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你想喝一点吗?”
董姐向我举了举杯。
“不,谢谢,我酒量不太好。”
我敷衍地说着。
“说不过去啊,你不是在马琪的夜店工作吗,那样的话免不了要跟客人喝酒吧,怎么,不给我面子。”
话说董姐你现在的行为就跟那些不懂行的没品酒客一样嘛。
“董姐你说哪的话呢,不过我们服务员是不能喝酒的,要是喝醉了得罪了客人可就糟糕了。”
“要是客人非让你喝不可呢?”
董姐依旧不依不饶。
“那也没办法,要是太执着的话,就说说笑话玩玩游戏,让客人把这茬差过去。”
“好啊,那就把我当客人,你该怎么做呢。”
我算看出董姐纯粹是闲的没事来寻我的开心,好吧好吧,那我就陪你玩一会儿吧。
“一般来说要是男人的话我就直接找我们看场子的来跟他谈了,不过要是可爱的女性我也会破一点例。”
我脸上带上招待客人时的微笑,往董姐的身边靠了靠。
“要我喝酒也是可以的,不过你既然来到这儿了,就得按我们的规矩办,跟我玩个小游戏吧。”
“哎呀,感觉你的气场完全变了啊,难道说这个才是你平时的样子?”
董姐呵呵地笑着,似乎觉得挺有趣。
“那么,我要怎么跟你玩游戏呢?”
“很简单,我这里有两颗骰子,我们一人一颗,两颗骰子加起来,七点以下算是小,以上算是大。”
董姐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不过我何尝不是一样呢,我从桌子上拖过那一盘小饼干,放在了我的面前。
“呵呵,是不是害怕了,想吃一点垫垫底?”
“不是的,这盘饼干我是给董姐你拿的,开始的几杯酒你就用饼干代替吧,我输了就喝酒,你输了吃饼干就好。”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董慧这么多年可没怕过谁,兰你可是在挑战我的自尊,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董姐似乎被我刺激到了,她伸手从我手上夺过一枚骰子,然后把果盘里的水果一股脑地倒出来,然后使劲地喘了一口气,把那枚骰子往果盘里面一扔,骰子咕噜噜地转了几圈,最后在五点的点数上停下来。
“我猜大,我要赌三杯。”
董姐洋洋得意地看着我,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赢定了,她要了三杯,似乎是刻意地在照顾着我了。
“董姐运气不错啊,果然是老天也会眷顾美人吗?”
我装出一脸郁闷的样子。
“就算夸我也没用了,我可不会让你拿饼干代替的,谁让你那么猖獗了。不过你放心,我的红酒都是上等的,肯定不伤身子。”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既然她觉得自己能赢,那就让她尝尝挫折的味道吧。
我装模作样地在骰子上吹着气,做出滑稽的表态,而董姐似乎有些不耐烦,告诉我别装了,快点扔。
我轻轻地扔下了骰子,那枚骰子在过果盘里转了几圈,最后的点数是一,点数加起来是六,自然是小的范畴。
“董姐,吃饼干吧。”
我收起脸上的笑容,轻轻地歪头示意着。
董姐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她两眼紧紧地盯着我,我则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红红的苹果,在手上玩了起来。
“怎么了姐姐,想赖债吗?”
“我赖什么啊!不就是饼干吗!”
董姐从盘子里拿起六块饼干,恶狠狠地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再来啊,这次喝六个。”
董姐费力地把饼干咽下去,然后想要喝一口酒来压一压,我连忙伸出手阻止。
“董姐,不行,可是只有我输了才能喝酒的,在你把这盘饼干吃完之前,不只是酒,水都不能喝的。”
“我主动喝酒还不行啊,你想干死我吗!”
“既然是游戏,总要有点趣味性啊,董姐你也是社会人,可知道玩不起的人最没劲了……”
“谁说我玩不起了,你个坏孩子,我原本还打算让着你的,可是你未免太坏了,你千万别输啊,不然肯定有你好看的。”
董姐威胁着我说,我倒是看惯了这种表情,根本就不在乎。
“是是,我相信,下次你就会赢我了,你只要赢了我,无论是水还是酒都顺便你,对了啊,要是我下把赢了,我能吃这个苹果吗?”
“你也太嚣张了,我马上就会让你求饶的。”
董姐扔下了骰子,最终的点数是两点。
“我赌小。”
“好啊,你中意咯。”
我学着电影里的香港话说道,一手拿着苹果,一手随意地扔下了骰子。
我的骰子是做过手脚的,自然是要什么来什么,董姐虽然也是经过大风浪大阵仗的人,但是在这方面显然是羊牯一个。
我的骰子落地,转出一个六点来。
“吃吧,十二块。”
我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觉得这个苹果挺甜的,就是有点面,我还是喜欢口感脆脆的感觉。
董姐也是个不服输的脾气,她要是撒下娇赖个账也就罢了,但是面对比她年纪小的我,她不得不保住自己的威严,根本拉不下来这个脸。既然死要面子,剩下的就只有活受罪了。
董姐快速地吃掉了十二块饼干,然后摸了摸嘴巴。
“来啊,我喝出去了,十二杯。”
董姐把地上的红酒瓶子狠狠地放在茶几上。
“我不能和你个孩子一样,你把这瓶都喝了就行。”
“谢谢董姐。”
我嘴上说着谢谢,却在用手指查点着盘子里的饼干。
“还好还好,还有二十四块以上。”
董姐听我说完这话,眼睛里都快蹦出火苗子了,我倒是想劝劝她,不过是个游戏,认真就输了。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董姐继续痛苦地吃她的饼干,我则是站起来,看到客厅旁的一个酒架,上面摆放着各种酒。一旁是一个类似于酒吧吧台一样的桌子,想来是开酒会的时候用的吧,以后我要是有了自己的家,也要弄一个一样的东西。
“吃完了?继续不?”
其实我站起来溜达就是为了给董姐一个悄悄喝水的机会,但是这个要强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把握好我给她的机会。
“来,我就不信邪,我不信我一次都赢不了你。”
董姐的想法是好的,只要不懈努力,肯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今天晚上肯定是不行了。之后董姐还是一次都没有赢。
“好了,就到这里吧,饼干也吃光了,这场赌注就到此为止吧。”
我看着坐在沙发上不断受挫的不甘心的美丽女人,心中不住地想笑。
“不行,我不能这么就算了,我们最后再赌一次。”
“呵呵,不要这么执着了,就算赌,能赌什么呢?”
“我刚刚托朋友从美国弄来一套名牌化妆品,好几千美元呢,我们就赌这个吧。”
十几年前还没一路发达的网络商务,买外国的东西只能拜托外国的朋友,这个赌注应该算是不小了,可惜我还是不感冒。
“恩,董姐,这么大的赌注,我出不起相应的赌资。”
“不必,你要是输了,就脱了衣服,装小兔子,给我绕着客厅跳三圈。”
董姐看来真的是憋屈坏了,不捉弄我一下她是难解心头之恨了。
“好,我喜欢这个赌注,不过我不要你的化妆品,你要是输了,就再十分钟不许喝水怎么样?”
“跟你拼到底。”
董姐眼睛里闪着战斗的火光,我忽然想起了点什么。
前几天我带着物理去音像店里租电影看,物理不知道是那条神经出了问题,居然给我租了一本《上甘岭》,虽然被我数落了半天,我还是陪着物理把这部片子看完了。里面的一个情节让我印象深刻,就是那些志愿军没水喝,吃个压缩饼干都跟嚼石头似得。我想我让董慧吃饼干的原型大概也就是来着这个,现在她的眼神就和那个志愿军战士的眼神没有二样啊,估计下一步就打算端爆破筒炸了我吧。
董姐双手合十,然后凭空晃了几下,我最开始是故意搞怪,但是这次她可是真的,她双手一开,骰子落在了果盘里,跳动了几下,最终留下来一个六点。
“你输定了,来,快点,给我兔子跳。”
董姐一看掷出了一个六点,激动地像是个小孩子,她居然过来主动扯我的衣服。
“等会等会,我还没扔呢?”
“你还扔什么啊!这都六点了,你最小也是一啊,只要我要大,你就铁输了,快点快点,给我脱衣裳去跳。”
“不,还有机会呢,赌博可是要看天命的。”
这个游戏是有漏洞的,只要对方掷出了六,那么就会把我活活憋死,我自然知道,或许说,我就是为了利用这个漏洞,才会选择这个游戏。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好,我让你扔,让你死个痛快。”
赌徒都是这样啊,我暗自叹着气。
“现在呢,也就只有老天能帮我了,不过尽然天命所归,运道必然不会负我。”
我将骰子往空中一扔,骰子旋转着飞上屋顶,然后不偏不倚地落在董姐那颗骰子上,整整齐齐地覆盖了她的点数,依旧是一个六点。
我看着董姐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大概是被吓傻了吧。
其实这个手法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只要控制好落点就好,至于投掷出多少点数并不重要,能扔出了六,完全是意外,不过看来它应该是增加了恐吓的效果吧。
“姐姐,愿赌服输吧,请你乖乖地坐在这里十分钟。”
我看着董姐不可思议地盯着我,淡淡地说道。
“对了,能借我用一下你那边的朗姆酒吗,还有你的冰箱。”
“好……你随意吧。”
看来这一下对董姐的打击很大,她还在琢磨着我是怎么弄出这神来一笔的呢。
我拿着那瓶朗姆酒去了厨房,打开了冰箱,我就知道这种有钱人就是冬天也会冻冰块的,我又拿了几个鸡蛋,和一些牛奶,快速地做了一杯美式蛋酒,然后回到了客厅。
“董姐,喝吧,别想那些没用的事情了。”
我把加了冰碎的蛋酒放在了董慧的面前。
“我彻底地认输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董姐第一次对我露出了崇敬的表情。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一点小技巧而已,十赌九骗,这些东西不过都是骗人的,想要赢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别去赌。我学这个最早就是为了别让酒客来拼我的酒,不过现在恐怕也有点本末倒置。恐怕有天我离开了酒吧,就得彻底封印这个技术了。姐姐你也别和我一般见识,只是玩玩而已,来吧,把这个蛋酒喝了,就当是我给你道歉了。”
董姐接过我做的蛋酒,慢慢地喝了一口。
“恩,真的好喝,这个是你做的?”
董姐的眼睛一下子放出异样的光彩来,她用惊奇的眼光盯着我看。
“是,我看见你晚上喝了红酒,虽然说晚上睡前喝红酒有助于睡眠,但是实际上对肝脏很不好,这个蛋酒我只加了少量的朗姆酒借借味道,实际上就是鸡蛋牛奶,不过对身体还是很好的。”
董姐看着面带温柔表情的我,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咬了咬嘴唇,然后昂起头一口把蛋酒干掉。
“再给我来一杯,渴死我了,早知道和你赌什么吃饼干啊,真是被你害惨了。”
果然还是在耍贵妇人的脾气啊,我苦笑着接过她的空杯子,走去厨房给她续杯。
呵......貌似昨天发漏了一段啊 看来不是自己的的电脑是靠不住的
(其实靠不住的是我的脑子.......)
“兰你想喝一点吗?”
董姐向我举了举杯。
“不,谢谢,我酒量不太好。”
我敷衍地说着。
“说不过去啊,你不是在马琪的夜店工作吗,那样的话免不了要跟客人喝酒吧,怎么,不给我面子。”
话说董姐你现在的行为就跟那些不懂行的没品酒客一样嘛。
“董姐你说哪的话呢,不过我们服务员是不能喝酒的,要是喝醉了得罪了客人可就糟糕了。”
“要是客人非让你喝不可呢?”
董姐依旧不依不饶。
“那也没办法,要是太执着的话,就说说笑话玩玩游戏,让客人把这茬差过去。”
“好啊,那就把我当客人,你该怎么做呢。”
我算看出董姐纯粹是闲的没事来寻我的开心,好吧好吧,那我就陪你玩一会儿吧。
“一般来说要是男人的话我就直接找我们看场子的来跟他谈了,不过要是可爱的女性我也会破一点例。”
我脸上带上招待客人时的微笑,往董姐的身边靠了靠。
“要我喝酒也是可以的,不过你既然来到这儿了,就得按我们的规矩办,跟我玩个小游戏吧。”
“哎呀,感觉你的气场完全变了啊,难道说这个才是你平时的样子?”
董姐呵呵地笑着,似乎觉得挺有趣。
“那么,我要怎么跟你玩游戏呢?”
“很简单,我这里有两颗骰子,我们一人一颗,两颗骰子加起来,七点以下算是小,以上算是大。”
“恩,这个规矩我明白,那要怎么玩呢?”
“既然是你提的头,那么就由你扔骰子,等你的骰子点出出来之后,你可以要大小,就按刚才的规矩,并且投下注,要我喝几杯酒,然后我扔骰子,我的点数加上你的,看看你不是你猜的结果,你猜对了,我就喝你下注数量的酒,但是你要是输了,就喝双倍。”
“呵呵,这个游戏挺有趣,不过怎么看后投的你都处于劣势啊。”
“没有关系,就当是对美女的优待。”
“油嘴滑舌的,要是男孩子这样可真是最讨厌了,不过女孩子倒是可以接受,不过我也不会放水的,看来马琪没有对你说我的运气有多强势,我一会儿就会喝的你想哭。”
董姐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不过我何尝不是一样呢,我从桌子上拖过那一盘小饼干,放在了我的面前。
不经意间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而玛格丽特还没有回来,虽然董姐嘴上不说,但是我看出她也有点焦急了,我拨通了玛格丽特的手机,结果显示是关机的。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玛格丽特出了事,还是其他的什么情况。
“说不定她有什么事情被缠住了。”
我对董姐解释道。
“我知道,我知道。”
董姐不断地点着头说,更像是再劝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我想,她肯定会在关键的时候回来的,也说不定今天晚上什么都不会发生呢,白天她可能都解决了一切。我们就等一会儿吧。”
我试图宽慰着董姐说。
“那还能怎么办,真是不让人省心。”
董姐开始有些焦虑,我觉得这种焦虑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在担心玛格丽特。
没有办法的我也只有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坐下,董姐也关掉了只剩雪花的电视机,两个人就在沉默里面等待着,时间已经到了一点,还是没有玛格丽特的消息。
“别等了,睡觉去吧。”
董姐有些泄气地说道,她使劲浑身力气般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往楼上走,但是走了几步就忽然愣住了。
“兰,你听见了么?”
“听见什么?”
“水声啊,水。”
我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董姐身边,想要去细听董姐说的水声,但是这根本就是多余的,我不只听见了水声,还看见水渍从楼梯上蔓延下来。
“那个,水是从楼上流下来的,董姐你看。”
我指了指那不断在滴水的楼梯,董姐似乎在我指给她看之后才发现了这一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明明只有水声,并没有这么多积水的。”
董姐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而我却看见了更加糟糕的东西。
在楼梯的顶上,一个穿着白衣白裙的女孩赤着脚踩在水里,她微微地晃动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她的眼睛没有眼白,完全是漆黑的一片,看我在注视着她,她就咧开嘴巴,红色的血从嘴里哗啦啦地淌下来,染红了她的白衣。
“兰,你死死地看着楼梯上面,那里有什么吗?”
董姐拽着我的衣袖,眼睛里都是惊恐。
“你,看不见那个女生吗?”
“你说什么啊,哪里有什么女生啊?”
董姐开始往我背后慢慢地挪动着。
我再次抬起头,看见那个女生黑洞洞的眼睛和惨白的脸庞,忽然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我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是一时我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这个时候白衣女孩慢慢地转过身,往楼上的走廊走去,我的好奇心迫使我必须跟上去一探究竟。
“董姐,你呆在这儿,乖乖不要动,等我回来。”
说着我就要登上满是积水的楼梯,结果我的胳膊被董姐一把抓住。
“我也跟你去,我才不自己呆在这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也好,那你就跟紧我吧。”
我快速地爬上楼梯,董姐即使不情愿也要跟上我的步伐,二楼整个走廊已经被水浸透了,那价格不菲的地毯完全被泡的不成样子,踩上去的触感也非常糟糕。我看着那个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一个房间的门前。
那个房间,就是董姐的画室。
我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连续地吸了几口带着水潮味的空气。然后不给自己思考机会似得走到那扇门前,一把拧开门的把手。
这个房间也变成了一座游泳池,我淌过地上的积水,开始寻找着女孩的踪影,但是一无所获。
经过以前的事件证明,一切的现象都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一切都是有关系的,那个女孩子消失在这里,就说明这里有问题。
而最让我怀疑的,还是那个唐代的古董坛子吧,即使玛格丽特说过没有问题,但是我的直觉还是告诉我是不会那么简单的。
更何况,我无法像董慧一样那么执着地相信玛格丽特。
当我正打算去检查那个坛子的时候,我身后的董姐忽然发出一声惊叫。
“兰,你看墙上那个是什么!”
听见她的叫喊我急忙回过头,看见董姐伸着手指向一旁的墙壁。
那面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突起,似乎是什么外力将它从里面推出来一般。而水也不断从那碎裂的墙皮缝中流淌下来,看来那里就是水的源头所在。
“董姐,那扇墙后面是什么地方?”
“能是什么地方啊,就是一面承重墙而已,再外面就是屋子外了。”
看着那凸起的墙皮,我忽然有种要捅破它的冲动,我从一旁拿起了一根画笔,用另一头的木头轻轻地去戳了一下。
我自以为没用多大的气力,顶天也就是戳出个小洞出来吧,万没想到的是我貌似轻轻地一下,连泥块带砖头都呼啦啦地落了下来,墙上顿时就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把人家的墙壁弄出洞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抱歉地看了看董姐,而董姐现在也没有闲功夫来职责我了,因为她的视线全被锁定在那个黑漆漆的墙洞里了。
“怎么可能,后面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阴冷的潮气从洞的那一头扑面而来,隐约可见的是一条湿漉漉的石台阶向下延伸着。
虽然我很想走下那阴暗的台阶一探究竟,但是我吃的亏实在是太多,理智告诉我,还是不要贸然前进的好。
我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半天,还是决定退回去从长计议。
“董姐,咱们还是先下去吧,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先离开这个房子,情况,似乎是有点恶化了。”
“恩,恩。”
董姐有些冷似得搓着自己的上臂,也没了主意,只有听从我的安排。
我和董姐下了楼,我让董姐拿上车钥匙,自己去开这所别墅的门。但是当我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一阵寒流传遍我的全身,似乎是一种警告。
不对,不对,外面有什么东西。
我颤抖着将眼睛贴近门镜,看见模模糊糊的几个黑影就站在门口,它们排成一排在那里,似乎在严阵以待着。似乎是感觉到了我在偷偷地窥视它们,其中一个黑影将它的脸慢慢地靠近了门镜,在那张脸上我看不到鼻子眼睛,只有一张满是锋利牙齿的大嘴,正在滴着鲜血。
“怎么了,还不开门?”
董姐穿上外衣来到我身边,有些斥责地说道。
我慢慢转过头看着董姐,按住了她擅自去开门的手。
“外面有东西,现在还不能出去”
即使我不知道那外边的东西是什么,我还是觉得不能开门走出去。从感觉上说,它们和屋里的女生不一样,非常的危险。
心烦的董姐不知哪来的劲儿,她自负地挤到我前面,把眼睛凑近猫眼,只看了一眼,喉咙里低低地咯了一声,连站都站不稳,瞬间变成了一滩烂泥,我赶紧从背后架住她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她弄到了沙发上。
“那,那,都是什么啊……”
董姐把胳膊放在额头上,喘了半天才喃喃地说出这么一句。
我没法回应董姐,我自己都还在惊恐之中,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慌乱,我让董姐在沙发上躺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来到窗子前,想看看窗外是什么情形。当我靠着墙壁慢慢探出头,去观看外面的状况时,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这种高级小区的灯火应该是彻夜不灭的,然而窗外却像是被盖了一层厚厚的毡子,一点光线都投不进来。我连续走了几个窗子,都是一样的情形。我甚至冒险地想去打开窗子,而那些窗子此时却像是被电焊焊上了,怎么拉也拉不开。
唯一的解释就是,窗子已经不知在何时,在外面被神秘的力量给封死了。
我走回沙发前面,对着询问的董姐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出不去了,窗子也被封死了。”
“能不能把玻璃砸开呢?”
“我觉得还是算了,既然人家封了窗户,就是不想让你出去,贸然砸了玻璃,可能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面对这类灵异的事件,是不能用寻常的逻辑去思考的。既然不让我们出去,那就说明,在这个屋子里还有那些异类必须让我们去做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楼上那个无端出现在墙壁上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