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魂》(56万字已完稿每日更新寻出版)

  宋朝的理学大儒程子曾说过‘不偏之为中,不易之为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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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9.26.更新

  21,中篇1970—1971


  惟有窗外的秋雨若有若无的飘着,悬在空中象一个说不完的故事,没有开头,也看不到结局。
  ——:darkronin

  21,梅家院的团圆节

  86,

  两年后。
  1970年中秋之夜,明月刚挂上柳树梢,新桥煤矿工人北村东头一扇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门内走出一位身材不高,约莫50岁年纪,顶着栗色头巾的老婶子。她一边剥着手里的青葱,一边抬眼望着那像水洗过的天空,深情地自语着:“可该高高兴兴地过个团圆节了……”
  这是矿革委会副主任炭迷矿长梅山的老伴梅婶。这些天来,她总是喜洋洋、乐呵呵地,就好像门西那棵树上的石榴,高兴得合不拢嘴。嗨!老头子好不容易又“站出来”工作了,梅婶心上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她早就盘算好,趁今天中秋节,一家六口团团圆圆、欢欢乐乐地热闹一番。
  “嘿,到这晚了,这爷儿仨还不来家,真是……”梅婶望望天上的圆月,又紧盯着通往矿山的大道瞅了好一会儿,才摇头头,无可奈何地走回院里。
  院里是坐北朝南的三间平房,外带一间厨房。东边一间,住着儿子大柱,儿媳洪芳,孙女蕾蕾三口。西边一间,是给小名“二黑”的侄儿梅进住的。堂屋齐中隔开,分明暗两个半间,前半间放一张八仙桌,桌上一套茶具,一盘电话,算是“会客室”,后半间是炭迷矿长老俩口的臥室。
  这会儿,洪芳头上顶一条红花毛巾,胸前围一条白底围裙,正满面笑容地杀鸡呢。她左手提鸡,右手执刀,手起刀落,眨眼间就将几只斤把重的小鸡都杀好了。梅婶走来,放下剥好的青葱,望着儿媳慈眉笑眼地说:“小芳啊,歇歇吧,别累着啦!”


  2012.9.26.已更新
  ‘中’不走极端,乃是永恒的德行。
  作者:烟斗老客 回复日期:2012-09-26 09:04:36  回复

  签到。。。耿老早上好!

  有几天没来了,今天过来看望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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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朋友,老朋友,谢谢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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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9.27.更新

  “嘿,接班的来啦!”随着话音,踏踏踏大步流星趟来一位青年,年纪有二十六七,身材高大,胸濶肩宽,四方大脸红润放光,一双大眼黑灵虎亮。
  梅婶见侄儿二黑到了,抬头笑道:“内行来了!”
  “嫂子,你暂时靠边站站吧,今天看看兄弟我的手艺!”
  “哎唷,你别切了手哭鼻子!”洪芳卟嗤一声笑了,“你要实在闲着难受,就去烧锅吧。”
  “好,烧锅剥葱,也算一功。”二黑大步来到灶前,说,“嫂子,这辣子鸡要热锅快炒,你这火太小了。”就罢,端下油锅,拿起火钩就捅炉子,不料“呼”地一道浓烟,直往他脸上扑,呛了他个冷不防,洪芳乐得拍手笑道:“好技术,好技术,叫烟薰黑了脸,就好找对象了。”
  梅婶听了,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原来:这二黑脾气急躁,有一次,梅婶叫他生炉子,因这木柴潮湿,呼呼地冒烟就是不着火。他伸头一看,那烟一下子冲了他一脸,他呀,不但不离开,却把脸朝炉子里一杵,迎着浓烟气呼呼地说:“我给你薰,我给你薰!我叫你薰够!”……
  二黑见洪芳揭了自己的老底,有点不好意思,却又不肯认账,便强词夺理红着脸道:“嫂子,你别笑,咱煤矿工人挖的是煤,喜的是炭,还怕这点儿煤烟吗?好吧,现在我可要伸开腰大干了。”
  梅婶喜爱二黑干活撒得开,放得莽,又心疼儿媳妇,就来了个顺水推舟,叫二黑把洪芳换了下来。


  2012.9.27.已更新

  作者:烟斗老客 回复日期:2012-09-27 07:31:05  回复

  签到。。。耿老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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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斗老客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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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9.28.更新

  87,

  月华如水,满院银辉。梅婶挂心“他爷俩咋还没来”,又蹬噔蹬地出了院门。这时,秋风扑面,寒气逼人,公路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小孩在路边小广场上玩耍嬉戏。梅婶焦急地站了一会,仍不见人来,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迎去,忽听“当当”一阵铃响,一辆自行车由西向东冲了过来,这骑车人身材细长,方脸膛,翘鼻子,阔嘴巴,一双眼睛很神气,年纪约摸三十多岁,他就是梅婶的独子大柱。
  大柱直冲到梅婶身边,才将车猛地刹住,一只脚踏下地,笑嘻嘻地叫了声:“娘!”
  梅婶见儿子回来了,鼻凹里浮起几丝水波似的折纹,笑咪咪地问道:“你爹呢?”
  “哈哈,嘻嘻……”大柱只顾笑。
  “笑个啥呀,你爹呢?”
  “他呀,只怕还在井下呢!”儿子说罢,径自蹬车回家了。
  梅婶怕丈夫累垮了身子,自管自叽咕道:“这老头子,真不要命了,见了炭,连饭都忘吃了,快当上窑神爷了。”

  再说大柱自行车骑得快,“吱留”便进了院门。只见院子里灯光明亮,堂兄弟二黑满面笑容,闪着两只大眼,正在小桌前向洪芳作示范表演呢。他左手将杀好的小公鸡猛地杵进热气腾腾的开水中,忽然又提起来,右手抓住鸡腿,猛地一捋,雄鸡马上就脱了毛。他迅速掏去鸡内脏,将鸡洗净后又拿起刀,三下五去二剁成小块,顺手朝炉子上的热油锅里一撂,激起“嗤儿叭儿”一阵乱响。响声中,二黑不慌不忙地将切好的青辣椒和酱没等佐料依次放进锅里,用勺子呼呼地一搅。不一会儿,就听他大叫一声:“好了!”
  “好啊,真快!”洪芳高兴得大笑起来。
  “好的,好的,谢谢你们热烈欢迎!”大柱迈着方步,打着京腔,摆出一副大人物的架子,笑容可掬地摆着手说。紧接着一大块酱红色的鸡肉,已经通过筷子,象直升飞机一样,钻进了他的嘴里。
  “对你们的盛情款待,我表示……啊,”大柱被刚炒熟的辣子鸡烫了嘴,连忙吐到桌上,又随即伸手抓了起来,“泼泼”地吹了几下,重又送到嘴里。
  叔嫂俩都哈哈大笑起来,洪芳喜得弯下了腰,一下子把空油瓶撞碎了,把刚进门的梅婶吓了一大跳。洪芳一看又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笑起来,梅婶也被逗得靠着院门“嘿嘿嘿嘿”挪不动步了。只有大柱却扳着面孔,一本正经地说:“二黑同志,你把这辣子鸡炒得那么烫嘴,上纲分析起来,是对领导、对革命的态度问题。”
  “大柱哥,要是炒得半生不熟的,上纲一分析,又是什么问题呢?”二黑这一说,把大柱的嘴堵住了,吱唔了半天,才说:“那是,是温度问题。”
  人们又大笑起来。


  2012.9.28.已更新
  《大学》是从政之学,君子去从政的这么一种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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