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5.23.更新
进了于兰的家,冷冷清清,张林没有来,说是赴美国出差去了。只有当地街道的邻居前来料理后事,有人递给二黑一封于兰的遗书。二黑急忙打开——
进哥,你好!我是于兰,就是在你眼中叫做“小飞天”的小飞天。让我再叫你一声“进哥”吧,在紫庄,我一直是这么叫的——是的,我曾经追求过你,从紫庄,到新桥,我一直追救过你,也给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深感抱歉!但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要向你报告一件张林的秘密——这个张林,坑害了我一生,我决不会放过他!
进哥,当年你哥哥梅前要和你嫂子小美结婚,因为没请时为大队长的张林,是张林叫人五花大绑,将新郎梅前游街示众的。后来,新娘前去大队部找张林论理,又是这个张林,禽兽般地强奸了小美!!所以,才造成小美神志恍惚,愤而上吊自杀的——你一定要报这个仇,把张林告倒!
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是张林亲口对我讲的。我有录音带为证……
二黑看到这里,悲痛以极,想不到这个张林,竟是这样的禽兽!竟然是强奸小美的罪犯!哥哥梅前知道了,不知会怎样的悲伤呢!
二黑把小飞天遗书上的每字每句都吞了下去,就象路上的尘土吸收雨点一样……但是,二黑和邵芳现在没有时间找张林,也没有时间找梅前了,因为新桥煤矿出了特大掉水事故,矿上正闹翻了天!
不针对具体的人,不打棍子不扣帽子,这样的礼才是可行的而不是可怕的。
2014.05.24.更新
78,98隐瞒事故快打点
378,
自从二黑调到集团公司生产技术处,当副处长,新桥矿矿长职务由大柱代理以后,大柱得意洋洋行使他的正处级矿长职权!他井上井下,跑里跑外,工作分外积极——当然,是惟马龙的马首是瞻。
新桥矿,矿井下。采煤一区曹区长带领全班矿工开采煤柱。
采着采着,曹区长长凭着多年的经验,听着沙沙的采煤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嗤嗤的声音,心里一惊:“嗤嗤是水声,这里靠近老洞子,是不是老洞子的水要过来了?是停产探索,还是继续回采?”曹区长连忙向矿调度室汇报,调度室连忙向大柱汇报,大柱连忙向马龙汇报——这事儿最后得由马龙决定。
马龙插着腰,皱着眉,不屑一顾地说:“透水?怎么可能?国营煤矿在新桥矿开采了几十年,球事也没有,我们腾飞集团接过来,不可能这么倒霉吧?”
“马总,不是倒霉不倒霉的问题,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心中无数的大柱嘀咕着,他也怕承担责任。
“你的命就这样金贵?挖了这么多年煤,你不是球事也没有吗?人命关天,人命关天,那么多人都是死在床上的,你还不是要每天晚上要上床睡觉?成事在天,富贵在命,生来死在床上的还是会死在床上,生来要死在矿井下的,还是得死在矿井下,而生来富贵的人,就是命大就是死不了,阎王就是发善心不肯收留这类人!”
大柱被马龙的这套论调吓得一怔一愣地,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如何回应。
马龙一手插腰,一边颇有大将风度地挥动着另一只手:“如今这年头就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采,接着采,狠狠地回采!马上到煤炭销售旺季了,好不容易,这销售形势才扭转过来!”
大柱连忙转身落实去了。
2014.05.25.更新
379,
马龙并不是不知道开采保护煤柱有很大的风险,从1966年进矿,至今33年了,他干过采煤,干过机电,管过材料,新桥矿的井上井下角角落落他都去过,他怎么不知道保护煤柱的作用呢?!马龙主要是考虑利益,马上就是冬天煤炭销售的旺季了,这开采的,不是黑黝黝的煤炭,是黄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挺刮刮的人民币,硬邦邦的美元啊!有了钱,我马龙就好进行下一步了!
马龙也不是不知道大柱是个蠢材,根本不是当矿长的料。大柱愚蠢的“棒打马达”、“炮崩溜子”、“溜子运变压器”的事,马龙都记忆犹新,可现在是用人之际,上哪儿去找这么合适这么听话的人选啊!
管他呢?管他称职不称职呢?!只要能给我出力,能给我挣钱就行!
回到家里,马龙就给在美国洛杉矶的妻子蓝霞去电话:“最近,煤炭形势有所好转,煤炭销售进入旺季,资金回笼可望加快!我准备再捞一把,凑他个一个亿资金,就带着上美国和你团聚——这里,现在,这新桥矿已经开采保护煤柱了,这玩意儿,早晚要出事的,别等出了事,再跑就来不及了!”
蓝霞也认为很对,蓝霞也很相念他,
于是,马龙悄悄地办好了去美国的护照,和转账事宜——有杰克这层关系,这两件事都是很容易的。
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优点,哪怕是该做的正确的事,也得要有分寸感,在哲学上讲,这叫度。
2014.05.26.更新
380,
1998年12月8日,上午9时53分,新桥矿采煤一区正在回采一老区煤柱时,老塘突然掉水,最高涌水量达每小时80立方米,汹涌的大水,咆哮着,翻滚着,无情的水流挟裹着煤炭倾泻而下,堵塞了巷道,63名矿工被困在井下,4名矿工当场牺牲。
曹区长发现透水,吓了一跳,他迅速地组织矿工们扒着皮带,逃出井口,但他发现和他一起下井的另外四名司机都没有跑出来,并且井下还有至少四十多名矿工也正在巷道里寻找出口,于是,他重返矿井,而就在这时候,黑压压的大水很快涨了上来,很快就把矿工们逃生的运煤皮带给堵上了,一股股水流没过了矿工们的腰,漫上颈脖,朝他们嘴里直灌……
曹区长将运煤的矿车砸进水里,气势涛涛汩汩外蹿的水,江水般咆哮着,汹涌着……分分秒秒地吞咽着矿井,一步步协迫着矿工们的生命。
吓呆怔傻了的矿工们,渐渐醒悟过来,学着曹区长的样子,将一辆辆矿车扔进水里,然而水势涛涛,扔进水里的矿车犹如精卫填海扔进大海里的石子,转瞬间就不见了踪迹,水势却如水漫金山般,一直在不停地上涨,矿车根本起不了作用,龙门眼被淹了,矿工中有人开始慌乱了,呆若木鸡,气喘吁吁,忘了奔跑,也无力奔跑……
曹区长眼见扔进水里的30多辆矿车转瞬不见了踪迹,再看看绝望的弟兄们,他大喊着:“弟兄们快走啊,跑啊,拣一条命就是一条……”
矿工们喘着粗气疲于逃命,曹区长蹲在地上,跑上来的一部分人攀上他的肩,抓住井口皮带,向井口逃生……
曹区长每往井口送上一个人,就嘶哑着嗓音喊道:“快去找大柱、马龙,让他们派人来接应我们!”
矿工们慌乱得躲也无处躲,跑也无处跑,急躁得手足无措,四处求生,曹区长长重新返回,喊道:“大家往这边跑,我们要死都死在一起!”
在曹区长的带领下,大家沿着上坡,跑进了一条废弃的巷道里。而井水就像一条巨龙,在矿工们身后吐着长长的舌信,随时有淹过来的可能。
适度紧张和拘谨表明你对评委,对招聘的人是一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