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女尸引发的传奇故事 赶尸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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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股真气来回冲撞了几回,便逐渐消散了开来,清风道长心里不由得是大吃一惊,一直以来,清风道长便觉得吴风这小子功夫进步神速,只是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自己刚才那一掌,蕴含了自己八九成的力道,为了就是一掌击毙那个小鬼婴,不留下任何后患,而吴风那一掌仅仅是防守,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吴风这小子竟然一动未动,硬接下了自己的这一掌,而且吴风这小子看起来十分轻松,好像还没有用上全力,若是换成了一般的修道高手,硬接下自己这一掌,必然真气逆流,冲撞丹田,非要吐出一口血来不可,这小子竟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刚才自己还后悔怕伤到了自己的这个小徒弟,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的念头。
  “臭小子!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躲开,为师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个孽障!”清风道长冷冷的看着吴风说道。
  “道长……这个娃娃不能杀……”没等吴风回话,郭大成一个箭步便冲了过来,挡在了那个小鬼婴的面前,用一种满是渴求的语气说道:“道长……这个小娃娃杀不得,它与我郭大成有恩,曾经救过我两次性命,一次在黑风岭,是它咬死了那只老虎,让我从虎口逃生,另一次是金霸天带人来灭郭家村的时候,它也救了我一命,你千万不能杀了它啊,要杀你就连我一块杀了吧。”
  听郭大成如此一说,清风道长慢慢收回了手掌,语气温和了许多,眼神却依然冷若冰霜,他道:“郭捕头,今天你也看到了,这小鬼婴凶残成性,骨子里嗜血的本性是该不了的,它今天伤了我的大徒弟周明,改日也会去伤害其它的人,留着它就是个祸端,今日贫道若不将他斩杀,以后必将是个大患!”
  “清风道长……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它这一次吧,既然吴风兄弟能够控制住它,以后就多让他注意一些就是了,这小鬼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将它在我眼前杀掉,我郭大成于心不忍啊。”郭大成继续哀求道。
  “师父……这小鬼婴的身世也极为可怜,若不是那个清虚妖道对他施了邪法,它也不至于这般凶残,徒儿以后一定对它严加看管,不再让它伤人就是了,若是还有下一次,徒儿绝对不再阻拦您老人家对它动手,您看如何?”吴风也连忙恳求道。
  清风道长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渐渐柔和了一起,他看了那小鬼婴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周明走了过去,开始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吴风见师父终于打消了诛杀小鬼婴的年头,这才放下心来,大步朝周明走了过去,但见他臂膀之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流了不少,将地面都浸湿了一块,愧疚道:“大师兄……都是小师弟不好,没有看好这小鬼婴,差点儿要了你的性命,你的伤重不重?我这就请薛鬼医过来帮您瞧瞧。”
  周明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抬头看了吴风一眼,笑道:“小师弟,没事儿,只是一点儿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不过那小鬼婴你还是看紧一点儿好,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正说着话,薛鬼医此时已经返回了屋里,将自己的大药箱子提了过来,开始给周明查看伤势,解开了周明胳膊上缠的那一块布之后,但见那一处被小鬼婴咬的地方,有一大块皮肉掉了下来,索性那小鬼婴只喝血,不吃肉,薛鬼医从那个小鬼婴的身边将那块从周明胳膊上扯下来的肉捡了起来,又重新放在了周明的胳膊上,放了一些麻药之后,便开始给周明缝合伤口,足足忙活了一阵儿香的时间,才忙活完。
  等给周明处理完了伤势,薛鬼医才抬头看了吴风一眼,那眼神儿有些古怪,看的吴风颇不自在,过了一会儿,薛鬼医才道:“吴风啊,实在不行,就听你师父的话,将这个小鬼医杀了吧,它在你身边始终是一个累赘,你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它,这样过的太累了,老夫知道你心性本善,不愿意动手杀了它,你要是不忍心它受罪的话,老夫可以代劳,让它在不知不觉中死去,一点儿痛苦都没有,你看如何?”
  吴风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就不想让这小鬼婴就怎么死掉,沉吟了片刻之后,吴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薛鬼医,它还是交给我吧,我把它天天带在身上就是了。”
  “那也随你,反正这小鬼婴是你小子从那清虚妖道的手里抢来的,是死是活都由你处置,不过老夫还是提醒你小子一句,哪天实在是扛不住了,就将它杀了吧,你小子已经尽力了。”
  吴风默然的点了点头,心里五味杂陈,为了保住这个小鬼婴的性命,差点儿惹出了大乱子,以后还不知道它还能惹出什么事端出来,吴风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这才想起那只黄毛猴子来,转头看去,但见那黄毛猴子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蹲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着,它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刚刚那小鬼婴的利齿划开的,背部的一块猴皮险些又被那小鬼婴撕裂。
  吴风走到了黄毛猴子身边,一把将它抱在了怀中,满是爱怜的说道:“小黄,这次又让你受苦了……”
  “吱吱”黄毛猴子叫了一声,舔了舔身上的血迹,对着吴风做出了一个鬼脸,吴风拍了拍黄毛猴子的头,将它递到了薛鬼医的身旁,忙道:“薛鬼医,小黄刚才被小鬼婴咬伤了,还要有劳你帮忙医治一下。”
  薛鬼医扫了一眼黄毛猴子,淡淡的说道:“这黄毛猴子皮实的很,这点伤到没有什么,抹点药就好了,也不用担心它会中尸毒,它不是喝了那千年蚰蜒的血吗?自然是百毒不侵的。”
  说到这里,薛鬼医又转头看向了周明,说道:“倒是你的大师兄,他血液中的妖狐内丹已然蓄积到了丹田之中,再无解毒的作用,用普通的糯米拔除尸毒颇为麻烦,还不如喝你小子一点儿血管用,你小子不是也吃了那千年蚰蜒的肉吗……”
  薛鬼医话还没有说完,吴风便已经拔出了七星龙渊剑,在自己的手腕处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出,吴风抬着胳膊走到了周明的身旁,忙道:“大师兄,你快点儿喝吧,小鬼婴的尸毒特别厉害,三个时辰之内就会发生尸变。”
  周明抬头看了吴风一眼,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一个字没有说出口,只好将嘴凑到了吴风的手腕子上,喝了几口血,这几口血一到了肚子里,便感觉一阵儿暖烘烘的气息在身体里升腾了起来,特别的舒坦。
  折腾了一早晨,小鬼婴的事情终于处理妥当,索性周明伤的不重,只是一些皮肉伤,下地走路自然是不成问题,还好,那小鬼婴身上的阴煞之气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要不然它的速度必然还会快上几分,到时候使出它的看家本领——绿婴尸毛出来,一屋子人都会跟着遭殃,到那时,清风道长肯定不给任何人面子,一定非要杀了小鬼婴不可。
  薛鬼医简单的给黄毛猴子处理了一下伤口,那黄毛猴子伤的不重,只是简单的缝了几针,便趴在了吴风的肩膀上,一把抱住了吴风的脖子,吴风将小鬼婴单独留在了屋子里,确认它的阴煞之气彻底被伏尸法尺吸干净了,才放心走出了屋门,现在,吴风心里有了底,这伏尸法尺吸干净了小鬼婴的阴煞之气之后,每隔一个昼夜之间,小鬼婴的阴煞之气便会滋生出来,以后,只需将伏尸法尺放进小鬼婴的嘴里一段时间便可。
  那边,郭大成媳妇已经做好了早饭,众人坐在桌子前简单了吃了一些,这顿饭吃的有点沉闷,众人都有些闷闷不乐,没想到这么一大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差一点儿就闹出了人命。
  吃过饭之后,薛鬼医说要去看看那两个昨天刚刚脱去了猴皮的小孩,这才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便一同朝那两个小孩住的地方走去,此时,那两个小孩正被棉被包裹着,只露出了两个头来,等众人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两个小孩已经醒了,瞪着两双漆黑的眼睛,看向了众人。
  那两个小孩一看到薛鬼医,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一下,竟有要说话的冲动,薛鬼医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沉声道:“两个娃娃……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这三天之内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要吃任何东西,这样你们的舌头才能长好,放心吧,老夫跟你们保证,很快你们就能长高,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还可以说话。”
  那两个小孩的眼睛里同时蓄满了泪水,感激的看向了薛鬼医,重重的点了点头。
  薛鬼医走到了那两个小孩的身边,柔声道:“两个娃娃,张开嘴让老夫瞧瞧,看看你们的舌头长好了没有……”
  那两个小孩便打张开了嘴巴,露出了嘴里接上不久的羊舌头。薛鬼医低头朝他们嘴里看了一眼,又道:“两个娃娃,你们试着动一下舌头,看看能不能转头一下。”
  话声刚落,那两个娃娃便试着活动了一下舌头,并且还伸出了嘴唇外面舔了一下嘴唇。
  薛鬼医见此情形,终于点头微笑了起来,大声说道:“不错不错!这两个娃娃的舌头能动了,就证明老夫的功夫没有白费,三日之后,他们两个必然能够开口说话了。”
  众人纷纷大喜,郭大成更是乐的合不拢嘴,不过又很快担忧的问道:“薛鬼医,我刚才听您说,他们两个三天之内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吃东西,他们这般瘦小,三天不吃东西,岂不是也要饿死了?”
  “这个倒不用担心,老夫在给这几个娃娃剥掉身上的猴皮之后,往他们身上涂抹了一些草药,这些草药不仅可以去腐生肌,而且还可以给身体里输送养分,三天之内不吃东西也饿不死人。”薛鬼医看向了那两个小娃娃,捋着胡须说道。
  众人这才释然,纷纷点头称赞薛鬼医的医术高超。
  猛然间,吴风转头四顾看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仔细一想,才发现老刘头今天还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去了哪里,于是便问道:“各位,你们见到刘老伯了吗?自昨天晚上大伙儿喝醉了之后,我就没有看到他,今天都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回来,能去哪了呢?”
  此话一出,众人都四顾看去,果真没有看到老刘头的踪影,大早晨周明的那一声惨叫,极是凄厉刺耳,别说是个人了,就是一头猪的话,也该被那声凄厉的惨叫声给吓醒了。
  当时,众人只顾着去对付那个小鬼婴,再加上喝了一些酒,脑子到现在还晕晕乎乎的,谁都没有想起老刘头的事情,清风道长到现在还生着吴风的闷气,更没有注意到老刘头的事情,他想了一下,才道:“莫不是刘老哥昨天夜里喝的太多了,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正说着,外面的郭大成媳妇从院子里走了过来,嗫嚅着说道:“昨天晚上各位都喝多了,我好像看到刘老伯和孙把总一起走了,两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孙把总非要拉着刘老伯去他家里再喝酒,两个人走路一步三晃的,当时是我将他们两个送出去的。”
  “你这个婆娘,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刘老伯自己一个人走了呢。”郭大成抱怨道。
  “这个……我看到你们今天早晨一个个都阴沉着脸,就没告诉你们,就想着刘老伯去孙把总那里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去喝酒了,估计今天晌午就能回来,要不是你们谈论起刘老伯的事情,我自己都要忘记了。”郭大成老婆又道。
  众人得知老刘头去了孙把总那里,便都放下了心来,孙把总那个人一向是急公好义,待人豪爽,最喜欢跟人喝酒,而那老刘头在双桥村看守义庄的时候,也经常喝酒,酒量很大,他这也是常年养成的习惯,在义庄那个地方,阴气太重,必须每天喝大量的酒才能祛除身上的阴寒之气,久而久之,这酒量就越来越大,昨天晚上,孙把总与老刘头拼酒,一时难分胜负,见一桌子人都喝趴下了,孙把总便单独约了老刘头去他家里喝酒,一定要分出来一个胜负不可。
  薛鬼医看了一眼那两个娃娃,心中总算是释然了,突然转过身来,对众人一拱手,说道:“诸位,跟大家告个别,今日老夫便要告辞了,这两个娃娃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他们的舌头已经能动,三日之后,必然可以开口说话,身体要长好还需慢慢来,老夫以多年的名声担保,这两个孩子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薛鬼医这话一说出来,众人无不惊讶,这两天的时间相处,众人虽觉得这薛老头脾气古怪,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人,而今听他一说要走,众人心里倒还有些舍不得。
  “薛鬼医,干什么着急走啊?再多呆两天再走吧,这两个娃娃还没有开口说话,要不然等到三天之后再走?等他们能说话了,当面跟你道声谢,也不枉薛鬼医费了这一番力气去救治他们。”清风道长挽留道。
  “老夫平生最爱云游四方,到处给人看病,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很不习惯,被那个金霸天困在了黑风寨一年多,感觉都快发霉了,再不四处走走,老夫这把年纪就该走不都动了,现在老夫的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它日若有缘,咱们还有相见之时,诸位就不要再强留老夫了。”薛鬼医笑道。
  “薛鬼医,要不您就再多留几天吧,这两个娃娃虽然好了,但是金霸天那边的事情还没有个着落,金霸天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必然被处以极刑,活剐他个一千几百刀,他将你困在那黑风寨这许久,你说什么也该留下来看看他受刑才是,出出心中这口恶气。”郭大成随声附和道。
  擦,吓哥一身冷汗,
  
  看到没有?有人知道什么情况么?求解。
  薛鬼医稍一犹豫,刚待要说话,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随后,便听到了孙把总那爽朗的大笑之声,他一来,总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哈哈……好!实在是太好了,真是解恨啊……”孙把总大步朝客厅的方向走来,身后紧随着老刘头和张团练,一进屋门,便看到了郭大成、清风道长等人都站在了屋子里,于是便笑道:“哎呀,我正找你们呢,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
  “孙把总,一大早便听到你的大笑声,一看便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诉大家,不妨说来听听,让咱们一起乐呵乐呵。”郭大成转过了身子,看向了孙把总说道。
  “好事!当然是好事了,老子比捡了几百两银子还要高兴,你猜是什么好事情?”孙把总笑道,一张大长脸都乐开了花。
  郭大成摇了摇头,不耐烦道:“孙大哥,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成了,跟咱们还迈什么关子?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般吞吞吐吐的了,难不成你不做把总,要做那说书的先生不成?”
  孙把总又大笑了几声,这才说道:“昨晚上我与刘老伯又痛饮了一番,直接睡在了酒桌上,今天有手下人过来通报,让老子去衙门里一趟,说是县太爷找我姓孙的有公干,等我到衙门里之后,县太爷便跟我说了一件大喜事,你们猜是什么好事?”
  郭大成揶揄道:“莫不是上面的奖赏公文下来了,要好好的奖赏一番孙大哥,这次孙大哥倾尽全城兵马攻打黑风寨,应当是首功,必然要加官进爵,还有一笔不菲的赏银,少说也该有几千两银子吧?”
  孙把总大咧咧的说道:“加官进爵,赏银什么的,老子自然不看在眼里,这些必然是要赏赐的,只是咱们从黑风寨拉来的那些金银财宝、粮草等物,少说也要值上百万两银子,全都上缴了朝廷,他们要不赏赐给咱们一点儿,怎么也说不过去,老子要说的是另外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件事情说来,想必各位都会十分高兴,听起来也是万分的解气,这个好消息是关于金霸天的,县太爷今天一大早就跟我说了,说昨天下午发到知府那里的公文,今天一早便得到了回执的公文,公文十分简单,就是说金霸天罪恶滔天,上面早就对他深恶痛绝,打算三天之后,在咱们开化城菜市口处以极刑,活剐一千三百刀而死,而且知府大人还打算在三天之后派来马六爷亲自过来对那金霸天用刑。”
  “马六爷?!”郭大成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问道:“果真是那马六爷亲自对那金霸天用刑?”
  “那是自然,这马六爷是知府大人亲自从刑部挑选出来的,就是用来对金霸天施刑的,三天之后,咱们肯定有好戏看了。”孙把总说的唾沫星子横飞,脸上洋溢着喜悦。
  清风道长和吴风周明不是这开化城本地人,自然不识得什么马六爷马五爷的,见那郭大成如此反应,清风道长便问向一旁的老刘头道:“刘老哥,这马六爷是谁?江湖上我怎么没有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
  老刘头像看怪物似的看向了清风道长,好似不识得马六爷就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但是转念一想,清风道长师徒三人都不是本地人,这也怪不得他们,于是解释道:“嘿嘿……清风老弟,您是有所不知,这马六爷不是江湖上的人物,是吃朝廷俸禄的,在我们这一代名头甚是响亮,他祖祖辈辈都是吃公门红饭的,传下来的手艺非同小可,是刑部亲点的刽子手,一直在省城听差,只有犯了滔天大罪或是身份不凡的刑徒,刑部才能请出他老人家掌刀执法,即便当年在省城里,也是等闲难得一见,据说马六爷得过祖上真传,手艺十分了得,不管是砍头斩首,还是剜胆摘心,在他刀下动起刑来都好似行云流水一般,老夫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更没有见过他施展手艺,这次朝廷派马六爷出来给金霸天施刑罚,看来对这金霸天是相当的重视,三天之后,咱们必然都要去见识一下马六爷的手段,要不然可就真是可惜了了。”
  听老刘头说的那马六爷神乎其神,清风道长不免也有些心向往之,沉声说道:“看来这马六爷果真是有些手段,三日之后,贫道也要去见识一番,活了这大半辈子,一直不曾得见这凌迟之刑,这金霸天残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活剐他一千三百刀真是太少了,要按照贫道的意思,活剐他三千六百刀都不为过。”
  这时候,一旁薛鬼医也突然说道:“老夫倒是听说过这个马六爷,他祖祖辈辈确实都是吃红饭的,专门对那些犯了大罪的人施以酷刑,一手的刀工甚是了得,传说马六爷的爷爷碎剐人的本事更是了得,能将人全身的皮肉都割下来,就只剩下一副骨架,那人还不会丧命,出刀那是又快又准。”
  “既然薛鬼医也识得这马六爷,不知薛鬼医可曾见过这马六爷对人施以凌迟酷刑?”郭大成问道。
  薛鬼医摇了摇头,说道:“老夫也不是本地人,只是对马家祖辈有些了解,只知道这马家的祖上原本也是行医出身,他手中的那几把刀原本是给人看病使得,不料被当时的一个大官看中,临时让他对一个对一个犯人用刑,那大官见马六爷的祖上刀法好,又快又准,最能折磨的人死去活来,还不会短时间让其丧命,便让他做了杀人的刽子手,这活儿一干下来,便干了一辈子,许多折磨人的手段,都是这马六爷的祖上想出来的,他死了之后,便又将这使刀的手艺传给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干了一辈子,又传给了现在的马六爷,这也算是祖传的一套绝活,老夫也是久仰大名,一直想看看这马六爷是怎么使刀的,以后治病救人的时候,也能用的上。”
  “既然如此,那薛鬼医就在我家多留几日吧,那马六爷肯定在三日之后来到咱们开化城,对那金霸天施邢,到时候您要是真想结交那马六爷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帮您引荐一下,您薛鬼医的大名,可是比那马六爷大多了,估计他一听是您薛鬼医,巴不得想要见您呢。”郭大成喜道。
  薛鬼医摆了摆手,有些不屑的说道:“马六爷的刀法虽好,但是他身上的煞气太重,喜欢杀戮,他是杀人的,老夫是救人的,根本不是一路人,老夫也不愿与这等人结交,到时候只需远远的看着便是了。”
  郭大成吃了一个闭门羹,却也说不得什么,这薛鬼医脾气古怪,说话也喜欢直来直往,不会绕弯子,他也已经习惯了。
  吴风看向了孙把总,突然问道:“孙大哥,这次攻打黑风寨,死了不少将士,那些人的家属都安顿好了没有?这次从黑风寨弄来了不少银两,说什么也要发些银子给那些将士的家属吧?”
  听吴风问起此事,孙把总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嘴里骂道:“他奶奶的,这事儿就别提了,县太爷跟老子说那些从黑风寨抢来的银子都要上缴给朝廷,只留下了几万两银子安顿家属,咱们死了好几百人,一条人命连一百两银子都不值,想想老子就窝火,那些银子肯定让那些贪官污吏给分了,还舔着脸跟老子说什么上缴朝廷,这里山高皇帝远,银子送到哪都不可能送到老百姓手里,这样的大清朝,我看也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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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听孙把总如此一说,张团练吓的浑身一哆嗦,赶忙上前捂住了孙把总的嘴,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说你个孙莽夫,怎么不留一点儿口德,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这话你也就只能在咱们几个人面前说说,若是让外人听到了,三日之后,金霸天就不是一个人被凌迟处死了,肯定多了你这个天杀的大嘴怪一同陪他上路。”
  “怕什么?!他们做出这等缺德的事情,难道还不能让老子说说,嘴上痛快一下?”孙把总眼睛一瞪,牛脾气又上来了。
  “好好好……没人不让你说,但是你说的时候还是要小声一点儿的好,隔墙有耳,省的被人听到了,说咱们一群人谋反作乱,全都被拉去砍头,到时候我可不陪你一起死。”张团练老大不乐意的说道。
  “放心吧,老子不会连累你的,你就抱着你老婆儿子安心的过日子吧。”孙把总瞪了一眼张团练说道。
  “昨天晚上喝醉了,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些被小鬼婴咬死的官兵还放在黑风寨呢,昨天晚上竟忘了将他们赶回来,那些官兵尸身都处理妥当了吗?” 吴风看着孙把总说道。
  孙把总点头道:“都处理好了,那些官兵大部分都是本地人,从黑风寨拉回来之后便各自送到了他们家里发送,连带着县太爷的那些赏银一并送到了他们家里。”
  说到这里,孙把总不禁叹息了一声,又道:“就是那些赏银太少了,还不够塞牙缝的,那些兄弟跟着我姓孙的干了许多年,是我姓孙的对不起他们呀,不过他们并没有白死,起码黑风寨被灭了,从此之后,这附近的老百姓又有安生日子可过了。”
  众人听孙把总这般说,不禁全都心下黯然,前几天还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很难想象,那些死去的官兵的家里人见到自己亲人冰冷的尸体时的样子,这种情形,一般人还是无法接受的,现在众人只是想想,便觉得心里酸酸的,难过不已。
  几个人凑在一起又说了一会儿话,不多久,便见有几个衙役来到了郭大成家里禀报,说是县太爷找郭大成还有孙把总、张团练有要事相商,既然是县太爷吩咐下来的事情,几个人都不敢耽搁,赶忙收拾了一下,跟清风道长、薛鬼医告了别,便一同朝县衙里走去,这次县太爷叫他们过去,无非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次他们三人联手剿灭了黑风寨,又将黑风寨的金银粮草全部拉回了开化城,他们几个人必然要被大加奖赏一番,赏了不少金银细软之物,县太爷并没有忘了吴风和老刘头等人,他们几个也被赏了几百两银子,就连薛鬼医也没有落下,可见这县太爷是一个做事滴水不漏的的人,在官场混迹必然得心应手。
  然而像薛鬼医、老刘头这等混迹江湖多年的人,是不怎么看重这黄白之物的,对于县太爷的赏赐也没有觉得有多么高兴,至于吴风,就更不用说了,他从断魂崖的山洞里带出来了一个夜明珠,卖了一个好价钱,他身上的银子多的是,自然更不在意那县太爷的这点儿赏赐,现在的吴风完全就是一个土财主,他身上的这些银两,若是省着一点儿花,估计这辈子都花不完。
  郭大成等人去了县衙门,薛鬼医闲来无事便去照顾那两个娃娃,研究一下该如何能让那两个刚剥下来猴皮的孩子好的更快一些,清风道长与薛鬼医越来越熟络,两个老人一时相见恨晚,聊得很是投机,又加上清风道长也略懂的一些医术,自然与薛鬼医乃是天壤之别,趁着这个机会,清风道长便请教一下薛鬼医,让其传授一些简单的医术,用来以后医治自己和两个徒儿所用,经常出门赶尸,现在又是乱世之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遇上,经常受伤那也是不可避免的。老刘头也觉得薛鬼医的医术了得,索性也凑了个热闹,与清风道长一同向薛鬼医请教,薛鬼医也不吝啬,只要他们两人问到什么,便是有问必答,从不遮掩,那些高深的医术,他们也学不来,只能学一些简单的刀伤枪伤的应对之法。
  薛鬼医对医术的研究绝对到了痴迷的程度,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修习医术,浸淫医术几十年,二十几岁便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一时无两。
  吴风周明两人便粘在了一起,现在他们两人许久未见,总有要说不完的话,两人说着说着,便说起了那具荫尸,也就是小鬼婴的生身之母,周明将师父回到湘西老家,赵员外逼上家门的事情跟吴风说了一遍,气的吴风是七窍生烟,没想师父会因为丢失那具女尸的事情被赵员外逼到了这种地步,将他老人家一生的积蓄都拿了出来给了赵员外,不禁如此,他还要逼着师父来黑风岭去寻找他女儿的尸身,这才让他们在黑风岭遭遇了清虚道长和金霸天一伙人,被活捉到了黑风寨,差一点儿就死在了他们手上。
  更可恨的是,那赵员外得了师父这么多银子还不满足,等找到了这具女尸之后,还要再凑齐五百两银子给他,简直就是贪得无厌,吴风听的咬牙切齿,怒道:“这赵员外太可恨了,等咱们回到老家之后,必然要去找那赵老头的麻烦,想当初,他来咱们家求着咱师父帮他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我大小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势力小人。”
  周明道:“小师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师父弄丢了雇主家的尸身,乃是赶尸这一行的大忌,那赵员外若是将师父告到衙门里,咱师父肯定会吃大亏,不过还好,那具女尸咱们也找到了,等咱们回到湘西老家给他送回去便是了,只是犯愁这银两的事情,本来我和师父在张巡抚家制服了那几具血尸之后,张巡抚是给了我和师父好几百两银子的,可惜都被那金霸天给抢走了,等咱们回到湘西老家之后,那赵员外若是再找来,咱们可没有银子给他了。”
  吴风听到这里,伸手入怀,一把将怀里的那张一万两的银票给拿了出来,递到了周明的面前,气呼呼的说道:“大师兄,咱们不怕他来要,我有的是银子,到时候咱们就取出五百两银子来,全都换成铜板,就丢在他们家门口,堵的他都出不来门!”
  周明以为吴风只是在图一时口快,完全是在吹牛皮,转头一看,但见吴风手里拿着一张银票,当时就吃了一惊,凑过头去仔细一看,惊得差点儿一屁股拍在地上,他赶忙一把夺过了吴风手中的银票,仔细瞅了两眼,那银票上面盖的可是官印,如假包换,绝对是真的,周明长这么大,除了在张巡抚家里见过这么大号的银票,而且还没没有摸过,如今,手里竟然拿着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怎能不让他惊心不已,周明拿着那张银票看了好一会儿,才颤声问道:“小……小师弟……你这张银票是从哪里弄来的?你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土地主嘛,有了这张银票,别说坏给赵员外,就是用银票换成银子,也能把他给活埋了。”
  吴风嘿嘿一笑,得意道:“去年我在断魂崖半山腰的那个山洞里捡了一块石头,在黑夜里能够发光,当时觉得好玩,就随手捡了回来,那天正好缺银子买东西吃,就打算将那块石头找个当铺给当了,本想换个十两八两的银子花花,不料那当铺的掌柜却说我的这块石头值个一百万两黄金,要那么多银子我也花不完,当时就只跟他要了一万两银票,那掌柜的还跟我说,以后若是缺了银子,可以随时到他那去拿,还给了我一个玉扳指,作为凭证。”
  什么情况?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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