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筑 688楼 2014-01-27 21:21:00
后面有接着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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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有继续的,呵呵
@燃犀1973 689楼 2014-01-27 22:40:00
加油搂住,中年大叔迷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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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宠若惊
@击筑 699楼 2014-01-28 21:25:00
boss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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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滴,二段BOSS战
@phoenixm5 700楼 2014-01-28 23:56:00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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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冰糖有点鬼 703楼 2014-01-29 01:57:00
多亏我没给你放黑深林蛋糕的图,来杯青柠汁吧~

我爬回去码字了,回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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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和803你们大半夜的还真是,,,,,,,顺便一说,果糖是不会胖滴
@夜猫彼岸 697楼 2014-01-28 09:26:00
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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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猫兄好几个书签了,谢谢你的支持
“何必呢,明明知道没有胜算,还要逞强去报仇。”
随着阐兑那漫不经心的话语,尸符兵偶开始慢慢地向我走来。
“在我看来,要是没有力量的话,最好什么都不要去尝试,这个黑暗的世界是给有力量物种的竞技场,那些杂鱼苟且偷生也就罢了,还妄想着去更高的顶点,哈哈。”
我现在只有一只手一只脚能动,我艰难地向前爬着,即使我明白这已经毫无意义了,求生的欲望最终还是会大于我的理智么。
人类,或许说真的很无力呢。
尸偶抓住了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快要被捏碎掉了。
寒香,对不起,看来我不能给你报仇了。
你舍弃你的性命也要救我,而我辜负了你的心意。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什么都没有回报给你。
哪怕是这最后的事情。
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们再做姐妹好吗,不,是不是来生我托生成男人,做你的老公更好呢?
看着尸偶那一圈圈的利齿,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慢慢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死女人,明明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能笑出来啊。”
那挤压着我内脏的巨大力量忽然消失了,而那个饱含埋怨的语气就出现在我的脸畔。
我睁开眼睛,看见胡一风正抱着我,脸上写的都是不满。
“移形换位,呵,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认识不少的人呢。”
阐兑看着正实施公主抱的胡一风,冷冷地说道。
而胡一风根本没有理会阐兑,他微微一笑,又发动了移形换位的法术,迅速地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你要自杀,你问过我了吗,这么随便的就往怪物嘴里跳!”
即使不断发动术法的消耗很大,喘着粗气的胡一风还是对我各种埋怨,就像是个怨妇一样。
“我是去报仇,不是自杀!”
“结果上看有区别吗!你要死了不要紧,你老公我以后怎么办,打算让我孤独终老吗?还有我们的三个孩子怎么办!没出生就被扼杀了,你这个凶手。”
“大哥,拜托你啊,你现在的行为才是想让我自杀吧。”
靠在胡一风的身上,呼吸着他衣料上洗涤剂的香味,心里总算是轻松了些,但是心里一放松,身体上的疼痛就潮水般的涌来,我闭上眼睛,整个世界灰暗了下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医院的明亮病房里,时间看样子是下午,我的脚被高高地吊起,肩甲处也很好的处理起来,至于小块的纱布则到处贴在我的身上。我看见王怡正在给对面的床位患者交代出院的手续,她一看见我醒来,马上就不管不顾地跑过来,眼睛里满是泪花。
“蓝姐,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我了。”
“没什么了,小事情。”
我让王怡帮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王怡心疼地说着。
“还说是小事情,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身上被穿了两个窟窿,不知道流了多少的血,要不是那位胡先生送来的及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是车祸吗…..”
我暗自笑了一笑,用那只还能用的手拍了拍胸膛。
“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我还没有看见我的小外甥呢,来,让阿姨摸一摸。”
王怡被我逗得破涕而笑。
“对了,送我来的姓胡的呢?”
“那位胡先生说要去处理一下后事,让我告诉你,他会去找他的哥哥,所以你不必担心。”
“这样啊,那个家伙做事果然缜密。”
“看见你没事就太好了,大夫说您的脑部和神经都没有什么问题,只要醒来就好了。”
“也是呢,我没躺在重症监护室或者自己的科室病房还真是幸运。”
“对了,我得告诉大家一声,蓝姐你醒过来了。”
我有点疑惑,这小丫头还要用广播喇叭通知怎么着,看来我是平时的人缘太差,导致大家巴不得听到我挂掉的消息?
结果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整个下午我都在接待着我可爱的同事们,自己科的医生护士自不待言,其他科室的也有不少神情激动的来访者,我心里暗自盘算,我什么时候上过这么多人了,年纪大了,记性果然就不好了。
送走了喂我吃完晚饭的书雁,天色也暗了下来。病房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真是难得的清净,这时候,姗姗来迟的物理终于推开了我病房的门。
“呦,你来的可真晚啊,知道我生病了也不来看看我,真不够意思啊。”
物理快速地走到我的床边,严肃地看着我的脸,搞得我也莫名其妙起来,然后她抬起了手,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被这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傻了,我摸着自己吃痛的脸颊,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究竟在做什么啊,自己一个人去找妖仙拼命!为什么不告诉我!”
“啊,这个啊,也没什么啦,不过是妖仙吗,我总不能什么事情都得麻烦你吧。”
我背过脸,轻描淡写地说着。
“我知道,你是想要自己亲手了结,可是你自己能做的什么呢!我都听胡一风说了,你差一点就死了,你这混蛋到底想让人多操心啊!”
物理愤怒地朝我大声喊道。
“要是你的话,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感受,你也曾经为了父亲报仇而不管不顾,去挑战远胜于我们的存在。”
“是的,的确如此,可是那个时候有个人在我身边,对我说不要沉溺在仇恨中,要用自己的眼睛来看清应该走的路,最后还为我毅然决然地为了殿后,自己差点没有死掉。可是事到如今,为什么她自己反而看不清楚了?”
“大概是那个时候我还年轻的缘故吧,毕竟一晃已经十几年了,我总不能永远那么热血。”
“这不是热血的问题,是固执。要是结合你我和月见的力量,消灭这个妖仙也并不是不可能啊!何必一意孤行呢。”
或许就是如此,我才不能告诉你吧,我这样想着。
“呐,繁缕,你知道么,人的一生里,总有些事情不能退步,不能妥协。对我而言,寒香是不可取代的存在,而那个阐兑却将她从我的生命里面夺走了。如果我不能通过自己的一双手来解决掉它,那么我真的觉得自己的一生毫无意义可言。”
“难道复仇就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吗!”
“就原谅我这固执的坚持吧,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不管多少年也好,我一定会亲自消灭它,所以,求你,繁缕,不要为了我,向他发起任何的攻击,好吗?”
物理看着我诚恳的眼睛,咯噔咯噔地咬着牙,她红色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我明白了,我答应你,我绝不会向阐兑挥动兵刃,一切都交给你自己去做。”
物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答应了我的请求,然后无可奈何地甩着自己实验室的白衣,离开了我的病房。
我松了一口气,靠在硬塑料的床头上。
虽然是嘴上逞强,但是还是输了啊,而且是一败涂地。
也许有些事情真的需要天赋吧,我本身并没有什么能力,是寒香的感染让我有了灵识的力量,有了“物理”给的金刚杵和“亲爱的”的十字架,才让我能对抗邪恶,我花了许多年的时间,最终也没有什么独特的技巧。
虽然遗憾,我果真是个无能的人啊。
也是呢,异类修行,纵有帝流浆九节菖蒲助力,修成人形还需百年,而要获得仙籍,若没些慧根与机缘,就是上百年也难成正果,那个阐兑也是经过一番努力才能有今天的结果,想想我活了三十七年,基本都在干什么呢?嘴上口口声声为寒香报仇,但是我真的为这件事情付出绝对的努力了吗。
想到此我抓紧了白色的被单,心中万分地不甘。
“大婶…..我能进来吗?”
欧阳阜月从门口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怯生生地问道。
“干嘛不进来啊,怎么,你脸上的表情像是吊丧啊,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啊。”
欧阳阜月有些拘谨的走了进来,她看着我的表情有些伤痛。
“你怎么了,可不像平时没有礼貌的你啊,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
“可是,大婶,你哭了啊。”
“哭了?怎么可能啊,我….”
我用手摸摸脸颊,不知何时泪水竟然从我的眼眶里不争气地滴落出来。
“我认识的大婶,也不是这样的啊,好像一切都不放在眼里,总是那么坚强帅气,感觉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加可靠了。可是,为什么…….”
“阿,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也不是那么了不起的。”
我低头顿了顿说。
“还有王微微的那件事情,我也很抱歉……”
@连却 103楼 2014-01-16 18:50:00
人总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十六岁的我正是处于一种飘飘然不能自己的状态。自从上次灯绳事件后,以恶制恶成为了我的信条,我刻苦学习了两年多的格斗技巧,对于曾经欺负过我们的人,我都毫不留情地给与了天罚。在从之前的那所中学毕业前,我凭借自己的武力已经站在了学生的顶峰,每个认识我的学生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蓝姐。我当时剃着短短的小子头,胳膊上系着有骷髅图案的腕巾,裤子上也別着哗楞哗楞响的细铁链子,就是下课去洗个手背后也要跟上几个人。我很享受这种绝类黑帮老大的感觉,现在想想,真是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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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留恋 716楼 2014-01-29 21:21:00
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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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燃犀1973 717楼 2014-01-29 22:25:00
踏雪鸿踪,印上指爪
问候大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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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过年好
@sh830803 721楼 2014-01-30 01:37:00
忽然觉得不喜欢张谷蓝。
忽然觉得她生活得太过累,心理上的累。
为什么执念着,非得让自己这么难过,这么累呢?
这种执念,是寒香所期望看得到的吗?、
好吧,我是没有骨气没有志气的人。觉得张谷蓝只是为了自己的一个执念而坚持。这个执念折磨了她这么多年。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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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寒香的死的确是她最大的痛楚,但是正如之前胡一杰说,坚持她这么多年能够生存下来的并不是仇恨,而是其他的东西,她马上就会想起自己真正的力量,她也将跨越这一障碍,所以,敬请期待下面的剧情。
“我都知道了,大神你也已经尽力了,而且是还是为了保护我……..”
接下里的时间里,我们彼此都沉默起来。
这个时候,欧阳阜月慢慢脱掉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雪白色的衬衫,她脸红着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扣子,柔嫩的肌肤一点点地显露出来。
“喂,你在干什么啊?”
我有些吃惊地问欧阳阜月。
“我还欠大婶的东西,应该也该实现了。”
欧阳阜月害羞地说道,但是她的语气却异常地坚定。
“如果能让大婶打起精神来的话,再继续一点,也…..也可以…..”
我看着欧阳阜月赤裸的上身,那少女的身材的确美轮美奂,我伸出自己的手,却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上。
“傻孩子,穿上衣服吧,会着凉的。”
欧阳阜月的眼睛里倒是充满了意外,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很漂亮啊。你,真的。可是大婶也不是校长,对未成年人出手会被拖出去枪毙的。”
“没有关系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欧阳阜月信誓旦旦地说。
“阿,我知道的,不过你看大婶我现在好歹也算是个伤员,就不要玩些太激烈的游戏了。玩意一时血脉喷张,伤口都裂开挂掉不久完了。”
我对着欧阳阜月会心地一笑。
“不过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会打起精神的,好吗?”
欧阳阜月看着我微笑的眼睛,慢慢点了点头,重新穿好了衣服。
还真是不像我的行为啊,不过,似乎也样也挺好的。
和欧阳阜月聊了一会儿无关痛痒的闲事,胡一风就带着些我喜欢的欧式奶油点心来看我。他没有再提关于阐兑的事情,或许是他哥哥对他说了些什么吧,我现在确实也不想再谈,一起吃了些点心以后,我说已经很累了,就让胡一风将欧阳阜月送回家,自己关了灯,躺在一片黑暗之中,寻求一点心灵的宁静。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了走廊里面有些响动,就像是一群穿着高跟鞋的模特在走梯形台,咯噔噔的来回的响,还有些粉红色的灯火摇来晃去。真是烦人啊,我试图用杯子盖住耳朵,可是医院的杯子却是出了名的单薄,根本挡不住声音,我一气之下掀了被子,翻身下床,打开门去看个究竟。
漆黑的走廊里面什么都没有,即使在我打开门之前的一秒,外面还无比的喧哗。
不过,更重要的是,我的腿明明已经骨折了,被吊环固定地吊在半空中,现在的我到底是用什么在走路?
我回头看看自己的床铺,上面并没有自己的身体。
这么说不是离魂状态么。
我平时灵魂出窍都是凭借着药物使自己进入假死状态,但是这次的情况很奇怪,我看看自己身上穿着平时的衣服,平底鞋,九分裤,女士的紫色风衣,只是金刚杵和十字架都不带在身上,让我心里有些没底。
难道这只是一场梦而已?未免也有些太过真实了。
我离开了自己的病房,但是刚刚走出去,就发现已经回不去了,身后的门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周围的环境似乎也不是我熟悉的急救中心住院处。
硬要说的话,像是一座废弃的民宅。
脚下是那些拼成十字花的老瓷砖,周围的家具都像是改革开放初期的时髦货,明亮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让一切景象清晰却充满神秘,我走到一张实木的桌子前,用手指擦擦桌面,上面都是灰尘。
“我的记忆里面可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啊。”
吹着手指上的灰尘,我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走下老式的吱呀作响的红色楼梯来到楼下,我指望着寻找到一些钟表挂历一类的东西来确认我的时空位置,但是很遗憾,什么都没有找到,就像是被什么人刻意藏起来一样。我看着一旁的房门,考虑是不是应该出去看看。
就在我犹豫徘徊下一步的行动方向时,一种刺耳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就像是什么两件锐利的铁器使劲地相互摩擦,我有些好奇地来到楼梯口,看见一个晃动的影子倒影在楼梯侧面的墙壁上。
而那个影子的主人也很快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那个不知是不是人的东西,头上罩着一块厚厚的搌布,也没有抠出露出眼睛的空洞,不知他是如何观看外界的,而身体的其他部分则被纱布紧紧地包裹,但是那纱布却全是黑色的污渍。在医院工作的我自然清楚,那些黑色的污渍就是沉积已久的血迹。
他手上握着两把看上去并不锋利的砍刀,他不断用两把刀的刀刃相互使劲摩擦着,发出令人心惊胆寒的噪音,他摇晃着一边走下楼梯一边沙沙地磨刀,我明白自己不是在这观光的时候了,我连忙向刚才注意到的门口跑去,然而我使劲扭动门把手,却如何都无法打开,该死的,是时间太久导致门锁锈蚀了么。
我看看周围的窗户,外面全部都用铁护栏隔住了,只有这一个出口的了吗,我动用全身地力气去撞击着那扇看似单薄却异常结实的房门。而身后那沙沙的声音已经下了楼梯,距离我并不远了。
加油啊加油,感觉就差一点了,我梆梆地撞着门,心里无比地焦急。
然而我的时间差还是没有掌握好,我感到一阵阴风奔着脑后而来,我急忙蹲下身子,那柄我以为并不锋利的刀有一半都砍进了那扇门的铁皮表面。
我就势在地上一打滚,绕到了那个怪人的侧面,狠狠踢出一脚,蹬在他膝盖的侧面,一般来说这一下绝对是可以让他失去一半的行动能力的,但是脚上传来的酸麻让我感觉结果绝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就像是踹到一块结实的铁毡上。
那个怪人轻松地从门扇上拔出刀子,回首就砍向我的双腿,我急忙将腿分摆成一个大字,那落空的刀子砍进镶着瓷砖的地面,一时火光飞溅。
我用手掌使劲擦着地面,向后挪动了些距离,然后一骨碌地爬起身来,只能再逃亡楼上了,我噔噔地跑上楼梯,楼上的窗户好在没有护栏,我一拳打碎上面的玻璃,看看下面坚实的水泥地面,没有办法,只能跳下去了,毕竟是二楼,控制好的话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时怪人已经追着我来到了楼上,我刻不容缓地爬上窗台,碎掉的玻璃碴子划破了我的手掌,血不住地流下来。我纵身从二楼上跳下去,就在脚接触地面的瞬间,我放低了身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来卸除强大的惯力。虽然成功的落了地,但是难免还是落得全身筋骨疼痛。
我气喘吁吁地站起来想要看看那个怪人的下一步举动,但是我却发现刚才的房子已经无影无踪,就像在空气中蒸发了一般。周围的环境也变成了一条不算宽阔的样板路,两旁是刚刚出苗的农田,路灯的光乌鸦一样在木质电线杆上端驻留着。
“还真是有趣的剪切,不过这里我好想还有印象。”
我还在思考自己在哪里看过这景色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呼唤的声音,有些埋怨,却无比的温柔。
“真是的,谷蓝,你在愣什么神啊,再不快走的话回家就得十二点啦。”
我慢慢地回过身子,嘴巴惊讶地张开以后,就再也闭不上了。
面前的长发女孩子留着偏刘海,挡住一侧的眼睛,另一只明亮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水一样的柔情。她嘟着嘴唇,装出生气的可爱模样,那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美丽景象。
寒香表姐。
@sh830803 730楼 2014-01-30 10:14:00
嘻嘻,睡醒就在新章节看,楼主好勤奋,新年快乐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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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亲 新年快乐啊 打算在这几天把剩下的两章更完 不过你也要注意休息,总是晚睡早起的
@sh830803 730楼 2014-01-30 10:14:00
嘻嘻,睡醒就在新章节看,楼主好勤奋,新年快乐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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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亲 我把这章更完了吧 点击率什么的就让它去死吧
“可是你说要去同学家里送补课材料人家才陪你的啊,快走啦。”
表姐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轻轻地引领着我向前走去,感受着表姐手心中的温暖,我咬着嘴唇强忍着,才不让泪水滚落下来。
我记起来了,在就是这个夜晚,我永远地失去了寒香表姐。
我攥紧了表姐的手,企图用力拉出她,告诉她千万不要去,去了的话就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了。但是我的身体似乎并不听从我的控制,嘴巴也不听使唤,就像是一个银幕前的旁观者。表姐一边拉着我前进,一边亲密地和我说着些她觉得有趣的事情。
“我们教历史的那位老师,今天在球场上打排球,一旦得分啊…..”
“就笑得跟变态版的唐老鸭似得。”
我低头说出了和当年一样的言语。
“阿,不能那么说老师哦,不过,确实很贴切呢。”
看着呵呵笑着的表姐,我的脸上却是无比的悲恸。
那个夜晚,在晚自习结束后,我自告奋勇地去给一个生病的同学送补课材料,与我形影不离的表姐自然一起跟从。当时的我并不是多么真心的想要去帮助同学,我的目的是送过了材料之后,我可以顺道带表姐去一家颇有盛名的烧烤摊,来慰问一下学习辛苦的她。然而悲剧就这样发生了,在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尸符兵偶。
来到了那位生病同学的门口,原本谈笑风生的表姐就拘谨起来,她把材料递给我,然后就躲在了我的身后,也是呢,这种事情一直都是我来做的。
我接过讲义后,轻轻地去敲响他家的房门,然而手一碰门板,门就吱呀呀地开了一个缝隙。这和我记忆里面的情况并不相符。原本应该是我敲门之后,同学的妈妈来开门的。
我打算打开房门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当我的手刚刚握住门的手柄,一柄满是锈迹的刀刃就从门板上穿过来,距离我的脸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这一忽然的袭击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急忙退后几步。门被猛烈地撞开,那个手持双刀的怪人出现在门后,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急忙回头看看表姐的情况,但是表姐已经不见了,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就像是一团无法窥测的迷雾。
该死,只有逃跑一条路了,我只得调转回头,向着那看不见的前路疯狂奔波。
那个摩擦刀刃的声音就在我身后不远不近地跟随着,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在这个环境里面,我的体力似乎也被极大的削弱了,全力奔跑了一会儿而已,汗水就顺着脸颊滚下来,心脏也开始狂躁的跳动。
在迷雾里面我根本看不见有任何的指示物,只能凭借着感觉去逃窜,我感觉已经有多少年都没有这般狼狈了。在我还年轻的时候,被未知的恐惧追逐简直是家常便饭,但是随着年纪增长,经验也越来越丰富,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根据过去的经验来解决,即使不行我也可以凭自己的力量来打破,但是为什么呢,现在这种无望的感觉。我究竟失去了什么东西,才让我感觉灵魂失去了重心。
随着我的奔跑继续奔跑,眼前的雾气有些消散了,这是让我高兴的事情,我本打算辨清前路再继续,但是轻微的走神就让我的额头撞上了前面的什么东西,我一下站立不稳,摔了个屁股蹲。
看见了撞到我的东西,我的心都凉了半截,那正是阐兑的尸符兵偶,只是没有现在那么高大,还只是有一个常人的高度。但是那成圈的倒钩利齿还是让人胆寒。它出现在我面前,刻满咒符的手马上就要抓住我的衣领,我想闪避开来,但是身体又无法自由控制了。
“怪物,你放开谷蓝!”
我看见一块石头打在尸符兵偶的后背上,我的表姐对着尸偶大声地喊着。她脸色因紧张而苍白,握紧的小拳头像是时刻准备着搏斗,即使她的腿也在不断地颤抖,却没有准备退后一步。
尸符兵偶似乎是被刺激的原因,不理会摔倒在地的我,开始回头向表姐逼近。
从胡一杰的说法中我了解到,尸符兵偶是要吞吃拥有力量的少女作为食粮来增强自己的力量,在尸偶的眼中,表姐显然比灵力平庸的我更加美味。
“谷蓝,你快点逃啊!”
表姐一边焦急地叫我逃走,还一边捡起地上的石头去挑衅着尸符兵偶,迫使尸偶将视线一直保持在她身上,来为我争取逃命的时间。
应该逃走的是你才对啊,你这个笨蛋!
我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阻止表姐的献身行为,但是那神秘的迷雾又一次的遮挡住我的视野,表姐和尸符兵偶都泯灭在浓重的雾气中。
即使不去看我也该知道,同雾气一起袭来的,肯定还有那个双刀怪人,随着身后刺耳的噪声响起我又开始继续玩命的狂奔。
刚才的事情也是那一晚的事实,我原本打算引开怪物保护表姐,但是自己的脚却不争气地扭伤了,结果还是表姐站出来吸引怪物才能保住我的性命。
如果当时怪物没有发现表姐的话,也许它就不会引起强烈的兴趣,只是吃掉我就可以了,可以说,一切的悲剧都是源自我的无力。
明明说好要保护表姐,但是每一次都是让她反过来保护了我。
我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
十九年前如此,现在也是一样。
我躲避着双刀怪物的袭击,跑进了一个貌似很狭窄的空间,雾气又开始变得淡薄。
我这一次站在了一条巷子的角落阴影里面,表姐站在我的面前,疲惫的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微笑。
“看来这一下是没地方可逃了呢。”
“那我们就一起死吧,我才不在乎呢!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即使我紧紧地闭着嘴,耳边依旧传来我当年说出的话语。
表姐按住我的肩膀,微微地摇着头。
“死亡是我的命运,而不是你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尸符兵偶凄厉的叫声开始在巷口处回荡着。
表姐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偶,这一个布偶做的非常逼真,简直和我一模一样。
“谷蓝,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代替我的那一份。你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任,别再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了,只要你努力,你一定就会成为非常了不起的人。”
表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我规劝着,用她生命里最后的时间。
说着,她踮起脚尖,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最喜欢谷蓝你了。”
当表姐拿着布偶冲出巷子,勇敢地站在邪恶恐怖的尸符兵偶前面,当年的我一动也动不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施加了什么咒语。而这一次我却站在巷子口,眼睁睁地看着当年我无法看见的一幕。
尸符兵偶抓起表姐柔弱的身躯,塞进了那张满是尖牙的嘴里,表姐的整个上半身都被咬的粉碎,鲜红的血液四处飞溅,尸偶用沾满血迹的手用力拉断粘在它倒钩牙齿上的筋肉,表姐的一部分内脏甩出来,打在一旁的墙壁上。尸偶奋力地咀嚼了几下,又不够似得将表姐无力垂下的双腿塞进了口中,表姐的鞋子掉在了地上,而她赤裸的右脚在怪物的嘴边摇晃了半刻,终于全部进到了尸偶的肚腹之中。
我像是一个木雕石刻的塑像般站在那里,眼泪顺着我的脸颊像是决堤的河水蔓延。
我知道我无法改变历史,那些发生过的东西就永远地矗立在那里,像是一座方尖碑,或者是耻行柱。
随着尸符兵偶心满意足地离去,雾气重新笼罩了我,双刀的怪人就站在我的面前,它示威似得高高举起砍刀,我则岿然不动。
我慢慢地伸出手,抓住了眼前怪人头上罩着的黑色搌布,撕下了她的伪装。
黑布下面是一个女人,黑色梳成马尾的长发,有些粗糙的皮肤,虽然看上去不算难看,但是总觉得拥有太多男性的气质而变得有些僵硬。
这张面庞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那就是我的脸庞。
“蓝姐,该起床吃早饭啦。”
我的肩膀被轻轻地推动,我慢慢睁开眼睛,看见王怡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小小的床头已经摆满了各色的美味食物,那些四溢的香气告诉我还活着的现实。
“要你破费了啊。”
我起来靠着床头,看着王怡用勺子将一碗豆腐脑将上面的肉末摊匀。
“别和我说那些外道话了,来,趁着还热乎。”
王怡将一勺豆腐脑递到我的嘴边。
我嘴里回味着香菜与将之的滋味,不禁思考起昨夜的事情,那真的是一场逼真的梦境而已吗?
我摊开右手,看见上面是被碎玻璃划破的粉红色伤口。
“哎,怎么搞的啊,昨天没有看见这个伤口啊,那群人真是的!都是干什么吃的。蓝姐你等等,我去拿纱布和消毒水。”
看着王怡快步地离去,我的胸中沉积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昨晚看到的一切,是真是幻已经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被剥离了一切依靠的我,是那么的脆弱不堪。长久的顺利状况让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但是与阐兑的一战,他摧毁了我经年来积攒的信心与勇气。
昨夜在回忆与悔恨中疯狂追杀我的,不过是我自己而已。
我,面对强大的力量,开始畏惧了。
吃过了早饭,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望着白色泡沫板拼成的顶棚,不知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身体上的伤是小事情,心里的伤痛才久久无法愈合。
以后应该怎么办呢,要不要辞掉工作去找个深山老林修行一场呢,还是干脆去找老爷子,赌一件能干掉阐兑的宝物呢,虽然我觉得这个胜利的机会不会太大,不过空留着这条性命也没有什么用处吧。
我的手机在枕边响了起来,我听着这个铃声顿时来了精神,我接起电话,脸上带着招财猫一样的笑容。
“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温柔甜美,还带着些紧张。
“谷蓝,你现在怎么样了,我刚刚下夜班就接到了繁缕的电话,说你昨天受伤了,严不严重?要不我一会儿就飞去你那里…….”
“听到你的声音我就百病全消了,哪里还会痛啊,再说不过是穿了两个小窟窿而已。”
“你啊,明明受了伤,还是这么油嘴滑舌的。不过看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啊,放心放心,我只有身体强壮这个优点嘛!”
“那个…..我听繁缕说了那个妖仙的事情,我…..”
我知道我家亲爱的肯定要说帮忙的事情,但是即使是她,我也不能放弃我的坚持。
我正想着该如何找理由拒绝的时候,电话的另一头忽然换了人。
“呦,姐妹,死了没有啊。”
我听这个声音就恨得咬牙切齿,这家伙就是霸占了我家亲爱的的那个混蛋。
“换煤气的,你死之前我是绝不会死的!”
“那还真是遗憾,我以为我的第一情敌已经死了,暗自还松了一口气呢,长久以来担心被寝取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电话那边传来我亲爱的生气地敲打她老公的声音,埋怨他胡说八道。
“行啦,别跟我打情骂俏,我听见了很难过的,我说换煤气的,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我明明只想和我亲爱的聊天的。”
“也很简单,就是那个妖仙阐兑,我帮你灭了它吧。”
“就你?还是算了。”
“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我是相信“换煤气的”的实力的,恐怕他也是我认识的所有朋友中最强大的一个。
“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是不相信你的人品,要你帮我的话肯定会开些过分的要求吧,比如不许再见我家亲爱的什么的….”
“你就是那么想我的么?”
换煤气的苦笑着。
“当年你为了你的姐姐差点走上了不归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那个时候吧,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但是我理解你的想法,如果被别人做了这件必须自己的事,那一辈子心里都会有个疙瘩,无法解开。”
“即使不情愿,但是还要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真的就在那个夜晚自杀了。”
“彼此彼此,你也帮了我不少嘛。不过姐妹你真的想到了能够报仇的好办法了么。”
“说实话,还没想好。”
“我在想呢,如果我们只是帮一点小忙的话,比如说就像是打游戏,我们把他打剩最后的一点血,然后你来最后一击怎么样?”
“抱歉啊,如果那样我就真的觉得没意义了,如果不能眼看着一下一下把他的血槽打空,我这个生命的游戏是不会得到奖励的。”
我虽然感谢他们夫妇的一番好意,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
“自己亲手一下一下打掉吗,还真是姐妹你的个性啊。”
“所以,能不能答应我,你们两个人千万不要来这里,就当是尊重我的感情。”
“就算你这么说,我心不安的啊。”
“我很珍惜我们的友谊,如果你们要是来了,我就永远地跟你们断绝关系,你可以原话转告你旁边的老婆,我是很认真的。”
“我们两个绝对不去你身边,这就是你的要求吗!”
“是的。”
“好吧,我会遵守承诺的,我们两个绝对不会去你身边帮忙,这样就可以了吧。”
换煤气的最终还是妥协了,但是语气中有些狡黠。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啊,你和亲爱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许来!”
“哎,被发现了吗,好吧好吧,那我就等您的死讯了。”
说完这句话,换煤气的又招来了老婆的一番拍打。
“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啊,我真是羡慕。”
我笑着挂掉了电话,同时看见一群人推着床走进了病房,是新来住院的病人吗?
新来的病人被安顿到了床上,似乎还在昏睡着,从家属小声的议论中,我得知病人似乎是在工程事故中受了伤。就在我还打算继续听听过程的时候,我感觉一个视线紧紧地锁定住了我,我转过头,看见一个大约有五六岁的男孩子站在走廊的门口,正在笑着看着我。
对于孩子的微笑我是欢迎的,我本应报以一个更温柔的微笑,或者招招手让他过来,给他些糖果点心什么的,但是我却隐隐觉得那个孩子的笑容有些诡异。
那并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能露出的笑容,一般来说,五六岁孩子的情感表情都有些单一性,高兴就是高兴,愤怒就是愤怒,而那个孩子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复杂。
他脸上是笑的没有错,但是眼睛里面却是一种大人时常发出的讳莫如深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一些东西。我和她四目相对,脊背却开始发凉。
“小乐,你怎么能跑到这里呢,不是让你和你姐姐在外面呆着吗!”
从刚才那些家属中站出一个年级也就是二十五六的女人,脸上带着不悦的神色,她毫不温柔地拉过那孩子的手,将他连拉带拽地带离了病房。即使受到粗暴对待,孩子却一点没有动容,直到他被拖着离开病房前,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
“果然还是太年轻的妈妈了么。”
看着粗暴的年轻女人,我不禁嘟哝了一句。
“也怪不得她啊,那个孩子根本就是恶魔啊。”
一旁的老女人顺势的从嘴里溜达出的一句话,让我吃惊不已。
剩下两章 十四 红叶
十五 秘法尸童子
这两天也就更完了吧,不过既然是过年 难免有个小团圆饭啥的 所以...呵呵
@击筑 749楼 2014-01-30 19:42:00
连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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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啦 你也新年快乐哦
@连却 746楼 2014-01-30 10:54:00
剩下两章 十四 红叶
十五 秘法尸童子
这两天也就更完了吧,不过既然是过年 难免有个小团圆饭啥的 所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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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830803 750楼 2014-01-30 20:12:00
嗯。我们恩准了。楼主去好好过年吧。表谢主龙恩了。嘻嘻。。。
期待楼主回来后的更加精彩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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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真是善解人意啊!!!
关注我小说的亲们 ,祝你们新年快乐!!!连却再次给你们拜年了!!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近两天肯定有点小忙乱,过两天一定会对一直支持我的童鞋们一一送上新年寄语的。

@台风海葵 762楼 2014-01-31 00:31:00
记号,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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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浅墨千寻 763楼 2014-01-31 10:21:00
楼主写的真好,谷蓝的造型有点像空之境界里的苍琦橙子的造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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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好眼力啊,的确就是奔着橙子的感觉去的,虽然魔法使之夜被她妹抢了风头,但是还是很有感觉啊,伤痛之赤!!
@冰糖有点鬼 757楼 2014-01-30 22:40:00
给你捎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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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都是冰糖家里买的吧!好个肥年。
说那个孩子是恶魔的老女人用手在胸前划着十字架,嘴里念着阿门。
“我没听错吧,您是说…..”
“那个孩子,他是从地狱来的恶魔。”
作为一个信仰基督教的老太太,随便说孩子是恶魔可不好啊。
我脸上带着些虚假的善意问着老太太。
“那阿姨您和那个孩子的关系是?”
“孩子的妈妈是我的亲侄女。”
“哦,这样啊,不过您也夸张了,那个孩子挺可爱的,也不是调皮捣蛋鬼啊。”
老太太并不知道我是刻意地误解她的意思,严肃地摇着头说着。
“我说的恶魔可是货真价实从地狱里出来的邪恶东西。”
“哈哈,阿姨你也是说笑了啊,虽说我理解你们的教义,但是你说恶魔什么的…..”
虽然嘴巴上这样说着,我心里可是打着鼓,千万可别再弄出什么乱子了,一个妖仙还不够,还要来什么恶魔吗!
其实老太太的表述有些问题,恶魔与魔鬼是两种物种,恶魔的英文是DEMON,它处于这个世界其他的位面中,可以简单理解成另一个世界的邪恶生物,他们拥有自己独特的生命体征,很少化身人型,因为他们认为人类是低等的生物。而魔鬼的英文是DEVIL,他们有很多是由人的灵魂堕落形成,而且时不时的想要蛊惑现世的生人。获取灵魂来增加力量。怪物从灵魂上来摄取力量,无论中国和外国都没什么区别。
“你不信是吧,不信也罢,反正我警告你千万不要理会那个孩子,后果我可不管。”
看着老太太严肃认真的表情,我反倒是有些当真起来。我暗自摸着手腕上的十字架,祈祷着千万不要派上用场,我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容的再有差池了。
其实在住院的日子很无聊,尤其是你不能动的情况下,我本来想让书雁去我家拿来一些游戏机,可是书雁死也不愿意独自去我家,就算我打了保证没事的包票,书雁还是一脸革命烈士的宁死不屈表情。
结果一整天除了例行公事般给我送来什么能快速回复伤口的可疑汤药的胡一风,我基本没有见到过什么人。现在物理肯定恨死我了,怪我一意孤行,明明自己不行,还给脸不要脸。“亲爱的”夫妇也再没有打来电话。我百无聊赖地转着手腕,实在是无聊的要命。我看见对面床铺上的病人自从中午醒来一次之后,就一直在睡觉,应该是镇痛药的作用。我看见他浑身不少地方都裹着纱布,感觉肯定是比我要惨得多。
“大妹子,你家人现在怎么样啦?”
我向着同样无聊的看护人打起招呼,这个人就是那个恶魔孩子的妈妈,一群亲戚都从出去吃饭了,只剩下她自己独自守候在这儿。
“听大夫说是没什么事情了,真是吓人啊。”
女人温柔地摸着床上病人的手心有余悸地说。
“这个人是你的丈夫?”
“恩,是啊。”
“他是遭受了什么意外事故了吧,发生了什么呢?”
听到了我的询问,女人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
“就是在干活的时候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我知道她肯定有所隐瞒,却也不好继续刨根问底下去。
“妹子,上午那个是你家孩子吧,长得真可爱啊。”
我只得转移了话题,从另一个方向迂回前进。
“那个孩子啊……还好了吧。”
这位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显然没有那么多的爱恋,她只是淡淡敷衍说着。
“你还不知足啊,那么听话的孩子,知道大人有事儿就乖乖地一句话不说,我家的小崽子们要是不让他们说话还不如都宰了他们。”
女人听我这样说,不由得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大姐你不知道,我家孩子是个哑巴,而且….智力也有点问题。”
“是这样啊。对不起哦,我不知道….”
“没事没事的。”
从接下来的闲谈中我得知她和老公之前都是外地来的务工人员,后来做小买卖积攒下了些钱,就在市里买了房子定居下来。本以为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却生了个有疾病残疾的孩子,不知道是不就是老天的不眷顾,有孩子之后这几年始终不顺利,做买卖一直赔本,不得已老公只好去工地做了建筑工,结果没有干几天,今天就从楼上摔下来了,好在有防护网分担了力量,但是受伤依旧不轻。
即使她没有明说,但是在字里行间充分地吐露了对现在生活的不满,而那些不顺利是和她的孩子有着什么莫名的关系。依照她的意思,那个孩子出生开始,她就在走霉运。
门口传来些人的嘈杂脚步,对面那位病友的亲戚们回来了,我刻意去寻找那个叫小乐的踪迹,那个孩子并不用谁的引领,独自走在最后面,脸上并没有一点表情。
他看见我在看着他,竟然示意般地歪了歪头,露出诡秘的笑容,那模样就像是个做作的黑色绅士。
说这个孩子智力有问题?也许吧,但是我只看到了那眼神后面无尽的狡黠。
后来天色渐晚,除了陪护的女人以外,亲戚们也都回家去休息,而小乐也被那个理应被称作姑姥姥的人带回了家去,即使她的表情充满了警戒和不情愿。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片地面龟裂的荒地中。
天上的太阳是灰蒙蒙地,像是罩着面纱般的东西,空气中飘着像是新年时候那种燃放爆竹散发出的味道,我漫无目的地在这片土地上游荡着,直到走到一座小小的土丘前。
但是我仔细看去,那并不是什么土丘,而是一座尸骨堆,上面的人类骨骸都像是被刀子剥去了皮肤与肌肉,眼球却存留在眼眶之中,像是风车般地转动着。
看到这样诡异的景象,梦中的我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居然不想离开,而是向那尸骨堆伸出来手,仿佛那是一堆诱人的财宝。就在我的手指马上就要触碰到那沾满红色的尸骨时,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忽然从那骨堆中伸出来,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这让我浑身上下都颤了一下,但是那只手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将我拖向尸骨堆中,只是紧攥着我的手,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打算。我只得拖着那只手慢慢地后退,而那只手的主人也随着我的力量而从尸骨堆中现身出来。
是那个叫做小乐的孩子,他浑身上下都沾满鲜红的血液。他对我邪恶地笑着,从咧开的嘴角上,绿色的火焰不小心泄露出来。
而他的额头上的肌肤也开始破碎,两支弯弯的短角生长出来。
“你,要来地狱吗?”
小乐忽然用一个成年男子的嗓音说道。
我猛然睁开眼睛,汗水已近浸透了医院的病号服,我把手放在自己冰凉的额头上,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药可救。
与所谓的超自然力量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从最早的接触幽灵鬼魂,到现在行走阴阳两界,拜访妖怪都成为自然而言的事情,甚至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不是人类的我,居然只是听了别人的两句话,就做出这么荒谬的梦境来。
我也许真的要完蛋了吧。
上午的时候,我看着对床的女人正在在喂自己的丈夫喝着橘子汁,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结果这个电话以后,女人马上就一脸的痛苦表情,丈夫看自己的妻子的奇怪表现就焦急地发问出来什么事?
“老姑,昨天晚上死了。”
女人放下电话,对自己的丈夫说道。
女人嘴里的老姑就是昨天那个信基督教的女人,而她的死因是心脏病发作。这一事实是之后我才听说的事情。
貌似昨天那位姑姥姥是为了照顾小乐而住在了她们的家里,但是半夜不知道为什么就死在了厨房里,水杯打碎在地上,大概是正打算喝水吧。据说她死亡时的状态似乎是瞳孔放大,嘴巴也张得老大,显然是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
我其实对那位姑姥姥的遭遇并不感兴趣,我看到的死亡太多了,这位小老太太的死亡既不惨烈,也不感人,心脏病自然是被吓出来的,比如忽然停电,或是野猫从窗口经过,什么都能吓人的。
我对自己进行着不负责任的解释,仿佛在掩饰什么一样。
下午的时候,那个叫小乐的孩子被送到了病房,一个五岁的孩子是不能自己一个人独自呆在家里的,而也再没有什么能够托付的亲戚朋友。我经过和女人的对话知道,那天那些来人都是自己丈夫的工友,这个城市里面只有那位姑姥姥一个人。
按理来说医院不是托儿所,但是情况特殊也无可奈何,这个孩子是个哑巴,倒也安静。他就在靠着窗口的地方坐着一把小凳子,目光呆滞,什么也不做。这也引来了好心护士的同情,王怡给了他一块糖果,他也是默默地接过来塞进嘴里,看也不看王怡一眼。在王怡无奈转身离去的时候,小乐张着口用舌头来回圈着糖果,抬起眼睛用看柜台里商品般的看了王怡一眼,就转过脸带着神秘却戏谑的笑容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着,我知道你做过什么好事。
是我想的太过了吧,既然这个孩子智力有问题,那肯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面对小乐那挑衅般的姿态,我只能默默地转过脸,将目光锁定在手中的医学周刊上。
不过这个周刊真是好东西,我看了不过几页就开始困了,我放下杂志开始迷糊,然而自觉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我再醒来竟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也许是昨天晚上的睡眠质量太差了吧。
我还在睡眼朦胧地来回转着脑袋确认现在的情况,我一将脑袋转向左侧,心里面就咯噔一下,小乐就站在我的床边,双眼死死地盯住我,仿佛我是一块满是奶油的蛋糕。看他的模样正打算伸出小手来触碰我的额头。
“小乐,你给我过来!去人家的床边干什么!”
女人生气地抓过自己的儿子,随手就打了他几下,但是小乐没有哭,表情十分的冷淡,仿佛挨打的并不是他一样。
“哎,妹子,就是个孩子而已,你别动气啊。”
我急忙出言阻止,但是也没什么效果,又打了几下,女人才泄气般地停了手。
“我说,有外人在呢,你就小点脾气吧。”
躺在床上的孩子父亲叹着气说,女人气鼓鼓地扯着小乐的手来到自己丈夫的床边。
“到了晚饭的时候了,你就带小乐去吃饭吧,回来顺便给我带点吃的。”
女人顺从地听从丈夫的指示带孩子出了门,或许也是因为自己饿了的缘故。小乐的爸爸苦笑着摇头对我说。
“让你见笑了,我老婆她的脾气不太好,再加上最近这一档子事…….”
“我理解,我理解。”
我急忙应和地说。
“大概这就是命吧,欠的债都得还。”
小乐爸爸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
我好奇的询问着。
“哦,没什么,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我想我一出事肯定又欠了不少外债了。”
小乐爸爸笑着对我解释。
“人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要紧。”
我也为了让他宽心,就好心地说道。
“是啊是啊,这位大姐,您是因为什么住院的啊。”
“我是出了车祸,被一个小混蛋的车撞飞了,不过好在只是骨折。不说我了,大兄弟,我听说你是在工地受的伤。”
“是的,我当时正在工地干活,在高空作业的时候没有注意,结果就掉下来了。”
“哎呀哎呀。”
虽然我皱着眉表现的很悲天悯人,但是心里还是觉得这家伙未免太不小心了。
“你因为一定觉得我不小心吧,我平时倒不是毛手毛脚的人,只是那天有点…..”
“心情不好么?”
“不,也许正相反吧,那天早上我上班前,我儿子忽然来的我身边,抓着我的衣服,对我笑了,也许是太过高兴了,反复想着儿子的事情,所以精力才会分散吧。”
儿子对自己笑一下就有这样的威力,我不禁开始咋舌。
@浅墨千寻 763楼 2014-01-31 10:21:00
楼主写的真好,谷蓝的造型有点像空之境界里的苍琦橙子的造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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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却 765楼 2014-01-31 18:00:00
浅墨好眼力啊,的确就是奔着橙子的感觉去的,虽然魔法使之夜被她妹抢了风头,但是还是很有感觉啊,伤痛之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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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千寻 776楼 2014-01-31 18:42:00
很赞啊!橙子这个御姐超级喜欢~~《矛盾螺旋》里的橙子超帅~~(花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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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 绝对是绝赞啊,开始被那货掰了脑袋,我的心忽悠一下,然后一会儿再次出场翻盘,帅爆了啊有没有
“大姐你也知道,我家孩子的智力有些问题,明明已经五岁了,还不会说话,打他他不哭,也不对任何人笑,表情非常麻木,我们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可能是脑内控制情绪的部分出了问题,再具体的也不清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他忽然的笑是不是说开始有恢复健康的可能呢?所以我就难免地激动了。”
“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不禁感叹着。
“可是很奇怪啊,自从那个孩子对我笑过一次之后,就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可是我发觉,我家小乐总是在看着大姐你,还不时地露出笑容。刚才那个孩子在你睡觉时,就一直站在窗台边上,笑着看着你几个小时。”
一个素不相识的五岁孩子,从未对他人展现笑容,而对自己爸爸笑了一下,就导致了他从楼上掉下来。那么,从我们见面开始,就对我表露出各种颇有深意笑容的小乐,想把我置于怎样的境地呢?
“也许我不该提这件事,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妻子的姑姑把小乐叫做恶魔。”
我考虑了片刻,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小乐的爸爸沉默了,他似乎也在和心里的什么东西作着斗争。
“我知道,她一直认为那个孩子不再是我的小乐,而是恶魔披了他的皮囊。几年前他信仰了基督教,认识了一位很有能耐的外国神父,一次偶然的机会,神父看到了我家的小乐,表情就变得非常惊慌,并告诉姑姑要我们小心,结果他在当天晚上因心脏病发作死去了。”
“但是那样也不能说明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吧。”
我试图辩解。
“那个神父在死之前,慌乱地写下了一行字,他是用英文写的,当时的教会人员以为那是遗嘱或是什么的,就翻译了一下,我老婆的姑姑恰巧也在场,就听到了那神父留下的话。”
“那个神父最后说了什么?”
“那个孩子,是个恶魔。”
说完这句话,我和小乐的爸爸都沉默了。
“你真的相信这种事情么?”
最后还是我开了口。
“我不想相信,但是我无法否认自从那个孩子来到人世,我的生活就一落千丈,这五年来,发生了各种各样的糟糕事情,之前的那些积蓄也都没有了。我不得不去工地打工,我老婆一天也没有个好情绪,我甚至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么多,这毕竟是你的家事。”
小乐的爸爸用有些抱歉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我很害怕,那个孩子看你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你吃掉一样。我不想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物,但是有时候真的有些神秘的力量作祟也说不定。我只能希望你自己小心一些。我是那个孩子的爸爸,我至少要为他负有责任。即使他只是个有些精神问题的孩子,也请你小心。如果你觉得我危言耸听也无所谓,至少我对你说过了,那么,就是这样了。”
我明白那个男人的心思,即使他嘴上说着不相信,但是昨天妻子姑姑的去世显然又一次震慑了他。一次事故叫做巧合,数次事故就是必然。
我不禁会想昨天晚上的那位姑姥姥,在黑暗的厨房里面是不是看见了小乐对自己露出了笑容呢?
那个孩子的笑容,在我们彼此的眼中,已经成为了阎王的催命符。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里,我始终保持着警惕,小乐那个孩子还是会时不时地长久注视我一阵,我只好装作看不见。胡一风还是会每天来看我,带着他黑乎乎的药汤。不过拜他所赐,我的身体的确迅速地恢复着。
“谷蓝,总觉的你心神不定。”
胡一风看我喝完他给的药汤以后,皱着眉头问我。
“你多心了,只是最近憋的厉害。”
我偷眼看看坐在一旁安静不动的小乐,他从胡一风进来开始就不再注视我了。
“哈,我就说了啊,要是和我生个孩子的话,你现在就不用死盯着人家的孩子看了。”
这时胡一风用手挡住嘴巴偷偷地对我说。
“而且我们的孩子肯定比那个要漂亮的多。”
虽然我厌恶地朝他挥了挥手,心里也不禁想着要是我的孩子的确会更漂亮些。
“我说你要是无聊的话,干脆你就去我那里住吧,我们也是个伴,你现在拄着拐杖也是可以走动的吧。”
“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个当成变相的性骚扰呢,别以为财大气粗就可以霸占良家妇女啊。”
“我是喜欢你的,这一点不假,为了你我可以不要性命。但是我也不得不说,谷蓝你绝对是糟蹋了良家妇女这个词,不,不,应该说你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才对。”
“我算知道我为啥就是不喜欢你这货了,你要是闭上嘴巴的话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这么说,你是答应我的求婚了?”
“去你奶奶孙子,你的思维方式是长了青蛙腿吗!你要是再跟我整这有的没的,我就直接找你们老总去。”
“呵呵,我倒是不觉得我家总裁大姐会管我这种闲事。”
就在我和胡一风扯着没用的闲话时,小乐的妈妈回到了病房,只见她脸色苍白,看见自己的丈夫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老公,咱们家被盗了,家里的贵重东西一点都不剩了!”
听到了这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小乐的爸爸也焦急起来。
“那怎么办啊,赶快报警啊!”
“已经报过警了,他们说立案调查,但从现场看是货老手做的案,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所以………”
小乐妈妈不住地痛哭,她的丈夫只能攥着她的手安慰着她,但是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就在两个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时候,小乐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愉悦的神色,他看着自己的妈妈,不住地鼓着掌。
“你这个死孩子!”
小乐的妈妈发了疯似的过去给孩子一个巴掌,力度之大,直接将小乐打翻在地。
“都他妈是你这丧门星!我真他妈后悔生出你来。”
小乐的妈妈破口大骂,仿佛那并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一般。
我身体动弹不便,我急忙让胡一风去保护孩子。胡一风过去把嘴角流血的小乐抱起来。
“孩子还小,他懂什么呢,可经不住你这么打啊。”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别管!”
小乐的妈妈气势汹汹,似乎还想要继续教育自己的孩子。
“大妹子,你还是冷静点好,这里是医院,吵吵嚷嚷会影响其他病人。我们这里有规定,病人家属应该遵守,要是太过分的话,可是会影响医疗质量的。”
我半是劝说半是警告的话取得了一点效果,小乐的妈妈悻悻地蹬着自己的儿子,没有再试图动手。平时的闲谈中他们已经知道了我是这里的护士长,来的医生护士都对我礼遇有加,自然也就生出些敬畏来。
就在这个时候,在胡一风怀里的小乐咧开他破掉的嘴唇,对自己的母亲露出一个沾满血腥的笑容。看见自己儿子第一次对自己流露出的笑容,小乐妈妈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撞上了一旁的塑料板凳。
之后回到我身边的胡一风用低低的声音问我。
“你真的确定不去我那里住几天吗。”
“没有关系的,你以为我是谁,再说我怎么可能会给你创造那么好的机会。”
“也是呢,你可是张谷蓝啊。”
胡一风看我的眼神一时间竟有些荡漾,我不由得装作厌恶地转过脸,挥手让他快走。
待胡一风走后,我叹了口气,抚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
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家伙啊,你就不能主动留下来陪我么,明明已经四十岁了还是块木头啊。
入夜以后,我假装睡着,但视线却一直盯紧小乐,据我的估计,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些什么。那对母子平时都住在病房中的其他空床位上,即使是只有一个床位的时候,小乐妈妈哪怕花钱租一张弹簧床,也不会和自己的儿子睡在一起。
亲子关系已经糟糕到了极限吗。
我也是做母亲的人,虽然那些小混蛋们整天吵吵嚷嚷,调皮捣蛋,没有一刻安宁。但是我还是喜欢他们,看他们在电视前叽叽嘎嘎打《合金装备》的游戏,或者边玩积木边吃那些垃圾的油炸薯片,再或者是拽着我的裤子奶声奶气地让我抱,我都觉得无比幸福。作为母亲不是将他们带到人世就完成了任务,有时候血缘不过是骗人的东西,真正重要的是责任与爱才对。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我相信我的孩子都深爱着我,可是小乐他真的爱他的妈妈吗?
过了半夜,另一头的床铺果然传来了窸窣的声音,我想是不是那个孩子终于开始行动了。但是出乎我的意料,起来的是小乐的妈妈,她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轻轻地抱起自己熟睡的儿子,悄悄地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我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过一旁的拐杖,尽量压低声音,跟随小乐母子走出病房。今晚的风很大,月色朦胧。天上的云朵流动不息,像是渡过长河的一叶叶小白船。
我跟随着小乐的妈妈来到了医院后面的那座小公园里,夜里的公园没有人,树影婆娑却并无美感,只是平添了阴森的气氛。我不禁觉得自己穿的单薄了些,凉风钻进我的骨头缝里,让我不住地打着寒颤。
因为速度有限,我和那对母子保持了一段距离。我躲在一棵树后,看见小乐的妈妈已经将自己的儿子叫醒,指着前面说。
“小乐,往前走,前面有好吃的。”
小乐似乎还在迷迷瞪瞪的恍惚状态,听了妈妈的指示,用手揉着眼睛,慢慢向前走。
因为环境黑暗我看不太清楚前面有什么,但是深更半夜,妈妈让自己的孩子独自走在公园里,绝对是不正常的。
想到此我不由得站出来,冲着小乐的妈妈喊道。
“你究竟在干什么!”
听到我的喊声,小乐和他的妈妈都回过头看我,小乐的妈妈显然更加的惶恐不安。
“张…张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应该是我来问你吧,深更半夜你不睡觉,带着孩子来干什么?”
我生气地拄着拐杖走向小乐,走进以后才发现,就在孩子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是一口开着井盖的排水井,我甚至可以听到哗哗的流水声,试想一个五岁的孩子要是掉进这口井里,生还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想要杀了他吗!”
我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朝着小乐妈妈大声地喊道。
“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他是个恶魔!”
小乐妈妈呼吸急促,整个身体都在战栗着。
“你知道什么啊!他根本就是来向我讨债的,从生下他的那一天开始,我身边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孩子,是他杀了神父,杀了姑姑,差点害死我的丈夫,现在又准备向我下手,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毁掉我们呢!”
“你又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呢!不要把一切都归罪于孩子,他才五岁,能够做出什么来,所谓的恶魔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鬼神存在。”
我为了保护这个孩子,竟然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我不能确认这个孩子是否是真的恶魔,但是母亲杀死自己孩子的事情,我绝对不想看到。
“他们存在的啊,张护士长。我现在还时不时地可以看见那些亡灵。”
小乐妈妈眼眸浑浊,低低地声音说道。
“就是小乐出生那天,我看见那个明明应该死去的孩子,就站在产床旁边,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我,那个笑容和小乐今天的笑,一模一样。”
小乐妈妈说着慢慢走近我。
“张护士长,那个孩子也对你笑了吧,而且不止一次,你说不定就是他下一个的目标啊。你也不想无辜被害吧,怎么样,和我一起把这个隐患消除吧。”
@冰糖有点鬼 796楼 2014-02-02 23:28:00
你实在太勤奋了,追你的文的读者很幸福啊,每天都能看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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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死我了 眼泪都哗哗的
@击筑 794楼 2014-02-02 22:19:00
回复第783楼(作者: @连却 于 2014-02-02 17:24)
为啥过年要这么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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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已经不是小盆友了。会越来越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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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做小盆友啊
@连却 783楼 2014-02-02 17:24:00
为啥过年要这么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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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有点鬼 795楼 2014-02-02 23:27:00
因为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每当我忙的不行的时候想起这句话,都恨不得立马躺棺材里TOT
不知连却你是看到这句话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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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貌似冰糖你要比我勤快多了,还会激励自己,看看平时的我就....%>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