个人,都敢怒不敢言,因为你要是得罪了王三,用不了多久,你家的柴禾垛肯定被人放把火,要不就是半夜的时候玻璃被人用砖头砸碎。大家也都知道这是王三干的,可是又能拿这个无赖怎样?穿新鞋不踩狗屎,村里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惹祸上身。
王三有老婆的,但一直没有孩子,他的老婆就是个本分的农家妇女,也管不了这个游手好闲的泼皮丈夫。也不知道王三这无赖哪里来的魅力,竟把郝鹏这个漂亮的俄罗斯媳妇给迷住了,两个人经常偷情。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多久,这事传到了郝鹏的耳朵里。郝鹏虽然人本分老实,可是听说这事后也气炸了肺,就想找王三拼命。可是他冷静下来一想,捉贼要脏捉奸要双,不然的话贸然去找王三,他再不承认咋办?
于是郝鹏表面上不露声色,这天他跟他媳妇说要出趟远门,过几天再回来,就带好随身之物出了门。他媳妇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听他说要出门,自然很高兴的就把他送出了门,可是郝鹏并没有走远,天黑的时候他悄悄潜回了村里,远远的盯着自家的门口。
到了晚上八点多钟,他的媳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了门,往村口走去。郝鹏心头大怒,暗暗的跟在了他媳妇身后。当这个荡妇走到村口时,村口早有一个黑影在等着她,两个人一见面就拥抱在了一起,一阵激情亲吻过后,手拉手往村外走去。
郝鹏躲在暗处看的清楚,那个跟自己媳妇亲吻的人,正是本村的无赖王三!郝鹏强忍着胸中怒火,跟在这两个贱人身后。
两个偷情的狗男女走出村子二里多地时站住了,前面有片小树林,白天的时候都没有人到这来,更何况现在是晚上,这里寂静的很。此时王三拉着郝鹏的媳妇急不可待的走进了树林里,两个人还不时的打情骂俏,把郝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心想这对狗男女还真是会找地方。他跟在后面也悄悄的走进了树林,躲在一棵树下,准备把这对偷情男女当场抓个现行。
树林中的不堪一幕让郝鹏差点当场吐血,只见他的媳妇跟王三搂抱着倒在了地上,王三猴急的把她衣服脱光,紧接着把自己的衣物也全都快速的脱去,两具赤条条的肉体很快的纠缠在了一起,粗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叠加在一起,如锋利的尖刀,剜着郝鹏的心。郝鹏亲眼看到这一切,再也按捺不住了,愤怒的火焰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抄起早就准备好的石块就冲了过去,大喝一声道:“贱人,你做的好事!”
这一声喊喝如同晴空霹雳一般,一下把正激情的郝鹏媳妇吓得魂不附体,“嗷”的一声从王三的身子下面爬了起来,惊慌的望着自己的丈夫。
王三先是吃了一惊,做了不光彩的事被人抓了个正着,他先是一愣,但是当他看清楚是郝鹏时,这小子倒很快的镇定下来了。因为他对郝鹏很了解,这人就是一个窝囊废,王三还真不在乎他。王三神情悠闲的把散乱在一旁的衣服拿过来,就准备穿衣服,连看都不看郝鹏一眼。
郝鹏气得浑身哆嗦,用手一指自己的媳妇,骂道:“你这个贱货,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来,我今天非宰了你们两个不可!”郝鹏说完这话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紧张的,手中的石块举起来,却迟迟没能砸下去。
他媳妇见他这副窝囊样,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害怕中缓过神来,竟无耻的走到王三的身边,用手搂住王三的胳膊,模样很是轻佻,用有些生硬的汉语对郝鹏说道:“既然被你抓到了,也就不瞒着你了,老娘就是喜欢王三,你能怎样?”
一句话差点把郝鹏给气疯了,他举起石块对着王三就要砸下去。可是郝鹏始终是个本分老实的人,下手犹犹豫豫的,石块举在半空却迟迟不敢砸下。打架就是这样,谁胆子大敢下手,谁就占主动,就在郝鹏犹豫的时候,王三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这一拳打得非常狠,一拳就把郝鹏的牙要掉了两颗!
郝鹏疼得身子一歪,石块也落在了地上。王三没等郝鹏反应过来,冲上去就把郝鹏扑倒在地,拳头像雨点一样往郝鹏的脸上挥去,把郝鹏打得晕头转向。郝鹏的媳妇也没拦着王三,就站在那冷冷的看着郝鹏被人毒打。
王三把郝鹏打得不能动了,还没有罢手的意思,从郝鹏身上下来,捡起了那个石块,对着郝鹏的右脚一顿猛砸,在郝鹏的惨叫声中,硬生生砸了十几下,把郝鹏的右脚砸了个血肉模糊。
郝鹏意识还算清醒,但躺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对狗男女接下来做了一件让他终生留下阴影的事。王三竟然在痛打郝鹏之后,把衣服又脱光了,然后把郝鹏的媳妇按在地上,当着郝鹏的面做起了苟且之事!
郝鹏的媳妇开始时有点半推半就,但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淫叫声一浪接着一浪,竟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跟情夫翻去覆雨了一番!
郝鹏实在受不了这种打击,气得昏死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这个小树林里,而那个偷了他媳妇的王三,正站在他面前冷笑着。
“王三,我饶不了你,我非杀了你不可!”郝鹏气得咬牙切齿,用手抓着地上的泥土,把手指甲都抠出血了。
王三冷笑了两声,对郝鹏说道:“你小子不用跟我说狠话,你要知道我的身份,恐怕你就没胆子跟我这样说话了。”
郝鹏听了以为王三在拿大话吓他,气愤的问他道:“你是啥身份?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饶不了你!”
王三冷哼了一声,把上身的衣服脱掉,接着蹲了个马步,像在运功一般,没多大一会,他的胸前就多出了一个青色的纹身,这纹身把王三的前胸和小腹全都覆盖了,纹的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图案!
“认识这纹身么?”王三站直了身子,冷笑着问郝鹏道。
郝鹏看了看他的纹身,除了觉得这纹身挺可怕外,看不出有啥名堂来。
王三见郝鹏沉默不语,突然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一字一顿的道:“这纹身是魔王图,实话告诉你,我是魔希国的人!”
“啥?”
郝鹏一下子惊得魂飞天外,恐慌之下心中的怒气也减了不少。魔希国他早有耳闻,这个神秘王国的人也跟外界有过接触,但是跟魔希国的人有过接触的,下场往往会很惨,就比如村里的那个光棍,跟魔希国美女邂逅过之后,就惨死在了家中。
郝鹏惊恐的看着已经面目狰狞的王三,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王三露着前胸上骇人的纹身,恶狠狠的对郝鹏说道:“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和你媳妇风流快活,这事以后你不许管,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还有,你媳妇现在肚子里怀了我的骨血,你要把他当成亲生骨肉一样抚养长大,因为国王召我回去,我过几天就回魔希国了,啥时候再出来还说不准,你要是把我的秘密说出去,或者对我的孩子不好,我就把你和你老爹剥皮抽筋点了天灯!你听到没有?”
王三说完,冒着凶光的眼睛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郝鹏。郝鹏躺在那无助的看着魔鬼一样的王三,此时心中愤怒、屈辱、恐惧,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答应王三的条件,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可是不答应,自己就得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郝鹏迟疑不定的时候,王三等的不耐烦了,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把郝鹏的衣服扒下,用小刀在他的腹部切割起来,接着把他的腹部皮肤剥了下来,剥皮的面积足有三十公分宽,一直延伸到两肋!
把郝鹏疼得嗷嗷痛叫,腹部被剥了皮后鲜血淋漓,几度昏迷了过去。随后王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药瓶里装的竟是一只只的蛆虫的卵!这些虫卵在药瓶里翻滚着,白花花的看着就够恶心的。王三把装满虫卵的药瓶在郝鹏眼前一晃,阴测测的笑道:“姓郝的,你认识这是啥东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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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鹏现在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躺在那惨叫呻吟,小腹上的皮被剥掉了那么大一块,正往外流着血,鲜红的皮下嫩肉跳动着,换谁都受不了。他看了眼王三手中的小药瓶,强忍剧痛摇了摇头。
王三得意的把小药瓶在郝鹏面前晃了晃,说道:“我们魔希国的人都会巫术的,现在我要在你身上下蛆虫蛊,哈哈!”
王三狰笑了一阵,把小药瓶中的蛆虫抖在了手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把手中的蛆虫对着郝鹏的小腹上洒去。郝鹏没了皮的小腹上顿时爬满了恶心的小蛆虫,这些蛆虫开始贪婪的吸食着他的血液,吸了一会后,开始往郝鹏小腹上的肉里面钻去。
这些蛆虫雪白的身体被染成了红色,钻进郝鹏的肉里后,在里面打着洞乱钻,时不时的冒出头来,然后再钻进去,这样来来回回的,把郝鹏的小腹钻了个千疮百孔。
郝鹏惨叫着满地翻滚,小腹上痛痒难当,那种感觉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王三就这么冷冷的望着郝鹏,看着他受这种折磨,王三竟露出了变态的笑来,一脚踩住了满地翻滚的郝鹏,令他动弹不得。
郝鹏足足被折磨了半个多小时,他小腹内的蛆虫这才停止了蠕动,他也好受了不少。王三这时又警告郝鹏道:“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我的孩子出生后你要好好的抚养,不然我会折磨死你的,哼哼......”
王三说完,扔下了惨不忍睹的郝鹏,离开了树林。
郝鹏一直在树林里躺了一夜,第二天才勉强的回了家。到家后他媳妇像啥事都没发生一样,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反而腰板更硬了,对郝鹏以及他爹张口就骂抬手就打,可能这个女人已经知道了王三在郝鹏身上下了蛆虫蛊,变得更加有恃无恐。
这一下郝家父子可遭了罪了,怕王三报复,又不敢招惹这个女人。平日里郝鹏只要对他媳妇说话声音大点,他小腹上的蛆虫蛊就会发作,令他痛痒难当,这种邪乎的蛊术把郝鹏折磨得不成样子,他也没少了暗地里流眼泪。
郝鹏跟我们讲述到这里,已经哭得涕泪横流了,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还真让人于心不忍,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正在这时,他的九岁儿子醒了,这小男孩也就是王三的儿子,但小孩子根本不知道内情,见郝鹏在哭,忙问道:“爸,你咋了,为啥哭啊?”
郝鹏一看到这个小男孩就火冒三丈,这时他已经不在乎王三的警告了,该说的都跟我们说了,也就索性破罐子破摔,扬起巴掌就打在了这小男孩的头上,骂道:“你个小野种,快睡觉去,再废话老子掐死你!”
小男孩吓的一下缩回了被窝,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可正在这时,郝鹏突然一声惨叫,用双手捧住了小腹,痛苦的说道:“完了,蛆虫蛊又发作了!”
我们都大吃了一惊,只见郝鹏正用双手捂住小腹,疼得弯下了腰,额头上斗大的汗珠直往下掉。师父见状赶紧走到郝鹏近前,把他的衣服解开,我们往他的小腹上看去,他的小腹上已经没了皮,粉红的嫩肉跟衣服已经沾在了一起结了痂,脱他衣服的时候又把那嫩肉撕破了,弄得鲜血直流。
师父看到这一幕叹道:“好厉害的蛆虫蛊,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保持原样!”
师父说完让郝鹏平躺在炕上,我们往他的小腹上看去,他小腹上的蛆虫蛊已经开始发作了,肯定是刚才他打骂了王三的儿子,蛆虫蛊就此发作。
此时约有数十只白色的小蛆虫从郝鹏的肉里爬出来,但很快的又缩进肉里,它们早就在郝鹏的肉里盗好了洞,可以在里面来去自如。
“道长,救救我,我要受不了了!”郝鹏躺在炕上难过的眼泪直流,哀求师父道。
“四狗,快去取一碗清水来!”师父站在郝鹏的面前,对我说道。
我赶紧去厨房弄了一碗清水递给师父,师父把水放在炕沿上,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符咒,用火把符咒烧了,然后把剩下的灰放进了这碗清水里,搅拌均匀后,张嘴喝了一口水,却没有咽下,而是对着郝鹏的小腹上喷洒了出去。
“噗!”
这一口含着符咒灰烬的清水洒在郝鹏的小腹上后,郝鹏疼得大叫一声坐直了身子。师父把他的身体又压倒,又喝了一口水后再次喷洒在他小腹上。
两口水喷完后,再看郝鹏的小腹上,那些被蛆虫盗出的小洞里,全都冒出了青色的烟雾。时间不大,从这些洞口里不断的往出爬着白色的小蛆虫,足有数十只之多。这些蛆虫爬出来后,就变得蔫头搭脑起来,没爬几下就全死在了郝鹏没了皮的小腹上。
郝鹏终于没那么痛苦了,抬起头往自己的小腹上看去,见蛆虫都已经爬出死了,他也知道自己有救了,兴奋的对师父道:“多谢道长,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师父冲他摆摆手,在他家屋里找了把小镊子,把他小腹上的死虫一只只的夹了下来。师父自言自语的道:“真是造孽,想不到魔希国的人会这种邪恶的蛊术,真是害人不浅......”
这时郝鹏插话道:“道长,其实魔希国的人未必都这么坏,那个王三以前就是这村子的,不知道他啥时跟魔希国的人打上了交道,学得了巫术,这才对我用的蛆虫蛊。”
师父点点头,用清水帮他把小腹清洗了一下,让他把衣服穿好。
我现在心中挺兴奋,正愁找不到魔希国呢,现在有了王三这条线索,只要找到了王三,就能找到魔希国。
我对郝鹏道:“郝大哥,你接着说说,你媳妇后来去哪了?”
郝鹏一听我问起他的媳妇,恨得牙都痒,气愤的说道:“这个恶毒的婆娘,我要是找到她,一定啃她几块肉下来!”
郝鹏平稳了一下情绪,这才接着跟我们讲述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王三不见了踪影后,郝鹏的媳妇安稳了一阵子,后来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郝鹏当然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王三的,每当想到这点,就气得几近崩溃。后来他媳妇把孩子生了下来,就是那个九岁的小男孩,郝鹏咋看这孩子咋像王三,可又不敢虐待这孩子,还得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他。
这日子过的,对于郝鹏来说就如同在地狱中生活一般,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跟他爹把这事说了。他爹是个急性子暴躁脾气,一听这话火大了,一直疼爱的孙子竟不是亲生的,老头子实在受不了这种屈辱,当天晚上就跟他的儿媳妇翻了脸。
可是郝鹏的媳妇绝不是个省油的灯,跟她的公公打了个天翻地覆。最后郝鹏劝他爹别惹这娘们,免得大祸临头,他爹犟得很,一气之下要了郝鹏几下,郝鹏当天晚上赌气离开了家。
可是第二天郝鹏回到家,却傻了眼。他爹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脑袋被人砸了个洞,早死多时了,旁边还扔着一个沾满血的擀面杖。郝鹏的媳妇也不见了踪迹,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昨晚公媳之间大战了一场,郝鹏的媳妇把老头子用擀面杖打死了。
郝鹏哭着把他爹安葬了,他媳妇一走就是三年,他就带着王三的这个野种生活着,他也指望着有这个孩子在身边,王三和他媳妇会再次出现,他也能有个报仇的机会。有时候郝鹏心里憋屈想拿这孩子出出气,可每次都导致他小腹上的蛆虫蛊发作,让他不敢再对这孩子怎么样。
郝鹏把这些往事说完,像抖下了沉重的包袱一样,坐在那颓废的低着头。
我们听完郝鹏的遭遇后,都对他很是同情,特别是心软的扎娜,听完后竟然眼圈都红了。我这才弄明白郝鹏他爹附身在孟寡妇身上时,为啥要说他脑袋疼了,被儿媳妇拿擀面杖敲碎了头,能不疼么?
痴傻的孟寡妇说郝鹏做了亏心事了,看来痴傻之人有时候真的能道破天机。恐怕郝鹏的亏心事,就是没听他爹的话,硬娶回来一个害人精吧。
这时郝鹏抬起了头,说道:“道长、四狗,你们刚才在院子中,真的看到我爹的鬼魂了吗?”
师父点头道:“是的,你爹的鬼魂来过了,还附在了孟寡妇的身上。”
郝鹏一拍脑袋,说道:“道长,不瞒你说,我爹曾托梦给我,他说我媳妇曾经想去魔希国找王三去,被他给拦住掐死了!”
“有这种事!?”
师父听完眼前一亮,在屋里走了两圈后,对我说道:“四狗,郝鹏的媳妇想去魔希国找王三,说明她知道魔希国的入口,看来我们能不能找到魔希国,关键就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了!”
“可是舅舅,这女人已经被郝鹏他爹给掐死了啊,还是跟没线索一样。”易根金有些失望的插话道。
师父微微一笑,说道:“这女人虽然死了,可是却死在了去魔希国的路上。看来我们得去郝鹏他爹的坟地走一趟了,弄不好,那里就是通往魔希国的入口。”
师父说完,微眯着眼睛往郝鹏的脸上望去,看着郝鹏的反应。师父是个有心之人,平时绝不多说一句废话,他的意思我明白,既然打算着去人家老爹的坟地去转转,不经过郝鹏的同意,这事不大好办。
郝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小腹之上,正在盘算着自己的蛆虫蛊是否彻底驱除掉了,完全没领会师父的意思。我见状只好提醒他道:“郝大哥,我们想去你父亲的坟地去看看,你看这事......”
郝鹏好像才听到一样,嘴里答应着,“哦,哦,没问题,这位道爷把我身上的蛆虫蛊都给医治好了,你们想去坟地,去看便是。”
“那就多谢郝大哥了。”我说道。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天也快亮了。我已经很多晚没睡过好觉了,自从认识小莲以后,我基本上就没睡过几个好觉,爱一个人真的是很奇妙的事,虽然认识小莲后艰难险阻一个接着一个,但我心中却是甜蜜的,为小莲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郝鹏给我们准备了点吃喝,我和师父商议着先去郝鹏他爹的坟地去看看,也就是先去踩踩点。其实我们去那里,无非就是想见到郝鹏他爹的鬼魂,如果能跟这个老鬼沟通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通往魔希国的线索,毕竟他见到过郝鹏的媳妇。
吃过早饭后,郝鹏就领我们去他爹的坟地了。我让小莲和易根金扎娜留在郝鹏的家里,我跟师父两个人先跟郝鹏去那里看看。
郝鹏带着我和师父出了村子,直奔他爹的坟地而去。他爹的坟地离村子可够远的,这一走就是十几里地,这地方地广人稀,附近方圆几十里,就这么一个叫喀尔坦的村子。郝鹏带着我和师父往前走去,当走到一大片高低不等的土丘前,这才站住了脚步。
“道爷,四狗,前面就是我爹的坟地了。”郝鹏往前方一指,对我和师父说道。
我和师父往前面望去,只见一片荒野之中,能有数百个小山丘,全都是沙土和山石形成的。远远望去,好像一座座小山相似。
我对风水学一窍不通,但师父却能从中看出些端倪来。师父站在这几百个小山丘前看了一阵,笑着对郝鹏道:“郝老弟,你父亲的坟地是哪个高人选的啊,这里风水好的很,是个极佳的葬人之地。”
郝鹏听了师父的话后苦笑了一声,说道:“不瞒道爷说,村子里的人死后都埋在这里的,也不知道谁最先发现了这个地方,都说这里有龙脉,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这里哪点好,要是好的话,我爹都死了三年了,我也没捞着一点好。”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坟地先好了,是会恩泽后人的,这也许十年八载,也许隔上几辈子,哪能那么立杆见影的。”师父笑着说道。
郝鹏没再说什么,只是苦笑,看的出他的心已经伤透了,毕竟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对他来说太过残酷了。
接下来郝鹏带着我和师父来到了他爹的坟前,坟头还算新,在一个大土丘旁边。坟头前立着一块墓碑,郝鹏先是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然后嘴里默默念叼了一会,这才站起身来对我们说道:“我爹就葬在这里了,想不到他死了三年,居然一直没有转世投胎,鬼魂一直在飘泊着,看来我爹他死的冤枉啊!”郝鹏说到这里,眼睛又是湿润了。
我本想安慰他一番,可是又不知道怎样安慰才好,他也算家破人亡了,老婆还给他戴了绿帽子,还得给仇人养儿子,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他大爷的!
师父又带着我在这附近看了半天,基本对这里的环境做到心中有数。离郝鹏他爹的坟墓不远处,有一条宽宽的河,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了,据郝鹏介绍说这河叫鱼精河,因为都说这河里有鱼精,谁要是敢从这河里过,是肯定要被河里的鱼精吃掉的,因此得名。
见勘察的差不多了,师父这才说要先回去。只是师父在临走的时候,把那条鱼精河看了好几眼,好像对那条河很是在意。
又走了十几里的路,我们三个人回到了郝鹏的家里。此时易根金和扎娜还有小莲正在院子里等我们,郝鹏的那个九岁的儿子也在院子里玩,这小孩子好像特别喜欢扎娜,一口一个扎娜姐姐,好像他们已经很熟悉了。这小男孩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长的确实有点像俄罗斯人,他在院子里玩的正高兴,一见郝鹏回来了,把这小孩子吓得赶紧躲回了屋里,看来郝鹏平日里没少了给他脸色。
易根金见我回来了,走上前问我道:“咋样狗哥,那地方凶险不?”
我对他说道:“凶险倒是没看出来,全是一个个的小山丘,我也说不明白,只是我现在一到坟地就心情压抑的要命,晚上去看了就知道了。”
易根金点点头,说道:“那晚上咱们一起去,能不能找到魔希国,就看今晚的了。”
这时我见小莲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站着,身影单薄,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走到小莲的身边,问小莲道:“小莲,怎么了,有啥心事吗?”
小莲转过头看了看我,低声说道:“四狗哥,我觉得我的身体跟以前好像不一样了......”
我一听笑了,说道:“当然不一样了,你现在有了正常人的肉身了,已经不再是鬼了。”
“我不是说这个,四狗哥,我感觉我没有以前的功力了。”小莲说到这里时叹了口气,有些怅然若失。
呃,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小莲得了宝珠后变回了正常人的身体,现在可以说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我还真没想到这样会让她丧失以前的功力,真是有得必有失啊!不过我也不太确定,只能安慰小莲道:“也许是你刚刚恢复了肉身,身体虚弱也说不定啊!”
小莲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我想我的功力是没了。不过我不后悔四狗哥,能给你一个正常人的身体,是小莲做梦都想的事。”
我听了心头一热,拉着小莲的手说道:“没事的小莲,没有功力就没有,反正有我保护你呢。只要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嗯!”小莲用力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灿烂的笑了。
整个白天我们都呆在郝鹏的家里,那个痴傻的孟寡妇又来了两次,都被郝鹏气哄哄的赶跑了。我把怀中准备好的十几张符咒准备好,把桃林剑和缚鬼绳也带在身边,专等着天黑,跟师父一起去坟地会会郝鹏他爹。当然,我们去那里只是想查找郝鹏媳妇的下落,没想难为郝鹏他爹,但是我不能不做好防范,谁知道那老鬼会不会反了兴,昨晚我就差点被他给掐死。
一直等到天黑,我们这才出发赶往坟地。郝鹏在路上偷偷跟我说道:“四狗,如果真的能打探出魔希国的入口,你能不能带着我去魔希国?”
我听了他这话,心中奇怪,问他道:“郝大哥,魔希国可凶险的很,你跟我们去那干啥?”
郝鹏这时咬了咬牙,说道:“我去找王三,你们一定要帮我,杀了王三这狗日的!”
我见郝鹏说这话时如此气恼,知道他心中有太多的恨,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本想劝他两句,叫他别跟我们去魔希国涉险,可是我却没能说出口,因为我知道,如果郝鹏不亲手杀了王三的话,恐怕他得憋屈一辈子。
“看情况再说吧,如果能找到魔希国的入口,你就跟我们去吧。”我对郝鹏说道。
十几里的路程,走了足足一个小时,这才来到坟地前。寒风阵阵袭来,再加上这里的荒凉寂静,让人寒毛都不禁立了起来。
师父走到了坟前,先是在这个坟头前转了两圈,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符咒,对我说道:“四狗,为师用招魂符先把鬼魂召出来,等他出来后,你跟为师一起下手将他先擒住再说。”
我点头答应着,看了看郝鹏,郝鹏一听师父这话有些急了,对师父说道:“道爷,您可要手下留情啊,可别对我爹下手,他老人家死的惨,别让他死后再遭罪啊!”
师父呵呵一笑,对郝鹏说道:“郝老弟你大哥放心,贫道不是没有分寸之人,不会伤害你的父亲的。”
师父说完,把招魂符在手中一举,对着坟头念起了咒语。我现在心里真是佩服师父,他教我的那些道法已经让我终生受用不尽了,看来师父手头里还有更多我没见过的道术,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师父的咒语念完后,手中的招魂符突然亮起了一道白光,这道白光直接射进了坟墓里。没过多大一会,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周围阴风阵阵,正是鬼魂出现前的征兆!
这时,突然从坟地里飘出了一道鬼影,我定睛一看,正是昨晚掐我脖子的那个老鬼。
这老鬼正是郝鹏他爹,被师父的招魂符招出来后,他才发现不对劲,转身就想往坟地里钻。我和师父同时抢上前去,师父一把抓住了鬼魂的后背,我也上去紧紧抓住他的右手。
这下老鬼跑不掉了,不过他却没有束手就擒,而是张开大嘴向我和师父就咬。师父赶紧又掏出一张符咒,一下拍在了他的脸上,这符咒没有冒出青烟,是那种只把鬼魂定住却不伤害的符咒。如果是我怀中的符咒拍在他的脸上,估计立马就得打散他的魂魄了。
老鬼被符咒所制,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嘶吼着说:“郝鹏,你个逆子,我活着的时候你不听我的话,死后你还找人来暗算你爹,我咋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郝鹏虽然看不到他爹的鬼魂,但是却听得清清楚楚,本来他对他爹就满腹的歉疚,现在被他爹这么一质问,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嗦着说道:“爹呀,您别误会,这两位道长是来帮我的,他们来只是想跟你打听点事,没有伤害您的意思啊!”
老鬼显然不信他儿子说的话,又是挣扎了一番,可是只是白费力气罢了,他已经被符咒镇住了,想动一下都不可能。
师父这时开口说道:“你不必害怕,贫道只是定住了你的魂魄,并不会伤害你的。我问完你,自然会放了你。”
老鬼看了看师父,见师父一副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半信半疑,但已经没有刚才那样情绪失控了。
师父接着问他道:“你的儿媳是不是从这里经过,被你给掐死了?”
老鬼把眼一瞪,气恼的说道:“是又怎样,那个贱妇该死,要是没有她,我能家破人亡么?”
“呵呵,是就好。你能跟我说说,你在哪里掐死她的吗?”师父微笑着问他道。
老鬼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带你们去。”
师父一听,把老鬼脸上的符咒揭了下去,老鬼顿时就可以行动了,他二话不说,带着我们往那条鱼精河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心中疑惑,难道老鬼把他的儿媳掐死在这条河里了?正当我疑惑之时,老鬼已经带着我们走到了河的中央。此时河水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几个人在上面行走自如。
当走到河中央的时候,老鬼往冰面下面一指,说道:“就在这里了。不过道长,她是想从这条河逃到魔希国去,这条河底下凶险异常,而且还是魔希国的入口,你们千万要小心才是。”
老鬼说完,我和师父同时往冰面下面望去,虽然冰面挺厚,但还是能隐约看到下面有个人形的东西,应该就是郝鹏媳妇的尸体了。师父也话复前言,把老鬼放了,让他重新回到他的坟墓里去。
郝鹏这时也走上前来,看了看冰面下,他恨得牙根咬得直响,说道:“这就是那个淫妇的尸体吧?”
“如果你爹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下面的这具尸体就是你媳妇的。”我说道。
郝鹏的脸色铁青,看着他媳妇的尸体,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们出来时以为会挖土寻找,只随身带了把铁锹,早知道尸体会在河中冻着,就带把镐了。没办法只能用铁锹凿冰面,易根金自告奋勇,扛着铁锹就走了过来,对着冰面就是一顿乱凿。
冰面冻得很厚,易根金足足凿了几十下,这才把冰面凿破。凿破一点就好办多了,沿着这个点往外扩散着,时间不大,终于凿出了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口子。
凿开冰面后看得更清楚了,下面没冻的河水中确实飘着一具女性尸体,已经泡得浮肿了,但面目依然看的很清楚,是一个俄罗斯女人。郝鹏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妻子,大叫了一声道:“果然是这个荡妇,妈的,你也有今天啊!”
我往冰窟窿下面望去,只见底下的河水水流很急,郝鹏媳妇的一头金发冻在了冰块里,这才没被河水给冲走。河水下面不时的有青黑色的小鱼游来游去,这种鱼我从来没有见过,它们有时会张开小嘴,里面长满了锯齿似的锋利牙齿。
正当我们想把郝鹏媳妇的尸体打捞出来之时,却突然出事了。原本平静的冰面下突然暗流涌动起来,随后一声震天巨响,我们脚下的冰面竟然炸裂开来,随着冰面的破裂,我们全都措手不及,一下全都掉进了涌动的河水之中。
这一下我们可遭了殃,天气这么寒冷,身上的棉衣全都被水泡了,河水冰凉刺骨,吃了水的棉衣变得很厚重,让我们连游动的力气都没有。这河水很深,底下暗流涌动,我们的身体一下被水流冲到了冰面以下,被水流推动着向河水深处滑去。
到了河水底下我才看清,原来刚才是一条身体巨大的鱼把我们脚下的冰面给顶破了,当我们落水后,这条大鱼不住的翻搅着河水,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个大的旋窝,我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旋窝中飘去。
我闭着呼吸被河水搅动着,这样下去,不被河水冰死也得活活窒息而死。这条大鱼体长足有一米五,在河水中它的力道是惊人的,鱼尾一摆就能把人抽得骨断筋折。它现在好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并不急于把我们弄死,而是不停的搅动着河水,让我们向河水的最深处飘去。
混乱中我看到小莲的身体也在河水中飘摆不定,由于落水前她就站在我的身边,到了水下后她也离我最近,我赶紧一把抓住小莲的胳膊,跟她一起在河水中挣扎着。如果小莲在没恢复肉身之前,这种状况下她应该能逃的出去的,可是现在小莲跟一个平常的女孩差不多了,没有了功力,只能被河水冲得四处飘荡。
师父他们也没好到哪去,他们飘出了很远,到最后我竟看不到他们的身体了。我心头一凉,完了,这下死在这里了。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我们身陷绝地之时,河水中又突然出现了成群的小鱼,都是刚刚我在冰面上看到的那种,它们长着一嘴锋利的锯齿牙,看到那条大鱼时,这群小鱼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快速游到了大鱼的身边,张开小嘴就啃咬起来。大鱼被咬得在水中乱翻着身体,可是在这群小鱼面前,它根本就无力反抗,只十几秒的时间,就被这群小鱼吃得剩了一具白骨!
此时我们落水已经快到一分钟了,我强自憋着这口气,真有点挺不住了。那群小鱼吃完大鱼后,绝大部分都向远处追去,可能是它们嗅到了师父他们的味道。还有几只小鱼向我和小莲游了过来,有一只小鱼游到我面前后,张开小嘴就咬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虽然穿的挺厚,但还是被它咬到了,把我疼的差点就张开嘴叫喊,但我还是硬生生的憋住了。我伸手把这条小鱼捏在了手里,猛的把它从我胳膊上摘了下来,它这一口把我的棉衣都咬破了,胳膊上流着血,被的河水一泡,我的胳膊顿时有点麻木了。
我把这条小鱼捏死了,可是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又一条小鱼张开小嘴咬在了我的手背上,把我疼得一撒手,扔掉了手中的死鱼。小莲这时伸手把这条小鱼给抓住,但是它已经把我手背上的肉撕咬下了一块。
我和小莲挣扎着往上面游去,可是进展缓慢,身上的棉衣吸了水,更加难以游动。正在这时,远处突然飘过来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把周围的河水都给染红了,我往那旋转着的尸体上一看,尸体的大部分已经被小鱼给啃光了,但从仅剩的一半脸上可以看出,这尸体是郝鹏的!
看来这些小鱼全他妈是食人鱼啊!郝鹏定是被刚才游过去的那群食人鱼给吃了,那师父和易根金扎娜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我这口气已经憋了一分多钟,眼看着就要憋不住了,只要现在一张嘴,就得被冰凉的河水把我给灌死!
大脑中严重缺氧,我现在意识都有些不清楚了,看着身边的小莲,她现在也需要呼吸的,也是小莲通红,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憋气憋的。小莲这时没表现出慌乱,而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一脸幸福的望着我。
看到小莲这样,我的心突然好痛,看来小莲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从她的神情中我能看出,能和我死在一起,她已经无怨无悔了。
想不到我们真的死在了一起,死在这冰凉的河水之中,我紧紧握着小莲的手,冲她笑了笑,这一笑,凝结了我太多的复杂情感,我想小莲也能体会到我的心中想的是什么,那就是跟她死在一起,我也无怨无悔了。
我和小莲都游不动了,身体被冰冷的河水泡了这么久,已经彻底麻木。我的大脑开始变得一片混沌,迷迷糊糊中,我和小莲的身体随着涌动的河水,飘向了河的深处。
冰冷的河水寒冷彻骨,我的身体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被涌动的河水冲向了这条河的深处.我和小莲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尽管水流湍急,我俩始终没有松开手。
我此时意识已经模糊了,只感觉到我和小莲的身体被河水冲击着,转着圈向深处飘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身上一阵剧痛,这才清醒过来,发现我和小莲已经被河水卷到了水下的一个洞穴之中,我摔在了洞穴的石壁上,把我给摔醒了。
接着我就看到了让我难以置信的奇观,我和小莲身处在这个很宽敞的洞穴之中,洞穴的外面就是河水,可是河水就是流不进这个洞穴里,就好像洞口安装着一块透明的玻璃一样,把河水阻隔在了外面。
我不禁感慨天工造物之神奇,大自然中的奥秘,有很多都是人类无法探索到的,这种难以解释的现象让我震撼不已,好在这个洞穴不被河水涌入,我和小莲不至于被水淹死了。
小莲也摔得不轻,她的小手被石壁刮了一下,刮破了皮肤。我和小莲都从地上站起身来,我握着小莲受伤的手,帮她整理了一下水淋淋的额前秀发,问她道:“小莲,疼么?”
小莲这时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但还是冲我笑了笑,说道:“不疼。四狗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师父他们跟我们走散了。”
听小莲说完,我也是心头一紧,是啊,也不知道师父和易根金他们现在人在哪里,我和小莲暂时是安全了,可是师父他们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河水下面有成群的食人鱼,郝鹏跟师父他们在一起的,结果被食人鱼啃得面目全非,师父他们会不会也......
想到这我的心像刀割了一样,师父是我最崇敬的人,易根金和扎娜更是我同生共死的朋友,他们跟我一起千辛万苦的来找魔希国,是为了帮我和小莲,要是真的遇上什么不测,我一辈子也难以安心。
“小莲,你先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我跟小莲说完,转身就要往洞穴外走,准备再潜回到河水中,去找寻一下师父他们。
“四狗哥,你要去哪?”小莲一把拉住了我的衣服,急声问道。
“我去找找师父他们,他们现在很危险。”我说道。
小莲紧紧的抓着我,说道:“不行的四狗哥,我知道你现在很紧张他们,不过现在你再回到河水中也是送死,要是碰到那些食人鱼,哪还有你的命在?就算没遇到,你也游不出这暗流涌动的河水的。”
我听了小莲的话,这才冷静了点,小莲说的没错,我们现在身处河水的深处,从洞口来看,洞外的河水水流太急,我一旦出去非被河水卷走不可,别说去找师父他们了,我不出两分钟也得窒息而死。
我长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体靠在石壁之上,心乱如麻。小莲也陪着我坐下,把冷得发抖的身体靠在了我身上,柔声说道:“四狗哥,你别发愁了,不管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算是死,小莲也愿意跟你死在一块儿。”
我望着小莲那双依旧清澈明亮的眼睛,心中好生感动,我紧紧的把小莲拥在了怀里,我们的棉衣都湿透了,冷得浑身发抖,但我的心里却是热乎乎的。此时我不禁上来了一股倔劲儿,小莲现在失去了功力,就是个柔弱的女子,她都能乐观的面对这一切,我堂堂男子汉,这么悲观还像话么?不行,我得带着小莲离开险地!
想到这我一下从地上站起,往洞口望去,从洞口逃生是不可能的了,且不说能不能游过湍急的河水,遇到那些食人鱼的话,肯定九死一生。我往洞穴的深处望去,里面黑乎乎的一片,虽然不知道洞穴的深处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但往里面走总好过在这里等死强。
我拉着小莲就往洞穴深处走去,越往前走越黑,我们什么也看不到。我和小莲摸着石壁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去,走了好半天,突然眼前变得明亮了起来,我能看隐约看到洞穴遂道的尽头,是那里发出的光亮。
我和小莲都喜出望外,我拉着小莲的手说道:“快走,到前面看看!”
“嗯!”小莲也挺兴奋,跟着我快步往前走去。
我和小莲刚刚走出洞穴的遂道,眼前的奇观就把我看得瞠目结舌。
只见我们的面前空旷无比,这里是一个浩瀚的地下世界,抬头望去,头上几十米高处全都是一块块鹅卵石状的石块,密密麻麻的排布着,这些石块散发出幽幽的荧光,把下面的空间照得很是明亮。往远处望去,真是一望无际,这里有山石土木,跟我们生活的世界也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头上几十米处有能发光的石块,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洞穴。
我和小莲对望了一眼,全都被眼前的奇观惊呆住了,过了好一会,我俩才向前走去。走出好远,前面一堆巨石后面竟出现了一座古代式的房屋,屋顶正冒着炊烟,这里居然还有人生活!
我拉着小莲躲在了巨石后面,现在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一无所知,还是小心为好。我偷偷往那座房屋望去,过了一会后,从屋里走出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婆婆来,她穿着一身古代的服饰,一身濙蓝色的衣衫,头上还扎着一个银簪子,她手中端着一个木盆,走出屋后把木盆里的水倒在了外面,然后就又回了屋里。
我看得啧啧称奇,这个陌生的地下世界里,竟然生活着古代人,如果这一切被外界所知,那一定是轰动世界的大新闻。
这时屋内飘出了饭菜做好的香味,我早就饥肠辘辘了,闻到饭菜的香味后更是饥饿难耐。总不能一直躲在这巨石后面,我跟小莲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往那户人家走去。
到了门口后我紧张的推开了门,真不知道见了这家主人后说点啥,看那个婆婆的穿着,人家可是古代人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人家交流沟通上。
等推开了门后我才发现,这家除了刚才倒水的老婆婆外,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他们应该是夫妻俩。那个老大爷也是一身的古代服饰,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灰色长衫,这老大爷一看到我和小莲走了进来,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和那个婆婆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我们好半天,老大爷这才结巴着开口说道:“你......你们是哪来的?”
我一听,心中一宽,这老大爷说的是汉语,既然能用语言跟他们沟通,这就好办多了。我冲他们一笑,说道:“两位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是遇到了麻烦,无意中走到了这里。”
“哦,哦。”那老大爷点了点头,盯着我和小莲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没完,我想他应该是觉得我俩身上的衣服太过怪异吧。
那个老婆婆这时已经把锅里做好的饭菜端进了屋里,对我和小莲说道:“孩子,你们是从哪来的啊,怎么身上全是水,快进屋暖和暖和吧。”说着,老婆婆就把我和小莲让进了屋内。
我和小莲也确实是冻坏了,也就没跟他们客气,跟着两个人进了屋。
屋里不大,地上有一张木床,还有一个大火盆,里面正生着炭火。两个老人把我们让进屋里烤火,我和小莲站在火炉旁,身上的衣服烤得直冒热气,这才暖和了点。
“小伙子,你们俩是从哪来呀?”老大爷不再那么紧张了,问我道。
一句话把我给问住了,我跟这两个古代的老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说从哪来他们也不知道啊!
“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想了半天才对他说道。
老大爷见我不肯多说,也就不再追问,招呼着我和小莲吃饭。那个婆婆拿起了两个馒头递给我和小莲,这两个老人长得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心地良善之人,我心中安稳不少,也就没了什么戒备之心,而且现在确实又冷又饿,于是我也就没客气,就准备接过那个婆婆的馒头。
这时小莲轻轻的用手捅了我一下,我赶紧转过头看着小莲,见她冲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轻易吃这里的东西。
我见小莲这样,也就没接那个婆婆的馒头。小莲是个心细的人,我想她应该是看出了些异常,这才提醒我的。
那个婆婆一见我不接馒头,脸色微变,但仍然是慈眉善目的样子,笑呵呵的说道:“怎么啦孩子,一定饿坏了吧,别跟婆婆客气,快吃吧。”说着,她又把馒头递了过来。
“多谢婆婆了,我不饿。”我笑着拒绝道。
我话音刚落,这两个老人突然同时变了脸色,我从他们的眼神中能看到异样的光芒,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感觉。但他们还都是保持着笑容,那个老大爷笑着说道:“小伙子,是不是吃不惯我们家的饭菜啊......”
他说着,把手悄悄的伸进了怀里。
有了小莲的提醒,我已经对这对古代夫妇有了防范之心。小莲虽然说失去了功力,但毕竟还是修炼一百多年的女鬼,眼光自是要比我锐利许多,她觉得这对夫妇有问题,应该不会错的。
再加上我不接过那婆婆递给我的馒头后,这对夫妇脸色的变化更加引起了我的警觉,别看他们长得慈眉善目的,说不定这只是表面现象,内心是咋想的谁也不知道。
看到那老大爷把手悄悄伸进了怀里,我的心更加跳得厉害了,我紧紧的攥住了拳头,时刻戒备着他。现在小莲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功力,跟正常的女孩没什么两样了,如果这对夫妇要对我们俩下手,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保护小莲周全。
屋里的气氛像是凝固了一般,让人感觉很压抑。我眼睛紧紧盯着那个老大爷的手,眼角余光盯着对面的老婆婆,看他们俩要搞什么鬼。
只见那个老大爷终于把手从怀里抽了出来,我定睛一看,他从怀里拽出了一根短小的烟袋锅,这烟袋锅是铜杆的,小巧玲珑,烟杆磨得溜光,看来用了好多个年头了。老大爷手中拿着烟袋锅,捏了点烟料放了进去,装好一袋烟后点着,开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我紧攥着的拳头这才松了下来,原来是虚惊了一场,还以为这老头子要从怀里掏凶器对付我和小莲呢!老大爷抽了两口烟后对我说道:“既然你们不饿,那就不吃吧。一会把湿衣服换下来烤烤,先暂时在我家里住吧,反正我家也没什么人了,就我们老两口。”
我长呼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多谢老人家了。老人家,这里是啥地方啊?”
“这里,叫魔希国。”老大爷平静的说道,嘴里吐出了一口污浊的烟雾。
“魔希国”这三个字,在他的口中说得平淡无奇,但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震惊无比!这里就是魔希国?我和小莲误打误撞找到了魔希国?我平稳了一下心绪,想了想我和小莲能找到这里,也不完全是运气。几年前郝鹏的媳妇就是要到魔希国找王三的,却被郝鹏他爹掐死在了河水里,如果我们不是跟着郝鹏媳妇这条线索,怎么也不会想到魔希国的入口会是在河水下面。
我心中太多的疑问了,魔希国是挺大,这个地下王国本身就是个奇迹,只是来到这里只看到这一户人家,我听师父说魔希国有上万的人口啊!
我问老大爷道:“老人家,魔希国一共有多少人啊,这里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呢?”
老大爷抽了口烟,呵呵一笑,说道:“魔希国这么大的国家,怎么可能就我们两个人。小伙子,这只是魔希国的边境啊,你再往前走的话,可就热闹了,整个国家有一万多人。”
“能跟我说说魔希国的来历么,你们的国王是谁啊?”我试探着问老大爷道,想从他那里尽可能的多了解些。
老大爷想了想,说道:“本来这些事情对外人要保密的,我看你们两个孩子也不像恶人,跟你们说说吧。魔希国从开国到现在,已经有十几位国王了,现在的魔希国国王叫骆宾,子民们都尊称他为骆宾大王。魔希国的开国国王叫骆泊林,他是明末著名将领袁崇焕手下的悍将,当年清兵进攻明王朝,颁发了七大恨诏书,挥兵直取中原,袁崇焕率军顽强抵抗,却被皇太极用了反间计给害了。清兵攻入后,骆泊林便带着手下的兵勇和城中的一部分百姓,逃到了这里,发现了这个地下王城,就此扎根。一代又一代,我们魔希国的人始终都穿着明朝的服饰......”
我听到这里真觉得这个魔希国好神秘,本以为这里都是些生活在地下的怪物呢,没想到却是明朝时逃到这里的人,在这里繁衍生息。
老大爷见我听的入神,呵呵一笑,把手中烟袋锅磕了磕,接着说道:“看你挺感兴趣,我就再跟你说说。现在的魔希国国王,也就是骆宾大王,可是个法力无边的人物。魔希国虽然没有日月精华,但我们头上的那些会发光的石头,可都蕴含着巨大的魔力,骆宾大王参透了其中玄机,可以说他已经有了神一样的法力。”
老大爷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了,我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心中对这个骆宾大王很是好奇。老大爷说他法力无边,这点我深信不疑,不然的话,凭周诡七那样成了精的老鬼,怎么会甘心投在他的麾下,做魔希国的大法师?
见老大爷不说话了,我问他道:“老人家,你们没有子女吗?”
老大爷一听,顿时脸上很是落寞,沉默了一会后哀伤的说道:“本来有个闰女的,现在也不在身边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不在身边了”指的是什么,这有可能是死了或者失踪了,见他和那个老婆婆挺伤心的样子,我也不忍再问。一时间屋子里沉寂了下来,老大爷又装了一袋烟,抽了起来,那个老婆婆则是啃着馒头,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我本来想再打听打听往魔希国的都城该怎么走,现在找不到师父他们,我只好跟小莲一起闯闯魔希国了,找到周诡七,这才是最重要的。可是这时小莲却又用手碰了碰我,我转过头看着小莲,她对我说道:“四狗哥,我们也暖和过来了,离开这吧。”
我从小莲的眼神中看出她的不安来,这时我才意识到,这老头子跟我说话的这功夫,我又放松了警惕,看来我的防范之心跟小莲比差的太多了。我相信小莲的感觉,没准这夫妇俩真的有问题。想到这里我起身准备跟这夫妇二人告辞,跟小莲离开这里。
可是还没等我说话,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老婆婆突然猛的抬起了头,本来慈眉善目的脸上变得狰狞起来,“嗷”的一声大叫站起身来,快速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绣花手帕,一抖手就向我的面门甩了过来!
我万没想到这个老婆婆会突然变脸,本能的把头一歪想躲避开,可是这绣花手帕上却抖出了一团白色烟雾,我来不及秉住呼吸,吸进了一口烟雾后顿感脑中一阵晕眩,摇摇晃晃的有些站立不稳。再看那个老头子,也露出了本来面目,瞪着眼睛抡起了烟袋锅,就往我头上砸来!
“四狗哥小心!”
小莲从一旁一下扑到我的面前,伸出胳膊就去挡那杆烟袋锅。可是小莲现在一点功力都没有了,柔弱的胳膊被烟袋锅砸了个正着,小莲痛叫了一声,胳膊顿时被砸肿了,却是一把扶住摇摇晃晃的我,就要往门外跑。
可是那对夫妇怎么肯放过我们,那个老婆婆冲上来就抓住了小莲的头发,把小莲拽了回去。我的头此时晕乎乎的,眼中看到的东西都是旋转的,但我听到了小莲的叫喊声,赶紧回过头一看,小莲正被那个老婆子拽着头发往回拖,我心中一急,踉跄着就想冲过去救小莲,可是中了老婆子的白色烟雾后头重脚轻的,没跑出两步就栽倒在地。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就在我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那个老头子举起了烟袋锅,对着还在挣扎的小莲就是一下,敲在了小莲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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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捆绑住了手脚,小莲倒在我的旁边,也被人捆绑住了,还在昏迷之中,我把身体往小莲身边挪了挪,急切的叫道:“小莲,小莲!”
小莲倒在那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直处于昏迷,她的后脑上血迹已经干了,应该是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用烟袋锅砸的伤口。我这时往四周看去,身边还有七个被绑住的人,六男一女,仔细一看,竟全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我们这九个人被关押在了一间像地牢的石室中,那七个外国人见我醒了,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外用生硬的汉语跟我打着招呼,“嗨!你醒了?”
我看了看他,这老外头发泛黄,一脸的络腮胡子,脸上更是脏乱不堪,他们这七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看来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多天了。
“别嗨了,你们咋被关在这里?”我问那个老外道。
老外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自我介绍道:“我叫史蒂夫,我们七个人来自英国,没想到......,唉!”
在这个地下王国居然看到几个老外,真让我没想到,我问史蒂夫道:“你们是干啥的,咋跑这来了?”
史蒂夫听了一愣,好像对我的东北话只听懂了一半,寻思了半天说道:“我们是来自英国的探险家,听说在中国和俄罗斯的交界,有一个神秘的地下王国,就来这里探险。没有想到,终于找到了这里,却被人捉了关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看着这几个被关押的英国探险家,一个个狼狈不堪,眼睛里全是惊恐的神色。正当我想再跟史蒂夫交谈的时候,石室的大门一响,从外面被人拉开了。
史蒂夫他们七人一听石门开启的声音,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史蒂夫浑身颤抖的说道:“他...他们又来了,这群残忍的疯子又来了......”
史蒂夫惊惧的表情很是夸张,就好像石室外即将闯进一群洪水猛兽一般,把他吓得魂飞天外。不仅是他,另外六个老外也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妞,差点当场晕倒。
我往石门处望去,只见石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厚重的石门开启一次很是不易,外面足足用了三四个人才合力把门打开。从石门后进来了四个体格健壮的汉子,全都是古代人的打扮,但是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一件兽皮做的围裙,显得不伦不类。
这四个大汉进来后,为首的一人看了看这群老外,拿出手中尖刀,把他们脚上的绳索全都割断,冲另外三个人一使眼色,他的三个手下就一下闯上近前,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根短棍,驱使着这七个老外往石室外面走。
为首的那个大汉冷眼看着这七个老外,也时不时的向我和小莲身上打量几下。他的目光很是凶恶,满脸的横肉,一看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史蒂夫等人可能是被这伙汉子吓破了胆,一见到这四个人,走起路来都哆嗦,那个金发碧眼的洋妞更是哭哭啼啼,几个老外极不情愿的往石室外面走去,哪个走了稍稍慢了些,就会遭到棍棒的毒打。
“这俩是新抓来的么?把他俩也拖出去!”为首的汉子冲三个手下喝道。
他话音刚落,立马过来两个大汉,把我和小莲脚上的绳索割开,逼着我往石室外走。见小莲还昏迷不醒着,两个大汉架起小莲就往外走去。
我无奈之下只好被他们驱赶着往外走,被人捆绑住了手脚,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听天由命了。现在我真后悔,在那对夫妇家里时为啥那么没有警觉性,看着他们面善就没丧失了防范,被他们给暗算了,把小莲也连累了。
可是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事已至此,我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看着这四个大汉那副凶恶的模样,我们的下场一定好不到哪去。
这四个大汉把我们赶到了石室外面后,沿着一个走廊似的过道往前走去。没走出多远,就到了一间宽大的山洞之中。这山洞能看出是人工开凿的,约有二百多平米的面积,当然洞顶没有魔希国上空特有的发光石头,山洞里有几个壮汉打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把整个山洞照得很是明亮。
到了这里我才发现,除了那四个壮汉外,这里还有六七个人,全都是明代人的装束,每个人的手中都打着火把,给山洞照明。
那个首领见我们都被带出来了,让手下人逼着我们全都蹲下,小莲则是被放在地上,她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人在矮檐下息敢不低头,此时我和那七个老外双手都被绳子捆着,被人逼着蹲在地下。我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些人要把我们怎么样。
这时走过来一个老头子,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婆婆,他们走到那个首领面前,老头子对首领说:“张大人,我已经按您的吩咐抓来了两个闯进魔希国的人,是不是能放了我的女儿。”
我看了看这对夫妇,当时就把牙咬的咯咯响,这对夫妇正是暗算我和小莲的那对夫妇!只见他们在这个叫张大人的汉子面前唯唯喏喏,好像很惧怕他们的样子。
那个叫张大人的凶恶汉子瞪着眼睛看了看老头子,点了点头,对他手下一个满脸麻子的壮汉说道:“把他女儿放了吧。”
那个手下走到了一间石壁里的密室,时间不大就拖出了一个衣衫凌乱的少女来,这少女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浑身上下都是伤痕。那对老年夫妇一见这少女,扑过去把她抱住,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起来。
那个叫张大人的恶汉见状,有些不耐烦了,对那个老头子喝道:“别他娘的嚎了!我告诉你们,咱们的大法师有命令,每个月都要给他抓十个活人,取人血给他修炼。现在才九个,本来还是应该拿你女儿凑数的,不过看在你们抓来了九个的份上,再给你们几天时间,要是凑不齐十个,还得拿你们的女儿顶帐,知道吗?”
老头子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姓张的恶汉面前,颤声说道:“张大人,我们一定再给您抓来一个,凡是有擅闯进魔希国的人,我们都给抓来。”
“嗯,好吧,你们可以滚了。”张恶汉语气冰冷的说道。
这对夫妇如获大赦一般,赶紧带着他们的女儿离开了这里。
他们的谈话我听得真切,我知道张恶汉口中的大法师,就是周诡七,这个无恶不作的恶鬼,竟然每个月都用十个人的人血来修炼,这七个老外也够倒霉的了,到哪里探险不好,非要跑到魔希国来。
史蒂夫等人比我要紧张得多,他们被抓有几天了,被这群恶汉折磨怕了,此时史蒂夫的眼睛里全是绝望,看着张恶汉等人,浑身瑟瑟发抖,用生硬的汉语求饶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可以多给你们钱......”
张恶汉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的钱在这里行不通,我们魔希国是不用钱的,这里粮食不多,多数人都挨饿,等会把你的血放出来后,给大法师修炼,你们的肉嘛,哼哼......”
张恶汉说完,贪婪的舔了舔嘴唇,看着史蒂夫,就像看着鲜美的小羊一般。
史蒂夫一听这话,一翻白眼差点吓昏过去,听张恶汉话里的意思,是要把他先放了血,再吃他的肉啊!
史蒂夫还想再说点什么,张恶汉却是冲他手下满脸麻子的壮汉一摆手,那个麻子脸心领神会,带着另两个恶汉走到史蒂夫近前,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出去。
史蒂夫拼命的叫喊着,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麻子脸听得烦了,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块,掰开史蒂夫的嘴,把石块一下塞进了他的嘴里,史蒂夫当时就成了哑巴,嘴里呜呜咽咽的,再也叫不出来了。
麻子脸把史蒂夫拖到了一个铁钩前,这铁钩非常的锋利,钩子上面拴着一条铁链,铁链固定在了山洞的顶部,那个渗人的铁钩就这样垂了下来,离地面足有两米多高。麻子脸阴森森的笑着,眼露凶光盯着史蒂夫,叫另两个壮汉抓着史蒂夫的双脚,把他倒提了起来。
史蒂夫呜咽着,他的六个同伴眼睁睁的看着他,都在替他担心着。那两个壮汉每人提着史蒂夫的一条腿,把他倒立起来,麻子脸踮起了脚抓住锋利的铁钩,用手握着史蒂夫的右脚,用锋利的铁钩尖钩进了史蒂夫的右脚肌腱......
“啊!!!!”
史蒂夫剧痛之下口中塞着的石块掉了出来,失声痛叫起来。再往他的右脚上望去,整个脚踝处都被鲜血染红了,绣迹斑斑的铁钩钩在了史蒂夫的肌腱里,两个壮汉同时把手一松,史蒂夫又是一声痛叫,他的身体已经被倒吊了起来,铁钩钩着他的右脚肌腱,更加重了他的痛苦。
张恶汉冷笑着走了过来,捏着史蒂夫的胳膊,把他倒吊着的身体旋转了一圈。史蒂夫疼痛难忍,嘴里哇哇痛叫着。张恶汉现在简直就是个嗜血的魔鬼,史蒂夫越是痛叫,越能令他兴奋,他反复的转动着史蒂夫的身体,又转了两圈后,史蒂夫的右脚处传来了一声轻响,他的右脚肌腱竟然断裂了,大头朝下的就往下掉。
旁边的两个壮汉一下架住了史蒂夫,把住他的双腿又把他倒提起来,这时麻子脸又熟练的把史蒂夫的左脚钩在了铁钩上,把他的左脚也钩得鲜血淋漓。
这时张恶汉不再转动史蒂夫了,他和麻子脸一起,把史蒂夫身上的衣物全都扯掉,让他赤条条的挂在铁钩上。接着张恶汉怪笑着,叫人拿来了一个木桶放在史蒂夫的头下,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一只手把住史蒂夫的头,用刀在史蒂夫的喉管上轻轻一割。
“呜...呜......”
史蒂夫这次连叫都叫不出了,喉咙被割破,颈动脉里的温热鲜血喷涌而出,顺着他的头脸流进了下面的森桶里。他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看着自己的血流进木桶里。
那六个蹲在地上的老外吓得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这屠杀的场面。我的心也猛的收紧了,心中暗骂着这群疯子,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很快,史蒂夫就瞪大着眼睛死去了,他的血也很快的流光,全都被接在了木桶里。他被放了血后,赤条条的身体惨白惨白的,没了一点血色,僵直着在空中转动着。
张恶汉和麻子脸冷冷的看着史蒂夫死去,一点表情都没有,我想他们应该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张恶汉命人把装了鲜血的木桶拿走,他和麻子脸每人取来了一把大片刀,让手下人拉直了史蒂夫的胳膊,张恶汉抡起手中大片刀,一刀就砍掉了史蒂夫的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