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魂》(56万字已完稿每日更新寻出版)

  他们的追求,他们的目标,他们的理想是一样的,因此他们尽管争论,结果是和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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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7.05.更新

  “我不是矿长。”炭迷矿长冷冷地回了一句。确实,炭迷矿长到现在也搞不清,自己是犯什么错误被打倒,又是立了什么功被重用、被结合的。其实,他是属于对文化大革命很不理解,很不得力的那些人呢。当然,叫他抓生产,他确实是高兴的,所以才当了生产组组长,至于相当于什么级别,他并未仔细考虑。
  “对,梅矿长,梅矿长,那天,那天,我浑蛋呀,我不该受张勇那小子摆布!张勇那小子,别看他平时一本正经,可一肚子尽是坏水儿,您对他那么好,可他,还搞了那么一些会批斗您!我当时再三阻止他,他就是不愿意,还要组织批斗我。那小子,有野心呀,他是想夺您的权,当矿长呢。其实一——哎,不,梅矿长,为了将功补过,我把张勇从家乡揪来了,您怎么处置都行!梅矿长,您看,什么时候交给您处置为好呀!”
  “不用你操心了。”炭迷矿长认真地说,“张勇也不是什么坏头头,本来他也不用跑回家,你们也不该揪斗他。我跟你讲明吧,无论是你,还是张勇,对我干了些什么,我都不计较,也不放在心上。现在,大联合了;咱就一个目标,抓革命,促生产吧——”
  “对,对!”马龙连连点头,“您讲得句句都对,我永远听您的。”
  炭迷矿长笑了:“小马龙,我不要求你永远听我的,如果我错了,你也听吗?好吧,现在我只要求你听我一句话。”
  “我听,我听,您说,您说。”马龙连连点点头。
  “从明天起,你给我,下井。”
  马龙朝炭迷矿长眨了眨眼,愣住了。
  由于炭迷矿长“官复原职”,人们对大柱的看法也转变了,大柱很快便加入了“兵团”,不久,在大联委副主任徐虎的推荐下,大柱又进入了大联委,成了委员。又和马龙“团结在一起,战斗在一起,胜利在一起”了。


  2012.7.05.已更新

  求同存异。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观点,都可以有自己的态度,都可以有自己的思想,都可以有自己的方法,但是不要唯我独尊,要看到别家别人也有别人的道理
  作者:烟斗老客 回复日期:2012-07-04 23: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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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到。。。

  耿老好!

  今天来的太晚了,签个到去洗澡。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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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23:22:26还想着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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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7.06.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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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矿外大字报栏“刊登”《北京来电》:中央文革首长最近指出,刘邓司令部黑干将,一小撮死不悔改的走资派借口“抓生产”,实质上以“生产”压革命,以达到既破坏生产又破坏革命的阴谋,必须迎头痛击。

  小炭迷二黑,不想和所有的“造反派”积极分子往来,无论对方是持哪一种观点的。他讨厌他们的那种或是怜悯、或是惋惜、或是轻蔑、或是鼓励的目光和语言。他宁愿与那些不关心运动、只关心工资的浑浑噩噩的“老少爷们”说笑。嘿,天无绝人之路,他是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欢乐和笑容的。因此,他就更觉得自己离不开井下采煤工们,井上再乱,他也要下井抓生产。
  下井,就是上班,这在煤矿本是件平平常常的事,但在这1967年,全国众多的矿井已经因为武斗停产的时刻,有这许多人整整齐齐地按时下井,便是一种“不寻常的革命”行动。
  曹班长领着全班人在浴室换衣箱前开工前会。眼下,这会议的第一项,便是举起“红宝书”《毛主席语录》:“敬祝我们伟大的领袖、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祝毛主席的亲密战友副统帅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康!”———这是最神圣、最重要的、最能标志你已经上班了的一项,因为,下面接着就是第二项“点名”了。点完名,这个班儿钱,包括下井费等等各种津贴就一分不少地到手了——这对不想当头头做官儿“捞稻草”的老少爷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关于“捞稻草”一词,这里要解释一下:好比一个人失足落水,将临溺顶之灾,他盼望的是什么呢?小船,或者救生圈,或者一块木板什么的。他伸开双臂双手,抓着,捞着,那怕捞着一根救命稻草也是好的。于是,这“稻草”就成了“好处”。捞稻草者,通过运动捞点好处,争得个“一官半职”之谓也。


  2012.7.06.已更新

  我们对于先秦诸子可以各取所需,可以按照你的理解来进行阐释,但不要或者说不必厚此薄彼,不必非得争个输赢,争个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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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7.07.更新

  换衣,进罐,下井,进大巷—一—矿工上班的习惯性程序,是在漫骂说笑中进行的。矿工们可以少吃、少喝、少拿工资,这漫骂说笑是万万不可少的。他们是通过这漫骂说笑,忘却辛苦、忘却劳累,取得全身肌肉的轻松和快活的。在这里,受“害”最多的是嫂子,特别是表嫂,俗说“表嫂表嫂,见面就捣”是也。捣,捣蛋调皮开开玩笑而已,无所谓。骂一万句嫂子,对方也不会生气,总归笑脸相迎;但骂一句,仅仅骂一句“姐姐妹妹”也不行!对方是会和你翻脸拚命的。又,据说井下;不见天,是说“见不得人,见不得天的造孽的话”的理想场所。你骂,我比你骂得更鲜,大家都骂,以至于热闹得形成了“会”议,叫做“骂大会”,或者叫“骂大秽”。此并非敌对之作为,而是友好亲热之行动,不是好朋友还不骂呢。虽然十分庸俗,却使二黑等抛却一片愁容,换上满面春风。
  忽然,瘦小的马龙碰了碰二黑的胳膊,努了努嘴说:“你看!”
  二黑看到马龙的镀灯光照着几行字:“一物真希奇,里外两层皮,瞪着一只眼,厉害了不的——一—打一器官。”
  “是啥?”马龙问。
  “是一,——”二黑愣了一下,指着马龙说,“是你的头!”
  “哈哈———”人们大笑起来。
  “头就头,奶奶的,反正大头小头都是头。”马龙自嘲地说。
  “哎,马龙,你不是大联委的小头头吗,你怎么也‘亲自’下井啦?
  “奶奶,我这个委员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连个屁也不值!生产组一句话,主任就叫我下井啦。下就下,老子成天下井,什么没干过?可不该一——”马龙说到这里,卡了壳,他本想说,不该叫他回到原工区,该叫他抓抓别的区,可他设敢朝下说,却调转话题道,“不谈这些啦,我跟你们说段大鼓书,好不好?”
  鼓掌,赞成。


  2012.7.07.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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