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土匪对着吴风连连叩首,这一会儿的功夫不知道对着吴风磕了多少个响头,有些个土匪连头皮都磕破了。
“你们走吧……”吴风突然站直了身子,一脸正色的说道,“回到家好好过日子,我不希望再次从黑风寨里见到你们,若是下次碰到了……便是你们的死期!都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众土匪连声应道,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作势要拔腿狂奔。
“不能放他们走!”一旁的老刘头突然大喝了一声,那些个土匪便全都定格在了原地,一脸惊恐的看向了老刘头。
“吴风,这些人千万不能放走,他们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一点儿准头都没有,你前脚放了他们,他们后脚就跑到了黑风寨,跟金霸天透漏咱们两人的行踪,到那时,咱们再想去找你师父,恐怕就会遇到很多阻挠,所以这些人必须要全都杀掉!”
听闻此言,那些土匪的脸瞬间一片惨白,再次跪在了地上,对着吴风叩头不止,求他饶命。
“刘老伯,就放他们走吧,我看这些人也都是可怜人,正如刚才那位说的一般,现在这个世道,若是不被逼急了,谁也不愿意去做土匪,我师父以前跟我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吧……”吴风的心也突然变软了,今天一口气杀了十来个人,看到了太多的血腥,现在一想不免有些后悔,吴风本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本不想犯下太多杀孽。
老刘头看了吴风一眼,叹息了一声,无奈道:“风儿啊,你现在若是放了他们,以后肯定会后悔的。”说着,便气呼呼的转过了身去,算是默许了吴风放人。
吴风咬了咬嘴唇,对那几个土匪说道:“你们几个赶紧走吧,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回去好好做人,也不枉我饶了你们一条性命。”
那几个土匪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倒退着朝吴风相反的方向缓步走去,生怕吴风反悔,突然发难。
那几个土匪刚走开两步,吴风便缓步走到了老刘头身边,略带愧疚的说道:“刘老伯,您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知道您非常厌恶这些土匪,可是他们也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再者,今天我已经杀了十几个土匪,想必他们这些人会引以为戒,以后必当改邪归正,不再做这杀人越货的土匪勾当了。”
老刘头一跺脚,无奈道:“风儿啊,你年纪太小,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
老刘头话说到了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刚刚倒退着走过去的那几个土匪果然是心术不正,只见那小胡子的突然突然蹲在了地上,嘴角挂起了一抹冷笑,他快速的从地上抄起了一把已经填满了铁砂的火铳,便朝着自己和吴风所站的方向瞄准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老刘头和吴风都没有任何的防备,尤其是吴风,他背对着那几个土匪,还在为刚才放走这几个土匪的事情心怀愧疚。
这小胡子土匪与老刘头和吴风的距离只有三五丈远,非常接近,这火铳的威力完全可以发挥出最好的效果,如果打在了老刘头和吴风的身上,即便不死,也能去掉半条命。
“风儿,小心啊!”老刘头惊恐莫名的大喊了一声,朝着吴风迎面扑去,想要将吴风扑到在自己的身下。
不料,事情瞬息之间便发生了巨大的转变,那小胡子土匪刚要搂火,但见从树上突然跳下了两团黄色的身影,正好落在了那胡子的身上。
那小胡子手中的火铳稍微一偏,却还是打响了,火铳先是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紧接着便是一道白烟,喷出了无数的铁砂,此时,老刘头已经扑在了吴风的身上,险险的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不过还是有很多铁砂打在了吴风和老刘头的身上,尤其是老刘头的胳膊,瞬间一片殷红,鲜血汩汩的往外冒出,吴风的后背也溅到了不少的铁砂,一阵儿钻心的刺痛从后背传来。
那小胡子土匪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掉落在自己身上的竟是一大一小两只黄毛猴子,那只小的压住了自己的枪管,另一只大的则对着自己龇出了小獠牙,朝自己的脖子咬了下去。
“快点儿救我!”那小胡子大喊了一声,身后的那几个土匪连忙捡起了火铳和大刀,一起朝小胡子奔了过去,一个离着小胡子很近的土匪,突然举着一把砍刀,一下子正好砍在了那母猴子的身上,那母猴子发出了一声哀嚎,身上溅起了一层血花,滚落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小黄一看自己的母亲被人给砍翻在地,瞬间暴怒,它“吱吱”的狂叫了几声,从枪管直接跳到了那小胡子的肩膀上,伸出了猴爪,一下子挠在了他的脸上,这一下使出了很大的力气,那小胡子土匪的脸顿时被划开了几道深深的血口子,甚至都能够看到白森森的颧骨。
“啊!”那小胡子土匪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手中的火铳应声落地,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疼的在地上打起了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