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了,做了这么大的案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得走,往哪里走呢?
往前走,往后走那是去小王庄的方向,所以只能往前走,不管他通到哪里。
大队立即开拔,同时派出探马。
我们有的很慢,因为我们属于游山玩水的走法,看见哪好就玩一阵子,每天还要搞些山货猎物什么的,遇到水还要抓些鱼。
商量后最后我们的方向定在了扬州。
开始路上还比较肃静,战争时期,谁也不会没事乱窜,可是两天后情况就变了,路上的长毛军队逐渐多了起来,开始的时候还是行色匆匆,几千人的部队,后面探马一发警报,我们马上隐进树林,过了没几天,长毛的人数就逐渐减少,几十人的部队随处可见,我们习惯了也不隐藏,大大咧咧的走我们自己的路,再到后来,麻烦事出来了。
每当我们吃饭的时候总会有长毛围观,围观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到了能跟我们一起吃饭的距离了。
那就一起吃吧,实际上不用我们让,就有自动去饭锅端饭的。一问才知道原来长毛因为没有粮,把大部分的部队撤到有粮食的地方,因为没有粮食,强势的部队开始抢弱势的后勤,于是很多部队就没得吃,而那些被打散的长毛更惨,不但没有吃的,甚至连去哪里都不知道。
按照他们的说法,如果不是我们手里有枪,恐怕早就被抢光了。
这还好,问题不大,接下来的是这些人吃完了不走,而且人越来越多,都是来蹭吃蹭喝的,已经有了五十多人。
既然撵不走,那就组织起来吧,那些人一听高兴极了,从此成了我们的跟屁虫,同时布置他们几个任务,第一撵走其他过来蹭饭的,第二,给全队洗衣服,第三……
一路上有吃有喝还有玩,倒也不算寂寞,不自觉就到了江苏地面,这一日晌午,抓了三只野兔,还有几条鱼,分成两锅炖了下去,虽然大家仅够分口汤喝,香气却引来了十多个长毛,不知道这十多个长毛饿了多少天,闻到香气竟不顾阻拦硬闯进来,没有办法,看见饿成这样的人,只好每人一碗白饭,一碗肉汤,让他们吃了然后赶走。但是今天赶不走了,因为有个人端着舔的干干净净的两个碗冲我走了过来,那就不用说了,当时就被按倒在地,那人在地上嚎叫起来,说我是他的侄女婿,按倒他的人愣了一下,马上过来打个千,说有个人如何如何。
侄女婿?我瞧了瞧身边的四大美女,她们直摇头,说这里根本就没有亲戚,我还不放心,万一是秋儿的呢,人带过来问问吧。
人来了,乞丐一般,还别说,是有点眼熟,在一问,原来是秋梅的二大爷。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原来在扬州的时候有一批人乱认亲戚,这位是头一个,所以有点印象。
不管是不是八杆子能打到的亲戚,至少当初收了人家的银子,今天人家落难了,怎好把他赶出去,于是赶紧让人再端上一碗饭一碗汤,然后一边看他吃,一边问他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原来我们在扬州走后,他们也逃到乡下,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就被长毛掳走,随身的金银财宝都没有了,自己也被抓了壮丁,成了长毛的一员,他所在的部队从安徽往江苏撤,半路被别的长毛洗劫,成了要饭花子。
没问题,有我们吃的就有你吃的,我向秋梅的二大爷许愿。
二大爷悄悄对我说,那几个人里有两个长毛总欺负他,下面的话不用他说,让他把那两个人喊过来,那两个人一见二大爷喊他们俩,以为也要给他俩加饭,赶紧过来,两个百总迎了过去,手起刀落,两颗人头落地。二大爷又说还有两个人对他相当好,那也简单,喊过来一起吃饭,这一次二大爷说什么也喊不过来那两个人,我一看也罢,随他们吧,就这样部队就接近了二百人。路上跟二大爷闲聊,了解扬州的情况,结果得到消息非常的不好。
原来洪秀全杀了杨秀清和韦昌辉后,提拔了二千多王爷,其中有个年青小伙叫李秀成,被封了忠王,这家伙是一个愤青,瞧不起那些老王爷,此时趁机向洪秀全献计,说现在正是效法当年李自成夺大明天下的好时机,趁清的主力在两湖一带,由他带兵二十万走江苏山东河北一带突袭北京,端了咸丰的老窝。
洪秀全一听,眼珠一转,知道来了一个好机会,就把杨秀清韦昌辉的军队给了他,说是让他带领这些部队去打北京,实际上是让他把这些部队消耗掉,消灭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忠王李秀成不知是计,兴冲冲的带兵向东突击,奔了北京就去了。
首先他就攻打扬州这个城市,只是此时的扬州只有不到二百户人家,由书生知府世焜带领下竟然抵抗了三天三夜,可见长毛军队的战斗力是多么的低下。
最后世焜眼见守城无望,于是与李秀成达成协议,让这二百户人家全部离开扬州城,然后他献城。李秀成倒也遵守诺言,放了这些人离开扬州,没动他们一根汗毛,等这些老百姓离开,李秀成进城一看,整个城池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城楼上的一具死尸,那是世焜的,这位知府自杀身亡,以身殉国。
听到这,我沉默起来,不仅仅是对世焜的惋惜,也担心起秋儿来,于是下令改道,去秋儿那里。
秋儿原来是被送到世焜的门下,一方面秋儿压根就不是寄人篱下的性格,另一方面到谁家时间长了都不是受欢迎的主,所以秋儿买下一个空地,雇人盖起来房子自己住了起来,至于世焜的夫人,送秋儿以后世焜就不让她回扬州,又把扬州的藏宝图给她保管,从此世焜夫人与秋儿一起过起了日子,银子当然不愁。
一担心起秋儿,马上就开始分兵,我领大观园的带来的人马和原来扬州的五十名清军快马赶到秋儿那里,剩下的清军和陆续收上来的长毛一起在后面过来,把粮食留给他们,银子我们带走。
甩掉了包袱,我们快了很多,一路上风驰电掣,这一日就到了秋儿住的地方。
土地上孤零零的着落一个大院套,冷眼一看还以为是个庙宇,探马说这就是秋儿住的地方,我可算到家了。
到了门前翻身下马,一推大门,门插着,赶紧拍门。
过了好一会,门吱扭扭的开了一条缝,里面伸出个老者的脑袋,跟他好说歹说就是不开门。
不开门,那里砸!
才砸两下,门就打开了,我心说早这样何必砸门呢,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边想一边抬腿进门,结果被一把推了出来,还摔了一个屁股蹲。
回自己家居然进不去门,我跳了起来,拽出斧子就要拼命。
推我的是个半老徐娘,定睛一看认识,世焜的夫人。
对于世焜夫人,没有什么接触,只是在忙活婚事的时候看见过她忙前忙后的,今天一见却像见到自己老娘一样,几个月的千辛万苦终于终于涌了上来,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
世焜夫人见我拎斧子跳了起来,头往后一仰昏死过去。
她昏了还了得,赶紧抢救。方大夫上来又打嘴巴又掐人中,门前一阵大乱。
@0013警 601楼 2014-02-12 14:06:00
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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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这里说的是拿下扬州的事,百分百是李秀成干的,至于你说的北伐,那时杨秀清还没死呢。
写这类演义小说基本是六分史实,三分虚构,一分嫁接。就像诸葛亮跟草船借箭空城计完全不搭边一样,一点不妨碍把这些嫁接到诸葛亮的头上
正忙之间,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吆喝:”我说这是谁呀,搞得这么乱。”我一听声音熟悉,赶紧扭头一看。
只见秋儿穿绸挂缎一手抚摸着肚子,一手拎着长烟袋从里面出来,我一看马上扔下世焜的夫人迎了上去。
我原以为秋儿看到我,会很高兴,至少会来一个拥抱接吻什么的,不成想秋儿看见我走了过来竟然直往后退,嘴里有些轻佻地说:”这是谁呀土了吧唧地,啊,原来是相公,怎么穿了一身土布的衣服,浑身恶臭,居然还戴了一个长毛的头巾,不想活了吧。你的四个小妾呢,竟然也不给你换衣服,也不给你洗澡……”
没等听完,我的心不由瓦凉瓦凉的,想不到一个过去连一个字都不肯多说的秋儿,现在如此的话多,这形象简直就是一个泼妇,真没想到从少女到娘们儿的兑变竟然如此之快如此彻底,让我实在是难以适应,只感到头晕。既然她变得这个样子也就毫无浪漫,更不用说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浪漫,于是我一低头,宛如老鼠见到猫一样,赶紧窜进屋内,四大美女也紧跟着溜了进来,不用说,赶紧洗澡换衣服,这一顿忙活,一个时辰才算搞定。出来一看,其他人已经被秋儿安排好,只剩下秋儿在院子里笑眯眯的摸着肚子。
泼妇有两种,一种是又懒又馋败家女人,一种是心灵手巧嘴却不饶人的管家婆,还好,秋儿是后一种。
秋儿看见我们出来,脸上笑眯眯的,神经质的表情早已不见了踪影,饭菜摆上,我们边吃边聊,无论是我们惊心动魄的遭遇还是山上捕猎水下捉鱼的乐趣,秋儿听得十分想往,有时竟然拍起了桌子,让我感到面前这个秋儿好像不是以前的秋儿。
说了好一阵子,天开始黑的,原来已经到了掌灯的时间,秋儿拿出来一个小包,让我去看看世焜夫人,见到了夫人,说起了世焜,夫人自然是泪如雨下,我看了看,世焜一家大小都过来了,把门的那个老者就是他们的老管家。
第二天,秋儿甩过来一个账本,说家里的粮食不够这么多人吃,得想个办法才行,我一看秋儿都感到为难的事,显然是很难解决,但是那也得去解决。
现在我们已经在敌站区了,没有粮也不能伸手向朝廷要,而且也不能靠抢掠来补充,毕竟我们要住在这里,所以这件事得好好盘算,要知道后面还有一百多号人随时就可能到。于是几个脑袋凑到一起嘁嘁喳喳研究起来。
此地归扬州的江都县,自从李秀成拿下扬州后,就再也没看见江都县衙有什么动静,此时已经秋收,压根就没看见征粮征税的官吏下来征收,从这一点判断,江都县衙已经瘫痪。
那就恢复县衙吧。
第二天,留下两个百总和十个清兵在家护卫,其余人跟我去江都县。从这里到县衙不到二十里,骑马很快就到了县衙的门口,实际上我们刚刚进去县城,就成了瞩目的交点,因为我们穿的是清军的服装。
到了县衙门口,拿起鼓槌敲起鼓来。
那时的衙门门口都摆一个大鼓,如果有什么急事,就敲打这个大鼓,鼓声一响,当官的和衙役都要上堂,这个规矩在皇帝那里也有效,只是那个鼓不在门口,而是专门修了一个房间叫鼓楼,鼓楼里的鼓声一响,国家就出大事了。
我们敲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反应,就一脚踹开大门闯了进去。
衙门里面一片狼藉,能够想象出县太爷仓促逃跑的样子。
就在我们搜查衙门的时候,门口探头探脑的进来几个人,一问,原来是县衙,以为是县太爷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既然有县衙过来了,那就好办,询问了情况,果然与我们预想的不差,县太爷听说扬州失陷连夜逃跑,害得县衙的衙役空守了十多天。
我连声称赞他们,掏出银子给他们补发俸禄,然后让他们把其他的衙役都喊过来,告诉他们朝廷派来了新的县太爷。
大家陆续过来了,除了补发俸禄外,就是收拾房间和院子。
那时县衙的工资叫俸禄,是用粮食作为报酬的,只有朝廷大员才是俸银,才用银子作为报酬。
我没有粮食,自然是折算后用铜钱支付,那时的正九品每月折算后的工资每月不过是五两银子,这些衙役的工资就更低了,还好,眼下还能支付得起。
第二天开个全体大会,主题当然是征粮征税,重新建立兵役。
五天后,粮食开始陆陆续续的收上来了,银子也陆续收上来,政府的工作逐步走向正轨。
七天后,另外的一百多人也过来了,秀才被委任县太爷,我知道秀才征粮征税有一套,所以用他我放心。
随后又开始打通周围几个县,然后给咸丰报捷。
这个时候,我把眼睛盯上了扬州。
探马说,李秀成在扬州留下了三千士兵守城,这些兵压根就不开城,除了强攻,没有其它办法。
各个县新组成的兵能有几千了,但是没有战斗力,只是用来维护治安。
赶紧写信给李鸿章,要他来支援。
信也同样写给了苏州的薛焕,也让他出点兵支援。
派到苏州不仅仅送信的,还有一小批清军,因为在那里我有一大批金银珠宝埋在坟地里,这回得挖出运过来。
这两封信都盖上了咸丰的谕戳,不怕他们不听话。
洋胖子被打发回上海,我需要一批军火,钱不是问题,因为扬州里有世焜留下的宝藏。
世焜夫人不傻,知道我为什么打扬州,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给她两个儿子封了百总,跟在我的前后,才把世焜的藏宝图给我。
扬州城是一个十分古怪的城,城墙不算很高,但是要攻下它却有一定的难度,当年清攻打扬州久攻不下,伤亡惨重,为了报复,竟然屠城七日,而李秀成用了二十万大兵攻打只有二百户居民的扬州,三天三夜也没能拿下,可见扬州的城墙自有神秘之处,所以我得去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带了几个人就奔扬州城方向下去,一路无话,转眼就到了扬州城。
一到了扬州城,我们大家都百感交集,我想的是这是我成家的地方,世焜俩儿子想的是他老爹的尸骨还不知道在哪里,虽然同床异梦,倒也齐心合力。
我们一行人骑着马围着城墙边走边画,正正忙了一天,也没有什么忙出什么头绪,只好搭起帐篷在此过夜。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没出来一半,就听帐篷外人声嘈杂,心道不好,有人来劫寨。赶紧手拿斧头光着膀子跳出帐篷,定睛一看,不由的浑身拔凉。
原来秋儿领着不少人马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她手里拿着大烟袋正在那里比比划划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一看见我出来,马上就开始对我吼了起来:”我说相公,你怎么在这里住下也不往家里捎个信,你不知道家里人有多么惦记……”
一个时辰后,估计秋儿也说够了,一招手,几个人拎过来不少食盒,往地上一摆,我以为有好吃的了,哪知又过来几个人,抬着几个火炉过来,又是一顿煎炒烹炸,折腾了半个时辰,这才吃上饭。
吃饭的时候,我就把扬州城古怪的事说了,秋儿一听嘻笑起来,她说她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扬州城墙是按照八卦的要领布置的,每每开战的时候总是会飞沙走石,让进攻的部队弓箭射不中目标,人爬不上梯子。自然也就无法攻城。
我一听还有这事?神了。
秋儿简单的讲了讲,也觉得累了,就让她的师妹——秋梅讲,自己钻进帐篷里休息去了。
秋梅接过话茬继续讲,讲的我频频点头,尽管我一点都没听懂。
虽然没听懂八卦阵法,但是我却搞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原来这个城墙上的几个楼垛子干扰了正常的风的走向,使得局部地方风力得到了加强,这个时候攻城,往上射的箭都被吹的偏离方向,根本就射不到目标,由于压制不住城墙的防守力量,使得防守方有恃无恐,搭上的攻城云梯还没等上人就被推倒了。
清军和李秀成的部队追求进攻的速度,根本就没有攻城的重装备,所以打起来非常吃力。
道理一明白,眼前就豁然开朗。于是就问秋梅,这个总不能每一处都会黑风大作吧。
果然,有风的地方叫死门,无风的地方叫生门,问题是生门死门在什么位置?
为了寻找生死门,整整围墙走了三天,也没有搞清楚这些门在哪里。
这一日,周围几个县的乡勇过来了,加起来五千多人,这些人打仗不行,干活不错,大家合在一起修筑工事,搞得也像模像样,而且也挂上了不少的旗,也不知道是谁,弄个赵字旗挂在我的帐前,还真有点将军的意思。
在过几天,李鸿章和薛焕来了,李鸿章这一回阔气了,洋枪马队四千多人,薛焕没有什么起色,来了一千多的弓箭手和盾牌,估计这家伙没干别的,在苏州一直搂银子,所以军队用的还是冷兵器。
最后洋胖子也来了,六百多清一色的洋人,红色军服的是炮兵,黑色军服的工兵,白色军服的是军乐队。
就这样杂七杂八的差不多有了一万多人。
这么多人这么强的火力,应该不怕八卦城了吧,心念一动,就不在想什么八卦九挂,直接确定开战日期。
明天就是吉日,那就明天打。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秋儿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大群娘们,叽叽咋咋的来到阵地上,凡是准备上阵的都开始发酒发肉,整个阵地就乱套了。
如果就这样也就算了,洋人那里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竟然开始吹起了军乐,妈的,秋儿一个娘们不知道天高地厚,洋人怎么也这样不懂事,这哪是打仗,简直就是一个嘉年华。
事后才知道,原来那时真实的战争就是这样,男人们在前面冲锋,女人们在后面鼓舞士气,还要抬担架救护伤员,至于西洋兵,那时打仗的时候就有军乐一直伴随,直到这些乐手都被打死或战争结束。
曾经有个乐手在欧洲作战的时候,敌方一阵猛打,竟然把守方的军队全部打死,守方的军乐队里就剩下一个吹短笛的还在那里吹,敌方的军官就问他什么时候能停下来,那个乐手简单的回答,等他的军官命令,可是他的军队已经全部战死,就剩下他一个,弄的敌方军官没辙,想杀他下不了手,只好把阵地让给了那个乐手,自己领部队又撤了回去,那个乐手就是死后才著名的肖邦。
军乐一起,西洋的大炮就响了,长毛们正扒墙头看热闹呢,炮一响,炮弹直接就奔城墙去了,这一下长毛躲避不及死伤无数,知道这个热闹不好看。李鸿章趁这个时候把洋枪队拉到城下,看见墙头有人就一阵乱打,这一下把长毛彻底压制住了。
按照计划,下一步应该是架云梯攻城了,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赶紧喊来一队准备攻城的敢死队跟我走,转眼就来到了炮兵阵地上。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炮兵把城门炸开。
那还不容易,几炮下来,木头门就不见了踪影。
那还等什么,我一弯腰,领着这对敢死队就冲了过去。
战争就是这样,尽管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但是总有一些计划外的事情发生。看到有便宜可以占,我的屌丝的心态又来了,领一队敢死队向被炸开的城门冲了过去。
整个战场双方都在为抢占城墙开始屠杀,哪知突然出现了这个变故,双方都愣了一下,长毛马上反应过来,箭失象雨点一样从墙头泼了下来,李鸿章一看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赶紧命令敲锣,我虽然知道闻鼓则进,闻金(铜锣)则退的规则,但是作为屌丝的典范,脑袋里必须有一根弦,同时也只能有一根弦,此时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冲进去。
这个城果然有它的玄妙之处,没往前冲几步,就感觉有些不对,不但这里有风,而且还有沙土,这风沙土还真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此时如果犹豫一下,必然被城墙上的长毛射死。
我深知战场死的都是怕死的人的道理,赶紧加快脚步拎着小斧子往城门跑。
越接近城墙风就越大,如果迷信的话还真不敢往前跑了,我怕啥,明知道鬼神都是骗人,直接冲就是了。
很快就接近了城门。
结果风向一变,从城里吹出来的风,特别大,而且特别的阴冷,我知道这太正常了。
各位看官都有过楼外面没有风,接近敞开大门的楼门口的时候就能感到不小的凉风。普通的楼都如此,更何况特意设计成这样的,我心说这个也能吓到我?脚下一使劲,蹭的一下窜进了城门,接着就打算进城。
刚把脑袋伸进城,就看见对面黑压压排满了长毛,个个手里拿着长矛大刀,领头的还骑着马。于是我缓了一下脚步,想好好看看城内的情形。
刚一停下,就看两侧射来密密麻麻的长批大箭,一看这箭就知道这是弩车射出来的重箭,如果被射中,别说是人,就是马也得射穿。
我一看哎呀妈呀,怎么还有这节目啊,赶紧往后就跑,当然,那只是想法,想往后转,没等转呢箭也就到了,整个身子硬生生的挨了几箭,刚把身子转过来,又被一批箭射中。
我一看坏了,我要死在这里了,拼命往回跑,可能是使劲大了,整个人一下子窜到门拱的上面,往下一瞧,只见地上躺下了好几个人,一个男的最惨,浑身上下如同刺猬一般,四大美女也中箭躺在地上抽搐着。
靠,那男的怎么这么熟悉啊,定睛一看,那不是我吗?
这时有人一拍我后背:”看什么看,你已经死了!”
我心说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没好气的回答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好好的,怎么会飘在门上面?”
我一想对啊,如果我还是正常的人,早就摔到地上了。
”我真的死了,那我现在是什么?”
”是鬼。”
我扭过头,看了拍我肩膀的那个人,他也飘在门上方,这么说他也是鬼了,还挺好看的。
”这里已经跟你无关了,跟我走吧。”他说。
”上哪去?”
”当然是你应该去的地方。”说完,这个鬼手里一晃,多出一条绳子,套在我的脖子上,拉我就走,我就像在鼻孔里栓了绳子的牛一样,乖乖的跟他走。
说是走,其实是飘。
外面已经不打仗了,有几辆大车停在附近,拉车的是牛头一样的怪物,那个鬼把我拉到车前,守车的一个鬼端着账本问我::”叫什么名字?”
”赵杰。”
”什么时候出生?”
”1964。”
”说鬼话别说人话,是道光或者咸丰哪一年?”
”我出生的时候道光咸丰都死了。”
那个鬼白了我一眼,合上账本对牵我的鬼说,我这里没有他的名字,你直接送到阎王殿吧。”
那个小鬼牵着我,没走几步,就来到一座大殿前,如此快的速度,让我想起了秋儿说的缩地法。
大殿冷嗖嗖的,一个黑不溜秋的人坐在正中的桌案后面,桌面上摆着一个棋盘,上面洒洒落落的有一些旗子,估计这位正在和另一位下棋,看见我们过来,怕我们看见他们工作时间下棋影响不好,所以就停了下来。
不用说,坐着的这位就是阎王了
我当然是想错了,这个鬼其实就是一个判官,阎王那是多大的官,我一个小小鬼哪能看见他。
只见那个判官一脸不耐烦,又问起我的名字和生辰,听到我的回答后,一拍桌案,对牵我过来的小鬼喝道:”你居然把砸场子的鬼拉来,左右给我拿下打二十大板。”
然后转过头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我:”说吧,是哪个判官让你过来砸场子的?”
我当然是一脸迷茫,就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那个判官冷笑一下:”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了。”
正说到这,屏风的后面转过一个白衣秀士,他一边看我,一边在判官耳边嘀咕起来,那判官听完,脸色由阴转晴,站起来作揖道:”原来是赵兄来了,请坐请坐。”
那个小鬼刚刚被打完,一听这话赶紧喊冤,判官一皱眉,道:”你居然用捆仙绳把赵兄捆到这里,左右再打他五十大棍。”
我可不愿意在这里瞎扯,看来是他们搞错了,既然如此我还是赶紧走,于是作了一下揖,告辞要走,判官一听说:”赵兄等等,看你一路劳苦,给你换个骨头吧,我这里刚好有一副王爷的骨头。”
我一听一下子蹦了起来,那不是抽筋剔骨吗,打死也不干。
那个白衣秀士一看,不由伸出大拇指赞道:”果然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这样吧,我给你一副水火掌和一个马鞭。”
说吧也不管我是不是同意,拿出两颗药丸直接酒拍到我的掌心,然后从身上拽出一个马鞭,说这个马鞭上打得了龙,下打得了魔。
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要问问姓什么叫什么,哪知他却说秋儿知道。
我心说跟我拽什么,有说这话的功夫早就说出自己的大号了,既然你跟我拽,我还不问了。
刚才,公交车上特别挤,我前面一个姑娘突然扭头对我吼道:”你几个JB。”我一看全车的人都在看我,不敢撒谎,只好实话实说:”就一个。”
@黎明时分言若 665楼 2014-02-23 20:59:00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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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必须的
既然他不肯说,我也懒得问。左右一看没什么事了,就告辞出来,这二位也不挽留,就让那个小鬼送我。
出来没几步,阎王殿就不见了,前面是一座小桥,那小鬼领我上了桥,对我一脸的怨恨,我刚想说点什么,小鬼却往桥下的水里一指,说那是什么,我傻了吧唧的往下一看,什么都没有。这个时候那个小鬼抬起大腿向我踹去,我一个没防备,扑通一声掉到水里。
虽然我会点水,那也仅仅是狗刨,这个时候我没有什么防备,自然是手抓脚踹,大喊救命,结果一张嘴,咕嘟一下就喝了一口水,妈的,好苦!
这个时候果然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拽住了我,更准确的说,是我一把拽住了她,就听她说:”相公醒醒,相公醒醒。”
我一听这声音好熟悉啊,睁眼一看,原来是秋儿一手端碗,一手搀着我,看来是在给我喂药,我说怎么那么苦!
秋儿一看见我醒了,眼泪哗哗的就流下来了。
我左右看看,原来这里是我的帐篷,李鸿章等人都在这里,心说原来我是做了一场梦啊,我记得刚才不是在城门里吗?怎么现在在这里了?李鸿章赶紧解释。
原来我被箭射中,当时就晕死过去,后面的手下一看,连忙掏出一面红色的小旗摇晃,那时的小红旗跟现在的白旗是一个意思,都是不打了,我们救人马上回去意思,长毛一见我们打出了红旗,也停住弓箭,放我们逃走。
原来如此。
”别人怎么样了?”
世焜的小儿子和几个敢死队的兵勇被射成了筛子当时就死了,四大美女和我有上次穿越的时候用不锈钢做的软甲护身,算是逃过一劫。
啊,既然我和美女们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李鸿章等人看没什么事,就回到自己的营盘,走的时候我特别嘱托让洋胖子把他们队里的洋随军大夫请来。
他们走了,我也打算下床,去看看四大美女,手往床下一使劲,按倒一个物件上,拿过来一看,是个马鞭,秋儿一看见这个马鞭,脸色当时就变了,问道:”你看见我师傅了?”
原来那个白衣秀士是秋儿的师父,我心道,怪不得他给我这个给我那个。
于是我就把刚才的梦对秋儿讲了一边,直把秋儿听的脸青一阵绿一阵的,碗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
这事换到谁都得害怕,这马鞭可是我从阴间带来的。
原来秋儿的师父叫葛洪,这家伙和别的神仙不一样,别人都隐入山林清修,他却专走上层路线,跟皇帝王爷一片火热,他最出名的原因就是向皇帝进献了葛仙米,虽然叫米,却是水里的浮躁,跟粮食没有半点关系。
既然葛洪关心皇家大事,那么跟秋儿有联系也就好不稀奇。
我看看这个马鞭,没看到任何稀奇古怪的地方,更不知道如何使用,秋儿就开始指点我。
原来神仙之所以能成为神仙,要遵循”法侣财地”四大原则,这里的法就是法术和法器,侣则是要有师傅和徒弟,财则是要有足够的财力维持自己的生存,地就是要有修炼的地方,法器的修炼很简单,就是找一个有法力的大师对某个物件发功,也就是开光。这个法器能力大小,取决于这个大师的法术。一般的大师开光的效果还不如自己开光。
这个马鞭就是一个普通的马鞭,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它被葛洪开光了,就是一个厉害的物件,这个马鞭不但能作为普通的马鞭使用,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让使用这个马鞭的人骑上纸马在阴间行走,不然葛洪也带不到阴间。
这一回该我脸上发绿了。
不过秋儿说了,能用这个马鞭的人必须有水火掌才行,不然也是枉然。
我的脸开始由绿转蓝,还想再问,洋胖子领着洋军医来了,给我伤口缝合上,吃些消炎药,他们走了。
傍晚,李鸿章等人来了,研究一晚上攻城的事,方案一定,大家各自忙了起来。
第二天,李鸿章的长枪队开始对城墙冷射,消灭一切敢露头的长毛,剩下乡勇们开始在城墙边上堆土,打造几个比城墙还要高的土堆,有洋炮对的工兵在,工程进展很顺利,不到十天,四个大土堆就堆起来了,上去一看,城墙就在脚下,不但如此,城内也尽在眼底。
@球塔球 678楼 2014-02-25 16:05:00
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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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爪
@0013警 683楼 2014-02-27 10:10:00
@球塔球 682楼 2014-02-27 07:26:00
今天才发现,昨天更的没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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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顾着留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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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李鸿章一看来了精神头,马上调上来三十多火枪手上来射击,这一下城墙上的长毛了倒霉了,无处躲也无处藏,火枪手一个排子,长毛就像被割倒的韭菜一样倒下一排,这里刚倒下,长毛马上就补充上一排,原来在这些长毛的后面有他们的督战队。我一看这个好,就这样打下去,不用我们攻城,他们就会被我们消灭掉。
长毛伤亡二百多人,开始从城墙上后撤,看来他们明白了不能用这种添油战术,这是兵家大忌, 他们撤下去,在城墙下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那里超过了火枪的射程。
薛焕一看,城墙上基本没有守兵了,就要下去指挥攻城,我一把把他拽住,说好戏还没有演完呢。
说吧喊来了校炮手,一边指着城里聚集的长毛和督战队,一边用蹩脚的英语跟他交流。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还用交流吗?整个形势一看就知道要打哪。校炮手用独眼龙瞄了喵,用手比划比划,然后往下开始哇啦哇啦,不一会,下面的军乐队又开始演奏起来,我知道又要开炮了。
果然,火炮阵地上传来了隆隆的炮声,炮弹呼啸着砸向了那些长毛,这东西比火枪好使多了,一发炮弹就躺下一片,不但死人,还吓人,炮弹过后满地都是胳膊腿和杂碎,人死了没啥事,活的人受不了,几个齐射,长毛的督战队除了死的,剩下的都跑了,其他长毛一看,哄的一下,都跑了。
薛焕一看,这回可以攻城了吧,我一摇头,还不行。
秋儿跟我说过,在城门两侧,还有两个建筑,叫团城,里面除了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弩车外,还埋伏不少人马,他们控制拌马索陷马坑之类的机关,这个不破了,还是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伤害。
那怎么办?
这个好办,继续炮击就是了。
于是炮口一转,开始炮击团城,霎时间团城里血肉横飞,可怜那些伏兵,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只能乖乖等死。
又是几次齐射,估计里面已经没有活物了,这才让薛焕李鸿章下令攻城。
为什么要薛焕李鸿章下令?原来现在的攻城队伍有四股力量临时拼凑的,第一个就是各个县的乡勇,那是属于我的,还有就是洋胖子领来的炮兵,那是我的雇佣兵,他们的督战队就是我手下的二百多清兵。另外两股部队自然是李鸿章的洋枪队和薛焕的弓箭刀斧手了。炮兵不能直接上城墙,乡勇们干活行,打仗还不行,所以进攻的力量只能是李鸿章和薛焕的人马。
这边一得令,薛焕的刀斧手首先登上城墙,李鸿章的洋枪队也随后登了上去,几乎没有遇到抵抗,看来长毛们已经弃守了城墙,转入了巷战。
很快就有人从已经砸飞的城门露出头来,我一看城门已经安全了,屌丝的风格又来了,一声令下,几千的乡勇洪水一般就涌进了城内,洋炮队的人一看也抬着大炮跟了进去。
当然,战斗还没有打完,大家的部队很快就遇到了长毛,只是这一次长毛已经没有地理上的优势了,面对李鸿章的洋枪,除了吃亏就是吃亏,占不到一点便宜。
按照计划,扬州府衙归我拿下,所以我率领我的三百多人加上另外调来的一千多乡勇,直接冲到了府衙,这一次学乖了,没有走大门,而是爬墙头进去。
里面空空荡荡的,长毛们显然逃跑了。我让那一千多乡勇把府衙团团围住,领着那三百多人直接就奔了死囚牢,不说大家也知道,我奔那里去干什么。
按照藏宝图的指示,找到了一个房间,砸开地面,下面是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派人那油灯下去,一看,里面黄的是金子,白的是银子,红的是玛瑙,绿的是翡翠。
下去的人从里面拿上来一本账册,里面记载这些金银珠宝那些事扬州府的,那些事大户们的,我掏出取灯,一把火把账簿烧了。
剩下的事就不用我管了,大家对这些过程早就熟练了。
第二件是就是寻找世焜的遗骸,这个也简单,抓来几个俘虏问一下就可以了,世焜的大儿子找到地方,哭着挖出遗骸,装进棺材里,走了。
事情办完,撤下岗哨,开始了善后工作。
这里没有居民,所以也不用张贴告示,直接算账发银子就是。
李鸿章看好这些炮了,洋人是雇不起,想直接买下这些炮,既然李鸿章有想法,办了就是了,一问洋胖子,配齐弹药后需要八千两白银,砍价看到五千两,给了李鸿章。李鸿章乐的屁颠屁颠的,不在提别的要求。
按照薛焕的意思,他也想搞点油水,我对薛焕说,这点油水你惦记什么,扬州所辖区域比你们的苏州大多了,官阶的品级也比苏州大,这么吧,我和李鸿章给咸丰写奏折,保举你做扬州道台。
薛焕一听鼻涕泡都美出来。
果然,十天后咸丰批薛焕为扬州道台兼任苏松太道,从此与李鸿章一起升官,共同驻守天津,光绪六年卒于原籍四川,诰封光禄大夫头品顶戴工部右侍郎总理各国衙门事务大臣
同时我们三人还保举世焜的大儿子做官,咸丰准奏,把他调到北京户部任职。光绪年间与慈禧争论光绪元宝(大钱)里含铜多少,那时慈禧正在逃往西安的路上,没时间搭理他,结果他一生气,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