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魂》(56万字已完稿每日更新寻出版)


  2014.02.02.更新

  大柱听了,忙使劲扳那随溜子向前移动的变压器。可是,扳不动,头上出了汗,还是扳不动!哎呀,真要出了事故,怎么办呀!
  啊,变压器离矮棚只有十来米了!44型溜子仍然毫不留情地载着它,向矮棚直冲过去!
  完了!大柱扳不倒变压器,腿却收不住,眼看就要随变压器一起冲向矮棚,那时,他不被冒顶的矸石砸死,也要撞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后悔!父亲早就对自己讲过,这是违章。
  惭愧!刚才为什么不听杨彬的劝告,意气用事呢。
  大柱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有两个人正飞也似地朝这里奔。一个是炭迷矿长,一个是杨彬。炭迷矿长听了杨彬的汇报,马上转身跑来了,由于心情太急,那伤腿又撞到了溜子上,骨节象针扎的一个样,疼得他浑身发抖,满头是汗!他猛地站起来,又“卟通”坐下了。他咬紧牙关,站了起来,那汗水“簌簌”地往下掉。千万不能造成事故!如果一冒顶,不仅要砸死人,还要影响产量!他用衣袖擦了擦脑门子,扶着溜道的棚子,猛地迈开步子,由慢到快,最后,竟然弯着腰,飞奔起来了。
  十米。
  九米。
  八米……
  矮棚就在眼前!炭迷矿长终于抓着了变压器……
  唉,这样的死,不是轻如鸿毛吗?!大柱又闭起了眼睛,听任惯性的恶魔,把他带到死神那里去。
  啊,大柱的肩膀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压,他粘着变压器的手,顿时松开,他自己也趴下了。
  溜子继续开动着,无人控制的变压器不紧不慢地继续朝矮棚撞去。


  2014.02.02.已更新
  对身边的一切事情都要放慢反映速度,这样我就能有足够的理智,和平静地承受,一般人没法快速接受的事情。这样顺便也可以让身边的人,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有一个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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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2.03.更新

  七米。
  六米。
  五米。
  好!炭迷矿长的一双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变压器,抓住了,抓紧了!抓实了!!他猛地一推变压器,变压器晃了晃。
  决不能让事故发生——救了儿子之后,炭迷矿长的脑子里只考虑这七个字。他咬紧呀,喘了一口气,他的两条腿一点也不打晃!他非常冷静地朝前走,他要选择扳倒变压器的角度,他要选择个有利的地形。
  三米。
  两米。
  好!就在这里。他“嘿”地一声吼,使出了全身的劲,“咚”地一声,终于把变压器扳倒了,变压器从溜子上翻了下来,那运输溜子,抖抖身子,轻轻松松地载着乌黑发亮的煤炭,继续向前转动着。
  “卡!”忽然,溜子停了,那是杨彬拉下了这部溜子防爆开关的把子。“当——”,他又按了一下电铃,由溜头一个人控制的10部溜子,全部停了下来!
  杨彬和张开支朝这边奔来,他们发现变压器旁边倒着炭迷矿长。变压器的一角砸伤了他的腿,裤子被刮烂了,殷红的鲜血在多毛的小腿上朝靴子里流淌。
  “老梅,你受伤了?”杨彬叫起来。
  “谁停的溜子?走钩!”炭迷矿长翻个身子坐了起来。
  杨彬忙吩咐道:“开支,打铃,走钩!”
  炭迷矿长拧着眉毛问:“大柱呢?”
  “在这儿。”
  “娘的!滚一边去!”


  2014.02.03.已更新
  所有敌对的开始,就是一切悲剧的开始,无论任何时候,你在必须面对的时候,所选择的态度,其实就已经决定了整件事情的走向和结局,包容和接纳就会是祥和和喜剧,挑剔和敌对就一定是争吵和悲剧。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是什么,那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好的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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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2.04.更新

  67,炭迷矿长的两件宝

  ` 324,

  炭迷矿长因左腿骨折,被人们送进了医院。大柱要留下来侍候,被炭迷矿长一甩手撵跑了。大柱没办法,只好回家去搬兵。梅婶听了这个消息以后,狠狠地骂了儿子几句,便匆匆地来到 了矿医院。
  “梅婶,不要紧的。”穿着白色大褂的余医师,拉着梅婶的手说,“伤势不重,正在动手术。”
  “啊,我不信!几百斤重的东西压在腿上,能吃得消吗?”梅婶说到这里,眼前掠过了一个可怕的阴影,一个钢铁的大家伙,正在向她身上压来。她腿软了,心疼了,她浑身都要打哆嗦了,“他,他在哪?”
  余医师没有办法,只好把她带到了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并一再嘱咐她不能进去。梅婶的心情更紧张了,她扒在窗口,想朝里看,窗帘挡住了视线,只好侧着耳朵,贴着窗户听。眼前不停地晃动着丈夫流出鲜血的腿,因疼痛而抽搐的脸,咬得紧紧的牙关,和从额角流下来的汗珠。想到这里,泪珠儿不由得成双配对地落下来了。
  梅婶擦了擦眼泪,仍旧贴着窗户听。手术室里面只有轻微的“悉悉嗦嗦”的声音,不知道在干什么。一会儿,一个沉静的声音传出来了:“不要紧的,动手吧。”
  这是丈夫的声音。
  “笃笃笃”,轻微的声音传出来,是在钉夹板。梅婶好象看见,那骨锤敲打着钢钉,一点点向丈夫的皮肉穿去,丈夫的牙咬得“咯咯”响,头上渗着豆大的汗珠。啊,他不疼吗?怎么没听见他“哼哼”呢?!这时,门已经开了,担架把丈夫抬出来了。
  丈夫朝她笑笑,说:“来啦?”
  “疼吗?咋没听你哼一声?”
  “哼,就不疼了吗?”躺在担架上的炭迷矿长,见老伴担心的样子,忙说,“不咋。我看,我疼还不如你疼呢。”
  梅婶“卟嗤”一声,破涕为笑了。
  穿过茂密的松林大道,一座崭新的三层楼房出现在人们眼前,黄色的墙壁在下午的灿烂阳光下,闪闪发光,水磨石的地面象一面镜子,照得见晴朗的天空。医生、护士领着他们,在一间写着“第05号”病房的门口站住了。推开门,让担架先进去。梅婶一看,这病房多干净呀,白色的墙壁,绿色的窗帘,柔和的日光灯,银灰色的暖气包。病房里有四张钢丝床,每张床上都是洁白的被子,漂白的枕头,深绿色的毛毯,珍珠罗的蚊帐,床前有枣红色的床头柜,上面放着翠绿色的水瓶和红花的茶杯,柜前是两条桔黄色的方凳。
  “这个地方不错。”躺在病床上的炭迷矿长微微地笑着说,“有依有靠有坐有茶喝,开个会正好。”


  2014.02.04.已更新
  忙活了大半辈子,其实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金钱和事业,一场金融风暴和一场商战,就前功尽弃化为乌有,但你记住,只有家不论天塌地陷 世事变迁,总有一扇门,为你打开着,总有人在里面等着你,不离不弃地守着你,直到生命最后终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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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2.05.更新

  325,

  人们都笑了。病房里的护士却红着脸向余医师低声说:“这间病房,四张床,太乱了,是不是给梅矿长换个单人的?”
  “不用换!不用换!余医师,给我通知一下,今天晚上,七点整,我要在这里开个小会。”
  人们这才明白,炭迷矿长不是开玩笑了,等医护人员走了以后,梅婶便向老头子埋怨起来了:“还不歇息,还不歇息,离了你,新桥矿就不走钩,不出炭了。”
  炭迷矿长正色道:“你不能那么说,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何况,咱们是矿山的心脏,这心脏歇下来了,咋行?!”
  “你刚动过手术呀!”
  老夫妻俩叨唠了一会儿,高亮和徐虎来了。炭迷矿长忙坐起来。他俩看了炭迷矿长的伤势以后,都放了心,梅婶又把炭迷矿长动手术的经过,从头至尾叙述了一遍,高亮笑着说:“嫂子,烈火见真金,生死识英雄,共产党员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怕苦怎么行?”
  “老梅真是经得起考验的硬骨头。”徐虎作出一副诚恳和敬佩的表情,“你避免了一场大事故。老梅,你安心养伤吧,矿上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
  “今天早班能超产吗?”炭迷矿长还是要问。
  “能,能,你好好歇着吧。”徐虎忙说。
  “大柱,刚才找我谈话了——”高亮的话,使徐虎吃了一惊,猛地吸了一口气,不由地两肩耸动了一下,心也悬悬地提了起来。
  “他说他上当受骗了。”革委会主任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徐虎。徐虎敌不过那目光,低下头去了。
  “我对大柱说,”高亮的口气很严肃,“贪心往往使人不顾一切。市场上,贪心的顾客遇到了叫得很响的小贩,便很容易受骗了。”


  2014.02.05.已更新
  送上真诚的问候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4-02-04 17:31:46
  看望朋友。
  好几天没见了。
  给朋友拜个晚年。祝朋友节日快乐,马年万事如意。
  几天前,我感觉腰部不适,以为闪了腰。我去医院看大夫。大夫说,我不是闪了腰,而是长时间坐在桌子前,腰部肌肉劳损。大夫表示,对肌肉劳损,没有什么治疗办法。大夫建议,我要么站着,要么走路,要么躺着,尽量少坐。我也就只好多站,多走,或是躺着,避免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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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部肌肉劳损?,尽量少坐。注意点,不过,这不影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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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2.06.更新

  326,

  高亮和徐虎走后,炭迷矿长对老伴儿叹了一口气:“嗨,咱们的大柱,是上当了。唉唷——”疼痛的伤口,使他不觉叫出声来。
  梅婶忙把丈夫安睡了下来:“叫你歇,你偏要操心!看你这辈子吃多少苦,挨多少疼,爱多少累呀!五十多的人了,孩子都干工了,钱也不少了,还要操多大的心呀——操心多,就挨累多!”
  “你这叫一想自己二想家,三想孩子干什么!就没想想,咱是工人阶级,共产党员!党员怕苦怕累还行?!共产党员这称号,不死不能忘!共产党员的职责,不死不能完!为了将来,还得吃好多苦哩!”
  “你撑死,还能干几年?”
  “这二年,我才明白,我老了,力膊头子不行了,也想交班了。可是,你想想,这几年,咱是怎么样培养下一代的?交给马龙,大柱这样的孩子,能行吗?”
  病房门口,大柱顶到了,听父母议论他,便停住了脚步。
  “俺大柱,跟马龙不一样。”
  “也好不了多少!哼。都是你老嬷嬷娇惯的——这回,连我的老命也差点送了。”
  大柱又羞又愧,心里想,我真对不起父亲呀,不是父亲排除冒顶事故,我撞死也轻如鸿毛呀!
  “我?都是我惯的?你呢,含在嘴里怕把他咬了,放在手上怕把他碰了,揣在怀里怕把他捂了——你,不从小就把他顶在头上过?!你说,他长了三十岁了,你打过他一下吗?”
  “他,他伤透我的心了!见面连声爹都不喊!哦,应当说我没有这个儿吧。我看见他就头疼,就难受!我不想见他,不想理他——我打他?怕把我的手打脏了!”
  大柱一只手紧紧抓住病房的拉手,另一只手狠狠抓住自己的头发。他恨死了自己!父亲是多好的一个人呀!对革命工作忠心,对我是十分的关心!可是我瞎了眼,错把他当成了敌人!为着表现自己立场坚定,旗帜鲜明,界限划得清,居然无缘无故地揪斗了他!直到现在,还把他当成走资派,连声爹都不喊!我大柱不真成了个没良心的畜牲了吗?!想到这里,他惭愧极了,痛心极了!他的心颤抖着,他的手哆嗦起来,碰得门栓“当当”响起来。
  “谁?”


  2014.02.06.已更新
  人生真正的快乐,并不是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东西,如果你拥有了,可你身边连一个称得上是家人或者朋友的人都没有,你心里边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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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记了什么叫做惦记,什么叫做温暖,什么叫做感动了,那么就算你站在这整个世界的最顶端,你富有得可以把这整个地球买下来又怎样呢?能让你得到真正的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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