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1.05.更新
满天飞又说:“那好办,那家伙是个官迷。再哄哄他,骗骗他,拿个食儿在他眼前绕绕是了!”
徐虎冷笑道:“我哪一天也不能忘记,他是炭迷矿长的大头儿——他自己还蒙在鼓里,觉得自己是什么革命造反派!”
吕余咬牙切齿地说:“我早就看他不可靠了,留下他,早晚是个祸害。”
“还得考验考验他。”徐虎摇摇头说。
“也好,炭迷矿长逃不过三月三,他儿子再这样下去,也逃不过九月九!”
大柱听到这里,气得脸色都变了。一种被人玩弄的痛苦,紧紧揪住他的心。想不到,推完磨剥驴吃的事,轮到自己头上了。吕余两口子,不用说,都是心狠手辣;那徐虎也真是蜜糖嘴,辣椒心,辣死人,不偿命!上当的惭愧,做错事的悔恨,拌和着对这群恶鬼的仇恨,化作一团怒火,在他心头燃烧着。他自己恨自己:大柱,你上当怎么上得这么久?!做错事,怎么做得这么绝?!对这些恶鬼的嘴脸,怎么到现在才认清呢?!
大柱正在愣着,“哎呀”一声,门开了,昏黄的灯光把徐虎送了出来。徐虎歪歪扭扭地跨上车,很快地,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了。黑暗中的大柱,瞪大了眼睛,向徐虎走去的方向凝望着。就是这个人,在文化大革命一开始,便成了他崇拜的英雄。在他的心目中,革命干部徐虎的形象越来越高大,而自己父亲的形象却越来越渺小了。甚至于,跟徐虎在一起,他感到光荣;跟自己父亲在一起,他感到可耻!他的心,离徐虎越来越近,离自己的父亲却越来越远了。“跟徐虎跑没错,跟老头子划清界限就是对。”这种思想成了他的信条。为了这,大柱做了多少荒唐事呀。现在,这一切,都被事实否定了!他的脑子也被搅得一塌糊涂,他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
大柱懵懵懂懂骑上车子,糊里糊涂地离开了南村,到了红卫湖边,他才发现,雨早已停了,雨衣穿在身上太闷热,他下了车,脱下雨衣,叠好,放在后座上,又蹲在湖边发起呆来。
初夏,雨后的夜风从湖面吹来,特别凉爽,大柱长吸了一口气,稍微觉得头脑清醒了。
“我,大柱,算个什么人呢?”他问自己。
然而,他不敢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这时,身后有几辆自行车丝丝起飞过去了。
“炭迷矿长真是好样的。”
“一家都好,可惜他儿子不争气。”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4-01-05 14:32:03 看望朋友。支持朋友。
举报 回复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4-01-05 14:32:34 我发现,最近有一些经济学家在大呼小叫,要求中国老百姓对民营企业家态度好一点,否则,民营企业家就会离开中国,去西方国家移民,而且,他们会把财产都转移到西方国家。
我的看法是,由于西方国家实行高额的遗产税,而中国没有遗产税。所以,中国的民营企业家不可能离开中国去西方国家,更不可能把财产转移到西方。
比如说:某位民营企业家有财产一百亿。他留在中国,他去世后,这一百亿财产都是他儿子的。他要去了西方国家,再把财产转移过去。他去世后,西方国家要对他儿子征收百分之六十的遗产税。他的一百亿财产,他儿子只能继承四十亿,另外六十亿,西方国家政府毫不客气,坚决拿走。在如此局面下,他的儿子就会坚决反对他去西方国家。他的儿子不想把百分之六十的财产送给西方国家的政府。他的儿子不想吃这个亏。
举报 回复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4-01-05 14:33:28 新一代领导人提出了“倍增计划”,目标是到了2020年,要让老百姓的收入在2010年的基础上翻一倍。
这是个很好的计划,关键在落实啊!既然说了,就应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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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不少经济学家,是汉奸!
2014.01.06.更新
309,
夜风送过来这两句话,大柱转过身来,并不知道这两个骑车人是谁。这样的评论他并不陌生。往日听了,他会反感地说:“是非不明,好坏不分,当心你们自己也成了革命的绊脚石。”
可是今天,他要好好地考虑考虑了。他对着隐约迷蒙的湖面,低声地发问:
“告诉我,告诉我,我的爹,我那亲爹,到底是不是走资派?”
“告诉我,告诉我,我应该和谁划清界限?”
“告诉我,告诉我吧,我究竟应该怎样做人,现在,我连这个最基本的问题,也弄不清了。”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轻轻吹来的夜风,迷蒙的湖面反映着对岸的灯光,闪闪烁烁,象是莫名其妙地眨着眼睛。
大柱长嘘了一口气,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家。这一夜,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群人正在练飞射箭。父亲走过来了,后面跟着徐虎。那徐虎忽然举起左手,晃了晃手中的钞票,用右手指着父亲,又跳又叫:“射死他,射死他,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
大柱正提心吊胆,忽然徐虎又叫道:“连他儿子一块射死!”
徐虎忽然化作一阵风跑了。不一会儿,他又带着再见批人张牙舞爪地来了,他们把父亲,自己和全家人团团围住。
“不要怕,大柱。”父亲抓住他的手。
“射!”
数百支箭一齐射过来,大柱左躲右闪,还是中了好几箭。有两支箭,一直戳到他的心窝,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散了架,倒了下去。然而,他父亲虽然全身都插满了带血的箭,却昂首挺立,一双眼睛圆睁着。
大柱问:“您怎么不闭眼?”
“我要看看他们这些人的下场。”父亲说。
大柱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深坑,他身子一歪,掉下去了。
“俺爹!”他大叫一声。
他惊醒了,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睛一看,夜光表正指着三点,周围黑洞洞,静悄悄的,洪芳和蕾蕾微弱的呼吸声,是那样的平静而有节奏,他,再也睡不着了……
2014.01.06.更新
309,
夜风送过来这两句话,大柱转过身来,并不知道这两个骑车人是谁。这样的评论他并不陌生。往日听了,他会反感地说:“是非不明,好坏不分,当心你们自己也成了革命的绊脚石。”
可是今天,他要好好地考虑考虑了。他对着隐约迷蒙的湖面,低声地发问:
“告诉我,告诉我,我的爹,我那亲爹,到底是不是走资派?”
“告诉我,告诉我,我应该和谁划清界限?”
“告诉我,告诉我吧,我究竟应该怎样做人,现在,我连这个最基本的问题,也弄不清了。”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轻轻吹来的夜风,迷蒙的湖面反映着对岸的灯光,闪闪烁烁,象是莫名其妙地眨着眼睛。
大柱长嘘了一口气,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家。这一夜,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群人正在练飞射箭。父亲走过来了,后面跟着徐虎。那徐虎忽然举起左手,晃了晃手中的钞票,用右手指着父亲,又跳又叫:“射死他,射死他,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
大柱正提心吊胆,忽然徐虎又叫道:“连他儿子一块射死!”
徐虎忽然化作一阵风跑了。不一会儿,他又带着再见批人张牙舞爪地来了,他们把父亲,自己和全家人团团围住。
“不要怕,大柱。”父亲抓住他的手。
“射!”
数百支箭一齐射过来,大柱左躲右闪,还是中了好几箭。有两支箭,一直戳到他的心窝,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散了架,倒了下去。然而,他父亲虽然全身都插满了带血的箭,却昂首挺立,一双眼睛圆睁着。
大柱问:“您怎么不闭眼?”
“我要看看他们这些人的下场。”父亲说。
大柱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深坑,他身子一歪,掉下去了。
“俺爹!”他大叫一声。
他惊醒了,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睛一看,夜光表正指着三点,周围黑洞洞,静悄悄的,洪芳和蕾蕾微弱的呼吸声,是那样的平静而有节奏,他,再也睡不着了……
师傅对袁紫衣;你命中多舛,情孽难逃,看来你必受这魔障的煎熬,七情六欲,爱恨嗔痴,全是连接在一起的,有悲就有喜,的爱就有恨,今日的喜,可能已经种下了明日的悲,缘起缘灭,只有看破一切法,明白诸行无常,才能不被爱恨嗔痴所困,看来你是逃不过此劫了。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4-01-06 15:34:10 看望朋友。支持朋友。
举报 回复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4-01-06 15:34:40 中国有不少经济学家,是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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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同朋友的观点。比如那位年纪很大的某某某。他说的那些话也太过分了。我对他非常反感。
举报 回复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4-01-06 15:35:10 我感觉,在煤矿工业中,凡是使用大型机械实施“综采”的,安全状况就比较好。因为,煤矿领导舍不得让价值昂贵的大型机械被埋在矿井里。
不知徐州的煤矿是什么局面?机械化和自动化程度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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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煤矿“机械化和自动化程度高”,安全比较好!
2014.01.07.更新
64,幕后交易联络多
310,
当夜,和大柱同样享受“失眠待遇”的,还有徐虎。这些日子,愁绪结成了一根根鞭子,紧一阵,慢一阵地抽打着他的心,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七八十个来回,有时不小心碰着了水瓶塞,那娘们便不客气地蹬他一脚,以示警告,然而,要不了十分钟,他便又开始进行“翻番”。那疲倦的眼皮,上下两部分好象上两个即将开战的邻国,各自调兵遣将,却不敢轻易地碰一碰。近日的遭遇,又象电影似的,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闪过。
昨天,周明来了,指出那次会议上围攻炭迷矿长,是一股逆流,对“学大庆”是一种干扰和破坏,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物的个人主义大膨胀,野心的大暴露。就差点他徐虎的名了。唉,这周明,居然敢逆形势而动,只字不提“反复旧”,反而大讲“狠批极左思潮和无政府主义”!这不是假公济私,成心打击我徐虎吗?这还不算,周明还点名表扬了炭迷矿长,说他顶得好,干得对!并且正式宣布,批准新桥矿成立102会战指挥部,任命二黑担任指挥和党总支书记。会后,二黑还假惺惺地问周明和炭迷矿长:“我能担负得了这么重的担子吗?”
周明拍着二黑的肩膀:“干吧,三日肩头四日腿,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能挑百斤担子,肩膀头子是压出来的。”
炭迷矿长在一旁嗬嗬地笑着,那高兴劲儿溢于言表!徐虎回到家里,谁知周明居然追到家里来了。明是看望,实是教训。徐虎只好当场表态:“周局长,你的意见和看法,都是正确的,我坚决拥护,坚决执行,马龙他们攻击炭迷矿长,不就是攻击我徐虎吗!这对我矿‘学大庆,进军102’,确实是个干扰和破坏!”
周明还抓住不放,单刀直入地说:“对于这个问题,你有责任,要检查。一个革命者,应当光明磊落,对党要忠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能当面说得好听,背后又在捣鬼!凡是搞阴谋诡计的人,必然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丑事;凡是结党营私的人,必然想利用权力搞些鬼名堂。越是手伸得长长的,急于抓权的人,越不能给他权力……”
徐虎心里不服,嘴里却只好应道:“对,对,请党考验我吧。”
谁知周明仍不放过,说什么“应当以革命利益为重,要和炭迷矿长搞好团结,不要与坏人同流合污,要对得起党组织多年的培养,要对得起流血牺牲的革命烈士”等等。
徐虎躺在床上,又想起一件事——最近,风言风语听说,邵芳要认高亮干爸爸!要真有这么回事儿,那还得认真对待呢。不管怎么说,我好不容易把她抓了过来,虽不是亲生的,也有点父女之情。她是我的一张王牌,我还得把她抓牢,不为了她,也是为了张林呀!可是,这丫头,死心塌地要跟二黑,真伤脑筋!炭迷矿长那边的气势越来越高,自己这边一落千丈!那个大柱,居然躲得远远的,这他妈的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我真成了“大井里头找出路——没门路”了?!
徐虎一直在家歇了两个多月,夏天过去了,转眼已到阴历十月底了。他想,不能老在家呆着,上矿里看看去。
作者:xl9600521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2014-01-06 20:09:25 作为一名普通一线煤矿工人,我想我有发言的权利吧?随着社会进步,矿工的素养确实有所提高,我大专毕业,也只是做一名普通工人。还是一线工人。外人说煤矿工人傻大黑粗一点不假,傻是一辈子在地下劳作全是体力活,脑子基本废掉,就是外边体力劳动者也都如此。大是人大、壮,不然干不了体力活,瘦瘦弱弱的那是领导。黑是常年的劳作,皮肤纹理早以浸黑,特别是手,又黑又丑。粗更不用说了,娘娘腔干煤矿工人这一角人也变粗了。在国企呆过得应该该知道什么叫尔虞我诈,笑面迎人背藏刀,国企领导学问可以没有,权术却是防身进阶的绝招,等级越高,权术越高。权术越高苦的是谁呀,还不是身无长物任人摆布的工人。苦中作乐有多无奈和心酸,书的作者不会体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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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矿工最担心的,一是赚不到钱,二是失去工作。如果钱拿得多,比谁都开心。
——以前的矿工,可是有理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