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7.07.更新
“这回是实打实了!”邵芳笑着说,那几丝醋意已经扔到了九霄云外,她全神贯注地关心起赵半斗的下落来了,忙问,“半斗大爷啥时候回来呀!”
“唉,可惜这个赵半斗是杆没星的秤,”田芬介绍说,“一出车就忘了家,或是三五天,或是十来天,没个准儿——二黑打听到这个情况后,考虑这问题又严重了!这一次又要空手回矿了!他一转脸,看到了那两只大木箱,忽然心头一动,这里面莫不就是装的资料吧?!就问道:‘大娘,这两个箱子,装的啥?我看不像是装的粮食嘛。’老奶奶呵呵一笑,甩着手说:‘哎呀,你这个同志说对喽,俺粮食都放在对面锅屋里呢,这两个箱子,都是装的老头子的宝哇——那外面一个呢,装的是石匠家伙;里面一个呢。听说是一个什么姓韩的煤师,临死之前给他的,也不知道都装了些啥?!’”
这一说,邵芳高兴得“嗤嗤”地笑起来了。摇晃着田芬的胳膊,说:“真好,这下子可真找到了!”
“是呀,二黑和赵师傅也心花怒放了,赵师傅说:‘大娘,能不能麻烦您老人家,打开给咱看看呢?’谁知那老奶奶慌忙摆摆手说:‘那可动不得,那可动不得,别看俺老头子在外面透和气,他在家呀,可厉害着哩。他的东西,不让旁人遭一下。有一次,俺说:把那个细木箱子打开吧,把东西倒了,给俺盛衣服。他眼一瞪:你有多少衣服呀,想盘算我的箱子!后来,他怕我偷偷地动用他的箱子,干脆把它放到眼面前来了。’”
美国的著名教育家卡耐基就认为,人际关系是成功的最重要的因素。他是认为最重要的因素,而不是很重要的因素。他是怎么说的?他指出一个数字比例。他说:一个人事业的成功,只有15%是靠自己的专业技术,另外的85%要靠人际关系、处世技巧。
2013.07.08.更新
“哟,这么珍贵!那,怎么办呢?看不成了!”邵芳又发起愁来了。
“怕啥!还有赵斗半呢——赵师傅一听,真难呀!与二黑商量了一下,就打了个手势,请赵斗半帮忙。赵斗半便说道:‘呃,老二家的,呃,人家,千里遥远的,跑来,就,就给人看看是了。’这赵斗半大爷是轻易不开口的,一开口就有千斤重,这脾气老奶奶大概也知道,犹豫了一会,便进屋里拿出把钥匙,很费力地在箱子面前蹲下来,慢慢地把一个大钥匙伸进细木箱子的大铁锁眼里。二黑,赵师傅。连赵斗半老大爷,都屏心静气地伸着头等着,倒看这里面究竟是些啥玩意儿。可是,赵奶奶只把钥匙伸进锁眼里便停住不动了,又愣愣起头,自言自语地说:‘不敢开,不敢开!俺那老头儿脾气大,不敢开!’又把钥匙从锁眼里抽出来了。”
“啊呀。咋这么难呀!”
“是呀,二黑与赵师傅又傻眼了!怎么办呢?两人叽咕了一会,认为赵奶奶心眼已经活动了,再做做工作,请赵斗半大爷从中帮忙,一定会有所成功的。就又跟赵斗半大爷打起手势来。那赵斗半大爷见兄弟媳妇把钥匙攘进锁眼,忽然又拔出来了,心中也老大不高兴,觉得是却了自己的面子,便气呼呼地说:‘呃,我说,老二家的,你咋,这么,这么的,给人家看看,就是了,人,人家,又,又不拿走!’”
“是嘛,这赵斗半老大爷可起了作用了。”邵芳暗暗地为二黑高兴。
“本事”、“本领”等,都有个“本”字。什么意思?这是根本!这就说明要干工作,有饭碗,立足人世,人生成功,还是要有真能耐、真才能、真技术等等,这是根本。
作者:烟斗老客 时间:2013-07-07 19:52:49 签到~~~~~~~~
耿老晚上好!
送上周末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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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问候
2013.07.09.更新
229,
“老奶奶一看,大伯生气了,便有些不好意思,忙说:‘好,好,给你们看看吧!’于是,又拿起钥匙,“叭嗤”一声开了锁,慢慢地揭开了箱盖。二黑伸头一看,好家伙,满满的一箱子,尽是迭得整整齐齐的图纸、资料,真喜人呀!便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那老奶奶忽然大叫了一声:‘拿手!’那箱盖子就‘通’地一声放下了。”
“哎呀!”邵芳不由地叫起来了,她替二黑哥担心,“碰手了吗?”
“幸亏二黑的动作麻利,手缩得快,不然,一定要碰手了——哎哟,看你心疼的!”田芬指着邵芳的鼻子笑起来了。
“我疼他什么!”邵芳刚吐出这几个字,便后悔自己失了口,忙红着脸说道,“死丫头,倒筑了一丁耙!我疼,还不如你疼呢!”
“别嘴硬!谁真疼谁自己心里知道!”田芬笑着说,“不管咋讲,二黑办事儿真行,一根头发丝儿打八瓣,细狠啦!”
邵芳见这田芬居然当着她的面,大言不惭地夸奖二黑,那心头又一酸,压下去好久的醋意,又泛泛地涌上来了。可是,这仅仅是一会儿,马上就被自己的理智给赶跑了。她暗暗地责备自己道:“邵芳,别考虑这些吧,别考虑它了!你,你怎么该考虑这些呢?你应当给他们的甜蜜、幸福和由衷的爱情高兴才是呀!你,应当考虑,资料马上就要找来了,该怎么参考,怎么利用,怎么制图!啊,还不知道这赵半斗的资料有多大的参考价值呢!”
刘邦胜利的一个要素是他比项羽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而且刘邦受到张良等人的影响,受到黄老思想的影响,他与老子的智慧是有关系的。
2013.07.10.更新
就在邵芳深思的时候,那田芬却笑眯眯地呆呆地望着她的脸,忽然又紧紧地搂往了邵芳,兴奋地说道:“邵芳姐,邵芳姐,你真漂亮呀,你呀,真像一支鲜艳艳的雪里红梅,真像一朵艳冠群芳的红牡丹呀!”
邵芳脸红了,那颗心不由地卟卟通通地跳了起来,她推开田芬,笑着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讲这些干啥呀!”
“我,我真羡慕你呀,跟二黑真是很好的一对儿呀!”
邵芳吓了一跳,那颗心猛地朝下一沉,脸色也沉重、阴暗起来了,心里难受地想道:啊,这机灵的丫头是想掏我口中的话,试探我的心呀!啊,小田啊小田,你太不应该了!邵芳推开田芬,生气地站起来了,那嘴唇不住地抖动着:“小田,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我,妨碍了你们的幸福了么?!”
“我们?!”田芬一惊,猛地愣住了,两只大眼直愣愣地盯住了邵芳。半天,才明白了!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连忙上前一步,抓住了邵芳的手,笑着说:“邵芳姐,你,你心眼儿真多呀!我,我跟二黑,纯粹是同志,而你,跟二黑,是朋友,而且有过那么一段情史,而且,是——嘻嘻,邵芳姐,二黑是多好的人呀,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邵芳又愣住了,羞愧的红云堆满了两颊,新的难受的浪潮冲激着心房……
“我走了!”
邵芳并不正面回答,她低声地朝田芬打了个招呼,便红着脸转身向门外猛地冲去了。
天上升起了花花云,像鲤鱼背上的鳞,月亮在云缝里跑着,跳着,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明的时间长,暗的时间短。邵芳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在路上走着。啊。看样子,自己是错怪了田芬了;看样子,他们真地仅仅是同志关系了……可是,二黑哥,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邵芳,以前一直是蒙在鼓里,她根本不相信田芬爱的就是张勇,更不知道这个张勇竟是五年前在紫庄,和梅进搏斗的那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