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女尸引发的传奇故事 赶尸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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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道长师徒三人也相继鱼贯而出,郭大成则抱着小宝一同朝外面走去。

  见他们几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县太爷旋即从树荫下的太师椅上蹦了起来,大步朝他们走了过去,他走到了郭大成身边,急忙问道:“怎么样,这小娃娃的魂儿给招来了没有?”

  郭大成点了点头,沉声道:“多谢大人挂念,小宝现在已经无碍。”

  县太爷心头一喜,连忙又道:“那……那小娃娃可曾看到了杀人凶手?他都告诉你们了吗?”

  郭大成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见众人都点了点头,这才缓步走到了县太爷的身边,小声说道:“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县太爷不知道郭大成卖的什么关子,不过看郭大成神神秘秘的样子,便知道郭大成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非同小可,于是便点了点头,与郭大成朝一个偏僻的角落走了过去。

  “郭捕头,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跟本官说,还弄的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县太爷看着一脸紧张的郭捕头说道。

  “不瞒大人,这个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里面牵扯到一个重要的人物,这个人偏偏又是大人您认识的,小的怕下面的人人多口杂,将此事泄露了出去,才将大人请到这里说话。”郭大成一脸肃然的说道。

  “哦?”县太爷稍稍有些紧张,狐疑道:“这事儿竟然和本官还有关系?本官怎么一直没觉得认识这么凶残的一个人,能够将武举出身的孙把总都给杀了,那他的本领一定不小,郭捕头就不要卖关子了,有话直说无妨。”

  郭大成朝四处扫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靠近自己,才小声的说道:“大人,上次我与孙把总和张团练带领一众弟兄攻打黑风寨的时候,虽然将黑风寨的土匪全部剿杀,还活捉了金霸天,但是却让一个人老道给跑了,那老道身怀异术,阴险狡诈,被吴风兄弟打成了重伤,必然会忌恨于我等……”
  “你是说那个清虚妖道!?”

  未等郭大成把话说完,县太爷连忙接口道:“那个清虚妖道你与孙把总等人与本官提到了多次,说他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难不成这次杀了孙把总和张团练一家的就是那个妖道所为?!可是他不是已经受了重伤了吗?怎么可能还杀得了这许多人?”

  “大人您有所不知,通过好一番询问,小的们才从小宝嘴里得要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那清虚妖道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这次他带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是他的徒弟,一身道士的打扮,另外一个则是个黑瘦的老头,那个老头可能是一个会使用妖术的高手,孙把总院子里的那些毒虫子便是他弄出来的,这些时日,还请大人多派些人手,在城里秘密的盘查,若是看到了有三个道士和一个黑瘦老头在一起的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只需将他们盯紧了,到时候,我再带着清风道长的等人前去捉拿这些凶恶之徒。”

  “这个好说,可是郭捕头跟本官说了这么多,还没有告诉本官认识的人是谁呢。“县太爷迫不及待的问道。

  郭大成又很不放心的朝四周扫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小的怀疑此事与马六爷有关,因为小宝说昨天晚上看到了一颗没有眼皮的人头,这个人头应该便是那黑风寨的匪首金霸天,昨日里马六爷对金霸天用了凌迟的极刑,却偏偏将金霸天的人头给留了下来,此事必有蹊跷。昨天晚上,大人您不是与那马六爷一同吃酒了吗?大人您应该是最后一个见到的马六爷,就连他的住处都是大人您安排的,不知道今日那马六爷可出城了没有,若是他没有出城便好说,直接叫来问一下便知,若是他跑了,那灭了孙把总和张团练一家的血案,必与这马六爷脱不清干系!”

  县太爷不禁骇然,没想到这个马六爷竟也参与在了这桩案件之中,马六爷可是省城有名的刽子手,皇上御赐过一条白腰,让县太爷实在想不清楚,这样一个人物竟然会参与到这两桩惨案之中,这不就是自毁前程吗?
  然而,自古便有一句真言,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马六爷虽然风光一世,却也逃不出这名利的束缚,为了白花花的银子,晚节不保,可笑的是,这马六爷不仅没有得到银子,还断送了自己和两个徒弟的性命,赔了一个血本无归。

  自然,这些事情郭大成和县太爷并不知晓,县太爷想了一下,才道:“昨晚本官确实与那马六爷一同吃酒,本来该是郭捕头和孙把总一同陪同的,可是你们偏说有事不来,那本官只能一人陪同那马六爷吃酒了,席间,我等聊的也只是一些闲事,吃过酒之后,本官便差遣两个衙役送马六爷师徒三人去了同福客栈去休息了,自那以后,本官便没有在看到马六爷他们师徒三人。”

  郭大成阴沉着一张脸,似有所思,半晌儿才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多言了,这里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还请大人您将张团练和孙把总的家里收拾一下,将尸体都成殓了吧,小的这就去同福客栈去找那马六爷,若是找寻不到,咱们就派人去省城里捉拿他们师徒三人,他们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了他们。”

  “如此这般甚好,那就有劳郭捕头亲自跑一趟了,多带些人手过去,那马六爷的身手不错,昨日里那群疯狗闹事,本官见那马六爷使得一手好刀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见到了他们,也不要上来就缉拿于他,就说本官找他有事商议,带到衙门之后,咱们再下手也不迟。”县太爷说道。

  “嗯。”郭大成应了一声,朝四处扫了一眼,再三叮嘱道:“这几日各处城门一定要严加看守,只许进不许出,见到有道士和黑瘦的老头千万不能让他们轻举妄动,直接让他们盯紧了,然后找小的报信就行了,还请大人您务必尽快让人督办此事。”

  “郭捕头放心就是了,这件事情闹的如此之大,弄的满城百姓人心惶惶,若是破不了案,恐怕本官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你只管去捉拿那马六爷便是,这里的事情都交给本官便是了。”县太爷一脸无奈的说道。
  郭大成应了一声,一拱手,转身朝着清风道长等人的方向看去。

  老刘头赶忙上前应了一步,急急的问道:“郭捕头,怎么样了,县太爷知道那马六爷在什么地方吗?”

  郭捕头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县太爷说昨天晚上将他们师徒三人安排在了同福客栈休息,不知道今天他们还在不在哪里,我这就带人过去看看,这里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了,各位就先回到我家里等着吧,还请各位务必要照看好我那一家老小。”

  “郭捕头尽管放心便是,只要贫道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人伤害你家人一根汗毛。”清风道长一脸肃然的说道。

  郭捕头抬头看了清风道长一眼,满脸尽是感激之情,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却不想再说那些谢不谢之类的话了,他亏欠这师徒几人的太多了,说再多感谢的话也是于事无补。

  叹息了一声,郭大成的视线又落在了小宝的身上,于是缓步走了过去,蹲在了他的面前,柔声说道:“小宝……干爹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一会儿让刘爷爷将你带到干爹家里住好不好?”

  小宝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里不知不觉间蓄满了泪水,又哽咽了起来,说道:“干爹……我想娘亲了,还想爹爹……我想和他们在一起,他们在哪里呀?小宝想他们了……”

  郭大成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头的悲伤,他摸了摸小宝的头,继续宽慰道:“小宝啊,你爹爹和娘亲出远门了,要好久好久才能回来,他们让小宝跟干爹一起住一段时间,你娘亲说小宝一定要听话,要不然就不回来了。”
  小宝的泪水哗哗滚落,他搂住了郭大成的脖子,身子哭的一颤一颤的,奶声奶气的说道:“小宝听话……小宝听干爹的话,我就住在干爹家里,等娘亲和爹爹回来……”

  郭大成终于又忍不住了,眼泪又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儿,却始终没有滚落下来,他拍着小宝瘦小单薄的脊背,喃喃的说道:“ 干爹知道小宝是个好孩子……你就跟刘爷爷先回家里吧,干爹家里有姐姐和妹妹陪你玩,你以后就不孤单了……”

  小宝抽噎着点了点头,这时候,老刘头几步走到了小宝的身边,笑呵呵的说道:“小宝啊……过来到刘爷爷这里,刘爷爷最喜欢小宝了……哈哈……”

  说着,一把将小宝抱在了怀中,伸手去挠小宝胳肢窝里的痒痒肉,小宝终于破涕为笑,咯咯的大笑了起来,这样小的一个孩子,尚不知道死亡为何物,郭大成也只能用善意的谎言来欺骗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小宝是张团练唯一的儿子,现在他一家满门被灭,若是不将小宝收留,他只能流落街头,任人欺凌,绝对活不过三天。

  见小宝一切安好,郭捕头便带了十几个衙役,与清风道长等人一同出了张团练家,在门口处分道而行,清风道长和老刘头抱着小宝朝郭捕头家而去,吴风和周明不放心郭捕头的安危,便与郭大成一起带着十几个衙役朝同福客栈快步而行。

  同福客栈是开化城最为豪华的客店与酒楼,建造的颇为大气壮观,总共分为三层,一楼是酒店,二楼和三楼则是客房。

  郭大成、吴风和周明师兄弟两人带着十几个衙役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同福客栈里面,一楼原本坐着的客人顿时分作鸟兽散,连饭钱都没来得及结,店小二连忙追着那些客人跑去,哭丧着脸道:“哎呀……你们还没结账呢……可不能跑啊……”
  那小儿跑到了一半儿,便被郭大成一把抓住了衣领子,沉声问道:“店小二,你家掌柜的呢?快将他叫来,本捕头有事情要问他……”
  那店小二一回头,见是郭捕头,知道这人是个好官,从来都不会欺压百姓,于是哭丧着脸说道:“哎呀,郭捕头啊,您老人家这一来不要紧,将店里的客人都吓跑了,这些人可还都没结账呢,要是让掌柜的知道了,非把我的工给辞了不可,这让小的可怎么活啊……”
  郭大成从怀里摸出了一锭大银子,扔在了地上,怒道:“这些银子赔给你就是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快去将你掌柜的叫过来,本捕头有非常紧要的事情。”
  那店小二爬将了过去,一把将银子捧在了手中,还放进嘴里啃了一口,顿时喜笑颜开,一脸谄媚的说道:“郭捕头,您稍等片刻,掌柜的就在后院,小的这就将他请过来,您随便坐就是了。”
  郭大成此时哪还有心情落座,着急的好似那热锅上的蚂蚁,手扶着腰刀,就在大堂里来回的转悠,周明和吴风则站在他身后,左右打量着这家客栈。
  等不多时,那掌柜的便由店小二带着,一路小跑着到了郭大成的面前,那掌柜的长的肥头大耳,四十来岁的年纪,一看到郭大成,便一拱手说道:“小人不知道郭捕头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还望郭捕头恕罪才是……”
  郭捕头一挥手,颇不耐烦的说道:“本捕头是个粗人,也不跟你绕弯子,我来问你,昨日里对金霸天行刑的刽子手马六爷和他那两个徒弟是不是就在你的店里住的?”
  那掌柜的连连点头,笑道:“不错,正是住在小人的店里,还是县太爷亲自派人送来的,不知道郭捕头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本捕头来问你,那马六爷和他那两个徒弟走了没有?他们住在那间房里?”
  那掌柜的想了片刻,才道:“昨天夜里,马六爷领着他那两个徒弟出去了,至于是干什么去了,小的也不知道,好像到现在也没有回来……郭捕头,难不成马六爷犯了什么大事儿,您带人来缉拿他的?”
  “不该问就的不要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本捕头问你,那马六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身上有没有带着行李?”郭大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语气生冷的问道。
  那掌柜的看着郭大成凶狠的眼神,便诺诺的应了几声,连忙回道:“马六爷昨天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走的时候好像带着一个圆鼓鼓的包袱,那包袱上面好像有些血迹,当时小人正在柜台上查账,看到那马六爷的徒弟拎着一个圆鼓鼓的白色的包裹,当时还吓了一跳,那包裹上分明有些血迹,可是一想那马六爷是朝廷里的人,经常出红差,有些血迹也说不得什么,便没有多问,还让小二给了马六爷他们一个灯笼,好照亮,小人当时还问了一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那马六爷只说去去就回,用不了一个时辰,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马六爷和他那两个徒弟住哪一间房子,快带我们过去瞧瞧。”郭大成冷声说道。
  那掌柜的连连点头,便带着郭大成一行人朝二楼的方向走去,在二楼的东北角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掌柜的回头说道:“郭捕头,马六爷和他那两个徒弟就住在这一间房子里,我们店里最好的一个雅间。”
  郭大成二话不说,走过去一脚将门踹开,便带着大队人马进了屋子,走到了屋里一看,才发现这间屋子的摆设倒是极其的讲究,墙上还挂着一些山水画,一应家具也是相当考究。
  吴风和周明走到了马六爷他们睡觉的地方,仔细查看了一下,才发现马六爷的那些行囊整整齐齐的摆在床铺之上,都是些换洗的衣物。
  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周明还发现了一个大皮囊,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各种刀具,昨日里对金霸天行刑的时候,他曾经看过一眼,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大体翻看了一遍之后,吴风才走到了郭大成的面前,沉声说道:“看来这马六爷和他那两个徒弟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走的时候一点儿不显得慌乱,也没有带走他们吃饭的家伙,那掌柜的说,马六爷他们走的时候,还带着一个白色的包裹,那包裹上面有些血迹,看来里面肯定是装着金霸天的人头了。他们带着金霸天的人头出去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我估摸着他们肯定也回不来了,很有可能便被那清虚妖道给杀了!”
  金霸天沉着一张脸,半晌儿都没有说话,这事情越来越让人搞不明白了,这清虚妖道究竟要金霸天的人头做什么呢?要说清虚妖道顾念与金霸天之间的情分,所以才费尽心机的去取那金霸天的人头,却又有些不大可能,清虚妖道一向阴险歹毒,连他侄子的命都不顾惜,岂会对这金霸天有什么情分。
  思索了片刻之后,郭大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吩咐一众衙役将马六爷的这些东西暂且带到衙门里,又吩咐几个人在城里城外严加盘缠马六爷和他那两个徒弟的踪迹。
  处理完了这里的一切之后,郭大成便闷闷不乐的带着吴风和周明两人朝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之上都在商议着这清虚妖道的事情,周明的意思是这清虚妖道等人肯定就躲在开化城里,他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报复所有人,就肯定不会半途而废,这开化城可不是个小城,里面居住的老百姓太多了,随便藏在一个院落里,便如大海捞针,极是难寻。
  而吴风的想法是,这清虚妖道等人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在开化城里继续呆着,他们做出了这样惊动满城的大案,必然知道官府下一步的动作,到时候必然会封锁城门,严加排查,将整个开化城都翻上一遍也是有可能的,估计他们作案之后,必然会趁着天黑逃出城去,然后伺机而动,再一个个的对咱们暗下毒手,现在咱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一个不留神,便有可能中了他们的圈套,必然要小心一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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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大成听着他们师兄弟两人的想法,觉得他们两人说的都挺有道理,一时间也无从分辨,只能现在先派人各处暗中搜查,自己这边的人小心防备着就是了,在回家的途中,郭大成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清风道长说那黑狗血能够破解那些妖人的邪术,便想着回到家之后,让小三子去菜市场买一些回来,每人身上都带一些黑狗血,以防备不时之需。
  很快,几个人便到了家里,刚一到家,便看到小宝与自己的两个女儿在院子里玩,那只黄毛猴子也加入了其中,几个小孩子正追着那只黄毛猴子满院子里乱跑,小宝刚从昨夜的惊魂中恢复了过来,他这样小小的年纪,受此大难,而今看到他的笑颜,众人心里顿觉宽慰了许多。
  清风道长和老刘头正商议着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到他们几个人回来了,纷纷站了起来,朝着郭捕头等人迎了过去,老刘头忙道:“怎么样?找到马六爷他们了吗?”
  郭大成摇了摇头,叹息道:“他们自从昨天晚上出去之后就没有回客栈,刚才我与吴风和周明两个兄弟出客栈里查看了一番,见那马六爷和他那两个徒弟的行囊还在客店里,他们昨天晚上带着金霸天的人头出去了,看样子并没有打算离开开化城,估计他们是带着金霸天的人头去找清虚妖道了,现在也是凶多吉少了。”
  “贫道也料想如此,依照那清虚妖道歹毒的性子,既然见了他的真面容,就决计不会留下活口。”清风道长一脸忧愁的说道。
  “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郭大成问道。
  老刘头叹息了一声,无奈道:”还能怎么办?他们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只能守株待兔,静观其变,他们既然杀了孙把总和张团练,下一个目标肯定是咱们这群人中的一个,也有可能是咱们所有的人都会成为他们下手的目标,只要咱们在这里,早晚有一天能等到他们。”
  “这些时日,大家千万不要单独行动,依贫道来看,那清虚妖道这次请来的巫蛊高手绝非简单的角色,这种邪法看似很像是南疆的蛊毒,却又比那巫蛊之术更加的残忍凶狠,咱们现在连那蛊师的样子都没有看到,一旦遭遇上,必然凶险万分,九死一生,贫道不是危言耸听,大家一切要小心行事。”清风道长郑重其事的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一个个默然不语,一种从来未有的过的危机感将众人笼罩起来,好似四周总有一双阴毒的眼睛在注视着每一个人,让人不自觉的便生出一种寒意。
  正说着,小三子急急忙忙的从外面奔进了院子,又是满头的大汗,今天可算是将他给累坏了,来回的跑腿。
  小三子跑到了众人身边,喘息了一会儿,才道:“郭大哥,我们在张团练家收敛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用,这才过来跟你们说一声。”
  “什么奇怪的事情?!” 郭大成挑起了眉头,迫不及待的问道。
  清风道长等人连忙围了过来,一起看向了小三子。
  小三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这才说道:“我们在成殓张团练家的尸首的时候,发现了张团练夫人的嘴里掉出来了一小块肉,这块肉好像是人的一片下嘴唇,我觉得这肉应该是那些杀人凶手身上的,张团练有个大美人的夫人,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那些个歹人看到了张团练夫人必然起了歹心,这才被那张团练的夫人咬下了一片下嘴唇,我觉得这或许是有点儿有用的线索,才过来找你们商议此事,因为毕竟这是那伙人身上掉下来的肉,有没有可能找到一些线索呢?”
  听到小三子竟然说的这件事情,郭大成满心的欢喜顿时便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摆了摆手说道:“臭小子,我还以为什么惊天的大事呢,原来就是这么一点儿小事,咬下来一片嘴唇也就只能说明那伙人其中有人受了伤而已……”
  说到这里,郭大成便没有再说下去,好像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道:“哎呀,不对……那伙人其中之一被咬掉了一片下嘴唇,那咱们搜索的范围又小了一圈,让弟兄们都激灵一点儿,在城里城外各处巡查,见到有道士打扮的人,尤其是下嘴唇带伤的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先到我这里告知一声,听到了没有?小三子!”
  小三子连忙点头,一脸正色的说道:“郭大哥,你就放心吧,孙把总和张团练都对弟兄们挺好,现在他们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弟兄们心里也都憋着一股劲儿,说什么也要将那些杀害孙把总和张团练一家的歹人捉到,凌迟碎剐了他们!”
  郭大成点了点头,叮嘱道:“小三子,跟弟兄们说都小心一点儿,那活人可不是好招惹的,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看到他们千万别动手,直接过来找我,我再请清风道长出山,这才有希望将那些贼人捉拿归案。”
  小三子应了一声,转身欲走,郭大成又将他给喊住了,又道:“小三子,你现在就去菜市口,多买一些黑狗血回来,有多少弄多少,切记,一定是黑狗血,其它的狗血都不能用。”
  小三子虽然心里好奇,却也没有多问,转身朝外面去了。
  这时候,清风道长沉吟了半晌,似乎在琢磨着什么,突然抬起头来说道:“刚才小三子说张团练夫人嘴里含着一块下嘴唇的肉是吗?”
  “是啊,刚才小三子就是这么说的。”郭大成见清风道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回道。
  清风道长突然一拍脑门,急道:“走,咱们过去瞧瞧,那块下嘴唇的肉贫道自有妙用,千万不能让他们丢了才是。”
  说着,清风道长便大步朝外面奔去,剩下的人都是一脸茫然的模样,也不知道清风道长要那片下嘴唇何用,于是便全都跟了出去,一同朝张团练家的方向跑去。
  吴风和周明师兄弟两人刚出了院门,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儿“吱吱”的大叫声,不多时,那只黄毛猴子从院子里跳了出来,顺着吴风的裤腿爬到了他的肩膀上,搂住吴风的脖子就是一阵儿亲热,最近那黄毛猴子又喜爱上了逗郭捕头家的那两个小女儿玩,吴风许多次出门它都没有跟着去,这次不知道那猴脑里的哪根筋又搭错了,竟然追上了吴风,吴风对它也是爱答不理的模样,这黄毛猴子最近越来越贪玩,心里早就对它有些不满,完全不把自己这个小主人放在眼里。
  一行人脚步匆匆,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张团练的家门口,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围在张团练家门口看热闹的那些老百姓好奇心一点儿都没有减少,仍是将门口堵的是水泄不通,郭大成带着众人一到,老百姓纷纷闪出一条路来,众人这才进了院子,这小半天的功夫,张团练家里已经摆满了棺材,大部分人尸身已经成殓了起来,县太爷也早就打道回府,就留下十几个官兵个衙役收拾现场。
  一看到郭捕头带人来了,一个衙役赶忙迎了上去,不待他开口说话,清风道长便张口问道:“张团练夫人的尸身现在放在哪里?快带贫道过去看看。”
  那衙役愣了一下,看向了郭捕头,郭捕头点头说道:“道长问你话照做便是了,都是自己人。”
  “张团练的夫人刚成殓到棺材里,请随小的过来吧。”
  那衙役说着,转身朝一口大棺材走了过去,现在天气还比较炎热,尸体腐烂的速度加快,那些官兵也衙役为了掩盖住那些尸体的腥臭味儿便早早的将棺材板给盖上了,但是却没有用棺材钉钉住。饶是如此,隐隐约约中还能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还有尸体腐烂的味道儿,毕竟那些尸体大部分都是残缺不全的,尤其是小花园中的那些尸体,衙役们拼凑了好一会儿,才将那些尸体大致拼成了完整的模样,有些尸体实在是找不全了,估计是被那些死去的人吞进了肚子里。
  张团练夫人的这具棺材,连棺材板都没有盖住,因为当时小三子观察的比较仔细,从张团练夫人的嘴里发现了一片下嘴唇。
  清风道长等人走到了成殓着张团练夫人的棺材前,盯着棺材里的女尸看了一会儿,前不久大家只顾着帮吓的丢了魂的小宝招魂,根本没有人去关注张团练夫人的尸身,现在这么一看,这张团练的夫人果真是个美人,柳叶弯眉樱桃口,标准的一张瓜子脸,只是死了这么长时间,面色已经发青,嘴角还挂着许多血迹。
  “张团练夫人嘴里含着的那片下嘴唇在哪里?你们不会给扔了吧?”清风道长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衙役。
  那衙役见清风道长的眼神有些冷冽,不自然的打了个寒战,赶忙说道:“怎么会呢……小三子刚才就没让我们动,那片嘴唇现在还在夫人的嘴里,道长您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清风道长赶忙伸出了一只手,捏住了张团练夫人那光滑细嫩的脖子,防止那片下嘴唇被其吞入腹中,另外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那女尸张开了樱桃般的小口,在舌尖之上,果真有一块被含的发白的肉片,清风道长伸指如风,探进了那女尸的嘴里,很快便将那片发白的肉片捏在了指缝里,拿在了阳光处细看,这才发现,果真是一片人的下嘴唇。
  “清风老弟,你这么着急的跑到这里来找这片下嘴唇,到底所为何事?这片嘴唇有什么用处?你倒是跟我们说说,弄的这个心里百爪挠心的,很不是滋味……”老刘头在一旁急道。
  清风道长手里捏着那一片下嘴唇,眼眸里旋即多了一抹杀气,声音却依旧平淡的说道:“既然那清虚老道如此阴狠歹毒,那贫道也只能对他们不客气了,他一向会用那些害人的阴邪法术,贫道也是略懂一些的,今天贫道便用些阴毒的法术整治他们一番。”
  “好!这个甚好,这才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那清虚妖道也吃上一点儿苦头。”老刘头似乎看出清风道长想要干什么来了,可是其它人还蒙在鼓里,尤其是郭大成和吴风周明两人。
  “师父,你老人家想干什么,跟我们师兄弟两人说说呗,让徒儿们也开开眼界。”周明说道。
  “呵呵……”清风道长有些得意的说道:“一会儿就让你们师兄弟两人见识见识,现在你们两个先去准备些贡品供桌等物,为师马上就要施法了。”
  他们师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心中满心的疑惑,却还是去准备哪些做法用的器物去了,幸好早晨给小宝招魂的时候,那些东西还在屋里放着,吴风和周明走进去直接将贡桌给抬了出来,就放在了院子正中央的地方。
  至于那些贡品,早晨用过的便能再用了,师兄弟两人又从张团练家的厨房里又找了一些,摆的满满当当的一桌子。
  趁着他们师兄弟两人去弄贡品贡桌的时候,清风道长则带着老刘头朝着小花园的方向走去,郭大成也十分好奇清风道长下面要干什么,于是也跟着来到了后花园中。
  后花园中的那些残肢断臂都已经成殓了起来,不过地面上的还全都是一滩一滩的血迹,将地面全都弄成了暗红的颜色,沁潤着这花园里的一草一木,许多花吸食了人血之后,看着更加的妖娆艳丽,灿烂夺目。
  清风道长突然从身上摸出了一把铜钱古剑,快步朝地上那些血迹走了过去,这次走路的姿势与以往大为不同,他走的乃是茅山的天罡步,有吸纳冤魂的怨气之能,他一边走着天罡步,嘴里一边念念有词,手里的铜钱古剑分别在地面之上连着点了七下,正应了天空中的北斗七星阵法。
  这点的七下也不是胡乱点的,每一处都有着一大片殷红的血迹,每一处血迹都是好几条人命,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横死,冤屈甚大,其魂甚恶。
  点过这七下之后,清风道长很快收起了铜钱古剑,老刘头急忙俯下身子,从清风道长用铜钱古剑点过的地方挖出来了一小块带血的泥土出来,他一边挖着泥土,还抬头看了傻站在哪里的郭大成一眼,笑道:“郭捕头,就别愣着了,快点帮忙挖土吧,就挖出一点儿清风道长刚才用剑点到的地方。”
  郭大成应了一声,心中好奇的要命,现在却也不好多问,只好蹲下身来帮着他们两人一块挖着地上带血的泥土,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人便挖出了七小块带着殷红鲜血的泥土。
  清风道长也顾不得脏,一撩道袍,将那七小块带血的泥土兜进了道袍了,混合在了一起,开始往院子里大步走去,他一边走的同时,一边不停的拍打着那团泥土,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一脸的肃然,等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那七团血泥已经混合成了一团人头大小的泥团。
  此时,吴风和周明早已经准备好了贡品和贡桌,也准备好了香火纸钱等物,又从屋里找来了白布,简单的做了一个招魂幡放在了贡桌的两侧。
  清风道长抱着那个泥团,放在了贡桌之上,又拿出了一把匕首,开始雕刻起那团血泥,雕刻的很粗糙,一会儿便显现出了一个人形,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用到,眼看着那个血泥人雕刻的差不多了,清风道长又拿出了那片下嘴唇放进了那泥人的嘴巴里,用泥土完全封住。
  看帖不顶就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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