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魂》(56万字已完稿每日更新寻出版)


  2013.06.03.更新

  217,

  “哦,”炭迷矿长猛地愣住了,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刨煤机刚开始试验的时候,炭迷矿长曾多次皱着眉头说过这句话。
  “——还是老路好走,老法顺手,”赵二金继续挖苦他的老伙计,“要得稳产,还是得用力猛,端得平,攉得快,铲子多拨拉几下子——对吗?!”
  “赵二哥,我这话说的也不见得全错哇,”炭迷矿长咧着嘴,举起手中的斧子说,“伙计,咱干煤矿的还是少不了这个!那个刨煤机呀,好是好,可出了事故,抱起窝来,确实也是个愁肠!咱还是得用铲子,多淌汗,多挨点累,心里踏实!”
  “不管怎么说,还是使用机械化,采用新技术是个方向,”高亮说,“要想跨大步子,多高速度,不添翅膀不行呀!”
  邵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二黑道:“你们那个光面爆破锚杆喷浆试验得怎样啦?!”
  “那个试验,我看,暂时把它停了,”炭迷矿长代侄子答道,“这玩意儿没有指儿,弄不好会影响安全,又影响生产,再试不成个儿,那就鸡飞蛋打一场空了!”
  “快试验成功了,”二黑小声地对邵芳的耳朵说,“可俺叔说,灯是矿工的眼,棚是矿工的胆,自从盘古开天地,哪有掘进不扶棚?!这玩意儿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是小孩子搭屋,闹着玩的——真滑稽。”
  赵二金忽然朝炭迷矿长夹了夹眼睛,大声说:“高主任,我跟你讲一个故事,这是十二年前的事了,那会儿刚用铁棚柱代替木棚柱。有一个区的区长思想不通,对技术科的同志摆着手发牢骚说:‘你要硬压,我只好用,用是用,这个区的安全生产我不负责任!’‘拉走,拉走,不管嘛!’技术科的同志耐心地说:‘少用一点儿,先试试吧。’——谁知用了几天以后,用顺手了,他又夸起铁棚柱来了:‘这玩意儿,既轻巧,又耐用,真怪得胃呢!我可尝到甜头了!咳,就得这么干才管,就得这么才玩才行呢。’技术科那同志以后每次见面都笑着问他:‘怎么样?还想用木料吗?’他呀,总是手摆的跟荷叶儿一样,说:‘不用,不用,那家伙,又大又笨,又浪费,还是用铁棚柱好!’——”


  2013.06.03.已更新
  “守住雌”就是守住道,老子说的道。为什么“守住雌”就是守住道呢?因为道是尚柔的,因为道是尚弱的,因为道是尚不争的,因为道是尚谦退的,因为道是尚处下的。所以要守住雌,雌就表示柔弱,就表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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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6.04.更新

  “老高,别听他瞎咧咧,”炭迷矿长大声说,显然是制止朋友的谈话,“这赵二金一张嘴啊,缺个把门的,什么秘密都保不住!”
  同志们又笑起来了。
  “我说的是谁呀!”赵二金还是不让步。
  “谁?谁没个错儿!就不兴人改吗?!”炭迷矿长无可奈何地笑着说。
  “现在呢,又摊上锚喷这个事儿了。”
  “嘿嘿,嘿嘿,你这个家伙!!咳,那玩意儿,要是比扶棚快,比砌碹好,又安全,我不是巴不得的吗?!不过,咱,咱还是得稳当点,一个镘镘也要蒸熟了吃。”
  “哎呀,弄了半天,你思想还是没通呀!”
  “上车,上车!”炭迷矿长忙着为自己解脱困境,大声咋呼起来,随着他的话音,同志们都欢笑着,爬上了刚刚开来的电车。
  下了车,还得跑一段路,才能到101老区的大门—— 一号石门。邵芳心情很激动,这101老区是个什么情况呢?能不能侦察出来呢?正准备找二黑啦啦,却听见赵二金他们又笑起来了,连忙加快了脚步。
  “讲啥,讲啥?小宋,我讲,你别压我好不好?”赵二金的声音,“哎呀,我老汉还经得起你这小伙子压的吗?”
  “锅底下掏白芋——拣熟的扒。”二黑说。
  “我讲,我讲好吧——哎,我,忘了!”
  “不行,不行!”人们吵嚷着。


  2013.06.04.已更新
  一个没有孩子的妻子就是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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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6.05.更新

  218,

  “赵二哥是山芋吃多了,糊住气了!”炭迷矿长话音还没落,人们就笑起来了。
  “别吵,别吵!”赵二金高声喊起来,又放低了嗓音,“好吧,让我来学学小寡妇,活动活动心眼儿。”
  “你还是讲讲你肩上的那个大疙瘩吧。”戴眼镜的年轻工程师许磊说。
  ——刚才,他在换衣室里,发现赵二金右肩上,鼓起了一个大肉疙瘩,便想道:唷,这不是一个恶性肿瘤吗?这么厉害呀,便关心地问道:“赵师傅,你这个瘤,长了多少年啦?”
  赵二金光着背,伸着头,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儿,惊讶地问:“牛,什么牛啊,虻牛啊?在哪那?”
  “赵师傅,我是说你右肩上长的这个肉瘤啊!”许磊笑了。
  “噢,你是说我这个肉疙瘩啊,俺还当是虻牛呢!嗨——俺这个肉疙瘩,可是个宝贝呢!”
  “宝贝?”许磊很感兴趣,一定要打破沙锅问(纹)到底。
  “这会儿俺急等着要上班,你偏要俺跟你啦呱,俺没有那么多闲功夫——俺的许工来,你赶快‘剥’去吧,别拖拖拉拉掉了队,要俺敲着小铜锣到处么喝找你。”
  ——现在,许磊又“书接上三回”,要赵二金讲。
  “好,好,你们听着,我赵二金开始讲故事了——话说,河南省郑州城外,有个人家,小夫妻俩,带一个孩子,父亲是干铁路的,1923年参加了二七大罢工,不辛被军阀吴佩孚杀害了,剩下母子二人在河南省无法落脚谋生,便背井离乡,逃荒要饭,来到了新桥——”
  “来到了新桥?!”宋小明瞪大了眼睛。
  “别插嘴,那小孩子就是赵师傅!”二黑说。


  2013.06.05.已更新
  老子是这样讲的:“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这就是“七善”,七个“善”。如果同志们找到老公——你的丈夫能够知道这七个“善”,让他做这七个“善”的话,那你将是得到了一个好的老公,一个幸福、美满、和谐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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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6.06.更新

  “对了,那小孩就是我!我11岁那是,俺娘又一病去世了。我无依无靠了,就虚报了年龄下了井。”
  “唷,赵师傅,”插嘴的又是宋小明,“你11岁就下井啦?今年52,你已经下了41年井啦!”
  “那可是,我比你多吃了几碗井下的饭罗——那时候井下,既没有什么机器,也没有什么炸药,除了骡子就是人。一下井,不管你年纪大小,不管你是胖的,瘦的,高的,矮的,都是‘三大任务’:拉拖子,抬大筐,推木车。先扔给你一根麻绳,叫你拉拖子。那麻绳把肩膀后背磨出了无数条血道道,一拉就拉了三年。后来,把头冯三说‘照顾’我,扔给我一根扛子叫我抬大筐。这一抬,扛子就粘在我肩上啦—— 一抬就抬了十七年,二百多斤重的大筐,压在两个人的肩上,天天压,日日磨。恰巧,我又是一个单肩——只有右肩能吃劲。这右肩可就吃了苦了,先是红,后是肿,再就是破,那会儿,根本没人问。”
  宋小明又插话了:“赵师傅,你真憨,还不赶快上医院去要个病假歇歇!”
  周锋上去给了他一巴掌:“就是你好多嘴,那时候,哪有病假呀!”
  “对哇,可叫小周说准了——那会儿,哪有闲饭养闲人呀!不干,就没有吃的!一分钱工资也拿不到。那些资本家,狗腿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能干,就让你下,摸摸脑袋热乎的,都得干!不能干,就请你滚蛋!医院呢,也有,可那个医院,是给有钱人开的,咱下窑的,是光腚打铁,偎不上。”
  宋小明着急了:“哎呀,抬大筐全指靠肩膀,肩膀破了,怎么干呢?”
  “在当时,矿工受的苦可多呢,我这个肩膀,根本挂不上号呀——资本家不给治!不过,我们自己有人治——有一天,我这肩膀破得鲜血直流,疼得可现个脸,半斗大仙拿来了一个宝葫芦,内装专治跌打损伤、排浓活血的灵丹妙药‘生肌散’——”
  “什么‘半斗大仙’,什么‘生肌散’?”宋小明惊讶地问。


  2013.06.06.已更新
  “居善地”呢?就是你最好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在你的家里还要找到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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