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晚上,小陈早就有心理准备。果然,深夜两点多的时候,又传来了敲门声。小陈也不问“谁啊”了,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从观察孔悄悄往外看,还是那个小孩。这回小陈注意到,小孩穿的是红色的羽绒服。而当时已经是夏天了,大家都穿衬衫。这似乎更证实了这小孩不是一个活人。小陈看了不大一会,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又听到有人扯着破喉咙唱“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马上又听到掏钥匙开门的声音。小陈知道,这是他那天在电梯里遇到的那哥们回来了。他刚搬来的那天,有个人和他同时从12楼下电梯,在电梯里就唱着这个《东风破》。当时两人没说话,但今天一听这歌声,小陈就知道是他。听到有人,小陈的胆一下子就壮了,猛地把门拉开,大吼一声“嘿!”。结果哪有什么小孩,楼道里就那哥们正在开门呢。他这一吼把那哥们吓一跳。那哥们看来是跟朋友喝夜酒回来,有点醉熏熏的。两只红眼瞪着小陈“哥们你干嘛呢”,架势是想打架。小陈连忙给他解释,问他刚才是不是看到楼道里有个小孩。那哥们瞪着眼说“哪有什么小孩啊,别扯蛋。”小陈就把这几天晚上的事跟他说了,并问他知不知道自己这间房子以前发生过什么。那哥们说他也是刚搬来不久,什么也不知道。
也发几个大山里的奇闻异事(从30页起恢复更新)
今晚还会继续更新。
小陈只好回到自己屋里,因为害怕,就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连厕所的灯也开了,又把电视开到最大声。睡不着,又没心思干活,便在业主论坛上转悠,想看看以前有没有与这事有关的贴子。结果翻到5个月前的一个热贴《西门发生车祸,一小孩被撞飞》,跟贴的人很多,还有人上传了用手机拍的现场照片,照片中,死亡小孩的脸看不清楚,但衣服,我靠,正是这件红色羽绒服!还有人在跟贴中说,这是7号楼B门洞12楼一业主家的孩子。小陈一看,我靠,这不就是我现在住的楼层吗。虽然没明确说是谁家的孩子,但一个楼层就这么几户,已经很清楚了,这孩子其实就是房东家的孩子。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小陈一早就给房东打电话,要求退房。房东问什么原因,小陈就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房东说你这不是理由,闹鬼,闹什么鬼啊,我这从来没闹过鬼,死活不肯退还租金。小陈没折,就打电话咨询律师,说我能不能跟他打官司。律师听了后说,闹鬼的理由法庭是肯定不会采信的,房东也没有义务要把以前家人的死亡情况告诉房客,何况小孩还不是死在房间里。除非是房间发生过凶杀案,房东才有义务告知房客。这样一说,小陈也泄气了,只好再来与房东商量,软磨硬泡,威胁带哀求,最后房东终于同意退回一半钱。小陈立马另找了一房子,搬了过去。他实在没时间耗下去了,急需把活做完,要是不能如期交活,这损失就大了。现在,他一切都明白了。因为闹鬼,许MM要退房,房东拒退租金,要求她们找一接手者。正好小陈来看房,许MM不惜牺牲色相把他拉住,自己成功实现胜利大逃亡。想到这里,他拨通了许MM的电话。
小陈:“美女,我退房了。”
许MM:“啊,为什么?”
小陈:“原因么,你懂的。”
许MM:“呵呵,因为那个小孩?”
小陈:“对!”
许MM:“陈哥啊,不是我要害你,那个死鬼房东死活不退我们钱啊。几千块钱对你不算什么,可对我们刚参加工作的小文员来说,没有它就活不下去啊。”
小陈:“呵呵,理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这个故事就到此结束了,下面讲另一个。
小陈:“美女,我退房了。”
许MM:“啊,为什么?”
小陈:“原因么,你懂的。”
许MM:“呵呵,因为那个小孩?”
小陈:“对!”
许MM:“陈哥啊,不是我要害你,那个死鬼房东死活不退我们钱啊。几千块钱对你不算什么,可对我们刚参加工作的小文员来说,没有它就活不下去啊。”
小陈:“呵呵,理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这个故事就到此结束了,下面讲另一个。
讲完这两个现代上班族的,下面还是回去讲那个矿山吧。
楼上的同学,今晚别等了,不更新了,明天开始更吧。
声明一下,因为总有人问起。我所说的事,只能保证主体结构是真的,不能保证细节是真的。举个例子,比如上面那个设计师小陈的故事。我不可能一句不漏地复述小陈的叙述。我只能记住他说的梗概,然后设法敷演一些细节。特别是那些电话里的对话,只能根据大意重构。
谢谢大家顶贴。
下面讲的这个事,我敢保证是绝对真实的。之所以敢保证,是因为,它就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九 会转移的血钉子
我们那是南方瘴疬之地,在古代,瘴气是很可怕的。不过现在好象不是大问题了。只是因为湿热,人还是容易长一些疖啊疮啊什么的,特别是在夏天。除了一般的疖和疮,我们那还有一种叫“血钉子”的,类似于疮疖,但要比一般的疮疖厉害一些,成熟以后里面是一泡黑血,等黑血流出来就好了。象这种东西,长一个两个的,我们那的人基本是不去医院治的,有的人会自己弄点草药敷一下。就是完全不理它也没事,长的时候很痛,但长好了血流出来了,自然就好了。我上高一的那年夏天,身上就长了几个血钉子。开始也没在意。后来下腹部的那个,越长越大,痛得不行,我就去矿医院拿了几帖膏药来贴。贴了几天不见效,这个血钉子长得更大了,就有人跟我说,膏药把血钉子的口封死了,毒气跑不出来,只能更坏事,我就把膏药扔一边了。我又去医院,医生给我开了好多青霉素,每天打两针。奶奶的,不知是护士的技术不行还是什么原因,青霉素打起来好痛啊。打得我的屁股全是针眼,本来前面的血钉子就很痛,现在弄得后面屁股也很痛了。前后都痛,真受不了。这青霉素打了一个月,毫无作用。这时,前面那个大血钉子已经长得象一个倒扣的小碗一样的了。更恐怖的是,全身又长出了好几十个血钉子,除了头和手脚掌外,全身都是。连脖子、手背和脚背都有。最多的还是腰部、屁股和大腿上。弄得我晚上无法睡觉,仰卧、侧卧和趴着睡都不行,都会压着血钉子,到处都是,一压着它们,就钻心地疼,只好在床上垫上棉絮,能好点,但还是压得疼。也不能坐,屁股上也好多。弄得我痛苦不堪,晚上睡不着,似乎总听到猫头鹰或麂子在叫。猫头鹰叫是很不祥的,麂子的叫声更是异常凄厉和恐怖,就是传说中的鬼叫。我当时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们那是南方瘴疬之地,在古代,瘴气是很可怕的。不过现在好象不是大问题了。只是因为湿热,人还是容易长一些疖啊疮啊什么的,特别是在夏天。除了一般的疖和疮,我们那还有一种叫“血钉子”的,类似于疮疖,但要比一般的疮疖厉害一些,成熟以后里面是一泡黑血,等黑血流出来就好了。象这种东西,长一个两个的,我们那的人基本是不去医院治的,有的人会自己弄点草药敷一下。就是完全不理它也没事,长的时候很痛,但长好了血流出来了,自然就好了。我上高一的那年夏天,身上就长了几个血钉子。开始也没在意。后来下腹部的那个,越长越大,痛得不行,我就去矿医院拿了几帖膏药来贴。贴了几天不见效,这个血钉子长得更大了,就有人跟我说,膏药把血钉子的口封死了,毒气跑不出来,只能更坏事,我就把膏药扔一边了。我又去医院,医生给我开了好多青霉素,每天打两针。奶奶的,不知是护士的技术不行还是什么原因,青霉素打起来好痛啊。打得我的屁股全是针眼,本来前面的血钉子就很痛,现在弄得后面屁股也很痛了。前后都痛,真受不了。这青霉素打了一个月,毫无作用。这时,前面那个大血钉子已经长得象一个倒扣的小碗一样的了。更恐怖的是,全身又长出了好几十个血钉子,除了头和手脚掌外,全身都是。连脖子、手背和脚背都有。最多的还是腰部、屁股和大腿上。弄得我晚上无法睡觉,仰卧、侧卧和趴着睡都不行,都会压着血钉子,到处都是,一压着它们,就钻心地疼,只好在床上垫上棉絮,能好点,但还是压得疼。也不能坐,屁股上也好多。弄得我痛苦不堪,晚上睡不着,似乎总听到猫头鹰或麂子在叫。猫头鹰叫是很不祥的,麂子的叫声更是异常凄厉和恐怖,就是传说中的鬼叫。我当时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先吃饭,然后把这则更完.
马上就更..
刚开始我家里人也认为无所谓,后来屁股上长了好几个,不能坐,就担心影响我的学习,再后来连睡觉也不能睡了,全身都长满了,就不管学习了,而是担心我能不能保住命。而且血钉子破了流出的脓血黑黑的,很腥臭,弄得内衣裤到处都是,也挺恶心。我爸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付中药,打开纸包,里面有蜈蚣,蛇皮,蝎子,还有一种是叫钱虫还是什么的,反正是好多毒物,那意思,大概是想以毒攻毒吧。好在这些药不是直接吃,而是熬水喝。当然,这药水有点难喝,就闭着眼睛一口闷吧也能对付。然后一边打针,一边吃这中药。奶奶的,就在这期间,那玩艺从鸡蛋大长到了倒扣的小碗一般大。家里人一看这药不管用,又四处张罗找药。经人介绍,找到了一位号称治毒的高手。那鸟人开出的药方,竟然是用芙蓉木(芙蓉有木本和草本两种)的根和瘦猪肉一块炖,但不准放油盐和任何调料。而且规定了猪肉必须很大块,有具体的重量要求,是多少克我忘了,反正是很大很大块的那种。然后吃肉喝汤。这玩艺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比前面提到的忆苦思甜那种青草煮的稀粥难吃多了。吃得我直翻胃,想吐又吐不出。要说这玩艺吃了管用,也还罢了,但实际上一点用也没有。我到现在都坚定地认为,这丫就是一骗子,还倍牛逼,老要我们给钱。前面讲过,血钉子这玩艺自己成熟了,黑血就会流出来,血流完了就好了。但我身上的血钉子非常恐怖,好了一个,会冒出好几个来。前赴后继,越长越多。
前前后后,我全身已经长过两三百个血钉子。后来,有人告诉我爷爷,说我们那某个小镇上的一个老头,治这玩艺绝对是一把好手。父母要上班,就由我爷爷奶奶带着我,辗转找到他。老头70多了,一把白胡子。老头看了后,就对我爷爷奶奶说,好在这孩子来得早,要是再晚一两个月,就没救了。血钉子会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长满全身,身上所有的肉都会化成脓血烂掉。不知他是想说严重点多要点钱,还是真有这么严重,反正吓得我爷爷奶奶脸都白了,忙问现在还能不能治,他说没问题,能治。听到他这句话,我爷爷奶奶才算稍微安心一点。老头让我们住在他家,说一个星期就能治好。我们心里都直打鼓,心想这么严重,能这么快治好吗。这时,老头提了一个要求,就是他家有一间房,我们绝对不能进去,在门口看都不行,否则这病他就不管了。为求他能治好病,我们都把他当爷似的,对他的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后来我们才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神秘的,那间房是他配药用的,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药方。其实,他进去则在里面把门栓住,出来则从外面把门锁住,别人想看也看不了。
呵呵,楼上shoukeai同学总结得不错,特别是那个女孩,我也认为应该是个典型的强奸案。
第二天一早,我们刚起床,老头已经采药回来了,进了他那间药房,拴上门在里面鼓捣了一上午。他说是不让看,其实也不是很严格,我从窗户里能看见他在一个药臼里捣药,也能看到篮子里放着一些草啊什么的,只是看不清具体是什么草,其实就算看得清我也不懂。看着看着,我看见他把一张纸烧在药臼里。当时还觉得挺奇怪,回头就跟我奶奶说了。我奶奶说“傻子,那是烧的符啊。”还一再告诫我说,以后不准去看了,她生怕老头发现了不给我治。后来我听她跟我爷爷说,说我这病发得蹊跷,老头在药里还专门烧了符,是不是我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然后我奶奶说,回头她问问老头。快吃中饭的时候,老头出来了,把弄好的药敷在我那个最大的血钉子上。我奶奶便问他我这病是什么东西引起的。老头说得很玄乎,说你们知道了对你们没什么好处,叫你孙子以后别在外面乱吃东西就是了。我奶奶跟我爷爷一打商量,便把怀疑对象集中在一户人家。在我发血钉子之前,我们在那户人家吃过饭。我奶奶就怀疑他们给我下了盅。盅这东西在贵州那边的苗区比较盛行。在我们那里也有传说,但实际上没见过谁养盅或谁中过盅。而且,盅毒一般是内毒,伤内脏,比如肚子痛,肚子鼓胀,好象没听说有让人长疮、长血钉子的。后来,我们家就与那户人家不来往了,特别是我奶奶一直很痛恨他们,认定就是他们害的我。其实,也有可能是冤枉了他们,毕竟没有什么证据。老头也没有直接说我是中了盅。很多年以后,我遇到另外一个挖药的老头,就是我在前面木客那个故事里提到的那个,他倒给了我另外一种解释,我认为或许更靠谱一些,这个后面会说到。
先更到这,吃完饭再更两段。
马上开始更新。
话说老头把他的药敷在我那个最大的血钉子上,五分钟不到,黑色的血和白色的脓就汨汨地流了出来,开始是很细的慢慢的流,后来就象啤酒瓶往外倒啤酒一样,大量地涌出来。不到一小时,脓血就流完了。整个血钉子就小了一多半,只是一个肿块了,痛感也轻了许多。那药敷上去凉丝丝的,我闻出了我们那一种鱼腥草的味道,这种草在我们那的沟渠边常有,至于其他成分,我就不知道了。老头说,第一贴药把黑血放光,明天第二贴药就把肿给消了。果然,第二贴药敷下去,肿就消得差不多了。我爷爷奶奶对他是千恩万谢,说我们真是遇到神医了,真是救命恩人哪,这样下去一个星期都要不了,就能好了。老头说,且慢着,这还只是第一步。现在的关键是要“断根”,就是不能好了一个,又长出一堆新的来了。老头给我们打了个比喻。说你身上的这些血钉子,就象一个国家的好多城市,这个最大的,就相当于首都,那些比较大的,就相当于各省会,更小的,就相当于小城市。它们之间是互相联通的,毒是互相传递的。现在我们把它的“首都”灭了,但毒势还在,会成形新的“首都”,就象北宋的汴梁(开封)被灭了,但又形成了南宋的临安(杭州)一样。换句话说,如果现在停止治疗,在现在这些较小的血钉子里,其中一个马上会长得跟原来最大的那个一般大,甚至更大。而且一旦毒势反扑,会变得更厉害。老头这话虽然吓人,还没把我吓倒,但他下面的话,却着实把我吓倒了。他让我脱光衣服检查,检查了一阵,然后对我说,你现在身上明的有100多个血钉子,暗的还有100多个,暗的就是在萌生,还没有露头,你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到,但我看得到。他指着我的胳膊的一个地方说,比如这里,就有一个暗的血钉子,三天后就会露头,到时你就知道了。这种说法太神奇了,我不敢相信。因为那个地方好好的,不痒也不疼,不红也不肿不硬,用手揉揉,跟正常的一模一样。三天后这里真会长一个血钉子?老头虽然很神,我还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