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灵实录,讲讲招魂鬼契的秘密

  路上陈小春道:“怎么那么快回来?你们村寨的寨民没事吧?”
  我摇头道:“还好,我不方便在。”
  “范队找你谈过没有?”
  “你呢?”
  “我和你们不一样,况且我当时没进族堂,话说真那么神奇么?”
  “我亲眼所见。”
  “其实凶手还可能是人,只是因为影响大所以终止调查是不是?”
  “这种有陷阱的问题,没有律师在场我不会回答你。”
  路聊着回到公安局,陈小春回技术科,我回刑侦科,白白和小马还是在,看上去他们已经写好报告,所以一个在发呆,一个在看报纸。我没有和他们多聊,稍微说了说程怀火的情况就坐到自己的位置里开始写报告,干了那么多年刑警,坦白说除了第一次写报告之外,要数这次最难,而且难度还和第一次不一样,第一次难写是因为不知道怎么下笔,这次是压根就不知道哪些该写哪些不该写?提心吊胆怕弄错、怕写多,这报告可要存档,如果过几年案件被翻出来,从中找到线索破掉,不是很悲剧?
  所以一个千来字的报告,纠结到五点钟我才勉强完成,白白已经在催促,她顺带拿去交,我递给她的时候很忐忑,小马看出来我不对劲,他道:“你没事吧?”
  我摇头道:“没事。”
  “那收拾东西下班,我有一天假期,你几天?”
  “两天。”
  “白白和我一样,是一天。”
  “一起去吃饭吧!”
  “我没问题,白白估计身不由己。”小马叹了一口气道,“她中午接了个电话,又和家里人吵了起来。”
  “她家里人又逼她相亲?”
  “男的来了我们这里,是市区人,在财政局工作。”
  “我感觉白白不错,要不你……”
  “算了吧,我和白白完全不在一个频道,我要找个能给我欺负的女人,而不是每天欺负我的女人,虽然或许被欺负更有乐趣,但我是男人好不好?不说了,过两天见!”小马冲了出办公室……
  我在办公室等到白白回来,她看见我还没走,疑惑道:“怎么还不走?”
  我道:“想问你需要不需要帮忙。”
  “帮什么?”白白盯着我,眼珠子转动着,思索了几秒大概想明白了小马跟我说过把,她道:“你亲自帮就免了吧,陈小春帮倒是可以考虑,要不你去给我当说客让他大驾光临一趟?我和那素未谋面的该死的狗东西在帝皇饭店见面,你知道我想什么……”
  “你太缺德了吧?”
  “缺德?我没有叫他来,我父母同意他来关我什么事?我没有避而不见已经很给面子,你到底帮不帮?要帮就赶紧,否则陈小春就要下班走人。”
  “能不帮吗?是我犯贱,是我自找苦吃。”谁让我觉得欠了白白?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事我都不会插手她的相亲会,她父母亦是愁女儿出嫁愁白了头,这都已经二十七岁,还天天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工作之中,如此下去三十岁都嫁不出怎么办?“你到后门口等。”
  白白愉悦地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收拾着东西,我则冲了出办公室……
  刚走到技术科门口,我碰见了刚从里面出来的陈小春,我心里感觉庆幸,因为只要迟两分钟,这家伙肯定下了班。
  我道:“帅哥陈,陈哥,帮个忙如何?”
  陈小春迅速跳开两步道:“别过来,先说,帮什么忙。”
  “你不用这样吧?”
  “大哥,你很少这么献媚献眼的好不好?直觉告诉我这种时刻要保护好钱包和纯洁之身。”
  “不跟你借钱,更不非礼你行没?其实让你帮白白。”
  陈小春咳嗽了一声,姿势动作包括神色都恢复了正常:“白白怎么了?”
  “相亲,让你陪她去相亲,吓走那男的……”
  陈小春瞪着眼睛道:“大哥,我是法医,不是流氓,这事你才适合吧?”
  “流氓更不行,法医绝对行,他们约好在帝皇饭店吃饭,你装碰巧碰见白白,问白白介意不介意一起坐,然后吃饭过程谈些解剖尸体、切割器官,碎尸案等等恶心的话题,把对方说吐任务就算完成,其实不难,具体的你跟白白商量,你不吃亏,能吃一大餐呢!”
  “你找张大华,他喜欢吃大餐,我喜欢喝白粥。”
  “他没你会表演。”
  “你什么意思?”
  “不是贬义,真的是你比较适合,大哥,哥们,行行好。”
  陈小春思索了几秒,脸上露出几分奸笑道:“我去可以,两个条件,第一,把你的限量版狙击枪模型给,第二,白白的父母知道了,责任你担。”
  “大哥,君子不夺人所好。”
  “拜拜。”
  “行,我给,白白在后门口等你。”
  陈小春呵呵笑了两声快步往外面走,我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此刻脸上满足的笑容我就想踹他屁股,你玩手术刀的好不好?老盯着我的限量版模型干嘛?不过还是那句话,谁让我欠了白白,我还真怕她一根崩查下去,老话说的好啊,自作孽不可活。
  一个人在饭堂吃完饭回到宿舍,按理说劳累了那么多天没睡过一个正常觉,应该躺在床上不用三分钟就能睡死过去,很奇怪我会睡不着,翻来覆去到晚上十点钟,实在受不了了我就起了床换上衣服回刑侦办公室。
  打开电脑,我在搜索各种关于鬼魂的资料,地府的规则,招魂请灵之术等等。虽然网络上信息不是特别多,但我还是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有人说毁了鬼约真会付出惨重代价,还说的神乎其技。如果是以前看见这些内容,我会一笑置之,现在看到这些内容,我想把发帖的作者找出来,但谈何容易?除非找科技科的同事帮忙。
  其实就算找到这个作者都未必能问到更多信息,反而有暴露的可能,毕竟这些事太敏感。不过如果这是唯一帮到我爸的可能,我不会放弃,所以我最终还是去了科技科,找同事帮忙查出作者的地址,结果发现作者在北京那么遥远,不过我拿到了绑定网络的固话号码。
  回到刑侦办公室,我处理过电话,隐藏了号码才打过去。十一点多,指不定对方已经躺下,所以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真有人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苍老:“你好,请问找谁?”
  我道:“你好,我姓……程,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是讲鬼魂的,作者叫‘十世边缘’,是你吧?”
  “确实是我。”他声音中透着惊讶,“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你有登记地址,我跟管理员联系过。”
  “管理员能知道?”他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问,“算了,你有什么事?”
  “帖子写的都是真事吗?”
  他警惕道:“你是代表个人问,还是什么机构?”
  “别误会,我只是一个对这些事感兴趣的人。”
  “你见鬼了?”
  “不知道,所以问问你。”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鬼魂是存在的,问题是你有没有幸看见,你相信这个吗?”
  见鬼还叫幸?可笑,不过我有事相求,我不能得罪他:“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呵呵,好,你跟我说说具体的情况。”
  我连忙把编好的一套说词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大概就这样,你觉得我要怎样才能躲过去?”
  “不用躲,一般来鬼不害人,只要你不要得罪他,不要跟他做交易,这个估计你也无法和他做交易,要有灵法的人才能。”这和我爸妈说的完全相符,“所以不用担心,很晚了,谢谢你的来电,晚安。”
  “等等。”开玩笑,最主要的事情我还没问,怎能挂电话,“我想问问如果做了交易会有什么后果。”
  “你没有灵法没必要知道这些。”
  “我知道,希望你能满足我的好奇心。”
  他迟疑着了好久才道:“我写那样的贴就没指望有人信,世人愚昧可悲,你好像是个另类,算了,是缘,我告诉你吧!和鬼魂做交易会折阳寿,每次折三年,不过根据我的研究,道行高深的或许可以逆天改命。”
  我冲口而出道:“怎么改?”
  “我如果知道我就不用等死了,癌症,我现在坐在轮椅上跟你说话。”
  “对不起!最后一问,和鬼魂做了交易又毁了鬼约真的没有救吗?”
  “有一种情况有救,就是代死,不过要血亲,而且同性。”
  我妈也那么说,这其实就不算办法,我就算愿意代我爸死,他都不会同意,甚至没有正常的父母会同意,所以我很失望:“谢谢你。”
  “不谢,你还可以来电,我还能活大概五个月。”
  电话挂断,我靠着座椅,头痛的厉害,做一次交易就要折寿三年,我爸妈没有告诉过我,如果这是真的我爸折了多少年?据我所知他已经做过四次交易,第一次是杀林大仙和挖墓坑的人,第二次是张洁被杀的时候,第三次在小河桥,第四次在族堂,四次十二年?
  后果这么严重,我爸竟然用那么多次?我觉得不对,比如张洁被杀那次,小河桥那次都可以不用,而且少用还能更安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但必须承认,我越来越担心,我等不及十多天才回村寨,我必须尽快见到我爸……
  关闭了电脑,我离开刑侦办公室,回宿舍。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我起床去了县城西北的一家旅馆,我在这家旅馆办过案,所以前台工作人员都认识我。我说明了找他们老板的来意,他们立刻打电话联系,他们老板白大同很快过了来,走近我身边,连忙从口袋拿出香烟递给我,嘴里道:“雨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不会我这店又出问题了吧?”
  我没有接香烟,做了一个不抽的手势道:“我找你是私事。”
  “那我们进办公室说。”
  进了白大同的办公室,我开门见山道:“请你帮个忙,借个大哥大我用一阵。”
  白大同松了一口气道:“把我吓的,我以为多大事,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要?”
  “现在就要。”
  “我回家拿,你在这里等一等。”
  “如果方便,我和你一起走吧!”
  半个小时以后,我拿到一台大哥大,然后我去银行拿出存了好久的几千块去买了一只传呼机,开通服务试过没有问题,连忙坐三蹦子往县城车站赶。
  下午,我悄悄回到金狼天寨,回到家,那会没有人在家,不过看厨房没有收拾干净,我就知道我爸妈没有回山里,否则走之前会整理好。显然,我不方便出去找他们,所以只好在家里等着,没等多久,大概一个小时吧,他们一起从外面回来,看见我在家,都吓一跳。
  我妈道:“怎么又回来了?”
  我道:“我不放心,我觉得你们还有事情瞒着我。”
  我爸道:“怎么会,都已经到这种地步还瞒你做什么?”
  我没理会我爸,因为我觉得他比我妈要淡定,要难对付,所以问我妈更容易得到答案:“和鬼魂做交易除了毁了鬼约很严重之外,交易本身严重不严重?有什么后果?我要听实话。”
  我妈迟疑着道:“这要看怎么做,而且要看级别,初级,中级,高级都不一样。”
  我爸插话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还是没有理会我爸,继续对我妈道:“各个都和我说说。”
  “这……”我妈看了我爸一眼道,“还是说吧,这不会比四十九天更糟,反正需要他知道,否则你教了他他乱用怎么办?”
  我爸盯着我看了几秒,默许了,坐在一旁抽烟。
  我妈倒了一杯水喝了才坐下来道:“和鬼魂做交易本身会折寿,高级折一年,中级折两年,初级折三年。”
  我的心一片冰凉:“如此说来招魂术其实是伤己的邪术?”
  “不可以这么说,这是救命术,你拥有不施展就没事,你要施展代表你没有其它办法让自己活下去,所以你最终活下去了少活两年很公平。世界万物不都讲求阴阳平衡么?没有只赚不赔的规则,就好比昙花,开的越艳丽寿命越短,两全其美这种好事情的存在只是极少数。”
  我很气愤:“我真搞不懂你们,既然后果那么严重为什么不能少用?你们还用了四次,中级,八年生命就这样悄悄跑掉了,人生有多少个八年?”
  我爸道:“我是守墓人,和三族、和皇陵、和村寨的命运相比起来八年生命算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
  各位,又要说晚上见了,我们挥泪道别一个,晚上不见不散!
  @cai5233077 535楼 2014-05-17 19:47:00
  求楼主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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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哦
  “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我是警察。”我从口袋拿出借来的大哥大和一张纸递过去给我妈道,“这个电话你们随身携带着,我测试过,这里信号还不错,有事情你们就给我打传呼,传呼号在纸上面,呼机是高级版,你们可以留言,但要隐蔽些,别说太直白。”
  我妈点头道:“明白,不过这高科技具体怎么用你要说说。”
  “很简单,你打传呼台跟他们说你要给传呼机号留言,然后告诉他们内容就行,如果事情太多就让回电话,其它不用说。”
  “这么简单?”
  “你想多复杂?就这样,村寨昨天的会议和今天的情况如何?我怎么一个人都见不到?”
  “都在忙,法事晚上在族堂做,村西头的坟地已经弄好,山里的衣冠冢也已经弄好,法事一完就能下葬,立碑。”
  “怎么选择晚上葬?”
  “这是法师挑的时间。”
  “张洁婶婶的孩子情绪如何?”
  “还好。”
  “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
  “你审犯人呢?还成习惯了……”说着我妈忽然笑了起来,“不过我们确实是犯人,哎。”
  我爸道:“今天我和几个叔伯去镇上买做法事用的东西,看见许多陌生的外地人,这算不算不对劲的事情?”
  直觉告诉我,算,指不定这些陌生的外地人就是盗墓贼,在盯着我们村寨的情况。他们和警察不一样,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邪门饭,好像命不值钱似的。我思索了几秒道:“天黑以后我去镇上找张子辰,我负责弄清楚他们的底细,你们这边小心点,但不能再用和鬼魂做交易的办法,我们用其它办法处理。”
  我妈苦笑道:“比如呢?”
  “虽然我暂时说不出,但用心想总会想到办法。”
  “但愿那些不是死心不息的盗墓贼,否则很难处理,他们人数太多,闹下去肯定得暴露。”
  我和我妈有着相同的担忧,现在警察虽然撤了退,但这要建立在村寨恢复平静的基础上,如果村寨反而变本加厉处于各种影响之中,上头不会置之不顾。到时候从省里派个专案组下来,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过来,而应付不过来就意味着会死许多人。
  想着以上这些,第一次,我感觉从骨头里渗出了害怕……
  夜晚,我在镇上的一家小餐馆请张子辰吃饭,关于镇上来了许多陌生人的事情,张子辰告诉了我,他说派出所有留意,有做过调查,证实这些人大多都是商贩,主要来收购药材和农物。广顺镇这种小地方没什么好,但药材的品种非常丰富,其中独有的物种就不少,所以每年春夏交替之际都会有许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收购预定,只是今年来的人数比较多。
  以我的经验来说,今年来的比较多就是有问题,不过我不敢让张子辰帮我留意着他们,张子辰一样是警察,触觉很敏锐,随便找个理由可糊弄不了他。
  当天晚上我就在镇上的小旅馆住了下来,打算睡醒第二天回县城,结果才睡到半夜传呼机就响了起来。直觉告诉我,是村寨出了事,所以我连忙蹦起来打开传呼机看,果然,我爸说贼来了速回。这个贼显然就是盗墓贼,速回不是回电,而是回村寨,我哪敢怠慢,立刻就穿上衣服鞋子跑了出旅馆。
  月黑风高夜杀人夜,而且还是凌晨的夜,三蹦子肯定坐不上,我只能跑步回村寨,反正就几公里路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因为在部队时,十公里那是每天的起步价。
  漆黑中,我一路小跑到小河桥附近,隐约看见桥头下沿的左边有火光亮了那么两秒,应该是有人用打火机点烟。我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这里有人?心里想着,我没有走大路,而是跳进大路边的排水坑,借助着长长的青草的掩护慢慢靠过去,终于,我看清楚了,这有两个人,他们在看车。
  是的,是看车,两辆破旧的面包车,就藏在桥头下沿的空平里,顶上还铺上一层薄薄的柳树枝。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这两个人应该是盗墓贼留下来接应和望风的,如果镇上有警察开车进来,他们能够远远看见车灯,然后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的同伴。说真的,他们很会藏,而且藏的很专业,我如果不是先看见火光,直接走过去都不会留意到桥沿下方有车。
  近可能靠的更近,几下了车牌号,我才慢慢沿路退回,从下游淌水过河,继续往村寨方向跑。
  到了村寨口,我听见敲锣打鼓的热闹声从族堂方向传来,显然法事还在继续,整个村寨应该都参与到了其中,所以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我实在是搞不懂,这样的环境盗墓贼来做什么?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吗?来都等全村熟睡了没人出门再来吧?当然有可能是这些盗墓贼懂得逆向思维,你越不相信他们会这时候来,偏偏他们就这时候来。加上他们估计认为自己没有暴露,事实上就只有我和我父母知道他们的存在。
  我刚打算进村寨,传呼机又再度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显示六个字:三星岩乱石堆!
  这显然是我父母希望我去的地点,我连忙把传呼机调成无声状态,取路快步往三星岩乱石堆走。
  三四分钟以后,我见到了我爸妈,他们蹲在石堆边上,好像在商量什么,而且刚刚争执过,看上去都脸红耳赤。
  我道:“盗墓贼呢?有几个?”
  我妈指了指三星岩上面道:“六个,就在上面。”
  我看了看我妈手指的方向,一脸疑惑道:“怎么会在上面?他们要干嘛?”
  “如果我没猜错,我们村寨还有内鬼,你看前晚我们去找十八,山里生起火光,传出倒塌声,这么靠近村寨应该有人听见和看见,然后这些盗墓贼就来了,为什么……?”
  “你觉得他们来干嘛?”
  “找线索,不过他们找错地方,这里没线索,只有坍塌的洞,里面亦已经被烧空。”说到这里,我妈又看了山顶一眼,然后目光转回来投到我身上道,“我刚刚在和你爸在商量,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吓走他们。”
  我很高兴,他们没有瞒着我私自行动,我道:“他们会不会挖石洞?”
  我妈摇头道:“没听见声音,不过他们是专业的盗墓贼,应该动静会很小,所以要靠近才能确定。”
  我已经大概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思考了十几秒才说出我的意见道:“如果确定这里没有线索,我认为不管他们最好,因为越压抑,越会死心不息,反而放开了让他们找,说不定他们找不到就会死心离开。”
  “有道理。”我妈白了我爸一眼道,“看,我就说小雨跟我一个意见。”
  我爸哼了一声!
  我想我已经知道他们刚刚在争论什么内容,我妈肯定是想主动出击,我妈则想看清楚再出招!
  我继续道:“妈你说村寨里可能还有内鬼,我不同意,其实更有可能是前晚这些盗墓贼,或者他们中的探子就在附近,两眼盯着村寨当晚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理由是族堂在村寨中间,那地方地势低矮,四周是族堂的高建筑和两三层的吊脚楼,我们放火的山洞又在山背面,站在族堂那片地方根本不可能看见火光。连听见坍塌声都有所保留,因为我回去的时候族长没有问我,三个同事亦没有问过我,为什么?答案很明显是他们不知道。”
  我爸道:“他们不知道,不代表村寨里的其他人不知道。”
  “我三个同事是警察,这么大件事他们会注意到,这是其一!其二,我们村寨的人前晚都被吓成什么样?谁还会有心思留意这种事?只有外人才会留意,族堂和村寨之外的其它地方所发生的事情,因为他们没那么害怕,更因为他们找线索,需要任何事情都留意。”
  我妈道:“有道理。”
  我爸道:“那我们真的不管他们?”
  “不是不管,而是限定他们的活动范围,如果他们只在三星岩,或者只在没有线索的地方转悠,随他们便。”我话锋一转道,“不过,如果他们转去有线索的地方,绝对不行,我们要想办法解决,但是不能再招魂……”
  我爸道:“其实招魂更干脆,反正结果都是七七四十九天。”
  突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连忙道:“你们之前说除了代死之外没有其它解决办法,其实能不能一直招魂一直毁鬼约?如果每次都是重新开始计算七七四十九天,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一直毁鬼约就能延续生命?当然如果按照第一次来计算,那这就是废话。”
  我妈道:“是重新计算,就算不是,折寿这里怎么算?你爸是中级招魂,每招一次折两年,你爸今年四十八,招了四次,现在等于五十六。按照你的方法,我们招魂十次能延续多久?才延续一年多的生命,却要付出二十年代价,就等于你爸已经七十六,你保证你爸有七十六或者更多?如果没有,招的当时就要死,连四十九天都没有。”
  “找个神婆算算我爸的阳寿行不行?”
  “我不知道能不能算出来,就算能都不会告诉你,因为这是泄露天机,神婆自己会折寿。”
  如此说来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能危急的时候用,假设我爸只有五十七岁寿命,都不够招一次魂折的寿,最终结果是当场毙命。当然到第四十九天我们还没想到其它的解决办法,反正都是一个死,倒可以试一试,然后每次都这样操作,到四十九天再试,能行就赚,不行结果一样。
  哎,怎么想就怎么惨,我总算理解为什么这些反自然的技术叫妖邪之术了,因为拥有它们绝对没有好结果。
  看我不说话,我爸道:“别再想我这点事,我真觉得没有什么,这是命嘛,我们继续商量眼前比较急的事。”
  我道:“不是说清楚了么?以不变应万变,这样做我们才能最大程度去避免弄巧反拙。”
  我爸显然不太赞同,所以有点郁闷:“那我们只能继续盯着,看他们什么时候下山,下山以后做什么。”
  “话说你们迟早要回山里,如果他们老是来,谁负责盯着他们?这个问题你们商量过没有?”
  “我们暂时不回山里,这十来二十天你二叔看着应该没问题。”
  “皇陵呢?”
  “皇陵没事,绝对没人能发现,而且发现也没那么容易进去。”
  我稍微放心了一些:“我负责在这里盯,你们回村寨,在做法事,家家户户都有代表在,你们不在很惹人怀疑。”
  我爸和我妈对视了一眼,我妈道:“你爸回去,我和你一起留下,你一个人看不来。”
  我是怕我妈累,我当然知道一个人看不来,既然我妈主动要留下来,我就没再说什么,最后我爸一个人回村寨,我和我妈分开两个地点盯着三星岩的动静。
  漆黑的环境,四周是蚊虫鸟蛙的鸣叫声,就这样一小时过去、两小时过去,山上静的可怕,什么异常动静都没有,这不对劲啊!
  我越想越不放心,正准备去找我妈,她自己走了回来,蹲在我身旁就道:“是不是想上山看看?”
  我点头道:“他们不在视线范围,总感觉不放心。”
  我妈笑了笑:“呵呵,看来我们母子心通,我也想上,不过我们不能两个人一起上,地形我比你熟识,我上最好。”
  这和熟不熟识地形关系不大,我妈就想尽最大责任保证我的安全,我明白,我心里很感动,但我必须逆她之意:“地形你比我熟识,我自保能力比你强,而且我当过侦察兵,肯定由我去最适合,你回另一边继续盯着吧,我怕我上的过程中他们刚好从另一边下山。”
  “我去,你继续盯。”
  “不行。”
  “那你自己小心,有麻烦了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学鸟叫,我会立刻赶去。”我妈拍了拍口袋道,“我带了两包毒粉,他们吸进去只需三秒钟就会没有意识。”
  我一脸惊恐,只要三秒钟?不是比打氰化钾还快?我道:“你别乱用这东西。”
  “不会死,毒性我有严格控制过,等空下来,这些技术我尽快教给你。”
  “教我干嘛?还尽快?啥意思?”
  “你总用得上,先不说,我走了……”
  “不是,妈……”
  我妈走的飞快,我只能闭嘴吧,不然还能大声喊?
  看着我妈差不多回到原来的地方,我才取路上山,说真的这个鬼地方我真的不想来第二次,但没办法,不亲眼看看那帮盗墓贼在做什么,我放不下心。

  同学们,XX的一天又过去了,更新到这里,明天继续…………
  @高教流氓 550楼 2014-05-17 21:14:00
  好看,但最后一句前面的“我妈”应该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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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误,搞错了,呵呵,谢谢!
  因为是第二次上山,而且走的还是同一个方向,同一条山路,所以我走的非常快,不多久就到了坍塌的山洞五十米外的外围。我停了下来,躲在一个草丛堆里面,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声音,没有听见有异常,我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投出去,仍然没有异常,这证明没有望风的人,我放下心来弯着腰慢慢靠近,来到山洞北面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放眼望去,我看见洞口周围有五个人,他们正小心翼翼搬走洞口的石头,眼看就知道他们很专业,他们用的是蓝光手电筒,用做小范围的照明刚好足够,而从远处看,根本就看不见光,也就发现不了他们……
  可是,不对啊,我妈不是说他们有六个人吗?还有一个呢?我放开目光四周寻找,找了很久才找到,原来还有一个在洞顶抽烟,捂在手里抽,很隐秘,远处肯定看不见,同时他脱下帽子给自己扇着风,很警惕的四周张望。
  这六个人,他们的相貌完全看不清,不是光线的问题,就算光线条件非常好都看不清楚,因为他们都戴着灰帽子和灰口罩,身上穿的则是黑色衣服,看上去身材都瘦瘦小小,但动作非常敏捷,而且很有组织,搬出来的石头很规律地摆放在洞口右边的角落里,这摆放方式不会造成石头本身突然倒塌,或者四周的支力点突然倒塌,老手啊!
  不过这帮老手这次要白费心机,石洞里面根本就没有线索,就算有都是关于猛鬼的线索,比如那遍地的骨灰罐,我希望这能吓一吓他们。然而,转而一想我就开始鄙视自己这个想法,他们干的就是这种毁三代的职业,别说骨灰罐,就算是干尸估计都没少见,我甚至怀疑他们到底怕不怕鬼,或者他们直接就能斗鬼。
  @笨丫头雪儿 572楼 2014-05-18 10:17:00
  卤煮v5,太給力咯,不愧是老乡!这两天有事木有来,结果还是满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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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感谢,不过别失踪哇,要是再失踪,下次来就要你带礼物了
  @fannyfd 570楼 2014-05-18 10:07:00
  秦燕回……好熟悉的名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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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白白点八 568楼 2014-05-18 00:46:00
  支持楼主继续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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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继续写!谢谢了哈!
  @ljwai7758 377楼 2014-05-15 22:48
  楼主有女朋友不?赶紧更,给我全本,我给你介绍个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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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国一小兵 569楼 2014-05-18 09:38:00
  顶,MARK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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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啊?
  我悄无声息又靠近了几米继续观察,这时候山洞顶上那个人已经抽完烟,他拿起一个乌黑的东西蹲在地上不停挖砸,他应该是在尝试把之前我挖出来的洞口扩大吧!奇怪干嘛不直接下去看看?没有发现走人就是,非要搬走洞口的石头,如此大工程最终一无所获不要气吐血?
  我正思考着,忽然听见搬洞口石头的其中一人问洞顶的人:“大哥,这真的很难搬,几个小时搬了不到一半,要不我们一起挖上面的洞吧?直接从上面下去,方便快速干完走人……”
  洞顶的人怒道道:“我说了这个洞有玄机,洞里的东西不能从这个出口拿,否则我们都会大难临头。”
  另一个道:“大哥,里面到底有什么?你进去了你倒是给我们说说。”
  “赶紧挖,挖开了你们就知道。”
  “不是,既然不能从洞顶拿东西走,为什么你还要挖?”
  “这是你问的吗?少废话,赶紧挖。”
  他们的对话令我疑惑了起来,对啊,既然不能从洞顶带东西走为什么还要挖?我对他们的职业研究不多,脑子明显不够用。不过我已经看出来,挖洞顶的人是大哥,而且不简单,他能看出这个洞有玄机,并且已经进去过,但进去过应该知道里面只有骨灰罐。同样的问题,为什么还要挖?莫非还有什么我和我妈不知道的东西在里面?或者在我们眼里不算什么,在他们眼里是宝的东西在里面?
  我盯着、思考着,忽然,风大了起来,我听见搬洞口石头的其中一个人问:“什么味?”刚说完,这个人就软倒在地上,另外四个人一样,瞬间就噼噼啪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洞顶的大哥看这状况,轻轻喊了他们几声,看他们都没有应答,赶忙走下来看,然后他自己亦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想出去弄清楚,但又怕是这些人发现了我,用这样的办法引我自投罗网。当然我更怕不是他们用计,而是这地方有其它问题,我出去就会和他们一样不省人事。
  左思右想,我决定耐心等一等,结果等了十多分钟他们都一动不动。我不得不改变策略,主动出击,捡起一块重有半斤的圆石头砸过去。扑一声响,石头砸在其中一个人身上,这个人连闷哼都没有,我又捡起另一块石头砸过去,结果一样,他们完全就没有反应。
  诡异啊,莫非是刚刚那阵风有问题?那是鬼气?可鬼要招才能来,而且鬼来了不会是这个样,鬼只能吓死或者直接杀死他们,不可能如此无形就让他们晕过去。
  思来想去,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来的不是鬼,而是我妈,刚刚吹的一阵风里有药粉,晕之前其中有个人不是开口问了一句什么味吗?如果真是药粉,我绝对不能出去,否则连我都得晕过去。所以,最终我慢慢退了出去,往山下走,直奔我妈看守的地方。
  找到我妈,我开口第一句就问:“妈你是不是上过山?”
  我妈疑惑的摇头道:“我一直在这里,你为什么这样问?你别吓我啊!”
  我连忙把当时的情形加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这不是开玩笑的,老实说,是不是你?”
  我妈慌忙从口袋掏出两个扁扁的纸包道:“我药粉还在这,而且我一直支持你以不变应万变的意见,怎可能说一套做一套给他们下药?”
  “如此说来山上有第三个人?”我被自己的想法吓的脸无人色,但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如果真有第三个人,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不过从下药这个行为看,出发点和我们一样都是对付盗墓贼,就算真的看见我们,应该都不会有很大影响,要不我们上去看一眼是不是下毒?我看看就能分辨出来。”
  我有点犹豫,怕弄巧反拙,比如原本我们没有暴露,但因为重返现场就暴露了多冤枉?或许暴露了亦如我妈所说没有多少坏处,但谁敢保证?不过退一步来说,只有弄清楚了状态我们才能见招拆招,更贴切的说是才能恰当的出招,因为如果还有另外的人在保护皇陵,或者不是皇陵,而是其它东西,各自用各自的办法,局面就会混乱起来。反正无论什么事,被横插一手都会惹来麻烦,举个简单例子,我去偷东西,偷成功了,相安无事,然后你看见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又去偷,结果抓到你,然后把我供出来,我多冤枉?
  权衡过利弊以后,我还是同意了我妈的提议,上山,我们走的很小心,我走在前面,探过路才让她跟上来,一直从山脚到山顶都是这样操作,沿途没有遇上任何风险,亦没有看见任何人。
  到了刚刚我隐藏起来观察盗墓贼的草堆,放眼望去,六具瘦小的身体躺成一堆,和刚刚一样,连姿势动作都没有变过。我和我妈沉住气等了有二十分钟,没有发现异样才捂住鼻子走出去,我妈捡起一把蓝光的手电筒给我照着,他负责检查这六个人的状况,嘴唇、眼珠子、鼻子等等都检查了一通,放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道:“毒气已经散去……”
  我心寒啊,连忙把手放下来道:“真的有第三个人?”
  “确实无疑。”我妈整个表情和我一样忧愁,他看了旁边的一堆石头一眼,忧愁的表情变成了疑惑,“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从洞顶进去?他们是专业的盗墓贼,不可能没发现上面有个出入口吧?”
  “他们发现了,而且还发现这个洞有玄机,外面这个带头人负责挖上面,这些小弟就问过他为什么直接从上面进去?他没有正面回答。”
  “这么奇怪?”
  “先不说这个,他们中的什么毒?”
  “能肯定是类似于迷烟一类的药,但要霸道许多,比镇定剂要快,瞬间令人迷糊犯晕,甚至突然窒息。其实不算是一种毒,他们不会死,大概天亮药性一过就能恢复意识。”我妈顿了两秒又道,“有个怪事,他们好像被灌过什么东西,每个人的口腔都有一点淡淡的青色。”
  “会不会是手电筒的颜色的缘故?”
  “你自己看。”我妈捏开其中一个人的嘴巴让我看,“看见没?很艳的青色,和手电筒的蓝色完全不一样。”
  我无语,莫非我走了那个第三人才干的这种事?目的何必?或许这个现在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肯定已经发现了我,知道我在现场,否则不会等我走了才行动,我当时可等了好久才走,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
  我正想着,忽然平地响起一阵滋滋声,我和我妈连忙躲起来,但观察了许久,除了越来越大的兹兹声之外,却并没有其它的动静,所以我和我妈又走回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我们发现声音竟然是从这六个男人其中五个的身体里面发出来的,我妈蹲下来压了压其中一个人的肚子,立刻,那个人的肚子就扁了下去,我妈吓一大跳,拉着我快速走远了几步。
  就在我和我妈眼巴巴注视下,这六个男人其中的五个,身体里面的滋滋声越来越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们身体里面拼命吸取他们的血液和水份似的,不多久他们的身体就仿佛一具干尸一样,只剩下皮包骨,而且皮肤还是腊黄中带点暗紫的颜色,看上去异常恐怖……
  白天更晚,晚上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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