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魂》(56万字已完稿每日更新寻出版)

  12.01.更新

  有几个青年矿工说:
  “咱高主任就是不简单,他刚调来的那会儿,我就说他有水平。”
  “咱矿重要,才调他来的嘛。”
  邵芳听到这里,心中十分高兴,高主任真不简单,我要好好地向他学习,哪里困难大,就到哪里去。他又想到了二黑,二黑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邵姨!”
  小蕾蕾向邵芳扑来了,邵芳连忙把她抱起来,小蕾蕾噘嘴说:“你咋不到俺家去玩呀,可把俺妈妈想死了。”
  “到你家去,你家有好吃的吗?”
  “有,俺家有辣椒炒肉丝,有那么大那么长的鱼,邵姨,你喜欢吃吗?”
  邵芳用自行车把小蕾蕾带到梅家去,刚进院门,小蕾蕾就叫起来了:“奶奶,俺妈,邵姨来了,要吃饭。”
  邵芳连忙捂住小蕾蕾的嘴:“看你,这孩子,我是给你说着玩儿的,我不饿。”
  洪芳笑吟吟地从屋里跑出来,笑着说:“哎呀,我孩子,快坐下吧,坐下吧!”
  梅婶也笑着出来了,只是笑得有点勉强。
  邵芳一边抱着小蕾蕾朝堂屋走,一边问:“俺婶,最近你身体好吧?洪芳姐,别累着了。”
  12.01.已更新
  人你一旦飞黄腾达,你是睚眦必报,还是既往不咎,考验的是一个人的气量,但是在冥冥之中似乎也牵引着个体命运的轨迹,人还是做得大度一点为好。
  期待中国工人的总数能达到四亿。工人人数多了,工人文学就会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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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当工人已经不光荣了,得意的是大款,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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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12.02.更新

  “都好,都好。”梅婶笑咪咪地说,“我给你端饭去。饭啊菜啊都现成,再给你烧碗鸡蛋汤吧——小芳,陪俺邵芳坐会儿。”说着,就朝厨房走去了。
  “洪芳姐,几个月了?小心点。”邵芳低声问。
  “早呢,才五个多月。不要紧,我身体好。”
  洪芳说着,就忙开了,端凳子,倒开水,拿苹果,取小刀。咦,小刀呢?看,在这衣服钩后面藏着呢。她扭着笨重的身躯取小刀,不料,呼嗤一声,把衣服钩上的一件衣服也带下来了。
  邵芳连忙站起来,伸手提起地上的衣服。嘿,认识,这不是二黑现在常穿的那一件吗?看到这件衣服,她也感到亲切和温暖,她又想到了二黑,他现在不在家,到哪里去了呢?这么一愣,“卟嗒”一声,从那衣服里掉下一个信封来。她刚要伸手去拾,“呼”地一阵风,把那信封“吒吒吒”地刮走了。
  “看你往哪里跑?”小蕾蕾伸脚踩住了信封。
  “唉哟,别弄脏了。”邵芳心疼地说。
  洪芳弯腰拾起信封,顺手掸掸上面的浮土,笑嘻嘻地说:“什么宝贝,看把你邵姨心疼的。”
  邵芳红了红脸,没有说什么。当然,她对二黑的东西,比别人更关心。

  2013.12.02.已更新
  经济的独立是人格独立的前提,我们之所以不能做到,做不到不为五斗米折腰,不是我们没有决绝的魄力,而是我们没有决绝的实力,以及拥有这种实力以后泰然处之的心态。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3-12-01 16:52:27
  听说,天津设立了一个工人文学奖。看来,天津那里还是很重视工人文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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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革开放后的第一部作品《乔厂长上任记》,写的就是天津。现在口头上也都说重视工人,人民,实际上,是为人民币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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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12.03.更新

  292,

  洪芳用手捏了捏,忽然叫起来:“哎哟,相片,难怪你心疼呢。”
  邵芳不知咋的,忽然变了脸,惊讶地问道:“谁的?”
  “谁送的谁知道呗。”
  洪芳朝邵芳夹了夹眼,便伸开手指,把信封的口轻轻挑开,两个指头一夹,慢慢地取出了一张4寸的大照片来。邵芳伸把夺了过去,洪芳嘻嘻地笑道:“唷,送人还不让人看,看,多漂亮。”
  忽然,邵芳猛地一转身,把相片朝洪芳手中一塞,说声“我还有事,先走了”,便踉踉呛呛地跑出了门。
  洪芳连忙追出门:“邵芳,你——”
  邵芳头也不回地走了。
  洪芳再看看手中的照片,不由地也吃了一惊,这张四寸照片,照的是一位拖着长辫子的姑娘!这位姑娘不是别人,就是新桥矿办公室文书田芬。
  洪芳前些日子也风言风语地听人说,二黑和田芬有过往来。可是,她一直不信。现在,铁的事实放在面前了,不由你不信!
  再说邵芳推着自行车,匆匆忙忙离开梅家院,到了大路上,才放慢脚步。二黑呀二黑,怪不得你冷一阵,热一阵,好一阵,歹一阵,原来你——她猛一抬头,发现前面有个熟悉的人影,原来是高亮。
  “邵芳,你怎么了?”
  邵芳用手背擦了擦眼:“是沙子迷眼了。”
  “又有什么思想问题了?”
  邵芳犹豫了,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你嘴上能挂一个油瓶了。”
  邵芳“卟嗤”一声笑了。她又仔细一想,这张相片是怎么回事呀?自己也该沉住气,问个清楚。太莽撞了,要是一场误会,那才惹人笑呢。

  2013.12.03.已更新
  卓文君把司马相如这十三个数字正着写一遍,倒着写一遍,写了两首诗。我们先读正的,“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般思想,千般系念,万般无奈把郞怨。万言千语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阑,九月重阳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如火,偏遭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已心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郞呀郞,恨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作男。”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3-12-02 17:23:38
  在北京的各家电影院里,有相当一部分观众是农民工。他们花三十块钱,花五十块钱买一张电影票,看上两个小时的电影。这表明,农民工是有消费能力的,而且对精神文化有强烈的要求。我相信,描写工人的小说,也能引起农民工的兴趣。他们既然能花三十块钱,花五十块钱买一张电影票,当然也能花同样的钱,买一本描写工人生活的小说=================
  可惜农民工关心的,是如何在生存竞争中取胜,以及人家是怎么发财的——我也知道写这些热门,但我仍想反应那个时代的工人生活,冷门就冷门吧。——工人题材的作品,只有想利用工人的政治家和企业家们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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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12.04.更新

  293,

  邵芳别了高亮,骑着车子朝矿内走,快到矿门口的时候,看到医院门口的大树下,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中年妇女。那高的精瘦,是吕余的老婆满天飞;那矮的挺胖,是水瓶塞。现在,这两人都在“五七”家属科干家属工。两个人正有滋有味地啦着。
  “那天晚上,俺下班想上这医院要药治治喉咙,”满天飞朝矿医院门口指了指,继续说,“刚伸腿走进这走廊,又缩回来了。”
  “废话!怎么啦?”水瓶塞不满地说。
  “别打岔,俺可看见了一出西洋景。”
  “啥?”
  “西洋景——炭迷矿长那侄子二黑和矿文书田芬,正亲亲热热地——”满天飞说到这里,故意拿了劲。
  “干啥呀?”水瓶塞着急了。
  邵芳听到这句话,顿时打了个寒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停下车子,站在树影下听起来。
  “亲亲热热地——说话。”满天飞说。
  水瓶塞搡了满天飞一把,说:“再好的话,到你嘴里也变臭了,两个人说话有啥希奇的?”
  “唏,你懂啥!”满天飞拧了水瓶塞一下,“这是谈恋爱呀,越谈就越近,越近才能越爱。田芬长得白白净净,鹅蛋脸儿,细巧个儿 ,两只大眼滴溜溜,一对辫子乌油油,真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二黑长得也不赖,五大三粗,浓眉大眼。这两个人,情投意合,倒是很好的一对儿。他俩的事,早传开了。”
  邵芳听到这里,象数九天掉进了冰河,连手脚都麻木了。她强制住自己,打算不听下去了,刚要走开,听水瓶塞说:“敢情大风闪不了你舌头,由着你胡浸。”
  “哎呀,风不吹,树不摇,没有影子,我敢瞎编吗?还有一次,在矿办公大楼,田芬把二黑送下楼,那个亲热劲儿,哎呀呀——”
  邵芳实听不下去了,心中翻腾开了:二黑呀二黑,你跟田芬好,我不反对,可是为啥瞒着我呢……
  然而,二黑是根本不知道这出戏的。原来,田芬照了张相片想给张勇,可巧没碰上他,田芬还要上局里学习好几天,就托二黑把相片捎给张勇。二黑就装在这件褂子里了。他回家听嫂子一说,才知道惹了这场风波。他想,我得找个机会和邵芳啦啦。

  2013.12.04.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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