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魂》(56万字已完稿每日更新寻出版)

  “守静笃”,要守住啊。“笃”是什么意思?“笃”就是实,所以就老老实实,叫厚笃,叫笃实,要踏踏实实地守住这个“静”。一个“虚”字,一个“静”字,可以清除掉我们心中的毒素,所以不仅可以排毒,还可以养颜,还可以养心,可以健康人格,可以长寿——长寿要有个心态,所以“致虚极,守静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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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3.28.更新

  172,

  高亮走后,徐虎看女儿邵芳早已走了,又考虑起杨彬来——什么病?装的!看样子,杨彬这老家伙心虚害怕了。哼,你伸头容易,缩头可就难了!我徐虎不把你杨彬整出屎来才怪呢!啊,杨彬,杨彬……这一个中午,徐虎把“杨彬”这两个字,拨拉来,拨拉去,拨了好几十遍,又用“心秤”秤了好几次,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在杨彬这老头身上,还有油水可捞。说“还”,是因为徐虎在杨彬身上捞了好几次油,尝到过不少甜头。举例来说,在102问题上,1959年,他利用杨彬技术上的专长,头头是道地证实了苏联专家“矿老煤薄,关矿搬家”的结论,是非常正确的,获得了伊凡诺夫的赞赏;1966年,他又利用杨彬在102问题睥错误见解,旁征博引,随意更改,把自己打扮成开拓102的积极支持者,反修的坚强战士,而把杨彬描绘成阻挡开拓102的罪魁祸首,应付了新桥矿众多职工的指责,洗刷了自己的身子,只是因为漏洞百出,所以他才尽量回避。可是,时至今日,新桥矿的生产接续越来越紧张,加之周明和高亮他们执意要借开拓102来发展煤炭生产,学大庆,夺高产!这个问题成了“走在路上掉裤子——提也得提,不提也得提”了。徐虎这才不得不违心地表态,支持开拓102!可是那内心复杂,酸甜苦辣咸的种种滋味,是可想而知的:他怕开拓102时,又翻起了过去的老账,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又怕开拓102时,重用杨彬之流颇知内情的生产干部;更怕开拓102之后,自己的威望大减,声势大降——事实证明,自己的预见是正确的。
  看吧,高亮来矿之后,便走东窜西,摸索了102问题的根根底底,又重用了炭迷矿长、杨彬,对自己呢,却像有一种不信任之感……徐虎越想越感到问题的严重……忽然想到:眼下这杨彬身上出了问题,不正是大好时机吗!嘿,杨彬这个人呀,老实得可怜,只知道技术,技术,批判他崇洋媚外,是反对开拓102的罪魁祸首的时候,他居然全部承认,一点也没推诿!嗬嗬,想利用他是容易的,应该在他身上多捞点油水才是……
  这天中午,徐虎考虑了几个小时,下午进矿便找高亮,认真地说:“101老区图纸的丢失,体现了我矿阶级斗争的尖锐、复杂,我建议咱们调动人力、物力,把它当作一项政治仗来打,一定要追查清楚,一定要追个水落石出,我觉得,为此花点精力值得,磨刀不耽误砍柴嘛。”
  高亮考虑追查问题确实重要,徐虎是负责政工的副主任,既然徐虎这么关心,就把这担子交给他吧。高亮详细地交代了一番党的方针政策,请徐虎注意。那徐虎接到任务之后,满心欢喜,一边考虑组织人马,一边考虑何不见缝插针,借此大做一番文章呢?这可是在党的一元化领导之下,名正言顺干的……


  2013.03.28.已更新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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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3.29.更新

  37,新情旧意,思绪如麻

  173,

  越是徐虎不让邵芳跟二黑接近,邵芳越是觉着得赶快找二黑问问。邵芳离开徐家院便进了矿,在食堂匆匆吞了两个馒头之后,便来到了矿办公大楼。新桥矿的这座办公大楼是一个回字形的四合院,中间是一个平坦的小广场,四周是一些苍翠的松树和现在已经落叶的泡桐树。广场的东半部,有一个八角形的水池,池水清澈见底,周围用石栏杆围护着。还没到上班的时候,院内的行人不多。邵芳便扶着栏杆深思了起来。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田芬,想到了小飞天,想到了二黑,更想到了徐虎。甚至于,还想到了张林。张林!这个人是当前龙州煊赫一时的人物,邵芳也陆陆续续听人说过,他曾毅然率领红卫兵“兵”管旧市委,他曾拉着市委书记赴京上告,他曾骑马跨枪踏遍龙州大小厂矿……是一个响当当的造反英雄。邵芳不认识这个人。她听了这些介绍,却皱起了眉头。老实说,她讨厌这一类人,看不惯这一种人。总觉得这一种人不正派!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由于自己的路线觉悟太低,或者是自己的脾气性格太温柔了吧?!谁知道呢!总之,她不喜欢这个人!天哪,对一个讨厌的,看不惯的,不喜欢的人,怎么能产生“感情”呢!啊,如果同这种人结合不是人生最最痛苦的悲剧吗!现在,邵芳已经看到了自己悲剧的序幕了!不,决不能让它演下去!唉,怎么办呢?邵芳没有别的亲人,只有去找二黑。
  “找二黑干什么呢?”在车来人往,阳光灿烂的大路上低头疾走的邵芳,忽然对自己提出了这个问题。想旧梦重提吗?可能吗?可能吗?而且,明知他和小飞天有过一夜情,是他的错,他不道歉,我怎么开口呢?
  谈心吗?笑话!一个二十二岁的大闺女,找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谈什么心呢?而且,为什么要找异性的小伙子,而不找同性的大闺女呢?邵芳忽然象一个初次作案的小偷,觉得自己的那颗心小兔子似的在胸口乱撞,这可怎么了呢?
  现在,她最大的恐惧就是那些熟悉的带笑容的面孔,就是“邵芳,哪去”这句热情洋溢的寒暄!是呀,怎么回答哇?!邵芳红着脸,低着头,匆匆地朝前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掘进二区办公室前面的广场上,她站住了。
  “见了二黑该怎么说呢?”她又问自己。
  “怕什么!就照和一般同志谈话那样,把自己的疑难问题讲出来是了。”另一个声音回答。
  二黑不在掘进二,一位老工人告诉她:“俺支书刚回家。”
  一定得找他谈谈!邵芳下定了决心,又往北村走去了。她在梅家院的门口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进了门。


  2013.03.29.已更新
  “大隐隐于市”,真正的隐者不是躲到深山老林里去,真正的隐者就能在王府井大街旁隐居,就能在大栅栏租个房子在那里。尽管是在闹市区,我照样能够隐居,照样能够红尘滚滚,我不沾边,这叫“大隐隐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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