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魂》(56万字已完稿每日更新寻出版)


  2014.04.29.更新

  366,

  蓝霞继续问:“是的,你说你和梅松有纯真的爱情,你还准备为这个梅松去死,有没有这回事?”
  “有!如果你们逼我和梅松分开的话,我就去死!”马艳昂起头,果断地说。
  “我们不逼你。现在的问题是,你要估一估,这个梅松,是你值得为他而死的人吗?还有,他是愿意为你而死的人吗?如果,你为他死了一百次,他也不愿意为你死一次,你岂不是白死了吗?”
  马艳愣住了。梅松,这个梅松,我知道,他的胆子最小了,我死了,他能为我死吗?不知道。
  还有,就是将来的工作,我将来的工作,和他将来的工作。也当一名矿工吗?听说,有个矿工,工作了12年后,发现患了三级矽肺病,最多只能活一年了。矿上知道后,提出“一刀切”,付1万元返乡费,企图了事。他被逼得没办法,除夕夜里拿着农药去矿长家,以死相逼………事实上,有很多矿工在矿难中致残了,却还要依靠挖煤维持生计。当矿领导吗?也有一肚子苦水。一脸的忧愁,平时是各个有关主管部门的“擦油”,各种税费强加,还有生产的责任和投资的成本,还要负责抽水、通风、木料、石料、炸药、机械等成本。还有生产接续问题……这些,梅松能干得了吗?就是他将来当了矿领导,和他爹二黑一样的,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呀!现在的梅松,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还不如我家呢——也确实是个问题……
  马艳,动摇了。


  2014.04.29.已更新
  成为圣人而言那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一个人要成就大事业,要有磨难;一个人要成就自己的人生,成就一种人格,更需要一种磨难。
  111

  2014.04.30.更新

  367,

  儿子梅松回来了,一脸的沮丧,邵芳忙问是怎么一回事,梅松难受地说:“马艳,她,要走,上美国去了!”
  “怎么可能呢?”邵芳不信,“马艳才20岁,还正在上学,怎么可能跟一个52岁的洋鬼子跑了呢?”
  二黑冷笑了一声,说:“马龙是在为自己安排后路了!”
  邵芳不懂二黑言语的含意。
  “这个马龙,他造的孽还少吗?”二黑说,“不说文化大革命造反闹事,就他和张林搞这个腾飞公司,擦了公家多少油啊!——这叫‘原罪’,现在的大款,哪一个不是沾了公有制的光,钻了政策的空子,偷了国家的税收!要不然,他们怎么发的财?!”
  “唉,国家就不问这些事了?”
  “问?怎么问?大家都这么干,法不治众啊!而且,他们大多是不违反政策的,只是犯了‘改革过程中的一些小错误’,你能怎么他?只是,这个日子不会长久的!有和他们算账的时候!”二黑皱着眉头说。
  “他妈妈也要去美国!”梅松冒出了一句。
  “蓝霞?都48岁,老嬷嬷了,还要和丈夫分居两地?”邵芳惊讶地问。
  “走吧,走吧,俺孩子,”二黑安慰说,“让她走吧,让她走,让她走,这样的女孩儿,不值得爱,长痛不如短痛!”
  “天涯何处无芳草!俺孩子,坚强些!”邵芳说。
  梅松迈着沉痛的脚步,回自己的小套间里去了。


  2014.04.30.已更新
  境界是什么?听到了又能不介意,这才是最高境界。

  2014.05.01.更新

  二黑摇了摇头道:“走了,走了!老婆孩子都走了,下一步,就是马龙自己了!想不到这些人,都攀上美国了——”
  “都攀上美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那会儿,最讨厌美国了!”邵芳说。
  “是呀,”梅松道,“那时是,身在井下三百米,胸怀世界三十亿!多出炭,出好炭,彻底埋葬帝修反!”
  “是呀,前几年,不天天讲,打倒帝修反吗?”邵芳若有所思地说,“打倒美帝,打倒苏修,打倒各国反动派!”
  “从前天天讲的,习以为常的,现在再讲,就要成为笑话了!”
  “信仰,不讲了,理想,不讲了,斗争,不讲了,集体,不讲了——”
  “我以前多次对你钟情地讲过,”二黑回忆道,“矿工的生活是美好的。我们是有理想的。而理想是生命的动力。人活着,就得有个理想。如果什么理想也没有,那活着有什么趣味呢——”
  “是的,当时,你讲得满怀深情,我听得也专心专意。可是,现在再讲这些,人家不笑话你吗?”
  “业余的时候,我喜欢谈煤炭生产的发展,谈煤矿工人的责任,谈共产主义的远景。”二黑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当然,对有些人来说,生活就是越来越高的地位和更显赫的名声,对有些人来说,生活就是越来越舒适的享受;对另外一些人来说,生活就是爱情。而对我们来说,生活就是斗争,就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共产主义!”
  邵芳叹了一口气,说:“这都是过去时了,我们也搞不清——但现在的生活,确实比过去富裕了,这倒是真的。”


  2014.05.01.已更新
  是人就有人的道德责任,是人就有人的历史使命,所以人不可能与鸟兽同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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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5.02.更新

  ,368,

  和马龙一样,张林也成了千万富翁。“温饱思淫欲”。这位千万“大款”,在显阔、斗富、发泄之后,便把目光瞄准了女人。“天天作皇帝,夜夜当新郎”成了他的新追求。“包女人”是他常用的一个手段,即把年轻貌美的女人包下来,安排在星级宾馆,每月除吃喝住以外,还付给可观的“劳务费”或“梳头钱”……
  张林金屋藏娇,在龙州市里包了“白雪”,“红梅”两个女人。
  女人与张林玩,当然并非看中张林那老气横秋的脸和便便的大腹,而是看中了他衣袋里诱人的钞票。会了张林之后,她们便拿着卖青春的钱,去买他人青春,金屋养汉——这一丑闻把张林气得像头被激怒的公牛,张林的一位“高参”劝他:不必大动肝火,其实这类事情古时就有。《二刻拍案惊奇》中有这样一段话,男女大欲,彼此一样,一个人的精力要周旋几个女子,当然不得相当。况富贵之人,必是中年上下,娶的姬妾必是花枝一般的青年,枕席之事,三分四路,怎能够满得她们意,尽得她们的兴?所以满闺中不是怨气,便是丑声。为了避免此类丑事再发生,你最好改变“包”的形式,即“包二奶”。这样,既显示出你对她真心、忠诚,又不违犯婚姻法,等你觉得乏味了再pass。张林言听计从:他原先顾着于兰的哥哥于才的大笔投资,不敢轻举枉动,现在,又联络上了更大的财主杰克,就不怕于兰和她的哥哥于才了,于是就包……
  当然,于兰知道自己是管不住张林的。但是,他张林有钱可以包女人,我于兰有钱也照样可以包男人呀!于兰已经过了天命之年,在物质上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但是在精神上,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在龙州的一次舞会上,她结识了一位在研究所工作的26岁的“奶油小生”赵飞,春心萌发,主动邀赵飞到她的别墅,洽谈兼职她公司工作的待遇问题。赵飞去了,二人谈得很投机,赵飞得到了比端“铁饭碗”丰厚得多的东西。于兰得到了赵飞的青春,可谓各得其所。
  张林知道于兰的“赵飞”,于兰也知道张林的“白雪、红梅”,两个人各自行动,各自享受,互不干涉,平平安安。


  2014.05.02.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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