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马六爷的一张老脸都笑出了花,他伸出了一双细长的双手,朝地上的那些银子抓了过去,手伸到了一半儿,不料那清虚道长突然伸出了双手,挡住了马六爷的双手,微微笑道:“马六爷,这不符合道上的规矩吧,银子你已经看到了,那金霸天的人头总该让我们见见吧?”
马六爷自觉自己失态,讪讪的一笑,说道:“好说好说……”说着,朝身后的那两个魁梧的汉子一挥手,但见那个抱着金霸天人头的汉子往前走了几步,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地上的那慢慢一箱子银子,馋的差点儿流出了哈喇子,心里不免有些怨怼起自己这个师父来,他们师兄弟两人冒着这般大的凶险陪着老人家出来,却只说分给它们师兄弟二人没人二十两银子,和这一千两银子一比,实在是太少了。
那个汉子走到了马六爷的身旁,马六爷一伸手,便将他怀中抱着的那个白布包裹接了过来,很利索的将包裹打开,露出了金霸天的人头出来。
清虚道长和那古怪的老头一同朝金霸天的人头看去,不禁心中骇然,这金霸天的一张脸极度扭曲,一双眼睛瞪的溜圆,一只眼睛以前便是瞎的,泛出幽蓝的光,另一只眼睛血红,布满了血丝,他的牙关紧咬,脸上的表情有痛苦、愤恨、绝望、不甘……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众人,像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修罗恶鬼一般。
看到金霸天的这张脸,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在黑风寨的那些时日,那时候的金霸天是何等的威风,手下有着几百号小喽啰,更有那个自己的亲侄儿胡三做二当家,他们这一帮人打家劫舍,剿灭其它的山头;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那日子是何等的惬意,可是在转眼之间,一切都烟消云散了,黑风寨被灭,几百号人就这么死的干干净净,金霸天被活剐了一千三百刀而死,受尽了折磨,而自己那可怜的侄儿,也死在了那个叫吴风的臭小子手中,就连自己也被他打成了重伤,险些丧命,想到这些,清虚道长就恨得牙根痒痒,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有些怜悯的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黑风寨的大当家,一方的枭雄,竟然会落得这般下场,死在了一个小人的手中,这一千三百刀啊……刀刀都割在了他的身上,该是何种的残忍!”
想到这里,马六爷的一张老脸都笑出了花,他伸出了一双细长的双手,朝地上的那些银子抓了过去,手伸到了一半儿,不料那清虚道长突然伸出了双手,挡住了马六爷的双手,微微笑道:“马六爷,这不符合道上的规矩吧,银子你已经看到了,那金霸天的人头总该让我们见见吧?”
马六爷自觉自己失态,讪讪的一笑,说道:“好说好说……”说着,朝身后的那两个魁梧的汉子一挥手,但见那个抱着金霸天人头的汉子往前走了几步,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地上的那慢慢一箱子银子,馋的差点儿流出了哈喇子,心里不免有些怨怼起自己这个师父来,他们师兄弟两人冒着这般大的凶险陪着老人家出来,却只说分给它们师兄弟二人没人二十两银子,和这一千两银子一比,实在是太少了。
那个汉子走到了马六爷的身旁,马六爷一伸手,便将他怀中抱着的那个白布包裹接了过来,很利索的将包裹打开,露出了金霸天的人头出来。
清虚道长和那古怪的老头一同朝金霸天的人头看去,不禁心中骇然,这金霸天的一张脸极度扭曲,一双眼睛瞪的溜圆,一只眼睛以前便是瞎的,泛出幽蓝的光,另一只眼睛血红,布满了血丝,他的牙关紧咬,脸上的表情有痛苦、愤恨、绝望、不甘……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众人,像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修罗恶鬼一般。
看到金霸天的这张脸,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在黑风寨的那些时日,那时候的金霸天是何等的威风,手下有着几百号小喽啰,更有那个自己的亲侄儿胡三做二当家,他们这一帮人打家劫舍,剿灭其它的山头;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那日子是何等的惬意,可是在转眼之间,一切都烟消云散了,黑风寨被灭,几百号人就这么死的干干净净,金霸天被活剐了一千三百刀而死,受尽了折磨,而自己那可怜的侄儿,也死在了那个叫吴风的臭小子手中,就连自己也被他打成了重伤,险些丧命,想到这些,清虚道长就恨得牙根痒痒,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有些怜悯的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黑风寨的大当家,一方的枭雄,竟然会落得这般下场,死在了一个小人的手中,这一千三百刀啊……刀刀都割在了他的身上,该是何种的残忍!”
想到这里,马六爷的一张老脸都笑出了花,他伸出了一双细长的双手,朝地上的那些银子抓了过去,手伸到了一半儿,不料那清虚道长突然伸出了双手,挡住了马六爷的双手,微微笑道:“马六爷,这不符合道上的规矩吧,银子你已经看到了,那金霸天的人头总该让我们见见吧?”
马六爷自觉自己失态,讪讪的一笑,说道:“好说好说……”说着,朝身后的那两个魁梧的汉子一挥手,但见那个抱着金霸天人头的汉子往前走了几步,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地上的那慢慢一箱子银子,馋的差点儿流出了哈喇子,心里不免有些怨怼起自己这个师父来,他们师兄弟两人冒着这般大的凶险陪着老人家出来,却只说分给它们师兄弟二人没人二十两银子,和这一千两银子一比,实在是太少了。
那个汉子走到了马六爷的身旁,马六爷一伸手,便将他怀中抱着的那个白布包裹接了过来,很利索的将包裹打开,露出了金霸天的人头出来。
清虚道长和那古怪的老头一同朝金霸天的人头看去,不禁心中骇然,这金霸天的一张脸极度扭曲,一双眼睛瞪的溜圆,一只眼睛以前便是瞎的,泛出幽蓝的光,另一只眼睛血红,布满了血丝,他的牙关紧咬,脸上的表情有痛苦、愤恨、绝望、不甘……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众人,像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修罗恶鬼一般。
看到金霸天的这张脸,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在黑风寨的那些时日,那时候的金霸天是何等的威风,手下有着几百号小喽啰,更有那个自己的亲侄儿胡三做二当家,他们这一帮人打家劫舍,剿灭其它的山头;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那日子是何等的惬意,可是在转眼之间,一切都烟消云散了,黑风寨被灭,几百号人就这么死的干干净净,金霸天被活剐了一千三百刀而死,受尽了折磨,而自己那可怜的侄儿,也死在了那个叫吴风的臭小子手中,就连自己也被他打成了重伤,险些丧命,想到这些,清虚道长就恨得牙根痒痒,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有些怜悯的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黑风寨的大当家,一方的枭雄,竟然会落得这般下场,死在了一个小人的手中,这一千三百刀啊……刀刀都割在了他的身上,该是何种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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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爷脸色一变,不知道这清虚道长口中所说的小人是自己呢,还是那个活捉金霸天的家伙,不过也只是装作没有听到,待那清虚道长唏嘘了一番之后,马六爷便直奔了主题,清了清嗓子说道:“ 清虚道长,你要的金霸天的人头我马六已经给你带到,若是以后还有什么这方面的需要,尽管开口便是,别的不好说,这犯人的心肝肺,全身各处的器官零碎,你只要是开口,我马六肯定就能给你带来,价钱方面咱么一切都好商量……”
清虚道长将视线从金霸天的脸上移开,看向了那正说的滔滔不绝的马六爷的脸上,那眼神也很复杂,带着一丝阴毒的愤恨之色,到现在,这马六爷还没看出这清虚道长和金霸天的关系,他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死亡证朝着他一点一点儿的逼近。
不过,马六爷很快便闭住了嘴巴,他没有看到清虚道长这满怀着恨意的眼神儿,眼睛却看向了地面上的那一箱子银两,他将人头递到了那个小道士的手中,一伸手,便将地上的银子抱在了怀中,兴奋的脸上的皱纹都堆积在了一块,就像是一朵腐烂的菊花。
拿出来了一块大约有十两的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马六爷还有些不放心的似的将银子放进嘴里啃了两口,确定是真的银子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错,一个大子儿都不少,道长果真是一个爽快人。”
说着,便看向了清虚道长,客气的说道:“道长……这金霸天的人头您也拿在了手中,银子老夫也收下了,这笔交易咱们双方都得利,那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马六万死不迟。”
清虚道长从一旁的小道士结果了金霸天的头颅,拿在了眼前细看,片刻之后,却皱起了眉头,不悦道:“马六爷……你这差事做的可不地道,贫道要的是金霸天的整个头颅,你怎么将他的眼皮给割掉了?”
马六爷愣了一下,老脸上显得有些局促,双手抱紧了那个装银子的大箱子,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支支吾吾的说道:“清虚道长……这也不能怪老夫,吃我们这碗饭的,各方面都要照顾周全,监斩台上坐着的都是几个大官,金霸天的头您是跟小的说过了,不能动,但是一点儿不动又有些说不过去,只好将他的眼皮割下来应付一下上面的差事……还是希望清虚道长体谅则个,实在不行,您就从这一千两银子中再拿回去一点儿?”
清虚道长抱着金霸天的人头,看都没看马六爷一眼,这时候,他身旁的那个古怪的老头突然凑过了身子,与清虚道长一同端详起了金霸天的人头,那奇怪的老头一张黑的发亮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容,龇出了满嘴的大黄牙,发出了喋喋的怪笑之声,嘴里还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马六爷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听懂,马六爷走南闯北这些年头,大清朝的各地地方差不多都走遍了,却不曾听过这种方言,感觉像是一群鸭子在聒噪,听着很别扭。
那奇怪的老头一边嘴里叨咕着什么,一边从清虚道长手里接过了金霸天的人头,一副很欢喜的样子,连连点头,他看了一会儿之后,眼神又落在了马六爷的身上,那眼神儿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看的马六爷不禁又打了一个哆嗦。
马六爷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老头了,他感觉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死亡的气息愈加的浓郁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
“清虚道长,在下还有些公事要办,就不多加打扰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着,马六爷对着清虚道长和那个古怪的老头一拱手,抱着那个装着一千两银子的盒子就往外走,好似要逃离这里一般,他身后的那两个徒弟也感觉情况有些不妙,尤其是那个古怪的老头,黑的像木炭一般,一双眸子像锐利的刀子,看人一眼,好似要剜掉人身上的一块肉,当下,那两人也哆哆嗦嗦的跟随在马六爷身后,径直朝大殿的外面走去。
“马六爷,请留步……”
马六爷愣了一下,老脸上显得有些局促,双手抱紧了那个装银子的大箱子,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支支吾吾的说道:“清虚道长……这也不能怪老夫,吃我们这碗饭的,各方面都要照顾周全,监斩台上坐着的都是几个大官,金霸天的头您是跟小的说过了,不能动,但是一点儿不动又有些说不过去,只好将他的眼皮割下来应付一下上面的差事……还是希望清虚道长体谅则个,实在不行,您就从这一千两银子中再拿回去一点儿?”
清虚道长抱着金霸天的人头,看都没看马六爷一眼,这时候,他身旁的那个古怪的老头突然凑过了身子,与清虚道长一同端详起了金霸天的人头,那奇怪的老头一张黑的发亮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容,龇出了满嘴的大黄牙,发出了喋喋的怪笑之声,嘴里还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马六爷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听懂,马六爷走南闯北这些年头,大清朝的各地地方差不多都走遍了,却不曾听过这种方言,感觉像是一群鸭子在聒噪,听着很别扭。
那奇怪的老头一边嘴里叨咕着什么,一边从清虚道长手里接过了金霸天的人头,一副很欢喜的样子,连连点头,他看了一会儿之后,眼神又落在了马六爷的身上,那眼神儿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看的马六爷不禁又打了一个哆嗦。
马六爷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老头了,他感觉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死亡的气息愈加的浓郁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
“清虚道长,在下还有些公事要办,就不多加打扰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着,马六爷对着清虚道长和那个古怪的老头一拱手,抱着那个装着一千两银子的盒子就往外走,好似要逃离这里一般,他身后的那两个徒弟也感觉情况有些不妙,尤其是那个古怪的老头,黑的像木炭一般,一双眸子像锐利的刀子,看人一眼,好似要剜掉人身上的一块肉,当下,那两人也哆哆嗦嗦的跟随在马六爷身后,径直朝大殿的外面走去。
“马六爷,请留步……”
刚走到了门口,就听到清虚道长淡淡的说了一句,马六爷的心顿时就漏跳了一拍,转头看向了清虚道长,警惕的问道:“不知道清虚道长还有何赐教?”
清虚道长仔细打量了一眼马六爷身后的那两个彪形大汉,片刻之后,才道:“贫道看马六爷的这两个徒弟脸色惨白,嘴唇发干,双眼赤红,浑身抖若筛糠,应该是中了尸毒的迹象,若是不拔出尸毒,恐怕七日之内,必然全身腐烂而死,死相必然相当难看,贫道修道多年,粗略的懂一些解毒之道,不妨让贫道给你那两个徒儿瞧瞧,免得丢了性命才是。”
马六爷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了他那两个徒弟,那两个徒弟此时的脸色更加惨白,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了,尤其是一双眼睛,泛出了一丝红光,脸上现出了凶恶之相,好像那即将张口咬人的疯狗一般,此刻,不容得他不信了,既然好几个人都说他的徒弟中了尸毒,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叫做清虚道长的老道,看他的年纪应该是有些修为,决计不会看错的。
正犹豫不决之间,那两个彪形大汉齐齐的跪在了马六爷的身边,哀求道:“师父……师父……徒儿不想死啊,您老人家就让这位道长给我们看看吧……”
说罢,又跪着挪到了清虚道长的身边,连连磕头不止,带着哭腔求道:“道长……老神仙啊,您老人家行行好,快点儿救救我们兄弟两个吧,我们两人一定记得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马六爷本不想在此处久留,但是看两个徒弟果真是中了尸毒,自己辛辛苦苦教了他们好几年,若是就这样死了,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对着清虚道长一拱手道:“那就有劳清虚道长了,救救老夫这两个徒儿吧……”
“好说……好说……”清虚道长嘿嘿一笑,笑容看着有些奸诈,他转头看了一眼身旁那个像黑炭一样的老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古怪的老头发出了一阵儿喋喋的怪笑,径直朝那两个汉子走了过去,他先是打量了那两个汉子几眼,一伸手,拽住了一个汉子的胳膊,那个汉子的胳膊上被野狗咬了一口,此时,正用一块白布缠着,早已经被鲜血殷红,那古怪的老头一伸手便扯掉了那汉子胳膊上缠着的白布,顿时疼的那汉子惨叫了一声,身子摇摇晃晃的险些栽倒在地上。
只是那黑炭一般的老头的手就像是铁钳一般,紧紧的抓住了那汉子的胳膊,哪容得他跌倒在地,这时候,只见那黑炭一般的老头一张大嘴,将舌头伸了出来,那舌头上面竟然趴着两只粉红色的虫子,这虫子长的好生古怪,全身扁平,身子两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腹足,有些像是蜈蚣,但是又比蜈蚣长的体型宽大,这小虫子的头顶上长着两根触须,触须上面有两个小黑点儿,应该是这虫子的眼睛,那一双黑黑小小的眼睛四处扫了一眼,突然看向了那古怪老头手里抓着的那个汉子,身子一缩,便从那古怪老头的嘴里爬了出来,爬到了嘴唇边的时候,那小虫子身子突然一缩,从身体中间的部位突然生出来两对翅膀,薄如蝉翼,是透明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生出来翅膀之后,两只小虫子便从那古怪老头的嘴里飞了出来,发出一种细微的嗡嗡声响,争前恐后的朝着那古怪老头抓着的汉子身上飞去。
那两只小虫子模样长的古怪,好像天生便是宿敌,在半空中飞行的时候,却还在互相掐架,彼此碰撞,好像在互相争抢着飞到那汉子的身上,片刻之后,终于有一只小虫子飞到了那汉子手臂的伤口处停了下来,头上的触角微微抖动,看似十分得意,另外一只却不敢再落下,只是在那汉子的周围来回盘旋起来。
马六爷和他那两个徒弟,一看这般情形,都是惊的目瞪口呆,这古怪如黑炭一般的老头子嘴里竟然能飞出来两只虫子,这虫子粉粉嫩嫩的,颜色极为鲜艳,一看便是那种奇毒无比的毒物。
不等马六爷等人反应过来,那只落在马六爷徒弟伤口上的小虫子,身子突然一动,爬到了那汉子的伤口处,先是在边缘大口的吸血,身子快速的膨胀起来,而后身子便快速的钻入那汉子的伤口之中,不一会儿的功夫,那虫子便没了踪影,那汉子吓的冷汗淋漓,感觉自己好似出现了幻觉,刚才那只虫子还趴在自己伤口处吸血,转眼间便钻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面,关键是他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虫……毒虫子……那只毒虫子跑到哪里去了……” 那汉子哆嗦着问道。
紧接着,众人便看到了诡异的一幕,那汉子的手臂鼓起了一个包,就在自己的皮肉下面,鼓出了一个虫子的模样,那从子顺着那汉子的手臂一直往上爬,先是肩膀上,而后又是脖子,从脖子一路蜿蜒而上,最后到了脸上,那虫子爬到哪里,哪里便鼓起了一个包,那虫子的踪影清晰可辨。
那汉子这会儿有感觉了,那从子竟然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爬,这会儿竟然爬到了脑壳里,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随即意识开始涣散,全身不由自主的抖动了起来。
这会儿,另外一只虫子见无机可乘,在那汉子身边盘旋了几圈,最后落到了另外一个汉子身上,那汉子的腿上被那头大黑獒咬掉了好大一块儿皮肉,那虫子便落到了他的腿部停了下来,从绑着伤口的破布下面钻了进去。
刚刚那虫子没入了皮肉里,那个被大黑獒咬过的汉子便瞪圆了眼睛,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瞬间,大腿根部的皮肉便鼓起了一个大包,一路往上游走,马六爷眼睁睁的看着那只虫子进入了他徒弟的皮肉里面,一直往上爬,最后也是爬到了脸上,圆鼓鼓的一个包,再往后,那汉子的眼神涣散了,眼珠子里面好像出现了一个漩涡,他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身子也跟上一个汉子一样,不停的抖动了起来。
“你……你们对我的两个徒弟做了什么?!”马六爷又惊又怒,指着清虚道长和那黑瘦的老头说道,同时,另外一只手里已然滑落出了那把柳叶快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清虚道长咳嗽了两声,泰然自若的说道:“马六爷……休要惊慌,贫道的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正在帮你这两位高徒拔除身上的尸毒,这两只飞虫不同寻常,是两只蛊虫,能够吸食人体内的各种剧毒,很快,你这两位高徒便会安然无恙了……”
说罢,清虚道长又咳嗽了两声,不多时,但见那两个汉子竟然同时停止了抖动,张大了嘴巴,那两只蛊虫便从他们的嘴里钻了出来,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这个两个虫子身形比刚才大了一圈,翅膀煽动时发出嗡嗡的声响,不仅是身形变大了一圈,而且颜色也变了,刚才是粉红的颜色,这会儿却变的赤红如血,鲜艳欲滴,那两只虫子在破庙的大殿中盘旋了一会儿,最后又落在了那黑瘦老头的身上,那老头一张大嘴,那两只虫子便爬进了他的嘴里,只听得那古怪老头吞咽唾沫的一声响动,那两只虫子便不见了踪影。
马六爷听到那古怪老头的吞咽唾沫的声响,自己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现在是既紧张又害怕,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黑瘦的老头古怪异常了,刚才那一幕太过离奇诡异了,什么人嘴里能养虫子?而且是长成那样的毒虫子,仅凭这一点儿,马六爷便可以判断出这古怪的老道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竟然修炼这种邪门的妖法。
马六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一辈子走南闯北,整个大清朝差不多都走了一遍,也知道在西南边陲之地有饲养蛊虫的民族,既然这个黑瘦的老头能够饲养蛊虫,就说明他也是从那个地方来的,思索了片刻之后,马六爷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既然能够喂养蛊虫,那这位高人肯定是从西南边陲的苗疆之地过来的了?”
清虚道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马六爷果真好眼力,贫道的这位老友的确是从西南之地过来的,只是不是在苗疆而已,比你说的那个所在要远的多,马六爷,现在你可以带你的徒弟走了,他们身上的尸毒已经完全被那两只蛊虫清理干净了。”
清虚道长的话刚说完,就看到马六爷的那两个徒弟突然一张嘴,从嘴里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污血,血里面还爬着一大片白花花的虫子,这些虫子看起来有些像是蛆虫,不过仔细一看的话却又不怎么像,这些虫子白白胖胖的,比普通的蛆虫大上数倍不止,马六爷一看到那地上的蛆虫,顿时觉得恶心反胃,也跟着一张嘴狂吐起来,一直吐到吐出了酸水才作罢。
那两个汉子吐出来一口污血之后,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低头一看,见自己吐了一地的白花花的虫子,胃里又是一阵儿翻腾,却只是干呕了两声,实在是吐不出来什么东西了。
不过,这两个汉子活动了一下手脚,顿时觉得通体舒坦,原本隐隐作痛的伤口也感觉不到疼了,两个汉子对视了一眼,心里欢喜异常,一同对着那个黑瘦的老头拱手,连声道谢。
那黑瘦的古怪老头又是一阵儿喋喋的怪笑,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这声音像鸭子一样叫唤,没有一个人能听懂,还连说带比划着,更是让人摸不清楚头脑。
马六爷好不容易才吐完了,差点儿连肠子都吐了出来,他拍着胸口,将气息喘匀实了,对着那黑瘦的古怪老头竖起了大拇指,赞道:“高人,真是高人啊,今天老夫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在这荒山僻野之处能遇到从西南之地来的高人,老夫真是三生有幸。”
那黑瘦的老头看了一眼马六爷,微微一笑,这笑容阴仄仄的,还露出了两排大黄牙,却没有回应什么。
马六爷此刻说什么也不敢再这逗留了,刚要说些场面话辞行,但见那地上那两个汉子吐出来的白白胖胖的那些大虫子此刻却突然蜕变成了一群飞蛾,飞到了半空之中,围绕在了那黑瘦老头的周围,那黑瘦的老头一张嘴,那群飞蛾便排着队的飞进了他的嘴里,眨眼之间便被那黑瘦老头吞入了腹中。
马六爷看到这里,又是一阵儿恶心反胃,好不容易才强压了下来,对着清虚道长和那古怪老头一拱手说道:“诸位,老夫有公事在身,不能久留,咱们这就告辞了。”
说罢,对着那两个徒弟一使眼色,自己抱着那一千两银子大步朝外面走去,那两个汉子冲着清虚道长和那黑瘦的老头连连点头,跟随在马六爷的身后大步朝外走去。
他们师徒三人走远了之后,清虚道长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对那干瘦的老头说道:“翁猜老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你远道而来,这三个人的性命就当是贫道送你的见面礼了。”
那个叫做翁猜的黑瘦老头再次发出了一种铁铲磨擦铁锅发出来的怪笑,随即掐了两个指诀,默念起了咒语……
马六爷抱着那一千两银子快步而行,不多时便走出了那间破庙,一颗心这才完全放了下来,刚才那一幕着实凶险,那个受了重伤的清虚道长和那个黑瘦的老头一看就是那种道行十分高的人,尤其是那个黑瘦的老头,一身的邪气,而且这老头的身上总有一种腐烂尸体的臭味,离着相当远的一段距离,那股子臭味就能传到自己的鼻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