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儿,或许有人会不满意地说:“你丫的没见过女人吧,写的也太夸张了!”。不是我夸张,也不是我没见过女人,而是你们没看到她,你们可以在脑海想象你们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孩,那可能就是她了。 “小和尚,我们来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欧阳雯冰……”说着,女孩……不是,现在应该叫她欧阳雯冰,丢掉手里的拐杖,打着花折伞走到我面前,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小手,看样子是想和我握手。 小手脱离折伞的覆盖范围,暴露在雨幕中,继而被雨水打湿,看上去像一只刚刚出水的玉藕,显得愈发动人。 我忙把紊乱的心神稳了稳,随后想到惨死的爷爷和被人刨开的祖坟,迅速冷静下来,恢复了自我。 出于礼貌,我伸出手捏在欧阳雯冰的四根芊芊玉指上,象征性握了握,随后警惕地收回。 欧阳雯冰这时似乎察觉了我的谨慎,露出一个不在意地笑容。就在她刚要开口对我说什么时,一旁的圆分居然没脸没皮地把手伸了过来,他冲欧阳雯冰嘿嘿一笑,说:“你好啊欧阳小姐,俺叫圆分,俗家姓李,是俺们圆萧师兄的二师弟,咱也认识认识吧,嘿嘿嘿嘿……” 欧阳雯冰的眼神向圆分伸过来的肥大手掌扫了一下,见他手掌上满是乌黑泥垢,旋即一蹙眉头,啪一下,反手打在了圆分手背上,打的圆分像触电了似的,忙把手缩了回去。
欧阳雯冰转头对我说:“怎么样元宵,你现在看到本小姐的庐山真面目,是不是可以答应给我做保镖了?” “行啊,给欧阳小姐当保镖是俺们师兄弟的福分,俺们师兄弟三个一定对欧阳小姐鞍前马后,惟命是从!”没等我开口,刚刚吃瘪的圆分欢天喜地抢先答道。 欧阳雯冰闻言,立刻喜笑颜开,娇美的喉咙传出一串银铃般的开心笑声。圆分见状,傻不拉几跟着一块儿嘿嘿嘿傻笑起来。 随后,欧阳雯冰把一张迷人的笑脸冲向我:“那你们就跟我走吧,元宵,你做我的贴身保镖,你们两个,看在元宵是你们师兄的份儿上,不会亏待你们……” 欧阳雯冰说着,向我迈出一步,并且伸出一只手,看样子是想来拉我的胳膊。 我忙向后倒退了一步,冷冷摇摇头说:“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我笃定的话语,无疑给欧阳雯冰泼了头冷水。
“我也不去……”一直没说话的圆济这时开口附和我。 欧阳雯冰闻言,意外之色登时布满整张绝美的脸蛋儿,她一愣,脸色瞬间变得很难堪,看向我眼神里也多少含带出一丝幽怨。 我没在乎她难堪的表情,转头对圆分说:“咱们是出家人,出家人就要四大皆空,哪有给别人当保镖的道理……”我话还没说完,圆分已经羞愧地低下了头,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寺院没了,我们可以重建,没钱买砖瓦、木料,我们可以去乞讨,去化缘,去做苦力,去打工,但是,绝对不能给人当狗!” 我这话说的很重,虽然看似在教育圆分,其实是说给欧阳雯冰听的,她不傻,一定能够听出来。 欧阳雯冰脸色变的越发难堪,她蹙了蹙眉头,随后用商量的口吻跟我说:“元宵,只要你答应我的做保镖,修缮寺院的事包在我身上,你看怎么样?”
我再次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欧阳施主,你走吧,我的事,不止是修缮寺院这么简单,常言说,自古正邪不两立,你我其实不在同一个阵营。” “你这话什么意思?”欧阳雯冰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水的眸子充满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我心里冷冷,近乎讽刺地说:“我什么意思,你还能不清楚吗?” 说着,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从包袱里把她之前送我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将匕首递向她说:“匕首还你,那块青石头,还给我!” “你!” 我的决绝,使欧阳雯冰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她的双眼依旧死死盯着我,眼神里,闪过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哀伤,不过,却被我察觉到了,她轻轻咬着牙说:“我如果不还呢!” “那你今天休想离开!”我眼睛里闪过一抹冷意! 那抹冷意,似乎也被她捕捉到了眼睛里,她再次向后倒退一步,冷冷质问我:“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说着,我缓缓向她迈出一步。 轰隆隆——! 当我迈出的脚步刚刚落下,苍穹中一道毫无征兆地惊雷在众人耳畔赫然炸响,未等雷声远去,原本已经变小的雨水遽然加剧,又化作倾盆骤雨,直泻而下,似乎有意在渲染废墟中的对立气氛。
欧阳雯冰像被我的吓着了一般,再次向后倒退了一步,手里的花折伞被她跌落在地上,伞骨断裂,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蝴蝶,很快被雨水吞没,整个娇柔的身躯暴露在雨幕之下,衣服顷刻间被肆虐的暴雨淋湿、浸透。 一张绝美的脸上不停向下淌着雨水,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我,就像在看一头突然失去风度、突然失去理智的野兽。 下一刻,她将手伸进自己衣服的胸前位置,从里面拽出一件物品,狠狠掷过来砸向我的面部。 “给你!!”与此同时,愤然转身,向山下跑去。 玉刻! 被她掷来的,正是我的玉刻,竟被她在上面打了个小洞,穿了一根精致的红丝线,贴身挂在了脖子上。 此时,淡青色玉刻带着那根刺眼的红丝线,像把带着尾穗的飞刀,冷冷穿过雨幕,撞碎雨帘,由远及近、逐渐放大着冲进我的视线,就在我眨眼的瞬间,狠狠砸落在我已经被雨水淋浇麻木的脸上。 刹那,一股奇异的幽香扑进鼻孔,我忙回神,抬手在脸上一摁,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玉刻。 随后,我把手里的匕首,刀柄冲前,刀刃朝后,扔向了奔跑中的她。 “匕首还你!” 匕首“哧”地化作一道白光,以流星般的速度穿过雨帘,射向欧阳雯冰的肩头。 就在匕首手柄即将撞上她右肩膀的一霎那,她背后像生出一双眼睛似的,竟然头也不回,向后反手甩出一掌,精准地打飞了匕首,随后,传来她一声愤恨的娇喝:“你碰过的东西,我才不要,很脏!” 我紧攥着玉刻,愣愣地看着雨幕中欧阳雯冰愈渐消失的背影,任由这场滂沱大雨冲刷着昭然若揭的心绪。此时此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内心最深处,隐隐涌动出一股眷恋与不舍…… “这是搞啥啊?咋搞的跟恋人决裂似的?大师兄,你到底跟欧阳小姐啥关系,这匕首和玉刻,是不是你俩的定情信物?” 我转身一脚把圆分蹬翻在地上……
好了,这本书,今天就到这里吧,今天这书一个字都没写出来,心里难过呀……
@怀德怀土 812楼 2014-05-25 20:49:00 LZ你是不是原创啊?有个张什么寒的更新比这里快很多啊 ---------------------------- 那“张莫寒”也是我,就因为这书没人,朋友介绍来这里发的。
@荆香玉 817楼 2014-05-26 03:47:00 好吧! 我想说:我有人气。 还有人味。 ----------------------------- 谢谢!好像一直都没回复过你,抱歉。
@坚强如他 816楼 2014-05-26 02:10:00 从鬼差那个帖子来的 理解楼主的心情了 这本写的很用心!楼主加油 ----------------------------- 谢谢,总算出来个识货的。
第五十二章 雨还在下 黑幕笼罩着高远的苍穹,任凭暴雨肆虐在泥泞的大地,无情的雨水淋湿每个人身体的同时,也淋湿了那颗原本火热的心…… 圆济走去过,扶起了被我一脚踢翻的圆分,两个人站在距离我三四米远的地方,透过滂沱的雨幕,错愕地看着我,谁也不说话,因为他们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暴雨中,我几步走到被欧阳雯冰扔掉的花折伞前,弯腰把它捡了起来,虽然它的伞骨已经折断,伞篷苍白地缩成一团,很像个受到惊吓蜷缩起来的受伤女孩儿,虽然它已经被带着黑色灰烬的雨点溅落、染脏,但在我内心深处,它还是最洁净、最漂亮的…… 我把花折伞收好,又走出一段距离,来到被欧阳雯冰打飞的那把匕首前。欧阳雯冰最后留下的那句话,‘你碰过的东西,我才不要,很脏!’,依然在耳畔萦绕着。
匕首此刻刀锋向下,直直插在一段焦黑的木椽上,无数蓝色绒线汇成的尾穗,早已被大雨淋湿,一根根一条条彼此碰撞着粘成在一缕,仿若一颗千丝万绪纠结在一起的心。幸好,刀锋还在雨中笔挺耸立着,它似乎怀着一个无比坚定的信仰,岿然不倒…… 我抬手将它从木椽上拔出,将刀身在自己衣服上抹了两下,插进了腰里。 当我做好这一切,转回身,发现圆分圆济就站在我身后,两人四目望着我,似乎在问我,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分别看了看他们,开口问道:“我没来之前,你们在这里找什么?“ 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说:“找你。” 找我? 这让我小小的感动,似乎有雨水又落进了眼睛里。 我使劲儿眨了几下眼睛,冲他们勉强一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找我干嘛?” 圆分似乎并不在意我踹他的那一脚,粗声粗气说:“方丈和俺爹后来给消防队的人抬走了,俺们那时才知道你不见了,有人说你跑进寺院救人了,俺们就站到山门前等你,可是,等火灭了也没看到你,俺们就以为你……就在这里找你了,都找了一天了……” 我听了又忍不住感动,走上前去拍了拍圆分的肩膀说:“对不起圆分,刚才是我不对,不该冲你发脾气。” 圆分听我这么说,即刻隆起大胖脸冲我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他把声音提高了一点,说:“俺爹经常教育俺,长兄如父,你是俺师兄,就是俺亲哥哥,你咋对俺,都是为俺好,俺不计较。” “好兄弟……”圆分的话,让我鼻头为之一酸,上前深深抱住了他肥大的身躯,整个人再也压制不住情绪,眼泪不自觉混着雨水又一次流落…… 圆济也伸出双臂,和我们抱在了一起。三个兄弟,在雨中紧紧抱成一团,似乎能够听到彼此手足情深的心跳……
我不知道,这场雨为什么下得这么大,持续的时间这么长,已经一天一夜,一直未见停歇,它需要这么冗长吗?是要洗涤人类灵魂里的罪孽,还是在冲刷纷繁尘世中的污秽?倘若真是这样的话,它显得还不够长…… 许久之后。 我带着他们两个,来到一段倾斜的残墙下避雨。这段残墙已经被我反复检查数遍,它被其它几面倒塌的墙壁支撑着,不会再倒下来。墙面呈三十度角倾斜,像少了半爿的窝棚,虽历经暴雨,下面却还保留着一片干燥处女地,足够我们三兄弟歇脚避雨。 浑身湿透,顾不得地上干净与否,直接坐下,身上雨水顺势淌落,很快将地面洇湿一片。 我问圆分他们:“寺院里除了咱们三个,还有没有其他人活下来?” 我话刚出口,两人神色一黯,同时低下了头。不过,圆济很快想到什么,抬起头,眼里露出一丝兴奋,他说:“可能还有一个。” 我忙问:“是谁?” 圆济神色再次一黯:“不知道,除了师傅和本尘师叔,其他人……全都看不出是谁,都、都被火烧黑了……” 圆济说着,嘴唇哆嗦起来,我见他眼圈再次泛红,脑海里幻想了一下那些人被烧成焦黑的惨状,忍不住同情地叹了口气,接着问他:“那你怎么知道少一个?”
圆济擦擦眼角说:“数目不对,我算过,寺院总共二十三位僧人,除去我们三个,还有二十位,再除去本木师叔他们六个,还有十四位,可是,消防队只在寺院找到十三具尸体,少了一个。我和圆分刚才也找了,没找到。” “怎么会这样?昨天方丈因为本木师叔断手的事情,已经不让任何人离开寺院,应该都在才对,怎么会少一个呢?而且是晚上着的火,这么晚更不可能有人出去。”听圆济说完,我心里疑窦顿起,忽然灵念一动,涌出一种感觉…… 我继续问他们两个:“消防队的人有没有说寺院起火的原因?” 两个人再次摇头。圆分一脸苦闷说:“他们队长说了,查出起火原因要很长一段时间,叫咱们等着。” 我点了点头,下意识向四下焦黑狼藉的院落里看了看,沉声说:“这场大火,不是巧合,有人预谋好的,目的不是烧毁寺院,而是烧死里面的人,放火只是为了掩盖他们杀人的罪行,手段不但残忍,还不留痕迹,真等消防队公安局查出起火原因,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了。” 我话音未落,圆分圆济两个眼里同时露出疑惑与愤怒。 圆济显得有些激动,提高了声音问我:“大师兄,你说这火是人为放的?” “不错。” “那你怎么知道呢?” 我不答反问:“你们怎么不问问我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呢?”
圆济圆分闻言同时一愣,他们似乎真的把这个问题忽略掉了,自打我回到寺院,他们一直没问我这么长时间都去了哪里。可能,因为寺院被烧,亲人离去,让他们的精神状态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混乱,看到我没事,欣喜若狂,却忽略掉问我在这期间去了哪里。 我继续说:“方丈最后和我说的遗言是:‘太一,快去,火’,他的意思很明显,要我快去太一观,那里也着了火……后来我就跑去了太一观……”说着,我想起我们家太一观,想起爷爷,想起被刨开的祖坟,整个人也黯然了下来,强压悲痛,颤着声音说:“太一观……也、也被人放火烧了,太一道第三十六任掌教萧……萧道宗……也、也被火烧、烧死了,我、我后来把他的尸体抱到他们祖坟那里……没想到,他、他们萧家的祖坟也被……被人挖开了……”说道这儿,我再也忍不住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我这一哭,让圆分圆济显得莫名其妙,不过鉴于同病相怜,他们也是一腔悲痛。 我哭了一会,擦了擦眼泪,稳下心神继续说:“寺院和道观在同一时间失火,不是巧合,有人纵火,而且是同一伙人所为,太一道掌教临走前告诉我说,邪教,火……虽然只有三个字,傻子也能猜到火是谁放的!”说完,我不由自主咬紧了牙! “邪教?”圆分一脸迷惑地看向我,他似乎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 我向他解释说:“就是之前弄那些钉魂桩的,把我和圆济抓走的,还有砍掉本木师叔右手的,那些人就是邪教徒,还有,咱们寺院里没被烧死的那个僧人,我估计他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可能就是邪教的内应,或者也是邪教徒。”
“大师兄,照你这么说,那位漂亮的欧阳小姐也是邪教徒?”圆分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他可能无法将那么漂亮动人的女孩和“邪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或许吧,她有这嫌疑……”我叹着气说,这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她就想叹气。 “怪不得你不给她当保镖呢!”圆分这次似乎很开窍,大彻大悟般说道。 我看了看他,没说话。 “大师兄,既然你怀疑她,为什么还要放她走?”圆济脸上有些不快地质问我。 我平静地看了圆济一眼:“咱们有证据吗?无凭无据,咱们现在就对她下手,要不就打草惊蛇,要不就冤枉好人。”我又叹了口气,接着说:“想要查出纵火元凶,消防队和公安局咱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咱们自己找证据。” “咋找啊?”圆分一旁插嘴问。 我咬了咬牙说:“我已经想好了,先从欧阳雯冰那里开始查,虽然寺院失火时,她和咱们在一起,从时间上来说,火不可能是她亲手放的,但是她还有手下,她可以指使别人去干,即便不是她们那伙人干的,我相信,她知道的信息,也绝对比我们多。” “可她已经走了啊。”圆分一脸懊恼的说。
“她不会走远……”我一脸肯定:“她一直都在附近,至少,她从没离开过咱们太公泉镇。”我继续分析着说:“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大城市里来的,像咱们这种穷山沟里的土瓦房,她一定住不惯,一定会在镇上找家宾馆旅店之类的地方下榻,我记得,离咱们寺院最近的旅馆不过十多里路,步行不过两三个小时,要是开车就会更快,十几分钟就能到。” “大师兄,你是说,他们那些人,可能会住在离咱们这里最近的旅馆里?”圆济问。 我点点头。 圆分见状,大叫一声:“那咱还在这儿干啥呢,赶紧去旅馆看看呀,别给他们跑了!” 我再次点头:“去,一定要去,我想他们短时间内不会走,因为他们来咱们这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而且好像还没办完,咱们在时间上很宽裕,不过,咱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去,太显眼。” “那该咋去?”圆分瞪大眼睛问。
第五十三章 阴霾散尽,雨过天晴 我抬头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空,雨虽未停,此刻却小了一些,由暴雨转为了中雨,估计再过一会儿,会由中雨转为小雨,料想这场风雨很快就会过去。明天,一定会有一轮红日冲破云层,散尽阴霾,让光明重照大地。 我把目光从空中收回,憧憬地笑了笑,转头对圆分圆济说:“咱们必须把这身僧袍脱了,找几件俗家衣服换上,再找几顶帽子戴上……” “为啥?”我话没说完,便被圆分打断。 我看了他一眼解释说:“为了改头换面,伪装自己,那些放火的人,目的是想烧死咱们这些和尚,如果咱现在穿僧袍走进镇子,一定会给他们盯上,咱们在明,他们在暗,没等咱们摸清他们,他们已经锁定了咱们,说不定还会对咱们先下手。” 听我这么说,圆分圆济两个同时点了点头。随后,圆分提出异议,他说:“大师兄,你说的是没错,俺们都听你的,就是……咱上哪儿找俗家衣服?想花钱买咱也没钱,都给烧光了,咱现在除了这身僧破,啥都没了……” “这个好办。”我冲他笑了笑,接着说:“去赵庄,找赵大宝帮帮忙。” “找他?!”我说出“赵大宝”三个字,似乎让圆分感到很意外。
第五十三章 阴霾散尽,雨过天晴 我抬头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空,雨虽未停,此刻却小了一些,由暴雨转为了中雨,估计再过一会儿,会由中雨转为小雨,料想这场风雨很快就会过去。明天,一定会有一轮红日冲破云层,散尽阴霾,让光明重照大地。 我把目光从空中收回,憧憬地笑了笑,转头对圆分圆济说:“咱们必须把这身僧袍脱了,找几件俗家衣服换上,再找几顶帽子戴上……” “为啥?”我话没说完,便被圆分打断。 我看了他一眼解释说:“为了改头换面,伪装自己,那些放火的人,目的是想烧死咱们这些和尚,如果咱现在穿僧袍走进镇子,一定会给他们盯上,咱们在明,他们在暗,没等咱们摸清他们,他们已经锁定了咱们,说不定还会对咱们先下手。” 听我这么说,圆分圆济两个同时点了点头。随后,圆分提出异议,他说:“大师兄,你说的是没错,俺们都听你的,就是……咱上哪儿找俗家衣服?想花钱买咱也没钱,都给烧光了,咱现在除了这身僧破,啥都没了……” “这个好办。”我冲他笑了笑,接着说:“去赵庄,找赵大宝帮帮忙。” “找他?!”我说出“赵大宝”三个字,似乎让圆分感到很意外。
“嗯,就找他。”我笃定说:“再怎么说,咱也救了他儿子一命,咱算是他们家的恩人,虽然收了他们十万块钱劳务费,但咱现在落了难,求他给咱买几件衣服,我想他应该不会被拒绝,再说他们家财大气粗不缺咱哥仨这点衣服钱。” “行,你说咋办咱咋办,俺们都听大师兄的!”圆分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肥大的身子,看样子已经准备动身了。 “南无阿弥陀佛……”圆济念了声佛号,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长话短说,我们三个冒着雨,摸黑走了十多里山路,来到了赵大宝家门口。这时的时间大约在晚上九点多钟,雨还在下着。赵大宝家亮着灯,房间里有荧光旖旎,时明时暗,看样子正在看电视。 抬手摁了几下院门上的门铃,给我们开门的,是赵大宝的老婆。 这是位三十多岁,衣着时髦,身材丰腴,长相还算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当时听到门铃声后,打着一把雨伞出来,嘴里埋怨着,谁这么不长眼,三更半夜下这么大雨还来串门儿。 就在她打开院门的霎那,天空陡然划过一道闪电,如利剑出窍般耀眼,无以伦比的光华瞬间照亮了四野,同时,赫然拉长了院门前我们三人的身影。 赵大宝老婆借着一闪而逝的电光中咋看一眼,只觉得门口仿佛站着三头索命恶鬼,一黑煞,一胖狞,一瘦魇,接踵而来的一声惊天滚雷,让不曾提防的她,在双重震慑之下发出啊地一声尖叫,雨伞丢落于地,双腿颤抖,整个身子随之瘫倒在地。 见状,我忙上前扶她,她却吓得大呼小叫,失心疯似的,嘴里不停说我们是鬼。我们三个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小相国寺 834楼 2014-05-26 14:36:00 发重了一段。。。 --------------------------- ta niang de,zi za hai da bu chu lai la!
赵大宝听到动静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我们也吓了一跳,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胆子要比女人大上一些,他哆哆嗦嗦问我们,想干啥。 这话问的,让我和圆分一阵心寒,刚救活他儿子这才几天?他们夫妻好像已经不认识了我们似的。 后来我们才弄明白,寺院着火的事,像场快速蔓延的瘟疫,在一天之内传遍了十里八村,而且传言中说,金灯寺里的和尚没一个活下的,全被大火烧死了。 这时我们出现在赵大宝门前,他们夫妇看到我们有如此反应,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费了好大一番唇舌,话里真中有假、假里有真的蒙骗一通,这才消除了赵大宝夫妇的疑虑。随后,夫妇两人热情地把我们引进屋里,赵大宝嘴里不住奉承我是活佛再世、法力无边。好像,就因为我没被火烧死才显得“活佛再世、法力无边”似的。 赵大宝的儿子赵杰在学校住校,家里只有赵大宝夫妇两个,他们忙活着给我们弄了一大桌吃的,又在二楼为我们铺了三张临时床铺,留我们住宿。这让我们师兄弟三人很受感动。 说真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们一天一夜都没吃东西了,之前因为伤心过度不觉得饿,现在情绪稳定下来,看到一大桌可口的食物,我们三个都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放开肚皮,放下矜持,一通碟碗交响风卷残云,吃了个昏天地暗。
@萧道然 836楼 2014-05-26 14:46:00 ta niang de,zi za hai da bu chu lai la! ----------------------------- @小相国寺 837楼 2014-05-26 14:50:00 嘿嘿,涯叔常常抽风,俺们已经习惯了,抽抽更健康~ ----------------------------- 就你一个人呀,你去看看鬼差那本书,能把人郁闷死呀!
亏得赵大宝家里冰箱存货丰硕,要不然他得连夜冒雨出门了。 席上,赵大宝拿出一瓶好酒,陪我和圆分喝了几杯。酒水落入愁肠,使人哀中带伤,想起烧毁的寺院,和那些无辜惨死的僧人,圆分借着酒劲儿,又哭了。而我,想起自己的爷爷,自家的祖坟,心情低落猛抽几杯,很快就醉了…… 不知道最后是如何上的楼,等我第二天醒来,雨已经停了,天色大亮。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让屋里光线显得有些刺眼。 翻身从床铺上坐起,发现床铺旁乳白色台子上放着一套衣服和一双鞋袜,全是俗家的,而且是崭新的,衣服和裤子上的商标牌还没来得及取下,好像刚从外面买回来。 看着衣服鞋子,我欣慰地笑了笑,心里再次对赵大宝夫妇充满感激。 就在我起床穿衣服时,不经意瞥了一眼上面的商标牌,上面居然贴着价格标签,标签上的数字感觉挺吓人,取下来仔细一看,这件带帽子的休闲上衣价格竟然是:888$_$,我赶忙再看那件天蓝色牛仔裤:866$_$。 我张大了嘴巴,那双有鞋带的棕色皮鞋,没有标签,估计也在这价位,不由得瞠目结舌,心里狂叫,我的亲娘呀,这套衣服加一块儿竟然要两三千块,这还是人穿的吗? 以当时的工薪水准来说,一个普通工人的月收入也就一千块左右,基本上不超过一千块钱,我这身衣服抵得上人家小半年的工资了,如何不让我瞠目结舌?! 衣服穿好之后,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还挺合身,就像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只是可惜没镜子,看不到自己穿上这套几千块的衣服变成了啥样儿,估计一定很那个啥。
与此同时,心里忍不住感慨,有钱人就是好,长这么大,说出来都寒碜,我最贵的一身衣服,连内衣内裤袜子全算上,也没超过50$_$。 这套衣服穿身上,自己都感觉有点儿逆天,一穷道士穿这么奢侈的衣服,出门会不会直接给车撞死呢? 穿好衣服下楼,赵大宝夫妇已经把午饭做好,偏厅饭桌上摆了一桌子,荤素皆有,香气扑鼻十分丰盛。 赵大宝夫妇此时正在客厅看电视。圆济也是一身崭新的俗家衣服,咋看上去让我觉得有点不习惯,而且有点好笑,感觉不伦不类。他这时坐在赵大宝夫妇旁边沙发上,正在闭目念经。看样子,他们是在等我和圆分睡醒开饭。圆分到这时还没醒来,昨天他酒喝的最多。 我这时才知道时间已经正午,和我昨天猜想的一样,阴云已经散尽,湛蓝的天空金乌高挂,明晃晃耀射出雨过天晴的光芒,柔和地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当我下楼走到客厅,出现在赵大宝夫妇面前时,赵大宝夫妇眼睛顿时一亮,几乎同时从沙发上站起,满脸惊艳地看着我。 赵大宝直夸我模样长的漂亮,穿这身衣服更漂亮,像电影明星一样,整个太公泉镇也难找出我这样儿的,继而夸赞他老婆有眼光会买衣服,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赵大宝老婆则两眼冒星星,嘴里一直叨念着说,可惜我是个和尚,要不然非给我说门亲事不可,她大姐家有个女儿,今年十九岁……以下省略。
原本闭目念经的圆济,听到赵大宝夫妇对我赞不绝口,忍不住停下来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直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我就不明白了,我何罪之有,难道人长的帅也犯戒呀。 等圆分睡醒之后,我们在赵大宝家吃了午饭。期间,赵大宝问今后我有什么打算,我叹了口气说,我们现在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等事情办完,再筹钱重修寺院。 赵大宝没问我要办什么事,只说如果有用的着他的地方,让我尽管开口,我连连点头。 临行前,赵大宝塞给我五千块钱,说现在去哪儿办事都离不开钱,这点钱让我们拿着路上花。 看着赵大宝手里厚厚一沓票子,我本不想要,这钱拿在手里,心里不踏实,已经让人家买了几千块钱的衣服,临走再拿人家一笔钱,我觉得自己还没不要脸无敌到这份儿上。 最后见赵大宝执意要给,我只好收下,并对他说,这钱算我借他的,等将来我有了钱一定还他。 而赵大宝老婆,似乎很不情愿我离开,一直在说,等啥时候我不想当和尚了、还俗了,一定要到他们家里来,她要给我说个漂亮媳妇儿。 她这话搞的我哭笑不得,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家还有个正在上大学的十九岁闺女,具体叫个啥来着,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了…… 离开赵大宝家后,我们没敢走大路,沿着山里的羊肠小径,翻山越岭,一路向南,目的地就是我们镇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究竟会遇上什么,又会有哪些凶险,我们谁也不知道,也无法预测……
第五十四章 青龙旅馆 我们这镇,前面很多地方提到过,叫太公泉镇,位于卫辉市(县级市,隶属新乡市管辖)西北麓,就面积来讲,算是个大镇,因为我们这个镇山区比较多,面积大,只是人口少的可怜,有些地方几户人家就算一个村子,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叫“自然村”,呵呵,这名字即形象又贴切,出门就是山,山峦上灌木乱草,飞鸟野兔,是挺“自然”的,贴近大自然。 我们镇中心,已经不算山区,临近平原,傍水望山,北有太行山余脉,南有卫河支流,西与新乡市四区八县中的北站区(现在叫凤泉区)接壤。 因为107国道从我们镇中心穿过,镇上停车住宿的旅馆比较多,大大小小算下来,不下十家,不过,生意最好的旅馆“青龙旅馆”,却不在107国道那条线路上,它位于我们镇西北麓,亲邻山脚,傍山而建。 由于最近几年旅游业兴起,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也成了个香饽饽,经常会有外地人赶来这里探险旅游。紧临大山的这座青龙旅馆,无疑成了他们进山前,唯一一所驻足休整的去处。 就在几年前,这家旅馆还是门可罗雀、满目萧条,服务员、大厨、入住登记员,甚至是守夜看大门的,都是由一个小姑娘全权担任的。可以说,旅馆当时就这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在照看着。
@该用户名真存在 861楼 2014-05-27 08:53:00 和那本小说是相通的还有张国振 ----------------------------- 终于出来一个发现端倪的,不容易啊。今天这一章上传完之后,你们就会看到为啥相同了。
后来,从外面来了一伙到“阴风村”探险的家伙,四男二女,六个人。正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才颠倒乾坤般扭转了旅馆的萧条局面。 这里跑下题吧,说一说那六个人要探险的“阴风村”。这个村子位于我们道士坟村北方,大约十公里路程,处于深山腹地,交通非常不便,而且迄今已经荒废了几十年前。荒废的原因,听爷爷说,村子里曾经发生过一件怪事,整个村子的人,在某一天傍晚前后集体消失,连牲畜都不见了踪迹,整个村子在一夜之间,成了名副其实的空村、鬼村。自那之后,再没人敢去那里,至于那些村民和牲畜究竟去了哪里,至今都是个迷。 爷爷曾经警告过我,说那村子邪气很大,不要因为好奇跑哪里胡闹,搞不好就回不来了。自打听爷爷说过阴风村之后,我一直耿耿于怀,至今还对阴风村抱着强烈的好奇心,跃跃欲试,只是苦于爷爷的警告在哪里摆着,一直没敢动心思。 那伙人那次去阴风村探险,好像就是为了解开村子里人畜失踪的秘密,后来也不知道他们解开疑团没有,不过等他们从阴风村回来的时候,六个人,四男二女,少了一半,仅剩下两男一女,其他三个,听说全折在了那里。 不过,等剩下的两男一女离开我们这里之后,没过几个月,便又来了一拨人,随后,一拨接一拨,像抢滩登陆似的,先后蜂拥至我们这片穷山沟。这些人的目的地,全是阴风村,好像之前那伙人在阴风村里找到了什么,听人说,好像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后来,也不知道三人中的谁,走漏了消息,这才导致很多人风闻后趋之若鹜的赶来。
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真能在阴风村找到宝贝,不过,无形中带动了青龙旅馆的生意却是不争的事实。 现如今的青龙旅馆,好像已经更名为“青龙度假山庄”,档次与旅馆相较,提高了不止一个位面,生意火爆,完全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原先那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现如今也有二十几岁,并且晋升为青龙度假山庄的总经理,全权打理山庄事宜。 我们的目标,就是山脚下这座青龙度假山庄,虽然在我骨子里,依旧认为它是一家旅馆,只是面积稍大了一点而已。 可以说,这里是探险者的聚集地,凡是来我们这里探险旅游的,基本上都住这里,从哪儿来的都有,全国各地,三教九流,运气好的话,还能在里面瞅见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的外国人,这可比我们在山里瞅见金丝猴稀罕多了。 书归正传。我们三个从山上一路下来,赶到了青龙旅馆,远远站在旅馆大门前,我借着下午明媚的阳光,放眼一瞅旅馆,忍不住感慨。 此刻的青龙旅馆和前几年相比,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记得几年前这里大片区域还是一片荒芜,紧挨着山脚下只有一座寒碜的老式筒子楼建筑,前面是一爿不毛之地,乱石成堆,蒿草成丛,就像一处蛮荒未化的戈壁滩。现在可不同了,旅馆扩大了好几十倍,寒酸筒子楼不见了,“戈壁滩”的沟沟壑壑也被全部修铲填平,继而收编扩建成了旅馆的一部分。这时旅馆的占地面积,都快赶上我们一个上百户人家的“自然村”了,里面红砖大瓦,全是豪华别墅式建筑,放眼望去气势壮观,奢侈辉煌。这在我们土墙灰瓦的穷山沟里,可以说是凰立雀群。
除了豪华客房,山庄里还设有停车场,休闲广场,健身广场,草坪花卉,假山莲池,凉亭喷泉等等等等,就跟现在的别墅式豪华社区差不多。像我们这样的山里穷汉,站在这家旅馆门口只能是过屠门而大嚼,望而却步。 书,再言归正传。此刻,我们师兄弟三人站在旅馆大门前,还真没勇气往里面迈脚,就我们身上那五千块钱,估计不够我们哥儿仨在里面消费半个月的。 我原本打算冒充欧阳雯冰的朋友,向旅馆登记处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欧阳雯冰的入住在这里,后来看到门口站的那四名人高马大的保安,我放弃了想法,因为进门之前还得在他们那里做笔录登记。我们来这里,是本着低调来的,不想让任何人发现,也不想留下任何痕迹,要是给那些保安做了记录,那我们还低调个屁呀。 我旋即向四下看了看,发现紧挨大门东边,不知啥时候多出一片竹林,每根竹子都有成人小腿粗细,青节吐翠郁郁葱葱,整个看上去像面超大号绿色屏障似的,足有几十米的宽度。 记得过去没有竹林,可能是旅馆近今年才从山外刻意移植过来的,我估计目的可能不是为了绿化山林美化环境,而是为了抢占地盘儿。这是我们这里惯用的占地盘儿伎俩,一片空地,随便栽上几颗树,等树苗长大了,那块空地,基本上就算种树人的私有土地了。 我随后想了想,如果不想作登记暴露行踪,只能用守株待兔的被动方案了。
随后,我瞅准旅馆附近没人的机会,带着圆分圆济钻进竹林,猫了起来。 竹林面积比我想象的要大出很多,而且里面竹子密集,基本上五十厘米见方一根,这正是我想要的,藏我们三个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我们蹲在竹林边缘,三双眼睛透过前方竹杆缝隙,死死盯在旅馆大门前,盯着由那里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 这就是被动的守株待兔,也是公安破案常用的笨伎俩,他们管这个叫蹲点儿。 我相信,如果欧阳雯冰她们真在这家旅馆,一定会有进出,只要我们在这里蹲上一段时间,一定可以摸清他们的行踪。 竹林里我们三个谁都没说话,眼睛瞪的滚圆,不错神儿盯着旅馆大门,耳畔除了风吹竹叶传来的沙沙声外,整个竹林显得很安静。 大约过了能有两个多小时,就在我们哥儿仨把眼睛都快瞪酸的时候,从旅馆大门赫然走出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 我和圆济看到身影后,眼神同时一跳,紧接着,心头一阵悸动。 她们果然住在这里!
我和圆济不约而同看向对方,我冲圆济笑了笑,圆济冲了点了点头。 我们看到的,是欧阳雯冰身边那个年龄稍小点儿的女孩,也就是之前在寺院冤枉我,说我脱她裤子非礼她的那位。 女孩这时一身清爽打扮,粉红紧身半截袖小褂,露着肚脐,青紫色小热裤,两条大腿修长白皙,脚下穿着一双粉红色帆布旅游鞋。相貌虽然比欧阳雯冰稍差一点,但在我们这穷山沟里,已经算的上绝色中的极品,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一片呼声与惊艳。(以下称,粉衣女孩。) 粉衣女孩此刻显得漫不经心,仿若散步似的走出旅馆大门,一副游山玩水的逛街模样,偶尔,也扭头向我们藏身的竹林看风景似的瞟几眼,不过,她是不可能看到我们的。 少时,见粉衣女孩逐渐远离,我扭头低声对圆分说:“圆分,你跟上她,看看她要去哪儿,不管她去哪儿,你都一路跟下去,等她啥时候回来了,你再回来。” 圆分一听,不太情愿地问:“大师兄为啥是俺呢?” 我舔了舔嘴唇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阴风村”之谜,还有这家“青龙旅馆”,要看本人的另一本书,那本书的稿子,现在在电脑里存着,还没上传。现在这本《太一道传人》,其实和本人写的其他4本都有一定联系,当然了,其他4本书,一个,没完本;一个,残本;还有一个,写了几万字,在电脑里存着,没上传;最后一个,一个字都还没写,呵呵呵呵……咱写的书不受读者欢迎,成绩差的令人心寒,这本书写完之后,能不能再继续写书,都是个未知数。所以,诸位读者还是多多支持、多多鼓励吧,至少,让我把这本书写完,如果可能话,再去补齐前面那两本残书,再上传那本在电脑里存着的书,然后,把最后一本还在构思中的书写出来,等这5本书全部出来之后,你们将会看到一个无比庞大而又完整的故事体系。太一道这本书,其实属于中间的一本,在它前边有两本,已经残了,后面有两本,还在观望中……)
第五十五章 竹林中 “你过来,我告诉你。” 圆分不知所以,猫着腰凑了过来,我抬手他秃脑袋上拍了一下,他吓了一跳,猛地一缩脖子。我骂他说:“笨呀你,我和圆济之前跟她见过面,她认识我们,就你她没见过,你跟着她,就算行踪暴露给她发现,也不会打草惊蛇,至少,她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最多也就把你当成个尾随男或是SE情狂啥的,懂了吗?” “懂了,懂了,尾随男、SE情狂……”圆分一边不情愿的点头,一边不满意地嘟哝。 很快,他从小竹林另一头儿出去,跟上了粉衣女孩。至于圆分接下来是如何跟踪那粉衣女孩的,咱就不说了。 就在圆分尾随粉衣女孩走后十几分钟,猫在竹林里的我和圆济,冷不丁又看到一条熟悉的妙曼身影,欧阳雯冰身边那个高个儿女孩,也从旅馆大门走了出来,这女孩衣着要比之前那女孩严谨一点,一身浅蓝色运动装,脚下白色旅游鞋,不过,也是一副漫不经心散步逛街的样子。(以下称,蓝衣女孩。) 我见前后这俩女孩几乎相同的出行方式,不免觉得有点奇怪,心说,既然是逛街,她们为什么不一起结伴出来呢,为啥要各自耍单儿呢?难道她们有别的事要办? 见蓝衣女孩也走远了,我忙按下心里疑惑,转头又对圆济说:“圆济师弟,你再去跟住这个女孩,看她去干啥。”
“好!”圆济应了一声,也随即离开了竹林。 圆分圆济两个,先后离开,竹林里最后就剩我一个,我在林子里蹲了一会,见旅馆门口再没什么动静,就拔了些身边的青草垫在地下,一屁股坐在青草上继续在监视。 光阴荏苒,斗转星移。就这样,约莫过了能有两个多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透过斑斑点点的竹叶缝隙,我抬头看了看西方天际殷红似血的落日余晖,想来已是傍晚时分。 就在这时,旅馆门口再次惊现一条熟悉身影,当然,不是欧阳雯冰,而是从外面游景逛街回来的那个粉衣女生,在她手里,一手拎着一个大号黑色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也不知道都装了些啥。 就在她刚刚走进旅馆大门,几乎在同一时间,圆分从竹林另一头钻进来,摸到了我身边,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还没等我开口问他什么,紧跟着,旅馆门口出现了高个儿蓝衣女孩的身影,她也返回了旅馆。只是她什么也没拎,孑然一身,显得很轻松,依旧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双手在兜里揣在,不紧不慢走进了旅馆。 不大会儿功夫,圆济也返回竹林。 见状,我心里纳闷儿,心想,这俩女孩子到底在搞什么?怎么感觉在行为上显得有点诡异呢,粉衣女孩出去买东西,无可厚非,在情理上还算正常。这个蓝衣女孩呢?她出去是为了什么呢,单纯的逛街?那她为什么不和粉衣女孩同行呢?诡异,不过究竟诡异到了哪儿,我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竹林里,我们三个一碰头,我首先问圆分:“那粉衣女孩去了哪儿?你弄到啥有价值的线索没有?”
圆分听我问他,把脸苦了下来,摇了摇头说:“没有,这小妮子净在咱镇上瞎逛荡,哪儿热闹去哪儿,还进了好几家大超市,买了很多东西,有吃的,薯片、火腿肠、五香瓜子,山梨、山核桃……还有用的,牙膏、牙刷、毛巾、洗手液、润肤霜,还有女人用的那个……” “行了行了行了……”我蹙着眉头把手一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净说些没用的!” 我转而又问圆济:“你呢,你发现什么没有。” 圆济也是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这个蓝衣女孩连东西都不买,一直在镇上转。” 这女孩在转什么呢? 听他们两个这么说,我觉得自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地把头上连衣帽摸下来,抬手在光秃秃的脑袋挠了挠,嘴里兀自嘟囔:“真是怪了啊,放着唐朝大墓不去挖,她们在镇子里瞎转啥呢?难道真的是没事可干出去逛街了?不过,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旅馆里应该有吧,还用的着出去买吗?” 我话音没落,就听圆济冷不丁说:“我觉得……那个蓝衣女孩像是在跟踪那个粉衣女孩。” 我一愣,忙问他:“你这话啥意思,说清楚点儿。” 圆济说:“那个蓝衣女孩走的路线,和那个粉衣女孩走的路线基本上一样,有好几次我都看到粉衣女孩走进超市,蓝衣女孩就在超市附近等着,等粉衣女儿从超市出来,蓝衣女孩就稍微改变一下路线,继续跟着,凭我的经验,蓝衣女孩一定是在跟踪粉衣女孩。”
听圆济这么说,更让我摸不着头脑,我分别看了圆分和圆济一眼,像在问他们,又像自己在问自己,嘴里嘀咕着说:“她们自己人为啥要跟踪自己人呢?难道,她们起了内讧?” 我这句问话一出口,圆分立刻粗声粗气接嘴说,“这俺们可就不知道……”继而他顿了一下,砸砸嘴又说:“大师兄,咱现在咋办呢,要不咱也去买点吃的吧,我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你饿了?晌午在赵大宝家,桌上那只烧鸡给你一个人啃光了,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又饿了?我看你是瞅见粉衣女孩买的零食,嘴馋了吧……”说着,我瞪了圆分一眼,圆分刚忙不好意思地把大肥脑袋低了下去。 看到他这样子,我刚要继续奚落他,就这这时,圆济压低声音说:“大师兄,你们快看,门口有情况。” 我闻声撇下圆分,忙扭脸向旅馆门口看去。就见炫丽霓虹灯已经亮起旅馆门口,再次出现熟悉的人影。这一次,不是一个,而是四个。 欧阳雯冰带着先前那两个女孩,和一个男人一起走出了旅馆, 那个男人我们之前没见过,借着闪烁不定的霓虹灯光,我出于某种奇怪心理,把那男人仔细打量了一下。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模样,长相一般,身材偏矮,微瘦,肤色略白,短发,穿一身双排扣的黑西服,眼戴墨镜,形象跟电影里的黑涩会差不多。 男人走在前面,三个女孩紧随其后,欧阳雯冰依旧那副老婆子打扮。
就在他们刚走出旅馆没几步,就见欧阳雯冰向蓝衣女孩打了个手势,蓝衣女孩紧走几步,上前拉住男人一条胳膊,几人顿时在旅馆门前不远处停下,不断变幻色彩的霓虹灯光照在他们几人身上,让人觉得有点梦幻般的诡异。 蓝衣女孩不知和男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朝我们藏身的竹林指了指。随后,几个人转身向竹林方向走来。 我见状心里顿时一跳,以为他们察觉到了什么,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慌忙招呼圆分圆济起身,带着他们向竹林深处跑去。在我起身的时候,顺势把我屁股底下坐的那堆青草,一脚踢乱。 林中竹子密集,跑起来显得障碍重重,加上林中较黑,速度提不上去。 我们辗转跑了十几米后,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欧阳雯冰他们并没有追来,随后我让圆分圆济他们停下,在附近找了一丛齐腰身的草窝,悄无声息地蹲在了里面。 此时已经傍晚,天地整个儿暗了下来,林子里的光线更加昏暗,导致我们的视力受到很大限制,能见度绝不超过十米。 我们猫在草丛观察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料定欧阳雯冰他们真的没有追来。 这时,我忍不住心下自忖:我们刚才在竹林里藏的那么隐秘,他们不应该发现我们才是,他们会不会是来竹林干别的事情呢?那他们能干什么呢,有什么事非得来竹林?很奇怪呀。
想到这儿,我好奇心大胜,原本我们就是来调查他们的,这倒是送上门的好机会。 于是,我让圆济圆分在草窠里等着,我自己返回去看看。圆分圆济本想跟我一起过去,我嫌人多目标大,没让。 摸着黑,从草丛里慢慢出来,潜踪蹑足又掉头回去,虽然只有十几米的距离,我却走的格外小心,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林子里的气氛不对,似乎充斥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气。 在我们之前藏身的地方,再往里不远,我透过竹林缝隙,隐约看到几条人影,忙在身边找了片草丛蹲了进去。 那几条身影经过我仔细辨认,正是欧阳雯冰他们。 这时,那个西装男竟然在欧阳雯冰面前跪在,这让我大感意外,而且隐约间,我感觉欧阳雯冰此刻似乎一身怒气,一手叉着腰,一手拄着拐杖,微微低头俯视着地上的男人。两个女孩则分别站在男人左右,一人摁着男人一条肩膀,在她们每人手里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一副兴师问罪。 这让我心下释然,怪不得他们要来竹林,这里可是片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因为距离有点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偶尔听到一些“道观”“放火”之类的词汇。 我心里顿时一凛,难道他们现在说的,和我们家道观和金灯寺失火有关? 想到这儿,我猫着身子,像缓缓接近猎物的狩猎者似的,隐匿行踪,脚下不发出任何声响,一点点凑了过去。 在距离几人五六米远的一丛草窝里,我了停下,随后侧耳一听,几个人的对话,传入耳中,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 没等他们说完,我已经气的咬牙切齿,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都别拦着我,我找地方哭会儿……对了,谁愿意加群的,就加吧,群里人呢,少的可怜,唉……书不行,啥也不说了……206687646太一书友群
@马甲0725 890楼 2014-05-27 22:47:00 楼主楼主,无妄之火没有2就直接到3了,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后面的看不下去啊…你有在什么小说网连载吗求地址 ----------------------------- 失误了,马上补上那章!
本章是补缺的,48章和50章之间少上传了一章,这是我的失误呀! 第四十九章 无妄之火(2) 本金最后的话,让我觉得莫名其妙,他想说什么呢?难道他想说太一观?还是想说,他知道我是太一道传人?那他指着火干嘛? 难道,他是想说……我脑袋立刻嗡了一下,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旋即,我再顾不得什么,撇下痛哭流涕中的圆分和圆济,撒开腿冲出隔离带,随后疯了似的沿山路向我们太一观跑去。 我明白本金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要我快去太一观,我们那里也着火了! 我这时顾不得本金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根本没心思考虑这个! 怀着一腔悲愤,使出浑身最大力气,用上生平最快速度,跌跌撞撞向我们太一观疯跑。 十几分钟后…… 我喘着粗气,站在我们家不远处,愣住了…… 我再次看到了一场大火,我们家太一观的大火,熊熊烈焰吞没了整座道观,鼻孔里闻到的是朽木燃烧发出的焦味儿,耳朵里听到的是噼里啪啦的作响声,惨状,几乎与金灯寺无异! 只是这里地处偏僻,我竟没看到一个人,更别说道观四周救火的身影。 道观四周,空无一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我们太一观和金灯寺的差距。 “啊————!” 我见状,狂叫一声,面对眼前大火,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不顾一切,歇斯底里冲到近前。 火光中,我竟隐约看到一条身影正在火场中心翻滚挣扎着…… 那是…… 我整个人为之一震,那身影,好熟悉,像是爷爷! “爷——爷——!” 我站在烈焰近前,大叫着,大火导致四周空气急速流动,致使我的声音在空气中扭曲失真。 此时,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揪到了一块儿,痛的难以言表,当下再也顾不得什么,抬起手臂挡住面部,抬脚就向火里冲。但是,火势太大,根本就没办法靠近,还没等我冲到近前,身体里的血液几乎都要被大火熏干了,衣服瞬间被大火烤出褶皱,缩了水似的贴在身上,眉毛都没烤没了,整张脸有股火辣辣的烫灼感,像被油炸了似的,冲到近前我耐不住熏烤,又被迫退了回来,随后我又咬牙冲了几次,都没能冲进去。 当我再一次退出来之后,绝望地看着眼前大火,在焦急与无奈的驱使之下,我情绪失控,放声痛哭起来。泪眼朦胧中,身体失控地向后倒退几步,颓废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无能、最没用的人!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或许正是我眼下的真实写照,看着依旧在火场中挣扎的身影,心如刀绞,却无所适从! 痛哭了几声,我擦了擦眼泪,收拢心神,从地上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我知道,眼泪是无法扑灭这场无妄之火,这时必须想办法救爷爷,哪怕没有办法也要想办法,决不能眼睁睁看着爷爷烧死在我面前! 可是,我他吗有啥办法啊,我不是神,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会呼风唤雨! 就在这时,我猛然想起学长张国振给我的那几张符咒,记得他那些五行符咒里,有几张叫“冥水符”的。张国振说,这种符咒可以激发出大水,我当时不相信,也就没在意,这时,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拿出来试一试! 想到这儿,我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慌忙从身上包袱里拽出那沓符咒,双手哆嗦着在里面一张张翻找,心里焦急的叫着,快点快点…… 很快,我在众多符咒里找到两张“冥水符”,微颤着手,心里满带寄托和希望,把符咒扔向了火场,符咒飞出的瞬间,我嘴里大声念道:“灵符祭起滔天浪,冥水决岸诛妖邪!冥水符,开!” 口诀落毕,让我意想不到的异象发生了! 莫须里哗啦一声浩大水响,仿佛平静海面上突然翻起一道滔天巨浪一般,在我面前凭空生出一道七八米高、四五米宽的透亮水墙,诡异又神迹。 我来不及细看,依照张国振之前的指点,趋使体内道力,让水墙拍向了那些烈焰。 哗啦啦——! 我激动兴奋的差点没跪地上,这符咒太有效了,烈火竟在瞬间被扑灭大半,随后我紧走几步,间不容发,把另一张也扔了出去,口诀落毕,又是一道水墙扑向大火…… 整个大火,在两张冥水符祭出之后完全被熄灭,让人觉得难以置信,再看我们家道观,只剩下冒着白烟的残垣断壁,房梁烧没了,房顶塌了下来,到处是残败瓦砾,木质家具,如桌子椅子等,全都成了一滩灰烬,整个看上去一片狼藉。 见火被扑灭,我惊喜之余,心里对张国振学长更是感激到涕零,流着泪朝之前看到的那条人影方向跑了过去。 在翻到的太一神像旁边,我看到地上趴着一个人,忙走至近前蹲下身子,仔细一看,真的是爷爷。 爷爷这时身上衣服还算完整,只是头发没了,胡子也没了,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 我忍着悲痛把他从地上抱起,踩着瓦砾走出几乎被火烧没的道观,来到平地上后,把他轻轻放在了地上。 爷爷此刻已经奄奄一息,我向他身上看了一眼,衣服还算完整,只是,在他胸口贴着一张奇异符咒,已经被火烧掉一半,只剩上半部。 我没去理会那半张符咒,把爷爷上本身抱在怀里喊了几声,或许因为爷爷听到了我的喊叫,竟然缓缓把眼睛睁开了。 爷爷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微微露出一丝光彩,嘴角抽动几下,我心里一喜,就听爷爷有气无力地说:“邪教……烟袋……” 我欣喜的同时,有些不解,忙问爷爷:“什么?爷爷,你、你说什么?” “烟……烟袋……邪教……火……” 烟袋?邪教?火?怎么他们每个人都这样说话呢,一个字两个字的。 我忙在爷爷身上摸了摸,爷爷从不离身的烟袋竟然不见了。 会不会掉在了火场里呢?我放下爷爷转身跑回道观,用最快速度在灰烬里找了一遍,没有找到。 随后一想:邪教,火……难道,这些都是邪教干的?而且把我们家祖传的烟袋也抢走了?爷爷的话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我再次返回爷爷身旁,下意识向爷爷胸口那张奇特符咒看了一眼。这是一张我从没见过的符咒,虽然被火烧的只剩一半,但我敢断言,这不是我们太一道的符咒,而且符咒一般很少自己给自己身上贴的,这张符咒,一定是有人给爷爷贴身上的,只是我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我抬手将那半张符咒扯了下来,刚要拿着符咒问爷爷怎么回事,就在这时,爷爷竟缓缓闭上了眼睛,头一歪…… 我忙抬手在他鼻子下一探,断气了…… 那一刻,我抱着爷爷,怔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实…… 我爷爷死了吗?真的死了吗?他怎么会死呢?他不会死,他不可能死,他不会就这样离我而去,他不会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人世上,不会的…… 家没了,爷爷也没了,我什么都没了,没了,没有了…… 我不要,我不要,不要,这不是真的,这是我的梦,一场噩梦,我的家没有着火,爷爷也没死,梦会醒的,爷爷也会醒的…… 霎那间,空白的脑子里全成了爷爷的样子,爷爷的严厉,爷爷的慈爱,爷爷的话,爷爷的笑,一股脑儿的填满了脑海……与此同时,眼泪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爷——爷——!” 不知道抱着爷爷的尸身哭了多久,直到哭得自己嗓子沙哑,天昏地暗,再也哭不出来为止…… 此刻的天,阴沉沉的,起了南风,似乎就要下雨了,空气里充满了暴雨来临前的水腥味儿……只是,这场雨,在我看来,太晚了,可恨可恶! 抱起爷爷的尸体,我失魂落魄地走向我们村子东南方,那个方向,是我们萧家祖坟的位置,在那里,葬着我萧道然几十位先祖,爷爷这时,也该和那些先祖长眠在一起了,也该和奶奶,还有他那位亲兄弟团聚了…… 然而,等我到了祖坟,还没等我把爷爷尸身放下,我却在第一时间,再次怔住了。因为在这里,我看到了令我难以接受,整个人几乎快要爆炸的一幕。 我们家的祖坟,被人扒开了! 埋在这里的,我的几十位老祖宗,无论男女,无一幸免,全被人扒开封土,撬开了棺材,到处是成堆的石块泥土、腐烂的棺材板。棺材板旁边,是我祖先们的遗骸,颅骨、胸骨、臂股、腿骨,有的已经腐朽,有的还是白骨森森,只是,它们像垃圾一样,被人残忍地扔在泥土里,杂乱无章,凄惨无比! 看到这一幕,我抱着爷爷的尸体,仰头向天,撕心裂肺地狂叫一声,整个人像被雷击了一样,浑身一颤,眼前一黑,噗地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整个身子轰然倒向地面,晕死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 纵火元凶 我潜踪蹑足摸到距离欧阳雯冰他们三四米远一片草窝里。蹲在草窝里,仔细一听他们的谈话,立刻怒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就听欧阳雯冰问跪在地上的西服男人:“说吧,别瞒着我,为什么要放火烧掉金灯寺和太一观?” 西服男这时看上去很老实。我不知道欧阳雯冰到底什么身份,西装男人似乎非常惧怕她,慑于欧阳雯冰的气势和架在脖子上的那两把短刀,男人战战兢兢说:“是、是我叔叔要我这么做的……” “你叔叔?” 欧阳雯冰闻听,显得很吃惊,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口吻,又问:“吴老爷子是位修行高人,清心寡欲、超凡脱俗,他怎么会指使你干这种事?”没等男人回答,欧阳雯冰转而把口吻一冷,森森然说:“吴天,本小姐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也见识过几次,这件事,既然我能查到是你干的,当然也可以查出事实真象,水落石出,只是时间的问题,你最好说实话,别拿你叔叔做挡箭牌,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西服男听欧阳雯冰这么说,似乎想到了什么,莫须里哆嗦起来。在我认为,他可能想到了欧阳雯冰整人的残酷手段。一个男人能被吓成这样,可见欧阳雯冰的恐怖。 与此同时,西装男说话也跟着打起了颤:“真、真的是我叔叔,真的是我叔叔叫我这么干的,还有……还有金灯寺里的圆空,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我、我叔叔也不知道这件事……” “什么事?把话说清楚。”欧阳雯冰语气依旧冷冽。 此时,这个叫吴天的西服男人,好像出了一头冷汗,不停扭脸蹭肩膀,像在蹭脸上的汗,他蹭了几下之后,颤着声音说:“三、三十多年前,太一观的萧道祖和金灯寺的本金,联手杀了我爷爷,我爷爷临死前用自己的血,在、在身边写下了他们两个的名字和法号……这么多年来,我叔叔一直想给爷爷报仇,找了……找了萧道祖和本金好多年。这次,我跟着大小姐来到这里,和圆空聊天时,他无意间告诉我,金灯寺里的主持法号就叫‘本金’,和杀我爷爷的和尚法号一样,后来……后来我又听他说,说这里还有座太一观,我就怀疑……于是,我在太一观附近打听了一下,太一观里曾经有个道士,真的叫‘萧道祖’,不过,他在文革期间已经给人打死了。后来,我就把这消息打电话告诉了我叔叔,叔叔就叫我给爷爷报仇。” 我听了之后,心下释然,原来是这么回事,旋即想起本金之前和我说过,说我二爷萧道祖曾经在南方某个城市救过他一命。那次是因为本金碰了“钉魂桩”,招来杀身之祸,刚巧被二爷遇上,出手救下。 我在心里推敲:难道,那次的“钉魂桩”,就是吴天的爷爷所为?后来吴天的爷爷又被我二爷和本金联手杀死了?如果这么说的话,吴天的爷爷,应该是邪教徒,那吴天叔叔和吴天,恐怕也是邪教徒,如今这些“钉魂桩”,也应该是他们所为。 这时,就见欧阳雯冰抬手敲了敲自己的下巴,对吴天说:“既然是这样,杀人偿命也算理所应当,你找他们报仇也不为过,只是太一观的萧道祖已经死了,你想报仇,找本金一个就行了,为什么要火烧掉道观和寺院,杀那么多人?” 吴天耷拉着脑袋说:“是我叔叔要我这么做的,我叔叔说,这样才能一泄他多年来的心头之恨……”吴天停了一下,继续说:“还有……还有萧家的祖坟,也是叔叔让我刨开的,叔叔说,要我把萧道祖的骨头带回去,他要碾成粉,泡酒喝……” 泡酒喝?!! 我听到这儿,心里的火儿腾然窜上顶梁门,整个人都要炸开了。我这才恍然想起来,回填我们家祖坟时,好像是少了一具遗骸,当时我以为那些年长的祖宗,骨头在墓里化没了,原来,是给人拿走碾粉泡酒了! 此时此刻,我真想从草窝里冲出去,咬着牙掐死这个叫吴天的男人! 我这里怒火冲天,那边吴天的话并没有停止,还在继续说着:“可是……可是萧家祖坟那里,坟冢太多,又没有墓碑,我不知道哪一个是萧道祖的坟冢,就把所有的坟墓刨开,找了一具骨头最完整的,让人给叔叔送去了……” 欧阳雯冰听了,不再继续追问什么,转移了话题:“你这次公报私仇,用了我们几个人?” “没用老爷的人,就我自己一个……”吴天答道。 “你一个?不可能!”欧阳雯冰觉得难以置信。我这时也不觉得不可思议,金灯寺那么大,他是怎么放的火呢,之前就没人发现他吗?还有我爷爷,道行极高,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家伙制住,然后眼睁睁看他烧道观呢。 就听欧阳雯冰狐疑地问:“你一个人?能烧死金灯寺十三个和尚?还能放那么大的火?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老实说,用了我们几个人,暴露行踪没有?不然,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大小姐,真的是我一个,就我一个……”吴天的声音愈发颤抖。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说来听听,看你的话,值不值得我相信。” 吴天又在肩膀上蹭了一下汗水,说:“我、我身上有几张叔叔给的离火符和封天符,还有一些亟雷符,离火符可以放出三昧真火,烧着后很难灭掉,封天符,属于符咒里最高级的上等符咒,可以封住世间万物,除了时间之外,甚至连山川河流都能封住,我先用封天符把那些人封住,然后再用离火符放火。那座萧家祖坟,是我用亟雷符劈开的封土堆,这些事,我一个人做就够了,根本没必要动用老爷的人。” “是吗?”从欧阳雯冰的语气里我可以听出,她惊讶到了极点,我也感到非常震惊,学道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符咒,“封天符”,能封住世间万物?那是个什么概念? 最令我吃惊的,是我学长张国振给的我五行符咒里,竟然也有吴天放火用的离火符和劈开坟冢用的亟雷符,我学长说,这是他家祖传的法术,既然是祖传的,吴天叔叔手里怎么会有?难道,我学长他们家和这个吴姓家族有什么联系?也或者,我学长也是邪教徒?还有,我从爷爷胸口扯下的那半截残符,会不会就是封天符?可惜,那半张符咒因为暴雨的关系,已经在我衣兜里烂成一滩纸浆,后来又被我随手扔掉了。 这时,就听欧阳雯冰继续问:“吴老爷子现在在哪儿?”
不想再一点点上传,今后每见三十个回复,更新一大章,本楼为397楼,等到420时再更一大章。
错了,本楼为899楼,等到940楼时,再更新一大章,我的存稿毕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