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我的男友是鬼,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棺材里!

  其中铁拐李的老伴看见了我,向前了些,向着我走过来,对我说:

  “你是来找我家老头的吧,回去吧,前天他去信头村夜诊,可是信头村的那户人家说我们老头子根本就没有去过他那里,是他们自己连夜去的县城大医院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啊,我家老头子不见了,我该怎么活啊!”

  老人说着,放声大哭了起来,鼻涕眼泪一起流,蹲在了地上不起来,她的媳妇儿孙有点嫌她哭哭滴滴的,把她扶到屋子里去,因为之前我也去过铁拐李的家,铁拐李的大儿子见我面熟,对我摆摆手说:

  “我知道你,你是燕支镇杨老太家的外孙女,我老爹在的时候就交代过了,你外婆的病啊,他瞧不好,以后别来了。”

  我急了,向前走了一步,问他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又不是我老爹,以后啊,别来……。”

  铁拐李他大儿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屋里传来了铁拐李老伴的声音,为了称呼方便一点,我就叫她铁奶奶吧。

  “木生,你说谁是燕支镇杨老太的外孙女?”铁奶奶从屋子了出来,脸上满脸的皱纹纵横交叉,全是泪痕和鼻子里流出来的液体。

  木生指了指我:“就是她,上次来的几次,你不在家。”

  铁奶奶站到我的的身前来,她的身材比较矮小,抬着头上下打量我好一会,问我:“你是燕支镇杨老太家的外孙女?”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

  “你能帮我家老头子看一下吗?我们都把这里去信头村的路都翻了好几遍了,也还是没看见我家老头子,我有预感,他一定是被什么鬼东西给害了。”

  铁奶奶说着,木生立即反驳她妈:“别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就你鬼啊鬼的,要是真的有鬼的话,我们还怎么活?这些都是封建迷信。”说着指向我:

  “她不是仙家吗,仙家不都会治病吗,要是她会治病,怎么可能还来要我老爹给杨老太看病,都是骗人的!”

  我顿时就有些不开心,看着着一直子在说我的木生,气的转头就走。有些东西,不是说自己耳没看见就去否认它的存在。

  在家里坐了几天,也不见得镇子里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些鬼邪跑出来后似乎一直很安静,闲着无聊,我心血来潮的把外婆的屋子打扫了一遍,扫出了几只吃鼠药死的发臭腐烂的老鼠,然后在房间里喷了点香水,遮掩屋子里的这种奇怪的霉味,外婆住的这个房间湿气很重,又常年关着门,不透风,湿气重,霉味巨大,真的难以接受。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都很暖,镇子的外头开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蜜蜂蝴蝶飞舞,本来还想着要带金枝玉叶出去看看,但是刚带着金枝玉叶出门,外面就急冲冲的走来一个提着大篮子东西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直看着身后,像是担心被人看见,我有些奇怪,迎上去,刚想问她怎么了?而她这时正好一抬头,似乎没想到我会在她的身前,吓了一大跳,赶紧的捂着胸口说: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诶?!你不是铁拐李的老伴铁奶奶吗?”

  我赶紧的拍着铁奶奶的肩,问她怎么来我家了?

  铁奶奶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看清了是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那遭天杀的老伴啊,现在还没有回来,我那几个不孝子找了几天没找着人,先在都在看是商量着给我老伴做丧酒,我就是想知道我老伴的下落,仙姑你给我看看行不行?”

  本来还有些气他儿子那天对我说的那些话,但是现在看着铁奶奶一副无依无靠的模样,点了下头,答应她:

  “你把你;老伴的生辰八字给我。”

  用生辰八字可以招人的魂魄,这招还是我还是第一次试,也是刚学的,先前听朋友说什么去看什么仙家,那仙家可真准了,什么都知道,还可以把鬼请上身和她们做交谈。

  之前我也以为这种事情像奇迹般的存在,但是现在不这么认为了,其实巫师操作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把这个人的生辰八字拿出来,叫自己的身上的仙家去查或者叫自己周围的小鬼去探听,一切都清晰明了。每个人的生辰八字都不同,所以每个人的命格也不同,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只要有灵体愿意去帮你找灵体上身,并且那个灵体愿意上你的身,于是,生命就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也是我们所说的鬼附身。显灵。

  我带铁奶奶回屋,烧香,在桌上的木偶娃娃面前拜了拜,拿出金枝玉叶他们两人变成的纸人放在桌子的两边,再将写着铁拐李的生辰八字的字条放在桌子中间的一个香炉中,点火焚烧,桌上的两个纸人立即就站了起来,我念了遍找鬼灵的咒语,桌上的两个纸人立即扑向满是纸灰的香炉中去,我抓着香烛插在了香炉前端,嘴里不住的念着:

  “金童玉女寻真灵,万鬼开道护真身,老汉姓铁名海生,阴灵魂魄速归来……。”

  本来有些东西是不可以不用念咒语,直接吩咐下去就行,因为我和唐安歌和金枝玉叶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一般来说,咒语的用处有两个,一个是为了加强巫术的神秘,说难听点就是为了让别人认为这很高上大,很难懂;一个就是让另一个世界里的东西听见自己的咒声,因为下面就像我们人世间出境一般,小鬼要下去办事,关卡道道,咒语就相当于是护照,可以在各各地域通行。

  俩个纸人在香炉中不断的动来动去,像是在走路,像是在跑,又像是在飞,就像我们人的姿势一般,铁奶奶做在我的身前看着,眼里万分的惊奇,而我因为习惯了金枝玉叶是活物,倒也没多大的反应,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两个小人终于停了下来,从香炉中弹了出来,对我做了些没找到这个人的手势后立即躺在了桌面上。

  “你老伴的魂魄不在阴间,他还没死。”我的话不仅把老奶奶吓了一跳,满脸的疑惑加害怕,往四周看了看,附身过来对我说:

  “仙姑,我不瞒你啊,我觉的我老伴被害是有原因的,那天我们去山里找的时候,我就老听见一个女人的笑声在我背后笑,我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敢把在这件事情告诉我儿子,我说了他们又会说我老眼昏花,我也觉的我老伴没有死,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托梦给我的。仙姑啊,我问问你,你又没有什么办法找到我老伴啊?”

  我想了一会,办法倒是有,但是你要给我你老伴穿过的衣服或者是用过的碗筷,这样我才能顺着他的气息找到他。

  铁奶奶一听说我能找到她老伴,喜疯了,赶紧的把她手里抬着的东西塞到我的手里,篮子里装着的是些白花花的鸡蛋,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厚的红包。

  “仙姑你可别拒绝,这个啊,是我这老太婆的一点小心意,你要是拒绝了我可认为你是瞧不起我这老太太啊。我啊,回去给你拿东西去,反正是越快找到就越好,不然我这几个没良心的崽子就把我老伴的棺材都拖出来了。”

  鸡蛋我实在是吃不下了,蒸煎炒煮,吃的快吐。每次都是这样,帮人家小孩问叫一次魂,人家又是抱着十几只鸡蛋来了,帮别人看问一次米,又是鸡蛋涌过来,乡里乡村都是这样的习俗,送鸡蛋就是对你除了金钱外最大的诚意,但是铁奶奶说这样的话了,我也得尴尬的点了点头,对着铁奶奶说成,她什么时候拿过来了,我就什么时候帮她去找。

  从有净瓶后,我觉的我的勇气正在慢慢的变大了,只要不是公主出现,那些小妖小怪我似乎都没有特别的畏惧,我有唐安歌,金枝玉叶也在,还有白秋远,身边都是些奇人,我为什么还要怕?而且我自己也能解决鬼怪,不应该害怕。

  自己变强大了,才会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周围的世界就在你身边慢慢的缩小,你会得心应手的去处理一切,靠着别人而强大,再怎么自信都也只是外面的装饰,永远也装不出从容的气魄。

  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刹车的声音,我出门去看,见是白秋远黑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今天有些热,他只穿了件纯白的衬衫,一头干爽的短发,在眼光下散着五彩的斑斓,其实有些时候不想唐安歌单看着白秋远的话,倒是觉的他也长的很好看,嘴唇饱满,下唇中间有道性感的凹陷,鼻子坚挺,也算个难的的帅哥。

  只不过真的可惜了,这样的男人竟然毁在了性格上,真的,愿意跟他过日子的女人我想一定是奇葩。

  “你怎么来了?!百年难的一见啊。”我惊讶的看着白秋远。

  白秋远脸色很差:

  “唐安歌要我来的。——出什么事情了?”

  看着白秋远极为不耐烦的脸,好像是我求着他来的一样,我顿时就没心情说了,立马对他说没什么事,要他回去。

  白秋远一脸被耍的神色,脸沉了下去,立马上车,但是在挂档的时候,停了下来,熄了火。没什么好生气的对我说:要是有什么事了,叫一句他。

  我重重的嗯了一句,心里把白秋远这样的男人骂了n遍,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脾气坏的男人!

  白秋远刚来了一会,铁奶奶也来了,端着吃饭的大碗,还有一双筷子。

  “这是我老头最后吃饭的碗,放在他药房的桌上,这几天家里忙着找他,也没有注意到这碗,所以啊,到现在都还没洗呢。仙姑,你觉的这碗可以吗?”

  我顿时语塞,咬了下唇,心想着随便那件洗换衣服也好,可是铁奶奶都已经拿过来了,她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好叫她来来回回的跑,无奈的接过碗内已经长了霉的碗,点了点头,说可以。白秋远从车里出来,看着我手里的碗,也不问我,直接问铁奶奶这其中的事情,铁奶奶是个嘴藏不住事的人,立马就把这件事情给白秋远说了。

  “你是说听见一阵笑声?是在晚上还是在白天?什么样的笑声?”白秋远仔细的问铁奶奶。

  “是在傍晚的时候。一个女人的笑声。”铁奶奶说着,低头想了想:“这笑声听起来很像是傻大妞的笑声,嘻嘻的笑,傻了一般。”

  白秋远沉思了一会,对我和铁奶奶说:

  “等会我们就顺着饭碗带着我们的地方走,多脚上几个人,有可能我们今天一整晚都要在山上过,出发的时候,每个人带好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和水,和防身用的工具,我们今晚就睡在山上。”

  铁老太太点了头,立即俺怕找人,白秋远把他的道袍之类的驱魔东西从车上拿下来,放到进我们家,从包里拿出了几根银白色的银针,问我有没有石磨?

  我带他到后院去,指了指窝在地上的一块石磨,对他说就是这个了。见他拿着针在石磨上一根根的磨,我问他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东西害了铁拐李?

  白秋远磨着针,摇了摇头,说还不太敢确定,等会找到了才会知道。

  现在是下午三点了,白秋远说等会要带点吃食上山,家里是一点零食都没有了,出去买又怕耽误时间,,现在唯一能填饱肚子的就是米饭,幸好早上做多了些,我花了几分钟简单的把菜热了下,叫白秋远吃饭,正好铁奶奶也来了,说找着来了五个愿意去的,出的价钱高,人家也愿意干,现在在家准备的东西,马上就来。

  我放下心来,先给外婆盛好了放在锅里热着,打好水叫白秋远和铁奶奶洗手,我们也赶紧的吃饭,等会怕到山上饿着,我就先给她们盛好饭。

  白秋远见我给他盛饭,有些不习惯,铁奶奶不住的夸我孝顺懂事,今后要是谁娶到我可是谁的好福气,说着看向白秋远,问他是不是我对象?

  我生怕白秋远等会给我脸色看,赶紧的说不是,我们只是朋友关系,白秋远看了我一眼,端起碗夹菜吃饭,铁奶奶就在一旁不住的说可惜了,要是在一起还真的般配。

  我尴尬的笑,这话要是被唐安歌听到了多多少少有些不好,直接对着铁奶奶说我有对象了,催着铁奶奶快点吃。

  不一会,几个拿着镰刀拿着锄头的镇民来到我家门外了,我在后院将铁奶奶带来的那个碗交给金枝玉叶,金枝玉叶乘机跟我讲条件,说要是抓到了害人精后我要买多少多少糖饼给他们,我不想依靠白秋远,现在这俩祖宗就真的是我祖宗了,就算是要吃龙肉,我也要去抓条蛇来哄哄他们,于是对他们说只要他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只要吃的下。

  我说了这话,金枝玉叶自然是欢喜的很,低头附在碗里,嗅着碗里的气息,然后一把把碗丢了,叫我跟着他们走就行了。

  金枝玉叶隐了身,就让我看见她们两个,我就带着大伙,顺着燕支镇到信头村的路前进,中间要穿过后凉山。

  几个请来的镇民倒是没什么担心,个个捧着个饭盒,虽然是高薪聘请过来的,但是个个家中都是有妻女老人的,这会难免有点害怕,个个都说要我等会顾全一下她们的性命,我不敢保证,只能叫他们小心,白秋远倒是在教他们防御的措施,还有就是他一定会尽全力的保护大伙,然后大家就是白秋远说一句是一句,把他当神供般。

  这让我深深的无颜面对唐安歌,无颜面对走在最前面的金枝玉叶,我辜负了他们对我的期望,辜负了刚才还在胸膛里兴奋跳动的心脏,本来还想着这次成功后在唐安歌面前炫耀一下,现在有白秋远在,这个希望是泡汤了。

  “白秋远,你知道唐安歌去哪里了吗?他怎么要你过来?”

  “不知道。”白秋远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肺都快要被气炸了,就像是我欠他钱没还似得,索性不再理白秋远,这种人的性格,还真的是难相处,我忽然想起那个那天给他送蛋炒米粉的女演员,她还真是瞎了眼,会看上白秋远这种渣男人……。

  身后这么多的人,我不敢骂出声来,只能在心里怒骂,跟着金枝玉叶走,进了后凉山。

  后凉山占地面积有两个燕支镇这么大,在后面就是一些杨树林,要穿过了白桦林,我们才能到达信头村。

  铁奶奶又在不停的絮叨了,说他们在这里已找了好几天了,就差把这地上的土都挖出来了,就是没有找到铁拐李……。而我就在一旁不断地安慰。

  金枝玉叶一直把我们带向唐安歌墓地的方向,这让我有点紧张起来,以为金枝玉叶忘了现在我们是在干嘛,便小声的提醒他们,金枝叶回过头来对我说根据他们闻着的气味,铁拐李是向着这个方向去的。

  听他们说完,我的整颗心放了下来,我们经过了唐安歌的墓地,还是向着他墓地的前放走过去,眼见着越走四周的树木越茂密,而且都是陡峭的石崖,大家都走的有些费力了,建议在原地休息一会。

  白秋远同意了大伙的要求,建议就在原地休息,千万不要轻易的跑开。大家点头答应,把手里的盒饭好刀具之类的放在地上,坐下地上喘口气。

  我看着周围的地形四面都是怪石,也不知道几天前铁拐李走到这种地方来干嘛?我们要走的前面已经是出里后凉山的白桦林了,林子里的白桦树都很大,棵棵都有大碗口粗,只不过现在的叶子脱落了,光秃着银白色的狰狞树干,看起来倒是有种荒废沧桑的感觉。我刚想把视线从白桦林移回来,想喝口水,但是就在我转眼的时候,我无意看见一个有半个人身子的白桦树下探出了黑色的东西,认真一看,那个东西竟然还会动,我以为我看错了,揉了下眼睛再往那边一看,顿时我惊呆了,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我刚看着的那个东西竟然是一张脸上长毛的女人脸!

  没错,是长了毛的女人脸,像孙悟空一样,额头上,脸上都长着黑黑的毛,整张脸是白色的,和我们正常女人长得是一模一样的,我和她大概间隔了十米左右,中间隔着灌木,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好像能把我看的很清楚一般,见我紧紧的盯着她看,和铁奶奶描绘的没错,伸出两只黑色的手,像个傻姑娘一般害羞般,捂住脸,嘻嘻哈哈的笑,转身就跑,身子没了大桦树的树干遮挡,整个身体暴露子在了我的面前,前手几乎和腿一样长,拖在地上,像是狒狒,一蹦一跳的飞快跑走了!

  “是山魈!”白秋远也看见了,赶紧的将他的道服披在身上,抬腿就向着那只逃跑的山魈追了过去,

  “山魈!”我知道,我之前在书上看过:“山魈吃人啊!”

  我的话一说出口,顿时,大家吓得从地上赶紧的站了起来,生怕脱离了白秋远有事,连放在地上的盒饭也不顾了,抄起家伙跟着在白秋远身后跑!

  白秋远在跑的时候不住的回头,叫大家不要跟着他,他跟着山魈是过去是探下情况;我也在后面大声喊铁拐李的方向不是在那边、不是在那边!可是就是没人理我,大家一听说这种东西吃人,都想跟着白秋远保命,我没办法,只能追上去,叫着这几个人停下来,而白秋远也因为大家跟的紧跟而分了心思,把那只山魈跟丢了,最后只好无奈的转身,沉着一张脸,理也不想理周围的人了,向着我们刚才休息的地方走。

  大家一个劲的围过来,问我什么是山魈?

  我一时也不好解释,况且书里说的山魈并不是长成这个样子,我也转头问向白秋远,问他什么是山魈?

  话说着时,我们已经走回到我们刚才休息的地方,有几个镇民立即大喊了起来,问谁拿了他们带上来的盒饭?我们这几个人是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会要一盒盒饭,这时还有另外两个镇民发现他们自己的盒饭还在,想打开盖子看看,只是刚打开盒饭的盖子,一股黑乎乎白花花的东西饭盒里流了出来,饭盒里哪里装的是饭,分明是一饭盒的黑乎乎的蚯蚓和蛆虫,一动动的蠕动抽缩。

  我们这群人看呆了,个个捂着胸口恶心想吐,一个个的样子无比的滑稽。

  “嘻嘻嘻、哈哈哈、嘻嘻……”的声音又从我们的身边的石头缝里传了过来……。

  花花来了,嗷呜!!有没有想我!!!
  还有山魈?!而且就在我们的周围!

  镇民们立即被吓慌了,赶紧的往白秋远身边靠拢,不住的探头看向四周!强硬着嗓子大声的怒喝是谁是谁?!

  “嘻嘻哈哈,嘻嘻……”的声音又周围传来过来,一个个黑乎乎的影子从挨着我们不远的岩石下面升上来,目测有七八只,还是和刚才那只逃跑的山魈一般,全身黑毛,样子有点像是狒狒,但是长着一张人脸,但是人脸丑陋,圆眼阔嘴;有男有女,与我们正对面看着,像是很害羞,双手捂着脸,嘻嘻哈哈的笑。

  这种山魈的传闻我倒是听过不少,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因该就是它会迷惑人,小时候听乡下的爷爷讲过,他们村上有个小女孩上山采蘑菇,可是啊,等了一天也不见的回来,家里人就急了啊,以为是被山上的野兽给叼跑了,那家人也和我们一般,组织人往山上跑,寻找小女孩,到最后啊,人是找着了,在一个小山窝里头,可是却把去寻找的人给吐坏了。

  你猜怎么着?找小女孩当时爷爷也在现场,爷爷告诉我说,那个小女孩子啊,窝在山窝里面一手抓着一把蚯蚓一手抓着把厕所里的蛆,大把大把的往嘴巴里塞,还说是在吃面条和米饭,还开心的很!后来啊,大家知道是山上的山鬼搞得鬼,立马下山,拿出锣鼓来,敲锣打鼓,把山里的山魈都吓跑了,小女孩的意识这才清醒了过来,好在当时小女孩年龄也就在七八岁,懂不了什么恶习不恶心,就知道害怕,哇哇的哭起来,把嚼碎的蚯蚓蛆虫什么的都吐了出来。

  爷爷还说过,这种山鬼是之前那些长得难看的人死后变成了,躲在山里不敢出来,看见了人,就会不好意思的笑,偶尔会吃人,本性倒是不坏,就是喜欢恶作剧,要是碰见了,躲着点就行。

  现在我回想起这件事情来,才知道爷爷讲的山鬼就是我们这会遇见的山魈,想起他们迷惑人吃蚯蚓蛆虫,有时候甚至是粪便,顿时都觉的胃里一阵翻滚恶心,差点就要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我们眼前的这几只山魈见我们一只都盯着他们看,似乎真的不好意思了,捂着脸转身就往后满跑,因为大长手在捂着脸,脚步蹒跚,速度缓慢了很多,金枝玉叶立马就跟了上去,叫们跟着他们一起走!

  我带着大家跟着金枝玉叶一起走,白秋远走在最后面善后。我们顺着白桦另往前一路的走,到最后快要接近一个小型的小池塘时,几个山魈在一个小土坑面前停了下来,看了看我们,一只只的往下跳!

  这时,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土坑里竟然传来了铁拐李铁、跛脚医生的叫骂声:

  “你们这几只死畜生别老往我身上跳,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可不想被你们这鬼东西砸死!”

  铁奶奶顿时就激动了,什么都不顾,赶紧的跑过去:

  “铁老头,铁老头!铁老头是你吗?!”

  这会,土坑里忽然静了下来。我们这几个人赶紧的随着铁奶奶的往坑里看,还只看见坑里一堆黑压压的东西,就被一阵腥臭味熏得赶紧的捂住了口鼻,立即将头仰了上来,呼吸新鲜的空气,只有铁奶奶还趴在洞口,一遍遍的叫铁老头。

  “老婆子,你还真的来了,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来,老婆子快赶紧的拉我一把,这群畜生把我困在这里好几天了,可把我饿坏了。”

  铁奶奶慌张的伸出手给的铁拐李,我们也过去帮忙,铁拐李虽然是年过六十了,但是身子骨都好的不行,三两下,就从一个两三米的大圆坑内拉着我们的手,跳了上来,手里还抱着一只黑黑的小东西给铁奶奶看:

  “前几天我背着药箱子路过这的时候啊,这畜生就把我拉到这坑里来给给它接生,一晚上生了三呢,看看,这脸啊,长得和我们人像不像?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

  铁拐李说着很高兴,像是捡着了大元宝般,拿出来给铁奶奶看,而坑里的山魈似乎也很信任铁拐李,由着他,都在坑里围着一只躺在地上的大山魈转,大山魈身边还有两只刚生下来的小山魈,还有几个刚抢镇民的饭盒。

  几个镇民似乎对这东西很新鲜,都迫不及待的想拿来手中看看,可是人一多、就会出乱子,见铁拐李不给他们看,便来抢着看,可是他们手里都镰刀之类的利器啊,小山魈被抢来抢去的,大概是被弄疼了,张开嘴伸出獠牙往不知道是谁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血顿时哗啦啦的往下流,一声尖叫传了开去,紧接着,另外一声尖叫传了开去,但是这声尖叫,是从小山魈嘴里发出来了!

  我们所有的人都惊诧了,包括在坑里的那些山魈,我的心吊了起来,眼睛慢慢往下看,只见一个镇民的手里提着半只血糊糊的山魈,而另一半,刺眼的凸显在地上还在微微的颤抖。

  这会,大家都静了下来,安静的可怕,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提着半只山魈的人,他一手拿着一把沾满了小山魈的血的刀子,也是一脸的惶恐,看着我们所有的人,嘴唇蠕动着,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呼啦一声的响,所有的山魈从土坑里跳了出来,正好这个杀小山魈的人就站在土坑边上,还没等我们来的及反应,他的一大边手臂立即被一只大山魈咬了下来,猩红发黑的血立即从肩膀里喷了出来,一股子在的难闻气味顿时弥漫了开来!

  几乎就在别的山魈向着我们所有人扑过来的同时,白秋远一把就推开了我们这些人,手里抽出他刚才在研磨的银针,向着几只张牙舞爪的山魈飞射了过去,再迅速的往后一退,猛的扯动手臂,几根丝线牵着这些银针,几只山魈瞬间就砸在了地上,发出像是狼一般的哀嚎!

  “你们快走!”白秋远对着我们身后的这些人大喊!我也慌张的催着大家快点的往后跑,本来是叫他们来帮忙找山魈的,但是谁知道后面竟然有这么多的变故!还好大家都怕死,没命的往前跑,只是铁奶奶年纪大了,铁拐李抱着她跑也跑不动,毕竟再怎么身强体壮也是个老年人!

  我转头看着身后的正与山魈打的正欢畅的白秋远,因为他的道袍穿在身上,那些山魈似乎不敢靠近他的道袍,所以现在是他占了上风,我放心下来,立马往回过头来和铁拐李扶着铁奶奶,刚会我们建议她不要上山她不听,现在好了,连跑都跑不动!幸好白秋远来了,不然的话我一个人还真的对付不了这些难缠的山魈和麻烦的镇民。

  可是还没等我完全的把心放下,身后一阵“呼呼”的风响,我慌张的往后一看,只见已经有两只体型高大的山魈向着我们冲跑过来了,眼见扶着铁奶奶我们走不动,我也只能立马的停住前行的脚步,叫金枝玉叶护着铁拐李带着铁奶奶快走,说着拿出唐安歌给我的额那把扇子,向着正向着我奔过来的两只大山魈狠狠一扇,顿时,一道白色的气从扇子里飞了出来,向着两只大山魈冲了过去,打在山魈身上发出一阵砰然巨响!

  “嗷!”两只大山魈尖嘴里发出了一阵惨叫的声音,但是并没有因此倒下,追红了眼,依旧向着我冲了过来!

  浓烈的腥臭味就在我的面前弥漫,我顿时慌了神,就算是用净瓶也来不及念动开启净瓶的咒语了,我该怎么办?

  眼见着山魈已经腾上天空向着我扑下来了,一道明亮的道袍从我的眼角处一闪,我立即就被白秋远带着往旁边一滚,躲过了山魈的这次扑杀!白秋远眼睛紧紧的盯着十几只向着我们围过来的山魈,将我的整个身体往上一托,力气大的惊人,瞬间就把我放坐在了他穿着道袍的左肩上,让我不会受山魈的影响,大声的对我说:

  “赶紧用净瓶都将他们收了!”说着一手揽住我的小腹固定我的身体,一手拿着他的那把青铜剑,对着那些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的山魈做防御。

  这算是我第一次和白秋远合作,这次可一定要争气啊,关系到我和唐安歌的颜面!

  我什么也不想了,一手抱着白秋远的头,一手从随身带的小箱子里拿出净瓶,举向天空,眼睛看着头顶的净瓶,嘴里低声默念:

  “净瓶净瓶显神威,现有山鬼乱作祟,降妖除魔天道在,速将尔等收进瓶……”

  和上次一样,净瓶浑身金黄通透,脱离了我的手,黄色的光束耀眼,向着围在我们身边的山魈飞了过去,瞬间,那些山魈像是在受着些极大的痛苦,一只只被笼罩在金黄色的强光内,慢慢消失不见了。

  四周的气氛顿时静了下来,净瓶也像是通了灵性般回到了我的手里。

  我顿时兴奋坏了,在白秋远肩上扭动身子,说我又把这几只山魈解决了,要是唐安歌在这里看见了的话,他一定会夸我的!

  白秋远的脸在我在他肩上扭动身子的时候就黑了,一把把我从他的肩上放在地上,道袍铺撒在我的鼻尖,散发的气味倒不是他身上的那种幽幽的花香,是一种刺鼻的香火味,怪不得连山魈也不敢靠近这身衣服。

  “唐安歌一直都在这里。”
  摸摸大,不会弃楼的啦
  “什么?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睁大了眼睛看着白秋远,不可思议的又大声的问了一遍。

  白秋远也不解释了,一道白色的烟气从白秋远的身体里飘散了出来,渐渐的幻成一个人形!真的是唐安歌!

  墨发纤纤,青碧色的长衣随风飘散,在这微暖的初春,唐安歌穿着的这身衣服看起来真好看,很明媚,莫名其妙的,就让人联想到旺春里鲜嫩的绿色生命,很静,但却活力无限的那种。

  我几乎是一下扑过去的,站在唐安歌跟前,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唐安歌笑了一下,夕阳从山边撒过来,透过了层层的树枝与树干,有一道落在了唐安歌乌黑柔顺的发上,耀眼温软,给唐安歌增添了不少的神瑞。

  “你们刚才经过我墓前我就来了,附在白秋远的身体里,没告诉你,想看看你,看看我的小病猫是如何发威的。”

  我之前是病猫?!这比喻,真那个啥!不过唐安歌加了“我的”两个字,我顿时就高兴每个正形,不要脸的赶紧问唐安歌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成大老虎了?

  唐安歌倒是还没来的及说话,白秋远立即在旁边接话了:

  “哼,若不是我救了你,恐怕你连成病猫的机会都没有,还在这洋洋得意!”

  我顿时就白了一眼白秋远,叫他不要这么快的打击我,先让我高兴完再打击,反正最后肯定是唐安歌把我抱起来要我用净瓶的,不然就他这副就算是死了也要死撑的性子,怎么会把这个难的的机会给我。

  白秋远也不和我争,往周围看了看,莫名其妙的问了句唐安歌:

  “这里不是在后凉山的范围内了?”

  “嗯,离后凉山的地界有点距离。”唐安歌也耐着性子回答。

  “那先恭喜你,就快要成功了。”

  唐安歌笑着,对白秋远说谢他吉言。我一个人就像是个傻瓜般看着他们说这些说这些话,忍不住的问唐安歌他们在说什么?

  唐安歌对我溺爱的一笑,拿出把青碧色与他衣服相搭配的扇子,往我的额角轻轻的一敲,玉质的扇骨冰凉的印在了我的额角上,一片冰清。

  “现在先不告诉你,到时候啊,再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唐安歌总是这样,非要等到最后才会告诉我事情的真像,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问唐安歌,唐安歌不说,问白秋远,白秋远又对我冷着一张脸,真是拿这两个人没有一丝的办法。

  回到家以后,镇子上那个被咬断了手的镇民并没来我家闹事,也不让铁拐李帮他瞅瞅,直接要了点医药费,自己在家折腾了起来,不出个四五天,倒还真恢复的快,都长肉了。

  铁拐李家也不是个穷苦人家,事后的第三天,铁奶奶和他的几个媳妇,背着几大包的东西过来了,分别是些营养品之类的,还有家用的电器,这次倒是没有钱。对我千恩万谢,说要不是我带她去找她家老头子的话,他们还真的把他棺材都给抬山上去了

  我留铁奶奶在我家吃了个饭,其实就是想对铁奶奶说说,看看能不能把铁拐李请过来帮我外婆看看病,外婆啊,躺床上好久了,也没能见的起来。

  我这么一说,铁奶奶笑了起来:“你们燕支镇街上的镇民啊,我是从来没见过我家老头子来你们这瞧过病,你们不是都有祖传的秘方么,包治百病,以前啊,好多些专家来就是没问着,说除了镇子上的本地人啊,不外传。没事的,你外婆躺几天就会好。”铁奶奶这么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对了,我家老头子要我带句话给你,说好像是说你们镇子上的人都很坏,要你早点回家,别呆在这里了。”

  “都狠坏?”我皱着眉头问铁奶奶怎么回事?

  “别听我家老头子瞎说,他就是啊,巴不得世界上的人都是坏人,你们燕支镇也是我们这的大镇,我们都是镇子的附属村,指不定千年前啊,我们都也是镇子上的人呢。”

  看的出铁奶奶是个没心眼有大咧善良的人,吃相倒是不好看,跟我说话的时候啊,饭还喷在我的脸上,她媳妇一个劲的叫她别这样吃饭别这样吃,铁老太就憨憨的笑,说这么多年习惯了,也改不了。只是我也不觉的脏,倒是觉的铁奶奶可爱的很,祝福天下的老人啊,都和铁奶奶一样,不管遇见什么事情,要活的开心潇洒。

  一晃眼,十天半个月又将过去了,春意也越来越浓,外婆的病也渐渐的好转起来,现在都能下床帮我洗菜了呢。有一次我问外婆,说她是不是有什么祖传的药方,可以包治百病的?

  外婆问了是谁说的?我就说是铁拐李说的,那个跛脚医生。

  外婆倒是笑了起来,说这跛脚医生来头可大了,人家都说他是八仙里的铁拐李转世来给世上的人救苦救难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外婆跟我岔开话题,聊着聊着,又问我和白秋远的关系进度怎么样了?

  我真的很想告诉外婆说白秋远和我没关系,但是看他老人家依附认准了白秋远做外孙女女婿的样子,我还真的不忍心说这样的话伤到她,虽然我一直都在怀疑她。

  唐安歌似乎很忙,他说等他忙完了这段时间啊,就会给我一个巨大的惊喜。我本来就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也没事先告诉唐安歌,一个人上凉山去找他,到他坟前时,他坟前的梨花书都已经在酝酿着白白的花骨朵了,还没开,就招引了馋嘴的小蜜蜂,嗡嗡嗡的飞来飞去的查看花儿是不是开了?招人喜欢的很。

  我来之前金枝玉叶和镇子上的几个小孩子相约去钓鱼了,我也没去叫他们,反正这次上山我只是看看唐安歌,看看他就下去,并没有打算呆多久。

  犹由于不知道怎么进去,我就在外面大声的喊着唐安歌,要他带我进去,喊了好几声,唐安歌都没有应我,这会才下午一点多,我想他因该不会去哪里吧?真可惜,白来一趟了。说着我正欲往山下走,而这时唐安歌像是阵风似的出现了在我的面前,笑着问我怎么来了也不和他打声招呼就要走?

  唐安歌的声音间有些仓促,并没有平日里说话时的那种从容大气,我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他,只见唐安歌这时的满头青丝有些凌乱,衣服也没有平时那般的平坦整齐,就像是刚做了了什么激烈的运动而来不及打理就出来见我了一般。很像唐安歌和我纠缠完后的样子。

  见我疑惑的盯着他看,唐安歌对我笑了声,问我怎么了?

  “我要去墓里坐成嘛?走了好远呢,累死我了。”我说完就蹲在地上了。

  我想,你在怀疑什么,对,我也在怀疑,一个不好的想法在我的心里涌出,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

  唐安歌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欲想解释,但是似乎觉得说不出口,点了下头,幻出了大门,请我进去。

  我一进屋子,一股浓烈的香味刺鼻的扑过来,虽说是香味,但是这香味很难闻,似乎夹带着些腐臭和血腥。唐安歌见我皱着眉,怕我受不了这味道,伸手捂住我的口鼻,对我说这屋里味大,用香薰熏了下,只是用错了香薰,倒是变得难闻了起来。

  我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又把大大小小的柜子又翻了遍,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床和塌都整整齐齐,可是,为什么唐安歌的衣服和头发会这样?他是不是和别的妖精或者女鬼好上了?

  我去找唐安歌,想找他问个清楚,这会他一直坐在椅子上喝茶,一杯杯的接着灌进口中,像是口渴至极,又像是平时我们吃了大蒜用水冲杀异味般。

  “亲爱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走向唐安歌,这次也不等他叫我坐在他的身边,我自己主动的做在了他的身边,心里难受,虽然我知道就算是我听见了我害怕的答案,我也会喜欢他,但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知道。上次琰妃的事情他说这是千年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呢,现在他和我在一起了。

  “采薇,不要胡思乱想,我……。”

  唐安歌说出前半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忍不住眼泪了,立马抱住了他,向着他的柔软的唇亲上去,他是我的,还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好?

  我想亲唐安歌,可是他却反常的紧咬着牙关,扭过头去,说等会,现在先不要这样。

  唐安歌都开始拒绝我了,是怕我在他口中闻出别人的味道吗?

  “你是不是有别人了,那个人在哪里,我知道她是谁我也好安心啊,你让她出来让我看一眼……。”

  我哭起来,想打唐安歌,可是我又舍不得,只能紧紧的抱住他,当我的脸埋在唐安歌的金子里时,我意外的发现他的肌肤并没有以前那般冰冷,而是:

  ——是温暖的。

  唐安歌外表再怎么看起来觉的与我们常人无异,但是他始终都是具尸体,尸体,怎么会有体温?!

  唐安歌身上虽然不及我们常人的温暖,但真的是有温度的,我赶紧的摸过他的指尖,就算是他真的和有体温的东西做过那种事情,现在已经和我呆了这么久了,手指冰凉的最快。可是,当我的手摸着他纤细的指尖时,他的指尖也是暖的。

  但就在我惊讶之余,眼角无意瞥见了椅子身后有一大淌的血迹,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诡异我比。

  这里怎么会有血?几个问题如几座大山叠加了起来,压的让我喘不过气,我惊讶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唐安歌,用眼神问他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唐安歌犹豫了会,似乎也不想隐瞒我,对我说:

  “采薇,如果我和你说了,你不要害怕,你相信我就好,我不会做出那种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等会你知道真像的话,选择继续留下,还是离开,我都尊重你的想法。”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唐安歌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有点担心,但是更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嗯,只要是你不和别的女人好,我什么都不怕。”

  唐安歌一把将我整个身体都抱了起来,岔开脚坐在他的腿上,我穿的是裙子,随着我岔开的腿,裙摆往腿上堆,露出了白皙的腿和穿着有点跟的淡粉色鞋子,这姿势难看的很,很野性,就像那种不要脸勾引男人的女人。

  我扭着身子想要叫唐安歌让我坐好来,但是唐安歌按着我的肩,不让我动,对我说:

  “我刚才在吸血。”说着顿了一下:“还有,吃腐烂的肉体。”

  我顿时睁开了眼睛看着唐安歌,有些不相信,唐安歌的眼神深邃,但是现在他正认真的盯着我看,像是要让我把他的幽邃看透,手往旁边一扬,“哗啦!”一声响,顿时,我们身旁的一个巨大的椅子炸开,两头刚被咬死的狼,还有一具被啃食的只有一半的尸体突兀在了我的眼里,鲜血从狼的脖子里溢出,染红了一片的地面,而那具尸体就更加的恐怖,腐臭味刺鼻,被唐安歌啃的只剩下半个身子,没有血,只有一块像是豆腐渣般的烂肉。

  我转头看向唐安歌,他的脸还是这么的白皙,在旁边灯火的照耀下,纤长的睫毛的影子倒映在眼尾,显得眼尾更加的邪长妖异,说不出感觉的好看,可是就是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刚才竟然捧着一具腐烂的尸体在啃,抓着两头大狼的脖子在吸食鲜红腥臭的血,有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我男人竟然会吃这种无比恶心的东西,心里难过。

  如果是你,在某一天你看见你男友或者你老公在吃一具腐烂的尸体,你会怎么想,你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你对他的恐惧,会比恶心要来的少多了。

  我知道,我有这样的想法会遭到唾弃,可是我真的无法欺骗自己,骗自己不去介意这些东西,我知道唐安歌会探听到我内心的想法,我也不想去想这些东西,可是我却无法控制,像是刹车失了灵,直直的向着悬崖冲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吃这些东西?”我转头问唐安歌,甚至不敢看他的脸,说完后,盯着他颈子里的衣领子,默不作声。

  “这样提升灵力比较快,可以解咒,今后的鬼怪会逃出燕支镇,我只有解咒了,才能和你一起去找这些鬼怪,才能保护你。”

  这种诚恳的话从唐安歌的嘴里说出来,倒是觉得让人心疼,觉的他会吃这些东西,他是得忍受着多大的委屈。我忽然明白了那天白秋远在对唐安歌恭喜什么了,原来指的是这个,那日我们追逐山魈的地方,已经出了燕支镇的地界,唐安歌能附身在白秋远身体里出来,说明诅咒已经在慢慢的化解了。为了化解诅咒,才会吃这样的东西。

  我抬头看向唐安歌,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你喜欢吃这些东西吗?”我问唐安歌,我甚至是期望他说喜欢吃,因为这样起码他不会痛苦。

  唐安歌摇了摇头:

  “恶心至极。”

  唐安歌身前也是人,拥有人的思想与味觉,怎么会觉的这样的东西好吃?我真的是脑子抽风了,为我之前的想法感到羞耻,虽然那的确是正常人的想法。唐安歌为了能保护我连这种东西都吃的下,我还能做什么?就算是唐安歌吃的是再恶心的东西,我也不能嫌弃。

  我的腿往前移了下,更加贴近了唐安歌,双手端着他的脸,对他说:

  “唐安歌,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想法道歉。”说完,直起了身子,向着唐安歌亲吻了过去。

  唇还是和先前那般柔软,软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探进更多,我知道唐安歌口中会有还未消散的腐臭,可是这时忽然不介意了,我想和唐安歌一起,一起承受这恶心至极的东西,是因为他的一句“恶心至极”让我的心脏顿时软成一滩温暖的水,现在只想温暖唐安歌,让他感觉的到我是在爱他,无比的爱。

  但就是在我的舌尖就要窜进碳唐安歌的口中时,唐安歌忽然别过了脸去,还是担心我受不了,对我说他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只要我不介意他,他就心满意足,等再过些日子,他彻底的把咒解封了,口中的腐臭味散去,任由我怎么与他亲热。

  对我来说,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莫过于唐安歌,他比任何人都要疼我,不会误会我,关心我任何一个被渴望关心的角落。

  “那等你解了咒之后你可以陪我去玩吗?”

  “嗯,当然可以,那你想去哪儿玩?”

  “我想去浙江,看西湖。我想和你一起去。之前我读书的时候啊,就想着要去了,但是啊,都因为别的原因在别的地方东跑西跑,没去成,”我说着就来劲了,坐回在了唐安歌的腿上:

  “我跟你说啊,你是唐朝的,你肯定没见过那里的雷锋塔,我也没见过,不过我和你说啊,那雷锋塔下面压着白蛇呢。——对了,唐安歌你有没有听过白色和许仙的故事啊?!”

  唐安歌笑了笑,对我说:“那你说说。”

  “好啊,就讲这个故事给你听啊,不过,我讲的不好等会你可别笑我。”

  “不会的,怎么会笑呢,你讲讲,正好我现在也有些乏了,想听你讲着的时候休息一会。”唐安歌说着,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抱着我,我就靠在了他的怀里,讲白娘子与许仙。

  也不知道讲了多久,故事还没讲完,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抬头看向唐安歌,对他说我困了,下次再讲,可是当我抬头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闭着了。

  “亲爱的?”没反应。

  “唐安歌?”也没反应。

  大概是睡着了,真难得呢,很久都没见他这么渴睡过。我就伏在唐安歌的胸口看着他的脸,脸俊唇红,鼻梁坚挺,我向上探了探身子,在他的鼻尖上轻轻的用牙齿一咬,这才心满意足的靠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睡。

  但是好的日子总会太久,唐安歌刚把我送到家门口,就听见我家里有女人和我外婆说话的声音,模糊的听着,大概是遇见了什么怪东西缠身,她没办法,所以才找到我了,外婆便说我去外面玩了,要她先在我家等会,说着的时候,还有有一阵小波浪鼓的声音,还传来一个小孩子“咿咿呀呀……”学说话的声音。

  我正想进屋看看,唐安歌立马就倾身压入我的身体里,说陪我一起看看。

  刚走进屋里,就看见我外婆坐在一个年轻的女人面前,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还在吃奶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得可爱,外婆拿着一个拨浪鼓一摇,那小子就裂开嘴笑,嘴里都还没长牙。

  外婆看见是我来了一脸的高兴,对着这个年轻的女人说:

  “来了来了,我家小薇回来了!”

  女人像是等了我很久,赶紧的回头看向我,满脸的惊喜。我看着女人,长的倒是美,瓜子脸,凤眼斜长,樱桃小口,头发也很长,扎成马尾,都披到腰上了,年龄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怀里的那个,因该是她的孩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开门见山的直说。

  “仙姑,我、我……。”

  女人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外婆就在旁边怂恿,说没事,直接说就行。

  “仙姑,我是隔壁镇子的,叫柳香秀。我被东西缠上了,是匹马,他说他叫白风。他说我是他前世的主人,要与我住在一起,可是他是男人,我已经嫁人了,孩子都有了,我男人在外地工作,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又赖在我家不走,还给我做饭洗衣服之类的,我害怕,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我会被我男人骂死的,所以我想请仙姑帮我治治他。”

  “马?叫白风?什么时候来你家的,什么模样?”我坐下来,问这个女人。

  “大概是前半个月,我带着宝宝在后院里晾衣服,他一下子就扑过来抱住我叫我主人,他想我想的好苦。打扮的就和电视里的古代人一样,长头发,皮肤白,长的也耐看。——可是我已经嫁人了,我不能做出对不起我老公和我宝宝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也不敢和别人说,听仙姑的名气大,就偷偷的来找仙姑,也不知道仙姑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帮你可以,但是你要把整件事情具体的和我说,还有你对这叫白风的妖怪了解的多少?都要告诉我,这样的话,我就知道该样的对付他。”

  柳香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边把这件事情的从头到尾都讲了一遍。

  原来这白风是千年前一匹官家小姐家里的白马,据白风说,柳香秀是千年前的一户商家小姐,白风还是匹小马的时候就被柳香秀她父亲买回家,让白风是陪着小香秀长大,白风本来以为可以陪伴柳香秀到死,但是有一年柳香秀骑着白风来这块地方游玩的时候,遇见了强盗土匪,白风为了救柳香秀,死在了土匪刀下,但后来因为太思念他的主人,念力化为灵力,化成了马精,可是在刚化作妖怪时,被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当着邪妖收入一个镇妖邪的八卦阵内,本以为再也出不来了,没想到那个阵在几十年前竟然在慢慢的松垮,就在前些日子的时候阵破了,所以他才有机会出来找柳香秀。

  柳秀香说这些的时候有些奔溃,泪花都在眼尾:

  “他还把我打扮成古代女人的样子,晚上还躺在床上和我一起睡,还要我帮他梳头发,说我前世最喜欢帮他梳头。我真的要疯了,我哭着求他,要他走,他就跪下来求我不要抛弃他,他为了能再见到我,已经等了一千多年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来求仙姑了。”

  看着柳香秀这幅惊慌失措的样子,我想,若是正常点的人被妖精缠上,恐怕都是这样的反应吧,忽然我发现我内心是得有多么的强大,被唐安歌缠上我都还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样吧,你能不能带我回你家看看,要是可以的话,我尽快的帮你解决他。”

  柳香秀犹豫了会,点了下头,说可以,但是希望我看见了白风不要怕,其实他长的挺招人喜欢的,可是就是一只妖怪。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对着柳香秀说我们可以走了,在临走前外婆交代我小心一点,有什么事的话不要逞强,可以叫白秋远陪我一起去,他是道士,在驱邪的过程中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应当的。

  我是真心恨不得赶紧的捂住外婆的嘴,唐安歌听到的话,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开心,可是外婆就一直在唧唧歪歪的说,说什么以后啊,要是嫁给他了,那她死了也会开心。

  我受不了,赶紧的拉着柳香秀走,希望她不要介意,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她做好这件事情的。

  在去柳香秀家的路上,柳香秀告诉我她家是在县城,她和她老公也是在城里认识的,她之前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结婚没两月丈夫出了车祸,这是第二嫁,虽然她丈夫是个农村人,但是也不嫌弃她是二婚,对她好的没话说,每个月的工资只留几百块他自己零用,剩下的都打给她和孩子。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就算是再怎么和柳香秀的丈夫没有爱情,但是就冲她丈夫对她好,她也愿意和他过一辈子。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幸好这白风平日里都只待在家中哪也不去,不然要被隔壁邻居知道了的话,她都无法再在他丈夫家呆下去了。

  根据柳香秀说的,我认为这只是匹痴情的白马,或许他只是比较憨厚的忠实他的主人,这样的妖怪都没什么脑子,我想在收复的过程中会比较容易些,可是,似乎一切都不在我的预料之外。

  ————————

  我们是傍晚的时候到柳香秀家的,也不等柳香秀开门,门自己打开了,一个穿着我们现代的衣服的男人出现在了门里,身材比较强健,短发蓬松柔顺,肤色不错,长得很俊秀,眉间隐隐透着些气宇轩昂的阳刚之气。这根本就不像是妖精,如果我不是事先听柳香秀说好的话,我一定会夸柳香秀的男人长得可真俊。

  柳香秀似乎没有想到白风会打扮成这个样子,表情僵在了脸上,倒是她怀里的宝宝,看见了白风就笑,张着双手向着白风身上扑过去。

  白风也不介意,看见了柳香秀一脸激动,将柳香秀的儿子抱搂在怀里,很体贴的对柳香秀说今天带客人回来了也不和他事先说一下,家里的菜都不够了,等会还要上街去买。

  柳香秀赶紧的摇头,从白风的手中接过她宝宝,指了指我手里提着的篮子,对着白风说不用了,她已经买回来了,她这就去做饭,叫白风不要管了,说着刚想拉着我的手进屋后院子里的厨房。

  白风立马拉住了柳香秀的手,满脸的心疼神色:

  “香秀,你抱着孩子走了这么远的路,已经很辛苦了,来,先在椅子上坐会,我已经给你开好了电视,你和客人看会电视,饭菜一会就好了。”

  柳香秀看了我一眼,问我该怎么办?我把我手中的篮子交到白风的手里,对他说辛苦他了。

  白风看着我,愣了会神,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身份,对我别有含义的笑了下,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没用的。”

  我抬头看着白风,不明白他这话里什么意思,但是刚一抬头,白风已经转身走了。

  柳香秀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白风对柳香秀倒是真是体贴入微的好,饭也盛好,菜也夹好,还帮忙带宝宝,坐在沙发上陪宝宝玩,让柳香秀先陪我吃饭。

  宝宝倒是喜欢白风,和他在沙发上一起打滚,咯咯咯的笑,可开心了!柳香秀见她儿子开心,心情也好了些,端着她吃的饭,走到沙发前陪着白风逗着她宝宝玩。只是小家伙看见自己的妈妈在吃饭,也饿了,咿咿呀呀的爬到柳香秀跟前要奶水吃。

  这下可为难柳香秀了,放下吃饭的碗,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白风见宝宝哭了,焦急的看着柳香秀,对她说赶紧的给宝宝喂奶啊,宝宝肯定饿坏了。

  柳香秀犹豫的的将宝宝抱起来,不好意思撩上衣服,对白风说可不可以先转过身去?

  白风也像是才想起来,慌忙的转过身去,说对不起,他一下子没有注意到。

  柳香秀见白风转过头去了,这次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撩起来,将乳头塞到宝宝的口中,说可以了。白风这才把身子转过来,摸着宝宝的脸,说宝宝和娘长得真像。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但凡是千年前的妖物,会说话的话,不管怎么适应能力比较强,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会时不时的冒出几句古代的话来,这一发现,可笑坏了我,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要和唐安歌好好说说,讥笑讥笑他们这群妖邪。

  晚上睡觉前,柳香秀好像接到了一个电话,顿时,脸上的神色高兴的起来,但是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白风,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对着电话里说:

  “现在我在娘家呢,你过几天回来吧,回来我给你杀只母鸡,给你补补身子,在外面工作,肯定累了吧!……”

  打电话来的因该是柳香秀他老公,柳香秀聊得欢畅,白风端着一盆洗脚水,站在柳香秀的旁边,等了半个多小时,僵直的站着,什么话都不说,等柳香秀把电话挂了,他才回过神来,发现水已经凉了,转身再去换水,帮柳香秀洗脚。

  说句真心的话,其实我还是很希望柳香秀能与白风在一起,修炼千年的妖,要么就是没有人间任何感情,要么就会用这千年的感情对一个人好。就像是唐安歌,白风,还有鼠仙儿,虽然我一只都不希望看见鼠仙儿,但是这种时候,看见白风就像是看见鼠仙儿一般,真心的希望他们也能找一个能爱他们的人在一起。

  我找了个借口回房,白风的陪柳香秀的时间已经不长了,现在让他们多相处断时间也能让白风心满意足些,但就在关门之际,我还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白风,你知道,我已经嫁人了,孩子都有了,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香秀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只希望能一直陪在你的身旁,像千年前一样我们两个一起,我带你跑遍所有你想去的地方,现在有宝宝也没关系……。”

  我听着他们的话,甚至心里有些后悔来了这里,如果白风在柳香秀没有生孩子嫁人之前就遇见柳香秀的话,我想现在他们两个已经是神仙眷侣了,没我和唐安歌这么多的烦心事,也没有任何的烦恼。

  “采薇,早些睡,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这件事情,明天就可以看见结果了。”

  这里离燕支镇有十几里的距离,唐安歌中的诅咒还没有完全解开,在这里也只能附身在我的身体里,不能随意的走动。

  “那他们会是好的结果吗?”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并没有说,岔开了话题,与我讲别的事情。
  我也没有继续的追问下去,唐安歌既然说他都安排下去了,我便没什么好担心的,无论什么样的结局,唐安歌恐怕都已经预算好了的。

  一个晚上的时间过去了,并没有发生些什么事情,早上凌晨六点时,就听见对面房门响动声,随后,传来柳香秀喊白风的声音:

  “白风,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可以多睡会的。”

  “天一亮我就睡不着,宝宝醒了,我带宝宝出去散散步,听听鸟叫,顺便把早餐给你买回来,香秀,你想吃点什么?”

  房间里犹豫了一会,房门又想了一下。

  “白风,我陪你一起去吧,街上的人认生,会欺负你。”

  或许柳香秀不信任白风独自抱着她儿子走了,又或许是她们在我们房间门外相视笑着,隔了好一会,白风的声音才柔耳的响起:

  “好。”

  我赶紧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万一要是白风私心顿起,把柳香秀给带走了,这我该怎么跟柳香秀她过几天就要回来的老公交差?

  慌张的跑出房间,见柳香秀已经跟着白风出去了,二话不说,也快速的朝着她们的背影追了过去。

  柳香秀离街上有些距离,路上白风抱着宝宝,柳香秀跟在他的后面走,大概是白风觉得柳香秀走累了,走到没人的地方,变成了一匹大白马,柳香秀起初扭捏了一会,但最后还是站在一个高高的台阶上抱着宝宝骑上了马背,开始似乎有些不习惯,在马背上吓的尖叫,后来也坐稳了,说的言语也活泼了起来。

  马在慢慢走,蹄下芳草青青,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放下了心来,不再追赶,看着白风和柳香秀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等会等柳香秀回来,就跟她说丈夫死了,带她去离这里往东五里外的大榕树下,尸体就在榕树下。”

  唐安歌忽然对我说道,而且一说就说这种连我都接受不了的话,我有些惊奇,问唐安歌柳香秀的丈夫怎么死了?不是说还在外地没回来吗?

  “这件事情什么样的结局,其实就在她们自己的手里,我们只是将这种结局加快了些进度。”唐安歌说着,压低了声音,轻声的交代了我几句话。

  有震惊,但是更多的是担心我能不能顺利的完成,我把我的顾忌和唐安歌说了,唐安歌笑了声,叫我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还有他在呢。

  一切的事情,就按照我们计划中的那样做,我转身回家,装出一脸的难过模样,这个模样是装给等会柳香秀看的,这样她会更加的相信我的话。

  我不知道她们的结局,唐安歌也不知道,柳香秀她们也不知道,我想,这就是所谓传说中的天意。

  七点左右的时候,柳香秀跟着白风回来了,两个人似乎都很开心,连怀里的宝宝也开心,骑在白风的肩上,“咯咯咯……”的拍着小手掌笑。

  柳香秀提着些豆浆还有包子馒头回来了,笑盈盈的问我喜欢吃什么?她什么都买了点,给我试试口味,要是不够的话她再去买。

  我抬头看着柳香秀,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再看了眼她身边的白风:

  “柳香秀,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我们能不能单独的谈谈?”

  柳香秀觉的我的眼神很奇怪,点了点头,转头从白风手里抱过孩子,对着白风说和我先出去会,叫他就在家里看会家,她会早点回来的。

  白风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怀疑,但是柳香秀说话了,也没有吱声,点了下头,用眼神警告了我一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在出去的路上,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柳香秀有点忍不住了,对着我说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关于白风的事情。”我停下了脚步,看着柳香秀,周围的风刮来,都吹乱了我的头发。

  “白风的事情。”柳香秀重复我的话说了一遍,沉默了下,对我说:

  “仙姑,到时候你收白风的时候手下留情些,我觉的就算他是妖,也是只好妖,这么多天他也没伤害过我,虽然一直都赖在我放里和我睡,但是从来都没有动过我,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发生过,连碰手都没有碰过,人有好坏之分,妖也有,我希望他能有个好结局。”

  “如果我告诉你就在昨晚,他把你的老公杀了,那你还会觉的他是只好妖?”我平静的将这话对着柳香秀说出口。

  柳香秀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尴尬的笑出声来:

  “不可能的,仙姑,你在骗我,我老公昨天还跟我说过几天回来,这几天不会回来的,仙姑,你一定是砸骗我,白风是不会杀人的。”

  “你老公为什么会现在回来,我也不知道,但你老公死的消息,这是我昨晚推算出来的,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跟我走,我会带你去你老公出事的地方。”

  柳香秀还是不信我,跟着我一路的走,问我是不是在骗她,我也没回答她的话,一路沉默,按照唐安歌的话,直接将柳香秀带到五里外的大榕树下走过去。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是有唐安歌的带领,我竟然能轻车熟路的找到唐安歌所说的那棵大榕树,而且还没走过去,便远远的看见大榕树下躺着一个穿着件黑色休闲装的男人直挺挺的躺在大树下,身体的周围,还有猩红的液体蔓延。

  柳香秀眼尖,眼泪顿时汹涌了下来,抱着宝宝奔跑了过去,大声的喊着她老公的名字,等停在尸体身边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软了下去,倒在了地上那个黑衣男人旁边,失声痛哭了起来。

  不用走进,我就知道,一切都在按照唐安歌的计划在进行,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就是柳香秀的老公!

  有些时候,不得不佩服唐安歌的能力,我真的不明白,他昨天一天都没有离开过我,怎么会知道柳香秀的老公是长成什么样子?是事先就预算好了这件事情?还是他手底下的鬼怪与他有心灵相通的这个本事?

  不止一次发现,我对唐安歌的了解真的很少,就连他从千年前活到现在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可是,唐安歌却知道我所知道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约约的觉的有些不安、

  “仙姑,你告诉我这不会是真的,我老公怎么会死,我老公怎么会死?”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这时候,他老公的电话铃响从尸体的衣兜里传了出来。

  可是我一听到铃声的时候,下巴几乎就要掉到递上去,他老公的手机铃声竟然也是凤凰传奇的自由飞翔!

  简直不忍直视,若是给我机会,我宁愿默默的捂脸转身回去,在这种时候,呆在这片铃声之下,我无语的有种想痛哭流涕的感觉。

  “仙姑,就算是我的老公真的死了,那为什么断定就是白风杀的,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的!”

  还算柳香秀理智,但是怎么理智怎么能理智过唐安歌的天衣无缝?我蹲下身,抓起男人的右手,男人右手上有几缕白色的毛发,是马尾巴上的。

  “你见过白风的真身吗?这你总该认识吧。”

  顿时,柳香秀像是只蔫了的茄子,扑在地上哭了起来,她怀里的宝宝见她哭,也跟着哭,母子俩的哭声弥漫在我耳朵里,还真的不是滋味,但是我此时为了她们的将来,我并不能告诉她真像,只能火上浇油,配合唐安歌完成这场阴谋。

  “这条路是你老公回家的路,你老公昨天肯定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才给你打的这个电话,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的,但是白风他是妖怪,他一定知道你老公回来了,所以昨晚趁着你不注意,对你老公痛下杀手,真是可怜,还这么轻的年纪,还一个可爱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如果导演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为我演技绝对的一流。

  柳香秀并不说话,只是哭,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气愤,和一种被骗的委屈。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放过白风?”我趁热打铁

  柳香秀抬起头来,看着我:“白风怎么是这种人?我刚才还说他是好人,没想到一转眼,他就把我的老公给杀了,今早我还为他将要死而难过,对他特别好,现在——。果然妖精之类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悲愤的起身,一把将宝宝放在我的怀中,向着家里的方向跑:

  “我要这妖怪来认我丈夫的尸体,我要他在这里跪上几天几夜!”

  我望着柳香秀消失的背影,但愿一切都会按照计划里的发展。
  半个小时左右,柳香秀真的带着白风来了,身上用麻绳将着白风五花大绑,一路推推搡搡的来了。

  白风看见我抱着宝宝坐在大青石上面等他们,脸色立即怒了起来,对着我凶:

  “你这巫女,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抬起头来,看着急疯的白风,对着他说:

  “我哪里陷害你了,若不是你杀的人,怎么柳香秀他老公的手里身上握着你的马尾?男不成还真的有只普通的白马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杀了?!”

  我完全把这当做是在演戏,越逼真越好。唐安歌交代我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好!

  “你!你别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有杀他!”白风气的眼睛都在喷火,怒视着我,像是要把我杀了般!

  “白风,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干出这种事情来,我告诉你,就算是我老公死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而且,而且,我还要你给我老公偿命!”柳香秀说着,用哭的已经红肿的眼睛瞪着白风,狠狠的用拳头锤白风的胸口,叫他去死!

  白风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转过头来瞪着我,问我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他,只要他能办到的,他一定会尽力,只求我告诉柳香秀,说他不是杀她老公的凶手!

  “凶手就是凶手,就是因该要受到惩罚,还想让我替你撒谎,想都不要想!”

  我想,你已经看出了我是在逼白风,是的,没错,唐安歌确实要我逼他,逼他到绝望的时候,唐安歌需要他的一样珍贵的东西。

  这是唐安歌在实行整个计划之前要我说的,说只要白风和我们打一架,我们需要的东西就会降临,还跟我卖起了关子,说这东西是什么,倒时候我就清楚了。

  现在我就在逼着白风与我斗殴,虽然我不清楚我能不能打败他,但是我有净瓶,实在是不行的话,就用净瓶收了他。

  果真,一切都在唐安歌的预料之中,白风被我逼疯了,一用力,身上的粗壮的麻绳像是面条般的被炸开,全身也开始发生了变化,起先是一头浓密黑色的短发变变成了雪花一样的白色,飞速的生长散落在腰上,紧接着就是身上的衣服开始爆裂,一身白色的长袍从衣服里暴露出来,和唐安歌的服饰一般,束腰宽袖,裙摆飘飘!只是白风的这身衣服倒是比唐安歌的衣服素淡了不少,但是依旧难以掩饰白风的那一身难以抵挡的浩气。

  一条白色的鞭子向着我挥过来,速度快的让我还没来的及反应,我手里抱着的宝宝已经被鞭子狠狠的一卷,向着白风的怀里扑了过去!而柳香秀生怕宝宝出事,吓的嘴巴都张开无比巨大,想喊宝宝的名字,可是喊不出,眼睛直直的瞪着宝宝安全的落入白风的怀里。

  白风把宝宝还给柳香秀,从身上扯了一片白色的衣角交给柳香秀,对她说拿着这块白布,躲远些,等他打败了我这个巫女,他就去找柳香秀!

  柳香秀早就被我们这里的场景给吓坏了,赶紧的拿着布,抱着宝宝跑的远远的,白风见她跑远了之后,怒气冲冲的转头看向我:

  “我不想杀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向香秀解释清楚了我不是杀害她丈夫的凶手,我就放了你!”

  “只要你承认了你是杀害柳香秀她老公的凶手我也对你手下留情!”我不甘示弱的回应他!

  说着在唐安歌的吩咐下,拿出了包里的净瓶,眼睛直视着白风。

  “既然你不怕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风说话的时候,双手向空中一扬,顿时,周围的大风瞬间刮了起来,呼呼作响,把白风满头的白发都吹的散乱开来,像是一把巨大的扇子!

  看着这架势,我还真的有点担心白风肯定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就麻烦了,但是我那该死的预料就是这么的准确,我几乎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一匹白马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风狠狠的怒刮了起来,一只只的黑影从地下飞快的升腾了起来,还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脸太阳光都被这些黑影给遮住了!白风一声怒喝,整个身体向前一弓,顿时,这空中飞舞着的无数身影,瞬间向着我冲了过来!

  我几乎根本无力抵挡,没有想到过白风的威力竟然是这么的巨大,我的解封净瓶的咒语才念到一半,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向着我的身体扑过来,我根本就没时间躲藏,只能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等待这种死亡带我的痛楚!

  “嘭!”的一声巨响。我的整个身子立马被冲倒在地上,但是在我倒地的时候,我却一点也不痛,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唐安歌扑在了我的身上,和以前在我家的时候一样,只能在我的身上露出半个身体,另外半个身体还隐藏在我的身体内,可是,就是这半个身体,救了我一命,无数个的黑影窜进了唐安歌的体中,又顷刻间从他的体中窜出来,唐安歌紧紧的皱着他那双好看的眉,声音也是断续低沉,像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对我说:

  “采薇,快,重新念动咒语,将天空飞着的这些邪鬼都收到净瓶中去!”

  我一心只担心着唐安歌,赶紧的咬牙答应,搂住他的的颈子,大声的念了几遍解封的周咒语!

  刹那间,金光四射,金黄色的光芒从净瓶里发出来,像个巨大的笼子,反扣住那些在天空废物逃窜的黑影,金色的光混着那些黑色的影子,在天空像是龙卷风般的翻滚呼啸,不到一会,我们头顶上刚才被黑影覆盖住的那一片天空,开始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白净明媚,阔大无疆!

  这下,该轮到白风惊讶了,白风万万没有想到我能把他呼唤出来的鬼邪全部吸到瓶子里内去,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更多的是愤怒!

  “既然你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为什么还要来陷害我?!”

  白风冲我吼!

  唐安歌已经回到我的身体内了,我收好了净瓶,什么都不管,从包里拿出唐安歌的那把扇子,往着白风身上狠狠的扇过去!一道道的白光击的白风连连后退,他没有了那些能铺天盖地的鬼邪,在我的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打的他根本就没有还手的力气,最后实在是的撑不下去了,随着我的最后一击,翻滚在地上,不能动弹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这会倒也不看我,扭头看着躲在灌木里不敢出来的柳香秀,一遍遍的喊着柳香秀的名字,不住的在解释人真的不是他杀的!说着竟然还哭了,清冽的眼泪从脸颊上滑下来,求柳香秀相信他。

  柳香秀似乎被白风感动了,慢慢的起身,向着他走过去,犹豫了会,蹲在了白风的身边,看着白风。

  “香秀,是我没用,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害你的丈夫。”

  香秀附身在白风的面前,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眼里出现的是感动还是憎恨,也不说话,就是一直怔怔的看着白风。

  “柳香秀,他就是杀害你丈夫的凶手,你不是要替你丈夫报仇吗,我先替你杀了白……。”

  我的最后这个字没有说出口,柳香秀忽然大声的喊了句我仙姑,我停下话来,问她怎么了?

  “仙姑,我愿用我的命做担保,不是白风杀了我老公,我也不想再查下去了,求仙姑,放了白风吧。”

  白风满目的惊讶,看着柳香秀,低喃了声柳香秀的名字,柳香秀看着我,满目的恳求。

  “你这样做,对的起你的老公吗?”我问柳香秀。

  柳香秀哭着低下头看着白风,对我说:

  “我对不起我老公,但是我愿意用我今后所有的时间为他守寡,不再嫁他人,我只求仙姑放了白风,他只是匹马,什么都不懂,要是冒犯了仙姑,还请原谅他。”

  我想,他们的结局,在柳香秀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唐安歌控制了我的身体,用扇子挽着将我们身边不远处的那具死尸一扇,柳香秀老公的尸体顿时就变成了一个纸糊的人偶,全身白花花的,风吹过来,把这纸人吹得一摇一晃的。

  这件事情,顿时就把我们所有的人都给惊讶住了,我真的想不到,原来柳香秀她老公的尸体,竟然是唐安歌用纸人糊的,只是一个纸人而以,一个这么简单的东西,竟然把我们骗了那么的久!

  唐安歌控制了我的身体,转身看着我身前的柳香秀和白风,笑意淡淡:

  “这一切,都是我为你们两个布下的局,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吓坏了?!”

  摸摸大,花花来了啊!!小伙伴们等辛苦了呢。
  对于有些还专门到花花微博骂花花的某几个小伙伴,花花表示很无语,花花虽然更新不定时,但是每次都会把欠更的补上,你们开门见山的对我说要弃楼,是几个意思?
  白风与柳香秀赶紧跑到纸人前,看着地上的纸人良久,看着我,满眼的不可思议,问我,布的是什么局,为什么?!

  我也随着她们的脚步跟了上去:“因为我想让你们更加清楚的知道,你们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局。”

  这话是唐安歌说的,就算是从我嘴中吐出来,也显得无比的冷静与从容,我喜欢这种感觉,很有气魄与魅力。

  白风与柳香秀相互看了一眼,并不能理解我的话是什么意思,白风以为我还想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来,伸手护住了柳香秀,对我怒道:

  “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不要欺负香秀!”

  “哼,好心还真的被当做驴肝肺。”不知道什么时候金枝玉叶跑了过来,金枝抱着我的腿撒娇,玉叶撑着个腰站在我的身前,转过头对我说:

  “公子,采薇姐姐,这种事情我来跟他们解释好了!省的这匹白马不领你们的情,伤了你们的面子不值得!”

  唐安歌见玉叶这伶牙俐齿来了,识趣的退到旁边,抱起金枝,看玉叶的好戏!

  玉叶见我们支持她,更是来劲了,一脚把地上的纸人给踢开了,横着一张生气的小脸指着白风的鼻子说:

  “你这白马,若不是我家公子让你和柳香秀早些的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意,你们肯定还会这样黏黏糊糊分不清楚,过几天柳香秀的丈夫就要回来接柳香秀回城里了,要是被他发现你们两个人还这样的纠缠不清,恐怕今后你们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我家公子已经把你们心里的关系弄的明明白白了,现在正好是做决定的时候,你们却用这时间来责怪我家公子和采薇姐姐,还真是狼心狗肺呢!”

  白风转头看向柳香秀,问她是不是过几天就要回城里和她丈夫住在一起了?

  柳香秀点了点头:“我老公他已经在城里置办好房子了,这次回来,也是来接我和宝宝和他一起住。”

  柳香秀说这种话的时候语气里都透出了一种难过,都没有看着白风的脸。

  “所以,你拍我再继续纠缠你,你就请人来杀我是吗?但是因为你心善,所以你现在忽然就对我好了?我说的对吗?”白风看着柳香秀,一句句的问柳香秀。

  柳香秀不敢抬头,低声的说:

  “我有宝宝了,我不能背叛我的丈夫,我不想让他起疑心。”

  顿时,气氛冷了下来,我以为回是个好结局,但是,还是让我失望了,失望至极。

  “那为什么刚才要用性命为我担保?只觉的我可怜?”

  白风说这话的时候,大风刮起他白色的长发,然后随风悠然的落在了柳香秀的肩上,就像平时我站在唐安歌的身边他的时候,的长发也时常的落在我的肩上般,一样的温暖。

  柳香秀使劲的摇头,嘴唇蠕动,像是想说着些什么话,可是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伸出手紧紧的握着白风的手,眼睛看着他,眼泪溢满了整个眼眶。

  白风就一直都盯着柳香秀的眼睛看,反手握住她的手,柳香秀手里的宝宝从柳香秀的怀里爬到白风的怀里,咯咯咯的笑,白风摸着宝宝的头上柔嫩的软发,也笑着,我这样看着他们倒是像极了一家人。

  “我等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会介意再多等你一百年。”

  这话是白风对柳香秀说的,柳香秀不住点头:

  “要是下辈子你还记得我,一定要在我没嫁人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给我嫁给你的机会。”

  风静静的吹,吹乱了我肩上的长发,白风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的骏马,将柳香秀背上马背,顿时,风一样的向着远处一片长满了绿油油的嫩草的小山坡上甩蹄而去过去,一片欢乐的笑声从马背上飘散到我们的耳中来。

  金枝搂着我的颈子在我怀里窝着,忽然对我来了句:

  “采薇姐姐,要是那个叫柳香秀的女人下辈子投胎做了男人,那白马还会喜欢她吗?”

  我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叫金枝闭嘴,然后我自己也觉的这个可能性,转口问唐安歌。

  毫无疑问,唐安歌没有理我。

  ————————

  几天之后,柳香秀打来电话说已经回到城里,他老公也升职当公司的经理了,还叫我没事的话,去她家玩。

  我跟她聊了好一会,最后问她关于白风,她对此闭口不答,我正欲追着问,这会她宝宝想是学会了说话,不住的说:

  “马马,马马……”

  柳香秀赶紧的对我说她老公到公园溜马回来了,有时间再聊,便挂了电话。

  其实,有人等着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春天的天气虽然暖和,但是在外婆家这种阴沉的老房子里边,也比较容易发霉,卫生几乎天天都要打扫,香台桌子,都长着白白的霉斑,有时候积压多了,有时候用扫帚一扫啊,就能扫出一层白花花的像是雪花般的霉块。

  我在书房擦干净桌椅,外婆就在大厅里扫地,其实抛开所有的好人坏人的称呼,我倒是很喜欢这样与外婆相处,怎么说,外婆还是比较好的一个老人,加上我真的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上次她骗我的这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我都有些忘记了,这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范。

  我在书房里擦拭花架的时候,又看见了外公身前留下的这幅对联,对联里写着:

  秋月照人春风坐我;

  青山当户白云过庭。

  这我记得是去年刚来的时候,是外公已经死了的小妾,在去投胎之前告诉我说这是外公在临死前要我一定要记住的,可是,记住这些有什么用?是不是像什么寻宝小说里写一样,有一种绝密的天机就藏在这两句对联里面,可是看起来像是没这个可能,忽然想起了外婆说过唐安歌和外公生前的关系似乎很好,我得找个时间去问问唐安歌。

  正想着时,外婆忽然叫了我声:

  “采薇,你在哪里找到你外公的净瓶啊?!”

  “啊?什么我外公的净瓶?”我疑惑不解的向着大厅走过去,只见外婆正拿着我的净瓶,问我怎么回事?

  我一把将瓶子从外婆手中拿了过来,说这净瓶是我自己的!

  外婆忽然一愣,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事情,对我说:

  “这是观音娘娘手上的净瓶对不对?我刚才说错了,这净瓶啊,是你外公在生前和我说过,这瓶子是唐皇亲自去南海从观音娘娘的手中求来的,后来啊,转手送给唐安歌了。这净瓶价值连城,具有收灵的的用处,可以把所有妖邪的灵力收集在瓶子里,先前很多想修道的人,不惜千辛万苦的去寻找观音娘娘手中的净瓶,为的就是能够提升自己的灵力,脱胎换骨,甚至是得道成仙。”

  外婆说着,从我手中接过净瓶,又用手摇了摇,抬起头来对我说:

  “倒挺沉的,吸收了不少妖邪的灵力吧。”

  我没想到外婆连这个都知道,是点头也好,不点头也好,尴尬的看着外婆。

  “唉。”外婆叹了口气,对我说:

  “小薇,你不要怪外婆多嘴啊,这净瓶里的灵气,是唐安歌叫你装的这些灵力吧。这个净瓶,只有至纯至善的人才能控制,我觉得唐安歌如果他是好人的话,怎么会把这个净瓶交给你保管,他不是什么至纯至善的人。小薇啊,这种东西在世界上活了千年了,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我和你说啊,你是没有看见过唐安歌那面皮下的脸……,若是有时间,你去看看吧,我保证你看了之后,一定会觉的你喜欢他是一件无比恶心的……。”

  “外婆求你别说了,这些我都不介意的,你口口声声说唐安歌心怀鬼胎,那我现在就把这净瓶给你,要是你不能将它控制的话,那你也是坏人!”

  我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对外婆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但是我说出来后,并不后悔。

  “我……。”外婆果然语塞了。

  这会,金枝玉叶从屋外的阳光里跑了进来,一身的暖气洋洋,笑的开心。

  我抓住她们的手,问她们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釆薇姐姐,我们家公子说花全部都开了,为了庆祝,今天晚上啊,要请釆薇姐姐吃饭,还叫我们两个下来接你了呢!我家公子为了这次请采薇姐姐吃饭,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哦!从没见过我家公子对谁这么上心过呢!”

  玉叶说的满脸的开心,我看着我旁边的外婆,问她我可以不可以去。

  “今天晚上家里也要来客——。”外婆说着,看了眼金枝玉叶:“算了,你去吧,今晚早点回来,要是被小白知道了不好。”

  我倒是不担心被白秋远知道,疑惑的问外婆是谁来?外婆多年一个人清清冷冷,那里有什么客人来?

  “外婆笑了笑,这个人啊,你认识,而且据他说,你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以后啊,他会在我们家住下来的!”

  跟我非同一般关系的人?而且外婆也很熟?杨倩?不是。

  那会是谁?
  和着金枝玉叶一起上山,唐安歌已经砸在山下等了,见着我来了,笑着问我累不累?累的话他可以先抱着我一下,我们还要等一个人,等白秋远,他因该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稍微再等会。

  “你还请了白秋远吗?为什么邀请他?”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对我一笑,一手揽过我的腰,往他怀里一提,顿时我便横在了他的怀里:

  “因为我们曾经都相互依赖过,以后我们需要他,而且和他将是最好的朋友。”唐安歌说着,抽出手在我的额上敲了一下。

  大概是过了五六分钟,白秋远才急冲冲的开着车从山脚下的马路边开过来,见我们都在等他,赶紧的提了一些礼物下车,对着唐安歌解释说下午市里堵车,所以才来晚了,买了些礼物送给他,说着提上一堆上好的香烛,对着唐安歌说知道他不缺什么,但是也买了这些东西,也算是一点的心意了。

  唐安歌说了一两句客套的话,叫金枝玉叶收下,我们才往着山上走,一路上,我都是被唐安歌抱着,白秋远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好意思叫唐安歌放下来,只得把脸埋进唐安歌宽厚的胸怀里,不好意思说别的话。

  透过唐安歌铺撒在我面上的头发,我看见了一树树的梨花树开的就像是下雪了,白花花的一片,金枝玉叶调皮,在梨花树下嘻嘻哈哈的奔跑着,有些时候撞在梨花树上洁白的花瓣便悠悠扬扬的落了下来,飘落在唐安歌的乌黑的长发上,再顺着发身的柔顺飘落到我的脸上,触碰在肌肤上,与唐安歌的发一般的柔软无比。

  唐安歌也不管阵阵飘落在他身上的花瓣,直视着前方,抱着我一步步的向前走,嘴角向上扬着,似笑非笑。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人,嘴角的笑容无忧,长长的直发随着夹带花瓣的风飘扬起来,也把我的心给吹乱了,唐安歌的模样就随着头顶盘旋飞落下来的花瓣,深深的刻进了我的眼里,让我今后想忘记都难。

  “公子,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这里地方又大,还可以看见镇子里开的和这梨花一样茂盛的桃花呢!”

  这是玉叶的声音。

  唐安歌嗯了一声,将我放下来,坐在他身边的石椅上,而我睁开眼睛看的时候,眼前立即出现了七八个香味扑鼻的饭菜,清蒸鸡,肉塔,还有汤和两个碧绿的惹人喜欢的青菜,看来唐安歌虽然不吃饭菜,但是生前做人的习惯倒是都没忘记。

  “这菜啊,都是我家公子为采薇姐姐做的,但是白叔叔也来了,那也将就着吃,反正采薇姐姐一个人吃不完。”玉叶说着,拿着个精致的小壶,给我们倒酒。

  清冽的白酒从小小的壶口倾倒在我们眼前的杯子里,唐安歌指着山下一片粉色的桃花,对我和白秋远说:

  “这桃花恢复了之前的正常颜色,这因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白秋远转头看着身后镇子里的开的粉色的桃花,望了很久,对唐安歌说: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往年是一年比一年的红,今年却开正常了,这其中的缘故,我也不清楚。”

  白秋远说的实诚,唐安歌笑了一下,站起身,望着镇里里的一片粉色的芳华:

  “八卦阵破了,桃花也自然成了粉色,粉的像这梨花一样,发白像雪。”

  “那公子的意思是……?”白秋远也站了起来,唐安歌着其中的意思。

  “之前有煞气从已经破了的八卦阵里传出来飘散到镇子里面,影响了桃花的颜色,可是现在八卦阵破了,那些鬼邪的的煞气全被掩盖了起来,桃花属阴,得不到阴气的滋养,自然会开出不正常的花朵,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白秋远问唐安歌。

  “有东西正在吸食这些桃花所聚的阴气,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些花不到两天就会白的跟我们这几里梨花一样了。”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任何的担心,转头看向我,满足的笑,像是在看着他一生中最喜欢的东西,小心翼翼,却又是满眼的幸福。

  “我明天就调查下,有消息了,就回来和你说。”

  白秋远也很奇怪,这架势似乎已经成了唐安歌的手下,而且还是毕恭毕敬的。但是从他上山到现在,头没有抬头看过我一眼,像是在躲避什么,又像是在对我的这种行为觉的不堪入目。

  是啊,世界上在现实中会有谁会接受自己的亲戚朋友与鬼缠在一起,我还和唐安歌这么的如胶似漆,我觉的白秋远没拉我去贴符洗脑就已经很不错了。

  整个吃饭的时间,在唐安歌的建议下,我们只谈开心的事情,那些烦恼之类的,统统都抛下,或许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情一般,有这么一个瞬间,我以为我们已经大获全胜了,没有恼人的公主,也没有什么鬼鬼怪怪。

  饭局将要结束时,白秋远用一句对他来说是十足的马屁话对唐安歌夸赞,说唐安歌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今后有事的话,吩咐一声就好。

  对于白秋远这个惊人的转变,我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但他又不是唐安歌,所以我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最后回家时,白秋远才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没多大的表情,对我说:

  “杨釆薇,你跟我下山吧,我开车送你回家。”

  我都还没来的及对唐安歌告别,他便拉住我的手腕,向着山下走。

  “采薇!”

  唐安歌在身后叫住了我,我回头看他,甩开了白秋远的手,跑到唐安歌的身边去,看着他,问他怎么了?

  唐安歌手指插入我的发中,对我笑的宠溺,俯身过来,在我的耳边轻轻对我说:

  “今晚陪我好吗?”

  我转头看了眼白秋远,点了下头,说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唐安歌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似乎比以前还要大气从容,我不知道他的这份大气是从何而来,就是在这短短的几天没见面的时间里,现在一见到他,一种无比强烈的想与他在一起的渴望在心里膨胀,膨胀的让我有点受不了,想再挨近点唐安歌,再挨近点。

  白秋远看着我,又叫了句我,但是见我没有任何的反应,将头低了下去,对着唐安歌打了声招呼,独自一人往山下走。

  我忽然想起了外婆叫我赶紧的回去,赶紧的喊了声白秋远,白秋远转过身来问我什么事?是不是打算走了?

  我摇了下头,犹豫了会,但还是鼓起勇气对他说:

  “等会你能打电话告诉我外婆我今晚就和你在一起吗?你知道的,我外婆比较喜欢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白秋远像是生气了,转身就往山下走,不再理我。

  唐安歌见我担心的模样,将我抱在了怀里,对我说无事,就算是外婆知道了我在这里她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说着抓住我的手往他的衣襟里摸进去,问我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我惊讶的发现,唐安歌的身体竟然和我们人一样,有正常的体温了,温暖的有些灼热,烫的我手有点发麻。

  “你已经解咒了?”我惊讶的看着唐安歌!

  “嗯,不仅解咒了,我派出去的小鬼已经将我身体残缺的部分给补回来了,现在,我拥有更加强大的能力保护你,采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永远陪我!”

  “好。”

  唐安歌他高兴,我便也高兴,晚上我就与唐安歌一同睡在古墓中,现在的唐安歌浑身都散发出让我难以抵抗的味道,我感觉我是中毒了,是一种精神上加心理的毒,唐安歌就我的解药,我心理竟然真的是在分分秒秒的想他,尽管他还在我的身边,可是我总想靠他更近一点。

  我翻身压在唐安歌的身上,有些难过,但是还是将话说了出口:

  “唐安歌,你是不是给我吃什么药了?”说着的时候,忍不住的吻他的柔软的唇和温暖的颈子。

  舒适的声音从他的齿间溢出来,但是在最后的时候,唐安歌阻止了我,说我身体太弱,他怕他会弄疼我,等我有更强大的灵力后,只要我想要,他就会给我。

  我能感受到唐安歌也是强忍住冲动,我恨不得现在立即拥有强大的灵力,想要的几乎失去理智,缠着唐安歌问他如何才能。唐安歌抱着我,慢慢的对我说。

  他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无比的好看,似乎在这几天未见中比以前还要好看些,我就一直都盯着他的脸看,而唐安歌似乎只有我陪着她的时候,他才会有渴睡的念想,不到半个小时,他便由和我一般激动的身体到现在紧紧的平躺着,纤长的睫毛叠在一起,呼吸均匀,睡的安祥。

  我睡不着,侧身看着唐安歌的侧脸,同样是好看的让我心跳,真的不敢相信这么一个男人会是我的人,忍不住的伸手去摸唐安歌的脸,面皮细腻柔滑,这种感觉让我想到了我去年刚买他面皮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脸皮也是这样的手感,好摸的很。

  ——可是,在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另外一种更加可怕想法涌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忽然想到外婆的话,外婆说,唐安歌的这张美丽的脸皮下,是一张恐怖的足以让我恶心的脸。

  这种可怕的想法占据我的整颗心,眼睛紧紧的在盯着唐安歌的脸看,我的手摸在唐安歌的脸皮上内心在颤抖。
  内心就像是被无数只虫子吞噬,一个渴望在我的脑海里爆发出来,我想看,我想看看唐安歌面皮下的东西。

  我的动作正随着我的内心的渴望,一点点的细心抚摸唐安歌的脸,慢慢的直起了身子,俯身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熟睡的脸,我感觉我是在做一件永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我知道我不能干这种事情,我不能干,可是这个时候,我抚摸在唐安歌面皮上的手失去了所有的控制,指尖慢慢滑落到唐安歌的脸侧,在他耳朵下面的骨沟里,四个指甲用力的往下一扣,也是在这个瞬间,我的心随着我疯狂的动作惊得猛的往嗓子眼里一抬,堵住了我的所有的呼吸!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扣在唐安歌脸皮上的手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扣住了,一阵骨头断裂的响声从我手腕上传了过来,疼的我想大声尖叫!

  唐安歌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我,蜡烛的昏色光芒并不能掩饰他眼里汹涌着的怒火,他气的整个身体都在发僵发硬。

  我害怕了,从没有见过唐安歌这样,我知道我错了,之前心里沸腾着的那种好奇心消失的无影无踪,惊慌了半天,猛的把手从唐安歌的面皮上缩了回来,低头对唐安歌认错: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求你原谅我……”

  没有语言能表达出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自己的丈夫抓奸在床,无颜面对所有的一切。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唐安歌的语气阴冷,手一用力,将我狠狠的甩到了床的里边,坐在了我的身前,冷冷的看着我,身上一股淡黑色的烟气在缭绕,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让我做他的手下亡魂。

  “我,我,我不是,没人指使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滔天大错,眼泪流了下来,口齿不清的对着唐安歌说,希望他能原谅我。

  唐安歌看了我会,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脸上阴怒的神色缓了下去,对我说:

  “釆薇,你就真的那么想看我皮下的模样?”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好奇,我一时鬼迷心窍,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慌忙的解释,只是唐安歌已经不听我的解释了,打断我的话,对我说:

  “我们已经结缘,我什么东西都归你掌管,我不能对你有半丝的隐瞒,既然你想看,我便剥下我的脸皮,给你看我最丑陋的模样。”

  唐安歌说这话语气极度悲伤无奈。

  被最相信他的人不信任,被认为是最好的人捅刀子,这种感觉,恐怕真的比死还要痛苦。

  唐安歌脸皮苍白,纤长的手指扣在了耳下,刚想用力拉扯,一点点洁白的面皮被撕扯下来,像是我们撕扯一块紧紧贴在我们脸上的面膜般,脸角鲜红色的肉透过这层白皙纤薄的面皮,隐隐约约的暴露在我的眼中,唐安歌似乎很痛苦,死死的咬着牙,再用力把这面皮往外拉!

  我心疼了,问猛的抓住了唐安歌拉住面皮的手,用力往他的脸上一贴,唐安歌那张好看的脸此时完整的印在我的眼里,他那双温软的美目里透露出疑惑的神色,问我怎么了?

  “不看了,我不看了。”我哭的凄惨,起身紧紧的搂住唐安歌,叫他别撕下来了,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听外婆的话,是我好奇心不该这么重的!

  有时候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的要去介意一些这样的东西,为什么我会想着要拿唐安歌的痛苦来满足我这该死的好奇心?谁都有伤疤,我竟然会无耻到要唐安歌撕开他已经好了的伤疤给我看?他会痛,像我们撕裂伤口一样的痛,为什么我之前一直都没有想到?恐怕我还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最愚蠢的女人,谁会下这么狠的手去折磨自己的爱人?

  唐安歌也没有说话,伸出手将我紧紧的拥在他的怀里,对我说如果我介意他的脸的话,他发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以他最丑陋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就是我爱的男人,对我好的让我的每时每刻都觉的愧对于他,想补偿他,用我最珍贵的东西补偿他!

  我亲唐安歌,跟他说对不起,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因为唐安歌,我也在怀疑外婆,我希望我说的,能对唐安歌起到一些帮助,我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么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你是说外婆动了净瓶?”唐安歌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是还是将我整个身体揽坐在他的腿上,生怕我会走,不让我动弹一丝一毫。

  “嗯,她还说这净瓶可以将百鬼邪的灵力吸进去,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若是修炼的好的话,还可以得道成仙。”

  唐安歌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并没有表现出我想象中那么惊讶的样子,笑的温暖,将我更搂紧了些,对我说:

  “你知道我前些天为什么每次要你用净瓶收了这些鬼邪?”

  唐安歌问我。

  我想了会,想起前几次发生的事情,确实,唐安歌都没有亲手让他们毙命,而是每次都等我用净瓶把他们收了,别的几次不说,就拿最后一次白风的事情来说,现在将整件事情想起来,那会唐安歌布下的那个局,不光是为了给白风与柳香秀一个好的结局吧,我想,更多的因该是引怒白风,让他召集出众鬼魄,然后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你需要灵力吗?”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摇了下头,勾着我的颈子,往后躺回床上,说:

  “我怎么可能会拿属于你的东西呢,这些灵气,是我为你准备的,我相信,在不不久的今后,你一定会用的上它。”

  “我?”我更加的疑惑不解了,不过现在压在唐安歌的身上,我怕把他压疼了,弯曲着膝盖撑着趴他身上,这个姿势好累。

  “嗯,但是现在我还不好将这件事情说出口,这件事情,关系到今后所有人的命运,我怕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所以现在给你时间做心理准备,我在乎你,也在乎那些人,你们是我存活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两样东西。”

  听唐安歌说的话,似乎所有的谜题都已经快要渐渐的浮现在我的面前了,我一直都知道唐安歌一定在刻意的对我隐瞒某些东西,但是现在忽然说要在我的面前揭开了,我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希望我有这个能力帮助唐安歌。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吗?”我问唐安歌:“为了这个大秘密的爆发之前。”

  “一切的事情,我都会给你安排好。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把你的灵力提升,那件事情,对你来说是场灾难,我不会让你发生什么意外,哪怕是最后会牺牲我自己。”

  唐安歌说的每句话都是无比的诚恳,让我心暖又心疼,我怕我到时候做不好了,会不会牵连到唐安歌?

  我把这话跟唐安歌说了,担心我做不好。

  唐安歌见我一副傻愣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了,双手掐上我的腰肢,不知道他的手掌在被子里窝久了,还是因为他自身的灵气已经饱和,变得滚烫发热,灼的我腰上细腻的皮肤有些难受,但又舍不得叫他放开,甚至是期待他更往上一些,用这热量抚摸的我的柔软。

  “有我在呢,你是我选的侍主,等你变强大了后,对我下达的每一声吩咐,我都会完成的出色,为你分忧,只要你能答应帮助我,那时候,我对你忠心,绝不会比生前对唐皇的差。”

  我虽然有些听不懂唐安歌在说什么,就是在和一个一年级的小朋友讲个大人的故事给他们听一般,但是我知道,目前唐安歌要我做的一切事情,我都会毫无理由的去帮他做。

  现在我忽然想起来,为什么琰妃会说唐安歌是她见过最聪明的人,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似乎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在唐安歌的掌控之中,所有的事情,他都早已预谋好了,现在都在按着他设计好了的轨道一步步的在进行。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猜测对不对。

  ——或许是我的错觉。

  一夜安好,唐安歌的怀抱温暖无比。唐安歌说,就像当初在他冷的时候靠在我怀里的感觉一样。

  唐安歌和往常一样,是送我下山的,只是不是为何,镇子里的老鼠好像多了,在离家还有一段路后我与唐安歌告别,金枝玉叶变成纸人被我放在衣兜里,想着昨天外婆说的那个所谓要来家里住的人是谁?

  刚想着这会,我的前脚踏进家门,这时,一个男人的身影也正好迎面上来,我刚想躲开,抬头一看,顿时,全身的血液几乎停止了流动!以为我看眼花了,赶紧的揉了揉眼睛,可是还是他!

  我万万没想到,外婆所说的那个要来家里住的人,竟然会是他,是鼠仙儿!
  摸摸大,花花来了!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